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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02月05日17:43 黑龙江日报
近来,哈尔滨市经纬街17号“小黄楼”成为一个热点,据哈市某媒体称:“(这里)新发现一个当年日军侵华时残害中国爱国志士的魔窟。”其实,这并不是最近的新发现,本报早在2000年3月9日至5月18日连载的老作家支援的回忆录《哈埠蒙难记》,已说明这里是道里日本宪兵队,并刊登了照片。
为进一步核实详情,记者又来到支援先生的家里。出生于1919年的支援现为中国作
家协会会员、黑龙江作家协会名誉理事、哈尔滨市作家协会顾问,1995年被中国作协认定为黑龙江省五位抗战老作家之一(全国认定337位)。1945年4月26日,26岁的支援因参加地下党领导的“马克思主义文艺学习小组”的活动,被日本宪兵队逮捕,关押在经纬街道里日本宪兵队的地下室。据他回忆,“这里设有一溜阴冷而潮湿的牢房。一间挨着一间,正面都是粗实的木栅,活像囚笼。”支援在墙脚看到一道道划痕,这是被关押者计数日子的。他说这座老楼当时准确的名称应该是日本宪兵队道里分队。
这座老楼原为日本人经营的哈尔滨商品陈列所,记者曾在哈市收藏家孙亚非先生处购买了1926年1月哈尔滨商品陈列所出版的日文《露亚时报》第七十五号。该刊搜集了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市政等各方面的详尽资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日本侵略者对“北满”觊觎已久。刊物的地址为“斜纹街二号”,斜纹街即经纬街原名。如今,这里是哈尔滨机电设备总公司绝缘材料分公司。该公司经理殷晓斐听明来意,立即派人带记者下到地下室。记者在那个阴冷潮湿的房间感受到了当年侵华日军制造的罪恶,这显然是又一处应该保留的罪证。
最近,我从一位旅居美国的华人朋友那里得到了这份文件。
对于日本,我有非常强烈的爱憎!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半年。那也是苦乐参半的岁月,由于某项失误,我被日本“黑社会”拷打监禁了近一个月,受过电击、吊打等酷刑,而且发现日本鬼子特别在意拷打年轻人的生殖器官和肛门等隐秘部位,比如“烤地瓜”(烧烤阴茎)、“烧后门”(把浸满汽油的棉花塞进肛门点燃),还有把电极插进阴茎和肛门电的人精液狂喷、往阴茎和肛门里灌辣椒水等等……
我了解并且理解日本民族。他们是人和鬼的完美结合。对于强者,他们毕恭毕敬,属于文质彬彬的良民;而对于他们可以欺压的弱者,他们就是獠牙利齿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我的祖辈都痛恨日本鬼子。我的爷爷和姥爷都因为是游击队的领导,被小鬼子砍了头颅;我的伯父指挥着千军万马和日寇作战,在胜利到来的那一刻英勇殉国。我爸爸去年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时,得到了一枚金色的纪念章。曾经有一次我劝已经离休的他去日本旅游观光,他一瞪眼甩出一句:
我们和他们有世仇!
看了下面这篇文章,你就知道什么是日本鬼子了!
