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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战争中死的最冤的八支部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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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2 10:2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8-22 10:46 编辑

 二战初期,法国向德国投降,法国主力舰队在土伦接到投降命令。但舰队最高司令官犹豫不决,是否向德国投降,还是将舰队开到当时法国未投降时的盟国英国或其他中立国。


  就在这期间,英国得知法国投降担心法国海军为德国所用,结果派出大量空军攻击机,将土伦港口的法国主力舰队击沉或击成重伤,致使法国主力舰队全军覆灭,人员损失惨重。 从此法国海军在整个二战期间一蹶不振!

 NO.7 德军中央集团军



  1941年在苏联的冬天到来时,正在向莫斯科进攻的德军才发现自己的上司居然没为他们准备冬装。而此时的野外德军已经无法坚持了。

 德军被迫停止进攻,将大批仓库改成步兵住房。可因没有取暖设备,仓库成了冰库。德军不仅攻势被阻。还有大批人员伤亡。据德军自己承认,冻死了8万人,冻伤15万人。这是现代战争史上最荒唐的惨事。


 日本瓜岛部队在二战战争期间,明明知道自己空军飞机掩护不了瓜岛,但是依然决定出兵。所以,在先上去了1000名日本兵,但是被消灭;之后又派3000人,再次被消灭;吃一堑不能长一智的日本兵继续发兵2万人,只可惜最后又失败了。其实,在最后派去的的2万部队是可以在打不赢的情况下撤退的,但是日军就是不撤,硬生生的拖了两个月之后,死亡5万人,其中3万人是因饥锇而死。

 胡德号战列舰是英国强大的海军实力的象征,是英国最大的战列舰。在二战时期,在海上与“俾斯麦”号对战时,“俾斯麦”号一共只向“胡德”号发射了五炮弹,但是其中便有一发穿甲弹,击穿了“胡德”号薄弱的甲板装甲,引爆了甲板下方的弹药库。使得“胡德”号的舰体顷刻断裂为两截,迅速地沉向海底。如此强大的战舰,被打死的实在是冤。“胡德”号的覆亡对英国的士气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苏军那里的方面军有40万人,却在1942年2个月中被德军10万人先后击败,被俘30万人,就算德军有空军优势,也不能失败得这样冤呀,苏军南线局势完了。  7艘战列舰非沉就伤,冤在雷达早己发现日军飞机,非当成自己人,1934年美国海军作过这一试验,证明飞机可对战列舰造成重大损失,可美国人就不当回事,7艘战列舰,20多艘其它舰艇,港口保卫部队,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有1000门,只打下了27架,冤。

  日本对此战役的结果不能接受,若单凭冤它真的能拿第一。美国虽破了秘码,但还不能说肯定能打胜,日本人就不明白,为什么别的侦察机不出故障,非得是飞往美国舰队那条航线的侦察机因故障晚了二小时出发?

  德军第6集团军的冤在于本可以撤出来,或可在支援部队接近时突出来,可是它什么也没做,希特勒送它进入了地狱。还冤在苏军二次让它投降,它又拒绝了,它之所以排在第一位,因为它带来的后果太严重。二战的转折点就是由它决定的,第三帝国的命运被它掌握的死死的。
德军士兵的浴血奋战却败给了自己元首的独断专行


这当然不是本人的亲历,是日本人秋山浩的亲历。日本战败前他在731工作过四个多月,这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他的著作第一次出版是一九五五年的日本。他也是第一个自觉站出来揭露日本军事当局研究细菌武器的人。在他之前揭示“731”内幕的人全是战犯,是在受审时被迫作供,他们的供词也没有公开发表。当时出版的时候,引起日本社会的极大的反响,因为在这之前,日本人对“731”一无所知。当出版社接到秋山浩的原稿时十分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们本着对历史,对后代负责的态度进行了严密细致的调查,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之后,才敢正式出版该书。



本想把秋山的著作节选出来,但是却做不到,因为大家对“731”部队都有了许多了解,再讲也讲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我之所以原文转载秋山浩的著作,是因为秋山的著作则反映了一些当时日本和日本人的社会生活情况,这对我们认识了解当时的日本是大有帮助的,这也是我转载的则重点,对于大家已经熟知的罪恶,本人就不再花更多的时间去冗叙它了。转载也是节选,只在一些地方作一点小小的修改和删节。至于用了原创的标签,那是本人电脑的技术问题,打转贴标签,本人的文章就贴不出来。



以下是秋山浩的原文。



一个职别不明的军佐



一九四五年三月下旬,我响应了政府动员学生参军的号召,决定到满洲去。当时的战况是,日本已经丢了马尼刺和硫磺岛,冲绳岛也正处于美军进攻之下。但是,我那时还不过是个中学四年级的学生,因而也就随着当时的风气,相信日本的最后胜利。自从几个同窗学友志愿当了少年航空兵和特别干部候补生离开学校之后,更坚定了我早晚也要从军殉国的决心。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我突然被级任老师叫了去,问我有没有到“关东军”去当个少年兵的愿望。



虽然只说明去的地方是满洲,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那时我早已对大陆抱有无限的憧憬。这也许是由于受了当时流行的军事书刊和大陆冒险小说等的影响,而更直接的,也许是受了在“满铁”工作的堂兄时常寄来的一些我在梦境里所描绘过的那样的风景明信片,或者是在他偶而回国时所讲的一些鼓动少年好奇心的故事的影响吧。



“我愿意去!”



这样一回答,事情就进行得很快。学校为了叫我去征求父母的同意,命令我马上回家,并叫我在傍晚以前,回校作肯定的答复。



哥哥已经被征去当了兵,很久以来,杳无音信, 因此,双亲当然舍不得再叫我离开他们跟前。



父亲虽然无可奈何地说:“你既然要去,那我也没办法,不过、、、、”



可是母亲却以劝阻的口吻说:“反正不久得去当兵,又何必匆匆忙忙去志愿参军呢、、、、”



然而,母亲这种担心时局的话,对于已经下了决心的我来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的。



“反正是得去,早点去,不更能早点晋级吗?”



这样硬说着,然后很快又回到了学校。老师在我回答说已经得到了父母的同意以后,便把我领到了接待室去。



一个输招募工作的军佐在那儿等候着。



这个自称仲野的人,是个走遍了附近各县中学的委任官待遇的军事雇员,在一身草绿色衣服的胸前,缀着一排重叠着的白星胸章,肩章上镶着一道金线。我用一种羡慕的眼光凝视着他,同时也幻想起自己也穿上那样服装的姿态。



“关于你的成绩,已经听老师讲过了,我们非常欢迎你这样的青年人来工作。虽然说是学生动员,这也是和军人具有有同等意义的工作,这一点是可以引以为自豪的、、、”



仲野雇员用温和的口气说着,又打听了一下我的健康状况和家庭情况等等。但是我想要知道的关于工作性质的问题,他并没作一点具体的说明。然后,交给我三百五十圆所谓置装费,他说:“不久就会通知你,请随时作好出发的准备吧。”



当天他就走了。



这三百五十圆的置装费,在当时的确是一笔巨款。就是在我这样的孩子的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当时的情况是:例如,一个邻居的长子,从中学毕业,在村公所工作,每月的工资才三十五圆;一个小学校长,每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一百圆上下。(一个公司低级职员,在战前的月工资是五圆。笔者注,可见战时日本的通胀是多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呀!给那么多钱,窨叫他们去做什么工作呢!?”



“没什么,小浩他们可能要做很重要的工作,好好给他准备一下吧!”



“不过,这个年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呀!”



母亲一面和邻居说着这样的话,同时掩饰不住她在为这笔巨款感到有些害怕。她也许意识到若是有个万一的时候,这笔钱可能就成了我的恤金了吧。所谓准备,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不用说衣服和皮革制品买不着,就连一些糖果也是无处可买。

四天以后,通知出发的日期的明信片来了。



这样一来,平素不太关心孩子事情的父亲却说:“我送你去吧!”



我穿着一身布纹粗糙得像蚊帐一样的草绿色的学生服,外面又穿上了一件钉着竹钮扣的外套,再穿上哥哥穿剩的高腰皮靴。我抛下一直鹄立在门前呆呆望着我的母亲,在父亲的陪伴下,到达镇上一家被指定的旅馆。



在那里集合的,连我一共是四个人。一个是同县叫来往野的,两面三刀个是邻县的人。



有家属伴送的,除我之外,另一个就是看来好象是很老实的来往野。由于做父母的同样都有舍不得叫孩子离开自己的心情,父亲很快地就和来往野的母亲接谈起来。



“因为这个孩子从来就没离开过家,实在叫我不放心、、、、,真的,请大家多多关照吧!”



来往野的母亲就这样显出了她那朴实的人品,连对我们也行起礼来了。



“那儿的话,我的那个孩子也一样,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好朋友,因为都是同年兵啊。”父亲好象很得意似地用了“同年兵”这几个字,笑着回答说。



“因为他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他又是个最小的,为了供他上中学实在费了不少心血、、、、。可是,现在老师再三地动员,我又不能不顺从现在的形势呀!”



来往野的母亲,发际已经开始有些斑白了。



我们三个都以某种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位叙述着自己身世的老母亲。来往野觉察到了这一点,也许是感到青年人所特有的羞耻吧,他放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责怪而恳求的口吻对他的母亲说:



“快别说这些用不着的话吧!”



过了一会,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仲野雇员就用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口史对我们说;



“从今天起,你们已经是军佐了。要改变已往的心情,好好干!”



从那里一到了米原的时候,就有中部各县一行的八个人,和一个叫高山的雇员一起,正在月台上等待着。



这时,不凑巧碰上了空袭,一时会担心是否还能出发,可是因为我们是特命的军佐,所以就搭上了运送预科练习生的火车。到了下关以后,就和九洲、四国、中国(日本人对他们本洲岛的称呼)、关东以及关西的人们汇合在一起了。



然而,因为朝鲜海峡的制空权和制海权都已经掌握在敌人的手里,所以一连等待了两天,联络船还是不来。于是,我们这三十几个少年,就在仲野雇员和那个输关东地区招募工作的大角雇员两面三刀个人的指挥下,雇了一只渔产,趁着深夜到达了博多。



从那时候起,我们的情绪开始变得沉闷了。谁都感到我们的行动,带着某些隐密的性质。尽管我们的命运是相同的,但连些和和气气的话,都感到需要回避,所以,我们互相之间,谁也没能产生亲热的感情。



当时,九州北部正值樱花盛开,可是,在博多海岸上聚集着闹嚷嚷候船厂的人们,又谁还有心去赏花呢。



三月十一日的清晨,好容易在那运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两艘白色的轮船。博多海岸没有码头,我们分乘了几只舢板,登上了大船之后,马上就有人教我们使用救生用具的方法。可是,船一直没有拔锚的动向,我们只好在不自己的船厂舱里等候下去。



船上既不许开窗,也不准到甲板上去。漫漫的长夜过去了,又到了早晨。无聊、不安和饥饿侵袭着我们。每人只吃了茶碗那么大的一小碗饭和一小碗煮咸海带小鱼汤,即使老是躺着,也还感到肚子饿。我从旅行包里掏出了母亲暗地给放进的粘糕。我不能自己吃,便分给了来往野以及周围的一些同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



“给我也来一块。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



在远处看见的那个叫林田的走过来。他的说法虽然是那么坦率,但却毫不自卑。相反地,一向窝囊的我,倒被他这种推诚相见的性格吸引住了。



傍晚,在我去厕所的时候,林田从后边赶来说;



“你给我的那块粘糕,真好吃极了!”



