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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老中医在澳洲的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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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7 13: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谙熟药性权衡剂量方可提高疗效
中医看病,主要是诊脉、辨证、用方。方由药组成,谙熟药性是前提。谙熟药性只背熟大学课本《中药学》还是远远不够的。真正掌握一味药,不仅要知其然,还要力求知其所以然,才能真正用好它。 比如黄芪,生于中国北方,根长数尺,深入土中,其根体极松,孔道多而大,下吸地下黄泉之水,上滋苗叶。其皮色紫黑,紫可入心补心气;黑可入肾补肾气;气温与肝气相投,故可入肝补肝气;其肉色黄,味甘,入脾,大补脾气而生肺金之气,且诸气皆统于肺,肺行呼吸,是为诸气之总司令,所以说黄芪于人身诸气皆补。我在临床中,不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凡见气虚下陷者,皆重用黄芪,疗效很好。比如我曾治疗一40岁男性糖尿病,极其瘦弱,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走路稍快即气喘吁吁,胸闷气短,两寸根本无脉,关尺脉微弱,稍微能摸着一点,证属大气下陷。令其每日服黄芪30g,连续服了两个多月,人也有了精神,体重也增加了,化验血糖尿糖皆恢复正常。只是服药后出现口干口苦,知服黄芪造成了内热,遂加知母30g同服,又服了一个月,一年后随访,病情稳定。 辨证准确,谙熟药性,选对药方,还不够,有时还得用足量,才能取得疗效。2001年曾接诊过另一例37岁男性糖尿病患者,在某医院住院20余日,西医以降糖片、胰岛素之类药品治疗,中医则按消渴证与服滋阴养津中药,口渴虽止,但身体异常消瘦困乏,血糖虽减,但还是时有起伏,小便比常人多数倍,诊其脉极沉细弱,舌苔中心剥落一片,且有干燥裂纹,饮食精神不振,小便时可嗅出糖气与烂苹果味。根据脉证诊为气虚下陷,津液不升,遂处方:黄芪30g,升麻6g,以升津液,佐以山药30g,生地30g,元参20g,麦冬20g以滋阴;并用川萆薢15g以固小便。药进4剂,丝毫无效。思之再三才恍然大悟:此人脾气不足,失掉统摄糖质能力,故随津流出,黄芪量小殊难奏功,再之前医已服过许多滋阴养津药,脾已为水湿浸泡而壅遏,脾之不运必有瘀血水湿互阻,气不返而津不升,故口干不欲饮,法当用黄芪大补脾气,兼以活血化瘀并固肾关,遂又处方:生黄芪90g,升麻6g升津补脾,桃仁10g,红花10g,血竭3g(为末冲服),郁金10g活血化瘀;苍术10g燥湿引入脾经,川萆薢10g利湿而固小便。此药连服两剂,血糖减少,尿量亦减。后每诊皆加黄芪30g,余药不变,渐加黄芪至每剂240g时,小便已近常人,尿中已无烂苹果味与糖气,化验尿中已无糖,血糖亦恢复正常,遂又将黄芪逐渐减少而服之,以善其后,到减至90g时停药观察,一年后亦未反复,此病治疗1个多月,服黄芪5000g多,始收全功。 治疗急危重症,需要大剂量用药。2000年10月6日,我在某医院治过一个心肾衰竭的病人,当天下午6时忽然不能说话,以手指比划心脏,示意此处极端痛苦,不能平卧,呼吸难以继续,面色晦暗,口唇指甲青紫,手冷过肘,足冷过膝,汗出如油,舌红光无苔,脉浮虚大而数(260次/分),血压已测不出,气息奄奄,证属阳脱阴竭,危在倾刻,速予李可老师的“破格救心汤”:附子、山萸肉、干姜、炙甘草、红参(另煎浓汁对服)、生龙牡粉、麝香,因病势危急,用开水武火急煎,随煎随喂,8时许,病势未转,二剂时附子加量,病情稍稳定。11时又服第三剂,附子又加量,病势开始趋缓,至次日清晨6时,口唇指甲青紫已退,四肢转温,还不能坐起说话,脉亦变缓(90次/分),血压160/70mmHg,调理1个星期后出院。使用破格救心汤的关键是附子要重用,这个病人附子用至300g时,才转危为安。大家知道,因为附子毒性大,不敢用,我在临证中常用大剂量附子抢救危重病人,其毒性正是起死回生的药效之所在。 谙熟药性,治病时有时不用方剂,只用一味药也能治好病,甚至收到奇效。当然,用一味药治病,剂量就得大。下面举一些我治过的例子。 有一60岁男性患者,一连好几天心跳心慌,头上出汗,身上无汗,严重时甚至突然晕倒在地,诊其寸脉大而实,余脉皆正常。此为脱症,时间长了也危险。我用甘草60g,先熬了喝,又再泡着喝,一剂即愈。此即“甘以缓之”也。 有一位20多岁妇女,产后失眠已3个月,严重到通宵不眠,遍服中西药无效,疲惫不堪,痛苦异常,奶水也没有了。我诊其脾胃脉沉弱,显然是脾虚胃弱所致。前医根据《内经》“胃不和则卧不安”用半夏秫米汤也没效。我开了白术60g令其煎服,当天即能睡3~4个小时,连服10天后,已能睡7~8个小时,饮食也增加了,奶水也有了。此因土主镇静,土气不足亦睡不着,非大补脾土难以奏功。 有一40来岁男子,很瘦,全身疼痛,吃什么药都没效。诊其脉大而空(血少),《金匮要略》说:“男子平人,脉大为劳,脉极虚亦为劳”,此为劳病,我令其每天用生地120g,煎水服之,服了近半个月才不疼了。瘦人多火,此人是血不足的“痹证”,用大剂生地滋阴(补血)降火就不痹了。《神农本草经》说生地“除痹”,除的就是这种“痹”,不是什么痹都除。 有一个10来岁小儿患尿血1年多,瘦弱不堪,尿黄赤疼痛,尿到石地板上都染上黄赤色,难以清洗掉。
前医开的都是导赤散、八正散等利尿止血药均无效。我给他开了120g甘草梢,让分四五次煎服,服了第一煎尿就变白色了,药尽病愈。甘草梢清火解毒,又能利尿,不须引经药,以梢导梢,服后药力一下子就到了膀胱,杂药乱投反而无效。 我举以上这些例子,主要是想说明,作为中医,一定要知道光按照教科书或药典上规定的剂量用药,在许多情况下是不够的,特别是对于久治不愈的疑难病、急危重症,必须用大剂量才能提高疗效。像肺癌晚期病人一口一口地咯血,我常在辨证方中加入仙鹤草120g,三五剂药就能止住咯血,不咯血了,病情好转,病人也增加了用中药的信心,有的竟神奇般地治愈了,有的延长了寿命。这些大剂量用药是我个人在实践中摸索的经验,仅供大家参考,不能照搬,辨证不准确,大剂量用药就会出差错。 当然,也有的病,大剂量用药没作用,反而小剂量用药才有效。例如“梅核气”,即咽喉有异物感,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我按书本上学来的半夏厚朴汤很少取得疗效,而用白芥子1.5g,桔梗2g,甘草1.5g,硼砂1g,陈皮6g,乌梅9g,利咽豁痰,剂量虽小,每每取效。因为中医有句话,叫“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意思是治上焦的病用药像羽毛一样轻,才能取得疗效。又如春天感冒,头微痛、鼻塞、咳嗽、微热、恶风,此为风伤卫之轻证,需用《时病论》的微辛轻解法,即用苏梗5g,薄荷3g以轻宣肺气;牛蒡子5g,桔梗5g,以解太阴之表;栝楼壳6g,橘红3g,以畅肺经之气,常是一二剂收功,倘用麻桂羌防辛温解表,则药过病所,不仅病不得愈,反而造成表虚汗出,腠里疏松,留下稍受风寒即感冒的毛病。总之,剂量大小一定要因人、因病、因时而异,该大则大,该小则小,不可一概而论。所谓纯中医问题,实际上就是中医问题,只不过当前出现了中医西化的严重现象,所以人们才提出了纯中医的概念,以示区别于那些名为中医实则用西医思维诊病的人。一句话,纯中医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这也算是中医在名称上打了一个时代的烙印吧。

