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自森村诚一的《食人魔窟》第一册第二章《残酷的活体解剖》——《解剖活女人》
解剖活女人
(作者):“据说有一个女‘马鲁他’说生生地被解剖了,这是事实吗?”
(原冈本班班员):“是的,是事实。她是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中国妇女,年龄......大概不到二十四、五岁。据说这个女人是宋哲元的情人。”
(作者):“这个女'马鲁他’还有个孩子吗?”
(原冈本班班员):“啊,有的。她就是在狱中生小孩的女‘马鲁他’中的一个。可能是她在快要被活体解剖的时候,觉察到了这一天即将死去......据说在被送到解剖室的时候,她泣不成声地说:‘我只求求你们救救我那可爱的孩子......我求求你们!我自己怎么样都行。’......”
原冈本班班员的上述回忆,从一开始就列举出了活生生的事实。这位接受我采访的A先生,今年七十岁,战后他从七三一部队复员以来,和医学界断绝了一切联系,一直在经营农业,成了一个地道的东北(指日本东北地区。——译注)农民。
宋哲元(一八八五——一九四〇)是中国国民军的将军,他曾经在一九三三年的长城战役中打败了日本侵略军。后来他对日本的态度虽有变化,但芦沟桥事变以后,又参加了抗日战争。他是一个受到中国民众尊敬的“抗日英雄”。
据在七三一部队亲手做过多次病理解剖手术的A先生回忆,参加这个女“木头”的活体解剖的,不仅有冈本班的人,还有石川班、田部班、凑班、内海班等各班的技师和技术员。
(作者):“进行‘马路他’活体解剖时,是不是预先通知各研究室呢?”
(原冈本班班员):“担任执刀的虽是冈本、石川两个班的 人,但因为活体解剖从医学观点来说具有重要价值,所以都预先通知各班。各班研究室是接到‘x月x日有少见的解剖......’的通知,就知道指的是活体解剖。”
(作者):“要求执刀的人要注意什么呢?”
(原冈本班班员):“因为要带上止血钳子前往,所以知道是活体解剖......如果是死尸解剖就不需要止血了。但是,进行活体解剖时,必须一边开刀一边用止血钳子止血,否则解剖室的天花板和墙壁上,就会崩满血浆,搞得一塌糊涂。”
(作者):“麻醉的方法呢?”
(原冈本班班员):“用在哥罗仿中浸泡的纱布把嘴和鼻子捂上......五分钟后就完全昏睡,失去知觉。这时,用解剖刀从咽喉部位拉开,一边止血一边向下拉,从腹部一直拉到阴部。这个女‘马鲁他’被杀死,大概是在一九四四年。”
(作者):“活体解剖的程序如何呢?”
(原冈本班班员):“在解剖室的前面,高桥班研究室的对面,有一个更衣室,在那里换上解剖衣......解剖衣是密闭式的,手上先戴上长橡皮手套,外边再戴上布手套。...... 一般都是技术员执刀,重要的解剖,有技师站在一边进行指导......‘好,某某部位充血’‘好,其次是肺部’等等......有好多种印好了的‘解剖记录表格’,执刀一说‘肺部’,记录员就马上把肺部图取出来。作记录是雇员的任务。......一般的病理解剖,一个尸体一个小时就可做完,但活体解剖要三个小时。手术做完以后,把人累得精疲力竭。......”
(作者):“为什么活体解剖要用一般解剖的三倍时间呢?”
(原冈本班班员):“因为要边解剖,边进行各种实验。特别是女‘马鲁他’,要以女性生殖机能为中心,利用各种测定仪器贴在许多不为进行测定,如调查排卵机能啦,做细致的解剖啦......所以很费时间。因此,各研究室要事先提出实验计划,规定一个研究室不能占用过多的时间。”
(作者):“切开头部吗?”
(原冈本班班员):“ 做过。切开头部,首先用手术刀碰触延髓部位......当触到叫做‘桥脑’的不为何延髓中间的时候,‘马鲁他’的嘴突然啪地一下张开,接着牙咬的嘎吱嘎吱地响,嘴忽张忽闭......因为麻醉过去了,样子实在难看,令人毛骨悚然。一碰到中脑的小隆起部位的时候,脚就砰地一下弹了起来,手也动了一下。......在进行实验过程中,切开的部位就一个一个地全都变成了标本。手术结束时,执刀人已是筋疲力尽了。”
(作者):“或体解剖结束以后呢?”
(原冈本班班员):“在更衣室的旁边,有一个浴室,浴室里边有两个澡盆,一个里边是升汞水,另一个里边是热水。......解剖晚了以后,为了预防感染,先进到升汞水澡盆里去。要是在现在的话,一定要嚷嚷什么水银中毒,可是在当时的七三一,这是一种规定的程序......在升汞水中泡完了以后,要在热水池中好好冲洗干净,然后在更衣室里换上新白大衣。白大衣的里边,只穿一条裤衩。就这样回到研究室去,到研究室以后再换好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