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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7-24 10:53 编辑
疾病名称(英文) plague
拚音 SHUYI
别名 中医:核瘟
西医疾病分类代码 传染病
中医疾病分类代码
西医病名定义 鼠疫是鼠疫杆菌所致的烈性传染病。鼠疫的主要临床表现为严重毒血症,出血倾向,淋巴结肿大,肺炎等。临床通常可分为腺鼠疫、肺鼠疫、败血型鼠疫等类型,以腺鼠疫最为多见,以肺鼠疫和败血型鼠疫的预后最为严重。
中医释名 以起病急骤,高热,出血,臖核肿痛,或咯痰、咯血,甚至因厥脱迅即而毙为特点的烈性疫病类疾病。
西医病因 鼠疫杆菌(Yersiniapes-tis)为卵圆型粗短杆菌,两端染色较深,有3种抗原:①荚膜抗原,为不耐热的蛋白质,特异性较高,有抗感染作用。②V/W 抗原,V为分子量较小的蛋白质,W 为分子量较大的脂蛋白,均具抗原性,两者混合物具有抑制吞噬细胞的作用。③外毒素性质的毒素,对小鼠有极强毒性,主要作用于全身小血管和淋巴结,引致炎症、坏死和出血。
中医病因
季节
地区 。
人群
强度与传播 鼠疫的主要传染源为黄鼠属和旱獭属,肺鼠疫的传染源主要是病人。咽部带菌(可高达13.1%)的隐性感染者也有作为传染源的可能。节肢动物媒介主要为蚤类,当蚤吸入含菌血后,细菌在前胃部大量繁殖而形成血栓;再叮咬人时吸入血液遇阻返流,病菌随而进入人体。肺鼠疫可借含菌飞沫或气溶胶而传播。此外,直接接触患者的痰、脓液,病兽的皮、血、肉;及吸入染菌尘土,以口嚼蚤,进食未煮熟野生动物等也有感染发病的机会。呈区域性流行。
发病率
发病机理 病菌侵入人体后偶在局部形成脓疱,大多经淋巴管到达局部淋巴结而引起严重炎症反应,附近淋巴结也可被波及。
中医病机 鼠疫是因病鼠的疫毒随疫蚤叮咬而注入人体,内侵肺系与血络,迫血成瘀。
病理 鼠疫的基本病变是血管和淋巴管内皮细胞的急性出血性和坏死性变化,各器官、组织均可有充血、水肿和坏死。淋巴结切面呈暗红色和灰黄色交替,内充塞细菌团块。肺鼠疫病变常呈支气管性或大叶性。
病理生理
中医诊断标准
中医诊断 1、热毒蕴结肌肤证:骤起一侧腹股沟、腋下或颈旁、颌下臖核肿大,皮色焮红热痛,发热,面红目赤,口渴,尿黄,舌红苔黄,脉弦数。
2.热毒闭肺证:高热,烦躁,咳嗽胸痛,呼吸短促,咯痰如泡沫状,咯血鲜红,口唇青紫,舌红苔黄,脉滑数或促。
3.热入营血证:身热烦躁,面红目赤,神昏谵语,斑疹紫黑,鼻衄、咯血或便血、尿血,舌绛苔燥,脉细数。
4.阴竭阳脱证:神昏不语,面色苍白,或紫黑,四肢厥冷,呼吸微弱,汗出粘手,唇焦舌燥,脉微欲绝。
西医诊断标准 1、呈区域性流行。鼠间或人间鼠疫流行期;在疫区接触过病人、病鼠、旱獭、疫蚤。
2.流行期疫区内,有不规则发热,骤起单侧腹股沟、腋下、颈部或颌下臖核红肿疼痛或溃烂,肝脾可肿大。
3.流行期疫区内,骤起寒战,高热,面红目赤如酒醉貌,剧烈头痛,神情萎顿,或烦躁谵语,语言含糊,步态瞒跚,或胸痛,咳逆气急,口唇青紫,或恶心呕吐,甚者斑疹紫黑,衄血、咯血、呕血、便血、尿血。
西医诊断依据 在流行期间鼠疫,特别是腺鼠疫的诊断一般并无问题,但散发病例的确诊则比较困难,特别是首发病例的诊断必须有细菌学的依据。
发病
病史
症状
