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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转)《请别把我和神棍混为一谈——一个真正的术士为你讲述四十几年来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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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19: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能想象一具破烂的尸体在冷笑么?我整个人忍不住颤抖!
  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是那一双眼睛,眼白竟然是黄色的,那不是动物才有的眼白吧?可是眼珠,眼珠为什么是红色的?
  而且那双眼睛竟然有眼神,虽然咋一看上去,那双眼睛是冰冷无情的,可它就是有眼神,它的眼神就是冰冷,而不是死人那种无边的死气。
  而那种冰冷让人从心底开始颤抖!

  这张脸,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
  2012-12-28 22:00:00
  当然这张脸也吓住了我,可是在这时,我又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老村长的模样不应该如此啊?他....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我见过老村长?
  我快受不了了,诸多奇怪的想法,另外自己竟然没有心跳,这时,竟然还觉得自己见过老村长,换谁不被这样折磨疯?可偏偏还因为这些怪异,让人更想剥开迷雾,看见真相!
  但是现在是探寻的时候吗?显然不是!因为在下一刻,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那一扇结实的大门竟然四分五裂的‘轰’一声碎裂了。

  我清楚的看见是老村长一脚把它踢开的,一脚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接着,一个身影进入了祠堂,那是怎样的一个身影啊?全身上下被泡到发胀,和脸上一样,有些肉已经掉了,有的肉却半掉不掉的连在身上。
  其实那是我没经验,才以为是肉掉了,懂的人都知道,要是一具尸体沉在河底,是会有一些肉食鱼来啃噬尸体的,这个要到后来我漂泊在江河湖海寻找真相,甚至去了印度,才懂得这个,因为那时我已经亲眼看见被尸体喂养成的巨大鲢鱼。
  那时候,再回想起老村长的事件,我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死了之后尸体被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离开,已经感知不到,可是要我活生生的看见自己被啃噬,我会疯掉的,我也许能理解他为何如此大的怨气了。

  总之,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老村长,全身都破破烂烂,却又诡异的发胀,伤口处流出的是浓黑的液体,可是,还有一些奇异的地方,是黑色的干瘪的肉,贴在身上,我清楚的看见上面有黑毛。
  黑白双凶?我的脑子里忽然就过了一下这个念头,好像我自己很懂似的,可是再具体的却想不起来。
  但老村长就是黑白双凶那么简单吗?至少此时此刻,我是不可能去思考这些的。
  老村长的身影站在祠堂的入口处,眼神冰冷的望向众人,那恐怖的身影让人们连呼吸都不敢放肆,因为太过于吓人,谁见过如此破烂的尸体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回来了,嘿嘿嘿...”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像是声带泡在水中一般,模糊不清,带着阵阵‘咕咚咕咚’的水声。
  更恐怖的是那笑声,像是从水底传来一般。
  “他从河底回来了。他是爬上来的魔鬼!”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已经吓到快崩溃的人们,也不禁四处寻找那个声音,却看见异常恐怖的一幕,那一幕让很多人吓到跪地大哭,因为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声音是从老村长的肚子里发出来的,看见人们找寻的目光,他毫不犹豫的扯掉已经破烂的上衣,人们在老村长破烂的肚子上看到一张痛苦的脸浮现而出,是他在说话。
  这个他,村民们很熟悉,是村里那个老祭祀,已经先人们一步,所谓已经入土为安的‘老祭祀’。
  ‘啪’的一声,老村长那只已经露出骨头的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肚皮上,黑水四溅,他肚子上的脸发出一声惨痛的怪叫,又缩了回去。
  祠堂开始痛苦声一片,只有几个最坚强的男人还能勉强的站着。

  “一个都跑不掉,全部都要死!第一个走的是他...”那宛如泡在水中的怪声音,在轻描淡写的诉说,让人全身发冷,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哇’的一声怪叫,然后疯狂的大笑,接着开始吼叫:“所以我刨出了他的尸体,吃掉了...”
  说着,老村长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忽然伸出来,甩出了一个腐烂的人头,那是老祭祀的人头!
  这场恐惧仿佛已经上演了极致,可是这时极致吗?人们在极度恐惧中疯狂了,那几个还站着的男人,其中一个发狂般的举起手中的柴刀,吼到:“老子和你拼命了。”
  仿佛他的吼声就是一个火种,点燃了村民们的情绪,所有人都疯狂了起来了,只是一瞬间,所有人都喊到:“拼了。”
  “杀了这个怪物!”
  几个男人已经冲了上去,老村长的目光一转,说到:“更证明了,你们都该死!”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老村长这目光一转,分明是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为什么是我?这想法浮现在我的脑中,但我却更愿意相信,这是错觉吧。
  我身旁的刘鹏,刚才分明已经吓到小便都控制不去了,现在竟然也冲了上去,或许在这时,人们更加坚定的相信,除了拼命,没有活路了。
  我举起锄头,有些迷茫,我要拼命吗?我总是感觉我和老村长没有什么夙怨的样子,也就在这时第一声惨叫声响起,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在这黑沉的夜里传出了很远,很远....
  那声惨叫声在我的脑海中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久远的以前,我站在一个并不太遥远的地方听见过,又仿佛不是我听见的,而是有个人听见,而我听了关于那个人的故事....
  我就快要错乱了,可是那声惨叫声,还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刹那间,那血腥的一幕,就生生的打断了我的错乱,我看见第一个冲上去的男人已经被老村长逮着,一手就抓破了他的肚皮,生生的把内脏残忍的扯了出来!
  那是多么大的痛苦?我分明看见混乱的内脏胡乱的缠绕在老村长的手中,那颗心脏竟然是完整的,还跳动了几下。
  鲜血滴下,老村长竟然随口就咬了一口,然后把那些内脏扔到了人堆里。
  ‘噗通’那具尸体轰然倒下,胸口到肚皮是一个惨然的血洞,脸上永久的凝固成了痛苦的表情。
  人们再一次害怕了,原本冲上去的几个人慢慢的后退,整个人群都在后退。
  “哇.....”小孩子们开始痛哭,喊着爸爸妈妈。
  也有人开始傻笑,那是被生生的吓疯了。
  可是老村长也不急着杀人,随着人们的后退,他只是一步一步的紧逼,步步的靠近人群,这样的心理压力简直就是像是钝刀子割肉,是如此的折磨....
  僵持了快一分钟,人们已经退无可退,最里面的人群已经贴着墙了,被挤到墙上紧贴的小孩子,声声哭喊着:“爸爸,我害怕,爸爸,爸爸....”
  “妈妈,你在哪儿嘛,妈妈...”也有小孩开始叫妈。
  妈,这个字,承载着人间最大的爱,终于女人们的坚韧爆发了,有一个妇女拿起一根火把,颤抖着挤出了人群,她忽然发疯般的喊到:“我死就死了,我幺儿活着就行。”
  她竟然冲了上去,把火把发疯般的掷到了老村长的身上!火把仿佛让老村长有了一丝痛苦的样子,人们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或许是一点点希望,或许是这个女人的血性刺激了大家,虽然在下一刻,这个冲出去的女人,她的脑袋就老村长无情的拧了下来,一脚踩破了肚子!
  人们再次的冲了上去,这一次很多人手持火把,有人点燃了放在院子当中的火堆,有人抱住老村长的身体,拼命的往火堆里拖....
  可是,这只是一场并不平衡的杀戮。
  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我看见了飞溅的鲜血,破碎的内脏,甚至是血肉横飞,瞬间,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就弥漫在了这里,没有什么比这场景还恐怖,还悲哀的事情了。
  原本我已经被刺激到了麻木,原本我有一种深刻的局外人的思想,可这时,我再也忍不住这刺激,举起锄头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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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19:59: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一旦上前,因果缠身,再也走不出来。”而就在我的血液沸腾的时候,一个惊雷似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脑海。
  2012-12-28 22:03:00
  这个声音我好熟悉,可是我拼了命也想不起是谁,我发觉我心底明明埋藏着什么,却总也捅不破哪一层迷雾。
  “陈承一,还不醒来,还不醒来..醒来..来...”又一声惊雷似的咋喝,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恍惚间抓住了什么,陈承一,太熟悉的名字!我直觉这个名字和我关系很大。
  可是疑惑终究敌不过人本能的恐惧,何况我身处在人间的地狱,我根本分不出太多神去思考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村长此时已经杀光了所有的男人,女人和老人,开始屠杀小孩儿。
  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刺激着我心底身处最脆弱的那根弦,说起来,代表着希望,保留着比大人纯净很多的灵魂的小孩子怎么能承受这种屠杀?
  原本,那个声音已经制止了我,可是,终究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我的本心不允许!

