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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9 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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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希望在哪? 按照化疗方案,整个化疗结束是在5月底。但因这次患胰腺炎住院,打乱了每周化疗的计划。“等你身体恢复恢复再说吧!”出院时医生对我说。在我的意识里,只有做完全程化疗才能把癌细胞彻底消灭,我才有活着的希望。正是这个信念支撑,无论化疗有多痛苦,我都在坚持。
当化疗不能按期进行时,我焦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但我把它深藏在心底。在丈夫面前,我竭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周六我带你去金龙寺?”出院一个星期后丈夫对我说。“好啊!”我兴奋地应着。金龙寺是郊外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山连着山、树挨着树,空气清新,溪水潺潺,远离喧闹。以前丈夫和我经常在忙碌了一周后驱车到这里感受大自然带来的那份愉悦的心境。
是我生病后第一次到金龙寺,重生的我旧地重游,欢喜的目光拥抱这里的一切,山峦、树木、花草、小溪……!游人不多,但只要是和我擦肩而过,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二百,我不漂亮,是我那格外触目的光秃秃的头……!
也许是悲哀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吧,每每此时,我总是扭过脸去躲闪着他们投来的探询目光。我和癌细胞就像是“红蓝”两军作战。我借助了现代的、颇具杀伤力的化学武器对癌细胞进行了 13次围剿,而且是每周打一场战役。癌细胞虽然伤亡惨重,但仍以相当数量的兵力死守着“阵地”。
2010年4月15日最后一次化疗,癌标记物CA125为21(正常35以下),没能降到10以下的理想预期。3个月后,化学武器的“杀伤力”彻底消失后,癌细胞抓住了“战机”,疯狂地反扑回来。癌标记物CA125每月呈10多个的往上升。
我,再好的化学武器也没有体力去“扛”了,“战场”的局势是“蓝军”一天天在扩大战果;而“红军”没了有抵抗能力,眼见着只能是坐以待毙……!
此时,我的家人每天都是心惊肉跳地挨过,我也是郁郁寡欢。
难道我生命的路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吗?真不甘心啊……!
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就在这生死关头,也许是我的善良感动了上苍,老天把一个救苦救难的贵人送到了我的眼前。
2010年8月初,一位癌症病友的朋友向我们介绍了中国著名中医药专家,上海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中华医学会心身医学会会长——何教授。
我患癌症后,朋友纷纷热心地介绍治癌中医、治癌偏方、治癌新医术。心被爱填得满满的,但何去何从却很难定夺。
在一个小面包车里,我和丈夫见到了朋友介绍的何教授医治过的那个癌症患者。
“这哪是个癌症病号?脸色比丈夫都红润”一进他的车里,我的心略显激动。
他,肝癌患者,肿瘤位置不能做手术,化疗后像个纸人,风一吹就倒。何教授治疗后,肿瘤最终由12公分缩至2公分,现在,他上班了,开着车到处跑。
见面前,他送我一本何教授治疗肿瘤的书。书中“治癌,还是救人?”、“癌症只是一种慢性病”、“圆桌诊疗”的理念让我觉得新奇。
“反正是身体做不了化疗了,这个中医还比较靠谱,也许会是‘柳岸花明又一村’呢?”我的心,充满了一线希望。
我和丈夫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到了上海何教授的门诊部。
进了诊所大厅,“怎么这么多癌症病人?”心里掠过一阵悲伤。
癌症患者,口音南腔北调,男女老少,几个秃着头的患者分外显眼。“唉,这些可怜的人啊!”原本愁苦的心更加沉重。
“圆桌诊疗”,是诊室里有一个长圆形的桌子,何教授和他的助手、患者围坐在桌子边,像会议室里开着会议一样。
何教授为每一位患者把脉、看舌苔……,我在诊室外面等候时,就隔着玻璃墙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不会游泳的落水者,极力想抓住一切能够生还机会的心态,想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生存的希望有几分。
总算挨到我进诊室了,里面有7、8个患者,有序地依着坐次待诊。
我的心让愁苦塞得满满的,脸皮紧绷,没有一丝笑容,像学生听老师上课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听着。
我前一位男患者70多岁,患肺癌5年了,既没手术也没化疗,一直是教授诊治。这次觉得肺部有些不适来就诊,教授看过片子微笑告诉他是炎症。当这位老者的儿子向教授告状“他还喝酒……。”教授冲着其他患者开玩笑地说“这是我的患者里最不听话的一个……!”
