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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胚胎学及神经医学观点看记忆并论前世今生 (2014-09-10 12: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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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 10:43: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赖明亮 成功大学医学院神经科教授
以物质为基础的神经医学,无法解释超越肉体毁灭的“忆及前生”形式的记忆。唯有承认人具有非物质的识心,才能填补在“中阴身”阶段的记忆,并可以作为人具有灵魂的左证。
摘要:
     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轮回转世”是存在的事实。“十二因缘”中的“名色”缘“六入”,与胚胎发育及遗传学上的DNA遗传模式,在功能及程序上非但不冲突,更可以找到相关联的脉络。除了可以解释为何遗传是生物繁衍的基本原则,更让吾人由另一个角度来思考,在轮回转世的过程中获得一个新肉体的原理及过程。
    以物质(神经系统及其生化、生理作用)为基础的神经医学,无法解释超越肉体毁灭的“忆及前生”形式的记忆。唯有承认人具有非物质的识心才能填补在“中阴身”(已死亡,尚未转生)阶段的记忆,并可以作为人具有灵魂得左证。
轮回是一件存在的事实:
    美国精神科医师魏斯‧布莱恩(Brian L. Weiss)出版的《前世今生》(Many Lifes, Many Masters)一书,记载着经过催眠揭露病人多生轮回,经过自我省思而达到治疗精神官能症的案例。以现今精神医学之治疗方式来说,药物治疗(不论是对精神病或精神官能症皆是)为最常用的方法,配合以电击法、催眠法、药物催眠法,来对某些药物不易奏效之症候进行处理。精神分析术因耗时甚巨,在目前临床普遍上有其限制,因此催眠治疗法其实只是精神治疗的方式之一而已。
    而《前世今生》一书之所以轰动,最主要是魏斯医师,经过正统医学教育,又在著名的哈佛医学院相关医院中行医,而居然有勇气向传统的基督宗教中的禁忌---即确有轮回或前生来世---挑战。因为在公元453年当君士坦丁堡沦陷,西罗马帝国灭亡后,以梵蒂冈为中心的天主教,为了政教合一,曾经焚毁许多经典,此后轮回之说即不存在基督宗教之中。魏斯医生能不顾自己地位之受影响,勇敢地向宗教权威挑战,的确是值得喝采的一件事。
   但反观我国,其实轮回来生之说,在许多古籍之中,如《德育古鉴》、《历史感应统记》、《梦溪笔谈》、《阅微草堂笔记》等皆有述及。如晋大将羊祜,幼年时曾央求父母至邻居家索环,指证闺房中历历无误,咸信是隔壁员外独生女往生后转世而来。
   唐朝悟达师父年轻时,尝救助年老僧者于旅途。后修行益深,声誉日隆,懿宗拜国师,不幸竟起贡高我慢之心,而于膝上生一人面疮,痛苦难熬。忽忆老僧曾交代:「日后有事可到四川彭州茶陇山求助。」,既至,老僧为之领至后山水池边为之忏悔。行前,疮忽作人语,谓悟达乃是汉时袁盎之后,疮乃景帝晁错之后,其时因八王之乱,袁盎谮言令景帝杀了晁错,自此深结怨心。唯世世以来,因俱为高僧,无以抱怨;及至此生,因悟达起了我慢之心,方有机得近身焉,此亦传为水忏之机由。
    即至近时,亦不乏此类事迹:民国45年1月28日于台中“民声报”曾报导屏东有牧者尤万金,其所饲母牛育一小牛,背浮“林新教”三字。后访查方知其兄尤万达曾帮雇于医者林某家中,因被诬盗金,百口莫辩,竟于狱中上吊身亡;林某旋因重疾而亡。事为林家所悉,亟欲以重金所购,唯尤万金不愿首肯云。
    如果你追纵心灵或意识的轨迹,你会发现心会迁流不息的源头是无限的空虚,这就是无始。所以一定有持续不断的轮回,让心继续存在那里。是以知轮回之有,验之古今中外,应无谬误。唯轮回转世在佛法则以“十二因缘”称之,然有未能圆满者,故尝试以医学角度来进一步说明。
   人体之遗传物质在染色体上,每一个人类肢体细胞,皆有23对染色体。这些染色体一半来自于父亲,一半来自于母亲。当精子和卵子形成的时候,染色首先配对分裂成倍,然后细胞体再连续分裂两次,因此每个精子和卵子都含有一半的染色体,配合之后,又回复到23对的数目。染色质含有脱氧核糖核酸(DNA),是由磷酸根,五碳糖及漂吟和嘧啶等盐基组合而成。染色质一般在细胞核及粒线体之中。在细胞生理上,DNA在某些部份能够被复拷而成为核糖核酸(RNA),复拷的基本原则在于漂吟及嘧啶之相对应性。RNA可以依据三个盐基排列的顺序而订出氨基酸的排列顺序,再由氨基酸的结合而形成蛋白质,遂行种种细胞的生理作用,细胞染色质以这种方式进行还原功能,以基因来控制个体,小则如细胞之活性,大者如肤色高矮,这也是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的生物原理。
   记忆的形成维持迄今仍未完全了解。从此较低等如蜗虫类在无性生殖前累积之记忆可以传至下一代,因此引发早期生理学家提出记忆物质的假说,认为一种新的刺激会促使体内合成新的蛋白质,每一种蛋白质管一种记忆。至于人类而言,感官的辨识是形成记忆不可或缺的要件,而近期记忆,如最近两三天内发生之事,和边缘系有关,而长期记忆则和大脑皮质有关。上述两种说法,都失之于太过简略。如维克特和其同僚在酒精中毒的佛尼克-高沙可夫症候群病患中,发现和记忆有关的区域,其实是在视丘的背侧中央细胞核。瑞夫及普纳也发现腹侧中央核,乳体及前乳体区域对于记忆之丧失更重要。而和记忆有关的脑中生化分子最近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最为人熟知的是乙酰胆碱,其他如生压激素和ACTH等都被认为和记忆有关。国内中科院李小媛研究员也成功显示有一种蛋白质Gs和内存之形成有关,而令一种蛋白质Go则和记忆的维持有关。但是这一代个体的记忆,在个体死亡之后,无论是经由蛋白质或是基因染色质携带,在生物体死亡之后,理论上所有的分子都破坏了,因此记忆如何重现于下一代之个体,在医学上的确有其难以解释之处。
   舍利子或称“灵骨”或“圣固子”,是修戒定慧无量功德所成。记载有佛陀涅盘火化得舍利八万四千,即至近世如广钦老和尚等高僧大德亦多有示现。由于爱因斯坦在他的「相对论」提及,质量和能量是可以互变的,而以公式E=mc2,c是光速,相当于1秒钟绕行地球七周半。因此可知即使以少量的物质,如果转化成能量,将可得到巨大的能量,如原子弹、核能发电都是这样的结果。反之,如果有很高的能量,透过合适的转换条件,应该也可以变成物质,舍利子无疑可以当作如此的例证之一。虽然只是科幻电影,在星际争霸战(Star Trek)中,当企业号宇宙飞船要把组员送到附近星球上时,用的是把个体化成能场,在星球上凝聚而成,将来说不定也是运输交通上重要的突破。葛瑞‧如可夫曾提及,每个次原子的互动,都包含了旧者的毁灭和新者的产生。次原子的世界就是持续生灭的过程,质量变成能量,能量又变成质量,形体短暂出现又迅而消逝,创造并永无尽期,恒久创新的实体。这些皆呼应了质能相转换的事实。
   当人类去世之后,依佛法而言,称之“中阴”或“中有”,是在未投胎之前的状况,一种化生身,有说是由微细物质而形成。在最初四十九天之内,每七天一生死,经过七番生死,等待业缘的安排而去投生。如果是微细物质而成,可以考虑像《俱舍论》中提及的“极微”或“微尘”。由于它没有滞碍性,也是一般肉眼看不到的,或可考虑它像是能量之凝聚。如《大承义章》中提到:“欲色三界,皆有中阴。唯重恶众生,直堕地狱;上善众生,遂往净土”,也可视之为人死亡后,留下的神识。由物质的层面而言,当人死后不管火化土葬,虽有迟速,身体肉身一定是崩解无疑。前面提到的舍利子固然可以考虑是能量凝集而成,常见之于有修持者;一般凡夫在可当作神识或能量看待的中阴身过程,要如何找到有业缘的父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前面提及,在减数分裂过程中,精子和卵子各携带体细胞一半的染色体,当精卵子结合而受胎时,再形成完整数目的染色体。由于男女交合之时,精子数量何止万千,而却是仅有一个可以进入卵子中。再者,宇宙中阴神识亦应无数无量,却是仅为这一身得以化入,可推测其中不应只是偶然机遇而已。笔者之考虑是,如果是中阴神识有其不同的能阶,而当它和精子、卵子中间染色体DNA的盐基排列的能阶相类似时,彼此之间频率足以产生共振,可能是中阴进入受精卵的原因,也许还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这样的考虑下,由于DNA盐基的排列和以后生物个体合成的蛋白质有关,因此透过这种能阶相映的作用,前世的记忆或许仍有可能显示在下一世代的记忆中。自然有些能量相共振的情况也许不是十分完全相配合,这也说明了前世的记忆需要相当的努力,如透过催眠的方式,或是自我对佛法的修行。后者可能是透过艰辛的修行,经过提升自我的能阶后,而能随心所欲地把某些关于记忆蛋白质基因之起步控制机转发动所引致的。因此继续延伸的考虑是,如果神识入精卵是彼此能量相近,则往昔说:“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是错的,因为这个过程像是在百货公司挑自己中意的商品般,彼此满意,才能完成。我们没有生在大富人家,或许是前世一向吝啬的能阶只能和贫贱之夫妻相映,因此对这一辈子自己的环境,其实是不能怨天尤人的。
    总之,本文提出一个假说,中阴之所以入某胎中,是彼此之能阶相映相近之故,如何透过好的修行,不论是坐禅、修密、念佛,即使无法此生了脱生死,至少可以提高能阶,冀其来生投胎在有机缘继续修行佛法之处,而终能达阿罗汉不退转之果地,则前世今生之彻知,应是轻而易举之事。
 楼主| 发表于 2015-4-3 10: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5-4-3 10:52 编辑

