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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rror

《异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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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2 12: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九十九 疫病元素

就在诗函话说完不久後,大明的身体忽然开始慢慢地安静下来,而且全身原本深蓝色的鳞片也尽数转为银蓝。这时众人全把眼光看向侍剑,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什麽事。

「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明的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突然开始吞食绝和苍冥的力量。」侍剑额头上也开始流冷汗,因洛uo感到苍冥的力量越来越衰弱。她实在想不通,这世上还有什麽力量能凌驾这两者之上。

「意思是,大明没事了吗?」诗函欣喜若狂的问。

「照理说,是这样没错。但至於是什麽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侍剑事实上颇为担忧,因洛ub这样下去,大明最後会连一丝力量都不剩,幸好那东西在吸完绝和苍冥大部分的力量後就自动停止消失,侍剑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硬要说,我也只能说是奇迹出现了。」

大明现在身上的兽化侵蚀已经停止,身体也安静了下来,而且鳞片也变回原有的深蓝色,一切看来都回复了正常。但看著大明的身体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五完全兽化,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不起来。

「这次是因为奇迹发生救了回来,那下次呢?身体的兽化都扩散成这样了,谁能保证下次还有没有救。」牧童摇了摇头说,而这同时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忧虑。


等大明完全安静下来并且沉睡去时,外面天都快亮了。诗函它们经过一夜的折腾,也已经累到无力回自己的房间去,就这样东倒西歪的睡了一地。而这栋小木屋从昨晚就被深蓝制造出的水幕包覆住,任谁也进不来,众人就这样一直昏睡到傍晚。

「发┅┅发生了什麽事?」大明刚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全身上下 痛的要死,而且身体居然虚弱让他自己也觉的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大明坐起身来,却看到诗函等人不是睡在椅子上,就是趴在地板上。而在他周遭,床也垮了,墙壁破了,地板塌了,好像经过一场激战一样,当然大明不会知道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他只是一头雾水的看著,发生了什麽事?

大明这一出声,可把诗函她们都给吵醒了。一看到大明醒来,几个女孩子兴奋的冲到他身旁又搂又抱的,令大明几乎吃不消。他现在全身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马上又被她们像玩具熊一样抢来抱去,摇的他头昏脑胀。

「先等等!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我怎觉得我的身体好像被拆开过上百次,然後再重新组合一样。」大明有气无力的,几乎是用呻吟的说出来。诗函她们也发现了大明这个异状,连忙七手八脚的堆起枕头让他躺好。

「事实上也是如此啦。」牧童扬起手来打了个好大的呵欠。「都叫你千万别动用到力量,可你偏偏不听,这下自讨苦吃要怪谁。」

「呃┅我做了些什麽吗?」大明忽然感到,这遍满目疮痍也许都是自己的杰作也说不定。他的身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从兽化转变回正常人的姿态,所以大明才会有这疑问。

「也没什麽啦,只是差点完全兽化失控,杀光我们这所有的人罢了。」牧童蛮不在乎的说。

「老头!」大明喝了一声,因为他发现美幸就在他旁边,他还没有心理准备要让美幸知道这件事,或者┅┅大明一直都在逃避著不敢让她知道。

「晚了啦,你发作变身时的场景人家从头看到尾,你想在瞒也没用了。」牧童简简单单一句就堵的大明说不出话来,大明甚至不敢转头看向美幸那边,场面就这样僵在那。

「我┅我先回房间去。」美幸看自己让气氛那麽尴尬,於是有点慌张的转身离开房间。大明想开口说些什麽,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也去换衣服整理一下。」诗函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折腾了一整晚,自己披头散发的形象比起疯婆子可好不到哪去。等到诗函和美幸都出房间後,大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相公?」无痕略为担忧的看著大明。大明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美幸她知道了也好,反正这件事我早晚都要去面对的。」

牧童拉了张椅子坐在大明床前说∶「小子,回昆仑隐居吧┅┅」


美幸回房间以後,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连诗函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她身边,美幸也一点都没有发觉。

「奶在害怕?」诗函首先打破沉默发言。美幸的表情显的略为一惊,但并没有转头看向诗函,而是盯著地板说∶「奶们,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我是指┅┅大明那模样的事。」

诗函也没否认,很直接的点了点头∶「嗯,从他身体产生变化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了。」

「是吗┅┅这种事你们早就知道了,只有我不知。看来我在大明心中,真的一点份量都没有。」美幸的神情显的相当地黯然。她在意的不是大明那样子的事,而是大明居然一直瞒著她没说。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了。」诗函伸手环抱住美幸∶「就是因为奶在大明的心目中很特别,所以他很害怕让奶知道这件事。别看他变身後的模样很恐怖,其实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纤细。」

「奶们对他就不特别吗?」美幸反问道。

「该怎麽说呢┅┅大明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始末我完全一清二楚,因为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所以他并不怕我知道,而且奶看看我。」诗函将美幸的头转向她这边,让美幸看了微微吓一跳,因为诗函黑色的瞳孔和秀发上覆盖著一层像大明一样的深蓝色,给人一种十分神秘梦幻的气质感。

诗函站起来赚了一圈,笑嘻嘻的说∶「这下奶知道了吧,我和大明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没像他那麽恐怖,还会玩变身。至於无痕嘛┅┅」

「老实告诉奶,无痕其实并不是人类,她头上还有长角喔,只是藏起来没让奶看到而已。无痕她其实是一条龙,龙奶知道吧,就是画里常出现那种长长的,会在天空飞且呼风唤雨的东西┅┅」诗函说的兴高采烈的,还用手指在耳朵旁比了比,好像丝毫没注意到美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要不是美幸相当熟悉诗函这个人,肯定会认洛uo已经疯了。

「很难接受吧。」诗函突然回过身来对美幸笑了一笑。「不过这就是事实。」诗函接著又坐了下来。

「大明他┅┅到底发生了些什麽事?」

「发生的事太多了,奶真的想知道?」听到诗函的话,美幸迫切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这会一个蛮长的故事。」诗函慢慢的从她被绑架那次开始说起。虽然夜还长的很,多的是时间让她说完,不过等诗函回到大明房间时,也已经是快接近半夜了。

「不行,还是没办法。」诗函在门口就听到大明说话的声音,可那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麽了?」诗函推门走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大明脸色还是跟她离开时一样苍白,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我天地心法运行了十几次,但是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回复的迹象。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看天亮後的武斗会要怎麽参加。」大明无奈的苦笑著。

「凭你这种身体,居然还想去参加那种激烈的比赛。」诗函摆开茶壶架式,双手叉著腰说。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大明五花大绑後直接传送回家去。

「反正是荒兽们出手又不是我,所以应该没什麽关系。」大明有点乐天的说。

「问题是你现在连最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到了场上要拿什麽保护自己。」诗函握紧拳头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青筋,让看了大明就觉得怕怕。

「彻一郎那老爷爷把一切都赌到我身上。如果我不能出席,怕他会心脏病发外加脑血管破裂,奶也知道,年纪大的人受不了什麽刺激┅┅」看到诗函在瞪自己,大明赶紧闭嘴不再胡言乱语。

「这是┅┅我唯一能替美幸做到的。」大明也不乱开玩笑,神色黯然的说出这句话。诗函见状,也跟著沉默了下来。

「只要打赢就好了吧。」牧童坐在椅子上,并且高高拎著变成小猫的阿呆。「那麽我代表明月出席就好啦啊,反正我无聊很久了。」

「我也要去。」无痕举著沧海。她有牟迦猡在,不管面对什麽样的敌人她都有自信击退,而且无痕也很久没有大展身手了。

「你们都好好喔┅┅人家也想要去,不过我都没有固定搭档。」诗函懊恼的说。由於日月星三宗都是使用式神的流派,所以参赛的基本条件就是一人一妖魔,但诗函和大明的荒兽并没有多少联手作战的经验,所以临时凑合起来反而发挥不了威力。

「谁说没有,奶还有我啊。凭我们两个人┅┅哈、哈、哈。」侍剑摇身一变变成许久不见的三头身Q版模样,站在诗函的肩膀上指高气昂的说。

「侍剑姊┅┅」诗函感动的要死,紧紧抱著侍剑不放。侍剑终於恢复以往有点脱线的个性,这是否代表著侍剑她已经走出心中的阴霾,诗函衷心的祈祷著。

「喂喂!你们┅┅」大明想出口反对,但是并没有任何人理他。就这样,在大明抗议无下,敲定了诗函等人参赛的事情。

深蓝造出的水幕在将小木屋包围了一天两夜後,终於在比赛当天早晨消失掉,让守候在外面明月的人马不禁松了一口气。

由於诗函等人突然临时要参加比赛,彻一郎等长老只好又四处奔波,诳ub比赛前变动明月的出赛名单,搞的明月上下一团慌乱。等到一切好不容易都处里好之後,比赛也差不多快开始了。

然而在这段期间,大明再也没有看到美幸出现过。

「怎麽了,你在看什麽?」诗函走过来问,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安。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

「不,没什麽。」大明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可诗函心里相当清楚,大明老是把眼睛瞄向门口那边,似乎在等待某个熟悉的人影出现。

「在等美幸?」大明这点心思哪能瞒的过诗函。

「嗯。」大明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老婆太聪明就是有这坏处,当老公的都没什麽秘密可言,连私房钱也藏不住。

「既然那麽在乎她,那就去把她追回来。你是个男人吧,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诗函意正严词的说。

「喂喂┅┅男子气概是用在这地方的嘛,奶现在是叫奶老公我到外面找女人 。」大明快昏了。他这老婆好像不太在乎他这老公一样,把他当中秋节礼物送来送去的。说真的,内心有点受伤的感觉┅┅

「反正我们早已经把美幸她当成自己人,又不是放你到外面拈花惹草,两种意义不一样啦。还是说┅┅你在害怕?」听到诗函最後一句,大明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以往┅┅有很多人叫我怪物,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但我现在很害怕这两个字会从美幸口中说出来。」大明说这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诗函不舍的从後面紧紧地抱住他∶「你爱她,对吧。美幸在你心中的份量远比你想像的还多,只是你到现在才发觉她对你有多重要。」

「爱┅┅」大明迟疑了一下,将手掌在胸前轻轻覆盖著诗函的双手。比起大明宽大的手掌,诗函的手就显的纤细的多了,白晰柔嫩的十分好摸。大明因为拿武器战斗惯了,手掌反显的粗糙,不过对诗函来说,这双手给她的温暖和安全感这世界上是没有任一双手比的上的。

「奶说的对,我爱她。」大明脸上露出了笑容。但这句话还是让诗函心里稍微揪了一下,毕竟她最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承认他爱别的女人,虽然这是她在一旁推波助澜的结果,可诗函依然会感觉到心痛。不过,大明话还没说完。

「但是不是奶们想像的那种男女之爱。与其说我把美幸当成情人,倒不如说我心里一直把她当成姊姊一样看待。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弟弟一样,心中战战兢兢的等著大姊姊的责骂。」

「你这人还真没良心。人家这麽全心全意的为你付出那麽多,到後来你居然只把人家当成『姊姊』。」诗函的口气可酸了。

「爱情这种东西又不是有付出就有回报的,感情的事,由不得人啊。譬如说我会很想抱奶,让奶的身体为我燃起热情,可是对美幸我就生不出半点绮念了。」

诗函在房间以外的地方脸皮还是薄的很,听到大明说的这麽直接,整个脸颊都红通火辣的,不禁娇斥道∶「少贫嘴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诗函手中挥扬著一张白纸给大明看,那是大会刚公布出来的对战表。

日月星三宗一共出席二十一人,现场受理报名的有四十三人,总计参赛人数六十四人。比赛采单淘汰制,这六十四人里只有一个能登上胜利者宝座,如果是日月星三宗以外的人夺冠,除了天文数字的奖金和珍贵的奖品外,还能享有三宗所提供的特别待遇资格。

诗函指著纸上说∶「你看看,开幕第一战就是由你出场喔。你可别第一战就输了,这样对美幸和明月的长老们都交代不过去。」大明看了一眼,和他打的是一个叫做莫非斯的人,因为没听过,所以大明并不怎麽留意。

「这对战表谁排的啊?我现在这副模样,居然把我排在最引人注目的开幕战,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大明哀号著。


早上九点整,武斗会正式开打,地点位在岛上东南方的一处石台上。这个百米见方的石台,自古以来就是式神武斗会的举办场地,其上斑驳的痕迹都是历史留下的见证。

今天的武斗会是整个式神大会的重头戏所在,所以一早石台周围就涌现了人群占位子。主持人废话也不多说,介绍了一下今天的裁判後就宣布比赛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莫非斯。他全身包裹在黑袍下令人看不清性别长相,加上除了名字以外,出身和所学完全不详,是个神秘到极点的神秘人物。另一方面,众所注目的新任明月御主也即将要出场,众人都很期待他会有什麽惊人的表现。

当大明一出现在会场时,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大明的表现确实是很惊人,或者该说是吓死人。因为他是奄奄一息的坐在轮椅上,然後被深蓝推出来的。看到这一幕,所有的观众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次可是丢脸丢到家了,还成了国际笑话。」彻一郎几乎掩面不敢看,而在他身边的美幸则是满脸担忧的看著大明。

「真是狼狈到了极点,白痴。」被所有人都遗忘的莫非斯暗暗骂了一句。

等双方都站立在石台上後,裁判一声令下宣布比赛开始。但此时,所有人都一致不看好大明,害的一些下大注押大明赢的人纷纷扼要不已。好赌是人类的天性,尤其像这麽特殊的比赛当然不可能放过。

大明手上拿著一叠卡片,在思考著要让谁出赛。炼狱是不用说啦,依它的个性一出来这里人大概都要死光了。至於小雪,大明则是不想让她参予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因此也不考虑。璐考妮雅在放长假,火角炎兽则是没有什麽战斗力可言,看来能用的只有走刃、乌鸦天狗、夜叉和修罗了。虽然还有个深蓝,但大明对她的力量了解的还不是很透彻,所以也不敢贸然让她出手。

在大明思考的同时,莫非斯走了过来。他在距离大明身前二十公尺处停下,既没有招唤出任何妖魔,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

「那麽久不见,你居然变成这麽一副蠢样。真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莫非斯一副相当失望的口气,好像跟大明很熟的样子。

「我们┅┅认识吗?」大明的脑海里浮上了问号。而且听这个莫非斯的声音,好像是个女的才对,难道是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桃花运又招惹到谁了吗?

「恐惧那家伙说的没错,你果然什麽都不记得了。」莫非斯叹了口气。听到恐惧两个字,大明脑内某根神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浓烈的不安感顿时涌上心头。

莫非斯举起手露出手指,而且手指上散发著青色的烟雾体,然後他用手指在半空中写了几个字∶「莫非斯三个字应该写成『莫、菲、丝』,这样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字体在场众人中只有大明和深蓝看的懂,因为那是荒兽们通用的兽纹。而莫菲丝三个字在兽纹中的意思,代表的就是┅┅「疾病」。

夭寿!大明在心里哀号著,他的运气果然不是普通的虽,疫病元素居然挑在这时候找上门来,看自己要拿什麽去对付她。

疫病元素,大明曾经从无那边听过她的事,所以知道她到底有多麽恐怖。严格说起来,疫病元素的战斗力在七元素体中是倒数排名的,以大明平常的实力是很容易就能打赢她,但付出的代价将难以想像。

疫病元素如其名,是瘟疫和疾病的掌控者,所到之处必会有传染病流传开来。如果她愿意,许多种未知的致命性病毒会随风、水脉或特殊的感染方式散布到全世界,有生命的东西会得病、金属会腐化、山岩会遭侵蚀、江海会遭到污染。

绝的破坏模式是以最强的力量,宛如百万核弹齐爆的姿态直接横扫过境。相比起来,疫病的破坏模式虽然缓慢,却是最扎实的。如果大明真的和疫病打了起来,天晓得她会不会把所有的病毒乱洒一通,大明或许会因为体质关系会不受病毒影响,但其他人就不敢保证了,搞不好世界末日因此到来也说不定。

「深蓝!架起水幕包住石台,快。」一想到疫病元素会传染疾病的特性,大明第一时间让深蓝张开水幕。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但多少拖延点时间也好。

看到大明满脸戒备的神情,莫菲丝仍是不疾不徐的说∶「不用这麽慌张,我将身体包覆的很好,所以不会有疾病传染出来。不过刚才我用来写字的青烟是一点点感冒病毒,在场的要躺上几天是免不了。」

「奶到底有有什麽目的!?」大明万万没想到疫病元素会找上自己。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打起来的话百分之百没胜算。

「没什麽目的。我只是前天晚上恰巧感觉到你的力量失控,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而已。可怎也想不到,昔日纵横天下的绝,居然会落魄成这样子,可真谓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大明心想,这个元素体怎会那麽好说话?

「别把我和狂怒那满脑子里只有战斗的呆子相提并论,而且要打赢现在的你很容易,但那并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对我们来说,现在的你┅┅还太嫩了点。」

虽然大明很想反驳,但莫菲丝说的是实话,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你是打败了狂怒没错,但如果你力量够成熟的话,根本不会搞到今天这样。狂怒那家伙的脑袋跟单细胞的草履虫一样,凡事只会硬碰硬,会输也是必然的,打赢这种家伙我想没什麽好得意。」

「我又没得意。」大明嘟著嘴小声说,他想不通事情怎会变成莫菲丝在对他训话。

「算了,跟你说那麽多已没用。狂怒那家伙被你封印了也好,省的他出来四处捣乱後还要我们帮他收拾烂摊子。」莫菲丝和狂怒关系似乎不怎麽好,对他的死活好像不闻不问的。

「那你们对我有什麽打算?」大明也糊涂了,既然莫菲丝不跟他打,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算怎样,朋友?还是敌人?

「没什麽打算,毕竟时间还没到。七元素体的存在不是毫没理由的,时机一到,命运自然会指引我们该走的方向。不过在此之前,嘿嘿嘿┅┅」莫菲丝的笑声突然变的好阴险,让大明不自觉的窜起鸡皮疙瘩。

「当初你以一敌六打的我们狼狈至极,那时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可你现在┅┅。我不趁你现在力量衰落的时候讨一些回来,我才是傻瓜。」

妈的!这家伙果然还在记恨。大明暗骂一声,同时手上紧抓著炼狱的卡片。因为只有炼狱身上的炽焰能烧化万物不受疫病影响,其他的荒兽就不能保证了。虽然大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控制的了炼狱,但这时候他也只有拼了。

「怎了,脸色那麽难看?发生了什麽事。」牧童看到诗函和无痕同时色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看看被包覆在水幕内的大明,心中顿感不妙。

「里面那个人┅┅是疫病元素体。」诗函紧张的说。要不是大明在三告诫疫病的恐怖之处,她和无痕早就冲进去水幕里了。以大明目前的身体状况要和疫病打,她如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不会吧!又一个元素体!?」牧童闻言大吃一惊。大明这小子前天才脱离了险境,现在又马上步入绝境,倒楣也不是倒到这种地步吧。狂怒元素的恐怖尚在心头,这下又来个名字更讨厌的疫病元素,牧童都不知这劫该怎麽过了。

「那麽一起上去出手秒了她。」牧童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展开袭击,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但诗函摇了摇头,向他解释了疫病元素的可怕。

「怎会有这种家伙,她根本就是单纯为灭世而存在的。」牧童恨恨的说,同时脑中飞快的寻思解决之道。

「她们┅┅是你的老婆吧,想不到你眼光还不错。」莫菲丝举手点了点诗函他们所在的方向。因洛uo们身体里有绝的力量,所以莫菲丝感应的到,至於诗函俩脸上的小小伪装,自然瞒不过莫菲丝这种级数的人。

「如果奶敢对她们出手,我会让奶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看到莫菲丝盯上了诗函她们,大明马上怒火腾起,原本虚弱的身体也立刻涌出力量,恐怖的气势马上席卷了莫菲丝全身。

「总算有点绝的样子了,看来她们是『逆鳞』没错。」莫菲丝喃喃自语的念著,她还不把大明的这点威胁放在眼里。但是,大明已经快陷入暴走状态了。

「莫、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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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2 12: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百 鬼神降临

因洛u野眸楹n保护的东西,所以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吗┅┅

感受到大明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力量,莫菲丝感到有些迷惘了。

当初绝就是抱著这种心态,所以他发挥出以往从所未见的绝对威力,一举打倒了其他六个元素体。只是┅┅到底什麽是需要保护的,我有这种东西吗┅┅

「你这家伙,要打就直接冲著我来,别去动她们。」大明沉声喝著。目前身体的力量已快回复以往的水准,大明有绝对的自信和莫菲丝一拼,但只是怕她将矛头转向诗函她们。

「放心吧,我现在还不会对她们出手。」纵然心中有所迷惘,莫菲丝还是维持一贯冷静深沉的语调。

「同样的错误我们不会再犯第二次,不过狂怒例外啦,它向来不知道何谓记取教训。上一次我们就是碰触到绝的『逆鳞』,结果六个全被打的重伤沉眠,所以说什麽我们再也不会去碰逆鳞。」

说是这样说,但莫菲丝心下却另打主意,也许她能好好的利用这两个女孩。虽然这两个女孩会让绝变的更强,但相对的也会变成绝的弱点,就看她怎麽用了。

大明一听,气势顿时弱了三分。他实在不懂这家伙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倒是有件事,你大概会有兴趣。前天感应到你力量的人可不只我,接著还来了两个天人,说他们是什麽三圣灵的手下,不过他们俩个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所以我直接把他们宰了练成天尸,这下送给你玩玩吧。」

也不见莫菲丝有任何动作,青黑色的烟雾就自动从她身上散出,如同乾冰的白烟一样铺满她周围一地。从烟雾里,两个人影状的东西缓缓的爬了上来,有若从地狱闯出的恶鬼般。

因为大明和莫菲丝聊的太久,而且被淡蓝的水幕挡著什麽也听不到,所以在场的观众早已有些不耐。这下看莫菲丝叫出了东西,纷纷鼓躁了起来,但没多久全场又立刻安静无声。

那两个天人分别为一男一女,穿著和梦无涯、太昊等极为相似。男的全身多半腐朽露出白骨,化为半液态的腐肉还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女的虽然维持著姣好的容貌和身体,但那紫黑色的嘴唇和眼影,加上比牛奶还苍白的脸庞,更令人有股说不出的妖异美感。

「不错吧,这些日子我看了不少人类的电视电影,给了我不少启发。人类这物种虽然脆弱,但想像力十分丰富。如果时候真的到了,我会很乐意把他们心中的恐惧化成现实。」

「杀都杀了!何必死後还这样玩弄他们的尸体。」大明虽然对三圣灵不抱持著任何好感,但是更讨厌莫菲丝的这种做法。

「天人这种东西,并不是伤害肉体就会死的,只要灵魂存在,他们就可以无限制的重生。我不过是把他们的灵魂禁锢在身体里,连同身体一起腐化,要彻底折磨天人,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大明耳朵一阵刺痛,因为他听到从尸体内发出的凄凉呐喊,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恸。在场观众也听到了这股声音,虽然深蓝的水幕阻消去一半的威力,但那从地狱传出来的哀嚎仍压的大多数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心里只是想著,这个莫非斯到底是什麽来历。

几个来自高野密宗的修行僧甚至开始唱诵起经文来,因为他们感觉到眼前的东西,是完全不属於人世间的妖物。

「变态!奶这家伙的作为比起恶魔还要更令人憎恨。」大明心情越发激动,他内中从未试过这麽去痛恨一个人。

「不不┅┅,人类杜撰出的恶魔只是小儿科而已。我『们』,才是真正的恶魔。」莫菲丝特别强调「们」这个字,表示大明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去死啦!炼狱,把他们全给我烧了。」大明愤怒的掷出手上的卡片。彷佛在回应大明心中的怒火,炼狱的卡片在半空中燃烧起来,而且火势越来越旺,形成一枚大火球的模样直扑莫菲丝和两具天尸。

莫菲丝身形诡异的直直向後滑退数十公尺,而两具天尸也已不符外貌的迅捷动作分左右跳开,让火球直接击中地板打不到人。

火球击中地板後整个碎散了开来,不过非旦没有熄灭,反而燃烧的更加炽烈,火焰也由红转白。没多久,火焰就把附近石板全都融化成岩浆。

「唉呀呀,要玩火球也玩的好一点,少说也得有这种程度才能出来见人。」莫菲丝揄耶的说,并且身前还冒起一枚半人大小的青色火球。接著莫菲丝轻轻一推,青色火球就往大明方向疾射。

但在飞经那片熔岩时,突然从熔岩中冒出一只燃著的石头巨手,轻而易举的就抓住那枚青色火球。接著巨手一握,硬生生的将那枚青色火球握碎,带著疫病的青色火 也被白色的炽火所吞食。

慢慢地,炼狱白色的巨大身影自熔岩中腾起。而炼狱身上那惊人的狂霸威势也随著扩散全场,还隐约将天尸带来的恐怖感盖过。

忽然发生这种状况,莫菲丝也是颇感意外。她默默的在一旁采取旁观,让天尸警戒的在炼狱身旁游走著。既然这种比赛斗的是手下的妖魔鬼怪,她就陪大明玩一玩。

本来台上的两具天尸已经让众人心惊不已,这下再出来一只声势更威的火焰石巨人,大家看的都傻眼了。尤其是日星两派门下俱在纳闷,明月何时得到一只这麽可怕的式神,不过别说他们不明白,明月门下的弟子也是被吓的不清。

现在明月的长老们都明白当初彻一郎洛u鞲O排众议,坚持要让一个与三家毫无血缘,甚至不是日本人的外人坐上御主这个位置,果然有他的道理。只要有这只式神在,全天下恐再难逢敌手。

先前不怎麽重视大明的长老们,这下也想办法开始想办法要拉拢他了。和三家毫无血缘这不是问题,生下来的孩子有就好了,许多长老都动起了和当初彻一郎一样的念头。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彻一郎为什麽舍的自己的宝贝孙女亲自去服侍御主,不禁扼要自己晚了一步动作。

「叫我出来作什麽?」炼狱的口气有点不爽。它正忙著组建它的炎魔军团,忙到团团转,而大明居然就这麽一声不吭的叫它出来,害它事情都要重作了。如果大明不给它个交代,炼狱肯定当场发飙。