体征 腺鼠疫表现为淋巴结肿大坚硬,有剧烈疼痛,患者被迫处于特殊体位;如不及时治疗,淋巴结很快化脓溃破。细菌并可侵入血循环而引起败血症。肺鼠疫患者起病急骤,伴剧烈胸痛、咳嗽、咯痰,痰为泡沫血样;呼吸极度困难而肺部体征不著,皮肤发绀迅速加剧,患者可于2-3d 内因心力衰竭致死,故有“黑死病”之称。败血型鼠疫可原发或继发,原发者的病情极险恶,可因休克、心力衰竭而于2一3d 内死亡。除轻型病例(低热、局部淋巴结轻度肿大压痛、无出血现象)外,各型鼠疫均有严重毒血症,伴高热、颜面及眼结膜显著充血、中枢神经系统症状(剧烈头痛、惊惶、谵妄、昏迷等)、呼吸及心率和脉率增快、肝脾肿大、各处出血现象等。皮肤型、脑膜炎型、眼型、肠鼠疫等少见。潜伏期平均为3一5d, 病后有持久免疫力。
体检
电诊断
影像诊断
实验室诊断 病人的淋巴结穿刺液(腺鼠疫)、痰及鼻咽腔分泌物(肺鼠疫)、脑脊液(脑膜炎型)、皮肤分泌物(皮肤型)、粪便(肠鼠疫)、血液(败血型及各型重症)等均含有大量病原菌,可用于分离鼠疫杆菌。病原菌的细菌学诊断至少要经过4个步骤:①涂片染色(包括荧光抗体染色)镜检。②培养观察菌落。③特异性噬菌体裂解试验。④动物试验。动物接种也是分离病原菌的有效方法,无杂菌污染标本可直接进行腹腔接种,腐败脏器标本需采用皮肤涂擦接种。接种后动物常在数天内死亡,剖检可见淋巴结肿大、肝脾充血或有粟粒状结节,及时取病变材料与心血作涂片和培养。鼠疫杆菌是烈性传染菌之一,实验室操作时须有严格规程及隔离设施。血、脓、痰、脑脊液、淋巴结穿刺液等作染色涂片镜检或培养,可找到鼠疫杆菌。血清学检验,鼠疫杆菌FI抗体阳性。
血液 白细胞总数及中性粒细胞增多,红细胞、血红蛋白、血小板减少。
尿
粪便
脑脊液
其他诊断
免疫学 检测抗体的血清免疫学试验有间接血凝、补结、SPA-ELlSA、炭凝等,虽均具有一定特异性和灵敏性,但无助于快速诊断,故一般用于回顾性诊断和流行病学调查。间接血凝试验最为常用,用于现症时需有发病初期和恢复期两份血清的对比。反向间接血凝试验也是一种快速、灵敏的血清学诊断方法,特异性高,可用于检查活菌、死菌及可溶性抗原。
组织学检验
西医鉴别诊断 腺鼠疫应与淋巴结炎、兔热病、性病性下疳鉴别;肺鼠疫需与其他细菌性肺炎、肺炭疽等鉴别;皮肤型鼠疫应与皮肤炭疽等鉴别。
中医类证鉴别 1.股疽:发病前多有足腿部破伤、生疮史,虽有局部红肿、臖核肿大,但病变局限,可化脓溃破,无神昏出血等症,淋巴结穿刺液找不到鼠疫杆菌。
2.腋痈:以腋窝部红肿灼痛、臖核肿大为主,病变局限,可化脓溃破,无神昏出血等症,淋巴结穿刺液找不到鼠疫杆菌。
3.稻瘟病:有疫水接触史,多有黄疸,小腿肌肉疼痛尤甚,目赤及全身浅表臖核肿痛,血中检得钩端螺旋体,血清学检查如凝集溶解试验、酶联免疫吸附试验等均呈阳性。
疗效评定标准 治愈:
1.腺型鼠疫:临床症状完全消失,淋巴结炎症大部吸收,血象恢复正常。淋巴结内容物检菌及培养3次阴性。
2.肺型鼠疫:临床症状完全消失,血象恢复正常,痰液检菌及培养6次阴性。
3.败血症型鼠疫:临床症状完全消失,血象恢复正常,血液培养3次阴性。(细菌培养每次均间隔3天)。
预后
并发症
西医治疗 急性期绝对卧床,按需要静脉内补液。呼吸困难者给氧,严重毒血症患者可短期应用肾上腺皮质激素,如100一200mg氢可的松静滴,但必须与有效抗菌药物同用。肿大的淋巴结可用抗菌药物如新霉素等外敷,在其周围组织内注入链霉素0.5g。已软化者可切开排脓,但宜在应用足量抗菌药物24h以上后方可进行。眼鼠疫除全身用药外,可用四环素或氯霉素眼药水滴眼。皮肤型鼠疫可用抗菌药物湿敷、冲洗,或抗菌药软膏外敷。氨基糖甙类如庆大霉素、链霉素等对鼠疫最为有效,必须争取早期足量和注射给药,轻者可口服四环素、氯霉素或SD;疗程因不同病型而异,热退后继续用药4一5d。庆大霉素成人每日160一320mg,分2一3次静注,疗程7一10d。链霉素宜用于腺鼠疫等病情较轻者,成人每日肌注2g,2一4次分给,热退后改为每日1g,疗程同上。