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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魔坠凡尘

《鬼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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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部分 20



  那几行字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了?你真的忘记了么?其实你应该想起来的,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肚子里没有食物你不饿啊?回家吃饭吧。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我的手哆嗦一定是饿的。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饿了呢?再说我饿了关你屁事?你还要写到红布上用这么正规的形式让我看,难道还用我批阅不成么?

  阿良说差点忘了,多亏你提醒我。说完就开始翻他车里的抽屉,我想他一定在找油笔、铅笔之类写字的东东,哪知道他竟摸出一把刀尖上生了红锈的小破刀出来,正在我奇怪之时,这混蛋竟一把死死抓过我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在我大拇指肚上凶狠地划了一下,黑紫色的血液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立即用红布擦了起来……速度快得就如他非人类一般。因为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才痛苦地把要喊的“啊”声给啊出来。

  这是表叔让做的,表叔说假如你的手指里放不出血来,就用这红布把你给收了。

  我说你表叔又是哪个?

  阿良说:就不说。

  我说好啊,算你狠!

  阿良说你再看看破布上面的字。

  我拿了布过来一看,见那几行字都消失了。朦胧中,那上面出现出了一个大大的“符”出来。

  我说这“布符”管用么?

  阿良说这“红布符”厉害着呢。假如你现在用它擦把脸,你会立即恢复本来面貌的。

  我想都没有想就拿“红布符”向自己的脸上擦去。但立即被阿良给抢了回去。阿良说你先别用,表叔说还要用你这张脸去程菲家找小雪要一样东西呢。

  “那件东西很重要么?”我突然之间想起了独眼人。那独眼人现在在哪里呢?他会在修配厂家属楼那边等我么?他的表叔是不是那个独眼人呢?

  我说我现在就象在做梦一般,请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现在到底这是怎么了?如果你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我现在就下车,我一头就撞到墙上去我。对了,你忍心看到我那样么?

  阿良说我忍心是忍心,但是我怕他们不忍心呢。说完这小子用手向胡同外一指,沉沉的夜色中,我看到大块头领着大玲子正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大块头的肩膀上搭着那条断臂,另一只衣袖在夜风中飘荡着,大玲子紧紧搂着大块头的腰,很亲密的样子,就如一对情侣。我说快倒车啊你个笨蛋。阿良说其实你不用怕他们的,只是还不到时候。然后就调转车头,向大马路冲去。我回头再看,那对鬼男女竟疯了一样追了过来……好在越拉距离越远。

  不约而同的,我们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说我们是不是早该到修配厂家属楼了?你怎么开了这么久呢?

  “谁说不是呢?我早该到家了。”一个声音从车后坐上传了过来。我和阿良同时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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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部分 21



  

  马上,我们都平静了下来。

  我说阿良我打车花钱你为什么还拉别的客人?然后我就很生气的样子要打开车门下车。阿良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别,你别这样的不讲义气啊!你那块红布呢?”

  我说在这里呢。我坦然地把红布递向了阿良。阿良说你别给我啊,你给车后座的那位啊。我忙说要给你给,我才不喜欢拿别人东西送礼呢。阿良说还是你给吧,到了你手就是你的了,再说我开车呢,也不好给人家送礼物啊。我们正在推让之间,车身晃动了一下,感觉后面座位上一沉,好象有东西进入到车里似的。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回头看去,只见大块头和大玲子把“周正”夹在中间,三支手竟都死死地掐在“周正”的脖子上,“周正”脸憋得通红,翻着白眼,外伸着舌头,面容上却挂着怪异的笑容,恐怖之极。我说那他妈的是我的身体我的脸啊。我猛地将“红布符”向他们罩了过去……我的眼前白光一闪,听到“轰隆隆”一声炸响,头脑忽悠一下,身子坠落了下去……