「打架啦!」大明随口应了一声。

说到打架,炼狱眼睛都放光了,忙放声说∶「好啊好啊!来,这次要怎麽打。」

「不是我,是你旁边那两个。」大明用手指点了点。

「跟两个死尸!你有没有搞错。」炼狱不屑的说。

这时那男天尸举起宝剑,纵身往炼狱砍去,炼狱看都不看,随便挥了一拳回去。不料一声金石交击响後,居然是炼狱退了一步,而那男天尸安然无恙的落在地下,立刻采取第二波攻势。

「不错嘛。」炼狱被引发了兴趣,也开始和认真的和男天尸打了起来。

男天尸的动作和速度已是肉眼难辨,而炼狱居然比他更快。短短一分钟之内,两人拳剑交锋以破万次,在场大部分的观众只有听见当当当的交击声,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动作。牧童和无痕还跟的上,但诗函就看的头昏眼花了。

男天人绕著炼狱的周围游斗,但炼狱防守极严全无漏洞,偶尔还能发出极为凌厉的反击,好险几次都被男天尸躲过。男天尸手上的宝剑虽非凡铁,但和炼狱砍久了也是一片通红,不过他早已是死尸没了知觉,不然肯定握不住。

莫菲丝看只有一只天尸不足以取胜,於是让另一只女天尸也加入战局。女天尸张口一声嚎叫,舞起十几条彩带迎上。那彩带不知何物所织,碰上炼狱的炽火居然不会引燃。

在彩带的牵制下,炼狱的动作变的有些迟滞,但炼狱实战经验何等丰富,还不至於洛u驮 ㄧ}乱。反倒是两具天尸一直围在炼狱身边,身体都被烤的有些焦臭了。

看到这样,莫菲丝只是喃喃念著∶「属性被克,看来也不用打了。」

莫菲丝试验炼制天尸不过一日,脑中有很多耗时的强化办法都用不上,顶多也只能让这两具天尸发挥出全部的潜力。虽然两具天尸身上都带奇毒,但遇上了炼狱这种怪家伙,却是连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地取材的东西果然没什麽用处,不过也算有点收获,下次在改进吧。」莫菲丝话里完全听不出一丝失望之意,她很纯粹的把这场比赛当成一种实验。

这时男女天尸各使出绝招。男的手上宝剑光芒四射,剑气纵衡,在空中划出个十字往炼狱劈下。女的则是将十几条彩带卷成矛枪状,并挟带著大量的尖锐寒冰往炼狱爆射。

虽然这两个天人原本实力就不弱,经过莫菲丝激发後更是大增,但奈何级数还是相差炼狱太多。只见炼狱双手怀抱在胸,然後猛喝一声,全身随即张成「大」字型,一股热辣的气劲也跟著爆炸开来。男天尸的剑碎,女天尸的彩带化洛uテu,然後瞬间两具天尸就被炼狱张手握住,在挣扎中被烧的灰都不剩,连同那已腐化的灵魂一起┅┅

炼狱这一气爆,连深蓝的水幕也承受不住,水幕就像气球被灌爆一样破裂掉,被高温直接化成水蒸汽。也多亏了深蓝的水幕缓冲,在场众人免去被烤成乾尸的命运,但也热昏的一大片。

没有了水幕的遮掩,炼狱手握两具天尸高举狂吼的暴戾模样,深深的冲击众人的心理,那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绝,那我们下次见吧。」莫菲丝淡淡说完,身影直接消失在场上。

「炼狱!你也给我回来。」大明对炼狱一招手,赶紧趁它还没惹出更大的麻烦前把它收回来。炼狱不甘心的一吼,身体就像快熄灭的火堆一样,慢慢的消失在半空中,剩下一张卡片飞回大明身边,大明左手一夹,然後喘了好大一口气,幸好没出什麽大乱子。

「胜者。明月,御堂三郎。」这场比赛胜负已分,裁判们也立即做下宣判。只是因为赛程太过於惊心动魄,观众们谁也欢呼不出来。

「深蓝,奶能把台上留下的秽物都给净化掉吗。」大明还是担心莫菲丝会留下「礼物」给他,让深蓝这麽做还是比较保险一点。

深蓝点了点头,然後右手指向天际。只见天上明明万里无云,却落下了丝丝小雨,地上炼狱所留下的熔岩,也因这场雨冷却下来,发出了阵阵的白雾。

大明就在小雨中,坐在轮椅上慢慢的被深蓝推回去。直到大明的身影消失後,群众中才爆起欢呼声。


因为开幕战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接下来的对战反而显的不怎麽精采。

牧童的对手是个阴阳师,使役著一种叫做胧车的妖魔。话说日本平安时代有个贵族喜欢以牛车杀人为乐,但某日牛车撞上大树碎裂,贵族也惨死在其中,车轮因染了太多血而变成妖魔,就是後来的胧车。

胧车外观是一双大木车轮,还缠绕著青绿色的火 ,移动速度不但快,而且冲击的力道也不可小觑。但可惜,它遇上了阿呆。

牧童连出手都不必,阿呆三两下就把胧车踩在脚下当独轮车玩,任凭那阴阳师法术施尽也是无力回天,只好忿忿然的认输。

无痕和牟迦猡的对手则是一只河童,在一人一兽面前大玩水系术法。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选河童参赛,但在无痕和牟迦猡面前玩水,无异是自找死路。当无痕解决河童下来时,它主人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诗函和侍剑就比较特别,她们遇上了隐星的一个少女,姓是役小角。

「役小角┅┅」大明把这名字默念了几次,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一样。大明发闷的同时,也不知是何缘故,他身边的女孩子好像变多了点,原本看熟的随行人员这下全都换成女的。

只是这些女孩却有意无意的排挤开无痕,不让她坐在大明身边。无痕性子好可以不计较,但大明脸可沉了下来,吓退了一干女子後才得以清静。

「她们在搞什麽鬼啊┅┅」大明也没想那麽多,继续专注於诗函的比赛。大明当然不会知道,这些都是明月长老们搞出来的把戏。

「奶的实力不错喔。」诗函微微一笑,她和侍剑都能感觉到这少女身上蕴藏著很大的灵气。

正牌隐星的宗主的力量,在对方眼里仅仅是不错而已嘛┅┅少女暗自苦笑著。

原本她在深山中专心闭关修行,让伊达代理她的位置出席大会。但这次武斗会的结果关系重大,她马上从山里被长老们请了出来,清晨时分才抵达岛上。但看过开幕战之後,她发现自己的存在有点多馀了,因为岛上没有任何式神打的赢那只火焰怪物,包括自己在内。

打不过明月御主她也认了,可眼前的女孩对自己的评价却让少女有点不能接受。这一战,少女说什麽也不想输。少女双手各捏印成不同的法诀,身上灵力也跟著剧增,好像有什麽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我叫役小角 静,别人叫我静子。我希望奶能记住这个名字,看看这场比赛完後,奶对我的评价是不是仅只有『不错』的地步。」

「要开始喽,侍剑姊。」诗函深吸了一口气後在心里默念著,同时眼睛看向少女身後的观众席上,那里正坐著伊达,还有她的父亲。

「我老爸正看著呢,当女儿的可不能给他丢脸。」诗函握紧手上镶有绝眼珠的法杖,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专注严肃。她是不知道伊达有没有将她的事说给林父知晓,但那不重要,因洛uo父亲现在正在看著。

伊达心里也是很挣扎,他本来就一直犹豫著要不要将诗函的事说出来,而且也万万想不到诗函会代表明月出赛,还跟隐星真正的宗主杠上,这可真的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替哪一边加油了。

林父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次纯粹是受隐星之邀来观看而已。他笑著对伊达说∶「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这次我本想带我女儿来开开眼界的,可那ㄚ头不知跑哪去了,四处都找不到人。」

「您女儿就在台上啊。」伊达是很想这麽跟林父说,但他不敢,谁晓得林父知道後会有什麽反应。

「役小角、役小角┅┅。啊,我想到了。」大明双手一拍,顿然大悟。那不是他在漫画里看过的名字嘛,主角是会使役前鬼和後鬼的少女,难不成┅┅

大明才刚想到,台上的静子身旁以聚集了大量由灵气化成的白雾。从白雾中,有两条人影划破烟雾而出。那是一高一矮的两条人影,高的人影大喝一句後,就把整个白雾都给驱散掉了。

「鬼神前鬼,在此现临。」

虽然和大明在漫画里看到的形象不同,但眼前的前鬼看起来更显的霸气十足。矮的那名後鬼则偏向冷静沉著,气质和前鬼完全相反。

「真的跑出来啦┅┅」大明看的有点呆住了。毕竟看到漫画人物突然跑出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实上,役小角本来就是奈良时代有名的山岳咒术师,使役前鬼和後鬼两只鬼神作为护法。

「我的护法式神已经出来了,奶的呢?」面对静子的质问,诗函只是指了指她肩膀上三头身的侍剑。侍剑也一个翻身跃起,落到了诗函身前。

「ㄚ头,奶不是要本大爷和这种布偶娃娃打吧。」前鬼显的相当不悦。想他不知降服了多少妖魔鬼怪,打倒了多少强大的敌人,现在居然要他和一个布娃娃打,这像话嘛。

侍剑的回应很简单。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上只有铅笔长短的迷你长剑,但所发出的凛烈剑气却在坚硬的石版上留下了一条鸿沟,而且刚好擦过前鬼的脚边,是很明显的挑衅动作。

「小东西,奶会後悔的。」前鬼也被挑了火气,一个箭步往侍剑冲去。

「前鬼,别那麽冲动。」静子想阻止,但也已来不及了。後鬼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金钢角!」前鬼一喊,从右手拳头上立刻窜出一条宝红色的尖锐圆锥。前鬼一拳往侍剑所在的方向插去,金钢角很容易的就插入坚印的石版里,就像插豆腐一样。但是这一击威力虽猛,但并没有击中侍剑。

「那小东西到哪去了。」前鬼击了个空後,发现那小东西的身影居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左右都看不到人。

「我在上面。」

前鬼忽然听到头顶上有个女子声音传来,接著头顶略感微痛,急忙抬头一看。侍剑借力一蹬,在半空中一个後翻後直接挥出三道剑气。

前鬼直接吃了一剑,後两剑被赶上的後鬼张开结界给挡下。因为只是比赛,侍剑并没有下重手,前鬼只是被剑气打的趴下,身体陷在石版里而已,一点伤也没受到。

後鬼一把拉起前鬼说∶「别太冲动。」前鬼负责攻击,後鬼负责防御和辅助,两人在一起时会发挥出绝大的威力。

「这小东西根本是在耍著我玩,她的力量可远不止於此,连她那外表也是假象,简直太瞧不起人了。」前鬼恨恨的说。

「那先把她逼出原型再说。」

「正有此意。」前鬼双手逼出金钢角,往侍剑的方向抄去。前鬼的特性是遇强则强,先前是太大意了点。

侍剑也以手上一柄长剑迎上,双方缠斗在一起打的是旗鼓相当,好不热闹。原本对开幕战之後比赛有些失望的观众们,也开始对这场比赛产生兴趣了。侍剑那可爱的外表原本就引人注目,而且那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还拥有这麽强大的力量,就更加让人好奇了。

「小东西,变回奶的真面目跟我打吧。奶这样子,大爷我打的闷啊。」

「要我变回来行啊,就看你有多少实力了。至少,也得要能碰到我的衣角在说。」

「这可是奶说的。」前鬼金钢角一扫逼退侍剑。後鬼等著机会很久了,一看侍剑出现空隙,双手立刻祭起五芒咒缚。霎时侍剑周围出现五芒星的图案,将位於中心的她定的死死的,而以侍剑之能居然一时间还无法挣脱。

前鬼把握住机会,正想窜前补上一击时,却发现自己身体也变的动不了。原来诗函见情况不对,让风化为锁链捆紧了前鬼。

眼看那小东西就快挣脱出後鬼的五芒咒缚,前鬼的金钢角突然烧起了火 ,然後脱离前鬼的拳头往侍剑射去,这是前鬼的绝技之一「金钢角·红莲斩」。

侍剑虽然及时躲过,但裙摆附近还是被烧焦了一角,气的一张小嘴嘟的老半天高。

「嘿嘿──,这下子奶就乖乖的现出原形吧。当然,奶想说话不算话也行,本大爷不会跟奶这种小娃娃计较。」前鬼说话可得意了。

不过在台下观看的大明知道有人要倒楣了。侍剑和诗函这对大小恶魔二人组连他都不敢惹,前鬼居然好死不死的去动侍剑,大明开始为他默哀了。

「你等下可别哭喔┅┅」侍剑摇身一变,幻化回自己原本的样子。

全场安静无声。

第一次安静,是惧於天尸的恐怖。第二次安静,是畏於炼狱的威势。第三次安静,则是惊於侍剑的美丽。

在场不分男女,全被侍剑的美丽所深深吸引住,看的是目不转睛。那白衣胜雪,绝美的天姿容颜,不属凡尘的高雅气质,相信世上没有一个画家能用画笔将这份美感表达出来。

「那个疯狂大姊真的那麽有魅力吗?」大明看到这景象,不禁转头问问身边的无痕。还是自己平常看太多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长的不错嘛,不过打架是不分男女老幼的,就算美女也没打折扣。劝奶那美美的脸蛋还没受伤前,还是赶紧下台认输吧。」前鬼虽然微微惊艳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复正常。

「我说过,最後哭的人会是你。」侍剑竖起长剑静静地说。变回原形後,侍剑的长剑也变回一般的大小,散发著凛冽的寒光。

剑光一闪,侍剑这次采取了主动攻击,前鬼挥起金钢角格挡,不料却挥了个空,手臂上还多出了条伤痕。接著无数剑芒爆起,将前鬼完全吞食其中。

後鬼正想过去埙uㄐA但一计落雷砸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诗函举起法杖指著後鬼,挑明了你的对手是我。接下来後鬼别想说帮助前鬼,连他自己都有点自身难保,虽然诗函的攻击不外乎落雷、火球、风刃等威力小的法术,但是那连续绵密而不绝的攻击,连善於防御的後鬼也受不了。

「真可怕,单凭凡人之躯就能与鬼神抗衡吗?」静子开始流汗了。虽然她本身也有修行术法,但和眼前女孩的程度差上太多了,难怪在对方眼里,自己的实力仅是个「不错」的地步。

静子移动脚步,双手结印发了一发火球袭向诗函左侧。诗函为了挡下这颗火球,不得已的停止了对後鬼的攻势,让他有机会冲向前鬼那里。

此时前鬼全身以是伤痕累累,全凭著骨子里那股不屈的斗志坚持著。侍剑发觉背後有人攻来,很自然的回身一剑迎去,这剑挥舞的时机完全恰到好处,後鬼就像自己把脖子靠到剑锋上去一样。这突然而来的一剑可真的让後鬼吓一大跳,後鬼急忙停住身子往後一躺,才避过了断首之祸。侍剑并不趁胜追击,反而飘逸的连退数步仗剑立於场上,随後周围爆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侍剑的路子剑走轻灵,与其说她在攻击,倒不如说她像是在跳剑舞。就像难得一见的艺术表演一样,让台下的观众看的是如痴如醉。

「这女的不是普通的厉害。」前鬼在侍剑的攻击下居然全无反击之力,心中虽然愤恨,但也是无可奈何。静子和後鬼早已带著前鬼後退,重新寻思对策。

「ㄚ头,帮我解封吧,凭我目前的力量是绝无胜算的。」前鬼所谓的解封,是指阶uX後鬼和静子全身之力让他进化成超鬼神,藉此大幅提升力量。但这样做会耗去後鬼和静子的所有灵力,而且变身的时间也有限,是赌命的最後绝招。

静子再三思良後,终於同意让前鬼使用这个办法,但这时对方却传来一句。

「我、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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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2 12: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一 穿帮

我弃权三个字像晨钟一样狠狠的敲进静子三人的心坎里,前鬼甚至愤怒的冲上前的对侍剑吼著∶「奶这算什麽意思!」

「没什麽,只是我不爽被人当猴子观赏著,所以不想打了。不过这剑,是临时别时送你的。」侍剑说完後随手将手上的长剑抛上天去。长剑在空中泛起耀眼的金色光芒,就好像太阳一样,然後往前鬼的所在落下。

在前鬼眼中,他只看到一颗明亮的彗星正向他 落,他的身体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压迫感。虽然直觉告诉他要立刻闪躲,但前鬼一点也不想逃避,他举起双手怒吼著想要挡下这颗彗星,直到全身都被彗星的光芒所吞没。

但前鬼预期中的恐怖破坏力并没有发生,除了插在前鬼身前地上那把明晃晃的长剑外,其他什麽都没有。愕然的前鬼最後还是掉下悔恨的眼泪。

「抱歉,我家大姊性子就是这样,好像做的太过火了点。」诗函一脸歉然的对静子说。既然侍剑说不想打了,诗函也没什麽好坚持的,只是没想到侍剑居然会用这招来整人家。

「对了,我改一下前言,奶的实力┅┅很不错喔。」诗函笑著摸了摸静子的脸颊,然後转身和侍剑下台去。

从「不错」升级成「很不错」吗┅┅┅。

明明好像被羞辱了,但是静子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因为程度实在是差太远。她只是摸著脸颊,淡淡的笑了。不过这时静子才想到,她忘了问对方叫什麽名字,但这时诗函以去远了。

台下的观众看诗函这一组明明占尽上风,却突然莫名奇妙的弃权了,不由得感到一头雾水。尤其想到再也看不到那位白衣女子,心中更是一片愁帐。



「啊!大姐好诈,人家打的那麽辛苦,奶却两三下就弃权。」无痕不甘心地拉著诗函的手臂叫著。

「奶这女恶魔,居然真的让人家哭了。」侍剑一回来後,大明就开始数落她。

「接下来换你想哭嘛?」侍剑将拳头握的啵啵响,吓的大明赶紧转移话题。侍剑只需在诗函耳边挑拨几句,倒楣的一定是大明,这种事他遇过太多次了。

看到这样,诗函和无痕都噗一声笑了出来。

明月对诗函弃权一事虽然颇有微言,但是诗函是大明的人,不在明月的体制管辖内。而且以大明在明月里的地位,也没人敢去对诗函说些什麽,最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晴川、伊达他们也都是以压倒性的姿态赢得比赛,晋级下一轮。由於今年日月星三宗精锐尽出,赛程都打的十分激烈,几乎都在瞬间就分出胜负,因此三十二场比赛,在傍晚还不到就完全结束。

但是从隔天起,大明反而变的无所事事,因为他每一场的对手都是自动弃权,谁叫炼狱的恐怖已深植每个人的心中,根本没人敢跟他打,害的大明整天大喊无聊。最後还是侍剑听烦了,让诗函拖著大明回房间里去凌虐,耳根这才清静了下来。就这样,大明在被诗函的关爱日子中,进到了前四强。

牧童虽然一路赢下,但在四强争夺赛里和大明碰上,所以自动弃权。至於无痕则是碰上了晴川,在大明的意思下同样也是弃权认输。

但是终究有人不怕死。在准决赛中,大明遇上了伊达。

虽然伊达知道大明的式神相当可怕,但如论如何他都想和大明打上一场,因为大明的存在夺走了他的人生,这份仇恨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忘怀。另一方面,他真的很想知道,诗函看上的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你夺走了我一生的信念。」伊达对大明根本不抱持任何好感,说话也冷冰冰不带丝毫情感,甚至,有些憎恨。

大明犹豫了一下,但随即说∶「她自己并没有这意思去玩弄任何人的命运。如果要怪,怪造化弄人吧。」

自从遇上伊达後,诗函就对他的来历产生了疑问,最後还打电话回去问琉璃俩。琉璃姐妹在不堪诗函逼问下,终於说出了前因後果。她们实在搞不懂,为什麽消失的诗函会突然跑到式神大会去,甚至还遇上了伊达。因洛up此,所以大明大概也了解诗函和伊达之间的因缘。

「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这一切根本不会改变,这点你无法否认吧。」伊达渐露狂态,以往谈笑风生的开朗样以不复见。隐星的人都很纳闷那个以好好先生著称的伊达,怎会变成这样。

「我是无法否认,但是未来会发生什麽事谁能知道。如果没有我出现,诗函也许已经死在绑匪的手里,那时候的你又在哪里。你的存在诗函根本从头到尾一点都不知情,那你又是凭什麽站在这里指责对错。」

「我是没这个资格去说谁对谁错,但是你夺走了我要守护一生的珍宝,就用你的实力来说服我吧。」伊达将衣袖中滑出的两柄短刀交击成X字形,双刀鬼武者的身影也慢慢浮现在他的身後。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怜。」大明左手夹著一张卡片,对外平举著。他对伊达并感不到任何愤恨,有的只是可怜。因为从小的教育环境,让他完全丧失了自我。

「我可还没落魄到需要人可怜的地步。」伊达一边说一边操纵著鬼武者要提刀往大明砍去。愤怒归愤怒,但伊达可还没失去理智,他知道如果让那只火焰石巨人出来的话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他想采取快攻先扰乱大明的步调。

但鬼武者并没有如伊达预期中的出手,反而还畏畏缩缩的蹲在原地,连刀也不敢拿,任凭伊达如何变换法诀操控,鬼武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伊达记得在第一次鬼武者攻击大明之後,就曾经出现过这种反应,但是在後来的比赛里,鬼武者并没有再出现任何异状,所以伊达一直认为那只是突然失常而已,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那绝不是巧合。

「混帐,这像什麽话,还不给我站起来。」大明怒喝一声。

原本伊达还搞不清楚他是在骂谁。可这时鬼武者突然站的笔直,双刀也拿的稳稳的,那雄纠纠气扬扬的模样,就像在有长官来巡查时的士兵一样,让伊达看的是哑口无言,这家伙到底是什麽来历。

「修罗,去把这家伙的筋骨好好给我调整调整一下。」大明并没有叫出众所瞩目的炼狱,反而让修罗出战。毕竟那家伙危险过头了,而且眼前的对手级数也没那麽高。

修罗拔出村正一步步上前,而鬼武者也举起双刀迎上。石头盔甲对上金属盔甲,给在场所有人一种战场上两军交锋时的肃杀之气。

伊达现在虽然能操控鬼武者了,但感觉上却是和以往完全不同。该怎麽说,鬼武者的意识就好像慢慢地活跃起来一样,有点开始不受伊达的控制。

修罗大步加速,村正以四十五度角斜斩而下。鬼武者一刀格挡,另一刀回敬给修罗。但修罗变招迅速,村正以竖直在身体前挡了下来。

如果是彻一郎驾驭修罗来和鬼武者打,双方的力量或许在伯仲之间。可修罗被大明收回後,自身原本的力量就已经开始苏醒,加上在炼妖塔锻链的日子,这实力上的差距已远非鬼武者所能比拟。不过大明的意思是让修罗引导鬼武者的觉醒,而不是生死相搏,不然修罗会在第一刀就将鬼武者的头斩下。

鬼武者刀走刚猛,修罗诡异刁钻,双方看起来虽然是打的激烈无比,但大明知道其中并没有什麽凶险。倒是伊达越来越心惊,鬼武者已经快脱离他的掌控了。

「你做了什麽!?」伊达沉著脸问。

「没有什麽,只是让它醒过来而已。」大明摊了摊手。

「醒!?」伊达不明所以。

鬼武者出刀的速度越来越快,挥刀间的风雷之声也越来越响。最後鬼武者将双刀刀柄一倂,成了把双头刀,接著把它当成回力镖投掷了出去。双头刀转成了一个圈圈,而且还夹杂大量的蓝色电流,声势惊人的往修罗飞去。这一击连修罗也不敢轻易挡下,急忙侧身一闪。

双头刀飞了一圈後又飞回鬼武者手上。鬼武者接刀後回身一转,把双头刀拆回双刀的模样,并藉著回转之力把刀上剩馀的电气再次斩出,又是一发特大号的月牙刀气。修罗在村正上聚起暗气,然後直接高举斩下,直接将月牙刀气击碎。

「好家伙!初觉醒就有这种威力,看来层级应该比修罗高才对。」大明摸著下巴说。伊达和隐星的人也是震惊不已,他们从来不知道鬼武者居然隐藏著这种威力。

这时大明往伊达的方向走去,就要走进修罗和鬼武者激斗的范围时,两只荒兽同时收刀罢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而大明就站在它们之中。这景象让在场的观众纷纷议论不已,尤其是隐星的人。

大明拍了拍鬼武者的身体对伊达说∶「你现在,对我的实力还有怀疑吗?」

「┅┅┅没了。」一生的信念被对方夺走,引以为傲的式神也被对方轻易破去,伊达的人生可说是彻底的变成一无所有。这一刻,他甚至连泪水也流不出来。

「你杀了我吧,我已经不知道我活著还有什麽意义了。」伊达跪下来沮丧的说。就算大明不杀他,他也会找地方自行了断。

「人生的意义是要靠自己去找寻的,而不是等著人家给予。」大明也跟著蹲了下来。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伊达有任何义务,但如果就这样放任他去死,会让诗函的心底蒙上层阴影。

「自己去┅┅找寻。」伊达迷惘的念了几次,随即又对大明说∶「那对你而言,你的人生意义又是什麽。」

大明转头看著诗函,笑了笑说∶「让她幸福。」

「拜托你!不管做什麽都好,请我让跟著大小姐吧。不管当管家、当仆人、当司机,我都愿意。」伊达看了诗函一会後突然拜倒在地喊著,让大明有点手足无措。

大明看到这也不禁佩服隐星的教育方式,居然能教出这麽死忠的人才,看样子诗函如果叫伊达自杀的话,想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是这样的人跟在诗函身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大明想了一会,终於做下的决定。

「你的学历大概怎样?」

「啊?」伊达没想到大明突然会问这个,但还是很快的回答说∶「我学的都是和商业有关,两个博士学位、五个硕士┅┅┅」

「够了够了!」大明诳uㄙ?  F说下去,免的越听越自卑。看样子,他不用功不行了。

接著大明在伊达耳朵旁说了些什麽,只见伊达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然後荣光焕发的下了台去到最後,大明仍是没把鬼武者收回来,因为突如其来的预感,让他觉得这步棋以後一定会有它的用处。

在伊达认输的情况下,大明进入了最後的决赛。

「你刚跟伊达说了些什麽?他样子怎麽怪怪的。」大明一下台就被诗函拉著手问。因为伊达下台时比上台前还要有精神,让人看的是莫名奇妙,他不是输了吗?