肺鼠疫病例须用较大量,如庆大霉素首剂为160mg,继每6h80mg静滴;链霉素首剂为1g, 继每4h0.5g;热退后剂量可酌减,继续用药5一7d。四环素和氯霉素在开始2日宜用较大量,成人每日3一4g,分4次口服。不能口服时改于静脉内滴注;但四环素的每日量不宜超过2g; 热退后即改口服,每日1.5一2.0g,续用6d。SD宜用于轻症腺鼠疫,首剂2g,继每4h 1g,与等量碳酸氢钠同服,体温正常后减量,续用3一5d。复方磺胺嘧啶(复方SD-TMP)或复方磺胺甲噁唑(复方SMZ-TMP)也可采用,每日3一4次,每次2片,热退后改为每日2次。重症鼠疫可联合应用氨基糖甙类和四环素或氯霉素,早日足量给药为成功关键。抗鼠疫血清现已少用。应用抗菌药物后偶有发生赫氏样(Herxheimer type)反应的可能。
1.灭蚤,淋浴,隔离治疗。
2.绝对卧床,给流质或半流质饮食。
3.臖核肿痛,烦躁不安者,予镇静、止痛药,呼吸困难者,给吸氧,并对厥脱症作相应处理。
4、静脉滴注庆大霉素:肌注链霉素,口服四环素。
中医治疗 辨证论治:
1、热毒蕴结肌肤证:清热解毒消肿。柴胡清肝汤合五味消毒饮加减。
2.热毒闭肺证:清肺解毒。麻杏石甘汤合苇茎汤加银花。野菊花、白茅根。
3.热入营血证:清营凉血。清营汤合犀角地黄汤加减,或鼻饲安宫牛黄丸。
4.阴竭阳脱证:固阴回阳。生脉散合四逆汤加减。
中药
针灸
推拿按摩
中西医结合治疗
护理
康复
预防 个人防护至为重要,进入疫区的工作人员除2周前接受预防接种外,可采用药物预防:成人每日四环素或磺胺嘧啶(SD)2g, 4次分服;或链霉素每日肌注1g,1一2次分注,均连用5一6d。接触患者的医护防疫人员需穿全套防疫服。在发现动物或人鼠疫的地区及其周围,普行接种鼠疫菌苗可显著降低发病率。菌苗有活菌苗、死菌苗及纯化菌苗3种,中国目前采用者为EV无毒干燥活菌苗,可用皮上、皮内、皮下、气溶胶等不同途径给予,以皮上划痕法的反应轻而效果好,也易为人群所接受;2-6岁1滴,7-14岁2滴,15岁以上3滴。皮下注射2-6岁0.3ml,7-14岁0.5ml,15岁以上1ml。一般每年接种1次,接种后10-15d产生免疫力。
凡有自然疫源地的国家,应特别重视预防措施,以防疫情扩大而酿成流行或暴发。各种措施均属重要,首例的及时发现和处理无疑将有利于防止疫情的发展。首例必须以“紧急疫情”上报。做好病人和疑似病例的分别隔离工作,疫区封锁至少6d, 接触者留察9d,曾接受预防接种者须延长至12d。尸体立即焚毁。对鼠疫自然疫源地应认真做好染病动物的调查,并建立长期的疫情监视制度。发动群众在室内外进行灭鼠及灭蚤。灭蚤必须彻底,鼠洞口要大量喷洒灭蚤药。加强国境检疫,对来自疫区的船、车、飞机等进行严格国境卫生检疫。患者应隔离于孤立建筑物内,病区内要做到无鼠、无蚤。病人须经灭蚤、沐浴后方可收入。肺鼠疫患者应独室隔离。隔离到症状消失、血液或局部分泌物培养每3dl次,检菌3次阴性;肺鼠疫的痰培养每3dl次,6次阴性后始可出院。
历史考证 中国虽然人类鼠疫已基本绝迹,但每年仍有散发病例发生。据WHO(1967一1981年)的报告,近十几年来有22个国家曾发生过鼠疫病例,其中美国、马达加斯加、中国、缅甸等国每年均有病例报道。
(1)腺鼠疫:寒战高热、淋巴结肿大,面红耳赤,烦渴欲饮,甚或神识模糊,苔黄,脉弦数。
治法:解表清热,解毒消肿。
方药:黄芩10克、黄连10克、板蓝根30克、连翘18克、元参15克、生石膏(先煎)60 克、知母10克、薄荷10克、赤芍15克、大贝母10克、夏枯草15克、生地30克、马勃10克,生甘草6克。
(2)肺鼠疫:高热烦渴,咳嗽气急,胸痛,咯血或咯痰带血,面红目赤,苔黄舌红紫,脉滑数。
治法:清热解毒,化痰散结,凉血止血。