“肺癌5年没手术没化疗还活着。”我自言自语,一缕曙光照进了心里。
我是教授的新患者,他把我在北京协和医院的手术记录等病历、手术前后的CT片子认真地看了一遍。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政府部门。”
“什么职务?”
“处长。”
“你就太认真了,不需要的!你看那位老患者什么都不在意……。”他手指着老患者刚刚走出诊室方向对我说。
“工程师、会计、教师、党务工作者都是那么认真了。”教授边摇头边笑着说。
“我就是因为太不认真了才生这么重的病!”我在心里没有完全接受教授的说法。
我怀着略好于初来就诊时的心情,带着教授研制的“零毒抑瘤”片剂和中草药方子走出了希望能够创造生命奇迹的梦想诊所。
“我怎么觉得两腿有点劲儿了?”口服教授研制的药一周后,我对丈夫说。丈夫瞥了我一眼没作声。那眼神分明在说,“不可能吧,哪有那么神奇!”
求生道路上的重要转折 8月下旬我做了CA125化验,癌标记物还在升高,我和丈夫又都慌了神。
丈夫寝食不安,无奈分别给北京手术的主刀医生、上海的中医何教授打长途电话。答复:继续观察。
此时,我打开了月初去上海中医门诊购买的何教授在青岛电视台录制的《民生开讲》节目——肿瘤只是慢性病的光碟,想从中寻求一点帮助。
意想不到的是,这一看,成为我治癌求生道路上一个至关重要的历史转折点。
教授关于医治癌症的理念深深吸引了我,我一口气将三张碟全部看完。讲解声情并茂,既有医术又有文采,如此沉重的话题他竟能讲得让我笑出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电视喜剧呢,我的心情久日没有这么轻松了。
神了,我不再心惊肉跳地恐惧癌标记物升高,用教授的话“指标,只是一组数据。”对于死亡自己虽然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但我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始终没能逃脱癌症的苦扰。在此之前,任何人的开导也没能打开我难以开启的心扉,就像教授第一次给我诊脉时说的“你太紧张了!”“她还行,挺勇敢的!”丈夫解释道,教授笑着摇了摇头。只有教授真切地看出了我的心病,也只有教授循循善诱的讲解像春风一样吹开了我心里紧闭的那扇门,他的话深入我心,我幸运地走出了愁闷的心灵沼泽地。
在我看来,癌症患者身上的肿瘤难以医治,癌症患者的心理疾病更难医治。“他不愧为是中华医学会心身医学会会长!”我无数次的在心里感叹,心里充满了对他无比的敬重和感恩。
9月底,我心中的贵人——上海何教授来大连举办治癌公益讲座。
第二次见到他时,我的心情和8月初第一次见他时真是大相径庭,我的脸上有了笑容,我可以平静地向他述说半个月前检查出癌细胞肝脏转移的病情。
教授看过PET-CT片子后果断地说,“CA125升到100时再考虑做化疗,要做全身化疗,肝脏小的癌病灶位置不好,介入化疗达不到疗效。”他从不排斥化疗,只不过是强调要根据患者的病情,科学的把握化疗时机和药量,像他说的那样,什么时候适宜“大西医小中医”,什么时候适宜“大中医小西医”。
受何教授治癌理念的影响,当众多的西医建议我介入化疗时,我就考虑暂缓做化疗。这次听了教授的意见后,我打定主意坚持他的“零毒抑瘤”和中药调理的治疗方案。
丈夫可是被我的癌细胞转移至肝脏吓着了,听了大医院专家的意见,而且朋友还催他刻不容缓,肝脏癌症病情恶化快,抱定西医化疗的主意。
“过完十一咱就到上海住院化疗。”丈夫和我商量。
“我不去!” 我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肿瘤长大了,错过化疗最佳治疗时机,哭都来不及了。”丈夫有点急了,看我默不作声,接着唠叨,“不是我不相信中医,至少到现在我没有看到中医的效果……!”
