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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rror

《同济大学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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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那下个周末再去吧,总要等学校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嘛,今天晚上肯定很多人返校的。明天还要上课,别折腾啦,都早点回去睡觉吧!”三戒终于啃完了鸡腿。
9月12日。说好了这天去礼堂放人家出去的,可是这一整天都找不到三戒的人,晚上9:00,这家伙终于露面了。

“不是没办法放人家出来所以躲起来的吧?”我瞪着他。

“什么话,我是准备工具去了!”他拿出一把玻璃刀。

“不会吧,玻璃刀就可以啦?这么简单?那好像不是一般的玻璃诶!”简单说。

“这也不是普通的刀呀,你们看看刀柄。”三戒递给我们看,“上面有六字真言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去割玻璃,我们只要在正西北方向的玻璃上面同样刻上六字真言就破了这个阵了,那她就可以自己出来了。”

“这六个字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可心说,“不是汉字吧?至少不是简体字。”

“是藏语,藏族的佛教是佛教的分支,黄教,他们有很多奇怪的记载的,这就是我在书里看来的,嘿嘿,估计周天庆的老爸也是在书里看来的,我还没看见其他的书里教人这样做封印的呢。”

“那什么时候动手?”我问。

“就现在。这时候我们出去,9:30左右自修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该准备回来了,学校里面人多,都走来走去的,没人会注意我们。你们在旁边作掩护,我偷偷蹲在那边刻就行了。谁有罗盘?”

“谁会有这种东西啦!我们又不是看风水的道士!”郁闷中……

“判别方位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好了,学了三年建筑也不是白学的嘛。”简单笑着说。

礼堂外面,我们三个人背对着三戒站着。

“今天月亮真好诶!”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们奇怪,我只好没事找事的跟他们聊天。

“那当然啦,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嘛!八月十五中秋节!”简单好像很得意。

“啊,这样啊,那我们等下应该去买月饼来吃。嗯,我要吃蛋黄莲蓉的!”可心拉着简单的胳膊。

“月饼?这种垃圾食品你也要吃呀?腻死了!”简单不以为然。

“嘿嘿,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啊,每当月圆之夜,就会有人狼出现……”我故意吓唬他们。

“啊嗷~啊嗷~”简单学人狼叫,“被你发现了!我就是人狼!”

“省省吧,你那是毛驴叫!”三戒站起来说,“好啦,我进去找她,你们就在这里等吧。”

过了一会,三戒一个人出来了。

“她呢?”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

“走了呀,我召鬼使带她去看她父母然后就去地府报到,排队投胎了呀。”

“啊,都不跟我们说再见的。”可心愤愤不平的样子。

“没可能再见的啦!反正她已经对你们千恩万谢了,离别总是伤感的,何必呢。”三戒拍拍可心的肩膀,“收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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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又转过来对我说:“唉,下个星期没一天可以请鬼的诶,要下个月了!下个月双数的日子都可以!”

“哦,那我们这个月就集中精力解决简单的事情吧。”我说。

“简单什么事情?”三戒问。

我把给简单算命的事情跟三戒大概说了一下。

三戒听完,想了一想,说:“那有什么难的,从9月22号一大早我就陪着简单,还在他床的周围贴满平安符,一直到9月23号子时过了才离开他,总行了吧,这样总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吧!”

9月22号并不因为我们的害怕而不来到。前几天台风带来的暴雨天气让我们对这天将要发生的事情更加惧怕,这天的天气却出奇的好,阳光明媚。

早上一出门,就看见三戒和简单站在路口,手里还拿着饭团。

“怎么样,有我陪着,简单不是好好的?”三戒不无得意的说。

“反正你小心点看着,今天才刚刚开始呢!”我抢过他手里的饭团,“正好我们要去上课,来不及买早饭了,你这个就充公了吧。”

然后拉起可心一路小跑赶去上课。

“你你你……你……”三戒在后面叫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管他呢,大不了中午再赔他一个好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戒说:“下午呢,我跟简单去洗澡,然后就一直在他宿舍里面呆着,因为马上要十一了嘛,所以这个星期不放假——这个你们都知道啦,所以呢,简单宿舍的人也都在,这么多人陪着他,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我们也要陪着他,下午三点钟上好课,我们就到简单宿舍去。”我说。

“两位姐姐~不是跟你们说了嘛,他们宿舍的人都在的,你们去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行啦,你们放心好了,要不然你们实在无聊,去准备点东西,我们十一还要去南京呢,别在这边瞎搅和啦!”

我们只好放弃了保护简单的念头,不过我还是没忘了嘱咐三戒:“你一定要陪着他哦,一步也不许离开。”

“行行行,我就看着他在宿舍里面睡觉,他上厕所我也跟着行了吧?真罗嗦……”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可心打了个电话给简单,问他们在干什么。

简单说他们五个人在打牌,打斗地主呢,没什么事情,一切都挺正常的。

我们也就放下心来,跑到菠萝宿舍看日剧去了。

半夜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我们从梦中惊醒,是三戒:“简单出事了!你们快点过来吧,等下就到了!”

我和可心连头发都顾不上梳就跑出了门,刚跑到简单宿舍楼下,就听见远远传来警笛声,这时候他们宿舍楼已经乱成一锅粥,我们也趁乱跑了进去。

三戒扶着简单坐在宿舍门口,旁边站着一个保安,宿舍门关着,外面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两三个保安正在赶他们回去睡觉。

可心冲过去拉住简单:“怎么啦?到底怎么啦?”

简单呆呆的看着可心,不停的说:“尸体,尸体……”

我问三戒:“到底怎么回事啊!”

三戒刚要开口,旁边的保安就冲过来:“哪来的女生?快回去睡觉!知不知道晚上九点钟之后就不能再进男生宿舍了?”

“我是他女朋友。让我陪着他行吗?”可心说话的时候眼泪汪汪的,样子楚楚可怜,保安也不忍心赶她了,说:“那你们不要闹,别妨碍我们工作啊!”

我们赶紧点点头。

说话间,警车就到了楼下。冲上来七八个。

他们开门进去检查的时候我们很想跟进去,可是几个保安把我们拦在了门外,还完全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过了一会,他们出来了,一个跟保安说:“现场我们看过了,照片也拍了,取样也取了,不过其他的工作还得明天早上法医上班了再来做,所以辛苦你们一下,今天晚上看着这边,把门封了,不要再让别人进去了。这两个人我们先带回去问话,明早上再来跟你们办手续。”