方药:生石膏(先煎)60克、大黄15克、知母10克、水牛角(先煎)15克、丹皮10克、赤芍15克、生地30克、黄连10克、黄芩10克、全瓜蒌30克、半夏10克、连翘15克、白茅根30克、仙鹤草30克、三七粉(冲)3克。
(3)败血型鼠疫:高热神昏,斑疹紫黑,鼻衄呕血,便血尿血,舌绛,脉细数,或体温骤降,面白肢冷,脉微欲绝。
治法:清营解毒,凉血止血。
方药:生石膏(先煎)60克、水牛角(先煎)15克、生地30克、丹皮10克、赤芍15克、淡竹叶15克、连翘15克、黄连10克、元参30克、麦冬15克、白茅根30克、紫草15克、侧柏叶10克。气血暴脱者,参附龙牡汤合安宫牛黄丸,固脱、并窍并用。
2003年的“非典”,源自广东,其来势汹汹,令人至今都谈之色变。但很少有人知道,一百年以前的广东,爆发过一场大鼠疫,“非典”疫情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场瘟疫使广州死了多少人呢?据《申报》报道,七月末疫情缓解,城内大小棺材铺的老板略得空闲,个个又都赚了一大笔钱,于是到酒楼聚餐。他们把各家的账合起来一算,上半年统共卖出十一万口棺材,其中一半是在四五月份卖出的,这恰是鼠疫最为肆虐的时候。熟悉医史的老中医易巨荪也说,当年死于鼠疫的广州市民,很可能超过十万人。
恐怖的记忆
1894年初,刚刚度过暖冬的广州正在经历一场大旱,天气炎热异常,甫入春便如盛夏一般,走一点路都要出一身汗。中医有经验之谈,时气不正就会有疫病流行,西医有实证研究,鼠疫暴发往往与严重的气候变化有关。异常的干旱和炎热使广州城危机重重。
瘟疫最早是从城南玉带河附近的南胜里开始流行的,接着便扑向附近的八旗驻地、运署(盐运司)、南海县衙和南海学宫等地,随后人烟密集的西关成了重灾区,疫情同时开始传播至城外。根据申报的记载,鼠疫的流行始于三月,以五月最为肆虐,一直持续到七月末,使得“十室九丧”,满城凄凉。
当时的老报纸记录了很多个案,给人印象最深的便是染疫者的暴亡速亡,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话说疫病流行,医生当然要四处看诊。城西冼基一名医生,早上还能出门看诊,正午时分神志不清,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弟弟赶来为他办丧事,没多久,也暴病而亡。
北横街一老妇染疫身亡,已出嫁的女儿带着孩子回来替她操办丧事,结果丧事还没料理完,孩子就死了,远亲近邻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上门,只好委托外人把丧事办了。
最惨的是一家子都死绝了的新闻。《申报》记者报道,乡下有一个八口之家,一天之内死了七个人,只剩下一个小女孩还活着,有小偷乘虚而入,小女孩许诺小偷,如果他帮忙把家人掩埋了,就以家产相赠,小偷即出门办事,等回来时发现小女孩也死了,于是放胆搜罗家什,谁知钱财还没到手,也一命呜呼。
鼠疫传播的速度相当恐怖,人烟密集的西关遍地都是病人,在外染疫的人,回家后往往祸及妻女,西关内小小一条连登巷,本来住家不多,一下子死了几十个人,几乎家家都在办丧事,人人披麻戴孝,个个哭声震天,其他地方的惨状与连登巷相差无几;
衙门也不能幸免,保甲总局内,一主要官员去世后,兵役相继毙命,八旗驻地、各个衙署,不停有人死去;瘟疫骇人。
