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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溶妻案疑云深锁2004年11月18日17:46 时代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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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1 11: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回访凶案现场

  2004年11月16日。清晨,沙坪坝区白鹤林小区笼罩在初冬的细雨中,记者搭乘一辆摩托车来到了这个小区的 中央地段,寻找163号3单元8-6。2年前,一个女人在这里被浓硫酸熔化成水。

  通向八楼的楼梯间没有灯,很黑。八楼是整栋楼的顶楼,上楼后,记者用打火机很快的便找到了用红色粉笔标着的8 -6房间。墨绿色的防盗门紧闭着,在狠狠抽了几口烟后,记者敲响了8-6的门,“咚咚咚,咚咚……”除了门内的回声外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记者一家挨一家着敲响了八楼所有的门,10秒、20秒,“吱呀——”,8-3的门打开了,在记 者说明要找8-6里面的人以及来的目的后,门里的大妈脸色大变:“你说的是那场凶案?我们整栋楼都闻得到那臭味,关了 窗子都不管用,像死耗子的味道。我们都不知道那种味道从那里来,都觉得奇怪。开始我们都以为是8-5家里的癌症病人开 刀后身上不洗澡的味道。”

  正说到兴头上,从楼道上来了一个50多岁的男人,肩上挑着两个篮子,“你问他,他比我更清楚些,”8-3大妈 随即把门带上了。

  “这事情,我最清楚。”自称姓邱的男子听记者说了来意后顿时来了精神,“当时,楼下收水费的来查8-6表,一 连好多天都没人开门,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能闻到臭味了,但就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我们也觉得奇怪,8-6不是住了人嘛? 怎么一连好多天都没动静?后来还是楼下7-6的人发现厨房的天花板上渗漏粘糊糊的黄水,才向居委会反映,又过了几天, 户籍警察也来了,8-6的门还是没人来开,最后,渝碚路派出所的民警来了,我们就预感到8-6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邱师傅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我是除了警察外唯一一个进入8-6凶杀现场的人。我当时把家里的起子借给了警 察,那个门撬了好久才撬开的,门锁上居然包了锡箔。当把门一打开,那刺鼻的味道一冲就出来了,我跟三个警察就走了进去 ,走在最前面的警察一进去就朝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中的卧室走去,另一个胖警察还没走到卧室,就在厨房门口一顿脚,全屋 子的人都一惊,我朝那个厨房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尸倒在那里,已经腐烂,全身只有一条内裤,头只剩一个骷髅了,上半身 有一些虫,下半身只剩一个脚掌。身下有很大一滩黄水,一个瓦缸已经破了。”

  “警察为了保护现场叫大家退了出去。后头,法医也来了,拍了照片,还有人专门来收拾尸体,那些收尸体的人手里 戴了两层手套。他们先用一张白色的布把那个尸体裹了起来,然后用蓝色的好像是专门装尸体的袋子装了起来,他们搬走尸体 后,整个楼还是臭的。”

  记者问现在8-6是否住了人时,他说不清楚,以前房东还找了些棒棒来住,后来知道真相,吓跑了。

  随后,记者来到了7-6。一进入房间,硫酸味居然还顽固地停留在7-6。记者跟主人陈大妈直奔厨房,“你看, 就是这里,”陈大妈指着已经揭去装饰木板的天花板,记者看到,那穿天花板而过的一根水管已经被硫酸腐蚀了一大半,另外 一个角落上的热水器通风管也锈迹斑斑,“那段时间每天都有黄色水水一滴一滴的渗落下来,还有的掉在那个水缸里,那时我 儿媳妇天天都要擦几次墙壁,那些水水又刺鼻又有臭味,她都为这个呕吐了几次。后来有一次,她还对我说‘是不是楼上死了 人哦’,我也没在意,只是平时把窗子关得严实,不让臭味进来,哎,哪里想得到真的死人了哦,而且还那么个死法……”