一个年轻的女从出门就一直捂着嘴巴想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恶心的场面。

“走吧。”两个把简单和三戒拖起来。

“我们也去!”我和可心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跟案子有关系嘛?”一个问。

“没有……可是,他是我男朋友……求求您,就让我陪他去吧。”美女的眼泪永远有用,那个明显心软了,看着另一个中年的:“邢副,您看……”
那个被称为邢副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就挥手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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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因为并不是嫌疑犯,所以并没有动用审讯室,我们并排坐在他们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听简单和三戒讲当晚的事情。
  “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跟简单在一起,我是德语系的,今天就两节课,我没去上,一直陪着简单。然后中午我们跟她们两个一起吃饭,然后去宿舍拿了东西一起去洗澡,洗完澡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好是三点半,简单宿舍的人刚下课回来,哦,因为他们选的是不同老师的课,所以简单跟他们不是同一个时间上课,然后我们就一起打牌,打斗地主,晚上五点多的时候他们三个说去吃饭,我和简单懒的出去,就在宿舍泡方便面吃,顺便把简单的床的周围贴满平安符。”
  “就是这个?”邢副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几张平安符。
  “对啊,就是这个。”三戒点点头,“因为之前简单算命的时候说秋分的时候受刑害,所以我帮他贴了平安符,也就图个安心。”
  “你们大学生还信这些?”一屋子的都笑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三戒说。
  “嗯,继续说,然后你们干什么了。”
  “我们贴好平安符之后没多久,他们三个人就回来了,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做,继续打牌。九点多的时候,可心打了个电话给我,那时候我们还在打牌。”简单说道。
  “嗯,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在电话里面听见他们催他快点出牌。”可心说。
  “后来又打了一会,我觉得困了,就说不玩了,睡觉去了。然后就散摊了,他们三个开了电脑联机打星际,三戒就坐在我床边看我桌上那些过期的杂志。然后我就睡着了。”
  “后来十二点的时候,熄灯了,他们三个说去洗漱,我开了应急灯又看了一会杂志,大概有个三四分钟吧,终于把那篇故事看完了,我就去上厕所准备回来睡觉了。那时候我推了推简单,他醒了,说不想去,所以我就一个人去了。在水房还看见他们三个在洗脸,背对着我,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就进去便便了。”
  “应急灯正对着门口,我就躺在那里看着门口,然后我就看见老大老三老四排成一排走进来了。老大走在最前面,平常他一直笑嘻嘻的,可是那时候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呆滞,老三老四也是呆呆的跟在后面,要是平常,他们肯定都是一边说笑打骂一边走进来的,我就觉得他们很奇怪,而且他们走的非常整齐,好像军训的时候列队训练一样,手脚都是同时起落的,我那时的感觉……就觉得他们像是被人用线提着的木偶一样。我就问老大你们干嘛呢,大晚上的装鬼吓人啊!他们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直直的朝着我的床走过来——我的床是靠里面的下铺,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坐起来,才想起来始终我都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也就是说,他们走路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我吓死了,靠着墙壁,往他们脚底下看去,他们都是踮着脚尖的,脚根本没挨地!他们三个走到我床前,一起转身向着我的床,一起伸出手,好像要卡我的脖子的动作,可是他们刚碰到我床上垂下来的那些平安符,就变成了黑黑的焦尸,连挣扎都没有……”简单说的时候还一脸惊恐的样子。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赶紧结束了我的事情跑过去,就看见三具黑黑的尸体伸着手,站在简单的床前,然后我就打电话到学校保卫处,再打110。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三戒说。
  “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们两个不要胡说八道了,好好的人怎么碰到你的平安符就变成黑黑的焦尸了?刚才我们把它们取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感觉到,而且我们也好好的。”邢副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的胡言乱语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不是在胡言乱语。
  “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我说。
  “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鬼嘛?”邢副没好气的说。
  “是尸体……被某种东西控制了的尸体。”我很认真的说。
  “好了好了,玩笑也开够了,鬼故事也讲完了,还是老老实实好好说吧!不然邢副队长生气了,就要把你们带到审讯室去问话了。”那个年轻的女好心的提醒我们。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呀!”三戒说,“这世界上本来就不只有人类,还存在很多不同的东西,你们不相信他们的存在,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哦?那就只有委屈你们在这里过夜了,明天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邢副站起来,“把他们两个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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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简单和三戒也没有反抗,就乖乖的跟着两个走了,邢副又转向我们:“你们两个既然和案件没有关系,就不要呆在这里了,赶快回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我看了看可心,她给了我一个无奈的表情,我们知道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只好打车回了学校。
  早上上高数课,我和可心迟到了,坐在最后一排,旁边是正在呼呼大睡的菠萝。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菠萝醒过来,跟可心说:“哦,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听说了,早上我打电话给周天庆,让他去想办法把他们先弄出来,他家里好像很有门哦,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同学的爸爸,开出租车的,跟别人撞车,负全责,主证副证都被扣了,就是周天庆找他爸爸还是妈妈帮忙把执照先拿出来,最后也赔了点钱就算了,要不然肯定要很长时间不能开车了。你们放心吧!”
  虽然觉得周天庆这个家伙自私了一点,不过听到菠萝这么说,我们也就稍稍安心下来,准备中午再去看他们。
  
