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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铁城泥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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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1 02: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佛在舍卫祇洹阿难邠坻阿蓝时,佛诫诸沙门言:‘我以天眼视天下人,死生好丑尊者卑者人死得好道者得恶道者,人于世间身作恶口言恶心念恶。常好烹煞祠祀鬼神者,身死当入泥犁中,身常行善口常言善心常念善,死即上天……”5 X" ^1 ~) e! s

( E5 O9 t- P* Z/ ^, O; @1 z  这句话是出自《大藏经•阿含部•佛说铁城泥犁经》。大家看起来可能有些生涩难懂,我再此也不多做赘述,诸位有兴趣的不妨把全文抄下来看看。其大体的意思就是:释迦牟尼佛在和众弟子侃大山的时候说,他能一眼观天下人,看到恶人行恶事,身死入地狱受阎王判罚泥犁苦刑,即把人埋在土里,用泥犁从人身上碾过去,大家可以想想那得有多疼,而由于是灵魂,还不得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受着泥犁之苦不得解脱,直到将在阳间做下的诸般业障全部抵消,才能再入轮回,而即便是重新投胎的下一世,也会投为畜类,不得为人!而为善者便可超脱轮回,成仙成佛,最次的,我想也能再世为人……其实,这段佛经的本意就是为了劝恶向善,与佛门本来的教义也是相得益彰。0 u1 J5 A% J: |9 U8 A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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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话按照当年某个年代来说,那就是封建迷信,或者可以说成是牛鬼蛇神,诸如此类类似的言论,也早已都被人横扫了。6 N6 ?7 O- ~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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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是,在这世上,却有几个活人进过阴曹地府,真正见过阎罗王啊?那个岁月,就连孔圣人都被冠以了封建的大帽子,多了个孔老二的名头,被红卫兵们收拾的半残不残的。当时那个年代,人们都跟疯魔了差不多,眼中除了领袖外再无其他。那些每天穿着绿军装,戴着红袖章,拿着“红宝书”走街串巷的红卫兵们,却是最威风煞气的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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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7 _* R: V5 q3 A% ~  ……唉,话题扯远了,我这人就这毛病,有时候好跑题,诸位看官见谅则个。7 A# E* F) T$ {$ f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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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归正传,鄙人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汤庆龙,乍一听蛮威风的一个名字吧?额,也许还有点俗,但是按照家谱排辈,所谓“……景、继、占、庆、云、照……”,我正好是庆字辈,于是在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刹那,老爹随口就说了个“龙”字,于是,这个半俗不俗的名字就此诞生。很小的时候我倒是真觉得这个名字挺威风的,结果上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班里三十多个人,算上我名字里带“龙”这个字眼的有六个人,于是我就不觉得这个名字威风了,甚至开始觉得有些土老冒,虽然几次想改,可是家里却是传统的很,名字也早已经录入家谱当中,是以每回我嚷嚷着要改名字,都被老爹的巴掌给吓了回去,后来年龄也大了,觉得这就是个称呼和代号,我心想:“叫啥不是吃饭啊”,无奈之下于是也就没改。3 B: J1 E4 ?9 ?8 o$ o) P) k6 t

$ ^) ]/ l5 O4 F7 y# P% q; U  每个故事虽然未必会有结局,可是起点总归是有的,今天要说的这个小故事,就是咱们整个故事的开端。; N8 K; j$ I1 ^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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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乡在古沛城,是属于江苏省徐州市最北端的一个小县城,地处虽然偏僻,如今却也发展的甚是繁华,家乡特产不多,最出名的当属“地羊”,名字挺唬人,说穿了不值一提,也就是狗肉,朋友们如果有兴趣,或者是身为一个吃货,必须要来我们老家来尝尝。而我们今天要说的故事开端,也稍稍和这个玩意儿有那么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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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说的年月,比我刚才说的那个红卫兵横行的年代还要久远一些,也就大概在一九三八年左右,发生在我的家乡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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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4 v) o7 Y, Y  自从日本鬼子在一九三七年,日本鬼子进了中原,那时候全中国都让日本人祸祸得够呛,中国人恨日本人,自然是有理由的,就仅仅是在徐州,他们杀得人就不能单以万人坑来计算。熟悉历史的人可能都知道,那时候抗日的,除了国共两党外,还有很多的民间组织,甚至说是土匪也加入到了抗日洪流当中。然而诸位可能不知道的事,那些最让日军头疼的,并不是这些民间的游击队或者八路军啥的正规抗日队伍,而是是那些身怀绝技,却又来无影去无踪的游侠。(各地很多县志,和一些文献中都有记录这些异人,愿意的话,大家也可以上网搜来看看,挺有意思的)。而我的一位先祖,便是这些游侠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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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已经和大家提到过,我家家谱中的几个辈分,其中我是“庆”字辈,再往上,我父亲是“占”字辈,再往上是我爷爷,也就是“继”字辈,而故事开端的主人公,便是我爷爷的父辈,也就是“景”字这一辈的一位厉害人物。( {& H* T2 v9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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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父亲,共兄弟五人,我老爷爷是老大,名叫汤景弼,二老爷爷名叫汤景辅,其后兄弟三人依次为“景举、景毅、景先”,亲兄弟五人中,唯一一位喝过洋墨水游学归来的,就是我五老爷爷,汤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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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r" B  说起来,他可是位异人,家族中,我爷爷当时是长房长孙,家里的一切田产之类,都归他管。当时我家的家境按后来的说法,算是“富农”(解放后差一点就被当成阶级敌人、地主给批斗了),家里有两台大织布机织布,还有一个酒坊酿酒,外加上一些田产,我家当时的生活条件相对其他家族,可以说是非常殷实。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那些财产吃饱喝足之余,供养一个有学问有知识的人还是很轻易的,于是,我老爷爷那一辈兄弟五人,便送了最小的老五上外头大城市读书,记得好像是去了天津。那时候,全家都指望他能学到大本事,回来帮家里挣钱。直到七七事变后,日本人开始全面侵华,之后快打到我家这儿的时候,也就是一九三八年开春,老五才游学归来。他走的那年是十六岁,回来时已经时隔六年,也就是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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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老五回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很高兴,我老爷爷作为老大,最是疼爱这个小弟,便急忙的上城里去买些吃食,给他摆接风酒。又因为兄弟五人中,只有老五一人仍然是孑然一身,家里也早就为他物色好了一门亲事,只等他回来,双方见了面,便好成亲以延续香火。& J0 |2 c) I: {8 ]4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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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时候,麻烦的事情却也到了,也间接的成为了我如今经历的那些事情的导火索。& A3 Z6 c" x- ~" d! h' A5 Z"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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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当时听我爷爷跟我讲那段往事的时候,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是把这段事情当成了传奇故事来听。要说我当时不信,可又无限憧憬,直到后来我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我才彻底服了我这位五老爷爷,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 |$ {" o2 z" V'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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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是,五老爷爷回来的那一天,我老爷爷特别的高兴,拿上几块钱就奔了县城,称了二斤狗肉回来,那时候,虽然我家算是富户,但那也是和全村人比较而言,可是能吃得起一顿狗肉那也就跟过年差不了多少。0 A) U+ {% W#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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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古沛城,两家狗肉铺子有名,一家叫升麻子,另一家叫张吉,我老爷爷和张吉交好,除了是他的常客外,两人还是“仁兄弟”,也就是咱们平日里说的把兄弟。那个年月,吃得起狗肉的人家虽然不多,可还是有些的,是以凭借狗肉和其他一些卤菜,倒也能养得起家,我老爷爷和他张家也算是互帮互扶,因此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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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5 Y% c3 A; Y& Z0 r' m# B4 ]& `  既然有交情,那狗肉钱自然是不能全收的,对折给了个半价,大概也就两块钱,我老爷爷和张吉聊了半袋烟功夫,便兴高采烈的回家了。酒自然是不必买的,那时候身处乱世,家中酿酒的作坊虽然暂时停了,可是还有不少存货,卖虽然不够,可自己喝却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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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0 P+ |+ E! \  县城离家不近,直线距离将近20里地,那时候不像现在出门就有车,坐公交打的都行。那个时候穷人出门是连车轱辘都见不到的,靠的也只有11路,也就是两条腿来回奔波,无论去哪儿,靠的都是它,虽然家里也有牲口拉车,可那时候不赶原路谁也舍不得啊,于是买了肉的老爷爷一路上哼着小曲儿,颠颠儿的往家里走着,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 d2 ~6 D* t;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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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县城回家总共有两条路,大路远些,换算成现在单位,大概有二十五六里路,小路近些,也就二十里左右,只不过这小路崎岖难行,途中还要经过几个乱葬岗子,夜里的时候便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从这条路上走过。便是白天从这儿走时,也都觉得阴气森森的。莫说冬季,即使夏天,凉风一过也吹得人汗毛直竖,浑身起鸡皮疙瘩好不渗人!可谁知道我老爷爷那天却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却硬是要抄小路回家,究其原因,可能是觉得老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心里头不想让这个弟弟多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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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D1 d- P8 G  刚开春的时节,凉风嗖嗖吹着,气温也跟冬天差不了多少。我老爷爷身板很硬朗,一身黑薄棉袄、棉裤,一个瓜皮帽就是全身的行头,就这走快了还要冒汗。他这人力气也大,记得我爷爷说过,当时他推着压着满满的货,将近二百多斤重的独轮车,去山东卖做生意,途中那些沟沟坎坎的过不去,他双手一端,便能把这独轮车架过去了,可见他力气有多大。就这样赶几百上千里的路都没问题,所以对于赶二十多里路,那也是小菜一碟吧。* }* {. {: W, X0 f!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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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头,这段路走的很是顺溜,一溜小跑着就走了一半,可是途中经过那一小片乱葬岗子的时候,却出了事。) H0 }2 f5 w% m0 Q2 o) g

& p, J  |9 A5 V0 J  S  一阵小凉风吹过来,正赶路的老爷爷忽然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一个喷嚏也不由自主的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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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r4 q# l% P! t' [0 k& ]8 _  我老爷爷不由得停了下来,看了看天色,正当晌午的,大太阳高高挂着,一点微风儿也没有,心里不由得嘀咕:“哪儿来的一阵风,怎么就让我浑身一凉,就是不得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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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U, L* k" K+ G/ r% `# g6 L. P  他眼么前忽然有点儿迷糊,掏出怀里揣着的水葫芦喝了一口,定了定神。再抬头望去,天边一阵乌云压了过来,恰恰便挡住了阳光。$ W  o+ L+ W9 C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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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当时也没觉得有啥,心道:“可能要有雨,我连个蓑衣都没带,这闹得,得赶紧回去,老五还在家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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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料刚一迈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就在他耳朵根子后头响了起来,:“……饿啊,给口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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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1 D, W7 D" f6 a/ E# s  这一下子就仿佛是个炸雷,让我老爷爷原本捋顺的头发都根根站了起来。那声音仿佛极近,就如在耳边一般,又仿佛极远,飘飘忽忽的,显得模糊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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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c( i. Q* C9 P5 U5 O% ?  要知道,刚才可是刚刚经过一片乱葬岗子,这荒郊野地的,除了自己外,一个活人都没有,这时候忽然冒出来这么个声音,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说话,搁谁谁不害怕?! |$ _4 p( d' W  c8 {% e6 T& O+ j

! M! Z) s% T8 f2 ^+ x  听我爷爷跟我说,当时我老爷爷吓得牙齿打颤,魂儿都快从腔子里飞出来了,可是脚下却不含糊,撒开丫子就继续往前飞奔,他曾听老辈儿的人说过,这种情况可能是撞了野仙儿,或是有找替身的鬼魂儿作祟……总之不是啥好事儿,这个时候,只要你沿着路,低着头往前直冲,只要充耳不闻,当做没听见,没准就没啥事儿,可若是应了声,或者是转身回头啥的,那就麻烦大了,说不准会就被替死鬼给收了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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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A: ~# V* c. l/ r5 E1 P( b  是以我老爷爷谨遵老人们的警告,只当做是没听见,闷着头的就往前走。然而,那个声音却不肯放过他,在他耳朵边忽的又响起来,仍是阴测测的,在他耳边道:“……饿啊,给口吃的吧……”,这一回,吓得我老爷爷的腿肚子都快转筋了,他连忙加快了脚步,心里给自己壮胆道:“不怕,不怕,等回到家就没事儿了……不怕不怕,等走出这条路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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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闷着头走着,耳边不断地响着那个声音,搅得他心烦意乱又害怕,老爷子估摸着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那声音却戛然而止。我老爷爷顿时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弯着腰大声喘着,此时他早已经是大汗淋淋,全身骨头就跟散了架子一般,他心道:“我总算是走出来了,这家伙把我给吓得……全身都凉透了,回家得多吃两口肉补补……”他一边喘息着,一边直起了腰,可是打眼一瞧,他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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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周围的环境,根本连变也未变,还是自己刚走过乱葬岗子那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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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8 t( e8 ]8 t8 y, L  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枯树底下好像站着个人,身穿跟自己一样的黑棉袄黑棉裤,就连瓜皮帽也是一模一样,但是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就仿佛是被一层雾给挡住了一般。我老爷爷手脚冰凉,动也不敢动,那树下的“人”开口道:“我饿了,你手里有肉吃,你咋不给我点吃啊,你是存心想要饿死啊……你存心要饿死我,我就不让你好过……”那声音仿佛有些沙哑,但是仍然无比的阴森,那“人”正说着,就开始飘乎乎的就往我老爷爷这儿走。! b& D$ \  }- _& U7 |7 P! 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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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爷爷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掉头就往回走……2 f+ W* G- H& o2 Q6 c( H9 N

& ^4 w0 n4 K( Z" F- q8 O  却说此时,我老爷爷很早出门,当上午快吃饭了也还没回来,家里人早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老奶奶心急如焚,当下便要出门去寻,听说最近日本鬼子闹得正凶,万一要是被碰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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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当时正收拾自己的屋,听得满院子的嘈杂之声,就忙出门来询问。* y$ A0 f6 B5 o% u! I: w0 k# f8 ]: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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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几个哥骚除了大哥外,居然都在院子里,大嫂穿着一件红花棉袄,就要出门。* f& n) y' G' n0 M/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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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咋回事?都晌午饭了,我大哥还没回来?”五老爷爷连忙问道。: Y) ^' [0 W( X) A,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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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先啊,你大哥一大早出门给你买狗肉去了,到现在也还没见人影呢,我这就去城里找他。今天你回来,他不可能和他仁兄弟再喝上,怕是路上出了啥事……”我老奶奶当时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K) F* J$ E" f  U0 O4 {: g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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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奶奶见他右手拇指在其余的指节上一顿搓,眯着眼沉吟了半晌,忽的道:“四哥你去把咱家的犁头拿来,可能一会儿有用:“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大嫂,你也先别急,你跟嫂子们一块儿在家呆着,我跟几个哥哥一起去找,准能把他找回来。对了四哥,麻烦你把咱家那旧犁头拿来,一会儿用得上。”犁头大家都知道吧,即使没见过也应当听说过,过去人犁地用的工具,有牛拉的,也有人推的,在地里头把土翻松才好进行农作物的耕种。# n* q9 I( k+ D% F; o/ v) L3 M

1 F5 ?4 a5 b$ W9 B6 F  家里人对这个有学问的老五最是信服,虽然不明白为啥老五会这样吩咐,但是仍然依言做了。我五老爷爷则是回屋里拿了一小捆棉红绳装在了兜里,便随着我那三个爷爷一起出门去了,四老爷爷扛着犁头,跟在最后头。, {; A6 h% l- G

* d- f  A; m1 y& W7 f& z  (注:“老爷爷”是我们家乡的方言,指的是我父亲的爷爷,也就咱们平日里说的太爷爷。)8 O1 j0 _& H+ ^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人们常说知识就是力量,这话一点都不假。弟兄几个原本已经慌了神,可是看到老五镇定自若的样子,几人也就算有了主心骨,因为毕竟老五是几人里头最有学问的,有学问,也就意味着有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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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p% d) x1 l3 |$ G6 H/ [' n$ ^  “大路人多,且去问问大哥的行踪。”我五老爷爷对几个哥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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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几个便依言来到大路沿途打听,但凡熟人都问过一遍,均无人知道我老爷爷的行踪。弟兄几个又来到城里张吉家打听,却得知老大早已经回家,估摸着如果走大路的话怕是已经到家一个多小时了。" ?7 d- G& W( K#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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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心道,怕是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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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几人慌忙转了方向,向小路走去,希望能将人找到。仍然是老五牵头,其余弟兄几个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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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都是干农活儿出身,就连老五也是体力极好,四人心中焦急,不由得健步如飞,不一会儿便到了老大经过的那片乱坟岗。老五走在头一个,本来行的极快,这时候他的鼻子抽了两抽,却猛然停了下来,后头他几个哥哥差一点收不住脚,一头撞在他身上,只有老四行的慢了些,刹住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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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景先,你停下来干啥,老大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赶紧的赶路去找要紧。”我二老爷爷不由的抱怨道。2 e, o" A) L0 E4 W8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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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不知道,我这鼻子最灵,刚才一路上闻着大哥揣着的狗肉的味道,到这儿却没有了。”五老爷爷眯着眼道,“这地儿最是邪性,方才那片乱葬岗子就有毛病,我想,大哥十有**是让恶鬼给迷了,现下还是午后,若是等到傍黑,太阳落山还寻不回来,那大哥他可就凶多吉少了!”6 n4 @/ ^1 j# c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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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弟兄听了此言都是心中一颤,三老爷爷忙问道:“那咋办啊,老五,咱家里就你最有学问,你看这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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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我五老爷爷甩了甩手,道:“我有办法,能将大哥寻回来。”' L% A. U& R7 z4 r4 i& x