「没什麽啦。奶不是说奶公司那很缺人手,我一时间还帮不上什麽忙,所以我帮你敲了个免费劳工。如果他真的有他说的那麽厉害,奶以後就能轻松很多。」

「你就放心把他放在我身边?」诗函瞪大了眼睛。

「呃┅┅我想没什麽问题才对。毕竟他不是把奶当女人,而是当成观音神像那类来拜┅┅」大明话还没说完就被诗函掐住脖子,拖回房间凌虐去了。

四强的另外两个,则是晴川和静子之战。虽然静子没有正式表明身分,但这场可是名副其实的宗主之战,素质之高与激烈的程度,自然是不在话下。

静子一样使用前鬼和後鬼,而晴川一改前几场所惯用的式神,以天之丛云迎战。虽然静子大概也猜到晴川会这麽做,但是天之丛云的威力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强大,交锋几回後静子立刻让前鬼进化成超鬼神,并且装备上前鬼的最强武器,「黄金斧」。黄金斧相传为神龙化身成的武器,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二次解封後的前鬼力量暴增,且在黄金斧的帮助下,逐渐压下了天之丛云的攻势。但这时天之丛云里化出一匹好像小马的动物,顶生独角、长鬃长尾,脚踩五色祥云奔走於周遭,并能引九天落雷攻击。它就是天丛云之灵,原为天帝座下骐麟的睿麟。

神兽大战超鬼神,气势堪称风云起,山河动。只是睿麟灵识初醒,能作战的时间有限,这点跟前鬼化为超鬼神後是一样的。

在最後一击中,天之丛云和睿麟头顶上的独角化为一起,并结合九天落雷往前鬼冲去。另一方面,前鬼使出了究极奥义,「黄金斧·极霸斩」。

只是前鬼与侍剑一战的失败,终究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阴影,以致让极霸斩露出了个破绽,最後败於睿麟剑上。因此大明决赛的对手,确认是晴川无误。



「要输呢?还是要赢?」站在晴川面前,大明有点拿不定主意。

想了一想之後,大明还是决定放水输掉。反正彻一郎那老爷爷对於日月结盟一事显的相当高兴,看来是没问题才对。既然如此,大明有没有赢这一场,意义上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以耀日目前的状态,大明就不信那只老狐狸不会趁机占点便宜,不过他也放话给彻一郎了,要占便宜是可以,只是别做的太过火,不然小心他跳槽到耀日那去。

所以大明想,倒不如把这胜利送给晴川,振振耀日的声威也好。毕竟他这个明月御主想翘头很久,拿下胜利对他而言也没个屁用。

只是在大明发呆的同时,晴川招出天之丛云在手,静静地朝大明走过去。然而就在大明发现晴川的意图并要加以阻止时,已经晚了。因为晴川给他下了个定身咒,虽然时效只有短短几秒,但对晴川而言,够用了。

晴川捧著天之丛云让它虚浮於在大明身前,然後自己盈盈下跪一拜,额头紧贴於地。这动作和前几天她在深蓝背上所做的完全相同,但这次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而这动作代表著著什麽意思,那是在清楚不过了,现场的观众简直炸翻了锅。

「奶知道奶这是在做什麽嘛。」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代表耀日全体,向您宣示忠诚。」晴川仍是伏低著身体一动也不动。她知道,大明此刻的火气一定很大,但晴川并不後悔,因为大明的存在绝对有这个价值,这点她已经从睿麟身上得到了验证。

「我┅┅我不管了啦!随你们想怎样去玩。」大明握住天之丛云向外一挥,剑身上随即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白光,像似宣告他才是天之丛云真正的主人。

大明刚想从明月脱身,没想到晴川却挖了个更大的坑等他跳下去。他现在简直气到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众人早已是议论纷纷,不过耀日的人马看来倒是颇为镇静,可能预先就知道晴川会这麽做吧,想必有异议的份子已经被她先处里掉了,耀日才能这麽平静。但话说回来,耀日本家就剩晴川一个人在撑著,的确是她想怎麽玩都行。但谁也没想到她会玩的这麽过火,屹立数百年的耀日,居然在她手上向人低头。

「日月合并,隐星在日本的历史也到了尽头了吧。」静子幽幽的念著。发生这种事,最不平静的就是隐星这边了。毕竟日月一旦合并,哪有不吞了隐星的道理。

「这还不一定。」伊达走到静子身边附耳了几句。

「你确定!?」静子听完後讶异的问。不过想想也是多馀,伊达本身就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人,尤其在这种时候。

「如果真的照你这麽说,那人与我们也是渊源颇深的。」静子低头寻思著。她刚听的很清楚,晴川说的是「您」而不是「明月」,加上天之丛云的异常反应看来,问题都出在那个叫御堂三郎的人身上。

「希望长老们能理解我的做法。」静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跃上石台後往大明他们那走去。

「现在奶可以起来了吧?反正都已经闹到众所皆知了。」大明没好气的说。後来晴川虽起了身,但依然仍跪坐在地上。

这时静子走了过来,衣裙一摆後也跟著跪下,看的所有人又再度安静了。

现在是开进香团嘛?大家都来参拜好玩的啊。大明有点抓狂的说∶「这位大姊,奶现在又是在跪什麽意思的,求神祈愿啊,是要求婚姻还事业,或是求早生贵子。」

「不!因为您是林小姐的夫婿,所以您的地位就如同隐星的主人一样。林先生早年对我隐星一族曾有大恩,可说是拯救了我们全部族人免於灭亡。自从那次起,宗主及众长老、族人们就已发誓愿世代效忠於林家。林小姐是独生女,所以这一跪,事实上并不为过。」静子说的声音并不大,只有大明和晴川听的到,因为这件事还是个秘密。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大明听完後当场傻眼。林家和隐星居然会牵扯这麽深,而诗函的老爸老妈居然瞒著没说。如此一来,洛u髂 P会替诗函训练出琉璃、伊达这种人才,就解释的过去了。

看到静子的动作,隐星的长老们当场都闹了起来。但经过伊达说了几句话後,又全都安静了下来。

「都起来吧。」大明一时间也拿捏不定主意,这是得和诗函好好商量看怎麽做。搞了半天,日月星三宗全和他们夫妇扯到了一起。

台下的观众看的也是很莫名奇妙,怎麽打著打著,三宗好像就要搞合并了。

「发生了什麽事?」诗函的父亲也是一头雾水。虽然他懂得不多,但也看的出事情很不寻常。

「我带您去见一个人,也许你就能明白了。」伊达想事情到这地步,也是时候该坦明了。诗函和她丈夫的存在必须让长老们都认可,这样大家才没有异议,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诗函的父亲去证明他们的身分。


大会至此,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三宗内部的问题。来访的宾客虽然还有很多疑问没得到解答,但三宗之间的关系将会产生重大改变,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搞到最後,那小子的位置反而越坐越大。该说天命不可违呢?还是说他真的很赛?」牧童知道大明原本这次大会後就要抽腿走人,可是现在┅┅难喔。

「怎麽样都好,重点是终於能回家了。」诗函等人现在就是回居住的小木屋去打包行李,等大明回来後一口气传送回家,多麽省事简便。

「大小姐!」

走到半路,诗函突然听到背後有人在喊叫著。只是不用回头,诗函也知道是伊达那家伙,除了他之外,这岛上没有人会这麽叫她。

不过对於伊达,诗函心里还是有些反感。就因为他的关系,才让大明引发力量失控的危险,到最後大明虽然平安无事,但诗函就是不能释怀。

「我警告过你,别在岛上叫我┅┅┅」诗函很不客气的转过头说。可看到伊达背後那个人时,诗函立刻变的哑口无言。

「爸┅┅」诗函下意识的开口,但立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诳uㄢ汹W嘴吧。

林父听伊达叫眼前的陌生女孩大小姐时,心里就已经很纳闷了。更离谱的是那女孩居然还开口叫自己爸爸,这就更奇怪了。林父再三想想,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私生女流落在外,那这女孩是┅┅┅

虽然诗函脸部有伪装过,可身高体态声音一点都没变,要是一般正常的父母,现在应该已经认出来了。但林父长年在外四处奔走,根本没多少时间和诗函相处,因此才会认不出来,要怪只能怪他这父亲当的太失职了。

「大小姐,事到如今非请奶和姑爷表明身份了。长老那我已经压不下去,只有请你们表明身分,证明是林家的人之後,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林父想了想。既是他女儿,而且又有老公的,也只有一个啊┅┅┅。想到这,林父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诗函瞪了伊达一眼,意思是你给我记住,这才说∶「回屋子里再说吧。」

回到小木屋里後,几个人就坐在客厅当中。则诗函就在自己父亲面前,伸手揭去脸上的伪装。

「诗┅诗函┅」林父手一直指著诗函抖个不停。要不是身体平日还保养的蛮好的,恐怕这时应该已经中风了。最後还是牧童看不过去,从他背後输入一道真气助他平复心境。

「真的是奶!」林父脑中都乱成了一团,久久理不出头路。

「嗯。」诗函的表现倒也冷淡,仅仅是嗯了一声。无痕和牧童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也只有乖乖的在一旁观看。

这时大门突然冲进来了一个人,随即又碰的一声把门关上,并且用身体把门挡住。

「老婆!快点准备烙跑,後面一堆人在追我,都快被烦死了。」进来的自然是大明,他後面还追著日月星三宗的长老们,和晴川、静子等一群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声势相当浩大。

只是当大明看见林父时,也犯了跟诗函一样的错误,脱口而出说∶「啊。岳父,你也在┅┅」

看到大明忽然乖觉的闭上嘴吧,诗函依旧是淡淡的说∶「别装了啦,都穿帮了。」

「你是阿明!?」林父这次把手指向了大明,不过大明现在也只有直直傻笑。天啊!谁来告诉他该怎麽办。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林父双手捂著头坐下,他现在头好痛。

「你讲啦。」诗函推著大明。在她父亲面前,诗函的个性就会变的有点扭捏,一点也没有平常的爽朗。

发生的事情太多,大明也不知从哪说起,而且也有很多事也不能乱说,例如自己娶了两个老婆这件事。大明真不知道,林父知道时自己会是怎麽死的┅┅

最後,大明只好用他的逻辑观念,用最简便的方法来解释。

「呃┅┅简单的来说,就是我和诗函遇上了奇迹,然後就变成超人了。故事模式大致上是这样啦,但说起来话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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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2 12: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二 新年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大明叹了口气说。他现正坐在一辆非常拥挤的公车上,准备回老家过年。

诗函因为秘密曝露的关系,被她老爸拎回国外过年去了。虽美名为过年,实为关警闭逼供吧,林父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了解女儿一番。至於无痕,也和牧童回昆仑过节去了,过完年後才会回来。家里又住著老孝一家子和两个陌生的女孩,大明待的不习惯,所以也只有乖乖的回老家去。

另外还有日月星三宗的事,当诗函表明身分时,隐星的那些长老全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还雀跃的欢呼著。最後大明莫名奇妙被推成三宗共主,不过大明才不管那麽多。虽然有人提议要让三宗合并,但大明的做法是让三宗维持现状,然後指派彻一郎、晴川、静子作为他的代表,不管什麽事找他们就对了。至於耀日拿出来的那份地盘,则由三宗统一管理。安排好这些後,大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管怎麽说,三宗的事也算是解决了。

在这次的事件,受益最大的应该就是晴川吧。现在三宗共侍一主,只要有大明在,月星说什麽也不能去动耀日,相对的还得要保护它。这样一来,耀日能在最安全的环境下进行休养和革新。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晴川那一跪,也是早就算计好的吧。他和晴川之间有暧昧,也有可能是晴川特意让人散拨的谣言,加上大明又没去澄清,现在三宗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她了,因洛uo是大明的「女人」┅┅

大明遥了摇头不去多想,越想心情只会越坏而已,他向来最讨厌玩弄阴谋手段。三宗以後的事,他也不会去理就是了。

最後┅┅就是美幸了。自从那一夜後,到大明离开岛上为止,就再也没见过她一面,所以大明到最後也是不知美幸怎麽想的。

「以後再以见不到面了吧┅┅」大明喃喃自语著。

以三宗在政治、军事、经济上的影响力,大明现在的地位可堪称是日本的实质统治者。只是他本人并无任何自觉,依旧坐在公车上和人人挤人。

今天已经是除夕了,所以返家回乡的人潮特别多。就算是在早上九点多,大明也排了一个多小时才坐到车。不过有坐到就该偷笑了,越晚人潮只会越多。

过年要做些什麽呢?大明回想起他去年好像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前年也是、大前年也是┅┅┅。大明这时才忽然发觉,他好像每年都过的一样┅┅┅

好!大明做下了决定,今年就┅┅┅继续睡觉和发呆┅┅

并不是大明特别懒散,他只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已。他和诗函在小岛上遇到绝的时间是去年的四月,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麽多事。在接连不断的大小战斗中,大明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甚至增强到身体负荷不了的地步。

照无的说法。大明的实力在一般的情况下,至少也要花好上好几十年才能达到目前的水准,但是异常密集的战斗,却让大明的力量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爆发性的攀升。这样一来肉体的强韧无法跟随力量成长,弊病也就出现了。大明真的觉得他的身体好累,而且这种疲累不是休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

只是一进家门,大明就很不幸的被他老妈给逮到。除了耳朵要接受不停的唠叨炮轰之外,手上也有一堆做不完的劳动服务,看来大明想休息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对了,难得回来一趟,怎麽不带诗函回来坐坐。」大明的老妈突然问。自己的儿子难得有女朋友,怎说也要关心一下。

「她和父母到国外过年了。」大明随口说。他可没忘记林父知道无痕和他的关系後,差点把自己活活掐死。诗函会被强迫带回去,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被甩的话,老实说没关系。毕竟像诗函那麽好的女孩┅┅」虽然大明的老妈很不愿这麽想,但自己的儿子是什麽德性,她在清楚不过了。大明配人家可配不起,诶┅┅

天下父母心,大明他老妈自然会担忧大明的事。只是大明她老姊王怡君这时却好死不死的爆出一句说∶「妈,不用担心啦。小弟现在和诗函同居在一起恩爱的不得了,说不定明年就抱孙子回来看奶了。」

别说大明他老妈登时傻了,连在喝水的大明也被呛到全数喷了出来。

「天啊!你居然敢跟人家同居。我就纳闷你怎会想搬出去住,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几岁而已,就跟人同居。」大明他老妈劈哩趴啦的叫了出来,甚至开始找藤条要来教训这死小孩。

「我们订婚了啦。」大明被念的受不了,又看到藤条飞来,诳uㄢ诱F一句回去。可之後马上发现自己错的更离谱。

大明他老妈倒吸了一口气,这下声音可更大了。「订婚!?什麽叫订婚,别以为拐人家小女生私定终生就叫订婚,看我不打死你。」

看到藤条虎虎生风的挥来,大明也豁出去了∶「是很正式的订婚啦,有诗函的父母和宾客在场见证交换戒指。」

大明一边说还一边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项链拿出来,两颗明晃晃的钻石戒指就挂在银链上。听到大明这麽说,他老妈脾气倒也收敛了些,虽然还是很生气,但藤条就没挥下来了。

「是什麽时候的事,怎没有通知我们?」大明他老妈冷静下来後,开始改气这件事,这麽重大的事居然也没回来通知一下,不肖子啊──

「圣诞夜那天啦。我怕你们吓到,所以没说。」大明那天也是临时被诗函拉上台去的,当然来不及通知他父母。加上诗函知道大明还不愿他的事被家里知道,所以也就没有请来大明的亲友。而且像大明这种小户人家,看到诗函家舞会上盛大的场面,大概也是吓的浑身不自在吧。

「不对!」大明他老妈又发现了疑点。「既然只是订婚,为什麽有两颗戒指。」

大明没想到他老妈心思居然这麽细腻,连这种事也注意到。心下正盘算要用什麽藉口搪塞过去,但这时王怡君又来拆他的台。

「喔,那是无痕的┅┅」

「老姊!」大明吼著,他姊怎会知道这麽多的事。显然,诗函好像忘了把王怡君已经知道一切的事转告给大明听了。

「无痕?那又是谁?」大明老妈脸色又沉了下来。因为无痕两个字,听起来就像女人的名字。既然大明承认和诗函订婚了,怎又和其他的女孩子有所牵扯。

「那是奶二媳妇。诗函当大,她当小┅┅┅」王怡君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明点住了哑穴。接著大明趁她老妈发火前,扛起王怡君赶紧冲出门去。

「你这死小孩!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大明他老妈在门口怒喊著,连附近的街头巷尾都听的到,可大明这时候也已经跑远了。

不过大明绕了一圈後,又偷偷的从屋顶溜回自己的房间里。他的力量虽然不能用,但靠目前的身手和走刃的帮助就绰绰有馀了。

「老姊,不用这麽玩我吧。」大明解开王怡君的哑穴後就往床上倒去,他现在真的好想抱著棉被哭。

「这不算什麽吧。比起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饱受生命危险,我觉得这种事只是小菜一碟罢了。对不对,阿明,或找我该叫你做御堂三郎,仰或是┅┅绝。」比起大明,王怡君就显的冷静多了。

「诗函都告诉奶了啊。」大明想来想去,大概是王怡君被人绑架那次,诗函等去解救时露了口风吧。

「嗯,把眼镜拿下看看。」王怡君对这比较有兴趣。大明没办法,只好把眼镜拿下,露出蓝头发的真面目。

「果然是这张脸,难怪诗函和无痕会对你死心塌地的。」王怡君伸手捏了捏,然後很认真地把大明的脸孔又掐又揉的,好像在揉面团一样。

「够┅┅够了吧。」大明赶紧後退,摆脱了他老姊的魔掌。

「还没呢!我只是检查你是不是有整容过而以,接下来还有。」王怡君左手拿针筒,右手拿手术刀,一脸邪恶的好像要把大明解剖研究一样。

「奶,奶要做什麽┅┅」大明怕怕的缩到墙角。

「乖,让姊姊我抽点血检查做实验。一条龙 ┅┅┅」王怡君的眼里闪闪发亮著,好像看到一个大宝藏一样。

「我不要!」大明回答的很坚决。

而王怡君也没继续逼她,只是喃喃自语∶「我想,老妈会有兴趣知道你那些红颜知己的事吧。美幸、侍剑、小雪、晴川┅┅┅」

「我知道了┅┅」大明含著眼泪,屈辱的投降了。

「乖,这才对嘛。」王怡君拍了拍大明的脸颊,然後抽完血拔了几根大明的蓝头发後,就兴高采烈的回房间去做实验了。

看的大明是直摇头叹气,自己好像是回来找罪受的。

晚上在吃年夜饭时,大明少不了要受父母一顿炮轰。不过骂归骂,大明今年还是有领到个红包,虽然不多,但也算讨讨喜气。

隔天一早,大明就骑著脚踏车溜了出去。虽然他原本是要在家里睡一整天,但是有王怡君留在家里他更危险,所以大明只好骑车出去四处逛逛。

新年的街上也没什麽好说的。这里又不是什麽大乡镇,所以自然也没有啥百货公司之类的东西,大多数的商店也都是歇业的状态,而且最近天气很冷,大家不是出去玩,就是情愿守在家里,所以路上冷冷清清的也没什麽人。

说实在的,一个人孤拎拎的在冷清的街上乱晃,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最後大明骑著车,越往荒僻的地方钻,最後来到一个本该很熟悉的地方。

「怎麽┅┅」大明惆怅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这里原本该有个小小的海湾,也就是他和被绑架的诗函相遇的地方。

以前大明老爱来这地方钓鱼,因为这里偏僻又安静,没什麽人会来,他可以发呆上整日。可现在这个海湾被填平了,被建筑废弃物给填平了,到处只见碎红砖和水泥块,野草蔓地丛生,往日的风貌已不复存。

「这里变了,我也变了。」大明有点哀伤的笑了笑,总觉得能回去的地方又少了一个。最近寒流来袭,冷风萧瑟的吹著,到真有几分凄凉之意。

「但是你的心,由始至终就不曾变过,不是嘛。」侍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明身後说。这时一阵强风吹来,吹的侍剑的衣裳和长发漫天飞舞。

「对喔,我都忘了还有奶的存在。」大明笑著说,他还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

「别傻了。除非你死或苍冥毁灭,我们才有可能分开,不过这两件事,我想大概也没有人办的到。」侍剑敲了敲大明的脑袋。

「那会是多久。」

「永远。」

「永远┅┅真是漫长的字眼,我真能活那麽久吗?」

「会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侍剑也知道这种强迫性的生命型态,只会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可这就是事实。

「那诗函和无痕呢?」大明问了一句,但这时侍剑就沉默了起来。

「奶知道嘛。光是现在诗函无痕不在我身边,我的心里就感到好孤独。我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要怎麽过下去。」大明说著说著,那声音好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侍剑正想安慰他几句时,大明却抬起头来乐天的说∶「不过那应该是很久以後的事情才对,以後在烦恼好了。」害的侍剑狠狠的K了他几拳。

「白痴,害我以为你真的很难过。」

「我是很难过啊。一想到最後还是注定要失去她们,我的心就好像空了一样。侍剑,如果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义,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麽?」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任凭寒风一直吹著。这时大明感觉裤管被拉了几下,於是低下头看了看,但没想到他看到的会是小雪。

「雪也会喔。」似乎是感觉到大明心里的哀伤,小雪的脸上也带著愁容,看了让人好生怜惜。

大明不知道为什麽小雪能自己跑出来,但他没去细想那麽多,立即把小雪抱了起来安慰著她。忽然大明又感觉肩上有东西一阵窜动著,原来是火尾正用毛绒绒的头摩擦著大明的脸颊。

「既然闲的发慌,那就来找我打架吧。」说这话的自然是炼狱。

「王,您不要伤心喔,您伤心我也会跟著伤心的。」深蓝泪汪汪的说。

「您并不是一个人。」璐考妮雅、乌鸦天狗、走刃、修罗、夜叉、迅雷,疾风,大伙全都到齐了。

大明看到所有的荒兽们都在对他笑,只是一阵风吹过,所有的荒兽都消失了。

是幻觉吗?原来荒兽们也很担心自己啊,大明笑了笑。他身边还有许许多多的夥伴,只是大明去忽略了而已。

「好了,回去吧。」大明突然大步转身往回走。

「怎突然变的这麽有精神。」侍剑觉得有点奇怪。大明好像与之前判若两人一样,开朗了许多。

大明转头笑著说∶「没什麽,只是当王的如果不振作的话,荒兽们也是会很伤脑筋的。」

看著大明离去的背影,侍剑也跟著消失在原地,回到她所属的地方。


「死阿明!你跑哪去了,打手机也没人接。」大明还没进家门,就看到王怡君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又怎了?」大明有气无力的回答,不会又是要拿自己去做人体实验吧。大明不安的想,但人都在家门口了,也只好硬著头皮上。

「三缺一啦!还不快来。」

「不要啦!」但是大明抗议无效,硬给他老姊拖走。大明的赌博运是出奇的差,每年过年总是他在输,今年也不例外。才一下子而已,大明昨晚那薄的可怜的压岁钱就全部奉献出去了,连两颗钻石戒指也差点被他老妈凹走。

「对了,你老妈子我明天要回娘家,你们两个都要跟著去。七筒自摸!」大明他老妈边说边摸牌,居然还给她胡了。

「为什麽?以往又没一定要回去。」王怡君一边问还一边懊恼的付钱,因洛uo也是听七筒。

「奶外公身体变的很差,大概是撑不过今年了,你们这些子孙辈不管怎说也要回去看看。」大明他老妈黯然的说。

「怎会,我记得他身体一向不是硬朗的很吗?」王怡君奇怪的说。

「是癌症,突然发现的,已经是末期了。」大明他老妈伤神归伤神,但手上可没闲著,连开三杠後转眼又再听牌。大明随手打了一章出去,马上又被胡了。

昏!我们家的人都是赌神赌圣转世吗?大明想怎自己就没遗传到,他现在已是负债累累,差点连内裤都要拿去当。不过对於外婆家,大明的印象并不怎深,因为他过年只喜欢发呆和睡觉,很少回去。既然老妈都这麽说了,去一趟也好,反正诗函和无痕也没那麽快回来。

初二一大清早,大明就被挖了起来。

「怎麽这麽早┅┅」大明还死抱著棉被不放,难得睡个好觉说。

「要睡到车上睡啦。今天初二,车潮一定很多,不早点出发一定会遇上塞车。」王怡君硬把他拖下床。等大明准备好後,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到外婆家的车程大概要三、四个小时,大明也就趁机在车上补眠。可等他一觉醒来後,发现车子依然卡在高速公路上动弹不得。

「塞的这麽严重。」大明看前後都是绵延不绝的车潮。

「前面是二线道,车多的时候从三线道一时换成二线道就会堵住塞车,看来只好在下一个交流道下高速公路了。」大明他老爸看看手表,看来要比预期的晚到了。

如大明他老爸所料,他们比预期中的慢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大明的外婆家家境算颇为富裕,所以房子蛮大的,座落也很清静。等大明他们到时,房子外已经停了一排车,看来来的人不少。

没多久,大明他们进到一间房间里,床上躺著个枯瘦的老人,看那样子确实是来日无多了。大明和怡君乖乖的叫了声「外公」,然後外婆则给了他们一个红包,接著两人就退出了房间去,留下大人们在里面。

「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暂啊。」大明感概的说。王怡君是学医的,生老病死看的多了,因此感触没大明那麽深。

「就因为短暂,所以要好好把握每一分时间,努力地让自己活的更充实。」王怡君是现实派的。与其有空在那哀伤,还不如拿来做其他有意义的事。

大明的外公共生了二男三女,全都结婚了,年纪最大的都有孙子了,因此客厅里的人数相当可观,只是大明一个也叫不出来。

「我去外面走走。」大明最怕这种场面,一下子就溜掉了。其实也不是怕,应该说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对应,因为他最不擅长於人际关系。

原本大明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只是有个一、二岁的小孩子抱著小球好奇的一直朝他看。不知又是哪位的小孩亲戚的小孩,看样子才刚学会走而已吧,那脚步蛮不稳的,走路时又摇摇晃晃,可偏偏他又走很快,真是让人看了就捏把冷汗,怎没大人跟在他身边。

大明才刚想完,那小孩就腿一弯跌坐在地,因洛ua上是柔软的草皮,所以并没有受伤,不过大明还是立即过去把那小孩子扶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孩最是好动,马上又活泼的跑开了,或者是怕了大明这个陌生人吧。

後来大明又坐回了椅子上发呆,可这时一颗小球滚到了他的脚边,大明看那小孩在他前方眼睁睁的看他,就是不敢过来捡,好像是真的怕了自己。於是大明拿起那颗小球,轻轻的又滚了回去。