现时,我们身患种种疾病,为解除痛苦,不得不四处寻医问药,然而,更多的时候,医治的效果却常常不尽人意……

可是,我们有谁想到,我们身上的疾患甚至我们亲人身上的疾患竟然与我们自身德行的缺陷密切相关?

刘有生善人及他弟子的讲座将这其中的奥秘清晰地告诉了我们——如果我们能够真正从内心纠正我们自己的不良德行,我们的许许多多医药医治不了的疾病会不药而愈!无数人的亲身感受真实地证实了这一点!

上个月,我在大理和丽江参加了2场6天的善人道弟子芦老师的讲课,真真切切受益良多,很多人都是从外省追着老师的课来听的。

我给大家分享的这则奇特的德行病,是芦老师在大理和丽江都讲了的,所以说,我听了两遍,影响很深刻。

那是在4~5年前,有一次,芦老师在某城市讲课,课后,有一对夫妻带着女儿找到芦老师,讲述了他们女儿的病情。

他们的女儿15岁了,人很聪明漂亮,上初中了。有一天,她下晚自习回来,受到了惊吓,脸色发白,周身冰冷。爸爸妈妈一见到这种情况很着急,问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在放学的路上撞到什么了,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孩子明显的是惊吓过度。

孩子的妈妈没有经验,一看这种情况,问也问不出来,就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把她哄睡着了。孩子虽然睡着了,但睡得非常不安稳,常常惊醒,看得出来,孩子一直陷在那个恐惧的境界中,没有出来。

讲到这里,芦老师告诉我们,家长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着急把孩子哄睡觉,要先逗她高兴起来,乐起来,再让孩子说出受惊吓的具体原因,只要一说破,孩子就能从受惊吓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第二天,孩子一醒过来,孩子的父母惊讶的发现,孩子变成了弱智。

从此,孩子的父母带着她,看遍了全省各大医院,结论都一样,孩子的身体包括脑部神经一切正常,但是智商测试只有3~5岁,换句话说,医院也不知道该怎么治,这个病,医药无效。

后来,孩子的父母多方打听,找到北京的一个老中医,老中医给孩子诊断了以后告诉他们,你们别带孩子看病折腾了,你们有信仰吗?孩子的父母说,没有。老中医说,要不你们信佛吧,好好念《地藏经》,也许孩子还能好起来。

回家以后,孩子的母亲到当地寺院请了地藏经,开始诵经,也做了一些消灾的法事,但孩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他们就到寺院去请教师父,为什么诵经无效。

师父说,那你是怎样诵经的呢?孩子的母亲说,我一边诵经一边看孩子,盼着她赶快好。师父说,这样不行,这样诵经无效,你诵经时要把孩子放下,一心专注,这样,孩子才能受益。

孩子的母亲为了孩子能好,她真干,专心的诵经。就这样,感应很快就出现了,她一诵经,就看到大量的虾爬子(皮皮虾,学名叫“虾蛄”,她平时最爱吃此物)从嘴里跑出来(性妙注:这确实是消业的感应),吓得她不敢念经了。

正在此时,芦老师正好到他们的城市讲课,孩子的母亲一听说芦老师的名字,她就强烈的感觉到,只有芦老师才能治好他的孩子。(性妙注:这应该也是念诵《地藏经》的感应,这种是强烈的直觉应该是地藏王菩萨的指引)所以,他们全家就都来听课了。

芦老师听了孩子父母的诉说,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心里明白,孩子的病症是由孩子父母亏孝而来的,但他不能说破,得让孩子父母自己觉悟才行。所以他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的病症不轻,所以你们要认真听课,要跟着我们,多听。

因为性理疗病好病的原理就是人发出真诚心忏悔,改过。人真能真诚心忏悔,改过才有效,这也是刘善人讲的翻良心,你彻底把良心翻过来,病就好了,一点也不迷信。但首先得让他明白,错在哪里了,知道错了,他才能把忏悔心发出来,病才能好。

有这样的人,我在丽江的课堂上亲眼所见,我们听了三天的课,在最后半天的提问环节,她上去了,先讲自己这疼那疼,老师问她,平时和家人,朋友,同事相处的怎样。
她讲,我一直做得挺好,对家人好,对朋友对同事都好,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老师开导她,我们学王善人的思想,不表自己的功,专找自己的过。病是什么?病就是过。你有病,就证明你有过了。你要没过,能长病吗?你做得这么好,怎么还得一身病呢?
她思索了一阵,还是说,我做得挺好,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师也很无奈,说,那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这就是典型的听课没听懂的人,因为良心没翻过来,所以她的病好不了。

要听明白错在哪里了,几时能把良心翻过来,根据各人根性不同,快慢也不同。而且不能拔苗助长,他的火候不到,你不能点化他,说早了,他起反感,而且等他真认识到了,你再点化他,效果就不明显了,不太灵了,这叫夹生饭。所以说,如何看火候点化帮助人,这需要智慧。

所以芦老师没有说破,让他们夫妻先专心听课,孩子交给义工看着。

说也奇怪,在他们上课这几天,孩子睡得安稳多了,惊醒次数明显减少。因为孩子自从得病后,每天睡觉无数次的惊醒,折腾的他们夫妇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所以看到孩子睡得安稳多了,他们的心也定了,对老师也更加升起了信心,就更专心听课了。

就这样,对老师升起了信心后,孩子的父母把工作等一切都放下,带着孩子跨省的听老师的课。因为全国各省很多地方都邀请老师讲课,老师的课安排得很满,早都排到半年以后,所以,要听课的话,只能跟着日程表走。

这样听课很耗费钱啊,旅费和住宿费都不少钱啊。大家听了也很心酸,家里有个病孩子,真不易啊!

因为听课付出的时间和金钱方面的代价都很大,所以他们非常珍惜听课的机会,芦老师也特意把他们每次都安排在第一排最好的座位上。

就这样,这对夫妇很认真地听了一段时间的课后,有一天,孩子的妈妈来找芦老师,说,听了这么多天的课,我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在大家提问的环节,能不能安排我上台忏悔?