- m! j- B. `7 z* y' P" p  只见他伸手从兜里掏出那捆红线,扯了开来,将一头递给了我二老爷爷道:“二哥,你攥着这个绳子头,我现在往回走,去那乱葬岗子找大哥,记住千万不可放手,否则我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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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老爷爷重重点了点头,将绳子拴在了自己手腕上。弟兄几人除老三念过几天私塾外,其余均是大字不识一个。四老爷爷将犁头放下,道:“老五啊,你让我扛着这玩意来,现在可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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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你先放着,一会儿我回来就使。几位哥哥记住,无论听到啥声音,除非你们看到我回来,否则都要站在原地不可乱走。要是离开原地一步,我可来不及回来救助你们。”三人见他说得郑重,忙不迭的点头,五老爷爷见得几人应诺,放心的这才捏着红线的另一头,朝着乱葬岗子的方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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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乱葬岗子离他们停下的地方并不远,也就两百多米的样子,几个人只见我五老爷爷慢悠悠的向着乱葬岗子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我二老爷爷眼见着他走得很慢,可是手里头的红线却走得飞快,哧溜哧溜的,就像是有人拉着红线狠命跑那个感觉差不多。: `. r9 B/ P. c

$ x8 W' K; |. W, q  而就在我五老爷爷走到那第一座坟头跟前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背影就那么一晃,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A7 {- n( a3 \1 x

9 e% ^5 h, B% n+ i9 v/ o9 r( c  [  这一幕差点没让我几个老爷爷惊掉了下巴,弟兄三人不约而同的揉了揉眼睛,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一个人看到可能是眼花了,若是几个人看到的情形完全相同,那又说明什么?说明眼前看到的是事实么?* T9 {, U! Z# [

5 i9 h3 m3 p; d; E4 K5 [) c  弟兄几人原本就有些害怕,这下倒是不怕了,就是有些懵圈,按普通话说,就是脑子里有些糊糊涂涂的,同时也有些惊喜,毕竟他们看到老五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找到大哥的希望也就大了许多。- Y8 }# E0 j3 G: P" L8 P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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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老爷爷的身形虽然消失看不见了,但是那红线却仍然一直往前移动着,只不过那移动的速度却没有先前那么快了,就像是人正常牵着慢慢行走那样。0 o) C/ m' T9 Z2 a6 m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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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伸长了脖子看着乱坟岗的方向,生怕错漏了些什么东西。他们虽然心里头焦急的很,但是想起自己兄弟的话,却不敢稍微挪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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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z  B* w3 _) @% [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我二老爷爷手里的红线停止了移动,地上还有好长的一捆线没有扯完。几人正疑惑时,那红线嗖嗖的又走了老远,这才彻底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几人耳朵边听到一个声音道:“你们几个,在这儿干嘛?”那声音,分明和大哥一模一样,但是三人想起老五的话,硬是忍住了好奇,一步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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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过后不一会儿,就见那乱葬岗子的方向上,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走了过来,紧接着,仍然是那第一座坟头的位置,两个身影居然渐渐地清晰明朗起来,三兄弟一看,正是老五跟老大两人,只不过方才红线的另一头,此时正拴在老大的腰上。弟兄三人自是惊喜万分,可待到二人走到近前,几人忽的发现,老大的神情呆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头,就像是人们常说的丢了魂儿一般。而且,他现在满嘴的油腻,几条狗肉丝儿还挂在嘴边,除此之外还有满嘴满脸的泥土,并且他还坦胸露乳的,肚子也微微隆起。看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0 _4 [5 l9 |'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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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慌忙将我老爷爷扶着坐下,解开了那红线。我五老爷爷说:“大哥被妖邪所迷,丢了一魂一魄,如今又吃了许多狗肉和泥土,身体受邪气所侵,受了不小的伤害,回去后当请个大夫好好调养。二哥三哥你们带着大哥先回,我要和四哥再回去一趟,把这妖邪彻底收拾了,至于大哥的魂魄……等回去后我自会想法子找回来。”1 n* s2 g5 G9 U' P6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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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两个老爷爷慌忙的将我老爷爷背起来,沿着路就往回走,方才走出去没几步,我五老爷爷却又把他们喊了回来,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仿佛是木头雕成的小葫芦,递给我二老爷爷叮嘱道:“把这贴身藏好,回去路上若是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回头,否则性命难全,切记,切记。”我的两位老爷爷应了诺,转身走了。: h9 l4 A/ z5 E" W( m" F

! z0 P, \% t1 I$ e" j4 T) D  “四哥。”我五老爷爷转身道,“你扛着犁头,跟我来吧,记住沿着我的脚印,不可偏差。”' ^2 O4 m" g8 i

6 N( u' E* ?2 g/ s% v- c  我四老爷爷点了点头,扛起犁头跟在后面。他此刻对这个最小的兄弟最是佩服,因而毫不含糊的按照他说的话做,跟着前头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V; p" u& X% ^9 I%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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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坟地里头,此时日头已经偏西,我四老爷爷就觉得夕阳照在这边,竟让这片坟头显得朦朦胧胧的,暖洋洋的照在他身上,一阵困意忽的袭上心头,差一点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8 g7 ?4 v, R# y
% g, X2 `. u6 A% K7 K) r  我五老爷爷走在前头,口中忽然吆喝道:“嘻!呼!嘻!呼!(出自上清大洞真经)”连续四声,四声过后,我四老爷爷头脑瞬间就清明起来,抬眼时,不由得一阵后怕,只见那犁头的铁件部分,那宛如刀子一般锋利的地方,差一点就划在自己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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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孽畜,这时候了还要害人!”五老爷爷好像很生气,他道,“四哥,你就念着我刚才吆喝的声音,不要停顿,自然跟在我身后就行。”我四老爷爷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跟在我五老爷爷身后向着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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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R: j. T' g7 Z. K1 D  不一会儿,一座孤立的坟堆儿出现在二人眼前,我四老爷爷惊讶道:“这是黄恶霸的坟?!”5 f% ^4 i7 r7 f" z/ h8 c

- x- [$ z- G1 w8 A  五老爷爷道:“正是。”& S4 ]8 O1 Y3 N3 @0 C# o# @& u! k& E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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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老爷爷不由得惊道:“难道这狗东西死了还要害人?”  s2 S( q" l+ L* |- p8 Z4 |

  y; `: p, c( {* w- U7 E  我五老爷爷拧着眉毛,点头道:“正是如此!”2 }5 G1 _! C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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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黄恶霸本名黄成余,曾经仗着有钱有势,横行乡里。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勾结过附近寨子里的土匪,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乡间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恨他。$ K7 Z" G&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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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是天理循环,黄恶霸作恶多端,待到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便身染恶疾,死的凄惨无比,没人知道他得了什么怪病,就是全身溃烂,最后腐化流脓,仿佛恶疮一般。也有人传言说是有人为了报仇在他喝的酒里头下毒,但是却没人有证据,也怪他祸害的人太多,直到他死的那天,全乡人都放鞭炮庆祝,仿佛送瘟神一般。他家人甚至都没敢给他出殡,便草草的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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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庄里人恨他太深,刚下葬没三天,尸体就不知道被谁给挖出来,扔在了道旁。他家里人不得已之下,也不敢立碑,生怕在被人给挖出来,于是便将他偷偷埋在了这乱葬岗子这儿。乡里人其实心知肚明他埋在这儿,但是人死如灯灭,老百姓眼见得这恶霸都埋到乱葬岗子上了,而且连个碑都没有,也都没了脾气,不愿再与他们家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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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i# p2 Z1 U9 U0 F* f3 o  要说为何我四老爷爷能一眼认出这座孤坟?只因为恶霸死后,他们家的人便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再也没回来过。这里虽然是乱葬岗,可是每个有坟头的地方总有人拜祭,留下一些烧的纸钱啊,一些乱糟糟贡品痕迹等等,唯独这黄恶霸的坟前那是除了荒草之外,便是清洁溜溜,啥也没有。+ g- t8 T  _/ p; p) f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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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看着这座孤坟,伸出右手食指,再那坟头土上以戳,随即便在那坟上画了起来,四老爷爷一看,见他划拉出来的东西似画非画,还带着一些方块字在上头,他自然是看不懂的。伴随着我五老爷爷写写画画,他还听到我五老爷爷口中念念有词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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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一念出来,我四老爷爷忽然觉得周围瞬间阴冷了许多,顿时一阵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出来,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后就听我五老爷爷喝道:“咄,你这孽障,活着的时候祸害人也就罢了,身死后还要害人性命,当真是恶性难改。你要是愿意改过我还可放你去投胎,若是仍不悔过,那我也只好效阎罗殿之故事,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d& F9 w0 S$ f9 U  _

8 j6 [4 v- U* D# h3 [3 s  我记得当时听我爷爷讲这段的时候,心里对我这位从未见过的五老爷爷那是无限的崇拜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啊,太牛B了。我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到如今也没敢说过这么牛B 的话啊。1 g7 V4 U- Q! l5 c)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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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四老爷爷那时候是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形的,这句话刚出口,那阴风忽地刮的更加猛烈起来,一时之间那些枯枝树叶和尘土飞扬的漫天都是,刮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耳边似乎还隐隐听到些声音说道:“小子,莫多管闲事,不然让你一辈子不好过……”天空也仿佛乌云密布,整个天地都阴暗了下来,那种让人恶心的环境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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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 u% G8 y" U  b  我五老爷爷当时冷哼了一声:“人常说死不悔改,看来你这种人做鬼也只是凶鬼厉鬼,成不了佛。也罢,魂飞魄散可能就是你的命运吧。”他走到我四老爷爷跟前,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犁头的刀刃上,随即道:“四哥,将这犁头围着坟犁上三圈,然后从坟上头推过去。记住,不可回头!”- O7 t3 ?% I4 D/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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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老爷爷依言走到坟前,照着他的说法开始推动犁头,那阴风倏然间更狂暴起来,几乎遮天蔽日,阴风中,一个声音吼道:“混蛋,你该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用泥犁来对付我,你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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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2 [5 q0 d! f6 F7 h  这声音顿时让我四老爷爷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不敢抬头看,奋力低着头推动着犁头开始围着这座孤坟绕圈。犁头已经比较旧了,所以推动起来非常费力,犁完三圈也费了半袋烟的功夫,随后他望着坟上,就见那坟头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笼上了一层黑烟,那黑烟仿佛有生命一般,隐隐的变出一张丑陋的脸来,恐惧感瞬间就袭上心头,我四老爷爷吓得两腿打颤,差一点就握不住犁头柄,这时,就听我五老爷爷突然喝道:“莫怕心中恶,清心自分明。四哥别怕,闭着眼从坟头上推过去。”( E3 y$ [( X" D- v7 e9 F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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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老爷爷听得这话,不由得一咬牙,闭上眼壮着胆子往坟头上一推,他觉得这回比之前推那三圈都要费劲的多,就仿佛前头有什么东西硬顶着不让自己前进,我四老爷爷脾气也倔,他一觉得有阻力,便把心一横,后脚一蹬,一步就跨上了分头,他只听得耳朵旁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就像是把夜猫子(即猫头鹰)和真正的猫的声音混在一块,然后放大十倍的播放出来一样,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T7 X. ^$ Y) g'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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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犁头在四老爷爷的推动下,缓缓划过了坟头,就像是把那坟劈成两半一般。而就在犁头完全推过去的一刹那,那惨叫声才戛然而止,那古怪狂暴的阴风也倏然间停了下来。此时天已傍黑,夕阳余辉也照了过来,天空也仿佛瞬间晴朗了起来,再无一丝的阴霾。5 E$ F8 a* q. K, a

! C, R0 S* O6 w: s- ]1 A, Y6 T; {  我四老爷爷看着他五弟,心中满是钦佩,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的是,老五不是去天津学新科技了么,咋学了一身阴阳先生的本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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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四老爷爷和我五老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这时候,我老爷爷正躺在床上,呆滞着双眼,愣愣的顶着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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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算上小孩子,十来口子人正急得冒火,庄里人也有不少人围着院子,嗡嗡的拉呱(老家方言,意为聊天、唠嗑),纷纷猜测这一家子究竟出了啥事儿。4 L5 }- L: Q" \

" e1 c$ d1 i% a/ S  他弟兄二人便进了屋。我老奶奶慌忙道:“景先啊,你看你大哥这是咋啦,刚才一家子人喊,连应声都没应。就跟丢了魂似的,你得想想办法啊,你大哥要是倒了……这一大家子人和还指着他吃饭呢……”我老奶奶还没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 r! Q/ P* q+ U" Y& G, T&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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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我五老爷爷却笑道,“你方才说的没错,大哥是真丢了魂了,你别太担心,我有法子,保证明天大哥他就能生龙活虎。不过,得让你们跑趟腿……”6 {8 {- ]$ t4 C* Z" R8 [6 O"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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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把兜里那捆红线拿了出来,递给我老奶奶道:“把咱家那只大黄鸡找来。二哥,你去我屋里,把笔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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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L9 k) i! J  众人对我五老爷爷甚是信服,便依言照做。5 t. |) J6 U0 s(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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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黄鸡和文房四宝取来时,我五老爷爷提起笔来,在黄鸡背上写下了我老爷爷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并把红线剪了一截,拴在了黄鸡的一只脚上,随即对我老奶奶道:“大嫂,你抱着这只鸡,上咱村西口的老槐树地下,把鸡放开让它跑,待到红线放完,大喊九声我大哥的名儿便把它拽回来,反复三次。然后再把鸡抱回来,放到我大哥床边。记住,这来回走路均不可回头,否则我大哥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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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w3 A8 W# I) A9 r) ?: m  我老奶奶含着泪点了点头,抱着鸡出门去了。) b/ q; W5 k! z& v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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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又取出两张纸,在头一张上写了些人参、白术之类温补的药名儿,第二张上却是巴豆大黄之类的重药。随后对我二老爷爷道:“二哥,你脚程快,去城里抓药,不成就赶骡子去,大哥醒来时需要用药。快去快去!”# J5 T. F" o9 A, y4 q

, d1 t+ M* I7 d& j) B  我五老爷爷看着满院子的人,拱了拱手道:“多谢诸位乡邻关切之情,今日家中有事,无法招待,还请各位先回去忙吧。”. Y, w3 |/ V4 a8 M! }$ f

  |+ w8 M7 u0 G6 V9 s( r( U  众乡亲眼见看不得啥好戏,听见撵人,便知趣的纷纷离开,而我五老爷爷则是进了里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着我老奶奶和我二老爷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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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说长不长,很快的功夫我老奶奶和二老爷爷回来了。为了节省时间,我二老爷爷果然是赶着骡子去的,甚至比我老奶奶也只慢了一点,几乎是前后脚。五老爷爷吩咐先去煎药,温补的要三碗水煎成一碗;重药的要五碗水煎成一碗。他另写了一张符,交给我二老爷爷,说是等重药煎好,要烧成符灰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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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q* B" @( n3 n  随后,他赶紧让我老奶奶把鸡放到了我老爷爷躺着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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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走到床前,轻轻捋着那黄鸡的脖子,口中念念有词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魂来临,河边野处,庙宇莊村,虚惊怪异,失落真魂,谨奉引魂,着意搜寻,归天无路,归窍有门……咄!汤景弼、汤景弼,既已归家,还不入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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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7 Y0 a5 y  之前我们说到过,我老爷爷名讳上景下弼,他喊的正是我老爷爷的名号!我五老爷爷念完最后一句,伸手在鸡背上头一抓,随后一巴掌拍在我老爷爷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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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哎呀!”忽的一声怪叫,我老爷爷就这么在床上站了起来,边蹦跶着边口中喊道,“俺的老天光吔,可憋死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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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惊得我老奶奶目瞪口呆,少顷回过神来,赶紧的扶着我老爷爷坐下,这才高声呼唤人来,而我五老爷爷则是坐在一旁的大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哥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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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手忙脚乱的伺候着我老爷爷喝下了那副加了符灰的重药,随即我老爷爷便腹泻了三次,清空了肠胃,紧接着按照我五老爷爷的吩咐喝了一小碗的大米粥,最后才喝下了那碗温补汤药。我老爷爷精神好了些,口里嘟哝着,说是很困,随后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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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1 n% S) Y) _9 k( E6 J  我五老爷爷见没啥事儿了,向我老奶奶告辞,便起身回了他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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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奶奶自然是感激不尽的送他到屋门口,随即便守到我老爷爷床前,一步也不敢擅离,生怕再出点别的什么毛病。于是便这样守了一夜。8 Q  T4 F+ C; Q) A  [3 T

