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凄厉的呼喊：还我的衣服！

我是夏雯静

作者:妙心
            特别提示：本文是作者投稿
    2007年夏季，许居士带着放暑假的儿子回丈夫的老家陕西探亲。期间儿子身体有点小恙，许居士打电话向末学询问原因，经末学查看，是因为吃活鱼所致。许居士探亲回来，约末学见面。寒暄一番，一边品尝着许居士从陕西老家带来的土特产，一边听她讲在老家的所见所闻。后来讲到丈夫的爷爷已经快百岁高龄，许居士带儿子买了一些礼物去看望了老人。正听着许居士的讲述，末学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影，起初以为是眼花了，并没在意。可一会功夫，这道白影又接连几次从眼前闪过，这引起了末学注意。

    定心细观，才发现这道白影原来是一只白色狐狸，它在末学眼前飘来飘去。虽然有些朦胧，但能看到这只白狐神情哀伤，嘴里凄厉地喊着：＂还我衣服！还我衣服！＂末学不解，于是问许居士：＂你在老人屋里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吗？＂许居士一愣，略微回忆了一下，疑惑地说：＂没啥啊，就那种农村的老屋子，里面乱七八糟到处推的都是东西，光线也不好，黑乎乎的。坐在那里感觉冷飕飕，阴森森的，我和儿子呆了一小会，把给老爷爷买的礼物放下就离开了。＂然后她又问：＂你看到那屋里有啥吗？＂＂刚才一只白色狐狸冒出来，一直在喊：还我衣服！还我衣服！看来你老公爷爷的屋子里有这只白狐的阴灵在那！却不知这只白狐和老爷爷是何因缘？很可能是爷爷以前年轻时杀过狐狸。＂许居士听了末学的描述，吃惊不小，＂那我在屋里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他们说过和狐狸有关的事，等我回去问问老公，看他知道点啥不！＂后来许居士回家向老公说起这事，不但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却引来了老公的一番嘲讽和耻笑。至此，这件事也就成了无头公案，无从对应。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一日许居士打电话，要求与末学见面，声音里透着急切，也有些许兴奋。因为当时忙于工作，约好次日见面。第二天一见面，许居士就迫不及待地对末学喊：＂对上了！对上了！＂末学不明就理，问：＂什么东西对上了？＂＂就是你去年看到的我老公爷爷屋里的那只白色狐狸！＂＂哦，你不提，说真的，我都忘了这事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于是许居士向在座的几位居士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末学所观的那只白狐，尽管没得到验证，但一年来许居士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一周前陕西老家来电话，通知许居士老公，老爷爷今年九十九岁，按照当地风俗，准备给老爷爷过百岁寿诞。这是大事，许居士老公向单位请了几天假准备回陕西老家给爷爷过寿去。临行前，许居士对老公说，你趁着这次回老家，当面问一问老爷爷关于那只白狐的事。结果依旧招来老公的一番嘲笑，说许居士走火入魔了。许居士老公到了老家，见到爷爷，一大家人在爷爷老屋里嘘寒问暖，商谈着过寿的事宜。突然间想到爱人的嘱咐，也说不上当时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随口问爷爷：＂爷爷，你年轻时杀过狐狸吗？白色的狐狸？＂谁料想，话音刚落，老爷爷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露出极为震惊又很诧异的神情，大声质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居士老公原本随意，无心的一句话却引起了爷爷这么大的反应，在场的一家大小都吃惊不小，忙问：＂这是怎么回事？＂许居士的老公更是为这完全出乎预料的结果惊呆了（也就是这件事成为他后来走进佛门的因缘），见爷爷和一家大小都很诧异地盯着自己，略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向大家讲述了头一年末学所观到的一幕......许居士老公的讲述，再一次震惊了爷爷和一家人。顿时，整个屋里陷入了一片沉寂。震惊之余，大家都将眼光聚集到了爷爷身上。半晌，爷爷才长嘘一口气：这是八十年前的事情啊！
    原来，八十年前，爷爷当年还不到二十岁。有一天在院子里突然发现了一只误闯入的白色狐狸，爷爷凭借年轻力壮，身轻体健，将这只白狐捕获并将其杀死。都知道狐狸皮贵重，爷爷将白狐的皮剥下后拿到市场换了一条熟羊皮和其它一些东西。熟羊皮拿回家后就铺床上当褥子了，这一铺就是八十年，至今还在爷爷床上铺着......
            