芦老师非常高兴,说,没问题。他心里想,有门了,等了这么多天,你们终于听懂了。

第二天,在大家提问的环节,孩子的妈妈上台忏悔了,她说,我不孝,对不起我妈妈,我过去……

芦老师听了一会,越听越不对劲,打断她说,等等,你说的是哪个妈?婆婆妈还是娘家妈?

孩子的妈妈说,当然是我的娘家妈了。

芦老师说,那你对你的婆婆妈怎么样呢?有没不孝的地方呢?

芦老师为什么这么问呢?

芦老师告诉我们,如果把你家比喻为一颗大树,那么你的公婆就是树根,你和先生就是树干,你的小孩就是树上的果实。你的不孝顺的行为就是在伤树根,树根伤了,树干别想好,果实就跟不用提了。反之,孝顺的行为就是在给树根培土施肥,树根有营养了,树干自然好,果实也当然好了。而且公公婆婆是你家这颗大树的主根,你的娘家父母也是树根,是付根。所以说,果实出了问题,要先检查主根。

谁知,芦老师一提到她的公婆,孩子的妈妈在台上就咬牙切齿地说,别提那个死老太婆了,我恨死她了!

紧接着,孩子的妈妈就滔滔不绝的在台上控诉公婆是如何的对不起自己。台下的听众听得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样忏悔的。

芦老师并没有打断她,让她在台上说完和公婆的恩怨。芦老师告诉我们,这种倾诉,是患者把她长期压抑的情志抒发出来,就好像在倒垃圾,有助于好病,所以说,在这时你不要打断她,等她说完了、倒完了,你再劝解她就很有效。

等她说完了,大家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和公婆的恩怨是这样的。

16年前,她和丈夫准备结婚时,她提出要求,希望婆家给他们小两口买个房子,公婆答应她了,告诉她,买房子可以,但要缓一缓,明年再买,因为今年给他们准备结婚要花不少钱。她也同意了。

没想到,第二年,她丈夫的弟弟早恋,而且女方怀孕了,可能因为女方年龄小,女方的家长不依不饶,扬言,男方马上和他女儿结婚,并且必须负责买个房子,男方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把男方告上法庭。所以,她的公婆迫于无奈,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并欠了很多的外债,给她丈夫弟弟买了房子完了婚。

这样一来,作为普通工薪阶层的公婆负债累累,答应给她买房子的承诺就不能实现了,所以她非常的生气,认为公婆偏心,恨透了公婆。

在她女儿两岁的那一年,这个女人发了一个狠毒的愿:你们老两口既然这样对待我,我就让你们家断子绝孙。从此,她再也没让自己的丈夫回过婆家,整整13年啊。

因果就是这样奇妙,孩子的妈妈在她2岁时发了这个狠毒的愿,“我要让你们家断子绝孙”,13年后,机缘巧合,仿佛时光倒转,孩子的智商又回到了13年前,所以我在这里奉劝大家:一定要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她在台上说完后,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这时,芦老师严肃的告诉她,你在13年前,亲手把你家的大树的根砍断,你家的果,就是你的女儿还能好吗?同样,你家的树干也好不了,现在你女儿的病就是报应现前了。你们亏孝亏了13年了,你们必须马上回家向你公婆忏悔,否则,你们的恶报还不止这些!

孩子的妈妈毕竟跟着芦老师听了一段时间的课了,在课堂上也亲眼见了很多问病的实例,得的病大多都是因亏孝引起的,真是:诸事不顺因不孝!听老师这么一说,她知道自己错了,她也害怕了。她问芦老师,那我向公婆忏悔认错,我女儿的病能好吗?

芦老师严肃的告诉她,你女儿能好不能好,我也不能肯定,这件事已经不是治你女儿的病这么简单了,你和你丈夫严重亏孝,你们必须好好忏悔、弥补自己的孝道,否则等着你们的恶报还不知有多少呢!

芦老师接着问她,你除了怨恨你的公婆外,你怨恨你的小叔子和他的妻子吗?

孩子的妈妈老实的回答,是的,我恨他们,我一直认为是他们抢走了我的房子,在我女儿没病之前,我不恨他们的儿子,我女儿生病以后,我连他们的儿子也一起恨上了。

芦老师告诉她,你不但要向你的公婆忏悔认错,还要向你的小叔子全家,包括他们的儿子,一起忏悔认错,而且必须是真诚心,真诚的忏悔改过,长远坚持下去,这样做你女儿兴许有好起来的可能。你眼前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走不走在于你,我能指点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回家以后,她和丈夫把向公婆忏悔认错当做治他女儿的一味药,不得不去做。她后来打电话给芦老师汇报时说,我和丈夫走在去公婆家的路上的时候,我的真诚心还没发起来,当公婆给我开门,我看到公婆的那一瞬间,我的真诚心发出来了!13年没见,公婆真的老了,白发苍苍,看到公婆苍老的容颜,我真的很忏悔、很难过,我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啊,整整13年,我不让他们见到儿子,见到孙女……

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跪下边磕头边向公婆忏悔认错,公婆见了他们这样,又看见孙女成了这样,也忍不住抱着孙女大哭起来,几个人哭成一团。

等见到她的小叔子一家的时候,他们也真诚的向小叔子一家和他们的儿子磕头忏悔认错。刚开始,小叔子一家不知哥嫂他们是怎么了,十几年没见面,一见面就给他们磕头,吓着了,见他们磕头就躲啊,后来搞清楚哥嫂是给他们忏悔赔罪来了,他们也很感动,也是哭成了一团。

就这样,折腾了2个多小时,他们回家了。

回家以后,他们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女儿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了,手脚也没那么凉了。不知是抱在一起哭湿的还是大家的泪水和汗水把女儿衣服弄湿了。要知道,自从女儿病后,无论药物还是物理治疗,她再也没出过汗,而且手脚一直冰凉。

他们当时也没在意,给女儿洗洗就让她睡了,结果当天晚上,女儿一直在出汗,把被褥和被子都打湿透了。奇迹也发生了,第二天,女儿一醒来,她的神智恢复了正常。

这真是如孝经上所说:“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

孩子的妈妈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给芦老师打了电话,芦老师,我的女儿病好了,性理疗病太神奇了,我们太感谢您了!

当时芦老师接到电话也很惊讶,这病好的也太快了,因为这么奇怪的病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芦老师也为他们夫妻感到高兴,叮嘱他们落实孝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长久坚持。

半个月以后,孩子的妈妈又来电话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芦老师,我的女儿一觉醒来又变成弱智了。

芦老师心想,我说她这病没这么容易好吧,这不,又发病了。这时,孩子妈妈哭得很伤心,求求你了,芦老师,救救我的孩子吧!

但怎样帮她呢,芦老师脑子也在飞速的转,芦老师问她,你是不是又恨你公公婆婆了?

孩子妈妈的哭声停了,她迟疑地说,芦老师,心里寻思(想想)也算吗?

芦老师说,那怎么不算呢?你是怎么恨的?赶紧给我说。

孩子妈妈说,芦老师,是这样的,这事不怨我,因为我没有房子,孩子马上要开学了,我就在中学的边儿上租了一个房子,房子压金要6千块钱,因为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就求房东容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凑了钱马上给他,房东先是不肯,后来,我苦苦哀求他,他才勉强答应了。这时,我心里就生起了一股怨气,起了一个念头,“那个死老太太要是一早给我买了房子,我现在怎会如此为难呢!”

就在她升起这股怨气的第二天,女儿一觉醒来,又进入了弱智的状态。

孩子妈妈说完经过后,又求芦老师,芦老师,您快帮帮我吧,我该怎么办啊!

芦老师严肃的说,中国有句老话,再一再二不再三,只有两次机会,你赶紧回去向你公婆忏悔认错去,孩子可能还有救,你以后若是再犯,别给我打电话了!

