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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赶尸”历来是一个谜团。一般的文学作品里和影视作品中对“湘西赶尸”的现象,往往是这样叙述的:“夜半……荒郊……小路……月亮透过乌云边缘,向地面撒出掺白的光线,一队白影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仔细一看,像是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衣料浑黑、宽衣大袍的老者,只见此人,左手持一双红绳铜铃,右手挥一三角杏黄令旗,铃声一起——呤……呤,旗帜随之一挥。老者身后还默默的跟随着一队行动怪异的人,说怪异,是因为这群人的行动,异常的一致,一致到如同是同一个人,而且一个个走起来都是同手同脚!看他们走路的力道,也有异与普通人,每一步都踩得相当生硬,似乎没有我们平时行路时,那种轻快、有弹性的步伐,再看到这群人的面孔,就更叫人感到惊异!苍白……苍白的面色中发出灰黑和铁青的混合色,还带有些许暗红的斑点,双目深深的陷在眼眶之中,深得找不到眼珠,只剩下两个黑黑的空洞。双颊也深陷进去,上面帖着黄纸,好象还划着符。各个身着白袍,双手平举向前生出,从白袍中,还不时渗出一滴滴混浊的东西,向周围的空气中发出阵阵恶臭。这群绝对不是‘人’,他们是僵尸!而那个黑袍老者就是——‘赶尸人’。” <br/><br/><br/><br/>赶尸,应该是确有其事的。清代中期,这种技术的出现,是用于把客死四川的湖南移民的尸体运送回家乡。尸体在最开始的运送过程中,是走的水路,并不需要“赶”的。但三峡这一段,水流湍急,旋涡暗礁密布,船只往往沉没。清代曾经有人在北京作官,闲时买书,必得是一式三本。待到年老书多,告老还乡之时,入川走的是水路,图书文籍,分装三船运回。最后还算幸运,沉没两船,还剩船复本。他是从下游往上游走,逆水行舟并不快捷,尚且要沉底,蜀道之难可见一斑了。所以行船放排,在长江中最是风险,要搭上身家性命的,古人又迷信,绝不愿意搭载死人走在险江之上,“赶尸”这个职业于是就产生了。 <br/><br/><br/><br/>赶尸,就是在川东到湖南西部的那一段,几百公里的山路里的交易。前后的路程,都有船运或公路。只是这一段,山高林密,狼虎出没,运载棺木的牛车走不动,船家又不搭手,不得以只有托付给“赶尸人”了。丧主先得找到当地的“赶尸旅店”,一般是挑一面杏黄小旗,上书“祝尤科”三个大字的地方。那赶尸的人,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不好听名字的,你得称他“先生”,他自认为是“祝尤科”(古代的巫医专科)的大夫。丧主与“先生”谈好了价钱,交割了银两和尸首,交代完接尸的地点,就可以自己上船先走一步了。 <br/><br/><br/><br/>在赶尸人的专业术语中,并没有“死尸”或“死人”的称谓,死人称为“喜神”(死人的谐音),每次赶尸,必须有两具以上的尸体,不然就不叫赶,叫“背”,找一个胆大的把死人背回去就得了。待到有了两具以上的尸体,到了傍晚,“先生”就开始作法了。设坛、点香,烧纸,对尸体如此这般的处理一下,便开始出发。他每摇一下铃,手上绳子一紧,尸队就向前走一步——慢慢的。他们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荒野小径,“先生”算好了路程,待到差不多要天亮了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个专为赶尸人服务的小旅店,打尖休息。至于那几个死人,也有停放的地方——这些小旅店无一例外向内开挺的、厚重、上黑漆的木质大门。这门背后,就是尸体靠站的地方。当地有忌讳小孩到门背后玩的习俗,应该就是源于此事。 <br/><br/><br/><br/>“死人为什么会动”,这大概是读者最后的迷团,事实上赶尸人神秘的昼伏夜出,多半也是为了保守这个机密。我们知道,人死后会立即僵硬,称之为“尸僵状态”,过四十八小时后,肌体就会恢复一些柔软,然后就又是发硬。但这时大的关节,例如髋关节,在外力作用下,还是能有小幅(20度)的活动的,这就是死人行走的物理条件之一。把两个尸体,排好队,伸直前臂与地面平行,然后用长而细的竹竿顺着手臂用绳索固定,这两个尸体就连成一个立体的架子,不会翻倒了(这就是为什么要两个死人的原因)。