    爷爷从八十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很感慨地说道：＂都八十年了，它还惦记着它的衣服！那就给它吧，我也没几天可活的了，留着这皮也没啥用处了！＂第二天，一家人陪着爷爷将这条熟羊皮和烧纸及一些祭品一同焚烧。
    因为假期很短，过完寿的第二天许居士的老公就回来了。几天后陕西老家打来电话，爷爷寿终正寝，走了……

一件奇怪荒诞又无法解释的狐仙附体的怪事
作者：刘秀英  
    许副连长家的亲戚小郭病了，没几天工夫，一个能扛200斤麦子，在粮囤的跳上嫉走如飞的大小伙子，突然骨瘦如柴，连挑水都挑不动了。后来又传出说小郭让狐仙附体了，指导员老冯和我找许副连长谈话，意思是说不要在连队传播封建迷信，许面有难色的说：“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指导员就让我去许副连长家看看小郭。

我走进许副连长的家，只见小郭躺在炕上，见我来了强打精神坐了起来，他起来的动作看上去非常吃力和疲惫，脸色黑里泛着黄色，极其难看，前几天还强壮如牛的身体，现在却溺弱消瘦，有气无力的对我说：“副指导员，坐炕上。”旁边许副连长的老婆许姐在那里落泪。

我和他们寒宣了几句，把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小郭，听说你让狐仙附体了，有这回事吗？”小郭听我这么问，一脸的疑惑说：“你们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啊，怎么回事？”他倒反问起我了，一边的许姐说，他每次犯完病（狐仙附体），人就像死过去一样，呼呼大睡，等他醒了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内裤却都湿了，不得不换内裤。许姐说着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你看他这身体，再这样下去这人就完了。”我看着小郭那病态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许姐说的话半信半疑，我安慰了他们几句，临走的时候我悄悄对许姐说：“等小郭犯病的时候，你来叫我。”

一天下午，许姐差人叫我快去他家，我大步流风，刚跨进许姐家的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把小郭围在中间，只见小郭，精神抖擞的光脚站在地上，手舞足蹈，嘴里说着非常清晰的语言，而且声音完全是女人的声音，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说的话：“我是狐仙，有五百年的道行，这次我来是找你们算帐的。”随后的话就有点听不懂了，大意是什么崽子、死亡、痛心疾首的话。我真是被这一幕吓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见小郭完全变了一个人。屋里的人谁都不说话，就呆呆的看着。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突然小郭打了个冷颤，一头扎到炕上睡着了，任大家怎么叫他都不醒，我们在许姐的招呼下都坐了下来，等了不大一会儿工夫，小郭醒了，满头大汗，头发都湿透了像刚淋过雨似的，精神萎靡不振，完全没有了刚才手舞足蹈的精气神儿，他用异常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这许多人，并用尽力气想坐起来，可还是因为力不从心，没能如愿。只好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被子上。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又犯病了？”大伙七嘴八舌的问小郭自己知道点什么，可小郭的表情比在座的每个人更惊讶。问来问去毫无结果。

许副连长和许姐看着小郭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心理着急，我也把情况向指导员做了汇报，连队对这件事议论纷纷,也有很多人出主意，主意很多,归纳起来主要有三点：

一、要带小郭去医院检查并治疗，

二、找些女人的画放在小郭睡觉的褥子底下不能让小郭知道，镇住那个狐仙,而且要密密行动，

三、找个跳大神的来跳跳，驱驱那个狐仙。

连部的领导层也专门为小郭的事情开了会，连委会的意见是，医院一定要去的，连队派二八车送小郭去孙吴县医院，在连队绝对不能搞迷信活动并让我密切注意。

许副连长大家都知道是个极其没有主见的人，家中一切都是许姐做主。许姐告诉我，择日送小郭去医院，但在床上压女人画像和跳大神照样进行，不管连委会什么意见，他是家属她做主，随后的动作就是找女人画像和请巫婆或神棍，女人画像很快就找到了，是一张名为“飒爽英姿五尺枪”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背着枪的女民兵，找巫婆或神棍就得去后屯了。一切都在准备当中。

