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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在长江一桥下的沿江大道散步(大概是在前年吧),我捡到了一个蓝色封面的日记本,原本我是想看看有没有姓名或地址什么的,看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这个人,把本子还给他(她),但当我打开那第一页,上面写道:您能看我的日记让我感到很荣幸,这是一本“鬼日记”,如果您不怕的话,就认真把他读完吧。非常感谢!当第一个人读完它的时候,它会自己毁灭的。
我疑惑的翻到第二页——
*月*日
我一个人走在中环的街上,不知怎么的,随着一声响,我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围着,我也走上前,想看看热闹——好象是有人被车撞了,我晕晕忽忽的走道人群中,我给惊呆了,被撞的那个人不仅衣着和我一样,就连体形也和我完全一样,来救援的人把他抬到救护车上,真实邪门,那人满脸是血,武官长相和我一模一样。我有些迟疑——怎么会这么像?我晕晕忽忽的回到家,门开着,进门去,好象今天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同,母亲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抽涕着,但已没有泪水,父亲靠在墙边,吐着浓浓的烟圈。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却不搭理我,没法,他们可能心情不佳,于是,我走到自己房里。。。
夜已经深了,我习惯性的翻开日记本,九八年,蓝色封面的(我惯用一年一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九八年,蓝色。)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事。嘟嘟。。电话铃响了,外面已经接了,是母亲的声音,好象还越哭越厉害,这是怎么了?我好奇的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嗡的,我的大脑麻痹了,电话那头传来姨父的声音——“好了,别哭了,你也不用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别让孩子走的不放心。”什么?孩子?哪个孩子?父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难道。。。。。。。?
我开始重新打量起我这间屋子:写字桌前的墙上还挂着我那幅自画像,墙角边的画架仍呈列着我的油画作品,包括我那幅未完成的虞姬,床上干净整洁,没有什么不对啊?怎么了?——不对,我桌前那幅画,我的自画像上怎么多了点东西?画框周围怎么用黑绸子围着?怎么搞的?难道我,我已经。。。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怎么就会。。。?等等,今天中环的撞车事件,那个被撞的是——我?
我冲出房间,朝着父母亲大叫者“我在呢,我在呢。。。”他们全都没一点反应,我咆哮着,嘶喊着,可全都不起作用,我无力再喊了,瘫软在地上,我突然想起《人鬼情未了》中那灵魂穿地铁的片段,我冲出门去,在大街上嚷着,叫着,可没一个人注意我,我跑到地铁站,刚好有一地铁启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对着车厢冲过去。。。当我睁开眼,我已站在了车厢里。我愤怒的狂吼——‘怎么回这样?’忽然间,我的肩上被一只手压着,我转过头,他?是一个人,一个人,终于有人看得到我了,终于有人看得到我了,我激动不已,谁知还未等我开口,那人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对我说:“小子,别叫了,在这里,除了我,每人看得到你,更没人听得到你叫。”他告诉我这里是他的地盘,叫我离开。我告诉他,我不是来占地盘的,然后告诉他我的一些遭遇。看样子他倒不是个坏人,他细心的听我讲完我的故事,知道了我是一个画家,还有一幅未完成的‘虞姬’,他决定帮我,帮我完成那幅未完成的作品。那便是带我去找三姑——一个懂得与灵界沟通的人。明早就去。。。
我有些从未有过的莫名。。。看来倒不像是假的,不过,又有些不敢信。我草草翻着这蓝皮日记本,翻到最后—
*月*日
很高兴有这一天,我终于可以完成我的作品了,就在今晚,这得感谢三姑,幽幽,还有天赐,我真激动,好感谢他(她)们哦,终于有了今天,看来那些茅台没白费,回到阳间以后,我要给他门安个灵位,好好拜记他们。。。
最后一天的日记就这么多,但,什么叫茅台没白费呢?谁又是幽幽,天赐呢?如果一个是他在地铁上碰到的那个人,那还有一个呢?他又怎么能回到阳间呢?我不解,正打算翻回前面,不料,这本蓝皮日记开使自己燃烧了,我抖动着日记本,试图扑灭这团火,可没用,在抖也是徒劳。这么多的疑惑,这么多的不解都无法解开,就看着这日记销毁,真有些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怪我没按第一页所说的细看这本日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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