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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转)《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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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上报相关的组织,会有人来处理。”其实,如果我愿意的话,这事儿我直接让沁淮帮忙,这帮骗子无疑就会被扣上罪名,弄进监狱,不需要对老百姓解释太多。但事实上,我更注重的是道家的名声,我希望百姓们能多一些防骗的常识,才这么大闹一台,至少让大家弄清楚生活中,什么是真正的灵异事件,什么是错觉,什么是装神弄鬼。
  和云小宝谈到这里,基本上我们俩就把这帮人的命运决定了下来,云小宝几乎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而那陈大师还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
  我抱着一副看戏的心理走在云小宝的身后,目光却一直在人群中打量,我发现了一个让我不安的事情,那个面相凶狠的人不在了,跑哪儿去了?难道刚才疏散人群的时候,趁乱跑了出去?
  我压下心底的不安,毕竟这种事情和普通人说,也解决不了什么,反而是危机重重。我也很感谢云小宝对我的信任,说出了这个蛊苗,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出了大事儿咋办?
  我忽然发现我有了一种自觉,一种道家人自觉匡扶大义的心理,一种不在那个特殊部门,却还是做着那个特殊部门的人该做的事儿的心理。
  这其实不是为谁,为什么机构服务,这是为了——万家灯火的平常幸福。
  此时云小宝神色凝重的开口了,他说到:“马独独,你当时店里出事儿,是因为不断的有大条的蜈蚣,从店里的各个角落跑出来吧?”
  “曹二,你的老婆是因为....”

  “李青云,你家是因为....”
  云小宝挨个的问到,大家都很奇怪云小宝为什么会那么问,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个个都回答了。
  然后云小宝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大家发现没,这些事儿基本上都和鬼怪没有关系,全部是虫子,都是虫子在捣乱!”
  马独独说到:“虫子不就是招惹冤魂厉鬼的象征吗?陈大师就是这样说的啊,他还说咱们弄古玩,弄玉的,特别是古玉的,最容易招惹这些了。”
  云小宝说到:“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人了,听的奇怪事儿也不少,我想说的是,大家有没有听过下蛊这回事儿?我很惭愧,当年我也听过关于下蛊的不少传说,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又为父亲的病着急,后来治好了之后也不疑有它。经这位小师父提及,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下蛊和解蛊罢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走南闯北之人?听过的事情当然很多,云小宝那么一说,大家联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忽然脸色都变了。
  可这些人的脸色变得不算厉害,脸色变得最厉害的反而是那个陈大师,看那样子都快站不稳了。
  云小宝转头对陈大师说到:“下蛊解蛊在你的范围内,鬼怪之类的当然就要借助一些可笑的骗局了,是不是?就比如那录音机,夜光衣服!我父亲如若没中蛊毒,说不定会多活一些日子,今天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交出那个蛊苗,说出一切的事情吧。否则,哼....”
  云家在成都黑白两道都算吃的开,加上人脉广阔,这话自然不是威胁。云小宝没明说什么,但从他眼底的怒气来看,那意思是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最好那陈大师还是坦白从宽!
  陈大师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一切的底牌都被揭开了,再辩解也是无用,一张脸变得苍白而颓废。
  日期:2013-01-21 11:14:00

  这时,在场的人精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纷纷愤怒不已,这个陈大师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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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车带走了陈大师,他毕竟不是主谋,云小宝终究还是放过了他,在我的授意下,云小宝给陈大师打了招呼,就说你骗人好了,蛊苗之事就不用说了,否则就是人命案,你别想出来了。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可是对陈大师有利,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遗憾的是,那个蛊苗果然就是那个面相凶狠之人,他竟然已经趁乱跑出去了。
  不过,这帮骗子总算是解决了,剩下的事儿,就是我要给沁淮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这件事情,自然就会有人去处理。
  酥肉伸了个懒腰,在我旁边说到:“没想到啊,原来是个苗人在作怪,他倒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样子凶狠,不足以取信于人,还找了一个挺能装样子的人在台前帮自己办事儿。”
  “是个,那个所谓的陈大师就是被人当枪使而已。”我也淡淡的说到。
  酥肉接口到:“那明天那云大叔请我们吃饭,到底去不去啊?我觉得去吧,人还是得有些人脉啊,去吃顿饭又不咋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很简单,这天下哪有白吃的饭?一般是会有所求吧?说不定还想再买一块灵玉呢?
  见我没回答,酥肉就催着说到:“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说,老子可是很久没吃好东西了。”

  我转头望着酥肉,说到:“我说,你他妈那么大个人了,咋不注意点儿形象?一直抓屁股算咋回事儿?”
  日期:2013-01-21 11:15:00
  酥肉被我说起这茬,就有些奇怪的对我说到:“你说这冬天哪儿来的蚊子吧?我夏天倒是常常屁股被咬,没想到这冬天还有蚊子咬我屁股。”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酥肉被下蛊了,可是以我那时对蛊术的了解,我又固执而刻意的认为,下蛊应该是虫卵什么的,或者身上被涂抹什么,万万没有屁股痒的。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有被咬的感觉吗?”
  “没有啥感觉,就觉得屁股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就痒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痒,到现在还痒的厉害了。”酥肉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抓。
  我懒得理他,干脆刻意和酥肉拉开了距离,和一个一直抓屁股的人走在一起算啥事儿?
  酥肉不干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吼到:“三娃儿,你咋能抛弃我呢?”
  我日,我一脸黑线,抬起脚吼到:“你离老子远点儿,一旦靠近老子5米以内,信不信我踢你。”

  “你这个负心人!”酥肉忽然喊到,然后一副幽怨的样子。
  就这样,都好几个人往我们这边看了,我身上一阵儿鸡皮疙瘩,酥肉自己也绷不住了,两人一阵儿狂笑,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由于计划着要去参加云小宝的饭局,我们决定再在成都呆两天,商量完这事儿,酥肉就急吼吼的要去洗澡,说痒死了,现在已经蔓延到背上去了,得好好洗洗。
  我不以为意的问到:“你娃儿上次洗澡是多久以前?”
  酥肉冲进了浴室,一边开水,一边回答我:“诶,我想想啊,这多少天了,哦,好像有6,7天了吧。”

  我往沙发上一躺,一阵儿无语,骂到:“你干脆学非洲土著得了,几年洗一次,洗的时候找个瓦片,直接用瓦片儿把身上的污泥刮下来得了。”
  “好主意啊,多节约水啊。就不知道你娃儿哪来的毛病,非得天天洗。以后水费我不管啊,你交。”酥肉在浴室里吼到。
  说是这个,我没说话了,这天天必须洗澡的习惯,应该是跟着师父那会儿养成的,因为那时候几乎天天都在泡香汤,风雨无阻。
  可是最近这一年,这频率倒是少了很多,我和师父都没有说破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师父积存的材料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的钱又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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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90年的物价来算,一桶香汤的成本价,不算人工钱,应该在100多,有多少‘大爷’泡得起啊?这修道修道,果然是‘财侣法地’,财排第一啊。
  怪不得山字脉的,一个个都很穷酸的样子,我想起了我见过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卖符纸的老头儿,想起了元懿....
  也不知道元懿咋样了,我在成都昏迷那么久,沁淮说师父安排人送他回家乡了,有特定的人照顾着,可我竟然因为钱的原因,一直没去看过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酥肉在浴室里大叫了一声,然后这小子尖着嗓子吼到:“三娃儿,你来帮我看看。”

  我一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是咋回事儿?连酥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如此反应,我冲进了浴室,看见酥肉指着肚皮,说到:“三娃儿,我这他妈被谁给染色儿了吗?”
  我一看,可不是酥肉说的染色了吗?他的肚子上竟然有一小团,一小团青紫色的痕迹,跟有人把水彩泼到他身上似的。
  我想起了云小宝给我描述的,他父亲的症状,心里一下就紧了,勉强镇定的对酥肉说到:“转过来,把你屁股给我看看。”
  酥肉望着我,一脸无辜的说到:“三娃儿,你要干嘛,老子可是喜欢女的。”
  “滚你妈的!”我一下子无语烦躁之极,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子还能扯淡,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到:“你先转过来,我看看,估计有事了。”
  酥肉开始本来是跟我开玩笑,看我这严肃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转了过来,我看见他右边的屁股蛋儿上一团青紫的颜色,跟手巴掌一样大,中心的地带有些泛黑。
  我用手碰了碰,酥肉立刻大叫起来。

