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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转)《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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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2: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走着,一家人一路兴奋的聊着,山村乡野的空气总是特别新鲜,在四川就算入冬了,到处都还是可以看见一片绿意,特别让人放松。
  走在乡场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一路上都有老熟人给我们打招呼,只是大多数人都只认得我爸妈了,这倒让我和姐姐们感慨,这人长大了,样子变得那么快吗?
  可没走几步,却有一个人率先把我认了出来,我也一眼也认出了他——郭二!
  当年他备受饿鬼虫折磨的时候,可是我和酥肉去救了他,郭二看见我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说到:“小师父,这多少年没看见你了。”
  我看着这个往昔乡场里第一能干的人,总觉得比起当年,他憔悴了不少,这也是,饿鬼虫吸了他的精血,他是比常人衰老的快。
  “我去外地了,你身体还行吧?”我还是很热情的寒暄着,人回到故乡总是这样,看见谁都亲切,都会放下一些防备,我个性有些封闭,越长大越与人说不了两句话,可现在却还能和郭二寒暄。
  郭二和我说着乡场这些年的事儿,说是以前那个古墓早就发掘完毕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墓室却被国家毁了,说是年久失修,怕有人误入,现在那片儿已经变成一个乡镇小工厂了。
  还有件新鲜事就是,有个台湾人来乡里投资了竹器加工厂,还把乡里埋人的那片墓地修葺了一番,跟个公园似的,特别是有一个合墓,修的那叫一个漂亮。
  我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便点明,只是静静的听着郭二跟我诉说,我在想,我要留在这里住几天,去看看当年的饿鬼墓,去看看李凤仙和于小红的墓,也算是了却一桩当年匆匆离别的心事。
  一家人拒绝了郭二挽留吃午饭的热情,继续前行,说着一些这些年的变化,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小山村,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小山村。
  离开这里八年了,再次回来,这个熟悉的村子不是没有变化,和乡场一样,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修起了小二层,可见村民们的生活比起当年是好多了,就连村子里的大路都和乡场一样,从以前的土路变成了石板路。
  我有些激动的一手揽着爸爸,一手挽着妈妈,带着虔诚的心情踏上了这条路,没走几步,就遇见了熟悉的乡亲们,寒暄自然是少不了的,惊喜自然也是有的。
  这些年,山村人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纯朴,可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是利益,时代的变迁能够改变的,几乎每一个人都热情的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家里吃饭。
  无奈,我们另有打算,自然是拒绝了。
  和乡亲们的寒暄,让我了解到了一些人和事儿,至少我知道了小学时候的同学刘春燕,现在是村民口中有大出息的人了,人家已经是个公务员,好像是调配到乡场上当小官了。
  我想起了中学时的那一封封信,现在想来,忽然觉得有些感怀少年时代,不过在乡场一路行来,却没有遇见她。
  这样也好,遇见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缘分散了也就散了,只要当年那份情意留在心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离别太多,我反而对这些看得很淡。
  我关心的酥肉父母倒还好,身体很好,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我在成都遇见过酥肉,我当然给他们带来了酥肉的消息,我告诉他们酥肉生意做的不错,虽然我并不知道酥肉在做啥,可是给这两个老人宽心是必须的。

  果然,听闻这件事儿,酥肉他爸大嗓门一吼,就说到:“我家儿子一脸机灵相,做生意那能成,我们等着他把我们接城里呢。”
  酥肉一脸机灵想?我想起了那张胖脸,摇摇头,有些好笑的想着,估计也只有酥肉父母能从那张胖脸中看出机灵,我没好意思告诉酥肉他爸,酥肉已经把他们家和董存瑞扯上了亲密的关系。
  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自己的老宅子。
  日期:2013-01-15 15:48:00
  我爸妈没有想到我随身竟然带着老宅子的钥匙,当我们走进那栋近乎荒废的宅子时,一家人都沉默了,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
  这个老宅子代表着什么?又铭刻了什么?我想我的家人都清楚,在这里,记录了我们一家相依为命的一段日子,也是唯一一段一家人都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日子和现在比起来,算得上是清苦,可那段日子,却那么的温暖。那段日子,却再也回不来.....
  我们几乎是没有什么方向的在老宅子里转悠着,我忽然就听见了大姐的哭声,我转头一看,她的手抚摸着墙壁,在对着墙壁哭。
  显然她的哭声吸引了一家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走向那里,只有我含着眼泪没有动,因为我还记得那是我离开的时候,在墙上刻了一行字。

  爸妈,姐姐,我爱你们,在心里,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陈承一。
  没想到,八年的岁月竟然也没能消磨那一行字,到今天被我大姐发现了。
  我大姐在哭泣着,我二姐也忍不住在旁边掉着眼泪,我妈靠着我爸带着哭腔说到:“我这些年,就是不敢和你一起看看这老宅子,就怕想我们家三娃儿,那么多年看不见人影儿。”
  我大姐‘呜呜’的哭着,对我大姐夫说到:“我弟弟很苦的,从小就不敢在家住,小小年纪就要离家,还不能和家人联系,我弟弟可怜的...”
  大姐夫安慰着大姐,而我二姐性格比较内向,说不出什么,只是眼泪掉的比谁都厉害,二姐夫也忙着安慰,只不过比起大姐夫军人的铁血气质,二姐夫是个文人,多少性格要敏感一些,我看见他盯着墙上的字,眼圈也红了。
  是啊,要多深的离别之苦,让会让当年那个少年,在自家荒废的老宅刻上这一行字啊?
  只有被我抱着的小侄儿有些不解,为啥大人们都哭了,我不想此行那么伤感,把眼泪生生的吞了回去,故意乐呵的说到:“你们哭啥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在我内心,却比谁都伤心,我活了23年,自以为最圆满的岁月,就是和家人,和师父常伴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容易的梦想,对于我来说,却只能是梦想。
  人生自古就是如此,每一个人的追求都是那么的不同,可是有些追求放别人身上却又那么普通,这就是人生不如意的体现吗?所以,只能活在当下,珍惜自己所有的,并且知足,因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的所有,说不定就是别人一辈子的梦想,为何要不知足?
  ————————————————————————————————————————————————————————————————

  我们一家人的午饭是在竹林小筑吃的,自带的干粮,谁都没想到,大清早的出发,到了竹林小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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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出意料的,竹林小筑秀美的风景,惹得大姐夫和二姐夫是一阵惊叹,也不出意料的,竹林小筑外面的阵法已经荒废,没有人打理,那些竹子自然是疯长,我们走的那是格外艰难。
  好在这里的地势是如此的偏僻,那么多年来,竟然还是没有人发现竹林小筑。
  再次见到竹林小筑,心情最不平静的是我,可是今天已经太多的感触,我不想再去想什么,强迫自己平静,我像神经病一样的,从行李里拿过一章帕子,竟然开始擦拭着竹林小筑。
  我的举动在外人看起来也许很神奇,哪有一个人去擦一栋屋子的,可是我爸妈,我姐姐们却能理解,她们拉着我说到:“吃了饭,我们一起擦。”
  到晚上的时候,竹林小筑真的被我们一家人擦拭一新,我早说了,我要在竹林小筑住几天,我爸妈也坚持要陪我,所以带了被子什么的上来。

  而在今天,我的姐姐姐夫们也留了下来。
  这个竹林小筑的夜,让我一如回到了当年,只是这段岁月还会不会再有,谁又知道?坐在竹林小筑的长廊上,我这样有些伤感的想着,而我的两个姐夫这一路行来,早已经对我产生了十二万分的好奇。
  他们当然或多或少的听过我姐姐们说起过我的事情,出于一些原因,他们在保密的情况下,多少也有些不信,觉得夸张,经过这一路,他们就算想不相信,都觉得有些难,所以他们忍不住问。
  但姐夫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我虽然对他们也很有好感,但不意味着很多事情就能对他们说,我尽量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事儿,尽量用比较接近科学,比较不玄幻的语气来解释了一下玄学,就是这样,也惹得姐夫们一阵阵惊叹。
  我,和爸妈在竹林小筑住了5天。

  这5天我亲自给爸妈做饭,当年我在竹林小筑吃的最多的就是山笋,溪里的鱼,蘑菇,还有一些野味,如今我也如法炮制的做给爸妈吃。
  虽然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山上,仅靠着我爸妈带来的一些简单炊具做饭很困难,可也不影响我们一家人吃的很香甜,那些味道,是我怀念已久的当年的味道。
  这5天,我去过一次饿鬼墓,看见的确实一个火炮加工厂,当年的痕迹几乎是一丝都没有了,这让我不得不感慨国家的雷霆手段。
  这5天,我也去看过一次于小红和李凤仙的墓,果然如同郭二说的那样,修的华丽无比,只是墓再华丽又有什么用?这些都是外物,消失的人或感情能再回来吗?