  我的脑中疯狂的就只有这一个念头,虽然我不解什么叫我的本心不允许,但是我终究冲了上去。
  查觉到我冲上去的身影,老村长忽然就扔下手中那个孩子的尸体,转身嘲讽的望着我:“你终究还是会陷入这里,哈哈哈....”
  什么意思?我已经懒得再想,狂吼间,我举着锄头挥了出去,老村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抬手,我整个人就朝后飞去,摔落在了地上。
  这是多大的力量?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体会到力感?为什么摔落在地,没有痛感,反而觉得轻飘飘的?我能恍惚间感觉地面的温度有些温暖,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的身体比地面冰冷。
  没有心跳,比地面冰冷的身体,那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我如果不是一个死人,那么就一个鬼魂,只有死人或者鬼魂才不存在温暖和心跳一说!
  陈承一,陈承一,此时我的心理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我模糊的想起来了,我好像不是赵军,是陈承一,我......
  很多疑点在我脑中翻腾,一开始醒来时的所见,腐朽的烟和食物,仿佛固定般的扯线木偶.....这些疑点如同闪电般的在我脑中划过,没划过一道,我的大脑就清醒一些,我想起来了。
  “你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已经晚了,此时杀了你,你就会陷入这里的轮回,代替赵军,那些人也会陷入我的轮回。”在我眼前的老村长忽然说话了。
  我张着嘴,拼命的想吸取一点儿空气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可是我现在是灵魂状态,哪儿吸得进半点空气?我只是以为自己在呼吸罢了。

  这个最大的破绽,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没法去思考老村长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拼命的在想,我要怎么办?师父,师父在哪里?那个从来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会来救我的师父在哪里?
  仿佛是嫌我不够恐惧,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我,竟然发现眼前的老村长变了,变成了一个全身呈腐朽的灰黑色的人,五官因为萎缩,已经不太看得清楚,在他的脸上,最显眼的只有两处特征,第一就是那双眼睛,黄色眼白,红色眼眸的眼睛,第二就是没有嘴唇的嘴巴出,突出的獠牙。
  而且那红色眼眸,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什么红色,而是怨气凝聚在其中形成的眼眸,那里面仿佛包含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怨气世界。
  这才是我在被拘来的瞬间,看见的脸,老村长真正的脸,他是僵尸!只有僵尸才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如此清晰的思维,甚至还能说话,根本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陷进去吧!”老村长扑向我,同时一股莫大的压力扑向了我,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入我的灵魂深处,同时,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吞噬,把我吞噬进那个无限轮回的世界。
  灵魂要怎么被僵尸杀死?我该怎么反抗?这是两个我无法解答的问题,而这两个问题偏偏就是解救我现在困境的关键。
  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我也许会想通其中的契机,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了吗?我非常的不甘心,死亡是人类骨子里最恐惧的事情,恐惧到一个极限,就会成为痛恨,如果是自然的死亡还好,如果是死于非命,或者被外来的力量杀死,谁会甘心?谁不痛恨!
  所以,这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的怨气不散,才会有那么多的怨鬼。
  我如果陷入那无尽的轮回,是一件比死亡还惨的事,我也是人,我的不甘心也化为了一股痛恨,恨意中往往就带有煞气,所以恨给人的感觉总是凌厉的。
  但那一瞬间,我敢肯定,我的整个灵魂简直是煞气冲天,不要忘记,我是一个有强大灵觉的人,灵觉强大也就意味着灵魂强大。

  面对我冲天的煞气,老村长显然也愣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它还是毫不犹豫的朝我碾压而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动手,我仿佛想通了什么东西,我需要抓住其中的关键点。
  但此时想通了有用吗?我还来不及给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答案,就听见一声惊天的虎吼,身体一动,我亲眼看见一只吊睛大虎从我的身体跑出来,冲着老村长狠狠咆哮,下一刻就冲着老村长扑了过去,举起了虎爪。
  老村长的眼中先是一惊,接着冲天的怨气爆发,也朝着老虎冲去!
  此时,一声:“陈承一,归来!”仿佛冲破了层层的阻碍朝这边冲来,我看见我的身边出现了一条路,那条路的尽头,一声声的陈承一归来不停的呐喊。
  下一刻,一声清铃声从路的尽头响起,然后我看见了一道道的金色声波,以我灵魂状态都看不见的速度朝这边冲来,直直的朝着老村长撞去。
  老村长竟然被声波撞开了。

  “上路!”一个声音狂吼到,是慧老头儿的声音,我一个翻身,踏上了那条路,那条路的入口急速的收缩,我只看见原本是人间地狱的祠堂,一下子变了。
  那些血腥,那些尸体根本就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荒凉黑暗的祠堂,已经暗沉发黑的老旧的血迹,以及到处散落的尸骨,这.....
  下一刻,我看见那只老虎冲进了我的身体,接着我失去了意识......
  ——————————————————————————————————————————————————————————————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的嘴里鼻子里都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的,非常熟悉的味道,因为我是道士,朱砂的味道我能不熟悉吗?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嘴里,鼻子里不知道被谁塞满了朱砂?这要干什么?
  我拼命的咳嗽,打喷嚏,每一下都感觉自己很虚弱,但是这些朱砂总算被弄干净了。
  睁眼了许久,我这次看见我身边围了好几个人,蹲在我面前的就是孙强,他惊喜的大声的在说着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见,接着我看见师父朝我走来,一脸疲惫,手上拿着一个铃铛。
  此时,他放下了铃铛,捏住我的鼻子,一碗黑乎乎的水就给我灌进了肚子,那水一股子灰尘味儿,我知道那是符水。

  符水下肚,起码过了一分钟,我的感官才慢慢恢复,我终于听见孙强说什么了。
  他在说:“承一,好点了没?”
  我还听见慧根在问:“那老村长会不会来?”
  我全身发冷的颤抖着,站在我面前的师父解开了身上的道袍,盖在了我身上,说到:“好好休息一下,也许一分钟后,老村长会亲自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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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19:59:3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2-29 23:12:00
  这个声音我好熟悉,可是我拼了命也想不起是谁,我发觉我心底明明埋藏着什么,却总也捅不破哪一层迷雾。
  “陈承一,还不醒来,还不醒来..醒来..来...”又一声惊雷似的咋喝,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恍惚间抓住了什么,陈承一,太熟悉的名字!我直觉这个名字和我关系很大。
  可是疑惑终究敌不过人本能的恐惧,何况我身处在人间的地狱,我根本分不出太多神去思考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村长此时已经杀光了所有的男人,女人和老人,开始屠杀小孩儿。
  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刺激着我心底身处最脆弱的那根弦,说起来,代表着希望,保留着比大人纯净很多的灵魂的小孩子怎么能承受这种屠杀?
  原本,那个声音已经制止了我,可是,终究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我的本心不允许!
  我的脑中疯狂的就只有这一个念头,虽然我不解什么叫我的本心不允许,但是我终究冲了上去。
  查觉到我冲上去的身影,老村长忽然就扔下手中那个孩子的尸体,转身嘲讽的望着我:“你终究还是会陷入这里,哈哈哈....”

  什么意思?我已经懒得再想,狂吼间,我举着锄头挥了出去,老村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抬手,我整个人就朝后飞去,摔落在了地上。
  这是多大的力量?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体会到力感?为什么摔落在地,没有痛感,反而觉得轻飘飘的?我能恍惚间感觉地面的温度有些温暖,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的身体比地面冰冷。
  没有心跳,比地面冰冷的身体,那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我如果不是一个死人,那么就一个鬼魂,只有死人或者鬼魂才不存在温暖和心跳一说!
  陈承一,陈承一,此时我的心理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我模糊的想起来了,我好像不是赵军,是陈承一,我......
  很多疑点在我脑中翻腾,一开始醒来时的所见,腐朽的烟和食物,仿佛固定般的扯线木偶.....这些疑点如同闪电般的在我脑中划过,没划过一道,我的大脑就清醒一些,我想起来了。
  “你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已经晚了,此时杀了你,你就会陷入这里的轮回,代替赵军,那些人也会陷入我的轮回。”在我眼前的老村长忽然说话了。
  我张着嘴,拼命的想吸取一点儿空气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可是我现在是灵魂状态,哪儿吸得进半点空气?我只是以为自己在呼吸罢了。
  这个最大的破绽,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没法去思考老村长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拼命的在想,我要怎么办?师父,师父在哪里?那个从来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会来救我的师父在哪里?
  仿佛是嫌我不够恐惧,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我,竟然发现眼前的老村长变了,变成了一个全身呈腐朽的灰黑色的人,五官因为萎缩,已经不太看得清楚,在他的脸上,最显眼的只有两处特征,第一就是那双眼睛,黄色眼白,红色眼眸的眼睛,第二就是没有嘴唇的嘴巴出,突出的獠牙。
  而且那红色眼眸,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什么红色,而是怨气凝聚在其中形成的眼眸,那里面仿佛包含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怨气世界。
  这才是我在被拘来的瞬间,看见的脸,老村长真正的脸,他是僵尸!只有僵尸才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如此清晰的思维,甚至还能说话,根本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陷进去吧!”老村长扑向我,同时一股莫大的压力扑向了我,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入我的灵魂深处,同时,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吞噬,把我吞噬进那个无限轮回的世界。
  灵魂要怎么被僵尸杀死?我该怎么反抗?这是两个我无法解答的问题,而这两个问题偏偏就是解救我现在困境的关键。
  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我也许会想通其中的契机,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了吗?我非常的不甘心,死亡是人类骨子里最恐惧的事情,恐惧到一个极限,就会成为痛恨,如果是自然的死亡还好,如果是死于非命,或者被外来的力量杀死,谁会甘心?谁不痛恨!
  所以,这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的怨气不散,才会有那么多的怨鬼。
  我如果陷入那无尽的轮回,是一件比死亡还惨的事,我也是人,我的不甘心也化为了一股痛恨,恨意中往往就带有煞气,所以恨给人的感觉总是凌厉的。
  但那一瞬间,我敢肯定,我的整个灵魂简直是煞气冲天,不要忘记,我是一个有强大灵觉的人,灵觉强大也就意味着灵魂强大。