  我诧异的问到:“是不是很疼啊?”
  酥肉望着我说到:“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说,我可是一个清白的人儿,这地儿只有我老婆能碰!”
  我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对他吼到:“首先老子喜欢女的,第二,如果哪一天老子抽风了,喜欢男的,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一身肥膘的。你小子完了,中招了。”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挺无奈,看这症状,酥肉的确是中招了。

  “可我不痛不痒的啊,这是干嘛啊!难道这中招了,就是要把我从一个清白的汉子变成一个青紫的汉子。”酥肉一脸惶恐,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三娃儿,我还没娶媳妇儿啊,你得想办法,变成青紫的汉子了,可就没女人要我了。”
  我特别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我是道士啊,不是蛊苗,这可咋想办法?只能对酥肉说到:“你快点儿洗,洗完出来说。”
  我们俩就这么奇怪,明明中蛊这种一般人都会特别惊恐的事情,我和酥肉还能扯淡。
  酥肉是觉得我特别有本事儿,这算不了啥大事。
  而我是已经麻木了,经历了老村长的事儿,还有啥事儿在我眼里能算得上是大事儿?
  酥肉洗完澡出来,我们俩对着抽烟,我告诉他我没办法,因为我不懂蛊术,但是我把已经过世的云老爷子的症状告诉了酥肉!并且我说明了一点儿,我对蛊术不了解,所以毫无办法。
  酥肉一听,就急了,说到:“我日,三娃儿,我要神志不清,会是个啥样儿啊?”
  我摇头表示我不知道神志不清是啥样儿,我说到:“你也别急,有办法的。”
  “有啥办法啊,你说那个下蛊的人都跑了。”酥肉有些颓废了。

  “你别忘了如月和凌青奶奶啊,她们的蛊术可本事着呢。而且那陈大师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我们可以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的。总之,我看我们是去不成广州了,看样子得跑一次苗寨,不知道是去云南呢,还是去湘西。”我尽量淡然对酥肉说到。
  酥肉点点头,有些惊恐的又掀起衣服,看着自己的肚皮,却发现那诡异的青紫色又淡去了一些,他望着我说到:“三娃儿,我这是好了吗?”
  我知道这苗疆的蛊术多有诡异之处,不像一般中了毒,毒势蔓延了就是坏事儿了,毒势淡了,就是好转了,这苗疆的蛊术有一个反复的过程。
  我说到:“这不见得是好了,总之别乱动吧。正好明天要去云小宝那里,我们详细问问,然后让他找关系,我们去见见那个陈大师吧。”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只是酥肉入睡之前,很是不放心的对我说到:“三娃儿,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你可得照顾着点儿我。”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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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累了一天的我和酥肉分别在床和沙发上睡的昏天暗地,一个屋子里全是酥肉的打呼声儿。
  我从小因为灵觉强大的关系,睡眠其实不是特别的安稳,外面微小的动静,在我听来都是大动静一般,所以我很容易在夜里惊醒。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有些恍然的感觉,酥肉好像没有打呼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不打呼是好事儿啊,我转个身准备继续睡,却不想听见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动静。
  好像是酥肉起床了,这小子是要去尿尿吧?我这样想着,还是没有多在意。

  虽然知道酥肉中了蛊毒,但我下意识的认为,应该发作不会那么快,而且这蛊毒也不是太厉害吧?就算是云老爷子不过也是身上有大片的青紫,然后神志不清,还没听说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
  这也是我还能镇定,不惊慌的原因。
  可是酥肉的脚步声响起了,他不是去厕所,而是径直跑来了客厅,我睡的地方。
  我很奇怪酥肉这是要干嘛,可这小子只是在客厅站了一小会儿,就拉开门,去了阳台。
  日期:2013-01-21 11:18:00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了,赶紧悄悄的起来,我怕酥肉是梦游,梦游这一现象道家都解释不清楚,但有一点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忌讳,那就是梦游的人,你一定不能把他惊醒或者惊吓到了,后果会很严重。
  我悄悄的起来之后,摸到了阳台,心说看看酥肉要做什么,却不想酥肉眼睛是睁开的,此时正目光烁烁的盯着我,用一口四川特有的‘椒盐’普通话说到:“何方霄小,跟在本大侠身后,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我日,这小子是醒着的啊,我虚惊一场,对酥肉说到:“你小子半夜别扯淡了,快点回去睡了,白天还有事儿呢。”
  酥肉眉头一皱,对我说到:“你是何人?本大侠认识你吗?明日与你一起,是有何事?”
  “我日,你说我是谁?我他妈大名陈承一,小名三娃儿,你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得了,别扯淡了,我要冒火了啊。”我真的是火大,明明现在出了事儿,这小子还能这样和我扯淡,还是半夜,说话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古代人呢。
  “陈承一?没有听过!怎么可能是我从小的兄弟呢?在下杨过,请求这位兄弟不要一再戏弄于我,否则别怪杨某剑下无情。”酥肉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到,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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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0:41 | 显示全部楼层
 杨过?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又是担心,此时我再笨也知道酥肉这时蛊毒发作了,开始神志不清了,我不知道云老爷子神志不清时是个啥模样,这酥肉倒好,直接把自己当成《神雕侠侣》里的杨过了。
  本来当自己是杨过也没什么,重点是这小子还能一本正经的和我对话,让我在感慨之余,不得不佩服苗疆的蛊毒简直是厉害无比,直接把人弄成了一个大疯子。
  跟疯子说话只能用疯子的方式,酥肉说他是杨过,我一大男人也不能假装小龙女,只能双手抱拳对酥肉说到:“杨大侠,在下只是久仰大侠大名,和大侠开个玩笑罢了。不知大侠可否注意到,此地诡异,小子只是提醒大侠,要万事小心。”
  我同时也佩服起我自己来了,竟然一本正经的配合一个大疯子说话。但是没有办法啊,谁叫站我面前的是我兄弟呢,我不能不管他啊,先哄他去睡了再说。
  我这样一说,酥肉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惊疑未定的表情,望了望四方,说到:“确实如此,此地到底是何处?比之绝情谷还要诡异,四方全是诡异建筑,隐见鬼火(灯光)闪烁,你可知道一些什么?”
  得,这小子神志错乱的够可以的,我只能说到:“杨大侠,此地是为南柯梦境,暂时无法可破,小子已经身陷此地二十三不得而出了。要从此地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蒙头大睡,或可每日能出去几个时辰。”
  “此话当着?”酥肉一副焦虑的样子,然后长叹一声说到:“可怜我还要找寻我的姑姑,每日只得几个时辰,那可如何是好?”
  “有几个时辰可以出去,总比一直困在此处要好。我劝杨大侠暂且安歇,明日出去之后再想办法也未尝不可啊。现在时辰已晚,若杨大侠再不抓紧时间休息,怕是明天也出不去了。”我一副诚恳的样子,耐心的哄劝着。
  酥肉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到:“也罢,杨某这就去安歇罢。”

  我赶紧的把酥肉带到了卧室,让他上床睡了,果然不到一分钟,这小子又再次扯起了呼噜,我苦笑到,还他妈杨过呢,你就是变为杨过,本质还是酥肉,神经大条,那么好骗。真正书里的杨过可是一个心思细腻之辈,哪有那么好骗?再说人家杨过要来了这样的地方,哪有心思能睡着,你倒好,一分钟不到就扯起了呼噜。
  酥肉这小子是睡了,弄的我却睡不着了,索性点了一根烟,靠着枕头抽了起来,这还没去苗疆呢,酥肉就发作了,这一路上可咋办啊?
  而且这神经毒素还真厉害,把好好的一个酥肉给我变成杨过了,我日,这下可好玩了,这去了苗疆,万一他发作了,我要咋给别人解释啊?
  还有,我必须要去看一次元懿,可酥肉我又咋放心的下?难道带着一个神经病酥肉去看元懿?
  看来,只有找沁淮来帮忙了,这样想着,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很大的动静下醒来了,睁开眼睛看见酥肉在一本正经的梳着头发,身上还传着西裤,衬衣。
  我试探性的喊到:“杨大侠?”