  我睁着惊恐的眼睛观察着身边的事物。

  四周漆黑一片,有冷冷的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向我吹来,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我什么都看不清楚,用手向四周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个小桌子样的物体,我向前慢慢爬去。又摸到了墙壁。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些光线了。感觉墙壁应该是白色的。我顺着墙壁向上摸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开关之类的东西。我觉得这应该是个不大的房间。

  终于,我摸到了一个墙壁开关样的东西,就要按下去。但想想,还是应该先适应一下这里的光线吧。免得刺激了眼睛。我站起身来,开始环视这个房间。黑漆漆的空间渐渐明晰起来。我首先看到对面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及床头的小柜,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黑乎乎影子,那影子在慢慢向我移动过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啊!”地惨叫了一声,随手按开了开关。

  灯光终于亮了起来。

  房间里布置得简单的:一张红木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旁立着一个衣服架。上面挂着我的休闲装上衣和灰色的裤子。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这个衣服架子。可是这个架子上的衣服确实还在微微的颤动呢。我这才发现窗帘也在不停的抖动。我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见一扇窗子居然打开着。外面正淋漓的下着细雨,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好象是三层左右的样子。在一盏昏暗的路灯的照射下,很多树木的枝叶和地上的花草在黑夜落雨中摇曳着……远方,朦朦胧胧的呈现出很多山峰的轮廓出来。冷风不断地吹进窗子,吹着我昏沉沉的脑袋。

  我使劲晃了晃头,想:这是在哪儿?

  我回手关了窗子,走到门前,用手推了推门,没有推开。这个门上没有玻璃,只有一个四方的小窗口。我又推了推窗子,也没有推开。门窗都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我的心里开始恐惧和不安。我这是在哪儿呀?

  “开门!开门!”我用尽全身力气扑向房门。“咣铛”一下,我的眼前一黑,生生把我给撞了回来,坐到了床头上。

  门上的小窗子打开了,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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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部分 22



  “闭嘴!躺下!”血红色的眼睛喊到。

  这声音很对我来说很有震慑力,我乖乖的躺了下去。

  “灯!把灯关了!” 血红色的眼睛又喊到。

  我愤怒了,跳下床,恶狠狠地盯着那双眼睛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举起右手,用两根手指飞快地向那眼球插去。那血红色的眼睛一下子竟消失了,随即听到惊呼:“你又跟我来这着儿啊你,你看你把我的眼睛都插成了这样你还插啊你!”

  门,终于被打开了。走进来两男两女四个人。三个人穿着白色的大褂,男的象医生,女的象护士。后面跟着的那个家伙穿着黑色的保安制服,眼睛红红的,眼皮浮肿。他似乎很惧怕我,一直躲藏在那三人的身后。

  穿白大褂的男人说;“怎么了?又睡不着了么?又想找小娜谈心了么?”

  我看到他左侧站着的那个有些发胖但皮肤白净的女孩儿朝我微笑了一下。她叫小娜?

  他右侧的那个女孩子撇了撇嘴,不肖的样子。

  我背靠着床头旁的墙壁,警惕地看着他们。我知道,要想防止有人从背后攻击你,最好的选择方式就是背靠着墙。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我现在哪儿?”我大声说。可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我都经历些什么事情啊?我的头脑里在象过电影似的播放着……早起去参加程菲的脏礼,然后去送小雪……再然后是遇到独眼人……吴胖子、钱智高、女司机梅子、报社大厦里怪物……阿良的出租车……可我怎么就又到了这里了呢?

  “小周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躺下来休息。”穿白大褂的男人说。看样子有四十左右岁的样子。

  “不行,我不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情我就……”说着,我就摆了一个拳击运动员的动作,这动作一定很标准,我看到有三个人都急速的向后撤了一步。只有那个稍胖的女孩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面露温柔的微笑看我。

  “看来他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说是又幻想到了什么。这样吧,小娜,你留下来陪陪他。和他聊聊天,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别忘了给他喂药,药量适当加一点点也无妨。我们先出去,有状况要立即按你腰里的报警装置啊。”然后他就向门口走去了。我看到那个红眼睛的保安第一个逃出了房间,就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难道我真的那样的可怕?

