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查看: 791|回复: 2

直面“食人魔窟”—访731部队遗址有感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8-20 10: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夏雯静 于 2013-8-20 10:28 编辑

进入哈尔滨市平房区,穿过现代化厂房林立的开发区,一幢与繁华都市极不协调的建筑顿时突现眼前——侵华日军七三一部队遗址。7月下旬,我们带着满腔愤慨,走进这座当年的“食人魔窟”。

如今,这里是揭露日军七三一部队血腥罪行的陈列馆,里面开设了15个展厅,陈列着大量图片和实物罪证。

进入展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刻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两座深色浮雕。浮雕上被两条粗大铁链紧锁的双臂,仿佛向世人进行着无声的控诉!在一二层楼的连接处,经强光照射的洁白幕墙上,一轮已经开裂的内嵌细菌弹头的“黑太阳”格外刺目!

顺梯而上,陈列馆内展出的被日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遗体、怒视刽子手的眼神、日本侵略者滴着鲜血的手术刀……让我们的心阵阵发紧,胸中燃起怒火。看着一张张特设监狱和细菌实验楼的照片,我们仿佛看见无数无辜的中国同胞在这里受尽折磨,最终走向死亡。

“日军七三一部队大量繁殖鼠疫、霍乱、伤寒、炭疽和赤痢等传染细菌,应用于研制杀人武器,并以当时的爱国人士及普通老百姓为对象,采取断水、干热、电击、人血与马血互换、人的肢体互换、冻伤试验等方法,进行惨绝人寰的实验。仅在1939年至1945年,就至少有3000人被当作试验材料惨遭日军杀害,而在侵华日军进行的细菌战中,遭到屠杀和残害的人至少30万人。”听着解说员的讲解,看着一幅幅图片,一件件实物,站在这个充塞着难以计数的死亡灵魂的地方,我们仿佛听到了历史的恸哭。

时间可以让孩童变成老人,时间可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但时间却斩不断历史与今天的渊源。走出七三一部队遗址,回想着那些锈迹斑斑的沉重脚镣、沾满鲜血的手术刀、盛放化学试剂的器皿、焚烧尸体的焚尸炉……我们心中依然充满愤慨和悲痛,也更加理解了落后就要挨打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当年,就因为我们落后,中华民族才被列强的铁骑践踏;就因为我们落后,无数善良、勤劳、无辜的中国人才成为侵华日军研究细菌战的试验品。

迎着新世纪的朝阳,橄榄枝在风中摇曳,和平鸽在展翅飞翔。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们深深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也清醒地认识到,只有把我们的祖国建设得更加强大,我们才能留住这美好的生活,才能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李彦春2002年8月27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将对“731部队细菌战国家赔偿请求诉讼”进行一审判决。

  2000年10月,美国人谢尔顿H哈里斯著作《死亡工厂——美国掩盖下的日本细菌战犯罪》出版。哈里斯在《中文版谢辞》中写道:“特殊的谢辞献给王选女士。她是一名真正的爱国者,她在用自己的全部为揭露日本占领中国期间的暴行,为受害者伸冤而战斗。王选在许
多方面给予我支持,我和我的妻子对她的才智、人道主义精神和她为中国人民做出的贡献表示赞赏和尊敬。”

  王选,浙江义乌人,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诉讼团团长。1995年,她成为日军731细菌部队制造的死亡工厂中108名受害者诉讼团原告代表。7年间,她为受害者争取人的尊严,向日本政府讨说法进行着艰难的努力。迄今,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就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诉讼开庭27次。原告增至180名。

  目前王选及她所代表的180名原告期待东京地方法院公正的判决!

  “我是义乌的女儿”

  王选相信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使命,她的使命与生俱来。8月6日出生,1945年的这天,日本广岛遭原子弹轰炸。1995年8月3日,使命选择了她——揭开日本731死亡工厂的盖子。7年来,王选对历史选择自己,其态度——不辱使命。

  1995年8月3日,留学日本的王选看到《时代》周刊上一则消息:黑龙江省召开第一届日本731细菌部队国际研讨会,细菌战受害者要求赔偿。要求赔偿的3个人来自浙江义乌。研讨会上有两个日本人:松井英介、森正孝。义乌人王选辗转找到这两个日本人。11月3日,王选在新干线上与他们见面。在王选迎向他们时,她不可思议:“历史有时是看得见的。”那一刹那,王选凭直觉“死去的冤魂,活着的受害者将把我们绑在一起”。

  之后,王选放弃了留学美国计划,辞退了英语教师工作。带着松井英介、森正孝一年数趟前往义乌嵩山村调查取证。“我是义乌人,国仇家恨,没有理由可以推托。”1942年,王选13岁的叔叔及族亲8人死于细菌战。嵩山村把希望寄托在有文化、懂日语、具同样受害背景的王选身上——70岁以上的老人拜托她:“你要帮我们跟日本人打官司,要他们赔偿!你是义乌人嘛。”

  独木难支,王选呼吁有文化有觉悟的义乌老干部、退伍军人、教师与她同行。

  “我干的是让世界太平的事,世界不太平,家里也太平不了”