  这些年,随着成熟,我越来越佩服李凤仙和于小红的感情,在我看来,无论如何,感情是没有错的,是纯粹的,不管外人理解与否,怎么看这一对禁忌的恋人,可在我心里,总是会自私的编制她们能美好的,幸福的在一起的画面,不要再有遗憾,不要再像这样的结局,一个人守着思念,死在他乡,一个人带着怨气,魂飞魄散。
  一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可实际上却很短,我过了那么幸福的一个月,终于也是时候离开了。
  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走的早晨,又和当年离开一样,下着蒙蒙的细雨,这四川多雨潮湿的冬季啊,总是让离别之人伤感。
  我妈早早起来为我做好了早饭,逼着我吃完,又准备了大包小包她亲手做的小吃,结果我行李原本不多,这些小吃让我的行李硬生生的多出了一袋。
  我爸在旁边守着我吃完,然后对我说:“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我老了,不怕大灾小难的,我比较在乎我的儿子。”
  我沉默,我也比较在乎我的爸妈,不管你们多老,我也不想你们经历任何大灾小难。
  我妈说:“记得和我们常联系,先写信吧,这次花大价钱,我和你爸都得把电话装上,常给家里打电话。姜师傅说每年你可以和我们相处一个月,但没说现在不能联系了,你记得联系啊。”
  我点头,这一次,我一定会常常联系爸妈,我不想他们像过去的八年一样,只能在梦中想象儿子的生活。

  “三年后,找到姜师傅,把他带来这里吧,我们想他了。”我爸忽然说到。
  我心里一疼,说到:“肯定的,我师父常说我妈做菜好吃。”
  “那好,走吧,儿子。”我爸干脆的说到,提着我的一包行李就出去了。
  门口,胡叔叔早就开车在等我了,可我爸却大手一挥的说到:“老胡,你到XX(出县城的路)去等着我们吧,我用自行车带我儿子去。”
  这一次离开,我的想法是去找酥肉,胡叔叔负责送我到地级市去坐车到成都,可我没想到我爸竟然要用自行车送我。
  看着门口熟悉的那辆老二八,我没有推辞,把行李交给了胡叔叔,我那么大个个子则直接跨上了自行车。
  在车上,因为腿太长,必须得蜷缩着,不是那么舒服,也有行人觉得好笑,觉得不解,咋一个老头儿用自行车驮着一个大小伙子呢?
  可是我和我爸都没有去管,和当年一样,风吹起了我爸的头发,已经是白发多,黑发少了。那年我离开的时候,最怕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却没想到这已成真。
  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我爸的声音幽幽的从前面传来:“三娃儿,爸爸在以前呢,就希望你有大出息。到现在,爸爸就希望你平平安安。”
  日期:2013-01-15 15:50:00
  一颗孤独的心在家得到慰藉,倒让我一路上开朗了许多,看风景,看人都多出了几分亲切,下车时,遇见前来搭话的三轮车,我也有了笑容,始终是微笑着和别人讲话。

  成都我不熟悉,好在到站的车子就在荷花池一带,三轮车七万八绕的,顺利的把我拉到了酥肉租住的地方。
  我提着大包小包敲响了酥肉的门,一边又在忐忑,这是上午10点多,酥肉这小子该不会出去了吧?
  结果,不一会儿,屋里就有了动静,酥肉这小子睡眼惺忪的来给我开门了,一看是我,这小子来了精神,乐呵呵的说到:“三娃儿,那么早啊?”
  我挤进屋,一如既往的臭味扑面而来,我说到:“早个屁,都10点多了,你还在睡。你不是做生意吗?”
  酥肉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说:“这生意是晚上做的,你不懂。这三年就跟着我混吧,三娃儿,你看吧,我以后会非常有钱的。”
  坐了几乎一天的车,我也累了,把行李一仍,往酥肉床上一躺,说到:“我没这样打算,先跟着你赚点儿钱吧,然后我准备四处走走。”

  “没钱你走个屁。”酥肉端着个搪瓷缸子,看也不看,就大口喝着里面的隔夜茶,一边喝一边骂我。
  “隔夜茶不好。”我自己有打算,懒得和他争。
  “在外面哪那么多讲究,不过我也打算攒钱到处走走,只有多走才能发现商机,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了,这次我得跟着你,别甩开我。”酥肉很平静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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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16 22:30:00
  走出那个小工厂大门的时候,酥肉哈哈大笑,我从交谈的时候,也大概知道了酥肉要做什么事儿,心里有些不舒服,问酥肉:“这不是骗人么?”
  酥肉不以为然,说到:“这算什么骗人?你以为大牌子的衣服质量就真的非常好吗?还不是人们现在有钱了,想追求个名牌?再说,我卖的价钱能和那真正的大牌比吗?就是换个方式,让人们买的东西,赚个辛苦钱而已。三娃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挣扎,你娃儿该不会要当卫道士吧?”
  我肯定不是一个卫道士,我想起曾经我和师父来过一次成都卖玉,那个时候师父说过盗墓的问题,他就和我说过一段话,大意就是告诉我这世界,每件事都有每件事的因果,盗墓的也是为生活所逼,他们自然也会因为盗墓有自己的报应,这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而我们要管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儿。
  是的,酥肉为了生存不得不这样做,我也是一样!就如他说的,换个方式,赚个辛苦钱而已。
  想到这里,我没多说什么,酥肉怕我不高兴,一把揽住我,说到:“说点你感兴趣的事儿吧,你别看这荷花池人来人往的,别看这片儿厂区繁华,可不平静呢,闹鬼。”

  这倒算是符合我的胃口了,就问酥肉:“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听说半夜有人听见女人哭啥的,还有个门卫看见骷髅架子在走路,吓个半死!听说这里的老板要集体出钱请出名的道士来做场法事呢。”酥肉跟我说到。
  “出名的道士?谁,很厉害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干这行的,总是会和同行比较,我年轻气盛,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我知道个屁,到时候去看个热闹呗。听说那道士一出手,很多事儿都给摆平了,成都好几个有名望的人都请他呢。你也去看看呗,到时候和他斗斗,看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至于我们捞完这一票就走,要说发财还是得去广州。”酥肉说着说着又转回赚钱的问题上去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别的道士怎么做法事,于是说到:“走之前,我咋也得看看那道士是个什么人。对了,去广州我也不反对,但去之前,我还得去一个地方,看一个人。”
  “谁啊?”酥肉不以为意的问到。
  “一个叫元懿的人,你不大认识。”我随口说到。
  ————————————————————————————————————————————————————————————
  有钱就是好办事儿,酥肉委托那个小厂老板做的事儿,在钱的作用下,三天就搞定了!

  酥肉喜滋滋的拿回他的货,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每件衣服,包括内衣上都做上了新鲜的商标——梦特娇。
  90年,做为中国第一个崛起的品牌,梦特娇受到了太多人的追捧,可是那个时候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酥肉就是要钻这个空子。
  拿到货以后,酥肉跟我说起了他的辛酸史:“三娃儿,我以为省城钱好赚,揣着1000块钱就来省城了,谁知道租房啊,吃饭啊什么的得留一笔钱吧,然后做生意的钱就很少了。三娃儿,你不知道,我啥都倒腾来卖过,最困难那天,进了货,连他妈吃碗面的钱都没了。这好不容攒了点儿钱吧,就想来笔大的,我观察过女人的钱好赚,就决定从这儿下手,就弄了一批内衣,你知道其他衣服本钱太高,然后晚上去摆摊,谁知道他妈的....”

  酥肉说不下去了,他一大男人如何懂得欣赏女人的内衣?好卖才怪,我大概也能猜到。亏这小子那时还跟我说,他做生意风光,原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狼狈啊。
  “我算是发现了,人们现在喜欢名牌,老子就去弄个名牌内衣吧,想着把这批货卖出去,可是老子没钱!三娃儿,幸好,幸好我有你这哥们...”酥肉越说越激动。
  我揽着他的肩膀,说到:“我就知道你小子以前跟我装风光啊。不过,你卖内衣就卖内衣吧,咋弄一批男人的衣服来卖。”
  酥肉悄悄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可别说出去,梦特娇可没啥内衣,都没女人的衣服。我这要把内衣卖出去,就得弄些男人的衣服,增强真实性。”
  我无语的望着酥肉,这小子真的贼精贼精的,那憨厚的脸上,一双眼睛正闪烁着机灵的光芒,我他妈忽然悟了,为啥酥肉他爸会说自己儿子一脸机灵相,但同时我也忍了很多次,忍住想一巴掌拍在那张脸上的冲动。
  “走,三娃儿,现在我们去喝个小酒,然后呢,晚上我们就去卖东西去,有你在,那些大妈冲着你这脸也得买啊,你这次回家一次,咋也得跟我说下刘春燕。”酥肉罗里啰嗦的。
  我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一脚蹬在酥肉的肥屁股上,说到:“你娃儿找打吧?凭啥我在,大妈就买衣服?你意思是我就只吸引大妈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刘春燕,老子偏不给你说。”