  屋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叫小娜的女孩子。我看她的模样,想她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我注意到她的腰部位置上挂着个带天线的小盒子。

  小娜走到我的身旁,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引领到床边,让我躺在床上。很细心的给我盖了被子。然后,她坐在我的身边,脸上荡着迷人的笑意。这笑意竟真的让我感到熟悉。我的头一阵疼痛,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她关切地凝视着我,抬起手来,抚摩着我的额头,每抚摩一下,她都要把手抬高一下,在我的眼前晃晃,然后再对我的额头进行抚摩。我看到了,看到她白嫩的手掌上写着一行行兰色的钢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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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部分 23



  我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每抚摩一下我的额头,我就会看清她手掌上的一行字:

  1、 不要乱说话,房间里有监视器。

  2、 我会设法帮你逃出去的。

  3、 不要再吃他们给你的药了。

  4、 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但你不要再对他们说了。

  我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后,她停止了对我额头的抚摩。

  我说那个男人是谁啊?他们是谁?

  小娜说:“周老师,您可真的会开玩笑啊。您怎么把他们忘记呢?刚才和我一起进来的

  不是何镜医生和莲子护士么?那个保安叫麻将衰,本来他喜欢打麻将熬夜眼睛就总红红的,被你那天用手指一插,插得更红了呀。”她语罢“咯咯”笑了起来,这笑让我的心里放松了很多,竟也随着她笑了起来。可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用手指插过那家伙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小声问。

  “明天有可能的话,我会带你出房间看看的,这里的风景很美。有山有水,是个疗养的好地方啊。你做记者的,也该来过这里呀。”她轻柔的说着。“但是,你要有好的表现,最起码要乖乖的哦。不要总惦记着插人家的眼睛呀。”这时我听到门外有走动脚步的声音。我猜一定是那个保安在门外一直侯着呢?

  小娜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就明白了。虽然我还想问她好多的问题,但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这里有山有水的,难道这里是大鸭子山吗?这里有两院一墓都很出名:疗养院、精神病医院和竟圆公墓!

  大鸭子疗养院我去过很多次,那里建筑豪华,房间不亚于星级宾馆。处于青山绿水间。是市里有名的私人企业家杨老六出资修建的。但能去那里疗养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物。可我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也去过好多回那里。可去做什么,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至于精神病医院我也是有去过的,去做什么呢?更想不起来了。竟圆公墓?我的印象深刻一点,清楚的记得那里成群的大理石墓碑和人工开凿的那个小湖。那么,我应该知道,我所在的这个房间肯定不是疗养院的,那是哪里呢?不是精神病医院就是竟圆公墓!

  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了。让我更加困惑的是: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在阿良的出租车上,我猛地将“红布符”向大块头、大玲子他们罩过去……怎么就把自己罩到这里来了呢?

  “来,该吃药了。”小娜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红色的药片。想了想,又倒出了一粒绿色的药片来。走到饮水机处用一次性水杯取了杯水过来,示意我坐起来。我本想拒绝她的药片,可看她极其认真的样子,就顺从地坐起身子张开了嘴巴。她的手在我嘴边做了一个填药的动作,可我感觉自己的嘴里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有东西落在了自己放在嘴巴下面的手里,是那三粒药片。不好,掉了一粒。我小声对她说。并用眼神去暗示她床下药片滚去的位置。小娜忙把水杯递给我,站起身子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我忙用一只手挡着嘴巴,把水倒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留了一点点滴在了下巴颏上,就如喝得很过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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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部分 24



  “我没有看到,你怎么这样的不加小心呢?”小娜有些温怒了,但看了我下巴上的水珠和空空的纸杯子,笑了说,这是山里的矿泉水,是不是很好喝?

  我说“嗯,真的不错。我正口渴呢。”其实我真的很口渴,嗓子都要冒烟了。

  “那你还要不要再来一杯?我倒给你。”她伸手来接杯子,很认真的样子。

  我说不用了,喝多了我到哪去找洗手间啊?