  陈大妈有点说不下去了。“现在楼上住人了没得?”“住了的,听说是三个人,一对夫妻,从铜梁来的,做装饰生意 的,还有他们的表弟,他们胆子才大哦,硬是不怕。听说还是别人介绍来的,他们是知道8-6死过人的。我胆子可没那么大 ,我现在晚上连打牌都不敢出去了。”

  警方破案艰难重重

  这一切发生在2002年8月13日。这具高度腐烂的女尸难住了警察。

  室内除了尸体外,阳台上有7箱2500ML瓶装的硫酸和硝酸,其中使用过的硫酸3箱12瓶、硝酸1箱4瓶。

  法医尸体检验鉴定死者死亡时间在1个月以上。同时,由于尸体被化学品腐蚀过,头颅及颜面部均已白骨化,无头发 残留,法医仅推断出死者为女性,27岁左右,身高162CM左右,死亡原因不明。

  警方找到了该屋的房东,房东在得知“租赁户被杀死在家里”以后当场晕厥。让人意外的是,糊涂的房东对于是什么 人租了他的房屋,这人做什么工作,以及其他的基本情况等等几乎一无所知。就连当初签定的租房合同他也一并交给了租赁户 手中,自己未留有任何资料。只是模糊地记得“是两个人一起租的。一男一女,男的30多岁,女的20多岁。”对于其他的 问题,房东完全是一片茫然。

  死者是租赁户,而唯一与死者在生前有过接触的房东,却对死者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给办案的民警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

  就在警方对案情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楼下的一户居民提供了重要的线索。这户居民称,他对这户租赁房屋的男女特 别留了个心眼,在2002年7月中旬,该租赁户之一的男子曾回来过一次,由于他当时没带钥匙,就带了一名熟识的开锁匠 回来开锁。“那个开锁匠骂骂咧咧的离开。好象是说,‘刚打开锁就一把把我推出去,还从门缝里塞出来20块钱。还说是过 去认识的,就算你家里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要你一分钱,再说,钱也没给够’。”

  经过警方调查推算,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2002年6月25日,也就是这两名租赁者搬进这间房屋的3天以后。

  案情到这里已经变得十分复杂,该案中涉及的另一名男性租赁者此时有了重大嫌疑。沙区公安分局刑警队在分管局长 和支队长的指示下,成立了8·13专案小组,白鹤小区163号的居民提供的“开锁匠”这一线索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并且立即搜集街上可搜集到的“牛皮藓”开锁广告进行了拉网似的调查。在调查过程中,沙区公安分局辖区内的一社区民警发 现了具备这一特征的开锁匠,并把这一情况反映到了专案组。这名开锁匠介绍到,他与那男的以前认识,其曾在某录相厅里当 过拉客的招待,“好象叫王平,反正都这么叫他”。

  这个“王平”究竟系何方神圣?他与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王平”是否他的真名?这些都成了警方急待了解的问题 。

  就在这时,警方经过多方周折,终于找到了十几年前,“王平”打工那家录相厅的老板。此人现在已经是一名吸毒人 员,正在西山坪劳教。在警方的调查问询中,这名“毒娃”因为受药物的影响,已经神智不清。他介绍,“是有这么一个人, 大家都叫他‘王平’,我就叫小王。好象名字中间还有一个字,具体是什么忘记了。”警方查到,这个“王平”曾在西南证券 交易所炒过股。可是,从证券交易所调出的叫“王平”或相关名字的男性竟有4000多人。

  警方继续追问“毒娃”,这名吸毒人员又回忆到,“王平”曾做过传销,而且可以联系他当时做传销时的上线。

  疑凶锁定“男主人”