+ y3 |0 d' ~* C. @" C6 b3 N: z! H- w  事情看样子就这么过去了?诸位别嫌我啰嗦,这开头的故事,却还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如果此时不把我五老爷爷的一些故事说清楚,那么我的故事,诸位也便会有很多地方听不明白了。所以还是烦请各位,听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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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u2 h9 r  却说我老爷爷的事解决完的第二天,我老爷爷精神居然完全恢复了过来,他还坐在床上,便问我老奶奶要了旱烟袋,点着了抽了几口,愣了半晌。他这一愣不要紧,却把我老奶奶吓了一跳,差点没哭出来的道:“当家的,没事吧,你咋又不说话了?别吓我啊,昨天都丢了一回魂儿了,今天可别再出啥‘咕咕牛’(我家方言,也可以释译为‘幺蛾子’)了。”& B6 s( m, X1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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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娘们家家的,胡说八道啥,能不能巴望我点好?我这正当年的,真出了事你们娘几个喝西北风去啊!”我老爷爷没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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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T$ N% }* @2 w, F. U1 x$ J  “那你这又不说话,又不动弹的,出了昨天的事,谁看着不害怕得慌。”我老奶奶气得抹泪。6 h: s- v' r5 b+ J: J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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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你把那哥几个,除了老五都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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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在旧社会的那个年代,即使是在乡下农村,也是极为封建的,妇女们虽然不像高门大户中那么地位低下,但是自家老爷们说话了,她们却也绝对不敢违逆。当下我老奶奶含着泪跑出去叫人去了,我老爷爷则是皱着眉头,独自在屋子里抽着烟。$ q$ y9 H5 X9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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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人齐了后,他就询问昨天事情的经过,大家本就是一家人,也没啥忌讳,就七嘴八舌的把昨天的详细情况说了个清楚。尤其是老四,更是添油加醋,把他家五弟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仿佛神仙下凡一般。/ [% C+ R5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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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爷爷听完,眉宇间却仍然紧锁,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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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A: ?2 w) v( q& X! y) Z  “……行了,你们哥几个都各忙各的去吧,媳妇儿你去把老五叫来,我有事儿问他。”我老爷爷磕了磕烟灰,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道,“对了,你把他喊过来就去做饭把,把昨晚那只鸡也杀了,炖肉吃,顺便再贴几个饼子……”- |* I6 w* ]+ K5 u% o4 x) k

- s" M: g: `7 {/ D1 h0 h  很快,我五老爷爷便被我老奶奶喊到这屋,我老奶奶心知这俩兄弟肯定有话要说,便没逗留,出去做饭去了。* T* H' c4 H- K. M

: M4 d1 e6 K- [3 p( G" y  看见我老爷爷精神倍儿好,不由得也是一喜,笑道:“大哥,昨晚的事儿,没吓着吧。看你今天精神头挺好的啊。”5 v1 n) h# s" P  }( v4 x: f

5 a7 J: `  G6 k+ S, _  我老爷爷看了他一眼,嘬了口旱烟道:“景先,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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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看他脸色不对,但是又不敢问,便走到椅子上坐下。俩人就这么坐着,好一会儿连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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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6 v+ f  ]+ m2 f  我五老爷爷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不由得先开口:“大哥,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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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开口,却被我老爷爷挥手打断,他皱着眉,长叹一声道:“老五,我虽然没念过书,可老辈儿的都说,长兄为父,咱爹妈过世得早,在我跟前,你们应该敬我为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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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肃容道:“大哥,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o, F- J* j4 ]$ ^

& K( r5 Q5 U! t  I9 ]4 s, A  “……那么你跟我说实话,这六年功夫,你都在哪儿?”我老爷爷抬眼盯着他,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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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F: ?. C$ l! O% M% t  我五老爷爷愣了半晌,随即苦笑:“大哥,我有苦衷!”9 X8 w  }6 ^+ G- x, t

, i" P/ k. O: B  }7 @1 ?3 u& |  “你小子有苦衷,你有啥苦衷?啊?啥事家里不能帮你?要你去学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我老爷爷的声音忽的拔高了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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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老爷爷脾气也拧,撇嘴道:“若没有这邪门歪道,你昨天怕也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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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话,我交代了那是命里该!”我老爷爷气的差一点就要伸出烟袋锅子去砸他,他继续道,“我花钱送你去读书,让你能多学点本事,回来也好帮家里挣点钱。你倒好,出去转了一圈,竟然学了这么些捉鬼画符的玩意儿,这什么狗屁玩意儿?这玩意儿能干啥?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啊?”! U8 `" l1 ?" M2 C5 v. V: i# f

) M. ^. l$ @+ O( c  “这玩意儿,能救命!”老五冷哼了一声,道,“大哥,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回来,根本就没打算在家呆长。去年鬼子打进了山海关,天津沦陷,再过不久就要打到咱这儿了,等日本人打过来,我空读了那几年的书,却不如学了‘这些玩意儿’有用处!”& D& h( ^8 z5 f- ^

  D) U0 w8 w# O+ |3 C  “用处个屁!我已经给你寻摸好了,孟家的三闺女人不错,能干,长得也不丑,过两天媒人带你提亲,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不许给我出去闯祸,听见没?”我老爷爷咋呼道。2 b) c# Q, @6 b) n3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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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祸?”我五老爷爷冷笑道,“大哥你要知道,我从小到达可曾你给闯过祸?你觉得我学这些本事是用来闯祸的?孟家的闺女长啥样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一辈子不娶亲也不让你来张罗。”% D. C7 S, [0 c" M) J8 C&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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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爷爷把烟袋锅子往我五老爷爷那边一砸,恨恨的道:“你个小崽子,敢跟我犟嘴,看我不打死你。你学的这些狗屁玩意儿,早晚把咱家也给祸祸喽。咱家几代人,就没有一个吃阴间饭的,你想把咱家拖累死啊!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然我就揍断你的腿把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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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老爷爷是知道些什么的,所谓的吃阴间饭,就是那些传闻中的阴阳先生了,列位看官中有看过《僵尸道长》的么?大概就是里头毛道长那一类的人物,替人看风水,相阴阳宅,卜卦批命,驱邪消灾等等,干这些的人都和幽冥之事有些联系,所以民间老百姓习惯管这一行的阴阳先生们都称作吃阴间饭的。  O- p5 V& I+ F, N

) w; A9 P: |+ n' R0 O  阴间饭不好吃,早年间我老爷爷听闻阴阳先生没有一个能有好日子过,有些泄露天机过多的甚至会祸及家人,他眼见我五老爷爷昨天会的那几手绝对不简单,就知道这老五肯定是走上了吃阴间饭的路了,他怕我五老爷爷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他自己再出点啥事,再祸及一家子几十口人,那就彻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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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V$ y$ G6 ^$ \7 p  我五老爷爷脾气上来,岂是好相与的,他闪过烟袋锅子,也气得站起来,蹦的老高道:“大哥,你揍我那是我该,我绝不会拖累咱家。跟你实说了吧,我的本事已经入道,想退也退不了了,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我现在已经是命缺之人,注定活不过四十。既然我都没几年了,还不如干点我想干的事儿呢。我告诉你,我想干啥,大哥你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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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五老爷爷便摔门离开,只留下我老爷爷在床上发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大喊:“媳妇儿、媳妇儿,拦着老五,别让他走喽,他走了肯定得去给咱家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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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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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X! [  c: h( C  d0 J6 ]# E  后来我老奶奶最终也没能拦住我五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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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救了我老爷爷那天晚上,便早已留好了一封书信,第二天谈话后,人就没了踪影,家里人找了一天一宿,也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R, R, g( ]5 Y' |8 n$ K; Z

/ |' T- q. g( U3 ?+ b. I5 N  后来,我老爷爷找了村里识字的私塾先生,才将信里头的内容了解清楚。9 T. a0 y' }  N; a

$ D& ], Q  |$ D: K6 r- B, u& l$ H  信的内容如下:. i* ?5 ~: e& a6 w' j%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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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上长兄景弼公;  {. v: a+ s8 b) U2 Z6 C$ I

2 s: w. C  L2 f$ B% T! H/ X  弟景先叩首。吾于津门读书三年,偶遇灾祸,幸得异人搭救,便尊其为师,学艺三年终有所成。然日寇嚣张,进驻中原,学府不复存在。无奈之下只得飘摇江湖,一路凭我所学扶危济困,方才回到家乡。然国人麻木,弟深感无力,唯盼有朝一日能够清除日寇光复中原,此为弟之所愿也;诚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弟只盼凭有用之身,为除寇之大业略尽绵薄之力,此为弟之志也!至于娶亲之事,实不敢允诺,因我修行有所成,已身犯‘五弊三缺’之‘命缺’,有生之日已然无多,若娶亲,则毁人一生。因此故,弟不辞而别,万望诸位兄长及家人勿要挂念,好生度日。4 n% ?$ A  v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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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景先,再三顿首!”! Y# d9 b, V. w. p. L- M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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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信至今仍然还在,被我爷爷珍藏在抽屉里。我有时候想翻出来看看,爷爷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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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P1 U8 i5 |& |# ]5 ^) c  至于我五老爷爷后来的故事……他老人家倒是真在外头扬了名,那后来日本鬼子打到了徐州,在我老家这儿也驻了兵。我老家这儿本就是武术之乡,民风彪悍,就涌现出了不少的游击队和抗日志士,而我五老爷爷凭借着一身鬼神莫测的本事,硬是让日本人出一万大洋要买他的人头,而那些白狗子汉奸队啥的,听到古沛汤五爷的名号,更是吓得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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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老爷子曾经就是那么风光,甚至就连那日本军官的太太,后来都钟情于他,但是最终我五老爷爷也没能活下来,据我爷爷告诉我,他是被日本人追到了山东的微山湖附近,被乱枪打死了。+ }% j1 y, b, @9 `8 H2 b*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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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当时却是不信,心想如此厉害的人物,能文能武又有异术在身,就这么被小日本打死了?这也太不值了。不过我爷爷那辈倒是深信不疑,只说他是修道之人,命里便注定活不过四十。! v5 a0 M+ E!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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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此说法将信将疑,直到我很久之后上了高中,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后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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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09:4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辈人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相信不少人会质疑这故事的真假。( q- h. e9 K9 u' o

$ T8 K9 V" B1 ]  其实,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看得开心,听得过瘾,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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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8 y; ]1 G# Y  又有人问了,这鬼神之说,莫非确有其事?还是你瞎编乱造的?这里我要说了,神怪之事自古就有流传,甚至有些神怪故事都能成为文学名著,譬如《聊斋志异》、《太平广记》还有那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大型古典名著之《西游记》,其中大师兄那本事真让我无限憧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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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1 C; y% r. L* Z  咳,又差点跑题,咱书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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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老百姓不常说么,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但凡恶人行恶事者,一定会信鬼神之说,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恶事被鬼神所知,继而找上门来惩罚自己。而行善者,则正气凛然,不惧鬼神。所以,人这辈子,一定得行善!# y6 o. q! Y9 T3 b,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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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抗战那会儿到全国解放,再到文ge时期,我老爷爷在家乡可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由于我家那时候是富农,家里头总有余粮,因而灾荒之年,不仅一家人从没挨过饿,还能接济那些更穷苦的老百姓。我老爷爷不求回报,别人借了粮食,还了也就还了,没还的他也不计较,他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吃亏则常在。”因而在县城也算是颇有名望,人称他汤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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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寿命总有终时,我老爷爷过世时七十三岁,在过去那时候也算是高寿了。民谚有云:“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说的是人有两道坎,分别在七十三岁和八十四岁,你能熬过这两道坎,那就能长寿,很可惜,我老爷爷最终没熬过去,因而我小时候那是没见过这位汤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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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e! t0 A3 {0 m* d  我老爷爷有子四人,有女三人,我爷爷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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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从朝鲜战场上回来后结婚,然后就有了我爸,我爸弟兄仨,他是老大,此外我还有个姑。1 z$ g! O3 e! K0 ?* z; x. r

' K0 S1 ?( e  A5 E  T$ d3 l  咳……咱还是书归正传,讲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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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3 ^# A' k0 X4 N  一九八六年八月二十九日那天晚上,我在镇上的医院里降生,原本我爷爷给我起了个名儿,叫做志超,因为我二爷爷家有个孙子叫志远,所以他也不想按辈儿起名,然而我爸听了不乐意了,嫌名字难听又不好记,于是脱口一个“龙”字,我的名字就变成了这么个样。所以列位看官记准了,我的名字便叫做汤庆龙。4 q! y: F, O* f! y" N# L2 s: K

+ Z0 v! o- `' x/ n9 x( s  说起来,我小时候算不得淘气孩子,相反的还有些胆小。小学二年级,还能被女孩儿欺负哭。$ \; @4 {6 o5 l% A' r; V

) l! Z9 L: u; U  V8 I; U8 G  记得那时候我家住在矿上,所谓的矿上,不是啥矿山,而是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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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古沛被勘测处有大量的煤炭资源,于是各大国企纷纷来投资,进行煤炭资源的开发和采掘,后来以我家的沛屯镇为中心,周边建立了几个大矿。而我父亲也正是当时的一批煤炭工人。5 r) P8 l2 r7 o) `; C' T

6 @  E" z. u( i' h6 {  我二年级是在煤矿的职工子弟小学上的,后来我家生活好了,搬到了中心区的工人新村,距离矿上的学校太远,那时候又没有校车这东西,所以搬家也就意味着转学,而我们那时候转学必须经过校方考试。我那时候死笨死笨的,居然没考及格,而没考及格的结果,就等同于要留级,于是乎,我便又上了一年三年级。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笨的蹊跷,因为我这一转学,我的成绩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的往上涨。; @) r& X  Q4 f: Z% K"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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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语数外三门功课,除了语文,剩下两门就几乎没及格过。转学之后,第一学期,我就成了班里的尖子生,每次考试名次就没低于过前三名。那时候我爹妈可是真高兴,我这个插班生也成了班里头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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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0 Z+ Q0 I1 P( M  其实嘛,真正的原因嘛,嘿嘿,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列位明白少年时对于漂亮美眉的纯洁遐想和憧憬么?嘿嘿,大致就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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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说我早熟?各位看官注意,我可不信你们这些同龄人们没有过这种感觉。八零后的男生们,难道你们上小学的时候,就没有一个女孩让你们觉得她特别可爱特别美,跟她说句话都会觉得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么?对了,用现在的最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女神!/ P( b5 d6 ~) J: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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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们是啥样,反正当时我心目中的女神就在我们班。名字叫晓萌,姓氏我不想多说,免得在出现啥纠纷啥的,诸位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叫这个名字就可以了,而我的故事中自然也会有她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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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C$ T2 i" u( x* X% M+ |) ~& A  注意,以上我说的这些可不是信口胡侃,也不是在说废话,以上这些和我后面要说的故事,也都有不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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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q+ c& E  记得为了吸引晓萌的注意,鄙人才玩了命的学习,终于在四年级上学期坐上了全班第一的宝座,与英语课代表全班第二的她也算是……呃……算是门当户对?汗!这话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点?但是我就想说,当时的我可是无比的接近我心中的女神。可是,现在想来我还想抽自己嘴巴子,我那时候成绩上去了,嘴还是笨得要死,愣是到了初中都没敢跟她多说过一句跟课堂无关的话。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 d8 @+ o; Y& I- u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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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是四年级那年暑假,我在老家农村跟爷爷奶奶过了半个月,那会儿的我刚十二岁,懵懵懂懂的,根本不会考虑我的人生和未来。我也根本想象不到,那半个月间发生的事情,会直接的影响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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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们那时候,家里的十五寸彩电只能接受九个频道,虽然如此,可那时候我们能看的节目却非常多。八零后一些伙计可能还记得,在那时候,山东电视台,还有个凤凰卫视中文台,那播放的动画片是最多,机械战警、恐龙战队、圣斗士星矢、还有太空堡垒和变形金刚,等等……等等。比起现在和谐和会的孩子们只能看那些“脑残羊大战傻B狼”外就没别的可看,那我们可幸福多了。8 n8 H; A! P/ d$ `. ^*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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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到暑假,那简直是孩子们的天堂。除了窝在家里看动画片,就是窝在家里看动画片,几乎就没别的活动。而我们老家却截然相反,一台黑白电视机,反复只能看到五六个台,还净是雪花,谁爱看啊?于是,我这个被老爹说成是家鸭子的小子,也开始走出户外,吸收那时还没怎么污染的伴着青草香味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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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1 J  由于无聊的时候居多,所以出门的时候就必须找件可打发无聊时间的事情来做,于是我便瞄上了那些可爱的山羊。, {9 D, m. P6 i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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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这“半个城里人”似的土老冒,各种各样毛茸茸的动物,鸡鸭鹅狗猫等等,都是些稀罕物件。所以凡是我能抓得到的可爱小动物们,都要抱在怀里“蹂躏”一番方才罢休,我爷爷看我这么喜欢动物,便把放羊的差事交给了我,这可把我乐得够呛,每天都要抱着那个小羊羔,然后拿着鞭子把一群羊撵着出门,然后到傍黑再回来,一逛就是一下午。. [9 O2 v7 m+ k9 }