这时候如果拿一个绳子连在第一具尸体上,然后在另一头用手轻微用力一拉,尸体在外力的作用下,就象提线木偶一样歪歪斜斜的直腿走起来啦。事实上这样还不如叫“拖”来得明白。从川边到湘西,地理条件是向下倾斜的,走的一般都是向下的斜坡,势能转化为动能,尸体架子就能走得方便些,而这些小路,都是赶尸人精心选择,上坡极少,真就是有了拖不过的上坡,也说不得只好一个个背上去了。这就是赶尸的最大奥妙 <br/><br/><br/><br/><br/><br/>湘西赶尸深度解密 <br/><br/><br/>湘西既有誉满全球的张家界,也有神秘莫测的赶尸。早些年代,你若在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投宿,便极有可能看到死尸走路,当天亮之前,小客店前摇摇晃晃地走来一行尸体,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这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其实,说是“赶尸匠”不如说是“领尸匠”,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路上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br/><br/>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br/><br/>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赶尸,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脚”或“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br/><br/>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 <br/><br/>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br/><br/>同时徒弟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种“还魂功”,实际上是用一种湘西特产的草药撒在尸体上。 <br/><br/>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奇特的行业,只有在湘南西部才行得通。因为,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迥避。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因而,这种十分奇特的赶尸行业,只有湘西才有。 <br/><br/>死尸怎么会被活人赶着走,很多科学家在进行研究。各说不一。说不定有一天,会使这一常人难以理解的奇特行业和现象,得到应有的科学解释。然而,另一种说法是,“赶尸”其实是黑帮的走私活动,借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争相走避的队伍,掩饰贩毒非法行为。 <br/><br/>不可思议的“吆死人” <br/><br/>笔者见过路旁摊开着的纸处,上面大书“包吆死人过省”六个大字。当时并不相信会有此事,殊不知,后来竟亲眼目睹了这一奇观。 <br/><br/>“狐死正首丘”,中国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一时还不可能,便只好权厝,除了显宦富家,此举又谈何容易!应运而生则有“吆死人”这种七十二行以外的职业出现(吆是吆喝的意思,实际的行动是赶,但赶这个行动一般是伴以口头发出的声音来助成,如赶鸡、赶猪就称作吆鸡、吆猪,赶死人也就叫吆死人了)。据说这种职业出于“河南教”,故连称“河南教吆死人”。但“河南教”是怎么一个形式和内容,正式名称是否如此,甚至是否是“河南”这两个字,笔者虽曾访问了很有阅历的老人,仍不得其详。可为数不少的老人都说亲眼看见过乡关大道上硬有死人在走路,千真万确! <br/><br/>我早年也见过路旁摊开着的纸片,上面大书“包吆死人过省”六个大字。