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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20 20: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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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731:二战日军细菌战受害地区实录 (2008-09-23 21:12:34)
2002年3月4日,二战日军细菌战中外调查人员在浙江省金华市调查,结果怵目惊心。虽然走访的只是市郊部分“烂脚村”,但受害人数之多、受害程度之深,还是超出了所有调查人员的预想。
汤溪城隍庙里坐满了自发赶来的群众,大多是二战日军细菌战的受害者。面对调查人员,他们露出了“烂脚”:蔡家芳至今右腿上还留着一个鸡蛋大小一样的伤疤树皮一样结着痂,斑斑驳驳;丰志寿卷起裤腿,上面有“烂脚”留下的痕迹,挽起袖子,上面也有“烂手”留下的印记……
1942年的洪国济只有14岁,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双腿突然起了水泡,又痛又痒,破了还流血、溃烂,烂得很深,骨头都露出来了。到学校上学时,他身上的烂脚发出一股烂肉的臭味,在一两米远的地方都能闻到,同学们都不愿接近他。为了接近同学,每天上学前,洪国济都要先到河里将脚洗干净,再敷上一种草药,才敢去上学。
在洪家,洪国济的病情还不算是最严重的。他的父亲带着“烂脚病”到田里干活时,因为烂得厉害,蚂蝗竟从烂处钻进去;他的母亲、二姐、爷爷最终都丧命于“烂脚病”。
弟弟洪定甫虽然没有染上“烂脚病”,但因为一家人都挤在一间12平方米左右的房间里,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患病的亲人轻。他说,晚上,房间的“烂脚”臭味熏得他无法入睡,白天放学后,他还得经常洗一大堆衣裤、被子。村里人不明真相,以为他们得了什么瘟病,连最亲近的邻居也不愿意跟他们接触。村里的水塘是绝对不允许他们用的,洪定甫只好到村外一公里左右的塘里洗涤。这些衣物上,沾满了从父亲、母亲等患病亲人身上掉下来的“烂肉”,洪定甫闻着扑鼻而来的阵阵臭味,洗着洗着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来。
始终参与调查的美国历史学家哈里斯和美国医学家麦克·法兰兹布劳、马丁·法曼斯基看了以后,非常震惊,他们认定:这是二战日军细菌战造成的人为伤害。
鼠疫盛行的年代和火葬炉不灭的青烟
侵华日军731等部队,把14世纪毁灭了当时欧州人口40%的鼠疫菌和其他的细菌,在中国的大地上各处散播。无辜的中国人民被这些看不见的武器所杀害,具有数百千年文明的城市村庄被摧毁,最为悲剧性的是,自然环境受到了严重破坏。
在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浙江省衢州,1940年10月,日军从空中投放了鼠疫菌后,引起鼠疫发生并流行了13年。在同省的受害地义乌,鼠疫蔓延到全县,并传播到邻县东阳。被保存在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图书馆的陆军军官井本熊男的业务日记,上面记录着细菌战作战计划、准备、实行以及战果等全部过程。
1941年11月4日,一架轻型轰炸机在中国湖南省的常德散布了36公斤带有鼠疫的跳蚤。过了两周以后,便出现了有关鼠疫大流行的“战果报告”。据了解,当年常德死于鼠疫的,光有名有姓的就有几百人。设在常德市大西门外千佛寺的火葬炉日日冒烟,据记载,那里先后火化了360具尸体。
宁波的钱贵法是当地鼠疫患者当中的唯一幸存者,当年16岁的他奇迹般地从死神手中逃脱了。1940年10月,日军在宁波空投带鼠疫的谷子,上百人很快染病死去,钱贵法也病倒了,被拉到最严重的甲级隔离区。“我被拉进病房后不久,前后左右躺着的人全都死了,他们身子躬着,满脸发紫,嘴巴干裂,样子痛苦极了。到后来,我病得跟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了,两个抬尸体的丧葬工,见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我死了,抬起来就要往棺材里放,其中一个眼尖,发现我微微挣扎了一下,连忙喊:这个人还在动,还在动!这样,我才留在了人世……”