  中午我们送东西给他们吃,到也没有难为我们,他们只是暂时被扣在审讯室里,没有上手铐,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看来上海的还算不错,没像传说中不管怎么样抓起来先打一顿铐起来那么不讲理。
  三戒一边啃汉堡一边跟我们说:“刚才换了几个来,说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不过死亡原因已经初步断定为窒息,好像说是勒死的诶?我们就跟他们说,我们打牌一直开着门的,一直有人走来走去,无数人可以作证啊。勒死的肯定不关我们的事,可是他们说,他们也没办法,上面有人来关照过,不关够我们 48小时不放我们出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
  “周天庆!”我和可心互相看了看,“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是吧?我们似乎没有招惹他诶!”简单问。
  “算了先不说这些,你们在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可心一边拿牛奶给他们喝一边问。
  “没有,毕竟昨天我们进来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后来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到这里来已经四点多钟快天亮了,也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总觉得这地方阴气很重,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发生,昨天来的时候天黑都没有看见,这附近是不是有条河?我听见水声。”三戒说。
  “嗯,是有一条,不过很脏,大概只能算是臭水沟。”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怎么了?”
  “糟了……我之前就听说学校附近有条河,以前处决野狗的时候曾经就把那些抓来的狗打晕丢下去,所以里面淹死过很多狗狗,那我们晚上在这里不是很危险?怎么办呢?冤死的黑狗比冤死的红衣女鬼还厉害,万一我们碰上一个,肯定没命回去了!”三戒一脸怕怕。
  “那你继续背经文啊!”可心说。
  “一般的狗经文还有用,要真的碰到黑狗……放大悲咒也没用啦!”三戒开始走来走去,“我们如果不想办法出去,就……”
  “金莲花!金莲花有用嘛?”我突然想起金莲花来。
  “金莲花是有用,但是对付黑狗,要加上玉兔才万无一失。”
  “玉兔?我有啊,我的护身符就是开光过的玉兔,因为我小名叫兔兔嘛!”可心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取下玉兔。
  我把金莲花递给三戒,告诉他用的时候应该是念佛陀拈花,迦叶微笑,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无色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別传。如果简单这个家伙没有记错的话。
  三戒一脸郁闷:“万一错了,我们可就死在这里了……算了算了,我就自求多福吧,谁让我认识你们了呢……”
  “我们先回去找周天庆算账,回头再想办法来弄你们出去。”可心突然想起周天庆这茬来,拖着我就走。
在食堂外面的草地上碰到周天庆的时候,他正在跟一堆同学说笑,眉飞色舞,嚣张得不得了,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害羞的样子,真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周天庆。
  “周天庆!是不是你干的!”可心直接冲过去对着周天庆大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周天庆一脸无辜的样子。
  “是你关照关够他们48小时的,是不是?!”我的拳头在离他的鼻子还有10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是因为我站的太远了,够不着……
  “是又怎么样?你要打我吗?打呀,你打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上次没人看见,这次你敢打,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副小混混的可恶嘴脸,我真忍无可忍。
  我走到他侧面,他看着我,用挑衅的目光。
  出肘,一击中胃,趁他去护胃的时候再用膝盖顶他的膝盖后面,他没站稳,向前倒去,趁机再在他背上来一肘,他趴在地上,抱着胃,装出很痛的样子哼哼唧唧。
  我打得不重,所以我确信他是装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居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王与其!你,你跟我来!你们把他先送到学校医院去!”郑老师说。
  “你为什么要打同学?就算先不说你打同学不对,你是个女孩子啊,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呢?”郑老师很生气的样子。
  “周天庆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嘛!”我的气还没消呢,他还生气。
  “谁?你再把他的名字说一遍?”
  “周天庆啊,建筑的……”
  “这回你麻烦了,”郑老师打断我的话,“他要是不善罢甘休的话,你怎么也会得个处分的。你不知道他爸爸妈妈都是什么人,连他也打,你不想再读书了?”
“可是他真的很可恶啊!”我把他做的事情说给郑老师听。
“他再怎么样,你打他,就是你理亏,你现在赶紧回去写检查,写的诚恳一点,我想办法帮你跟系里先求情看看,要是有个处分在档案里面多难看!唉,不过估计你这次最少要记过的。”郑老师很无奈的说,“以后这种人就别去招惹他嘛,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宿舍,可心看来已经把事情跟菠萝说了,菠萝气得要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以前初中的时候很乖很乖的呀!”
  “人是会变得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第一次看到他也以为他很乖的呢,说不定他一直就这么会装。”我没好气的说,找出一张纸来写检查。
  “等等……我怎么忘了林佳渝了!”菠萝突然抓住我的手。
  “是谁啊?”
  “周天庆的女朋友啊,据说是他们小时候以饭碗为媒,定下的未婚妻,他们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是他女朋友肯定没错!”
  “找她干什么啊?”我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两个大大的字,检查。
  “周天庆最听她的话啊,而且她爸爸妈妈据说比周天庆的爸爸妈妈厉害,周天庆的爸爸妈妈都让着她的,她性格很豪爽,人很正直,最喜欢打抱不平了,现在在上大。”菠萝一边说一边在手机里面翻着她的电话。
  菠萝跑到阳台上去打电话,芷晴跑过来问我:“郑老师跟你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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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周天庆要是不善罢甘休的话,我肯定会有个处分的。”我说,“那也没办法,我打都打了……还能说什么,不过这小子也太会装了,我明明打得很轻,最多让他摔倒,不会痛的,打的地方又不是要害,装的那么像,还要上医院,等下要不要说我打断他两根肋骨什么的,最好说自己被我打伤了脊椎,下半身瘫痪了,这样学校会给我个更大的处分,他就心满意足了。”
  “哎呀,你就快点祈祷他没事吧,要不然就不只是学校给你处分了,还有刑事责任呢!”晨晨担心的说。
  “唉,反正没事他也会说成有事阿,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打重一点,这样多冤枉。”我的检查还没写出来。
  菠萝跑进来说:“不用写检查了,林佳渝说她现在过来修理周天庆。” w.
  “呵呵,不是来修理我就好了……”我无可奈何的说。
  “放心吧,佳渝我还是很熟的,高中也在一起上的,不会像周天庆这种家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她在上大嘉定校区哦,过来可能要很久……”菠萝一边在我的零食袋里找东西吃一边说。
  “但愿不用写检查,真不知道写什么好,我连入党申请书都是别人替我写的,哪写得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啊,什么为了四个现代化……”她们居然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了,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怎么都是巧克力嘛,你就不怕吃了会胖啊?”菠萝找了半天终于放弃了。 wwwcom
  “我要是能胖,就好了……”
  “不许刺激我!”屋子里面的四个女生简直是要把我杀了,忧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林佳渝。
  真不知道周天庆哪来这样的运气找到这么pp的女朋友,姑且相信他们是小时候什么以饭碗为媒的吧。
  “周天庆这个家伙呢?是不是我几天没教训他,他又皮痒痒了?”不过这个pp的妹妹说话比我还狠,真是佩服。
  “在医院赖着呢。”菠萝说,“我下午去看他来着,医生说他什么事情没有,做完B超做胸透,还拍了脊椎的片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不出院。”
  “好啊,还学会这种无赖泼皮的下三滥手段啦,真是出息了,菠萝,你现在带我去修理他!”mm撸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真可爱。
  结果?结果当然是周天庆被mm从医院里面揪出来咯。
  然后mm让周天庆请我们大家吃饭,表示道歉。我说我晚上不吃东西的,就陪他们喝点东西吧,大家浩浩荡荡开去火锅店,吃饱了又唱歌,闹到10点多才散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想起简单他们还关在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他们也没有打电话来,估计没有什么事情吧,也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居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他们描述的一夜惊魂也让我们后怕不已。
  “下午三点多钟,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说是窒息,然后自燃,自燃诶!怎么看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说勒死他们的是很细很细的绳子,类似头发这样的东西,我估计他们那天在厕所里面遇见鬼了,而且肯定是长发女鬼诶,要不然哪来这种东西勒死他们?又来过两三拨,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不停的重复,烦死了。不过这些倒是相信有鬼的说,而且还问我们有没有看见鬼长什么样子什么的。”简单说,一边说还一边笑,好像很开心。
  “不是说学校里面没有害人的鬼嘛?”我转向三戒。
  “感觉,未必是鬼啊,鬼可没有长发,他们也没法直接伤害人,都只能制造幻觉让人自己杀死自己或者互相残杀。如果真的是什么东西做的的话,恐怕就只有那些有实体的东西了,比如,僵尸?”三戒说,心事重重。
  “不管这些啦,你们怎么弄得全身是伤的?”可心问。
  “还说,都是你的玉兔还有简单这个笨家伙害的!”三戒气不打一处来,“我想简单比较容易受到攻击,就把金莲花给了他,教他几十遍念什么话,到用的时候他一样念错,还有你的玉兔,拜托,你被人家骗了啦,根本是块玻璃……一点用都没有,查点害死我们了。”
  “你们真的遇到黑狗?”我问。
  “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们接了报警电话就跑出去很多人,只剩下几个人在派出所里面了。我和简单两个人就更没人理了,因为觉得有点冷,我们也没睡觉,就坐在那边聊天,突然就起风了——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个审讯室根本就没有窗户,又在走廊最尽头,怎么会有风嘛!我就跟简单说,准备好,要来东西了。果然,不一会,四面八方的墙里面就钻出很多狗来,不停的朝我们这边扑,我们两个人念法严经勉强还抵挡得住,偶尔停下来睁开眼睛看,就有狗钻了空子扑上来,就几条口子……虽然不是真的狗爪子抓的,是冰渣划出来的,一样这么严重,你们看看。”三戒说道这里,伸出胳膊给我们看,那些伤口有些很深,甚至肉都向两边翻开来了。
  “后来我们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只管闭着眼睛念经,过了一段时间,四周突然就安静了。风也没有了。我们睁开眼,发现那些狗都不见了,房间里面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我们放下心来,经过这场折腾也有点累了,就靠着墙壁休息,这时候,突然远远的传来一声低低的狗吠,然后就有很多附和,就好像有人发号施令,其他的狗一呼百应,准备开始总攻了……”
  “等等,它们怎么不攻击那些啊?”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我今天出来了才看了看,这一层的小楼,只有审讯室是后来加出来的,是用白墙,其他的外墙都是红色的,上去摸了一摸,都是陈年的血迹,估计是黑狗血,门也是暗红色的,估计在漆里面混合了黑狗血了。当然能挡住鬼的袭击,平常也没有人在审讯室过夜啊,那边也没有拘留所什么的,我跟简单活该倒霉呗。”