其实我心里总有点不太相信:死了的人怎么会走路呢?难道真如老人们所说的“邪法就有那宗魔力”吗? <br/><br/>一九四九年底,四川的眉山、彭山、丹棱、青神刚刚解放。当时我在这一带地区的岷江水运交通管理部门作事。一天中午过后不久,我走在彭山地界的马路上。然后后面有人擦身而过,我立刻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我不由得停下步来回顾,耳边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吆死人的!”这时赶上来的另一个行人,他见我满脸狐疑的神情,特意点醒我的。我恍然大悟,于是看得更加仔细:那“死人”穿着又长又大的黑袍,没有衣袖,有些臃肿气象,头上似乎有点黑而,不知是衣领还是外包上去的,一顶草帽盖着,草帽稍向后翘。上身僵直,却一步步有节奏地往前移动。黑袍的前面又有一个穿短衣的人,左手腕上掩个竹篮之类的东西,手执一个旧灯,仿佛有点火光在前面亮着。这短衣人走路的方式也奇特:总是斜着身子,以一个相当的半面对着黑袍;眼光紧盯住黑袍及其身后,时不时偏头朝前面看看。每走不多远,从他手里就飘下来一张不大的纸片。我很快就想到这是“纸钱”,抬棺木出丧也要在沿路丢下的所谓“买路钱”。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我跟踪着走了老远一段路程。遇到上坡下坡、上桥下桥,那短衣人还对黑袍呼明;转弯倒拐,黑袍也听着短衣人的声音行动。那时,我想:说来是“吆死人”,其实称作“引死人”,倒更合符实际呢! <br/><br/>这算是我生平的一大奇遇。可惜当时有事在身,未能“跟踪”到底,探个究竟。然而说来也巧,第二天我从一个熟人那里,打听到黑袍和短衣人的下落,遂了自己的心愿。 <br/><br/>原来昨天的傍晚,他们就早早落了旅店。旅店行业遇到过这起客人的,便懂得他们这种职业——他们投宿甚早,普通旅客还未光顾,他们就先到了。短衣人来到柜前,嚷道:“喜神打店”!老板一看此人身后那被草帽遮了半截脸的黑袍,不免又惊又喜:惊的是个死人,喜的是这进项较之一般特丰;而况“喜神”光顾,运气会大佳的。于是立刻带他们到一处偏僻的房间。短衣人把黑袍引进去,安置在门角落处,把灯笼放在桌上,然后掏出钱来付与站在门外的老板,嘱他办一顿丰盛的饮食,买点灯笼用的蜡烛;余下的算是店号钱,数目也相当可观。一般旅客,老板只悄准备好柴火和水在那里就行了,是不管弄饭菜的;但遇到这起旅客,则非代办不可。饭食送上之前,先送茶水,并提来一只尿桶,因为短衣人要守死人,不上厕所。送饭食来食具要两套,其中一套用作敬“喜神”。老板照要求送到房门,由短衣人接进去。次晨将要早离去,不再与老板接触。那时,当地刚刚解放,有两位解放军战士被派往那里的警察分驻所。这天一位战士到旅店查夜,老板据实报告了。解放军战士就叫老板领去查此号。敲门起初不应,高声敲喊了“查号开门”,只答应了一句“吆死人的”,仍不开门。于是猛敲高喊,听得里面应道“来了”,却又不见动静。如此周旋约数分钟之久,才开了门。这位战士跨了进去,果然在门角落发现那黑袍,揭开草帽,确是尸体一具,短衣人报了自己的姓名以及死者的姓名,并说是从北边(大概是陕西与河南交界的某地)来的。在电筒光下,桌上肴核已尽,杯盘狼藉,两双筷子还是湿漉漉的。再照各处,却也未发现什么。这位战士查完号出来,详询老板。老板说他也是第一次接待这起客人,幸而以前听先辈和同行谈起过,所以还心中有数,知道他们歇得早,走得早,不会惊动他人。战士回去琢磨了半天,觉得里面大有文章;首先,死人决不会走路,走这么远更不可能!其次,两双刚刚用过的筷子,又作何解释呢?难道死人还会吃饭吗?笑话!他立即约同另一位战士,匆匆又赶回旅店,暗中进行视察。夜静更深,鼾声四起。那个房里,倒也不见声响,甚至连瞌睡的声音也没有,大概是经过查号之后,惊觉得睡不着吧。距天明不远,这起客伙便无声无息地开门出来。这时老板也早已开了店门,只见短衣人在前,用极低的声音导引着黑袍上路了。两位战士远远尾随在后…… <br/><br/>天大亮了,两位快步紧跟上去。查号的战士这下才看清了短衣人的脸,立刻警惕起来:这是一张没有多少胡子的青年人的脸,而昨晚电筒下分明是满脸络腮大胡,看上去至少五十多岁。战士拔出手枪,喝令他们站住客伙乖乖服从,在两位战士的押送下,朝分驻所走去。