  面对我冲天的煞气,老村长显然也愣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它还是毫不犹豫的朝我碾压而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动手,我仿佛想通了什么东西,我需要抓住其中的关键点。
  但此时想通了有用吗?我还来不及给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答案,就听见一声惊天的虎吼,身体一动,我亲眼看见一只吊睛大虎从我的身体跑出来,冲着老村长狠狠咆哮,下一刻就冲着老村长扑了过去,举起了虎爪。
  老村长的眼中先是一惊,接着冲天的怨气爆发,也朝着老虎冲去!
  此时,一声:“陈承一,归来!”仿佛冲破了层层的阻碍朝这边冲来,我看见我的身边出现了一条路,那条路的尽头,一声声的陈承一归来不停的呐喊。
  下一刻,一声清铃声从路的尽头响起,然后我看见了一道道的金色声波,以我灵魂状态都看不见的速度朝这边冲来,直直的朝着老村长撞去。
  老村长竟然被声波撞开了。
  “上路!”一个声音狂吼到,是慧老头儿的声音,我一个翻身,踏上了那条路,那条路的入口急速的收缩,我只看见原本是人间地狱的祠堂,一下子变了。
  那些血腥,那些尸体根本就不存在,存在的只是荒凉黑暗的祠堂,已经暗沉发黑的老旧的血迹,以及到处散落的尸骨,这.....

  下一刻,我看见那只老虎冲进了我的身体,接着我失去了意识......
  ——————————————————————————————————————————————————————————————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的嘴里鼻子里都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的,非常熟悉的味道,因为我是道士,朱砂的味道我能不熟悉吗?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嘴里,鼻子里不知道被谁塞满了朱砂?这要干什么?
  我拼命的咳嗽,打喷嚏,每一下都感觉自己很虚弱,但是这些朱砂总算被弄干净了。
  睁眼了许久,我这次看见我身边围了好几个人,蹲在我面前的就是孙强,他惊喜的大声的在说着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见,接着我看见师父朝我走来,一脸疲惫,手上拿着一个铃铛。
  此时,他放下了铃铛,捏住我的鼻子,一碗黑乎乎的水就给我灌进了肚子,那水一股子灰尘味儿,我知道那是符水。
  符水下肚,起码过了一分钟,我的感官才慢慢恢复,我终于听见孙强说什么了。
  他在说:“承一,好点了没?”

  我还听见慧根在问:“那老村长会不会来?”
  我全身发冷的颤抖着,站在我面前的师父解开了身上的道袍,盖在了我身上,说到:“好好休息一下,也许一分钟后,老村长会亲自来这里。”
  2012-12-29 23:13:00
  老村长会来这里?我明明刚才还见过老村长的啊,我忍着虚弱发冷的感觉,对师父说到:“师父,我刚才遇见了老村长。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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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19:5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师父望着我,很疲惫的说到:“我知道,慧觉开了天眼通,看见了一切,我知道你遇见了他,先休息吧。一切都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再说。”

  我闭上双眼,确实是很累,也很虚弱,有师父在,我还管他什么老村长,就算在死人堆里,我也能安然的入睡。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放不下,我问师父:“师父,赵军....”
  师父望着我说到:“放心,他在这里。”师父摊开手掌,赫然是一张蓝色的符,我知道,师父已经成功的接引到了赵军的灵魂。
  我心头一松,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因为我再也无法抵抗从内心深处传来的虚弱感。
  ——————————————————————————————————————————————————————————————
  当我一觉醒来,外面还是黑沉沉的,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我划燃一根火柴,才看见,我已经回到了指挥部,而大家都已经在熟睡。
  怎么回来的?我完全想不起来,将就那根划燃的火柴,我点了一支烟,准备好好理清楚最近事儿,缓解一下自己的心理压力。

  亲自看见了一个杀戮的现场,那种滋味是很难受的,心灵上刻下深刻的阴影是必然的,我不能让这种阴影去影响我,否则我的心境上永远有一个填不上的漏洞,这个漏洞是血腥造成,所以它会让我以后行事乖张暴躁。
  这样想着,我刚吸了两口烟,忽然就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物体朝我扑来,我惊了一下,本能的就伸出手,想挡住那个身影,却不想手却被抱住了。
  “承一哥,别打,是额。”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是慧根儿那小子又是谁。
  我动了动身子,让慧根挨着我躺下,然后小声问到:“那么晚了,你不睡,在干啥?”
  “在照顾你啊,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是额灌你喝的糊糊呢。师父要额注意你的情况,怕你魂魄不稳,刚才额不小心睡着了,吓一跳呢,结果发现烟头在亮,就知道你醒了,醒了就没事儿了。”慧根同样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到。

  毕竟这此起彼伏的鼾声,证明大家很疲惫,我们不想吵到大家睡觉。
  听了慧根的话,我心里一阵温暖,不自禁的摸着慧根的圆脑袋,说到:“那你睡会儿吧,好好休息一下。”难为他照顾我,师父他们咋会让一个小孩儿照顾我。
  却不想慧根儿趴在我肚子上,抬着他那圆乎乎的脑袋说到:“额才不睡呢,姜爷和额师父都没睡,额也不睡。”说话间,慧根儿却打了和呵欠。
  我借着烟头的光亮,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时间是凌晨1点多,师父他们为什么还不睡?
  可是慧根儿这孩子明显困了,看在他照顾我的份儿上,我不忍心‘凶’他去睡觉,而是一把把他从我肚子上提下来,按到我身边,跟他小声说到:“明天哥给你煮鸡蛋面,你想吃吗?”
  我听见了很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慧根说:“哥,额想吃。”
  “那你现在听话睡,我就一定煮给你吃。”
  “可是额想看师父他们守到老村长没有?”
  “那你先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守到了我叫你。”我心里一动,师父他们在守老村长,这是咋回事儿?慧根不是说我睡了一天一夜吗?
  “真的?”慧根儿明显心动了,这小子原本就困了。
  “嗯,真的。”我刚说完,就看见这小子脑袋一歪,靠我身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呵,其实慧根儿真的挺可爱,我轻轻的掐了掐他脸蛋儿,直到手中的烟抽完,我才轻轻把他放进我的睡袋,然后摸出一个手电筒,借着手电的光,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我非常意外的看见了天上模糊的星光,是怨气世界破了一丝缝隙,然后怨气淡了的原因吗?我深吸了一口气,看见院子里有一堆火堆,蹲在火堆面前的,就是我师父和慧觉。
  另外,我还看见几个关键的点上,都守着两个战士,看他们拿枪的架势,我知道,枪里绝对是上膛的子弹,我很疑惑,为何要在夜里,如此大张旗鼓,严阵以待?
  在我昏睡过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迈步走向了火堆,师父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可透过火光,我看见师父眼底有一丝欣喜,至于慧大爷也看了我一眼,然后也是很淡定的说到:“你醒了啊?也是,我就知道你会醒来的。”
  我蹲在师父和慧大爷面前,火光一下子就烤的我全身暖洋洋的。
  这片村子的夏夜是如此的奇怪,它没有冬夜寒冷,但绝对比秋夜要凉,在外面这样守着,没有一堆火,是绝对过不去的。

  “我难道还会不醒?”我觉得慧大爷的话奇怪,不禁开口问到。
  慧大爷不理我,只是从火上的锅子里舀了一碗姜汤递在我手上,说到:“喝点儿,我怕你是好多天身子都暖不过来了。”
  师父在旁边咬着旱烟杆儿,说到:“那不是吗!魂魄离体再回来,这身子要回阳,得好些天吧。”
  我慢慢的喝着姜汤,手脚总算温暖了一些,他们说的对,就算这么睡了一天一夜,我也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发冷。
  喝完姜汤,师父拿两块烤热了的压缩饼干给我,说到:“快吃吧,要不是在这鬼地方,我早就弄些好东西给你补回来了。但不管咋样,只有多吃东西,才能恢复的快。”
  我是有些饿了,估计慧根儿也没给我喂进去多少糊糊,毕竟我在昏睡。咬着饼干,我说到:“师父,不要瞒我,跟我讲讲咋回事儿吧,我咋会变成赵军,你们又在干啥?我..”
  我话还没问完,就被慧大爷给打断了,他说:“三娃儿,你跟小时候一样,这问题总是一连串一连串儿的,你难道不知道,灵觉连着灵魂,你的灵觉碰到了老村长,他直接就拘住了你的灵魂,把你的灵魂扯进他的怨气里了吗?”