附录一:再谈纯中医问题

我对中医的接触、学习、关注与思考,应该说有半个世纪之久。在此,我愿以过来人的身份再谈一点自己的切身感受。 记得小时候,在我的前辈中,远近乡里总是有名震遐迩的老中医,他们立起沉疴的妙闻趣事,在百姓中津津乐道,可以说是不绝于耳。那时候,各县有各县的几大名医,各省有各省的几大名医,他们如雷贯耳的名气,不是靠电视、报纸宣传出来的,也不是哪一级政府命名的,而是靠他们实际治病的神奇疗效,由百姓们口口相传、约定俗成的。他们头上虽然没有“教授”、“主任”、“专家”这些炫目的头衔,也没有政府给的特殊津贴,多数还名不见经传,但他们确实是得其真传的纯中医,他们哪个人有什么绝活儿,有什么特长,百姓们清楚得很,“引车卖浆者流”也不例外。那时候,百姓们找个好中医看病还是不难的,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失,老一代名医相继逝去,这样的局面也渐行渐远。现在打开电视、翻开报纸、走进医院,中医“教授”、“主任”、“专家”扑面而来,现代新闻媒体的宣传力度不仅强大,而且手段不断翻新,真是“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但令人失望的是,牌子换了,疗效也换了,中医治病神奇疗效的传闻,在我耳边也越来越少,代之而起的是百姓们“现在找个好中医太难了”无奈的“一声叹息”。现在不用说找个过去那样的名中医了,就是找个不开化验单、检验单、认认真真号脉按照中医思维看病的所谓纯中医,也绝非易事。 从1984年起,我在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主持中医药图书出版工作,由于我本人从小对中医的耳濡目染,对中医的热爱与执着,加之本人又是个中医师,所以决心利用这个具有新闻性质的职业为振兴中医出把力。15年来,我带领本社同仁跑遍大江南北,积极组织出版了以中医为主的医药图书。1994年《出版参考》公布了“读者心目中的名社名书”,偏居一隅的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名列其中。然而说句老实话,在我社出版的上千册中医图书中,真正让我感到确有实用价值、能在手头把玩的不出10种,而在我所接触的数百名中医书的作者中,据我观察,能够用中医思维看病的也不过三五人而已。15年辛苦不寻常,竟是如是之结果,这可真成了“天涯何处觅芳草”了。 2005年,澳大利亚大使馆参赞助理杰森女儿的慢性湿疹经我治愈,感激之余他邀我去澳大利亚看病,我说:“不行啊,我不懂英语。”哪知听了这话,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错了,我们澳大利亚人专找不懂英语的中医看病,我们认为这样的人才是正宗中医!”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第二年底,当我终于踏上了澳大利亚的土地的时候,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那一天我在某大学中医系与同学们一起座谈,得知他们教学模式完全是照搬我们的,即中西均有,他们毕业后同样存在就业难的问题,甚至连实习的地方也找不到。可谁都知道,澳大利亚中医诊所是很多的,怎么能找不到实习的地方呢?我带着这个问题请教澳大利亚中医针灸学会秘书长刘炽京,他说:“他们(指中医大学毕业生)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们的诊所拒绝他们来实习!”我们知道,澳大利亚是全球除中国以外第一个承认中医中药的国家,维多利亚州还实现了中医立法,他们中医诊所的中医大夫只准开中药,不准开西药,他们都成了纯中医了。无怪乎我只讲了点传统中医思维用药的经验,他们听后居然惊呼:“这回是真中医来了!” 往事如烟,小时候我亲自感受的中医风采已成了遥远的回忆。而今天,我开始从外国同行那里听到了“真中医”这个称呼,从我接触的洋人那里又得知“正宗中医”这个词。1996年我去美国时,还看到有的州中医考试的课目竟有我们久违了的王叔和的《脉经》。殊知在我们这边对于脉诊无论从教学还是到临床几乎快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怎么他们洋人重又拾起来了呢?难道当我们要“辞旧迎新”时,他们却要返璞归真不成?现在,我又看到了报上关于培养新中医还是纯中医的争论,却也是针锋相对,面对中医的是是非非,倒叫我这个普通中医心绪难平,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因而写出了如上的回忆文字,虽属浮光掠影、零星八碎,但毕竟耳闻目睹,非敢杜撰,但愿能给人一点点启迪。