疫情汹汹,有门路的人大多躲到乡下,街市冷冷清清,只有棺材铺生意最好,工人们日夜赶工,订单仍然做不完。因为鼠疫夺命的速度太快,人们往往还来不及求医问诊,就暴毙归西,所以药店反而少人光顾,与忙碌的棺材铺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的广州,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死亡之城,很多人四处求医。可是当他们来到医馆,才发现门口已经贴出告示,医生已经因故回乡了,其实,这些医生也是畏惧疫情而逃避,病人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鼠疫病情:
病人都是原来好好的,突然发病,高烧,恶寒,呕逆,眩晕,吐血;有发热后起核者,有吐虫者,有吐血者,有咽痛者,目或赤或黑。当时医生要么是跑了,要么用白虎汤之类的方子,或是自己乱编一个方,侥幸治好个别轻症病人,就四处吹嘘,甚至还有用针灸按摩治疗的。
当时几位伤寒派医家谭星缘、黎庇留、易巨荪合议本病,认为其表现与古典医著《金匮要略》中的‘阴阳毒’虽然不尽相同,但是两证都极其凶险,而且还有很多相似之处。国学大师章太炎在《章太炎医论》里面也有“鼠疫即阴阳毒并治法”的论述,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当时的俗医见鼠疫病人面赤吐血,生地,黑栀,竹茹摇笔即来,见喉痛视为喉证,面色青谓其血虚而补血,身痛认为是血虚,血瘀,如此治病,当然不会有效。不读仲景书,他们当然不会仲景说得好——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须臾,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
《神农本草经》之升麻:
味甘辛。
主解百毒,杀百老物殃鬼,辟温疾,障,邪毒蛊。
仲景用升麻的有升麻鳖甲汤和麻黄升麻鳖甲汤两方,在这两个方子中,升麻都是用来解毒的。于是黎庇留等人于是以该书中升麻鳖甲汤主治,重用升麻,颇为成功……甲午期间用升麻等药治鼠疫,黎庇留谓治疗百人中得生还者约有七八十,谭星缘则云只有百分之六十。”
据黎庇留讲,核疫,红丝疔,鼠疫都是同一病证,就是阴阳毒,非大剂量升麻不能取效。 非典禽流我认为都是普通外感,伤寒论的方子随证加减都可以治疗。当时的广州官府面对惨烈的鼠疫毫无作为,广州民众只能全力自救。地方乡绅和慈善机构或搭棚设厂赠医施药,或捐棺木殓路尸收遗骸,成为这场瘟疫中的唯一亮点。当时一些乡绅个人临时捐资或集资设立的救助机构,发展成为常设的慈善医疗机构。例如善士吴玉阶、邓熙琴、黎桂诜等二十余人在城西高岗设方便所收留鼠疫病人留医,后来几经迁址,艰难维持数年,得银行界陈惠普、梁峙庭等帮助,集得广济、崇正、爱育各善堂助以常年经费,又向社会广为募捐,宣统初年发展成广州最具规模的专门慈善医疗机构“方便医院”(现市一人民医院),为九大善堂之冠。
1911年,东北发生鼠疫,西医当时也没有好办法,用的是隔离、消毒等。西医死了很多,但是仍有西医自愿去疫地。而中医都不敢去。
下面这几句话摘自《大公报》:“自东三省防疫事起,西医之前往疫地者,前者方扑后者又登,大有奋不顾身之概,而我国医生平时最会说古方,讲大话……及以重金招往疫地,迄无一应者,岂西医不爱命华医不爱钱乎?曰,此非不爱钱,爱命胜于爱钱也,此即华医之特色处。”
鼠疫第三次大流行始于19世纪末(1894年),它是突然爆发的,至20世纪30年代达最高峰,总共波及亚洲、欧洲、美洲和非洲的六十多个国家,死亡达千万人以上。此次流行传播速度之快、波及地区之广,远远超过前两次大流行。
这场鼠疫还引发中医与西医的一场纷争。