  我闷头咬着饼干,又想起了那一个杀戮之夜,想起了鲜血,想起了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鬼之一物,原本没有什么攻击力,能影响人的无非就两点,一个是自身的阴气,二就是给人造成幻觉。越是厉害的鬼物,造成的这种幻觉,或者是错觉也就越厉害。老村长是厉鬼中的厉鬼,他影响你,让你以为自己赵军,这是一件儿很简单的事儿。”师父望着我说到。
  是的,确实,厉鬼让人产生幻觉,让人发疯都是很普通的事儿,我的脸色很平静,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平静,可能我的脑中反复上演的还是那一夜的血腥吧。
  “啥时候,让慧根儿给你诵经七天吧,去你心中的戾气与怨气,你受影响了,三娃儿。”慧大爷说到,他是佛门中人,对于人心,他们是道家人更为敏感。
  “嗯。”我点点头,我确实需要一次净化,那一夜,我经历一次,就觉得如此恐怖,我无法想象,以15天为单位,在那个世界轮回了许多次的村民。
  “我们守在这里,是因为昨夜老村长很奇怪的没有出现,他的聪明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也打断了我们的安排。为了安全,这夜里,我们必须守夜了。”师父说到。
  “是啊,现在我们由主动变得被动,偏偏此时异数还不能被动用,这一切,难,难,难啊....”难得慧大爷那么不正经的人,发出如此正经的感慨,这事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可是,接触了一次老村长之后,我的好奇心已经小了很多,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在那天如果被老村长‘杀死’之后,或者说我动手,我就会沾染因果,再也出不来?
  我更关心的是,我身体里跑出来的老虎是咋回事儿?
  我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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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0:1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12-31 17:31:00
  关于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师父和慧老头儿并没有吝啬于告诉我,咬着旱烟杆,师父开始了讲述。
  “我们到山上就发现不对,一切只是声势吓人,而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阻拦。我不相信是老村长没有发现赵军的落跑,只能且行且看。”
  在小心翼翼的观察中,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我的喊魂术和师父他们的行动配合的很好,赵军的灵魂已经被带过了山顶,也就是在那时,师父他们发现了一股冲天的怨气。
  对于这股怨气,师父是那么评价的:“我一生遇厉鬼无数,自身能有如此大怨气的厉鬼,可以排进我所遇厉鬼的前三。”
  这股怨气,毫无疑问就是老村长,再之后老村长所化的厉鬼和我灵觉相遇了....

  “所以,他根本没有打算费力气的和我们抢赵军,他一开始就打算把你的灵魂拘回去,代替赵军。”慧觉喝了一口姜汤,如是说到。
  我觉得很可怕,老村长竟然有这样的智商,这样的算计。
  吐了一口旱烟,师父说到:“可是他没算到的是,你的灵魂在最后的关头竟然破除了他强加给你的,你是赵军的幻象,爆发了冲天的戾气,引出了虎魂。”
  “是啊,我用佛门天眼通和你建立起联系,直接用狮子吼,对话于你的灵魂,想要提醒你切莫陷入轮回,但也没把握让你彻底醒来,终归是你个人灵觉强大,才能在最关键的醒来。”慧觉补充说到。
  “至于你为什么会爆发冲天煞气,是因为你醒来了,你知道自己不是赵军,你和老村长没有夙怨,你和村民们不一样,你的不甘心就是那股煞气的引子。终归引出了和你共生的虎魂!”师父凝望着火光说到。

  “共生的虎魂?”我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个,其实那个虎魂,我小时候迷迷糊糊的见过一次,那一次不是太清晰,只是清楚了听见了那雄壮的虎啸。
  我很清楚,那声虎啸是从虎爪里发出的,我在那个恐怖的祠堂里的时候,是灵魂状态,不可能带有虎爪,所以我才不清楚虎魂是从哪里而来。没想到师父给我的答案竟然是共生的虎魂。
  “是的,共生的虎魂。你知道,这个虎爪之所以珍贵,除了自身带有的煞气戾气以外,是封有一只虎精的残魂。你也不能小看妖鬼之物,它们若得正果,也可封仙,手段非常。虎爪你从小佩戴,虎魂已在不知不觉当中认你为主,和你的灵魂共生。不要觉得这个形式很奇怪,就如有的人是有自己的守护神的,只不过有些人因为前世的因果,一出生就有守护神,有的人则因为今生的缘分,后天拥有自己的守护神。”师父在一旁解释到。

  “师父,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有虎魂守护?”我习惯性的抚摸着带在脖子上的虎爪,觉得它有了更不一样的意义,对它有了更大的亲切感,因为它其中的魂灵竟然与我共生,成了我的守护神。
  “告诉你?时机还不成熟啊,因为你和虎魂并没有达成完全的共生!这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详谈吧。至于你问我,为什么面对老村长不能动手,那很简单,一旦你动手,就会陷入幻境更深,你这样死过一次,再复活以赵军的身份,你就会随着轮回,彻底的变成赵军。到时候,就算陈承一也就彻底死去了。”师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激动,显然当时我被老村长拉入幻境,最担心的,无疑就是我的师父。

  “师父,如果没有虎魂,这一切岂不是不可以破解,不能还手,不能反抗,杀死了我又会成为赵军。”我觉得这简直是一个死结。
  “错,如果你有慧觉那份心性,彻底的明白那只是幻境,你眼前就不会出现祠堂,出现村民,出现重演的那一幕。面对鬼物,看破虚妄,就是对它最大的打击。你的心性不够,当然会陷入幻境,可是心性这个没有取巧的办法,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慢慢的看透。包括天生慧根的慧根儿,也是如此。以后,你要好好带着慧根儿。”师父对我吩咐到。
  好好的带着慧根儿,慧根不是有慧大爷带着吗?还需要我带?
  不过这个问题我终究没有问出口,也许只是师父随口一说,毕竟慧根儿这小子那么粘着我,我当着慧大爷问这个,我怕慧大爷以为我讨厌慧根儿。
  和师父他们谈了那么久,我终于对老村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有了一丝明悟,他,的确是特殊的存在,身体化为僵尸,灵魂化为厉鬼,而且还能合二为一,怪不得如此棘手!
  这个看法,我当然对师父他们说了,师父和慧觉听完我的见解以后,同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到:“你才知道啊?”
  我无语,看看天,远处已经出现了一丝红霞,是要亮了么?因为没有什么睡意,刚想问问师父他们具体的计划,却不想这时师父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沉重,慧觉也同时站了起来,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师父和慧大爷为啥会同时变脸,但却也隐隐有了猜测,难道....
  下一刻,师父就证明了我的猜测,他沉声说到:“他来了..”
  老村长来了,在哪儿?我也有些惊恐的站起来,习惯性的站在了师父的背后,来的是什么?怨鬼老村长,还是僵尸老村长?或者二合一老村长?
  我不是幽默,我确实是怕了这个老村长了。
  “先找到他,我来开眼。”慧觉说到,下一刻,他就用手抵住眉心,准备开眼。

  可也就在这时,侧边的角落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枪响的声音。
  看来根本不用开眼了,师父和慧觉快速的跑了过去,可是哪里还有老村长的影子,剩下的,只有一具胸口破洞的尸体和一个抱着枪已经被吓傻了的战士。
  师父脸色难看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却不想,从另外一处又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这下,我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要说对老村长有威胁的人,这里不会超出三个,那就是我师父,慧觉和凌青奶奶。但是我相信,若论单打独斗,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老村长的对手,否则早就行动了。
  在这样的夜里,我们要任由老村长屠杀?