细菌战鼠疫的受害地区,半个世纪以来,为预防鼠疫再发生,必须每年数次,在广泛的区域范围内,捕捉大量的老鼠和跳蚤进行鼠疫菌的检查。根据这些地区卫生防疫机关的检查结果,浙江省衢州、义乌以及6个细菌战受害地之一的湖南省常德,在80年代、90年代,以至到目前为止,还发现有鼠疫菌抗体阳性。上述的检查结果表明:在这些地区,鼠疫菌依然在活动,鼠疫再发生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对于生活在这些地区的人们来说,细菌战不只是历史,更是现实。
活人解剖
在使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实验的同时,侵华日军还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后用来作标本。金成民和王选都曾从当时在侵华日军731部队服役的士兵那里取得过第一手证词。
日本人筱冢良雄介绍,为了检验细菌的杀伤程度,731部队用俘虏来的抗日战士进行了众多的人体试验。其中筱冢良雄也进行了多次人体解剖,亲手杀死了5名被称为“马路大”的“试验材料”,在完成第3例解剖任务后,长官才说:“你终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了。”
原侵华日军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一个中国少年被严刑拷打后带进了解剖室。他被扒光衣服,几个日本军医扑了过去,将他按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四肢被皮带紧紧地扣住,小孩全身被消了毒,注射了麻醉剂,不一会失去了知觉。日本军医一刀将他的腹部切开,“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种内脏,经一一分理,呼呼地扔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玻璃容器内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随后,又从小孩耳朵到鼻子横着切了一刀,头皮切开后,就用锯子锯,头盖骨被锯成三角形掀开了。大脑露出时,一个队员用手伸进柔软的保护膜,把脑子取了出来,立即放进装有福尔马林的容器中。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壳身躯。一个年幼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恶魔们的手术刀下了。
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写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镇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中国青年进行活体解剖实验。将这位中国青年的腹部、气管切开,四肢锯断,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脏注入空气……致死后扔进了掩埋场。
请记下这些数字:
27万——侵华日军实施细菌战致死中国民众27万多人(日本学者认为,这是相当保守的数字,他们认为,死于侵华日军细菌战的中国人多于日军于1937年在南京制造的大屠杀人数);
3000公斤——侵华日军“731部队”每年可以生产出3000公斤的纯细菌(每135克的纯细菌就可以使400平方公里之内的所有水源遭到污染,每年的生产量足以污染全中国的水源);
3000人——侵华日军“731”部队用活人作试验人数(仅日方承认的);
也请记下这些距离我们已经很遥远的名词:
伤寒、副伤寒、霍乱、菌痢、炭疽热、马鼻疽、鼠疫、破伤风、气性坏疽……
还有那些罪恶的方式:
投放细菌炸弹、飞机喷雾、人工散布、细菌炸弹……
王选要说话,义乌要说话,中国要说话。“让全世界了解真相,过去的日本曾严重违背国际公约,掩人耳目,惨无人道地进行细菌战毒害无辜的中国平民,且延至今日。重要的是,遭受日本法西斯荼毒的土地上,还有那么多的受害者,而凶手却逍遥法外!”
1991年5月份,藁城中学要在学校院内新建一幢男生宿舍楼。21日下午6时许,施工人员在楼基挑槽及钎探地基时,发现在距楼基50厘米、距地面1.5米的位置传出来异样的声音。工人再向下挖,一个个带着锈迹的“铁家伙”露出了地面,直径有10厘米,长度在36—37厘米之间,足足有四五十枚之多,期间还“出土”了十来个小炸药包。
工人们以为是炮弹,向工地负责人作了汇报。负责工作的校总务处主任刘光耀在这些“铁家伙”的外体上竟看到了诸如“大阪制造”及“昭和天皇”等字样。刘光耀意识到,这绝不是一般的物件,于是马上向藁城市公安局、武装部进行了报告。相关人员来到学校后,马上控制现场,将这些“不明身份物体”安置在学校的旧库房里,派专人昼夜值守,以防流失,发生意外。