  王选在日本留学期间学习统计学,该学科在诉讼事业上给予她理论和技术上的帮助。就数字调查,王选说中日文化差异之一,“日本人做事精确细致,中国人粗枝大叶。比如,中国人习惯说‘差不多’、‘大概齐’、‘基本上’、‘大约为’……解放后,嵩山人从没停止诉苦,各诉各的苦,出入很大,甚至把想象说成事实。再如南京大屠杀,30万亡灵昭示天下,日本人却不认同这个数字,质疑种种。“如果我们的证据细致到让质疑者心服口服,质疑就会像冰遇见火。”王选部署诉讼战役起步也是最关键一步“尽最大努力搞清事实真相,越细越好。”诉讼团目的:一、查清历史真相;二、要求日本承认战争责任;三、培养共识。战役步骤:要日方认错第一,与日方对话第二,要日方赔偿第三。

  1993年退休的王培根成了王选达到三个目的的主要依靠力量之一。担任细菌战诉讼原告团秘书长的王培根串连起每个村子的老年协会,委任调查员,“发动老头子调查。”王培根老伴有怨言,“他退休比上班还忙,家里成了会议室,日子过得不太平。搭钞票、时间、精力……”王培根反驳:“我干的是让世界太平的事,世界不太平,家里也太平不了。”

   王选为王培根制定了调查表——死难人姓名、性别、年龄、死亡时间。见证人与申报人关系、姓名、性别、年龄、住址。

  据见证人、申报人陈述书——

  1942年农历腊月二十四至次年正月初八,三个月,我家死了八个亲人。祖父楼贻永(1942年1月)、祖母吴金玉(1942年1月)……邻居被传染致死者四人。吴兰凤(1941年12月)、楼贻起(1941年1月)、陈珠莲(1942年1月27)。楼绣玲看望女儿陈珠莲后,1942年1月29日感染致死。

  ——楼谋渭1999年5月8日

  1942年4月上旬,我母亲在家打扫房间时碰到一只死老鼠,两天后,她面红耳赤,烦躁不安。颈部、腋下、腹股沟淋巴肿大,第四天死亡。出嫁堂姐赵瑞云回家奔丧,两天后死亡。

  ——赵汝良1999年5月8日

  1941年秋,日军在衢县投下鼠疫病菌,我三伯母家房客、义乌火车站售票员俪光明9月5日从衢县开会回家,把腺鼠疫菌带到义乌,6日暴卒。我年仅7岁的妹妹楼银芳也被鼠疫夺去生命,当时,义乌防疫大队队长也染病殉职。

  ——楼秋星1999年10月

  吴小奶,18岁,因患鼠疫被日军拖进林山寺,隔壁是童金兰。日军拖吴小奶时,小奶哀求:“先生我会好的,会好的……”后来据收尸的王焕本说:“小奶的心、肝、淋巴结等内脏装在药水瓶里被日军拿走了。童金兰想法逃出了林山寺,回家后在发炎的淋巴上用针刺,流出紫黑的血。童金兰常来我家磨豆腐,多次对我说起这事。”

  ——许朝棋1995年10月18日

  鼠疫流行期间,在北门口太祖庙,湖东亭太保殿设立了隔离所。隔离所收容38人,仅4人活着出来。我在隔离所服药半个月脱离该所。嵩山村日军设立过活体解剖场,诱骗嵩山村妇女注射预防针,开膛剖肚、锯腿、掏出五脏做标本试验。

  ——朱菊花

  掺有霍乱菌的食物,有的直接递到村民手中,也有的盛在菜篮子里,放在树下或家门口。我的一个外甥两个外甥女都死于霍乱。

  ——薛培泽

  1941年9月,我祖母感染鼠疫,却不敢声张,偷偷请医生,医生也不敢来。祖母在床上抓头发、捶胸。得了这种病,口渴厉害,有人渴极了就喝小便、脏沟里的水。许多人家的灶台上有死老鼠(注:灶台上有盛水器皿)。祖母刚死,母亲也重复着祖母的症状悲惨死去。临终,她对我们兄弟姐妹喊:“逃!逃!逃!……”母亲死后,8岁的妹妹也死了。

  ——金祖池

  王培根将陈述书张榜公布,出入处,村民集体核实校对。王培根统计:嵩山村死难同胞共1155人。鼠疫菌殃及47个自然村,其中26户人家死绝。据受害亲属回忆,当时,村民说死去的人是“发瘟病”,因为得罪了神灵。神灵让他72小时之内必须死掉。起初,人们将死人埋葬堆坟,而日本兵看见新坟就挖,掏出他们需要的内脏做试验。后来,再死人,亲属白日不敢哭,夜间下葬且不堆坟,上覆青草树叶掩护。

  王培根回忆1942年11月18日:“那天日军火烧了嵩山村。86连队的100多日本兵包围了村子,墙上架着机关枪。他们叫大家都去山背后集中,说皇军给大家消毒,消了毒就不死人了。他们共点了9个火头,顷刻间,村子一片火海。有人回家抢东西,日军就开枪。王荣森、王荣祺身上都挨了枪子。宋凤珠丈夫、孩子染病床上,被活活烧死。大火烧了一天,420多间房子没了,1300多人无家可归……”火烧嵩山原因,王培根分析:“日本人到义乌开银矿,细菌已蔓延到南山矿区,都死了,谁开矿?”