  显然,师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喊了一句:“承一,去屋里,把所有人叫醒,慧觉,你去那边查看,我引动阵法。”
  说话间,师父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儿东西,那是一个印章,道家为印的法器,一般都是大威力的法器,师父这尊印,是玉皇印,是师父最珍贵的法器之一,师父以前对我说过,这是我的祖师爷,老李的法器,要动用这个了吗?
  但是,情况紧急,并不容我思考,面对师父的命令,我只有快速的去执行,我转身就朝屋里跑去。
  这里到屋里不过就百来米的距离,却不想跑到一半,就听见慧觉老头儿有些虚弱的声音喊到:“承一,小心。”
  我还来不及回应慧大爷什么,就只觉得一阵轻风扑面,下一刻,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立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身影,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老村长!
  这是老村长实实在在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比起厉鬼状态,现在的他如此真实,也更加恐怖,照面的时间不过半秒,老村长的双眸闪过一丝无情的嘲讽,下一刻,他那带着长长指甲的抓子就朝我抓来。

  我这他妈是和你有缘吗?我在心底怒吼,昨天才和厉鬼状态的老村长见过面,今天僵尸老村长又找上门来了!
  2012-12-31 17:32:00
  和普通人比起来,我的优势在于我是道士,我见过许多千奇百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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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和心里素质优秀,一样有过经历的特种兵比起来,我的优势在于我见过老村长。
  再恐怖的东西,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任何事物能给你带来冲击性的印象的,永远都是初见。
  所以,面对老村长的攻击,我还能有自我反应,那就是闪避!
  他的动作很快,真是一只灵活的僵尸啊!我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半圈,在心里无奈的叹到。
  这样快的动作,我自问闪避不了几次,尽管我从小练武,身体反应已经大大的超出常人。

  很快,老村长就再次向我扑来,可也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师父的声音:“阵开。”
  再看老村长时,他的身上发生了我不敢相信的一幕,竟然有无数的火花在他身上乍现,就像是有个小孩儿在他身上放了一窜鞭炮似的。
  再下一刻,我看见了师父的身影,他手上拿的是拂尘,师父要用那个了吗?拂尘三十六式!
  可是,老村长只是停留了那么一下子,怨毒了看了我和我师父一眼,接下来竟然转身就走,动作快如闪电,我看见这一幕,忽然就很庆幸,我是有多幸运,才能避开老村长那迎面的一下啊?
  站了起来,我看见慧大爷也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血迹,师父拿着拂尘问到:“那边...”
  “也死了一个人。”慧觉轻咳了一声,嘴角又涌出一丝血来。
  “严重吗?”师父的神色颇有些关切。
  “还好,只是胸口被撞了一下,那怪物的力气太大,动作也太快。不知道进化到什么程度了。”慧觉声音沉重的说到。

  此时,屋里的人们也开始陆续醒来了....
  ——————————————————————————————————————————————————————————
  这一天的清晨依旧是晴天,可是在这里的人们,每一个人的心情却是阴暗的,院子里整齐摆放着的两具盖着布的尸体,充分的说明了人们将要面对怎么样的残酷。
  他不会畏惧阳光,他随时都会杀来这里,他甚至不畏惧子弹,动作快如闪电,力大无穷,这就是师父给人们的提醒。

  这一句提醒,压在每个人的心里,是如此的沉重!僵尸杀来大本营?!而且我们在明,他在暗!
  还有更坏的消息,那就是师父觉得不能再冒险了,在死掉两人之后,决定撤退,可是在那时却发现,我们悲哀的,完全中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走出去吗?不行,失去了阵法的保护,我们走在路上就是待宰的羔羊,就算有几个高手在,也难免死很多人。
  派人出去通风报信吗?谁现在还有胆子单独行动?
  等待吗?上面也许发现和我们失去了联系,会派人来窥探这里,先不说等不等得到,如果不是大规模的行动,派来的人几乎都是送死。

  老村长就象一匹阴冷的饿狼,躲在暗处。
  而我们聚集在这里,就是它眼中的猎物,它随时都会跑出来咬我们一口,血淋淋的撕掉一块肉,而我们却没法知道他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来。
  这就是他的智慧,在那一天晚上,布置好了一切,等他出现,他没有出现。
  却在第二天,天快亮,阳气最重的时候忽然出现,杀了我们俩个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匹‘饿狼’?
  “没有路可以选择,我们只能反抗,收了老村长,我们才能走出这里。”师父把所有的情况和大家言明之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反抗?那要如何反抗?我没想到这一次的行动,竟然难到了如此的地步,让我们被困死在了这里。

  元懿原本蹲在尸体的旁边,在探查着什么,等到我师父说完这些话,他站起来,脸色颇为沉重的对我师父说到:“只是俩具尸体而已,魂魄都已经不见了。应该被拘魂了。”
  元懿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一个战士激动的站出来说到:“我们生在这个部门,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死,我也希望能把战友带回故乡!他们是牺牲的,不该在死后还承受无尽的折磨。”
  师父望了他一眼,说到:“放心吧,只要我没死,他们的魂魄就会得到超度。魂归故里!”
  师父的承诺暂时平息了战士们的怨气,只有两个人还在发抖,这两个人是昨天亲眼看见老村长的俩个战士,其中一个非常害怕的说到:“姜师傅,我们能不死吗?”
  师父说到:“我不知道,可是我们不是那些村民,我们也有收了他的本钱,我们拼一下,不死的机会很大。”
  可是,第一次,师父的话没给人们信心,我看见大家的眼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哀伤,我能体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这股沉重是很多人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师父没说具体怎么行动,他只是说再等一天,明天再说,人们各自散开了,只剩下我嫂子在散场以后,对我师父说到:“姜师傅,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相信你。但如果我们不幸死掉了,你再有机会看见杨晟,请告诉他,如果他以后能觉得自己错了,就算全世界的人不原谅他,我和孩子也会原谅他,就算我们已经死了,也是一样。”
  师父盯着嫂子,沉默了很久,终究只是‘嗯’了一声。
  但嫂子走远以后,师父轻轻的说了一句:“这是一个好女人。”
  这句话被我听见了,估计也被不远处的凌如月听见了,因为我看见她的表情很好奇,这个丫头来这里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时间那么长,虽然是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
  师父感慨完以后,就进屋了,院子里那俩具尸体是如此的刺目,可是没有度回他们的灵魂之前,没人同意火化,因为火化俩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想起来都有些残酷,有些敷衍死者的味道。
  我靠着身后的一颗树,抽着烟,也不知道为啥,最近烟瘾是越来越大了,到了这里,见识了太多,也有太多关于生命的思考,因果的思考,总让我感觉太沉重。
  烟,有时是麻痹人的好东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选择依赖它,也不会选择依赖人。
  “小子,好久不见,再见你就这样叼根烟扮流氓啊?”凌如月朝我走来,开口却没什么好话,她挨着我,一起靠着树,有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叹了一声。
  我夹着烟,转头看着她,这丫头,这么些年没见,倒真的越长越漂亮了,小时候把她当妹妹看,这长大了,虽然依然把她当妹妹看,可反倒因为拘谨,没了小时候这份亲热。

  “得,小时候叫我三哥哥,几年不见就喊我流氓了啊?你要来一口吗?”我随口说到,其实也只是让气氛轻松一些,难得在这里,还能有一个让我轻松的人,我真的不想拘谨。
  或许,也是因为前路太沉重,反倒不想被拘谨束缚了自己。
  “我才不要呢,你要和花飞飞打招呼吗?”看我逗她,凌如月毫不犹豫的反将了我一军。
  “不用了,我早些天就在心里和花飞飞打过招呼了。”我赶紧说到,我对一只蜘蛛确实难以产生感情。
  “不用掩饰了,我就知道你害怕。”凌如月哼了一声,然后我俩的目光碰在一起,竟然同时大笑起来,小时候的那份亲切感竟然就这样回来了。
  笑完了之后,我俩同时依着大树,望着天,望了很久,凌如月才轻轻开口到:“你很想听我再叫你..三哥哥吗?”
  “嗯。”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如月没看着我说,回答她的时候,我同样也没有望着她。
  “三哥哥...”凌如月轻轻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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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1: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声三哥哥叫的我心底一阵温暖,虽然我现在身处在这个恐怖而荒凉的小村,可这一声亲切的三哥哥,让我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回到了从前的竹林小筑。
  那时,我们年少....
  没有一丝暧昧,有的只是那少时珍贵的感情,见我半晌不语,凌如月不禁发出一串儿如黄鹂般的笑声,说到:“三哥哥,你怎么了?感动了?”
  “你猜啊?”我也开玩笑般的回应到,然后说到:“咋,小丫头今天不忙?来了那么些天了,我就没咋见过你人影儿。”
  “这有什么办法,都是那个什么老村长太厉害,我和奶奶得好好准备准备啊,知道斗虫吧?我和奶奶在斗虫呢。”凌如月对我倒是没有什么隐瞒。
  “斗虫?”我完全搞不懂,刚想问,却看见沁淮一脸无奈的牵着慧根儿朝我走来。
  “没办法,慧根儿要找你,哥儿来睡个觉都不清闲。”一看见我,沁淮就开始诉苦,早上这个聚会,慧根儿因为要念经什么的,没有参加,这不就赖着沁淮要找我了吗?
  我觉得我身边都是些奇人,面对如此沉重绝望的环境,一个比一个淡定,我,慧根儿,凌如月都还好,沁淮是啥人?是个公子哥儿啊,难为他还想着要去睡觉。
  我一把抱起慧根儿,这小子还有些睡眼惺忪,一被我抱到怀里,头一歪,贴着我就又要睡了,昨晚他睡得晚,半夜又闹腾出事儿,今早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做早课,难为这孩子了。
  凌如月看着慧根儿可爱,当即又忍不住捏他的脸蛋儿,慧根儿这小子开始还不耐烦,皱着眉头要打开凌如月的手,可稍微清醒些,看见是凌如月时,又卖乖要让凌如月抱。
  凌如月嫌他太圆乎乎的,有够重,不肯抱,这小子又赖在了我怀里。
  看见这情形,凌如月不禁感慨:“也不知道慧大爷咋教的,这小子一听我是凌如月,就喊着我是他姐,跟我亲热的不得了。”