  酥肉转过头来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你叫谁呢?”
  我问到:“你不是杨大侠?那你是谁?”
  酥肉一脸惊恐的朝我跑来,说到:“我日,三娃儿,你咋了?我是酥肉啊!谁是杨大侠啊?我说你小子平时起的比公鸡都早,说是要做早课,今天比老子还起的晚,一起来就神经不正常,你说说,你是咋了。”
  我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小子是酥肉,不是杨过,我苦笑着,摸出了两根儿烟,扔给酥肉一根儿,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根儿,问到:“今天你咋起那么早?”
  “你忘了?今天云小宝请咱们吃饭,那可是高档的地方,我这不得收拾收拾,打扮打扮?”酥肉见我正常了,就不问了,这小子的神经估计有钢筋那么粗。
  我说到:“你刚才不是问我咋比你起得还晚吗?我实话跟你说了罢,那都是你娃儿昨天晚上给折磨的。”
  “咋了?”酥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酥肉说了,酥肉听了之后,已经不是一脸不相信了,而是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了。
  我懒得多说,只是叼着烟说到:“你爱信不信吧!我估计是你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就是搞不懂人家是神志不清,你小子咋会变成杨过。”

  酥肉听我这样说,倒是信了,苦着一张脸,很是烦恼的样子。到后来,他忽然就精神了,说到:“变成杨过也好啊!多威风啊!你知道我从小爱看武侠小说,最喜欢的就是杨过。”
  我无语了,有这样的人吗?也不想想,人家杨过威风是因为玉树临风,武功盖世。你酥肉除了一身肥膘,还有啥?还有啥?
  为今之计,怕只有找到那个陈大师了。
  这样想着,我起床了,洗漱过后,照例做了早课,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酥肉一起出门了,在路上我告诉了酥肉我的想法。
  酥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到:“反正有你在呢,我担心个屁,你负责把我弄好就是了。”

  果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谁叫这小子是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呢?
  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拨通了沁淮办公室的电话,这小子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办公室的电话竟然没有找到他。
  我心里苦涩之极,回想自己活了23年,从来就没做过啥坏事儿,咋最铁的俩个哥们是这幅德性呢?无奈中,我只能拨了好几个沁淮可能在的地方的电话,总算把沁淮找到了。
  沁淮在我们一共同的哥们家里,电话一通,就听见沁淮说到:“土不土啊?打这电话找我,不知道哥儿我有大哥大了吗?”
  大哥大这玩意儿,我一点都不了解,只在电影里看过那些老板用过,沁淮这纨绔公子哥儿,果然够纨绔,我沉声说到:“我咋知道你有大哥大?”
  沁淮的声音一下子惊喜非常,说到:“承一,你终于知道给哥儿我打个电话了。”
  我没有扯淡的心思,很是严肃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沁淮说了,然后就听见沁淮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他说到:“我在张铁军这里睡的,有个女的,不太好意思带回家啊。得,等我,我马上就去买飞机票,我们几个小时以后成都见啊。”
  “嗯,到时候你到酥肉家里找我们吧,如果不在你就等等。”我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心里一阵儿温暖,酥肉和沁淮这俩个家伙虽然德性不靠谱,可是人真的很靠谱。
  沁淮要过来了,应该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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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2 21:56:00
  云小宝等我们的地方在琴台路,一处非常幽雅清静茶园包间。
  我和酥肉到了的时候也不过才上午10点多,我们原以为我们来早了,要等一阵儿,却不想云小宝,马独独,曹二,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待到我和酥肉进去坐下,云小宝就要亲自为我和酥肉倒茶,我不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为我们倒茶,连忙阻止了,和酥肉来了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茶是上好的铁观音,可我喝着却没什么感觉,天知道我那师父都藏了些什么‘珍品’,让我喝外面的茶都觉得很一般,就那次在大师叔家喝的大红袍让我惊艳了一次。
  不过茶桌上摆的点心倒是让我和酥肉吃得不亦乐乎,‘龙须酥’‘三大炮’‘白蜂糕’‘珍珠圆子’‘蛋烘糕’‘玻璃烧卖’.....
  我和酥肉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云小宝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吃,吃完了,他有点,有钱人就是好。

  吃了一会儿,酥肉忽然小声对我说到:“三娃儿,别吃了,等下中午就吃不下了。”
  这个臭小子!我倒是想着还是别吃了,还有正事儿没说呢,想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扯过一张纸,擦了擦嘴,刚准备开口,却听见一个明显有些气虚的声音说到:“爸,这俩娃儿就是你说的高人啊?咋这副吃相啊?我看还不如那个陈大师。”
  我不以为意,比起师父被别人常当成‘盲流’,我这算啥?酥肉更不在意,他原本就不是什么高人。
  只是云小宝的面子挂不住了,对着那年轻人呵斥到:“我看我是太宠你了,说话不分场合。看来几年前你差点没得命了,你都没得到教训!知道你身上那块保命的灵玉哪儿来得不?就是这位小师父的师父用非常低的价钱卖给我们的。”
  那年轻人桀骜不驯的说到:“我说过好多次了,那次我没死,是我自己运气好,关那块破玉啥事儿?你和爷爷一个个迷信兮兮的,才信这些神棍。屁本事没有,就靠一张嘴。我不陪了,我还有事儿。”
  说完,那年轻人不管云小宝脸色有多难看,非常干脆的拂袖而去,偏偏云小宝还拿自己这儿子没办法。
  得,被说成是神棍了,我心里隐隐的想给这个家伙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心有敬畏,但是想起师父留信说过不得妄动道术,除非在保命的情况下。
  我在想,就算师父在,肯定也不会在意这事情,他最讨厌的事儿就是用道术争强斗狠,况且师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更不在意一个自己的名声,我又何必在意呢?

  想着我也就释然了,拍了拍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酥肉,那意思是就是叫酥肉也别计较。
  云小宝有些讪讪的对着我和酥肉想要道歉,我说到:“没关系,这些事情信的人他始终会信,不信也是自由,云叔不必介意。”
  一场尴尬也就这样化解了过去,我和在场几人说起了正事儿,问起了云老爷子的具体症状,在云小宝的具体叙述下,我心里逐渐有谱了。
  这蛊毒确实是会让人神志不清,激发人心里最潜意识的欲望,就比如云老爷子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的‘峥嵘’岁月,一身匪气,呼朋唤友的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至于酥肉,他的潜意识竟然不是做一个有钱人,而是当大侠啊,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好笑。
  问清楚了这个,我的心事倒也了了,我知道酥肉和云老爷子中的一种蛊毒,那么找那个陈大师应该会靠谱,原本我想提出要云小宝帮忙去见见那个所谓的陈大师,不过沁淮过来了,倒是没那必要了。
  午饭是去一个所谓的高档地方去吃的,云小宝果然对我提出了再买一块灵玉的要求,连同马独独,曹二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八十年代是个好时代,很多人都趁着这股东风发了财,现在不仅是云小宝,连同马独独,曹二都是有钱人了,一个个的对我表示,只要有灵玉,钱不是问题。
  我苦笑,对于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可是对于我来说,灵玉却是问题,道家养器和佛家开光有本质的不同,佛家开光耗费的是高僧的念力,佛家一向念力出色,也容易附着在要开光的器械上,可是道家哪一件儿物事不是要耗费大量的时光?
  师父留下的灵玉也就那么几块儿,很多都是要当成阵眼儿或者法器来使用的,很多年前,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师父也不会拿出灵玉来卖。
  说起来,我缺钱,真的非常缺钱,如果卖灵玉能换来钱的话,我当然不会推辞。可是,此路不通,灵玉不是那么好温养的。
  拒绝了云小宝几人的要求,但同时我也答应了他们,给他们一个大概可以联系到我的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酌情的帮忙处理。
  我扔给他们的联系方式,是沁淮给我的大哥大号码,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以后我总要有个生存的方式吧,这条路我已经看到了难走之处。
  就算我不留恋世间的繁华享受,可是这修行哪一步不是要靠金钱来铺路?
  和云小宝他们算是愉快的吃完了一顿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我怕酥肉路上发作,咬着牙奢侈了一把,招了一辆那时还很新鲜,很罕见的的士,和酥肉坐着的士回了家。

  所幸的是,到家之后,酥肉也没有发作,我们就在家里无聊的看着书,扯淡,等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沁淮这小子到了。
  一进门,沁淮就开始嚷嚷了:“听说酥肉变了个花屁股,给哥儿我看看呗?”
  酥肉作势就要抽沁淮,俩人闹腾了一阵儿,沁淮这才记得把行李一仍,往沙发上一躺说到:“明天咱们就直接去局子里吧,我在北京那边找了关系,已经电话里沟通过了。这一层层的人情啊,酥肉,你可欠哥儿我不少啊。”
  “行了,行了,去找到那陈大师,还指不定有没有效果呢。”酥肉嘴巴上可不领沁淮这情意。