  731老兵松本正一对这场战争的认识是:“日本人干了一件大蠢事”

  王选阅读了关于731细菌战的170多本中日文书籍——

  1940年下半年,我奉长官铃木的命令,准备了70公斤伤寒菌、50公斤霍乱菌。同时,我从第二部人员方面听到,第二部为石井将军培养了5公斤染有鼠疫的跳蚤。9月,野崎少佐拿中国报纸给我看——宁波一带发生了鼠疫,肇事者是日本人。

  ——《伯力审判》柄泽十三夫口供

  第一次细菌攻击行动是1940年五六月间决定的,攻击目标浙赣沿线城镇,指挥石井四郎。9月10日攻击鄞县和衢州,9月18日攻击玉山、温州、台州、丽水等地,10月27日攻击宁波,11月27日攻击金华。攻击衢州是10月4日,飞机在衢州低空盘旋,大量鼠疫跳蚤随麦粒、玉米、棉花从天空撒下,前后细菌攻击6次。细菌种类有鼠疫、霍乱、伤寒、炭疽等。

  ——见水野明《日军731部队在华所犯战争罪行》

  森正孝认为第二、第三次攻击导致嵩山村鼠疫流行。传染源在衢州。

  王选估计:“原731部队10000多名官兵中现有活证数百人左右,提出证言者到目前仅30人左右。”日军撤退前,石井四郎规定731部队官兵:一、不准说;二、不准担任任何公职;三、不准互相联系。为此王选焦虑:“调查取证十分急迫,731老兵每天都在消亡中。”多少老兵拒绝王选:“别为难我好吗,不好说啊!”为让更多背负历史包袱的老兵开口,王选亲自带律师上门做工作。松本正一,原731部队航空班飞行员,他承认在石井四郎的监督下,在湖南常德上空撒了36公斤跳蚤。事隔半个世纪,他对这场战争的认识是:“日本人干了一件大蠢事。”

  松本博,曾在中国某地任看守,时年17岁。他回忆:“六个中国人为一组,在每人身上注射不同种类的细菌,然后把他们关在一米见方的木笼子里。食物和粪便都从笼子下面的洞塞入排出。一个多月后,将他们拖出来,检查身体,化验细菌,最后残忍地杀死。残忍的意思是:把皮管子接到大腿动脉上,再把含有细菌的血液排到木桶里,让这个人失血而死。“要利用到最后一滴血”是当时长官的命令。原731部队少年队队员筱冢良雄回忆:“1942年11月开始做实验。把鼠疫菌注入人体,然后把得病将死的人活活解剖。尸体被特别班运到焚尸炉烧毁(特别班班长是石井四郎他哥)。当我活活解剖了3个中国人后,班长对我说:“你终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了。”

  森风宽介,曾在731部队负责运送脏器。他说:“亲眼看见他们中的一个军医把一个中国人从脖子到肚子用刀剖开了。”

  1999年11月23日,日本静冈县,“中国细菌战受害者民间代表”庄启俭在控诉日军于丽水机场播撒鼠疫菌后,83岁的笠原当场向庄启俭脱鞋跪地谢罪:“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也有老兵态度相反。曾在中国看守牢房的某宪兵冲前来调查的王选吼“我是为天皇做事”。王选发现他的书桌上放着佛经,便判断他内心有矛盾冲突,“他口气强硬的外表下实际上脆弱得很。”于是王选暂避731,话题从佛教开始……终于他坦白“几十年睡不好觉,老做噩梦”、“是良心的负担”、“不想带到坟墓里去”……

  沟俊美对王选表态“这场战争我们只是服从者。人体解剖是对医学和人类的贡献。”他为731自豪,并骂向中国人忏悔的人是懦夫、是混蛋。迄今,王选接触的证人都是原731部队士兵,她还未接触过军官。

  诉讼团自1998年2月16日第1次开庭至2001年12月26日止,共开庭27次。

  “诉讼对整个人类是个道德提醒,以防止历史悲剧重演!”