一天傍晚，许姐又差人来叫我，我又是急风火了的到了她家，这回她家人更多了，有家属，有知青。小郭又是精神抖擞的站在地上，女腔女味的说着：“你们利害啊，找了个背枪的女人占了我的地方，那我也不怕，今天我走了明天还来……”

太不可思义了，放画像是瞒着小郭的，如果说是小郭故意所为，他又不知道放画像的事情，更不知道放了什么画像，再有如此女人腔女人味，和平常小郭粗旷的男声天壤之别。更不可思义的是小郭一天天消瘦，连走路都打晃。大家议论着评说着。无法解释这一切。

我回到连部把事情经过向连长指导员汇报，他们听了根本不信，还批评我说为什么不阻止，真是见鬼，我哪敢阻止啊吓也吓坏了。许副连长因为见过，他相信我说的话，在一旁直摇脑袋。其实连长和指导员员对于事情比我还清楚，他俩的老婆天天长在许姐家，他们能不清楚吗。只是他们是连队干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关心处理，那是因为我年轻什么都不懂，俗话说不懂不为错吗？要是迷信那点事，上级追究下来，他们也有的说。

批评也好责怪也好，我接受教训，以后小郭再闹鬼闹神的我也不去看了，后来还真从后屯请来个不知道是神棍还是巫婆，大神也跳了，孙吴县医院也去了，诊断结果是：遗精（相思病），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可小郭的病就是不见好，眼看着人就不行了，许姐决定把小郭送回老家。

数月后，小郭回来了，还带来个小媳妇，听说小郭回到家中，把还在柴棚里用瓦盆扣着的已经死了的几个小狐狸精心的安葬了，还请了大神，并听从大神的意见，张罗着相亲，完成了婚事，几经折腾后，小郭的病也就好了，他回连队时，身体明显好多了，人也胖了。

    这是我这辈子所听所见的最为奇怪的、荒诞的、离奇的、不可思义又无法解释的一件怪事情。不知道战友们还记得这件离奇的事情吗？


附录：《梦回北大荒》自序

     人的一生在整个历史长河中只不过是一滴水，渺小而短暂，但在人从生到死的过程中，却是涓涓细流，在人的一生中能称的上难忘的事情说实在的不多，而知青生活的经历、北大荒给我们这代人留下了太多的难忘。

    北大荒是我们青春的见证,是知青时代的篇章,是我们的第二故乡,今天当我回忆起那久远的年代仍然清晰如昨天,历历在目。

    当年的风和雨、悲与壮、血和泪、思想与情感都是我们这代人永远说不完的话题。那段经历不是我们自愿的，更不是我们自主的选择，但对于个人的人性品质而言，对于成长历程的一个阶段，那应该是一次蘖磐。

    十年沧桑，北大荒环境的恶劣，亲人的离失，政治的厄运，生活的磨难，都没有使我们倒下，我们曾经彷徨过、矛盾过、但我们仍然努力、挣扎、奋斗。从没放弃过我们的理想和信念，在那难忘的日子里，苦闷与欢乐同行，失望与憧憬同在，黑暗与光明并存，迷茫与忍耐交错，笑与泪互相交织，希望与绝望混淆，那是我们一段精彩纷呈又跌宕起伏的人生段落，留下了我们成长的痕迹、青春的呐喊，不懈的追求和不屈的抗争，留下了历史的印记，也给未来留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诗篇。我们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经历了那段寻常人的不寻常经历，我们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人生感悟和对历史耐人寻味的反思。那个特殊的年代，那段特殊的经历，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灵和肉体上都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记。因为我们把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留在了北大荒，那里是我们人生的开始，是做人的第一步。那也是我们一段人生无奈、无悔精彩的华章，那段岁月总是让人牵肠挂肚，不能释怀。

　　返城了，心中无一日不牵念着那片土地，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里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那里的一切一切，无不勾起无尽的遐想。几番梦回，几番回味。

    记忆中已经久远的黑土地,在我脑海里、在我的灵魂中至今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挂,在梦中总是回到那片神奇的土地,回到我曾经生活过并付出青春的至今仍然魂牵梦萦的北大荒.。

    北大荒的酸甜苦辣永远铭刻在心，这种情感的深度是没到过北大荒的人永远也无法体验到的。于是我把这种思念，这种回忆、这种情感写了出来，汇集成《梦回北大荒》旨在不忘记那段历史，写给自己看，写给朋友看，写给自己的子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