酷刑报告
我是曾经驻扎在中国东北一带的日本宪兵队特务机关长。
这天,接到手下情报,说他正在上岭执行秘密任务,现在在江岸旅社的大门口。
少尉野川带了两个人换上便衣找到了他,那个干瘦的家伙已经被吓坏了。据说他奉命从邻省跟踪一个被认为是敌对组织联络员的年轻小伙子人回省城,按照情报,联络员应该把一部电台带回省城,总机关也按照这样的判断在省里作了准备。但是没人想到那小伙子突然在上岭下了车。
大半天时间里总机关的人一直浑身流着冷汗在小镇上拼命地盯着那个小伙子,几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再说镇里屈指可数的几部民用电话也跟本打不通省城。直到他确认跟踪对象住进了旅社,才发疯似的狂奔到火车站用电话找到了驻扎在当地的日军部队。
军队的宪兵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特务机关。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通过军队的通讯系统向队部作了报告。
我们首先盘问了总特务机关的那个小子。他们认为那中国小伙子隶属于某个外国的军队情报组织,是负责运送物品和情报的联络员。当然,他自己是中国人,他的公开身份是省城一间高等国民学校的学生,名字叫陆浩。在犹豫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下令回省城,把小伙子带回我们的队部。
省城的宪兵分队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占了一个不小的院子,据说原来的主人是一个隐居的中国军官。我们在前面建造了一排临时拘留犯人的砖房,正房供分队的人员使用。后院靠墙原来可能是佣人住的几间房间作为讯问室。院子隔壁住着一队配合我们行动的中国警察。
我带了两个宪兵直接去后院,同时让野川少尉去提一个年青些的男犯到询问室隔壁的所谓“二号室”,“挂起来让他叫两声”。
这是准备在审问这个年轻联络员时对他进行恐吓用的。
那个年轻小伙子被带了进来。我让他坐下后盯着他看了大约三分
钟。野川他们在拘捕他时就给他戴上了手铐,他把上了手铐的双手平摆在腿上,在椅子上挺坐端正,似乎不很害怕的样子。
小伙子长的算是很漂亮了,略长形的脸,很秀气直直的剑眉和细细的眼睛。鼻梁直挺窄,鼻子尖很肉感可爱。他的皮肤白晰,脖子给人很健壮的感觉,大概喜欢运动吧,手臂和两腿都显的修长,典型中国东北小伙子高挑的体形。
我从最一般的问题开始。叫什麽名字,几岁,哪里人,干什麽的,家里有什麽人等等。他平静地一一回答,并且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叫陆浩,二十岁,是省城国民高等学校的学生,等等。
有趣的是他说这两天到邻省去转了这样一个圈子是因为在学校里跟同学吵架,赌气请了假随便找个地方待几天。
这是设计好的答案。因为探亲访友需要提供真实存在的人名和地址,会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能够被查证的东西。
最后我说:“好啦,好啦,你把发报机弄到那里去了。说出来,我们大家就都不用浪费时间了。”
宪兵们已经拆散了他带的那个皮箱,里面既没有发报机,也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假装吃了一惊。“什么发报机,我怎麽会有发报机?”,我停下来继续盯着他。安静中从隔壁传来小伙子的惨叫。
我劝说了他一阵。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皇军是来帮助中国人的,他还很年青,不要为某国的白种人卖命之类的讨厌话。我能说一些中国话,但是很不熟练。陆浩很天真地眯缝着他的细眼睛看着我。
我冷笑起来,用日语说:“我的时间不多,打扰了。”对一直立正站在旁边的宪兵挥了挥手。他们上前抓住他的学生装,解开他的衣服,很熟练地剥开来,然后给他打开铐在身前的双手,把他的上衣剥开来,顺带着把他的手臂反拧到身体背后。然后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几下扒开褪到脚脖子处,再把他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地板上,踢飞了他脚上胶鞋,转眼之间他身上的衣裤连同内衣全都被从身后撕扯下来扔到了屋角里。
训练有素的宪兵把几乎全裸的小伙子扔回椅子,给他反剪在背后的手喀嗒一声重新锁上手铐。两人转到他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他的脚腕分别捆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顺手拉掉他仍然穿着的白布袜。他们用一把折刀割裂他身上仅剩的内裤,从他的屁股下把碎布片抽出来。
小伙子并没有十分地挣扎,也没有说什麽别碰我,让我自己来脱之类的蠢话。
难忘“8.15”——日本鬼子残害中国少年的酷刑报告
我转开脸看着墙上挂的字画发呆。
陆浩在开始时用不太大的声音骂了几遍“畜牲”,现在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侧不过从两颊到原来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毕竟年轻,害羞的心理是如此之重。
和一般中国人的想象不太一样的是,驻守在较大些城市中的大多数宪兵并不经常强奸男犯人。他们的津贴可以保证他们在中国的城市里享受到十分不错的生活。
当然前线的野战部队在进入敌对地区时军纪的混乱是任人皆知的。
有时为了打乱审讯对象的心理,也会命令部下在询问室里进行强奸,但是大多数时候宪兵们并不是十分情愿的。因此更多地是让协助我们行动的中国的警备队来干。
现在对于是否要让野川继续干下去我就有些犹豫不决,有些男性被污辱后会完全放弃抵抗,象失去了支柱似的问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发。
从陆浩被侮辱到现在的反应我判断不出他会是那一种情况。我站起来制止了野川。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站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我突然大声地吼道。