  酥肉跑在前面,嘻嘻哈哈的笑着:“你这种小白脸当然吸引大妈,年轻姑娘得喜欢我这种,我这种!知道不?憨厚,老实,好依靠的。”
  “你憨厚个屁,有种把刘春燕追到手再说吧,哈哈...”我快步的追上去,揽着酥肉,出门了,楼道里不时传来我们爽朗的笑声。
  我忽然发现,在酥肉的带领下,我有些适应这个社会了。
  ————————————————————————————————————————————————————————————
  晚上,成都的春熙路。
  我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属于四川的热闹,曾经我和师父来过一次成都,他也带着我四处晃荡过,买小吃给我吃,还给我买了一身难看的土黄色衣服,可就是没来过春熙路。
  到今天我来到这里,差点被这里的热闹晃瞎了眼睛。
  “干嘛啊?土了吧?别跟我说你在北京呆过八年,跟个土包子似的。”酥肉在旁边说到。

  我瞪他一眼,只是说到:“没想到我们四川也能这么热闹。”
  “龟儿子,滚一边去,看不起我们四川,是不是?”酥肉斜我一眼,拉着我很快走过了春熙路,这里在90年代是有夜市的,可地盘却是固定的,我们只能在这总府路找一处热闹点儿的地方摆摊。
  “好啊,那我滚了,你自己一个人卖。”其实我咋也拉不下脸来卖东西,说真的,内心紧张,我早就想开溜了。
  “别,我还得指望着你吸引大妈呢,走走,就那儿,我们就在那里摆摊吧。”酥肉哪能让我走,拖着我就过去了。
  铺好塑料布,我和酥肉在拥挤的,周围都是小摊的地儿,把自己的小摊摆好了。
  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就有些恍惚,我这是干啥?来卖东西,和酥肉一起当个‘投机’分子来了?我们今天会顺利的卖出东西吗?能赚钱吗?
  这样想着,我仿佛置身在梦中,仿佛是站在一个奇异的角度,看着眼前的繁华,看着眼前这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每一个人的挣扎吗?
  红尘练心,红尘练心,原来真的只有投身于此,才能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每一丝喜怒哀乐,感受到了,也才能超脱它!
  就像是演一场戏,总是要投入角色,最终才能演好这个角色,升华这个角色。
  这样想着,我忽然觉得我以前好像活的颇为不沾人间烟火,我也忽然体悟师父为啥会为我的心境着急,我为何又不能当一个苦苦奋斗,挣扎的小人物呢?
  没那么紧张了,我觉得好像放松了很多,此时,酥肉已经在我的旁边,拿着个大喇叭,带着哭腔的喊到:“做生意真的亏了,确实亏了。大家来看看啊,正宗梦特娇,低价甩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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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16 22:31:00
  酥肉的喊话起到了绝对的作用,也许是在90年代,梦特娇这个品牌太闪闪生辉了,总之一会儿就围过来了一大群人,开始对着衣服挑挑拣拣。
  “大家看清楚标志啊,绝对正宗的梦特娇,传出去那叫一个洋气,真的是跳楼价儿甩卖了啊,这个价钱我的心子把把(心尖)都在痛啊。”酥肉口沫横飞的说着。
  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我,面对着人群,忽然就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个大妈举着一套内衣问我:“小伙儿,这梦特娇啥子时候有内衣的哦?”
  我脸更红了,不是酥肉,我连梦特娇是个啥都不知道,这问题我要咋回答?难道说酥肉造假的?这时,酥肉面对人群笑着,一只手却在后面,拧着我腰上的肉,都快把我拧哭了,我一边回拧着酥肉一边终于憋出一句话:“就是有内衣,广州那边就有。”
  “哦。”那大妈倒是信服了。
  这时,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小老板,仿照个标志仿照的那么逼真,连这些买东西‘火眼金睛’的大妈都能骗过去。
  那一天晚上,我和酥肉的生意相当的好,带过去的衣服啊,内衣啊基本上全部卖完了。这时,我也才意识到了中国的巨变,早几年,能有个样式不错的衣服穿就好了,牌子是啥概念?估计没人在乎。
  而我经过了这一番历练,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也开始变得和酥肉一眼油嘴滑舌了,不得不承认,生活就是有它独特的魅力,让人沉沦其中,于我来说,就比如收钱的时候....
  收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酥肉高兴的拉着我,悄悄跟我说:“三娃儿,照这速度,我们再卖个7,8天就能全部卖光,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吧。”
  “滚你的,说的像老子要和你私奔一样。”我笑骂了一句。
  酥肉开心,才不和我计较,跟我说到:“三娃儿,你别不信,这批货甩来下,我们能赚5000块呢,今天一天就回本了,但这事儿不能多做,打一枪就得闪。走,今天高兴,我们去吃好的。”
  “啥好的?”我问到。

  “大出血!去..去吃玉林串串!”酥肉沉痛的说了一句。
  我无限鄙视的望着他,这小子抠门的,吃个串串,也叫大出血?
  ———————————————————————————————————————————————————————————
  人声鼎沸的店里,我和酥肉守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火锅,同时咽着口水的,等待着里面的串串快点熟,那红汤的锅底带着一股子特殊的麻辣香味,冲的我和酥肉都恨不得吃生的了。
  我们面前有个小碟,碟子里的作料有花生,香菜,葱花儿,辣椒,蒜泥....酥肉馋的不停的用筷子蘸着作料吃,我还得稳得住,必须要保持形象嘛。

  锅子里的红汤在翻腾,酥肉终于忍不住了,拿起一串牛肉弄碗里了,顾不得烫,在碗里把牛肉滚了两下,就扔嘴里了,一边嚼一边跟我说:“三娃儿,快吃,牛肉不能太熟。”
  我其实也忍不住了,干脆拿起一把牛肉,都给弄碗里了。
  酥肉见我‘穷凶极恶’的样子,赶紧来抢,于是我俩谁也顾不得形象,开始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灌啤酒,串串麻辣鲜香,啤酒爽口解腻,这大冬天的,我们是吃的热呼呼的,就连冰凉的啤酒也浇不熄我们那满头汗。
  吃到一半,酥肉看着筒子里堆的满满的竹签儿,对我说到:“你看吧,我说是大出血吧?你不信。”
  我无言,酥肉能吃,我更能吃,虽然他胖,我长不胖。这我数不清的竹签儿确实也证明了,酥肉的话是对的,确实是大出血。
  啤酒我们俩喝了八瓶,不说串串吃了多少,光是这啤酒也够胀肚子的,去了两次厕所,我们吃东西的速度果断的放慢了下来。
  吃着吃着我就问酥肉:“酥肉,你是咋知道这些小厂闹鬼的?”
  “那是我人脉广,你知道吧?这些小老板精明的很,闹鬼这事儿还能外传啊?影响生意的!就想默默请个高人来把这事儿摆平了。我跟你说,不是这段时间我跑这些地儿,接触这些人多,知道一些传闻,我还真不知道。”酥肉又在显摆自己了。

  “可我觉得这闹鬼不靠谱啊,我在心里盘算这事儿,没鬼是一副骷髅架子的形象啊,真的。不懂行的人才觉得骷髅吓人,懂行的人都知道最不吓人的就是骷髅。因为第一不可能尸变,第二年代久远了,灵魂说不定已经离开了。哪儿还能骷髅架子在走路啊?”我觉得这事情非常神奇。
  “我不懂这些,你知道这事儿虽然保密,保密不代表人们不夸张啊,说不定是夸张的。”酥肉一边努力的嚼着一个鸡尖(鸡翅膀尖),一边对我说到。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吟不语。说实话,我师父这人平日里对人看不出来什么喜欢与憎恨,可是有一类人,他却尤其的憎恶与讨厌,那就是那种江湖骗子,真正的神棍儿。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简直坏我道家的名声。
  我曾经听师父提起过一个骗子门派——江相派,可以说,道家的名声就是被这个骗子门派彻底弄坏的,弄到后来,只要一提起道士,人们自然联想到的,就是那种满口扯淡的神棍儿。

  所以,我一开始是对这件事儿纯粹的感兴趣,后来就多了几分心思。
  我跟了师父那么多年,和他厌恶同一种人是绝对的,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行骗。人们常以为的骗局大不了就是一个神棍儿算命啊,跳大神之类的。
  却不知道真正的骗局,至少要布局一个月,用尽各种手段,生生的让你相信某些事儿。
  我怀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时你感慨命运把你往一条道上赶的时候,是你自己没注意,你在生活中关心的就是这个,你怎么可能不往这条道上走?就如我,我关心的是这个,我的命运自然就往这上面走了,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么过不了平静的日子。

  看我发愣,酥肉一抹嘴,说到:“得了,到时候你见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没抢你饭碗,如果是假的,当笑话看看好了。”
  这也就是酥肉,他的反应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啊,关心的层面不一样,普通人或许碰上了诡异的事儿,也会错过。因为不在意。
  我没说什么,心想酥肉说的也是,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过分的骗子,我也就懒得管了,用师父的话来说自有报应吧。
  和酥肉吃完这顿饭,已经是夜里1点多了,待到我们俩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时候,酥肉住这一片已经是黑沉沉的了。
  酥肉在一个角落撒尿,非得让我陪着,他说:“我是见过的人,所以也就特别信。三娃儿,你有本事,你得陪着我。”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今天太兴奋了,我并没有睡意,我跟酥肉说到:“不然我们去那片儿小厂看看,抓个鬼来玩?”
  酥肉刚刚撒完尿,一听我说这话,跟真见了鬼似的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个鬼来玩?老子不干,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
  我一把逮住酥肉,说到:“有我在,你怕个屁。最不可怕的就是鬼。连花飞飞一只蜘蛛都能对付,你忘了啊?走吧,你不想发财吗?我们去看看,万一真看出啥来,那些老板凑的分子钱,我们不能领了吗?”