  二战至今,日本就细菌战存在两种声音:一、承认史实,承担责任;二、否认史实,开脱责任。1983年,家永三郎在高等学校教科书《新日本史》中写有731部队内容。日本文部省审定教材时责令删除该内容,称:“学术界正处于收集史料阶段,尚未发表专门学术研究成果。写入教科书为时尚早。”对此,王选说日本人在铁证面前,迄今缺乏诚意和勇气。这是日本民族如何选择自己前途的事情。

  7年调查,王选承认,“由于战前战后,日本销毁了大量战争罪行致使调查异常艰难。民间力量本来就松散脆弱,艰难是削弱乃至消亡民间力量的力量。”7年来,王培根及其他老人凭着良知和责任默默承担着调查的重任,后期工作是他们的体力能力不能胜任的,所以细菌战调查急需知识分子介入,使这个组织科学化、年轻化、知识化。

  义乌人丁晓强,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授介入了。他说:“这桩涉及民族大义的历史悬案,研究历史的有责任做下去,不是用各种理由能搪塞的。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将事实搞清楚,给研究者提供一个基本准确的事实。”

  民间索赔现已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斗争潮流。对眼下官司,王选认为输赢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打开了死亡工厂的盖子,让公众了解事实真相。“即使败诉”,她说,“对整个人类是个道德提醒——细菌战违反国际法、非人道,以防历史悲剧重演!”再就是只有在共识的基础上才能谈中日友好。没有对战争的正确认识,就没有真正的友好。多少年来,部分嵩山人抵制日货,王培根家里没日货,他说:“我是不买的。”2001年“九一八”,王培根在小商品市场展览细菌战图片,组织签名。

  为诉讼,王选放弃了做生意、做母亲。她母亲最初常劝女儿:“中国的事情你管不了。”王选执着前行。7年步履匆匆,她说是受一辈子丧失劳动能力的快走到生命尽头的受害者向她伸出的一双双烂脚(炭疽菌所致)的催促。“停止、沉默是对活着的、死去的大不敬。”

  2001年秋,王选应山西之邀介绍民间索赔经验。星星之火现在浙江、湖南、山西点燃。王选志将全国受害者联合起来。“不管干什么,要依靠组织”,这是王选从事法律工作的先父生前对她的经验之谈。一审判决后,无论输赢,王选重点抓诉讼团的组织建设。明确目标,集中抢救中日活证、保护历史。

  诉讼团每年一个主题:1998年“团结就是力量”、“没有正确的历史认识,就没有真正的中日友好”;1999年“抢救历史,教育后人”;2000年“国际一盘棋”;2001年“为了全人类”。

  王选直言:“日本政府态度坏就是我的动力,越坏越要斗到底!”对王选的直言笃行,多少人笑她“头脑简单”,质疑诉讼“怎么可能赢”?对此,王选以电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MISSION IMPOSSIBLE)作比诉讼经历,“正因为‘头脑简单’使我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进行到了尾声。”

  8月27日,任务是否继续,王选和她的180名原告将视尾声结果而定!
 楼主| 发表于 2013-8-20 10: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主持人:在明治维新以后的70年里,日本发动和参加了14次对外侵略战争,其中有10次是针对中国的。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行径给亚洲各国包括中国在内造成的人民生命财产损失尤为惨重。刚刚出版的日本中学历史教科书极力为日本的侵略战争翻案,美化殖民战争。但是纸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腥的史实。6月12号,经过一年的全面开发整理,侵华日军第731部队遗址以及罪证陈列馆对外开放,该馆以大量的铁证再一次揭示了侵华日军的滔天罪行。十几天来,参观者已近万人,他们中有学生、战士、日本友好人士以及幸存的鼠疫受害者。

  靖福和老人是哈尔滨飞机制造公司的退休工人,今年67岁。在他12岁那年,村里流行鼠疫,一大家19口死了12口,最后活下来了四个寡妇、三个小孩儿。55年过去了,当年的幸存者只剩下他和妹妹靖玉兰。听说“731”部队新的陈列馆已经开放了,老人一定要去看一看。在陈列馆的第十展厅,模拟了村里鼠疫流行时的场景,老人来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当年。

  “731”魔窟见证人 靖福和:我父亲在坑头,我弟弟在炕梢,我守着我弟弟,我母亲守着我父亲,我姐姐没有地方放了,就把她抬到草棚子里了,在叫喊声中没有一个亲人在跟前,孤零零地死了……

  悲剧,不仅发生在靖福和家,那年平房区后二道沟村、东井子村、义发源村染上鼠疫的三个村死了近200人,一片凄惨景象。

  “731”魔窟见证人 靖福和:虽然是悲伤,我也愿意把这段悲惨的历史讲给大家听,讲给青年听,讲给子孙后代听,让悲剧不能再重演……

  鼠疫成了杀人的武器,而制造这些武器的正是侵华日军“731”细菌部队。番号为“731”的石井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由日本军医石井四郎始建于1931年,以研制生物战武器为宗旨。1935年迁至哈尔滨市平房区。“731”部队在这里用健康人体做了大量的鼠疫、伤寒、霍乱、冻伤以及结核、梅毒、耐热、饥饿、断水、毒气等实验。一位“731”部队的老兵讲述了他刚刚进入731部队时亲身经历的一幕。

  “731”部队老兵 和野武男:我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中国小孩,被从正中间切成两半,就那样泡在酒精里。

  据史料分析,到1945年日本投降,“731”部队仅在室内试验中就残害中国人、俄国人和蒙古人3000多名。

  记者:我们看到这个高压灭菌锅炉残片就是从731细菌部队留下遗址中挖掘出来的,它主要被用来制造各种细菌。除了用健康人体做实验外,日军还把这些作为武器投入实战。仅在浙江、山东两地就造成了30多万人死亡。