说完,就像是怕别人看见似的,悄悄地问我说:



“你爱吃甜的不?”



林田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使我莫名其妙。我只回答说:



“嗯,爱吃啊!”



“等到天黑的时候、、、”林田只说了半句话,就走开了。



当天的夜晚,在我睡意蒙胧中,林田不声不响地走过来,把一快葡萄糖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吃了一惊,睁开眼睛看见看正朝着我微笑。他那副热情的笑脸,使我从内心里感到无穷的慰藉。



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变成了亲密的朋友。



船停了两昼夜,在第三天上午十点钟的光景,突然开动起来。这次航行,乘敌潜水艇的空隙,仅仅用了五个小时,就突击到了釜山。



在不明去向的情况下,我们到了新京(长春)不久又到了哈尔滨。在哈尔滨,我们开始以为到了目的地,在那里领到了皮大衣棉皮靴军刀和手枪。这时,我们一行人已经冻得直打哆嗦。当我们穿上新大衣棉此靴再集队整齐的时候,哈尔滨联络处的主任严肃地对我们说:“现在,你们已经是满洲第七三一部队的工作人员了。”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在战败时销毁罪证、杀尽被试验者,日本政府70年严密封锁在华的所有各细菌部队历史档案。从1998年开始,金成民(《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馆长)20多次去日本寻访731部队原队员,找到日军731部队日本兵,取得证言。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本部司机铃木进 、运输班司机越定男 、少年班 筱冢良雄等一批日军细菌战原队员的证言,由《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公布。这批档案由馆长金成民跨国取证所得,从1998年开始,金成民20多次去日本寻访731部队原队员,获得大量录像、文字、图表等资料,这些被日本军国主义严令“必须要带进坟墓”的绝密,在这些老兵的“人生尽头处”被他们亲口证实。越定男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运输班司机)讲述:“炸弹在人群中爆炸,菌液像雨点般落下来的时候,受害者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叫。”  铃木进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本部司机)讲述:“战败以后,他们把剩下的被实验者都杀了,尸体被摆在第7栋和第8栋楼中间的空地上烧,花了3天时间才烧掉。烧后的残骸就堆在我的车上,运到松花江扔掉了。我运送了大约80个人。” 筱冢良雄“解剖者还活着,就快捷地切开受害者,取走了他的内脏器官。我就从这些内脏中收集鼠疫细菌。” 731成员的证言,揭露了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的罪恶,证实了731部队日本掩盖的两大核心绝密:人体实验、细菌武器。

  越定男:参与过的野外人体实验有数十次
  野外人体细菌实验是侵华日军731部队的核心秘密之一,为了最终将细菌武器应用于战场,731部队便在野外频繁地进行人体实验。当时,黑龙江安达野外实验场是重要的基地。
  731部队运输班原司机越定男在证言中说,自己参与过的野外人体实验有数十次。他讲述了1944年2月份安达野外实验的一次“事故”:“我们从望远镜看到,一个人把绳子全解开了,一个人已经逃了出来,一个一个地解。在我们飞快地跑到时,40人已经全部解开,他们分散地向四面八方逃去,如果逃走就会成为很严重的问题。已经没有办法,所以要用汽车把他们全部轧死,我们开着车过去。人类很脆弱,只是啪嗒一声撞上就完了。到现在也有那个时候的感觉。”
  越定男证实:“把'马路大'(用来做实验的人)用囚车押运到安达野外实验场后,分别绑在事先准备好的相距50米的柱子上,给他们戴上钢盔,用铁板护住胸背等要害部位,只将胳膊、腿、臀等多肉部分露出。然后,飞机低空投放染有鼠疫菌、炭疽菌的炸弹。炸弹在人群中爆炸,菌液像雨点般落下来的时候,受害者开始撕心裂肺地惨叫。”
  作为运输班的司机,越定男经常去哈尔滨火车站和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接收“马路大”。在证言中越定男说:“有时每天都去,隔一天去的时候也有,但是没有隔2天的时候,所以我觉得实际上每天大约使用五六根到10根左右的'马路大'进行实验。”就在战败前两个月,越定男还去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接收了40名白俄罗斯“马路大”。“这40个白俄罗斯人是用氰化钾杀死的,都被扔进了消毒液。”
  为了揭露自己的罪行和731部队的真相,1983年越定男出版了《太阳旗下的血泪》,出书以后就经常接到诸如“为什么做证言?要杀你全家”之类的威胁电话,并收到1000多封信。越定男在证言中说:“我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无论是死了还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筱冢良雄:731将生产出的细菌空投到中国各地
  1939年,15岁的筱冢良雄加入731部队少年班,1945年被俘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1956年被释放回国。筱冢良雄曾多次为中国受害者作证,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赔偿,2014年4月20日去世。
  筱冢良雄第一次执行的实验任务是大量繁殖跳蚤。
      在证言中筱冢良雄说,731部队培养了许多跳蚤,并使它们感染了瘟疫。“我的任务是把带跳蚤的老鼠和一些未脱粒的麦子放进笼子,关进黑屋。当一只老鼠死掉后,我和少年班队员再将这些跳蚤收集到玻璃容器里。”
  “最多的时候,我们每30小时就能生产出几公斤的细菌。”筱冢良雄证实,“731部队就用飞机把这种培养罐生产出的细菌空投到中国的各个地方,让中国人感染上疫病,以达到大量屠杀中国人的目的。” 1942年底,筱冢良雄开始参与活人实验。他的任务是用刷子把被解剖的人的脸刷洗一遍。“我第一次进去时,腿发抖,浑身打战,对那个人用什么方法做的我不敢正眼看。”筱冢良雄在证言中说,有一个人用听诊器确认被解剖者还活着,就快捷地切开受害者,取走了他的内脏器官。“我就从这些内脏中收集鼠疫细菌。”
  “用这种残酷的方法危害中国人,而且以这个为基础,杀更多的人,这个就是731细菌部队的真实面目。”
  2005年8月,筱冢良雄访问了侵华日军第731部队本部旧址,并参观了罪证陈列馆。他说:“现在想起来,我虽然是接受命令做这些事的,但因为这些事使不少人遭受突如其来的折磨,我现在已深刻体会到自己所犯的罪行是多么严重啊!当时虽然是因为命令,可今天我并不这么想,并不想因此推脱自己的罪责。我现在想同要求日本政府赔偿的那些中国人一起战斗,用作证的方式,揭露过去做过的一切,以此来斗争。”

  铃木进:几十年不敢说731部队的事情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馆长金成民于2000年和2001年赴日本,向铃木进取证,并获得了一份有力的证言档案。
 铃木进1920年出生,1938年进入侵华日军731部队本部任司机,1945年逃回日本。在731部队期间,铃木进每星期至少开一次车从本部到哈尔滨宪兵队取“犯人”,用作人体实验。
以下是铃木进的部分证言:
  我从1937年3月份开始,在哈尔滨呆了8年。初到731部队的时候,四方楼(即细菌实验室及特设监狱,是731遗址的核心区域)刚开始搭起架子,我看到很多中国瓦匠做劳工。在中间的7号、8号栋,因为是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由一个叫铃木的日本人来干,中国人绝对不允许进去。
  在战败的最后时期,被实验的人员全部用毒气毒死了,有80多人。他们的尸体被摆在第7栋和第8栋楼中间的空地上烧,花了3天时间才烧掉。烧后的残骸就堆在我的车上,运到松花江扔掉了,因为是烧过的,所以没剩下多少东西。我记着是在松花江的一个铁桥下扔下的,不是我亲手扔的,我当时只负责开车。
  我曾亲眼看见过被毒气毒死的苏联女孩。入狱时,小孩非常小,非常可爱,后来被毒死了。这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天睡觉的时候像幽灵一样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没有办法,我做了一个比较大的观音像,每天拜拜。但心里还是有一个梦魇,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说起我们这些日本人做了什么样的坏事,真是做了很可怕的事。战败的时候,东条英机这个家伙是国家罪人,却被供奉在神社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家伙是个职业军人,真是很对不起中国人,真是对不起!
  我几十年没敢说这样的话了,731部队的事情根本不敢说,今天当着你们的面说出来,心情轻松了很多。

   铁证如山,不容篡改
 金成民说,坚持16年跨国取证,目的就是为了证明731部队绝不是一些人狡辩的“几个医学狂人的个人行为”。它是自上而下、有组织、有预谋、有规模、成体系的集团犯罪。当时的日本政府主导了这场犯罪,所以它是国家犯罪,没有推卸责任的可能。哈尔滨市平房区是731部队本部所在地,日军败逃之际炸毁了大部分建筑设施。如今的“731遗址”是世界战争史上规模最大的细菌战遗址群。这也是日军进行活体实验、细菌武器生产、试验及使用等反人类罪行的铁证。侵华日军第731部队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下令组建的细菌战秘密部队之一,1932年在哈尔滨设立了研究中心,数千名中国、苏联、朝鲜、蒙古战俘和平民在这里被用于人体细菌和毒气实验。其生产的细菌量是按照公斤和吨为单位计算的,全部投放出去,造成传染伤亡和生态破坏对全人类将是毁灭性的。
  多伦多亚洲二战史实维护会副会长、执行总监刘美玲在谈到731原来队员证言时说,受害者的证言固然重要,而731部队原队员能以加害者的身份指证731的罪恶行径,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731部队的犯罪事实,更具说服力和信服力。这些原队员多已离世,其证言更显得弥足珍贵。在这些证言面前,日本右翼势力否认、美化侵略历史的言论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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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5 02: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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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5 11:4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8-25 11:49 编辑
xujia111222 发表于 2017-8-25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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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细菌部队