  案情在此有了重大突破。由于这名“上线”在平日里有记录各个下线资料的习惯,警方最后查到,这个叫“王平”的 人实际上不叫“王平”,而叫“王向云”,后来因为与父亲不睦,将名字改为“狂苹”。有了这些资料,警方再次到西南证券 交易所调查时,很顺利地找到了这个狂苹的资料。此人原籍重庆垫江,但长年在外打工,十几年以来很少回家。专案组民警又 到了垫江狂苹的家乡进行走访,了解到,狂苹已经结婚,妻子名叫张小容,两人婚后感情较好,并且生有一女。但是,受农村 人一定要生儿子的旧思想的影响,狂苹一直希望与妻子再生一男孩,而妻子张小容因为长年在外误工,不愿意再生,夫妇二人 由此产生了矛盾。同时,张小容曾独自前往攀枝花打工,并且一去就是一年半。垫江民警告诉专案组成员,狂苹曾向当地派出 所报案,称其妻失踪。而张小容的母亲也称,女儿夫妇不睦,其女儿曾说要在端午节回家与狂苹离婚。狂苹当时在得知这一消 息后,还曾到张家进行要挟,称“张小容要离婚,他就把张家炸平。”

  在对照片的辨认过程中,屋主一眼便认出,“租房子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但是,死者究竟是不是张小容仍然是个谜。为了揭开死者的真实身份,警方找到张小容的母亲与女儿,要求做DNA 鉴定。这时,问题又出现了。张小容的父亲在她幼年的时候已经去世,她是由母亲抚养长大。那么,DNA的鉴定结果只能有 50%的证明效果。然而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不允许有任何不确切的因素发生。

  警方在调查中又了解到,狂苹平时喜爱跳舞,在张小容去攀枝花打工期间认识了一名叫李红的女人。李红真名叫李明 芬,她称狂苹曾在6月25日凌晨到她家,嘴里嚷嚷着‘我出事了,我打了张小容,伤得很厉害。’还一直要我给钱,以便他 逃跑。”李明芬介绍到,狂苹到她家时手里拿着很多东西,其中有张的身份证以及他与张的结婚证。

  狂苹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我没有杀人,房子里死的女人不是我老婆!”2002年9月26日下午3点左右,沙区渝碚路派出所接到一名男 子的电话。

  打电话的正是狂苹,他说:“死者是我老婆带回来的年轻女子,姓罗,她是在跟我老婆做农药时掉进硫酸缸被烧死的 。”电话里,狂苹语气平静,但表达混乱,他说当时他在卧室里,张小容和罗姓女子在厨房用硫酸和硝酸勾兑做假农药,他听 到一声响后,出来看到厨房里冒烟,罗姓女子已经死在地上了。“我得了鼻癌,现在在武汉治病,找到我老婆后再到公安局来 。”当民警请狂苹当面协助调查时,他拒绝提供自己的联系方式并很快挂掉了电话。

  同年10月,重庆警方查到狂苹在贵州省贵阳市,10月14日,贵阳警方通过布控、大规模搜查将狂苹抓获。

  同年10月18日,狂苹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被重庆警方刑事拘留;11月27日被逮捕。

  DNA鉴定死者身份

  尸体头颅及颜面部均已白骨化、没有头发、牙齿碳化、身体各部位腐烂轮廓不清,法医在对这一具“硫酸腐尸”的检 验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除了鉴别出死者的性别、年龄、身高和死亡时间外,我们甚至不知道造成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在沙区公安分局提供的法医鉴定意见书上,死亡原因一栏里写到:尸检未发现死者有致命性机械损伤,但由于尸体已被化学 物质严重毁损及高度腐败,故不能排除机械性窒息、损伤、电击等原因致死。

  为彻底查清死者究竟是谁,沙区警方在2002——―2004年先后提取死者股骨、颅骨、床单上的血迹等样品远 赴成都、辽宁进行科学鉴定。

  成都市公安局出具的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证实,经对沙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送检的女性尸体的一份肌肉组织,与失踪 人张小容的女儿玲玲(化名)血样通过DNA比对,鉴定后认为,女性尸体能提供给玲玲必需的遗传标记,不排除女性尸体是 玲玲的母亲。

  根据重庆警方送检的编号为463号的颅骨与失踪嫌疑人张小容的人像照片,辽宁省铁岭市公安局二一三研究所进行 了颅像重合检验鉴定,结论是463号颅骨与人像照片吻合,为同一人。该证据证实,案发现场的尸体为张小容。