“你看看教授写的书和讲座光碟。”我强调。
“我不看!”丈夫不耐烦了。
“那就听我的。”我也提高了嗓门。
“十一”过后,丈夫下班回家告诉我,上海医院已联系好住院床位,明天启程前往。我不同意,丈夫无奈通知上海的朋友再缓些日子。
看着丈夫左右为难的焦急样子,我答应他到上海先检查一下病情。
不知为什么,我确诊为癌症后去北京求生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而今,竟然坐在床上很无奈地、伤心地哭了起来。自己好像有种不祥预感。如果我去了上海,就逃脱不了介入化疗,不仅要失去眼前的生活质量,也许会快速走向死亡。
到上海的第二天,丈夫果然在办理住院手续。
“检查病还用住院吗?在门诊就行了!”我赌气地说。丈夫理都不理我,只顾做他的事情。我被丈夫“绑架”进了病房。入院的第二天晚上做了核磁共振,我坚持待检查结果出来后再确定下一步治疗方案。
入院的第五天下午,核磁共振的结果还没出来,丈夫就对我说“医生让你去签字。”
“签什么字?” 我明知故问。
“化疗签字!”丈夫低声说。
“我同意化疗了吗?”我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快。
“医生说就像扎一针似的,最坏的结果只要不吐血就行……!”丈夫难为情地解释。
“你以为我是怕遭罪吗?”我不满地瞪大了眼睛。
丈夫到医生办公室去报告“动员”情况,回到病房说“医生请你去趟办公室。”
“我不去,没什么可说的……!”我板着冷脸说,丈夫又去医生办公室。
也许是老天同情我,化疗签字的第二天早上,核磁共振的报告竟然出来了。肝脏上的转移癌,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大小没有变化。
“做什么化疗,见鬼去吧……!”心里一阵狂喜,得意地望着不知所措的丈夫。
我悄悄走进刚刚做过介入化疗的一个哈尔滨患者病房。他,和我年龄相仿,1米9的身高,十分英俊,只是脸色苍白无光。
他正大口大口地吐着,妻子疼爱的眼神一秒钟也没离开痛苦折磨的丈夫,我悄声地退出病房。第二天早晨,他的妻子在病房走廊见到了我,“他哭着求我再不做了……!”泪水盈满她的眼眶,她的丈夫已做了四次介入化疗了。我怀着挣脱化疗恶运的庆幸,逃离了医院,时间是11月3日。
何教授的话像种子一样深深扎根我的心。正因为此,比起丈夫来,我对自己的病情还是十分镇静和淡定,以乐观的心态、勇敢的笑容拥抱新的一天,以理性的思维选择最佳的治疗方案。
写作,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 我把自己的每日生活安排的很充实,看书、看报、听音乐、弹钢琴、散步,除此之外,我开始写作。
虽然我不是一个名人,但在7、8年前我就想把自己平凡的故事记录下来写本书。终因工作繁忙,主要是心绪杂乱和浮燥,没能静下心来动笔。
现在的我,故事依旧平凡,但有了常人没有的生死经历,创作的冲动与日俱增。我把已写的部分文稿发到好朋友的邮箱。她和丈夫都在沈阳的一所大学教书,我们两家有近20年的交情了。当得知我患癌症后,她和丈夫先后到家中看望。去年6 月份她去印度学习灵修课程,心事重重地捎上我的像片放在合一大学她上课教室的神坛上,祈求神能保佑我生命的继续。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天天为我祈祷,还不时的发短信鼓励我勇敢战胜疾病。
她看过我写的文章片断后,异常的欣喜,即发短信:
“看完了你的文章,真的是太棒了!真情啊,感动得我啊!学中文的写不出来这么打动人的作品,我向你鞠躬学习!把它放在网上吧,放上去,会有很多读者的,让更多的人受教育,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爱你!期待着下文。但是别累着啊!”
看到大学教中文的她如此赞美的我的文章,自己像一个初上学的孩子受到老师表扬似的激动不已!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晚上躺在床上还在美美地回味着短信的内容。
好朋友的鼓励像甘露滋润着我的心田,身体像增添了无穷的力量似的,只要身上能舒服一点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
聚精会神地写作,常常使我忘记了像“课程表”一样的喝水、吃药、吃煮熟的果酱……!