出版社:群众出版社
出版日期:1961-12
ISBN:SH10067-86
作者:秋山浩
页数:171页
作者简介

内容提要

本书揭露了日本法西斯在第二次世界期间,在我国东北进行的细菌战研究的滔天罪行。他们把活人称作“木头”,进行试验,残酷地杀害我国我国同胞。本书是一个亲身参加过日本进行细菌研究的秘密部队的青年所写的。他所揭发的血淋淋的罪恶事实,可以帮助我们认清帝国主义的狰狞面目和反动本质。
关于731部队,我少年时代住在哈尔滨市平房区的北厂(东北轻合金厂),当年东北轻合金厂就在731部队的遗址上建起来的,50年刚建厂就已经知道是一个细菌部队,但是不知道详细情节。当时731部队的房子基本没有倒塌,只是楼房没有盖了,主体建筑还都在,现在北厂有几个大烟囱还是当年731部队留下的。后来大约在68年冬天我们看到了一本小册子,名为《第731部队》,作者叫秋山浩,写于1958年。书中详细记载了731部队的一些详细情况,估计是当年731部队的人写的,记载的一些事与现在说的有些出入。当时731部队的监狱是主楼的中间,是一个二层的小楼,而主楼是一个回字型的七层白色楼房。要到监狱区去没有直接的通道,要能过地下室才能进入监狱区。在这里押的人,大多数是大多是苏联人、蒙古人,很少中国人,押的中国人多数是中方的情报和特工人员,极少数是抗联的,这主要原因是,中国人身体不好,耐细菌的能力低,作试验结果不准确。各种实验室的名称叫班,分鼠疫班、伤寒班和炭疽班,记载中细菌战的测试第一次是在哈勒欣河战役(诺门坎),使用是的是班疹伤寒,施放的方法是人工,在水源的上游,后来参加行动7个人有4个也感染了,只有3人生还。当时731部队内部有个神社,里面供奉着死于事故和感染的日本人,大约有100多人。后来石井四郎发明陶瓷炸弹,才能采飞机投掷,这次是在中国的淅江和长沙,731部队的人员还对疫区的作战效果进行了评估。731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对苏作战,不是对中国作战,因为日本是要占领中国。而对苏联是要打败它。在731部队中被捕的人员伙食比较好,卫生条件也好,同时一个牢房只押一到两个人。这不是日本鬼子人道,而是作实验的要求。最多的时只能押40--60人,先后使用400多个人体做试验,1945年日本投降前处死的人不是731部队押的,是哈尔滨市里宪兵队送来的。后来写的有关731 部队的书大多是以这本书为蓝本而添技加叶形成,只不过是把苏联人换成中国人,人数变成了3千多人。国人有些事对数字好采用层层加码,好象被杀的越多越光荣似的,南京大屠杀我上学时学历史是20多万人,到现在成了30多万人,那10来万又是如何算出来的,本来是一个严谨的事让数变来变去,结果授人以柄。结果真事也让人怀疑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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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7 19: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8-27 19:21 编辑
xujia111222 发表于 2017-8-25 02:01
你好~ 请问你有秋山浩写的这本书的TXT 我一直想看 但是找不到


据人民网东京 8 月 14 日报道 13 日晚,NHK 播出专题节目《 731 部队的真相~精英医学者与人体实验~》,在日本国内引起热议。

731 部队是日本法西斯在日本领土之外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的代称。他们在哈尔滨郊外使用活体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进行了惨绝人寰的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的效果实验。

战后,731 部队的大部分成员被苏联红军俘获,在哈巴罗夫斯克法庭接受审判。此次,NHK 电视台从俄罗斯拿到长达 20 小时的原 731 部队成员的认罪录音。其中,部队的骨干成员详细供述了在生化武器开发中使用中国人以及苏联人"死囚"进行活体实验的罪行。(以上图文引自人民网日本频道的报道)

2010 年,上海译文引进出版了日本作家青木富贵子所写的《731--石井四郎细菌战部队揭秘》一书,青木富贵子以石井四郎两本亲笔日记为线索,采访许多美国当时参与调查日本 731 部队的当事人,查阅了美国新公布的相关原始资料,并采访调查了日本 731 部队的一些当事人和该问题研究专家,层层解析,将错综复杂的美国军方与日本军部的内部交易黑幕清晰地展现给读者。

大家知道,二战末期,苏联红军于 1945 年 8 月 9 日在中国东北向日本关东军发动攻势,直接触发了 731 部队的紧急大撤退以及对实验设施、文件材料的销毁措施。今天在这里与大家分享《731--石井四郎细菌战部队揭秘》中的一部分文摘,记录了苏联发动攻势后,713 部队从东北实验基地撤退,并经由朝鲜回到日本国内的经过,其中直接引自石井四郎本人那几天日记的内容,有助于我们再重新仔细审视那一段让人不忍回首的灾难性往事和被极力遮掩的黑暗史实。

石井四郎 1945 年终战时日记

文|青木富贵子 译|凌凌

摘自|《731--石井四郎细菌战部队揭秘》第五章(有删节)


所有人都不知道石井四郎(1945 年)8 月 9 日以后在哪里。从 8 月 9 日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石井四郎的行踪非但没有人知道,就是他返回日本的日期也是一个谜。

正因为如此,在渡边家发现的、石井四郎亲笔书写的《1945年终战时日记》是一份非常重要的历史记录。其中记述了他在中国东北接到上级所下达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通知以及命令等。

我翻阅了石井四郎的整篇日记,发现其中只使用"终战"一词,而不是"战败"。石井四郎提笔在A5开崭新笔记本封面上一口气写下《1945年终战时日记》,不知当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打开笔记本,看到石井四郎书写的字体就明治时期出生的日本军人而言绝非是遒劲有力的。独特的草体字显得很有个性,识别起来却很困难。从中仿佛也能看出他有着张扬的凸显自我的个性。日记里记载着许多只有他本人才清楚的生僻字,以及意义不明的事项。
石井四郎

日记起始日是 8 月 16 日,正值日本天皇录音广播"终战诏书"的第二天。这一天夜晚 8 点过后,石井四郎拿出这本 A5 开的笔记本,记录下需要处理的事项等。

在第一页开头,石井四郎写道:

8月 16 日,晚上 8 点钟出发,大连的布置(安排)。

8月 9 日早晨,惟独广播电台一再地重复广播:"今晨,苏联卑鄙而突然地对中国东北发动了进攻……"

石井四郎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这条广播消息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至少可以从他的讲话中判断出,他已经预料到苏联军队将会在这个时期发动进攻。石井四郎所准备的,是与苏联军队的"决战",是使用"最后的手段"消灭敌人。

关于果断使用细菌武器这一"最后的手段"的决断,后来被苏联军队逮捕并关押的关东军总司令山田乙三在《哈巴罗夫斯克审判实录》中如此说道:

" 1945 年春季,细菌武器最有效使用方法研究结束后,我接到了日本陆军省下达的可增加生产细菌武器的通知,所以采取了一切必要措施,以方便该项通知付诸实施。"

所谓细菌武器最有效使用方法,援引山田乙三的话来说,是指"'石井式'细菌炸弹使用、飞机播撒感染鼠疫的跳蚤,以及地面阴谋使用细菌的方法"。

于是,石井四郎奉命增加繁殖老鼠,而老鼠是生产感染鼠疫的跳蚤所不可或缺的。他要求在 9 月底之前生产出 300 万只老鼠。关东军所有地面部队都被派出去抓老鼠,作为战斗部队而言已露出行将崩溃的迹象。

战况越发紧张,被日本陆军省视之为挽回败局的秘密武器--细菌武器,最后却由于苏联军队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而被迫回收和销毁。毋庸置疑,这是石井四郎没有预想到的最坏的事态。因为苏联军队的攻势远比预想的要迅猛。面对苏联军队数天内就席卷中国东北的攻势,关东军已经来不及使用细菌武器了。

不仅如此,关东军还必须将已成为累赘的 731 部队的所有设施,以及必须隐瞒的细菌工厂等证据化为灰烬后才能撤退。

比起遭到关东军遗弃的、饱尝艰辛的 100 万日本侨民来说,石井部队所受到的待遇何等优渥,撤退多么顺利,石井四郎的《 1945 年终战时日记》对其中细节有着详细记述。

日记后页,如年表般地列表记录了日本国内从 8 月 8 日到 14 日"天皇圣断"时的形势变化,再后面则记述了部队的动向。

看了该部分,神出鬼没的石井四郎在 8 月 9 日后的行踪初现端倪。其中,有一段关于"军司令官"的记述,他从东京飞抵新京,与石井四郎本人见面,并下达了指示。

这位"军司令官"就是参谋本部作战课的朝枝繁春主任。以前,只有朝枝一人的证词提到他们俩见过面,现在也可以从石井四郎方面得到确认了。

这张表由"苏联下令对日宣战"之日开始记述。在表的下方,石井四郎记录了" 12 班的破坏"一句。这句话说明方针业已确定:一旦苏联单方面决定对日宣战,不必等候东京方面的指示,当即在平房消灭 12 个重要的研究班。

"8月9日,原子弹爆炸,针对苏联的宣战,宫中最高战争指导会议"的下方写有"关东军发来电报"。

"8月10日,临时内阁会议"的下方也写有"关东军发来电报"。

11 日的下方则写有"军司令官来新京访问"。

秘密带入坟墓

另一方面,我们再来看看东京 8 月 9 日的动静。东京首次接到苏联参战的报告,已是凌晨 4 点了。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召见佐藤尚武大使宣布苏联对日宣战这一消息,此时已通过苏联莫斯科电台广播传遍全世界。凌晨,日本军部首脑和政府相关人员接到苏联参战的报告后,难掩震惊之色。他们惊慌失措的情景,与预判完全错误的关东军首脑如出一辙,而后所作出决定也一样迟缓。

驻扎在新京的关东军作战班班长草地贞吾大佐,一大早就通过军用直通电话与东京市谷台参谋本部作战课联络。东京方面是负责对苏工作的朝枝繁春主任接听电话,他借口正在举行会议而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答复。

朝枝在该记录里记述如下:

"我当时苦恼焦虑的是另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与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细菌部队-- 731 部队(又称"石井部队"或"加茂部队")的相关问题。"

1994 年,朝枝当时还活在人世,他接受了采访,作了如下陈述,由摄影家近藤昭二作记录。

8月 9 日,朝枝接到关东军报告说苏联军队发动进攻后,脑海里马上联想到 731 部队,认为那支部队如果曝光,将危及日本天皇。于是,他立即亲自起草电文,以参谋总长的名义给石井四郎队长发去电报:

"有关贵部处置问题,将令朝枝参谋前往传达指示,所以 10 日务必在新京军用机场等候。"

这份电报显然是由东京参谋本部发出的,与《 1945 年终战时日记》所记载的"关东军发来的电报"或许不是同一份电报,也或许是经由关东军送达的,所以石井四郎在日记里就记录为"关东军发来的电报"。

关东军总司令官山田乙三也在 8 月 9 日或 10 日下达命令:

"用爆破抹去 731 部队以及 100 部队。"

关东军副参谋长松村知胜在《哈巴罗夫斯克审判实录》中已作了供述。石井四郎也在其日记里亲笔记下了松村少将的姓名。几年后,松村知胜回到日本,这个旧军人在其出版的书中曾写道:"陆军有一个名叫石井的疯子军医。"

朝枝在记录中记述说,他飞往新京,在新京的军用机场机库里站着与石井四郎交谈了一个小时左右。

"还有几个'丸太'?"

朝枝这样开口问石井四郎,并给出了详细指示("昭和 20 年 8 月·大本营"):

① 贵部全体解散,让部队成员尽早返回日本本土,所有证据物品都必须永远地从地球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② 为此,我已经作出安排,调一个工兵中队携带 5 吨炸药归贵部指挥使用,必须将所有的设施炸毁。

③ 建筑物内的“丸太”,必须用电动机加以处理,再放进贵部锅炉内焚烧,然后将其骨灰等投入松花江冲走。

④ 贵部 53 名具有博士头衔的军医,必须用贵部军用飞机直接运回日本本土。

朝枝那时才 33 岁,而石井四郎已 53 岁了,却要从年轻 20 岁的青年参谋听取下达的命令。石井四郎听完命令,即要转身回去时,忽地在机库里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不甘心地追问朝枝:

“研究资料也不能带回去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或许是他觉得放弃业已完成的研究资料,犹如将身体撕成两半那样痛苦。对于医学人员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倾注全力完成的研究资料更重要了。要他丢弃那些研究资料,真不可想象!