  此外,重庆警方用在现场提取的卧室床单上的血迹、浴巾上的血迹与张小容的女儿玲玲的血样进行DNA比对检验, 其亲子关系的相对概率为99.996%,足以证实现场遗留的血迹是张小容的血迹。同时,根据成都市公安局出具的刑事科 学技术鉴定书所表述的DNA检测数提示:案发现场提取的女性尸体肌肉组织,与玲玲基因遗传符合孟德尔遗传规律,其累计 个人识别率为99.999%,相对概率上可认为“现场尸体与玲玲”存在亲子关系。

  科学表明,“硫酸腐尸”就是张小容。

  他曾打听硫酸“溶人”

  警方除了利用科学技术帮助案情侦破外,还通过走访和询问与狂苹、张小容夫妇结交密切的人物,来搜集大量有助于 破案的证据。这些证人的证词形成一条证据锁链,将狂苹与“杀人凶手”紧紧捆绑在一起。

  曾与张小容同在一间发廊打工的李明芬常与狂苹接触,她的哥哥李明才是一名化学老师,因为李明芬的缘故也常与狂 苹见面。李明才说,1999年夏天和2002年春节期间,狂苹曾两次问他,哪些化学药品对人体的伤害大?李明才告诉狂 苹,浓硫酸和浓硝酸按照3:1的比例混合,人掉进去会被溶化。此外,狂苹还问过李明才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这些化学药品 ,李说在鹅岭比较多。案发时,死者正是被浸泡在硫酸和硝酸的混合液中,且现场遗留的12个硫酸空瓶与4个硝酸空瓶也正 是3:1的比例。

  狂苹被捕后,警方曾根据现场残留的硫酸和狂苹的描述做过实验。用容器将浓硫酸和浓硝酸按照3:1的比例混合后 ,将人体头发及皮肤组织块放入混合溶液中,容器中立即散发出棕红色浓烟,接触面有沸腾现象,看上去就像是头发、皮肤组 织燃烧发光。头发在溶液中只需10秒钟便可完全溶解,连灰都不剩,皮肤组织块13分钟能溶解,残存物质为白色脂样物质 。“我听到‘滋’的一声,我把她头发一拉,拉上来头发起青烟。”狂苹在描述他记忆中事发时的情景时这样说到,这与警方 的实验情形一致。

  有准备地逃离重庆

  “我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大概在2002年6月20几号的一天晚上10点过,狂苹突然来找我。”李明芬说,当晚 的狂苹神情慌张,全身是汗,在她的追问下狂苹说因为张小容和重钢二钢厂的一个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他把张小容打得很厉 害。

  “他火气很大,不准我再多问。”李明芬当晚看见狂苹手里拿着张小容的电话本,说是张放在家中没有带走的,狂苹 左手手腕背面有几条抓伤的血痕。在李家住了一晚后,第二天狂苹叫李明芬把他的手机停机,并向她借钱。后来李明芬和狂苹 到了广东番禺,狂苹看见警车就很紧张还刻意躲避。李明芬说,2000年下半年,张小容离开过狂苹一段时间,不知到什么 地方去了,狂苹因此十分生气,经常对李说张小容对不起他,还说过要把张小容包人肉包子。

  “他告诉我他杀了人。”另一证人高宁说,2002年6月下旬的一天早上8点左右,狂苹打电话叫高宁帮他把股票 卖了,说打了人,马上要走。“我给他打手机,他却叫我不用手机,说会被监控,还叫我给他一副眼镜,说是要做假身份证。 ”同年7月6日下午,高宁追问狂苹为什么要做假身份证,狂苹说出走的原因是因为杀了人。而后,狂苹还给高宁看了两张假 身份证,一张叫“王平”,住址是沙坪坝区小龙坎,另一张叫“黄平”,住在杨家坪。高宁也称看到了狂苹左手手腕背面有几 条抓伤的血痕。

  狂苹的同乡好友蒋中伟说,张小容曾经离开过狂苹一段时间,2002年6月,在垫江时,狂苹叫蒋中伟和另外几名 好友到张小容的娘家。“他们吵得很凶,狂苹还说要炸张家的房子。”