小孩捡起那颗球後,突然又双手推出朝大明滚去,大明接到後也让球滚了回去。如此让球滚了几回合之後,那小孩脸上的畏惧神色尽去,呵呵的笑容满面。

有人说小孩子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象,这点大明不否认。因为小孩子的笑容是最纯真的东西,他们还不懂任何心机,只是单纯地开心的笑,这种笑容最容易让人放松心情。让球滚了几回,那小孩似乎是腻了,又笑著跑开。

看著那小孩子,大明突然想到如果诗函和无痕也有小孩,应该会比他更可爱吧。

想到这大明就担心了起来。他近来和诗函无痕在床上运动的次数相当密繁,而且都没用套套,搞不好真如他老姊说的,他明年就要抱孙子回去看父母了。

想到这大明就叹了口气,他可还没有为人父的打算。这问题他回去应该和诗函好好商量一下,毕竟两人都还年轻,要当人父母还嫌太早。

想著想著,大明偶然抬头看到那小鬼居然从後门跑出去,而且旁边都没人跟著。

「哇!你怎乱跑啊。」大明吓了一跳,诳uㄟl上去。不过大明到了外面一看,却看到那小孩正被人抱上车,好像准备要离开的样子。起初大明以为那是孩子的家人,可是这时庭院却有个女人在喊著∶「冠杰、冠杰┅┅」

大明发现事情有点奇怪,马上向那辆车子跑去。可一看到大明接近,那辆车马上飞也似的冲出去。

「不好!」大明看到逐渐远去的车影,立即跑步追了上去,而且还从左手变出一张卡片喊著∶「乌鸦天狗,把那辆车给我拦下来。」

还好这里弯路多,那辆车一时间也无法加速过快,在第三个转弯的地方就被乌鸦天狗给追上。乌鸦天狗站在路中间,那辆车原本是要加速直接冲撞过去,但是乌鸦天狗伸出双手硬是将车子挡了下来。

就在那辆车子加足马力和乌鸦天狗比拼时,後来赶上的大明趁机跃上车顶,并用手中的白骨剑杖将车顶剖开个大洞,伸手将小孩给抓出来。同时,他还闻到一股细微的腥臭味。

那小孩子睡的很沉,好像是被动了什麽手脚,不过看来应该没什麽危险。大明往後跃下车顶,并向乌鸦天狗点了点头示意。乌鸦天狗收到後握住背在身後的八角铜棍,用力的往引擎盖砸下去,连同里面的引擎等等也一同砸的稀巴烂,然後直接消失在现场。

乌鸦天狗砸车的声音那麽大声,连在大明怀里熟睡的小孩子都惊醒了,更何况是附近的居民。小孩子被惊醒後就一直哭,大明不得已之下只好先送他回父母身边,不过他有叫出火尾出来盯著。

看到小孩子在大明怀里哭的溪哩哗啦的,别人还都以为是大明欺负他了。虽然不太好公开指责,但还是不免念了几句,不过大明并没说什麽。等人都散後,大明才溜出房子。

「阿明!等等。」大明才刚走出後门,王怡君就在他後面喊著。

「怎了?」大明停下了脚步回头问。

「我才要问你发生了什麽事?刚刚一定有事情发生吧,你看向外面时眼光锐利的会吓死人。」王怡君心有馀悸的说。那是她看过最凌厉的眼神,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

大明看了看附近都没别人,这才沉声的说∶「刚有人绑架那个孩子。」王怡君一惊,神情定了定说∶「是你救回来的?那你刚刚怎不说,白白给人家误会。」

「要解释太花时间了。再说我身上秘密那麽多,乾脆不讲也罢,也省的那孩子的父母担心。而且那些绑匪还逗留在附近,看来不死心的样子。」

「乾脆直接打电话报警。」王怡君提议著。

「没有用,那些绑匪不是普通人,而是妖魔之类的。虽然他们极力想掩饰,但那种腐败的臭味仍是骗不了人。」

「你是狗啊,用闻的就能闻出来。」

「在禁锢妖魔鬼怪的炼妖塔混了六年出来,这气味就算想忘记也办不到。别说气味,三餐吃妖魔肉也是很正常的。」大明虽然说的平常,但王怡君听了只感到一阵恶心。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

「看情况吧,最不济就是把它们都杀了。这种家伙留在世间上只会继续害人而已。」

「那我也跟你去。」王怡君可有兴趣了。

「这可不行喔,老姊。奶似乎还不清楚你老弟我变成多麽危险的人物,随随便便靠近我身边,可是会死人的。」

大明淡淡的笑了,笑的让怡君内心直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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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2 12: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三 天外天

「刚刚那只到底是什麽东西啊?」

「你问我我问谁?可恶!明明已经得手了,居然又杀出个怪物来。」

「都别吵了!先想办法把那小孩子抓回来在说。如果今天以内我们还不能抓到足够的人数回去,会有什麽下场不用我说你们也很明白。」

在大明外婆家附近的空屋里,有三个人影正激动的讨论著。其他两人一听,纷纷沉默了下来。

「是吗?还有其他的孩子啊。」大明从暗处走出来说,他站在那已经听一会了。

「你是谁!?」三人同时戒备的说著。

大明看了看他们的打扮很像是帮派份子,於是笑著说∶「怎?最近连妖魔也跑去混黑社会了吗?看来经济真的很不景气啊,连妖魔也要下海捞钱。」

身分被人揭穿,三个人俱是一阵愕然,他们自信自己的伪装相当完美无缺才对。
「你是怎麽找到我们的?还有,你又是什麽人。」这点也很令它们不解。

大明没有回答,只是平举著左手,在角落的火尾立刻窜到他手上并且武化成戒指。

原来自己等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著,三人的脸色都变了。「你想怎样?」

「很简单,把孩子全都交出来。」大明冷峻的说。

三人看了看四周。三比一,他们完全比对方占上风,因此也不怎麽把大明放在眼里,对方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胖子而已。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你以为我们还可能放你活著回去吗?」

大明的回答则是从左手暴射出白骨剑杖,从最前面的那个人口中刺进,破脑而出。然後大明将剑杖往上一挑,把藏在人皮底下的怪物给甩上右边墙壁。

「原来是披著人皮啊,难怪外表看来找不到破绽。可是不管再怎麽伪装,你们那腐败的臭味永远都不可能抹去。」

看到大明一出手就那麽狠,剩下的两只怪物也撑破人皮变回原样。两只都是类人型的怪物,但外表各长的奇形怪状的。

「孩子们在哪里!走刃!」大明含怒出手。刀剑双行,不一会就将两只妖怪剐的体无完肤,血流满地。最後一只被大明腰斩,在地上爬阿爬的,不过被大明一脚踩住脑袋。另一只则被走刃钉在墙上,死命的挣扎著。

「仍然是不说嘛?」大明的剑杖燃烧起黑色的火 。

「血 不会放过你的┅┅」被大明踩著的那个妖怪刚说完,脑袋马上被大明一脚踏碎。

「又死灰复燃了吗?」大明喃喃念著。

「够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王怡君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但眼前血腥残暴的景象随即又让她呕吐不止。

「我说过别跟了,奶就是不听。」

这时先前被大明甩到墙壁上的妖怪突然爬了起来,往王怡君冲去。大明不慌不忙的将手上的剑杖射出,把那只妖魔钉在墙上,而那妖魔就在凄惨的哀嚎声中,被黑炎烧的一乾二净。

王怡君这次真的怕了。不过不是怕那只妖魔,而是怕大明,在大明的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存在,彷佛一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一样。

大明走过来拔起剑杖,向最後一个被走刃钉在墙上的妖魔走去。

「我在问一次,那些孩子在哪里。不说的话,我会让你爽到顶点。」

可那妖魔就是嘴硬的很,什麽都不说。大明也没在逼问,只是手上的剑杖一挥,斩下它一根指头。指头被斩断後,黑炎开始从伤口上慢慢窜烧,痛的那只妖魔疯狂的喊著。

那感觉,就像猴子被活活剥开脑袋壳,然後把热油到下去一样。

「够了!你给我住手,我这次是说真的。」王怡君受不了了,大明怎会变的这麽可怕。以前的他虽然蠢归蠢,但心地很好,至少还像是个人,可现在┅┅

大明也真的住手没继续砍,只是淡淡的说∶「老姊,奶知道血 是什麽吗?」

「咦?」

「奶见过的,奶被绑架那次的事奶都忘了吗?那只会传染僵尸病源的怪物,就是血 制造出来的。而血 要抓这些小孩,为的就是把他们改造成奶所看到的那种怪物。姊,奶现在还要我住手吗?就这样看著无辜的孩子变成那种东西?」

大明说完後又砍下妖魔一根手指,这次王怡君什麽都说不出来,只是捂著嘴哭了。看著大明每问一句,就斩下一根妖魔的手指,然後是一次又一次的悲恸哀嚎。

当大明把妖魔的右手砍完要换左手时,那只妖魔终於忍不住全招了。大明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叶若秋,这事相信她会处里的比自己好。

「还有,这里要麻烦你们来清理一下。」大明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我很冷血是吧。说实在的,我也很讶异自己能无动於衷的作出这种事,除了看的太多之外,大概是我已经越来越不像人类了。如果奶会怕┅┅很正常的,回去吧,离的我越远越好,甚至老死不相往来我也认了,因为这是我走上的路,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王怡君的动作只是哭著抱著大明。

「姊,我身上都是血,会弄脏奶的衣服。」

「傻瓜┅┅」王怡君哭的更厉害了。

结果那一晚,大明并没有跟父母回家。大明的老爸老妈问怡君大明去哪了,怡君只是回答他跟朋友走了,不用担心,但怡君知道,其实大明是跟叶家的人走了。

也许是去救那些孩子了吧,怡君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还会回来吗?这点怡君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大明就是大明,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现在情况怎样?」叶若秋问著叶骅。

「孩子们已经救出了,只是有些小孩已经┅┅┅」叶骅说不下去,那状况太惨了。大明虽然漠然的看向窗外,但是叶骅看到他手握紧的好像要渗出血来。叶若秋虽然表面上无言,但也是和大明一样的情况,好像要把手中的剑鞘扭断。

「近来血 一直没消息,我还以为他们收敛了点,没想到┅┅」叶骅恨恨的说。「可恶,他们还要让这种惨剧生几次才会住手。」

「对这种人已经不是语言规劝就能说的通的,要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只有┅┅」叶若秋说到一半,最後三个字大明也和她不谋而合的一起说出来。

「杀无赦!」

感到後座两人散发出的惊人杀气,在前座开车的叶骅就感到冷汗直流。天啊,保佑他们可千万不要突然抓狂,自己这辆爱车可经不起他们轻轻的一击。

「对了!」叶骅诳u 钲噪 D,生怕他们把车给拆了。「还记得那个叫伊尔格的家伙吗?」

「伊尔格?害死秋月的那个伊尔格?他怎了。」

「他死了,是自杀死的。原本那一次我们抓了十几个血 的干部级人员,可他们也都是和伊尔格一样自杀,同一个时间,同一种死法。所有人都是自挖双眼,咬断舌头,然後活活掐死自己,你能想到用双手自残的方法,他们全都做了。十几个人的死状完全一模一样,真让人看了就发寒。」

「这倒玄了,有人在控制?」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们发现这些人全都有被洗脑和催眠过的迹象,原本是要再进一步检查,但当晚他们就全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说┅┅血 把别人洗脑来埙u灾v做事?」

「我想也是如此。不然世上虽有狂人,但血 也不可能找到那麽多人来帮它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

「但是能替那麽多人洗脑┅┅」大明就纳闷了,难道血 是一个个去去抓来洗脑的吗?这样也太费时费力了吧。

「是宗教。」叶若秋补充道。

「是的,能吸引大批人潮且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他们原来思想的,利用信仰是最方便的了。只是关於这方面,我们目前还没掌握到任何消息。」

「等吧,钓鱼的诀窍就是要有耐心。血 近来损失惨重,如果想恢复元气,必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近期内一定会有大动作。」

「大明我问你,你可否有想过要加入叶家?」叶若秋问了一句。

「是啊是啊。以叶右护法的地位举荐的话,一进叶家就有不俗的地位,左护法,四天王目前都有空缺,凭你的实力定有一席之地。尤其你又受过轩辕剑仙的指导,这意义更是非同小可。」叶骅兴奋的说。

大明想了下後回答∶「还是不了,我习惯独来独往,团体行动对我来说反而有挂碍。你也知道我的力量打起来时,是没空去顾虑到别人的。」

「也不一定加入叶家後就要听叶家的指挥,基本上左右护法、四天王和八大金刚都有绝对的自由,有几个还是以客卿的名义出任。」

「那死老头有挂名吗?」大明指的是牧童,全叶家里也只有大明敢这样叫他而已。

「就刚叶骅提的轩辕剑仙,这是叶家给师父专属的封号,地位比家主还大。我让你加入叶家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遇事时能直接调动叶家的人马,毕竟我们的敌人是一样的。其实你能自由的来往昆仑,就是叶家承认你客卿的证明。」

「我会认真的考虑看看。」这和被明月强拉入伙的状况并不一样,大明是确实对叶家感兴趣。

「本家就快到了,你先看看再说吧。」

叶骅将车子转了几个弯,离开了闹区後,行走在两边都是农田的小路上,然後到了一个小村庄。这村庄真是小的可怜,庄内的建筑物大多都是三合院之类的,少有现在化的平房,而且村庄四周全是农地,真是荒凉的可以。

「不是应该要去昆仑吗?还是这里有传点?」

「是通到昆仑没错,但和一般的传点不一样。这世界上只有五个传送点能到达昆仑的本家,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叶骅解释著。

「还不都是到昆仑,哪有什麽差别。」

「等你看到後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跟我走吧。」在叶骅解释的同时,叶若秋已经走远了,大明也只好快步跟上。

三人走进一座三合院中,然後叶骅对在里面泡茶聊天的几位老人抱拳行礼。这时一个老人站了起来,带著他们往後门口走出去。

门後是一堆错综复杂的小巷,大明走没多久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叶骅又说∶「这里设有阵法,会无时不刻变换巷道的位置,加上这里本来就错综复杂,没人带领肯定找不道路。」

「那这老爷爷的记忆力还真好,我都记到头昏脑胀了。」

「这几位老人家都是来自昆仑的土地神,那自然又有所不同。你看,到了!」叶骅指著前方的门坊。那门坊看来虽然平凡无奇,但却布满黄光,宛如一道光柱一样直指云霄。

叶骅向那老人家抱拳道谢後,就领著大明走进门坊里。

步行过光芒後,大明就知道他来到了昆仑。因为他现在以感应不到诗函,却能感应到无痕,因为心灵感应的威力在强,也无法跨足到其他世界去。

「你来看看。」叶骅站在悬崖边,对大明招了招手。

大明往下看去,所看到的并不是什麽山谷,而是绵延不绝的海。而且这片海是透明的,底下还能再看到东西,大明看到了地面,还有他熟悉的圆顶建筑,彷佛就像从高空俯看一样。

「本家的所在地,就是飘浮在昆仑虚空的巨大野ua,所以不从那五个传点进入,基本上是上不来的。而且地位不够或未经允许,是进不到本家的。」叶骅遥指著前方的庄园。「其实我只有正式入门时来过一次,这次还是多亏叶护法的带领才进的来。」

「不能下去吗?」大明问,他倒是有点想去找无痕。

「可以下去,但是下去以後就上不来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家主。」叶若秋走在前头说。

「我去见他做什麽?我又没点头说要加入叶家。」大明奇道。

「不过家主想见你一面。」

「说见就见,那我多没格调。」大明嘴上是这麽说,但脚步还是乖乖的跟著叶若秋走。大明的前方是一处庄园,外观是中国风味的造景,基本上和无痕的家差不多,不过占地更大,气势也显的较严肃,感觉上像是宗庙或学府那类的。

叶家的大门口上挂著「叶家庄」三个字的牌匾,但附近并没有人站岗,不过有对青铜狮在,大明意思是指活著会动的那种。这青铜狮高度就有大明的两倍,看到大明三人走进时,两颗硕大的狮头就一直盯著他们上下看,还有那铜锣大的眼睛和血盆大口,真是让人望之生畏。

叶骅说这对青铜狮乃是神兽,在此看守门户镇邪驱恶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他第一次进本家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另外这里也有许多其他神兽的存在,叶骅说他就曾看过一对凤凰。

那对青铜狮直到大明等进入大门後,眼睛还在盯著他们打转。那感觉就像是猎物被盯上一样,大明可不喜欢。

在穿过大门後,叶若秋让叶骅带著大明去四处走走,自己则先去通报家主。

叶骅对大明招了招手说要带他去看凤凰,这下大明也来了兴致,点了点头後就跟著叶骅走了。他们绕过主殿出了庄园後,往後方的树林走去。途中,大明还看到了英昭、陆吾、云生兽等等神兽,不过叶骅都拉著大明远远的看,不敢太接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明的错觉,可他总觉得这些东西老爱盯著自己看。

「凤凰在这树林里最大的树木上筑巢,等等看时离远点。我上次来时这对凤凰正在孵蛋,我想现在也是,听说神兽之类的生长周期都很缓慢,孵颗蛋也得要百年之久。」

「那也太久了吧!都熟了┅┅」

凤凰是一对五彩斑斓的美丽巨鸟,相传是祥瑞的象徵。凰这时正卧在窝里孵蛋,凤则是站在窝边,用头亲昵的摩擦著凰的头。可随著大明和叶骅的接近,凤凰这时都鼓躁了起来,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怎回事?上次我们距离两百公尺内看都没事,现在离它们可还有六百之远啊。」叶骅完全不明所以。这时那只凤看向他们这边,张开巨翅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

「我想这问题还是以後再研究吧,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们逃命比较重要吗?」大明後退了几步。

「也对┅┅」叶骅和大明同时转身就跑。

原本凤要振翼追上,但此时一条红色的龙窜出团团盘绕住树木,也把凤也挡了下来,龙头瞪著凤把它瞪了回去,加上大明他们也跟著跑远,凤也就安静了下来。随後红龙游离了树木,往大明两人的方向追去。

「惹怒神兽可是重罪,搞不好我一辈子都不能上来了。」逃到安全的地方後,叶骅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气,这辈子他可从没跑的那麽快过。

「小命能保住就该万幸了。」大明倒没像叶骅那麽累,连汗也不流的坐在地上。

「那头凤没追过来吧。」

「凤倒是没有,不过追来了头龙。」大明讪讪的说,惊的叶骅翻身一看。只见一条红龙自空盘旋而降,并慢慢变化,等落到大明两人身前时,以化成了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火辣辣的身材和穿著,娇艳的容貌,让自制力十分深厚的叶骅也不禁脸红心跳。

「你这个笨蛋!凤凰孵蛋时警戒心是最强的,你这样贸贸然的靠近,它们当然会吓到。」红衣女子火爆的说。叶骅本以洛u灾v要糟,没想到那女子完全是冲著大明来的。不由得好奇的问大明∶「你们认识?」

「称不上是认识,不过你眼前的女子是南海龙王的女儿,练霓裳。」大明小声的说。不过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这里遇上这个辣椒,上次宴会相遇时的那股泼辣劲,可真是让大明印象深刻。

「原本我是感觉到神兽们开始骚动,好像有什麽东西闯进天外天来了,想来应该是你再作怪。」练霓裳对大明本就印象不佳,而且她的兄长也没说明大明的事,因此练霓裳说话的口气很不好。

天外天是指对这片虚浮大陆的称呼,不过这名词叶骅也是第一次听到。

只是练霓裳不明白,眼前的家伙在她看来是平平无奇,可为什麽天外天的神兽们会有那麽大的反应。

其实问题出在气息,不管大明再怎麽掩饰,周遭依然会带著若有似无的绝之气息,不过没一定的力量还感觉不到。练霓裳本身也是龙族,而且气息如火般强烈,细微的绝之气息被她所掩过去,所以练霓裳一时之间还无法查觉,也只能说她修为还不够。但对天外天的其他神兽而言,这气味可就很清楚了,尤其是孵蛋中的凤凰更是敏感,大明一靠近马上紧张了起来。

天外天的神兽和地球上所遗留的荒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它们不会像荒兽们一样乖乖地臣服於绝。但是它们感应到绝强大的力量依然会紧张害怕,因为级数差太多了,所以神兽们才会一直盯著大明。

大明也直觉到问题是出在自己,不过他并不想跟练霓裳解释些什麽,直接拉起叶骅走回叶家庄去。

「你给我站住。」练霓裳化出一把朱红缨枪钉在大明身前,枪尖附近的草地顿时都变成焦碳,不过大明并没看到。「你到底是什麽人?来天外天作什麽?」

「我有必要像奶报备嘛?」大明觉得眼前的场景好像颇为熟悉。就像他力量丧失碰上无痕那次,这次则是力量不能动用,一样碰上一个骄蛮龙女。

「天外天向来由龙族镇守,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和立场要你这麽做。你是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练霓裳不愧是在人间打混过,连说话也带著官腔。

叶骅在旁边看了都傻眼了,事情怎会搞成跟龙族杠上。

「好好,算我怕了奶了。我来是因为受叶家之邀要办点事情,至於我是谁,奶回去问奶哥不就一清二楚了。至於会走到这来纯粹是乱逛,如是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惊吓到那对凤凰,那我道歉。这下总可以放了我吧,练大姐、练阿姨、练姑奶奶┅┅」

「你在胡说什麽!」女人对年纪的问题本来就比较敏感,而且大明说话的样子又显的特别卑贱。练霓裳盛怒之下缨枪一挺,直往大明胸口捅去。

哇靠!龙族的女人怎说打就打,跟当初无痕根本是一个样,不会无痕事件再次上演吧。大明这麽想的同时,顺便抽出剑杖格挡掉缨枪,同时口中还说∶「拜托!我今年都还未满十八,奶的岁数当我曾祖母都有馀了。对了,最近过年还可以跟奶领红包。」

练霓裳气的都快疯了,枪身上也跟著爆出了烈炎,枪势如野火燎原之姿袭来。大明小心翼翼的应对,避免任何身体上可能的接触,免的无痕事件重演。

打了一会後,大明突然罢手收回剑杖,并大喊了声∶「不打了。」但是练霓裳缨枪来不及收手,枪尖直接贯穿了大明的右肩,把他击飞出数丈。

「都请住手!」叶若秋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闻讯急忙赶来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到场时只见到大明被击飞且血花四溅的景象。

「你怎不躲?」练霓裳这时也愕然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明却是有苦自己知,越和练霓裳打下去,体内压制的力量就越有失控的趋势,一个不小心可能又会爆发出来,所以他情愿挨上一枪也不想再打下去。

这时又飞来一蓝一红两条龙,并且立刻落到地上化成人形,来的是无痕和敖离。

「相公!」无痕看大明受伤可慌了,立刻冲到大明身边。敖离则是看到自己宝贝妹子做的好事,脸色变的相当难看。

「没事,这点伤还死不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奶变成龙的模样,可惜没看清楚。」大明虽然口说没事,但脸孔微微扭曲的痛苦表情可骗不了人。

这伤口还真是****痛,简直像烈火在烧一样,而且还逐渐的往全身扩散去。大明原本想说大过年的能好好休息一下,可没想到又受重伤了,真是有够给他圈圈叉叉。

「霓裳,奶怎可如此莽撞,居然把焚炎也拿出来。」敖离的头好痛。如同无痕的沧海一样,练霓裳的焚炎也是龙族神器。

焚炎的可怕在於伤人之後,炎劲会深入敌人的骨髓和筋脉。功力不够者会当场自焚,不然就是终日饱受烈炎焚身之苦,慢慢的折磨死去。

「谁叫他欺负我。」面对敖离的质问,练霓裳气的别过头去。

「大姊!麻烦奶看清楚现在是谁趴在地上好不好,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被大明这麽一讲,好像全是练霓裳的错一样,急的她都快哭了。

「什麽都好,快把焚炎拔起来吧。」练霓裳还没哭,无痕倒是先哭了。无痕把沧海贴在大明身上,散发出阵阵的水蒸气,可见大明现在身体里的热度。而且焚炎除了认主的主人外,别人是使不动的。

练霓裳这时脾气可上来了,不动就是不动。不过她心里倒是奇怪,为什麽水无痕这个龙族公认的才女,居然会叫那个胖子相公。

「我就奇怪怎会这麽热,原来是这把枪作怪。」大明是因为底子太厚,才能清醒的说风凉话。要换作别人,老早已经昏过去了。

无痕看练霓裳都不动,於是伸出手握住焚炎的枪身。那景象就像是把肉片丢到高温的锅子里一样,只听到兹的一声,无痕的双手冒出了白烟。大明赶紧拨开无痕的双手一看,都严重烫伤起水泡了。

练霓裳可以讨厌大明,但却不能忽视掉无痕这份情意,於是也走了过来想拔出焚炎。不过大明这时却心疼的对著无痕说∶「别那麽傻!只不过是把烂枪而已,你相公我还不放在心上。」

练霓裳一听,脾气又硬了起来,抱著双手不理会大明,连敖离在旁劝她也不理。

「像这种东西┅┅」大明推开无痕站了起来,然後用左手握住枪身,从拳头的颜色看来,手掌怕不都熟了。「要对付我还嫌不够格调啊──」大明左手猛然将焚炎拔起,掉头指向练霓裳。

突然,从焚炎身上冒出一条巨大的火龙,紧紧地住大明的身上盘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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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3 08: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四 回天无力

「你躲在这干麻?」庄晓雯不怀好意地看著在庭院中躲躲藏藏的阿德。这家伙该不会大过年的就想当贼吧,而且还是最下流的那种采花淫贼。

「嘘!」阿德紧张的望著四周,好像很害怕有人会走近一样。

「农历新年不在家陪你的春夏冬,反而躲在这吹冷风,你觉得这很好玩吗?」庄晓雯好奇的说。大过年的就一个人多在树荫下吹冷风,看起来真的蛮悲情的。

「别提了┅┅」说到春夏冬阿德就是一阵叹气。「去年春夏秋冬还全聚在一起,但今年秋月却已是天人永隔。家里那三个ㄚ头全苦著一张脸,不然我也不用闪到这里来了。」

「那干麻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进屋里去。」

「铃儿她┅┅不在吧?」阿德满怀著希望问。要不是因洛uo,阿德也不用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吹冷风。

