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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只有鬼(从经历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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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3: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些事情,在死之前,应该讲出来!否则,谁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发生过,存在过。”
  
  这个道理,是我最近刚想通的,我会把从2001年以来的一些事讲出来,并不是要大家去相信,而是自己的一种倾诉。
  
  前几年,我把一些“经历”(经历这个词加了引号,是因为,我不清楚“经历”这个词应该怎么定义。或者,怎么样的感知过程,才算经历。)当做鬼故事去写的,贴在一些文学网站上,很多人说好看,我也高兴大家把这当故事看。但,现在我再次写出这些文字,也许没那么好看,因为只是一种记录了。我边回忆边写,发贴会编好号的。
  
  (一)以一个故事开头,
  
  这故事,大概是2001年末写的,那时是当鬼故事贴在某网站的。为什么用这个故事开头?大家以后会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童年的一些陈年往事也会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只是,人们似乎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段才会回首童年吧。
    我当然还没到“呆坐常回首”的年纪,但还是有件事促使我回想起一些童年往事。那就是——我居然会再次见到他。
    我的老娘现在有时都会突然冒出一句:“也不知道你小时候为什么这么不爱住姥姥家?”我也是摇摇头一笑。因为我也不知道。姥姥家在天津北郊区的一个小村庄,村名很美——芦花庄。那时村子很小,也就几十户人家吧。记得去姥姥家要坐车,是那种郊区线的公共汽车,下了车从公路还要走很长一段乡间土路。
    那个时候,让我住姥姥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又哄又骗的。但一下车我就认出了那条乡间土路,肯定是大哭大闹直到送我回家。稍大点了,大约四五岁吧,也懂点事了,能和妈妈在姥姥家住上几天了,也是整天嘟着嘴。记忆中,姥姥家那实木的门扇,古旧的木椅,还有漆成黝黑色的大立柜,就象是从上一个时空沉淀下来的一样。小时候的感觉就是——怕。再加上姥姥哄孩子的唯一文学素养就是鬼故事,害的我那时就是白天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姥姥家的屋子里。一时一会都离不开大人,连妈妈都嫌我太磨人。“也出去找小伙伴玩会”大人们一烦就这样打发我。
    村子就不大,人口也少,整个小村就一条街。也不知道谁家有和我同龄的小伙伴。出了姥姥家的门我就顺着那条唯一的土街边踢石子边跑着玩。光顾了低头看石子,一下次和一个小孩撞到了一起,我们都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扶起那孩子,然后也扶起了我,“小刚,不哭,快和小哥哥拉拉手。”女人是那孩子的母亲,抚着我们的头对那孩子说。小孩之间是很容易熟识的,不一会儿我们就手拉手的一起玩了。
    傍晚的时候,小刚的妈妈叫小刚回家吃饭了,我也高高兴兴的回了姥姥家。“跑哪玩去了?正要去找你呢。快吃饭吧。”妈妈拉我进了屋,顾不上吃饭就兴高采烈对妈妈说认识了个叫小刚的小伙伴,而且玩的很开心。“别跑的太远,别登梯爬高的就行。”妈妈说。
    第二天一大早姥姥就叫醒我,说是小刚来找我玩,我一边招呼小刚等我,一边忙不迭的穿衣服,姥姥说我从来起床没这么快过。小刚家在村子的最西面,门前有一棵大槐树,就是白天整个院子也是笼罩在大树的阴影里。
    快乐的时光总是感觉短暂,要和妈妈回家了。真舍不得离开小刚,从姥姥家走的时候,小刚也来送我,我们抱在一起哭着不愿分开。
    “快走吧,再晚赶不上车了。”妈妈拉着我的手向车站走着。
    “小刚呢?”我问妈妈。
    “什么小刚?”妈妈问我。
    “就是这两天和我一起玩的小刚,前天他还来姥姥家找过我,您也见到他的呀。”我擦着脸上的泪向四周张望着,“我刚才还抱着他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车来了,快上车。”妈妈抱起我上了车。
    记得几年以后我又向妈妈问起过小刚的事,但妈妈说从没见过小刚,也没听说谁家的男孩叫小刚。搞的后来我也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过一个叫小刚的小伙伴。
    姥姥过世那年我又回了一次芦花庄,村东通向公路的那条乡间土路变成了柏油马路两旁已经建起了很多新的砖瓦房,办完姥姥的丧事,我独自走向村西,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记忆中通向小刚家的那条路,那古朴的老槐树也是记忆中的,老槐树下是一座同样古朴的荒坟。我问起过舅舅,舅舅说古槐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人家,听村里的老人说那是一座比这个村子还要老的荒坟。
    以后就没再去过芦花庄。

(二)凌晨三点
  
   以前,以为自己百邪不侵,真正感觉到一些灵异的事,大约是从2002年末开始。
  
   2003年的时候,常去湖北出差,从武昌去省内的其它城市,在付家坡那里转车比较方便,住五月花酒店多些。有一次,突然夜间醒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机时间,03:00,觉得时间还早,倒头又睡。
  
   第二天,又是突然夜间醒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机,03:00,觉得无聊,还打开电视看了会,直到四点多,觉得这么熬到天亮也不是事,就倒下又睡了。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八点多了,还以为是做了个梦,当时都不记清是不是夜里醒过。没想太多,就出门办事去了。
  
   第三天,又是凌晨醒来,一下子就清醒了,因为,我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03:00,连续三天凌晨醒来?而且居然是03:00分秒不差??
  
   我打开床灯,开始环顾室内四周,没什么异常。在当时的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什么灵异之类的概念。也并不感到害怕,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算不算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
  
   这次,我睡不着了,等到天亮,我退了房,换了一家宾馆,记得当时的想法是,也许那里风水不好(我做生意,喜欢说风水这词,但不迷信风水。)而且,以后我去武汉,再也没有住过五月花。
  
   出差去新的城市,经常通过携程旅行网定房,携程网各家宾馆的住客对该宾馆房间的评价,也成为我选择宾馆的主要参考。这些评论,都是通过携程定房,并且入住的客户留下的,可信度非常高。有一则评论引起了我的回忆,那是一则说某酒店闹鬼的评论。当时让我猛的一惊,我没住过那家酒店,但我一下子想起了,我在另一家宾馆的经历,那也是闹鬼吗?下面,我先把携程住客的这则评论,复制给大家看。然后,再和大家讲讲我的经历。
(今天整理发票时发现一张南京天京大酒店的发票,不由一下子感到毛骨悚然。去年8月2日我通过携程定了南京天京大酒店的房间,虽然是挂牌3星的酒店但比较陈旧。南京现电,3星酒店在大热天空调非常小,那天南京是40度,我在房间热得一直就没有入睡。于是我要求总台换间空调大点的房间,于是我换到了6楼的一间标房,换房时就听到服务员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我没在意。
   但那间房还是很热,我一直没睡。到了凌晨2点,突然隔壁有人敲东西,LP醒了,我打电话到总台问是否有人装修,回答没有,而且隔壁没人。一会儿卫生间的灯一下子亮了,马桶没人碰就冲了一下,一阵寒气向我袭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时我和LP都吓死了,女儿也被闹醒了。突然又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来了,去开了门,但门外空无一人,这时电话响了,我去接电话但是电话里没有声音。女儿吓哭了,我马上打电话到总台要求换房。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回到大堂,天还是很热,但我的身上都是鸡皮疙瘩。换房时好象又听到服务员嘀咕了一句:“那间房怎么又不干净了。”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由于这层楼住满了人我们心稍微镇定了一点。
   第二天我把情况和大堂副理说了,但得不到任何解释。打电话给他们老总,那老总说,这次我是由于通过携程定的房间,下次我直接订房给我多点折扣。谢谢了,我再也不会入住这个恐怖的酒店了。)
  
  
   就是这则南京天京大酒店的住客评论,使我想起了自己在上海时的经历。是在浦东的假日酒店。我住酒店有个习惯,一般我会让卫生间的灯整夜的亮着,到不是避讳什么(那时,也没这概念),纯粹是为了晚上起来去厕所方便。
  
   那天,我睡的挺早,十点多就睡了。晚上起夜撒尿,推开卫生间的门,吓了我一跳,黑乎乎的。怎么可能呢?肯定是开了灯的,我记得从外面回来时还用过卫生间,绝对开了灯,然后上床睡的。我打开开关,灯还亮,证明灯并没有坏,怎么会关了呢?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进过房间。
  
   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想更多,撒尿、冲水、上床、睡觉。正在睡意来临时,忽然传来卫生间冲水的声音,马桶的冲水声。我闭着眼睛想,“撒尿就该冲水”,还以为是做梦,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当时的第一感觉是,是不是房里进来人了?我打开房灯,跳下床跑向卫生间,这回,卫生间的灯还是开着的,可卫生间里没人。
  
   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马桶真的冲过水,因为我听到马桶水箱自动续水时的那种声音。是不是马桶坏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夜里两点左右,不可能让酒店这时来修马桶了。我是学理工科的,擅长逻辑思维,有个好习惯,就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总想要把它搞个明白。
  
   马桶冲水,是需要外力的,既然没人动它,它怎么可能自己冲水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拿掉了水箱盖,坐在马桶边研究了半个多小时。结论是“马桶没坏,问题无解。”
  
   当时,没有任何恐惧感,折腾到三点,带着疑问,又上床睡觉了。由于第二天就离开浦东,马桶的疑问,也就没放在心上。
  
   假如早看到那则住客评论,我可能也会想到“闹鬼”问题。我不信鬼,确切的说,我不信传统意义上的人死变鬼、恶鬼害人之类的说法。我常对别人说“鬼害人,你只是在故事里看到,人害人,却是每天可能发生在我们身边,你连人都不怕,还怕鬼干什么?”。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后来,第二次的宾馆遭遇,我真的感到害怕了……
(四)令人不寒而栗的遭遇,我真的感到害怕了……
  
   五月下旬的广州,那天气,真不是人受的。尤其是北方人,会感觉很不习惯。
  
   到广州参加一个行业展会,早上十点左右去会场,出了酒店门就觉得呼吸困难,空气湿度太大,象洗桑拿。我交代一下工作之后,自己先回了酒店。只有呆在空调房间里,还好受些。这种鬼天气,每天洗澡都觉得汗津津的,看来不是南方人爱洗澡,是不洗不行啊。
  