  小娜说也是,这样吧,你快休息吧。都快到午夜12点了。

  现在是几点?我问。

  还有一个小时到零点。她的语音有些急噪,一改刚才那温柔体贴的态度。她的脸色从嫩白,变得铁青,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出来,这让我一时间很难接受。我真的很害怕她的眼睛也会突然象梅子的眼睛那样放射出蓝光来。我索性垂下头去不敢看她了。

  我躺了下去,顺间我就听到“啪”地一声,眼前一片黑暗。小娜关了灯,开门出去了。

  黑暗中,我睁大了眼睛。感觉大腿处凉凉的,知道那是我刚才倒的那杯矿泉水的缘故。我掀开被子,立即闻到一股呛人的药水的味道。我心里暗暗冷笑:哼!和我闹?你们还嫩了一点!我现在谁都不相信了!我就想赶紧回家,突然我发现手里空空的,那三粒药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手心里消失了……我的手心奇痒,是那种抓心闹肝的痒。完了,到底还是没有算计过他们。好在这“矿泉水”没有喝下去。

  我有些困倦了,眼皮开始相互打架。睡去么?可我怎敢睡去?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否还活着,猜测着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晚上不要在12点钟之前睡觉啊!”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独眼人?你现在哪里啊?你又是现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睡不睡呢?我的眼皮开始发粘。

  “吱”地一声,门开了。带进来一片红色的亮光。我忙直挺挺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心里告诉自己,要放松,放松……我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没有脚步声,但我凭直觉有人已经到了我的床前。并且,不只是一个人,似乎是一群人。

  “你给他的药真的都吃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是的,都给他吃了,他还把一杯子的药水都喝了。我看这次够他受的了。不过,我感觉他好象没有想起什么来呢。我们还是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吧。”是小娜的声音。

  “好,很好。呵呵……”他的笑声也是这样的沙哑难听。这声音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么?

  有东西落在了我的额头上,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这毛爪子轻轻抚摩着我的额头,然后从我的脸颊向下缓慢滑下去……

  我的头翁地一下,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动。

  他们终于离去了,就如他们悄悄的来,听不到一点点脚步的声音。

  “醒醒,快清醒过来……”

  一个声音从窗子那边传过来,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向窗子……

  我开始走在荒凉的田野上,前面出现了一片小树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朦朦胧胧间,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正穿行在夜色下的小树林里,那是小雪么?她仍穿着她那件紧身的黑色的风衣,我追了过去,树林的尽头是一大片墓地,小雪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是那一块块泛着青色冷光的大理石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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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2: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部分 25



  我站在树林边上荒芜的杂草里,在那群墓碑里寻找着小雪的影子。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树的枝叶“沙沙”做响,不禁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颤儿。天空中的月儿似乎在飘动,已飘到了有黑色云朵的地方了。四周更加的黑暗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心里无比的恐惧和痛苦。左侧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悄然传来一种“嚓嚓”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寻去,我看到游移过来一行黑色的人影来,我数了数,一共是七个人。他们个个身披黑色的斗篷,面蒙黑纱,很难看清他们的面孔。

  我想蹲下来,躲藏到草丛的下面,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僵硬无比,身子怎么也伏不下去。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我的面前,齐刷地站住了,一起转过身子来面对着我,我看到的只能是他们黑色的面孔和黑色的影子。我的头皮发麻,呼吸就要停止了。突然,他们都伸直了双手,向我扑来……你经历过被七个人死死掐住脖子的那种感觉么?我想我彻底完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忽然,我发现自己的眼前一亮,是那种温柔的橘黄色的亮,同时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都消失了。我抬头望望天空,见是圆圆的月亮出来了。身边的杂草上,直挺挺躺着那七个人。我弯腰下去,撤下一个人的面纱,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司机阿良!阿良的面色惨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面色在逐渐的恢复。终于,他睁开了眼睛。

  “快走!”阿良说。“9月15日。记住这个日子…..”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儿?快告诉我!