黑袍的走路方式基本一样,短衣人已不半面向后而整个向前,口里仍然发出导引的声音。 <br/><br/>到了分驻所,这“吆死人”的秘密,终于彻底揭破:尸体是真的,但人则是两个,一个在前面打灯笼,明摆着,叫做“吆死人”的人;一个把尸体挂在自己的身上,整个儿一起套在既长且大的黑袍里。他挺起腰背,承提着这份重量,而又手是垂直的,想来也是用力分提着这份重量。眼睛看不见,凭耳朵听指挥以行使其脚。说实话,这样的劳动也算是惊人的艰苦!一天早歇早走,总得奔波八至十个小时吧,而且每天只吃一顿饭!提灯笼的人要轻松些,这种轻松同黑袍的艰苦相结合,一日一换,所以那位战士看到了两张不同的脸;旅店老板看不到,是因为他们走得太早;路上行人比他们走得快,也只能看到一个,看不到第二个人。多年以来(实在无从查证到底是什么朝代开始有的),在封建迷信的外衣掩护下,不知骗了多少象我一样轻信肉眼的人。这两位是师徒关系,受过专门训练,极有武艺;走一趟能赚一笔大钱(顾客较之雇人运棺材则是大省),而徒弟也能变成师傅,可以另带徒弟了。接受这种业务的季节上有所选择,一般宜秋冬两季,大概是因为其他季节尸体容易发臭腐烂之故,据说开头还伴有一些迷信的活动过程,以及水银处理等事项。在到达目的地的最后一家旅店,就通知主家来迎。 <br/><br/>两位解放军战士了解到这个情况,十分惊讶他们的大体力,那负重之巨、条件之绝、途程之长,令人难以想象!鉴于他们也是很辛苦的劳动者,便告诫他们不要搞迷信骗人,有武艺和体力,何不改行去干正当职业?这师徒俩连连点头称是。尸体所要到的目的地已不远,收了别人的钱,只把灯笼和纸钱没收。解决了全过程仅用了两三上小时。告诉我这情况的熟人,刚赶上他们兴冲冲地抬起尸体,健步踏上了乡关大道…… <br/><br/>“术士”引路,死人随后,举腿跨步硬技硬杆,其状至为恐怖,见者唯恐避之不及。想知其原故吗?请看此篇。 <br/>解放初期,人民政府为了改造不务正业、以欺骗手段谋取钱财之徒,使其改过自新,为人民服务。曾经将端公、巫婆、测字卖卜、赶吆死人的……组织学习,交待政策,指明出路。并饬其老实坦白欺骗手段,重新作人。 <br/><br/>“赶尸”的骗局是由一人乔装死人;另一人扮成“赶尸术士”。“死人”头戴大草帽,将整个头部覆盖无余,连面部的轮廓也难叫人看得清楚;身着青面长袍大褂;膀臂披挂纸钱、黄表。行走时纸钱飘飘荡荡,活象旧剧里扮的孤魂野鬼;四肢捆上斑竹篾片,象是骨科用的夹板,其作用是不让手足关节弯曲,使举腿跨步硬枝梗杆,俨然一具僵硬死尸的样子!其状至为恐怖,见者唯恐避之不及。“术士”引路走在前面,形神枯稿,满面烟容,踽踽斜行,时时掉头关照后面跟随的“死人”,边走边丢纸钱,名曰“买路钱”;“死人”则沿着“买路钱”向前挪动足步,实际上纸钱成为了路标。引路人还提着一个灯笼,火光半明半灭,闪烁不定,这也是为“死人”指明去处的暗号。背上高耸耸的背一夹背;满咚咚的盛着纸钱和香蜡。就这样,一前一后,缓缓的,阴森森的,幽灵似的,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静的小待小巷里。未晚投宿在鸡毛店中,点燃香蜡,焚烧纸钱,一时充满阴风惨惨的气氛,使不人敢与之接近。 <br/><br/>到目的地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棺盖一揭开,须眉毕现,果然是丧家亲人,象貌宛如昨日,现在却翘翘长眠在棺材里了,伤心惨目,摧人肺腑,顿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泣不成声。“赶尸”者这时特意劝说大家不要过于悲伤,致使死者不安。幸亏他生前积有功德,得平安的返回乡土。刚经过长途中跋涉,急需安息。人们悲痛之余,感到一种既见死者后的踏实、满足、欣慰,谁还怀疑它是骗局。 <br/><br/>据坦白交待,却令人咋舌!原来全部秘密都在那只夹背里,表面看来是装的纸钱和笪蜡,全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分散人们视线的把戏。出人意外的是,夹纸底层赫然装着尸体。确切的说夹背内装的是死者的头部和四肢,至于主体部分,那就不知道哪座荒冢下埋藏着游子的残骸了! <br/><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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