* t( C* W9 g) \) x  也就是在老家放羊的第五天,我遇到了那个直接改变了我一生的人。5 a4 M% O& N5 u2 c/ S& E# m

- @# S7 B7 B5 u" c' }* @$ s; R  那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出门怀里抱着那个最小的小羊羔。我们村西头是条铁路,过了铁路便是一大片的开阔野地,而离开阔地不远,便是我家的“老嶙”按普通话说,那就是祖坟的所在地。我那时候小,也不害怕,经常到那附近疯跑着玩,捉迷藏啥的。现在想起来很挺不起祖宗的,而且还有些后怕,因为好几位的坟头都被我们这些同村的小屁孩踩过。而开阔地西南,紧挨着“老嶙”的地方却有一片小树林,记得那林子里杨树居多,大片的叶子遮挡着火辣辣的阳光,却是一处极好的天然空调,因而小伙伴们都喜欢在这儿捉迷藏,玩累了便在这树荫下乘凉,然后等着大人来喊回家吃晚饭。  R" e' W0 u6 f; F

5 V$ `$ z* T) P6 O1 W9 Y: Z) n  那天,天气依旧燥热,我带着羊群来到了铁路跟前的西坡,很奇怪的。往日很多小孩儿在这玩,今天竟是一个人也无。我百无聊赖之下,只得将羊群撒开,随即便到那坡上找点零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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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6 }3 H( y/ ^! R2 D  我说的零食,其实是一种草,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叫啥名儿,只是知道它能吃。长的细长细长的,顶头有一节被叶子包裹起来,将这细长的叶子剥开,里头是和小孩手指粗细,大约手指头长的那么一截毛绒绒的东西,我们吃的就是它,甜丝丝的吃在嘴里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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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8 i9 M! |6 ]: q! v  草地上有很多这种植物,所以没必要弯腰仔细找,你只要走几步路,随手一薅,没准就能扯着好几棵。* Z* e! {7 W2 J, Y2 ]& K. E. l

1 T# {2 A- Q; H& A: Q" Z  我拔起一根这种草,放在嘴里头嚼着,随后就跑到那小树林里躺草地上乘阴凉去了,那小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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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8 V" L: F: }+ T' V) G( ?  然而,我也没惬意多久,就被耳朵边传来的一声叹息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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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U6 H7 j6 a8 O- i  “唉!人死灯灭,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么?”这声音我当时听来很别扭,因为明明很好听的声音,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叫做苍凉。7 F/ U. t# e8 e

/ \8 H" `/ B! p& u# ?  我坐起身子,嘴里还咬着那半截草,呆呆的望着这个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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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5 w& ?8 u  那人穿着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剃着标准的板寸头,正站在我家“老嶙”里的一座坟前,呆呆地发愣。6 u& t) _2 `; E% V" v9 P-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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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候哪知道什么叫害怕啊,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坏人,便颠颠的跑过去,傻乎乎的问道:“叔叔,你是谁啊?你在我家‘老嶙’里头干啥呢?”" t4 @9 ]+ m& k: y4 `3 w; E% l

; v9 G3 L. ^! k+ C/ Z5 e  那人仿佛这才发现我,随即低头看了看我。原来这大叔长得挺帅气的,只不过嘴边的一点胡茬却让这人显得很沧桑。不过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瞳孔是一种让人目眩的金色,虽然很淡,但是那确实是金色没错。0 L: ?5 ~: ?3 Q6 ?8 K

+ R9 m. t" B7 T" c; j9 I  “小娃儿,你叫什么?”他显然很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敢在坟地里头跟一个陌生人搭话。# M6 J+ t5 O: e0 }& l

! Q: K, G; R% o% {5 z7 t  “汤庆龙。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从哪儿来?站在我五老爷爷前面干啥呢?”没错,他所站立的这座坟里头,正是我那位行侠天下的五老爷爷,汤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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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5 I5 D# ^( p$ p& Q  那人笑了,道:“我也姓汤,按辈分你可得喊我一声‘大爷爷’呢?可不能喊我叔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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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  F( R0 {' w  a) n  “你骗人,你长的那么年轻好看,跟我爸爸差不多大,我才不喊你爷爷,顶多喊你大叔。”我瞅了瞅他的脸,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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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笑着,一边蹲了下来,摸着我的头道:“好孩子,你先回家去。我这里还要跟你五老爷爷……”他的抚到我的后脑勺那儿,却忽然停住了,话音也戛然而止,没有继续。- i( B) L1 J8 U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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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他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头,在我后脑上的一块骨头上点了点,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的道:“居然是……居然是先天灵骨?好小子,你居然是先天灵骨?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趟普通的回乡之旅,居然会碰到……哈哈……你还是我老汤家的孩子……哈哈哈哈……”7 a9 [3 T/ I6 t7 C) V

  u: e( K4 w: c4 y, i$ Y  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我,郑重其事的跟我道:“小娃娃,你可愿拜我为师,跟我学本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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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实说,当时的我的确是有点害怕了,因为那人笑的实在是有点像个疯子一般。但是我更多的是好奇,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傻乎乎的问道:“大叔,你能教我啥本事啊?我爸跟我说,上学念书才能学到正经的本事,将来上大学娶媳妇儿,都得靠念书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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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X4 }3 L2 b  h5 ~! P4 k3 @7 F% o  那自称姓汤的人呆了一呆,不由微笑道:“小娃娃,你应该叫我……嗨……罢了罢了,大叔就大叔吧,你若真拜我为师,那喊我声大叔却也合适。小子,我能教你的本事,都是你在书里学不到的,而且还很好玩……唔……应该会很好玩吧。”1 `2 X% M! o' i: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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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吗?那我学。”我犹豫了一下,又道,“但是大叔,我得跟俺娘商量商量,我怕你哄我。”" H( O! H9 n% d  i-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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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我们那时的孩子们,和现在的孩子们同岁的时候,智商差距那是无比的广大,无怪现在人都说“智商是硬伤”呢。就在我无比白痴的问了这一句的时候,那人又一次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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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赤子之心啊。不过你想让大……大叔教你本事的话,那就不能把这事儿告诉你‘达(我老家方言,就是‘爹’的意思)’你娘,甚至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都十来岁了吧,有些事儿该你自己做主,你要是能答应大叔,大叔就答应教你本事。”那人目光中竟有一丝热切的期盼,虽然那时的我还小,可我居然看懂了他目光中所蕴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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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甚至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个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暖意。直觉告诉我,我应该答应他,因为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略一犹豫,便狠狠的点了点头,坚定的发誓道:“大叔,我不告诉任何人,如果我告诉别人,就让我……就让我一辈子都吃不上红烧肉!我愿意学你的本事,只是,你究竟能教我啥本事啊?”6 G; S3 f4 T8 E$ H' C5 s

; o6 |6 }. [9 Y5 x) h  k  那时候,老爹做的红烧肉是一绝,我可是每次都能就着米饭吃上一小碗,而吃不上红烧肉,在我而言可能是最重的誓言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小屁孩发过的誓能有多大的约束力,不过庆幸的是,我答应了,并且我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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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叔忍俊不禁的笑了,他站起身,低头看着我道,“我不会让你拜师,不然的话咱的辈分可就乱了,不过,不拜师不意味着不能学本事,来,小娃娃,你先磕头吧,对着你五老爷爷的坟,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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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k2 T# j0 D3 ]  也是那时候小,憨实诚,当时的我没想过那么多,只觉得这是我五老爷爷的坟,磕头是应该的,于是便扔下手里的半截草,恭恭敬敬的对着坟头重重磕了下去。以至于后来额头都有些紫了,而且还起了个大包。后来回到家,差点没把我爷爷气着,以为我又跟同村的小孩打架来着。8 l; E- Z; d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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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果然是个实诚孩子。”他哈哈一笑,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一旁,随即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我天灵盖上,然后就对我道,“庆龙,我现在教你的,叫做观天望气之术,乃是我杂术门中入门之法,你跟着我念。”3 m) _3 i$ @" I( i, |: h1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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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便念诵道:“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洛水源,彩凤衔书碧云还,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始开元。”这八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击鼓鸣钟的那种声音,非常好听,就仿佛烙印一般,是直接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或者说是刻印在我灵魂上,令我情不自禁的就跟着他念了起来。' }% N  t8 u1 U- j& i+ W

. Q* j: U4 a: ], u! M' G  随后,大段大段的文字和图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容量有多大,反正那些信息是有可能会直接把我这不足50KB的脑子给撑炸的。7 u: t  w3 i! r( k

8 @0 {1 a2 ^1 H  伴随着剧烈的晕眩感和头痛,我的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地上。# X4 T+ B, i5 x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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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被一阵的“咩咩”声给吵醒了,我猛地一睁眼,发现我居然躺在刚才那片树荫下,只见那些羊已经走到一旁,在我附近晃悠,悠闲地吃着草,举目往西边看去,此时早已是日薄西山。( o: r7 C& S5 L& f! g3 y; C

0 C1 S( T0 |% u5 |  大叔哪去了?难道是我做了梦?可是我的脑子里却实实在在的多了很多知识,但是却想不起来那些究竟是些啥。如果硬要打个比方,那就仿佛是一个储存了很多信息的电脑一般,但是却需要密码才能打开。那种感觉,无比的新奇,但是却有无比的憋屈,总之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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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9 P8 f& D" ?; D  我突然觉得肚皮上凉凉的,低头一瞧,发现一大片杨树叶正贴在肚脐眼那儿,随着微风晃晃悠悠的,拿起来一瞧,只见上面不知道用什么写了一行字:“二十岁时,往你家祖屋,东屋西南墙角下,默念‘吸、嘻、唏、嘻、吹、呼’六子口诀,当得奇宝。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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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懂非懂的看完,然后若有所思的将这片叶子撕得粉碎,心道:“我既然答应大叔了,那我谁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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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撵着羊群回家了,那时候若再不回家,虽然挨不了板子,但是第二天“关禁闭”那是一定的,岂是我能受得了。那时候回去正好,不晚不早,恰好赶上晚饭。* g5 Z0 x) C: s0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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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大叔的话,没有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第二天,我也没放羊。而是一大早就跑到小树林,企图找到大叔的踪迹,可是我却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从那之后,直到我大学之前,就再也没见过他!7 Z3 l7 j6 n" d0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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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此之后,我的命运便被这一天的草率行为给定下来了,如果还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一脚踹他脸上,然后让他滚蛋,当然,前提是我能够得着他,然后也能打得过他……* w8 h1 P1 ~" q6 v9 H

# l1 }, K0 c; P7 E  咳……还是书归正传……  F  _& ~. {, R5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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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再见过大叔,可是大叔留给我的所谓本事,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却开始慢慢的弄明白,并且一点点的掌握了。; E7 F& f2 X  ~/ t# U! ~

  I$ b4 i" B5 B3 a  J& Q# n/ a  半个多月过去,我回到了自己家,每天的必修课除了看电视,加写作业外,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复**叔教我的本事。1 l/ d/ C" p! T/ c6 t

4 o4 v/ b* R6 }* `! G0 f  我的脑海里就仿佛有一本厚而沉重的字典,以我的力气,刚刚能翻开第一页而已,但是那第一页上的内容却让我兴奋不已,也让我花了数年才完全融会贯通。+ t( D9 Z& p5 E: u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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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的,是一本奇书,一本堪称旷古烁今的奇门秘术要诀。' E8 q! @+ k  m2 y" Z) B) U4 z1 O

& `8 o- W# i: F  而这本书的名字,便叫做《观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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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D7 K) f) u) F6 i  由于大叔并没有真的教过我一天,所以我也根本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也不知道大叔那手醍醐灌顶,空手传道的本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哪管其他啊,虽然我那时候只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屁孩,但是里头记载的那些奇妙地本事也能让我感到,如果我能学会一星半点,那娶得起媳妇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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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N* @" ]: d) d. N' }  书里头开篇的内容,是一篇养身养气的口诀,名曰《妙法太真道经》;往后则是一门方术,叫做《观天望气术》;往下,则是一些江湖中的奇术记载,并且都有详细的说明和一些相关的故事记载……仅仅这一页,就让我感觉这部书中的内容真的是浩如烟海,即便读的通透、学的明白,回过头来再看时,仍然会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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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u! L% `- V  当然,那时的我是不懂的,只是觉得里头的很多东西都很好玩,其中一些奇门妙术和小故事,还有那些锻体的小术更是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是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可以维护世界和平,当救世主的错觉。虽然我现在时常因为这部书而骂娘,可是那时候毕竟让我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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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每天学习着《观天经》,看着动画片,学习着文化课知识,日子便一天天流逝过去。7 K2 w- F% V6 i* V5 A7 F( U

- }" [* M- f& L( \. l  时光荏苒,飞快的过去了,通俗点说:“日子真他niang的不抗混。”我从小学到初中,也就感觉像是一眨眼一般,这令我感到很是不自在,逐渐脱离了幼稚顽皮的我,也渐渐迎来了青春期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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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暗恋的女神晓萌,居然在初一那年和我又分在了同一个班,这是巧合?还是缘分?可怜的我自然而然的将这划归为缘分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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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个时候我的成绩,却不复小学时的辉煌,虽然我仍然很努力的学习,却仍然赶不上许多脑子聪明却不怎么学的学霸们,那时的我逐渐的成为了班里最后排的学生,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后排的学生们都成了差生的代名词,奶奶个舅子的,我们只是发育的快个子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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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 o. N4 X7 c  但是现实容不得我发牢骚,我除了语文以外,门门课都不及格,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差生。后来想起来,都是这狗屁《观天经》闹得,这玩意儿容量太大,几乎就占用了我绝大多数的脑细胞,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500G的硬盘,里头乱七八糟的装了499G的电影、电视、游戏啥的,你试着再装一个500G的学习资料进去?丫百分之一百二会失败的,如果运气不好,崩溃都有可能。而我的脑袋,此时也正是这么一个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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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9 C  X' N9 r3 V8 ~  我和我的女神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交集也越来越少,除了因为我们家在一个小区内,上学放学都同路外,便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而且即使同路,我也从来都没敢跟人一起走过,现在的我真打心眼里鄙视当年的我,虽然这一点作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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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时我也有我的想法。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在她之后离开,骑着自行车远远跟在后面,就当是保护她了。其实我那时候还有点别的想法,那就是万一能上演一处英雄救美的先进事迹,哥们我的青春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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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如大家所料,英雄救美的事迹最终也没有上演过,有的只是我一把辛酸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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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既然是讲故事,真的如此平淡也就没啥听头了。虽然我一直都希望用我学来的本事给人平平“事儿”,可是真到了事到临头,我却麻爪了,说白了就是慌神了、怂了。虽然后来总归是解决了,但是那件事给我留下的阴影,却让我一辈子都难忘。/ F2 t% Y  U# s6 V0 y

3 `9 Y1 v* E: L  r  那是初二的春天,清明刚过的时候,我们初二年级调来了六名实习老师,其中一位叫姚启明的年轻男老师,分在了我们班。那时候刚刚开电脑课,而他的教学内容正是电脑基础知识。我们这些土鳖们更是对这位年轻的电脑高手老师无限的崇拜之情……无他……这个小青年也是爱玩之人,来到的第一个月,便领着我们各种疯玩,他人长得又帅,篮球打得也棒,是以班里头男生女生几乎都把他当成了崇拜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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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c. X5 y) k7 h  所谓春意盎然,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自然也会蠢蠢欲动,于是我们中便有人提出了春游野炊的注意。反正只要不上课,怎么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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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5 g7 t. w* _' o  事情很快拍板定下来了,锅碗瓢盆的自己带,吃食啥的自己零钱买,或者到野地里去找,总之,这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我来说,和女神分到一组正是我最大的梦想,甚至这梦想,居然成真了。; a' J5 K;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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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般事宜商量妥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来到了预定的出发地点,姚启明老师满意的看着我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小青年们,大吼一声:“开拔!”! Z' L5 H  ?& n9 t! Q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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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一路之上奋力骑着车,咋咋呼呼大声的聊着天,宣泄着青春多余的精力。" l6 Y  f( ^) b7 i$ }% t8 _

8 n& i+ D% I" J1 ^  跟我一组的,除了女神,还有就是我的几个好哥们。一个叫冯佳,名字很女性化,却是个跟我同岁的小伙子,我俩是同桌,同时也是损友,最大的爱好就是上课的时候,一边偷偷看那时候流行的小说《风月大陆》和《我是大法师》,一边猥琐的笑。. ]$ ]' u: R/ \3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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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我比较崇拜的一哥们,叫做李培展,这哥们不仅学习好,而且能文能武,体育方面的天才,篮球三分球那是一投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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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8 z8 n" C* H3 O  接下来一个叫**鹏,非常老实巴交的一个伙计,和我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而我们也是习惯性的喊他的外号,很响亮,叫“总理”,因为那时候的国家总理就是李peng……% Z5 q, U+ `* F- ?