孩子妈妈听了,撂下电话就带着丈夫孩子又到公婆家忏悔认错去了,这次,她可是真心的,还没进门呢,就哭得不行了。

公婆一开门,她抱着公婆的腿就磕头、忏悔、认错啊,公婆说,你们怎么又来啦,一次就行啦,我们已经原谅你们了。她哭着说,上次是假的,这次是真的……

等她见到小叔一家及他的儿子亦复如是,像上次一样,又是一顿忏悔认错,又折腾了2个多小时,他们才带着女儿回家了。

这次孩子没出汗,回家以后,他们就盼着天黑,等天黑把孩子哄睡着了,两口子一夜没睡,眼睁睁地盯着孩子,盼着天亮……

天亮了,孩子醒了,孩子智商又恢复了正常。

今年过年,孩子的妈妈爸爸还和芦老师通了电话,说,孩子现在特别好,再也没犯过病,一切正常。

最后,芦老师对孩子妈妈爸爸说,我给你们总结一下,你家孩子的病叫德行病,你家这个孩子是德行感召来的,你家祖代必有大德之人,把你们这一家人逼上梁山,不得不尽孝。

这时,芦老师对我们大家说,我问问大家,这孩子的妈妈爸爸对公公婆婆一点还敢寻思一点恶念吗?

我们大家齐声说,不敢。

芦老师接着问,不仅他们不敢,他们的兄弟、兄弟媳妇对公公婆婆还敢寻思一点恶念吗?

我们大家齐声说,不敢。

是的,他们也不敢。芦老师说,因为他们嫂子已经亲自做了实验给他们看,所以说,从今往后,这一家人不敢不孝,起心动念都不敢!

这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得一场病让一家人能终生恪守孝道,也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一天,佛陀和弟子们在罗阅只城外的一颗大树下休息,有一位新出家的比丘名叫见正,心里正在琢磨一个问题:佛陀说人死有后世,为什么不见有人回来报告呢?我要问一下佛陀。还没开口佛陀已知道,世尊就先说道:弟子们,你们看这棵树,本来只是一颗种子,现在已长成茂密的大树,起初是种子时,还没有树根、树干、树叶和果实,在地、水、火、风四大的因缘作用下,种子才发芽,芽再生茎,茎再生叶,叶再生花,花结果实,展转变易,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种子,但又不离原来的种子。你们说,这些根茎花果还能再变回原来的种子吗?弟子们都回答:不能。

    佛陀告诉弟子们:生死也是这样,无明愚痴为本,犹如树的种子,种子虽小却能长成大树。无明愚痴生行,行生识,识生名色,名色生六入,六入生触,触生受,受生贪爱,爱生执取,执取生有,有致生,生致老死,合十二因缘。有了身体,就有老死,死后心识随生前善恶之行,去往来世,遇到有缘父母,再受形体,生起新的六根,熏染新的习气,另受苦乐,加上环境的转变,都已经和前世不同,不能再恢复到原来的身体、习气、住所,犹如大树不能恢复为种子一样。

    比丘见正起座长跪,向佛陀请问:我有生以来,见到不少人去世,比如父子兄弟夫妻朋友怨仇离别,或相爱或相憎,为何不见死后心识回来向活着的人当面报告呢?是什么令心识有所隔碍?愿世尊分别解说,令我等断除疑惑。

    这里世尊作了种种譬喻,解答见正比丘的问题。佛陀说:心识没有形象,若身作福,则心识随着福业转生,不能回来向人报告,为什么呢?譬如冶炼家将矿石炼成铁,成铁后铸成铁器,铁器还能恢复为矿石吗?心识离体,住在中阴身,犹如矿石已炼成铁,从中阴身转受新的身体,则犹如将铁铸成铁器,原来的形体就消失改变了,不能再恢复为原来的心识。

    今生持五戒者,来世得受人身,另有新的父母,心识便有六种隔碍:一是住在中阴身,不得复还;二是入于胞胎之内;三是出胎时受挤迫剧痛忘失以前的识相;四是呱呱坠地后痛忘失以前的识相,生起新的所见所想;五是出生后就贪着食物,忘失旧识;六是慢慢长大,受到新事物熏习,忘失旧识。譬如商人周游四方各国,如果心里只想着其中一方,就不会想到其余三方。心识因为这六种隔碍,不能恢复为原来的样子,犹如种子长成树,矿石炼成铁,所以不能回来向人报告。又譬如制陶家以火将土烧成瓦,瓦就不能再恢复为土了。又譬如一颗大树,工匠将它砍下,雕琢成种种精巧的器具,如果有人把这些器具都集合起来,想让它们恢复成大树,这办得到吗?弟子们回答:办不到。佛说:心识于这一世行善行恶,临终随着业力转受新的身体,所见所做,都不是以前的身体,不能回来向人报告,犹如大树已断不能把木器集合起来使大树复生。

    又譬如化工师将砂石烧作红色颜料,再转为白色,再化为水状,颜料不可再变回砂石。又譬如水处于圆瓶,水体也随着变为圆形,若是方瓶,水体则现方形。生死也是如此,心识本没有固定的形体,随着善恶之行去投生受身,有的白,有的黑,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苦多乐少,有的乐多苦少,皆随善恶之行,如水随器。

    如果某个人一生造的业为畜生业,当然要随畜生形貌,象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回来向人报告。譬如蝮育,生在土中,没有叫声,没有羽翼,但它一得到生成条件,便蜕变成蝉了。这蝉便飞行着树,鸣叫不休,能把它放进土里,使它还原成蝮育,能成吗?诸弟子回答:不可能,蝮育已经过了蜕变,脱阴住阳,身形化异,不久将会死亡,或为鸟雀啄食不得回复作先前的蝮育了。佛陀言:人的生死也是同样的道理。命终身死,心识迁徙,接受新身,受色、受、想、行、识五蕴的覆盖,见闻习惯各所不同,生死更迭,不得永住,是以难有报告各自的因因果果。如树上的蝉不可能回复到原来的蝮育一样。

    佛陀告诸弟子:譬如一截生肉,过很长时间不食,则臭败生蛆,现在把它还原成原来的鲜肉,做得到吗?诸弟子回答:不可能,这肉已腐败,哪能回复原来的鲜洁。佛陀言:生死也是这样,人在世间,身口意三业作恶,死则心识迁徒恶道,或堕地狱身,或畜生身,或鱼虫身,在生活意识上与人类相去万里,因它们的罪业如罗纲一样笼罩意识,也失去了人类的聪敏,它们更不认识自己了,更难以报告它的前生一切境遇了。就象这截臭肉,不可能恢复原来的鲜洁。

    佛陀告诸弟子:又譬如月晦夜暗,将五种颜色不同的东西放在黑暗中,叫千人万人前来辨认,其中能有某人能分辨出青、黄、赤、白的颜色吗?诸弟子回答:就是叫巨亿万,无央数的人来辨认,都难看见什么物事,何况五种颜色。佛陀说:如果有人拿了火炬来照呢?诸弟子回答: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有了光明,人就能辨别五色。佛陀言:如果有一个蠢人,他背着光亮,走进幽深莫测的黑暗中,而且很远很远,想看出五种颜色的色彩,能见到吗?诸弟子回答:愚蠢的人背明向暗,愈进愈黑,当然永远也看不见五种颜色了。

    佛陀告诸弟子:人的生死也一样。一切百姓、空行、蜎飞软动之类,已经禀形受命,都是由颠倒妄想所造成的幽暗,没有修道的善行,不修身养性,未得慧眼,就想了知心识生死的趣向,就想知道阴阳异路的真实报告,当然如月晦黑夜中去辨别五色一样,终归是徒劳无益的。如果依教奉行,坚持戒律,修三十七道品,摄身正念,清净梵行,就如同跟随拿了火炬的人,自然就能见到五色,如随佛听教,依教修道,便能了生死,洞视五道神识往来的升降善恶处,如火炬明照颜色历历分明。

    人若不修身养性,违背经戒,随流入俗,邪命养身,割断正法,于法味真谛,不信不乐,更不肯奉行,就象愚蠢的人背明向暗,世世障蔽,劫劫染污,终究无法看清生死的真相。佛陀告诸弟子:人这一生禀受身形,肉眼所见现在之事,父母亲属等,明明白白,然而不能看见知道前世从哪里来,当今生老死往生后世时,再受新的身形,也不能认识了知今世之事,为什么呢?一生一死,心识转迁,十二因缘,无明愚痴是其主,迷糊暗钝,一转生即不认识了。