“你是不是又把你工作上的劲儿用到写书上了。”丈夫生气了,脸拉的老长。
“真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像训兵一样训我,就是不能开骂。
我总是笑嘻嘻地对付他的责怪,态度也特诚恳。等到他上班走人了,我还是我。
我有一个心思跟好朋友说过,“我争取把第一稿写出来,如果我死了,拜托你修改出版,了我心愿!如果第一稿写出来后,我人还活着,那还是由我修改。”
这个悲伤的心思,我从未对丈夫表露过,所以他怎能理解我又在犯“傻”呢。
从写作中,我也得到患病后从未有过的愉悦。写作,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我还是个有用之人。
心理恐惧比起癌症更具杀伤力 到了2011年元月下旬,我没有按照医生的嘱咐去医院化验癌标记物。
我心想,“化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CA125肯定还在涨,估计还涨不到100,索性就不去检查,省得烦心。上海何教授不是说了吗,CA125涨到100再做化疗。”
2011年2月21日,我到医院肿瘤科就诊,负责治疗的女副主任给我开了很多项检查,CA125、CEA、血常规、肝功能、肾功能、尿常规……
我怕丈夫又在化验单上做“小动作”,下午和儿子一起去取化验结果。
两个月过去了,化验结果是凶,还是吉?打印机吱吱的响着。
儿子跷起脚来伸长了脖子焦急地去看打印出来的数据;其实他是什么也看不到,化验单上的字很小。
尽管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快速地念叨着,“好结果80以下,不好的结果是100,化疗就化疗吧……!” 因为CA125达到100,就要按上海何教授意见进行全身化疗。
呲,护士将长长的化验单撕了下来。我,一把夺过化验单,眼睛飞速地找癌细胞标记物的数据。
CEA(癌胚抗原)1.04。
CA125糖类抗原12-5)27.31。
傻了,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儿子,全部正常!“搞错了吧?”心里着实这样想的。
自从去年8月份,肿瘤标记物每月呈10个的往上涨,现在指标不仅降下来,而且还降到正常范围内,真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化验结果。
儿子见状以为化验结果很糟糕,也是一把夺过化验单,当他抬起头来看着妈妈时,眼里闪烁着极度喜悦的光芒。我和儿子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来击掌,异口同声地“哦,耶!……”
赶紧告诉丈夫。“爸,我妈化验的癌细胞都正常!”儿子说话的声音是异常的激动。“恭喜你啊,真是个好消息!”电话那头的丈夫笑得是那样的开心爽朗。
赶紧告诉妈妈。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怎么了?我的心都快要飞出来了,“妈,我化验都正常!”“是吗?感谢老天开恩……”听到妈妈抽泣的声音,我连忙放下电话,泪水溢出了眼眶。
我和儿子在回家的路上唱了起来,“今儿个老百姓真是真高兴啊,今儿个老百姓真是真高兴啊……!”