「这你可要失望了,她和我妈正在厨房里忙著。」庄晓雯用著有点暧昧的眼光看著阿德。「铃儿她是个好女孩子,我不懂你为什麽一直躲著她。」

「就因洛uo是个好女孩,所以我才要躲啊。」阿德无力的说。

自从那日阿德救了风铃以後,风铃就把阿德归类成那种可以黏的好人,而且每次阿德一来,风铃就黏在他五步之内不放。尽管庄晓雯再三提醒风铃,她眼前的可是一只披著人皮的大色狼,但风铃总是有听没有懂,久了之後晓雯也懒的再提。

可是让人感到好笑的,却是阿德的反应。

照庄晓雯的想法,应该是阿德这匹大色狼,会迫不及待的将魔爪伸向无知的小绵羊才对,可是她看到的情况,却是阿德对风铃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画面。

阿德是有苦自己知,不对清纯小女生下手是他的原则,尤其是他对风铃也颇有好感这才更糟。现在风铃无时不刻的缟ub他身边,阿德真的很怕久了自己会忍不住打破原则对风铃下手,但是这麽一来就表示阿德必须对风铃负起所有的责任,毕尽风铃可不是网路上那种一夜情玩玩就能算了的女孩子。到时阿德就必须改邪归正,从花花公子转职成新新好男人,然後放弃手上一大卡车的猎艳名册,从此当人家的好好男朋友和好好老公,将来甚至是好好父亲。

想想连阿德自己都觉得可怕,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对他而言简直是地狱,所以阿德现在才躲风铃躲的那麽厉害。

「老孝在哪?我去找他。」阿德现在只想避开风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到老孝的房间去。

「我哥和小妙两个正关在房间里修理那只木兽,我去看过一次。你知道嘛!原本我哥本来就已经够沉默寡言了,没想到小妙专心工作起来也是一个样子,他们连说话都不必,光凭比手画脚就能了解对方的意思,如果有问题就在纸上推演公式。那气氛沉默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而且两人从头到尾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受不了就跑出来了,我想你去情况大概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不会吧!」阿德瞪大眼睛说。老孝那样子就已经够怪了,居然还有人跟他一样,而且还是个女的?一怪加一怪,可真是绝配。

就在阿德惊讶之时,突然看到风铃远远的挥著手跑过来,搞的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因为他曾经跑过一次,结果那次风铃傻在那当场哭了起来,以洛u灾v做错了什麽,害阿德被众人口诛的体无完肤。阿德不是没有想过说些重话或奇怪的动作来吓跑风铃,但是一看到风铃纯净的双眼,阿德就什麽事也做不出来,只好让情况继续暧昧不明下去。

当风铃高高兴兴的跑近阿德时,忽然前脚拌到後脚,眼看就要狠狠的亲吻上地球表面,阿德连忙快一步抢身上前扶住她,两人四目相交,久久无言。晓雯见状立刻悄悄退场,一点也没打扰到两人。

这对活宝啊┅┅┅

晓雯想想有点好笑,也有点羡慕,她老哥和阿德的春天已经来到,可自己的春天好像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唉┅┅┅这就是纯纯的少女情怀啊。这时晓雯走到大门口处,不期然的想起大明那日在这里落泪的样子,那次大明的告白深深地震撼了晓雯的内心。

以後会有人像大明对待诗函那样对自己吗?把自己看成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想到这庄晓雯就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自己今年才刚满十四岁,想这些未免嫌太早了点,还是去厨房帮母亲的忙比较实际,毕竟那个人离她太遥远了,还是别想的太多。晓雯笑了笑,推开大门往厨房内走去。

晓雯所指的那个人,从除夕倒楣到初二还没完。不但在家里被老姊拆台,去外婆家也会碰上血 ,连到了昆仑天外天也莫名奇妙的身负重伤,现正泡在叶家庄内的某处水池内哀声叹气著。

这处水池本来为一处天然的冷泉,是庄内一些水属仙灵的栖息之地,但目前被大明占著来驱散体内的炎劲。至於那些栖息在内的仙灵则是早早就迁移他处避难,因为这座冷泉已经被大明变成热滚滚的温泉了。

不过就算这里没被大明变成温泉,那些仙灵也对大明唯恐避之不及,因为它们都已经被大明吓到了,而且还吓的不轻。

话说当练霓裳的焚炎化成巨大的火龙盘卷住大明,要将他一口吞下之时,大明身上反窜出一条更巨大的银蓝色半透明巨龙,张口就将火龙撕咬成两段。火龙在悲鸣中化为虚无,只剩下碎裂成两截的焚炎掉在地上。

练霓裳和焚炎可说是一体的,焚炎受此重创,练霓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颓然的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时间措手不及,不知要如何是好,而那条银蓝色的巨龙仰天长吼一声後,才就此消失於空中,但天外天上所栖息的神兽仙灵们却被这声怒吼惊的是鸡飞狗跳,久久无法平复。敖离当机立断,立刻化身为龙带著练霓裳和断掉的焚炎飞回家去,这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最莫名奇妙的就属大明了,那家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连过个年也能搞到身负重伤,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了。」

牧童坐在泉水边很无奈的说,他知道大明很赛,可没想到会赛到令人哑口无言的地步。牧童回炼妖塔还没几天,就马上被无痕十万火急的带上天外天来,然後就看到大明泡在水池里被当成鱼养的样子。

「我也是千百的不愿意啊。」大明坐在水池里只露出一颗头,哀声叹气的说。他的眼镜早被拿了下来,身上也被扒的一乾二净,深蓝色的长发就像海草一样在水面漂啊漂的,看来真是怪可怜的。

「少来!我听叶骅说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明明是你嘴贱去招惹到练霓裳,这又能怪谁。」牧童在温泉伸手下去试试温度,看样子水温还蛮合适的。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脾气并没有那麽倔降才对,可是在面对练霓裳时,我却是说什麽也不愿低头。在当初遇上无痕时,还有四方龙王会集那次,我的态度都会变的相当强硬,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搞的。」

牧童对此也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说出他的推断。

「我想┅┅大概因为『绝』的关系吧。绝是一条龙,而且还是非常古老且地位崇高的一条龙,所以继承它力量的你,潜意识中说什麽也不会对同样是龙族,而且还是条幼龙的练霓裳低头。你在面对无痕和龙王们时,我想也是类似的状况,辈分差太多了。龙族相当注重身分地位,也因为这点,四方龙王才会对你这麽敬重。」

「你这麽说好像也有道理,那我以後得尽量避免和龙族起冲突,不然这牛脾气一发作起来,我自己也是很伤脑筋。」大明一颗脑袋在水池里浮浮沉沉的,没想到绝的毛病还真多。

「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吧。心灵相系的神兵硬生生的被破坏,练霓裳所受的重创肯定比你严重上许多,目前是生是死还不知晓,我已让无痕先去察看了。我想你还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如过练霓裳真有个万一,到时不管南海龙王再怎麽敬重你,南海龙族也肯定会全面跟你杠上,再怎说练霓裳好歹也是龙王的女儿,堂堂一族的公主。」

「别再说了┅┅我头好痛。」大明抱头悲鸣著,为什麽事情会演变成这麽严重的地步。

「对了,关於叶骅所提到的那条银蓝巨龙是怎回事?我来天外天的路上到处鸟兽窜鸣,闹的很厉害的样子,这景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那只家伙是怎麽跑出来的,我完全是一头雾水,感觉好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一样。老头,你知道大概的原因洛u 陧H」

「会知道才有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问题你到不如请教侍剑或无还比较实际点。」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牧童的话才刚说完,侍剑的身影就出现在水池旁的大石上端坐著。「也许无会知道一点端倪,但是我找不到她的人。」

「看来也只有等了,等无痕回来後再做下一步打算。」大明叹了一口气。

「嗯,反正你身上的炎劲不泡个四、五天是无法散尽的,这段时间里你就乖乖的泡在水池里面吧。我先去换衣服,等等在聊。」

一想到过年期间自己要泡在水池里度过,大明就觉得好想哭。但听牧童说要去换衣服,他就觉得奇怪,不禁好奇的问∶「你换衣服做啥?」

不料牧童很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是泡温泉啊!」

「┅┅┅┅」

听牧童回答的这麽理所当然,大明这下可真是哑口无言了。



另一方面。无痕心里虽然十分担忧大明的情况,但还是听从了牧童的话,到南海龙王的居所探望练霓裳的状况。毕竟无痕同样身为龙族,这种情况下由她出面比任何人去都还妥当。

南海龙王的居所离天外天有段距离,依无痕化龙盘旋於空的速度,还是花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先前她和敖离都是去采集灵花异果以应节用,所以恰巧在天外天附近才能那麽快赶到。练霓裳则是常上天外天去照顾那些神兽,尤其很担心那对孵蛋中的凤凰,所以早就在那了。

无痕的龙形与一般的龙有点异常,一般正常龙族覆满鳞甲时的状态显的比较刚毅,但无痕的形象则是柔和。无痕的身上无鳞,取而代之的则是与她发色相同的水蓝色柔毛,且在空中游走时,柔毛还会泛起阵阵涟漪和光晕。

在四方龙族里,也只有她一人拥有这种特色。所以当无痕靠近南海龙王的行宫时,马上就被人认了出来。

无痕一靠近行宫,马上知道事情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严重性。

行宫中间的广场上躺著一只百来公尺长的红龙,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样子是练霓裳无疑。而在她周围还盘据著其他几条红龙,长度约介於四、五百多公尺之间,看来应该是南海一族的长者。

龙的大小和长度随年龄成正比,大概一年长一公尺左右,所以可以从龙的外表就能判断出他的年岁。龙族普遍的寿命约在五百年左右,如果连这些几近化虚的长者们都被请出来了,可见练霓裳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化虚意指死亡。因为龙族死亡是直接消失化为空气,并不会留下尸体,因此称为化虚。龙生於天地之间,最後又还归於天地。)

无痕不敢直接降落在行宫的广场上,因为这样显的十分失礼。所以尽管无痕内心再著急,也只有盘郊ub大门口回复成人形,等候家将的通报。

稍後出来迎接无痕的是敖离。敖离拱手一揖问好後,随即做手势请无痕进门去。

「霓裳姑娘的伤势目前怎样?」无痕一照面就问。

敖离摇了摇头∶「她完全失去了意识,连人身也无法维持住,而且生命迹象也越来越薄弱。现在她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灯灭人亡。」

听敖离说的这麽严重,无痕自己也是一脸愁容,这下事情该怎麽解决才好。

「心灵相系的神兵被破坏,在过去不是没有这种例子。虽然持有者会因此受到很大的伤害,但从未发生过像霓裳这麽严重的情况,所以长老们正在研究是否有其他原因。但依我看┅┅」敖离苦笑了一下∶「我想原因大概是出在奶相公身上。对了,王兄他的情况还好吧?」

「相公他看来并无大碍,谢敖兄关心。」比起练霓裳的情况,大明实在是好太多了。虽然肩膀上焚炎所贯穿的伤口回复的十分缓慢,大明怎说也是不死之身,应该没什麽影响,只要把体内的炎劲化掉就能复元。

「那就好。唉┅┅┅」敖离想再说什麽,但最後还是没说出口,直接领著无痕往练霓裳倒下的方向走去。等无痕走近练霓裳身边时,才看清楚她憔悴的模样。

练霓裳龙形时最大的特色,就是如同她人身时的火红波浪长发般,在龙头後方的部位有一大蓬的火红鬃毛,而且这些鬃毛上还带著熊熊火焰。

如果是在普通时候,练霓裳头上烈火滔天的模样可是十分吓人,但现在这团火 却是黯淡的都快熄灭掉了。还有火龙一族特有,那身有著明亮烈火色泽的龙鳞,也变成很难看的暗红色,好像凝固的血块一样。

练霓裳闭著双眼,任凭周围几条红龙口吐烈火喷她,但依然是全无反应。南海龙王仰望著练霓裳,双眼满是悲色。

无痕在旁一时间也不知说什麽才好,良久後才开口说∶「陛下,我在此为我相公深深的表达歉意。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如果有什麽我们能帮上忙的┅┅┅」

南海龙王举手不让无痕在讲下去,望著练霓裳头也不回的说∶「不用在说了,敖离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全交待清楚,是我教女无方。霓裳既然出手伤人在先,光凭这点我就没理由去怪罪於奶相公。」

南海龙王共育有一子六女。其中练霓裳就是最小的一个,加上她资质又是众多兄姐中最出色的,所以自小就很受南海龙王和家人的疼爱,龙王甚至还将自己最心爱的兵器「焚炎」传给了练霓裳。

南海一族属火,所以脾气和个性普遍都比较暴躁激烈(有些例外),加上练霓裳从小被宠到大,个性更是骄纵的不得了。

龙王自己也是了解到这一点,才让霓裳到人间去留学历练的,为的是希望能让她的个性在成熟一点。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後,霓裳的个性还是害了她自己,如今霓裳会弄成这样,自己也是逃脱不了责任。

虽然龙王自己能很客观冷静的看待这件事,但其他人可就不同。

先前就说过,南海火龙一族脾气本来就特别暴躁,现在看到练霓裳伤的这麽严重,所有人早已是怒不可迈,要不是龙王压著这件事没说是谁做的,一大群红龙早已杀上天外天去找大明算帐了。

现在所有人就等著龙王一声令下,随时倾巢而出为霓裳复仇。不过龙王已先治好霓裳的伤势为藉口,暂且将这事给压了下去。

「陛下。」这时一个红发红需,样子颇具威仪的老者走了过来。老者对著龙王和无痕几人拱手一拜,脸上尽是相当无奈的表情,一副犹豫著要不要说的表情。

龙王见状後直接了当的说∶「焚炎修复的怎样?有话直言无妨。」

霓裳的状况既然是因为焚炎遭破坏所引起的,所以要治好霓裳,理所当然的要从焚炎开始下手。目前就由两只长老级的红龙负责这件事,它们现在正用全身的修为喷出龙炎,希望将焚炎溶化修复。可是看到老者的表情,龙王心里也知道不是什麽好消息。

「老臣无能,只是情况实在太过诡异,我等完全是束手无策。」红发老者悲叹的说。

「我去看看!」龙王说完就走了过去,无痕和敖离也赶紧跟上。

在一旁,有两条红龙不停的从口中吐出猛烈的火 ,喷洒在它们之间的石台上,而石台上摆放著的,就是碎裂成两截的焚炎。

两火龙一看到龙王走近,立刻停止了吐炎。龙王走近後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伸手拿起石台上的焚炎。

「这┅┅┅」

照理来说,经过两条红龙的火焰这麽一段时间的吐息,焚炎现在应该是非常炽热才对,但现在龙王握著焚炎却是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感觉到丝毫热度。

龙王本身就是焚炎上一任的持有者,所以能清楚地感觉到焚炎的异常。

「离!你再说一次,当焚炎被破坏时是怎样的情景。」龙王沉声的问,他心里已有了最糟糕的预感。

「焚炎并不是本体遭到破坏,而是从枪身上窜出的火龙正要攻击时,却被另一条突然窜出的银蓝巨龙给活生生咬断消失。当时我也一时被那条巨龙所惊吓住,等我回神过来时不但焚炎以断,小妹也跟著倒下了。」

「果然┅┅┅」龙王轻抚著断掉的枪身沉默了起来,样子好像在送别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十分不舍。

「陛下,不如我在去招集其他长老过来。我想集众人之力,总有办法修复焚炎的。」红发老者建言著。

「不必了,就算招集整个南海部族的人,一样是修不好焚炎。毕竟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救不回已魂飞魄散的死者。」龙王挥挥手,让红发老者退了下去。

「父王,您这话的意思是?」敖离不明白的问。

龙王双手捧著焚炎,良久才回答道∶「如果是神兵本体遭破坏的话,只要灵气尚存,就有修复的机会。但这次焚炎是枪内寄宿的龙魂直接被摧毁,神识已灭,灵气尽失,换句话说焚炎跟死了无异。本来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但霓裳居然拿焚炎去对付龙神层级的人物,这就。唉┅┅┅」

「难道小妹真的没救了?」

「我何尝不想救霓裳,但是回天无力啊,现在我大概知道霓裳问题出在哪了。

焚炎的灵识和霓裳的灵魂本来就紧紧的结合在一起,能和焚炎的灵识如此的契合,亏当初我还赞她是族内少见的奇材,资质还远在为父之上。殊不知,就因洛up此才害惨了她。

要是今天霓裳拿的是一般的兵器,就不会让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如今焚炎的灵识尽灭,霓裳的灵魂无异是直接削减掉大半。

你说,我们要拿什麽去救她?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帮霓裳吊住一口气了。不过往好处想,霓裳她没有知觉,所以并不会感到痛苦,算是┅┅自我安慰吧。」龙王苦笑著说,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管如何,只要小妹没死就有希望,现在说这些丧气话还太早了。既然从焚炎这无法下手,我们可以从别处啊。昆仑里能人隐士甚多,总是会有办法的。」

敖离语气坚定的说,意志丝毫没有沮丧动摇。龙王看了他一眼,内心也涌起了豪气说∶「你说的对!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听到这,无痕终於明白了练霓裳伤势严重的原因。但是明白归明白,无痕却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陛下!不管怎说,霓裳姑娘终究是我家相公所打伤的,所以也请让我们帮这个忙。既然以知目前霓裳姑娘的状况,那我立刻回去转述於我相公,看看有无什麽方法可行。就算霓裳真有个什麽万一,我们夫妇也会负起全责,还给您一个交代。告辞了!」

「不送。」龙王衣袖一挥立刻招集部众去了,看看有无方法能救霓裳。老实说,对只见过一面的大明,龙王并不怎麽抱持著希望,况且霓裳还是他打伤的。

无痕走出宫殿外後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化龙盘旋而去。

当无痕回到天外天上的叶家庄时,天色已晚。由於无痕久出未归,所以她的兄长敖无忌也寻到这附近来,正好遇上归途中的无痕。

在回叶家庄的途中,无痕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无忌听完後脸都沉了下来,马上就要冲回到家里去禀明一切,不过却被无痕阻止了。

事因大明而起,无痕不想把北海水龙一族也给牵连进来,这事由他们夫妇去面对就好。

「那家伙┅┅对奶好吗?」老实说,无忌和他的兄弟们并不喜欢大明。

无痕就是像是龙族里一颗最珍贵的宝石一样,向来被众人小心翼翼的呵护著。但堂堂一位龙族的公主,居然甘愿下嫁他人做小,这点许多人说什麽都无法接受。

「没有人比他对我还好了。」无痕甜蜜蜜的笑著,那是沐浴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所流露出的会心一笑。

看到无痕的笑容,无忌也静静地说不出话来了。他看无痕是从小看到大的,可是无痕现在所展现的笑容,却是他从所未见的。

「那家伙真的有这麽好?」无忌暗自想著。

因为无痕的关系,好不容易让无忌对大明的印象开始有点好转,但是当无忌到了叶家庄一看,这点良好的印象又全都毁了。

在滚热的温泉里,牧童抓著一块木板游来游去的练习游泳,而阿呆正坐在木板上。

自从在日本被牧童强迫泡了好几天的温泉後,阿呆居然意外的成为了温泉爱好者,变成一只有史以来最喜欢泡澡的温泉猫!?

不管真相如何,阿呆现在玩的很开心倒是真的。

虽然大明几番抗议,但终究没人理他。连叶骅也在牧童的壮胆之下,在一旁玩起温泉水煮蛋,让大明简直是欲哭无泪。最後大明只好嘟著一张嘴,让脑袋瓜子随著水面浮浮沉沉的生闷气,大叹交友不慎。

无忌实在不懂,洛u L痕会对这种人死心塌地的,他根本看不出眼前的男子有任何可取之处。而且任人如此嬉闹不管,一点威仪也没有,无忌看了就不舒服。

「大舅子!你怎麽来了?」大明看到无忌後讶异的问。因为无痕的关系,无忌还是对大明摆出和悦的脸色打了声召呼。

看到无痕回来,牧童等人也收起了玩闹之心,静静的听无痕转述练霓裳那边的状况。只是越听下去,众人的脸色越是难看。

「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先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再到南海龙王那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在牧童的提议下,众人才满怀著忧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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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3 08: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五 再造

天外天的夜晚显地非常安静,和白天鸟兽争鸣的景象相比,夜晚的天外天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没有虫鸣、没有风声,黑夜吞蚀了一切,只馀天上点点繁星。

在这样的环境里,行走时的脚步声总是让人特别敏感,就算脚步再轻柔也是一样。尤其大明本来就没什麽睡意,听到有人靠近後立刻警戒了起来。

来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而且很自然而然的走到水池边。看清楚来人後,大明也放松了警戒。

「姑姑,那麽晚了奶还不睡?」

「没什麽,睡不著出来走走。」叶若秋淡淡的说。

这时从水面底下冒出一条优美的水色蓝龙,正昂起脖子看著叶若秋,并且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後又沉入水中盘绕在大明身边。

「她还真有心。」看到人家恩恩爱爱的样子,在回想起刚刚自己做的梦,叶若秋心里显的更是黯然。

对此,大明只是笑了一笑并不答话。

无痕不舍,也不放心大明一个人整夜都泡在水池里,说什麽也不愿独自回房去睡,因此化成龙型在水里陪伴著他。无痕的举动让大明觉得十分地窝心,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一片,一扫之前和侍剑对话时的空虚与孤独感。

「怎,奶又哭了?」大明这时才看清楚叶若秋眼匡红通通的,脸颊上还有著未乾的泪迹。大明以前也曾看过叶若秋痛哭的场面,所以知道她内心中其实相当的碎弱,只是平时一直武装自己,强迫自己表现的坚强而已。

「没什麽!」叶若秋转身悄悄擦去泪痕,但这动作在大明看来只是欲盖弥彰。

「奶又梦到了那个┅┅叶海?」大明试探性的问。在他的认知里,只有那个已经逝世的叶海才能令叶若秋如此动容。

大明不提还好,一提起叶海两个字,叶若秋的内心立刻全面崩溃,两道清泪如泉涌出,连身体也站不稳,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在这麽宁静的夜晚放声痛哭,效果是十分吓人的。沉睡中的牧童和叶家家主可说是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但是听清楚这阵哭声後,却又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叹气,显然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次了。

对此突来的变故大明也是一阵愕然,无痕甚至用头微微地顶撞大明,似乎是在责怪他不该提起这事,惹的叶若秋如此伤心。

大明虽然很想为叶若秋做些什麽,但如果依他现在全身光溜溜的状态跳出水池,搞不好马上就被叶若秋挥剑给砍了。

好在庄内神兽仙灵对此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许多白天大明曾见过的神兽仙灵跚跚的从黑暗中出现,带著好像类似卫生纸之类的东西,在叶若秋身前叠的好像小山一样,然後又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叶若秋对此彷佛一无所觉,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大明也只好静静的呆在一旁,听著这凄凉的哭泣声回荡在无止境的夜空中。

只是,大明偶然联想到之前他对侍剑提起的问题。叶若秋现在的情境,是否就是他往後日子的写照?