  “可不是?这小子一见面就嚷着我是他哥呢,天天赖着我。”我摸着慧觉的圆脑袋说到,这小子迷迷糊糊的,我巴掌放他脑袋上,他忍不住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沁淮插不进话,着急在旁边一直咳嗽,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空隙,他大声吼到:“我说哥们儿,姐们儿,你们不怕吗?明天姜爷就要行动了呢?”
  我望着沁淮说到:“你怕吗?你小子要怕,还能睡觉?”
  “我怕啊,可是早死晚死,也不能饿着肚子不睡觉,哥儿我是过好一天算一天。”沁淮吊儿郎当的说到。
  “你有这么潇洒?”我扬眉,才不信这小子。
  这小子像是被打败了一样,一把搭在我肩膀上,说到:“兄弟,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爷爷找人给我看过,我不是啥短命的人,我怕个屁。”
  “哈哈哈...”沁淮一说,我们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如月又闹腾了,说到:“那么高兴,今天又有闲空,我们开个烧烤大会吧。”
  “烤啥?这里除了虫子,就是咱们这些人了。”沁淮很心动的样子,可是这里确实...我们带的几乎都是干粮。
  “烤鸡蛋吃吧,我看见慧大爷收藏了好些。”凌如月眨巴着眼睛,表情很是无辜的说到。
  我淡定的看着,我早就习惯了这丫头,用无辜的表情做‘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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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大爷收集了11个鸡蛋,被我们偷出来烤着吃了,这也真的难为慧大爷了,夏天这天气,他还能想方设法的保存11个蛋。
  这个烧烤大会很简单,食物就只有鸡蛋和饼干,可是让人开心的重点,永远不是吃什么,而是和什么人吃,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吃。
  我们给慧大爷留了一个鸡蛋,其它10个被我们分吃了,因为4个人,10个蛋,我们都在抢着吃,我第一次知道烤蛋原来那么好吃。
  就在我们高兴的时候,师父出现了,他毫不犹豫的抢了两个鸡蛋吃。
  吃完后他说到:“等慧觉发现了,黑锅你们背,我是不会承认我知道这件事儿的。”
  这才是师父的本色,到了这里来以后,我第一次看见师父这样轻松。
  可是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我们吃完东西以后,师父对我说到:“承一,和我进屋吧。”
  还是那一间小屋,师父和我对坐,他对我说:“事情不能拖延,照这样下去,我们就只有等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尽快的去解决这件事,老村长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因为他...”
  师父没有明说,而是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他是指老村长的智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措手不及。

  “师父,我觉得你的阵法很有效果,为啥不开着阵法防老村长,这样我们至少不会那么被动,能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啊。”我问到。
  其实我们那么被动,完全是因为老村长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如果能解决这一点,是可以不那么被动。
  “那个阵法?除了阵眼的玉皇印能够支撑一下那个阵法,其余的材料根本支撑不了两次,你觉得有用吗?”师父说到。
  我没有和师父具体的学习过阵法,但是我明白,一个阵法除了关键的阵眼法器外,越是复杂的阵法,所需要的材料也就越多,甚至会用到多种法器,即使不是阵眼的地方。
  是什么样的阵法,竟然需要用到我师祖的玉皇印才能支撑啊?我很疑惑,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问师父:“师父,那你特别找我是需要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为什么我们抓住了异数,却迟迟不行动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吃惊的同时也很疑惑,师父在愧疚什么?
  “因为我?”
  “是的,不管我们这里有多少道行比你深的人,在有一点上都不如你,那就是灵觉的强大,知道吗?因为我们需要你,化身为赵军,去破开这个怨气世界,度了这些村民,老村长的实力会削弱很多。你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人。”师父很严肃的说到。
  我的头皮一麻,化身为赵军?我莫非真的与化身赵军有缘?上一次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这一次又需要我去做?
  “三娃儿,我从来不给你宣扬所谓的斩妖除魔,因为世间万事有因果,我们不该凭借自己的本事儿,去盲目的插手因果。可是,我们心中却有要一份坚定的善恶分界,行善而避恶,这是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摆在我们面前,要去做的大善,是我们的责任,不可逃避。这算是师父恳求你了。”忽然师父跟我说出了一句恳求。

  我一愣,这是我和师父在一起那么多年以来,师父第一次跟我说出恳求的话,我的心一痛,为人弟子,承了师父那么多的恩,他就算叫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我激动的说到:“师父,我不会推脱的,我刚才只是想起了上次的经历而已,感慨一下自己和赵军有缘,我没有...”
  师父望着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说到:“你让我恳求吧,这样我心里要舒坦一点。因为,如果我不恳求你,我就会舍不得你去。我这样恳求了,我就会想着是自己要求的,咬牙也就让你去了。”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第一次,变成了我来宽慰师父。
  “缝三啊,缝三,就是因为你今年23岁,你大师叔开坛掐算,都不能保定说你没事儿,你让我怎能安心?”师父忽然一声长叹。
  2012-12-31 17:37:00
  缝三?我清楚自己的事情,我是童子命,到一定的岁数就特别的不顺利,但在我记忆中,我的命坎在9,怎么会变成了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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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见我疑惑,师父解释到:“你20岁以前,确实是缝九不顺。可过了二十岁,每逢三六九,你都有劫数,其中两劫是小劫,一劫是大劫,这个大劫应在三,六,九哪一年,并不能确定。想想这次的事情吧,在前几天你等于已经死去了,我让孙强用赶尸的办法,强留你一口阳气....”
  师父说起来,脸色沉重,可是经历了太多灵异事件的我,却对生死莫名的看得很淡,大不了死了变鬼,再入轮回就是,多大回事儿?
  我打断了师父的话,只是说到:“师父,就算我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闻我这话,师父忽然就狠狠一巴掌朝我打来,打完后他才说到:“你以为生死轮回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有多少人能看透前生今世?你以为能变为鬼魂,你就还是原来的你吗?失去了记忆,入了轮回,也就等于彻底的死去,你还不懂?就算来生你还是好汉,可你还是陈承一吗?”
  师父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就算有轮回,人的生命却真的只有一次,就像重复使用的一张白纸,我在上面画了一张画,当它再重复使用的时候,上面的画已经不在,它变为了新的一张白纸。
  这才是轮回的真相,修者,不过是为了跳出轮回之苦,让白纸上的画变为永恒的雕刻,这是一个质变,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不易。
  想了很久,我才抬头说到:“师父,我会珍惜生命的,我懂了,每一天都是珍贵的,我要做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会努力的活着。”
  师父闭眼说到:“你的心境总算又上了一层,以往我送你一场造化,保你命中第一个十年安然度过,第二个十年的三劫变为一劫,现在,你要自己送自己造化,去博吧,为了大善,也为了自己的造化。”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我要去做。”

  “原本我的计划是顺利抓住异数,然后让你化身赵军,为村民的魂魄捅破真相。可是,你刚才经历了劫难,正处于虚弱的时候,我不得不调整计划,让你养好身体才去执行,可是...”师父说不下去了。
  “师父,放心做吧,我承受的起。”我想,我是应该独自担当一些什么了。
  —————————————————————————————————————————————————————————————
  小村的早晨每一天都是这样,阳光永远是朦胧的,穿不透这层层的雾气,就如人生,每个人的目光永远穿不透岁月,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在这样一个早晨,凌如月跟我说:“这次事情完了以后,我和你一起去看酥肉哥哥吧?”
  “嗯,我想最多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我很淡然。
  沁淮就在我们旁边打包行李,他听见了我和凌如月的对话,忍不住接口说到:“我老听承一提起酥肉,我不管,我要跟去啊。这次我终于能进那个村子见识见识了,妈的,这应该比BEYOND的演唱会还刺激吧。”

  每个人都在忙碌,我们今天就要开始正式行动,不再坐以待毙,幸运的是,昨天晚上老村长并没有来捣乱,我总有个奇怪的预感,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要‘送上门’了?
  此时,师父已经设好了法坛,叫我出去了,我望了凌如月和沁淮一眼,说到:“哥们我打头阵去了。”
  凌如月笑着跟我说:“就知道三哥哥最厉害了。”
  沁淮跟我吼到:“我还偷藏了一包大中华呢,等你回来一起抽啊。”
  我挥了挥手,径直走出了屋子。

  师父一身道袍,望着我,我对师父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师父拿出一卷红绳,开始在我身上绑了起来,他低着头说话,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原本这法事应该在晚上进行,比较安全,但是你知道时间很急,若我晚上就进行这场法事,你承受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的阳生会虚弱,甚至...”
  说到这里,师父不说话了,我其实很清楚,这件事危险在哪里,那就是阳神的承受能力。
  毕竟让一个鬼魂上身,而且是沾染了太多怨气,阴气很重的老鬼上身,是很伤阳身的,为了让他顺利上身,我必须锁住自己的阳气,甚至压制自己的魂魄。
  这样就非常危险了,锁住阳气,身体自然就会虚弱之极,因为说阳气就是阳身的生机,我锁住生机,也就等于我要以假死人的状态存活几个小时。
  我原本在前几天就魂魄被拘过一次,魂魄离体,身体自然会慢慢流逝生机,师父让人强保我一口阳气,但也阻止不了我生机的流逝。所以,我回魂之后,会很疲惫,身体也很凉,就是这个道理。
  在我虚弱的时候,施如此的法术,可见是多么大的冒险!