  沁淮也知道酥肉这人,和他在一起,是嘴巴上不饶人的,也懒得和酥肉计较,沁淮对我说到:“承一,我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了一年的事假,你们这次去苗疆可要把我带上。在北京机关大院的日子可把哥儿我憋坏了,我得去看看这个世界。”
  面对沁淮这个疯子,我无话可说,只是说到:“你忘记老村长的事情了?跟着我可不是啥安稳日子啊。哪天没命了,我拿啥来赔给你爷爷?”
  “不会没命的,你在苗疆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妹妹吗?就是那个美女——凌如月啊,有她罩着,什么蛊哥儿我都不怕。”沁淮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我却懒得再解释什么,毕竟对于蛊术我比他们知道的,也多不了太多,只是在瞬间勾起了满腹的心事,我去苗疆能遇见我师父吗?他还在苗疆吗?
  我很想他。
  ——————————————————————————————————————————————————————————
  第二天,我和沁淮两人直接去了某看守所,至于酥肉被我们锁在了家里,是反锁在的家里,还加了一把大锁。
  这小子光半夜发疯了,沁淮也见识到了,昨天半夜,人家酥肉不是杨过了,而是变身成了郭靖!真他妈让人无语,这样能让人放心带他出来吗?万一在路上又变成‘韦小宝’咋办?
  所以,这次来看守所,就我和沁淮俩人。
  手里有权,办事儿就是方便,在特意的关照过后,我和沁淮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看守所见到了那个所谓陈大师,而且还是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

  最好的地方就是,看守所的警察都守在门外,我们说话办事儿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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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3 23:43:00
  看守所里,陈大师说起这段往事,面容是那么的苦涩,连夹在手上的烟也忘记了抽,他说到:“后来,我就和这个小孩儿一起开始行骗,也才知道他叫阿波,是个来自湘西的苗人。听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可他却一个人也没告诉。那么多年吧,说是行骗也不完全是,一般的人我们就用简单的骗术,遇到他重视的大客户,他就会亲自出手下蛊。呵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会下蛊的苗人。”
  说到这里,沁淮问到:“什么人才是他重视的大客户?”
  “就是特别有钱的,他就很重视,我和他是二八分成,我二他八,我觉得他对钱重视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喝多了,才吐露了一点点消息,说他的寨子需要很多钱。那个时候我也才想起,他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说我是什么他们考察的结果,说的跟一群人似的。那么多年,我也只见到他一个人。”
  这时,我和沁淮的心里都有些震惊,这根本不是一个蛊苗在疯狂,按这陈大师的说法,根本是一个寨子的蛊苗在疯狂啊!这个苗寨要做什么...?
  我和沁淮都算是那个特殊部门的人,对这些事情都特别敏感,这一发现让我们心惊肉跳。
  但我们是不可能对这个陈大师多说什么的,我只是问到:“你那个叫阿波的朋友跑了,但是在跑之前,给我的一个朋友下了蛊,所下之蛊和以前云老爷子中的蛊是一样的,你知道什么吗?”
  事到如今,那陈大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干脆的说到:“他有很多下蛊的办法,但是有一种蛊,听说是他特别在意的蛊,他不会轻易动用,给云老爷子用的就是那蛊,你朋友估计也被他那蛊咬了。那蛊我见过,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很小的虫子,看样子就很恐怖,五颜六色的,听他说,那虫嘴里有类似于麻药啥的液体,咬人没感觉,让人防不胜防,就算他们寨子里有这蛊的人也不多。至于解蛊,要用另外一种虫子咬一口才行,另外还有一种药粉,可以克制一下,他给了我一些那个药粉,用来画符....”

  听到这里,我激动的问:“那符还有吗?”
  “在我家里,还有一些。另外...”那陈大师用一种渴望的眼神望着沁淮说到:“你们听了这些,也知道我没撒谎,我也是被逼的,你们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啊?我这一坐牢,我家里人咋办啊?”
  沁淮说到:“这个我可以帮忙看看,不坐牢是不可能的,你和那个阿波一起做了那么多坏事儿,难道不该有个报应吗?想想那些被骗钱甚至中蛊的人吧?”
  “可我有什么办法?那蛊虫要人命啊。”陈大师无奈的说到。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打算和陈大师辩论什么,如果有心不做这些事儿,在当时完全可以求助公安局什么的,就算当时没有,至少也不是选择合作十年那么久,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吧?
  在这世界上,我对因果是深信不疑的,既然有了因,你怎么可能逃避果?我只是对他说到:“能帮的,我们尽量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阿波是哪个寨子的?”
  陈大师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然后才不确定的说到:“我不知道他是哪个寨子的,他这人防备心很重,连酒都很少喝,就那一次喝多了,不过那一次他除了说他们寨子需要钱以外,还说了一个模糊的地名,是我无意中问的,问他家乡在哪儿,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去。那个地名儿是湘西XX地方,我没大听过的一个地方。”
  可是陈大师这一说,我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我想起了那次在火车上,那个萍水相逢的人跟我说的地名儿,是一个地方的,也是没有具体的指出寨子的所在,就是一个大概的地名。
  那个地方,是蛊苗的聚集地吗?
  问到这里,陈大师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可是我心里也大致有谱了,知道必须要去一次湘西的那个地方了,而且我很好奇那个寨子要做什么,需要那么多的钱?他们那样倾巢出动的疯狂会带来什么后果?
  师父说过,我们道家要有大义,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
  从看守所出来,我和沁淮直接去了陈大师的家,拿到了那个有解药的符,和剩下的一些药粉。
  按照陈大师的话来说,这些符上的药,加上药粉大概能压制酥肉一年不发作吧,接下来的话,如果不找到那个阿波,酥肉就会彻底发疯,变成一个很危险的疯子,而且很有可能因为发疯,玩死自己。

  回到家,我们当时就烧了一张符纸给酥肉喝,喝下之后,效果出奇的好,不到一个小时,酥肉身上的青紫色就消退了不少,而且按照陈大师所说的,用药这段时间,酥肉不会神志不清。
  酥肉的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然后我建议酥肉先跟沁淮回北京,因为我要去办一件事儿,那就是亲自去一次元懿家里。
  我知道,元懿有个女儿,让他放心不下。
  三天后,我们处理好了这边的一切,我就收拾背包踏上了火车,在上火车之前,我吩咐沁淮,尽量去那么部门查一查孙魁的所在,应该会有备案。
  因为湘西我们人生地不熟,在那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有个熟人领着总是好的,而且苗寨对那个时候的人们来说,大多很神秘,我们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找到了孙魁的所在,也就能找到孙强,有孙强带着我们,应该事情会顺利很多。
  跟孙强相处了那么些日子,我也说过,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弟弟,可是一旦分开,却无从联系,这真的让人很苦恼,沁淮甚至说:“妈的,干脆以后一个配一个大哥大,真是不方便啊。一个个都隐藏的那么深。”
  元懿是东北人,具体点儿是黑龙江人,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黑龙江的小城,离四川很远,说起来拒绝了要帮我直接买机票的沁淮,我要坐很久的火车。
  火车上的时间也确实难以打发,好在这次我也算‘财大气粗’了一把,直接买的硬卧,一上火车,我就睡了,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我貌似听见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但又没具体想起来是谁,加上睡意正浓,也就没去在意了。

  当我一觉醒来,就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却发现周围尽是一些陌生的脸孔,并没有看见什么脸熟的人儿。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这样想着,再想着这声音也不是太熟悉,也就没有多在意。
  无聊中,我看了一下时间,从上火车到现在,已经过了12个小时了,看看窗外,已经能看见积雪,这是四川没有的景色,我已经到北方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笑,自己这一生还真是颠簸,不过我也才23岁,竟然去过了那么多地方。
  火车持续的行驶着,在火车上又呆了几乎两天一夜,这才到了黑龙江的那个小城,元懿所在的城市。
  这边真的是好冷,有先见之明的我,穿了一身几乎可以称之为厚重的衣服,都还是觉得抵挡不住那股子寒气。
  我到的时候,天上正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我捏着手上的地址,挨着打听,总算打听到了元懿家的所在,是一栋不算新,也不是很旧的单元楼。

  站在这楼下,我的心情不是那么平静,总想起很多事情,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我在想,元懿的邻居们估计也不知道元懿的真正身份是个道士高人吧?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上了楼,站在元懿家的门前,却久久不敢敲门,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能面对很是愧疚的样子,可是这是我背上的因,我能逃避吗?
  终于,我还是鼓足勇气,敲响了那扇门。
  日期:2013-01-23 23:44:00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大妈,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问到:“你找谁啊?”
  “我是元懿的同事,特地来看元懿的。”我带着微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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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大妈打量了我几眼,就放我进去了。
  我一进屋,才发现房间的摆设非常的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就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面墙都立着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我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就发现多是关于道家的书,剩下的都是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关于地理的书籍。
  我放下东西,对大妈说到:“您是元懿的母亲吗?”