“不,不能带回去!”

年轻的参谋当即拒绝了。因为销毁所有的证据是参谋总长的命令。

《 1945 年终战时日记》,继“在新京拜会军司令官”这句话之后写道:

决定彻底爆破焚毁,并严防间谍渗透。

所记日期为 8 月 11 日。根据朝枝繁春的回忆,他们是 8 月 10 日在机库见面的。我很难判断哪一个记忆正确,不过,在如此混乱的状况下记错一天日期也许是情有可原的。

《 1945 年终战时日记》记录着当时的情况:石井四郎虽然再三问朝枝参谋可否携带研究资料回国并遭到拒绝,但他还是将一部分研究资料悄悄地带走了。

8月 12 日,我收到针对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所采取应对*的那份回电。

此话下面,接着记录了如下 4 条事项:

1. 工兵爆破;2. 焚毁;3. 挑选并携带;4. 第一批家属出发。

这里所说的“挑选并携带”,大概就是指挑选并携带主要研究资料吧。

此后第二天则有这样的记述:

8月 13 日,接受联合国正式答复的 8 小时。

下面接着记录了 7 条事项:

1. 工兵爆破;2. 焚毁;3. 运出并堆放;4. 去见队长植村中尉;5. 柴野队出发;6. 第**来访;7. 永山和江口清理南栋楼房。

这里所说的“运出并堆放”也是指研究资料的运出和堆放。而且,石井四郎不仅带走了研究资料,连滤水机和疫苗等也带回去了。

他所带回来的研究资料,后来在与麦克阿瑟所率领的美国占领军进行的讨价还价中,救了石井四郎等人的性命。所以,这也是石井四郎运气不错所致吧。

朝枝也曾下达严令:“决定严防间谍。”

对于当时平房里的混乱情况,部队成员们留下了一些证词。据说,石井四郎在即将撤退之前,站在平房的煤堆上大声训话,他瞪着双眼,面目狰狞,直言不讳地说:

“ 731 部队的秘密,要永远守口如瓶。如果有谁泄露了军事秘密,我石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泄密的人揪出来!”

这时,石井四郎拔出军刀,叉腿站立,声嘶力竭,身上散发着摄人魂魄的妖气。这是 731 部队第三部直属总部的运输班卡车司机越定男在其著作《太阳旗上的红泪》里记述的一段话。石井四郎给部队成员下达了如下三项任务:

1.返回故里也要隐瞒自己曾在 731 部队服役的事实,掩饰自己的从军履历。

2.不得担任一切公职。

3.严禁部队成员相互联络。

尤其有这么一句言辞激烈的话,就是石井在最后一次演说中多次严厉地命令:“ 731 部队的秘密要带入坟墓!”

原 731 部队人员中,很多人证明曾听见石井四郎说过这句话。也有人证明曾在新京火车站听到石井四郎说过这句话。所以,战后 731 部队人员中有多人作证说,石井四郎之所以下达封口令,是因为他本人害怕成为战犯。

然而,读了石井日记,可以清晰看出“严防间谍”是以东京参谋总长签发命令的形式下达的。石井四郎对 731 部队下达封口令,是因为他接到了参谋本部的命令--参谋本部担心石井部队的秘密如让美军发觉,可能会危及日本天皇--该项命令早在石井为自己可能会成为战犯而惶恐不安之前就下达了。

同样,石井四郎等众多军医乘坐轰炸机平安返回东京,也招致了许多人的反感。实际上,并非所有 53 名军医都乘坐轰炸机返回。浅见淳军医的录音磁带就指出,当时军医中对此批评声浪很高。参谋本部对石井四郎已经下达命令,要他防止部队军医被苏联军队捕获。可是,石井四郎犯下了严重错误:他对驻扎在苏联边境附近的分支队军医弃而不顾,所以有的军医被苏联军队扣押。

大连卫生实验所的目黑正彦证实说,石井四郎这时还乘坐着增田美保药剂少佐驾驶的飞机在平房上空盘旋,从上往下对爆破毁坏的平房总部进行拍摄,并且为了将那些照片洗出来,途中还在大连降落。

飞机就是着了火还得飞,事故频发。

石井四郎在日记里写下这行文字,肯定清晰地记录下他当时的感受:乘坐飞机到处飞,是何等危险!

8月 16 日晚上,他在日记中写道:

1. 我彻夜待在新京停车场贵宾室里。

当天晚上,石井四郎大概带着被摧毁的平房照片赶到了新京吧。第二天即 17 日,大批苏联军队向平房蜂拥而来。真是千钧一发,石井部队前脚刚撤退完毕,苏联军队随后踏进平房。只要晚走一天,石井部队的余下人员就可能被苏联军队捕获,随即被押往西伯利亚。苏联军队在平房那里看到的是巨大设施的废墟。匆匆忙忙,本想彻底破坏,但由于规模巨大且设施过于坚固,还在燃烧的怪异的废墟瓦砾上依然矗立着两根烟囱,没有来得及炸毁。

在一片广阔的废墟瓦砾上,有大量老鼠或达乌尔黄鼠出没,到处乱窜,还能看到许多兔子和豚鼠等小动物。据说,这一带附近患病的牛羊以及其他的家畜成群,驴和骡也丢弃不要了,还有几百只猴子漫无目的地闲荡。

8月 16 日的措施

8月 16 日,石井四郎处理完彻底炸毁和焚烧大型设施的一些善后工作,而家属和部队成员全都乘坐火车出发。而后,他才在新笔记本封面上书写了“ 1945 年 8 月 16 日终战时日记”,并吹嘘平房的设施足有丸之内大厦 14 倍半那么大。哈尔滨市内南岗的陆军医院也清理完毕。

日记开头记述的“在大连所采取的措施”,是指处理设在大连的卫生试验所事宜。这家试验所 1925 年成立,原本是“南满铁路公司卫生试验所”,后来由关东军接管,并被石井部队兼并。所谓“在大连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命令该卫生所重新“全面移交给南满铁路公司管理”,“机密文件彻底焚毁”。

该卫生所曾生产大量疫苗,也曾接到指示“生产 40 万人份的破伤风预防液,以及 5 万人份的流行性斑疹伤寒疫苗提供给奉天的货物厂”。

石井四郎逃脱苏联军队的打击,沿着中国东北广漠平原南下,到达平壤。他在那里一看,发现朝鲜也不是安全的避难场所。

1.铁路支线不通,由于反抗活动,铁路干线也是一日一个班次。

2.平壤*北以及牡丹江,燃料集中焚烧。

3.昨夜有3000名朝鲜人在牡丹江集中。

如果阅读了此后乃至第九条记事,可知朝鲜半岛各地都掀起了反抗活动,铁路干线也限定为一日一个班次,不难想象载有家属的火车返回本国有多么困难。

在第六条记事中写有:

6. 松村参谋从日本内地返回平壤。

从该条记事中可以确定,石井四郎为了能与从东京返回平壤的关东军松村知胜副参谋长见面,这一天中途前往平壤,并在那里停留。松村参谋 15 日中午听到日本天皇广播后,为了核实日本全面投降的情况而飞往东京大本营,这天刚巧返回平壤。

松村副参谋长的手记中对此也有明确记述:

“ 8 月 16 日,本人前往东京通报情况,在返回途中降落在平壤机场与石井中将见面。这时,他向本人提出要求:‘打算尽快解散部队,并分散到日本各地,所以希望能早日送部队成员返回本国。’”

石井四郎从该参谋那里接受了如下命令:

1. 可以顺利返回日本内地。

2. 没有运输工具,所以要设法寻找。

3. 征用人员,可以解除征用。日本内地的征用人员要送返本国。

石井四郎在平壤停车场站长室里,也与关东军第四课疏散本部部长山形少佐见了面,接受了“成立疏散分队”的命令。石井日记里写道,山形少佐指定为疏散分队的有“安东、平壤、京城和釜山”。

穿便服,装作地方上的平民。

这条命令,似乎也被贯彻执行了。“穿便服”这几个文字用笔圈了起来。关东军接到指令,要他们脱下军装,穿上便服逃散。

1. 命令铃木列车直达釜山;2. 野口列车同样;3. 柴野列车也如此;4. 草味列车也直达釜山。

日记记载证实从平房出发的石井部队的四组列车将直达釜山。“铃木列车”,想来是指由来自日本东北帝国大学医学部的铃木秋男少佐率领前行。“野口列车”由来自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的野口圭一少佐统领,“柴野列车”则由来自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药学科的药剂军官、材料部长柴野金吾大佐率领,“草味列车”由同是药剂军官的草味正夫大佐率领。

这些人中,现在还健在的只有在名古屋开办妇产科医院的野口圭一医师一人了。

野口医师 1912 年出生,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毕业后,进入军医学校学习。那年 7 月,卢沟桥事变爆发。野口被派遣到驻扎在哈尔滨附近一面坡的独立守备队,除了普通诊察以外,还诊治儿科疾病或接生。战后,他能作为妇产科医生开业,据说是因为有那段经历。4年后,野口回到军医学校,以尉官学生的身份进入防疫研究室学习。

据说,野口军医在 1943 年即毕业前的 2 月听从陆军医务课的命令,出差前往腊包尔,此后 8 月分配到平房总部,担任了第四部第二课“野口班”的班长,并在中国东北承担制造干燥人血浆设备的任务。

“为此,我最后被派往中国东北,大陆那里能采集到大量血液,并奉命制造设备。那就是建工厂。可是,我什么也干不成。建筑物的外侧和墙壁,以及屋顶是完成了。钢铁供应,我也要上陆军省去要。要用那种钢铁制造优质泵,上面的确是这么说的。由于从美国那里进口不到那种真空泵,所以就计划在日本制造,但计划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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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7 19: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设备没有制造成功吧。”

“根本没有,连机械都没有送进来。在那种地方,我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石井部队的事情。而且,他们都是绝对保密。所有的人……”

“是这么回事啊……”

“说是石井部队,那些家伙相互之间都闭口不谈自己所做的事情。”

“比如说,‘丸太’或者人体实验什么的,这样的事,您也一点儿也没有听到过吗?”

“那是干这种事的家伙之间才会谈论的,后来……石井曾毫无顾忌地讲过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情。他很夸张地谈论过。”

“当时,陆军方面是在考虑发动细菌战吧。”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命令生产制造疫苗。结果,我们在那里生产了大量疫苗。如流行性斑疹伤寒疫苗和鼠疫疫苗等,最多的是伤寒病和赤痢等三种混合的细菌,而我们大量生产了那样的疫苗。疫苗是必不可少的,结果为此投入了大量资金!”

“细菌大量生产,您就一点儿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吗?”