抱著对已经不在的人的思念活下去,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度日。

想到这,大明就感到一阵黯然。

他自己其实也没有什麽立场去安慰叶若秋,因为要是遇上这种事,自己的反应并不会比叶若秋好到哪去,甚至会更为可怕。

无痕也察觉到大明心里的异状,於是用颈子微微地蹭著大明。大明也知道无痕在担心自己,所以伸手轻抚著她的颈子表示没事。

过了十来分钟,叶若秋依然哭个不停。大明不禁感概,女人还真的是用水做的,哭那麽久眼泪依然尚未流乾。

「对奶而言┅┅叶海的存在只是痛苦?」大明淡淡的问了一句。

叶若秋并没有回大明的话,但是哭泣的声音有略为小了一点。大明也没有继续向她追问,而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为什麽会感到痛苦,是因为过去很幸福吧。因为那已逝去,不再拥有的幸福,所以才会感到哀伤,所以才会流泪,这是很自然的事,大家都一样。」

「不要说的你好像都懂一样!」叶若秋忿忿的回了一句。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懂啊。」大明苦笑了一下。

「我想奶大概不知道┅┅┅我的身体既不会老化,也不会死亡,就算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绝种了,我还是会一个人苟延残喘的存活下来┅┅不管愿不愿意。也许,那时候我会失去诗函和无痕┅┅┅」

说到这,大明下意识的抱紧了无痕,而无痕也回应著贴紧了大明。

无痕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无法渡过转生试炼的雷劫,化为飞灰将是自己唯一的下场,连灵魂也不复存在。

而且听牧童的口气,那试炼很快就会到来,就在近十几年甚至数年内而已,所以她能陪伴大明的时间十分有限,毕竟无痕对试炼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我和奶的情况其实都是相同的,奶是事情已经发生,而我则是等待著事情发生,最後所面对的,一样是让人心碎的痛楚。只是┅┅奶後悔和叶海的相遇吗?」

大明的话让叶若秋停下了哭声,转头用泛著泪光的双眼看著他。

「就算现在幸福的生活会是往後痛苦的来源,我也不曾後悔过和诗函无痕的相遇。伤痛是必然的,但是我不会忘了我们之间曾有的回忆,那是我和我所珍爱的人儿一起的幸福回忆。奶呢?奶是否还记得和叶海在一起的日子,在一起时的感觉,那时┅┅奶很幸福吧。」

听到大明这麽说,叶若秋不禁回想起过往和叶海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是她向来刻意去回避的记忆。因洛uo一直很害怕,怕触动这些记忆会让自己更痛苦,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是感到暖暖的。

「回忆并不是痛苦,痛苦的是对回忆的思念。但是不要因为痛苦,就遗忘掉过去的回忆,这对叶海也不公平吧,他也是不希望看到奶哭的。」

叶若秋这时完全冷静了下来,轻轻地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眼前的她完全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样,哪还有丝毫往日冷傲的形象存在。

「你这是在┅┅┅安慰我?」

「不┅┅」大明搔了搔头发∶「我只是找藉口在安慰我自己。不过道理人人会说,但是诗函无痕一出事我马上就抓狂了,哪可能那麽冷静的细想这麽多,说到底根本是唬人的。」

「你说的很对┅┅有些事我一直因为害怕而在逃避著,结果反而遗忘了更重要的事,叶海他不是我心里的痛楚,而是我的幸福。只是长久以来我任凭自己沉浸在泪水和痛苦中,反而把对他的感觉忘了。」

叶秋秋仰望著星空,脸上还留有淡淡的哀伤,不过并没有之前那麽悲痛的样子。

「抱歉!打扰一下。」

就在大明和叶若秋双方皆沉默无言之时,侍剑闪身了出来。

「我找到『无』了,或许练霓裳还有救。」

无痕听到侍剑的话後,立刻移动身体游到大明下方,然後猛然的窜出水面,一副作势欲飞的样子。

趴在无痕背上的大明赶紧制止住了无痕的动作,不然可能会一路裸奔到南海龙王的住处,那脸就丢大了。

「要救练霓裳是很急没错,但至少先让我穿件衣服再去啊!」大明紧紧趴在无痕背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春光外 。

无痕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太过莽撞,连忙稳住身子。

「我去拿衣服给你吧。」叶若秋说完就往屋里走去。刚刚无痕一有动作她就已先转身,所以并没有看到任何不雅的镜头。

大明一离开池子,附著在皮肤表面的水分立刻化为白茫茫的蒸汽蒸发掉,身体里的热度可见一般。

无痕见状後担忧的看著大明,不过大明摇摇头表示不用担心,他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以往发高烧一样(只是体温高的会吓死人,都能用来做石板烤肉了)。

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还尚可以忍受。自从遇上绝和苍冥开始,大明所遭遇的大小伤就不曾间断,因此对疼痛的忍耐力可说是大幅提升。

叶若秋找出一套衣服直接交给侍剑,静静地看著他们离去後这才转身回房。只是那一夜,她又梦到了叶海,睡梦中的眼角依稀泛著泪光。

纵然伤痛可以平息,但那折磨人的思念却是挥之不去。

永无止尽的思念啊┅┅┅┅


虽然昆仑的夜晚非常幽暗深沉,但在南海龙王的行宫住处周围却是亮如白昼。

因为练霓裳的关系,南海龙族中富有学识的人全被招集了过来。不光只是南海龙族,连昆仑里有名望的隐仙宿老,能请的全都请来了。

「怎样,有方法了吗?」南海龙王整天就留在练霓裳旁反覆的问著这句话,但面对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来人很遗憾的摇了摇头,龙王也莫无表情的挥手让他退下。

练霓裳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看来是撑不到天明了,而自己却是什麽也做不到,这点令龙王相当自责。

敖离则是尚未死心,奔走在众人间寻找一丝能救回练霓裳的方法,专心到连无痕和大明来了也没察觉到。

看到敖离的冲劲,龙王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老了┅┅

「人还真多。」大明拉著无痕的手在人群里左窜右钻的,好不容易才进到南海龙王的行宫里,不过里面也是一片忙上忙下,根本没有人理他们。

「无痕,奶还记得练霓裳在哪吗?」

无痕点了点头,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妥的说∶「可是我们就这样未经通报闯了进去,妥当吗?好像有些失礼的样子。」

「救人要紧,失礼之处事後再赔罪吧。」

无痕听到後便拉著大明,依下午来时的记忆往练霓裳倒下的地方走。

因为大家都认为焚炎已死,再也无法重铸,所以并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这柄碎裂的神兵就这样被整齐的排放在石台上,孤零零的没人在去理它。也多亏如此,大明才能如此轻易的就接近焚炎。

大明靠近石台後,就直接拿起碎裂的焚炎端看著。

「怎样?」无痕望著大明,脸上显的有些不安。

「有救。虽然几乎细不可微,但是这把枪仍和留在我体内的炎劲起了共鸣,晚点就难说了。」看大明点著头,无痕脸上满是喜色。

「不过这里人太杂,奶去跟龙王说说清清场,剩下交给我处里。千万记得,等等谁都不可以靠近我。」无痕看大明的表情十分慎重,也认真的点点头去了。

在无痕走後,大明招出了火尾化成辅助型态,一团黑炎自他左手油然而生。

依无的说法,是要大明以黑炎导出体内残存的炎劲,并以这些炎劲来修复焚炎。当然,要做到这些事必须使用到绝的力量,不过无和侍剑会负责在他体内压制住,给大明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只是以绝之力所推动的黑炎威力是很可怕的。任你大罗金仙,只要稍稍一沾上,就足以让人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也因此大明才会那麽慎重的告诫无痕。

霎时大明左手上的黑炎化成数条黑龙,散布盘绕在大明四周,甚至将他的身形都掩没了。场中的几条红龙见状就要上前攻击,因为它们出於本能地感到眼前黑炎的可怕,但却被龙王阻止了下来。

大明目前是练霓裳唯一的希望,龙王当然不可能让人去打扰他。

再则,那黑色炎龙盘旋过的周遭四处,不论花草树木或地砖石板全被焚化的一乾二净或变成红色的熔岩,龙王当然不可能让族人白白去送死。

南海龙族属火,因此这座宫殿全都是以全昆仑最耐热的物质所构成,上至一砖一瓦,下至一草一木,就算龙王自己化为龙形,以龙炎喷吐上三天三夜,连根草也烧不起来。

但如今却在大明手下瞬间就轻而易举的化为乌有,这恐怖之处可想而知,霓裳会栽在他手上可完全不冤枉。

在数条黑色炎龙盘旋的缝隙中,大夥隐约能看到中心有一团红色的火光,那就是大明从身体里所导出的焚炎炎劲。

那红色火光和碎裂的焚炎起了反应,并且在黑炎的锻烧下熔合在一起,整个过程大概耗费了十多分钟左右。

最後断裂的焚炎终於重新的接合,只是枪身上仍留有斑驳的裂痕。

大明散去围绕在周遭的黑色炎龙,并且左手挥出骨链卷住刚修复好的焚炎,往练霓裳的方向掷去。因为黑炎的性质和南海部族的火 有很大的差异,所以修复好的焚炎必须再经过红龙们的龙炎洗链过一次才算大功告成。

焚炎虚浮在练霓裳的额头上,和她一同接受众多红龙的炎息洗礼,而焚炎枪身上所残留的黑火也随著渐渐消失。

就在黑炎消失的同时,焚炎冒出了火红的烈焰,而且烈焰又变化成一条龙的样子。只是那条火龙只有小小的一条,简直与刚出生的幼龙无异,不过那条小火龙盘绕在焚炎周围接受龙炎的洗礼,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

在场的龙族见状,都知道这代表著什麽意思,尤其南海龙王神色更是激动。

既然焚炎以修复,其内的龙魂也跟著复苏,那练霓裳的小命可说是保住了。这不,练霓裳的生命迹象开始慢慢的回复平稳,所有人差点要欢呼了起来。

「目前看来是死不了了,剩下的等天亮之後再说。我休息一下,别来吵我。」大明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後走到广场角落的一棵树下。无痕为大明的无礼向龙王歉然的笑了一下,然後马上追了上去。

虽然有无和侍剑合力压制住绝的力量不让它爆发,但大明仍是感觉到体内血气一阵翻涌,最好还是立即让体内的力量平复下来才算安全。

也不管在场众人的异样眼光,大明大刺刺的倒在树下闭眼就睡。

关於练霓裳得救的消息,不一会功夫就传遍行宫里里外外,众人对於这个救了练霓裳的神秘人物可好奇了,可偏偏没人知晓他的来历。

好在南海龙王先前没有说出是大明伤了练霓裳的消息,众龙族也不知道伤了练霓裳的和救她的会是同一人,因此对大明可感激了。但大家若是知道事实,大明恐怕就没那麽好过了。

当大明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

「早啊!」大明一张眼就看到无痕温柔的笑脸,也回应给了无痕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大早醒来所看到的就是心爱人儿甜蜜蜜地笑容,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吗。

大明爬起身来後,才发现自己枕著无痕的大腿睡了一整夜,看来是无痕趁著他睡著时移动了他的他身子。

虽然无痕和诗函站在一起时,大家的目光总是被诗函所吸引而容易忽略到她。但是大明知道无痕洛u灾v的付出并不比诗函少,尤其从日常的细微之处最能看出无痕的细心。

想到这,大明一双眼睛就一直望著无痕不放。

「怎这样盯著人家看。」无痕脸嫩,被大明一直看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於是微微偏下了头。

看到无痕低著头略带娇羞的模样,大明轻轻地用手扶起无痕的下巴,然後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如此眷恋的吻了许久後,两人的嘴唇这才分开。此时无痕的脸上已满是醉人的霞红,更令人看的著迷。

虽然自己平日老爱抱怨命运不公,总是让自己扯入一大堆麻烦事件里。但其实老天爷也算不亏待他了,让他娶了无痕这麽个可人儿当妻子。

现在大明和无痕眼中只看的到彼此的存在,完完全全沉浸在浪漫的二人世界中。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周围至少有数千双眼睛死命的瞪著他们两人看。

「咳、咳───」南海龙王虽然很不愿意打扰到他们,但是还有霓裳的事情尚待处理,而且时间地点不对。当著大庭广众下深吻,未免┅┅太开放了点。

最先回神过来的无痕意识到发生什麽事後,整个人羞的趴到大明怀里不敢见人。而大明转眼间看到广场上挤满了一大堆的人,也只有讪讪的傻笑著不知如何回应。

「年轻真好,想我和我家老太婆年轻时相恋的豪放作风,可完全不输给他们。」

「说到豪放,有谁比的上我们两口子,想当年啊┅┅┅」

看到大明和无痕的情况,一大堆的龙族老者纷纷吹嘘起当年的英勇事迹。

「抱歉!我太大意了,才会让奶这样的难堪。」大明轻轻抚摸著无痕的头发,歉然的说。不过无痕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责怪大明。她很喜欢大明这麽对她的感觉,只是这时间地点就未免太┅┅┅

「来吧!赶快把正事处理完,我们好回家了。」大明轻吻了下无痕的额头,然後拉著她站了起来。不过这下无痕可就一直躲在大明身後,畏畏缩缩的羞於见人,乖乖地让大明牵著手走著。

由於龙王下令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大明,所以大明周围百公尺内完全空无一人,这会看到大明站了起来,敖离赶紧迎上前去。

「王兄!舍妹如此对你,而你居然还能不计前嫌的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小弟实在无以为报。」敖离拱手抱拳说,神色看来还有些激动。

「这事是我失手伤人所造成,现在我只是负起我应负的责任而已,敖兄实不需如此客气,不然小弟我真的无地自容了。」

身为肇事者的自己却被受害者家属如此的感激,大明自己真的觉得颇感尴尬,但也只有微微苦笑以对。

「不管怎说,若非你即时出手,霓裳这条小命无论如何是救不回来了。」

大明知道这事讨论下去绝对又是没完没了,所以转移话题问∶「现在大概是什麽时候?」

「现已近正午时分,怎了?」敖离不解的问。

「昨夜仓卒修复焚炎只是为了吊住练霓裳的一条小命,要让她回复原状还有道手续要做。南海龙族属火,以中午阳气最旺盛的时候动手效果最佳。」

也不是大明真的懂得那麽多,只不过是把侍剑那套话搬出来现学现卖而已,但对敖离来说足以让他深信不疑了。

大明拍了拍无痕的手嘱咐她留在原地,自己则往练霓裳的方向走去。

占据练霓裳四周的数条红龙看到大明上前,立刻停止了吐炎并且退开到一旁,静静的观看大明接下来的动作。

至於盘绕在焚炎周围的那条小小的火龙,虽然经过龙炎常时间的喷吐,让它连带吸收了不少的能量,体型也比起之前大了三倍有馀。可是看来依然是不怎麽入眼,小小条的一点威势也没有。

那小条火龙一看到大明靠近立刻呜鸣几声钻回焚炎里,可能是先前被破坏时的记忆尚在,所以对大明感到畏惧。

练霓裳现在依然处在昏迷当中,而身体外观比无痕所见过的更加憔悴不堪。

修复後的焚炎虽然能保住练霓裳的一条小命,却无法使她的伤势复原,这点就是大明现在要动手做的,不然练霓裳就算救了回来也等於废了,终生只能病奄奄的渡过,这跟死又有什麽差异。

大明握紧双拳深吸了口气,然後将两只手臂完全兽化。大明兽化前和兽化後的气势可说是相差千里,尤其那原本内敛的绝之气息忽然猛烈的爆开来,在场的龙族全被这股气势所震住,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可与其说是被震摄住,到不如说是他们身体里的血脉和绝的气息起了共鸣。这情况连南海龙王和敖离先前和大明碰面那次也未曾遇过。

虽然大明自己已有心理准备,加上侍剑和无合力压制,但体内激荡的力量仍是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等大明稍微适应了些後,他伸出右手腕,然後用左爪在右腕上划出一条深刻的伤口,让蓝晶色泽的血液泊泊涌出。纵使无痕早听过侍剑说过这方法,但亲眼看到时还是忍不住紧紧的抱著手臂,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

从大明伤口流出的血液并没有直接低落到地上,反而是在半空处凝聚成一颗圆球状。大明只知道要用绝的血来救练霓裳,但要多少无并没有说明,因此等到那血球约有了一个棒球的大小後,大明觉的差不多了这才收手。

那蓝色晶球虚浮在大明手掌上方缓缓转动,且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异常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煞是好看,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就是刚从大明体内所流出的血液。

「龙王陛下!借点火来用用。」大明高举著蓝色晶球说。

南海龙王一点迟疑也没有,立即摇身一变成一只威武至极的巨大红龙,光身长就几近六百公尺,在龙族中算是很长寿了。

龙王变身後随即张口吐出烈焰,而大明手上的晶球在烈焰的催化下,慢慢地从深蓝转为艳丽的火红色。直到手上的晶球完全转变为火红色并冒出熊熊烈火,大明才打手势让龙王停下。

但是这下问题可来了。

照无的说法,这东西要用在连霓裳的身上,但要怎用她又没说。

大明端看了下後,一脚踩在练霓裳的下颚,然後另一只手爪抬起她上颚,硬是将她嘴巴撬开,接著把手上的火红晶球直接丢近她嘴里深处。

绝的血脉可说是种万灵药,不过对龙族来说还具有另一层更特殊的意义。

经过远久的代代传承和环境变化等等外在因素,龙族血液中流传的原始力量比起太古诞生之初要稀薄上许多,而绝的血脉不但还保有龙族最原始的力量,并且还有让龙族回复这股本能的能力。

大明撬开练霓裳的嘴巴、喂药、阖上嘴巴三个动作可说是一气呵成。可就在那粒晶球入喉之时,练霓裳的身体马上产生反应,而且还是很大的反应。

在入喉的瞬间,练霓裳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瞪大,不过这不是表示她已经清醒,而是一种很自然的身体反应,来自於对异常巨大的痛楚感。

大明自己也被练霓裳的动作吓了一跳,加上看到她有张口欲咬之势,连忙用双手爪紧按著她嘴巴。无的话只交代到喂练霓裳吃药完,之後就什麽也都没说,因此大明也无法预测到练霓裳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由於头部被一股巨力压制住无法动弹,练霓裳只有努力的摆动躯体表达出疼痛感。而广场中众人的劫难也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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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3 08: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六 又是误会

最先遭殃的,当然是离练霓裳最近的那几条红龙。

广场中的众多人潮阻挡住了它们的退路,在躲避不及下,身子结结实实的被练霓裳的尾巴扫中,那力道大的足以将整条躯体庞大的红龙给打飞出去,绝不像是个奄奄一息中的病龙所能打出的力道。

被击飞出去的红龙轰一声的倒在行宫的建筑物群中,压垮了几间屋子还不知道,而且被打飞的红龙可不只一条,这下美轮美奂的宫殿肯定要全面遭殃。

强如变身後的红龙都如此了,周遭的群众就更不用讲。在练霓裳的身躯左右来回激烈狂扫下,广场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这些人都是对大明身份感到好奇或是担心练霓裳的伤势,因此才留下来观看後续发展的人。只是任他们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卷入这无妄之灾。

好在现场的全都不是普通人,都有一定的实力,再加上大明的钳制。虽然有不少人因练霓裳而受伤,但幸好没闹出人命。

这时练霓裳的尾巴改采上下拍动,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在广场的石板上,直到击裂出数条深邃的裂痕後还依然不肯罢手。

「怎会如此!?」龙王和敖离等人对此变故也是感到一阵惊愕,诳uㄦQ上前查看练霓裳的状况,但是此刻练霓裳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近身,谁靠近谁倒楣。

在无计可施之下,几人只好向无痕求助。但这时无痕自己也是六神无主,哪还有心神去帮龙王们分忧解劳。

最靠近练霓裳的大明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因为嘴巴被封著的关系,练霓裳直接从鼻孔中喷出高温的火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站在练霓裳前方的大明了。

身上的衣服被烧的只剩件裤子不说,身体没被龙鳞覆盖的地方则是多处严重灼伤,要不是有护体真气撑著,恐怕已经被烤焦了。但是那灼伤後,复原在灼伤的滋味可不好受。

只是为了怕力量,大明不敢太过提升护体真气的强度,一直维持在一个基本量而已,不然大明的情况也不会这麽惨。

随著时间过去,练霓裳的情状不但没有平稳下来,反而越加激烈。

从中午到傍晚为止,练霓裳周遭能破坏的全被破坏光了,周围的地面也被她拍打的全陷了下去成了,而练霓裳的身躯就在砂砾堆中翻滚著,卷起的尘烟完全遮住了她和大明。

其他三方的龙族早也闻讯赶到,来的全都是大明见过的熟面孔。但纵然四方龙王汇聚於一堂,对眼前的状况依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撑了那麽久的时间,别说大明吃不消,连无和侍剑也是同样的状况。就算大明已经将输出力量降到最低,并且小心翼翼的控制好每分力量,但因为时间拖的太长,无和侍剑再也压不下绝快要爆发的力量。

在大明和无痕心灵通讯过後,无痕也了解到大明现在危急的状况。

经过无痕和四方龙王的商讨後,决定由四方龙族接手压制住练霓裳。不然让现在的练霓裳挣脱的话,会带来怎样的破坏大家都无法估计。

就在众龙族准备出手时,覆满练霓裳身躯的尘烟渐渐的消失,现场红光冲天,尤其在夜里更是明显。

不知从何时起,场中央那条样子病厌厌快死的红龙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全身燃烧著烈焰的火龙,而密布的尘烟就是被这只火龙身上的烈焰所化开。

要不是龙头处还有大明死命压著,众人可还认不出这条火龙就是练霓裳无疑。因为这条火龙比起先前练霓裳的龙形,体长足足暴增两百公尺有馀。

至於焚炎,早不知消失到哪去了,想来大概回到练霓裳身上了吧。

这时大明退了一步,双手放开了练霓裳。

自由後的练霓裳并没有再进一步的破坏行动,而是抬头仰天怒吼,像似要把堆积多时的郁闷之气完全宣 而出一样。

当练霓裳怒吼宣 完毕之时,全身的烈焰也跟著散去,露出火焰底下真正的模样。

火红的鳞片,燃烧著的艳丽鬃毛,眼前的红龙形象和练霓裳大致相仿,唯一不同处就是要比练霓裳原来的体态大上太多了。

昂首的红龙虽然看起来气势十足,但其实以是外强中乾的状态,身体微微的摇晃两下就颓然倒地不起。

在绝之血脉的效力下,练霓裳的体内无疑是被大改造一番,并且身体硬被催化成长两百多公尺,任她原本再怎样厉害,也不可能受的了这种折磨,更何况练霓裳的身体因为先前的事本就显的虚弱,这下子可有的她躺了。

不过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大明血用的太多了。

当初大明只用了些微的量,就足以让伊娜美起死回生,并且彻底改变体质,如今硬塞了这麽大一「球」给练霓裳,当然会出事。

而且四方龙族的血脉流传太久,体质上已不如远古时期健壮,所谓虚不受补大概就是指这麽一回事。可是这点无就没有料到了,不然她早就嘱咐大明斟酌血量,不用弄得大家都惨兮兮的。

练霓裳至此意识才有些微的清醒。她微微地睁开眼睛,但只有看到眼前一个 糊的人影,练霓裳只知他的头发是深蓝色,然後又不醒人事沉沉地睡去。

回复意识的练霓裳,也从龙形转化回人身,静静地躺在砂砾堆当中。

大明这时才收回兽化的状态,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好险,只差那麽一点点,绝的力量就要整个全爆发了出来。

因为先前练霓裳暴走的关系,唯恐意外发生,南海龙王让聚阶ub广场上无关的群众早早就疏散离开,所以现在广场上仅存的人数并不多。

但剩下的人包含四方龙王在内可是吓的不轻,龙族的生长变化极其规律,像练霓裳这样修行忽然暴增的情况,简直是前所未闻。

众人纳闷之馀,觉得无痕这夫婿的来历显的又更加神秘了。

其实和大明在一起久了,又和诗函一起学习采捕之术,无痕转变的情况更是惊人,只是她一直隐藏起来没给人知道而已。

当练霓裳变回人身後,一堆人全涌了上来,无痕也跟著来到大明身边。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无痕看大明浑身是汗,便掏出随身的手绢细心的擦拭著。

大明只是笑了笑说∶「没什麽,要救那个野蛮ㄚ头并花不了多少功夫,只是该如何控制好绝的力量,这点就颇为棘手,过程中累就累在这。不过托那ㄚ头的福,我也算上了一课,对於如何去掌控和运用力量有了更深入的心得。」

这时南海龙王走了过来,大明停止了和无痕的对话,向他说道∶「让她休息一阵子,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龙王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并且指挥著侍女将练霓裳小心地搬回她的房间中,自己也随後跟著赶去。

「事情看来都告一段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才对。」大明在无痕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准备向敖离辞行。

「王兄!你帮了我们如此大忙,南海龙族上下全都十分感激。你可得千万留下来让小弟好生招待一番,不然怎也说不过去。」敖离见状连忙挽留大明。

再怎说,敖离也不愿因为霓裳的事而和大明有了隔阂,尤其是见过他神鬼莫测的能力後,更加让敖离笃定。

「不了,我在天外天上还有点事要办。况且┅┅┅」大明环顾了下四周,这座宫殿经过练霓裳这麽大肆破坏,想来大兴土木是免不了了。

「因为我的疏忽,让府上被破坏的乱七八糟。敖兄你不找我索赔我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哪还有脸逗留於此。」虽然话这样说,但大明主要还是不想再碰上连霓裳,那ㄚ头大概天生和他八字犯冲,想不出事也不行,大明当然是能躲就躲。

双方推托数句後,敖离知大明心意已决,因此也不再勉强,便约定下次人界再聚。

「贤婿啊,事情办完可别忘记带无痕回家里坐坐,难得回来一趟┅┅┅」北海黑龙王叮咛著。

「一定!一定!」大明连连承诺,好一会之後才得以和无痕离开。

只是事情结束,四方龙王并未就此散去,反而四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许久,不知在商议些什麽。

「老二,霓裳的情况怎样?」四人中排行最大的东海龙王开口问了。

「好!简直是好过头了。虽然外观上霓裳体态长了两百馀公尺,但她目前所拥有的修为,就我保守估算,少说也暴增八百年以上。」

听到这话,其他三位龙王吓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不过南海龙王不理他们,继续说道。

「但是我从没遇过这麽庞大的力量,所以这数字实际上也说不得准。可如果霓裳能充分掌控这股力量,就算我们四个老骨头联手也未必有胜算,更别说放眼龙族内还有谁是敌手。当然!无痕算例外,我觉得她身上所隐藏的东西比起现在的霓裳还更加可怕。」

龙王当了好几百年可不是当假的,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这麽说来,霓裳反而是因祸得福?」

「以霓裳的脾气和个性,这事是福是祸还很难说。我很担心她会凭仗著力量,闯下更大的祸害。唉───」南海龙王叹气著说。

「老四,难道你都没从无痕那问出你女婿的来历吗?」

「怎可能没有!不管我或者她母亲,明著问、暗著问、从旁敲击、迂回引导,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全问过了,可无痕不说就是不说。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等於泼出去的水』,这话果然不假。现在无痕一颗心全系在她夫婿身上,哪还理会得我们二老。」

北海龙王显的相当哀怨。

「能以自身血脉提升其他龙族的修为,这点连位居天界的三位龙神也办不到。可是从无痕的夫婿身上所感受到的,却又是很古老纯正的龙气,那他到底是谁?」

东海龙王苦思的想著,其他三位龙王也跟著大伤脑筋。

「难道是初始之龙?」西海龙王突然拍著手说。

所谓初始之龙,是指天地开辟之初就已存在的第一条龙,而且亦是所有龙族诞生的源头。那条龙以自己为蓝本,创造了「龙」这个种族。

乍听之下,这和女娲造人的神话故事很像。不过事实上,初始之龙的存在也只是龙族内的一则神话故事罢了。

「那不过是则传说罢了。」东海龙王挥了挥手否决。

传言中,初始之龙身长万里,一鸣则风云变色、身动则山崩地裂,神通不但足以通天撤地,其威能更能毁灭世间一切。

至於初始之龙的下落,龙族内相传是沉睡在世上某处。

因为初始之龙醒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毁灭世界、二是创造世界。东海龙王敢如此断言大明不是初始之龙,是因为他还没看到这两种情况发生前的预兆。

只是,有谁又能知道预兆是什麽呢┅┅┅

「老四,你介不介意我跟你结个亲家。」沉默了一会,南海龙王突然开口了。不过话语的内容让北海龙王听的有些糊里糊涂,全不明所以。

「我想来想去,以霓裳现在的力量,也只有你女婿压的住她了。所以我大胆作主,想将霓裳许给了你女婿,不知你意思怎样。虽然他来历十分神秘,但光看无痕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很疼妻子的人,这样我也不必担心霓裳嫁过去之後会不幸福┅┅┅」

南海龙王话还没说完,西海龙王以抢著答话了。

「二哥!你好诈,这样不摆明便宜都被你和老四占光了。我不管,既然霓裳要嫁,那我家清儿也要算上一份。清儿她在昆仑虽然没有无痕那麽有名,但也是个识大体、才学渊博的大家闺秀,且论容貌说什麽也不输霓裳无痕。」

看到西海龙王的固执样,南海龙王也只好望向东海龙王报以求助的眼神。不料东海龙王非但没站出来劝解,略为思考下後反而说道。

「也好,我家玉真眼光向来就高,找了几十年也没个看上眼的男人,所以我已经放话出去,如果玉真再找不到婆家,就由当父亲的我作主把她嫁了。

我看这事就一起吧,老四,你看看找个日子把喜事都办了。

当日无痕出阁我们都没到场,这次就把它补办回来。四位龙女同时出嫁,怎说也得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能丢人。」

既然连东海龙王也这样说了,那南海龙王也没立场再加以反对,三人把眼光看向北海龙王,看他怎麽说。

「这┅┅我可决定不了。我有没有说过,无痕其实是嫁人做小,在她上面还有个握有一切生杀大权的大老婆的存在┅┅┅」北海龙王汗颜的说。

看到三位龙王的脸色变的异常可怕,北海龙王很确信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不知是练霓裳本身的复原能力太厉害了,还是改造过後的体质影响。总之才经过一天一夜,练霓裳大致上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

这日早晨,练霓裳的贴身小ㄚ鬟打水进了练霓裳的房门,准备替昏迷中的她擦身。

才刚擦完了脸,小ㄚ鬟就看到练霓裳幽幽的醒了过来。

「小姐!奶终於醒了,老爷和夫人可是担心奶担心的不得了。」小ㄚ鬟欣喜的说。

「我怎会在这里?」练霓裳有些迷惘的看著熟悉的房间。「我不是在天外天上,怎会跑回来?那个死胖子呢?水无痕呢?」

练霓裳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昏迷之前,对中间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完全一无所知,只不过对大明的憎恶感依然存在。

「不行!不找那胖子讨回个面子,本小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起那个胖子的嘴脸,练霓裳就感一阵恶心。

可是很奇怪,她记忆只到那胖子将肩上的焚炎给拔了出来,然後对接下来的事她就全无印象了,这事可古怪的紧┅┅

想到这,练霓裳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到屏风後更衣,准备再上天外天。

「小、小姐!您又要去哪啊,老爷交代过要让您好好休息静养的。」小ㄚ鬟紧张的叫著。练霓裳日前才挣扎在生死边缘而已,醒来後马上就要四处乱跑,怎叫人不担心。

「怎?我看起来像有病的样子吗?干麻要修养。」练霓裳反奇怪的问。

小ㄚ鬟一时也不知道怎麽说,而且练霓裳固执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ㄚ鬟所能改变的。想到此,小ㄚ鬟立刻步出房门去请老爷夫人,不然万一出事,最惨的可是自己。

练霓裳暗自奇怪她在紧张个什麽劲,不过也没想太多,换好衣服後就迳自走出房门去。只是才出房门,练霓裳马上愣在当场。

原本开门一看到的,是座幽静的美丽庭院,植满各种练霓裳所喜欢的艳红花朵。可现在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片破碎的瓦堆石砾,被破坏的相当彻底。

「遭到攻击了?」

练霓裳第一时间升起了警戒的念头,同时双脚不停的往其他地方移动。然而所经过之处,大部分都是一片砖瓦凋零的景象,彷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尤其是宫殿中央的大广场,更是被破坏的惨不忍睹┅┅

总之,原本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现在有一半以上都化为废墟了。

「会是谁做的┅┅」练霓裳暗自盘算了一下。

综观当今昆仑,有实力将龙王行宫破坏成这样的势力寥寥可数。但龙族向来与这些势力交好,而且他们并没道理作出这种事。

难道说是┅┅天人!?