  那大妈给我倒了杯水,说到:“我不是,我是这里机关的退休人员,老伴儿走了,儿女也不在身边,然后接到上面的通知,要我来照顾这孩子,不仅我,还有好几个人呢,轮流着照顾他。这孩子挺可怜的。”
  元懿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快40岁的样子,在这些大妈面前,当然也可以称呼为孩子,原来这些大妈就是上面安排的,来照顾元懿的人啊。
  不过大妈说起元懿可怜,我的心就一阵儿难过,老是想起元懿在我面前倒下的样子,我指着两间卧室问到:“大妈,这元懿在哪间儿屋呢?我想去看看她。”
  大妈指着其中一间说到:“就那间儿屋,另外一间是他闺女住的,过会儿他闺女该放学回来了。”
  房间里的暖气和杯子里的热水已经成功的驱除了我的寒冷,我一边脱外套一边听大妈说着,但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妈啊,元懿的爱人呢?”

  “哪里有什么爱人哟,小元地质队的,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他的爱人受不了啦,早些年就跟他离婚了。哟,你是他同事啊,不知道这事儿啊?”大妈挺八卦的问到。
  我有些局促,说到:“我和元懿当同事才一个多月,但感情挺深的,我是看着元懿出事儿的,然后我心里就特难受,来看看他。在相处的时候吧,他没跟我说过他家里的事儿。”
  “哦哦,那你挺有心的,才一个月都记着来看他,现在这世道人走茶凉的,好小伙子可不多了,去吧去吧。”大妈一边说到,一边在沙发上坐着打毛衣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还真挺怕这大妈说个没完没了,自己又不好走,幸好这大妈还是个爽利的人儿。
  走进元懿那间卧室,我发现拉着窗帘,黑沉沉的,不大看得清楚东西,就自作主张的把窗帘拉开了,飘着雪的窗外透进来的光有些刺眼,但是多少也给了这间屋子一点儿生机。
  我转身,看着元懿就沉沉的睡在床上,表情平静而祥和,就跟刚刚入睡了一般,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酸,忍不搬了一根凳子,坐到了元懿的身边,说到:“元哥,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我很想跟你说,你醒着的时候,随时都是一副高傲的表情,睡着的时候倒很平静的一人。可我真的希望你是醒着的,就算还是那样儿的表情都好,我都觉得比现在顺眼。”
  如果是在平日里,我说这样的话,元懿一定会针锋相对,或者甩个白眼给我,再不理我。可现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我灵觉强大,能感觉元懿不是魂魄离体,而是魂魄非常的虚弱,虚弱到已经不足以支持他醒着,有任何的行动,也虚弱到不知道他这一生还有没有醒来的希望。
  要知道,长时间的躺在床上,人的身体机能是会逐渐衰退的,再好的护理都阻止不了这件事儿,生命在于运动就是如此。

  彼此相对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越来越难过,毕竟如若不是我当时的困局,元懿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此时的我,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烟瘾,心里一烦闷,就忍不住想点一支烟,我摸出烟来点上,对着不会说话不会回应的元懿说到:“元哥,现在我的朋友遇上了麻烦,师父也要离开三年。师父曾经说过我自己的因,就要我自己来还果,否则因果一旦种上,我怕三生三世都要欠下你的。等着吧,等着我这件事儿办完了,我会遍寻医字脉的高人,然后想办法治好你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为你逆天改命!”

  吐出了一口烟雾,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会说出这种话,逆天改命!
  可是我的命都是元懿救的,逆天改命又如何?我情愿承受逆天改命带来的后果,甚至连同元懿的后果一并承担,这种一并承担后果的术法是有的,只是愿意的人太少。
  就在我抽着烟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像是大妈去开门了,难道是元懿的女儿回来了吗?
  我的心里陡然有一些紧张,我总把元懿这个样子的责任归咎在我身上,所以我一想到要面对元懿他女儿,就忍不住有些紧张。
  果然,客厅里响起了说话的声音,听见一个女孩儿脆生生的在说:“张婆婆,您辛苦了啊?”
  “嗨,我辛苦啥啊?你爸又不闹腾,就是洗洗被子,照看着喂点儿东西。起来方便什么的事情,每天不是都有男同志来做吗?对了,今天有人来看你爸呢。”

  “谁啊?”
  “一个你爸的同事,在你爸的房间里呢。你这放学了,我就先回家一趟啊。家里还有点儿事儿。”
  “嗯,好的,您忙啊。”
  “这孩子,客气啥,我来看护你爸,单位可是给了工资的。”
  对话说到这里,外面就没有什么动静了,而我的心跳忍不住越来越快,我听见一个脚步声慢慢的走进,然后静止在门口,我不太敢回头看。

  就在我忐忑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抢走了我的烟,还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烟就被狠狠的踩熄在了地上,接着,那身影没有半刻的停留,就蹦到了窗前,‘哗啦’一声把窗帘拉上了,然后开了灯。
  这时,我才有些愣愣的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秀的,有些怒气冲冲的脸。
  我还在组织语言,想着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开口了,说话又快又急:“我知道你是我爸的同事,我也很感谢你好心来看我爸爸。可是你不知道吗?不能在病人面前抽烟!而且,我爸以前睡觉就喜欢拉着窗帘,他睡眠浅,外面一有点儿动静,光亮一大点儿,他就得醒,这是我爸的习惯。知道吗?”
  这窜连珠炮似的话不算客气,可我却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果然是元懿的女儿啊,和他爸一样,不玩心眼,说话直来直去,连委婉都不知道叫什么。

  但不能否认这也是个好孩子,对照看她爸的那个大妈如此礼貌,她的性子那么直,对上门的客人都直话直说,可见她对那个大妈的感谢也是真心的。
  而知道的感恩的人一般都是好人,这是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的事儿,因为他们就是不喜欢欠别人,且很记恩情的人。
  我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不差,甚至说是很好。
  只是尴尬之下,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却不想这时,一杯热茶塞在了我手里,然后那女孩儿竟然笑着爽快的说:“没关系啊,刚才我也太厉害了,吓着你了吧?小叔叔?”
  额,她什么时候出去给我泡的茶我都没注意,还有,小叔叔这个称呼....我还真不习惯。
  所谓岁月不饶人,我也成别人口中的叔叔了?
  这时,气氛有些沉默,我端着茶杯不知道说什么,却不想那女孩儿完全不在意,已经坐到了元懿的旁边,为他整整被子,垫垫枕头,然后说到:“爸,你饿了吧?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我去给你熬点儿肉粥喂你喝啊。还有,爸,今天期末预考的成绩出来了,我又是全班第一呢,你要早点醒来就好了,就能看看我的卷子,给我签字呢。”
  闻言,我握紧了茶杯,一阵儿心酸。
  却不想那女孩儿却爽朗的笑到:“不过,爸,没关系啊,你再等我几年,我现在高二了,还有一年就能考大学了,我一定考个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到时候治好你,真的,呵呵呵....”
  这孩子,真的很坚强啊,我心里一热,忽然又想起了元懿的毕生所愿,一句话再怎么也忍不住的蹦出了口:“你想学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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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4 22:07:00
  学道?这小女孩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她听我这样说了以后,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啊,什么学道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很认真的问这小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
  “元希,我叫元希”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是元希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元希?元懿会给女儿取这个名字,是意味着承载了元家的希望吗?一时间,我更坚定了心中的决定,我问到:“元希,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你可以叫我哥哥的。在这里,我准备给你说一些事情,然后你再做个决定,好吗?对了,你多少岁?高二,应该是16,7岁吧?”
  问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在盘算,16,7岁学道算不算晚?也在计划着一些事情。
  元希见我神色严肃,也很认真的说到:“你是要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爸的事情吧?放心,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已经16岁了。你说吧,我承受的起。”
  难道元希知道一些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你也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但是从5岁开始和他相依为命,我总觉得我爸爸很多事情瞒着我,和其他同学的爸爸不一样。你今天是要告诉我些什么吗?”元希带着期待的问到。
  我示意出去说,然后和元希俩个人去到了客厅,我拿出一支烟点上了,这次元希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而是耐心的等待着我跟她说这些事。
  深吸了一口烟,我说到:“这得从你爷爷说起....”
  我开始对元希把一切的事情徐徐道来,从元懿的爷爷,到元懿的父亲,到元懿的种种,到我们一起去解决老村长事件,到元懿最后倒下....
  这其中有一些是我和元懿亲身经历的,很有多是后来和沁淮聊天时,沁淮告诉我的,他很有心,在部门里问了许多关于元懿的事儿,他就怕元懿有个三长两短,以后他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元希也才16岁,我不知道对她说这些隐秘的,类似于天方夜谭的事儿,对还是不对?也不知道她那么小的年纪,能不能做到对一些事情保密,这显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能做的事儿。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从小师父就说我太过重情,做事拖泥带水,在各种情绪面前,也是从情绪不从理智。所以,这才是我,这也是我做事儿的方式,我不想改变。
  既然元懿现在就像植物人,而他生前最在意的也是他们家的名声,我就要给一个名声让他女儿继承着,这算是我的还原。
  就这样,我不停的叙述,在说到难过的地方时,又不停的抽烟,而元希则一直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讲完了这一切。