  另外一个危险就是,在鬼魂看来,宁愿一年为人,也不愿意百年为鬼,这件事一不小心,我就会永远的变成赵军。
  所以,这其中的度很难把握,若不让赵军的魂魄为主,村民看见的就不是那个熟人赵军,但让他为主,谁知道我会不会被强占阳身?
  另外,我还必须控制赵军的魂魄,说我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
  这说起来也就是非我不可的原因,这件事确实只有灵觉强大的人才能完成,灵觉很难增长,就如我师父一身的功力,也不敢说灵觉比我强大。

  按师父的话来说,十年可以增长一成的功力,也不见得也增长一丝的灵觉。
  最后,这场法事选在早晨进行是如此的无奈,按说早晨阳气重,鬼魂退避,可师父为了我,硬生生的把时机选在了早晨,如果赵军的魂魄扛不住这早晨的阳气,那么好点儿就结果就是虚弱之极,坏一点儿就魂飞魄散。
  师父是慈悲的人,为了我,他第一次那么自私的让赵军的魂魄冒险,也让自己冒险,师父说了,如果不成,他将亲自和老村长硬拼.....
  锁阳结绑的很快,这一次是要锁住全身的阳气,所以我的两个脉门,连同心口一起被红绳所结的复杂结给绑住了,只要打好最后一个结扣,这锁阳结也就完成了。
  师父的手开始颤抖,在他看来,我还处在如此虚弱的境地,一下子锁住全身的阳气,他如此淡定的人,也开始害怕...
  “承一,在你看来,强大的是漫天的神佛吗?”师父忽然停下,望着我,非常认真的说到。
  “不,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过,师父,我从小到大,都认为你就是最强大的人。”我也很认真的说到。
  “不,承一,你要记得,这上穷碧落下九天,最强大的永远是人的意志。人的意志可以创造很多奇迹,知道吗?”师父很郑重的对我说到。

  “知道,师父,我会撑住的,你动手吧。”我很轻松的笑了笑,对师父说到。
  师父,不再言语,手也不再颤抖,他逮住了红绳,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相信我的徒弟。”
  接着,他双手如飞,很快,最后一个结扣完成了。
  我感觉身体瞬间就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像沉入了冰冷的潭底,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度,尽管天上还悬挂着一个朦胧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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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3-1-1 18:06:00
  我已经忘记今天是元旦节了,我也已经很久没陪家人了,今天大姐,二姐,爸妈来家里的时候,我才记起今天是元旦节。
  前两天在奔波,是一个推不掉的人情,昨天回来很累,毕竟布风水局,耗心耗力,想说今天答疑,结果是元旦啊。
  家人都来了,我要好好陪陪他们,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我不守信用什么的,我知道了,先说声对不起,我会补更并且补上答疑的。
  但今天必须请假了,这段日子感觉有些累,又是番外,又要更正文。不过,好在也有朋友一直支持着我,我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这些都是动力。

  我不习惯过阳历,但在今天却实实在在是2013年了,我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工作顺利,感情甜蜜,学业有成。
  大家,元旦快乐。
  2013-1-2 22:09:00
  锁住阳气的后果那么严重吗?我感觉视觉,听觉等五感在快速的减弱,我觉得连站立都那么费力,可是我的意识却分外的清楚,阳气弱,自然阴气就强,魂魄属阴,我的灵觉没有了阳气的束缚,自然也就更加的强大。

  只要挨过这一关,就能适应下来,这是师父昨天详谈时,告诉我的话,在刚才他也告诉了我意志的重要性,我没有咬着牙,一万次的告诉自己陈承一,没事的,撑住!
  这种身体慢慢不属于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痛苦,过一分钟就像过一万年,朦胧中,我看见师父一脸焦急,下一刻,我看见他就准备解开我的锁阳结。
  我想起了过往的种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我对师父大喊到:“师父,我能行。”
  这一声大喊过后,我忽然觉得我在逐渐适应这种感觉了,师父的眼中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过了几分钟,除了全身感觉冰冷,看见的世界有些模糊以外,我竟然完全适应了,活动了一下手脚,有些僵硬,但也还好,不影响正常的行动。
  我对师父说:“师父,我撑过来了。”

  师父点头,接着又拿出一段红绳,对我说到:“接下来,我会把你的魂魄压制在灵台,这个对于你来说应该没什么,毕竟你的灵觉强大,魂魄也就强大。暂时的全部压制在灵台,应该伤不了你的魂魄。”
  我点头,师父继续。
  这一次的绳结,师父绑的很快,当他完成时,我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说出来有些吓人,那就是我感觉我只剩一个脑袋是属于自己的,身体以下好像全无知觉。
  毕竟七魄控制身体,控制行动,全部压制在了灵台,我当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完成了这一步,师父命人在法坛周围拉好了黑布,把这里隔离成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除了我和我师父,这里十米之类不能靠近任何一个人,怕阳气冲撞了赵军的魂魄。
  黑布拉好后,师父点燃了一对白烛,然后对我说到:“等一下,我就会让赵军上你的身,这过程可不那么好受。你要记得我教你的集中方法,总之在危急的时候,你可以完全的压住赵军的魂魄,甚至把他的魂魄挤出你的身体。我和赵军沟通过,他愿意为村民做这件事,按说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只不过,你,就如我的儿子,师父不是天道,不能做到太公无私,全无私心。所以,也让你师父为你做一回小人吧。”

  我心里感动,其实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的心是善良而公正的。否则,他不会为了教我几招防备赵军的方法,而把自己称作小人。
  但这世上,我想除了我,怕是再也没人能让师父去做‘小人’了吧?
  我点头,对师父说到:“放心吧,师父,我跟你修道十几年,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我的脚边放上了一盏引魂灯,然后掏出了那张蓝色的符,摆于法坛的正中,接着用红绳轻轻绑住蓝符,在把红绳的另外一头系在我的胸口。
  接着,师父开始掐诀念动咒语,我知道这是引魂咒,是让释放被囚禁的灵魂的一种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动,这个隔离的黑色空间生起了一阵儿小旋风,吹的法坛前的蜡烛不停的晃动,这是赵军的魂魄从蓝色符里出来了。
  我的魂魄集中在灵台,轻易的就处于开眼的状态,我看见了赵军的灵魂从符里爬出来,然后先是一脸迷茫,然后他看见了引魂灯,看见了我。
  莫名的,他朝我拜了三拜,接着他慢慢的走向了我。
  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亲眼看见赵军走进了我的身体,当他完全进入时,我感觉我的胸口一凉,接着全身就如分割了一样。
  这不是一种疼痛的感觉,而是你的头看着你的身体在乱动,一会儿伸一下手,一会儿动一下脚,一般人如果经历这样的情景,怕是早就疯掉了。
  我也有些崩溃,可还在承受的范围内,我也总算理解了师父所说的,上身的感觉不好受。
  再接下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光着身子走入了寒冬腊月一般,冷的心悸。
  这就是身体中有一阴魂的感觉,可是我必须承受。
  “谢谢你。”我脑中莫名的多了一个声音,我知道是赵军。
  “哥们,你可得好好配合我,多的不说了,我还得适应一下。”这算什么?自己和自己在脑中对话?多年以后,我看见一本心理学的书,说有一种心理疾病叫多重人格,最多可以分出几百个多重人格,然后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甚至会对另外一种人格主宰身体时完全没有记忆,也可以人格和人格对话。
  我心想,这种算是上身吗?应该是吧。我真的很想去看一下那个能分出几百种多重人格的哥们,对他深深的说句我佩服你。
  在这个荒凉的村子,我的身体容纳了两个灵魂,我都很难适应,那有几百个的,那哥们绝对是神仙。

  可人算不如天算,也就在我看了那本心理学的书不就以后,我在城市里真的就遇见了一个诡异的多重人格,发生了一些故事。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我还在适应这种状态的时候,师父看着我,问到:“承一,赵军和你说了什么?”
  我刚待回答,我就听见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通过我的嘴在说话:“姜师傅,谢谢你,也谢谢这位小哥,能拯救我们村的人。”
  说完,还用我的身体朝着我师父深深一拜。