连霓裳这时想到前些日子龙族和一些天人起了摩擦,而他们在人间的行动甚至全被天人监视著。只是练霓裳因为修为浅薄所以感应不到什麽,过了一阵子也就不放在心上。

现在看这状况,难道是天人打来了?

想到此,练霓裳更是快步跑著,希望尽快找到父母或兄姊们。

就在这时,敖离从前方的转角处走了出来,身边还跟著一大堆人。

「这边就直接拆了,西边那再扩建一座楼阁出来。」敖离双手拿著张大草图,还不时的朝四周比手画脚,为重整家园做准备。

旁边一堆人很专心的用纸笔记著,唯恐错落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招集来的巧手工匠,因为是替龙王的住所施工,所以大家都听的很详细。

「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听到练霓裳的声音,敖离欣喜的抬起头来说∶「霓裳!奶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为什麽你们每个人都当我有事的样子?我看起来像病人吗?」练霓裳不满的嘟著嘴说。但随即又问∶「为什麽房子会变成这样,莫非有敌人打了进来?」

「这个嘛┅┅┅。并不是有外人侵犯,奶别想太多。」敖离觉得自己很难开口跟练霓裳说清楚事实,於是打算先哄哄她,等晚点再慢慢解释。

「骗人!大部分房子倒的七零八落,总该有个原因吧。」练霓裳赌气的跺了跺脚,因为敖离总是还拿她当小女孩看待。

「乖!我正忙著呢,有话等等再说。既然醒了就先去看看爹娘吧,奶昏迷了好几天,两位老人家可担心的紧。」

敖离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揉了揉练霓裳的头发後,又领著一票人去忙了。

自己昏迷了好几天!?

练霓裳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打量起自己,可是她完全没有感到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啊。相反的,她从没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地好过。

想不通透的练霓裳突然一把抓住路过的侍女手臂问∶「今天初几了?」

「初五了。小姐,有什麽事吗?」

「没事,奶忙奶的。」练霓裳挥了挥手。她记得自己上天外天那日是初二,如果今日是初五的话,那自己不就真的整整昏迷了三天!?

看著眼前的断垣残壁,练霓裳直觉到这事和肯定自己脱不了关系。

「谢天谢地!霓裳小姐你终於没事了。」

「太好了!小姐奶终於醒了。」

一路上看到熟悉的家将婢女,他们都是一脸欣喜的向练霓裳说著这类的话,更加让练霓裳确定,她昏迷的三天内确实出了不小的事。只是不管她怎麽问,家将婢女们对此事一直就是闭口不提。

「霓裳,还好奶没事,当娘的我可担心死了。」练霓裳的母亲一看到她走进来,立刻拉著她的手细看著,确定无异状後才松了口气。

看到母亲一脸忧色,练霓裳知道这几天让他们担心了,於是说了句「对不起┅┅」,还差点哭了出来。

练霓裳只是个性上比较火爆野蛮,但本质上仍是个会替人分忧解劳的好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让父母如此担心自己,练霓裳真的很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不就是房子被拆光了而已。只要奶人没事就好,大家并不怪奶。」练霓裳的母亲以洛uo是在为宫殿的事自责,於是柔声的安慰著她。

房子┅┅是我拆的!?

练霓裳听到後可足足吓了一大跳。天啊!这三天里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娘,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您就跟我说嘛。」练霓裳缠著她母亲撒娇的说。

「我说霓裳啊,奶那火爆的脾气确实要改一改了,不要遇到人就那麽冲动,这一次我们真的是差点就失去了奶。还好无痕的夫君肯出手相助,不然奶这条小命可没了。」

「您说那只猪救了我?」练霓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且听她母亲的话,自己好像曾经有过濒死的状态,但是练霓裳自己却丝毫记不起来,这点最让她感到恐怖。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不得胡来。那位公子虽不似奶兄长的俊美,但也是仪表堂堂的人才,怎可以这样说人家。再怎说,人家也是奶的救命恩人,为了救奶可也花了不少心力,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练霓裳这下可纳闷了。听她母亲的描述,水无痕的丈夫和她当日所见的好像不是同一人,这又是怎回事。可看当时水无痕居然赤手去拿焚炎,那著急和担忧的样子,怎看也不像有假。

不过练霓裳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有很多事依然被蒙在鼓里。而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这几天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对了!霓裳,奶对无痕的那位夫婿印象怎麽样?」

练霓裳因洛ub想事情,所以毫不思索的直接脱口而出说∶「个性下流无耻,外表面目可憎,基本上没什麽印象可言。」

「是吗┅┅」练霓裳的母亲这下可犯愁了。龙王和她商量过,有意将霓裳许给无痕的夫君,所以她才会先探探霓裳的口风,但没想到霓裳对人家的评价会那麽差。

她是反对这事的。先别说舍不得自己女儿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再则霓裳的脾气和性格,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住的。胡乱将霓裳许配给一个她全无好感的人,怎可能会有幸福可言。

「娘!您怎了,怎会这样问?」练霓裳看她母亲脸色怪怪的,於是问了一句。

「就因为他将来会是奶的夫君。」南海龙王气呼呼的走进房间来。他接到小ㄚ鬟的回报,说霓裳刚一醒来就跑了出去,害他急的四处乱找,还好终於在这找到人。

「爹┅┅您说什麽?」练霓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说什麽,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奶这ㄚ头成天闯祸,还是让奶早早嫁人省的烦心。」以往龙王不曾用此严辞厉色对练霓裳说过话,所以练霓裳突然间不知道要怎回应是好,顿时呆滞在当场。

久久,练霓裳才激动的说。

「我不要!」

练霓裳这下真的哭了,她才不要嫁给那种人。为什麽才一醒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全变了,她是在作梦吧。练霓裳脑子里拼命的想找出个合理的说法,但都说不过去,忽然,她有了一种很荒唐的想法。

「是不是那个胖子威胁你们,要治好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嫁他!?我上天外天去找他算帐。」练霓裳说完立刻要冲出房门去。

「先冷静点。」龙王没想到练霓裳会想歪到那方面去,急忙堵在门口抓人。

但盛怒中的练霓裳无意之间引动了身体内沉睡的力量,轻易的避过龙王擒拿,从他身旁的细缝中钻出去。

「好快!」龙王对自己这一抓本是自信满满,可霓裳的速度突然大幅提升,居然让他落了个空,这就是霓裳现有的实力吗?

练霓裳一出房门立刻化成龙型长扬而去,怒火中烧的她甚至没发现到自己身体的大幅改变。

远在天外天的大明这时只感到一阵冷颤。

麻烦,又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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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3 08: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七 事端再起

在练霓裳躺著的一天一夜里,大明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成天除了打坐外还是打坐,以慢慢地调顺体内蠢蠢欲动的力量。

大明就坐在前日他泡著的冷泉旁,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

由於体内的炎劲以尽数驱出用来修复焚炎,所以大明在也不必泡在泉水里散热,因此住在冷泉内的仙灵纷纷迁回到自己的住处。虽然它们还是很害怕大明身上的气息,但一些比较好奇的仙灵仍是远远地盯著大明看。

忽然大明默默地站了起来,双手拉开架式开始打起掌法。

其实这也不算是掌法,只是大明他突然领悟了些天地经里的某篇关於力量用运的心得记载,身体随性摆动而已。

他在和练霓裳的拉锯战中,对於力量的使用有了更近一层的体会。然後大明将自身的体悟,与天地经中的心得记载、牧童长久来的细心指导等等多方面结合印证,进一步去找寻适合自己的路子。

大明的双手摆动的很慢,就像是在打太极拳一样,但全身周围却缠绕著很厚实的气劲,双掌翻动间甚至隐约还夹杂著风雷鸣动之声。

如果不动用到绝的力量,大明是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大明现在就是在试验,学著怎麽在不至於让力量暴走的状态下,去运用绝部分的力量,会突然冒出这想法,都是前一天被练霓裳被逼出来的。

不过其间力道的拿捏十分细微,大明虽有了理论,但还欠缺著练习。

打了一会,大明就停下手来想了想,看看哪里不对後又继续打。

他身体目前的状况,并没有任何人能教导他该怎麽处里。无也许可以,但她实在是混过头了,行踪完全无法捉摸,感觉上有点靠不住。

到头来,一切仍是要靠大明自己去慢慢摸索。

大明就这样打打停停的,直到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情绪波动,才下意识的张眼朝右手边的天空擡头望去。

不看还不打紧,大明这一看之下可真是吓的不轻。

右手边的天空呈现一片火红,且一条三百多公尺长的大红龙正往这呼啸而来。那红龙的外型大明实在是太熟悉了,肯定是练霓裳那泼辣妮子无疑。

那ㄚ头已经能生龙活虎的四处乱跑了吗?大明疑惑的想著,这也未免太快了一点。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重点是那疯ㄚ头正笔直的朝这里冲过来。

由於练霓裳的速度太快,就像是颗火红的流星一样 落到大明身前,这时大明就算想跑也是来不及。

练霓裳一落地就立刻化回人型,杀气腾腾的走到大明身前。

大明暗自叫糟。他本以为已经处里好练霓裳的事,没想到对方居然又特意找上门来,这下恐怕是争端再起。不过这还不打紧,大明怕就怕绝在龙族前的那副傲脾气,到时不知又会给他搞什麽飞机出来。

练霓裳冲到大明前面,双手直接扯住大明的衣领,用著恶狠狠的表情说∶「那个胖子在哪里!」

「啥?」大明起先愣了一下,随即又醒悟到练霓裳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真正模样,所以没有认出眼前的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

「我说水无痕的夫君,那只卑鄙无耻、好色贪婪的猪现在在哪里?」练霓裳双眼都快喷火了。

大明脸上青筋微冒,显然很介意练霓裳说的话,可又不想和她起争执,只好乖乖闭口不言。但是卑鄙无耻、好色贪婪这两句评价从何而来,他就一头雾水了,他应该没对练霓裳做出任何奇怪的事才对┅┅┅

当然任凭大明想破脑袋,也猜想不到是龙王一时想出的馊主意害惨了他。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练霓裳这下可有点不耐烦了。

「抱歉,我没看过奶所说的那个人。」事到如今,大明也只有继续装傻下去。

「早说嘛!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就在练霓裳正想放开大明时,恰巧一阵微风吹过,大明深蓝色的发丝被微微吹起,轻拂过练霓裳眼前。这时练霓裳好像忽然想到什麽,把大明抓的更靠近了。

「我们见过?」练霓裳疑惑的问。她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过这种发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想┅┅应该没有吧。」大明苦笑著。如果可以,他真想和练霓裳来个永不相见,那世界就太平了。

「算了!」练霓裳也不在意这种小事。她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那只猪把他皮给扒了。

练霓裳放开大明的衣领,准备去找别人询问,而大明也趁机转身朝著练霓裳的反方向走,准备偷偷溜掉。可惜┅┅┅

「相公,师父他有事找你┅┅。咦?霓裳小姐,奶已经没事了啊,真是太好了。」

无痕这时出现就像是在拆大明的台一样,练霓裳顿时停下脚步。

大明知道这下要糟,赶紧快步离开。可这时忽然感应到身後传来警讯,大明急忙趴下身子,只见一片火云从他头上扫过。

「大姊啊,怎一声不响就出手。」大明暗道还好闪的快,不然头发可都焦了。

「这里才我们两个人,水无痕那声相公不是叫你难道是叫我啊!好啊,你这家夥,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耍著我玩。会玩变身就很了不起吗?你这只下流好色的猪,本小姐今日就把你给宰了。」

练霓裳一手握著冒火的焚炎,一边凶神恶煞的说。同时卷动手上的焚炎,化为一道火龙卷直逼大明。

焚炎身上残留的裂痕早已尽数消失,威势更胜从前。

自己修好的武器反掉头过来对付自己,大明现在真的是哭笑不得。

大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让练霓裳产生了这麽大的反应,但他此刻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发狂的ㄚ头。不然再让身体里那条神秘的银蓝巨龙跑出来,练霓裳的死活可就无法保证了。

大明认为练霓裳是大病初愈,所以大概精神状况上出了点差错,因此也不想真的跟她计较。再怎说,练霓裳也是他花了一番心力救回来的。

虽然大明自己有所顾虑,但练霓裳枪下处处不饶人,尽是直指大明周身要害。就在焚炎要一枪捅穿大明的後心时,一把水色长剑半途插手,格开了练霓裳的枪势。

「练小姐!我家相公纵然再有不是,为了救奶也算费了不少心力,洛u p今还要这样地咄咄逼人。」

无痕举剑挡在大明前,脸上满是森然之色,显然是动了真怒。对练霓裳的称呼,也连带改为较生份的练小姐。

一见无痕挡身在前,练霓裳立刻收枪止步说∶「四方龙族一脉相承,我不跟奶打。且这是我和那胖子之间的私人恩怨,不甘奶的事,奶快让开。」

「奶动到我相公就是与我有关,要是奶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肯罢手,那麽接下来就尽数由我一肩承担,换我来和奶交手。」无痕崭定的说。

「奶这是决心袒护他到底了。我实在不懂!像这麽卑鄙又好色的男人,有哪点值得奶这麽死心塌地。」

说到卑鄙又好色,连无痕也回头看了大明一眼,只见大明死命的摇头否认。

以无痕跟在大明身边这段时日的观察下来,大明和卑鄙两字似乎搭不著边。她这老公既没什麽野心,也没什麽伟大的志向,就因为没有目标,所以也不会去耍什麽心机手段。

虽然有句话叫望夫成龙,每个当妻子哪不希望丈夫出人头地。只是无痕体认到大明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安份平凡一点的好。

至於好色┅┅┅

无痕是承认大明周遭出没的女性,是离奇的多了一点。不但个个独具特色,而且许多都对大明颇有好感,这点无痕一直默默地看在眼里。

不过大明向来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小心,所以无痕并不认为大明是个性好渔色之人。坦白说,如果大明有意的话,今日无痕在多几个姐妹出来也不是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但是大明并没有。

「我相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请奶不要这样说他坏话。」

听到无痕这麽说,练霓裳知道她已经是没救了。真搞不懂,难道是这个男人将她洗脑了吗?不然水无痕谓何如此死命的袒护他。

「无痕,这ㄚ头让奶打发,我就不出手了。奶自己应付的来吗?」大明开口问。他可不想再惹练霓裳,无痕的回应则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但卑鄙又好色,遇事居然还躲在老婆後面。难道你的鸡鸡就跟风铃一样,是吊在胯下挂好看的嘛!」

大明的话让练霓裳更是抓狂,这下连在人间学到的粗话都用上了。

听练霓裳骂成这样,大明脸都快气歪了。这ㄚ头简直泼辣过头了,堂堂南海龙族的公主,说话也未免太┅┅┅

无痕则是脸色微红,手上沧海化为数道剑光刺出,不再让练霓裳有说话的机会。

练霓裳用焚炎挡下无痕的剑击,并且顺势还了几枪,不过她无意和无痕多做缠斗,一直想找机会冲过她的封锁。但无痕剑势紧密,宛如滴水不漏的地步,练霓裳委实难以越池半步。

只是越打下去,练霓裳越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而恐怖的来源居然是她自己。

练霓裳发现自己每出一枪,枪上蕴含的劲道就会强上几分,直到现在,焚炎每击发挥出的威力已是过往的数倍。这现象不由的让练霓裳感到一阵恐慌,自己到底是怎麽了,这股力量究竟是打哪来的?

然而不管练霓裳枪势在猛烈,无痕总是能在轻描淡写间就将之化去。实际上比起来,无痕比起练霓裳还要可怕,但是练霓裳此刻正在慌乱於自己的异变,并没发觉这一点。

大明一开始还有点不放心,但看无痕应付的如此从容,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大明也知道自己有点保护过度了。以无痕的实力来说已是少有对手,就算对上牧童也有七成左右的胜算,可他就是会不自觉的紧张。

突然练霓裳後退数步不再抢攻,用焚炎指著大明怒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为什麽我的身体变的这麽奇怪。」

虽然身体并不抗拒这股新的力量,甚至还感觉到十分熟悉,就像是身体里失落已久的一部分一样。

但是练霓裳并不喜欢这样不明的转变,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对於这问题,大明确实是想不到该怎麽解释才好。依练霓裳现在对他的反感度,如果老实说他喂了练霓裳自己的血,怕是会抓狂的更厉害吧。

练霓裳拥著焚炎并且双手紧紧环抱著自己,头也缩的低低的,全身还隐隐颤抖著。

她感觉到力量从身体里源源不绝的涌出,多的简直快无处宣 。这情况让练霓裳开始觉的有些不安,甚至是感到害怕。

练霓裳反复在脑海里问自己,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最後,她将所有矛头都指向大明,没错!一切都是他害的┅┅┅

「王┅┅八┅┅蛋┅┅」

练霓裳咬牙切齿的说,然後瞬间抬起头来。这时她不但瞳孔变成红色,眼下双颊处突然多出了两道红纹,印在白皙的肌肤上煞是明显,好像土著民族的战斗彩装一样。

「小心──」无痕只来的及说出这两个字,沧海就已硬架上焚炎,发生激烈金属的撞击声。和刚才相比,练霓裳此时的速度可谓是天壤地别,快的几乎让无痕没有多馀的反应时间。

无痕反挥出一剑,可练霓裳连看都不看就用左手臂去挡,只是大明听到「当」的一声,好像劈砍在硬物上一样。

在碎裂的衣袖中,大明看到练霓裳左手上红鳞闪动,且还盘绕著熊熊烈焰,细长的手指也尽数转变成火红的锐爪,看来已完全龙爪化。

「是半龙化状态,她激动的有些失去理智了。」

无痕好不容易抽空说了句话,随即又出剑阻挡住练霓裳。

要单纯的以人身去阻挡半龙化後的力量,不管无痕再怎厉害也是会觉得吃力。而且随著持有者半龙化,武器的威力与外貌也会跟著改变。

焚炎这时已不复见先前的细瘦,不但长度加长,连宽度也变的有碗口粗,枪尖也变的十分怪异,有若火焰燃烧时的三尖形状。

可怕的是练霓裳居然只用一只手抓住焚炎,且还发挥出惊人的劲道和速度,挥扫时还带起阵阵惊人的热浪,让周围的草地和树木都焦枯了。

大明也知道半龙化其实和自己兽化时的状况一样,因此也不禁为无痕担心了起来,左手更是抓紧了白骨剑杖,准备随时上去接替。

半龙化後,练霓裳的攻击方式也跟著大幅改变。

原本练霓裳是采用刺、挑等小而密集的攻击,但现在则是握著焚炎改用扫、劈等更能发挥攻击力的大动作。

无痕每每硬挡下来,久了自然吃不消。

「怎又来了?」原本在商量事情的牧童等人,听到打斗声音全奔了出来,身後还跟著好几个大明没见过的人。

「你以为我想啊!这ㄚ头发疯似的冲过来就开打,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对了,她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不想受波及的话最好是离我远点。」

大明趁说话时打量了一下来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约七八人左右,感觉的出来都很有实力。

那几个陌生人看看大明,再看看练霓裳攻击时的那副狠劲,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倒是牧童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和大明肩并肩的站著,至於叶若秋则是维持著以往一贯的冷漠表情,站在大明另一旁。

就在大明和牧童交谈的当时,练霓裳正抡著焚炎由上往下砸,恰巧这时无痕刚好力尽不敢硬挡,忙收剑一退,任由焚炎在地上砸出个长条型的焦黑坑洞。

「她不会打算把这也拆了吧。」大明皱了皱眉头。南海龙王行宫的遭遇可还是历历在目,叶家庄可经不起那破坏。

「侍剑,能和无出手帮我一把吗?让我去处里那ㄚ头。」大明暗自问著,可侍剑的回答却是令人 气。

「没办法喔!无她又消失无踪了,光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压制住绝的力量。」

「需要她时又是找不著人嘛┅┅┅」老实说,大明已经很习惯了,这家伙果然不怎麽靠得住。

无痕这一退等於是给了练霓裳个空隙,她立刻补位朝挥枪大明而来。

「杀过来了,这下你想怎麽解决。」牧童闲暇的说。

「对於一条已经没办法用道理沟通的母霸王龙,除了打昏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唉┅┅对方可是个女孩子,你就不会用温柔一点的方法吗。」

牧童一边说,一边轻松地挥起随身的童玩木剑,架住焚炎的横扫。大明则是上前一步,一拳挥向练霓裳的腹部,两人的默契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虽然大明的拳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练霓裳出於本能的感到不对劲,於是用空著的左手臂去挡了下来。

就在大明拳头接触到练霓裳的手臂时,内敛拳中的气劲忽然整个爆炸开来。练霓裳受这股劲道一震,身形疾退十来公尺。

「喔喔!这招有意思,啥时学的啊。」

「刚刚突然想到的,就拿来用了。不过说穿了,原理跟『去吧!我的爱』是一样的,都是内敛劲力,然後接触时一口气爆发出来,所以你就叫它『爆』吧。」

「你也真是的,居然拿这种杀伤力大招式的去对付一个女孩子。」

「拜托!你以为我现在的状态能用上多大的力量,在说对方已经半龙化,防御力更是大幅提升,我实际上连她根毛都没可能伤到。」

就在大明和牧童说话的同时,练霓裳以稳住身子,再次呼啸而来。

无痕立剑在两人面前做好准备,如果这次真的压制不下练霓裳,她也只好同样半龙化了。虽然,她并不怎麽再那麽多人面前展现那样子┅┅┅

不料这时声势凶猛的练霓裳突然脚下踩了个空,整个人向前扑倒下去,不但如此,左手的兽化部份和焚炎也连带的在瞬间回复成原样。

「不好!」牧童看到立即窜出,但无痕以抢先抱住练霓裳倒下的身躯,有点焦虑的看著他。

好在牧童测完脉象後随即松了口气说∶「没什麽事,只是累昏了过去。」

其实想想也对。练霓裳痊愈才没有没多久,马上又打的这麽激烈,就算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会倒下也是早晚的事。

大明一边为这场骚动向众人陪不是,一边让无痕将练霓裳搬到房间里。同时心想,这妮子还可真会带给人麻烦┅┅┅

就在此时,南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大一小两条红龙,看样子找练霓裳的人终於来了,只不过来的也太慢了点,事情都解决了。

大明看看远处的两条红龙,又看了看练霓裳。

这事该怎麽解决,伤脑筋啊┅┅┅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练霓裳才幽幽醒来。

然而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看书的无痕,让她慌忙的想起身。

可练霓裳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一丁点力气都没有,虚弱到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要挪动身子。而且想要挪动身子时,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袭来,让毫无防备的的练霓裳顿时闷哼一声。

「别乱动,现在奶安心休息就好,有什麽事等奶好点了再说也不迟。」

无痕听到声音,立刻阖上书本查看练霓裳的状况,无痕脸上依然挂著温柔的微笑,很难想像两女先前还有著那麽激烈的打斗。

「不┅不用管我,我不需要奶假惺惺。」练霓裳纵然身体动弹不得,可口气依然很倔强,不过无痕也不怎麽在意。

「既然奶醒了,我去请奶父亲过来吧,他老人家可也著急的很。」无痕笑了笑就要步出门口,但是练霓裳阻止了她。

「等等!我不想见他。」

无痕闻言停下了脚步,虽然她很奇怪,但也知趣的没有过问。

双方沉默了好一会,练霓裳才开口。

「我问奶,奶知道奶┅┅丈夫,另外还有个人类老婆吗?叫林诗函的。」

「奶认识姊姊?」无痕这就有点意外,没想到练霓裳会知道诗函。

「两女共事一夫,感情居然还好到姐妹相称。哼!」听无痕叫的那麽亲热,练霓裳不禁嗤之以鼻的说。

可无痕仍是微微笑著的看著她,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久了连练霓裳自己也觉得没力,就好像是在对牛弹琴一样。

「他┅┅真的好到让奶这麽死心塌地?」

「他的好,有我们知道就足够了。」看到无痕笑的那幸福样,让练霓裳顿时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水无痕,这个打自练霓裳懂世以来就不断听闻到的名字,有著龙族第一才女、昆仑第一美人等等赫赫名声。可现在在练霓裳看来,也只不过是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小女人而已。

「我问奶,我当初是怎样受伤。」练霓裳显的和颜悦色了点。

既然对方都能坦然接受共事一夫的观念,而且还相处的如此融洽,自己一个外人还能说什麽,不过,她还是很讨厌那个胖子就对了。

无痕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便把大明如何打伤她,後来又如何救她的事全说了一遍。练霓裳听完後,对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怎麽被打死的都不知道,等级差这麽多啊。难怪那死胖子一直回避著我,原来是怕一不小心就把我这条小命给玩死。」

练霓裳自嘲的说,事实的真相带给她的自尊心不小的打击。难怪她的母亲和兄长对此都闭口不谈,因为他们都太清楚自己的个性,深怕自己知道後会胡思乱想。真是的,他们到现在依然拿自己当小孩子看。

「不!我相公绝无那个意思,只是┅┅他现在有点控制不住他自己。」无痕急忙替大明辩解。

「说真的,奶老公到底是什麽东西。」练霓裳对於大明用血救她一事,显的有些耿耿於怀不能接受。但多少知道了自己身体易变的原因,这点让她安心不少。

「这点┅┅我想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

练霓裳看了无痕那麽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为什麽要这样笑?感觉上好沉重。既然奶说奶爱他,洛u鞲S这样满怀心事。」

无痕摇了摇头。

「我丈夫身上拥有无法估计的神秘力量,但同时也背负著比你我所能想像的还要沉重许多的枷锁。可我这个当妻子的只管被宠爱呵护就好,却无力去替他分担,这点让我相当自责。」

「┅┅┅」

这对夫妻未免太恩爱过头了,真是┅┅┅让人看了就不爽!