  然后就是沉默,整整沉默了5分钟以后,元希才说到:“如果这是我爸毕生的希望,我愿意去学道,哪怕是放弃学业都可以。只是我爸要怎么照顾?”
  显然,元希这孩子分外的懂事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懿。她没有问我真与假,也许那么多年和元懿相依为命,她隐隐已有猜测,也许她也听闻了一些她祖爷爷的事儿,总之,她就是表现的那么镇定,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不过这些我是有考虑的,我对元希说到:“我不会你们元家的家传道法,而且女孩子修山字脉也不是那么合适。相字脉愿意吗?我在相字脉有一个师妹,我想女孩子之间更容易沟通一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联系我师妹。然后,元哥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放心,在没有治好他之前,我不会让你和他分开的。”
  元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到:“只要是学道,能够发扬光大,不坠了我祖爷爷的名声,我都是愿意的。”

  我和元希就这样几乎是儿戏般的达成了协议,可谁又能算到这儿戏般的协议也许就是命运呢?这儿戏般的协议我和元希都是如此认真,却不想,还有很多人跟着我们一起认真。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呆在这黑龙江的小城,我首先就联系了我的师妹,师妹当然不能擅自做决定,她把我的提议告诉了我的小师叔。
  却没想到,在两天后,我就接到了李师叔的电话,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不在北京,这怎么就回来了?
  大师叔是这样跟我说的:“承一啊,我们这一辈,在年轻的时候都有件挺遗憾的事情,那就是失去了一个小师妹,我想你隐约是知道的。元懿救了你,等于是我们这一脉的恩人,不然山字脉就断了传承啊。你让小女孩儿来北京吧,让她当你的小师妹,一是了了我们年轻时候的遗憾,二是还了这恩情。让她来北京吧,以后我们几个老家伙轮流教她,你师父回来以后也较,元懿呢,在北京也方便照顾。学业不用荒废的,在北京我会给她联系学校”

  这就是大师叔的决定。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元希,无疑元希也是非常赞成的,至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像个小大人,反而把我衬托的像个孩子似的。
  原本我师叔是要派车来接我们的,可是元希却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她这样跟我说的:“承一哥,我觉得就这样叔叔伯伯都对我不错了,能不麻烦的地方就不要麻烦了。你愿意和我辛苦点儿,一起坐火车去北京吗?”
  我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我敏感的发现,元希这小姑娘,骨子里除了直爽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那就是分外的要强,对自己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这不也就是元懿的写照吗?
  三天后,元希固执的,一个人收拾,交代好了家里的一切,然后打包好了行李,我们就要出发了,临行前,望着那一屋子的书,我对元希说到:“你祖爷爷这一脉的传承一定就在这些书里,等你打好了基础,就回来挑些书带去学习吧。”
  “我相信我爸会醒来的。”元希很坚定的跟我说到。
  我点头,表示相信,是一定会醒来的,如果醒不来,我就为元懿逆天改命,强行唤醒他的灵魂。
  那一天,这个小城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着雪,元希,不,应该是我的小师妹提着简单的行李,我背着毫无意识的元懿,踩着有些积雪,滑滑的地面离开了这里,去到北京。
  命运总是这样,一环扣着一环,遥远的过往里,师父他们失去的小师妹,流逝的日子里,在我面前倒下的元懿,一切都凝聚为了今天,成为了新的一个小师妹,提着行李和我走在雪中的元希的命运。
  在火车上,元懿依旧沉睡,元希很安静,在看一本书,她从家里书架里挑出来的,一本浅显的讲道是什么,玄学又是什么的书,应该元懿的私藏,市面上买不到。
  她还真够努力,要强,从现在开始就执意的打基础了。
  我因为要抽烟,就走出了软卧包厢,坐在了外面长廊上的位置,看着窗外,觉得肩膀那块儿地方又开始痒了。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肩膀这块老痒痒,但是除了痒,也没别的什么,可是这样难受啊,痒的要命的时候,我几乎都把自己的皮肤抓破。
  难道我也中蛊了?我这样想着,又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自己有些敏感了,不过是有些痒罢了。
  看着窗外,火车隆隆的开过,所有的风景都快速的后退,这一次回了北京之后,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停留,就会和沁淮,还有酥肉去湘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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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了北京,来接我们的当然是酥肉和沁淮,跟着一起来的,还有我大师兄,这可让我惊奇不已,难得他会亲自出门。
  房子一早就给元懿找好了,是国家安排的,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元懿是个国家的英雄,只是不能摆上台面来说的英雄,所以这些待遇是他应有的。
  元希对这间位于大院里的机关住宿楼还算很满意,一切生活用品都比较齐全,提着简单的行李就可以入住。
  安顿好了元懿,我们几个人一起吃饭,我把元希介绍给大家认识了,特别是大师兄,因为元希从此往后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儿了。
  酥肉和沁淮喝了不少酒,一听介绍元希,酥肉首先就说话了:“元希妹子,以后你就是我妹子,你爸爸那是一个英雄啊。别看哥哥现在这样,听着啊,哥哥以后会很有钱的。”
  沁淮也跟着掺和,说到:“那都得是以后的事儿,别听他吹啊。有事儿来找你沁淮哥哥啊,不说万事儿能给你搞定吧,至少不会让我妹子你啊,受人欺负。”
  最后,我大师兄才说到:“小师妹,你今天就和我去见见师父吧,我师父安排了,这半年,你就跟着我们学习吧。不过,在平日里,你可以叫我大师兄,这只是一个称呼吧。我们这一脉吧,真正的大师兄是他。”
  我大师兄指着我,弄得我脸上一阵儿火辣辣的,是啊,明明我才是大师兄,我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可心里也一阵儿感动,原来我大师兄从来没忘记这一茬,小师妹一进门就说了这个规矩。
  一顿饭吃的很舒服,也很开心,我直接去的沁淮家里住,那是他自己租的一个小四合院儿,这时候倒挺方便我和酥肉的。

  因为太过劳累,我一进屋就睡下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沁淮叫我,我才醒来。
  由于中午饭吃的太晚,我也不算太饿,我跟沁淮说到:“我先去洗个澡吧,这在火车上呆了那么久,身上腻歪。”
  沁淮点头,让我赶紧去,然后顺口念叨了一下酥肉,说那小子一个星期也不爱洗一次。
  当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连日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只是跟着我的肩膀又痒痒起来了,我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肩膀一沾热水,就老是痒痒。
  我习惯性的去抓,忽然发现有些不同,这一次除了痒痒,还有些许的刺痛,怎么了,得皮肤病了?这是我第一个想法,然后下意识的去看,没想到这一看,却出现了让我头皮发炸的结果,我看见我的肩膀上有个X字型的标记。
  这个X字型成紫黑色,不太规则,就像是人随手画上去的一样,但不可能是皮肤有什么问题,巧合之下才成这样的。
  我顿时心里有些乱,使劲的抓着毛巾,我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这个是蛊术吗?我中蛊了吗?这些日子一直活在蛊术的阴影下,我难免会往那方面想。
  可是这事情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中蛊,倒是像有什么人随手在我身上画了一个什么标记,就像待宰的猪,身上给盖个章似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无稽的想法,可这个想法就是挥之不去。
  我胡乱的洗完了澡,出了这间单独的浴室,望着四合院里被分割的狭窄的天空,我总有感觉,觉得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向着我罩来,我挣脱不了,压力很大的感觉。

  ————————————————————————————————————————————————————————————
  酥肉和沁淮坐在我面前,呆呆的看着我肩膀上的那个叉,一脸震惊的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人为的痕迹,就像我刻意去纹了身。
  我还算淡定的穿上衣服,问酥肉和沁淮:“你们有什么看法吗?”其实,此刻我心里有百种不好的感觉,可是我不能说出来,如果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小团体的话,我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还要帮着酥肉解决身上的蛊,所以我不能慌。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儿,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次你的师叔。”酥肉如是说到。