附录二:辨证论治要谨守中医思维

中医看病,一定要用中医的思维去审因论治、组方遣药,才能取得好的疗效,决不能受西医思维、西医病理药理的影响,否则就会不自觉地脱离中医轨道,治疗上失去中医特色并降低疗效。
2000年我随李可老师诊治一37岁农妇,她患原发性高血压18年,由于暴怒引发蛛网膜下腔出血,昏迷48小时后暴盲。诊见寒战咳逆无汗,查颅内血肿、水肿,双眼底出血。李师见此妇禀赋素壮,又见寒战无汗,判为表实,遂与麻黄汤1剂令服。次日诊之,其夜得畅汗,小便特多,8小时约达3000ml,头胀痛得罢,目珠胀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压竟然复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又以通窍活血汤冲服水蛭末12g,调整一段终于复明,视力:右0.8,左1.2,病愈一年后随访,血压一直稳定。麻黄、桂枝升压,现代药理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已列为脑血管病用药禁区,几乎成了每中医的常识,而李师却用麻黄汤治愈不可逆转的高血压,岂非怪事?其实不怪,李师之所以成功治愈此病,就是因为他未受现代药理的束缚,而是用中医理论去分析本案病因病机的,即:由于寒袭太阳之表,玄府(毛孔)闭塞,寒邪郁结于内,气机逆乱上冲,邪无出路,遂致攻脑、攻目,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汤发汗,随着汗出,小便得利,郁结于大脑眼底之瘀血、水肿亦随之而去,脑压迅速复常。可见中医汗法之奥妙,并不单在一个“汗”字,通过发汗还可以通利九窍,宣通脏腑之气,从而消除出血、充血之水肿,若按现代西医的病理药理揣测中医的病理病机,常是驴唇不对马嘴,何能取效?
按照中医思维去治病,最忌讳的就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去年我接诊了一个男性病人,他33岁,但从23岁时开始看病,整整看了10年,花完了他所有积蓄数万元,吃了几千剂药,来诊时已是瘦弱不堪,吃饭只能喝一小碗稀饭,睡觉只能睡一个多小时,他几乎要绝望了。他是什么病呢?就是全身极度怕冷,到处疼痛,手脚冰凉,夏天大热天还穿着羊毛衫,喝水几乎要喝滚烫的水,一点凉水都不能喝,看到别人用冷水他就吓得赶紧跑掉,面色青黄,口唇紫黑,舌苔白,中间稍有点黄,舌质红,嘴里酸甜苦等各种滋味都有,二便不畅,小便时痛,跑遍了省城各大医院始终也未诊断出什么病。
我诊其脉弦数,断为湿热郁阻,用扁蓄、瞿麦、栀子、滑石粉、车前子、灯芯、竹叶、甘草梢、大黄、芒硝等清热利湿,5剂后诸症好转,40剂后,10年痼疾竟豁然而愈。回过来再看他10年来所服中药,无非是见他怕冷,就开当归四逆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可是他越服越怕冷,我在方中未用一剂热性药,现在他已不怕冷了,冷水也能喝了;一见他食欲差,就开焦山楂、炒麦芽、神曲等消食开胃的药,可他越服越不想吃饭,我在方中一味开胃的药都没有,他现在能吃饭了,一顿饭吃两大碗面条还觉得不够;一见他失眠,就开炒枣仁、远志、柏子仁、龙骨、牡蛎等养血安神的药,但越吃越睡不着觉,我在方中未用一味养血安神的药,他现在每天晚上能睡7~8个小时,等等。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中医辨证论治最重要的是谨守病因病机,才能取得疗效,医圣张仲景所说的“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就是中医看病的十二字真言,不管疾病有千种万种,疾病谱如何增加,我们按照这十二字真言去做,就可以一通百通,以不变应万病,取得疗效,甚至破解世界医学难题。
 楼主| 发表于 2015-3-27 13:0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千江月
               芍药甘草汤加味临床新用--《郭维一老中医临证实践录》

芍药甘草汤为仲景方,原载《伤寒论.太阳篇》,治疗误汗后发生的变证。清.程钟龄《医学心语》言及此方可
治腹痛,吴遵程评赞本方为“真血虚挟热之神方”。该方由芍药、炙甘草二味药组成,具有酸甘化阴,缓急止痛等功效,且有组方配伍之巧,药力攻专之精,酸甘相宜之妙。据近代药理研究,它对横纹肌、平滑肌的挛急,有镇静作用。.凡符合本方病机的病证,若能审证确切,加减得宜,可扩大临床使用范围。郭老运用本方加味,治疗多种疾病,每获良效,兹录验案数则,介绍于下:
例l:习惯性便秘
    王XX,女,33岁,本院护士。1985年9月8日就诊。
    患者10年前分娩后,大便偏干,嗣后日渐加重,大便3--5日一行,粪似羊屎,便时撑破肛门,形成I°肛裂斑痕,经中西药治疗,效不巩固。近5日未便,伴小腹坠胀,肛门迫痛,舌质淡红,苔少失润,脉细略数。证属阴津亏损,肠失濡导所致,非滋阴润燥,实难取效。拟投芍药甘草汤加味;   
    杭芍50克   炙甘草10克   生地榆15克   枳壳10克
3剂药后,便软易排,肛痛顿减,继进3剂,排便正常,日行1次,诸恙消失,随访1年未复发。
   
例2:左脚跟痛    ·
    党XX,女,40岁,农民。1985年8月16日就诊。
    患者左脚跟烘热疼痛2年余,屡治不效。1984年经当地医院X拍片提示:左跟骨前缘有骨刺形成,与跟骨相
联。近日疼痛加剧,伴口干不欲饮,手足心热.舌尖边红,苔心薄白,脉沉弦数。据此脉证,缘由肝肾阴亏,挟热为患。治宜滋阴清热,缓急止痛。方用芍药甘草汤加昧:
    杭芍30克,生甘草10克,生地30克,地骨皮30克,女贞子15克,旱莲草15克,牛膝l0克,木瓜l0克
药进3剂,疼痛稍减,药已中病,继予原方8剂后,疼痛消失,行动自如,但行走过久仍感微痛,用六味地黄汤加木瓜、牛膝、地骨皮滋补肝肾以善后,追访已参加劳动.
  
例3:面部烘热    .
    薛XX,女,40岁,居民。1984年12月8日就诊。
    患者5天前突然发现面部烘热,扪之灼热,曾服抗生素类药物,症情未减。见症:面部红赤,颧部尤显,触之烫热,伴心烦易怒,手足心热,口咽微干,不欲饮水,舌质微红,苔薄略黄,脉象细数。证属阴虚于下,阳浮于上。治宜滋养阴液,潜摄浮阳,予芍药甘草汤加味:
    杭芍30克   生甘草10克   炙龟板30克(先煎)   栀子5克
3剂药后,面部烘热减轻,继进3剂后,诸恙悉平,原方加生地30克,以资巩固,追访1年半未复发。
   