  早在1925年,日内瓦《和平解决国际争端议定书》就明确规定禁止把细菌性物质作为军事手段使用。731细菌部队自知罪恶滔天,所以在1945年日本战败撤退之前将主要建筑全部炸毁。事隔50多年以后,在平房区高楼群中,绿树荫下,仍然可见十几处杀人工厂的断壁残墙。靖福和亲眼见证了这一段历史,他把当年的所见所闻都做了公证,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讨还公道。

  众所周知,二战结束以后,由于美国的庇护,日军细菌战的罪行逃脱了审判,至今日本政府仍拒绝承认利用健康人体进行细菌实验和使用细菌武器的主要罪行。为了保护文物、搜集证据,哈尔滨市于2000年6月启动了“731”遗址保护开发工程,其地下部分的挖掘还是首次。

  地下挖掘工作副总指挥 凌万成司令员:“731”遗址被日本侵略者炸毁以后,挖掘的难度很大,这里还涉及到细菌的问题,在技术上进行了很多的探讨,应该说也担了很大的风险。

  从地下挖掘出来的细菌弹弹片、针管等重要罪证都被陈列在本部大楼的展馆中,本部大楼整个展区分为上下两层共15个展厅,在一楼的第12展厅,陈列着上百部日本学者编写的反映日本“731”部队滔天罪行的历史书籍。

  北京游客 刘伟岩: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媒体也有报道,包括日本的一些历史教科书还是歪曲侵华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搞这样一项大型的展览,对于我们年轻人,包括日本国内的年轻人,这些教育是非常有意义的。

  等待进一步开发的“731”单体遗址还有很多,例如兵器班、焚尸炉,它们都已被列入下一步的规划当中。据悉,目前,“731”遗址正在申报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之后将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记者: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50多年里,这段历史总是被有意无意地忘记或忽略,但好在这个世界还不乏敢于正视历史的人,当年731部队的一批老兵就曾经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内情。其实,我们也并不是总要把淋漓的鲜血展示给人看,重提旧事,只为昭示后人,警钟长鸣。《中国报道》记者张立勇哈尔滨报道。

  主持人:我们首先请进来两位嘉宾,一位是军事医学科学院研究员郭成周先生;另外一位是“731”研究所所长金成民先生。金所长,您能不能先给我们介绍一下,“731”部队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的历史背景?它的来龙去脉?

  金成民:“731”部队应该说是1933年到1945年期间长达13年的时间里在中国的哈尔滨设立了一个庞大的细菌站基地,在这个细菌站部队当中,集中了几乎所有的日本医学界的“精英”,进行各种各样的人体试验,而且更为残忍的是,拿大量的活人、健康人包括苏联、朝鲜、蒙古人进行各种各样的人体试验,在我们已经对外公开的数目当中,可以说:“731”部队在十几年的人体试验过程当中,仅“731”部队本部就至少用了5000多人进行活人试验而残忍地杀害,当然这个部队为了毁灭罪证,在1945年败退之际,又把大量的能够证明其有罪的文件烧毁,建筑物炸掉,狼狈逃回日本。即使这样,现在我们“731”遗址当时的集中地还保存23处原“731”部队罪证遗址。

  主持人:您为调查这件事情还亲自到日本去采访了“731”部队的老兵,您能把这个情况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金成民:为了追查自始至终处于绝密状态的“731”部队的罪恶史实,中国的受害者包括原来的劳工进行了大量的旁证,取得的证言能够证明“731”部队犯下了非人道的罪行,多少年以后的几年前,为了从加害者证言这个角度更有说服力地揭露“731”部队的罪恶行径,我们在日本友好团体及友好人士的支持下,几次到日本进行跨国取证,一些有良知的日本原“731”部队队员经过几十年的沉默和回避之后,终于勇敢地站出来,站在中国学者及电视媒体前,公开自己的真实的历史。

  主持人:郭老,您是十几年研究这方面的课题,您能不能把“731”部队它在中国哈尔滨所做的各种试验给我们介绍一下?

  郭成周:“731”部队这个代名词就是细菌战,为什么要用细菌战?日本国土很小,人也很少,它要去侵略别人,侵略我们中国比它大多少倍,它不但还要侵略中国,还要侵略世界,所以它这个人跟它的力量、跟它的五金这些东西完全是不够用的,后来它们就想个办法,说取胜一定要依靠细菌战,因为细菌战它这个细菌武器太便宜,可以说是正常的武器的万分之一还不到,又不需要五金资源,又可以代替人去作战,这是个最好的方法,因此它们就选定了细菌武器来搞这次的侵略活动,所以它在中国第一个就是建立哈尔滨的“731”部队,它为什么要在中国建立呢?为什么不在日本建立呢?因为它要大量地培养这种致病性很强的微生物,很危险,假如一旦弄出去以后,日本就遭秧了,大流行了,所以它就要离开日本到中国来,这样可以保证日本的安全。它还有一个想法,制造好了它的武器究竟能用不能用它要做试验,它就地就可以用人来做试验,就用中国人来做试验,所以它主要的两个问题就选择了在中国。

  主持人:“731”部队在哈尔滨做了多少种这样的细菌试验?你知道吗?