    譬如煮炼白丝,染成各色,青、黄、赤、黑,改变了本有的白色,难以还原原来的洁白,生和死的变换,也如白丝一样地改变了颜色,人的心念如同法则,一念即成,试想在这一生中,心念万端,赏善罚恶,各随业使,故身已灭,新身未久,生死的法则当然是痴妄与暗蔽来形成的。

    如果你想了知一切业因苦果的由来,就必须修学高尚的品德,清净的梵行,以回归到菩提正道的真如妙性。你自然会彻悟一切本来,如沉睡的人醒了一样。佛陀告诸弟子:人的心识是随了人的善恶二业而具备选择性,心识的本身受选择性的驾驭、死转往受,随善而善,随恶而恶,才幻变出万端形状来。如同火因柴的燃烧才出生火焰的相状,若然将柴弄湿或搬掉,火焰的相状也就幻灭了。未证得菩提道果,要在生死的苦海里沉沦,是因意识没有转过来。


  比如布满了灰尘的镜子,极度昏蒙,拿起来照照自己,一无所见,意识也如这镜子一样,一经藏污纳垢,便不识自己的本来面目,造成生死的流徒,招致的凄惨盈蔽,祸福牵连,便是这遗忘的真空妙有,如照蒙尘纳垢的镜子一样。又譬如深邃混浊的湖水,虽然虫鱼游历其中,而难以让人觉察。生死错综繁乱,忧愁与思虑闭塞了人的睿智,遂成为隔胎之迷,转世即忘,亦如这浊水的虫鱼一样不辨去来。譬如黑暗的夜晚,闭起眼睛往前走,什么都看不见,生和死的暗昧,随了灾殃与祸福,或喜或恼,即受制约,不识前世,和暗夜闭眼是同一道理。

    佛陀告诸弟子:今我为佛,慧眼清净,一切生死,往来三界,佛悉知见。譬如水晶、琉璃,用彩色丝线贯穿,青黄赤白,历历在目,佛见生死,亦如这贯穿的珍珠一样,清楚明白。譬如净水,清澄见底,其中的鱼虫、形状毕具,佛见生死,如见清水中的虫鱼一无遮蔽。譬如大桥,一切行人往来不绝,佛如旁观者一一明了。佛意高远,了知生死,如俯瞰山下村落人群一样,历历可数。

    佛陀告诸弟子:你们当随顺我的教导,即可具知千亿大劫的生死之事,怎么做呢?当修行三十七道品:即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断除意识的垢染,消灭贪、嗔、痴三毒,疑惑结使瓦解消散,得到与佛陀一样的智慧,便知过去未来之事,如同揩净了的镜子,纤毫俱现。  

    佛陀告诸弟子:世人所作善恶,死之后世,也都相互酬答报应,只是人没有得到清净的法眼,所以不见不知,不识其本。

    由于前面所说的六种隔碍,只凭肉眼,看不见酬答报应之本,妄说没有三世因果。未得道者,常作浊秽之行,为愚痴所没,生死转化,新受身形,肉眼不识,离开旧的身体系缚于新的身体,为生老病死四痛所扰乱,终究无法得知心识随善恶之行所受之业报。

    现世之人或受福,或受殃,或相怜,或相憎,这些就是宿世所作善恶之行酬答报应的验证。因为没有得到清净法眼,所以不见不知。如果没有修道之意清净之行,而想了知前世之事,认识报应的业果,就如没有手想要写字,没有眼睛想要看东西一样,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佛陀出世,阐扬经道,以开解人意,想要了知亲见心识于生死之间的来去,应当随顺佛所教导的三十七道品,收摄身心,证入禅定三昧,方可具知,心识的来去。

    佛陀告诸弟子:心识只有名字没有形体,随善恶之行,依地、水、火、风四大为体,刚出生时身体尚小,六根的功能不完备,识见也小,所知也不多,随着年龄的增长,六根的功能逐渐完备,心识也随着身体,熏习种种贪爱欲望,日渐炽盛,到了年老的时候,四大所成的身体逐渐朽坏,心识也是不明了,六根的功能逐渐衰退。

    人在一生当中,经历种种无常变易,不能忆起过去的事情,年老时也记不起年轻时的事情,何况是记起前世的事情呢?由于隔阴之迷和胎狱的系缚障蔽,若未得道意,被愚痴疑惑染污,想要见到心识的来去,当面回来报告,是不可能的。人若没有道行,而想知道宿命之事,就犹如暗夜里穿针,水中求火,终究是见不到的。

    所以,你们应当勤行经戒,深思生死从何而来,终归何处,何因往来,所缘是什么。仔细地思维空无之法,得到净眼断除结使,则所疑自解。佛陀说此经已,见正比丘等五百人及诸居士,皆得初果,诸菩萨得不倾回三昧,各起绕佛三匝,头面着地,作礼毕竟,悉随佛陀俱还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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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3 10:57: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心脏病患者的出家之路——佛法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作者:tilliely


   没得到智慧眼之前,我们很难看到顺缘违缘的究竟实义。正像最伟大的藏传佛教佛学家麦彭仁波切所说的那样:“有些情况表面上看是违缘,实际上却是顺缘。反之亦然。”我们世间不也有很多看似生活得四平八稳,实则一直在不断地累积恶业的人吗?只是这种人往往陷于造恶的睡眠中不知觉而已;而另一些人则暂时性地遭遇到许多痛苦的折磨,但他们却往往正因了这个因缘而踏上了寻求光明的正道。来自沈阳工学院的圆礼就是这方面的一个典型。

  弟子圆礼毕业于沈阳工业学院,是文革后招考的第一批大学生。

  我从小就生长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里,父亲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母亲文革前在部队当教师,后回地方搞行政工作。爷爷奶奶也都是旧时代的知识分子,我就是在他们的教育下长大的。记得爷爷总爱给我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等等。奶奶也经常从旁附和:“心底无私天地宽”、“与人要善、要忍、要容,退一步海阔天空”……诸如此类的话,成了我小时候接受的最早道德熏陶。

  怎奈长大后,先贤的教言大多对我已是时过境迁。随着社会的大流,我也被庸庸碌碌地推向世俗的沉浮之海。结婚、生子,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打发过去。如果不是生小孩后的第二年突然得病,恐怕今生今世我与佛法也就失之交臂,更谈不上出家求学了。那么往后的日子肯定也就会依旧如原先一般、庸碌而惯性地滑过去。

  当时我突然得了心脏病,而且病势来得非常迅猛。医生诊断为严重心肌缺血导致的冠心病。而我那时还不满三十岁,“冠心病”那是在我父亲那一辈人中才会经常听到的名词。医生说:“保持好还能多活几年,否则极易诱发心肌梗塞。”找东找西求到了一位名老中医跟前,他也说:“你这病很特别,精神性的,不好治,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

  大概凡夫没有不贪恋肉身的,我也怕死,想多活几年,于是就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病急乱投医的过程。先投靠在一位气功师门下,治来治去,总是时好时坏。最后那位气功师无可奈何地说:“你这是因果病,治不了。”我当时根本不懂什么叫因果,但“治不了”我可不答应,我太明白“治不了”的含义了。不行,我还得治!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治病历程。换个气功师,再找中西名医,尝遍民间验方,吃过无数千奇百怪的药引……结果一无所获。正当我真的感觉天快要塌下来时,一位同练气功的功友对我建议道:“干脆我带你去慈恩寺吧,拜拜佛,看这最后一招管不管用。”

   就这样,我进入了寺院。

  既不懂佛法,也不明拜法,反正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死不了就行。

  结果一段时间下来,我非但没死,反而越活越健壮!这不得不让我对佛、对佛法产生好奇,产生好感,产生想了解的欲望。如果说步入佛门,那真正的起点应该从这儿算起吧!