( ?* E/ m( Q; ]8 e8 Y  而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生,四男三女,各自扎堆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Y* ]" v8 J+ p: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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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开心,但是紧张那是免不了的,毕竟嘛,第一次近距离和女神接触,搁你们你们不怵?* g% [5 W% c7 y' L4 M  A;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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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小子胆儿也忒小了,不就说句话嘛,女神在前,还不赶紧上?”冯佳看我眼神老望晓萌那边票,不由得眯着眼,并行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道。: x  L7 H7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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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能不能别害我?正聊着《七龙珠》呢怎么就改这话题了?”我脸一红偷偷瞄了女神那边一眼,还好,她们也正聊得起劲,没注意这边。3 ^6 f( q2 J! ]" M4 e: o

9 Z- I8 V* y; h- I! ^" x  “我这是害你?别逗了兄弟,你还是爷们不是?我这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啊,你不是喜欢她么,直说就是了,弄得那么多弯弯绕。你晚上下晚自习偷偷跟着人家,知道的你是在保护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图谋不轨呢。”冯佳猥琐的笑道,“难道你真的打算把人半夜里给‘办’喽?行啊兄弟,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答应,果然是高招啊。”8 ^! t2 [; y) h& O0 r4 D7 w

+ n) s# d: c/ y! ?& q  冯佳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偷偷喜欢女神的家伙,毕竟我俩是最佳损友,又住在前后楼,他的消息自然灵通的很。1 F7 i1 N# o6 L5 z5 r! R" [5 n-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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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他那猥琐的笑容,无限的鄙视道:“高招你大爷!你丫是不是《风月大陆》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裸体画!你有能耐你咋不从咱班里弄一个,那个孟杏就不错。看警察叔叔先抓住你还是他老爹抓住你先把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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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D* B1 j( u: e7 S- Q! W" j2 _  “靠!你丫能不能少挤兑我?”冯佳抽了抽鼻子道,“孟杏是挺不错的,可是我看不上,留给‘总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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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X6 Q5 f7 m# g- X  “说啥呢就留给我?”**鹏骑车靠了过来。% `3 m( E6 m; q&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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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没啥,我俩觉得仁兄你玉树临风,想给你说门亲事。”冯佳赶紧道,“就是不知仁兄喜欢什么类型的啊?娇柔婉转的吗?还是火辣辣的西班牙女郎?”/ {% K1 W' d5 y" P

2 Y9 T5 }3 B+ \; R+ j, p  “我去,你小子满脑子都是女人裸体。就你那能耐,你咋不先找一个?”总理的话和我如出一辙,无限鄙视的看着那小子。3 H3 Z3 s0 L. X2 E) B% e" b, s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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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又聊了几句,我们的话题便又转到《七龙珠》和《我是大法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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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0 L! Q4 L6 M/ l6 W&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远远地望见前头老师和班长停了下来,冲后头的我们挥了挥手,看起来这是到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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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狠命蹬了几下车,飞快的赶到前头。5 N7 Y! _9 i) V

: b7 t9 J% H: L/ a  这是一处小土坡,杂草丛生,而且还到处都是碎石子儿,踩在脚下感觉很不爽,疙疙瘩瘩的。我们停下车,踩在这土坡上,很是不满意为啥找了这么个地方。, a! c/ ~# |' |* ^; l

  h* @* X9 x! _( T  “我说老姚啊!”冯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深长的道,“虽然你找不着好地方俺们不怪你,可是也不用自暴自弃把大家带到这荒郊野外来吧,看看这杂草,难道你不嫌硌的慌?”! N" o+ U+ @0 b*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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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姚启明虽然是老师,可是却是个爱玩的人,而且还刚二十出头,是一个没有失去童贞……呃……童真的人。他和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忌讳,但见他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推了推鼻梁上酒瓶底厚的眼睛,随即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冯佳屁股上,登时便看见一个鞋印子清晰地印在右边。只听老姚恶狠狠的道:“滚蛋,你知道个卵,没看见地形全貌就敢胡咧咧,当心老子把你在这儿埋喽,让你永远在这儿看风景。”8 Z' E0 g$ o$ F% f

. t* L& ]7 e. z+ f2 d  我们都轰然笑了起来,总理道:“你小子该!就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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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I7 Q1 W4 B" x/ S  冯佳捂着屁股,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随后我们一行三十多口子人,跟着老姚上了坡,刚到坡顶,视野顿时便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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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A4 F$ g5 T3 _5 y  这片空地面积很大,多得是低矮的灌木和稀稀拉拉的油菜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不远处还有一片树林,一眼瞧去,依稀可以看得出是槐树和杨树。虽然景致很是简单甚至说是有些粗陋,可是站在高坡顶一眼望去,居然让我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6 F' p8 c4 l/ j5 a

  k- D) X' X$ W! H  在我的印象里,自从我们家乡那些煤矿开始深挖深掘,而后发电厂和各种工业场所出现后,我就很久没有呼吸到如此清新的空气了,我真挺佩服老姚的,居然真的能找到这样风景如画的好地方,来作为我们此次野炊的根据地。" |& ?/ {7 A+ P9 G. |. v1 S" E

+ ]+ h* u2 _& c! r0 F0 b1 U2 M  e  “同学们,咱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吃,那么接下来……咳……嗯,准备埋锅造饭喽!”老姚登高一呼,所有的同学们立刻大声欢笑,开始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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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野炊可算是个技术活,锅碗瓢盆自己带不说,单是如何挖坑起灶,这就是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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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4 _0 Q( p% Z& I  我们所在的这个土坡,其实就是一个绝好的挖坑地点,斜坡上挑一处较平整的地方,挖一个坑,然后竖着往下掏空,随后在坑的下方一点的位置横着打个洞,与垂直的那个洞口挖通,再把锅坐上去,这就是个纯天然的炉灶了,再搁附近弄些枯枝树叶当干柴火,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厨房。过去我在老家可是没少这么玩儿,可是自从那次我下边添柴锅里不添水,从而烧漏了一口锅,并且挨了我老爹一顿巴掌后,我就再也没这么玩过了。( C5 m& G0 C0 o. P!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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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围那些家伙笨拙的用自带的工具挖着坑,我不由得鄙视的看着他们,心说,这回可轮到哥们我出彩了,就这点小活,对于我这个从小就在老家学会了生火做饭的高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儿,而你们这些尖子们,简直就是一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当然,我的女神例外!你们这些好学生们,都来求大爷我啊,爷我免费,不……爷我打八折教给你们。! C$ E: l, P/ V: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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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无限的YY了一阵,便心满意足的开始做苦力了。丫丫个呸的,就是不公平,老姚也跑到那边那个只有六个女生的那一组,手把手帮她们挖坑。这个老流氓,爷鄙视你,不就是一群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嘛,你看我家女神,这才是真正的气质型美女呢……额……气质型美女在挖坑,你们说我去帮忙不?5 c7 y, w+ Q6 R' C&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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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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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不敢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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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的,我现在都后悔那时候我咋这么胆小,就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不敢,不然的话哥们我也不会白打那么多年的光棍了。( _* [" a6 x8 D# |

' S8 _7 y4 P: [0 Z  我们一组人中,我带了一口锅,总理带了一口,于是两个灶台是必须要的。因而美女们那边把总理那口锅要了去,我本来想说拿我的来着,可是最后也没好意思开口,没办法,看起来在所谓的爱情方面,哇哦才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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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坑这个活说难也不难,因为大家都明白原理,其实这也是废话,谁不知道坑咋挖啊,用铲子把土刨开不就行了么?但是,这个说来容易做来难,又云:望山跑死马。虽然以上都貌似废话,但这却是我们现在眼么前最真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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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R& j& E/ t, O" i  想要挖出一个可以容纳一口铁锅的坑,还要在底下开个灶洞,还真是不容易,是个标准的体力活。于是,女生们那边早就开始抱怨了起来,至于我们这些没怎么干过活的男同胞们来说,这真是一个磨练自身的好机会,丫姚启明这“老帮菜”居然下了命令,让我们男生们先帮女生挖,然后再去忙活自己的坑。3 I  ]' e& E2 I4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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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暗暗抱怨,心道:“挖坑挖坑……挖那么多坑埋你啊!”不过想来,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亲近女神的机会啊,嘿嘿嘿,我不由在心中猥琐的笑着。1 U5 ]: v0 N0 B* y( ?6 j$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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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四个老爷们无奈之下只得屈服于代理班主任,实习老师姚启明的淫威之下,去帮那三个女同胞们挖坑了。# Y! B, v4 T+ }+ f/ X&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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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女人的体力确实是不如男生,要不怎么那些下井挖煤的都是男人呢?这么一会儿了,那坑才挖了半个手掌深,大概有足球直径那么大。我晕,难道女同胞们真的早晨都没吃饭?不过,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啊。$ M) o& Q% Q7 ^) s, W9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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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啦,我们挖了半天,手都磨破了,才弄了这么点!”晓萌笑着开口道,她笑的真甜,笑的我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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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说句好话,岂料冯佳这小子忽然窜了出来,指着我鼻子道:“没事,都是这小子应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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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无语,心想着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准调子呢,嘴真欠,你咋不说都是你应该干的呢?当心我一会儿抽你丫的,此时我不由得开口道:“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干这活就是不行吧,还得是我们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心道:我这嘴怎么比冯佳这小子还欠啊,当时的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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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两个女生则叽叽喳喳的陪着笑脸道:“能者多劳嘛,还是烦请你们几位壮士帮帮小女子啦。”俩女生长得不丑,搁一般人这嗲嗲的“壮士”一进耳朵,估计骨头都酥了,可是哥们我是一般人么?我不由得鄙视的看了她们一眼,心想:你们瞧,我家女神多么勤快,你们想躲懒就直说,干嘛还使这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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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晓萌比那俩勤快多了,我们动手的时候,她也拿着一个小铲子在一旁帮忙,而我正紧挨着她,也低头麻利的往外扒着土。- B1 v* ]. f2 M/ u" ]2 a

, S: h9 S( W  A$ h/ W  正干着热火朝天,我抬眼看了一下,看着我心中美丽女神认真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美了,美得我都想当场哼小曲儿了。咦?怎么脸上还溅了点泥?我该不该帮你擦掉呢?我似乎觉得眼前的美女是那么的朦胧,朦胧……怎么还看见她额头上一块黑呢,可是眨眼间,那块黑又从我眼前消失了,难道哥们我干活太累了以至于老眼昏花?可是这种让我反胃的恶心感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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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种奇怪的,仿佛胸口憋闷了一口气的感觉充塞了我的胸膛,令我觉得憋屈加恶心。难道是哥们我高血压犯了?可是连我老爷爷在内祖孙几代连上我可都没有这病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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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忍受着这种恶心的感觉,我的手也逐渐慢了下来,一铲子下去,竟仿佛戳在了一块肉呼呼软绵绵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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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这啥啊?”随着冯佳一声爆吼,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我也随着这一声叫喊而清醒了过来。9 r2 U5 |- I- w1 V; P

" p* {5 ?( G; R  V$ x( Z, n  低头看去,只见薄薄的土层下面,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有点发黑,却是肉呼呼的正随着我们大家刚才一起下的那一铲子在那儿乱颤,救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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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 W. [/ Q: `5 M  b  我们几人都面面相觑,李培展胆大,又是连续几铲子下去,土下的东西逐渐露出了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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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3 B! X+ d6 u$ {; F  D  而当这东西彻底被挖出来时,我们所有人就都惊了。3 a2 R/ ]7 R5 T3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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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东西圆乎乎肉呼呼的,有一个半篮球那么大,用手指一戳还一颤颤的乱动,在它的靠近下面边沿的地方有一些像木耳一样的裙边,层层叠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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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冯佳不由得伸脚尖踢了那东西一下,那东西便立刻像人打摆子那样胡乱的晃动起来。8 L6 X( y. _% C! }5 l: \) L$ U'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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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姚启明带着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姚启明推了推眼镜,仔细一瞧,不由得笑了,道:“同学们,看看这是什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么?这可是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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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老姚你胡扯啥?这玩意儿长得就像个畸形的的大木耳,要是挖出个宝石我高兴,可这个?你说这是啥宝贝?老眼昏花了吧你。”冯佳时刻不忘给老姚添堵,他耸了耸鼻子,道,“你要说这玩意儿能吃我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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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能吃!你们不知道吧,这东西叫做肉芝,它可不仅仅能吃,而且还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一种中药,名贵得很呢!”姚启明摇头晃脑的开始卖弄他的学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只觉得老姚实在是学识渊博,太有才了,我们谁都没见过的东西,他都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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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u8 y3 Z. [. V# h  然而,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崇拜他,我脑子里只觉得嗡嗡一团乱,差点就要骂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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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2 p) I4 w  “肉芝,我肉芝你大爷,这特么分明就是太岁!”我心中暗暗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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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S/ \$ x  {! O  这时候姚启明又道:“对了,你们知道不?这玩意儿还有个名字,叫做太岁。咱们成语太岁头上动土就使打这儿来的!迷信的说法就是说,太岁头上动土,会有灾祸的,最起码家里人也会缺胳膊少腿。”9 ~% j$ X. t+ s; q7 o4 T

8 C" C5 i$ w) h  }  卧槽,知道有灾祸你也敢让我们挖土……额,貌似土是我们自己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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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X) r5 ^1 R  x" c  此时我呆呆的望着那玩意儿,喃喃自语似的道:“太岁当头坐,无灾必有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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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庆龙同学居然还懂这些?可那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行了,这东西先找快破布啥的包起来,到时候咱找有关部门来鉴定鉴定,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肉芝,没准咱们大家还能为班里的活动经费添点进账呢?眼下还是咱的野炊要紧,赶紧的,继续挖坑……”姚启明对于我说的这句话表示了一下惊讶,然后就带着人兴高采烈的把这玩意儿收起来了。- y4 E) f2 k4 h8 ^4 `4 x

! a! `' Y. G5 p3 n; _- x  “挖坑、挖坑……我挖你大爷!”都特么马上大祸临头了,还玩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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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我心里早已经像是浇了一盆凉水,把那蠢蠢欲动小火苗都给浇灭了。8 \1 Q% ~. R8 c8 _$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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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的《观天经》第一页上,记载着一篇《十二太岁宫星论》。* F9 J! q5 s! k! q&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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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第一句就说:“太岁入宫,谓之太岁当头坐,无灾必有祸。此年正月中,经用红纸条,标写当年太岁星君,安奉平安自吉。当年七月十九日,值太岁星君千秋,应办清茶四果奉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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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n* N0 d7 m0 i( Y  这里头说的太岁,是太岁凶星,其大意是说,凡是某年命犯太岁之人,当年之内必须按律供奉太岁星君,否则必有灾祸。这是一种命理学说,可以归为占星卜卦之术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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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今天挖出来的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和凶星联系不上,可是古人都不愿从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难道是空穴来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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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 A+ r2 c' a. D9 u, O3 ]$ P  星象上我不懂,卜卦之术我也不会,可是我学的是“观天望气之术”,而这门术开篇第一章总章说:“口及日月一息,分三九咽,以结二十七帝君。九帝气穿尾闾穴,上入泥丸;又九帝亦下穿绛宫,入下关之境;又九帝九中关之境。神光使照一身,内彻泥丸继五脏肠胃之中,皆觉洞照于内外,令一身与日月之光合。遂御神庭之气,于眼、于耳、于口、于鼻,审万物之气,断吉凶祸福,辨忠奸善恶。”" @$ c+ |- |& o+ E( O

# e9 B+ D* X  d; G1 Z! b' S  观天望气!顾名思义,就是通过肉眼能够判断出一个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吉凶祸福,而当这门术修炼到极致的时候,便可用肉眼逆天的看出人的忠奸善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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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修炼到了什么地步,我虽然早就想检验一下,这门奇术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什么凶煞之气。但是我真的不想在我的同学、我的伙伴和我喜欢的女孩儿身上看到这一幕,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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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E( q( O( u0 G4 V  我看到……冯佳、李培展、**鹏,那两个女孩,最后还有我的女神,他们的额头上,竟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2 n/ Z6 O1 _6 L9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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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辈人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相信不少人会质疑这故事的真假。! p" Y8 o3 ?% @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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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看得开心,听得过瘾,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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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人问了,这鬼神之说,莫非确有其事?还是你瞎编乱造的?这里我要说了,神怪之事自古就有流传,甚至有些神怪故事都能成为文学名著,譬如《聊斋志异》、《太平广记》还有那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大型古典名著之《西游记》,其中大师兄那本事真让我无限憧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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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又差点跑题,咱书归正传。6 ]3 k# s. o% O0 c%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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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老百姓不常说么,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但凡恶人行恶事者,一定会信鬼神之说,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恶事被鬼神所知,继而找上门来惩罚自己。而行善者,则正气凛然,不惧鬼神。所以,人这辈子,一定得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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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抗战那会儿到全国解放,再到文ge时期,我老爷爷在家乡可是博得了一个好名声,由于我家那时候是富农,家里头总有余粮,因而灾荒之年,不仅一家人从没挨过饿,还能接济那些更穷苦的老百姓。我老爷爷不求回报,别人借了粮食,还了也就还了,没还的他也不计较,他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吃亏则常在。”因而在县城也算是颇有名望,人称他汤善人。4 A# T' ]; ^$ R7 ]+ w: z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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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寿命总有终时,我老爷爷过世时七十三岁,在过去那时候也算是高寿了。民谚有云:“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说的是人有两道坎,分别在七十三岁和八十四岁,你能熬过这两道坎,那就能长寿,很可惜,我老爷爷最终没熬过去,因而我小时候那是没见过这位汤善人的。: y6 u2 `* H4 \  x) q) S; M