练霓裳分不出她心里头的情绪,究竟是羡慕或忌妒,或者两都有吧。

在人间的这段日子里,她喜欢上一个普通的人类男子,但是因为种族关系,练霓裳知道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这份感情一直被她摆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如今看水无痕和她丈夫如此的恩爱,练霓裳当然难免多少都会有点反应。

只是练霓裳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自己的行为举止根本是冲动到昏头了。

能让水无痕如此顷心的男人,当然不可能差到哪去。自然也不可能去要胁她父亲什麽,如趁机要自己嫁他之类等等的傻话。

「奶知道┅┅我父亲作主将我许配给奶丈夫的事吗?」练霓裳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决定弄个明白。

「有这种事?」无痕微微一楞,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奶真的不知道?」看无痕的表情,练霓裳也很清楚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也许她丈夫也是一样,那麽┅┅┅

想到这,练霓裳不禁哀号了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混帐老爸瞎扯出来的。可笑的是我居然还信以为真,怒冲冲的就杀了过来。喔,要命───」

练霓裳想,这下看她要拿什麽脸出去见人。

「奶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会回到天外天?」无痕不可思议的说,这误会可大了。

练霓裳垮著脸没回答,或者该说是┅┅┅不好意思回答。

「如果奶是担心这点,那尽管放心无妨。就算伯父真的有这个意愿,相公他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无痕笑著向练霓裳做下保证。

「奶就这麽肯定?」练霓裳的口气有点质疑。

「因为相公他是用『真心』来对待姊姊和我。」无痕柔声的说∶「老实说,如果当初姊姊没有点头答应,相公他也绝不会接纳我进门。就因为他很在乎我们每一个人的感受,所以不会轻易做出会伤我们心的事。」

「我不懂,如果他真的如奶所说的那麽专情,怎可能还会再娶奶?」

「呃┅┅这个是另有原因的,一时间很难解释的清楚。真要说的话,可以说是我硬把他抢回来拜堂成亲的。」无痕脸上带著羞涩说。

她和大明在一起的经过,怎看都是自己死皮赖脸硬上的。当时还不觉得,可现在回想起来总是会不好意思。

「相公!」

突然间无痕站了起来,心中满是不祥的预兆。她和远在人界的诗函都一起感觉到,这次大明是真的事情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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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13 08:49:20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一零八 刑天

时间回到练霓裳醒来之前。

大明所看到的那两只一大一小的红龙,正是追赶练霓裳而来的南海龙王和敖离。由於练霓裳的速度快的异常,龙王和敖离虽然苦苦追赶,无奈还是慢了一步。等两人到时,练霓裳早已倒了下去。

龙王一落地後,马上抢身查看练霓裳的情况,确定真的没大碍後这才松了口气,转向大明频频道歉。

这景象,让随牧童一起出来的那些人看的是一头雾水。

就算在昆仑,龙族也鲜少和叶家的人打交道,很多人只是偶尔看到过神龙出现在天空中的身影,可龙族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眼前的这些人也是如此。

所以他们甚至不知眼前龙头人身,身穿炎袍的家伙居然会是龙王。只是觉得这家伙气势非凡,应该相当有来历。可让人不解的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拼命对著一个年轻小夥子低头道歉。

这,就让人搞不明白了┅┅



原本龙王是想带练霓裳回去静养,但大明唯恐练霓裳醒来後又莫名奇妙的杀过来,因此让她先留在叶家庄中。等她醒来後看大家之间有什麽是非误会,全提出来一次说清楚,免的练霓裳老对他抱持著恨意,往後不时上门砍人,那就糟了。

龙王对此显的似乎有点不安。霓裳会那麽激动全是因洛u灾v当时的几句话,所以追究起来,责任还是在自己身上。但是对大明的话,龙王也无从反对起,於是让敖离先回去报个平安,自己留在叶家庄陪练霓裳。

稍晚,龙王找了大明私底下谈话,请无痕照顾著霓裳。

「我的天啊!就因为你乱说话,你女儿才会抓狂成这样。」大明沉声的说,音调中明显的表达出不悦。要不是顾忌附近屋里的无痕,他早就吼了出来。

原来龙王在大明的面前,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次,其中当然包括了霓裳发怒的原因所在。这当然引起大明很大的反弹。

「我不是胡说,而是很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一下。霓裳个性虽然是冲了点,但其他方面的条件都不差,她会个好妻子。」

龙王相当冷静,显然已做好准备和大明谈一谈。

「为什麽是我?偌大的龙族里青年才俊可少不到哪去,干麻找上我这个半龙半人的家伙。」大明沉住气没发作。他不懂,洛u s王会有这麽荒唐的想法。

「非你不可。老实说,霓裳现在的力量连我也无法抗衡,一旦她那骄纵的脾气发作起来,我根本无力管压。眼下,唯一有能力制住她的也只有你了。」

「你┅┅把我当成什麽了!」大明眼睛斜视看著龙王,且身上开始流露出先前并未有过的傲然气势。

「自己搞不定的东西就往别人身上推,莫非真当我是个捡破烂的不成。」大明沉著张脸,话语里再也听不出任何温和有礼的口气,宛如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

「不!别误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龙王急著解释。

他一直以为大明是个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所以打算用道理来说服他。可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离谱了。

「就算不提我,那你女儿呢。就因为这原因,你就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她不认识,甚至是她所憎恶的人?这麽荒唐的事,你想我有可能答应嘛!」

说完後大明立即甩袖而去,一点也不想和龙王多谈,生怕会因此忍不住自己的怒意。现在的他,情绪还不适宜太过激动。

「你不是已经娶妻?既然你都肯接纳无痕了,为什麽不能接受霓裳?」龙王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殊不知此言深深地触动了大明的心弦。

大明闻言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冲动,不然他真的会出手把龙王的龙头扁成猪头。

的确,一夫二妻,享尽齐人之福的他,令人感觉上很难跟「忠贞」两字扯上关系,但是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确实是真心的对著诗函和无痕。

「虽然我和无痕之间的姻缘是误打误撞结下的,但现在她是我相当珍惜的人。所以,不要在跟我说想把女儿嫁我这种傻话了,我不会做出任何让她们伤心的事。」

说完,大明头也不回的就走掉。

见大明的态度如此坚决,龙王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只有默默地看著他离开。反正打从一开始,龙王对这件事就没啥把握,会被拒绝也是预期中的事。不过这样一来,大明对南海龙族的印象恐怕会变的更差吧,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龙王双眼眺望著远方,思考著往後的道路。



大明离开了龙王所在的庭园後,本是想去找无痕准备动身离开,但是在中途看到牧童在跟他招手,於是便尾随他其後而去。

「怎了?你身上的气显的相当鼓躁不安,又是什麽事让你生气抓狂了。不是我老人家爱棉唆,你自己也知道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情绪的大起大落都有可能造成力量失控的导火线。」

说真的,要不是大明身边围绕的女孩子多了点,牧童早建议他出家当和尚了,清心寡欲的环境对他可能会比较好一点。不过现在牧童可不敢说这种话,怕被大明周围那票娘子军追杀,呵呵──

大明知道瞒不过牧童,遂将事情的原委都说给了他听。

「我想南海龙王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不过你和他说清楚後,他也该打消这念头了,毕竟这种事可勉强不来。只是┅┅这件事也能算是桃花劫的一种吧,刚过年就和女子产生纠缠,看来你今年大概依旧是桃花不断。」

「我不要───」对牧童的话,大明只能以哀嚎来表示。

「不要什麽?」在大明哀嚎的同时,叶若秋迎面走来,对此不禁好奇的问。

「没什麽,我们只是在开玩笑罢了。奶那边的情况怎样。」牧童一本正经的说。

「虽然有师父和我替大明担保,但大部分的人还是对大明的能力和来历有所质疑,交涉过程并不怎麽顺利。」

「也对,对他们而言大明只是个陌生人,也无任何功绩足以服众。突然就要让他担任护法一职,想来确实是让人无法接受。」牧童摸了摸下巴沉思著。

「等等!你们两到底在说什麽啊?听起来好像是和我有关的事,可我却完全听不懂。」大明有点莫名奇妙的看著他们。

「就你要加入叶家的事,你忘了啊?」

「啊!对喔,这事我都忘了。」

经牧童提醒,大明这才恍然大悟。因为一上天外天不久,他就和练霓裳产生了纠纷,然後一连串的事情经历下来,搞的他都忘了自己来天外天的目的。

「嗯,那听你们这麽说,事情看来不怎麽顺利的样子。既然太麻烦的话就算了,又不是非得要加入叶家才能找血 麻烦,有需要时互相通知一下就行了。」

大明毫不在乎的说。

「有个身份做事总是比较方便。总之先去见见家主吧,到时候看情况再做打算。」叶若秋看了看大明,又将眼光移到牧童身上。

「那就先这样吧。小子,你跟我来。」牧童说完便带著大明往正堂走去。

「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有需要这麽麻烦吗。」大明边走边嘟嚷著。不过他身边的叶若秋却一反常态,居然和颜悦色的为他解释起来。

「叶家收人的条件本来就极为严苛。一般新弟子入门,少说也得先经过一段时间的品行考核,然後花上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来学习,等学有所成後还得通过试炼才算是个正式的叶家门人。如今要让全然陌生的你加入,且还是以客卿的身分出任左护法一职,当然多少都有人会有所异议。」

「护法?这职位很大吗?」

「如果不大的话,怎会有那麽多人反对。如果今天我只是举荐你做个入门弟子,我想并不会有人有所异议。护法这职位虽然平时并不过问叶家的行政体系,但在发生重大事件或必要时,权力足以调动叶家上下所有的人力物力。以职权来说只居於家主之下,我当初也是经过五、六年的时间,才让众人认可坐上这位置。」

「干麻给我排这麽棘手的职位,这不等於是自找麻烦吗?」

「这位置是家主和师父及几位长老所决定。至於是出自什麽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莫名奇妙的被安插重职,恐怕那些人也正打著自己的主意吧。想想,自己还是早点推辞离去的好,免的又被卷入另一场风波中。

大明打定了主意,而这时他们三人也接近了叶家的正堂门口。

一进门,堂内众人立刻起身作揖,对象当然是走在前方的牧童,论起岁数和资历,在堂里自然以牧童居冠无疑,叶家家主和众长老都比不上。不过大明看不太出来,这死老头居然有这麽受人敬重。

「老头,原来你地位有这麽大?」大明和牧童打闹惯了,於是不怎麽为意的说。但此言却惹来在场不少人士一阵白眼,甚至有人欲张口责难。

「无妨!这位小兄弟和我平辈论交,并无什麽礼仪拘束,在座诸位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牧童及时出言阻止,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发话。

在正堂里有著十几人分坐两侧,其中男女老少皆具。而位於中间的,就是那位他和练霓裳打起来时,和叶若秋一起前来阻止的老者。

「那老爷爷就是叶家的家主?」大明知道自己刚捅了个大篓子,也不敢再放声张扬,偷偷的在叶若秋耳边问到。

「嗯。他就是当今叶家的家主,叶清祥。」叶若秋点了点头回答。

「试问,这位小兄弟就是我们所讨论之人吗?」右侧首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抱拳询问。

「没错!」叶清祥点了点头,让堂内众人望著大明直打量。

「看这小兄弟年纪轻轻,让他出任左护法一职,恐难以服众吧。」数来右边第三位的贵妇提出了她的疑虑。

「的确,但老夫见过他的实力,要出任护法一职确实是绰绰有馀。」说话的是左手边的一位老者。

他曾亲见过大明斩杀芬里奇时的景象,那股威势至今还深深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故此他才对大明深具信心,推举大明当护法也是他所提出的意见。

「实力虽然重要,但我们对这少年全无了解,也不知他心性如何,不疑就这样冒冒然的做下决定。」中年男子提出了反驳。

「关於这点,右护法和轩辕长老都能出面保证,莫非在座诸位信他们不过?」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至少该让我们明白这位小兄弟来自何处?师承何人?叫什麽名字?总不能全然一无所知吧,这再怎样也说不过去。」

「没错!这就未免太离谱了。」在场不少人纷纷附和著。

「如果要立新护法,我想请轩辕长老出任是在好不过的,这样一来相信大家绝对都没意见。」

「是啊。」众人一致的点头。

「别!也不想想我年纪那麽大了,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还尽把工作往我身上丢。我老人家现在只想随性走走看看,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回昆仑去,所以可担当不起这种重职。这小家伙无论心性和实力都是我信得过的,假如诸位真的如此抬举在下,就让他接下这护法一职吧。」

牧童找藉口搪塞了过去,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依老卖老。也不想想,堂内所有人里,他看起来可是年纪最小的。

「死老头!该不会人家其实是要你接任,你不肯之下把我拖出来当替死鬼吧。」大明用著怀疑的眼光看著牧童。

「啊!这次你那浆糊脑袋怎变的这麽灵光。」言下之意┅┅就是大明猜对了。

「我掐死你!」

也不理会在场那麽多人,大明双手抓住牧童的脖子死命的摇来晃去。原本激烈辩争的众人都被大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是嫌我现在麻烦还不够多啊!还净给我找事。」大明显的有点忿忿不平。

「休得无礼!」右侧那位中年男子随即起身大喝。

「闭嘴!没你的事,给我坐下。」大明下意识的转头瞄了他一眼。

那中年男子被大明的目光一扫,顿时心生恶寒,且双腿没由来的一软,身子直接瘫倒回座位上。

因为他看到大明双眼的那瞬间,大明的双眼正绽放著非常深沉的暗蓝光芒。

饶是他斩妖除魔多年,兼之阅人无数,也没看过这麽恐怖的双眼┅┅一双会吃人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而自己正拼命的往下掉,最後下场就是被无穷无尽的幽蓝所包围吞噬。

就在他以为快被幽蓝吞噬时,却发现自己跌回了椅子上,全身冷汗直流。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中年男子的感觉却是大起大落,宛如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你怎麽了?没事吧。」坐在中年男子左近的人关心地问著。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中年男子所经历的景象,只是看到他突然坐下冒冷汗,以为他是哪身体不适。

糟!大明随即省悟,自己不经意之间又闯下了祸。

医治练霓裳时所引动的力量根本还没平复,所以在情绪高涨时,很有可能会做出连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举动。虽然他已经很小心预防了,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这样子的他再待下去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先早早离去才是上策。

「很抱歉!因为我个人,结果引起了大家的争执。不过,还是请大家忘了我这件事吧。对於加不加入叶家我本来就没什麽意见,但如果引起争执就不好了,所以这事就此作罢。」

大明歉然的说,然後拎起手中被他摇到头昏脑胀的牧童。

「所有事情都是这死老头引起的,诚如这位大叔所言,左护法一职交给这死老头就对了。别看他平时喜欢依老卖老,但是精力可比一般人还旺盛,所以你们尽可把他操到累翻过去也没问题。」

大明说完停了一下,看了看堂内哑口无言的众人。

这也难怪,在叶家从没看过有人敢这麽和牧童说话。既然牧童本人都没意见了,其他人也不好出言反驳,而且大明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让人无从开口。

「那麽接下来,这老头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这是属於在座诸位的家务事,我想外人也不便在场,所以小子就此告辞了。」

大明说完,扔下牧童就跑了。

「你这没义气的家伙!这样拆我的台。」

牧童被抓住时被大明制住穴道,根本没办法说话,这下才放声吼了出来。那嘹 的声音强而有力,很难想像是出自一个高龄五百的超级人瑞之口。

「有仇报仇,没仇练拳头啦。」

大明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显的已经跑远了。

在情绪还没平定下来之前,大明暂时不想在和任何人见面,怕自己又会做出什麽怪异的举止。所以一出叶家庄,大明就往浓密的树丛里钻,想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静静。

只是跑没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片七彩斑斓的光壁。大明冷不防的迎面撞上,整个人都陷进光壁里。

「咦!?」

看著周围的景象全变成七彩的光晕,就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一样。大明奇怪的四处张望著,在回头看看来路,也只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七彩的光晕,哪还有他来时的路径。

大明赫然想起叶若秋曾说过,没事千万别离开叶家庄在天外天上乱走,因为天外天上还留有许多仍在运作的上古阵法,一旦陷进去会很麻烦。十个陷进去的人,有九个是回不来的。

而且阵法里有什麽东西,也没人知道。听说有些阵法里面还囚禁著上古妖魔,强大到远非练妖塔里的妖魔所能比拟,所以才在天外天上独自隔开囚禁。

想到此处,撼动天地的怒吼自四面八方传来,一个巨大的暗灰色身影也开始在他面前成型。所散发的气息连大明也会觉得恐怖,且这股气息是越来越浓厚,看样子实体就快现身了。

「饶┅┅饶了我吧。」大明差点就要哭了出来,看样子他真的中了大奖。只是以目前他的情况,就算打的赢,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在大明自叹自怜的同时,那妖魔已完全成型。

它的外型像一个体格魁武的男人,有著强壮的肌肉和灰色的皮肤,但它没有头。在颈部有著平整的切面,好像是刚被砍掉脑袋一样,显的一片腥红。

原本胸部乳头的位置,被一双幽暗的暗金色双眼所取代,而肚脐处则是一张有著獠牙的巨口,在两者间则是呼呼喷气的鼻孔。至於巨口以下,则长满白色长毛垂下,看起来反而像它的?需。

这玩意右手持血刃巨斧,左手持同等高度体型的巨盾,光身高就超过一百公尺,那气势可想而知是如何惊人。

就大明目前的感觉,这家伙光凭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同等於炼狱的水平,看来不会是那麽好应付的。

「这是┅┅刑天!?」

由於以前神怪小说看了不少,加上刑天的外貌又十分简洁独特,所以大明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传说中刑天是上古曾向天神挑战的巨人,但後来却失败被处以斩首,不过刑天并不服气,从身体上长出眼与口继续向天挑战。所以刑天算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妖魔,甚至可以说是属於魔神之类的神只。

只是┅┅叶家的人难道都没发现,自家隔壁邻居就是这麽恐怖的魔神吗?

不容大明多想,刑天已扬起血斧要劈下。

然而血斧未至,阵阵惨烈的阴风已先袭身,像似冤魂一样缠上大明手脚,令他顿感行动迟滞。大明知道情况万万容不得自己分心,急忙挣脱阴风的束缚,在千钧一发之际侧滚避开刑天的血斧。

刑天这一斧在七彩闪烁的地表上留下了奇异的劈痕,好像要撕裂开地表一样往前後方扩散出裂缝,破坏力可见十足。

「侍剑!奶这次不埙uㄓㄕ F。」大明一边招出白骨剑杖和物化的火角炎兽,一边出声喊著。

刑天所带起的阴风,一遇上大明的黑炎就被燃烧殆尽,所以大明的行动力大致上还不至於受到阻碍,让他多争取了点时间。

「我的天啊!你又去哪去惹到这家伙?你就不能安安分份的过日子吗。」

侍剑一出现,就看到巨大的血斧声势惊人地迎面劈来,她这次可真的是被吓到了。好在她和大明默契十足,两人连忙互对一掌,借冲力左右弹开,避开刑天这一斧。

「如果这次打完我还没狂化的话,奶就算要把我整天关在狗笼里当狗养我也没意见。」大明回了一句。

侍剑身形浮上半空中,趁刑天的注意力放在大明身上时,右手食、中指并拢向前一指,於身前化出一把金黄色的光剑,然後右手往上抬起。

在抬起的过程中,光剑的金芒不断的暴涨。等侍剑右手高举至顶时,其上已是把长度超过二十公尺的巨大光剑。

侍剑随即俯冲一砍。但刑天已注意到侍剑的动向,将左手的巨盾立在身前。

轰然一声巨响。

侍剑的光剑尽碎,而刑天却只是连退十来步,外加巨盾上留下的一条细微剑痕,此外一点伤势都没有。

「好高的防御力!」虽然只用上了三成的力道,但结果已够让侍剑惊讶了。

这次侍剑一口气将力量提升至七成,又是一发光剑斩下。但刑天已有了准备,并没硬接下来,反而选择了避开,让侍剑这记攻击只是徒对地表造成破坏。

「要命!懂得避强择弱,这家伙不好打发。」

此时刑天一声怒吼,将血斧狠狠地往脚边砸下。

原来大明趁刑天闪躲侍剑的攻击时,将黑炎火力提升到目前能忍受的最大极限,朝刑天的脚跟狠狠的砍下。虽然刑天在体型上占了优势,大明和侍剑在他之前可说跟蚂蚁没什麽两样,但就因为体型小,所以难免有地方会疏忽。

只是以大明目前能发挥的实力,所能造成的伤害相当有限。黑炎虽然让刑天吃痛,但还不至於对它造成重创。

反到是大明因为使出这一击,体内所激起的狂暴力量险险让他喘不过气。

虽然勉强避开刑天的斧击,但它接下来的盾扫却让大明无力闪躲,侍剑也因有段距离而救之不及。

危急之下,大明右手一挥将苍冥甩出。

爆射而出的苍冥挟带著怒雷凶炎,狠狠地撞上刑天的巨盾。刑天也没料到大明有此奇招,所以也来不及收手。

两者相撞的结果,就是产生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爆炸。

首当其冲的大明被爆风吹离了地面,亏侍剑及时赶到接住了他。苍冥则是从爆炸中弹跳了出来,直立在两人身前守护著。

至於刑天,和苍冥直接对撞的下场就是巨盾下方有一小部分碎裂,且身子也因冲击而倒坐在地上。

「你不能再出手了!」侍剑看到大明脖子部分浮现出深蓝色的龙鳞,慌张的叫著。

「太迟了┅┅」大明苦笑了一下,举起了左手。他的左手不但已尽数兽化,狰狞的模样也越胜以往,而且鳞片下的肌肉还吓人的在鼓动著。

他能感觉的到,这次真的是没救了。

他全身上下的力量激荡翻涌著,而且还慢慢地唤醒沉眠中的力量一起作乱。然而当力量完全觉醒时,也就是代表大明这个人类身体被彻底撕毁的时候,绝会重新诞生在这世上。

「放开我吧。」

大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自己意识还清醒之前,先把刑天给解决掉。

不过有点很值得庆幸,他是在这个莫名奇妙的阵法里狂化。只要这阵法撑得住,大明就不必担心他化龙之後会去四处破坏。

这┅┅也许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而且诗函和无痕不在他身边,大明不必挂心她们,也不会让她们目睹到自己最後的模样。这点是唯一能让大明感到宽慰的。

大明展开双翼,右手爪握著苍冥。

他全身上下只剩脸部还没完全变化,但也不远了。左脸颊已被鳞片覆满,完全变化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看到大明兽化後的身体握著苍冥靠近,刑天竟然变的有点畏缩。不知是在惧怕大明还是苍冥,或者两者皆有。

突然大明消失在刑天的视线之内,让刑天慌的四寻找他的踪迹,最後惊恐的发现大明就在自己身前,连忙拎起血斧砍下。

不过大明看也不看,随便抬起左手爪就将血斧的斧刃给抓住,利爪还陷入了斧刃内,任凭刑天怎使劲抽也抽不回来。

然後大明右手爪的苍冥则是高高举起,刑天见状连忙弃斧,改为两手持盾,务求挡下这一击。

「侍剑,帮我跟诗函和无痕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答应要照顾她们一辈子的,可是我食言了。还有,我真的很爱她们,这点不管怎样绝不会改变。」

大明笑了笑,苍冥随之劈下。

如今绝的威力完全爆发,这股力量哪可能是刑天所能阻挡下来的。

甫一交锋,刑天的巨盾就完全碎裂,而左腕也随著巨盾的击破被苍冥击断,右腕虽然好了点,但也只是靠残肉黏在手臂上要掉不掉而已。另外从右胸的眼睛有一条血肉模糊的巨大伤痕,一直延伸到巨口上方。

饶是受到如此重击,刑天依然还留著一口气,直挺挺的站著,真不愧是上古赫赫有名的魔神,果然够强横。只是不巧,它遇上力量完全爆发出来的绝,那就没戏可唱了。

反正都要狂化了,所以大明出手没也在保留,因此大明对於刑天硬挨他随手一击居然还不死,显的有点赞叹。

不过赞叹归赞叹,大明还没忘记要给他补上一剑,他意识已经不清了,可不想留个祸根下来,免的再出什麽意外。

就在大明挥动苍冥要将刑天解决掉时,刑天的身体突然化为七彩霓光消失,让大明一剑斩下铺了个空。

大明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这时黑暗已快吞蚀了他的神智,让他的身体从半空中直接栽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麽事,大明没时间去想。至於自己等下会发生什麽事,大明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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