原来竟是“毒气弹”
据黄成才回忆说,“炮弹”存放在学校旧车库里约1个月后,因与空气接触,从炮体内流出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六七名当时曾进入车库的人,皮肤出现瘙痒症状。后来才得知,这些东西竟是“毒气弹”。
后经我国外交部与日本有关方面联系,日本外务省及处置国外遗留问题专家组曾先后两次派专人来到藁城中学调查情况。全副武装的日本专家提取样本,经仔细鉴定得出结论:此系日本遗弃的化学武器。日本《朝日新闻社》驻北京记者也就此发了长篇报道。
事情逐级上报,根据上级指令,毒气弹被妥善安置,等待处理。
采访中记者找到了现年已75岁高龄的刘光耀老人。刘老还特别提到这样一件事:在如今学校操场的位置上原有一眼废井,1958年挖掘该井时,也曾挖出过一个圆筒状的铁壳子,只不过没有内芯,当时也没有液体流出而伤人。
据一位年长者介绍,藁城中学所在地原是日军侵华时的一个军械所。日本投降后,可能是为了销毁证据,将这些毒气弹埋了起来。
毒气泄露曾伤人
在得到藁城中学校领导的许可后,记者来到校档案室。档案室的江小虎老师拿出一个绿色文件夹,里面保存着关于毒气弹事件的原始资料:照片,材料,曾经的报道,一应俱全。
江小虎老师介绍说,一名藁城籍留日学生曾将当年朝日新闻社关于此事件的报道翻译了过来。再加上其他文字资料和照片,我们可以将这一事件梳理清楚:
事件发生后,藁城中学曾于当年7月份向中国外交部亚洲司递交了一份《河北藁城中学关于处理日本遗留光气弹善后事宜的请求》,其中记载:“1991年5月21日,学校(指藁城中学)建宿舍楼挖地基时挖出炮弹52枚,经总参防化专家化验确认为“光气弹”……从挖掘、搬运、储藏到运走的一个月中共有90多人直接接触“光气弹”,因有一枚毒气溢漏,90多人均有中毒症状,其中6人症状较重……另有6个教室与储存“光气弹”的房子相距20多米,300多名学生出现不同程度症状……为处理毒气弹我校经济损失约人民币271000元。”
(1993年3月初,日本朝日新闻社派出记者五十川伦义来到藁城中学,就毒气弹一事进行采访,并发表了几篇报道。其中一篇的题目为《中国被害的情况关系者的证言》,文中称:“……残留在中国的旧日本军的化学武器,对其处理成了两国的悬案。关于旧日本军的化学武器,中国方面申诉了特别危险的河北省(藁城)高中的情况,由于现场关
用化学武器的签字仪式。中国方面希望看到早期解决
的积极姿态,日本政府(将)被迫作出新的反应。”———五十川伦义
在另一篇题为《中国方面要求解决的姿态》的文章里,五十川伦义写道:“二月中旬,陈英华校长接受了《朝日新闻》记者的采访,据陈校长说,……共52枚……炮弹呈系者的证言明确,还有从关系者那里发出的要求赔偿的呼声,(此事件)首先践踏了一月份日中两国签订的禁止使并列状,有的弹头和弹体分开。在(其中)一枚的表面有‘大阪’的字样。建筑工人和有关公安人员百十来人,将炮弹徒手搬运到不足500米远的仓库,从其中的一(枚)里漏出了液体,搬运后多数人申诉有头痛、呕吐等症状。
“学校职员武庆玉说:‘手被割破了,开始两三天只是手的皮肤痛,以后变得呼吸难受,十几天才好转。’另一个学校职员牛平方说:‘挖出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什么香味,第二天就头痛,一直持续了五六天。’
“因为校址在战争中是日本军的训练所,就与日本大使馆联系,6月21日,使馆人员和4名专家来进行调查……那以后,日本方面就没了音信,那些炮弹是由解放军运走的。”
记者注意到,这篇新闻发表在了1993年3月2日的头条位置上。文章竖排,在版面的左侧,还配发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排列成两行的毒气弹,看上去触目惊心。
1994年4月,藁城中学又向上级部门递交了《河北藁城中学关于处理日军遗留毒气弹造成经济损失情况的报告》。在报告中提出,学校各项直接经济损失达人民币319000元。
-新闻链接
日本将派人赴石回收毒气弹
本报讯据北京青年报报道,日本政府于8月25日宣布,将于9月6日至9月19日派遣40名政府工作人员前往石家庄,对侵华日军遗弃在藁城的化学武器进行发掘和回收。
据悉,侵华日军当年在藁城埋下了52枚能致人死亡的毒气弹。日本政府对遗弃化学武器的发掘和回收工作是从2000年开始的,此次回收工作将是第4次。
侵华日军遗弃在中国的化学武器曾数次对中国民众造成伤害。8月中旬,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发生的毒气弹中毒事件,导致1人死亡,40人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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