“与生产疫苗一样,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那是总部主楼的那些人做的事。总之,我是第四部的人,所以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比如制作诱饵和饲料,生产血浆,还有就是将蛋黄与蛋白分开干燥。”

“用来干什么呢?”

“将蛋黄与蛋白分开进行冷冻真空干燥。如果将它们放在一起干燥,那就不行了。先将鸡蛋的蛋黄与蛋白分开,然后再适当搅拌,还能成为生鸡蛋。似乎可以大量储存起来,全部供应给前线。”

“这样能给前线士兵增加营养吧。”

“是的,因为这样能便于储存。”

“您在平房的那段时间,石井四郎从东京回来,重新担任部队队长了吧。”

“是啊,官复原职。我刚去那里的时候,是北野在主持。此人在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担任满洲医科大学教授,他是部队的队长。”

“北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在满洲医科大学研究细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主攻感染症等,作为一位细菌学者,功底很扎实。”

“您是很早就知道石井四郎这个人的吧?是在军医学院学习的时候……”

“是在军医学院的时候,因为他是学校的教官。”

“啊,是吗。概要地说他曾担任一段时间教官,教过您吧。”

“他没有教过我,那个人可善于虚张声势吓唬人了。”

“看来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刚开始时还是被他唬住了,不过,渐渐就会习惯了的。全都是在故弄玄虚说大话,说什么一切都能搞掂了,或者放各种电影给我们看啦……”

“作为学者,北野要比石井优秀,是吗?”

“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也没有什么人能像石井那样杰出优秀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很有管理技巧,某项研究陷入困境时,他马上能介绍来行家里手。所以说,在石井手下工作要比在北野手下更能搞出研究成果。”

“您是说他在学者这个意义上是值得商榷的,对吗?”

“可是,他那么有管理技巧,见闻也广博,什么都非常熟悉。我们搞研究,要用试管和吸液管。这样的技术,石井四郎是没有的,而北野有。可是,石井四郎更高一层,精通指挥我们干这干那。所以说,他知识渊博。”

“川岛或柄泽,他们也在第四部,您认识他们吗?”

“川岛是部长,所以认识。尽管他是部长,详细的情况,我不甚了解。柄泽,是在隔壁从事制作。虽然都是第四部的人,但他是第一课从事大量生产的人,而大量生产的工厂设在总部正楼里。那里是不会让我看见的。我虽想看看,但不让看。”

“那些东西不让看吗?”

“不给我们看。”

“就是连问问都不行吗?”

“是在制作什么,供好几百人使用的分量。我问他们是用什么样的大量生产方法生产的,他们极端保密,不给我看。”

野口列车

“野口列车是怎么回事?”

“我是 11 日傍晚才回到总部(平房),12 日已经对总部进行爆破了。所以,我做了一些准备,如召集火车司机。然后,组成编队,但必须先补充水,还得为乘坐火车的那些人提供食物。因此,我的编队最安全地返回国内。”

“石井日记里写有‘直达釜山’这么一句话,事实是这样的吗?”

“在驶离平房的时候,我们就打算直接前往江界。我们虽然在通化聆听了天皇的录音广播,但还是抵达了江界,并在江界试图与总部取得联系。可是,怎么也联络不上,无奈只好在当地停了一夜,直接驶往釜山。我们抵达釜山时,已经有两组列车抵达那里。铃木列车,是由负责庶务的铃木带领家属前行的,而铃木对铁路情况不熟悉,所以妇女和孩子们都疲惫不堪地瘫坐在月台上。草味列车以及柴野列车的情况,我不了解。草味是药剂大佐,战后他当上了昭和药科大学的校长。”

“我不清楚石井四郎在什么时候返回日本国内,您……”我继续问道。

“我也毫不知情。我和增田知贞在一起。增田,那时是我们的部长。所以说,在釜山是不可能打听石井四郎情况的。我得马上确保搞到船舶或火车。在那里,我与增田以及增田的二三十名亲信一起很快租到轮船,最早抵达下关。渡海到达下关后,增田的亲信就做接待工作,迎接尚在釜山的众多部属。我只带领我们一班的人员从门司乘坐火车向新潟出发。一路上,每到一站下去一人。”

增田由金泽旧制第四高中进入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就读,是石井四郎的低班同学,也是石井四郎的幕僚。他也和野口一起乘船抵达下关,这是新发现。

“增田大佐,他情况怎样?”

“增田在下关和我们分手,往卡车上装汽油后,和几个人经由山阴回到了东京。”

“那时,携带着许多资料返回的吧。”

“没有这回事。没有携带资料什么的。我们都是乘坐小轮船从釜山出港,在下关上岸。在下关,我们只有一些行李、食物和随身携带物品。”

“你们前往金泽,是因为军医学校要向新潟的赛马场疏散吗?”

“我是金泽下火车的。其他,也有人要去新潟。我一到金泽,马上住进附近一家小旅馆等候,是在等候下一批部队到来。可是,怎么也等不来。我是和比我大一些的二木(军医)两人等在那里的,于是我将等候的事情托给金泽人二木,一人回家了。时间是在 25 日或 26 日。”

“你们为什么要在金泽集中呢。”

“我们从平房出发时,曾决定最后在哪里集合,京都是理想的,但京都也不安全,已经被人注意上了。或许是金泽没有遭到轰炸,而石川太刀雄丸也在那里吧。这些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就决定往金泽方向去了。”

石川太刀雄丸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是最早作为石井四郎的低班同学派往平房的一名军医,负责病理研究。此人是京都帝国大学名誉教授石川日出鹤丸的儿子,有着良好的家学渊源,而石川日出鹤丸则有日本生理学界创始人之称。1943 年,石川太刀雄丸从平房返回日本国内,在金泽医科大学(现在的金泽大学医学部)担任教授。

“第二批人为什么这么慢啊?”

“说到底,是火车来晚了。”

“您与增田大佐,后来见过面吗?”

“自那以后,从未见面过,也没有联络过。我听说了联络地址,他在东京的家没有被烧毁。我可以肯定,是在杉并那个方向。”

在此之前,野口医师从不接受任何采访,对 731 部队也一直缄默不语。这名老医师所讲述的大战结束时撤退情况,全都是一些只有身处其境的人才可能了解的情况。

尤其是这一事实,即野口医师在新京通过邮局给平房发电报时石井四郎曾飞抵新京。野口医师证实这天是 8 月 11 日,与石井四郎日记中“在新京访问军司令部”这一记述日期 8 月 11 日正好相吻合。

野口医师讲述了他返回平房组成编队撤退的情况,进而讲述了石井四郎左膀右臂--增田知贞与他一起最先到达下关回到日本国内的情景,这些详细情况都是迄今为止不为人们所知的事实。

8月 17 日,野口 1810 列车,江界 15 时,8 时平壤。

石井日记里也有与上述相似的记述:野口列车 8 月 17 日下午 3 时从江界出发,8 时抵达平壤。

可是,野口医师与石井四郎的行踪相交汇的,只有 8 月 11 日在新京机场上。此后,据野口医师说,他也全然不知石井四郎的行踪。

回到日本的石井四郎

石井四郎明确记录下自己所在的场所,如前所述,是出现在《 1945 年终战时日记》第十页以后部分。

8月 16 日:

1. 彻夜待在新京停车场贵宾室。

此后便出现关东军作战班长草地贞吾大佐的名字。

2. 同时从点和面制订工作方案,与草地参谋磋商,接受指示。

显然,关东军作战班长草地参谋也到达新京停车场贵宾室,石井与草地参谋从点和面研究石井部队的工作方案,并接受他的指示。

石井在此日以后的行踪,某种程度上可以从《 1945 年终战时日记》中看出。16 日,石井四郎彻夜待在新京停车场的贵宾室里,为使分乘 4 列车厢南下的部队顺利返回日本国内,四处活动。这天,他写道:

明晨赶快飞往安东,催促铃木、柴野编队赶快前进。

实际上,他飞往安东是在 17 日下午。关于 8 月 17 日,他记述说野口列车最先到达平壤。而且,他还写道:“山形参谋已对安东方面下达严令,要求大尉等 8 人必须让石井部队、东乡部队和 25201 部队最先到达平壤。”接着,记述了石井本人的行动:

17 日 下午 5 时( 17 时)30 分从安东出发。

石井四郎接下来要去的是釜山。

赶快叫回岩田中尉,我去釜山。

8月 22 日,石井四郎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菊池队抵达釜山,货运列车、滤水机甲在通化停车。

所谓的滤水机甲是 4 种滤水机中最大的一种。大得非用卡车搬运的滤水机甲是用货运列车运来的。可是,石井所说的意思或许是在通化将它卸下吧,抑或是它在通化停车场里。

抵达釜山,石井四郎马上准备货运船。

德寿丸,22 日抵达,8 月 23 日预定。

从上述联络事项中,有一行文字,即指示集中并隐藏研究资料和器材。

器材全部集中,要藏匿在日本国内。

而且,对滤水机也下达如下指示:

处理、滤水机要谨慎,卡车,运送燃料。

再下面一行文字里,不仅有“丸太”出现,而且还有 PX 符号。它所指意思无法理解。

方针是尽可能多地运往国内,丸太-PX 优先。

“德寿丸”预定完后,他写道:

如是返航船,人员和器材估计能够运走。

关于石井部队从平房撤回国内,有着许多传言和臆测。其中,传言石井四郎为了防止泄密,曾下令“杀全家”。据说,第一部部长菊池齐少将恳求说“我负责将家属们带到朝鲜,不会让他们泄露机密,所以放心交给我吧”,这才得以平安无事。不过,这天的日记里明确记录着这样一条方针:

方针:一、妇女儿童、患者和绝密作业人员得排除万难尽快送返国内。

尽快将妇女儿童送返国内,也是朝枝参谋传达的参谋总长的命令。想来,石井下令“杀全家”的说法只是诸多臆测中的一种吧。

关于美军进驻日本,他也似乎听到不少流言蜚语,继“德寿丸”之后写道:

美军 25 日在相见滨登陆,向日本全国散开。

8月 22 日的日记上记录了这样一条信息:

8月 26 日将有部分敌军进驻宇品。

继后一页记述似乎表明可调集 5 艘船,并记录了船名。

一、江崎丸 880 吨全部 450 吨 200 人

二、住吉丸 400 吨部分 40 吨 100 人

三、德寿丸 4000 吨其他全部

四、洋瑞丸 2200 吨全部 1000 平方米 1500

五、县丸 880 吨全部( 800 平方米)( 500 )

此后日记标明日期的是 8 月 26 日,有如下记述。在此 8 月 22 日到 8 月 26 日之间,石井四郎想必是乘坐飞机在厚木机场或者立川机场降落的。然而,非常遗憾,没有任何记录能显示出他回国的日期和地点。石井四郎是与其他医师一同回国的呢,还是确定其他人顺利返航后,他才最后乘飞机走的呢,详细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下面的数行文字可清晰地看出石井四郎返回日本后,于 8 月 26 日拜访了陆军省医务局。