例4:眼眶痛
    张XX,女,24岁,职工。1986年3月10日就诊。
    患者1年前有脑部外伤史。3月以来:双眼眶胀痛,轻则痛引眉棱,重则波及前额,曾用中西药治疗,效不显。近半月来,眼眶痛甚,引前额及整个头部随之痛作,呈闷痛感,眼珠干涩,日重夜轻,痛苦难堪,伴心烦意乱,口干不饮,手足心热,大便偏干,小便色黄,舌边尖红,苔白心黄。证系肝郁化热,下耗阴液,上犯眼目。治宜滋阴敛阳,清热镇痛。药用:
    芍药甘草汤加味:杭芍30克  生甘草10克   生地30克   地骨皮30克   女贞子15克
                    旱莲草15克    羌活l0克    防风l0克   黄芩10克   白芷10克
3剂药后,诸痛顿失,大便通调,惟眼珠干涩,脚手心热虽减不著,继予原方继进3剂后告愈。
   
体  会
    芍药甘草汤原方用量等同,我们临床应用,芍药与甘草用量之比,多为5:1;少则3:1,非此难有止痛之效。但芍药增大用量,恐有过苦伤脾胃之虞,故改用炒白芍,以炒制苦,可防其弊而用其长;甘草一般遵原方用炙甘草,取其温中益脾。凡挟热者,改用生甘草,意取清热和中。此虽一重、一炒、一生之变,贵在“权衡得失”,实乃用药之妙也。

                                       芍药甘草汤的实践
近日家母夜里出现小腿痉挛而痛醒的症状,察其舌瘦小,上有碎小裂痕,舌苔淡黄,证属阴血不足,无以养筋。方用:白芍30克  炙甘草10克,一剂病止,续进三剂巩固。

                       土枪医案36   芍药甘草汤治疗跌打损伤

    吴先生,47岁。2012 .10.19.16:50左右为躲避事故而突然奔跑导致左脚小腿肌肉拉伤,当时的感觉就象是小腿挨了一棒,马上就不能行走了,单腿跳跃逃离现场。随后被同事护送回家,晚上请公司的同事徐辉给予针刺患侧承山,委中,解溪,泻法,并加拔罐,拔出大约10毫升带泡瘀血。第二天晚上针刺患侧阳交,阳陵泉,泻法,并加拔罐,拔出大约5毫升瘀血。疼痛大减,小腿挛急稍减,可以起床缓慢步行。第三天晚上洗脚时发现在太溪到地机一带,下面宽50毫米,上面宽80毫米那么大一块的皮肤出现青、紫、黑色。吴先生害怕了,次日即来就诊,处方如下:
    白芍30,赤芍30,炙甘草20,怀牛膝15(单位:克)。三剂。
    三剂后皮肤的青、紫消散了不少,黑的变紫,疼痛挛急又减。后连服四剂,皮肤恢复正常,疼痛挛急消散,步履如常。
    土枪按:《伤寒论》第29条用芍药甘草汤是个治疗误汗后脚挛急疼痛的方子。后世用于治疗腿脚挛急疼痛的最多,也是这么用的。误汗伤津液,伤阴血,导致肌肉,经脉,筋膜失养而挛急疼痛。芍药甘草汤芍药,甘草合用酸甘化阴,补中益气,生津养血而治。道理和临床章章可考,说得过去。用于治疗跌打损伤临床不多见。该患者来治疗时我突然想起《经方实验录》里姜佐景治疗过跌打损伤,效果不错,并“亲验者屡”。但没有具体的方药组成。遂试拟上方,诚如斯言。为什么芍药甘草汤能治疗跌打损伤呢?姜佐景先生的解释是“静脉瘀滞”。静脉瘀滞与之并行分布的动脉血不能到达瘀滞部位的肌肉,经脉,筋膜,这些地方的肌肉,经脉,筋膜同样得不到血液,津液的濡养而挛急疼痛。这两种情况是造成津液,阴血不能濡养肌肉,经脉,筋膜的不同方式,然而产生津液,阴血不能濡养肌肉,经脉,筋膜的原因和结果一样。所以,同样产生挛急疼痛,同样使用芍药甘草汤有效。再则,芍药甘草汤中的芍药《神农本草经》说“治血痹”,《名医别录》说“散恶血”,当然可以通静脉散瘀血。瘀血散血脉通,肌肉,经脉,筋膜得养,挛急疼痛消除,病得以愈。甘草缓急止痛。怀牛膝用于治疗腰,下肢疼痛。诸药合用疗效显著。
    外伤出血经过包扎处理止血后可用此汤生津养血,活血化瘀止痛。对于失血过多需输血急救。造成人体津液,阴血损伤可能是误汗,也可能是跌打损伤,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青少年生长旺盛期,中老年衰弱期可能造成津液,阴血不足而出现种种症状,在临床中要看具体情况,只要是芍药甘草汤证用之无不效。
    去年底,读论坛娄绍昆老师的《中医人生》,里面有一则芍药甘草汤治疗跌打损伤的医案,十分精彩,附录于此,以飨读者。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陈长青,男,65岁,身高171cm,体重135斤,初诊2009年6月7日。主诉:右腿外伤皮开肉绽,血流满地。手术后,医师决定石膏固定三月,患者不耐其苦,20天不到就把固定的石膏偷偷剪开。住院一个月,右腿僵硬如木,一点也不能动,医师都认为是石膏偷偷剪开造成的结果,可能要再作一次手术。陈长青在医院的病床上通过电话求诊。予以芍药甘草汤加牛膝、木瓜。处方:白芍60g,甘草10g,牛膝30g,木瓜10g,7帖。一帖后,僵硬如木的右腿就能有力上抬。当天就出院回家,在家中服上方不暇,右膝关节的活动度一天比一天大,服药40天,右膝关节的活动度恢复正常。一共服药三个来月,下肢活动能力恢复如前。现在,几年过去了,患者完完全全地痊愈,甚至比生病前更为有力,其双脚的皮肤全部老皮脱尽新皮重生,其欣喜难以言表。
                        --摘自华夏中医论坛中医老土枪老师的文章
fanbarsten:
    曾经按林盛进老师的经验,用此方治疗踝关节扭伤后肿痛,病人服药三剂后肿痛消退不显而停用,其中白芍也用到了60克,甘草用了10克,还加了10克的制附片。