“我是学生,没有要送什麽东西。”
“混蛋,自找麻烦的混蛋。”我装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川他们已经在隔壁的刑讯室做好了准备,我对赤条条
地挂在刑讯室里拷问架上那个年轻小伙子还有非常深刻的印象。那是
个可怜的孩子,本来已经没有什么事,只是没有人敢出面来担保,一
直被关在宪兵队里,没有放出去,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
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野川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
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
座矿山或者其它什麽地方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
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有时就象今天这
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材料。
为了制造效果,野川把这个男孩子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他的下巴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他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他嘴巴里、脖子和整个腹部上乱七八糟到处是血。他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他的年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七岁,他的生殖器已经被野川整的高昂的翘立着,用细皮绳紧紧扎住阴茎根部,而两个硕大的睾丸也被皮绳分开绑扎后坠上一个石块把睾丸在阴囊里拉扯到极限,两个新兵坐在他身旁,分别守着一个中国北方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和一个浸着皮鞭的水桶,等待着我把陆浩带来。
我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下令说:“开始干吧。”
那个看年纪不过二十岁的新兵从水桶里抽出皮鞭,没有任何怜悯地抽向这个挂着下额的中国男孩子,“劈啪、劈啪、劈啪……”,受刑的男孩子痛苦的发出哀嚎。
鞭打暂停后,那个守着小煤炉的新兵便不断抽出一根根烧红的铁条按到男学生肌肉饱满的屁股上、大腿上和肌肉隆起的胸脯上。没有问话,也不需要口供,只是为了展示刑罚的残酷,每烫一下,这个年轻的男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他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哀嚎。
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陆浩转开脸躲避着酷刑场面,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变得合作一些。
野川把他推到浑身散发着焦臭味的男学生旁边,用另一个垂下的钩子钩住他的手铐把他双脚离开地面悬吊起来,然后挥舞皮鞭狠抽他的身体。打的陆浩和刚才的受刑男孩子一样,浑身抖颤,打了大约五十多下我叫停。
把他从上面放下来,他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坐在地下,急促地喘息着。白晰的皮肤表面高高地鼓起了一条一条一道道鼓起的青紫色鞭痕。额头和脸颊上尽是汗水。
开头的这场鞭打和前面剥去犯人的衣服一样是为了震摄讯问对象的决心,使他认识到这里有着完全不同的行事规则,进而怀疑自己事先积蓄的意志力是否足够。
宪兵把小伙子按跪到地上,把他的两手换到身前,往他的手指间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一瞬间小伙子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大大地伸展在空中,而他跪在后面的身体却象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他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宪兵们抓住手铐把他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他的下两个手指。
以后再换上他的左手。
“好小子,想起来没有?东西要送到哪里去?”他侧身躺在地下,一对好看稚气的细眼睛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声不吭。野川
拿来一块厚木板压在他的踝骨上,把穿着军靴的脚重重地踩上去。小
伙子痛苦地”哎哟”了一声,野川抬起脚一下一下地跺着,终于使他
一连声地惨叫起来。这是用刑以后他第一次忍不住喊痛。
野川在他脚边蹲下摸索着小伙子已经皮破血流的脚踝,大概是想
看看骨头有没有碎。但是接着他却握住小伙子的一只脚打量了起来。
男孩的脚背高而窄,足趾因为细长显得柔弱无力。野川带着“确实值
得一试啊”那样的神情捡起扔在地上的筷子夹进他的足趾间,直接用
手使劲压着。
把他拖起来仰天捆上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他
的头部低一些,用湿毛巾堵住他的鼻子。这样他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
嘴。野川便把冷水不停地往他的嘴里倒下去。他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
