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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鼠疫死亡数千人尸体泼油焚烧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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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10: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无论如何,这一年春节,也就是西历1911年1月31日,在伍连德的主持下,几千名杂役、救护队员聚拢了几千具尸体,并泼洒上几吨煤油。此后三天,大火无穷无尽,烧红了哈尔滨的半片天空。伍连德写道,目睹亲人遗体的化为焦炭,两万名傅家甸市民面无表情、“呆呆出神”。
封城

1月11日,也就是梅尼斯死去当天,在发往北京军机处的一份急电里,东三省总督锡良以“万万火急”的字眼,吁请朝廷禁绝满洲交通。在这份电报里,这个清介刚直、“颇有政声”的封疆大吏,勾勒了此后两个多月的满洲景象:“此次疫症,因东清、南满火车往来蔓延甚速……(应)于火车经过大站添设病院、检疫所,凡乘火车由哈赴长、由长赴奉之商民,节节截留,一体送所检验,过七日后方准放行”;“如长春、公主岭、昌图、铁岭、辽阳、新民、沟帮子、抚顺、本溪、凤凰、安东等处,均经颁发章程,一律查验”……

几十万旅客被安置进沿途车站,满洲一下子寂静下来了。不仅如此,在锡良的主持下,以大部分府县自行防疫、“奉天、哈尔滨两城与日俄合办”为原则,满洲官吏与日俄当局进行了紧急协商。1月14日,在山海关严密盘查、“过往绅民须经五日方予放行”之后,南满铁路停驶,京奉火车停售二三等车票;1月19日,中东铁路全线禁运,同时划拨出120节车厢以隔离疑似病人……短短几天时间,满洲交通断绝、商旅不行;这些措施是如此严厉、如此彻底,以至于太子太傅、钦差大臣郑孝胥也在山海关停留五日后才得以返京。

紧接着,一个个检疫所、一处处临时医院,沿着铁路线迅速铺张开来。在锡良雷厉风行的敦促中,以铁岭县为例,它先后设立了1个防疫局、17处防疫所、7个防疫分卡以及一家疑似病院和15个隔离所;以德惠县为例,它先后动员了10名医官和217名办事人员,进驻4个防疫分局、8个防疫所和10处诊疗所、隔离所……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东三省共设置防疫机构1746处,它的触角延伸进了广漠的集镇、乡村。

如果说,锡良的种种手笔,为他赢得了晚清名臣、“一代能吏”的名声,那么,在傅家甸主持防疫工作的伍连德,则吸引了更多的目光、更广泛的关注。这一年,伴随着各地报馆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无论关外的《盛京时报》、《满洲日报》、《奉天公报》,还是关内的《北京日报》、《申报》、《大公报》,乃至众多日俄媒体……几百份报刊连篇累牍地报道着满洲鼠疫;一时之间,“竟成世界新闻”(《郑孝胥日记》)。而他们挑选的新闻眼,无一例外地是伍连德所在的傅家甸。

傅家甸成为满洲鼠疫的成败象征了。也是一月中旬,在伍连德的统筹下,这个共有2万4千居民的重疫区,被划分成了四个片区,“各区置主任医师一人,助手二人,卫生勤务18名,警察26名”,实行日夜监控。与此同时,一千余名步兵、卫生警察戴着口罩,管制街巷、稽查人口,“四区居民,佩戴符号,如需往来他区,须请路条”……

一个“城中之城”出现了。然而,在十余天的防治之后,傅家甸死亡人数不降反升。

大约1月20日,死亡人数超过150人;五天后,达到160余人。到1月28日,一个历史性的数字出现了:183人。更可怕的是,防疫人员的殉职比例与日俱增:除58名医生死亡6人外,五百余名杂役遇难102人,七百余名警察病死35人,仅有区区150人的救护队,更有69人先后身亡。一时之间,傅家甸死气沉沉,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