  沁淮沉吟了一阵儿说到:“我直觉吧,这是个阴谋,可能因为你得罪了那个苗人,他们盯上你了,可别小瞧这些苗人,他们这个民族可是一个骨子是彪悍,勇敢的民族。对朋友可以很热情,可是对敌人也非常残酷。”
  沁淮说的非常有道理,酥肉的建议也不错,不在我们理解范围内的事儿,只能去问经验丰富的老人。
  另外沁淮还跟我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在之前,我让沁淮去打听孙魁的寨子,这个是顺利打听到了,而在当时,沁淮想着凌青奶奶是个蛊术高手,如果能直接找到她的下落,对于我们来说,应该就能无比的省事儿。
  可是,在部门里,凌青奶奶的一切竟然是绝密的资料,在沁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有一个知情人告诉沁淮,原来凌青奶奶从来都只能我师父单线联系她,她会在有任务的时候,提前等在昆明,方便联系。但她没在昆明的日子里,没人能找到她。
  这个消息确实不算是好消息,简直是打消了我们的希望。
  如果是我师父单线联系,那么我李师叔是不是该知道些什么呢?这样想着,我几乎不能等了,连夜就去找我的师叔了。
  ——————————————————————————————————————————————————————————
  面对着我肩膀上的印记,李师叔的表情很怪异,又是沉重,又是小心,却又是无奈。
  他长叹了一声,对我说到:“承一,你真是一个特能惹麻烦的家伙啊。不愧是童子命,走到哪儿都是万事儿缠身。”

  “师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看得出来,我师叔知情。
  “我们年轻时候,曾在苗疆有过一段故事,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这个不是中蛊了,可又类似于中蛊,因为这个印记留在身上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就是起到一个标示的作用。但这也是一种蛊,有了这个印记,你只要一遇见那个寨子的人,你就像黑暗里的灯泡一样显然,躲都躲不了。”李师叔这样给我解释到。
  妈的,我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这苗人太可恶了,直接就在老子身上画个叉,一点艺术感也没有,一个叉算什么啊?
  当然,这是我心情放轻松之后才有的表现,毕竟证明了这只是个印记,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我堂堂道家山字脉传人难道还会怕了这些蛊苗?

  他会下蛊,我会的东西还多呢,到时候就看谁先扛不住吧。
  看见我轻松,李师叔说到:“怎么?觉得没有什么?我只是给你一个提醒,如果这个印记不在一定的时间内消除的话,估计就得留你身上一辈子了。而且,这种寨子的印记一般都是一个寨子独有的,其它寨子的蛊苗可能消除不了。也许你觉得留在身上没什么,但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对他们来说显然的原因,一般这种印记都有一种人类闻不到的特殊气味,然后特别的吸引某一种虫子,如果你走在野外,遇见了那一种虫子....”

  李师叔很是难行的给我解释到,我一下子脊背起了一窜鸡皮疙瘩,‘霍’的一声站起来说到:“师叔,啥也别说了,给我说一下凌青奶奶的下落吧,我明天就去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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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5 21:45:00
  我和沁淮,还有酥肉一起踏上了去湖南的火车,临行前我特地去看了一次元希,小丫头有些舍不得我,毕竟元懿出事儿后,一个小小的姑娘坚强了太久,太不容易,我的出现无疑让她找到了一丝依赖,所以她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不过,这丫头到最后还是微笑着对我说:“承一哥,你放心去吧。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已经很厉害了,我大师父说我很有学道的天分哦。”
  这孩子总是懂事儿的让人心疼,只是我很疑惑,如此有学道的天分,为什么元懿会不让她学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我不是一个会考虑太多的人,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就做了。
  这一次的旅途有着沁淮和酥肉的陪伴,倒也不算无聊,在沁淮的坚持下,我们定的软卧,三个人扯淡,打牌,睡觉,吃吃喝喝倒也过的快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我走出包厢抽烟,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这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常常不自觉的四处张望,可这安静的火车软卧长廊哪有什么人?
  我把我的感觉给酥肉喝沁淮说了,这两个家伙直接就说我太敏感,估计是身上被别人印了个杀猪的标记,怕被杀猪吧。
  就知道这俩家伙没正形儿,我真懒得跟他们说了,最后沁淮说了一句:“承一,我们这包厢里呢,谁偷窥你啊?你不是在暗示我哪个女的看上你了,然后偷窥你吧?”
  是啊,我们是在包厢里,哪里会有人偷窥?估计是我肩膀上的印记给了我太多的压力,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吧,这样想着我也安心不少。

  火车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行驶,总算到了湖南长沙,湘西那边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通火车,所以我们还要坐汽车才行。
  在火车上呆了那么久,我有些迷迷糊糊的,这也怪不得我,在我的感觉中,这些日子我老坐火车了,都快坐到崩溃了。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跟随着沁淮和酥肉下车,走到人潮涌动的火车站时,我一个激灵,我发现前方的人群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背影,忍不住快走了两步,想看看那人是谁?我有些想不起来的感觉,却又觉得非常眼熟。
  却不料那背影走的非常快,我都快跑起来了,可隔着重重的人流,还是没追上。
  这时,沁淮追了上来,一把勾着我的脖子,气喘吁吁的说到:“我说哥们儿,你是看上了哪个美女,然后想要抛弃我和酥肉啊?”
  我转头一看,酥肉正提着一袋行李,在火车站吃力的,肥肥的奔跑,还没跟上我们,估计我忽然的动作给这俩小子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可是什么叫肥肥的奔跑?嗯,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看见酥肉跑步,总是会想到这个词儿。
  酥肉一副老子要跑死了的表情跑到我身边,然后就开始嚷嚷:“三娃儿,你这癫痫发作了啊?一个劲儿的跑啥?前面有钱拣啊?”
  我对这俩家伙无语,一个色狼,一个财迷,在他们眼里,我忽然这样的原因,不是去追美女,就是去拣钱,就没个正常点儿的理由。
  我指着那人走的方向,对沁淮和酥肉说:“那人的背影我很眼熟,我想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谁?你们知道,在火车上,我总觉得有人监视我。”

  可沁淮和酥肉伸长了脖子,都没看见什么背影,就看见一群群的人,沁淮说到:“哥们儿,你玩我呢?这都是人,你让我看哪个背影?”
  “就那...”我指着那边说到,忽然就愣住了,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哪儿还有那个我刚才看见的背影?
  “哪儿?”酥肉和沁淮还在问着,可是哪里还找得到?
  出了火车站,我还在冥思苦想,不可能啊,那么多人,那个人怎么忽然就消失了?难道我见鬼了?可是我是一个道士,见鬼了我也能找到啊,那人哪里去了?
  见我还在想,酥肉非常关心的说到:“三娃儿,如果你这啥标记有让人神经病的后遗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你看看你吧,从上火车到下火车一直都神神叨叨的,不是觉得有人偷窥,就是看见熟人的背影,你是发作了啊?”
  我恨恨的对酥肉说到:“别忘了,你娃儿现在才是真正有神经病的人,别惹我啊,惹火了,老子不给你吃药了,等你天天晚上变大侠,下次看看是不是变张无忌了。”

  酥肉一副惊恐的样子,连忙去拉着沁淮,很可怜的说到:“沁淮,你会给我吃药的,对吧?”
  沁淮一副很恶心的样子,甩开酥肉,说到:“一边儿去,哥儿我不习惯雄性动物拉着我。”
  三个人这样扯扯淡,总算冲走了我心里不少的阴云,现在时间很晚了,也找不到客车去湘西,所以我们就决定再长沙停留一晚上。
  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我们就出去乱逛乱吃了,沁淮一路上都嚷着湘女多情,湘女皮肤白,说要在晚上等到一个艳遇,至于我和酥肉则是吃,吃,吃,拼命吃。
  四川人嗜辣,湖南人同样也不差,这地道的湖南小吃,吃的我和酥肉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辣的沁淮那叫一个汗流满面,可是架不住它好吃,忍不住还是吃。

  三人吃饱喝足,回了宾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睡了,毕竟在火车上太过疲劳。
  另外,我们订的是三人间,倒不是因为我们省钱,或者非得腻歪在一起,这些日子的事情总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劲儿,分开了反倒没有安全感。
  睡到半夜,睡眠很轻的我听见沁淮起夜的声音,这小子有起夜的毛病,我总结为肾亏,所以他起夜我也不以为意,估计是因为看不见,我听见沁淮开灯的声音,晃的正在打呼噜的酥肉嘟囔了几声。
  上完厕所,沁淮估计清醒了一些,脚步声也显得没那么迷糊了,我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沁淮关灯,可等了好一会儿,沁淮都没有关灯,我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听见沁淮大叫了一声:“我操。”