中医老土枪:
    肿分血肿和水肿,对血肿肿痛用白芍,赤芍各半加炙甘草效果很好,对水肿肿痛用芍药甘草汤效果不好,这时可用针刺加拔罐,很快消肿止痛。

                                        腹痛案

韩某,女,12岁,南关小学学生。《素问·上古天真论》云:“女子二七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今不满二七,业已潮汛,且量多期延。初因害羞不愿就医,后失血甚多,出现神疲眩晕,心悸短气,难以上学,始来就诊。化验检查,血红蛋白60g /L,红细胞170万,mm3。余用滋阴补肾法以治,诸症减轻。因血红蛋白未达正常,继续服药调理。近三日,过午腹痛,时轻时甚,用手按压,痛可得缓,夜寐后疼痛渐止。上午则一无所苦,饮食、二便亦正常。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略数。
       观其脉症,知崩漏日久,阴血大损,脉络失养而作痛也。何以午前不痛、午后痛?以午前属阳,阳气为用,尚可帅血运行,是以不痛;午后属阴,阴血为用,血运不畅,故而痛也。治当补血通痹,缓急止痛。拟:
       白芍15g 炙甘草15g 二剂
       二诊:疼痛再未发作。遂继续滋肾补血予以调理。
       按:芍药甘草汤为《伤寒论》治腿脚挛急疼痛之方。
       方中芍药敛阴和肝,逐血痹,畅血行。甘草补中和中,以滋血源,故对阴血亏虚之挛急疼痛,不论其在何部位。均可用之。二药用量相等,否则效果较差。
                                            自汗案

许某,女,65岁,住城内周家巷。暑天大热,饮冷过多,病头痛发热(体温39℃)。自服APC4片,致大汗淋漓,热虽解,而汗出不止,神疲乏力。因循迁延20余日始找予就诊。
       患者面色萎黄,倦怠头晕,汗出如泉,拭之复涌。身不热,体不痛,畏寒唇冷,手足不温,胃纳呆钝,口渴欲饮,二便如常。舌淡红润,脉沉细略数。
       综观此病,既非太阳中风证。亦非太阳少阴两感证,有似太阳病汗漏不止之桂枝加附子汤证。其实亦非。乃汗多伤阴,阴损及阳之芍药甘草附子汤证也。拟:
       白芍10g 附子10g 炙草10g
       一剂症减,二剂痊愈。
       按:发热、汗出、恶风、脉象浮缓,为太阳病中风营卫不和也:太阳少阴两感证,以脉微细、但欲寐、无汗恶寒为主症,绝无汗出不止,口渴思饮;桂枝加附子汤证,为太阳病,过汗后,遂漏不止,表邪未解而阳气已伤。三证异于本证者。皆有表邪也。本案为过汗后表邪已解,阳气不固、津液大伤之阴阳两虚证。故遵《伤寒论》:“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之旨,用之果验。

                                    小便失禁案

姬某,女,50岁。曾病阴虚血崩,经余治愈。今尿频、尿急月余。稍有尿意急需临厕,略迟则失禁,尿时不痛,亦不灼,腰不痛,纳后化迟,大便一日一行。舌淡红,苔白微腻,脉弦细弱。腹诊:腹皮薄弱,无压痛,惟腹肌紧张耳。
       以脉症观之,此乃阴血不足,肝木失养,疏泄太过证也。治当柔肝缓急,《伤寒论》芍药甘草汤,首选方也。
       拟:
       白芍15g 甘草15g 三剂
       二诊:尿频、尿急明显减轻,纳化仍差,于原方加鸡内金10g ,三剂。
       三诊:小便失禁之状,再未发生。患者惧病复发,求再服三剂,余欣然授之。
                                        头痛案(1)

王某,女,40岁。素争强好胜,凡事不遂心,便怒不可遏,迁怒他人,真河东吼狮,胭脂啸虎也。近因其子考试名落孙山,又气冲牛斗,肝火横逆,致头痛如劈,左颞、左眉棱骨痛不可忍,恶心欲吐,胸满烦躁,口干口苦,饮食不思,大便干秘,二三日一行。视其形瘦颊赤,舌红苔薄。诊得脉象沉弦有力。
       观其脉症,知其怒气伤肝,肝火上逆为患,治宜平肝降逆,舒肝清热,拟芍药甘草汤加味:
       白芍20g 甘草10g 柴胡10g 紫贝齿15g 石决明15g 茵陈15g 龙胆草10g 二剂
       服后至夜,疼痛渐止。
       按:肝火横逆,肝阳上亢,故而头痛;肝气行于左,故左侧尤剧;眉棱骨痛,恶心呕吐,脉象沉弦,皆为肝木克土,肝火横逆之象。故用芍药、甘草、柴胡舒肝,介贝平肝,龙胆草、茵陈清肝,药证相合,故疼痛速杳。病虽得愈,然总须移情易性,大度宽容,方可断根。若性精依然、我行我素,常兴无名之火,病证必将彼伏此起,永无宁日。
                                      头痛案(2)

董某,男,75岁,退休职工。左侧三叉神经疼痛十余年,时轻时重,终不愈。近因诸多不快,复被异味刺激,致痛益甚,3~10分钟疼痛一次,每次持续二三分钟。服安乃近、卡马西平等止痛镇静药不见效应,遂求诊。
       患者皓首苍颜,容貌痛苦,诊脉中适逢疼痛发作,只见额角青筋怒张,两手抱头,涕泪俱下,于原地打转,立坐皆非,其痛苦之状目不忍睹。舌微暗,苔薄白。询知纳呆嗳逆,矢气多,大便二日未行,体倦无力,头晕少寐。
       切得六脉沉弦。
       沉为里病,弦主肝郁。由脉症观之,此为肝郁气滞,瘀阻经络。治当舒肝行气,活血通络。拟小柴胡汤加味:
       柴胡12g 黄芩10g 半夏15g 党参10g 白芍15g 甘草6g 全虫10g 蜈蚣2条桃仁10g 红花10g 二剂
       二诊:疼痛不止,仅嗳气矢气得减。由是观之,显非单纯气滞血瘀。再诊其脉,沉弦中兼有细象,细为阴血不足之脉,以患者年高体弱,本非金刚罗汉之躯,加之久病消耗,津亏血少,脉络空虚,肝木失养而作痛也。以乙癸同源。故以滋水涵木为治,若执于剧痛皆实则谬矣。拟芍药甘草汤加味:
       白芍30g 甘草15g 熟地24g 山药12g 山萸12g 乌梅12g 丹皮10g 元参15g 何首乌15g 麦冬15g 枣仁15g 三剂
       三诊:疼痛大减,一昼夜仅发一二次,且程度较前为轻。药已中病,令续服lO剂以获久效。

