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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31 16: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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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长长的柜台,对着镜子深深地呼吸。看来我似乎在飞机上睡了一整天。我找到我的刷子用力地刷着我的头发直至脖子,直到刷毛上已经沾满了头发。我认真地刷着牙齿,一次,两次。然后我开始洗脸,浇湿我的后颈脖的水让我感到狂热。看来感觉还不错,我又开始洗我的胳膊,最后我不得不放弃,还是决定去沐浴。我知道在游泳前沐浴是一个很荒谬的做法,但我需要线冷静下来,热水倒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式。
另外,再给我的腿剃一下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当我做完这些,我从柜台下抓起一个巨大的白色毛巾包裹住我胳臂以下的部分。
然而,还有一个让我两难的问题还没有考虑。我还应该想到什么?不是泳衣,这很明显。但如果穿上我的衣服似乎相当愚蠢。
但我实在不敢去想Alice给我准备的那一大包东西。
我的呼吸开始加快,双手再次颤抖起来——沐浴的效果还真是让我平静。我感到头有点晕,我显然是已经恐慌到了极点。我裹在大毛巾里坐在瓷砖地板上,把我的头深深埋入膝盖之间。我祈祷在他还没有决定来找我的时候多把魂拉回来一点。我能想到他看见我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的样子。这不难说服他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什么用了,我们都已经犯了这个错误。当然,我还是感到尴尬的,我不知道要怎样去做,我很害怕走出这件屋子去面对那些无可预料的。
尤其是那些法国内衣。我知道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准备好恰当地控制我的感觉走出去。
人们应该如何做到这些——绝对的恐慌并且要如此含蓄的信任别人——在比Edward给我的绝对的承诺还要少的前提下?如果在外面的不是Edward,如果我不知道正如我爱他那样他爱着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无条件的不可回头的并坦率不理智的——我不永远会从地上站起来面对。
但是此时在外面的人是Edward,所以我深深呼吸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并且赶紧移动我的脚。我拉上手臂下的浴巾然后走出浴室,尽量不去看手提箱上的那些花边和巨大的床,从打开的玻璃门走向那片细沙。
一切都被月亮浸透成黑白无色的。我缓慢地走过那些温暖的细沙,停在一棵弯曲的树旁,Edward离开了他的衣服。我把我的手搁在粗糙的树面上,来确保我的呼吸很均匀,但似乎还不够。我看着远处一层一层的波纹,在黑夜中寻找他。
找到他并不难,他就站在那,背对着我,凝视着洁白的月亮,腰部一下深深埋在午夜的海水里。苍茫的月光把他的完美的皮肤照耀地洁白,就像那些沙粒一样,耀眼得仿佛月亮本身。他打湿了的头发像海水一样深沉。他一动不动,双手掌心沉浸在水里。海浪涌过他,他就犹如一块大石一样。我的目光凝视着他背上平滑的线条,他的肩膀,他的手臂,他的脖子,他是如幽灵般无暇……
炙热以不再闪烁着燃烧我的皮肤,它已是缓慢而深沉;它燃尽了我的笨拙尴尬,我那羞涩的不确定。我毫不犹豫的揭开我的浴巾,离开那棵挂着他的衣服的树,走近月光中;它使我一如那些沙粒一样洁白耀眼。
我静静地走到水边,我听不见我的脚步,但我猜他或许听见了。Edward没有转身。我让柔和的水冲着我的脚趾,他是对的,海水温暖如浴缸里的一样。我轻轻淌进去,小心翼翼的跨越无形的海洋,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沙子是如此平滑,向Edward缓缓倾斜着。
我涉过水。有些失重地站在他的身边。然后我的手覆上他放在水里的冰凉的手。
“很美。”我轻轻地说,同样抬起头来看天上的月亮 。
“那没什么。”他说,不为所动地。他转过身慢慢面对我;海浪从他身后推来,再次冲击我的皮肤,银色的眼睛在他冰一样的脸上。他翻转他的手,以便于我们的手指能在水下紧紧缠绕。那是如此温暖,他冰凉的皮肤都没有激起我的鸡皮疙瘩。
“我想我是不会使用美丽这个词的,”他继续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站在这里。”
我微微笑着,然后抽出我的手——它现在没有颤抖了——将它放在他的心上。这一刻,我们彼此相连。在我温暖的抚摸下他轻微地颤抖。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我答应过你我们会试试的,”他突然说,很紧张的,“如果……如果我做了些什么不应该的,如果我弄伤了你,你必须立刻让我停下。”
我认真地点点头,对着他的目光。在海浪里我鼓起勇气做出下一个动作,将我的放在他的胸膛。
“别担心,”我安慰他,“我们是属于一起的。”
我被自己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这一刻是如此完美真实,让我没有办法怀疑。
他的手臂缠绕着我,将我对着他。夏天,又或是冬天,似乎身体里每个神经末端都带起一股电流。
“永远。”他赞同道,然后轻轻拉住我陷入更深的水里。
阳光,晒在不加遮掩的皮肤上,我在上午醒来。上午,又或者是中午,我不大肯定。除了时间一切都是明确清晰的,我知道我在哪里,在明亮的房间里的白色大床上,灿烂的阳刚从敞开的大门里照耀进来,云彩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很难睁开我的眼睛,我很开心改变了些什么,哪怕只是很小一部分。唯一的声音是外边的海浪,我们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感到很舒服,即使有太阳的烘烤,Edward冰凉的皮肤是解暑的最好药剂。躺在他冬天般的胸膛上,他的手臂环绕着我,感到舒适和自然。对于昨晚的恐慌我很好奇,现在我感到那是很傻的。
他的手指轻轻落在我的脊柱轮廓上,我知道他能发现我是醒着的,但我一直闭着眼睛并且更加用力地搂着他的脖子,是我能够更加靠近他。
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我的背上上下移动,几乎没有碰到我,更像是在细细观摩我肌肤的纹理。
如果能永远这么躺着就好了,永远不到破这一刻的幸福,但是我的身体却有着其他想法。我对着我那不耐烦的胃只能苦笑了。经历了昨晚的一切,它也差不多饿了。把我从某个快乐的极点带回来了地面。
“为什么笑?”他喃喃地说,依旧抚摸着我的背,声音认真而嘶哑,把握带回昨晚的记忆,我感到害羞的红色重新蔓延到我的脸上和脖子上。
“我的胃在咕咕叫。”我笑着回答他。
“终于还是无法长时间逃脱做为一个人类啊。” 我等着他和我一起笑,但是没有。
慢慢地,从头脑中浑浑噩噩的至高幸福中一层层脱离出来,现实的氛围跟我一个人高涨的幸福感有些格格不入。
我睁开眼睛,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喉咙上散发银色光芒的苍白的皮肤,我的脸上边是他完美弧度的下巴。他的下巴绷得很紧,我用手肘支撑着以便于我能更好的看到他的脸。
他盯着我们上面泡沫似的奇怪华盖,当我研究着他的严肃表情时他没有看我。他的表情是一种冲击——他使我的身子忍不住想要颤抖。
“Edward?”我说道,一种奇怪感哽住我的喉咙,“这是什么?哪里错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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