. c2 b) ?, E, \& m* E3 v  我老爷爷有子四人,有女三人,我爷爷行三。5 ?# k  w3 ~6 V5 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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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从朝鲜战场上回来后结婚,然后就有了我爸,我爸弟兄仨,他是老大,此外我还有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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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咱还是书归正传,讲我的故事。( o4 b' h9 ?0 }3 C2 g. d2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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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六年八月二十九日那天晚上,我在镇上的医院里降生,原本我爷爷给我起了个名儿,叫做志超,因为我二爷爷家有个孙子叫志远,所以他也不想按辈儿起名,然而我爸听了不乐意了,嫌名字难听又不好记,于是脱口一个“龙”字,我的名字就变成了这么个样。所以列位看官记准了,我的名字便叫做汤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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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小时候算不得淘气孩子,相反的还有些胆小。小学二年级,还能被女孩儿欺负哭。& A5 J: _. r  U: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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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时候我家住在矿上,所谓的矿上,不是啥矿山,而是煤矿。+ [( {% E6 I* V  i8 J0 W

+ D2 ?/ ~$ F% Y" ^3 F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古沛被勘测处有大量的煤炭资源,于是各大国企纷纷来投资,进行煤炭资源的开发和采掘,后来以我家的沛屯镇为中心,周边建立了几个大矿。而我父亲也正是当时的一批煤炭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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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年级是在煤矿的职工子弟小学上的,后来我家生活好了,搬到了中心区的工人新村,距离矿上的学校太远,那时候又没有校车这东西,所以搬家也就意味着转学,而我们那时候转学必须经过校方考试。我那时候死笨死笨的,居然没考及格,而没考及格的结果,就等同于要留级,于是乎,我便又上了一年三年级。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笨的蹊跷,因为我这一转学,我的成绩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的往上涨。/ ?2 X: _! E0 p; S

% B2 E6 V9 L5 ]" t/ U) {# I- G; L  之前语数外三门功课,除了语文,剩下两门就几乎没及格过。转学之后,第一学期,我就成了班里的尖子生,每次考试名次就没低于过前三名。那时候我爹妈可是真高兴,我这个插班生也成了班里头的明星。) h9 G& F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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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嘛,真正的原因嘛,嘿嘿,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列位明白少年时对于漂亮美眉的纯洁遐想和憧憬么?嘿嘿,大致就是那么回事!% ?- O# N  h5 y% A; l/ i  {#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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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说我早熟?各位看官注意,我可不信你们这些同龄人们没有过这种感觉。八零后的男生们,难道你们上小学的时候,就没有一个女孩让你们觉得她特别可爱特别美,跟她说句话都会觉得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么?对了,用现在的最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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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们是啥样,反正当时我心目中的女神就在我们班。名字叫晓萌,姓氏我不想多说,免得在出现啥纠纷啥的,诸位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叫这个名字就可以了,而我的故事中自然也会有她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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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3 j6 H4 f& S  注意,以上我说的这些可不是信口胡侃,也不是在说废话,以上这些和我后面要说的故事,也都有不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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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j) k1 m: E/ L; y8 _4 `  记得为了吸引晓萌的注意,鄙人才玩了命的学习,终于在四年级上学期坐上了全班第一的宝座,与英语课代表全班第二的她也算是……呃……算是门当户对?汗!这话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点?但是我就想说,当时的我可是无比的接近我心中的女神。可是,现在想来我还想抽自己嘴巴子,我那时候成绩上去了,嘴还是笨得要死,愣是到了初中都没敢跟她多说过一句跟课堂无关的话。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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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是四年级那年暑假,我在老家农村跟爷爷奶奶过了半个月,那会儿的我刚十二岁,懵懵懂懂的,根本不会考虑我的人生和未来。我也根本想象不到,那半个月间发生的事情,会直接的影响了我的人生。: F, j6 U1 N4 _5 N! O: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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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们那时候,家里的十五寸彩电只能接受九个频道,虽然如此,可那时候我们能看的节目却非常多。八零后一些伙计可能还记得,在那时候,山东电视台,还有个凤凰卫视中文台,那播放的动画片是最多,机械战警、恐龙战队、圣斗士星矢、还有太空堡垒和变形金刚,等等……等等。比起现在和谐和会的孩子们只能看那些“脑残羊大战傻B狼”外就没别的可看,那我们可幸福多了。! e# L* o+ ~: l+ i3 y) u' h, v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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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到暑假,那简直是孩子们的天堂。除了窝在家里看动画片,就是窝在家里看动画片,几乎就没别的活动。而我们老家却截然相反,一台黑白电视机,反复只能看到五六个台,还净是雪花,谁爱看啊?于是,我这个被老爹说成是家鸭子的小子,也开始走出户外,吸收那时还没怎么污染的伴着青草香味的空气。' i# G: [' {# _5 l- _

, u" m' q* b& J8 X  由于无聊的时候居多,所以出门的时候就必须找件可打发无聊时间的事情来做,于是我便瞄上了那些可爱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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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q# p5 W" I& t0 v$ |  对于我这“半个城里人”似的土老冒,各种各样毛茸茸的动物,鸡鸭鹅狗猫等等,都是些稀罕物件。所以凡是我能抓得到的可爱小动物们,都要抱在怀里“蹂躏”一番方才罢休,我爷爷看我这么喜欢动物,便把放羊的差事交给了我,这可把我乐得够呛,每天都要抱着那个小羊羔,然后拿着鞭子把一群羊撵着出门,然后到傍黑再回来,一逛就是一下午。: b% O& {3 Q- s8 h( G8 G4 x

8 l$ b$ W: g9 v' I$ G! C  也就是在老家放羊的第五天,我遇到了那个直接改变了我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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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出门怀里抱着那个最小的小羊羔。我们村西头是条铁路,过了铁路便是一大片的开阔野地,而离开阔地不远,便是我家的“老嶙”按普通话说,那就是祖坟的所在地。我那时候小,也不害怕,经常到那附近疯跑着玩,捉迷藏啥的。现在想起来很挺不起祖宗的,而且还有些后怕,因为好几位的坟头都被我们这些同村的小屁孩踩过。而开阔地西南,紧挨着“老嶙”的地方却有一片小树林,记得那林子里杨树居多,大片的叶子遮挡着火辣辣的阳光,却是一处极好的天然空调,因而小伙伴们都喜欢在这儿捉迷藏,玩累了便在这树荫下乘凉,然后等着大人来喊回家吃晚饭。7 P* @4 g3 X- P

4 `( W& g; m0 h* t  那天,天气依旧燥热,我带着羊群来到了铁路跟前的西坡,很奇怪的。往日很多小孩儿在这玩,今天竟是一个人也无。我百无聊赖之下,只得将羊群撒开,随即便到那坡上找点零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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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的零食,其实是一种草,我不知道那玩意儿叫啥名儿,只是知道它能吃。长的细长细长的,顶头有一节被叶子包裹起来,将这细长的叶子剥开,里头是和小孩手指粗细,大约手指头长的那么一截毛绒绒的东西,我们吃的就是它,甜丝丝的吃在嘴里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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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地上有很多这种植物,所以没必要弯腰仔细找,你只要走几步路,随手一薅,没准就能扯着好几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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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G  G4 ]' C# r9 Q  我拔起一根这种草,放在嘴里头嚼着,随后就跑到那小树林里躺草地上乘阴凉去了,那小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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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也没惬意多久,就被耳朵边传来的一声叹息给打断了。0 l9 ~$ }3 b7 A0 ~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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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人死灯灭,你在那边过得可还好么?”这声音我当时听来很别扭,因为明明很好听的声音,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叫做苍凉。8 o& S) |7 z: Z: x. Y# G

. m, M0 G. i0 H! R  我坐起身子,嘴里还咬着那半截草,呆呆的望着这个说话的人。0 h$ x/ `6 N- z# `7 \

# q, S" I& U' ?( R( e0 L- c4 @  那人穿着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剃着标准的板寸头,正站在我家“老嶙”里的一座坟前,呆呆地发愣。* w% e: f6 H" a4 ~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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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候哪知道什么叫害怕啊,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坏人,便颠颠的跑过去,傻乎乎的问道:“叔叔,你是谁啊?你在我家‘老嶙’里头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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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o+ p0 d: b  那人仿佛这才发现我,随即低头看了看我。原来这大叔长得挺帅气的,只不过嘴边的一点胡茬却让这人显得很沧桑。不过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瞳孔是一种让人目眩的金色,虽然很淡,但是那确实是金色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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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2 ^  H0 [/ L0 s. K3 P3 ?  “小娃儿,你叫什么?”他显然很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敢在坟地里头跟一个陌生人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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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庆龙。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从哪儿来?站在我五老爷爷前面干啥呢?”没错,他所站立的这座坟里头,正是我那位行侠天下的五老爷爷,汤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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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 k6 M# X! }4 W/ [* X( k2 G  那人笑了,道:“我也姓汤,按辈分你可得喊我一声‘大爷爷’呢?可不能喊我叔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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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骗人,你长的那么年轻好看,跟我爸爸差不多大,我才不喊你爷爷,顶多喊你大叔。”我瞅了瞅他的脸,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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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笑着,一边蹲了下来,摸着我的头道:“好孩子,你先回家去。我这里还要跟你五老爷爷……”他的抚到我的后脑勺那儿,却忽然停住了,话音也戛然而止,没有继续。* J8 W, v3 q1 \+ x8 z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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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他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头,在我后脑上的一块骨头上点了点,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的道:“居然是……居然是先天灵骨?好小子,你居然是先天灵骨?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趟普通的回乡之旅,居然会碰到……哈哈……你还是我老汤家的孩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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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我,郑重其事的跟我道:“小娃娃,你可愿拜我为师,跟我学本事么?”5 @/ o6 Y* [% w  d5 _9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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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实说,当时的我的确是有点害怕了,因为那人笑的实在是有点像个疯子一般。但是我更多的是好奇,不由得睁大眼睛看着他,傻乎乎的问道:“大叔,你能教我啥本事啊?我爸跟我说,上学念书才能学到正经的本事,将来上大学娶媳妇儿,都得靠念书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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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c* K0 X/ R9 Q  那自称姓汤的人呆了一呆,不由微笑道:“小娃娃,你应该叫我……嗨……罢了罢了,大叔就大叔吧,你若真拜我为师,那喊我声大叔却也合适。小子,我能教你的本事,都是你在书里学不到的,而且还很好玩……唔……应该会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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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5 c# I0 N5 ~  “……好玩吗?那我学。”我犹豫了一下,又道,“但是大叔,我得跟俺娘商量商量,我怕你哄我。”6 `$ K, X5 M"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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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我们那时的孩子们,和现在的孩子们同岁的时候,智商差距那是无比的广大,无怪现在人都说“智商是硬伤”呢。就在我无比白痴的问了这一句的时候,那人又一次的呆住了。$ ~) p7 t# x  T7 B( O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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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赤子之心啊。不过你想让大……大叔教你本事的话,那就不能把这事儿告诉你‘达(我老家方言,就是‘爹’的意思)’你娘,甚至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都十来岁了吧,有些事儿该你自己做主,你要是能答应大叔,大叔就答应教你本事。”那人目光中竟有一丝热切的期盼,虽然那时的我还小,可我居然看懂了他目光中所蕴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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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_- L8 M+ K, k# O, I( D2 t  而且,我甚至能深切的感受到这个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暖意。直觉告诉我,我应该答应他,因为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我略一犹豫,便狠狠的点了点头,坚定的发誓道:“大叔,我不告诉任何人,如果我告诉别人,就让我……就让我一辈子都吃不上红烧肉!我愿意学你的本事,只是,你究竟能教我啥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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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O2 n- Z4 h% b, n$ D# A  那时候,老爹做的红烧肉是一绝,我可是每次都能就着米饭吃上一小碗,而吃不上红烧肉,在我而言可能是最重的誓言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小屁孩发过的誓能有多大的约束力,不过庆幸的是,我答应了,并且我真的做到了。2 M! }; P( a- M: _! c6 l: t

0 U/ r  i4 B5 G, E* [, H  “好!”大叔忍俊不禁的笑了,他站起身,低头看着我道,“我不会让你拜师,不然的话咱的辈分可就乱了,不过,不拜师不意味着不能学本事,来,小娃娃,你先磕头吧,对着你五老爷爷的坟,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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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e" I: F. j# j. e  也是那时候小,憨实诚,当时的我没想过那么多,只觉得这是我五老爷爷的坟,磕头是应该的,于是便扔下手里的半截草,恭恭敬敬的对着坟头重重磕了下去。以至于后来额头都有些紫了,而且还起了个大包。后来回到家,差点没把我爷爷气着,以为我又跟同村的小孩打架来着。1 A2 N" r3 ^8 r+ ?.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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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果然是个实诚孩子。”他哈哈一笑,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一旁,随即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我天灵盖上,然后就对我道,“庆龙,我现在教你的,叫做观天望气之术,乃是我杂术门中入门之法,你跟着我念。”' G$ l& I$ u6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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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他便念诵道:“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经年苦未休,偶梦天神授符诀,登坛致祭谨虔修。神龙负图洛水源,彩凤衔书碧云还,因命风后演成文,遁甲奇门始开元。”这八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击鼓鸣钟的那种声音,非常好听,就仿佛烙印一般,是直接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或者说是刻印在我灵魂上,令我情不自禁的就跟着他念了起来。6 d. c( ~/ N, i: A: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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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大段大段的文字和图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容量有多大,反正那些信息是有可能会直接把我这不足50KB的脑子给撑炸的。  ]& l0 h, K/ j7 S; p# h

0 y/ o5 s7 l: B  伴随着剧烈的晕眩感和头痛,我的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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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被一阵的“咩咩”声给吵醒了,我猛地一睁眼,发现我居然躺在刚才那片树荫下,只见那些羊已经走到一旁,在我附近晃悠,悠闲地吃着草,举目往西边看去,此时早已是日薄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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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k7 A( J5 _& h+ @  大叔哪去了?难道是我做了梦?可是我的脑子里却实实在在的多了很多知识,但是却想不起来那些究竟是些啥。如果硬要打个比方,那就仿佛是一个储存了很多信息的电脑一般,但是却需要密码才能打开。那种感觉,无比的新奇,但是却有无比的憋屈,总之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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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肚皮上凉凉的,低头一瞧,发现一大片杨树叶正贴在肚脐眼那儿,随着微风晃晃悠悠的,拿起来一瞧,只见上面不知道用什么写了一行字:“二十岁时,往你家祖屋,东屋西南墙角下,默念‘吸、嘻、唏、嘻、吹、呼’六子口诀,当得奇宝。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6 F1 [, S9 ?% K  b8 \6 y7 D

, }1 J6 q" F" Z& t  我似懂非懂的看完,然后若有所思的将这片叶子撕得粉碎,心道:“我既然答应大叔了,那我谁都不说。”) R9 }6 F/ F(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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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撵着羊群回家了,那时候若再不回家,虽然挨不了板子,但是第二天“关禁闭”那是一定的,岂是我能受得了。那时候回去正好,不晚不早,恰好赶上晚饭。4 q5 y3 |% W: E

5 X" F  K: b8 g! M* {2 r- E$ J( v9 V  我听了大叔的话,没有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第二天,我也没放羊。而是一大早就跑到小树林,企图找到大叔的踪迹,可是我却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从那之后,直到我大学之前,就再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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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此之后,我的命运便被这一天的草率行为给定下来了,如果还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一脚踹他脸上,然后让他滚蛋,当然,前提是我能够得着他,然后也能打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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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还是书归正传……+ Z3 Z9 v, o# m/ i2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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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再见过大叔,可是大叔留给我的所谓本事,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却开始慢慢的弄明白,并且一点点的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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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月过去,我回到了自己家,每天的必修课除了看电视,加写作业外,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复**叔教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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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g/ a( |1 k, r  我的脑海里就仿佛有一本厚而沉重的字典,以我的力气,刚刚能翻开第一页而已,但是那第一页上的内容却让我兴奋不已,也让我花了数年才完全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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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G' I' N/ \* r5 a5 t  我脑子里的,是一本奇书,一本堪称旷古烁今的奇门秘术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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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本书的名字,便叫做《观天经》!4 @# F5 _)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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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大叔并没有真的教过我一天,所以我也根本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也不知道大叔那手醍醐灌顶,空手传道的本事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哪管其他啊,虽然我那时候只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屁孩,但是里头记载的那些奇妙地本事也能让我感到,如果我能学会一星半点,那娶得起媳妇就指日可待了。) u: I4 _/ e, ]9 V)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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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里头开篇的内容,是一篇养身养气的口诀,名曰《妙法太真道经》;往后则是一门方术,叫做《观天望气术》;往下,则是一些江湖中的奇术记载,并且都有详细的说明和一些相关的故事记载……仅仅这一页,就让我感觉这部书中的内容真的是浩如烟海,即便读的通透、学的明白,回过头来再看时,仍然会有所得。5 E5 w* e; z$ L6 @/ Y# B  I9 y" A6 _" p

- m1 A7 o5 {9 K0 f" r9 T3 R2 r  当然,那时的我是不懂的,只是觉得里头的很多东西都很好玩,其中一些奇门妙术和小故事,还有那些锻体的小术更是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是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甚至让我有了一种可以维护世界和平,当救世主的错觉。虽然我现在时常因为这部书而骂娘,可是那时候毕竟让我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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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2 A* i  G& X: e/ {  就这样,我每天学习着《观天经》,看着动画片,学习着文化课知识,日子便一天天流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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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L. @8 a  U+ D  时光荏苒,飞快的过去了,通俗点说:“日子真他niang的不抗混。”我从小学到初中,也就感觉像是一眨眼一般,这令我感到很是不自在,逐渐脱离了幼稚顽皮的我,也渐渐迎来了青春期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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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6 ]. ^9 e" h9 u/ Z  }  很是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暗恋的女神晓萌,居然在初一那年和我又分在了同一个班,这是巧合?还是缘分?可怜的我自然而然的将这划归为缘分这一类。# ^5 v# Y- O" u  M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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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个时候我的成绩,却不复小学时的辉煌,虽然我仍然很努力的学习,却仍然赶不上许多脑子聪明却不怎么学的学霸们,那时的我逐渐的成为了班里最后排的学生,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后排的学生们都成了差生的代名词,奶奶个舅子的,我们只是发育的快个子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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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 y# I$ k: D; e2 q  但是现实容不得我发牢骚,我除了语文以外,门门课都不及格,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差生。后来想起来,都是这狗屁《观天经》闹得,这玩意儿容量太大,几乎就占用了我绝大多数的脑细胞,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500G的硬盘,里头乱七八糟的装了499G的电影、电视、游戏啥的,你试着再装一个500G的学习资料进去?丫百分之一百二会失败的,如果运气不好,崩溃都有可能。而我的脑袋,此时也正是这么一个状况!% K1 X  D0 r& b( n- `

- ^1 S. p9 x% `( u  我和我的女神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交集也越来越少,除了因为我们家在一个小区内,上学放学都同路外,便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而且即使同路,我也从来都没敢跟人一起走过,现在的我真打心眼里鄙视当年的我,虽然这一点作用也没有。/ `0 N, F! _$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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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时我也有我的想法。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在她之后离开,骑着自行车远远跟在后面,就当是保护她了。其实我那时候还有点别的想法,那就是万一能上演一处英雄救美的先进事迹,哥们我的青春也就不远了。# G* n+ z% [& ?

