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7-11-27 20: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怎么会听说过!再说桃木不是避邪的嘛?”
“空心的观音像都会招鬼,更何况是桃木呢,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还自称是在道观长大的。”
“三戒,你一个和尚,哦,就算不是和尚好了,一个男人,买女孩子用的发夹干什么呀?”简单跟过来。
“不告诉你,嘿嘿。”三戒顾做神秘。
“切~~”我们三个人一起对他表示不屑。
“哎,我们去坐船吧!”可心指着朱雀桥下停着的那些挂着红灯笼的船,很兴奋的说。
“好呀~”只要有的玩,简单永远不会反对。
因为是旅游旺季,人很多,大船都满了,我们等了半天,也只有一条能坐六个人的小船,不算摇船的老爷爷,就只能坐下5个人。
本来是想在大船上看歌舞表演,好缅怀一下当年秦淮河歌舞升平的壮景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小船上远远的听别人的歌声了。
我们四个人上了小船,老爷爷倒也没再等剩下的一个空位,径直将船荡了出去。
“老大爷,您多大年纪啦?”简单一个人坐在船尾,跟老爷爷搭讪。
“六十三啦。”老爷爷的声音很爽朗。
“那您一直在秦淮河上摇船嘛?”
“哪有啊,秦淮河还不是这两年刚刚清理过,以前根本就是臭水沟,怎么能摇船啊。你们要是早两年来,就没船坐咯。”
“怎么会变成臭水沟呀,以前不是很有名的嘛?都没人管嘛?”
“哪有人管啊,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河边上,就是那边,现在都拆了,那时候大家就成天把垃圾啊马桶啊往里面倒。那时候还是解放前呐……”
“以前就没有人来这里玩嘛?”
“咳,那时候还兵荒马乱的呢,逃命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玩啊?你们现在生活是好咯……”
“那您经历过南京大屠杀嘛?”简单的脑子,我晕,经历了南京大屠杀,现在还能活着嘛?!
“没有,44年我二姐出嫁去北京,就把我也带去玩,45年她生了我大外甥,我爸爸妈妈帮忙去看孩子,就都去了北京,一直到我大外甥3岁多了才回来呢,留在城里的大姐一家……唉……”老爷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简单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好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啊。”
我听着河面上远远飘来的歌声,问:“老爷爷,那没打仗的时候河里也没人摇船嘛?”
“反正自打我出生,就没人摇船,那时候水就脏得不行了。不过小时候听邻居家的爷爷跟我们讲,很早以前这里是有人摇船的,可是这河啊,到了晚上,就跟白天不大一样……据说总有人看见很大的船,很气派的那种啊,那时候河上肯定没有这种船的,挂着红灯笼,有很多女孩子在里面唱啊跳啊弹琴啊,可热闹了,但是总也到不了那船的跟前去,等天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老人们就都说那是闹鬼呢,就没有什么人再摇船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说不定是清朝?呵呵,没人去调查过。”
简单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爷爷聊天,可心刚才图便宜,一块钱十块的臭豆腐买了3块钱的,到现在还在努力的吃,三戒饶有兴致的在听简单和老爷爷聊天。
我百无聊赖,远远的望着前方。
秦淮河并不长,热闹的也就是这一段,前面是一片黑暗。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有挂满红灯笼的船慢慢的开过来,再看,却没有,低下头去,却又听见远远的传来《湘妃泪》的调子。再抬头,似乎那船又近了一些,我拉拉旁边的可心,问:“你看见前面的船了嘛?”
可心抬头看了看:“哪里啊?”
“就是那里呀!”我用手一指,却愣住了,前面一片漆黑,连刚才的歌声也不见了,只好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春风如染菜花黄,马上吟诗少年狂。 佳人遗梦知音稀,燕子北飞我向南。”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却听见远远传来吟诗的声音,再看,那船又出现了。
三戒这时候看着我:“你怎么啦?怎么呆呆的?”
“没什么,我好像看见船了,大船……”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
“你不要是有幻觉了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可心嘴里塞着臭豆腐还不忘来帮我分析。
“那也说不定真有呢,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啊,说其实同时存在很多时空,也就是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都共同的存在着,只不过我们不一定能看到……”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说话了,喋喋不休的跟我们说他的时空理论,我们都一副懒的理他的样子,他也自觉没趣,继续跟摇船的老爷爷聊天去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唱起歌来,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是谁唱的,那如秋风扫竹叶的悲凉,却让我认真的记得他的旋律:“山也迢迢, 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
又盼今宵,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 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声音清丽,似乎不是我的声音。远远的有人鼓掌,原来真有条大船从我们背后开过来了。
想起某次下午在人民广场的音乐喷泉坐着等人,无聊的唱歌,后来居然有人丢硬币给我,真是丢脸,我就那么像卖唱的女子嘛???