晚上一家三口兴奋地谈论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氛围。自从去年4月无奈停止化疗后,8月肿瘤标记物开始往上涨,全家人真是很无助、很郁闷。
幸亏我们遇见了贵人——上海中医药大学的何教授,是他治疗了我的心理疾病,让我不再惧怕癌症,这一点非常非常的重要。依着我的经历,心理恐惧比起癌症生理疾病对人的生命更具杀伤力。
爱,牵着我走出伤痛的昨天 化验结果出来的第5天,我和丈夫去上海。走出飞机场的那一刻,丈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无限感慨地说“这次来上海是最轻松的一次。”
诊所还是那么多的病患身影,今天的我没有哭丧、忧郁的面容,像大病初愈身心倍感轻松。
“我向您报喜来了。”我满脸喜色。
当他看过化验单后,脸上也是挂满了笑容,“蛮好的了!”淡淡的、委婉悦耳的上海腔。他边看着我10月份、12月份的核磁共振片子,我边对他说:“西医看过这两次拍的片子后问我,10月份以后做过化疗没有?我说没做!可西医说这两张片子有很大改变,我告诉他们我在吃您开的中药,他们都笑着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她的气色好多了。”教授兴奋地对我丈夫说。
离开家时,儿子对我说:“妈妈,你和爸爸代我给何教授鞠个躬,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谢他!”泪水在他眼睛里闪闪的。
我把儿子让爸妈代他给何教授鞠躬的话学给教授听,他只是抿嘴乐!有多少癌症患者家庭像我们一样,对他充满了感恩之心。他的医德是那样的高尚,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在他的大家庭里他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尽最大的努力去挽救那些垂死的生命,真正做到了“医者仁心”。
我久久地望着诊所墙上新的宣传海报,教授荣获了“第十三届世界杰出华人奖”,李政道、陈香梅等著名人物曾获此殊荣。
在正常健康的人看来,“杰出华人奖”已是很耀眼的荣誉,但在癌症患者的心中,再高的奖项也比拟不了他挽救一个个生命、挽救一个个家庭而为人类所做出的突出贡献。
2011年6月29日,癌细胞标记物化验结果更是让一家人喜出往外。
CEA(癌胚抗原)2.17。
CA125(糖类抗原12-5)9.71。
7月23日,我喜乐的像一朵花似的走进了自己曾经是那样梦想救我一命的上海门诊部 。
“我丈夫说,我的指标比正常人还正常。”自己得意地跟教授说。
教授的脸上更是挂满了笑容。
“可以和您拍张照吗?”我一脸真诚的请求教授。
“可以呀!”教授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声音含着愉悦。
自从患癌症后,我从不与朋友拍照留念,好像自己身上有瘟疫似的,生怕朋友也跟着倒霉。
“我太荣幸了,太荣幸了。”见教授爽快地答应,我激动不已。
丈夫早把像机准备好,拍下了我生命里不同寻常意义的、自己与救命恩人的纪念。
曾有一位肿瘤专家断言:我只能活3到5个月……!我不能说这位专家的预言有什么离奇。确确实实对我来说,活着的每时每刻真的是很艰难……!
朋友感叹我勇敢的心、感叹生命的奇迹,可我心里非常的清楚,我一路走来,是亲人、医生护士、领导和同事、朋友、还有那些我不知道姓名却关心帮助过我的好心人,是他们伸出一双双充满爱的手,牵着我走出了身心充满伤痛的昨天。我自己可以断言:没有他们爱的牵手,我不可能走到生命的今天,更不可能走向美好的明天!
我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静静地端坐在床上,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对所有关心帮助我的人、世间万物,轻轻道一声:感恩!感恩!再感恩!
我每天早晨醒来时,都会重温我心中的诺言,只要我还活着,就要伸出爱的双手牵着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走向灿烂的明天!
本文节删于《活着,努力地绽放》,于春霞著,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标题为笔者所加。
笔者随笔:古希腊哲学家彼亚斯说:“一个不能承受不幸的人是真正不幸的!”文中主人公于春霞的实例再次印证了,自我及亲人的鼓励和关爱,是战胜癌症不可或缺的精神力量。
这段掺着血泪的故事,却浓墨重彩地书写了“爱”意,它自我地述说着主人公对生命的热爱,丈夫对妻子生死相契的爱恋,家人及朋友对主人公的关爱,这一份份心理呵护,渗透到康复的每个细节……!
写博客,写书,出自传,担任爱心使者,除了守着癌症,守着病痛,主人公给自己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出路,那么努力活下来的意义。
特别是“写作,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我把自己的每日生活安排的很充实,看书、看报、听音乐、弹钢琴、散步,除此之外,我开始写作”。她安顿好心的方式是写作!
众所周知,卵巢癌是非常缠绵的。我在《从“心”治癌》一书中明确提出:卵巢癌的康复:大中医小化疗;重点是坚韧与毅力!因为与“缠绵”的卵巢癌病魔作斗争,没有正确的思路与坚韧的毅力都不行!春霞女士正是借助写作,写下自己的心旅路程而抚平自己的忐忑不安,坚定自己的信念,走出困境的!愿更多的患友从中获取教益,安抚好自己,争取活着努力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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