  酥肉这小子,就是一个钻钱眼里去的人,一听我这样说,一脸的肥肉动了动,一咬牙说到:“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蛇灵啊,拦路鬼啊,饿鬼王啊,这事儿算个屁,就钱是真的,走!”
  这小子忽然表现的比我还性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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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18 22:45:00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酥肉过的非常忙碌,辗转于成都各地抛售手里剩余的货物,却没想到这货一如既往的延续了第一天的神奇,分外的好销。
  原本酥肉预计一个星期才能销售完毕的货,我们五天就卖完了,挣的钱不只5000,快接近6000了。
  这样的战果弄得酥肉激动万分,恨不得再重蹈覆辙一次,却被我阻止了,我跟酥肉说:“这样的手法你说过一次也就够了,这是为了累积资本,无可厚非。多了,就过了。”
  酥肉一边乐呵呵的数着钱,一边又‘沉痛’的给了自己几巴掌,对我说到:“三娃儿,当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瞎说的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啊,就没挣过那么多钱。哈哈...三娃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懒得理酥肉,而是径直躺在了床上,我发现我对钱这东西的确比较麻木,至少它不能激起我的兴奋,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就是那骗子道士的事儿。
  这几天晚上,我们也去瞎逛过,并没有遇见那个所谓的会走路的骷髅,这个让我比较不安,万一别人拿这事儿做文章呢?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毕竟打假我是毫无经验,但是要我置之不理,也是万万不行的。
  我把我的不安告诉了酥肉,谁知酥肉这小子完全不在意,说到:“到时候再说吧,这种事情你就是尽本分而已。你又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相信你。”
  酥肉说的话也对,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败坏了道家的名声,心里还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相信我。

  见我心事很多的样子,酥肉说:“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挣钱,好好修道,三年后你也才好见姜爷。再说了,这事儿完了,我们该去广州了。”
  说完,酥肉关了灯,一叠声的叫我快去睡了,说着说着自己打起了鼾。至于我,反而辗转不能眠,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我和酥肉已经打包收拾好了行李,就等今天晚上打假的事情过去后,就买火车票去广州了。
  法事要在哪里做,酥肉是一早就打听好了,这天晚上的7点多,我和酥肉一早就来到了这个据说要做法事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间小厂房,为了做法事,很多生产设备都摆放在了一边,中间空出了很大一块空地,已经摆放好了很多东西。

  我一看那阵仗,真不得了,在那空地上,摆了一个跟阶梯似的架子,架子上摆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面的,是道家三清,再下面是玉皇大帝,接下来的,几乎把中国神仙都摆了上去。
  我心想,这不就驱鬼而已吗?看这样子,还得请满天神佛啊?谁请得起?上茅之术就颇为难得了,还要请动这满天神佛?估计不懂行的看着这样,觉得震撼。懂行的,就如我,觉得这是扯淡。
  在那个‘气势恢宏’的架子下面,摆着长长的供桌,这供桌的贡品可了不得,蜡烛清香就不说了,瓜果糕点就不说了,还有整鸡,整鸭,整猪,摆的那叫一个丰盛。
  我想起我师父上供从来都很随便,一叠馒头都可以。我师父曾经说了:“神佛来与不来,跟贡品没有必然关系。只和你这个施法人才有关系!这满天神佛又不是饿肚子的家伙,看见吃的就没了底限。这贡品的多寡也不代表是否心诚,敬意到了也就好了。”
  我在想这贡品的时候,我旁边的酥肉已经扯着一个人打听了,他问:“这贡品够丰盛的啊?是那大师自己出钱弄的啊?这大师真大方啊。”
  “不是,我听说这些贡品是老板们共同出的。大师能来就不错了,哪个瓜娃子还敢让别个出贡品哦。”这人显然被这庄重,恢宏的气势感染了,成为了那个假道士的‘粉丝’非常的维护他。
  “那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咋办喃?”酥肉一向是个看重‘粮食’的好孩子,估计问这问题,是在心痛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就扔了。
  这小子该不会打算去拣回来吧?我望了一眼酥肉,酥肉完全不理我,只是盯着那个人,等着答案。
  那个人说:“这个我倒是听说了的,这些贡品在做完法事以后,大师要带回去亲自处理。他说,是贡过神仙的东西,别人碰了不好,是对神仙的不敬,得亲自处理。”
  我一听,真的无奈了,这假道士倒真会扯淡啊!贡品这种东西,贡完之后,普通人热热吃了,完全没问题,到他嘴里,到牵扯到不敬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酥肉倒是先说话了,他悄悄跟我说:“这个道士真是他妈一个周扒皮,连这点贡品都不放过。不过也是,那么多贡品,带回家去,放冰箱里,都能吃好久了。”
  我调侃的说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然后继续打量着这里,在长长的供桌前面,就是那个‘大师’的法坛了,啧啧,华丽的法坛啊,上好的黄色锦缎,纸人纸马摆放的那叫一个花团锦簇,估计他是把开坛所需的纸人纸马全部备齐了。
  那法坛上密密麻麻的放着东西,我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也懒得看了,至少我没感觉到任何一件有法力的波动,要知道真道士对法器都是有一定感应的,就算灵觉不强的道士都有,那是因为长期的接触,自然有的感应。

  而在法坛的周围,还像模像样的摆放了很多的蒲团,小桌,这是干啥?要上课吗?
  我都好奇了,于是问旁边的人:“这些蒲团是给谁准备的,有很多个大师吗?”
  “你不知道啊?大师有很多弟子的,每次开坛,都需这些弟子护法,因为大师这些年斩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开坛做法的时候,有仇家乘虚而入啊。”旁边的人给我解释到。
  这说法把我镇住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把我雷了个外焦里嫩,欲罢不能,我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句:“这大师课真够高调的啊。”
  结果旁边那人不服气了,说到:“大师很低调的,你知道公安局就是容不下他们这些民间高人。他不是为了大家,根本不想开坛做法啊。”
  “大师那么无私?可为啥我发现我想请他,钱却不够啊?”我故意抵了一句,说实话,我真看不下去了。像我师祖收钱就是收钱,顺眼的,不收就是不收。从不标榜自己是道德的标兵。
  至于我师父,压根就对钱没有概念,纯粹是凭本心出手。
  这样的骗子大师倒成了慈悲之人了,我很想听听那个人要怎么回答。
  那人一听我这样说,竟然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说到:“我听说大师也不想收钱的,可是他手底下那么多徒弟要靠着他,每次出手后他都很虚弱,要补身子。给钱是必须的啊!而且大师从来不说价钱,都是那些苦主自己看着给的。”

  我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假道士比真道士还要得人心一些,怪不得师父常说骗子往往是最能把握人心弱点的一群人。
  这时,时间已经是7点50了,大师迟迟没有出现,倒是忽然冒出了10来个人,一进这里,人家就跑架子后面去了,出来的时候,全部都变成了道袍加身的道士。
  人们都在惊呼,大师的徒弟来了,大师的徒弟看起来也很有本事这样的话。
  我一看,确实,比起我这个真道士来,人家的确更像道士,一副宠辱不惊,悲天悯人的样子,迈着四方步,非常的风度翩翩,在坐下的时候,不忘行个道家礼,对人们喊一声:“无量天尊。”

  对比之下,我跟一个混混儿似的。
  可我看着那群徒弟,分明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日期:2013-01-18 22:46:00
  从小我的记忆力就惊人,很多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我常常要过很久才会记忆模糊。所以,那群徒弟里的一个人很快就被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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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人是谁?就是那天晚上我和酥肉去厂区查探,撞了酥肉,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酥肉的人。
  这人是大师的徒弟?我皱眉仔细一想,所有的事情就联系起来了,怪不得遇见他以后,我和酥肉不就就听见了所谓的‘鬼哭’声。
  我把我的发现低声跟酥肉说了,酥肉只是摇头,他说这个发现没用啊,凭我俩口说无凭的谁信啊。
  酥肉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想只要有两个保安哥当证人,一切还好。
  所以,我恨恨的看那一群徒弟坐下,然后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一小会儿,我听见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7,8个原本坐着的老板也神色激动的迎了出去,接着,我很快就看见这几个老板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非常道貌岸然的人进来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四十岁左右,当真是一副好卖相,五官端正,神色慈悲,手持拂尘,一身道袍当真把他衬托的仙风道骨。