  “哦,那继续说,说狗狗的总攻吧。”可心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在食堂外面的草地上碰到周天庆的时候,他正在跟一堆同学说笑,眉飞色舞,嚣张得不得了,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害羞的样子,真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周天庆。
  “周天庆!是不是你干的!”可心直接冲过去对着周天庆大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周天庆一脸无辜的样子。
  “是你关照关够他们48小时的,是不是?!”我的拳头在离他的鼻子还有10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是因为我站的太远了,够不着……
  “是又怎么样?你要打我吗?打呀,你打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上次没人看见,这次你敢打,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副小混混的可恶嘴脸,我真忍无可忍。
  我走到他侧面,他看着我,用挑衅的目光。
  出肘,一击中胃,趁他去护胃的时候再用膝盖顶他的膝盖后面,他没站稳,向前倒去,趁机再在他背上来一肘,他趴在地上,抱着胃,装出很痛的样子哼哼唧唧。
  我打得不重,所以我确信他是装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居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王与其!你,你跟我来!你们把他先送到学校医院去!”郑老师说。
  “你为什么要打同学?就算先不说你打同学不对,你是个女孩子啊,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呢?”郑老师很生气的样子。
  “周天庆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嘛!”我的气还没消呢,他还生气。
  “谁?你再把他的名字说一遍?”
  “周天庆啊,建筑的……”
  “这回你麻烦了,”郑老师打断我的话,“他要是不善罢甘休的话,你怎么也会得个处分的。你不知道他爸爸妈妈都是什么人,连他也打,你不想再读书了?”
  “可是他真的很可恶啊!”我把他做的事情说给郑老师听。
  “他再怎么样,你打他,就是你理亏,你现在赶紧回去写检查,写的诚恳一点,我想办法帮你跟系里先求情看看,要是有个处分在档案里面多难看!唉,不过估计你这次最少要记过的。”郑老师很无奈的说,“以后这种人就别去招惹他嘛,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宿舍,可心看来已经把事情跟菠萝说了,菠萝气得要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以前初中的时候很乖很乖的呀!”
  “人是会变得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第一次看到他也以为他很乖的呢,说不定他一直就这么会装。”我没好气的说,找出一张纸来写检查。
  “等等……我怎么忘了林佳渝了!”菠萝突然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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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谁啊?”
  “周天庆的女朋友啊,据说是他们小时候以饭碗为媒,定下的未婚妻,他们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是他女朋友肯定没错!”
  “找她干什么啊?”我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两个大大的字,检查。
  “周天庆最听她的话啊,而且她爸爸妈妈据说比周天庆的爸爸妈妈厉害,周天庆的爸爸妈妈都让着她的,她性格很豪爽,人很正直,最喜欢打抱不平了,现在在上大。”菠萝一边说一边在手机里面翻着她的电话。
  菠萝跑到阳台上去打电话,芷晴跑过来问我:“郑老师跟你说什么啊?”
  “说周天庆要是不善罢甘休的话,我肯定会有个处分的。”我说,“那也没办法,我打都打了……还能说什么,不过这小子也太会装了,我明明打得很轻,最多让他摔倒,不会痛的,打的地方又不是要害,装的那么像,还要上医院,等下要不要说我打断他两根肋骨什么的,最好说自己被我打伤了脊椎,下半身瘫痪了,这样学校会给我个更大的处分,他就心满意足了。”
  “哎呀,你就快点祈祷他没事吧,要不然就不只是学校给你处分了,还有刑事责任呢!”晨晨担心的说。
  “唉,反正没事他也会说成有事阿,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打重一点,这样多冤枉。”我的检查还没写出来。
  菠萝跑进来说:“不用写检查了,林佳渝说她现在过来修理周天庆。”
  “呵呵,不是来修理我就好了……”我无可奈何的说。
  “放心吧,佳渝我还是很熟的,高中也在一起上的,不会像周天庆这种家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她在上大嘉定校区哦,过来可能要很久……”菠萝一边在我的零食袋里找东西吃一边说。
  “但愿不用写检查,真不知道写什么好,我连入党申请书都是别人替我写的,哪写得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啊,什么为了四个现代化……”她们居然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了,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怎么都是巧克力嘛,你就不怕吃了会胖啊?”菠萝找了半天终于放弃了。
  “我要是能胖,就好了……”
  “不许刺激我!”屋子里面的四个女生简直是要把我杀了,忧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林佳渝。
  真不知道周天庆哪来这样的运气找到这么pp的女朋友,姑且相信他们是小时候什么以饭碗为媒的吧。
  “周天庆这个家伙呢?是不是我几天没教训他,他又皮痒痒了?”不过这个pp的妹妹说话比我还狠,真是佩服。
  “在医院赖着呢。”菠萝说,“我下午去看他来着,医生说他什么事情没有,做完B超做胸透,还拍了脊椎的片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不出院。”
  “好啊,还学会这种无赖泼皮的下三滥手段啦,真是出息了,菠萝,你现在带我去修理他!”mm撸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样子真可爱。
  结果?结果当然是周天庆被mm从医院里面揪出来咯。
  然后mm让周天庆请我们大家吃饭,表示道歉。我说我晚上不吃东西的,就陪他们喝点东西吧,大家浩浩荡荡开去火锅店,吃饱了又唱歌,闹到10点多才散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想起简单他们还关在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他们也没有打电话来,估计没有什么事情吧,也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居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他们描述的一夜惊魂也让我们后怕不已。
  “下午三点多钟,验尸报告就出来了,说是窒息,然后自燃,自燃诶!怎么看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说勒死他们的是很细很细的绳子,类似头发这样的东西,我估计他们那天在厕所里面遇见鬼了,而且肯定是长发女鬼诶,要不然哪来这种东西勒死他们?又来过两三拨,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不停的重复,烦死了。不过这些倒是相信有鬼的说,而且还问我们有没有看见鬼长什么样子什么的。”简单说,一边说还一边笑,好像很开心。
  “不是说学校里面没有害人的鬼嘛?”我转向三戒。
  “感觉,未必是鬼啊,鬼可没有长发,他们也没法直接伤害人,都只能制造幻觉让人自己杀死自己或者互相残杀。如果真的是什么东西做的的话,恐怕就只有那些有实体的东西了,比如,僵尸?”三戒说,心事重重。
  “不管这些啦,你们怎么弄得全身是伤的?”可心问。
  “还说,都是你的玉兔还有简单这个笨家伙害的!”三戒气不打一处来,“我想简单比较容易受到攻击,就把金莲花给了他,教他几十遍念什么话,到用的时候他一样念错,还有你的玉兔,拜托,你被人家骗了啦,根本是块玻璃……一点用都没有,查点害死我们了。”
  “你们真的遇到黑狗?”我问。
  “嗯,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们接了报警电话就跑出去很多人,只剩下几个人在派出所里面了。我和简单两个人就更没人理了,因为觉得有点冷,我们也没睡觉,就坐在那边聊天,突然就起风了——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个审讯室根本就没有窗户,又在走廊最尽头,怎么会有风嘛!我就跟简单说,准备好,要来东西了。果然,不一会,四面八方的墙里面就钻出很多狗来,不停的朝我们这边扑,我们两个人念法严经勉强还抵挡得住,偶尔停下来睁开眼睛看,就有狗钻了空子扑上来,就几条口子……虽然不是真的狗爪子抓的,是冰渣划出来的,一样这么严重,你们看看。”三戒说道这里,伸出胳膊给我们看,那些伤口有些很深,甚至肉都向两边翻开来了。
  “后来我们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只管闭着眼睛念经,过了一段时间,四周突然就安静了。风也没有了。我们睁开眼,发现那些狗都不见了,房间里面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我们放下心来,经过这场折腾也有点累了,就靠着墙壁休息,这时候,突然远远的传来一声低低的狗吠,然后就有很多附和,就好像有人发号施令,其他的狗一呼百应,准备开始总攻了……”
  “等等,它们怎么不攻击那些啊?”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我今天出来了才看了看,这一层的小楼,只有审讯室是后来加出来的,是用白墙,其他的外墙都是红色的,上去摸了一摸,都是陈年的血迹,估计是黑狗血,门也是暗红色的,估计在漆里面混合了黑狗血了。当然能挡住鬼的袭击,平常也没有人在审讯室过夜啊,那边也没有拘留所什么的,我跟简单活该倒霉呗。”
  “哦,那继续说,说狗狗的总攻吧。”可心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我们看见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看见一条黑狗穿墙而入,很多的狗狗紧随其后,刚开始也就是一二十只,后来更多的狗从四面八方的墙壁穿过来,房间里面越来越多狗,而且,虽然说它们是冤魂,没有实际的形体,可是我却觉得非常挤,好像这房间里面真的充满了狗一样!”简单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进攻,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不时用眼神请示那只黑狗,黑狗慢慢的朝我们逼近,其他的狗也都慢慢的朝我们包围过来,我们紧紧贴在墙壁上,除了落脚的地方,想转身都不可能。那黑狗低吠了一声,其他的狗就疯狂的扑上来,我们两个赶紧一起背经文,它们虽然疯狂的扑,却始终近不了身,也没有伤害到我们,于是它们开始乱叫,整个房间里面一片狗叫声,偏偏这房子是审讯室,隔音效果好得很,就算我们那时候大喊救命,恐怕也不会有人听见。那只黑狗见它手下的喽罗们攻击不到,又低声叫了两三声,大概意思是说让它们退下吧,我对狗语没有研究,不太清楚,反正那些狗很听话的乖乖退到旁边去,围了一个圈,把我们和那只黑狗围在中间。我让简单拿出金莲花,准备用,我也拿出玉兔准备应付黑狗的攻击,黑狗没有像其他的狗那样乱扑,而是慢慢的绕着我们走了个来回,然后坐下来,像狼那样坐着,看着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也只能盯着它看。突然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我和简单的胳膊就各多了几条血口子。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它不是冤魂,而是有实际形体的,也就是说,它是僵尸!我不知道金莲花和玉兔对黑狗的僵尸有没有用,不过当时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举起玉兔,挡在胸前,然后背法严经,简单也把金莲花举过头顶,念佛陀拈花,迦叶微笑,刚念了一句,金莲花就放出金色的光芒,将黑狗逼得退了几步,可是那只玉兔呢,就一点反应没有,我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简单身上了,就算金莲花不能除去黑狗,我们两个人自保总还有望吧,可是简单这个家伙竟然忘记了后面的话,一句都背不出来!金光慢慢退去,那黑狗又扑过来了,我抢过简单手里的金莲花,大声的念佛陀拈花,迦叶微笑,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无色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別传。念了很多遍,我和简单一直被金光笼罩着,那黑狗在旁边走来走去,始终没有得空再进攻,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带着那些狗走了。等出来我才对着阳光看了看你的玉兔,从那些凿痕啊,纹理啊之类的来看,肯定是玻璃没错了。差点被你害死……”三戒讲故事永远没感情,一点都没有气氛,我和可心听的索然无味。