                                       牙痛案

少阴病主症为无热恶寒,脉微细,但欲寐。属全身性虚寒证,多由太阳病传来,或误治后邪陷少阴而致。乡邻陈某,女,30岁。产后伤寒刚愈,外出复感。症见发热恶寒。无汗头痛。西医无先表后里之治则,故不予表散,仅针对便秘一症投硫酸镁泻下,药后发热得退。未几,又见上下牙龈肿痛,口渴思冷。因农村条件所限,冬季难有水果,常食生萝卜取快。视其舌淡少苔,诊其脉沉细略数。
       脉症分析:产后脉细略数,系少阴不足;牙龈肿痛,口渴思冷为阳明有余,治宜滋肾阴,泻阳明。拟甘露饮加减之:
       生地30g 熟地15g 天冬15g 麦冬15g 黄芩10g 石斛15g 杷叶10g 石膏30g 二剂
       二诊:叙称药后发热面赤,烦躁难寐,服药四次,症状一次重似一次。视其倦怠神疲,面色萎黄,齿龈表面色泽淡红,虽肿不焮,亦无脓血。舌质淡白滑嫩,右侧苔酋微腻。闻其声音低微,寡言懒语。询知微恶寒,不发热。
       但欲寐,头脑空痛,夜间汗出。龈虽肿痛,若含漱热水痛可暂缓。口不苦,亦不渴。切得脉象沉细。
       审症察脉,此阴阳两虚证也。前者少阴不足,阳明有余,显属错误诊断。盖产后气血两亏,复又泻下伤阴,阴损及阳,阳不卫外而恶寒,阴不内荣而龈肿。治宜补正扶元,阴阳兼顾。《伤寒论》68条云:“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今虽未汗,然下亦同理也。拟小剂芍药甘草附子汤,以投石问路。
       附子6g 白芍6g 炙草4.5g 一剂
       三诊:服后一时许,甚感恶心,欲吐不得,烦躁不安,片刻即能安卧,龈痛略减,知药已中病,原方加量。
       附子10g 白芍10g 炙草10g 一剂
       四诊:牙龈肿痛大减,恶寒头痛亦轻,口不干苦,脉较前有力。更增其量。
       附子15g 白芍15g 炙草10g 一剂
       五诊:肿痛全消,诸症均失,惟倦怠神疲,拟归脾汤加附子、白芍善后。
       按:本案产后气血两虚,复经误下,致阴阳两伤,本应阴阳双补,而惑于牙龈肿痛、口渴思冷予以滋阴清热,以致阳气更虚,出现面赤心烦等虚阳上浮之象。尔后根据症状及误投寒凉之教训予以补阳益阴。先以小剂试之,药后恶心呕吐,乃阴阳相乖,格拒不纳之象,继而安卧无恙,为阴阳交泰,已复平秘之故,遂用重剂而收功。王冰云:“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正此之谓也。
       真寒假热辨证要领,肿处色淡不红,舌淡白嫩,汗后恶寒。口不苦,不渴,得热痛减。若火热之证,当红热肿痛。脓血腐秽,便干溲赤,舌苔黄腻,脉象滑数;若为阴虚,应五心烦热,不恶寒,舌红少津,口干思饮,脉象细数。临证若详细辨认,不难别也。


                                                   腿痛案

郭某,男,54岁。32岁时因肝硬化退休。廿余载边治疗,边休养,虽时有骨蒸潮热,胁痛泄泻等症,然调治几日。便可康复。常相遇于街头,见其摆地摊,作小商。日前午后下棋时。觉左侧腿股微有疼痛,未予介意,当晚子夜因痛而醒,抽掣于腹股沟及承山穴处,不得穿裤,难以行立。彻夜不寐。服去痛片、芬必得可得暂缓。医时由其家属搀扶而至。视其痛肢皮色正常,亦不肿胀,推拿按摩,疼痛可减。身无寒热,纳食、二便正常。舌淡红,苔薄黄,脉象弦细。
       仲圣于汗后脚挛急,立芍药甘草汤以治,以其汗后络脉空虚,筋肉失养也。本案虽未经汗,然肝病年久,津血不足,脉络痹阻,筋肉失养,其必然也。拟:
       赤白芍各15g 炙草15g 二剂
       二诊:一剂痛减,二剂痛失,行立自如,独步来诊,喜形于色。询知腿仍发僵,乃筋急不舒也,原方加苡米30g ,木瓜10g ,三剂。
       按:《素问·经脉别论》云:“食气入胃,散精于肝,淫气于筋,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脉气流经。”本案患者肝硬化20余年,必然津亏血少,脉络不畅。无寒热,知非外邪。无压痛,知其非实。故用芍药甘草汤解挛急,通脉络。

                                芍药甘草汤加味治左侧身痛
祖母年八十余,忽患左侧身痛,痛连左肩,睡不能转侧,两手脉的力度相差甚大,尺脉弱。
用方:白芍30   炙甘草10   鸡血藤30  巴戟天20  
药抓两剂,喝了一剂痛止,便不肯再服。

                               姜春华应用芍药甘草汤的经验
姜老临床应用芍药甘草汤的经验为:“芍药甘草汤不仅治脚弱无力,行步艰难,亦广用于胃肠道疼痛,腓肠肌痉挛性疼痛,头痛。举凡胸腹、肋、背、腿肌肉及神经性疼痛,推而广之,举凡内脏平滑肌痉挛性疼痛,无不可以用芍药甘草汤为基础方加减运用,特别是在加大芍药剂量时,镇痛作用尤为显著。”
一、活血解痉
史某, 女, 32岁。
劳动后周身酸痛,尤以两腿腓肠肌痉挛为重。舌淡,苔白,脉弱。拟活血解痉镇痛,用芍药甘草汤加味:
芍药30克,甘草9克 当归9克 鸡血藤15克 3剂
药后患者症状大减,续服三剂,痊愈。
按:本案以芍药甘草汤治腓肠肌痉挛疼痛,加大芍药剂量,镇痛效果更好。因劳伤兼见血虚瘀阻,筋失所养,加当归,鸡血藤,养血行瘀,舒筋通络,药后取得显著效果而获痊愈。

二 止血缓急
俞某,男,35岁
患胃溃疡病已5年,疼痛乍轻乍重,遇寒冷加剧,吐血盈握,脉弦,舌头=淡,以芍药甘草汤加味:
白芍24克,甘草6克,炮姜4.5克,乌药9克,白芨15克,研粉冲服,方三剂。
服一剂后吐血即止,三剂后脘痛消失。
按:本案辩证为胃寒性出血,故用炮姜止血,白芨止血效果肯定。动物药理实验证明。白芨水浸出物对实质性器官及肌肉血管出血效果肯定,配以芍药甘草汤患急止痛,双管齐下,病焉不愈。