  看的第一本佛学书籍是一本介绍因果的小册子,这时我才再次想起了那位气功师所说的因果病。尤其看到杀生所导致的种种夭寿、多病的果报,我就为自己前世今生的杀生行为不寒而栗。“赶快放生吧!”这是当时放下书后,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我又接触了《金刚经》、《心经》、《阿弥陀经》等经文。如果说对因果我尚能生起相似定解的话,对这些经典,特别是《金刚经》、《心经》中所宣说的般若空性,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一切都是缘起的。我的病能治好,也是多亏了佛法这个“缘”进入我的生活,方使我的病有所“起”色的,而别的那些千方百计找寻到的“缘”,都不能与我相应,故而应该说是佛法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因此,尽管说现在我还不能一下子把握佛法的般若精髓,但我相信跟着它走绝对不会有错!况且有一天在读《金刚经》时,读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时,我马上就想到了气功。几乎所有的气功都在“气”上打转转,时刻保持住这股气,运气、发气、采气等等全都紧紧执著在“气”上,这不分明是执著有相吗?这又怎能与一法不立、但又显空不二的金刚般若智相提并论呢?

  这大概是我学佛之路上的一次小小顿悟吧。为了更进一步走进佛法内核,九九年我去朝拜了五台山。刚一到那里,我就像回到了久别多年的故乡一样感到亲切、熟悉。进入普寿寺大殿,见到那么多的僧众威仪俨然、戒律清净,我顿生欢喜,不觉脱口而出:“我也要出家。”话音刚落地,我自己都惊讶万分,不知这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接下来我又拜黛螺顶,在见到五文殊像时,感觉文殊菩萨就好像真的站在我面前,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呆呆地跪在文殊菩萨像前,刹那间所有的往事全都涌到眼底。是啊,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命,以后用这条命干什么呢?还要再回老路吗?整天读《金刚经》,其实只会嘴上挂着“空、空、空”。你空掉一样世俗的羁绊了吗?如果真的对这个世俗生起了真实无伪的出离心,那为什么不出家呢?你还在等待什么?你还要准备什么?准备再生一场大病,然后再拼命念佛求佛保佑吗?自己也曾自诩过,自己与那般只知烧香拜佛的老太太不一样,自己是由病入门,但最终是为了生脱死而来的。究其实,佛法在自己的生活中还不仅仅只是一个插曲、一种点缀。想到这里,我似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很平静地在文殊菩萨像前发愿:我要出家!要脱离六道轮回!还要发菩提心普度众生!

  在普寿寺我住了一个来月,期间听梦参老和尚讲解《心经》、《金刚经》,对缘起性空的道理又多了一层理解。回到沈阳后,我准备向家里人摊牌了。

  我丈夫是当兵的,回地方后在机关工作,他人非常善良。听说我要出家后,他一惯平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乌云:“我从来没反对过你信佛,尽管我并不信。在家不一样可以信吗?为什么一定要到又远又苦的地方搞得妻离子散才叫信佛?”他平常少言寡语,但我知道他十分尊重人,并很善解人意,对我们的小孩,他都知道尽量要少压抑、顺其天性发展为好。因此,我尽可能把我对佛教的理解讲给他听,末了又对他说:“家虽好,但无法排除干扰,我还没到万缘放下那一步,所以我要到庙里去,那儿清静。再说我活到今天,全亏三宝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世事无常,我一定要珍惜,一定要报恩!更何况我现在对世间八法已没有了任何兴趣,让我呆在这里,简直是逼我慢性自杀。”

  丈夫没说话,一个人闷头想了一夜。第二天红着眼睛对我说:“如果你认为你的选择没错,那就走你自己的路吧。其实我在世间活得也很累,整天你争我斗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不过人跟人不一样,我还得带孩子,还得顾这个家。我不拦你,你去吧。”听他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我高兴得眼泪都落下来了,我的丈夫终于为我打开了这“牢笼”的最后、也是最坚固的一把锁。我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只是喃喃地说道:“谢谢!谢谢!……”

  同学、朋友知道我要出家的消息后,她们的反应全都惊人地相似:无一例外地睁大眼睛,然后焦急不堪地说道:“别开玩笑了!现在你身体也好了,工作也特别顺,跑到深山古庙干啥?信佛嘛念念佛号、磕磕头就行了,咱也不做坏事,干吗非剃个光头?你可别信傻了、信迷了、信得走火入魔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跟她们解释才好,就只能从我的切身体验入手:“你们看,我自己有两点体会:一、我的命是三宝给的。二、我每次遇到难题、难事、解不开的心理疙瘩时,都能在经论里面找到解决办法,有时真的是不可思议。可能你们对此还没有体会,那就看看你们自己。小王现在是超市的经理,她妹妹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你们仨都参加了健身班,平常都按一个食谱进食、一样的运动量,怎么她前天查出有乳腺癌,你俩咋啥事都没有?这都能怪命吗?那么多人得冠心病,怎么就我一人好起来?如果说不靠天、不靠地,命由我立,你又怎么个立法?靠盲冲猛撞还是杀盗淫妄?回去好好看看《了凡四训》吧!”

《了凡四训》(初学佛想改造命运的人必须一定要看的一部好片)
一部真实的家训,相信会改变您的一生(百千万人已经受益,您还在等什么)

  我一直在想,等将来我自己修有所成了,我一定先来度化这些姐妹们。

  二上五台山普寿寺的时候,我看到了法王如意宝传讲的《百业经》法本,这下我从因果不虚的角度更加深了对缘起性空的理解,空性在我眼中再也不是空无一物了。假若没有亲身证到“心空业亡”那一步,那么刀山剑树的景观绝对现前,正所谓“纵经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在普寿寺我还看到了学院别的法本,诸如《入菩萨行广释》、《佛教科学论》等。很自然地,这个地方就成了我下一个参学的目的地。

  今年总算因缘成熟,我终于来到了法王如意宝身边,并最终在学院披上了僧衣。
  
如果还有人要问我为什么出家,那么放下出家人本具的功德不谈,我只想建议他们去读一读弘一大师的传记,并且我还要告诉他们,清顺治皇帝曾说过:“世间最贵者,莫若舍俗出家。黄金白玉非可贵,唯有袈裟披最难。”

  现在披上了袈裟,心中时刻不忘以弘一大师的话激励自己:“出家人是最高尚、最伟大的。”为不负这“最高尚最伟大”六字,那就让时间作证,看我在菩提正道上如何勇猛精进吧!

  藏传佛教的大成就者邬金丹增诺若在《赞戒论》中曾说过:“若于殊胜佛法起信心,仅剃头发披红黄僧衣,果报今来善因得增长,经说种种善聚妙功德。”这首偈颂正恰当地歌颂了出家修行的殊胜功德。因此在这里,我真诚地随喜圆礼以及一切为续佛慧命、绍隆佛种而出家修道的人们的功德。同时我也希望现在或未来出家之人的亲属,都能如圆礼的丈夫那般通情达理。要知道,当一个人内心的佛种成熟时,那是什么力量也阻止不了它的开花结果的。可有些人一听家人要出家,不是大吵大闹就是砸佛像毁经书,甚至以上吊自杀相威胁。他们跟本不知道他们这都是在造堕地狱的业!即就以世间法律衡量之,信仰自由也为一个人的基本权利。什么人有这个权限去干涉别人受法律保护的自由选择?这是彻头彻尾的违法行为!有头脑的人真应当甚深思维之。
六、七、八月的喇荣是最美丽的。被漫长的严冬摧残过的田野重新又焕发了生机,放眼望去,满眼无尽的绿意随着连绵的群山延伸进远方辽远的虚空,一切都是那样的明净而透明。

  在这样的季节里,一个雨后初晴的温暖的黄昏,当西边的斜阳正要收回她洒向人间的脉脉温情的光线时,巴丹赤诚如约来到了我的小屋。

  记忆当中,对巴丹赤诚的印象并不完整。隐约记得九九年他第一次只身来到佛学院,后来又断断续续来了二、三次。有一点我倒是记忆犹深,那就是从九九年之后,他每次来都要带一大批学生。而当他向我介绍他的学生时,又总是说这个是学导演的,那个是学录音的,还有学摄影的等等,好像他们都与电影有关。最近的这一次,他的许多学生还兴奋地对我说,他们是来“观礼”他们的老师剃度的——如他们所愿,巴丹赤诚在二○○一年四月初八,这样一个殊胜的日子里落发出家了。真希望他今后能从世间老师成长而为人天之师,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话题自然而然就从电影拉开了。

