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7-12-6 10: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部分 51
小雪躺在床上,一直圆睁着眼睛在等她的老公归来。
程菲的手机关机了?怎么打都打不通。
程菲从来不会这个样子的,就是下班晚回来一小会儿,他都会给她来个电话的。
小雪不知道去问谁,她知道程菲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朋友。后来她记起了程菲那个在报社工作的同学,那个第一次见面(只见过一次面)就用那种很什么的眼神看她的那个叫周正的记者,她想给这个记者打个电话。她起床翻了家里全部的抽屉也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电话号码,她想下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后来她终于在查号台找到了周正家的号码。拨通后,她刚说了句这是不是周正家?话筒里面就传出来一个女人很愤怒的吼声:“他不在,他住院了!你是不是也在盼着他找你?”然后,那边就挂断了。
小雪手拿话机呆了很久,心里莫名其妙的。
清晨,程菲终于回来了。他的面色是那样的憔悴,那样地让她心疼。她想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程菲没有和她说任何事情,只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瞧着她。
“昨晚我打电话找你,你没有开机,我就找你的同学周正……听说他住院了……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小雪真的想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看着程菲的模样,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想让程菲亲口告诉她,所以她选择了这样一个话题。
“那……那我们就去看看他……”程菲的声音很沉重,表情木讷。
两个人刚从从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的大门走出来,程菲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小雪看到程菲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在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出租车一进市区,程菲就忙叫了停车,告诉小雪先回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隔着车窗,在中午的阳光的照射下,小雪看到程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小雪像往常那样去做晚餐,做着做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后来她索性不去做了,干脆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
床头的小闹钟在“滴滴答答”走动着,不一会儿,就把夜色给带来了。
快凌晨了,她终于听到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要去迎接她的老公,但想了想,又躺了下去。
她的老公并没有躺到她的身边来,她听到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很重地倒下去的闷响的声音。
她跳下床跑到客厅的门口,却被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给熏了回来,她只好关了客厅的门,她对自己说:可急死我吓死我了,不过,回来就好……于是,她就很舒心地睡熟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卧室里、客厅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早点和米粥,但只有一副碗筷。小雪就笑了,想程菲也是,自己先吃饭完了就先把自己的碗筷给洗了,留给自己洗又能怎样?虽然自己有贫血的毛病,也不至于连这点活儿也做不了呀。
而且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几天正考虑回广告公司去上班呢。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白天的时间里,小雪的心里总是很惶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宁,只盼望着程菲能今天能早点下班到家。
程菲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说是不在服务区内。她又开始拨打程菲的手机。
餐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打开楼门向走廊里望了又望……小雪的头开始眩晕,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犯病的,只好吃了药到卧室的床上去休息。后来她就睡去了,睡得很熟……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有两个长得很恶心的人在用肮脏的大手抚摸她的身体,她想喊想动都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有痛苦地哭泣……她痛恨那只捂住她嘴巴的粗糙的长满汗毛的大手,是这只脏手阻挡了她喉咙里要发出的声音,这是她要呼唤她的程菲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出现的似乎不是程菲,是一双眼睛火热的眼神,那眼神是周正的眼神……
要是有把刀我就把这双捂住我嘴的大手连胳膊给砍下来,剁成肉酱!在绝望中她想到了刀和手臂。
她在拼命地挣扎,虽然她的反抗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妈的,你家程菲居然敢玩我们两个人的老婆,我们就玩你……”
“谁让你是程菲的老婆呢?哈哈……今天就算是代替你老公还账吧!哈哈……”
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那是两个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如野兽在嚎叫……
“咣”的一声很重的关门的声音,把她从恶梦中唤醒了。她努力地睁开双眼,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脸颊上湿湿的,泪水居然还没有干。同时她感觉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很痛,是那样难受。
她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摸索着去按墙壁上的开关,灯并没有亮起来。真的是停电吗?
“菲?是你回来了吗?”
客厅里很寂静,没有一点儿动静。
她浑身战栗着,恐惧到了极点。
她鼓起勇气,双手平伸出去,一步步走进客厅。
她的手在客厅的中央位置触摸到了一个物件,一个灵活的物件,那物件被她的手推了一下后,在来回晃荡着……她又摸了摸,那是两条大腿在摇荡……
“啊……菲……”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冲击着整个黑夜中的楼区……
整个修配厂家属区的灯几乎都亮了起来……
警车与救护车在浓浓的夜色中呼叫着驶进楼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