   在广州的第二天,出去消夜,大约晚上12点左右回到酒店,进房间以后,还看了会电视,然后去洗澡,我全身打满了浴液站在浴缸里淋浴,这时听到洗面盆那里咕咕的声音,是满盆水下漏形成旋涡时的那种咕咕声。
  
   我很奇怪,因为根本没在面盆里放水,我拉开浴帘看到面盆中充满了肥皂泡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从下水口那里泛上来的。我的第一反应是,下水道可能堵了。
  
   可我马上知道,不对!因为泡沫越来越多,而且在不停的升高,最上面的泡沫看起来,就象女人烫了大波浪发型的头发。
  
   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泡沫还在继续升高,泡沫下部是半透明状的东西,配合上面的大波浪发型,就象一个女人背对着你。又过了大约五秒钟,我看到两只手撑在面盆两侧,就象要把自己的身体从面盆中拔出来一样。
  
   能看到双腿了,确实是一个女人,象磨砂玻璃样半透明的女人跪在洗漱台上。她背对着我,先是一条腿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下来以后,她微低着头坐在了马桶上。然后,她缓缓抬起头,望向我,突然,就象肥皂泡破碎了一样,她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就发生在我面前两米的范围内。淋浴花撒的水,不停的浇在身上,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呆立了多久。当我跑出卫生间拉开房门,突然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我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在那一刻,我脑子里这样想,意识的恢复,没让我闹出裸奔的丑剧。
  
   房间电视里凤凰卫视资讯台还在播报着新闻,房灯都亮着,一切如常,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幻觉、幻觉”,我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腿沉重的难以移动,两个胳膊都在发抖。好不容易到了床上,我裹紧了被子。只感觉被窝里,是整个房间中最安全的地方。那种莫名的恐惧感,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是根本想象不出的。
  
   “一定是幻觉!最近工作太累了。”我不停的和自己说话,“你的科学理念呢?逻辑思维呢?没出息!”。可手却一直在发抖。
  
   后半夜没合眼,直到早晨,打电话找人帮我收拾行李。我当天就返回天津了。
  
   这是灵异事件吗?是闹鬼吗?我听说,鬼是看不清脸的,可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望向我的脸甚至那双眼睛。一个清秀的象磨砂玻璃样半透明的女人,象肥皂泡破碎一样在我眼前消失了。除了幻觉还能怎么解释??
  
   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遭遇,我真的感到害怕了……
  
   想不到的是,一场难以置信的重逢,正在天津等着我,从那时起,我的整个生活都变了……
(五)难以置信的重逢……
  
   从广州回来后,或多或少,也开始主动了解一些鬼神的传说。在查阅“鬼故事”的时候,看到一个介绍,是说,西藏史诗《格萨尔王》的传播是口头流传。某些孩子会唱近百万字的史诗,据称是一夜之间就会了,或大病一场之后就会唱诗了,令人不可思议。
  
   这,让我想起了母亲曾说过的一件事,母亲小时候,四五岁的女孩在一起做游戏,其中一个女孩,总说自己家是小吕庄的,有老头子,还有儿子。说的多了,女孩的家长也好奇,就去吕庄打听,果然有这户人家,这户人家几年前死了老婆婆。情况和小女孩说的一点不差。家长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他们采取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以后只要那小女孩说“我家里还有老头子…”就是一顿猛揍。后来,女孩长大了,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投胎转世”的事,给我印象挺深。
  
   科学是人类认识环境的阶段性产物,它不是绝对的。但,科学解释不了的,我也绝不让鬼神和宗教去解释。人们对鬼神的敬畏,根源来自于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所以,一些灵异传说,我还是当做“鬼故事”去看待,这类奇闻轶事,我是不信的。道理很简单,“不可重复、不可考。”还因为,我觉得这本来就是无稽之谈。
  
   回津后的平静,让我更坚信广州的经历,可能是一场幻觉。没被吓出点后遗症,说真的,我挺佩服自己。但,也常常会疑问,“那真是幻觉吗?怎么那么真切呢?”。
  
   写字台的抽屉里,有一个金观音吊坠的项链,是老婆送给我的。当时要给我戴上,说是保佑我。我说,“算了吧,我不信这东西,所以,它也保佑不了我,而且,我只相信自己。”老婆说,“那你也戴上,纯金对人有好处,你就当戴纯金了。”我还开玩笑说,“等钱包被偷了的时候,我可以用它换个馒头和回家的路费。”我把金观音项链丢在抽屉里一直没戴。
  
   可现在,这金观音项链拿在了我的手里,反复几次靠近了脖子又离开,心情复杂而且压抑,感觉,戴上了就向某种东西屈服了一样。我最终还是戴上了它,自我安慰的想法是“这是老婆的一片心意。” 迷信都是这样开始的吧?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由于生意繁忙,一年几乎有二分之一的时间在外面,住酒店是常事。广州的经历、多少也为我造成了一些心理阴影(即使现在,我住酒店,进入客房以后,都象探地雷一样,要各个角落看个遍,心里才踏实。)。有关酒店闹鬼,我听一个香港朋友的说法是,酒店都是流动的人,其实人气不旺、还有些极端情况,比如住客在酒店房内自杀等等,所以,酒店有怪事,并不希奇。
  
   从广州回来快两个月了,老婆休假去海南旅游,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天津七月的天气也很热,晚上空调让人睡的不舒服,所以就打鼾,“真是越活越舔毛病,怎么还打鼾了?”我迷迷糊糊的想,这一想,到清醒了“人能听着自己的鼾声睡吗?”这一清醒,也听清了,鼾声在背后。
  
   我睡在床的一侧,左侧卧,而鼾声就在我的背后。这是我家,不可能有人进来,更不可能有人在我的床上。我确信我醒着,因为眼珠子可以转动着看四周,但全身动不了。您别以为是什么“鬼压床”,是吓的,不敢动。那种恐惧感和广州的卫生间里是一样的。大脑一片空白、迅速的出汗、全身软的就象剔掉了骨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内心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发问。金观音没用啊!
  
   一会儿、鼾声没有了,我一直挨到天亮,才敢慢慢回身看看,床上当然没人。感觉很疲惫,去卫生间洗脸,洗完脸,我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擦了擦,抬头凑近镜台......我本能的向后跃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到墙上,我左手压在胸前,心一阵狂跳,嘴唇都在哆嗦。我探身去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凑过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有点熟悉,脑子飞速的搜索着,“是...是小刚!”。
  
   又见小刚,难以置信的重逢、也是一场躲不开的重逢,人生在这里转折……
(六)又见小刚……
我的脑袋里有人说话!
  
   这意味着什么?只能解释为精神分裂!我想给自己一种解释,可解释的自己都不相信。而自己不相信的解释,也有价值,可以当作心理安慰。就当自己是间歇性精神分裂,这几年,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这种说话,不是声音,而是想到。就象一些话,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子里,而我要与他交流,也只要把自己的话想一下,就可以了,他就可以听到了。他,就是小刚。
  
   “小时候、离开芦花庄我们拥抱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了。倒霉的是、选择错了,到现在我也不能独自享有这个宿体。想不到,那么偏僻小乡村的一个土孩子,居然已经有了一个意识体。如果没有你,这孩子长大就是我。” 这些话,就是那时在卫生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是小刚对我说的。当时除了恐惧、惊讶和茫然之外,这些话,我是不理解的,也来不及理解。
  
   截止到今天,其实我的感觉依旧是茫然失落,偶尔还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小刚是鬼吗?我在脑子里问过他。可鬼是什么定义呢?不清楚。
  
   不过,小刚说,我近年遇到的一些怪事,到是因为他的影响,一种特殊能量的影响。包括小时候,我见到的“小刚”,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或者,只有我看见,因为那些影像只产生在我个人的视网膜里。就象被主导的幻视。
  
   通过“想”的方法交流,有的意思我能理解,却不知道怎么用文字和语言表达。我尽可能的找准确些的词去形容,希望大家能看懂。
  
   小刚所说的意识体,似乎和灵魂、灵体之类的词,意思差不多,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鬼”。意识体会寻找适合自己的宿体,然后进入,随着宿体长大成人。而小刚所说的宿体,就是指芦花庄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我吗?每当想起这个问题,都令我感觉怪异和恐惧。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48: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七)疑惑……
  
   有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周围的这些人是我的同类吗?”有一点点恐惧,之后恢复常态。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发神经!
  
   只不过,这种“发神经”,这一两年越来越多。小刚告诉我,这是意识体与宿体分离时的瞬间。
  
   与小刚的交流,就象“给鬼讲鬼故事”,不过,小刚告诉我的“鬼世界”与平时所听到的鬼故事,是有差别的。小刚说,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宿体世界,在此之外,还有一个意识体的世界,我们生活的这个宿体世界,是意识体世界的一部分。从对小刚的恐惧、疑虑到平淡、逐渐接受,这个过程,让人很无奈,是对我科学理念和人格尊严的一种折磨。
  
   有一次,我给小刚讲起母亲小时候那个“有老头子的小女孩”,向他求证。记得当时最早显现在脑海里的一句话是小刚的感叹:“好强的能量。” 我问小刚,人是不是真的有投胎转世?小刚说:“有,我就是投胎转世的实例。”但,那个“有老头子的小女孩”这种情况只是特例,是宿体死亡时意识体的一种迸发。
  
   宿体死亡的时候,意识体脱离宿体需要消耗很大能量,而绝大多数人的意识体,能量消耗以后,剩余的能量已经不足以再进入一个新的宿体了,所以,绝大多数人是没有投胎转世的。更糟糕的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意识体与宿体的差别,在宿体死亡的那一刻,意识体也就慢慢的消亡了,就象灰飞烟灭。
  
   “你能看到的某些鬼,大多是表情呆滞、临死时的衣着,那是意识体随宿体消亡时的一种瞬间定格。他们这种能量残余会慢慢消耗在整个意识体世界里,脱离了宿体的意识体很难独自存在,就没有投胎转世。”听到这里,我反问小刚:“你为什么可以投胎转世?”小刚说,当意识体的能量达到在宿体间穿越的时候,就可以。
  