当时香港鼠疫流行,死人如麻,香港西医说中医不识治疫,请港英政府禁绝中医。而中医界则联络士绅,上书港英政府华民政务司,请将鼠疫病人交给中医,西医各一半,表列成绩,不作空谈,一考,中医疗效超过西医。西医不服,二考,成绩以百分计算,西医得三十余分,而中医得六十余分。由此中医得以保全。
原文如下:“香港鼠疫流行,死人如麻,香港西医谓中医不识治疫,请港政府禁绝中医,各中医求绅联谒港督华民政务司,请选绅十人为监督,以病疫者发授中、西医各半,表列成绩,不尚空谈,一考,中医治效超过之,西医不服,三考,平均以百分计,西医得三十余分,中医竟超过六十分。
易巨荪认为,仲景将百合、狐惑、阴阳毒合编,以其皆是奇桓病。他见鼠疫病人有吐虫的,大渴引饮,就嘱咐病人早晨喝升麻鳖甲汤,晚上用白虎汤送服乌梅丸。如果见到病人痊愈,但卧起不安,语言错乱而为百合病,按百合法治疗而愈。
黎庇留治疗过一个患鼠疫的女病人,十八岁,高热,大渴,谵语,胯下出核,非常疼痛,而且已经神智不清了。黎庇留给她开出了大剂量的升麻鳖甲汤加犀角,嘱咐要日夜连服二剂。
第二天,这个病人已经清醒一半,黎庇留在原方基础上加了龙骨牡蛎,升麻加大到二两,继续服药,下午,病人已经清醒了,黎庇叮嘱继续服药。
第三天上午,病人自行来医局复诊,病已经痊愈,与正常人无异。
谭星缘、黎庇留、易巨荪认为升麻鳖甲汤是治疗鼠疫的验方,他们在十全医局用此方治愈很多鼠疫病人,当时的广州,真正知道如何治疗鼠疫的医生极少,所以十全医局对名医能治疗鼠疫到消息,很快在广州不胫而走,十全医局每天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当时鼠疫杆菌没有发现,抗生素也没有出现,当时治疗鼠疫,只能靠中医。 广州城中实际治疗瘟疫的主要力量是中医。多数中医此前也未曾治疗过此病,同样需要从头开始探索。医家李钟钰记载:“予当光绪甲午年需次粤东,初见斯病。其时省垣医生鲜知其病所由来,但名曰核症,而无从考其核之所由起,或从温治,或从凉治,十死八九。”
在1894年之后,广东各地的鼠疫仍然经常发作,中医的治疗经验也不断成熟。新会医生梁镜泉在1894年用黄蜞吸血法配合散瘀提阳药治疗,效果一般,“惟是症初起医治无由,逼得借而用之,本非善法”。后来逐步总结经验,放弃了吸血法,单纯用中药重剂治疗,效果非常理想,经验收载于《疫核医最易》一书。而广东高州罗汝兰在吴存甫基础上也发明了新的更有效的治法,他的著作《鼠疫汇编》成为近代流传最广的中医治疗鼠疫专着。
甲午年中医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能探索出有效治法,即使算上以后不断丰富成熟的时间,也不过一二十年。相比之下,近代西医从1894年发现鼠疫杆菌到出现有效抗菌药物,大约用了四五十年的时间。所以在1894年时流行着一句话:“省港大鼠疫,中医当救星。”由此可见,传统医学的丰富经验与辨证模式,在应对新病种时是有积极意义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古代没有“非典”、禽流感等病名,而中医却能治疗的原因。只不过,中医疗效与医生的辨证能力有很大关系,不像西医技术标准化易于推广。西医速成,教了如何隔离病人、消毒…就能披上护士之衣,知道用哪些药…就是医师。再说前去送死的西医还不都是中国人?谁能否认中医在那场鼠疫中没尽力。只是前去爱国青年被西医利用了。只能说中医的难度高,能学有所成的不多,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中医越老越吃香。另外我觉得国内中医发展受到很太限制。