面挣扎着,野川是老手,一会儿功夫就把他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
来。
解下来放到地上猛踩他的肚子。
他软弱无力地试着把野川的皮鞋从自己的肚子上推开,那当然是毫无用处的。水从他的嘴里、鼻孔里和肛门中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弄得他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地面上也变得又湿又滑。我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两个宪兵已经让到一边,留下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地呕吐。这时他吐出来的已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
就在地上按住他又给他灌了差不多一铅桶水。看着俊秀的小伙子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上可怜地扭动身体努力避开皮靴的踩踏,那种地狱般的情景是每个人都要同情的吧。不过我刚才接的电话是队里打来的,中佐的怒吼声现在还在我耳边响着。我不会还有多少耐心。
我向地上的小伙子弯下腰去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这时的陆浩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一本正经的学生模样。他脸色惨白,半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大概是呛进不少在肺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使他全身颤抖得象风中的树叶一样。
“求、求求你们…别再灌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东西。”
“啊,是那样吗?”我阴沉地笑起来。虽然他仍然在否认,不过看来已经快要垮掉了。“开导开导他。”我对会说中国话的野川说。
野川这个战前在中国开布店的商人很得意地显示他会熟练地运用中国北方的卷舌口音。他蹲在小伙子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大意是从来没有人在宪兵队能熬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他做的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我们将要如何如何,对年轻的小伙子还可以如何如何。
他轻声说:“你们杀了我吧。”于是野川向他解释我们决不会简单地杀掉他,相反我们要让他一直活着经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们甚至会让医生给他治疗,直到他不得不把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们。
当然在那之后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好了。我们会放了他,会给他钱,给他在别的什麽地方找个事情做。这当然是谎言。被确认了抗日分子身份的人,无论他供认与否,极少有能够被释放的。象陆浩这样具有情报背景的对象在他全部坦白后几乎可以肯定会被处决,或者会长期关押起来,准备以后还可能有什麽用。
不过这并不是眼前的问题。眼下的问题是我注意到在野川的喋喋不休之下那小伙子闭着眼睛根本没有什麽反应,我意识到他只是狡猾地利用这个机会休息。
大家重新忙乱地活动起来。手摇发电机也被拖了过来。把发电机引出线用金属夹子夹在小伙子的两个乳头上然后猛力地摇着摇柄,电流把他捆紧的裸体打得象落在河岸上的鱼一样上下乱跳。
他昏死过去后便用烟把他熏醒再干。等他第二次苏醒过来后他们松开其中一个夹子的电极铜线头缠在一根铜棒上,把铜棒插进小伙子的肛门深处。
那个新兵躲在一边机械地摇动发电机。小伙子惊吓般地大大张开嘴巴,一开一合地挣扎了近几秒钟才叫出声来,那种恐怖怪异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象是从人的嘴里能发出来的。 不过在当时我们丝毫也不在意,在二号室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盯着他的胸脯和稚气的脸可以清楚地看到汗珠一颗一颗地从皮肤下面冒出来,在那里停留几秒钟,变得象一粒黄豆那样大小,然后就突然地滚落到身体下面去。随着摇动发电机的节奏,小伙子的生殖器开始硬硬的勃起,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喷出来,随着电流越来越大,精液喷的到处都是,小伙子嚎叫着,抽搐挣扎着,最后小便也开始失禁,黄色的尿液时急时缓地从他的半硬半软的生殖器尿道里流淌出来,很快地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水。
他的眼睛恐怕从生出来起就没有瞪得那麽圆过。见他的黑眼珠往上翻过去我们便停一会儿等他恢复些再摇。
就这样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多钟,居然还是没有结果。小伙子的嘴边涂满了带血的口涎,嗓子已经完全叫哑了。估计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经受不住而死掉,于是我决定暂时停止。把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水的小伙子扶起来喂了点盐开水。“让他休息几个小时,给他吃点东西。”我对野川说:“十一点钟,找几个人来好好地、热热闹闹地‘陪’他,他一个人躺在这里不是很冷清吗?”
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叫中国人,明白吗?”