   小刚说的这些,让我想起了在姑妈家的一件事。
  
   姑妈家在南京,我去探望姑妈,那时姑父刚去世不久。从进入姑妈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不舒服。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总是看到客厅玄关那里(姑妈家是两重门,外面防盗门和里面的实木门,实木门平时是打开的),门后有个影子,当把室内和玄关的灯打开,过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灯光暗了,我就能看到。由于已经有过一些宾馆灵异现象的接触,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也没太当回事,就当没看见。姑妈很迷信,我没和她说。
  
   后来,表弟来我这,跟我说,姑姑又在搞封建迷信活动了,烧纸请神的。表弟告诉我,爸爸给他妈托梦,不放心家里,所以,他一直没离开,平时就躲在家里的门后。我这才明白,我看到那影子,可能就是姑父了。
  
   姑父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小刚说的意识体,不清楚。但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意识体会消耗的灰飞烟灭。希望他真的在天有灵,能安息,表弟家里一切都好。
  
   佛家有“臭皮囊”一词比喻人身,我觉得很奇妙,是不是那些和尚知道意识体和宿体的差别呢?我问过小刚,可这个问题,他却罕见的不理我,似乎在回避。小刚只说:“你戴了观音吧?你不信、最好别戴。”我说:“我知道戴了没用,因为,连你都没镇住,只是当金饰品戴。”小刚说:“别怪我没提醒你。”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确实不那么简单……
(八)无奈的金观音
  
   这个金观音项链,我曾说过,是在酒店遇到灵异现象后,开始戴的。简直是“临时抱佛脚、现用现烧香”,说心里话,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小刚再次出现以后,我更觉得戴这东西没用。
  
   读书读到高中的人,都应该在教科书中学过:“宗教是一种扭曲的世界观”,我受过良好高等教育、更明白这一点。而且,我现在职业是经商,相信求人不如求自己。各类宗教与我无缘,也与我无怨。虽然不信,但“尊重与自己不同的信仰及价值观”,这点素质,还是有的。所以,我会陪朋友去算命,也陪老婆进寺庙烧过香,候在旁边,一言不发即可。
  
   到是有过一回小小的不愉快,那次是坐火车,硬座,人不多,六人座只坐了四个,有个穿青色长衫说是九华山的,坐在我们周围,然后开始宣教,每人都有份,轮到对我滔滔不绝的时候,我实在是烦了。这种宣教,不也是不尊重别人的信仰吗?只得开口对青衫说:“你知道你为什么相信?而我不信吗?因为你需要跪在佛脚下,而佛只能站在我身旁。”话不投机,自然清静了,但我挺后悔,责怪自己:“何必逞口舌之能呢?还是欠涵养啊!”
  
   佛家的“臭皮囊”这词,是与小刚交流意识体和宿体之际,偶然想到的,但问及小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快和回避,这令我很惊讶。后来,看一些帖子介绍,某些佛经和菩萨是可以驱鬼的,我恍然大悟,小刚应该也算一种“鬼”吧?和他谈到佛教,他害怕和回避,也就不难理解了。我怀着歉意去询问小刚的时候,小刚的回答让我又一次惊讶:“不是这回事,只是,你不信,这观音最好别戴。”真是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为什么不戴?”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小刚没回答,却问我。然后说:“所有的人都渴望长寿,这其实不是宿体的渴望,而是意识体的愿望,宿体是被意识体控制的,没有这种控制,宿体充其量只是“臭皮囊”、“植物人”。宿体就象意识体的“粮食”,宿体死亡、断粮的意识体也同样会死亡。除非,有足够的能量进入新的宿体,比如我,这就是人们传说的投胎转世。而比我能量更强的意识体,可以脱离宿体存在,他们的“粮食”是其它意识体。”
  
   小刚继续说:“当你付出信仰的时候,当你呼喊某某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时候,当你树碑立传顶礼膜拜的时候,也正是你的意识体成为别人“粮食”的时候。这就是宿体之外那个“鬼”世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对你的意识体而言,这其实是另一种死亡,更可怕的死亡。人渴望传宗接代、渴望名扬四海、渴望永垂青史、都是意识体索取“粮食”延续能量的一种体现。如果你不愿意做别人的“粮食”,你就别戴。其实,你的死活本来与我无关,但你也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我不得不说这些,免得你连累我。”
  
   这是几年来,小刚的话涌现在我脑袋里最多的一次。但,对我触动最大的,却是第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
  
   为什么不说“在你的身体里”或“在我的身体里”?在小刚的眼里,芦花庄的那个孩子是有别于小刚和我的另一个概念,一个宿体而已。可是,“芦花庄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啊!难道不是我吗?不是我,那我是谁?
(九)几年前的几个梦
  
   人们对黑暗恐惧、对未知敬畏,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一旦明白了道理,也就没有了恐惧感。比如有些人谈到的楼上玻璃弹珠声,其实是楼板内、预应力钢筋周围的水泥被一种酶菌剥蚀,钢筋与水泥间微小空间的弹抖发声,这是被实验证明了的。科学的价值,似乎就在于告诉人们“所以然”。明白道理后,也就不怕了。
  
   这些年以来,我见过的一些特殊现象,总计有十几次了,但并不害怕,甚至,连写出这些经历的兴趣都没有,就因为,我知道这是一种意识体的能量影响,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以给大家透露一点,见到所谓的“鬼”时,掏出手机打个电话,比念经或护身符都强。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那次去朋友家,晚上十二点半左右,他家在五楼,楼道灯只有一楼和五楼能亮,其它的都坏了。在上到三楼时,我看到楼梯转角那里,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面向墙壁站着。我觉得是侧身让我过去,经过他身边时,第一个念头是,这可能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在楼道里避寒。可我要上四楼楼梯时,他还在那里面壁,一动不动。我谨慎的停下来,眼睛盯着他,因为那时,我已经怀疑他是贼了,正要准备打架抓贼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起来,原来是朋友打的,问我什么时候到,就在说话这当口,那个人影变淡了,消失了。虽然不怕,也是让我脊背一个冷颤。我知道,又见“鬼”了。这事,没和朋友说,免得给别人心里添堵。后来想,那个意识体的能量,还强不过手机发射的能量。
  
   梦的机理,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据说是产生于眼球快转期的大脑皮层活动。有些梦,醒了、过半小时就想不起来。而这几个梦,是发生于几年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来越逼真、清晰。不知道别人有过没有,象连续剧一样的梦。
  
   最初,我自己也把意识体理解为人的“思想”或“意识”。现在,我知道,不是一回事。也正是这几个梦,让我感受到的,原来,还真有“意识体”这东西!
  
   第一个梦:“……树叶在风里旋着,象微寒的秋风,那叶子也都是刚落下不久的。一个农家小院,沐浴在夕阳余辉里的三间土房的小院。一个男人穿着古装戏里的衣服,象是书生打扮,走进了那院子,从屋里出来的女孩,头上挽着发髻。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在房里房外的走动、忙碌......”
  
   梦醒以后,感觉很怪,不象其它的梦逐渐淡化,却逐渐清晰了。怪的感觉还不在这,而是梦里那个地方,我觉得去过,而且肯定去过,只是想不起来这地方在哪里?和什么时候去过?
  
   第二个梦:“在一个炙闷的空间里,隐隐约约的有一线光,有婴儿的啼哭声。哭声又远了。然后、眼前是一片迷离的绿色,渐渐清晰,池塘波清柳翠,是春天了。那个书生从外面回来,打开院子那扇小木门,然后急急的跑向房里。”
  
   原来这个梦,还是连续的,季节都在连续着。梦里,我就象趴在一个巨大的穹顶上,看着这一切......
(十)我不是“我”……
  
  
   这个连续剧一样的梦,继续着,第三个梦:“小院木门敞开着、房里,女孩躺在床上,象是死了,书生很悲伤的喝了桌上一碗东西,也死了。梦的速度忽然加快,就象录像的快放。一阵黑暗,又出现一线光,有婴儿的啼哭声,感觉人在飞翔,风驰电掣般的飞翔。有一种由模糊到渐渐清晰的感觉,然后是猛的一个撞击。”
  
   惊醒之后我在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吐着气,那个撞击就象撞在我的胸口上一样,突然想到:“进入这个孩子身体的是不是梦里那个书生?”,稍微镇定一些之后,惊讶的合不上嘴,我对自己竟然使用了“这个孩子”四个字,简直是疯了。
  
   这就是人们说的投胎转世吗?难道我是那个书生投胎转世?感觉太真切了,我是谁?我找到了答案、一定是梦里那个书生。我把梦和自己的理解告诉了小刚。(小刚并非什么都知道,楼板弹珠声的原因还是我讲给他的呢。但小刚是有过宿体穿越的意识体,对投胎转世的疑问,还是想和他交流。)
  
   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小刚说、这几个梦,不是梦,而是回忆!
  
   “回忆”?我真怀疑出现在脑袋里这词错了。明明是梦到的,怎么是回忆呢?
  