三 通脉畅流
颜某,男,46岁。患偏头痛已7年,面色晄白,发作频繁,苔薄白,脉弱,证属血管收缩性头痛,治拟通脉畅流,用芍药甘草汤加味:芍药30克,川芎9克,甘草6克,方5剂。仅服两剂,药后痛解而安。
按:头痛情况各异,有血管扩张性头痛,用芍药甘草汤无效;血管收缩性头痛用芍药甘草汤有效,临床鉴别可以从望诊中加以区分。血管扩张者多面色泛红。今患者偏头痛是面色晄白,分析是血管收缩,血行障碍所致。芍药扩张血管,川芎也有扩张血管壁的作用,二者协同,通脉畅流,治偏头痛有效。按川芎治头痛,自宋、金、元时代多用川芎为主药治头痛,如川芎散,川芎茶调散等。本案用芍药甘草汤加川芎,是吸取前人经验,加以自己的临床体会,合组成方。

四. 理气活血
洪某,女,24岁
经行腹痛,量多更痛,舌有淤点,脉细弦。证属气滞血淤,拟行气活血法,以芍药甘草汤加味:
生白芍24克 甘草6克,香附9克醋制元胡15克,益母草30克
经前服7剂后,经来腹不痛。
按:痛经有属于子宫肌肉收缩,瘀血不行所致。本案即是一例。以芍药甘草汤加味缓解平滑肌痉挛性疼痛,加益母草及醋制元胡活血化瘀镇痛。姜老治疗痛经的经验,用香附配伍芍药有效。

五 扶正逐邪
杨某 女 27岁
产后月余,因食物不洁,腹痛,里急后重,赤痢粘液,日十余次,舌淡,脉弱无力,经检查为菌痢,以芍药甘草汤及香连丸加味
白芍18  黄连6  广木香3   甘草4.5
黄芪15  当归9  鲜马齿苋60  三剂。
3剂药尽,腹痛除,痢仅两次,但仍里急后重,舌净,脉平。上方去归,芪,加川朴6克,续方两剂,病愈。
按:本案为产后下痢,逐邪与扶正并重,二诊去归、芪,用香、朴理气,本“气调则后重自止”的原则。


六 解痉镇静
俞某,女 38岁
患神经性呕吐已旬日,服多种药物无效。面色晄白发青,舌淡,脉弦。投以芍药甘草汤及小半夏汤:
芍药18克 甘草4.5克 半夏9克 生姜3片
仅服一剂,呕止。
按:姜老说:“芍药甘草汤可以治疗多种平滑肌痉挛性疾病,如由横膈肌痉挛所致的呕吐,用芍药甘草汤缓急解痉,又芍药与半夏同用,半夏有镇静作用与芍药有协同作用,对神经性呕吐有效。

七 解表清肠
何某 男 32岁
近两天来水泻,日3次,腹痛,肛门有灼热感。患者三天前患感冒未愈,午后有低温,动辄自汗,恶风,苔薄黄,脉数。辩证为太阳中风而兼热痢,投以阳旦汤:
桂枝9克 白芍24克 甘草6克 生姜3片
大枣5枚 黄芩15克  5剂
药后表证除,下痢止。
按:本案为太阳中风而兼热痢。解表宜用桂枝汤,加重芍药剂量,与甘草相伍以治腹痛下痢。加用黄芩以清大肠湿热。

八 燥湿解痉
项某 男 52岁
食后胃脘作痛,胸闷,脉滑,苔白厚腻。证属湿阻脾胃,以芍药甘草汤及平胃散加减:
白芍18克 甘草 川朴各6克,苍术 枳壳,苡米各9克方三剂。
药后胃痛除,胸亦宽,苔仍腻,按上方去苡米,加半夏6克,续方两剂。
按:本案证属湿阻脾胃,故用术,朴燥湿宽胸,苡米利湿。姜老说:“芍药驰缓平滑肌,枳实收缩平滑肌,一驰一收起到调节作用。芍药甘草汤可以缓解胃平滑肌痉挛性疼痛。”
药后胃痛尽除。

九 止呕去痞
叶某 男 60岁
患慢性胃炎已七年,常呕吐,现中脘痞闷胀痛,舌红,苔根白厚,脉细弦。以旋复代赭汤及芍药甘草汤加味:
旋复花9克(包),代赭石24克,姜半夏15克,紫苏叶12克(后下)
白芍30克 生甘草6克,生姜3片,川黄连1.5克方7剂。
药后呕吐缓解,但尚呕恶白沫,上方去代赭石加伏龙肝15克,续方7剂,治愈。
按:本案慢性胃炎呕吐亦属胃气上逆,故姜老用旋复代赭汤合芍药甘草汤加味,加紫苏和胃,川连健胃,药后呕止痞消。

十 温阳解痉
周某 女 71岁。
两腿拘挛痛,足冷,尤以冬日为甚。舌淡,脉沉。以芍药甘草汤加附子:
芍药18克 炙甘草6克,炮附片9克,服七剂。
按:本案辩证为少阴证,为阴阳两虚,投以芍药甘草附子汤,温阳解痉,续方14剂后,终获痊愈。

十一 驱风通络
金某 男 57岁。
头痛已半年,项强。遇风寒则痛剧,得汗则稍减,舌淡苔白,脉弦。证属风寒入侵,阻遏脉络所致,以桂枝加葛根汤加味:
桂枝、葛根各9克,芍药24克,甘草、川芎各6克,细辛1.5克,生姜3片,大枣4枚,方三剂。
1剂后即痛减,3剂诸证悉除,无复发。
按:本案头痛,遇风冷则痛剧,得汗则稍减,辩证为风寒入侵,阻遏脉络所致。用桂枝加葛根汤去风寒项强,又加大芍药剂量与甘草相配以治头痛。辅以川芎,细辛治风寒头痛,效如桴鼓。

                 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输尿管结石案-----《平凡的中医》
患者,男,公交车司机
症状:输尿管结石,疼痛难忍,舌脉无特别之处。
方用:生白芍60克  炙甘草10克  金钱草100克  飞滑石20克  广木香10克 三副
嘱其多饮水,并做适当的跳跃,以助结石下行。
一副痛止,三副之后检查,结石已消失。