8月 26 日

1. 医务局:预备、复员,器材运往附近的医院。

2. 高山、中山复员方案,一部分器材运往东一附,××× 研究机密。

3. 河边:民族防御赞成,科学进攻赞成,科学失败,不作无谓牺牲,预备役归农赞成。

4. 梅津:民族防御赞成,科学进攻赞成,静静等待时机。感谢多年辛劳。

5. 荒尾:预备赞成,谁说明都可以;可由他人进行;民族防御赞成,要切实做好基础科学;真心诚意地彻底处理善后工作;进拘留所关押一年。

读了第一行上“器材运往附近的医院”的记述,大致可知其方针已定,即:用船运回的器材将移送到附近的陆军医院;从釜山船运到舞鹤的器材,用列车运到金泽,存入金泽陆军医院。

一部分器材运往东一附

读到这部分记述,可知有一部分器材也运入了叫作“东一”的若松町的东京第一陆军医院(即现在的国立国际医疗中心)。

石井四郎在日记中所记述的情报,同样也只是传言的一部分。

日记记述河边、梅津、荒尾等三人表示了相同的意见,即“民族防御赞成”。这是说他们三人同意:强烈反对拥有 550 万兵力的日本陆军中的一部分人采取激烈行动,擅自发动政变,赞成接受《波茨坦宣言》以进行民族防御。

河边所说“不作无谓牺牲”,大概是指不要重蹈陆军大臣阿南大将的覆辙吧,他在日本天皇录音广播播放之前自杀了。阿南大将是一个以自己的性命制止陆军采取激烈行动的陆军大臣,剖腹自杀是一种告戒,别无他意。

他们三人深切感受到的是日本与美国在科学方面的差距。从轰炸机到原子弹,美国的科学水平全面地超越日本,打败了日本。“科学进攻赞成”这句话含有痛苦的教训,似可以理解为日本今后将大力发展科学。

“进拘留所关押一年”,从荒尾的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原参谋本部作战课的荒尾也有思想准备:将作为战犯被捕。实际上,后来作为战犯问罪的只是梅津美治郎,而河边则免于作为战犯问罪,也没有解除公职,成了美军的合作者。

从上述数行文字很难看出他们三人加上石井四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对话的。大本营里的大将或中将,虽然迎来战争失败这一最惨痛的局面,却像局外人似的议论着战争。他们虽说是大将或中将,但在帝国陆军这一巨大战争机器中看起来只是一个齿轮。

毋庸置疑,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在战后遭到大多数日本国民的谴责。无论是今天还是在那个时期,谁都不想承担责任,这或许是日本领导人的专利特权吧。

此后两天,盟军坦奇上校率领 150 名先遣部队抵达日本。再过两天即 8 月 30 日,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元帅飞抵厚木机场。

731 部队的家属和部队成员总算也在这个时候平安地踏上故乡之土,虽说是没有吃没有喝的艰难旅行,但能回到日本的人还是幸运的。由于滞留在中国东北,遭苏联人扣押的日本人据说有 160 万到 170 万。

遭到苏联军队逮捕的日本军人,后来大都长期被扣留在西伯利亚从事劳役工作。其中除了关东军总司令山田乙三以外,还有在平壤与石井四郎会晤的副参谋长松村知胜、在新京飞机场机库给石井四郎下达指示的年轻参谋朝枝繁春,以及 731 部队第四部川岛清部长和柄泽十三夫等,也包括了 100 名左右的部队成员和相关人员。不过,或许石井四郎也没有想到其中竟然有人揭露了 731 部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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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27 19: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731部队是一支日本在二战中从事细菌战的臭名昭著的秘密部队。日本纪实作家青木富贵子以二战50多年后发现的石井四郎两本亲笔日记为线索,采访许多当事人,查阅了美国新公布的相关原始资料,撰写出《731——石井四郎及细菌战部队揭秘》一书。该书内容真实严谨,将错综复杂的美国军方与日本军部的内部交易清晰地展示给读者,揭开了日本细菌战战犯为何没有受到惩罚的谜团。
    “日本血库”的六名董事里有三人与731部队关系密切
    1950年11月20日,朝鲜战争爆发后半年不到,大阪市城东区日本第一家血库——“日本血库”成立了。代表董事以及专务董事里都有内藤良一的名字。而且,董事里也有宫本光一和二木秀雄的名字。
宫本光一是日本政府授以垄断权批量生产“石井式滤水机”的日本特殊工业公司的社长。他可称之为石井四郎的商业伙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积累了大量的财产。二木秀雄毕业于金泽医学大学,在平房时担任结核班班长,是大战结束时与野口医师一起留在金泽等待后面部队的那个军医。
“日本血库”的六名董事里,有三人与731部队关系密切。毋庸赘述,内藤良一就是“日本血库”,以及后来的“日本绿十字公司”的创始人。

石井四郎的两本日记里,内藤良一的名字一次也没有

出现过。然而,是内藤良一接受了与占领军交涉的任务,并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石井四郎或许也知道内藤良一在接受法务局的审问中终于坦白交代,证明进行过人体实验。对于战后的石井四郎来说,内藤良一的背叛出卖和暗中活动,才是他愤懑郁怒的根源吧。不过,也有一种说法:内藤良一不但才能杰出,而且头脑机敏,深谙掌控组织的玄妙;其实,他才是在战争期间全面负责石井机关、巧妙操控石井四郎的幕后人物。
    麦克阿瑟被撤职,美军依照《旧金山条约》对日本的占领也于1952年拉下帷幕。此后又过了4年,扣押在中国和苏联的731部队成员终于被释放,回到了日本。
筱冢良雄作为日本少年队的一员被派往平房,战后被中国军队逮捕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他由于是731部队的基层成员士兵,没有被起诉,1956年8月4日回到日本。那时,他已经是32岁了。在故乡千叶县茂原车站,一些731部队成员混杂在家人、亲戚、同班同学和邻居中间,前来欢迎他。据说,他看到了731部队的旗幡,大吃一惊。
    几天后,甚至还举办了欢迎会。“去向部队队长报告你回国了,”有人前来打招呼说,“我陪你一起去。”
筱冢良雄说:“为什么非得我去报告回国呢。要想见面的话,也应该是他来呀!听我说了这句话后,那个家伙说,‘他在中国被洗脑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以前可不会这样的’。”从那以后,筱冢良雄几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石井部队成员了。
    也在那一年,在哈巴罗夫斯克市接受审判、被判为有罪的山田乙三等人乘坐最后一艘回国轮船回国了。其中有梶冢隆二、川岛清,还有100部队以及731部队分队军医和部队成员,唯独不见柄泽十三夫的身影。
哈巴罗夫斯克市审判结束后,接受审判的12人被押送到莫斯科东北的伊万诺沃州第四十八收容所。该收容所原本是沙俄时期的纺织工厂厂主的宅院,近卫文麿的长子近卫文隆也被关押在这里。
    1956年10月20日,即日本鸠山首相签署《日苏共同宣言》的第二天,每周六例行电影放映结束后,人们才发现柄泽十三夫不见了,顿时一阵慌乱。因为他在洗衣处悬梁自尽了。
    面对苏联军方持久不懈的审问,柄泽十三夫终于招供说:“我出于医师的良知交代一切。”
    他或许觉得,返回日本,会因泄密而受到冷眼相待,甚至会受到惩罚。或者,他认为自己进行人体实验已为世人所知,得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生活,不堪忍受。迄今为止,柄泽十三夫的遗骨依然还埋在俘虏收容所的墓地里。
    据说,川岛清从苏联返回日本后,经常写信给失去一家顶梁柱的柄泽家。柄泽十三夫生前非常担心子女的教育问题,川岛清写信去他家,是要为他儿子和女儿上学提供帮助。川岛清本人已是千叶县八街市八街少年院的医生。据说,川岛有时会跟筱冢良雄见见面,但他几乎绝口不提731部队的往事。
我在驻日盟军总司令部反谍报部门的“石井四郎”档案里看到一份报道,是介绍石井四郎的后来情况的。该报道是由共同通讯社分发,已翻译成英文,日期为1950年2月。
    “石井四郎的妻子说,现在的石井四郎对禅着迷,宛如禅僧般地生活。”
石井四郎生于1892年6月25日,原籍是日本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其家是占有千代田村一带土地的大地主,当地农民对石井家族封建式的效忠,使石井四郎在中国东北从事细菌罪恶活动时,还招募了不少家乡农民,利用这种“愚忠”为其效力。石井四郎兄妹4人,他是次子,