“明白。”
这整件事必须完全地保守秘密,对中国的警备队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只好依靠野川他们了。
我去了一家也许叫做花好之月的娱乐场所,本来打算在那里过夜,到早晨再回宪兵队。但到了半夜就清醒过来,开始反复地考虑这个案子。按照我了解的这个情报组织的工作方式,只要拖过两三天那个男学生再说什麽也没用了。我现在不知道他们预定接交物品的时间,很显然等到这个时间一过再也不会有人还愚蠢地等在那里。也许,如果我足够幸运,由于实际情况的变化多端,事先会为第一次交接万一失败安排了第二个联络地点,那样的话我就还能再有一两天时间。另一方面,我还得为在上岭愚蠢的逮捕行为作出辩解。我无从得知总机关他们对陆浩的控制程度,因此也无从判别在面临失去跟踪对象时究竟是不是应该象野川那样喊叫起来。要是这样推想下去就会有无穷多的应该如何以及不应该如何。现实的唯一出路就是让那姓陆的男学生迅速地说出详情,我便可以相机行事。只要有了成绩无论当初干得是对是错都不会有人追究,否则总特务机关会到处贬低陆军,宪兵本部的吉田中佐恐怕只好让我去剖腹。
我在凌晨两点钟返回分队大院里的二号室,屋里点着电灯。陆浩依旧赤裸着全身,紧靠着墙壁半趴在木凳上,双手铐在身后墙脚边横钉着的铁管上。他的腿向两边分开,肛门处还在往外滴答着粘稠的什么液体,疲惫地低垂着头。在他身前的三个宪兵也跟他一样赤条条地一丝不挂。那个小煤炉就放在旁边。
“已经那样干了,正在问话。”他们报告说,我在一边坐下听。野川他们问的都是淫秽的下流问题,野川干了他多少次、尾崎干了他多少次、都用了什么姿势之类。如果小伙子不肯回答便用炉子里烤着的细铁条折磨他。由于被烙在胸脯上确实很痛苦,他会觉得这并不是要拼死保守的秘密,就会开始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问过一阵之后再转到重要的问题上来,野川希望年轻的小伙子会觉得就连那样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抵抗还有什麽意义。这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探究对方心理的工作手段而已。
“再去内务班叫几个人来,干到四五点钟让他睡一会儿。不要烫得太厉害了。”他们答应着,马上叫了七八个人进来。进来的士兵脱光衣服后,就把陆浩仰面朝天按在桌子上,两个人使劲分开他修长的大腿,并且用力向后,使他的肛门部位全部凸显,然后一个浑身是毛的士兵就抢步过去,狠狠插入……只听到陆浩低声惨叫着。我拼命克制着马上开始狂热地拷问的想法,前去休息,因为我不想看着天皇士兵像种牛似地强奸一个还没有完全发育的男孩子。
我睡到早晨八点多钟。
宪兵们在讯问室的地上铺了一块破线毯让小伙子躺在上面,秋天的夜里很凉,还从前院的拘留室里拿了一条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棉被盖在他身上。为了防止他可能的捣乱行为仍然给他戴着手铐,给他的脚上锁了一付五公斤重的脚镣,那麽重的型号通常是对土匪壮汉使用的。由于我的命令是一分钟也不能让他离开视线,有个上等兵一直守在讯问室里。
我掀开他身上的棉被喝令他站起来。他用了很大的力量和勇气才能扶着墙站直身体,当他努力这样做的时候两条腿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他的身体正面胸脯上已经被烙出了一些伤痕,大多是烧坏了表皮,露出下面一小块积蓄着体液的浅红色肌肉。也有几处烤焦的皮肤象皱纸那样缩成一团。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肿胀了起来。其中有几个特别严重,看上去表皮下亮晶晶地积着水,有可能里面的骨头已经断了。
上等兵告诉我他们后来又叫来了八个人,说这个小伙子的肛门已经戳烂了,那麽这个晚上他已经被凌辱了几十次了。
“昨天不还是处男吗,现在的感觉肯定很复杂吧,不想谈一谈吗?”
他低着头又恢复了那种装傻的样子,象放留声机似的重复着“我是普通学生,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之类的套话。
“走,到隔壁去,看我们会怎样对待你!”我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大喊大叫起来。
他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动,由于疼痛再加上脚镣的重量,他几乎抬不起脚,只用脚掌擦着地面往前移。他从我身边经过在门口停住了片刻,也许是因为外面的阳光耀眼吧。他的背和臀在逆光中看来很光洁,形状也很好看,屁股翘翘的,大腿笔直,难怪这些人对这个性感的男孩子会这么有兴趣。但是我已经十分疯狂,只是恶毒地想要是他今天还是那麽顽固的话,我就要让他变得象中国的饺子馅一样。
铁链声在门外停住了。我跟出门去,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小伙子斜靠在隔壁房间的门口,一手扶墙,一手捂着小腹,他闭着眼睛,很深地弯着腰。
“哼,受不了了吗?”我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直到他重新慢慢地移进门去。
“到铁床那一头去!”里面有人喝道。
“往前,再往前,跪到炉子边上去!”