  “我又不知道……不能怪我呀!”可心抢过自己的玉兔,“哼!”
  “算啦算啦,等十一我们去灵谷寺的时候,到法器专卖店帮你买新的吧……”三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你们的伤口要不要紧,被僵尸抓了会不会有尸毒呀?”我想起小说里面的情节。
  “会啊,不过其实不要紧的啦,用三十粒六神丸化水浇进伤口,然后用朱砂划线封口,半个小时之后洗去朱砂,用纱布清理伤口,将二十片蛇药片磨粉撒入伤口,再等半个小时,用酒精将烂肉毒血都洗干净,再吃个十来片蛇药片就没事了啊,只要你看到伤口不再流颜色怪异的血,也没有烂肉了,那就没事咯。”三戒说起来似乎很轻松,但是我能想到用什么六神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所忍受的巨大痛苦。
  “现在知道啊,为什么古人总说往伤口上撒盐之类的,今天试试才知道,撒什么也疼啊,尤其是酒精,我就忍不住差点要大声叫惨啦,唉,郁闷。”简单看着自己的伤口说。
  “哎,三戒,你都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方法的啊?到底有没有用啊?”我不无担心的问他。
  “他知道什么啊,还不是刚翻书的,书上说的,谁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现在看上去是好了。”简单说。
  “你们出来满身伤痕就没问?”可心问他们。
  “问了啊,我们也说了啊,他们也知道了啊,那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会赔偿我们医药费。”三戒漫不经心的说,“再说就算他们又赔偿制度,这种原因恐怕也没法写报告啊,算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再说他们也不是故意跟我们为难,我们在那边的时候他们也没欺负我们,就算了咯。”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了,你们累了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省得身体受不了了。”可心拍拍简单的肩膀。
  简单疼的吱哇乱叫。
  “对了,简单现在住哪里?”我突然想起来他那间宿舍已经成了凶宅,学校不可能让他继续住的。
  “哦,简单暂时住在留学生楼的宾馆里面哦,标准间哦,条件很不错诶,晚上你们还可以去看电视勒!”三戒很开心的说。
  “多少钱一天呀?”我问简单。
  “不知道,反正学校让住的,估计不要钱。”简单憨憨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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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十一假期转眼就到,他们两个人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四个人坐上了上海到南京的旅游线。
  灵谷寺自然不是第一站,反正有七天假期,总要在这个六朝古都好好玩玩才是。
  9月30日下午到的南京。先在南京林业大学安顿下来,这倒不是因为林大怎么特别,而是十一黄金周期间我们从火车站出来走了一路竟然没有一家有空房的酒店啊宾馆啊招待所啊,简单终于想起了他一个在南京林业大学读书的高中同学,在他的帮助之下,我们终于在林业大学的学生宿舍安顿下来。
  之后他带我们参观林大,林大地方倒是不小,后面还有一座山,不过也许是放假的缘故吧,总觉得校园里面人气不足,那个男生也跟我们说,晚上不要太晚回来,晚上也别在学校里面乱逛,因为依山而建,学校不是太安全,每年都有学生出事的,我们答应着,却想着这样的校园,会不会也……?
  他自告奋勇给我们当导游,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乘上了公车,去著名的秦淮河。
  秦淮河之所以著名,恐怕是因为明末这里以歌舞伎而兴旺,并且有那令后人百谈不厌的秦淮八艳的传奇吧。
  且不说别的,单是陈圆圆和董小宛的故事就经久不衰,到今天我们还能够在很多电视中看见她们的身影。
  想当年,吴三桂那“恸哭六军惧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豪情惹得多少少女将其奉为情圣,虽然中国历来喜欢歌颂那些所谓的民族英雄,唾弃没有风节的人,不过我总觉得,顺应历史的潮流也是对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从来都觉得真的能够识时务的人,才是真的英雄,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人,历代文人对吴三桂的唾骂恐怕有失公允,而陈圆圆这样的传奇女子竟然也没有认认真真的来为她写本传记,实在是可惜啊。
  再说董小宛,最初与冒辟疆的一场恋情可谓轰轰烈烈,在当时的秦淮河也堪称佳话,后来与顺治的一场爱情更是惊天地泣鬼神,想顺治为一汉家女子,甘愿违背祖训朝纲,明媒正娶董小宛,封董鄂妃,两个人每天面对的是来自朝野和后宫的强大压力,还有人处心积虑的破坏,后生有一子,传说是孝庄太后为保证皇家血统而将其毒死,董小宛抑郁而终,顺治也心灰意冷,出家为僧。其实后来我看红楼梦的时候,总觉得曹雪芹笔下的宝黛的爱情悲剧,或多或少有着顺治和董小宛的影子,也曾扼腕叹息,虽无从考证。
  这次给我机会到秦淮河一游,我也颇想悼念一下这两位奇女子。她们的爱情之路虽然坎坷,却总算是轰轰烈烈的爱过,而我呢,空度了这十八春秋,轰轰烈烈始终只在自己的小说里出现过。
  到秦淮河的时候,天还早,大概是五点多钟吧,简单的同学,哦,忘了介绍,他叫苏姜(据说是因为爸爸姓苏,妈妈姓姜,这样取名字倒省事,不过要是我爸爸妈妈也这么省事,我现在就该叫王王,听起来好像汪汪……)!苏姜说现在还早,夫子庙和秦淮河都要晚上才好看,所以我们先去吃饭。我说不吃,他们说都是零食,不算饭,其实我还是很想吃的说,只要他们找到个好借口,我也不介意拉!
  到了南京自然要吃鸭子咯,永和园满座,于是先到六凤居吃了碗鸭血粉丝汤,鸭血切成一条条的,用漏勺盛着在汤里汆一下,加上卤好的鸭肠、鸭肝,再来点粉丝和香菜,鸭血鲜嫩,鸭肠爽脆,鸭肝沙面,粉丝细软,几口就吃完了。出门又回到永和园,有一个专门的档口卖鸭血粉丝汤和蟹壳黄烧饼,不同的是大汤锅里浮着一只白生生的鸭子,再来一碗吧,嘿嘿,南京的名吃果然不同凡响哦。之后又在一家店吃了一种叫做铁蛋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卤蛋,不过不知道是怎么腌的,真如铁般坚硬,颇考验我们的牙齿,细嚼下来,齿颊留香啊。零七八碎的又吃了点什么莲子羹啊,红枣糕啊之类的东西,一路吃下来,肚子也没有什么空了,最后还到麦当劳去吃了冰激凌,才总算是吃完了晚饭。
  此时已华灯初上,夫子庙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没有吸引我们多少注意,走到一个摊位前,三戒突然停下了。
  “嗯?干嘛?”简单一边吃着臭豆腐一边说。
  “这个桃木的夹子多少钱?”三戒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认真的拿起一个做工粗糙的发夹。
  “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个。”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深情平淡。
  我凑过去看,黄色的台面上放着很多桃木制品,桃木的夹子,梳子,还有从大到小一字排开的桃木娃娃。
  桃木娃娃是日本宫妆女孩的样子,很精致,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一套25,一共六个。”
  东西倒是不贵,我就准备掏钱了,三戒拦住了我,递上五块钱,拿了两个夹子,拉着我就走。
  “哎,干嘛不让我买啊?”我抱怨着。
  “你没听说过空心的玩偶都很容易招鬼的嘛?你这家伙都够容易招鬼的了,还尽找容易招鬼的东西买。”三戒摇摇头,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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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怎么会听说过!再说桃木不是避邪的嘛?”
  “空心的观音像都会招鬼,更何况是桃木呢,真不知道你怎么学的,还自称是在道观长大的。”
  “三戒,你一个和尚,哦,就算不是和尚好了,一个男人,买女孩子用的发夹干什么呀?”简单跟过来。
  “不告诉你,嘿嘿。”三戒顾做神秘。
  “切~~”我们三个人一起对他表示不屑。
  “哎,我们去坐船吧!”可心指着朱雀桥下停着的那些挂着红灯笼的船,很兴奋的说。
  “好呀~”只要有的玩,简单永远不会反对。
  因为是旅游旺季,人很多,大船都满了,我们等了半天,也只有一条能坐六个人的小船,不算摇船的老爷爷,就只能坐下5个人。
  本来是想在大船上看歌舞表演,好缅怀一下当年秦淮河歌舞升平的壮景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小船上远远的听别人的歌声了。
  我们四个人上了小船,老爷爷倒也没再等剩下的一个空位,径直将船荡了出去。
  “老大爷,您多大年纪啦?”简单一个人坐在船尾,跟老爷爷搭讪。
  “六十三啦。”老爷爷的声音很爽朗。
  “那您一直在秦淮河上摇船嘛?”
  “哪有啊,秦淮河还不是这两年刚刚清理过,以前根本就是臭水沟,怎么能摇船啊。你们要是早两年来,就没船坐咯。”
  “怎么会变成臭水沟呀,以前不是很有名的嘛?都没人管嘛?”
  “哪有人管啊,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河边上,就是那边,现在都拆了,那时候大家就成天把垃圾啊马桶啊往里面倒。那时候还是解放前呐……”
  “以前就没有人来这里玩嘛?”
  “咳,那时候还兵荒马乱的呢,逃命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玩啊?你们现在生活是好咯……”
  “那您经历过南京大屠杀嘛?”简单的脑子,我晕,经历了南京大屠杀,现在还能活着嘛?!
  “没有,44年我二姐出嫁去北京,就把我也带去玩,45年她生了我大外甥,我爸爸妈妈帮忙去看孩子,就都去了北京,一直到我大外甥3岁多了才回来呢,留在城里的大姐一家……唉……”老爷爷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简单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不好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啊。”
  我听着河面上远远飘来的歌声,问:“老爷爷,那没打仗的时候河里也没人摇船嘛?”
  “反正自打我出生,就没人摇船,那时候水就脏得不行了。不过小时候听邻居家的爷爷跟我们讲,很早以前这里是有人摇船的,可是这河啊,到了晚上,就跟白天不大一样……据说总有人看见很大的船,很气派的那种啊,那时候河上肯定没有这种船的,挂着红灯笼,有很多女孩子在里面唱啊跳啊弹琴啊,可热闹了,但是总也到不了那船的跟前去,等天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后来老人们就都说那是闹鬼呢,就没有什么人再摇船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说不定是清朝?呵呵,没人去调查过。”
  简单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爷爷聊天,可心刚才图便宜,一块钱十块的臭豆腐买了3块钱的,到现在还在努力的吃,三戒饶有兴致的在听简单和老爷爷聊天。
  我百无聊赖,远远的望着前方。
  秦淮河并不长,热闹的也就是这一段,前面是一片黑暗。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有挂满红灯笼的船慢慢的开过来,再看,却没有,低下头去,却又听见远远的传来《湘妃泪》的调子。再抬头,似乎那船又近了一些,我拉拉旁边的可心,问:“你看见前面的船了嘛?”
  可心抬头看了看:“哪里啊?”
  “就是那里呀!”我用手一指,却愣住了,前面一片漆黑,连刚才的歌声也不见了,只好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春风如染菜花黄,马上吟诗少年狂。 佳人遗梦知音稀,燕子北飞我向南。”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却听见远远传来吟诗的声音,再看,那船又出现了。
  三戒这时候看着我:“你怎么啦?怎么呆呆的?”
  “没什么,我好像看见船了,大船……”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
  “你不要是有幻觉了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可心嘴里塞着臭豆腐还不忘来帮我分析。
  “那也说不定真有呢,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啊,说其实同时存在很多时空,也就是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都共同的存在着,只不过我们不一定能看到……”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我们说话了,喋喋不休的跟我们说他的时空理论,我们都一副懒的理他的样子,他也自觉没趣,继续跟摇船的老爷爷聊天去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唱起歌来,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是谁唱的,那如秋风扫竹叶的悲凉,却让我认真的记得他的旋律:“山也迢迢, 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