  这一叫,把我和酥肉叫醒了,酥肉一个翻身起来,吼到:“啥事儿?有小偷吗?”
  而我也准备起来,看看是咋回事儿,却没想到沁淮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说到:“承一,你别动。”然后使劲儿的对酥肉使眼色。
  酥肉当然看懂了沁淮眼神的意思,闭嘴屏住呼吸看着我,也是一脸震惊,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猜测我咋了?
  顺着酥肉的眼神,我脖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在我的肩膀上,一下子我就起了鸡皮疙瘩,我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一只非常大的飞蛾,比一个成年男人的巴掌小不了多少,那翅膀上跟眼睛似的花纹,仿佛是在嘲笑着我。
  我从小就怕这些昆虫,最怕的是蜘蛛,当然对飞蛾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它趴在我肩膀上,我心里真的害怕,面对鬼怪都没怂过了的我,对这些小虫子真的怂了。
  此时,酥肉随手操起了一个什么东西,缓慢的靠近我,然后非常快速的‘啪’一声打在了我肩膀上,那只蛾子溅出了恶性的汁液,然后应声落到了地上。
  我‘霍’的一声从床上一蹦而起,然后说到:“有啥等下再说,我必须去洗澡。”
  可是沁淮却叫住了我,对着关闭的窗户努了努嘴,然后说到:“承一,我估计你把这宾馆的飞蛾都引过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招蜂引蝶吗?”
  我一看,头皮立刻发炸了,那关闭的窗户上,趴了不下二十只飞蛾。
  那我肩膀上那只哪儿飞来的?我疑惑的想到,酥肉好像很能理解我的想法,指着门上的小窗户说到:“这只飞蛾估计有智商一点儿,绕着从那里飞进来的。”
  “关上!”我毫不犹豫的说到,然后冲进了洗澡间。
  酥肉则在后面笑骂了一句:“看你那害怕的样儿,也不怕我们被憋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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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6 17:41:00
  “我小时候就中过蛊..”
  “我婆婆懂一点儿蛊术....”
  “哦,我没去过那寨子,我婆婆从来不说....”
  在全身不能动的麻痹中,我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我从北京回四川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人。
  那憨厚的话语,那平淡到没有什么特征的脸,那朴实热情的性格,怎么会是他?!如果不是我记忆力惊人,我对这人可能连熟悉的感觉都不会有。
  忽如起来的发现,让我的情绪极其激动,如果不是全身被麻痹,说不定我已经全身发抖了。只因为如果真的是这个人的话,那么真的就如我的感觉一样,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渐渐的朝我网来,而我却一直不自知。
  无奈,我现在是一个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的植物人,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我躺在床上,渐渐清醒的时候少,沉睡的时间多了,我有一个可怕的发现,我发现一开始我只是身体被麻痹,可思维还是比较活跃,但是到现在,我连思维都感觉有些麻痹了,不然怎么会沉睡那么久?
  而且思考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去强行思考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一样。
  不止是我,我在思维清醒的时候,听见酥肉和沁淮说话,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麻痹感越来越重,沁淮跟酥肉形容,就像人被剥光了,扔大雪地儿里,全身僵硬的感觉。
  我不懂医学,可我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任何有麻痹作用的东西,应该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减退,变淡的啊,怎么会有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或者是麻痹过量?天知道。

  思维的麻痹,让我一思考人就犯困,终于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全身有了感觉,这感觉非常的强烈,就像有人在我四肢不停的按摩,揉捏,接着我听见一个非常温和,让人听了如沐春风的声音说到:“应该差不多了,强烈的痛觉能很快的刺激他醒来,接下来,就这样吧。”
  “承心哥,这也有些太狠了吧?”我听见了沁淮的声音。
  “就是,承心哥,你确定要这样子啊?”酥肉的声音。
  来人是谁?我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来人是我那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二师兄,苏承心。
  听到酥肉和沁淮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我现在还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根本反抗不得,偏偏我那二师兄还非常温和,一副关切的口吻对酥肉和沁淮说到:“有些时候是要下猛药的,才能起到最后的效果,你们不懂。他再这样躺下去,身体机能都会衰退,这就不是药石能弥补的事儿了。”
  二师兄和二师叔长居苏杭等地儿,一口苏杭味儿的普通话原本就软糯缠绵,原本男人说起来难免有些娘,可我这二师兄说起来就是让人听着舒服,温言软语的很有说服力。
  完了,我不能指望沁淮和酥肉这两个家伙救我了,接下来,我感觉到什么东西锤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传来了一阵儿刺痛感,痛的我瞬间就流出了热汗。
  “不对啊,怎么还不醒,看来下手还得重点儿。”二师兄自言自语,接下来又是一下,果然比刚才的还重,我听见了酥肉和沁淮倒吸冷气儿的声音,接着我再也忍不住,就像声音强行冲破了喉咙似的,‘啊’的一声叫出了声儿。
  “有效果,有效果,承心哥,再来。”酥肉和沁淮几乎是同时大喊到。
  而我在发出了第一个啊字以后,就好像声带恢复了功能一样,终于我能说话了,我几乎是费尽全身力气的喊到:“不要!”
  喊出来之后,我出了一身的热汗,前几日觉得很沉重的眼皮也一下子就睁开了,只不过视线还有些模糊,于此同时我听见二师兄说到:“也好,醒了就不用了,准备点热水给他喝吧。这两天这小子应该饿疯了,全身麻痹到连自主吞咽功能都没有,可怜啊。”

  接着,我听见酥肉说了几乎让我崩溃的话:“就是,还跟小孩儿似的,来尿什么的,啧啧...不说了。”
  估计是酥肉的话刺激了我,我的意识飞快的恢复了,视线也变得清晰了,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笑容非常温和好看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不是我二师兄又是谁?
  我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就努力的看被子里面,还好,一切还算干净,当植物人的感觉真可怜,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沁淮弄来了热水,小心的喂了我几口,喝下几口热水以后,我才觉得腹中空到难受,饿的我眼冒绿光,恨不得把身下的床都给吞下去。
  二师兄坐到我床边,问我:“感觉好了吗?是不是很饿?不能急着大吃特吃,慢慢来,先喝粥垫着,这几天少吃多餐,让肠胃适应。”

  二师兄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一男的都觉得他简直体贴入微了,要姑娘在他面前还不得马上就心怀一波春水了啊?想到这里,我恨的牙痒痒。
  从第一次接触,我就觉得我这二师兄是那种蔫坏型的,春风般的笑脸下面隐藏着‘恶魔’本质,不然刚才也不会拿个我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儿整治我了。
  躺了几天,其实是件疲劳的事儿,精力是需要慢慢恢复的,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我那二师兄对我说:“承一啊,这一趟苗疆怕是我要和你们一起跑一趟了。”
  我:“....”
  ————————————————————————————————————————————————————————————
  经过两天的恢复,我的身体总算好了起来,加上二师兄,我们4个人也在这两天里沟通了不少事儿。
  比如我告诉了他们我在昏睡中想到的事儿,二师兄也告诉了我,我中的是一种麻痹性的剧毒,这种剧毒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接触到人的皮肤后,会起一种特别的反应,慢慢的就会越发作越强烈。
  太具体的二师兄也不知道,毕竟苗疆的养蛊之术太多独到特别的地方了。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那天二师兄用什么东西敲我,那是按摩会用到的梅花锤,上面全是针啊,一使劲儿敲下来,不痛才怪。
  关于这个二师兄给我的解释是,我躺了那么多天,血液循环都有些不流畅了,放点儿血有助于血液流畅。
  我日!我竟然无从反驳。
  另外他以后不准我叫他二师兄了,当然他不是什么好心的想叫我大师兄,而是他说二师兄总让人想起猪八戒,让我叫他承心哥,他叫我承一。
  理由同样不容反驳,因为他年纪比我大。果然,骨子里恶魔本质。
  不过,再怎么扯淡,最让我们头疼的还是那个火车上遇见的人,按理说我从北京回四川的火车上遇见那么一个人,原本应该就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这是让人非常想不通的地方。
  既然想不通,那就只有做,我们决定在第二天就去那个地方,那个在火车上的人和陈大师都提过的地方。

  当然,第一站是进入湘西。
  在出发之前,承心哥还做了一件事儿,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那就是用草药放在纱布里,包住了我的肩膀,他说到:“我暂时找不到特效的药来抹去你肩膀上这个印记,只不过,我研究了一下,这草药能稍微中和一下你的这个印记,不会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气味。别怀疑,你的这个印记是用一种特殊的草叶的汁液画在身上的。”
  是啊,你研究,我肩膀放血,我忍了。
  日期:2013-01-26 17:43:00
  第二天,我们就踏上了去湘西的客车,在上车之前,我很神经质的在四周打量,想看看那个人在不在,结果周围全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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