“干嘛唱这么悲凉的歌,好好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可心终于吃完了她那一大堆臭豆腐,抽出空来跟我说话。
“不唱了,呵呵。”我吐吐舌头。
“送给你们两个。”三戒把他刚才买的发夹递过来。
“哦,原来是送给我们的呀,那还保密。”可心接过来,递给我一个。
“可以避邪的。反正我到了南京就觉得心神不宁,有防总比没防好。我们最后一站才是灵谷寺,去了那里你们自己再买别的东西吧。”
从船上下来,又在夫子庙逛了一会,简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苏姜呢?苏姜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底苏姜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我们还真的没有觉察到,似乎,在麦当劳吃冰激凌的时候还是人家付的钱,什么时候 就不见了了?
“嗯,买臭豆腐的时候还在,就是他给我们介绍说夫子庙的臭豆腐很好吃……”可心回忆着。
“然后呢?买桃木夹子……好像买桃木夹子的时候就没听见他说话了。”简单终于想起来。
于是我们直奔刚才买桃木夹子的地方,问过摊主,却说来的时候就我们四个人,夫子庙就那么点地方,人却多得要命,我们只好一路找下去,找遍了夫子庙也没找到,简单打电话去他宿舍,却说没回来过,正急的要命的时候突然看见巡逻的。
跑过去跟巡警说明了情况,巡警却笑起来:“刚才也有一个学生跑过来找我们说同伴找不到了,现在在门口的治安亭等呢,恐怕就是你们的同伴吧。”
跑去一看,果然就是……
虚惊一场。还以为南京这地方由于历史原因冤魂很多,苏姜被鬼抓去了呢!
玩了这么久,也都有些累了,便打车林大,他们送我们到楼下,苏姜的女同学下来接我们,又在楼下确定了明天的路线和出发时间,才散去。
晚上躺在林大女生宿舍里面,虽然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女生也很兴奋,给我讲了一夜林大的鬼故事,直到早晨五点多,三个人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已经是9:30,约好10:00出发,我们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漱,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
今天的第一站是雨花台。小时候妈妈到南京出差在雨花台买了些雨花石给我,还骗我说雨花石上面的红色斑点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我还对它崇敬了半天,后来长大的当然知道不是,现在站在雨花台,也别有一番感受。
(略去n字,不然该被人说我写的是游记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我们都在南京玩,去了……(就是那些旅游景点啦),第四天我们终于到了灵谷寺。
灵谷寺门前正在热热闹闹地搞素食美食节,深松居、绿柳居、刘长兴都租了位子,到处是豆制品,素鸡素鸭,兰花干,各种小炒。看见一个兰州拉面,招牌上有牛羊肉,以为也是豆制品,好奇过去一看,竟然是真品。走进去,寺的旁边,斋菜老店深松居在焉,吃客云集,价格适中。在苏州虎丘也是这样,很实惠,不象闹市中的斋菜馆,笑面宰人,毫无慈悲心。
灵谷寺旁边是中山陵和明孝陵,我们前天去过了,相比之下,明朝的开国皇帝的坟墓比起我们伟大的孙中山先生的阴宅来真是寒酸的多了,这是题外之话。
灵谷寺我就不进去,坐在门口吃东西等着他们,吃完了顺便在法器专卖处看看,选了个开光的玉佛,本来有个翡翠的观音很漂亮,可是据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所以还是选了佛。经过一番交涉,居然被我用80块钱买下,嘿嘿,原来说要500块钱。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也不回来,实在无聊,又跑去吃了些兰花干。
他们终于出来了。我跑过去问可心:“埋好了吗?”
“到处都是人,怎么埋呀!”简单抱怨着。
“那你们把镯子怎么办了呀?”
“嘿嘿,你知道灵谷寺里面有个井吧,里面说是什么八功德水,反正就是一口井拉,我们跑过去装作不小心把镯子给掉进去了,反正总归也有个十几米了,够深了吧。”简单的表情很得意。
既然已经这样,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陪可心买了个玉兔,又在小摊前面买了些素鸡素鸭吃着,一路走下去了。
三戒一直没说话,在往金桥去的车上,我问三戒:“你怎么啦,不开心呀?”
三戒摇摇头:“没有,我总是觉得我们把镯子留在灵谷寺会出什么事情,而且灵谷寺旁边就是明孝陵,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呀?要是她的目的是明孝陵,它大可跟我们说让我们送她去明孝陵呀。”
“那样说恐怕目的就太明显了,是我的话我就肯定不答应它。”
“不知道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干嘛那么多疑??”
“直觉……有些东西是直觉,再说,要是鬼说的话都能够相信,那人也不会用鬼话来形容别人胡说了不是?”
“那鬼也有分好的坏的嘛!”