在家排行第四。念中小学时,就表现出记忆力很强,但同级同学中也有人反映
石井四郎鲁莽、粗暴。
    1916年4月,石井四郎进入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1920年12月毕业,当时28岁的石井四郎决心成为一名陆军军医,为日本军国主义和天皇效劳。所以大学毕业后不到一个月,他便入了近卫步兵第三联队,作为见习士官,开始接受军训。5个月后,于1921年4月9日,石井四郎被任命为军医中尉,分配到近卫师团。
1922年8月1日,石井四郎设法调到了东京第一卫戍病院,在东京,石井四郎就有色鬼、夜游神、酒鬼的名声,白天在医院,晚上则整夜狂欢于酒馆、艺妓馆,他偏好于十五六岁的艺妓。因为家中富有,他大把大把地挥霍,手头从来不缺钱花。1924年4月,石井四郎以代培学员的身分再入京都帝大,进研究生院学习和研究细菌学、血清学、防疫学、病理学和预防医学,以后作为陆军的一个干部、一个职业军人,在军界一直是青云直上,并在1924年8月晋升为陆军军医部大尉(日军称上尉为大尉)。
    在京都帝国大学研究生院学习期间,石井四郎利用善于巴结奉迎的特长,使很多教授对他大为欣赏。石井四郎时常擅自登门拜访京都帝国大学校长荒木寅三郎,就连石井的指导教官木村廉也认为石井四郎的这些举动“真是厚颜,做得出来”。可石井不但博得了校长荒木的赏识,而且还娶了荒木的女儿。1926年石井四郎毕业,他的指导教官木村廉是少数对石井不抱好感的教授,他回忆道:“石井是个很会找点子的人,读研究生时他住在河原町今出川下,经常是到傍晚时才来研究室。因为那时研究生有三四十人,实验器材不够用(不是想用就用),所以他就在大家回去后再来通宵做实验。这倒没什么,但他随意地把其他研究生洗干净的或是消过毒的试验管全部用了,早上,来的同学一肚子火。”
    另一位匿名的微生物学者在1946年(或1947年>;评述石井四郎时说:“石井非常聪明而且勤奋,但他不是一个学者型的人物,他是一个野心勃勃、喜欢干大事业的(也可以说是喜欢说大话的)人。他热衷于以取得有功的成绩提高自己的地位;态度非常粗鲁、自大,对下属很傲慢”
    1927年6月,石井四郎获得微生物学博士学位,被分配到京都卫戍病院,此后,他在学术杂志上发表一系列论文,在医学界渐渐地颇有了名气。促使石井四郎下定决心从事罪恶的细菌战,源自于他发现了二等军医(相当中尉)原田撰写的有关细茵战的报告书,引起他内心的强烈共鸣。无论是原田,还是石井四郎都十分清楚地知道:在1925年日内瓦召开的裁军大会上,宣布化学战和生物战(细菌战)为非法。可是细菌战所具有的杀人威力深深地吸引了石井四郎。在1927年间,石井四郎频繁往来京都和东京之间,远藤三郎(当时为尉官,后累升为陆军中将)曾在当时的日记中记载:“当时石井经常在参谋本部露面,大家都知道他,向各参谋游说细菌战的重要性。”
     1928年8月至1930年,石井四郎到欧洲“考察”,北野政次说过:“石井最初是自费,后来才变成国费。”而当时日本军事机构惯例,经常派遣所谓“最优秀的年轻军官”到海外学习、考察军事,同时尽可能地收集情报。所以,石井四郎应是日本军方派遣,“自费”一说应是为掩人耳目。石井四郎历时两年,到过新加坡、锡兰、埃及、希腊、土耳其、意大利、法国、瑞士、德国、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比利时、荷兰、丹麦、瑞典、挪威、芬兰、苏联、爱沙尼亚、拉脱维亚、东普鲁士、夏威夷、加拿大及美国本土,而石井四郎考察的重点是暗中调查德国秘密研制细菌武器的情况。据史料披露石井四郎此行,是由以日本陆军省第一干将而闻名的永田铁山大佐的派遣。
    石井四郎于1930年秋回到日本,向已升任为日本陆军省军务局局长的永田铁山少将汇报,在结束汇报时,石井四郎建议:“我认为,研制细菌武器己刻不容缓,迟延一日,必将使日本遗恨无穷。”石井四郎回到东京4个月后,被任命为陆军军医学校防疫部教官,同时晋升为陆军少佐。他继续游说细菌战的重要,所持的最重要的理由竟然是“细菌战无疑具有特殊的可能性,否则联合国也不会禁止”。
石井四郎的目的是想在陆军军医学校设立一个以他为首的“防疫研究室”,以开展细菌战的研究,并逐步成为日本细菌战的大本营。石井四郎力主研究和利用细菌战的建议,得到了日本统治集团的赞赏,陆军省军务局永田铁山少将、参谋本部铃木率道大佐等人都予以了积极帮助。
    此外,石井四郎还得到了号称日本“化学战之父”小泉亲彦的大力支持。小泉是当时日本最重要的军事科学家,可以说是日本军事医学的开拓者,后一度任过陆军军医总监。1941年7月18日,还曾出任第三次近卫内阁的卫生大臣。小泉亲彦也是个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他支持日本的扩张政策,却还自命为是一个“人道主义者。
     1932年8月,东京若松町的陆军军医学校内,所谓的“防疫研究室”终于设立了。尽管当时是设在防疫部的地下室,规模较小,石井四郎也仅有5名助手,但却是石井四郎“食人魔窟”起始的雏形。
石井四郎的研究室成立不到一年,小泉亲彦被任命为陆军军医学校校长。尽管石井四郎在校内及艺妓馆的荒唐怪僻行为也让小泉感到吃惊,但他还是处处庇护石井,据称小泉曾对家人说过:“石井是个怪人,但我看他干工作还行”。重用和赏识石井四郎的,当时还有陆军大臣荒木贞夫,以及永田铁山、铃木率道、梶冢隆二大佐等人。尤其是永田铁山不止一次地挽救因违反军纪而要被开除军籍或送进牢狱的石井四郎,据石井的同事回忆:“石井对永田真是感激之至,身边一直放着永田的胸像”。
    1932年末,为了加紧细菌战的研究,日本军部一再下令:要“以物质和名望来满足石井四郎的需要”。经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批准,在秘密账户上拨款20万日元。而在当时的日本还正处于经济大恐慌时期,20万日元可算是一笔很大的经费了。其他日本陆军部队的经费都处于拮据之中,而石井四郎的细菌战研究经费的预算却是在逐年地增加。1933年8月,日本陆军军医学校校长小泉将自己实验室后面的一块地给了石井四郎,在此处又建成一栋面积达1795平方米的新楼,与防疫部原来的建筑相接连,并改称为“防疫研究所”。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这里一直是石井四郎在东京的细菌战大本营,石井曾洋洋得意地说:它是日本“制造军火工厂的楷模”。
编辑本段营建魔窟
    石井四郎并不满足于仅在日本本土上研究细菌战,于是他亲自执笔撰写报告,请陆军省军医总监西汉行藏中将转交陆军大臣荒木贞夫。报告中提出请求:“现在,我们感到,对细菌武器的研究,是必须加以实验的时候了,我们要求军部,把我们全体调到满洲,使我们用来维护皇军的细菌武器得以高度的发展。”日本大本营批准了他的报告。
    1932年8月31日,石井四郎和他从小长大的朋友增田知贞以及4名助手、5名雇员随行,到中国东北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跑遍了整个东北。目的是要在中国东北选择建立细菌研究基地的地址,之所以选择东北,要是考虑在中国东北容易得到细菌研究的“材料”——活人;另外,中国东北靠近苏联,气候也与其相似,一旦与苏军交战,可以直接地实施细菌攻击。但在具体地点的选择上发生争执,关东军的石原莞尔主张设在牡丹江,而石井四郎却执意要建在“北满”的最大城市哈尔滨。最后,石井四郎的主张得到了日本大本营的支持。同时,石井四郎的细菌战计划,也得到了关东军的大力支持。关东军高层认为细菌战能起着击败苏军的重要作用,细菌战将成为抵消日军在对苏作战中兵力上的劣势。
    1933年8月的一天,石井四郎命令日军在哈尔滨市南岗区宣化街与文庙街交叉口一带,撵走了当地的商店主、职员和居民,秘密设立了细菌研究所(石井部队),密称“加茂部队”,取名“加茂”,是源自石井的家乡名称。此外,这支臭名昭著的细菌部队还常冠名为“东乡部队”,这是因为石井四郎十分崇拜在日俄战争中的东乡平八郎元帅,而且石井本人采用的别名也为“东乡大尉”,细菌部队基地里的宿舍区称“东乡村”,神社称“东乡神社”。
    尽管石井四郎采取了极为严格的各种保密措施,但是,如果在像哈尔滨这样的大城市里实施大规模的人体细菌实验,显然有诸多不方便。石井四郎对此早有考虑,他选中了距哈尔滨市70公里以外的五常县背荫河。在石井四郎看来,此地不但交通方便而且又较为隐蔽,是作为大规模进行人体细菌实验场所的理想地址。1933年秋,“加茂部队”派黑田大尉在黑龙江省五常县背荫河圈定了500多平方千米的地盘,在附近村屯强征近千名劳工和几百辆马车,日夜不停地修筑“兵营”。不到一年时间,便建成了约100栋的砖瓦房。“营区不仅有营舍,还有到背荫河火车站的专用线和飞机场。
    1933年12月8日,关东军参谋远藤三郎视察这里时,说:“粗具规模达600平方米的大兵营,令人产生一种好似要塞的印象。这虽然是他们努力的结果,20几万元的经费开支看来还是值得的。”而石井四郎本人也成为了有可他直接指挥的三百多人的细菌部队部队长。背荫河细菌实验场不仅中国人不许靠近,就连火车经过背荫河车站时,也要放下车窗帘,严禁旅客向车外探望。细菌实验场的日本人员很少外出,并都使用假名。即使与国内家属通信,也经过关东军的审查。背荫河细菌实验场完全成为了与世隔绝的军事要塞。背荫河细菌实验场因派了一个名叫中马的大尉管理“兵营”,不知底细的当地老百姓都称这座神秘的“大兵营”为“中马城”。
    在“中马城”营区中央是监狱和人体实验的综合设施。监狱是按关押1000人的规模建造,通常关押着500——600人。牢房很小,“犯人”几乎总是戴着手铐和脚镣。每个被囚禁的人平均3天——5天内采血500cc左右,采血从未停止过。等囚徒衰弱不再具有“研究价值”便注射毒液或枪杀,然后进行解剖,最后送到焚尸炉焚烧灭迹,焚尸炉由化名细谷的石井四郎的二哥石井刚男负责。
    石井四郎在背荫河进行的细菌人体实验重点,放在炭疽、鼻疽、鼠疫和霍乱三四种的接触传染病病菌上;此外,还利用人体进行毒气瓦斯、毒液实验;同时以人体为“材料”来进行冻伤实验。时任关东军参谋长的冈村宁次曾到背荫河视察,对冻伤实验尤为关注,因为关东军在中国东北镇压抗日武装及日后与苏军作战时,面临的严重问题便是严寒下冻伤威胁。视察后,冈村宁次给上司的报告书中写道:“冻伤最好的治疗方法是在37摄氏度的水中浸泡”,这一发现是“根据使用人体用各种方法经过反复的试验所获得的宝贵的数据而得出”。
“中马城”从1933年下半年复合设施还没完成,石井四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启动使用,1934年秋天,在中秋节因看守的日本兵警戒松懈,有30余名囚徒越狱,其中王子扬等12人侥幸逃脱。由于这次越狱事件,使石井四郎感到将背荫河选择在抗联第三军的游击区域,是选错了地址。但为了减轻和推卸责任,石井四郎还是采取了暂时维持,看看情况再定的办法。但此后,抗联第三军赵尚志部曾几次袭击“中马城”及附近日军驻地,甚至发生了攻城未克事件。迫使石井不得不下定决心重新选择“基地”了。
    1934年12月28日,关东军参谋远藤三郎和化名“东乡”的石井四郎,从长春出发,途经哈尔滨也没有停留,直奔背荫河的“中马城”。尽管两人对搬迁一事只字未提,但己下定决心废弃“中马城”了。石井四郎以背荫河细菌实验场发生“意外的火灾”为借口,向日本参谋本部提出迁移和扩大“加茂部队”的计划,很快便获批准。石井四郎将设备和机器装运至哈尔滨,把关押的人员秘密杀死,不久,“中马城”变成了废墟。
    从背荫河“中马城”的细菌部队撤到了哈尔滨市的“加茂部队”本部,即宣化街与文庙街交叉口处,在日本陆军医院的南院,以日军医院为掩护,进行秘密的细菌研究活动。临街的大铁门经常关闭,由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把守。里边一座二层的小黄楼,出入的都是一些日本军人和穿白大褂的日本人。这里既像是工厂,又像是医院。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加上这里确实生产滤水器这个半公开的事实,起到了掩盖罪恶真相的作用。 早在1931年,石井四郎便公开展示自己发明的滤水机,为了证明这种滤水机能把浊水、污水变成可饮用水,他多次在大规模的公开场合表演。1933年,昭和天皇视察陆军军医学校时,就曾观看过石井的演示。日本陆军海军参谋长也曾亲眼目睹过。为证实滤水机的功能,石井四郎甚至不惜当场亲自喝下经过滤水机的尿液。这种石井式滤水机后来在硫磺岛战役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1945年日本投降后,松村知胜少将在回忆录中,对此曾有过活灵活现的描写:“被称为‘陆军的狂人军医’的石井,是一个坚毅果断,擅长宣传,有行动能力的军医。他从年轻的时候就行为古怪。昭和12年(1937年)前后,在军医学校当教官时,当时笔者正在参谋本部编成班任职,他经常不请自来,强烈要求给防疫给水方面预算和编制。为此,或当众舔从人尿中提炼的盐,或饮用污水处理来的清水等,让参谋本部的大人物们目瞪口呆……总之是一位善于策划,富有实干能力的人……”防疫给水部成了日本疯狂从事细菌战的最好隐身衣,石井四郎以此为名,在中国东北及关各地,成立了23个以上的“防疫给水部”,即细菌部队及分支。
    1935年初夏,关东军强占距哈尔滨市约20公里的平房地区,圈定6平方公里范围,并于1936年春动工,开始了营建细菌部队的设施。这是一项极为保密的巨大、综合性的工程,石井四郎在长春招募了4个日本建设株式会社承担,经时两年多才告完成,工地上使用中国劳工有时超过去1500人。从细菌部队设施蓝图上看,区内至少建有76栋建筑,包括指挥中枢所在的二层楼,即由3栋、4栋、5栋、6栋组成的细菌研究中心的“四方楼”,占地约为l5000平方米,内有各种细菌研究室、可供全年使用的冻伤实验室、监狱、解剖室等,还有处理人体和动物尸骸的3个焚尸炉。1936年时,平房及附属设施的年度预算为“人力费300万日元,各支队20——30万日元,试验研究经费600万日元”。所以事实上石井四郎掌握着1000多万日元的预算经费,而在当时即使指挥几个师团的将官们如果得到如此一笔预算也会高兴不已。1938年石井四郎晋升为大佐。1938年6月30日,关东军司令部发布了第1539号命令,确定了平房“特别军事区”范围及规则,“特别军事区”总面积约120多平方公里。731细菌部队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德国法西斯“波兹南细菌研究院”,是世界上最大的杀人工厂。731细菌部队人员配备比其它培训部队高出一等,配有一名中将和四名少将,全员时为2600人。1939年末,关东军副参谋长远藤三郎少将来到平房,看到石井部队的“惊人规模”并与此1933年背荫河细菌实验场相比,不由发出“大有不胜今昔之感”。
石井四郎“上下班”往来于哈尔滨与平房之间,乘坐的是由专用司机驾驶的配有装甲板的高级轿车。他在哈尔滨市的住所是没收来的俄罗斯人的大邸宅,石井四郎和他的妻子及七个孩子在此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石井四郎的一个女儿石井春海在近40年后还留恋地回忆:“那实在是一座别致的住宅,就像从《飘》那样罗曼蒂克的电影中搬下来的一样。”食人恶魔石井四郎在中国东北过着阔气放浪的生活,他仍旧表现出强烈的自我显示欲,贪婪地挪用“公款”,狂饮、逛艺妓馆。
    石井四郎千方百计地将日本几乎所有的细菌学者建立联系,使他们为这支细菌部队给予援助。而且,日本的大学也几乎都被动员起来了,除东京的陆军军医学校外,还有京都帝国大学、东京帝国大学、东京的传染病研究所等等。而且在中国东北与石井四郎共过事的那些部下,战后很多人都成了大学里的医学部部长、主任教授、大学校长,或是创造战后日本经济奇迹的各业界中技术骨干力量,担任着重要职务。如731细菌部队气性坏疽、炭疽班班长植村肇,战后任日本文部省教科书主任调查官;731部队的长友浪男,战后曾任日本北海道副知事 ;731部队防疫研究室的金子顺一,战后曾任日本防务厅主任研究员;1644部队防疫研究室的村田良介,曾任日本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现为国立传染病研究所)第六任副所长和第七任所长;731部队冻伤课课长吉村寿人,战后曾任日本京都府医科大学校长。据最新资料披露:共有79名日本细菌战犯在战后受到重用。
    1939年5月,日军与苏、蒙军发生冲突,石井四郎视为进行细菌战试验的最好机会,他制定了具体实施方针政策案。6月份石井四郎在海拉尔储备了2000多枚载有疽、伤寒、霍乱菌的炮弹,准备发射到苏军阵地。到了7月份,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为挽回日军的败局,终于答应了石井四郎所求。欣喜望外的石井四郎将731细菌部队当时仅有的400余名各种从事细菌战人员抽调一半,以“关东军防疫班”名义参战。并将22. 5公斤沙门菌和伤寒菌投入哈拉哈河中。在7、8月份,石井四郎又将早在6月份储存在海拉尔的细菌弹运至前线,发射到苏军的阵地上。1939年10月1日,731细菌部队作为卫生部队在日军军史上首次获得的战功奖状。由第6军司令官荻州立兵中将亲自颁发,石井的正面半身照片附着报纸选择性的报道了。石井个人功四级金鵄勋章。
     731细菌部队的特设监狱可关押四五百人,该部队的细菌部队长川岛清供认:“每年有600名左右的‘特移处理’者被送到这里”。保守推测从1939年8月到1945年8月,大约超过3000人当作“实验材料”遇害。而这个数字不包括1939年8月以前被害者,及在安达、海拉尔等地被731细菌部队支队杀害者,还没计算在中国内地投撒细菌而被害的人数,战败前后释放带菌动物所造成的人员死亡数。