  金成民:这个资料上都有显示,就是“731”部队用活人进行试验的种类非常多,应该说上达百种,主要的有几十种,特别是五花八门的各种断水、注射、伤寒、冻伤、毒气各种各样的试验在“731”部队里都进行过,这里面最残忍的就是它用最健康的活人,而且用的都是中外的抗日和反法西斯志士,这样的人被送到“731”部队之后,完全变成了试验的材料,这些材料当然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主持人:这方面证据都有吗?

  金成民:应该说很多的旁证资料都能够证明“731”部队有人体试验的罪行,包括劳工的证言、所见所闻,包括我们后来的加害者的证言和现身说法,比如说三年前有个叫原田英雄的这么一个日本老兵,到了“731”部队的动力班跟前,他一开始是不想说,后来经过我们多次长时间的动员,或者说我们就是想跟他说清楚,想了解过去的历史,真实的历史,后来他也终于说出来,他是这么说的,通常我们都是三五个人形成一个小分队,找非常偏僻的乡村、农村和山庄,十户八户的人家,在吃的井水里面投下细菌,然后在旁边观察四五天,当喝了这些水的人染病之后,他们又以防疫救护为名进到村庄,把这些染病的人在临时搭设的木板手术台上直接进行活体解剖,拿走他们所需要的这些脏器,回去研究,这些被手术的受害者刀口连缝合都不缝合就扔到井里,所有的人被这样处理之后,把井炸掉,把村庄烧掉,他们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

  主持人:日本的细菌部队在侵华战争期间都在哪些战场上使用了这种细菌战呢?

  金成民:应该说试验性的使用是经常性的,但是实战性的使用有几次,比如说1943年鲁西十八丘作战,主要是在山东、河南一带,造成了山东半岛大面积的霍乱流行,至少有20多万人包括军队、百姓伤亡,最大的还有一次应该说是浙赣作战,从42年开始,整个浙赣沿线在国民党军队同时进行作战的过程当中,他们为了能够消耗我们的抵抗力量,他就把浙赣沿线为重点,通过南京1644部队配合,把大量的染有鼠疫菌的麦粒、棉花投到了宁波、义乌、金华、常德、徐州这一带地区,造成了当地大面积的鼠疫流行,数百人死亡,间接的后来延续的死亡应该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主持人:现在日本政府对“731”部队它的态度是什么样?

  郭成周:它的态度就是一百个不承认。

  金成民:百般抵赖。

  郭成周:百般抵赖。

  金成民:“731”部队是这样,现在日本对外的宣传口径就是说承认“731”部队的存在,同时它又不承认“731”部队用人体做试验了,也不承认“731”部队使用细菌武器了,但是我们中国的这些被细菌试验、人体试验受害的这些家属们的证言向谁解释?“731”部队使用细菌武器造成浙赣沿线大量居民的伤亡,现在这些证人还活着,跟谁解释?所以这些问题说不清楚,或者说不承认的话,很难让中国人民理解和承认,或者是真正跟他们进行友好,这是缺乏一种信赖。

  主持人:那么您认为在细菌战的问题上,日本政府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金成民:首先日本政府应该承担他们确实在侵华期间使用了细菌武器这个历史责任,应该向中国人民谢罪,特别是“731”部队的细菌受害者,包括这个细菌战的受害者,再有就是应该向我们受害的国民向日本政府提出诉讼的过程当中提出的赔偿责任,因为这是中国受害者最起码的要求,而且这也是应该说向德国学习,像西德那样,像当年德国人迫害波兰人、犹太人谢罪一样,承担起历史的责任,只有这样,中国、日本两国人民才能够相互信赖,真正的握起手来,实现我们的永久友好。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请进的两位嘉宾是“731”遗址保护开发领导小组的组长王小宝先生;另外一位是石嘉兴先生。王先生,“731”遗址的开发和保护工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小宝:“731”遗址的保护和开发工作应该说时间进行得比较早,集中的开发和保护工作是在近两年进行的,从文化大革命的后期从82年开始到现在是经过了这么几个过程,82年哈尔滨市政府批准成立了平房区文物管理所,来对“731”遗址进行管理,83年开始黑龙江省政府把“731”遗址的一些典型的部分,一开始是19个,后来陆续又补充了四个,一共是23处,作为黑龙江省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进行保护,所以这个阶段它是一个单体保护的这么一个阶段,成立了机构单体保护,第二个阶段是从83年之后,对“731”遗址特别是侵华日军“731”部队的罪证资料进行收集、鉴定、保护、陈列,这个期间做了很多大量的工作,特别是国家文物局、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及社会各界都非常关注这件事情,给了很多各个方面的支持,包括收集各种罪证文物资料在内,85年在本部大楼的一个角落,借助它这个楼的一部分搞了一个陈列室,对外正式开放,这是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40周年的时候,然后到95年,因为这个规模比较小,后来逐渐随着收集证据的资料逐渐地增多,所以又在其他地方又建了一个1800平方米的“731”部队罪证的陈列馆,并且在抗日战争胜利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的时候正式对外开放,从开放到今年的4月份,累计的参观人数达到150万人次,其中外宾就有12万人次,受教育的面也非常之广。第三个阶段是到1998年,哈尔滨市政府批准“731”遗址的保护开发工作正式立项,然后开始着手制定规划,99年这个规划正式编制完成。第四个阶段就是从99年规划制定完成之后开台着手准备全面地开发保护这个遗址群,正式启动是2000年的6月份正式开始,将近一年的时间,对整个“731”遗址的遗址群进行整体的开发保护和综合利用。