  “9月15日……你快走,你会救我们的……你若是再不走就……他们怕阳光和月光……”

  这时,橘黄色的亮光在逐渐消失,我抬头看看夜空,发现月亮已被乌云遮蔽去了一半。低头再看阿良,见他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还有他的嘴唇里正在抖动着,两颗尖尖的牙齿正向外生长着,发着骇人的白光。

  我本想再去揭开其他几个人的面纱,想了想,知道是要来不及了。就猛地跳起了身子。回头就奔来时的小树林里跑去…….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是感觉很累很累。最后靠在一颗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下睡去了……

  “该醒了,周老师。醒来吧。”

  我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的味道,于是我很费力地挣开了眼睛,看到小娜正微笑着坐在我的床边。

  我说我怎么这样的疲惫啊,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呢。

  小娜说是你每天都在病床上躺着的结果,你很需要锻炼呀。

  我坐了起来,房间里很亮,早晨的阳光正斜射在我的床上,给我一种很明朗的感觉。

  “快吃早餐吧。” 小娜回身端过来一个食盘子,里面有面包、牛奶和两小盘子青菜。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如好些天没有进食一般。

  你慢点吃呀。小娜笑着说,今天是探访日,一会就有你的亲人或朋友来看你的。

  探访日?我迷惑地看着她。

  吃完了早餐,小娜让我穿上了衣挂上的休闲装衣裤,便带着我走出了屋门。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饭前少做了两件事情:没有刷牙和洗脸!

  走廊里很热闹,来来往往走着很多的人,大多人都被护士模样的人引领着。

  难道这里真的是……我不敢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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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部分 26



  我们走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里面没有其他人,很清净。只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下放着一排木椅子。小娜示意我坐下来。

  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不知道谁会来看我。

  小娜双手背都身后,很规矩地站在门口处,就象一个迎宾的小姐。

  我说你为什么不坐到我的身边来呢?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推门走进来两个人。当我看清他们面孔的时候,我就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竟是程菲和小雪夫妇!

  他们?程菲?!

  小雪很亲密地挎着程菲的胳膊,向我走了过来。

  我想说你们是人是鬼还是妖孽?但怎么都张不开嘴,只好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周大哥,我们也是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不久,立即就来看你,你好些了么?” 程菲说。

  “走大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呢?”小雪说。

  我说你们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你……你也没有什么病的……就是……养养就好了……”程菲有些不自然地说,同时我看到他下意识地用手把小雪向自己的身后推了推。难道我是个危险分子么?

  我说我的病好了,求你们帮我把出院的手续给办了行么?

  “这可不行,给你办出院手续的,必须是你的家属……还要有何医生的证明……”小娜说。

  “周大哥,我们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好么?” 程菲说完后,就拉着小雪急匆匆转身走了。在临出门前,我看到小雪回头向我张望了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娜。

  “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你的爱人来看你了,到时候你好好和你爱人谈谈,让她去找何医生想办法让你出去。”小娜说。

  我爱人?我怎么觉得爱人这个词语咋离是那样的遥远呢?

  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纱巾,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秀丽的面庞上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她上身穿着淡紫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深红色的长裙。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的美丽让我着迷。

  “师母,你终于来了,周老师又想出院了。”小娜对她说。她们似乎很熟悉。

  我说您是?

  “咳。”女人轻叹了一口气说,“周正啊,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但我决定了,在你没有出院的时间里,我不再提出和你离婚了。”

  我说离婚?

  女人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她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注视着我,目光里闪着泪花。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对我真的很陌生啊!她居然是我老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她:“今天是几月几号?”

  她说今天是10月14日。

  她就这样注视我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什么都不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老婆,麻烦你去找何医生谈谈,让我出院吧!”

  她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问小娜我老婆叫什么名字?