又何止是一个傅家甸?众多亲历者留下的奏章、报道、笔记、回忆,记载了一个“地无完土”、“人死如麻”的悲惨满洲:这一年腊月,锡良注意到,“棺木销售一空,许多人家不得不实行蒿葬”(《锡良遗稿奏章》);《盛京时报》这样描述罹难四千余人的长春,“死尸所在枕籍,形状尤极惨烈”;而几十年以后,一个乡民所回顾的村屯惨状,或许正是广漠农村的一个缩影:“腊月末……郭老十回家过年,除夕病死,停尸五天,致使全家53口人死亡32口,随后殃及全屯。老胡家七口病死六口,全屯死亡近百人。至正月二十日终熄”(《榆树文史资料》)……

三四万人先后死去了。直到1月28日,伍连德发现了满洲防疫的又一个死角。

火葬

一队马车沿着傅家甸坟场缓缓绕行。在冬日的朝阳中,伍连德、于泗兴以下,几十名中国官员目睹了冰天雪地里惨绝人寰的一幕:几千具尸体横七竖八,有的裸尸而卧,有的被钉在薄薄的棺材里。在长达几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尸山棺海前方,是恍若死城的傅家甸。伍连德后来记载:“北风凌厉……有太阳”。

毫无疑问,这个死角是哈尔滨鼠疫幽灵久久不散的渊薮之一:作为微生物学博士,伍连德知道,鼠疫杆菌可以在低温条件下存活很久;尽管死者不能“飞沫传染”,但在这个病菌的温床,搬运尸体的救护队、复杂埋葬的杂役工,染病的概率还是远远大于其它地方。这或许就是救护队与杂役工殉职比例居高不下的缘故。更何况,谁能担保死者家属不前来祭奠、哀哭呢?谁又能说这些病菌不会通由老鼠、引发雪上添霜的典型性鼠疫呢?……

问题在于,在天寒地冻的满洲,掘地埋尸绝非易事,这就是几千具尸体迟迟不能入土的原因;问题还在于,在暴尸一个多月后,倘若再行安葬,抬尸的工役或许会百无一存。除了火化,没有更安全、更便捷、更一了百了的办法了……

当天午后,以伍连德、于泗兴为牵头人,哈尔滨全城官员、傅家甸众多士绅纷纷在焚尸电报上联名请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牵连着一个更敏感、更重大的话题:千百年来,这个民族最根深蒂固的习俗之一,就是在土地里玩耍、在土地里劳作、在土地里安息。即使赤贫如洗的乞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各地善堂也往往会张罗一副薄棺材、几尺乱坟岗,送死者入土为安。在得到朝廷的谕旨前,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行焚毁几千具尸体呢?谁能断言家破人亡的几万民众,就不会出头抗议呢?

又何止是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十年前动摇国本的义和团风潮,就是由洋人修筑铁路、“破陵毁墓”引发的。“一朝被蛇咬、十年烂草绳”,风雨飘摇的朝廷会不会担心此举激起民变,乃至给革命党、要求立即召开国会的各地士绅以煽风点火的机会呢?谁也说不清……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仅仅两天以后,1月30日也就是旧历除夕的晚上,朝廷的“准奏”回电就抵达了哈尔滨。

一向颟顸、懦弱的摄政王何以一反常态?守旧得近乎腐朽的朝廷,何以拿出几近欧美国家的气魄?也没有人说得清。后来,一些传记作家对此进行了形形色色的解释,其中不乏戏说成分;然而,在那个旧的已死、新的方生的年份,或许只有时代暗潮能够诠释这一切:以锡良为例,这个蒙古族进士,曾历任山西巡抚、河南巡抚、热河都统、四川总督、云贵总督和东三省总督的一代廉吏,在四川任上即开始大力推行这个古老省份的近代化。他派遣留日学生、兴办“劝业场”、创建巡警衙门和现代学堂,并以官商合办的方式,筹建川汉铁路公司、川江轮船公司、幼童工读厂、社会福利院……