   小刚告诉我、那个书生的意识体能量很弱、还不足以穿越宿体,所以,不是投胎转世,而是成了你的“粮食”、已经被你的意识体消耗掉了。意识体被消耗,表现在宿体世界,简单说,就是一句话:“你的经历、将成为我的回忆”。那个书生的意识体已经不存在了,你不是那个书生。
  
   其它的梦,是没有颜色的。但,在这几个梦里,我听不到声音,就象看以前的无声电影,梦,却是彩色的。我坚信自己去过那个地方,去过那个小院,这是感觉,就是感觉去过。可这,也许真的是那个书生的经历,藏在了我的记忆里。
  
   那个书生的宿体一定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梦里那女孩是书生的妻子吗?他们有过怎样的喜怒哀乐?宿体的死亡,是“尘归尘、土归土”了,意识体的死亡,竟然是灰飞烟灭。连回忆,都是残缺的。我也只能回忆起这些,意识体与宿体的脱离和穿越,会消耗太多的能量,残留下的回忆还剩多少呢?这一切,都令我无限伤感和怀念。(曾把这梦写成故事,纪念这种伤感)
  
   与小刚后来的交流,让我明白,这几个梦的出现,是因为我现在的意识体能量起了变化,就象意识体剥离宿体的一种“激活”。世界上的芸芸众生是意识体和宿体的合体,这个合体:就是我们平时说的“我”。
  
   我是谁?我不是“我”。是在这个孩子宿体里,就是芦花庄的这个孩子。意识体带给我的实感,越来越多。那是一种实际的存在,象肉体一样实际的东西,只不过,宿体的感官感受不到……
(十二)一扇不该打开的门……
  
  
   2005年下旬,我去湖北荆门看望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家在东宝区。一起吃过午饭后,忽然对我说:“你难得来一次,离荆门不远有个鸣凤山,景色很好,我带你去看看好吗?”。听了这话,我很高兴,佳人美意啊。出发的时候才知道,是三个人,她还带了一个女伴,原来是二位女士相约去鸣凤山算命,拿我当顺风车用的。
  
   鸣凤山确实不远、也不近,开车大约一个半小时,是一座道教名山,据说山顶、山腰、山脚下,都有算命的。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快四点了,由于阴天下着毛毛雨,二位女士没好意思一定要上山顶。电话联系了一位道长,在山脚下的一处算了起来,起初,我还在旁边听一会儿,后来忍不住了,就自己去外面走走。鸣凤山不太大,景色清幽,很安静。
  
   足有两个小时,女士们走出来,很高兴的样子,说算的很准(起步价大约二百一挂)。我禁不住问了句:“怎么个准法?”。女友的那个女伴说:“我在不同地方算了几次,我问的事情,道长也是这么说的,既然说的都一样,那就是算的准呀”。我心想,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师傅出来的徒弟,学算命的都是那几本书,说法当然都一样。真要遇到不一样的,那肯定是个善于继承并创新的“算命人才”。不过,这些话,并没说出口。
  
   回来以后,我问女友为什么也去算命,女友说,算命的事,她其实不信,这趟是陪那个女伴去的。据说鸣凤山的老道算什么都准,女友去鸣凤山,是希望解一个梦。解梦?这到让我有点好奇。
  
   女友对我讲起了她做的一个梦,睡着以后、感觉“慢慢的走到一个市场里,有很多摊位的那种市场,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但似乎别人都看不到她,而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象只有两只眼睛在看着这一切。还有时,市场里却空无一人,就象下班或歇业了一样。她感觉自己在找什么,但又不知道在找什么,每到这个时候,就惊醒了。”女友继续说:“这个梦很平常,但不平常的是,这梦每个月做一次,内容完全一样,而且,持续了十年。这个梦纠缠了我十年,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市场是什么地方?我到底在找什么?”
  
   我一边听、一边注视着她。女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也没仔细听,不过,你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温柔多了。”没仔细听是真的,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梦,所以并不感到惊奇。眼神是不是温柔,自己看不到,注视她,我一直在想、“我喜欢的,是你的宿体?还是你的意识体?”这样的念头,只能藏在心里。否则,会被别人当做神经病。
  
   第二天,女友要去烧香,不远,就在市内。是荆门市区一个叫唐安古寺的地方。听名字,是古寺,就当看看古迹,陪女友去了。我还开玩笑说:“你到好,生冷不忌、佛道通吃。”女友说:“呸!别胡说,我是怕那个梦缠着我,求菩萨保佑。”唐安古寺,在雨山上,很小的山很小的寺,爬台阶累的我够呛,看了寺内影壁墙上的介绍,又气得我够呛。原来是九十年代重建的,不是古迹。
  
   投进功德箱和后来买香钱还是我出的呢,信不信是次要了,就当“入乡随俗”。陪女友进了正殿,看着她跪那一磕到地的虔诚劲,我不由得看看那高大的佛像,笑了笑,心里调侃着:“立起泥胎就收钱,真是好生意。”为了尊重别人的信仰,那个场合,我是懂得闭嘴的。自己先走出了大殿,殿前的平台上,可以俯览半个荆门城区。
  
   一种异样的感觉向我袭来,情不自禁的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周围的这些人是我的同类吗?”意识很清醒,自从“连续剧梦”以后,这种“发神经”的时刻越来越多,意识体与宿体的分离,现在不仅仅只是瞬间,而是带给我一种实感。就象练气功有成的人对真气流动也会有实感一样,而意识体的这种实感,我不知道怎么用文字形容。恢复常态之后,明显感觉宿体心率很快、有种乏力感。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强的能量。” 这句感慨,不是说自己的意识体,而是意识体所感受到的,周围环境里的一种能量。
  
   女友烧完香,正向我走来,我拉起她的手说:“快离开这。”。女友问我:“急什么?”。我没解释,因为那种能量,她感受不到。
  
   回到城区,情绪平定了很多,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因为戴观音的问题,小刚态度激烈的说了那么多。现在,我的意识体,也能感觉到那种能量了,那能量不是单独的意识体,而是一种意识体的“团”或“场”,那种能量也让我害怕,说不出的恐惧,真的。
  
   更令我害怕、也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一种东西,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扇门……
(十三)门后的东西,悄悄的来……
  
  
   可以说,很庆幸荆门之行,从2005年的荆门之行开始,我对意识体有了真正的实感。
  
   我们常说“眼见为实”这个词,虽然眼见未必为实,但这体现出,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实感,相信给自己带来实感的东西,并以此为依据去做“真与假”的判断。
  
   意识体带给我实感,所以,促使我更多的思考。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或闲工夫多、而是想把一些事情搞明白,有时自我解嘲:“出息大了,从商人向思想者过渡了。”
  
   以前,确切的说,是2005年以前,与小刚断断续续的交流,让我一直认为“宿体是被意识体控制的,没有这种控制,宿体充其量只是“臭皮囊”、“植物人”。”现在,当我能够用意识体的实感再次思考的时候,很惊讶,因为我发觉,以前的认识并不准确。宿体不是简单的“行尸走肉”,而是对意识体有很强的反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决定了意识体的归属。在我的意识体没有被彻底激活的时候,我的所有实感都来自于宿体,而恰恰是这种来自宿体的实感,左右着我意识体的一切。宿体是我的“皮囊”还是“牢笼”?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有些恐惧。是意识体在控制宿体?还是宿体制约了意识体?
  
   这恐惧感和在唐安古寺时很象,提起唐安古寺,让人不由得想到,寺庙里的和尚扼欲清修是不是在抵抗宿体对意识体的反作用呢?这一点,不愿去多思考,因为一直觉得宗教与我无缘,也与我无怨。可后来我知道,不是无缘无怨这么简单。在唐安古寺、意识体与宿体瞬间分离时产生的恐惧感或许是一种本能,但,感受到的那种强大能量却是真的。现在,我明白这种恐惧感的来源了,而这种明白,令我很沮丧。
  
   创建各种宗教的先贤,一定是那个历史时期的智者,他们拥有着怎样的意识体?是意识体被激活的一些人吗?教堂寺庙、圣经佛经,“天堂和地狱”或者“六道要轮回”。从仪式、场所到理论体系、对意识能量的吸纳与控制,近乎疯狂,早已形成了完善的系统,就象熔炉前的电磁铁对散落一地的铁钉。我的意识体能量差别太远了,在这样的系统面前,只会感到恐惧和望尘莫及,可以用两个成语形容感受“不寒而栗”和“肃然起敬”。
  
   被吸附的“铁钉”都觉得是找到了终极归宿,会有把自己钉在地上的“铁钉”吗?有时悲观的想,“不该激活所有的意识体”这或许是注定的,因为有人需要“铁钉”。
  
   以前对宗教的抵触,总以为是价值观和世界观原因,是读书带来的科学理念,现在,我更愿意理解为,是我意识体的一种自我保护。牛顿的经典力学,当然是我们这个宿体世界里的科学,但牛顿耗尽半生的精力证明上帝存在,牛顿的意识体没和他的“科学”在一起,它在上帝的“熔炉”里。
  
   宿体死亡,意识体被消耗,表现在宿体世界是:“你的经历、将成为我的回忆”。而宿体没有死亡的时候呢?意识体也可能被消耗,这就是:“你的宿体、将体现他人的意志。”。其实意味着,意识体在宿体之前,已经死亡了。
  
   思考会令我伤感,为宿体的脆弱和意识体的渺小。还有那种孤独,意识体和宿体分离的瞬间,人就象被抛到了另一个世界,穿透胸膛般的孤独。但,我需要那种意识体的实感,我渴望找到一种方法,去主导意识体的剥离。为此,曾打算与其它意识体交流……
  
   这种交流的尝试,是2005年末,从荆门回来以后,遇到特殊(我不太喜欢“灵异”这词)现象的时候,在103国道……
(十四)门后、继续……
  
  
   103国道,也就是京津公路这段。现在由于要作为奥运迎宾线,正在扩宽并且要修成高架快速路了。
  
   05年末,京津公路还没扩宽,我一直觉得这条路很有意思,才一百公里多点,居然属三省管辖,北京、河北廊坊香河县、天津,在那交警乱罚款的日子里,我的司机曾经一天之内被这三地的警察罚款。
  
   平时开车去北京,一般是走京津塘高速,很少跑那条京津公路。记得是从荆门回来之后,05年12月底去北京办事,事情办完联络老同学和几个同学聚会,大学毕业后,难得聚在一起,大家玩的很开心。时间已经接近夜里11点了,由于天津的工作也比较紧,决定当晚返回。离京时听同学说回程的高速出车祸封路,我直接开车奔了京津公路,当时心里想,“不错,省三十元高速费。”
  
   夜晚,路上车并不多,笼罩着淡淡的雾气,我不敢开的太快,在七八十公里/小时的样子。在香河进入天津的一段路很窄,而且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白天开车走这里,感觉还不错,林荫公路,可晚上走的时候,却感觉阴森森的。可能是树多的原因,这段路的雾气更重了些。忽然在前大灯的光照里,我看到路右侧,在那雾气中,有个穿白连衣裙的女子,在马路边行走。从身材和衣服,感觉上是个女人。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么冷的天穿裙子?真是有病。”转念又一想:“这么晚,一个女人在这段路行走?这女人是不是遇到坏人了?”
  