又盼今宵,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 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声音清丽,似乎不是我的声音。远远的有人鼓掌,原来真有条大船从我们背后开过来了。
  想起某次下午在人民广场的音乐喷泉坐着等人,无聊的唱歌,后来居然有人丢硬币给我,真是丢脸,我就那么像卖唱的女子嘛???
  “干嘛唱这么悲凉的歌,好好的心情都给你破坏了。”可心终于吃完了她那一大堆臭豆腐,抽出空来跟我说话。
  “不唱了,呵呵。”我吐吐舌头。
  “送给你们两个。”三戒把他刚才买的发夹递过来。
  “哦,原来是送给我们的呀,那还保密。”可心接过来,递给我一个。
  “可以避邪的。反正我到了南京就觉得心神不宁,有防总比没防好。我们最后一站才是灵谷寺,去了那里你们自己再买别的东西吧。”
从船上下来,又在夫子庙逛了一会,简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苏姜呢?苏姜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底苏姜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我们还真的没有觉察到,似乎,在麦当劳吃冰激凌的时候还是人家付的钱,什么时候 就不见了了?
  “嗯,买臭豆腐的时候还在,就是他给我们介绍说夫子庙的臭豆腐很好吃……”可心回忆着。
  “然后呢?买桃木夹子……好像买桃木夹子的时候就没听见他说话了。”简单终于想起来。
  于是我们直奔刚才买桃木夹子的地方,问过摊主,却说来的时候就我们四个人,夫子庙就那么点地方,人却多得要命,我们只好一路找下去,找遍了夫子庙也没找到,简单打电话去他宿舍,却说没回来过,正急的要命的时候突然看见巡逻的。
  跑过去跟巡警说明了情况,巡警却笑起来:“刚才也有一个学生跑过来找我们说同伴找不到了,现在在门口的治安亭等呢,恐怕就是你们的同伴吧。”
  跑去一看,果然就是……
  虚惊一场。还以为南京这地方由于历史原因冤魂很多,苏姜被鬼抓去了呢!
  玩了这么久,也都有些累了,便打车林大,他们送我们到楼下,苏姜的女同学下来接我们,又在楼下确定了明天的路线和出发时间,才散去。
  晚上躺在林大女生宿舍里面,虽然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女生也很兴奋,给我讲了一夜林大的鬼故事,直到早晨五点多,三个人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已经是9:30,约好10:00出发,我们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漱,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
  今天的第一站是雨花台。小时候妈妈到南京出差在雨花台买了些雨花石给我,还骗我说雨花石上面的红色斑点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我还对它崇敬了半天,后来长大的当然知道不是,现在站在雨花台,也别有一番感受。
  (略去n字,不然该被人说我写的是游记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我们都在南京玩,去了……(就是那些旅游景点啦),第四天我们终于到了灵谷寺。
  灵谷寺门前正在热热闹闹地搞素食美食节,深松居、绿柳居、刘长兴都租了位子,到处是豆制品,素鸡素鸭,兰花干,各种小炒。看见一个兰州拉面,招牌上有牛羊肉,以为也是豆制品,好奇过去一看,竟然是真品。走进去,寺的旁边,斋菜老店深松居在焉,吃客云集,价格适中。在苏州虎丘也是这样,很实惠,不象闹市中的斋菜馆,笑面宰人,毫无慈悲心。
  灵谷寺旁边是中山陵和明孝陵,我们前天去过了,相比之下,明朝的开国皇帝的坟墓比起我们伟大的孙中山先生的阴宅来真是寒酸的多了,这是题外之话。
  灵谷寺我就不进去,坐在门口吃东西等着他们,吃完了顺便在法器专卖处看看,选了个开光的玉佛,本来有个翡翠的观音很漂亮,可是据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所以还是选了佛。经过一番交涉,居然被我用80块钱买下,嘿嘿,原来说要500块钱。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也不回来,实在无聊,又跑去吃了些兰花干。
  他们终于出来了。我跑过去问可心:“埋好了吗?”
  “到处都是人,怎么埋呀!”简单抱怨着。
  “那你们把镯子怎么办了呀?”
  “嘿嘿,你知道灵谷寺里面有个井吧,里面说是什么八功德水,反正就是一口井拉,我们跑过去装作不小心把镯子给掉进去了,反正总归也有个十几米了,够深了吧。”简单的表情很得意。
  既然已经这样,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陪可心买了个玉兔,又在小摊前面买了些素鸡素鸭吃着,一路走下去了。
  三戒一直没说话,在往金桥去的车上,我问三戒:“你怎么啦,不开心呀?”
  三戒摇摇头:“没有,我总是觉得我们把镯子留在灵谷寺会出什么事情,而且灵谷寺旁边就是明孝陵,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呀?要是她的目的是明孝陵,它大可跟我们说让我们送她去明孝陵呀。”
  “那样说恐怕目的就太明显了,是我的话我就肯定不答应它。”
  “不知道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干嘛那么多疑??”
  “直觉……有些东西是直觉,再说,要是鬼说的话都能够相信,那人也不会用鬼话来形容别人胡说了不是?”
  “那鬼也有分好的坏的嘛!”
  “那我觉得她就不是个好鬼,要不然你宿舍的那个女孩子也就不会差点被自己勒死了,反正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啊,干嘛?”简单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你叫我啊?”
  我和三戒哭笑不得。
  南京之旅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期的那样有什么困难,反而平静的让我有些差异。
  晚上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似乎在做梦,似乎又是真实的,我看见姬云沿着一条狭长的地道,走了很久,然后上了地面,那地方很熟悉,我想了很久,好像是午朝门公园,她沿着公园走了几圈,又沿着地道走回去了。地道还有岔路,她沿着岔路走下去,一直走到一大堆的石棺前,然后行礼,说:“奴婢姬云伺候各位娘娘。”
  所有石棺的盖子慢慢的向右边滑开,十几个女人站了起来,一个年轻的穿着黄色裙子的女子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姬云跪下去:“贵妃娘娘千岁。”
  “免了,起来说话吧。镯子带来了吗?”
  “奴婢只是个鬼,不能搬动东西,镯子现在地道出口处,还要劳烦娘娘差人去取。”
  “不急,明天再去吧,我带你去见陛下。”
  姬云跟在那女子身后,走进了另外一条地道。走了一段路,那女子突然四周看看,确信无人之后,才跪下来,拜姬云:“贵妃娘娘千岁。”
  “不必了,我早已不是什么贵妃了,你才是,永远都是你是。”仔细看去,这两个女子竟然如此相似!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甚至连声音都那么像。
  “奴婢惶恐!”我糊涂了,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是谁。
  “姬云,是你为我牺牲那么多的,要不是你代替我在陛下身边,我和允文根本一天好日子也没有啊。虽然我死的不明不白的,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度过那么长的幸福时光,我也心满意足了。快起来吧。”到底谁才是真的姬云?要是她不是姬云,那她是谁呢?
  “娘娘,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当年要不是您在酒楼买下奴婢,还收留奴婢做您的贴身丫鬟,奴婢早就沦落风尘了。”
  “可是后来我出嫁的时候,不该带你入宫阿……害了你一辈子!”
  “娘娘,您还是杨家小姐的时候,待奴婢如同亲妹妹,奴婢入宫伺候您也是应该的,您再这么说奴婢真是……”那女子又要跪。
  “别别别,好妹妹,我不再说就是了。”
  我突然清醒了,睁着眼睛,自己还是在宿舍的床上,可心在上铺翻来翻去,好像还没有睡着,那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如果是梦,又代表什么?难道,三戒的担心是对的?
  “可心,你睡着了吗?”我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这两天玩的太疯了,居然睡不着。”可心把头从上铺探下来。
  “这样多累呀,要不然你睡晨晨的床吧,反正她们两个也都不在,我们头对头的聊天。”
  “好呀。”可心爬下来,抱着被子。
  “嗯,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把梦里的内容讲给可心听。
  “那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其实镯子里面的那个女鬼不是姬云,她是冒充姬云的,而那个贵妃才是真正的姬云,那个女鬼是真正的贵妃,她们把身份换了,别人不知道?”可心问。
  “有可能。那她让我们把镯子送到灵谷寺的动机恐怕就有待考证了。”我也担心起来。
  “不是为了见面?”
  “要是她只想跟真正的姬云见面,她随时都可以去呀,我看那个地方好像是在明孝陵下面,她应该随时能进去的,不在灵谷寺。而且,那个镯子对她们来说好像有什么用处,她只是要那个镯子在灵谷寺她们可以取到的地方。我想她一开始就算到我们根本没机会在灵谷寺挖坑,只可能把镯子扔在井里,这绝对是个阴谋!但是问题就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明天去问问三戒,这家伙乱七八糟的书看得最多。”可心说。
  然后我们又胡乱聊了些南京的小吃,流了半天口水,终于天亮了。
  “这样说来,就有些麻烦了。”三戒听了我的梦之后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
  “如果你的梦境是真实的,那就说明,那镯子真正的主人不是鬼,而是僵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我没法说它是什么,但就她们所反映出来的,她应该是一个有实体的东西,它要这个镯子的目的,恐怕是……复国?反正总归没那么简单的。”
  “一个镯子能够帮她复国?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吧!”
  “你别忘了,这镯子是姬昌时代流传下来的,经过了多少人,吸了多少人气妖气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怕再给灵谷寺的八功德水一泡,到成了更厉害的东西……”
  “哎呀,应该只是个梦啦……她们都没有投胎,我当然不可能是她们的什么后世,怎么可能知道她们的事情呢,只不过是做梦啦!”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还真但愿如此。”三戒撇撇嘴。
  “今天晚上请个鬼出来玩吧?今天好像10月4号诶。”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换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吧。
  “好啊,不如问问简单宿舍的那三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可心马上赞同。
  “他们三个?不行的说,刚死的新鬼只有每个7,你们知道所谓的头7什么的嘛,就是每7天才能出来一次,要到14号才能请他们出来问的。换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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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哦,对了,前段时间我去看一个今年刚毕业的师姐,现在在**银行上班呢,她说去年11月份的时候,她们还住在我们这栋楼的六楼,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子,最里面一间也是她们专业但是不同班的女生,大家平时关系都还挺好的,那间宿舍有个女孩子叫吴倩,是从广西来的吧,人挺活泼的,成绩也还算不错,虽然不够保研,但是如果考研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好好的突然就跳楼自杀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因为在隔壁的房子取证呀干什么的,宿舍里面到处都是各种粉,还被翻得乱七八糟,她们宿舍的三个女生都是上海本地的,就都回家住去了,那间宿舍也就空着,但是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拖动凳子的声音,据说以前那个女生还在的时候,因为她睡上铺,可是不会爬,每天都是把凳子拖到床边,然后踩着凳子爬上去的……”可心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看着我们,“你们怎么不害怕呀?”