“就这样看着火不准动。”
“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里面的几个家伙都是昨天晚上到过现场的,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当时的情景侮辱着小伙子,一个比一个更加没有顾忌,以至于我在门外听着都皱起了眉毛。
野川兴致勃勃地翻译着。他们越来越高兴,哄笑着要他表演,小伙子已是带有哭腔的声音固执地重复着:“不…不…”然后他们就开始打他。
我进去时他已经被拖到了屋子中央,有人抓着他的头发。他的脸正好对着门,一双眼睛象是被逼到了屋角里的兔子那样充满了绝望。
“恐怕这样对他也不会有什麽效果。”虽然我是这样的判断,走进去本来就是打算催促他们尽快地开始,但还是微笑着等了一阵。
后来还是让他仰天躺到了铁床上,拉开四肢捆紧手脚。
“上面已经烤过了,再不弄弄下面会不均匀。”小伙子足弓很深的脚掌与他平躺的身体垂直着竖立在那里,宪兵们把棉花团倒上酒精,用细铁丝捆绑到他的脚底上。
火点了起来,一开始酒精冒出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的火。他猛抽他的腿,带动着铁床都摇晃起来,同时偏过头从旁边看着自己正在散发出青色烟雾的两只脚。他紧咬着嘴唇一下一下更加用力地往回收腿,就那样沉默地和系紧脚腕的绳子搏斗了一两分钟。
然后他坚毅的神情被痛苦一点一点地撕扯开去,一长串令人胆战的哀鸣冲开他紧闭的嘴唇。他的两条腿变成了散乱的抽搐,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态。他转开脸朝天,完全失控地哭叫起来:“呀,啊……”
火熄灭了,问陆浩,他抽泣了半天,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烫他。”
从炉子里抽出烙铁,头一下就凶狠地按在小伙子两乳之间肌肉鼓
鼓的胸脯肌肉上。他确实已经咬紧牙关做好了准备,但是巨大的痛楚
肯定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充满恐惧地惊叫了一声,胸脯上鼓起
的肌肉在火红的铁条下深深地收缩进去一条。
往他的一对肌肉发达的胸大肌上烫了好几下,再烫他的腋窝。他这时还有点力气,挣扎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发出“呀”“啊”“我真的不知道呀”的惨叫,一声比声比一声凄惨。
宪兵们终于停了手,陆浩绷紧的身体也在铁床上松驰开来。既然整个胸脯都已经变成了一大块黑红相间、粘液四溢的半熟的烤肉, 他还以为最痛苦的阶段已经坚持过去了呢。可是拷问的原则就是持续地施加压力。等到通炉子用的细通条重新烤成了炽热的白色,野川舔着嘴唇,开始用它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点触着小伙子敏感的乳晕和乳头。
他在这一带非常有耐心地把陆浩折磨了很长时间,弄出了一连串紫红色的血泡,再把它们一个个戳穿撕裂。到最后把痛苦不堪的小伙子逼得几乎已经神经错乱了。
等他稍稍平静了一些,宪兵们用手一缕一缕拔他的阴毛,把烙铁按到他血迹斑斑的身体下部。接下去他们本想再烫小伙子的肛门里面,但姿态不对。加上他抖动的很厉害,结果按他的人被烙铁烫了手。于是松开了他只把烧红的铁条放平了往生殖器阴毛上面压,再换上一根新从炉子里抽出来的往大腿间乱捅,但他们始终没有烫小伙子的生殖器。
他嚎叫得象动物一样嘶哑难听,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变了形状,根本不象是一张人的脸了。他狂乱地把头往后面的铁杆上撞,虽然手和脚都在铁床的框架上捆得很紧,他还是能把背和臀部从架子上挺起来几乎有半尺高。野川用两只手握住他的头发搏斗了一阵才制止了他,往他头上浇了一桶水。
事实上连野川的脸色都有点变了。大家一时默不作声地盯着小伙子的脸。
“发报机要送到哪里?”
“我、我真的、没有发报机。”
“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里?”
“哎哟……什麽名字?”
“谁派你来的?”