   我这么琢磨的时候,车速也不由得稍慢了些,就在车经过那女人身边时,忽然那女人一下子栽倒在我的车头下,就象一股烟被吸过来的一样。我猛踩刹车,吓得一身冷汗,急忙打开车门,下去查看。
  
   可,车前、车底、什么都没有。此刻我反而冷静了些,大概又见到“鬼”东西了。05年的那个时候,我对这些所谓的灵异现象,都有点“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我坐回车里,开始冥想:“你是谁?你在哪里?可以交流吗?”在脑子中反复重复这几句话,那一刻,我有种沟通的冲动,因为经历了意识体的实感,我渴望了解其它的意识体,渴望了解更多的东西。其实是渴望排解自己心中的很多心结。而那时的我幼稚的认为,那些我“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鬼”东西就是其它意识体,以为那样就可以沟通,沟通就可以交流,交流就可以了解。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
  
   “冥想”、这种曾经与小刚的交流模式,我很娴熟了。可令我茫然的是,居然没有回答。随着寂静,我的茫然渐渐变成了恐惧感。虽然见到这些特殊现象很多次了,而且我也能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特殊能量影响造成的视网膜内成像”,但那种恐惧感却是情不自禁的,肾上腺激素的突然增高太难受了。
  
   “她或许不是个意识体,只不过是影像残留而已。或者,不在同一宿体的意识体,是很难交流的。”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在脑海里给自己解释。当时,那种失败的沟通,让我感觉自己即傻又狼狈。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这是我今天也难以解释的。车子发动起来以后,我踩下油门,车居然不动,就象前面有一堵韧性的墙,挡在那里。我不知道车挣扎了多久,或许也就几十秒,当一辆大货从我旁边经过后,车一下子窜了出去。不敢停顿,以120公里/小时的速度跑到了杨村。杨村城区基本没什么雾,我把车停在路灯通明的道边,让自己冷静一下,才发觉自己手脚都有点抖,我总是瞟后视镜,怕车后座坐着什么人。看来,并不是习以为常就不会恐惧,我还是怕这些东西,而且是真怕。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是我自己的驱鬼方法,听到家人的声音,让我的情绪稳定了很多。
  
   是车在那一瞬间出了毛病?还是什么?
  
   是意识体对宿体世界的影响吗?(这个念头,我当时就很抵触,不愿意这么想,甚至今天也一样)但,很多时候,人是不得不去想,因为,你遇到了!或许,这就叫倒霉!
  
   在行将结束的05年末,我也感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时间很快要跨入06年了,06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去年……
(十五)继续……
  
  
   这些年以来,总共遇到过十几次的“灵异现象”,这里加引号,并不是否定,而是在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有什么灵异。灵异?以前,在我的眼里,这几乎就是荒谬的同义词。但事实告诉我,不管是不是愿意面对这些,与“特殊情况”的遭遇,都是不可回避的。
  
   也许把十几次“灵异现象”写出来,更符合大家看故事的口味,但我觉得那没意义,因为,我能为自己解释那些“灵异现象”大概是怎么回事,“解释明白、道理清晰”,对于我来说,那也就不算什么“灵异”了。而在这些经历中,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有两次。一个是上面已经提到的,广州酒店的那次经历,人们都说,“鬼”是看不清脸的,可我恰恰记忆深刻的,就是那“女人”的脸和眼睛,我现在都能够回忆的清清楚楚。而第二次,就是103国道的这次经历了,那挡在车前“韧性的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是不是一时惊慌之下的幻觉?如果那不是幻觉,对于意识体世界的我来说,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种可怕,以后,我会告诉大家。
  
   ……车进入天津市区以后,感觉刚才的经历,真是亦真亦幻。我不愿面对的东西,有时,会刻意去否定它。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去默默的承受着,我不愿影响别人,尤其不愿意影响家人和朋友,而且,这些经历即使说出来,别人也未必相信。我在车里坐了很久,等情绪稳定了,才回家。
  
   我不希望影响别人,但意识体的激活,对我的影响却越来越大。
  
   06年元旦后,一个高中时关系很不错的同学乔迁新居,按天津的风俗,要给朋友“稳居”,也就是聚会热闹热闹。他要赶在过年前搬进去,说是新居,其实是个旧楼,二手房。就这样的房子,去年的价格已经到六千左右一平了。我这同学的经济能力,买这房已经费了牛劲。
  
   两室一厅的格局,简单做了装修。稳居那天,几个高中要好的同学在他家吃晚饭、麻将打到夜里12点,大家散去的时候,我要用厕所,也就是在这同学家方便一下再走。厕所面积不大,大概是1.2*2米的样子,墙上的瓷砖是重新贴的,可房顶却没收拾,也就是天花板上有个大大的下水管弯头露在外面。我瞟了一眼那弯头,心里还想:“真是个上吊的好地方。”坐在马桶上大便,闭眼用力时,忽然吓了我一跳,我看到头顶上方,悬挂了一个东西。象个人吊在弯头那里,却不是人,而是象皮影一样的那种暗色的人形东西。惊得我一身冷汗,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抬头,昏黄的厕灯下,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确实只是个锈迹斑斑的弯头。
  
   我没写错,是闭上眼看到的。当我再次尝试着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又一次“看”到了,头顶的斜上方,那个“象皮影一样的那种暗色的人形东西”挂在弯头那里,一荡一荡的……
(十六)闭上眼、看得见……
  
  
   我睁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盯着那个锈迹斑斑的弯头:“真的有人在这上过吊吗?”心里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这次灵异现象,不是直接用眼睛看到的呢?难道我对“灵异经历”那个“视网膜内成像”的解释不对吗?
  
   那时,是我第一次闭上眼睛“看”见“东西”。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一种能力的开始。后来,我知道,对于我06年以前所经历的灵异现象来说,“视网膜内成像”的解释,是没错的。
  
   坐在马桶上,并不恐惧了。我在想,该不该和同学说这事。怎么说?难道告诉他闭上眼看到弯头那里吊着东西?他不说我有病才怪!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决定,装没看见吧,祈祷同学“神经比较大”,他不会象我这么倒霉的。出了卫生间,同学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是不是闹肚子。我笑笑说:“没什么事,不过,你这厕所房顶也该装修一下,露着弯头多难看。”同学觉得反正是个过渡阶段的旧房,懒的多花钱收拾。后来,我大概的了解一下那房子的情况,倒没什么特别,确实是前房主的儿媳妇死在那房里了,是不是在卫生间上吊,不得而知。不过,我同学在那住的挺好,直到现在。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可从同学家回来以后,那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在。晚上睡觉,有时候会感觉眼前有陌生的景物。我用力闭一次眼睛,告诉自己该睡了。可一用力才知道,眼睛是闭着的。
  
   闭上眼睛所看到的,都是些陌生的环境,比如乡村小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筑、甚至一些匪夷所思的场景,还有莫名其妙的图案等等。而且,闭着眼睛所看到的那些环境并不是平面的样子,而是立体的、动态的。比如见到陌生街道和陌生建筑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到那个陌生环境中去,感觉就是一双“眼睛”带着我在那些道路上行走,我可以按照我的好奇,去四处走动,四处的看,甚至打开那陌生建筑的房门。就象一台由你操纵的摄像机镜头。但,能看到什么,却不是自己操纵的。有时,猛的一惊,眼睛睁开了,所“看”到的一切就没有了,我,还在床上。
  
   那种“所见所感”是那样的逼真,以至于我在“看”到那种“匪夷所思的场景”时,是不敢任由“眼睛”去四处探索的,一种恐惧感包围着我,我就象蹲在一个角落里避难,这个时候,眼前的场景,就固定了,因为我不敢四处“走动”了。
  
   我很希望告诉自己,那是在做梦或者是一种半睡半醒之间的潜意识幻觉。但,后来的一次经历和更多的宿体感觉告诉我,闭上眼看到的,不是梦。
(十七)以前、不知道的感觉
  
  
   2006年之初,我的公司业务发展到了广西。
  
   广西的合作客户是南宁的、因为经营需要,有必要在年前去一趟。那时已经临近春运了,其实很不愿意出门。临去之前,叮嘱对方不要定酒店的套房,定大床房即可。而且,也绝对不要标准间。客户还挺感动,以为在帮他省钱。其实,与省钱无关,况且南宁的五星级酒店价格并不高。我是经历了那些灵异现象后,不愿意住套房和标间了。怕万一套房客厅有异响,怕标间空着一张床,等等。
  
   其实,说不清是怕什么,但那个时候,我不仅仅能感受到意识体的实感,而且能感受到更多的其它实感了(这种实感,以后会和大家谈到),已经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回避一下好。
  
   这种回避,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懂得了意识体世界利与害的权衡。
  
   就如同做生意,当经营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会不可避免的遇到很多干扰,来自政府的、来自社会的、黑白两道都有可能,这也是一种中国国情。难道都要去斗争吗?那就太幼稚或太理想主义了。归根到底还是个“利与害的权衡”,做生意的所谓经营,其实经营的,就是这个。人活着的最大失误,莫过于总是渴望寻找真理和寻求所谓的公平。
  
   这个客户以前是做珠宝生意的,我还和他学了不少玉器和翡翠知识。也知道了,商场里标价3万元的镯子,进价是5百元(至少,这个家伙这么卖过)。
  
   由于临近春节,时间很紧,准备早些赶回天津。客户却盛情邀请,安排南宁范围内观光。于是带我去了趟他的老家、武鸣。武鸣是南宁下辖的一个县,据说,也是有几处名胜的,伊岭岩和灵水距离县城都不远。
  
   广西虽然经济落后些,但风景很美,在那里,打开窗子,就是风景,我真想到那去开发房地产。山与水,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柔和静秀,人每天都象生活在风景中。但生活的琐碎,让身居其中的人可能看不到风景了。武鸣灵水周围很美丽,由于去的时候正是冬季,没办法游泳,据说夏季湖里游泳的人很多。旁边是武鸣中学,是这客户曾经的母校。
  
   开车去学校的后门时,一段曲折的小路,客户开玩笑说,几十年没变了。车一上那小路,我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我告诉客户:“从前面右转,有个石桥,岸边的树很粗大,桥下河水是绿的……”客户很惊讶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当车转过弯的时候,我简直惊呆了,有个石桥,岸边的树很粗大,桥下河水是绿的……当时,我说了一句显得很蠢的话:“这里,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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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5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1)
  
  
   蠢话往往是不经大脑时脱口而出的,虽然脱口而出的往往是最真实的表达。
  
   客户的惊讶可以理解,他是怕我以前在南宁有过合作,那样就会影响与他的合作了。我马上圆个场、对他说:“我的意思是,这里很美丽,就象以前来过一样。”我示意客户把车停住,下了车,慢慢的走上了那个小石桥。桥下淡绿色的河水,在缓缓的流,岸两边那些粗大的树撑起的树冠象一把把大伞一样遮盖在小石桥上方。
  
   “这里,我来过……”这次,是我轻声对自己说的。
  
   我一直以为闭上眼看到的景物是一种幻觉,是一种可以用心理学、生理学、医学等等科学知识去解释的幻觉或者臆想。正因为我这样安慰自己,也正因为我一直把它当做幻觉,所以,一直以一种悠闲的心态去欣赏闭上眼睛看到的那些东西。
  
   可是、“这里,我来过……”武鸣县的这个小石桥,恰恰是我曾经闭上眼睛看到的景物之一,因为景色优美,印象格外深刻。可是,在与广西客户合作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中国有个县城叫武鸣。在车开到这里之前,也根本不知道武鸣这里有这么个小石桥。
  
   “这里,我真的来过吗?”不由的问自己。如果来过,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来过,我怎么会记得这里的一切?
  