  主持人:听说对日本侵华战争罪行还进行了一系列的公证工作,还要到俄罗斯、日本各方面取证,这方面工作进展顺利吗?

  石嘉兴:应该说为了证明侵华日军“731”部队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我们作了不懈的努力,刚才讲的要收集到大量的物证,还有很多人证,比如我们受害的“马路大”试验材料的家属,特别输送的这些家属,还有劳工,还有一些受到鼠疫、伤寒病菌残害的人的家属,这些人是重要的人证,我们寻访了200多人,对这些录像资料还有书面证言资料,我们都在法律上、在国际上认可的一个公证部门进行了公证,这是受害者的证言,同时我们还跨国取证,到日本,去年下半年我们组织专家学者和新闻单位的同志到日本去采访曾经参加过侵华日军“731”部队的老兵,大概采访了36个人,我们取得了21个小时的录像资料,这些老兵开始都是回避,不想谈这个问题,因为迫于国内的压力,但是由于年龄的增大,也是有一种历史的负罪感,另外也是对日本政府拒不承认这一段历史的一种愤怒,所以他们站出来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罪行,还有我们在去年还到俄罗斯远东地区,也就是原苏联的哈巴罗夫斯克,那里曾经在二战之后有一个军事法庭,我们到军事法庭的档案部门进行当时战犯受审的时候供词资料的搜集和整理,这样对于证明日本军国主义在搞细菌战这方面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书证作用。

  主持人:听说这次挖掘工作是政府投资了上千万元,而且社会上群众也积极捐款,这方面大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

  王小宝:这次把遗址进行科学地保护、开发和综合利用,是对整个人类的贡献,而且从我们国内来讲,它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进行国防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活的教材,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以说把它能够保护好,并且永远地保存下去,应该说它对我们的后人都是一种贡献,这个作为我们来说,因为这个座落在哈尔滨市平房地区,所以是我们的责任,但是我们也感觉这也是人类的共同责任。应该说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各级政府和社会的广泛支持,国家文物局、省市前后一共投资了3000万左右,同时社会各界广泛地捐助,一共捐资了742万元,全部用于“731”建设工程,捐款的阶层包括我们的机关、学校、工厂、医院以及部队,在捐款过程当中有80岁的老人,其中有个叫敬兰芝的,她是一个特殊的人物,因为她的丈夫就是当时在“731”细菌基地里面被用来作试验的受害者,当时在全市捐款期间她正在医院住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由女儿陪同,坐车30多公里的路程赶到现场进行捐款。

  主持人:这次挖掘工作实际上只是在整个“731”遗址上很小的部分进行的,是不是说以后还要进行大规模的挖掘?