, e" s5 O3 p5 J+ j% ^  然而,正如大家所料,英雄救美的事迹最终也没有上演过,有的只是我一把辛酸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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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既然是讲故事,真的如此平淡也就没啥听头了。虽然我一直都希望用我学来的本事给人平平“事儿”,可是真到了事到临头,我却麻爪了,说白了就是慌神了、怂了。虽然后来总归是解决了,但是那件事给我留下的阴影,却让我一辈子都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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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H% [4 m8 t* [  那是初二的春天,清明刚过的时候,我们初二年级调来了六名实习老师,其中一位叫姚启明的年轻男老师,分在了我们班。那时候刚刚开电脑课,而他的教学内容正是电脑基础知识。我们这些土鳖们更是对这位年轻的电脑高手老师无限的崇拜之情……无他……这个小青年也是爱玩之人,来到的第一个月,便领着我们各种疯玩,他人长得又帅,篮球打得也棒,是以班里头男生女生几乎都把他当成了崇拜的对象。: n$ M1 l& m& l* n9 L6 Q) l3 _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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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春意盎然,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自然也会蠢蠢欲动,于是我们中便有人提出了春游野炊的注意。反正只要不上课,怎么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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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很快拍板定下来了,锅碗瓢盆的自己带,吃食啥的自己零钱买,或者到野地里去找,总之,这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我来说,和女神分到一组正是我最大的梦想,甚至这梦想,居然成真了。* o& L3 H& i) K

2 @6 a( K7 B3 H+ f. ~- L. s4 H( S5 d3 G  诸般事宜商量妥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来到了预定的出发地点,姚启明老师满意的看着我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小青年们,大吼一声:“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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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R% p# x7 a- S: N, E. d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一路之上奋力骑着车,咋咋呼呼大声的聊着天,宣泄着青春多余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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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一组的,除了女神,还有就是我的几个好哥们。一个叫冯佳,名字很女性化,却是个跟我同岁的小伙子,我俩是同桌,同时也是损友,最大的爱好就是上课的时候,一边偷偷看那时候流行的小说《风月大陆》和《我是大法师》,一边猥琐的笑。' j# m/ s/ N- |( F

: u" t/ R" h* f4 |! H  然后就是我比较崇拜的一哥们,叫做李培展,这哥们不仅学习好,而且能文能武,体育方面的天才,篮球三分球那是一投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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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叫**鹏,非常老实巴交的一个伙计,和我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而我们也是习惯性的喊他的外号,很响亮,叫“总理”,因为那时候的国家总理就是李peng……% w0 T, b* z7 N/ t

4 o7 q0 Z' Q2 V& z$ B$ ]  而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生,四男三女,各自扎堆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M0 y1 b2 L: F! f0 K/ e( N

* E, @; L$ J% E1 a( Q* l* Q  ~  我虽然开心,但是紧张那是免不了的,毕竟嘛,第一次近距离和女神接触,搁你们你们不怵?% h5 T( }" w, l3 G& q"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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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小子胆儿也忒小了,不就说句话嘛,女神在前,还不赶紧上?”冯佳看我眼神老望晓萌那边票,不由得眯着眼,并行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道。) Z7 L+ J/ B$ l+ x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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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能不能别害我?正聊着《七龙珠》呢怎么就改这话题了?”我脸一红偷偷瞄了女神那边一眼,还好,她们也正聊得起劲,没注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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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害你?别逗了兄弟,你还是爷们不是?我这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啊,你不是喜欢她么,直说就是了,弄得那么多弯弯绕。你晚上下晚自习偷偷跟着人家,知道的你是在保护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图谋不轨呢。”冯佳猥琐的笑道,“难道你真的打算把人半夜里给‘办’喽?行啊兄弟,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答应,果然是高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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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3 @  }; d* r, j# C( t$ \  冯佳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偷偷喜欢女神的家伙,毕竟我俩是最佳损友,又住在前后楼,他的消息自然灵通的很。1 @8 s8 w4 B2 @2 ]& J,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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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他那猥琐的笑容,无限的鄙视道:“高招你大爷!你丫是不是《风月大陆》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裸体画!你有能耐你咋不从咱班里弄一个,那个孟杏就不错。看警察叔叔先抓住你还是他老爹抓住你先把你打死!”  m( q4 R, ]9 W1 f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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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你丫能不能少挤兑我?”冯佳抽了抽鼻子道,“孟杏是挺不错的,可是我看不上,留给‘总理’吧。”# L( E% l+ W! z$ {( b4 a! n9 V* e0 c

* e/ o6 g5 f0 m$ m! F  “说啥呢就留给我?”**鹏骑车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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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9 n4 L3 N0 K, t& t; @  “没啥,没啥,我俩觉得仁兄你玉树临风,想给你说门亲事。”冯佳赶紧道,“就是不知仁兄喜欢什么类型的啊?娇柔婉转的吗?还是火辣辣的西班牙女郎?”$ @, I: f: j6 A) e2 c; j1 Y

0 d' d( @4 Y0 ~* T  “我去,你小子满脑子都是女人裸体。就你那能耐,你咋不先找一个?”总理的话和我如出一辙,无限鄙视的看着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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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又聊了几句,我们的话题便又转到《七龙珠》和《我是大法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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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远远地望见前头老师和班长停了下来,冲后头的我们挥了挥手,看起来这是到地头了!" A( \/ F% X: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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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世间万事万物,均由各种各样的气组成。譬如人有阳气,鬼则有阴气,行善救人者有正气、功德之气,行恶杀人者者则有邪气、血腥之气,妖有妖气,仙有仙气,等等……不一而足。0 p! p) c, d: x" q, Z& c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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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在我那些同学额头看到的,便是已经郁结成形的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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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我是看错了,可是我觉得,观天望气之术不会错。之前我们挖坑,我虽然感到不对劲,可是却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过去精通阴阳妙术的先生们,其自身都会对那些负面的气有所感应,而之前我感觉到的那种憋闷,恶心的感觉,应该就是受到了那些逐渐凝结的灾气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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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我正在心中暗暗的骂自己愚蠢,刚才没有对这一切及时的做出反应,可是此刻,太岁已经被挖了出来,灾厄也即将降临到我的同伴们身上。我在想,如果我能看得到自己的话,那么我的额头是不是也是这般青黑。5 Y% t& G. X3 M( C+ L' \9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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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除了苦笑之外居然别无他法,这感觉真是……他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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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和自责就像两只老鸹,在我头上转啊转的飞着,弄得我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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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汤同志,偷懒可不像你风格啊。咱的坑算是毁了,得从头开始呢。”冯佳忽然窜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任重而道远啊,还不赶紧帮美眉们开始挖坑!”6 h/ W/ G* E7 L8 D! o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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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心还真大,咋就不知道愁呢?”我无语的望着这位损友,脑子里正飞快的转着,想着主意,在他们眼中,我估计应该是眼神茫然着拿着铲子,跟在几个爷们身后向新选的挖坑地点走去。! @4 _* ?1 o, {; N" H' i$ O

) |% N! ^3 I0 H1 h; B! I2 N% S1 P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的在耳边响起,我抬眼一瞧,正是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那张俏丽脸庞,跟女神说话,我可是只在做梦的时候感受过啊,难道上天已经开始眷顾我了么,我何德何能,能得女神垂青啊?) S8 O" Q) f2 l) i7 z' _$ N

! `' D, r6 X# G4 K* |  “没,我没啥事。那啥,刚才可能让沙子迷眼了,要不,你帮我吹吹?”不知怎么的,我破天荒的说出了这句话,可一转头又有点后悔,心道,女神不会把我当流氓吧。4 u* d3 J+ k& h;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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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晓萌很是自然大方的道,“哪只眼睛?”( \7 T, w0 I1 X1 w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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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慌,随便挤弄着左眼,指了指道:“就这个。”那时候我就觉得脸颊开始发烫,估计应该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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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4 Q4 f/ M  晓萌轻轻的靠近了我的左眼,却没有帮我吹,我的心此刻正像只撒欢的兔子,蹦的正开心。7 \& a  m) r1 E# w6 x  }9 ^( K

/ A! ?  ~% E) m6 @  “你这人还真奇怪啊,你不是喜欢我么?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哦。”晓萌促狭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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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就像是呜呜乱叫的火车,咣当咣当的从铁轨上轧过,此时我的脸,估计比关云长还红。我心里慌乱的想着:“她知道?她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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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跟在我后头保护我英雄,怎么和我说句话都不敢啊?真没劲”她的笑容,仍然带着一丝的神秘色彩,道,“接下来的一天,如果你能努力主动先跟我说话,可能我会……呵呵呵呵。”4 e' m; a1 J% n+ f! G

% h5 K8 A7 \% f5 N  “呵呵”啥啊?我一头雾水,同时心里慌乱更甚,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心中有三个答案:“A答案,她有个哥哥正在远处盯着我们,只要我一有异动,马上就会把我一顿爆揍。B答案,他爸妈在附近看着,随时准备出手把我这个敢于调戏他们宝贝闺女的臭流氓扭送公安机关;C答案,她准备让我……呵呵呵呵呵……我呵呵个毛啊。”我努力的排除了脑子里的杂念,丫丫个呸的,我怎么现在变得和冯佳一样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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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X0 z9 D6 S( D& H1 f  晓萌在我愣神的一刹那,已经重新投入到了团体挖坑的大业当中。这时,我已经看不到他们额头的那丝黑气,不是因为黑气消散了,而是我的观天望气之术没有修炼到家,说白了,就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时灵时不灵。( Q; u4 A: b3 o: {) R

% Y9 Z6 z) I( a  太岁当头,被灾气笼罩的人,三日之内必有灾祸。而且这灾祸一定是和传闻中的血光之灾同等级的存在。而我这半吊子的本事,又保护不了他们,该死的,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i& q# `4 z9 m7 Y3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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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这里唯一一个懂这些的,就只有我了。而我要以一己之力保护他们,我一定要想出办法,便是仅仅为了晓萌,我也一定要想出办法来。记得《观天经》写着怎么对付挖出的太岁来着,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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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t2 L  X& ]* ~: @2 l" Z& f. Z$ I  丫的,我真的无法定神去想。抬头一扫,我一眼就望见了那边的小树林,不由得心中稍喜,赶紧对冯佳他们道:“我肚子不舒服,去解个手,你们帮我盯着点啊,别让人往那儿去了。”) N' ^  X9 m  X7 e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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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还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的吧,你的活儿我包了。”李培展老大挥了挥手道。) |2 l* \& ~2 P/ B, w# ~(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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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兄弟啊,爷们我拼死也得保护好你们。% q) @) ]. d  w1 Y2 _

3 q5 x% x' w2 Y" F  我是第一次借着屎隐尿遁的方法摆脱麻烦,我忽然发现,这一直被我鄙视的手段似乎还是蛮好用的,于是在过去的好几年中,我便屡次使用,终于被评为全班肠胃最不好的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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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我偷偷摸摸的来到小树林深处,眼见得四下无人,我便将背上的书包取了下来,从里头掏出一包黄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盘龙玉佩,还有个桃木葫芦。这后两样东西,都是太爷爷祖传下来给子孙辈儿辟邪用的,我的几个堂兄弟们那是人手一个。而那《观天经》中就有使用这两样东西配合来降服妖魔的方法,当然,以我的道行能发挥出这两样道具的十分之一威力就不错了,而眼下,哥们我的法宝也就这么几样,姑且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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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黄豆,这里要说明一下,这种干黄豆,是我平时向爷爷偷偷讨来练功用的。# {2 N" D! \. O' R3 d%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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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观天经》中记载的一门练习手劲儿,尤其是练习手指力量的方法,那就是按照书中所说的方法运气于手指上,然后就用这手指去捻晒干的黄豆,每日练习不辍,直到可以轻易的捏碎黄豆为止。而干黄豆大家都知道吧,那就像是铁豆子一样,坚硬异常,用锤砸兴许能砸碎,用磨推也许能碾碎。可是用手捻?那可是得有多大的手劲儿啊?而《观天经》里的要求,可是要把豆子碾成豆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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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9 x- g! f& S6 ?: s  H, S  从我开始学习《观天经》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在练习了,据说后头还有循序渐进的法门,练习到极致的人可以轻易的捏碎一般的钢铁,所以说这门手艺可是相当凶残的。试想想打架的时候,用这样的手指掐敌人的脖子,或是戳别人肚子啥的……额,最好不要打架,爷们这手是用来和妖魔鬼怪之类的动手用的,绝不是为了和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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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时候我咋跟我爷爷说的,我就说家里爱吃豆面,我拿去帮老爹老妈去推。! B% y3 V: H: ^9 q# r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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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四年级练习到现在,最高纪录是连续碾碎五十粒儿,再多了手就会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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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O4 {; b) c1 i  不过我今天拿出来的这些干黄豆,却跟以往的那些不同。如果细看的话,这每一粒的豆子上,都刻画着一个符号,而在符号的背面,则是先天八卦中的震卦。1 x: T0 Z1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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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同样也是《观天经》中记载的一个小法门,名曰“辟邪震子”,那豆子上刻画的符号,叫“破邪引雷符”,这符号很简单,甚至不需要像传统的画符需要起咒,默念口诀啥的那么复杂。但是刻的时候却要用混了朱砂和黑狗血泡了七天的刻刀来刻,而且《观天经》中说,用一两朱砂和半斤黑狗血泡一次刻刀,能刻二十粒,并且这朱砂和狗血的比例必须严格控制,多了少了都没效果,而且这种恶心的混合药物,也只能用一次,再泡也会没有任何效果,因而每用完一次,刻刀便要换新鲜的黑狗血重新再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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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的我沉醉于道术,沉迷于幻想,一天到晚的想着成为电视里《僵尸道长》中毛小方那样的人物,于是就想方设法的从人家杀狗的地方偷偷弄来来黑狗血,并用零用钱在中药铺子里买了一点朱砂回来,开始了我的刻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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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0 q* u, j9 y  我用的雕刻工具,是小学时美工课发的小刻刀,因为当时的所有美工课都成为了语数外三门来代理,所以这玩意儿自从发下来那天就没用过,虽然那时候抱怨学校太操蛋,但是这下倒省了我再去找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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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玩意儿刻起来太费神,豆子本来就小,我每次又是晚上关了房门偷偷在台灯底下摆弄,视线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成功率也是不高,有时候费了两个小时的劲,也不一定能刻成一颗。记得那段时间,我连续工作了俩礼拜,才弄出来十二颗像模像样的“辟邪震子”出来,虽然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妖魔鬼怪,不知道这玩意儿威力如何,但是这也足以让我感到自豪了。于是,几年的功夫下来,我也就刻画了六七十颗。后来怕藏在家里被发现,我就一直随身带着,谁想今天居然真的能派上用场。( ]7 u0 J, q2 u4 m

9 a* \& x! c( e/ ?* F$ X, Y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头的三样东西,不由得感慨道:“哥们我今天第一战,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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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I4 h, I: Z9 o8 n- A  如果说我这时候不紧张,那是说瞎话。但是却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那边还有几个人等着我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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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自己能更镇静一些,我不得不盘膝坐在地上,脑海里开始默想着《观天经》中的内容,仔仔细细的,逐字逐句的开始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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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n$ ?' l. [: i  m! X5 Z; S7 Y% M  现在最难的,不是我不能对付那些妖魔鬼怪,而是我根本就不清楚我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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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观天望气术”是半桶水,虽然能看到点什么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可是却无法看到那些真正的脏东西,那么我首要的任务,就是要看到灾祸的根源所在,那么怎么才能看到呢?1 G; N. r/ t4 n7 O! ]9 O5 }  ^" C