“……”
又有人从炉子里抽出了烙铁。我朝他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制止了他。
用火烙烫确实能给人造成极大的痛苦和强烈的心理打击。但过度地烧伤并不能使被讯问者感受到的痛苦持续增加。人体痛感最烈的是表层皮肤遭到破坏,下面富含神经末梢的细嫩的真皮组织被暴露在外的时候。这时的伤处看起来十分湿润,表现出粉红色或粉白色,就是轻微的触摸都能使人疼得发抖。我曾见过被开水淋遍了全身的人疼得整个晚上在拘留室中用头不停地撞墙,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还停不下来。
如果继续施加高温的话最终会把全部皮肤连同下面的脂肪完全烤成焦炭,那样受伤者就根本没有什麽痛感了。当然,他的那块地方以后会有很大的问题,会受到感染烂出一个洞,可是对于即时的逼问来说效果不如较浅些的烫伤。 同时,常常选择乳头、生殖器作为烙烫的部位主要并不是因为淫邪而是因为那里神经最集中,最为敏感。烫腋下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当然对于生殖器器官和肛门的施刑会给男犯人的巨大心理打击也是不可否认的。
我认为我的宪兵们不管是使用烙铁还是酒精和棉花都能恰到好处。
宪兵们抓紧陆浩的头发把他的头从铁床上拉起来往前按,让他的脸凑到自己胸前的那对发达的胸脯肌肉上,让他看看自己的胸脯是现在是什么样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认真工作,他的胸脯的大部分皮下组织烂糟糟地浸没在粘稠的黄色体液当中。
又把平时用来缝棉袄的大约五公分长的钢针举起来给他看,恐吓他。然后就在小伙子的眼前尖底下用针尖往他烫烂了表皮的嫩肉上乱划,每划一下都使他象是怕冷似的直打寒战。最后,野川抓起小伙子的生殖器,可怜的小伙子眼睁睁地盯着那根钢针一公分一公分从自己的睾丸上扎了进去。恐怕他的感觉会象是扎在心尖上一样吧。他都没怎麽叫喊,甚至也没有能够昏过去,却象是被施了法术似的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只露出一半针尾的睾丸。
小伙子全身的肌肉象一个运动健将那样一块一块地耸立起来,在皮肤下凸现出清晰的轮廓。
他的身体现在绷得象拉直的弓弦一样紧。突然地,那只正被扎进钢针的睾丸象是获得了独立的生命似的,在野川手中一抖一抖地跳动起来,每跳一下便从顶端的伤口里忽地冒出一粒血珠。
与它应和着,小伙子正呆呆地瞪着它的细眼睛中也同时涌出一大滴眼泪。
野川又拿起第二根针再给他看---在第一根针尾稍稍下面一点的地方再扎进睾丸里。
看着第二根针扎进一半,陆浩想闭上眼睛,几个声音立刻怒骂起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同时更用力地撕扯摇着他的头发。他再睁眼,突然软弱地说: “别,别再扎了。”声调很特别。大家意识到这一点后停住了手。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说:“我,我都告诉你们。”
宪兵们把他的头放回铁床上,一齐朝我看。我看了看表,十点多一点。如果这是真的,今天之内还来得及做些事情。我问:”发报机在哪里?”
“在,在江边,大豆集沿江往南一百多米,也许,两百米吧。有一间土坯房子后面。”
我朝野川看了一眼,他后来与那个总机关的特务一起工作了大半天,把陆浩在上岭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好几遍。他稍稍点头,意思是他到过那里。“为什麽放在那里?”