  “我学的是电影,教的也是电影。八七年我考入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九一年毕业后又在中学当了五年老师。实在厌烦了千篇一律的中学教师生涯时,电影这个由光与影所构成的梦幻世界,就在此时占据了我对后半生梦想、规划的领地。于是,九六年我考取了北京电影学院的研究生,九九年毕业获硕士学位后,就被分配至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影视专业任教,那些我带来的学生都是北师大或电影学院的学生。”

  “你工作才一年多就决定出家了?”我多少感到一些诧异,“你来喇荣也不过从九九年开始,是不是学佛学了很久,经佛学院这个催化剂一点化自然就生出了出离心?出家的因缘跟电影有关吗?”我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他。

  “我九八年才开始真正接触佛教。出家的源头要是追溯的话,可以一直上溯到我的童年时代。”

  一个正规学佛只有三年的人便萌生舍弃尘缘的心志,确实有点出人意外。不过既然源头在童年时代就已隐然伏下,细想这因缘也在情理之中。这其中端倪倒越发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从小就怕死”,巴丹赤诚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

  “记得小时候看过奥立佛演的《王子复仇记》后,就整夜整夜把父亲用来健身的太极剑横放胸口,害怕死亡的魂灵会乘我昏睡之际夺去我的生命。那时尽管很小,但也许由于早熟的缘故吧,我已经对自己的稚嫩身躯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留恋,总是想探寻个究竟,我倒底从哪里来的?我会不会永生不死?邻居家人死时的僵尸影像总像一道巨大的恐怖阴影,久久笼罩在心头。因而我很小时便习惯于一个人捧着大部头的著作,坐在门前的柳荫下废寝忘食地囫囵吞枣般阅读,妄图从书中找到答案。因为我小时候头特别大,脖子又特别细,故而直到现在,老街坊邻居见到我,还不免咋呼一番:‘哟,这不是张家那个大头娃吗?你的脖子还没折断啊!’十岁之前,我就把《红楼梦》看了好几遍,其实什么也不懂,但依照陪着贾宝玉、林黛玉落了不知多少‘感伤’的泪。”

  听到这我也笑了,“落了那么多冤枉泪,到底明白了没有?”
  “肯定不会有个答案的。不过这种对生命的幼稚体悟,却激发起往后的我越来越自觉地思索人生的真义所在。我上大学时候的八七年,正是西方文化铺天盖地地涌向中国内陆达到最高峰的一个年头。那时的我,也如同大多数盲目而热情的莘莘学子一样,饥不择食地吞食着这些或新鲜或陈旧、或充满真知灼见或良莠不齐的西方论典。那种感觉现在依然记忆犹新,我往往一次又一次从一个个兴奋的顶点跌入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经常是在一种流派或观点里面发现让我心动的答案,但这种答案在另一流派或论典里面又被证明为一钱不值。我先是推崇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有一阵子又狂热地爱上萨特的《存在与虚无》,过不了多久,结构主义符号学又占据了我的脑海……但探究愈多,迷惑愈深。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流派、思想能从根本上解决生命的本质、去来;时空的实义;宇宙的实相问题。特别是自小就困扰我的那个问题:关于生命的意义所在及生死究竟。

  八九年后,我又把目光对准了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儒、道两家,依然得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对小时候不理解的《论语》中的一句话,有了更深的体味。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及至年岁渐增以后,我才领悟出这句话的真义——如果一天得不到生命的‘道’,那么这一天的生存又有何益?

  但是直到九八年之前,我一直没有把佛法放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我想我与中国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一样,从小我们就接受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宗教是统治阶级麻痹人民的工具!我们便想当然地把佛教天然地与封建迷信划上等号。再加上每次经过寺庙门口,看到里面的经忏、水陆道场;没牙的老头、老太婆;香烟缭绕之处,算命看相的也掺杂其中,便更坚定了这一认识。现在想来,这真是我,以及我们这一代,乃至几代知识分子的悲哀!当时我根本不懂得即就是对佛像双手合十,都会有无量功德的道理。我们有谁去打开一本佛教经论,特别是有关般若空性方面的论典,放下成见去认真研读一番呢?这种现象的最为可笑之处就在于:绝大多数斥佛教为麻痹工具、为封建迷信的知识分子,可能正好跟九八年之前的我一样,从未接触过一本真正的原始佛典,仅凭感官印象及教科书的主流话语就认定了佛教的本质。

  九二年我第一次去五台山玩的时候,恰逢一座寺庙的佛像贴金。当看到许多人正为一尊尊土制的坏胎上色、装饰时,我就满含讥讽地对身边正顶礼膜拜的同伴正色说道:难怪基督教骂你们佛教是偶像崇拜,一点儿不假!瞅瞅你们,给一尊尊土堆叩个什么头呀?!愚味!

  现在想来,真正愚昧的其实是我!造了如此大的罪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忏净。九八年的一个春天下午,我终于平生头一次打开了一本佛经,不看则已,看罢感慨万千!自己孜孜以求的全部生命及宇宙答案竟全在里面!我第一次发现世间上居然存在着一种不离世间又超世间的大智慧。特别令我惊叹、信服、推崇备至的是:第一次,我在所有的西方理论体系中发现了它们所根本不具备的一条致命缺欠,而这恰恰是佛法的耀目之处,那就是般若空性及显空不二!没有任何一位古代、中世纪、现当代的西方哲人揭示过这条真理。如果说缘起法在一些西方智者的理论框架中已初具雏形的话,特别是辩证法的普遍联系观点已非常接近缘起法则,但缘起因而是空的观念,更进一步,空因而缘起,乃至显空不二的观点,在西方,自苏格拉底、柏拉图开始迄今,没有一人涉足这一领域。我想当黑格尔如果知道万法唯空的道理后,他的‘绝对理念’又能在哪里找到安身立命之处?而结构主义符号学苦心孤诣建构起来的‘能指’、‘所指’符号语言体系,又将在佛法的‘能所双亡’中‘无有二取’!

  再来看看东方的圣人孔子,‘克己复礼,天下归仁’是孔子一生最伟大的梦想,在他以‘仁’为本的人生、政治理念指导下,这位先哲一直标榜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人伦道德规范。这毫无疑问会对整个社会的心理建构带来不可估量的正面影响。但对我个人而言,却总是在孔子‘不知生,焉知死’以及‘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语背后,感到一种无法洞悉生存本质、心物关系的遗憾。而且在实用主义哲学本来就很浓厚的中国大地上,他的宏伟伦理道德的大厦将因之而很难建起!我们的民族性中本来就缺乏高瞻远瞩的品性,又没有三世因果的长远时空观规范,因而大多数中国人很快就将孔子的伟大理想庸俗化为‘明哲保身’的处世哲学。

  只有佛陀的智慧!只有佛法!一方面是本来无生的大空性,一方面是森罗万象的妙有三千!一方面是无为之治,一方面是有为精进!一方面是破除一切实执,一方面是不废弃一切名言安立!有哪一种理论及实践体系达过到如此和谐的高度?
  而那本重新赋予我智慧生命的法本就是《金刚经》。
  从此我就踏上了寻求无上正等正觉的不归路。苦也罢,乐也罢,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因为选择在我,此生求索不停,乃至生生不息!”