  进来以后,这人同样施了一个道家礼,对着人们说了一句:“无量天尊。”
  言谈间,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稳重而富有磁性,让人有一种,这就是高人的范儿。
  酥肉看见这人,不由得对我说到:“三娃儿,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绝对的,我绝对的会认为这个人才是一个高人。至于你和姜爷,一个是个老混混,一个是个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我内气那个气愤啊,忍不住对酥肉说了一句:“你妈!”
  酥肉很无辜的说到:“我妈咋了?我妈不就是你姨吗?”
  我懒得和酥肉扯了,继续看着这个人的表演。
  果然,这人一副淡定的样子,对人群说到:“我道家一向慈悲,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对那可怜的孤魂野鬼出手的。不过以你们几位施主所说,这鬼物已经影响到了几位的生活,再下一步,说不得就要伤人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得出手。另外,几位老板所给的香火钱丰厚,若有剩余,我定当捐献给道观或者所需之人,为几位多积福德。”
  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啊,我忽然觉得很惭愧,我和师父咋就没这种高人的形象呢?走在路上,别人就觉得是一老一小俩混混了。
  面对这位大师的说法,那几个老板显然感动了,在这其中,还有帮我和酥肉造假的老板,这个吝啬鬼也感动了,用他那广东腔普通话说到:“真是瑟瑟大师啦,我都无所谓啦,就是担心鹅子,铝鹅受影响啦。那个什么鬼,哭得人晚上保卫都睡不安稳啦,我都怕它找上我家,影响到我鹅子,铝鹅。”
  “就是啊,这段时间更猖狂啊,天天晚上哭啊。”
  “是啊,我就怕像大师所说那样,下一步就出手伤人了。”
  几个老板纷纷朝着那位大师诉苦,那位大师带着慈悲的微笑,一边耐心的听,一边谦逊的点头,等老板们都说完以后,他才凛然换了一副威严的表情说到:“朗朗青天之下,我人间岂容鬼物作怪。几位施主放心,我定然收了那鬼物,还我人间清静。今日法事后,包几位施主无恙。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鬼物在我人间逞凶。”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说的真他妈像个卫道士,可真正的卫道士何尝站在人前这样过?荒村里默默无闻死掉的那些,才是真正为人们奉献的卫道士吧?他们可有站出来说什么?可曾收过人们一分一毛钱?
  那大师自然不知道今天人群中,就有俩个捣乱的在其中,他发表完他的正义宣言以后,立刻就有徒弟断上一盆清水给他洗手,然后又有一个徒弟手持铜盆,用柳枝沾了铜盆里的水洒在他身上。
  酥肉不解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对我说到:“三娃儿,这是啥意思?金盆洗手啊?”
  我也不懂是啥意思,拿柳枝洒水在身上是洗澡?所以我没回答,旁边倒是有人回答了:“你们俩个娃儿不懂就不要乱说,施法之前是要净身,净手的。”
  好吧,我忍了!要净身,不早该净好了吗?到这里来装逼?为何不煮一桶香汤,当众脱了衣服,跳进去呢?
  我懒得说了,却见那大师已经神情严肃的走到了法坛前,拿起一个三清铃,开始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在法坛前面乱走起来。
  于此同时,大师的弟子们也开始诵经,这念的是啥?我仔细一听,差点没有晕倒,他妈的,真够下苦功的,个个都在念《道德经》!
  说实在的,还真有气势,用经文的特殊语调念出来,人们不仔细听,也听不明白,就算听明白了,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道德经》的具体内容,除了那几句耳熟的。
  至于大师口中也念念有词,至于念的啥,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大师在台前,一副很痛苦,很吃力,很便秘的样子,在努力的卖弄着。

  这时,人群中自然不可能安静,那么新鲜的场面,人们自然是要议论几句的。也就是这种当口,大师的一个徒弟站起来,很是动情的对大家说到:“师父在踏步罡,摇铃铛,沟通鬼物,用慈悲的方法劝解,很是伤身,请大家不要议论,免得分了师父的心,造成损伤。谢谢大家了。无量天尊。”
  人们听了,自然是不好议论,这一出弄得我倒是目瞪口呆,不准议论是个啥事儿?他徒弟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大师是在踏步罡呢,踏步罡什么时候有这功能和鬼沟通了?
  至于摇铃铛是什么啊?刚才还表演他们专业的,这不露馅了?再说,三清铃功法虽多,但无不与驱鬼静心有关,什么时候也变成能和鬼屋沟通了?
  面对这一出表演,我已经无力吐槽!
  倒是酥肉在旁边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狗日的,让人安静是假。故意说些专业名词,取信于人是真吧?”
  这时,那恼人的铃铛声一惊停止了,那大师一副遗憾的样子,对人群说到:“经我一番劝解,那鬼物竟是不肯退却,说是有怨气未发,一定要留在这里。老板们,你们做生意,可是要慈悲啊。”
  这句话刚一落音,这些老板一下吓的面无人色,倒不是说他们做生意不慈悲,而是这里曾经有个老板好像和一个女员工怎么怎么了,然后那女员工上吊的事儿。
  这种事一打听就打听的出来,不过人们的联想能力一向出色,肯定就想到什么了。
  一时间,大家更把这个大师当成了神仙。
  果然,心理游戏玩的不错。
  同时,这也引起了那些老板的惊慌,纷纷问到:“大师,这要咋办啊?”
  “大师,这和我们无关啊...”
  那大师一副慈悲的神色,用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说到:“既然我已经接下了这件事儿,那就会管到底。事已至此,我不能看见这青天白日下,还有人被鬼物所害。所以,我就拼着损耗自身,把这鬼给收了吧。”说到这里,大师声音一顿,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说到:“哎,原本以为可以说服它的,没想到还是要动用一身功力,拼着损耗,灭了它啊。这样,太残酷了...”

  大师是慈悲的,可是他弟子不干了啊,一个正在卖命念诵《道德经》的弟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比动情对大师说到:“师父,不能这样啊。这损耗可不是寻常药物能补回来的,那人参,黄精,哪样都已难寻,难买。你这些年结仇又多,不知道多少东西要找你麻烦,你若这样了,我们这些弟子咋办啊?”
  “我日!”酥肉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这群人也太他妈爱演了吧。
  至于我,倒是冷静了下来,决定要出手揭穿这些人的骗局了。其实,刚才我有一个发现,真不忍心给大家说出来,我虽然没练什么佛家的天耳通,但是在灵觉的帮助下,如果有心集中精神去听,还是能听见很多东西。
  我仔细听了,配合着那大师的口型,我已经肯定,那大师所谓的念念有词,说的就一句话:“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土豆不吐土豆皮。”
  这个发现要是一说出来,我都不忍心,这不是生生的证明了这里围观的人都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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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0 01:44:00
  那大师和徒弟一番忘情的表演,果然引起了‘轰动’性的效果,徒弟非要劝,大师非要做,引得这些原本就惶恐不安的老板忍不住说到:“大师,我们再加些钱吧,请务必除了这鬼啊。”
  “大师,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要省,我们再添些钱就是了。”
  终于,那大师‘愤怒’的骂徒弟:“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这钱,我自己贴就是了,这鬼我收定了。”

  那徒弟则犹自说到:“师父,你就收了吧。否则,有更大的祸事啊。”
  那些老板也纷纷表示再加些钱无所谓。
  眼看这事儿就要尘埃落定,酥肉终于忍不住清咳了一声,而这时我已经站出了人群,径直走到了台前,大声的对几位老板说到:“老板些,大师如果不收,你们就不要给了嘛!这不是陷大师于不义啊?大师悲天悯人的,降妖除魔就是大师的本分,别人又不是为了钱。”
  那几位老板莫名奇妙的看着我,特别是那个广州老板,不可能不记得我,他指着我刚要说些什么,酥肉已经跳出来了,这小子随手从供桌上拿了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啃着,一个就给塞那广州老板嘴里了,一边塞一边说:“老板,你不要多说,我这哥们的师父和大师可是熟人啊。让他们自己谈。”

  说话间,他对那老板挤眉弄眼的,弄得那老板莫名其妙,一时间倒也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真不好多说了。
  我这一番话可是从大师的立场出发的,那大师的脸明显一沉,可偏偏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到:“小施主说的有理。”
  但我分明注意到,这个所谓的大师已经悄悄的给那徒弟使了眼色。那徒弟也是上道的人,立刻说到:“我师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来负责吗?今天我就拼着这个不义的罪名,也要阻止这场法事。我..我...”
  说着那徒弟‘噗通’一声就给那大师跪下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趴下了的时候,抓紧时间给自己挤了两滴眼药水,抬头就已泪流满面的说到:“师父啊,这场法事不做也罢。收了那些钱,还不够你这场法事损耗的,退了吧,我们走。您不能置您的安危于不顾啊。”