他稍稍有些惊讶。
“干什麽,让人来取呀。”
很令人惭愧的是,我一直在等着这个联络员在小城中四处乱转,最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狡猾地溜到一家中国人居住的院子门口,轻轻敲几下门。等到他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有那口箱子了。
因此我一直认为我们在他送交东西之前就抓住了他。在两三天之内那些等着收取东西的人未必能够及时得到警告。我一直在幻想带领一个行动组冲进那个最神秘的情报组织的一个联络站甚至一个指挥中心。可是现在情况就不太一样了,我本该想到这种“信箱”的交货方式的。一定是这几年来我跟土匪作战太多让我变愚蠢了。
“哎哟,啊。”他呻吟起来,“给我喝点水吧。”
我作了个“就那样吧”的表示。宪兵们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
把他的上半身从铁床上扶起来。
小伙子软绵绵地靠在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的行刑者的臂弯里,象孩子似的贪婪地喝了一整杯水,还象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他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因为在用刑时拼命挣扎,绳子几乎完全嵌进了他的肉里。
我的手下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多少都有些如释重负的表情。除了几个象野川那样的疯子,把一个小伙子,即使他是中国人,弄到这种程度让这些三五年前的农民和渔夫心中难免有些怪异的感觉。当然如果他不坦白,我们仍然会无所顾忌地干下去。那是我们在战争中效忠国家和天皇的唯一正确的方法。现在这活儿算是做完了。
我本人从不怀疑陆浩最终会垮掉。能坚持过日本宪兵的逼问而不老实坦白的人是不存在的。使我急迫的只是时间,时间拖得太久犯人再说什麽都没有意义了。
但是我并不喜欢陆浩这一回的表现。大多数人会在忍受不住极度痛苦,陷入完全狂乱的状态时表示同意坦白。然后让他休息一点时间开始讯问,他会表现得十分合作。因为他这时已被吓坏了,只要威胁一下,说要给他重新试用一下刚才的手段便足以打消他重新顽抗的念头。而陆浩并不是在最接近崩溃的时候认输的。和刚才的酷烈情形相比,他说话时的态度显得过分冷静了一点。
我扫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的小伙子正低着头用手轻轻地扶摸自己被扎进了两根缝衣针的睾丸,他的两条腿直挺挺地伸展着,而且向两边分得很开(并拢会更疼),旁若无人地正对着他身前的这些残忍的拷问者。一天一夜的功夫就把本应是羞怯的年轻小伙子变成这个样子。也许他是真的不行了吧。
我坐到纪录员的桌子后面,翻开一个硬面夹子。里面当然什麽也没有。唯一的一张东西是上岭镇的平面图,上面用笔勾出第一天陆浩走过的路线。
“陆先生,我们开始吧。”
标准的讯问应该让被讯问的对象从头开始说,让他一步一步地去组织自己的故事。但是现在我不能等。
“你知道去取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他什麽时候会去取吗?”
“不知道。”
“东西送到了你怎麽向联系人报告?”
“我在三天后戴着黑围巾从纬四路的鸿昌步行走到王记采馆,我不去就是出事了。”
“你的联系人怎麽跟你联系?”
“他把信送到学校门房。如果是五点半约我吃饭,我就去信箱取指示或者要送的东西。”
“信箱在那里?”
“在红山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里面有一条石缝。”
“红山后山---,很好。从哪条路上去的?就是李庄前面那条路,有个石牌坊的?”
“不是,是晓沟这一边。”
这麽说他确实熟悉红山。牌坊前面那条路是走不通的。
“具体地点在哪里?”
“不到山顶,往右边一条小路拐进去。位置这样很难说清楚。”
“这次去间川市取电台的指示也是在这里拿的吗?”
“是的。”
“哪一天?”
“前三天,不,是再前一天吧。十二号。”
“胡说!你这个下贱的小伙子!”我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身边的记录员吓了一跳。
“皇军的27中队在红山做山地作战演习,那片山坡已经被封锁了七八天了!”他一时呆住了。嘴唇抖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来。
“胆敢欺骗皇军……想一想,想一想刚才尝过的味道。他们会把针一根一根地刺进你的睾丸的肉里去,会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我换上一副笑脸走到他身边,摸着他肩膀上的烙伤。四个手指被溢出的液体沾得滑溜溜的,同时感觉到他在我的手下瑟瑟发抖。
“小伙子,我知道你很痛,痛得说错了话。再从头来一遍好吗?发报机藏在哪里?”
根本就没有27中队,也没有什麽作战演习。但是如果你并不在你说的那个时间里真的去过某处,你就无从确定有还是没有。受审对象的问题在于:事先准备好的供词是不能改变的。你说你是一个普通学生,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临场重新编造的谎言绝不可能没有漏洞。我想陆浩心里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认为他现在再要开口,说的多半会是事实了。
他没有试图辩解,他知道那没有用,只能越说越糟。但是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干脆什麽也不说了。
我抑制着愤怒和失望转身走回桌子,身后传来乱七八糟的响动和小伙子勉强压抑着的“哦……哦……啊”的声音。宪兵们就在椅子上按住他,正在用针扎他的另一个睾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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