  这就开始反客为主了?我很不爽,无意间灵觉就从灵台释放出了较大的压力,我说:“赵军,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不可以让我说?”
  赵军传来了一种难受的感觉,闭口不言了,我这才开口跟师父说到:“师父,他跟我说谢谢。”
  “很好,那就准备出发了吧。承一,你就在灵台养神吧!”师父也挺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这个说法就很有问题,我在我自己的灵台养神,我想师父也不太能适应这样的我。
  这种乱七八糟的状态,我很难描写和形容出来,可是我还是必须以这种状态去面对所有的村民。
  ———————————————————————————————————————————————————————————

  山上,浓雾滚滚,那灰蒙蒙的雾气几乎就快要形成实质了,人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把水珠,而那水珠无不是让人凉到心里。
  阴气化雾,雾气化液,这老村长真的很恐怖。
  一行40几个人,在山上走的分外艰难,原本这次行动,就是破釜沉舟的行动,师父也不再‘吝啬’于他的东西,除了用红绳绑住了每个人,师父还给所有人都发了两根仙人指路。
  一把价格不菲,只有一百支的仙人指路就在山上消耗完了,从师父这行为上来看,他是真的没有预留后路。
  我走在师父的身后,还处于混乱中,感觉就像是在坐轿子,嗯,我看着我自己走路,没有疲乏的感觉,不是坐轿子是什么?
  这一切说起来很好解释,我的魄也在我的灵台中,我当然感觉不到疲乏,疲乏的感觉传赵军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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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9 20: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赵军偏偏还是个啰嗦的人,也可能是他太激动了,沁淮走在我的旁边,他不停的跟沁淮说:“我真是太傻了,我就说我在村子里总觉得少了点儿啥,原来是我感觉不到累啊,或者是假的累,理解吗?是假象的累!要有了身体之后,才能区别这种累,累的感觉真好啊。”
  沁淮能理解个屁啊,面对熟悉的陈承一,用陌生的方言对着自己一直啰嗦,沁淮唯一能做的就是直翻白眼。
  然后受不了的时候,就对着‘我’喊到:“陈承一,你倒是出来和我说两句话,我听不太懂这哥们的方言,口音太重了。”
  我直乐,没想到让鬼上身,竟然还能玩出这幽默的感觉。

  2013-1-2 22:11:00
  有仙人指路,还有慧根儿沿途的诵经开道,这一路我们走的还算顺利,连以往在怨气中,能看见的鬼影我们都没遇见。
  这让人对慧根儿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慧大爷一边咳嗽一边忍不住得意的对我师父说:“看吧,我徒弟有慧根,很厉害吧?他第一次诵经,其念力,就相当于苦修了十年的僧人,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哦,我徒弟的灵觉强大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从出生起,那灵觉就比有60年功力在身的人,灵觉还要强大,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啊?上天待我岂止不薄,简直是厚道啊。”我师父斜了一眼慧觉,自言自语的说到。
  慧大爷脖子一梗,吼到:“姜立淳,单挑吗?”
  “你给老子等着,老早就看你那得瑟劲儿不顺眼了,真是糟蹋了慧根那么好的徒弟,等老子收拾完老村长就和你单挑。”我师父毫不示弱。
  “姜立淳,你最好记得你的话,别到时候又耍赖。说好了,这次谁耍赖,谁就是龟孙子,没耍赖就是二大爷。”慧大爷‘凶狠’的说到,那里像一个得道高僧。
  他们这离谱的对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孙强转过头去问他爷爷:“爷爷,姜爷和慧爷有仇吗?”
  那一直不咋说话的老头儿说到:“没仇,他们不但没仇,他们比最好的朋友还好。”
  凌如月打了个哈欠,对凌青奶奶说到:“奶奶,这俩老头儿和几年前一个样儿,吵来吵去,也不嫌弃无聊。”
  凌青奶奶笑了笑,说到:“你才看见几次,就不耐烦了?我和他们认识了几十年,就没见这俩个人安生过。”
  ‘我’在不停的和沁淮啰嗦着,根本没注意着这俩老头儿吵架,至于真正的我,看着这一幕,却觉得分外的亲切,仿佛又回到了竹林小筑的日子。
  我师父和慧大爷吵了那么多年,也单挑了那么多次,其实在我心里希望他们一直都能单挑下去。
  因为翻山很顺利,不过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那个小村。
  在村外,师父展开了那幅地图,那是马笑马乐冒着危险绘制的地图,毕竟小村笼罩在浓雾中,只有人亲自去勘察,绘制才行,借用飞机什么的,都不行。
  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在接手这个任务时,我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需要一份这个村最详细的地图,包括每一条小路是多少米,我管当地政府要。可是他们派了飞机来勘察这里,看见的只是一片浓雾....”
  这是很奇怪的地方,这附近的村子是笼罩在浓雾中,我们能看见,这个村子其实走在其中,反而感觉不到雾气,为什么在上空看,却是雾气笼罩呢?
  可这也不奇怪,在其它村子还能看见朦胧的太阳,这个村子根本看不到太阳。
  不过,一提到飞机,我就想到晟哥,我不愿意去想飞机的事情,也不愿意去想,是什么人能派直升机飞来这里,接走晟哥。
  指着地图,师父在分配着任务,这一次随行的有十几个道士,师父就是把任务分派给他们。
  随着师父的一句句吩咐,我终于明白师父要地图是为了什么了,原来他要布置几个复合阵法,这样复杂的阵法,绝对是需要一份地图的。
  面对老村长这种敌人,估计没有阵法的配合,是很难杀死他的吧。
  “承一,时间不多了,你进村吧。我们自会布置好一切,接应你,这次让元懿和你一起,我怕你的行动会让老村长盯上你,元懿至少可以拖住老村长一段时间。”师父对我说到。
  我点头表示同意,可我还没做好点头这个动作呢,我的身体已经急匆匆的进村了。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赵军也太拿自己当自己人了。
  元懿,这个和我一开始有仇的人,最近还算能聊两句的人,也匆匆忙忙的跟上了我的脚步。

  ————————————————————————————————————————————————————————————
  这一次进村,这个村子在我的眼中呈现了诡异的双重景象,一边这里残垣断壁的村子,一边这里还是那个电影般的世界,只是比起我当时看见的无声电影鲜活了许多。
  我知道,这是我与赵军进入这个村子以后,两个的视角同时呈现在了我的脑中。
  没办法,我的魂魄全部压制在灵台中,我一不小心就开天眼,一不小心就开天眼的,这必须要控制,进了村就要以赵军为主。
  既然有加强灵觉的空觉,当然也有克制灵觉的口诀,说起来也不稀罕,静心诀就算一种,心静的状态下,脑中空明,灵觉自然也就静止。
  我默念静心诀,收敛灵觉,适应了好一阵子,这才完全闭合了天眼。
  此时,在我的眼中,村子呈一种鲜活的状态,房屋,院子根本没有残旧的景象,一切都充满了当年的生活气息,甚至地里还有待收的庄稼。
  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年的秋天。
  我感觉到了赵军的畏惧情绪,我用意念传达我的意思,也就像是在和赵军对话。
  “走到这一步了,勇敢去吧,无论是你,还是村民们都需要解脱的。”

  “可是,我要拿啥去说服他们啊?”赵军说到。
  “可以说服他们的证据太多了,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对赵军说到,当然这些破绽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毕竟他在村子里观察了很多天。
  此时,是15天轮回里的第三天。
  赵军开始在村子里行动,他第一步需要做的,就是通知到村里的每一个人,我的时间不多,因为我的身体不能支撑那么久的——锁阳,所以我教赵军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让他告诉每一个人,他找到对付老村长的办法了。
  然后要村里人一个小时以后,在他家的院子里集合,他来宣布这个办法。

  显然,这句简单的话作用是如此之大,毕竟老村长已经是村里人心里最沉重的刺,加上赵军的爷爷原本就是半个道士,村里的人往往三言两语就被赵军说服了。
  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这个不大的村子在40分钟左右,就被赵军通知到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元懿就默默的跟在身后,不言不语,奇怪的是,我只能感觉他的存在,村里人像是看不到他存在一般,老村长构筑的怨气世界还真是厉害。
  但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赵军在走街串户的时候,避开了其中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在经过它的时候,我没由来的就感觉到一阵儿紧张和恐惧。

  我对赵军说到:“你让我控制一下身体。”
  赵军依言照做了,然后我指着一间屋子问到:“你为什么不去哪里?”
  赵军回答我:“那是我家,我准备最后再去。”
  “那哪里呢?你为什么也不去?”

  “那..那里是老村长的院子。”赵军传来的情绪,有着非常明显的恐惧情绪。
  我心里恍然,怪不得经过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心惊肉头。可是,只是一间屋子,我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让赵军继续控制我的身体,然后我们一路无言的进了赵军的家。
  可是,当赵军的母亲看见赵军的时候,明显的愣住了,她说:“你..你咋长得和军儿一模一样?”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原来村民看着我,在他们脑中的形象是赵军啊,真神奇。
  但赵军母亲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她指着院子里的另外一个人说:“你真的和我的军儿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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