  那大师同时也一副悲伤的神色,说到:“可是鬼物伤人,我等道家之人,岂可置大义于不顾啊?”
  这个时候,我他妈倒是成了一个反面角色,在这对伟大的师徒面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人了,已经有了老板忍不住说到:“你哪儿来捣乱的,快点滚出去。”
  还有人已经准备要上前来拉我了。
  我立刻大喊了一声:“大家别慌啊,其实我刚才已经有感应,鬼来这里了,真的。不信,大家听一下!大师,你赶快出手吧,我的意思是那钱就不用这些老板些付了,我给你啊。”
  我这话说的大家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包括那对伟大的师徒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就是在这时,大家分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显!
  我很是‘惊慌’的对那大师说到:“大师,快出手啊。”
  那大师和他的徒弟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我又大声说到:“这女鬼哭的声音,在场很多人都听见过,是不是这声音啊?啊?是不是一个鬼啊?”
  这时人们已经慌了,好几个人都同时说到:“就是这个声音,狗日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有人说:“是的,折磨老子好多天了。”

  还有人说:“不会错,就他妈是这个,赶紧啊,大师,快点抓到它。”
  我吼到:“大师那么辛苦,抓鬼还要损耗自身。我来吧,我有个简单的办法。”说完这话,我大吼了一句:“狗日的不要哭了,小心老子拖你回去打一顿。瓜婆娘就是这样!老子要念咒了,听好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算哪门子咒语?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拿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我的话刚一落音,那女鬼的声音就没了。
  人们顿时议论纷纷,而那大师和他的徒弟们脸色全部都变了,我看见其中有一个徒弟站起身来,开始四处打量,然后走开了去,看来他们是要逮人了。
  原本缠住那个广州老板的酥肉马上跟了过去。
  这一切就是要打这个所谓的大师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来不及反应。所以我吼出这些话,都不带停顿的。

  我看都不看那大师一眼,接着喊到:“这咒语要念三次,你们听,这个狗日的鬼又开始哭了。”
  果然,那鬼哭声又开始了。
  我故意要整一下这个所谓的大师,非常干脆说到:“这咒语大家一起念也是有效的,来,一起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逗人的是,果然有好些人跟我一起吼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场面还颇为壮观。
  这时,我再看了一眼那个大师,他面子果然挂不住了,狠狠的瞪着我。而在场的有心人,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人群中议论声不绝于耳。
  而酥肉果断的缠出了大师的徒弟,而这时已经好几个所谓的徒弟走了过去,估计是想找酥肉麻烦了。我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于是喊到:“两位大哥,你们出来嘛。大家安静一下。”
  这时,果然有两个提着录音机的人从那架子背后走了出来,就是那天晚上的两位保安大哥,他们飞快的挤过人群,走到了我身边。
  我双手抱胸,大喊了一声:“酥肉,过来,免得这群骗子把你拖出去打一顿。”
  酥肉这小子何其机灵,明白我那么一喊,就是为了引起大家注意,借助人群的优势监控着这一切,免得他无声无息的被拖出去打了,他赶紧大喊一声来了,然后跑到了我身边。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还真不好做什么?
  从两个保安哥手上拿过录音机,我对大家说到:“还想不想见一次鬼?”说话间,我又摁下了那录音机的播放键,果然那鬼哭的声音又传来了。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是咋回事儿了,可还是有些不解,这个就需要我去说明了。
  但大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他忽然开口说到:“这位小兄弟,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来我的法事上捣乱?弄一盘不知所谓的录音带又是为了什么?是要证明什么吗?我自问在成都呆了那么多年,还没有人说过我是骗子。”

  这话就说的非常明显了,直接把话摊开了。而且,还用他在成都呆了那么久的声誉来压我,那意思很明白,要我是骗子,咋没人来揭穿呢?你是要陷害我。
  果然,他这话一说,人们开始动摇了。
  可是,老子陈承一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我大声说到:“把门关上,今天大家就关门说个清楚,谁是骗子,等下就会水落石出。”
  无疑,人们是爱看热闹的!我这么一说,已经有人很积极的去关门了。这时,我也没注意到,大师的其中一个徒弟趁乱已经跑了出去,引出了后面的种种事情!
  很快,人们就把门关上了,我才不管所谓的供桌,直接把贡品倒腾下来,跳上了供桌,大声说到:“事情总有个先来后道。反正真金也不怕火炼!你既然说你是道家传人,你是大师,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说明,你要先说什么吗?”
  那大师‘哼’了一声,一副不屑说明的样子,背着个双手,很是镇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倒是他徒弟站出来说到:“我师父在成都呆了那么些年,在很多上层圈子都有名望,你当那些上层圈子的人是傻子吗?一个骗子能有那么多年的声誉吗?”
  这话说的多么犀利啊,和他师父简直是一个调调!其实,我也有些疑惑,其实身处上层的人,能到那个地位,非但不傻,不好骗,反而非常难骗,他们是为啥要相信这个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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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czt8033316 于 2013-2-19 20:29 编辑

日期:2013-01-21 00:21:00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开始很安静的听云小宝讲所谓的证据了。
  原本,我以为这个证据牵连到云小宝的独子云宝根,毕竟上次我师父卖给他们那块灵玉,云宝春老爷子就说过,是要给他那身体不好的独孙云宝根带的。
  却不想,云小宝说的却是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的云宝春,云老爷子的事情。
  在人群中,云小宝还在动情的说着:“跟我来的朋友都知道,家父在三年前去世,也算高寿。可是在他去世之前的一段日子,却是非常的不好过,可谓受尽折磨,家里也是怪事不断。幸好五年前,我遇见了陈大师,有陈大师出手,才解决了一系列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是我亲眼所见,容不得作假。在下以在下的人格保证,陈大师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云小宝这段话说的也算简单,他说玩后,冲众人一抱拳,然后不再多说了,人群也安静了下来,人们也都在想,这些人有头有脸的,不会随意骗众人,那真相又是什么?
  云小宝没说话以后,马独独此时又跳了出来:“鄙人马独独,当然只是一个江湖外号。如果大家觉得云兄的话还不可信的话,我也可以作证,以前的店铺发生了一些怪事儿,也是陈大师给解决的。”

  呵,这个马独独,我啃完了手上的梨儿,觉得肚子有了半饱,擦了擦手,然后摸了两支烟出来,给了酥肉一支,然后自己点了一支,我看马独独说完,剩下来的人又有什么话要说?
  果然,这次跟随云小宝来的人,像是把这所谓的陈大师当爹似的,一个个站出来都说了几句,不过涉及到隐私,具体是什么事儿,别人可没说。
  说完以后,那所谓的陈大师又恢复了一脸的云淡风轻,悲天悯人,不过神态中却有一丝掩也掩饰不了的得意。
  “无量天尊。”先是行了一个道家礼。
  这陈大师才说到:“幸有这些施主念着情分为陈某作证,否则陈某就算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无奈之中只能在这里跌一个大跟斗!所谓人生峰回路转,陈某刚才就疑惑,原本粗通卜算之术,未算出自己有这一劫,原来有朋友相助,也算万幸。”
  妈的,他就这把事情定性了啊?这就玩了?暗示人们他没这一劫,意思就是过关了?
  有了这些人的证言,人们再度开始摇摆不定了,毕竟这是人类不可避免的天性,如果不是太关系到自己,非常喜欢跟随大众,人云亦云。
  同时,那几个小老板也慌了,其中一个走上来说到:“陈大师,照你说的,这里是真的有鬼?那你还是帮我们解决了吧?”
  “算了,这里的鬼物我解决不了,有人利用这个设局,引我入局,能避过一劫,已是万幸。恕在下不能出手了。”陈大师很是平静的说到,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生气嘛。
  而他的徒弟们也开始恰到好处的配合,其中一人走上前来说:“我师父很忙,每天接手的事物不知道有多少。记不得你们给了多少香火钱了,报个数我们退给你吧。到你这里来,诚心诚意的做事儿,结果你们竟然要把我们送警察局,哼.....”
  陈大师要表现的淡定,要端架子,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就没有这个顾忌,当然要帮陈大师适当的表现一下情绪。