    1940年7月,石井细菌部队组织了第一批远征队,在石井四郎亲自带领下,在浙江宁波上空投撒伤寒、霍乱、鼠疫菌;10月4日在衢州、22日在宁波飞撒细菌;11月和12月又在金华、上虞、汤溪等地投撒细菌。1941年春,石井细菌部队按照关东军司令部下达的的命令,派出第二批远征队,由第二部队长太田澄大佐带领,开始时为60人,后增加到100余人,其中有30名细菌学专家。远征队在常德一带撒布染有鼠疫菌的跳蚤,引发该地区鼠疫流行,死于鼠疫达400多人。4月21日又在新登县上空投下细菌,11月4日在常德市区投撒鼠疫菌,12月l9日,日机在诸暨上空散布鼠疫菌。
    1941年夏,为掩护日本的细菌战罪恶活动,日本细菌部队启用“满洲第731部队”的番号。用铁制的弹壳装细菌或跳蚤,常会因爆炸时发生高温而杀死细菌或跳蚤;低空投放,飞机又易被击落,石井四郎一直为此头痛。1942年春天一个深夜,石井四郎突然召集731部队高级军官开会,当众宣布想出了用陶土制造弹壳的方法,这种陶土制的弹壳,被称之为“石井式瓷制细菌弹”。
1942年8月1日,石井四郎因贪污实验经费被撤职降级,调到南京任第一军的军医部长。然而,石井四郎后来对此解释为:如果他继续从事研究,他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陆军军医最高军衔只能为了获得更高的官衔,他需要有实战的经历。
    1942年5月,中日展开了淅赣会战,到8月战斗结束。日军在作战中俘虏了数千名中国军人,俘虏收容所分别设在玉山等两处,每处关押1500余名。8月下旬,石井四郎从南京飞抵衢县,他首先想到是要利用这3000余名的俘虏,来传播剧烈的传染病。于是在给俘虏的3000多个馒头中注入肠伤寒菌、副伤寒菌,在饼干上也涂上了这些细菌。然后将这些馒头、饼干给又累又饿的俘虏食用,最后释放了这3000余名俘虏。数日后,在日军迅速撤离后的该地区,传染病迅猛地蔓延起来。在第731部队的基地发表了成果报告,其中记载:“派遣队在现地调查的结果,传染病突发并流行中最有效果的是副伤寒菌。”
     1942年9月,石井四郎到山西,大肆布置细菌战,山西的日军曾多次使用细菌武器。1944年夏,石井四郎奉命离开山西回国。1945年3月,石井四郎奉命重返731细菌部队,再次被任命为部队长。石井四郎马上利用职权,把曾调查自己贪污案件的、曾任731部队总务部长的中留金藏中佐,调到太平洋战场,使其不到一个月就丧了命。
    日本战败前夕,石井四郎严令督促全部队拼命突击生产,石井建议将731细菌部队储存的细菌和数吨含毒菌的跳蚤、老鼠放撒到苏联各都市,然后,致人于死命的传染病就会迅速蔓延全欧洲,但石井的意见未被上司采纳。日本投降,石井四郎扔下部属,抢先逃命回国。而731细菌部队奉照石井逃离前的杀人灭迹的指令,除炸毁“四方楼”以销毁罪证外,还杀害了所有供实验用的被关押的人。而隐居在千叶老家的石井四郎由于害怕成为战犯,他连假葬礼都准备好了,他的助手内藤良一陆军中佐与美军谈判,以提供人体实验和细菌研究资料为条件,换取了美国对731部队有关人员免除战争责任,逃脱了审判。以后居住在东京新宿区,靠经营旅店而默默无闻的活着。他改信了基督教,经常免费的给周围的孩子治病。常常说:作为医生救助生命真的很快乐。
    石井四郎认为: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还说“日本没有充分的五金矿藏制造武器所必需的原料,所以日本务必寻求新式武器,而细菌武器的第一特点是威力大,钢铁制造的炮弹只能杀伤其周围一定数量的人,细菌战剂具有传染性,可以从人再传染给人,从农村传播到城市,其杀伤力不仅远比炮弹为广,死亡率非常高。第二个特点是使用少量经费即可制成,这对钢铁较少的日本尤为适合。” 1930年4月石井从欧、美考察归来后,即开始了进行细菌战的准备。石井的理论是:“军事医学不仅仅是治疗和预防,真正的军事医学的目的在于进攻。” 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后,石井向参谋本部报告说:“第七三一部队已研究好了用感染鼠疫的跳蚤作为细菌武器的方法,说这方面所达到的成绩可以大规模地实际应用于战争目的。” 1940年前后石井说:“除指挥关东军细菌战部队外还指挥华北、华中,华南及南太平洋方面的细菌战部队。” 1945年3月石井重回731部队,准备大生产,打一场大的细菌战。石井在多次集会上说:“是细菌部队拯救了日该国家。” 战败后,石井向盟军司令部人员诡称“创建731部队是为了保卫日本,研究细菌战是为了自卫。”
    石井四郎自称进行过20年的细菌战研究,有过不少建树。其中有(1)石井式滤水器;(2)石井式细菌培养箱;(3)石井式陶瓷细菌弹;(4)石井王牌武器:带鼠疫菌的老鼠和带鼠疫菌的跳蚤弹;(5)最残酷丧失人性的“人体试验和活杀观察”。他的“发明创造”有力地支持了侵华战争的发动和成为一支依靠力量,与此同时,也是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造成了永不磨灭的怀恨,永远植根于人们的心间
    1959年10月9日,石井四郎因患喉头癌而死在当时的国立东京第一医院,时年69岁。石井四郎这么一个曾夸夸其谈、故弄玄虚地忽悠参谋本部的人,却因接受手术而失声,迎来死期,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据说,丧葬仪式在月桂寺举行,北野政次担任葬礼委员会委员长。“加茂”的邻居石井说:“自东京的丧葬仪式之后,加茂也紧接着举办了丧葬仪式。我父亲还去帮忙了呢,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丧葬仪式设在当时还存在的石井宅院里,非常盛大隆重,是这一带很少看到的。”
    1973年,石井四郎安葬在他妻子清子和长子诚一在月桂寺建立的新坟墓里,法名为忠诚院殿博学大居士。他的坟墓与周边别无二致,就是上面印有抱槲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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