黎庇留第一次用本方是治其叶姓朋友的婢女,用本方后数小时,便渐渐清醒,已能下床,以后再服几剂,便告痊愈。因当时中医界流传着用:“升麻不过五”的说法。黎氏恐人非议,事前先把升麻研末,制成药饼,每个重一两三、四钱,处方中升麻仅用一钱许,但嘱病人在煎药时要放两枚同煎,即升麻每剂之用重为二、三两之多了,日服两剂,危者三剂。
我对升麻这味药的药性,了解的还比较浅显。补中益气汤用之,是升举阳气。至于诸发斑方用之,是取其解毒的功效。颜德馨治疗再障时常重用升麻取其刺激骨髓,升高血象的作用。
上述说明本方治疗鼠疫并不是一个人的偶然经验,而是经过多位医学家临床验证,经得起重复考验的。当时黎庇留、陈伯坛、谭星缘、等均为清末省港名医,有否参与香港中西医界纷争其事?则有待考证矣。
由于治疗鼠疫取得疗效,黎庇留于甲午(1894年)创办了“广州太平十全堂”,丙申(1896年)又创办了“衷圣医院”,在这两个中医机构为患鼠疫的市民赠医施药,救活无数。
从清末省港鼠疫流行的侧面可见,祖国医学几千年来与疾病作斗争的过程中,确实积累了不少宝贵经验,应该努力发掘。加以提高,中医药学在历史上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7月19日宣布,36种药品经谈判成功正式纳入国家基本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药品目录乙类范围。
这36种药品多为高价刚需药,谈判后的医保支付标准与2016年平均零售价相比平均降幅达到44%,最高的达到70%,患者的医疗费用负担将大为减轻,也兼顾了医保基金的负担能力。
支持医药创新
此次纳入药品目录的36种药品,包括31种西药和5种中成药。
西药中有15种是肿瘤治疗药,覆盖了肺癌、胃癌、乳腺癌、结直肠癌、淋巴瘤、骨髓瘤等癌种,曲妥珠单抗、利妥昔单抗、硼替佐米、来那度胺等多个社会比较关注、参保人员需求迫切的肿瘤靶向药位列其中。
其他药品分别为治疗心血管病、肾病、眼病、精神病、抗感染、糖尿病等重大疾病或慢性病的药物,以及两种罕见病药品即治疗血友病的重组人凝血因子Ⅶa和治疗多发性硬化症的重组人干扰素β-1b。
中成药中有3种肿瘤药以及2种心脑血管用药。此外,医保药品目录准入谈判充分体现了对医药创新的重视和支持,列入谈判范围的西达本胺、康柏西普、阿帕替尼等国家重大新药创制专项药品全部谈判成功。31种西药中有22种进口药和9种国内药。
患者负担减轻
据了解,此前这些药品临床价值高但价格较贵,患者负担重。如乳腺癌靶向药曲妥珠单抗,2016年国内市场价格约为每单位24500元。此次谈判后,曲妥珠单抗进入医保药品目录后的支付标准降至每单位7600元,降幅约为69%。考虑到进入乙类目录后,医保基金将支付70%多的费用,患者个人负担的费用进一步减轻。同时,大部分进口药品谈判后的支付标准低于周边国际市场价格,患者再不用为了省钱到周边国家和地区买药了。
利于企业发展
人社部社保中心副主任徐延君介绍说,这是我国首次开展药品目录准入谈判。
今年2月,人社部印发了2017年版国家基本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药品目录,随后通过专家评审确定了44个价格相对高的专利、独家药作为拟谈判药品,由医保经办机构与药品企业展开谈判以确定适当的医保支付标准。最终,44个药品中谈判成功36个。这一全新尝试在明显扩大保障范围的同时,有效控制了医保基金支出和社会医药费用负担。药品企业的药品价格虽然大幅下降,但纳入目录后将被更多地使用,也有利于企业发展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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