按:用芍药甘草汤为主方,以缓急止痛,解除输尿管平滑肌的痉挛,以利结石的排出;并用大剂量的金钱草配合滑石以助排石,木香则用以理气,以推动结石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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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27 13: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何裕民
曾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2011年的5月底,中央党校的一位老师匆匆忙忙赶来上海找我。他告诉我一个月内的经历——他刚刚被确诊为胰腺癌,而且是晚期,肝上已经有了转移病灶。所有的医生(且都是北京大牌医院的权威医师)都告诉他:治疗与否都一样,他还有3~6个月的寿限,绝对不会超过6个月。然后,他自己也上网查了,的确如此。
自从确认这个消息后,他终日茶饭不香,魂不守舍。十天里,他一下子掉了十斤肉。当时他想:既然治疗与否都一样,那又何必奔波于医院之间,徒受皮肉之苦呢?无所事事之余,他跑到西单的新华书店闲逛,偶然间看到我写的《癌症只是慢性病》,眼睛一亮,翻了几页,如获至宝。买回家一口气看完后,他心定多了,原来癌症并不是这么令人恐惧的!他又连续看了第二遍、第三遍,心里踏实多了。看了书后的十天,体重自然恢复了八斤,恰如坐过山车似的。
上面这位老师几天里体重的戏剧性的一减一增,的确无法用科学(生物学)来解释。但我们换一个角度,从心理着手,则又可以有所说明:
第一,人们对癌症的恐惧确确实实存在,而且非常严重。而对癌症恐惧的最大问题,就是“恐惧这种消极心理的本身”!
第二,恐惧之类消极心理是导致癌症(包括其他一些疾病及症状等问题)日趋严重,甚至迅速恶化的重要因素之一。
该老师五月份找到我以后,我一方面给予中医药调整全身,以控制胰腺病灶,另一方面继续予以积极鼓励。约一个月后,其全身情况明显改善,我则又建议他在上海对肝的局部配合做了一次伽马刀。现在,虽然他远未达到完全成功控制癌症的地步,却也滋滋润润、优哉游哉地活了一年多,活得相对不错。目前并没有危险的生命指征出现,而且可以说,离成功的彼岸越来越近!
由此可见,心态是多么强烈地决定着癌症患者的生存及治疗的成败!


癌症发生,源自饮食  
中医学认为:某些肿瘤的发生与饮食关系尤为密切。
例如肺癌,中医学认为多属于“肺积”“息贲”等范围。饮食不节,或劳伤心脾,脾失健运,胃失和降,水谷不能化生为精微,聚而成痰。“肺为贮痰之器”,痰湿蕴肺,气机不利,血行不畅,痰淤交阻,久而形成肿块。这指出了饮食不宜可以是导致肺癌发生的诱发因素之一。
食管癌,类似于中医学所说的“噎膈”“膈证”。食管属胃气所主,故与饮食关系非常密切。凡酒食过度,恣食辛辣,过食生冷油腻,或食不洁之物,均可使气、血、痰三者互结于食管,亦可使食管津血枯涸。特别是嗜酒无度,又多进肥甘之品,则酿痰生湿,痰气交阻于食管,噎膈随之而形成。如《临证指南医案·噎膈》指出噎膈的病因是“酒湿厚味,酿痰阻气”。《医碥·反胃噎膈》认为“酒客多噎膈,好热酒者尤多,以热伤津液,咽管干涩,食不得入也”。均阐明了饮食不节、过度饮酒是食管癌发生的重要因素。

现代研究证实:酒与食管癌关系的资料最为充分,饮酒能增加食管癌的危险性。我国古代医家在当时就已经认识到饮酒过度与食管癌的关系,与现在研究的结论一致。时至今日,仍有深刻的临床指导意义。
又如肝癌,中医学认为属于“积聚”“癥瘕”等范畴,积聚和癥瘕大致相同,均可为饮食所伤而致。中医学家注意到:凡酒食不节,饥饱失常,损伤脾胃;胃不能腐熟水谷,脾不能运化水谷精微;湿浊内生,凝聚成痰,痰湿阻滞;气机不畅,脉络壅滞,痰浊与气血搏结,均可积聚而成“积聚”“癥瘕”等。
胃癌则属于中医学“胃脘痛”“噎膈”“伏梁”等的范畴。中医学认为,饮食过冷过热、饥饱不匀、过食肥甘、嗜好烟酒等均能损伤脾胃,或致脏腑功能失调,脾失健运,胃失和降,聚湿生痰,血行不畅,化生淤毒,阻于胃脘,日久发展成为本病。如《卫生宝鉴》指出:“凡人脾胃虚弱,或饮食过度,或生冷过度,不能克化,致成积聚结块。”《医门法律》谓:“滚酒从喉而入,日将上脘炮灼……此所以多成膈症(胃癌)也。”《济生方》曰:“过餐五味,鱼腥乳酪,强食生冷果菜,停蓄胃脘……久则积结为癥瘕。”《脾胃论》云:“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脾胃之气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这些都指出脾胃虚弱,加之饮食不慎,可加速引起消化道肿瘤的发生。
直肠癌属于中医学“锁肛痔”“脏毒”等范畴。古人认为多因嗜食辛辣,热结肠道,灼伤阴津,久之气血不畅,淤滞不散而成;或饮食不洁,损伤脾胃,脾失健运,胃失和降,水谷停滞,清浊不分,泄泻而下,日久不愈而成肛门癌肿。如《外科正宗·脏毒论》中有记述:“又有生平情性暴急,纵食膏粱或兼补术,蕴毒结于脏腑,炎热流注肛门,结而为肿……凡犯此未得见其有生。”金代窦汉卿在《疮疡经验全书》中指出脏毒的病因为:“脏毒者……或食五辛炙煿等味,蓄毒在内,流积为痈。”这些论述,均说明饮食偏嗜、饮食不节、饮食不洁对直肠癌发病的推波助澜之效。
再如,鼻咽癌属于中医“控脑砂”“上石疽”“失荣”等范畴。明《医学准绳六要》认为其病因为:“至如酒客膏粱,辛热炙腻太过,火邪炎上,孔窍壅塞,则为鼻渊,鼻顺法涕如涌泉,渐变为鼻痔等证。”指出了饮食偏嗜、饮酒过度、膏粱厚味等饮食因素对鼻咽癌形成的影响。而现代研究证实,被称为广东癌的鼻咽癌,其发病的确有不良饮食因素在起作用。

杜绝癌症,始于饮食  
可见,老祖宗早就认识到饮食因素在诸多癌症发病过程中的重要意义。鉴此,中医学一直强调,管控饮食,是防范癌症等的关键性一步。
例如,《周礼·天官》最早记载了中国的医师制度,指出当时宫廷医生已有食医、疾医、疡医、兽医之分。食医排在首位,“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重在以食防病疗病(包括防范癌症在内的各种疾病);次为疾医(治疗一般疾病的医生);再次为疡医(疡,包括癌症及外科疾病在内,日本受中国影响,不久前仍称治疗癌症的医生为疡医);最后是兽医。可见,杜绝癌症,始于饮食,这是中医学的一贯传统。
中医学不仅强调要从根源上(发病因素)杜绝包括癌症在内的许多慢性病,并在这些方面留下了丰富的理论原则及具体方法、技巧。对此,后文将详细加以讨论。
总之,中医学对饮食因素与癌瘤的关系早已有较详尽的论述,这也成为当今通过应用合理的饮食,来杜绝(预防和治疗)癌症,或促进肿瘤患者康复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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