   “什么是真与假?什么是虚与实?”在小石桥上的那一刻,被一下子颠覆了,而被颠覆的这些东西,是我宿体生命三十年积累的常识。
  
   闭上眼睛看到的其它东西,也是真实的吗?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景物吗?那些景物是在哪里呢?如果闭上眼睛看到的不是真实的,那我此刻站在这小石桥上、是真实的吗?
  
   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当时的心情,没有类似经历的朋友,是永远不能想象我当时那种愤恨、茫然、不知所措。
  
   我慢慢伸出手,用手触摸着小石桥的栏杆,我真的需要些感觉、需要感觉告诉我,那一刻我是真实的站在小石桥上的。而且,扶着栏杆也免得自己腿软失态。在手触到栏杆的那一刻,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满了全身,我知道、是意识体分离的那一刻来了,我也一下子想起,闭上眼睛看这里的时候,我曾经因为好奇,触摸过这栏杆,在那种状态下,我是有“触觉”的……
  
   在那种状态下,我是有“触觉”的,那是意识体对宿体世界的“触觉”。而在桥上正处在意识体分离状态下的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的意识体分离都会有那种可怕的孤独感,因为在那个时刻,我看到的世界、是意识体的一种“视觉”。
  
   在武鸣县的这座小石桥上,意识体经历了一种质的飞跃,从那一刻起,“我对意识体的实感”已经跃升为“我的意识体对外界的实感”。那一刻对我未来的影响,是我在2006年的那一刻难以预料的……
(十九)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2)
  
  
   武鸣县小石桥上的这次经历,让我逐渐适应了意识体分离时的那种孤独感,这种适应令我不再感觉孤独的可怕,因为知道了:“在这个时刻,我看到的世界、是意识体的一种视觉。”我怀着一种惊喜和忐忑的心情环视着周围的一切:“这些景物还是呈现在宿体视网膜上的吗?如果是,为什么和平常眼睛看到的感受不同呢?如果不是,那意识体的视觉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所经历的这些令我不得不去思考,每次遇到“特殊现象”总是希望在第一时间自己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这是“科学的余毒”?还是“思维的缜密”?其实都不是,而是在那种时刻,我就象一个不会游泳的落水者,本能的挣扎,希望抓到什么,那怕只是棵稻草。
  
   “您怎么了?”是客户的声音,我回转头望向他:2006年的那一刻,是我第一次在意识体分离状态下、去有意识的用意识体的“视觉”去看一个“人”!看到了什么……
  
   现在、我知道看到了什么……而且一下子明白了、意识体的那种“视觉”既是一种视觉,也是一种感知能力。
  
   迅速恢复常态以后,告诉客户很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返回了南宁。也许当时脸色不太好看,客户一直以为是招待不周令我不高兴了。
  
   年前顺利赶回了天津,回津后心情一直处于一种压抑之中。在2006年的那个时候,武鸣的经历对我影响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打击。这个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似乎要和我开个玩笑。
  
   在人类认识世界的科学体系中,有一些概念叫“公理”,公理的含义就是——无需证明、不可颠覆。因为科学是建立在这些公理基础上的实践。而一旦公理遭到颠覆,那也就意味着该领域“科学体系”的土崩瓦解。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学就是这么不科学!”我遭遇的,恰恰如此。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老百姓的大白话,但,想过吗?“眼见”不是只有一种形式呢?假如告诉你,眼见未必为实了呢?一些最基础的东西被颠覆,人在那个时刻,不知道去怀疑什么,是一种茫然,根本没有方向可言。
  
   视觉会有偏差、甚至带给人幻觉,这都可以从科学的角度做出解释。但闭上眼睛的视觉呢?意识体的“视觉”呢?武鸣的经历怎么解释呢?我没办法为自己解释,不仅令我心情压抑而且在那段时间变的有些暴燥。宿体带给我的感知,是真实吗?我所获得的意识体感知能力,是虚幻的吗?在2006年的那个时候,“真与假?虚与实?”我一下子失去了参照系。
  
   这种思维的挣扎和内心的压抑,令人很疲惫,尤其是你必须独自承受的时候。
  
   我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精神和神经”的暂时异动,调整好了,就没事了,从医学的角度去给自己解释吧。于是,我请人写了个条幅,挂在办公室里:“无思即无忧”。我不停的告诫自己:“你只是个商人,胡思乱想没任何价值,精神放松,把生意做好比什么都强。”我相信我有能力调整自己。
  
   可后来的一些事,让我觉得,也许高估自己了……
(二十)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3)
  
  
   闭上眼睛的“视觉”,不是每天都有。也就是说,产生这种视觉的时刻,不是由我主观控制的,这一点到很象意识体分离的时候。令人不得不联想,这种视觉的出现是不是意识体激活导致的呢?
  
   春节过后,已经是2006年2月了。当出现这种闭眼视觉的时候,少了以前欣赏时的悠闲,我会情不自禁的紧张,小心而谨慎的注视着眼前出现的景物,一边看一边在想:“这会是哪里呢?是真实存在于某个地方的景物吗?”有时,就象摄像机的远镜头,可以看到的景物很多,有时又象是拍摄微距,只能看到一小块,就象个特写。
  
   有一次特写让我印象深刻,那次看到的是下雨,只能看到一小块土地,是被雨打湿的泥土,就象俯身在注视,而且、闻到了那种潮湿的泥土气味。我猛的一惊睁开了眼,“雨打的土地”、“潮湿的泥土气味”,都没有了。我坐起身,睁大眼睛发呆:“嗅觉也会有幻觉吗?是不是脑袋里长肿瘤了?(后来专程去医院体检,CT、磁共振,都做了,脑袋正常,身体健康)难道意识体激活会逐渐侵害各种身体感觉?”脑子在飞快的思索,就象绝症患者在猜测病情一样。在2006年的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对这些变化非常紧张。
  
   从广西回来以后,还有个变化,就是对环境的感知比以前增强了。有次与朋友聚餐夜归,在步行途中,我不由得放慢脚步对朋友说:“这里的气感真好。”真的是脱口而出。朋友似乎没听清,顺便改口:“今年这里气候真好”。我也奇怪,为什么说出气感这词?什么是气感呢?后来,我仔细体会过那种感觉,并不是风吹的那种气流感,尤其是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象全身浸在温水里一样,实实在在的可以感知的一种感觉,空气似乎就是传递某种感觉的媒体,每个毛孔都可以感受外界的环境。有时,甚至两手掌心有灼热感。
  
   接近二月底的时候,一个高中的同学打来电话,他问我还记得一个人吗?他说的这人我当然认识,是我们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在高二文理分班时分到了文科班,跟打来电话这同学的交情很好。我问同学:“怎么了?怎么想起问他?”同学说:“前几天出事了,人不在了,我们去看看吧。” 死亡带给人的震撼,在熟识朋友离去时,感觉是最强烈的。令人感慨世事无常,人生如梦!
  
   没赶上遗体告别之类的仪式,我们几个同学开车直接到遇难同学家里去了。他家在西青区,有点远,家属还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这同学结婚刚五年,留下一个不到四岁的儿子,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同学们帮着家属料理一些杂事,一直忙到晚上。那个三岁不到的小男孩,总是躲在他妈妈的怀里,睁大眼睛四处的看着。我想,这孩子真可怜,也许他还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经不在了。
  
   虽然小但并不认生,孩子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然后伸出小手,指着卧室里的一面镜子,说:“爸爸、爸爸。”我看了看孩子指的那里,觉得很奇怪,由于办丧事,室内各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但各房间里的镜子被用一块布遮挡住了,这可能是我们天津办丧事的一种风俗吧,没出七天的时候是把镜子挡起来的,具体什么含义,我不太懂。
  
   孩子指着这面挡住的镜子干什么呢?正在我奇怪的时候,孩子继续指着那里喊:“爸爸、爸爸”。孩子妈妈听到孩子叫爸爸,又落泪哭了起来,我们赶紧劝。据孩子妈妈说,出事那天,孩子就指着镜子喊爸爸,办丧事忙乱,加上悲痛这些天也没顾得上照顾孩子,而且,也不想让孩子知道发生了什么。
  
   孩子环顾着我们,还是指着那面被挡住的镜子:“爸爸、爸爸在镜子里,爸爸没有头。”孩子这句话声音不大、怯生生的。但、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二十一)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4)
  
  
   孩子声音不大,但效果显著。首先、一下子就止住了他妈妈的抽泣声。其次、事发那几天曾帮助料理丧事的同学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别瞎说”孩子妈妈抚摸着孩子的头责怪了一句,然后抬头望向我们,似乎在质询:“谁这么残忍?是谁告诉孩子的?”
  