  小娜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总喜欢叫她做“大玲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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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2: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部分 27



  “大玲子?!”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让我胆寒的名字。

  大玲子怎么会成为我的妻子呢?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还有老魏那混球会同意么?我的内心里只是对大玲子有过非分之想,要她做我的老婆我还是会很犹豫的呢。《宛城晨报》那场火是什么时间燃烧的呢?报社大厦里的奇怪现象又做何解释?

  小雪临别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看我一眼?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程菲真的没有死?!

  或者说是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不成?难道让我改变未来?改变未来能够解救很多人的生命我是很愿意去做的,真的。

  我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去想,努力去回忆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是从哪开始的呢?

  我只记得自己清晨起来去参加程菲的葬礼,然后就开始了这段迷离恐怖的经历。对了,那个闹钟!自己床头的那个闹钟,闹钟让我的记忆突然清醒起来,我是在接完小雪电话的后,顺手拿起了身边的闹钟……这么说自己当时是坐在或躺在床上做这件事情的。我设定闹钟报时的时间绝对是凌晨三点!可又是谁给我把设定的闹钟时间给改变了呢?

  “睡吧,谁的电话?”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眼前模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她正穿着粉红色的睡袍躺在我的身边!

  难道……难道当时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成?是这个女人偷偷改变了我设定的闹钟时间?!这个女人又是谁?

  小雪打来的电话都说了哪些内容呢?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又是漆黑的午夜

  我真的不想睡去

  你会知道我在思念谁

  惆怅黑暗的来临

  惧怕寂寞的侵袭

  好想再你爱一回

  真的 只一回

  我甘愿化成灰

  这是谁写的破诗啊?象苍蝇在我的耳边翁翁……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睁开眼睛对着小娜喊。

  可是,房间里早已再没有其他人了。房门紧闭着。四周白色的墙壁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森森的冷光,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颤。我走向窗子,向下看去。从高度上看,我仍然处在三楼的位置上,我再向下看去,我看到一条幽深的小路直直地通向前方,路的两侧是两人高的小松柏,松柏下是翠绿的草坪。三个人正急匆匆顺着小路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何镜医生,他的身后紧紧跟着莲子护士和那个叫麻将衰的保安。

  小松柏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就如我的幻觉般,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试探着推开了窗子,想着怎样能从窗口爬下去,我想快速地逃离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城市里去,去找回我自己。揭开这让我痛苦的经历和神秘的面纱!

  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背后猛地一推,我惊恐地“啊”了一嗓子,身体向楼下扑去……

  我拼命地用脚勾住了窗沿,两只手扑在滑滑的墙壁上,浑身在颤栗着。

  “救命!救命啊!”我本能地呼喊着……有一双手正在用力地搬着我的脚丫子,是我没有穿袜子的缘故么?我感觉这双在暗杀我的手很嫩很滑,所以我断定这一定是他妈妈的女人的小手!要是掉过来般我的手该有多好?我想。

  我使劲扭动着身体,努力不让这女人的小手得逞。

  我看清了,地面是坚硬的水泥面,假如我很实在很结实地大脑袋冲下摔落到水泥面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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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部分 28



  正当我鱼一样挣扎的时候,那双小手竞变成了一双粗糙的大手,抬起我的脚丫子,死死扣住我的脚腕子竞将我悬在了半空中,我充血的脸憋得难受,脑袋发胀。我的心狂跳不止,恐惧到了极点。

  我想我真的要完了。

  那双手将我的身体上下动了动,我就知道了,他要把我的身体向下扔了。瞬间,那双手在把我的身体提高了半了身位后,便用力向下一使劲,松开了手爪子,让我大头冲下直直坠向水泥地面。我拼尽身体的全部力气,将双手推在墙壁上,尽量把身体脱离墙壁远一些。同时双脚下摆……我终于滚落在了水泥路旁的草坪上了,草的叶子大多已枯黄,不是很柔滑,但我仍滚出了老远,身体最后撞到了一棵小松柏上,停了下来。我匍匐在草坪里好一会才缓过神儿来,动动胳膊腿,还都灵活好用。就爬了起来,抬头向楼上望去,我要看看推我出来和扔我下来的人的模样。那三楼的窗子“啪”地一声关上了,我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一闪就消失窗子里了。