  那些老板原本也不是多有见识和学识的人,至少在玄学这方面可以说是睁眼瞎,偏偏这些小老板却比谁都迷信,一看事情这样了,纷纷慌了。
  央求陈大师的,求云小宝帮忙说话的,什么人都有。
  呵,算那个陈大师有本事,这样都能扳回一局,而酥肉在我耳边说到:“这骗子太他妈的有人脉了,三娃儿,我们斗不过,准备跑吧。反正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趁现在跑,然后提着行李,买连夜的火车票,走他娘的。”
  我对酥肉说:“别慌,山人自有妙计。”
  “妙你妈啊,都这样了,你还能咋办?”酥肉着急的对我说到,就要动手拉我走。
  而这时,陈大师只是冷哼了一声,忽然目光就望向了我和酥肉,开口说到:“我一向算大量之人,我不明白两位小兄弟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我只求一个原因,你们告诉我就好了。余下来的事儿我不计较。我要原因,也是想知道会不会和我仇家有关。”
  “你能有啥仇家?”我叼着烟,斜眼望着他,一脸不屑。
  陈大师一看我这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其实也不怪人家陈大师如此,酥肉事后对我说,当时他看了都想打我,明明是个道士,却一身小杂皮的气息,一副欠揍样儿。
  嗯,那怪不得我,谁让哥们在北京的时候,是个叛逆外加摇滚青年呢?
  不过,陈大师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人,终究不想和我这种‘小杂皮’发火,他只是说到:“我的仇家,我所接触的人和事儿,不是你能知道的,我只怕你被利用了,还帮人数钱。”

  这话说的有意思,直接暗示人们,给我定罪名了,直指我和酥肉就是陷害之人。外加还把自己说的高深莫测。
  酥肉那个火大啊,刚想说啥。那个曾经给我们做过假的小老板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其实我认得他们啦,他们就是卖衣服,摆地摊的啦。前段时间还来找过我,帮忙做些些假啦。我就说啦,刚才就不怎么信他们啦。”
  得了,这算啥,墙倒众人推?我那个无语,而酥肉已经冲动的要上去揍那个小老板了,他吼到:“你倒真他妈会落井下石啊,赚钱的时候你咋不说?你个狗日的。”
  那小老板吼叫着,一闪身就躲在了陈大师后面,在他看来,陈大师高人嘛,自然很厉害的。
  而陈大师哪里会错过塑造正义形象的时候,当前就迈出一步,大喝到:“竖子,尔敢!”
  可是酥肉想打的就是陈大师,哪里会管那么多,要知道酥肉和我都一样了,到了困境的时候,都颇有一种光棍气质,不然当年也不会拿着菜刀,擀面杖和饿鬼王拼命了,而且酥肉最想揍的哪里是什么小老板,分明就是陈大师。

  就在陈大师自我陶醉在光辉形象中,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能喝住酥肉的时候,却不想酥肉‘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陈大师的眼眶上。
  “啊呀!”陈大师捂着眼睛大吼了一声,他那些徒弟见势就要围住酥肉,胖揍酥肉一顿。
  我就火了,拿起一个装贡品的盘子就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吼到:“干啥子?干啥子?要打人说?你们以为中国没得法律说?今天你们要不把我们俩个打死,那么你们也跑不掉,而且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不怪我,我是表面上谦谦君子,内心里火爆郎君,被激出火了,也就非常的光棍了,原本还想装个仙风道骨形象的,看吧,就是不如人家陈大师,直接就用一个小混子的形象出场了。
  而酥肉也很懂的配合我,大吼到:“老子不懂古文的哈,刚才他喊了一句,我听那意思是,别打他,打我。我就照着要求做了,你们别欺负人啊!”

  酥肉要说扯淡第二,那么只能沁淮和他争个第一了,我原本还火大,被酥肉那么一逗,又觉得好笑了。
  那大师还想维持风度,可又不想放过我们,只是说到:“这人莫名其妙行凶,我们还是要讲道理,直接去警察局说清楚吧。”
  呵,这下还弄反了,感情你还要送我们去警察局?于是我望着云小宝喊了一声:“云大叔,多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怪不得要被假道士骗!”
  日期:2013-01-21 01:45:00

  我这一喊,很多人愣住了,特别是云小宝,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估计因为陈大师的关系,他对我的印象肯定不好,现在我来和他攀交情,这算咋回事儿?
  我一把把酥肉从人群里扯出来,随手就把盘子放下来了,这是‘凶器’可不能放手上,我可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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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2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理会云小宝的精彩脸色,我特别温柔的跟酥肉说到:“肉儿啊,你看看吧,小时候叫你好好读者,你不好好读,连古文都不会。”
  酥肉立刻配合的说到:“三娃啊,我小时候哪有心思读书,不就跟你胡混去了吗?”
  我和酥肉一扯淡,别人就看得眼抽筋,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那么乱,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这俩家伙还有心思‘肉麻兮兮’的扯淡,那是他们不了解我们,在饿鬼王面前都能扯淡的俩个人,这点儿事算个屁。
  陈大师可不想看我和酥肉表演,直说到:“让人报警去吧,我这脸上还有伤呢,对于这种暴力的行为,我绝不姑息。”
  至于云小宝则是有些惊疑不定的问我:“你是哪个?”
  酥肉指着陈大师说到:“报警是肯定的,不过现在你给老子站在那儿,沉默!”
  这话说的真精彩,陈大师立刻脸色就变得一阵儿青,一阵儿白,至于我,骨子里那痞子性格被激发出来了,争强好胜的性子也就来了,我望着陈大师说到:“你刚才那句竖子,尔敢喊的可真精彩,你身为道家之人,应该知道道家之人种种咒言的功法吧?别以为只有佛门才有狮子吼。”

  说到这里,我望着陈大师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口气息已经暗沉丹田,轻声说到:“你是不是想这样喊?”说完这话,暗沉丹田的一口气息已经爆发:“竖子,尔敢!”
  这门功夫要的就是气息悠长,悠长的气息中也要暗含功力,这是相辅相成的事儿,我的功力不算丰厚,从小时候7岁算到现在,也不过16年而已,不过16年的累积也不是小事儿。
  岂是那种骗子可以比的?这门功夫不算太难,师父早教过我其中两种吼法,一种是喊魂归来,一种就是镇魂的喊法,这一招老李曾经用过,就是当即把人镇住,让人神思一片空白。
  如果是老李或者我师父卯足了劲儿来喊,可以让人一两分钟都是痴傻状态,我的功力尚浅,不过一喊之下,那陈大师也直接傻愣傻愣的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场的人们不是首当其冲的人,自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觉,只是觉得我这一喊之下,声浪如同气浪滔滔不绝,甚至在这厂房里起了很大的回音,就如我手持麦克风在说话。
  这手功夫显然镇住了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平常人喊不出这个效果。

  而陈大师的徒弟,只管喊着师父,师父,可陈大师此时就跟一个白痴似的,哪里会答应?
  然后我才跳上供桌说到:“大家以为的道士是什么样子?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还是成仙得圣,高深莫测?我要说的是,道士也是人,更不神秘,就是所学不同而已。知道我为什么和这陈大师过不去?就因为他败坏我道家的名声,装一个仙风道骨,装一个高深莫测,最后他赚了一个盆满钵盈,我道家落了个声名狼藉。我原本不想说我才是个道士的,可是这骗子欺人太甚,仗着人多势众,就想尘埃落定,蒙混过去吗?”

  说到这里,我望着云小宝,马独独,曹二等一众人说到:“十五年前,成都骡马市,XX茶楼,我和师父曾去卖玉,你们可还记得?”
  云小宝脸色一下子巨变,马独独和曹二的表情也非常震惊,我不管这些继续说到:“当日,我记得云老爷子情愿用一半家产换我师父一块玉,我师父只收了两千。我道家之人,从不掩饰需要黄白之物,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劳有得才是正途。而且还要在不坏因果的时候出手,才换心安,钱财反倒是其次。哪有像他这样的,跟救火队似的,哪里有难,哪里出现?每次出现,必然伸手大拿而特拿?不怕被钱砸死?不怕因果缠身,修为不得寸进?这骗子真他妈的讨打!”