  “然后呢?”我问。

  “然后师姐她们每天都听到这声音,当然很害怕了,她们就申请搬到一楼的空房子去住,后来碰见跟吴倩一个宿舍的女生,问她们吴倩自杀之前的事情,她们说,中午的时候她们四个一起在食堂买饭,食堂人多就打包带走,然后她们三个人去男生宿舍,因为她们计算机系的嘛,在做课程设计,分组的,她们三个和两个男生同组的,吴倩呢,说下午有就业指导报告,她要去听,就先回宿舍去吃饭放东西。下午5点多的时候,她们班主任打她们其中一个人的手机,告诉她们吴倩自杀了,她们匆匆忙忙赶回宿舍,宿舍里面已经有很多了,问了她们很多问题,也问了其他同学一些问题,还有同学证明吴倩下午的确是去听了报告的,散场之后还跟她们一起走回宿舍楼,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的。然后还做了很多实验和运算,证明的确是自杀不是被人推下去的,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心说的很快,这时候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然后呢?”我又问,我怎么总是问这句话呢,真没创意啊。

  “然后呀?然后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啊,为什么又要整天拖凳子吓唬别人呀,你们不是说鬼不能搬动东西的吗?”

  “那也不一定,她要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还是能够按照自己原来的方式生活的,只是可能没有人看见她而已。好像外国的鬼片里面经常有这种说法哦?”三戒说。

  “那我们晚上就叫她出来问问呗。”我说。

  “那也得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呀,要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鬼,我们召唤她她也最多就是听见有人叫她。”三戒说。

  “那就试试喽!对了,简单怎么还不来呀?”可心突然想起简单来。

  “你忘啦?他住在又有空调又有弹簧床窗帘又厚又没人吵的留学生楼,怎么会像我这么命苦,一大早就被你们电话吵起来……”三戒打了个呵欠。

  “去找他啦!”可心拉着我。

  晚上十一点,三戒早已经在宿舍布置好了,我们四个人坐成一圈,我说:“今天时间这么长,等下问完了吴倩再叫沈芳出来问问吧。”

  三戒点点头,关了灯,点好蜡烛,开始点请鬼符:“吴倩,请你出来……”重复说了几遍,蜡烛闪了几下,白布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一个扎辫子的女孩子。我们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寒意,大概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两次,没那么紧张了吧。

  “呃,小姐,请问,你是吴倩嘛?”三戒问,我真受不了这个三戒,跟鬼这样说话的。

  “是……你们是人吗?”我倒,这个吴倩跟三戒还真是一对。

  “是啊,嗯,我们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些问题的。”

  “关于我为什么自杀吗?”吴倩还是很聪明的嘛,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干嘛不想开点呢?