  石嘉兴: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总体的规划,在过去侵华日军“731”部队占地6.1平方公里的范围中,我们进行了三片三个区域的重点规划,总计是24.8万平方米,这个范围分一区、二区、三区,一期工程现在是10万零4千已经规划完了,我们想用3年的时间把剩余的重点保护区全部完成,经过三年的努力,把我们“731”部队遗址变成全国重要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世界反法西斯教育的基地,还有应该成为国内外知名的重要的人文旅游景观,还应该成为我们国家重点的文物保护单位和世界的文化遗产,对此我们将作不懈的努力。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3-8-20 10:3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房区地处松嫩平原南部,长白山系张广才岭支脉丘陵地末梢,与松花江南岸漫地之间,属松花江第三阶地。地理位置位于东经126°33′45″至126°48′45″,北纬45°30′00″至45°40′00″。东与阿城市交界,南与双城市为邻,西与南岗区红旗乡接壤,北连动力区朝阳、黎明乡。全区总面积为9397公顷,其中城区面积1428公顷。区人民政府驻地为平房区友协大街98号。受地壳升降运动影响,该区形成“无山、少水(无江河湖泊)、无矿产、七沟八梁多面坡”的地貌特点。地势南高北低,缓降坡向西北。东部、北部为岗阜状平原(近于丘陵),面积是全区总土地面积的57.7%,海拔高度在190—207米左右,地势高低起伏,主要分布于城区南部、平新镇北部的张家店、新华村北,三家子村、平乐村一带,以及平房镇境内除韩家店以外的各村屯地带。地形沟谷多、坡地多、高度差较大,春、夏、秋三季的雨、雪水易汇集,形成何家沟和马家沟河两条季节性河流,这两条河流发源境内,平行向北,流经哈尔滨西郊和市中心区,注入松花江。岗阜状平原易水土流失、跑肥破墒,易旱,农作物易受灾害。西郊平新镇境地南部、城区及其以北,为波状起伏平原,面积占全区总土地面积的25.6%,海拔高度在180—190米之间,相对高度差小,地势较平坦,易保墒保肥,适于种植粮、菜等多种农作物。本区内还有少部分河谷平原,即低谷沟洼地,面积占全区总土地面积的16.7%,主要分布在马家沟两岸和马家沟、东南沟、西南沟、柳条沟、东二道沟至戴家村、哈达村前的支流地带和平新镇境内何家沟两岸以及商家窝堡、平乐村前的支流地带。海拔高度在155—160米之间。低洼地坡度小于1度,地势平坦,地下水位高,近于水源,宜种植春、夏菜和牧草等。
平房区位于哈尔滨市南郊。秦以前为古肃慎族活动区域。西汉后期至两晋,肃慎改挹娄属扶余境地。南北朝,挹娄改称勿吉,本地为勿吉人属地。勿吉灭扶余后,形成安车骨部。公元1115年(辽天庆5年),完颜阿骨打于安出虎水(今阿什河)畔奠都建金。经平房南8公里,自东南向西北开有运粮河,使这里得以兴盛。元代属辽阳行省开元路、明代属奴尔干都司纳邻河卫(拉林河卫)及扈伦部属的乌拉部,清初属宁古塔昂邦章京。自元、明至清初,这一带历经兵燹战乱和清王朝的封禁政策,已一改昔日繁荣,地广人稀,清廷谓之“闲荒”。公元1756年(清乾隆21年)始,境内再度开发,村落重新兴起。1819年(清嘉庆二十四年)后,本地出现满族官屯,为平房设治之始。双城协领衙门继续屯田,以双城堡为中屯,增设左右二屯。1820年(清嘉庆二十五年)后,设旗垦荒。在平房地区西半部,设置正黄旗、正红旗,辖10个满族屯落(现今只有正黄三屯、四屯属平房区管辖,正黄头屯、二屯、五屯已划归动力区管辖,正红旗各屯已划归南岗区管辖)。1882年(清光绪八年)前后,清廷视移旗屯垦之兴,破除封建闲荒之策,谕准旗丁招佃汉民代耕,陆续拨给各旗屯以牛、犋、籽种等,各旗屯周围布设窝堡,广开良田,破除满汉民族之隔,形成满汉混居局面。至清光绪末期,本区域已形成满汉屯落30余个。东北沦陷时期,是平房历史沿革的复杂阶段,也是平房人民生灵涂炭、苦难深重的历史阶段。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我国东北,为掠夺东北财富,于1932年至1934年,在本区域修筑一段拉滨(吉林拉法—哈尔滨滨江站)铁路,强迫村民迁户。在平房屯南1公里处,设一火车站,命名为平房站。在军事强权统治下,本区域成为哈尔滨南部侵华日军独立的特别军事区。自1934年起,侵华日军加茂部队(后改为东乡部队,1941年改为731部队)、8372部队先后进驻平房站以北0.5公里和4公里处,强迁5个自然屯,修筑细菌实验厂(对外称防疫给水部)、飞机修理厂、飞机场、驻军营房、家属宿舍和其它军事、生活辅助设施。至1938年这块秘密军事基地基本建成,对内称第17号军事基地,或称加茂部队、731部队,对外称防疫给水部和平房镇。自此,平房成了世界最庞大的细菌战争研究基地,成为日本军国主义残害中华儿女、世界人民的食人魔窟。为加强特区防御,1943年,日本关东军又扩大特别区的范围,把周围的40余村屯(包括在行政区划上属伪双城县管辖的30余个村屯),划入“特别区”范围,设卡、立牌,进行猖狂的军事统治。“特别区”隶属伪香坊区公署和哈市公署双重管辖。“特别区”南至周家车站,北至孙家车站,沿拉滨铁路线间的广阔土地,被世人称之为“六十里地国境线”。在长达10余年的殖民统治期间,平房人民从未间断过反满抗日,同日本侵略者进行生死搏斗。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得到中国人民抗日武装力量的支持,以组织抗日,组织截击、暗杀侵华日军,破坏军事设施,组织被关押的难友越狱、暴动,抵制出劳工、出勤劳奉仕队、出国兵和磨洋工等行动,不断打击和重创侵华日军。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帝国主义战败宣布投降。罪恶的侵华日军疯狂毁灭罪证,炸毁和破坏了军事基地内外的建筑和设施,平房镇变成一片废墟。1945年8月,苏联红军接管旧平房镇,1946年6月撤走。从此,平房地区回到了祖国怀抱,平房人民获得了新生。1947年至新中国建立前后,平房区域东部归哈市香坊区管辖,西部仍属双城县第四区管辖。1953年11月,平房设区级建制,划为哈市郊区,命名为平房区。1956年,改为市辖城市区至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4-9-24 13:17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