   其实,孩子的话对我触动更大。以前的十几次灵异经历,带来的大多是恐惧和疑惑,然后是为自己找各种解释去否定。今天的“灵异”却是第三者身上的,而且是在眼前,出自一个三岁多孩子的嘴里。
  
   我把一个同学拉到旁边,小声的问问。原来出事这同学是年后参加一个聚会,晚上多喝了点,骑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车撞倒,身体基本完好,头被另一载重车碾的稀烂,事故现场很惨。听说,连他老婆都不敢看,虽夫妻一场,毕竟还是害怕,这惨况,甚至都瞒着死者的母亲。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呢?谁也不可能专门告诉孩子啊。
  
   忙乱和嘈杂一会儿就打碎了短暂的平静,孩子的话虽然让大家觉得诧异,估计谁也没多想,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我突然想起,刚进入这同学家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寒意,最初没在意,以为是春寒,二月底的天津,夜里还是比较冷的。现在一想,那不是外界的寒冷,而是一种从毛孔透进的寒,就象那种让你打冷战的寒。我偷偷注视着孩子,孩子眼睛也常常的望向我。“是不是这孩子也能感觉到什么?是不是孩子真的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以前,也曾听别人说小孩子能看到某些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一直认为那是为了编鬼故事烘托气氛的构思。而现在,说能看到东西的孩子、就在眼前。这、可以验证吗?我这样想着,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以验证吗?这是当时的想法,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紧张,在2006年的那个时刻,那种“闭眼视觉”的体验,加之以前的一些灵异经历,让我粗略的知道自己对外界的感知能力有变化,在增强,但那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能感知什么,“增强”只是自己的一种直观感觉或是猜想。我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感知能力增强,还想验证小孩子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什么。
  
   静下心,感受着身体的那种寒意,微微环顾了一下室内,然后,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是第一次闭上眼睛主动的想去“看”、去感受。但,这主动的“视觉”却令我失望,根本没有那种清晰的摄像感,而是眼前灰蒙蒙一片,就象笼罩在雾里的黑白片。我还是“望”向孩子所指的那里,镜子是遮着的、当然看不到,但在镜子前,而不是镜子里,是在镜子前,我看到一个暗黑色的皮影样的人形,一个没有头的皮影样的人形站在那里。我猛的一惊、睁开了眼,后背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这个人形是什么?怎么产生的呢?是遇难同学意识体残留吗?
  
   压抑着内心的忐忑,我望向孩子,没想到,孩子一直都在看着我。似乎整个房间里,孩子只觉得我是相信他话的人。
  
   我蹲下,把孩子叫过来,对他说:“孩子,你现在还能看到吗?”孩子说:“看不到,爸爸只在镜子里。”我松了口气,孩子看不到那皮影,或许不会影响他或吓着他。
  
   我对孩子说:“别怕,也许你看到的不是爸爸,而是其它叔叔的影子。”孩子马上着急的说:“是爸爸,是爸爸,爸爸的棉服,爸爸穿着棉服。”我安慰着孩子:“你爸爸出差了,去很远的地方,你要听妈妈话。”孩子不吵不闹,不到四岁的孩子这么可爱懂事,真是难得。安慰孩子以后,我没对任何人说什么,没必要给别人添乱,而且、也不会有谁相信这个。
  
   回来后,我向其它同学问了一下,遇难这同学,死时确实穿的羽绒服。我忽然想起年前给那个买二手房的同学稳居的时候,在他家厕所里的经历,我坐在马桶上、闭眼时所看到的,“象皮影一样的暗色的人形东西”挂在弯头那里,一荡一荡的,那绝不是个“皮影”……
(二十二)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5)
  
  
   那“皮影”是什么?经历了这两件事以后,常常问自己。
  
   我所见到只是个无头皮影,而孩子见到是穿着羽绒服的无头身躯,对此、我曾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想到,以前曾遇到的“灵异”,大多是被动遇到,这种被动遇到的“灵异”现象,是我用眼睛看到的,人物景象、色彩斑斓。而见到“皮影”,却是我闭眼主动去“看”的。这两种情况,看来是有区别的。“皮影”或许是比“灵异现象”弱一些的能量形式,还没到眼睛可以看到的程度。假如“闭眼视觉”的感知能力更强一些的话,也许就能看到“皮影”的庐山真面目了。
  
   “眼睛看到光,皮肤感受冷和热”,就是宿体对外界能量形式的一种感知。而“闭眼视觉”的感知能力,在2006年3月份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是一种特殊的对外界感知方式。它所感知的、也一定是一种能量形式,而且,我发现这种特殊的感知方式是可以主观运用的,就象“用手去触摸、用鼻去呼吸”一样。或许,这就是意识体对外界的感应,但那个时候,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感应以及感知到的具体是什么?
  
   曾经遭遇的“灵异”现象、未必是实体的存在,但是,当那种能量能够强到用宿体的肉眼看到时,却足以影响宿体感知,这就是我曾说过的“视网膜、内成像”。而自从产生“闭眼视觉”以后,我的意识体对那种能量感知在增强,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皮影”。想到这点,我不由得有些后怕:“它们原来就在身边,只是以前感知不到。”
  
   之所以后怕,并不是简单的怕闹鬼。而是对那种能量存在的担心。就象人靠近放射性金属,虽然你感觉不到那种辐射能量、并不意味着没有伤害。而当你一旦知道有辐射的时候,能不怕吗?我的意识体感知的这种特殊能量形式,会有会对人有伤害呢?
  
   这种感知能力的增强,坦白的说,最初是令我沾沾自喜的。那心情就象:“儿童获得了玩具,凡人学会了仙法”。我常常会故意感受一下周围的环境,心里还调侃,看来风水不用学,凭感觉即可。当宿体感觉“透骨的寒意或莫名的不适感”时,我就知道环境中肯定存在不太友好的能量形式,最好尽快离开。
  
   虽然我不能解释不好在哪里,但我知道这种感觉是没错的。而当你有能力去感知那种能量的危险,选择避开、这肯定不是坏事。现在,外出住酒店、选房间,我就是凭这种感觉。以前遇到“灵异”现象时,总想去看明白,搞清楚。比如在上海浦东假日酒店那次坐在马桶边研究冲水,还自以为“我不信邪、你奈我何?”。当我能够感知那种能量以后,才明白以前一些行为是多么愚蠢,现在看来,真的是无知者无畏!而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2006年3月以后,我逐渐尝试着去运用这种感知能力,但那时有个疑虑,就是,我还不清楚这种运用,是对能力的增强?还是损耗?
  
   那时的运用,最多的情况,是为了躲“鬼”。当感知环境能量不好的时候,我都会及时避开,连“皮影”都不想看见。能看到那些“灵异”现象,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虽然我是男人,但实话实说,确实害怕。那种惊吓和恐惧简直是肾上腺激素紊乱,对宿体健康是绝对的损害。我相信这种躲避,是意识体对宿体的一种保护。
  
   沾沾自喜过后,我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06年3月,那可能是去年最糟糕的一个月……
(二十三)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6)
  
  
   “我逐渐尝试着去运用这种感知能力,但有个疑虑,我不清楚这种运用,是对能力的增强?还是损耗?”
  
   这些年,每次“灵异”经历都会令我产生一些疑问。在众多疑问中,这个,可能是我为自己解决最快的。
  
   很快,我发现,这种运用就象锻炼身上的肌肉块一样,是对能力的增强。甚至不需要再“闭上眼睛铭心静气”,只要稳定情绪集中精力、就可以感知周围的环境,在环境里,绝不仅仅只是空气。这种感知、可能不是直接的宿体触觉,但能感觉到这种能量存在于周围环境里,我只能用能量这个词去形容它,一种流动样的“能量”,一种特殊存在的“东西”,那是一种很清楚的实感。
  
   有时,这感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真的是“如沐春风”,那种环境让人很祥和、很愿意呆在那里。但,也有的环境,我说过,会让人感觉“透骨的寒意或莫名的不适感”,这种感觉会自动驱使你离开,很难去主观对抗那种不适感。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没感觉的时候,或许环境里什么特殊能量都没有。
  
   这种对环境感觉的好与不好,从我的经验来看,未必是人们平时认为的福地或凶地。有些阴森零乱的地方,并没什么不适感,而有些很普通的地方,却令我很不舒服。没功夫去深究,大多是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好的时候,就离开那个环境。
  
   这种感知的增强,带来的一个副作用就是意识体的分离似乎更容易些了。由此我猜想,意识体的分离与这种感知能力是有一定联系的。我认为这就是意识体的感知,可有时又想,这是不是人们说的第六感之类?或者是宿体的一种潜能?
  
   在武鸣县的那个小石桥上,我感受过意识体的“视觉”,写到这些的时候,我经常用引号,是希望告诉大家,我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引号里那词的意思,但并不完全相同。因为,我找不到更贴切、更形象的词去表达。
  
   意识体的“视觉”,我尽量形容一下,就象看一些卡通图片或动画片里那些城市、街道的感觉一样。在意识体分离的时候,看到周围的环境景象,是那么纯净、安宁、透彻,那个时候几乎意识不到环境里的人。所以,每次意识体分离结束后,总是很怪异的感觉,“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周围的这些人是我的同类吗?”在以前,每到这个时刻,我会告诉自己刚才是“发神经”。而现在,意识体的实感,绝不次于肉体世界的实感。随着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容易的意识体分离,我甚至会问自己:“刚才真的是发神经吗?”。这么问,有时,会让自己吓一跳。
  
   “什么是真与假?什么是虚与实?”,在武鸣县的小石桥上,曾让我有一种颠覆感,但并没让我困惑很久,因为在2006年3月以前,我一直为所遇到的一切,寻找科学解释,解释不了,反而简单,解释不了就直接否定,这个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世界就是最大的真理。因为我所有的认知,所有的知识,都是在这个世界的积累。但是、从3月起增强的各种感知,令我陷入一个很糟糕的境地。这感知是对我生活了三十多年“世界”的补充?还是否定?
  
   人肯定是一种需要参照系才能活的踏实的动物。我的意识体正在告诉我另一种参照系。我一直倔强的认为、能凭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所有疑问,但在去年三月的那个时候,我几乎陷入一种全面的紊乱……
(二十四)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7)
  
  
   生意上的经营与管理,已经很累了。我厌倦了这种思维的纠缠,想让自己恢复平静、过一种“无思即无忧”的生活。
  
   必须调整自己状态,而当时想到的调整方法是:“所谓的意识体实感,只不过是我个人感受和理解,假如把它当作病态的幻觉去看待,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我相信凭意志能调整好自己,因为商人必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4月1号是西方的愚人节,我一贯抵制所有洋节,认为那是对我们民族传统文化的侵袭。但在2006年4月1号那天,我对自己说:“就当这一切是个愚人节的玩笑,让它过去吧!”
  