“那我觉得她就不是个好鬼,要不然你宿舍的那个女孩子也就不会差点被自己勒死了,反正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啊,干嘛?”简单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你叫我啊?”
我和三戒哭笑不得。
南京之旅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期的那样有什么困难,反而平静的让我有些差异。
晚上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似乎在做梦,似乎又是真实的,我看见姬云沿着一条狭长的地道,走了很久,然后上了地面,那地方很熟悉,我想了很久,好像是午朝门公园,她沿着公园走了几圈,又沿着地道走回去了。地道还有岔路,她沿着岔路走下去,一直走到一大堆的石棺前,然后行礼,说:“奴婢姬云伺候各位娘娘。”
所有石棺的盖子慢慢的向右边滑开,十几个女人站了起来,一个年轻的穿着黄色裙子的女子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姬云跪下去:“贵妃娘娘千岁。”
“免了,起来说话吧。镯子带来了吗?”
“奴婢只是个鬼,不能搬动东西,镯子现在地道出口处,还要劳烦娘娘差人去取。”
“不急,明天再去吧,我带你去见陛下。”
姬云跟在那女子身后,走进了另外一条地道。走了一段路,那女子突然四周看看,确信无人之后,才跪下来,拜姬云:“贵妃娘娘千岁。”
“不必了,我早已不是什么贵妃了,你才是,永远都是你是。”仔细看去,这两个女子竟然如此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甚至连声音都那么像。
“奴婢惶恐!”我糊涂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是谁。
“姬云,是你为我牺牲那么多的,要不是你代替我在陛下身边,我和允文根本一天好日子也没有啊。虽然我死的不明不白的,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度过那么长的幸福时光,我也心满意足了。快起来吧。”到底谁才是真的姬云?要是她不是姬云,那她是谁呢?
“娘娘,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当年要不是您在酒楼买下奴婢,还收留奴婢做您的贴身丫鬟,奴婢早就沦落风尘了。”
“可是后来我出嫁的时候,不该带你入宫阿……害了你一辈子!”
“娘娘,您还是杨家小姐的时候,待奴婢如同亲妹妹,奴婢入宫伺候您也是应该的,您再这么说奴婢真是……”那女子又要跪。
“别别别,好妹妹,我不再说就是了。”
我突然清醒了,睁着眼睛,自己还是在宿舍的床上,可心在上铺翻来翻去,好像还没有睡着,那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如果是梦,又代表什么?难道,三戒的担心是对的?
“可心,你睡着了吗?”我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这两天玩的太疯了,居然睡不着。”可心把头从上铺探下来。
“这样多累呀,要不然你睡晨晨的床吧,反正她们两个也都不在,我们头对头的聊天。”
“好呀。”可心爬下来,抱着被子。
“嗯,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把梦里的内容讲给可心听。
“那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其实镯子里面的那个女鬼不是姬云,她是冒充姬云的,而那个贵妃才是真正的姬云,那个女鬼是真正的贵妃,她们把身份换了,别人不知道?”可心问。
“有可能。那她让我们把镯子送到灵谷寺的动机恐怕就有待考证了。”我也担心起来。
“不是为了见面?”
“要是她只想跟真正的姬云见面,她随时都可以去呀,我看那个地方好像是在明孝陵下面,她应该随时能进去的,不在灵谷寺。而且,那个镯子对她们来说好像有什么用处,她只是要那个镯子在灵谷寺她们可以取到的地方。我想她一开始就算到我们根本没机会在灵谷寺挖坑,只可能把镯子扔在井里,这绝对是个阴谋!但是问题就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明天去问问三戒,这家伙乱七八糟的书看得最多。”可心说。
然后我们又胡乱聊了些南京的小吃,流了半天口水,终于天亮了。
“这样说来,就有些麻烦了。”三戒听了我的梦之后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
“如果你的梦境是真实的,那就说明,那镯子真正的主人不是鬼,而是僵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我没法说它是什么,但就她们所反映出来的,她应该是一个有实体的东西,它要这个镯子的目的,恐怕是……复国?反正总归没那么简单的。”
“一个镯子能够帮她复国?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吧!”
“你别忘了,这镯子是姬昌时代流传下来的,经过了多少人,吸了多少人气妖气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怕再给灵谷寺的八功德水一泡,到成了更厉害的东西……”
“哎呀,应该只是个梦啦……她们都没有投胎,我当然不可能是她们的什么后世,怎么可能知道她们的事情呢,只不过是做梦啦!”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还真但愿如此。”三戒撇撇嘴。
“今天晚上请个鬼出来玩吧?今天好像10月4号诶。”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换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吧。
“好啊,不如问问简单宿舍的那三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可心马上赞同。
“他们三个?不行的说,刚死的新鬼只有每个7,你们知道所谓的头7什么的嘛,就是每7天才能出来一次,要到14号才能请他们出来问的。换一个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