  “是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听听……”

  “好,那你们能不能答应我,把我的故事告诉更多的人,让他们不要再像我这么糊涂了?”看来吴倩还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哦,鬼。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马上答应。

  “嗯,那要从我家里说起了,我家是广西的,提起广西,你们肯定只想到桂林山水甲天下什么的吧,其实广西除了南宁,桂林,北海,柳州几个比较大一点的城市之外,很多地方都很穷的,我们家也是。我有一个哥哥,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家里也就不让他读了,他到广州去打工,那个时候我小学还没有毕业,成绩挺好的,不过爸爸妈妈的意思是让我念完初中也就出去打工,因为爸爸是独子,奶奶爷爷都要他负担的,奶奶那时候已经中风瘫痪了2年多了吧,家里本来情况就不好,又一直要给奶奶花钱看病,情况就更不好了,所以那时候我也很理解爸爸妈妈的,哥哥每个月都寄钱回家,但是每年只有春节才回来,每次回来都跟我说他一定会努力让我读大学的,其实那时候我想都不敢想。我很珍惜读书的机会,努力读书,初中毕业的时候,学校说保送我读高中,我很犹豫的,一方面我很想读书,另一方面,我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要让我继续读书也不太可能。后来哥哥知道了,破天荒的在不是春节的时候回来了,还带了2000块钱回来,他说是他跟他老板借的,让我一定要读高中,读大学。那个时候2000块钱对我们来说还是很大的数目,他还跟我爸爸妈妈做工作,说一家总要有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他在外面越来越知道只有读书人才有地位,等等,后来爸爸妈妈也就同意让我继续读书了。我高二的那年哥哥结婚了,嫂子是他在广州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嫂子人很好,说让我好好读书,他们一定努力工作供我读大学。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是嫂子让我报考这个专业的,她说现在热门,她们工作的单位里面学这个的最挣钱。后来我就来了上海,我读书很用功的,可是总是当不了前几名,我的专业课总是不如别人好,我来大学以前,其实根本没有碰过电脑,所以虽然我花了很多时间在专业课上面,但是除了安排上机的时间,其他时候我也没机会多学实习。98年的时候学校有了贷款政策,我就申请了助学贷款,交了学费之后还买了一台电脑,专业课才慢慢好起来。那时候我已经大三了。春节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嫂子他们都说我以后毕业了一定要留在上海,大城市收入高,以后我的发展也好。我也想应该能留在上海,我要挣很多钱,让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都能过的好,我哥哥和嫂子为了我,结婚四年了,都没有要个孩子。大四保研的时候,因为我知道如果保送读研究生是不要学费的,很想自己能保送,结果后来差了两名,没保送上,家里肯定不可能在供我考自费的研究生的了,我就想找工作。那天是第一场就业指导报告,我去听了,做报告的指导人员说,今年的就业形势很严峻,特别是我们计算机专业的,明显供过于求,还说到了外地学生在上海求职难的状况,我听了特别难过,我想我要是找不到工作,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肯定都特别失望,他们这么努力辛苦的供我也都白费了呀,我回到宿舍,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晚上的时候,我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宿舍的床上,宿舍好乱啊,好像被人偷过一样,其他三个人也不在,不过她们经常不在的,她们是本地人,经常回家住的。我想起下午自己跳楼,好像是一场梦,要不然我怎么会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呢,当时我还想,要是真的跳楼了多傻呀,自己还没有努力过呢,怎么知道就找不到工作了。那时候已经熄灯了,我就想,明天起来一定要去看看招聘启事,写求职信。然后我还是每天都去上课,可同学好像都不理我,我跟他们说话,他们也都当没听见,我就想,到底是大四了,大家为了争夺工作机会,同学之间的关系也都疏远了,后来我也就不跟他们说话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生活,后来有一天,我正准备搬凳子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看见窗户上面坐着一个人,我问她是谁,她说,如果你能看见我,就说明你已经死了。我说我才没有死,我活得好好的。她说好几天以前我就跳楼自杀死了,要是我不相信的话还可以去看我死的地方,还画着白圈呢,然后她就拉着我从窗户上面跳了下去,我好害怕,一直叫,可是落地的时候却一点都不痛,她指给我看,真的有个白圈,我再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去食堂买饭,大师傅却总帮我后面的人打不理我,我也好像真的很多天没有吃饭了,我才知道我真的死了。我那时候就使劲哭,我觉得自己很傻,那个女孩跟我说,她叫沈芳,她还说,你才知道你很傻啊,她告诉我,我们专业的一个女同学,也是外地的,第一场招聘会就签了,年薪9万3啊,我就觉得特别对不起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因为那个同学各方面条件都还没有我优秀,要是我好好的活着,一定也能找到好工作的,我不应该听了就业指导报告的胡说八道就去跳楼了,沈芳还跟我说,就业指导报告每年都说就业形势严峻的,那只是为了让大家认真对待找工作的一种套话……”吴倩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看得出她为自己的跳楼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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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7 20: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沈芳果然很喜欢在学校里面乱逛,什么事情都管,呵呵。”简单说。

  “你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难过也没有办法挽回什么的,你可以努力做好事,或者每天讼经,给自己和自己的父母都积德,让他们下半辈子过的好一点,也让你自己下次投胎投得好一点。”三戒劝她。

  “怎么做好事呢?”吴倩问,“我能做些什么?”

  “你可以学沈芳啊,去帮助那些想不开的鬼,去化解他们的仇恨,这也是做善事啊,而且,你让我们把你的故事流传出去,警示后人,也是你的功德哦!你放心,你爸爸妈妈一定会过得很好,你哥哥嫂子都是好人,他们一定也都会有好报,其实无论做人做鬼,只要不太执著于一样东西,就都会很快乐,你做人的时候就是太执著于报恩了,仿佛你的生命就是为了报恩而存在的,这样就很容易出问题,普通人往往是无法达到真正执著的境界的,真正执著境界的人,都成佛了,要不然,就成妖,或者误入歧途,你那么执著于找份好工作,赚很多钱,要是达不到目的,你就有可能用很多非常的手段,那样就是误入歧途了,比如你自杀,在如果你没有自杀,而是跟别的同学为了一份工作反目成仇,这都是歧途,做鬼也一样,如果总是沉浸在后悔和痛苦之中,就永远得不到解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三戒虽然平时胡言乱语,不过讲道理的时候好像还很有一套。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会努力去开解别的鬼的!”吴倩很诚恳的说。

  “那你去吧,以后我们有空再找你聊天。”三戒点符送走了她。

“我们请沈芳出来吧?”我问三戒。

  “好。”三戒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简洁了,让我想起大话西游。

  沈芳果然很喜欢在学校里面乱逛,三戒的符纸还没燃尽,她就来了。

  “hi!”她跟我们打招呼,“又见面了!虽然我看不见你们。”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呀?”可心很可爱的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气息,可能你做人的时候不会这么敏感的分辨的出来,我们却对这样的气味非常敏感哦!比如你,就是牛奶味的,另外一个女生就是巧克力味的,点符纸的男生是檀香味的,另外一个男生,嗯,是臭豆腐味的,嘿嘿。”

  “你真厉害……我狂喜欢喝牛奶,与其就整天吃巧克力,简单最喜欢吃臭豆腐,至于三戒为什么有檀香的味道偶就不知道了。”可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估计是因为他身上有檀香木的东西吧?我猜是佛珠!”沈芳的声音听上去是微笑的。

  三戒拉开袖子,手腕上果然有串檀香木的佛珠,我们以前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哇,你好厉害!要是请了你,他们再也不用养警犬了!”简单这家伙,居然拿人家跟狗狗比。

  “呵呵,可惜我活着的时候没有这么厉害呀,其实每个鬼都可以做到的呀,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了。”沈芳竟然也不生气。

  “你记忆力这么好,一定是学文科的,我的记忆力就不好,所以只能学理科。”简单一脸羡慕。

  “对啊,我以前是日语系的。”沈芳笑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你这么活泼开朗,为什么会自杀呢?看你不像想不通的人嘛!”我开始想不通了。

  “我做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开朗,很容易钻牛角尖的,倒是死了以后整天在校园里面乱逛,还可以偷偷的去亲亲以前喜欢的男孩子,到以前住的宿舍去听姐妹们谈我,慢慢的时间长了,就觉得其实人呢,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自杀是一种超级愚蠢的行为诶。我知道你们刚才跟吴倩聊天了,觉得她很傻,那我更傻啦,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嘛?为了爱情诶!而且不是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只不过是因为他家里人有点反对意见罢了。够傻吧?呵呵。”

  “愿闻其详请赐教。”三戒嘻嘻哈哈的说,我真受不了他说这样酸不拉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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