锡良的个人阅历,完整地展现了一代士大夫的心路历程。而在官员、大吏之外,变化的还有士绅与民间。自从开放报禁,种种新观念、新思潮就蜂拥而来;以铁岭这样的小县份为例,“虽无总报馆之设,而分馆之代派已有十余处之多”(《铁岭县续志》)。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代,中国天空的色彩就是那样诡异:一方面,社会与国家日暮途穷;另一方面,新的希望、新的生机也被悄悄地孕育着。正如这场鼠疫是那个夹缝时代的产物,是中西交汇的结果,并以三国汇集地满洲为主要爆发地那样,它的主要防治人物,也是一个“大国寡民”,是一个不会说汉语的中国人,一个没有白人血统的英国公民。它富有寓意地折射了那个特殊年代的一角真相……

无论如何,这一年春节,也就是西历1911年1月31日,在伍连德的主持下,几千名杂役、救护队员聚拢了几千具尸体,并泼洒上几吨煤油。此后三天,大火无穷无尽,烧红了哈尔滨的半片天空。伍连德写道,目睹亲人遗体的化为焦炭,两万名傅家甸市民面无表情、“呆呆出神”。

次日,傅家甸死亡人数从183名下降为165名,“此后日渐消减……至3月1日,竟完全停止”;而在俄界焚尸1466具、长春焚尸4643具、六十余个府县纷起效仿后,“其它地区,至四月底,亦告肃清”(姚崧龄,《“抗疫医生”——伍连德医生》)。

就这样,满洲鼠疫渐渐地成为历史了。而它的余音并未终结。

也是1911年,奉天防疫总局编撰了《东三省疫事报告书》,它统计的中国居民死亡人数为50,927人;加上日本殖民区的228名死者,加上关内各省的近万名死者,至今为止最精确的死难统计是60,468人。对这个初初开垦的处女地来说,这是一场空前浩劫。在这场浩劫之后,鼠疫仍然不时爆发,为此伍连德在关外逗留了许多年。

然而,这场浩劫也留下了诸多遗产:在遍及三省的防疫机构设立、中国医学的从哲学化“一变而为科学化”之外,它还为后世的“飞沫传染”类瘟疫提供了一份宝贵的借鉴。92年以后,同样因为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侵占,同样是一种非典型性肺部传染病,也同样采取了伍连德的办法,在那场被命名为“SARS”的抗争中,共有7296人被感染,却只有526人死亡。它印证了这个国家乃至全人类的进步。

但,和满洲鼠疫没有什么两样,在更深远的意义上,“SARS”为我们提供的是一种反思角度。这种角度亘古有之、历久弥新。那就是人类该如何与自然相处。 H

黑死病

黑死病(Black Death或Black Plague)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约在1340年代散布到欧洲。因患者的皮肤上会出现许多黑斑,所以这种特殊瘟疫被人们叫做“黑死病”。

1348年,一种被称为瘟疫的流行病开始在欧洲各地扩散。该病从中国沿着商队贸易路线传到中东,然后由船舶带到欧洲。引起瘟疫的病菌是由藏在黑鼠皮毛内的蚤携带来的。在14世纪,黑鼠的数量很多。一旦该病发生,便会迅速扩散。另据考证,黑死病的大爆发也与中世纪欧洲大量的屠杀所谓女巫有关,因为当时的普遍信仰宗教欧洲人认为猫是女巫的宠物和助手,所以猫被大量的消灭,以至于在当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猫在欧洲绝迹。黑死病重要的传播媒介老鼠则在这条断裂的生物链中以几何数量增长,为黑死病的爆发创造了最重要的条件。

黑死病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从1348年到1352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总计约2500万人。在今后300年间,黑死病不断造访欧洲和亚洲的城镇,威胁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尽管准确统计欧洲的死亡数字已经不可能,但是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1467年,俄罗斯死亡127000人,1348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90000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1500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500-700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摩棱斯克的记载,1386年只有5人幸存。

同样的疾病多次侵袭欧洲,直到1700年代为止,期间造成的死亡情形与严重程度各不相同。较晚的几次大流行包括1629年到1631年的意大利瘟疫、1665年到1666年的伦敦大瘟疫、1679年的维也纳大瘟疫、1720年到1722年的马赛大瘟疫,以及1771年的莫斯科瘟疫。
发表于 2013-6-17 12:52: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是不是生化武器。还是瘟神降临啊。恐怖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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