   被炉子烫了一下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认为:“没这事,幻觉,不疼。”但事实上被烫的皮红肉烂、真的很疼。在准备调整自己状态的过程中,我遇到的恰恰象这挨炉子烫。
  
   人掐自己一下,有感觉,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对意识体的实感,也正是我掐自己的“疼”。在四月里,感知能力还在逐渐增强,对意识体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着它的存在。要否定它,确实象自欺欺人。当我强迫自己把它认为是一种病态幻觉的时候,反而产生了一个令我心惊的问题,这问题就是:我要否定“谁”?
  
   那种心惊,是一次震撼。也是我在2006年4月时候的一种彻悟。我对意识体的实感和意识体逐渐带给我的实感,已经把“我”的这个认知,更多的倾向意识体世界了。从那个时候起,已经超越了对宿体“我”的认知和归属。当我要调整自己的时候,问题就变成了:谁要否定“我”?
  
   心惊之余并没有恐惧与茫然,反而觉得一下子开阔了许多。有些疑问,在那一刻也豁然开朗。我明白了,对意识体世界的感知,未必一定要去否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真与假”两面,也不是只有“虚与实”那么简单的。
  
   相反,意识体带给我的实感,是有益处的,例如对不良环境的回避,让我从3月以后,基本没再直接见过“鬼”。这应该是让宿体回避了一些伤害。
  
   能够更理性的去看待意识体世界了,我花更多时间去体会环境里的“能量”感,渴望去了解和熟悉,还不能确切的清楚以前“灵异”经历的成因,但也不会再把这些东西简单理解为“闹鬼”,虽然“闹鬼”是曾经最常用的给自己的解释。而且还解释不了曾经和小刚的交流,不过,这却令我思考,意识体还有谁?
  
   那时我对环境的感知,已经无须刻意去闭眼了,但“闭眼视觉”的产生偶尔还会有。其中一次印象深刻,是完全昏暗的一个地方,就象乌云压顶雷雨前的那种感觉,建筑物是很粗大的圆柱体尖塔式,在靠近塔顶的地方,还有个环装物,象草帽外沿一样。路两边由近及远,很多这样的建筑。非常高、巍峨壮观。人走在路上,有很强烈的压抑感,由于受不了那种压抑而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我依旧在床上,夜晚的黑暗中,那种压抑感似乎还在,令人很难受。
  
   我知道闭上眼可以更好的感知环境,因为惧怕看到那种暗色的皮影,所以,在感知力增强以后,我一次也没尝试过闭上眼睛去感知。
  
   但坐在床上,我想,现在是在家里,没有不良能量感,应该不会看到什么皮影。一种对刚才圆柱建筑物好奇的驱使,我想尝试一下,看现在是不是能够主导这种“闭眼视觉”。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放松,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二十五)天津、从大悲院出来以后…(8)
  
  
   现实,从来不会给人太多惊喜。
  
   没有那种摄像感,更没有画面,只有眼前灰蒙蒙一片。这种“眼前一片灰”让我又可气又可笑。这么长时间不敢闭眼感知,还以为闭上眼能带来什么惊喜。原来这种感知能力的提高没那么神奇。我依旧不能主导“闭眼视觉”。
  
   在这片灰蒙蒙中,我努力搜寻更广阔的“视野”,当我“望”向左侧的时候,一种淡雾样的光,白色柔和的淡雾样的光,这种人形的雾光吓了我一跳,也吓得我睁开了眼。面前是漆黑的室内,左侧睡着的是老婆。
  
   “左侧睡着的是老婆”,我忽然明白过来,那“人形的雾光”一定就是活人的“皮影”!想到这点的时候,感觉很紧张。因为此前、“皮影”是什么?这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而今天,答案就在眼前。感知能力确实是提高了,虽然没到神奇的地步,但它让我“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对意识体、在06年以前就有清晰的实感,因为仅是个人感觉,所以06年以前对意识体的认可、其实是一种模棱两可。而“人形的雾光”这活人的“皮影”,就是闭上眼睛“看”到的意识体。这种“看”与“实感”的对应,让我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失落。
  
   惊讶,是因为比较肯定的知道,实感不是幻觉。失落,是来自于内心,“原来真有这东西”,我内心的最深处所不愿承认和面对的东西。“我”的归属感越来越多的倒向意识体。
  
   多了一种感觉能力,是好事吗?这种感知到底在感知什么?闭上眼,看到白影烁烁,睁开眼,人海如流。在闭眼与睁眼之间,世界在你眼里交互,我该相信谁?每次睁开眼,都会这么想,我眼里的人、是“人”还是“鬼”?当然,不刻意去感知的时候,是一切如常的。但、会情不自禁。就如同我们刻意不去用左手,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情不自禁的就会去用它。
  
   有时觉得,人可以发疯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精神分裂或人格分裂、那也算一种结局。
  
   2006年的五一,哪里也没去,身心俱疲。那时所发生的这些,对我的影响非常大,而且是直接的影响,导致我在那段时间焦躁和易怒,老婆感觉到了我情绪方面的异常,她认定是从广西回来以后撞了邪。一定要拉我去大悲院拜佛烧香,说是能驱邪。
  
   拜佛烧香?糟蹋钱的方法有很多,干嘛非要选这种?对老婆这个想法,我掩饰不住的一种轻蔑。
  
   大悲院在天津还是比较有名的,以前没去过,去年是第一次去。象大悲院、娘娘庙、文庙、还有静园、望海楼教堂、广东会馆、饮冰室等等,天津有很多近代史上有名的建筑,通病是规模小。加上天津人不善于经营旅游资源,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大悲院也是如此,就是几个大殿,还是近代建筑。人到不少,香烟缭绕。
  
   看到这么多人(包括我老婆)一头下去、付地良久的虔诚跪拜,不由得有一种悲凉。“好厉害的天竺神教!假如这些人明白意识体的重要性,他们还会跪在这里吗?还会有人心甘情愿做别人的粮食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那时,真想告诉那些伏地者:“当你把屁股摆的比脑袋高的时候,你面前的东西就成了神!”。那时,我是说去年的那个时候。不是现在……
(二十六)嬗变,就在一瞬间……
  
  
   “当你把屁股摆的比脑袋高的时候,你面前的东西就成了神!”,这话是没人听的,因为跪在那里的人,都把屁股摆的比脑袋高。
  
   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当我去感知周围环境的时候,有些诧异,我的感觉居然是“透骨的寒意或莫名的不适感”,而且那种不适感比在荆门唐安古寺更强烈。这里、不是慈悲为怀吗?难道对我来说是不良能量??
  
   这个疑问,当时无暇思考,看着跪拜的人群不由得有种悲凉和义愤。
  
   悲凉、就如同见到痴迷传销的落魄者,当你作为旁边者能够旁观者清的时候,你一定也能体会到这种“哀其不幸、怒其不智”的悲凉。而义愤,则是来自一种本能的良知“为什么总是有迷局能够如此轰轰烈烈?”
  
   没有激活的意识体,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粮食”。我想起了周星驰电影中的一句台词“猪生来就是被人宰的”,其实,对猪而言,这并不可悲。可悲的是、猪自己会认为“我们猪生来就是被人宰的,成为放心肉应该是我们的光荣和最高理想。”把这作为真理并教育其它的猪:“这是做猪的天职啊!”。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仔细读读佛经吧,所有的烦恼都会为你解决。”或“信上帝吧,上帝会爱护你帮助你。”等等。我绝不怀疑对方的真诚和善意,而且尊重对方的信仰虔诚。在当时,我曾幼稚的认为、对方应该被尽快拯救,要拯救他的意识体,不希望看到他的意识体被另一个“意识能量团”所消化。但、当我集中能力去感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意识体了,我明白,他已经“死”了,是个“行尸走肉”,执行“能量团”意识的活体而已。
  
   对方真的需要拯救吗?或许他是死得其所呢?只能安慰自己:“那就是他的宿命,因为他已经全面接受了意识能量团的所有架构,包括宿命这个概念。或许,不以为苦便不是苦吧,希望他真的不以为苦”。意识体的死亡是多么的可怕,我的悲凉几乎换成了一种绝望,对方的虔诚恰恰是这种绝望最好的注解。从对方虔诚的宣教布道中,我明白了汉语里,为什么有个成语、叫“为虎作伥”。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是因为宿体的生存太艰难了,所以很多人惧怕不可预知的未来,奢望有神的救助,奢望能力之外的好梦。“痴迷传销的落魄者”是损失金钱去换取曾经的“好梦”。而众多的跪拜者呢?是损失意识体去换取另一种“好梦”。这些人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意识体,永远不会明白失去了什么。所以,没有人为意识体的死亡而哭泣。
  
   我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着巍峨的大殿,不适感反而淡了很多。换个角度想,假如不是“痴迷传销的落魄者”而是“传销的发起者”呢?假如不是信众而是“宗教的发起者”呢?还会有这些悲凉和义愤吗?“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这句话温暖过很多人,可恰恰这句,是世间最大的谎言。意识体被激活的朋友会明白我的意思。
  
   离开大悲院时、已经是下午了,心情轻松很多。想想自己,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象个愤青似的?哪来这么多愤愤不平?经商这么多年,难道我见的不公、丑恶和腐败还少吗?
  
   我们所生活的宿体世界,同样会遇到暴力和意识形态制约,悲凉和义愤什么时候管用过?从大悲院出来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通过国家暴力对宿体的控制比起宗教对宿体的控制,差的太远了,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能有的朋友会说,国家控制不仅仅是依靠暴力,还有意识形态。比如爱国主义、民族思想、社会舆论导向等等。但这和通过意识体去控制宿体依旧不是一个档次。正因为如此,只有千年的宗教,没有千年的政权。
  
   在此无意涉及政治话题、只是告诉大家,2006年五月下旬的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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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4: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阿
无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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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5: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LZ辛苦拉。
请问这是你的亲身经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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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6:3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过,但是,现在看来我的意识体已经消亡了,还有下面的文章么~~~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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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6:3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LZ, 为何对此思考? 想从汇总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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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7:2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牛拉..
   要是我在旅馆遇到鬼..估计当时都被吓晕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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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7: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真的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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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7:5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恩呢,想看的话就有下文,不过要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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