  巴丹赤诚讲到这里,心绪似难以平静,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明亮的双眸里闪烁着年青人特有的率直、无畏的光芒。

  “那你从事的电影研究、创作、教学与你的学佛有什么互动关系吗?就我个人而言,我到喇荣已近二十年了,几乎从未看过电影。从上小学开始,到中学、师范期间,我看过的电影大概只有两部吧。我总感觉电影是在一种虚幻的光影背后,力图把握住生活的真实。但能否达到真实,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况且我也有所耳闻,在演艺圈子里,这是一个可以牟取巨大名利的职业,你的选择恐怕让很多人费解吧。”

  “上师,的确如您所说,几乎所有的编导都希望在银幕的二维空间假象之中,创造或演绎生活的真谛。接触佛教之后,回过头再看我所从事的电影工作,就像完全换了一个角度。以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现在,佛法赋予了我全新的视角,更重要的是,佛法的智慧让我得以跳出‘此山’,以俯视的高度去重新审视影像背后的世界。

  在所有电影人的心目中,都矗立着一座永不磨灭的丰碑,那就是前苏联电影大师塔尔科夫斯基的作品。我永远都记得在他的杰作《安德烈·鲁勃寥夫》中,开场的这么一组镜头:一个流浪者抓住热气球的绳子缓缓飞升,当气球掠过广褒的俄罗斯原野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惊奇与疑惑。不过,最终他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悄无声息地死去。这个镜头简直就是塔尔科夫斯基自己一生的真实写照。他那么眷恋俄罗斯的土地,但这块土地上的灾难又使他陷入难以自拔的痛苦。他总想超越这多灾多难的历史,但沉重的现实又总是一次次地折断他期冀起飞的双翼。他想超脱,但又总是深坠深渊,就犹如拔着自己的头发想离开地球一样。在世间社会所能提供的所有解决矛盾、解脱痛苦的方案中,无一能自圆其说,超越世间本身这一怪圈。所以塔尔科夫斯基站在世间的立场、处身局面之内,试图突出局限之域,就只能是越思索越痛苦,越痛苦越思索,但却永远也突破不了这自设的围城。

  而且,我将永远记住塔尔科夫斯基干下的这一桩事实:在拍摄这一痛苦的反思历史苦难、揭示阴郁的历史实质的影片时,塔尔科夫斯基为剧情的需要,竟然将一头牛浇上汽油活活烧死!

  痛苦的塔尔科夫斯基带着他对这个社会、对整个人类历史未解的困惑与悲观的预见,在五十几岁的时候就永不瞑目地离开了我们。不知道现在他的灵魂沦落在六道中的哪一道里?”

  巴丹赤诚讲到这里时渐渐停住了,似乎陷入了沉思。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泪光。我理解他的感情,也许他正为自己曾经热爱过的大师扼腕叹息吧!透过窗棂打进来的夕阳光线,在我们的沉寂当中悄悄抹去了它最后的光芒,夜降临了。我打开灯,泡上一杯茶后,巴丹又接着说了下去:

  “还有基耶思洛夫斯基,他是八十年代中后期至九十年代中期全世界最重要的导演之一,也是一位真正的电影大师。他一生都禀承人道主义的光辉理想,但人道主义在以人为本的同时,客观存在的局限于人本身之中的缺点也越来越清晰地暴露了出来。以人为本,关注人、悲悯人、认同人,但就是无法超越人本身!这种超越并不意味着如造物主一般的万能上帝,以优越的视线俯视他的子民,而是指人类能突破自己的局限,站得高,望得远,能纵览自身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并找到突围之路。这种超越自身的能力,在未接触佛法之前,我几乎绝望地认定,人类是不可能拥有的。只有在打开佛法的一扇窗口之后,微微透进来的些许‘人无我’、‘法无我’的光明,才让我看透所有烦恼痛苦的本质,那就是我执。而基耶思洛夫斯基则依然故我,还在狭窄而痛苦的人道主义圈子里打转转。我记得在基耶思洛夫斯基的《蓝色》、《白色》、《红色》三部曲里,始终贯穿了人类的救赎主题。《蓝色》的主人公是一位刚刚丧失了丈夫的孤独而脆弱的女人。她不仅要拯救丈夫未完成的乐曲,更要重新塑造自己的生命。《白色》写了一个患有生理障碍的丈夫,如何以扭曲、痛苦的方式千方百计地挽回倾颓的苍白爱情。《红色》写了一个姑娘如何让一个窃听成瘾的老教授重新拾回自尊自爱的过程。三部曲里面的人物,几乎各个千疮百孔,从灵魂到肉体无一例外的都是伤痕累累。但与塔尔科夫斯基一样,基耶斯洛夫斯基永远也不放弃拯救人类的可能性探索。与塔尔科夫斯基相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作品多了一些亮色,在《红色》中,所有在《蓝色》、《白色》中出现过的主人公又在一艘沉船中相遇。不过,这一次他们全都被拯救上岸。以此方式,基耶斯洛夫斯基完成了自己对人类社会乃至未来的想象式人道主义救赎。

  但我却总觉得这抹人道主义的光芒来得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牵强。”

  “我曾看过这个三部曲的一些文字资料”,我打断了巴丹赤诚的叙述,“我也感到呈现在你所说的这位导演作品中的人道主义思想,似乎总在悲观与希望之间摇摆不定。”

  “其实从十九世纪中叶波德莱尔写出《恶之花》开始,人类的审美经验就开始遭遇颠覆。光明的理想主义渐渐退去,一个物化的,因而也是异化的世界,随着工业文明的全球化进程,渐次清晰地呈现在世人眼中。面对一个距离人的本性越来越远的疏离世界,所有正直、善良的人们都感到心在滴血、灵魂在痛苦地找寻出路。但路在何方?

  九四年时,基耶洛夫斯基宣布退出影坛,原因看似很简单:那就是电影除了给他的个人生活添加痛苦外,对于现存的一切丝毫也带不来任何实质性的改观。

  我完全理解他的选择。在一道找不到出路的迷墙里面,除了自我安慰,乃至自我欺骗,或者声嘶力竭的呐喊、颓废的自我放逐之外,痛苦又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宣泄?而这位现当代的电影大师也于九六年离开了我们。不知他的轮回之旅能否有阳光为之照亮。

  所以,我庆幸我碰到了佛法!”

  我相信巴丹赤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绝对是真诚的。的确,有哪一种理论或职业或方法能让我们了生脱死呢?又有哪一种生存方式能让我们摆脱痛苦呢?

  “明白了这一点,我对电影的兴趣也就越来越淡了,更何况现在的电影行业真的是一个可以把人的欲望调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的一个行业,它已远远背离了塔尔科夫斯基们的探寻电影背后的真实这一初衷。大师们以之为认知生活真相的手段尚且以痛苦而告终;庸俗电影人把它堕落为博取名利的娼妇后,难道我还要趋之若鹜吗?以一个普通的编剧为例,一集电视剧的稿酬大约在八千元左右,有些快手两天便可以完成一集,名编剧的价码则更高。而名导演、名演员的报酬那就更是天文数字般的暴利了。不过,我总在想,我这一生难道也要用来投入到这种永无休止的纸币的赌博中吗?

  有一段时间因为要作一个电影栏目,经常要去采访一些名编剧、名导演、名演员。想起有些演员为了争夺导演的注意力而在镜头前做出的种种搔首弄姿状,我就替他们感到可怜。有时与那些所谓的超级名导、名演员谈不上两句话,你马上就能洞穿坐在你面前的这位衣冠楚楚之人,真的犹如‘沐猴而冠’,一肚子草包与糟糠;还有的简直就像一团肉欲之球,横身躺在你面前。而我从九九年以后,已四次奔赴喇荣了。就像一个已看到真理之光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再退回黑暗呢?否则就真的枉活一世、白受人身了。

  我的前辈电影大师们,也许是因缘不具足的缘故,他们没能接触佛法,没能从光影中走出一条通向解脱之道。精英分子尚且如此,贩夫走卒们的如猪狗一般的苟且生活又怎能使我违心俯就?生起了坚定的出离心后,没有丝毫犹豫,我就选择了出家修行这条在我看来实乃最光明的终极解脱之道”

  巴丹赤诚以斩钉截铁的口气结束了他的讲述。

  巴丹赤诚回去了,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星空,那颗极亮的金星又衬着月亮出现了。朝曰启明,暮曰金星,她的亮度足以驱遣黑暗的无明。

  我又想起唐太宗李世民有言道:学佛非帝王将相所能为,非才子佳人所能为。出家需大智慧、大勇气。于是一边回味巴丹赤诚刚才所讲的话,一边在心里为他真诚祝福:真希望他能具有并保持这种智慧、勇气,以此之光照亮他前行的路程,一直到清净光明的彼岸。


   摘自  索达吉堪布  智海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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