7 d7 g# [# A8 z# D  正在脑子里演算《观天经》的我,一眼看到了这片小树林唯一的一颗柳树,忽然脑海里灵机一动,想起了老辈儿人的一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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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柳属阴木,可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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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1 U' S  f! k! ^9 M6 R% c$ T2 @4 n  《观天经》中曾经记载了一法,即:以弱水浸柳叶,覆于前额。可遮人身火气,使通幽冥之事。也就是说,平常人想要“见鬼”的话这是一个即简单易行又成功率极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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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所说的弱水并不是水,而是酒,在酒中掺入盐,其后便将柳树叶浸入其中,随后取泡过酒的柳叶,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以达到降低自身火气的目的。要知道,人生来身上便有三盏灯,额头一盏,两肩各一盏,这三盏灯所代表的,一为阳寿,这二嘛,代表的便是火气,而火气最重的那盏灯,正是在额头正中的位置,试想象下,一盏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肯定会变得更加晦暗,而这时,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够看到那些平日时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了。(其实这方法在网上也流传的很广,诸位如果不怕,尽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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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灵不灵,可是……为了大家伙儿,姑且试一试吧。我偷偷摸摸的跑到那柳树跟前,随手扯了一把叶子下来。6 c8 f/ ]& x& ~8 P, V5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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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又开始重复挖坑的动作。因为想要弱水柳叶之术成功率更高,必须要让这几样道具接到地气,所以必须在坑里调这种弱水,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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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到以“通幽冥之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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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背包里又拿出包为野炊而准备的盐,还有一瓶……他niang的居然那是料酒!8 X6 i- C# e3 E3 A' r8 S5 J

8 T: S3 h' j* m' H- N  料酒!他大爷的,料酒是酒吗?我咋就没想着带瓶白酒来呢?随后我转念一想,估计我这样的未成年人,人家也不会卖给咱酒的,算了,姑且试一试,反正又死不了我,大不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i8 A8 M7 w9 a8 y) ?' D3 I& {

" N4 a9 E* J% d; y5 Y4 o8 q' P  材料算是齐了,我开始按照书中介绍的方法施为,将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深呼了一口气,将那被若水浸泡过的柳树叶子放在了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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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z( B+ X8 S- x. G- l  一种凉丝丝的感觉透过树叶传过来,令我心里居然感到有点舒畅的感觉,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的阴冷感觉,虽然只有一瞬间而已,可是却让我感到了真正的寒冷的感觉,我不由得全身一哆嗦,一个喷嚏便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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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O+ t0 M: D# }. Z) s/ X  j  “阿嚏……阿嚏……啊啊啊啊……阿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我心想,甭说,这是又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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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1 ~" x6 N# G# L  “老汤同志……革命的阵地需要你,赶快回来吧。”冯佳的这一声喊,令我周围那种让人感到纠结、阴冷、恶心的感觉顿时便减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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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舒了一口气,忙扯着嗓子回答道:“拉个屎都不痛快,你小子叫魂呢跟那儿!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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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我装作刚刚提起裤子,正在整理衣服的模样,从树后头走了出来,第一眼便向冯佳这小子看去,心中碎碎念道:“千万要奏效,千万要奏效啊!”7 i8 I2 O7 `9 F( P

3 l% L6 o8 ?  B" C0 s' C  没错,你还别说,这回真的奏效了,这一奏效,让我眼睛看到的情形,差一点没把我吓尿了裤子!2 R5 R  t, {- I, ^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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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跟我一起挖坑的每个人身后,都正飘着一个半人不鬼的人形透明状物体……我心中一激灵,猛然件回头看去,只见我的身后,那半空中也悬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鬼!: a5 L! n0 ^2 x) R. E! l#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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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1 03: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能感觉到,那些飘飘忽忽的玩意儿就是鬼魂之类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紧紧的贴在我的那几个同学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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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真的很吓人,真的!如果我现在有鸵鸟那本事的话,我一定会跟它学的。7 Z2 {6 z0 k* N

/ H6 M* j, {- t1 w. k  可是我不是鸵鸟,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么作为人,就必须要有责任,我的责任,就是要拯救世界!- u# R! J0 m" k4 m! b

1 D" C- B9 R5 o% x% `# r6 y  其实这话不能算吹牛B,因为我的亲人同伴,还有心中的爱人,就是我的世界。这句话有点大,列位看官可以完全忽略,但是我想,如果你知道你的亲人朋友即将遭逢大难,你也会把他们当成全世界来拯救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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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又扯远了,我也不知道我这跑题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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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c% }+ v+ z2 ?) i6 t  我强自镇定的看了一眼身后同样漂浮的鬼魂,一边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一边上下打量了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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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U5 N1 z. i& Z$ n9 W% b6 r% I  咦,这玩意儿也不是多吓人啊,就一虚影形成了人的形状而已,无眼无耳无鼻无口,要硬要说它像什么的话……乌云大家都知道吧?这东西就像是把乌云强行捏塑成一个人形,只不过颜色比那淡,接近于透明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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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左移了一步,那东西紧跟着我,也往左移了一步,我往右一步,他也紧紧跟着我往右一挪,总之就是就徘徊在我身后离地三尺的飘着,也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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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这玩意就是个跟屁虫啊,啥也不会,而且也没看出来有啥危险的啊?9 U4 e" E% L+ t$ P/ \! m

1 {( |2 o, ?. @9 U1 B4 s; G% z  我无语的将三样宝贝往怀里一塞,低头就这么往前走着,心道:“算了吧,丫愿意跟着就跟着。只要不造成啥危险,我也不主动攻击你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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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就走到了“根据地”,可能是有了挖坑的经验了吧,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灶坑已经弄好了,就连锅都已经座了上去。9 Y! i+ T6 f3 P1 O  @8 U# `4 {

; v0 I3 P4 V" v6 @) z9 R. Y8 `  我打眼一瞧,这几个伙计头上的黑气已然更重了些,那些飘忽的玩意儿也还紧紧的跟着,但是危险却并没有出现。9 y; f5 f) ?; X# Z, l: F*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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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我多心了?挖出来那东西就是一般的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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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直觉告诉我,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i$ M! m$ S* H' z- S; a

% \3 i3 G* b8 L* \8 R0 v  肉芝虽然珍贵,可发现的先例却不是没有,可是今天挖出这东西的时候那种心中恶心的烦闷感觉却是做不了假的,那些黑乎乎的玩意儿就在我眼前乱飘着,这还能有假不成?( x+ X8 H- V! ?6 X$ I

* M# H+ F: W7 z6 U8 Q8 Z  我心头那种烦闷的感觉又上来了,令我有点头晕。" P- [5 M) ^! K7 v) ]8 A+ s4 Q2 S

! K5 K* l# P3 i* j+ \' G7 _2 I  “你小子不会是窜稀吧,看你走路一步三晃的,腿都软了。你头上弄个树叶子干啥?显得你时尚啊?”冯佳不由的拍着我的肩膀调笑道。; b- ]2 p9 ?6 t2 O! `7 x* M0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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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话,我要是窜稀,你几个今天一个都跑不了,在这儿喝风吃东西,我就不信你不拉稀!至于这叶子,爷我头疼,不行啊?”我不由得恨恨的回道,丫都这时候了,还特么的耍贫嘴,老子腿软那是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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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你小子敢咒我,等会往你吃的东西里撒把土,给你治治窜稀的毛病。不是说沙土能治小孩拉肚子么?”这小子的嘴丝毫不闲着,时刻不忘挤兑人。, c: U0 V1 \/ J& D! Z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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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个白眼,道:“那是包婴儿放在包布里的,而且必须是炒熟的,你个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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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 [/ X* ^  s  “没错啊,你现在不是跟初生婴儿似的,智商如此之高么?”2 e& q1 l) N$ T* s# n* s2 W4 O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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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大爷的吧,一会儿我先给他嘴里撒把土再说。这个不知道愁为何物的家伙,你能指望他来理解你么?我感觉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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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i& W: i5 B+ q) u  等等!刚才我俩说了些什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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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貌似我又发现了点什么,可是又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这感觉真的是太操蛋了,真让人郁闷的吐血。  `6 t% p0 ~9 v( H! z: u) f8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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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看到姚启明身旁的那个布包,原本是用来放他带来的锅,可现在里面正躺着那个“太岁”。+ P+ R- A4 s3 M3 b. A(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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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我使劲睁眼看,看的眼睛发酸,那布包裹上居然啥也没有?" `; `( S/ C5 Z& I

  c* e# M3 d& I  若是太岁当头,必有灾祸,灾祸之源会凝聚成灾气,聚集在人火气最旺的地方,以期把火气压下去,达到害人的目的。既然挖出来的太岁是灾气根源所在,那么太岁头顶也一定同样有不祥之气聚集。1 U6 C% f5 q8 r* U

2 |8 Z5 d1 C2 A- o" i( y  可是我们挖出来的这个所谓的太岁……很安详,真得很安详,那上头哪里有一丝的灾气啊?光洁溜溜的,啥也看不到。5 ?% b3 K,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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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儿根本就是个普通的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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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肉芝是从那边的土里头挖出来的,如果这东西无害的话,灾气的根源就应该在那土坑里,或者更深层的地方。而方才那种奇怪的,仿佛胸口憋闷了一口气,令我觉得像是犯了高血压的那种感觉,就是在挖坑的时候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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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众人开始了下一步工序,拾柴火,我便就坡下驴,跟着他们混在人群中拾柴火去了,但是我的主要目标,却是之前挖的那处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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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e5 P3 }8 k  趁人不注意,我飞速的来到那挖出太岁的土坑跟前。向下看去,除了土质有点潮湿外,和别的坑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9 o  n7 g8 p& a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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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甘心的将小铁铲子往下一挖,这一挖不要紧,就听咔嘣一声,我忙拿起铁铲一瞧,铲子尖居然被崩出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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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我把铲子扔在一边,开始用手刨土,触手时感到一片冰凉坚硬,三下五除二,当我把这下头完全扒开,我又呆住了。, d6 t% ?6 I  b

, Q6 l/ S, }/ A0 e$ t  这下头还真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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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儿看样子是用铜制成的,模样像个什么坛坛罐罐的盖子,成正圆形,仔细一瞧,上头浮雕着一些我认不出的古怪文字,像蚯蚓一样曲里拐弯的。圆形正中,一个模样古怪狰狞的兽头浮雕正高高突起,嘴巴张开向着天空,仿佛要吞噬什么东西的样子。; i2 \: F! w8 n- f) {

# `5 _3 B2 I' ?! J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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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f/ x8 G3 z: Q- z, y  我瞅见,那兽头浮雕的口中,正伸出一丝细细的黑线,若有若无的飘散在空气中,循着线找去,我发现其中一根线正好连在我身后漂浮着的那个像游魂一样的东西身上。而其余几根黑线则飘向比较远的地方,显而易见,是连在我那些同学身后的那些个幽魂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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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6 k, W2 u' E9 g+ O+ @( d0 ]

" u6 T* U5 b( b4 j  我此时真的有种想要骂闲街的冲动,他姥姥的,虽然找到了问题根源,可是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能把他破掉,这些我特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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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  ^" M7 u  ?& I. ~! @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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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回终于体会到,井里的蛤蟆兄那悲催的命运了,他大爷的!我除了会观天望气,其他啥也不懂啊,这叫我怎么对付这么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e, M$ j$ R" u

( Z) S1 A- v- k  思来想去,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看我能不能把这玩意撬起来。不论怎样,这东西埋在土里就一定没好事儿,我先把它挖出来再说。只要一离开泥土,一离开接地气的地方,那么这些邪乎东西所带来的厄运十有**都会自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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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没人注意,我便沿着这东西的边缘挖了下去,此时的土质虽然有些潮,但是居然没有结成硬块,反而仍然十分松软!使我很快的就挖到了这东西的底部。其实这玩意儿也并不大,大概只比我的拳头大一圈,形状滚圆,就像是个香炉一般,底下还有三个足支着。9 M* i  S3 w3 j/ l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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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体纯铜制成,可能是年代有些久了,上面布满了铜锈,样子倒还算是精巧,只是上面刻满了弯弯曲曲的文字,就像蚯蚓爬出来那样,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蝌蚪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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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6 `) U% h$ j* N  没人能告诉我答案。我现在只希望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赶紧把它拿出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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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周围人正在忙碌,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便双手抓住那东西往上一拔,熟料这玩意虽然小,居然如落地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w3 \! D5 G: a$ a: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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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这东西还挺沉的。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居然没有让它晃动哪怕一丝一毫。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同学们嘈杂的声音便开始回归,我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见事不可为,我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扒了了几下土,将这个香炉不似香炉,尿罐不像尿罐的鬼东西给埋上了。这时候,我仍然能看到那几根细细的黑线飘飘忽忽的连着那些飘在空中的幽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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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3 g- b1 \' k  草,一点机会都不给哥们我么?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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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 m* x  人常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会儿在我们各自的小营地旁已然是木材成堆了。我苦笑了一下,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只得跟着继续自己的野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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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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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1 f7 }- s1 z: t  其实我也想过,可是转念一想,我该怎么跟人说呢?说我有阴阳眼?有特异功能?能看到你们每人背后飘着一只鬼?我要真那样说了的话,不被当成是精神病,也得招来一顿爆揍……更何况,我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我这个有本事的都没办法,难道还指望他们给我当军师么?( z% |- N  t, e+ \$ g) O! r& l+ {*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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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我现在没有大师兄的分身术,可是我也得拼命地保护那些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啊。1 w( m3 B5 \/ 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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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老师和同学们看来,除了挖出了太岁有点小意外,这次春游野炊其实还是蛮顺利的。我们带来的那些吃食也是丰富多彩,所有人都过了一把在野外自己生火做饭的瘾。我记得当时晓萌还炒了一道菜来着,可具体是啥我也根本记不清了,甚至我到最后吃的什么,也完全没有印象。都说味同嚼蜡,我可能比那还要悲催,因为我连自己到底吃过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G* G# _+ o, m4 `3 ]. w- i.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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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我脑子里除了想办法破除这讨厌的灾气外,那就是在想办法破除这讨厌的灾气,他奶奶的,爷们我都快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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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F* _2 i: ], `5 z: V  无论是谁跟我说话,我都浑浑噩噩的应付了过去,就这么混了整整一天。2 }( c' U/ P3 o4 ^* n9 \

& e6 h) C$ N0 F3 e1 X1 M% a% t  眼见得太阳又即将落在西山下,吃喝玩乐已经尽兴的这些个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的收拾起东西,开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H! W# X! S$ Y! D# z7 z

8 x% m- i3 ~1 K0 t3 ?/ j  “好不容易出来散心,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咋什么倒霉事都得叫我碰上啊。”我无语的看着那些说说笑笑的人们,心里头鄙视这些不知道愁为何物的家伙。! d: U& H' g' L& x- ?+ i6 {: H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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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得日薄西山,他们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骑着车踏上了归途,一路之上高歌一曲,浩浩荡荡……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可能唯一一个感受不到这美好的就是我这个倒霉蛋了吧。" i% F+ Y5 X6 {1 f(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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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浑浑噩噩的跟着大部队,我下意识的跟在我那组人身后两米左右的地方。那些幽魂仍然随着他们几个人的动向飘着,而他们额头上的黑气也逐渐的加深,这令我更担心他们的安危,虽然我不知道那黑气加深到完全遮住前额意味着啥,但那肯定不是好事。0 ?' \- \( m2 T" K; s7 ^

/ z- t  h5 M( S; j4 d8 H  不一会儿,约莫半个小时,我们就从荒郊野地重新回到了楼房林立的中心区。7 z4 s- o3 C) Q0 v  j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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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是下班高峰,马路上车辆极多。我们一行人虽然浩浩荡荡的,可是依然不敢和汽车抢道,于是便沿着右侧的路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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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p1 Y: j" e: P  我抬眼瞧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十字路口,这时候,我心里头一紧就仿佛被啥东西抓了一把一样,又像是有人在我脑袋上套了个塑料袋,随即我脑子就有点迷糊了,就想把自行车骑快点冲出去。就这时候,我怀里忽然传过来一阵暖意,这才使我的头脑清醒了些,赶紧的捏闸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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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4 a8 q, U6 R% ^  这时,我看到和我一组的我的所有朋友居然已经快要冲到斑马线了,而此时,却是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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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 b0 S! k  我定睛看时,只见他们身后的飘着的黑影正伸出两只和人的手掌一样的东西,蒙着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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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i. C* k% {: Z9 J+ i  ]  而我此时,也正离他们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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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虽然我知道可能他们,包括我在内,我们都会有灾祸临头,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在我的脑海里,我甚至没有灾祸的基本概念,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灾祸意味着什么。0 e$ I$ z0 ?7 c: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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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侧面冲过来一辆重型卡车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人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 s. u# z, P5 N

' h- X/ M3 Y& h0 c) N  我甚至已经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喊声,可是我却并没有停下来,我的手脚,此时早已经不听我自己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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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昏倒之前,那映入我的脑海中的,只有沉闷的,宛如雷霆一般的几声巨响;以及我眼前,看到的那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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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1 g' s" {: \1 Z9 ]  (今天貌似是清明节……诸君行路之时需得谨慎,记得默念阿弥陀佛啊……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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