  蒋中伟说,当晚张小容向狂苹提出离婚坚决不同意,并威胁说有张小容的把柄。第二天,狂苹对蒋中伟说,已经与张 小容说好不离婚了,但同时又说如果张家人对不起他的话,他就把张家炸平。同年6月20日,狂苹、张小容到蒋中伟在重庆 的家里住了三天,之后租住了沙坪坝区白鹤林小区163号3单元8-6室。此后过了两三天时间,蒋中伟接到狂苹的电话, 说手机被人偷了,叫蒋不要打电话给他,又过了一天后,狂苹又打来电话说张小容又跑了。7月初,狂苹打电话找蒋中伟办了 一个假身份证。从此以后,蒋中伟再也没有见过狂苹、张小容夫妇。

  不服死刑称死后捐器官

  2003年8月29日,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狂苹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狂苹始终不承 认杀人,并坚持说死者并非张小容,向重庆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2003年12月25日,市高院以原判决认定狂苹犯故意杀人罪的事实不清裁定,撤消市一中院的原判决并发回重 审。

  2004年5月20日,经补充侦查后,市一中院仍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狂苹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随后,狂苹再 次提出上诉。目前,此案已经上诉到重庆高级法院。

  狂苹认为,虽然有科学鉴定,有证词锁链,但没有人目睹他杀害妻子的过程,也没有张小容真正死亡原因的报告,甚 至死者是不是张小容也不能100%的确定。如果是他杀的,既然买好硫酸已经尸体溶化,为什么不收拾现场之后离开?

  对话溶妻疑凶

  四方脸、精瘦、1.68米的个子,32岁的狂平看起来是个普通人。不同的是眼神毒,盯人的时候能盯得你憋气。 在看守所两年,他看了大量法律书籍,因此。这个原本只有初中文化的人说话时语调平稳,逻辑清晰。

  他原本姓王,叫王向云,后来把户口都改了,取名叫狂苹,为什么改姓狂,他不愿意说。

  他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确定没有杀害我的妻子,事实大于科学,而非科学大于事实。”

  问:你和妻子感情如何?

  答:1998年我和她(指张小容)结婚,婚后一直在家,关系很好。1999年生了女儿,2000年,我们就一 起来重庆打工。那年10月份她突然消失了,直到2002年6月10日左右,她又突然回来,向我提出离婚。后来我才知道 ,她根本不是在打工,是在发廊卖淫。考虑到对小孩不利,我不同意,她妈也不同意,她就寻死觅活。我和她母亲照料了她一 晚上,第二天,她的态度就转变了,提出到重庆打工。2002年6月20日左右,我们就来重庆了,后来就租住在白鹤林。

  问:到重庆后两人怎样?

  答:她提出在外面打工挣不了多少钱,做假农药来卖。之后她约了她以前一个姓罗的朋友。6月25日左右,我倒硫 酸时,手被烫伤。张小容要我继续倒,我不愿意,她就和我抓扯起来,之后,小罗来拉我皮带,往硫酸缸子里拖,抓扯中,小 罗一下就掉进硫酸缸子里。

  问:小罗是那里人,既然不是你杀人,你为什么要逃?

  答:我只知道她叫小罗,是四川人。人死后,我很害怕,所以跑了。张小容比我还先跑。我到火车北站坐了一阵,后 到小龙坎我一朋友家(李明芬),在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打电话叫一个朋友高宁把我股票卖了,约5万,我到了广州。 7月10日又回重庆,取了股票换得的人民币5万多元,我又到了武汉、昆明、广西,最后到贵阳。到贵阳在离火车站不远的 地方被抓,在抓之前我曾给沙坪坝区公安分局专案组打过电话讲过情况,对方还作了记录。号码已记不清了,是打114查的 。”

  问:但警方用科学鉴定死者是张小容,你怎么看?

  答:我不服,因为张小容只有一个,她还活着。

  问:证据呢?

  答:……。

  问:如果上诉判死刑,你怎么看。

  答:我想把我的器官捐了,留给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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