  我的面前是一幢六层白色的大楼。

  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撒腿就向小松柏树林深处跑去。脚下的草坪很柔软,但仍阻挡不了我飞快的步伐。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以前每晚做仰卧起、练倒立的运动没有白做,让自己的体魄很是强壮。但我又想那家伙可以把我身体用双手抓起,也足见此人的块头了。

  前面出现一面红砖墙,足足有两人多高,我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只好顺着墙根儿转悠。终于转悠到了一扇小角门前,小角门紧锁着,我抓着门的铁栏杆爬了出去,我的脚刚一落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话么?”

  我惊恐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见一条羊肠小路弯曲的向下延伸而去,路的两边都是茂密的白杨树林,声音是从杨树林里的某个地方传出来的。

  我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高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出来!”我的声音落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这样的寂静让我恐慌。我拼命地朝着小路奔跑下去。穿过了杨树林,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不时地有大客车和大卡车呼呼奔驰而过。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再看看杨树林,仿佛有一种似曾来过这里的感觉。我真的以前来过这里?

  我孤独地站在路边,挥手致意,想让眼前过去的车停下来一辆,哪怕是一辆拉沙土的大卡车也好啊。可是没有一个司机理会我的无奈,就如没有看到我一般,一打方向盘在我身边呼啸而过。

  我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才发现浑身的泥土,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一定象个土匪。怪不得车子不肯停下来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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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0: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部分 29



  我忙将头上的杂草叭拉下来,拍打去了全身上下的尘土,整理好衣装后,果然有一辆大卡车被我拦截了下来。我上了车说可谢谢你了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是个精瘦的小个子,眨巴着小眼睛说你去哪里?

  我说您是不是去宛城方向?

  他说是,但我不能白拉你,你得多少给点脚钱。

  我说好好,您说个数。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感觉钱包还在。

  那你就给五十吧,看你穿的都是名牌,也不差这俩儿小钱是吧?

  我想这小子还真会趁火打劫,但还是微笑着说好啊好啊。

  大卡车开始狂奔起来,我回头看去,身后掀起一片黄色的尘浪。朦胧中,我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在尘浪间翻动着……就忙转回了头。

  我说你知道杨树林那边的白楼是什么地方么?

  司机说:靠,看你就是外地人,那里不是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么?

  我不自觉地“哦”了一声,说:“我问了你一句废话,我知道是精神病医院呢。”然后我就开始使劲磋自己的手心,原因是手心真的好痒痒。磋了一会就好多了。

  司机开始沉默了,但我发现他总用眼睛斜视我,让我感觉怪怪的。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子终于驶出了黄土大道,上了柏油马路,速度比先前快了许多。看着路上过往的人流和车辆,我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怎么会住进精神病医院的呢?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怎样想都理不清一个头绪出来。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阿良的出租车上的情景,那应该是自己最后在城市里的时间记忆了。

  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去报警?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讲给警察同志说?人家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么?该不会把我送回到精神病医院吧?

  也是,自己都经历些什么破东东啊?!

  可这些真的存在么?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我低声问自己。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相信有,主要是我没有看到过。”司机接过话茬说。瞬间又斜视了我一下。他的耳朵还真灵。

  临近中午时分,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大小的车辆,我的泪水险些落下来。那种感觉就如刚从一个恶梦中惊醒过来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你想在哪里下车?”司机把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旁,“前面不允许走大车的。”

  我知道自己该下车了,就忙拿出钱包,边掏钱边问他:“今天是几月几号?”

  “9月14日,怎么了?对了,你给我钱呀!”这小子向我伸出了惨白的小手。

  我从钱包里不假思索地捏出一张纸币,看看面值,居然是五千万!我的手一抖,冥币就掉到了车座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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