  我越说越是愤怒,此时云小宝已经激动的冲上前来,说到:“小师父,你可不可以跳下来,让我看看?”
  我勉强忍住火气,跳下了供桌,云小宝激动的双手搭在我肩膀上,对着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不单是他,连同马独独和曹二等人也围了上来。
  我任他们打量,眼睛却落在那个所谓的陈大师身上,我看见他那一群徒弟中,那个面色凶狠的徒弟终于站了出来,对着陈大师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
  这倒是个办法,我心里想着,可这时,曹二已经惊喜的喊到:“是了,就是他,当年那个小师父。我说看着有些眼熟,原来真是那个小师父。”

  曹二的话刚落音,马独独和云小宝也已恍然大悟,马独独非常急切的问我:“小师父,灵玉还有没有?无论如何请卖给我一块儿。”
  而云小宝则直接眼泪都出来了,对着我作揖,久久不肯起来,我没搞清楚是咋回事儿,连拉带扯的把云小宝拉直了,这云小宝很优雅的抹干了眼泪说到:“你师父是我们家宝根的救命恩人啊!”
  我迷迷糊糊的,啥救命恩人?我师父啥时候去救我云宝根,我咋不知道?
  “我家宝根一根独苗,从小备受宠爱,反倒是教育不足。十几岁时与人打架斗殴,闹出了大事,当时被人捅了很多刀,灵玉也在那个时候碎了。可那天一起被寻仇的三人,两人都死了,唯我家宝根抢救了过来,医生说那么多刀,没有一刀刺中要害,而且在那偏僻黑暗的地方,还有人路过,及时发现了他,也没有失血过多。诸多巧合,真的是挡灾玉救了他一命啊!”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云小宝娓娓道来,解了我的疑惑。

  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说实话,我知道人玉相养,诸多益处,是否挡灾,却不敢肯定,毕竟在道家更讲因果。如果是命定的死局,什么东西都挡不了。
  不过,是命里的灾劫,跳过之后,可以续命,倒是可以挡挡,这就是人生有坎的说法。
  至于我自己,童子命,可不是一个灵玉就可为我挡灾的,我需要大功德去消灾。
  此时,陈大师早已经被这些人遗忘了,至于看热闹的人们更是啧啧称奇,这峰回路转的,简直比看电视剧还精彩,真假道士,嗯,精彩!
  我想起这一茬,忽然觉得要拜托云小宝一件事儿,我说到:“云大叔,我师父一向不喜欢我太过高调,今天在场的人有5,60人,我希望借云大叔的嘴,让大家别把这事儿乱说,毕竟影响不是太好。”
  云小宝点头说到:“这个你放心吧,毕竟没有什么离奇事件,人们也最多议论一下,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我刚想对云小宝说那个陈大师的事情,而此时陈大师已经清醒了过来,被扇了两个嘴巴,一张脸肿的跟个水蜜桃似的,还假装风度的走了过来。
  然后厚着脸皮对我说到:“原来小兄弟也是道家之人,这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既然都是道家之人,小兄弟也知道家之苦,这件事情,我想小兄弟也不是存心陷害我,我就不追究小兄弟了。也算是给小宝兄一个面子。”
  云小宝颇为意动的样子,我看出来了,他并没有因为我,而不相信那个陈大师,反倒是说到:“也是,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啊,我觉得大家说清楚,共同把这场法事进行完毕吧?毕竟这里陈大师不是说不太干净吗?之后,我亲自去摆一桌酒,然后大家就赏脸坐下来,说清楚误会就是了,呵呵....”
  果然如此,云小宝只以为是误会,我才和那陈大师过不去,而我心里大骂到,你妈,咋有那么不要脸的人,还摆出一副你不和我计较的样子。
  我火大,直接说到:“这里面没有误会,他一定就是骗子,今天闹到哪里去斗是一样!云大叔,你要信的过我,你就把你们的遭遇详细的说出来,我来给你们解释,是不是有人存心害你们。”
  我很直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而没注意到,那个凶狠之人一直站在酥肉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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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期:2013-01-21 11:13:00
  在陈大师和我之间,无疑,云小宝是比较相信我的,从经历上来说,几乎他们是一家三代都和我们师徒三代扯上了关系,如果我们不是道家正统,他不知道在哪里才找得到道家正统了。
  踌躇了一下,云小宝对我说:“好吧,小师父,请过来说话。”
  我对马独独说到:“事已至此,让人群散了吧。那些小老板稍后我去跟他们解释。”
  然后我转头对陈大师说到:“你要真有本事,你今天别走。或者你现在也可以走,但就算不把你们抓到局子里去,但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什么,陈大师当然清楚,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有影响力的,他的大客户。如果今天证明他是个骗子,就算不进公安局又怎样?只要还在成都,这帮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而且他们也别想在成都再有翻身之地。
  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地方或许是个办法,但是要经营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而且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圈子,在一个地方名声臭了,难保就会传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陈大师要维持现在的风光,他只能硬着头皮不走。

  说实在的,我以为这个陈大师会很慌张,可是他听闻我只是要问云小宝的经历,反倒很淡定,眼中有一种别样的自信。
  人群很快疏散了,那些小老板们留了下来,毕竟这个到底有鬼没鬼关系到他们的生意,他们还是要等个结果的。
  做完这一切,我和云小宝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云小宝说起了他父亲云宝春的遭遇。
  “就是那么回事儿,我父亲在那一年皮肤很多地方都呈诡异的青紫色,然后每天总有些时候神智不清,而且神智不清的时间还越来越长。后来,那个陈大师就自己找上门来,说有办法解除我父亲的症状....”云小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接口说到:“你于是就觉得很神奇,他怎么知道你父亲出事儿了?而且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吧?”
  “就是这样的。”云小宝神色凝重的点头。

  我说到:“这个很显然就有问题,你们不是身在道家之中,觉得这样未卜先知的才是高人。但事实上哪有这么神奇,芸芸众生,要清楚谁有什么遭遇,除非一早知道这个人,然后还要有精密的卜算之术,可你知道精确到这种成程度的卜算之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派人四处打听你们家的事儿,然后装高深莫测的高人。这种主动找上门的,必是有所图,知道吗?只有小说里,才会存在那种主角有难,有高人上门留药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他一早就知道我们家老爷子出了这事儿?意思是...”云小宝有些犹疑的说到。
  “意思是你们老爷子遭难,跟他们有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不是全没本事,里面应该有一个会下蛊之人。你们老爷子的症状很明显是中了蛊毒,然后....”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非常不安,下意识的朝着陈大师那边望了一眼,想找寻那个面相凶狠的人,但我没看见他,就看见酥肉傻愣愣的一边抓着屁股,一边跟人吹牛。
  我日,这酥肉还要点儿形象吗?
  我无语的转过头,却看见云小宝神色凝重的说到:“如此说来,情况的确有怪异的地方,那陈大师上门来,就烧了张符纸,说是失传的小回春符,让我父亲喝下去。第一天,我父亲的症状就有所缓解,一连几天之后,我父亲真的好了很多,然后,有一天,我父亲的肚子就开始剧痛,接着我家照顾我父亲的保姆就告诉我,我父亲拉肚子,拉了一只很奇怪的虫子出来,那虫子...”
  云小宝显然形容不出来苗疆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要知道,我听凌如月说过,蛊苗培育虫子,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培育出来一些变异的种类,实属正常。
  而我师父也夸赞过蛊苗,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昆虫学家。
  “那就对了,我有朋友,就是蛊苗。她告诉我,毒素不过就是几大类,其中一类虫毒就是神经毒素,中毒以后会导致人神智不清。身上青紫,显然就是中毒,而不是遇妖魔鬼怪,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对不是!道家的符怎么可能解苗家的蛊?因为每一种蛊毒的解法都是蛊苗的不传之秘,有些甚至没有解法....”我很肯定的说到。
  “可他的符水...”云小宝脸上疑惑更重。

  “给你讲个历史事件吧,曾经某个朝代,某一教派就是依靠着符箓迅猛的发展,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邪教,人们都很信任那个教派,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的符水喝下去,对人们的病确实是有奇效!这效果怎么来的?秘密就在于写符的材料,他们加入了药粉。那个时候的民间,正好流行疫病,缺医少药的贫民哪里懂得这些?就以为是符有奇效。要知道,道家符化为符水喝下去,可不是治寻常病的,那是....”我解释到,但在后面涉及到一些符箓的隐秘,不适合平常人知道,所以我就没有再说下去。

  “我懂了,你意思是那符上原本就有解药,他们就是设了一个局,冲着我父亲来的。”云小宝的脸上几乎是愤怒了,云小宝不傻,相反,他很精明。
  他一直都在奇怪,父亲只是去个公园,回来怎么就不正常了?那陈大师怎么就那么巧合的找上门来?
  只是,后来父亲的病好了,他就懒得去追究,细想了。毕竟钱能解决的事儿,对于他们这种有钱人来说,就不叫事儿。经我一说,这件事的详细脉络才在云小宝的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简单了,你周围的朋友熟人都是比较有名望,通过条条的人脉线,他们都相继发生一些怪事儿,然后你介绍陈大师给他们,陈大师就成功的混迹进了你们的圈子。他们这群人哪里是高人,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只是中间有一个蛊苗而已,我猜想,陈大师不是什么主谋人物,关键人物应该是那个蛊苗。”我说出了我的猜测。
  云小宝脸色一沉,然后说到:“太过分了,他们竟然冲我父亲下手,那么在成都我保证这些人将会如过街老鼠,而且我加入了全国性质的古玩商会,交游了不少朋友,我保证通过这些人脉,彻底让他们在全国都混不下去。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要揭穿这群骗子,让他们把那个蛊苗交出来。”
  我摇头说到:“骗子还是进公安局的好,我想以你的能耐,这个不算难吧?至于那个蛊苗是个危险的人物,我不懂他出外圈钱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在那边一直有人控制局势,否则,你想,这些蛊苗全国乱跑,会是什么样的乱局?”
  这就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儿了,其实国家秘密的在控制很多东西,保证平常百姓的正常生活,不然单单就是极端的蛊苗,已经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了。

  “所以这个蛊苗...?”云小宝皱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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