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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翁铭婴

《暮光之城》系列(五部全)作者:斯蒂芬妮·梅尔(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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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5:5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无法准确说明坦妮亚的母亲发生了什么,” Carlisle接着往下说。“坦妮亚, 凯特和印尼娅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一天沃尔图里族来到她们身边,她们的母亲和她非法创造的生物已经成了阶下囚。正是这样的无知才救了坦妮亚和她姐妹们的命。阿罗通过触摸看到了他们完全的不知情,所以免于和她们母亲一起接受处罚。”
     
     “她们中没人见过那个男孩,甚至想见他的存在,直到那天她们看到他在他母亲的臂腕中被焚毁。我只能猜测,她们的母亲不让她们知道这个秘密就是为了保护她们免遭这个意料之中的后果。但是为什么当初她要创造他?他是谁?他对她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她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坦妮亚和其他人从来没有就任何一个问题得到过答案。但是她们无法否认他们母亲的罪行,我也不认为她们真的会原谅她。”
     
     “即使阿罗通过接触信誓旦旦地保证坦妮亚, 凯特和印尼娅是无辜的,凯厄斯却希望他们也被处于火刑,连坐罪。她们很幸运,那天阿罗正好大发慈悲。坦妮亚和她的姐妹们被赦免了,却带着一颗永远无法复原的心和对这条铁律的绝对尊敬离开了。”
     
     我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场回忆变成了一个梦境。上一秒我还看着Carlisle,听着他叙述回忆,下一秒我就看到了灰色荒芜的土地,闻到了空气中火焰焚烧的浓烈气味。在那里我并不是一个人。
     
     在中央有一群人,都笼罩在灰色的斗篷下,他们只可能是沃尔图里一族。我害怕极了,我没有遵守上次会面所下达的命令,我仍是人类。但是我知道,就像我时常在梦境中看到他们一样,他们看不见我。
     
     大量的烟雾向我涌来。我闻出了空气中的香甜气味,不敢太靠近去检视那些尸体堆成小山。我不愿意去看那些已经被处决了的吸血鬼的脸,一半是出于害怕在还在阴燃的柴堆中认出谁来。
     
     沃尔图里的战士们以某样物体也可能是某个人为中心站成一圈,我能听见他们焦虑不安地低声交谈着。我挤向了这些披着斗篷的人群,梦境迫使我要去看看他们正在紧张审视的人或物。小心地穿过两名正在发出嘘声的守卫,在一个小土堆的顶部,终于见到了他们正在争论不休的对象。
     
     就像Carlisle所描述的,他是那么美丽,那么惹人怜爱。这个男孩依旧在蹒跚学步,也许只有两岁的样子。亮棕色的卷发勾勒出他天使般的脸庞,以及圆鼓鼓的双颊和饱满的嘴唇。他不住地颤抖着,害怕得双眼紧闭,不敢去看即将到来的死亡。
     
     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我上前救下这名可爱,极度受惊的孩子,对我来说什么沃尔图里的肃清屠杀,都无所谓了。我推开他们冲了进去,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意识到我的出现。推开了几个人后,我奋力冲到了这个男孩身边。
     
     一个踉跄,让我终于停下来看清了这个男孩所坐着的土丘。不是泥土也不是石头,而是成堆的人类尸体,干瘪而毫无生气。来不及了,我看到了那些脸。我都认识——安吉拉, 本, 杰西卡, 迈克……而被这个可爱的男孩直接坐在身下的尸体,则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的。
     
     这时,这个孩子睁开了他明亮,血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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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5: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3.大喜之日
     
     我猛地睁开眼睛。
     
     有那么几分钟,躺在温暖的被窝中的我还是不停的发抖着,喘着气,想要努力摆脱梦魇。当我在等着心跳平复的这段时间内,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灰白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当我终于回到现实中我那杂乱,熟悉的房间时,我有点生自己的气。我结婚的前一晚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啊!午夜的梦境把我搅得如此烦躁不安。
     
     急于摆脱这个噩梦,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比平时早好多地就下到厨房。首先,我先打扫了一遍已经很整洁的房子,接着当查理起床时,我帮他弄了薄煎饼。我今天实在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心思都没花在吃早饭上,当查理在吃的时候我就在椅子里显得坐立不安。
     
     “你今天下午3点要去接韦伯先生,”我提醒他。
     
     “我今天除了去接牧师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Bella。我不可能会忘掉这唯一的任务的。” 查理为这个婚典请了一天的假,但是到头来却无事可干。时不时的,他总偷偷地把眼睛瞟向楼梯下的壁橱,那里放着他的渔具。
     
     “那可不是你唯一的工作。你还要得体着装。”
     
     他愁眉苦脸地盯着他盛麦片的碗,嘴里还念叨着“正装制服”这个词。
     
     前门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你以为就你很惨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愁眉苦脸地站起身。“Alice今天一天都会追着我了。”
     
     查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认他所受的折磨比我少太多啦。我经过他的身边时琢了一下他的头顶,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并清了清嗓子,我跑到门口迎接我的好姐妹兼准小姑。
     
     Alice的黑色短发并不像平时那样短钉发式,而是用时髦的别针固定成一个个小卷,用来衬托她那张鬼灵精怪的脸,而她的表情却显得一本正经。她匆匆回头喊了声“你好,查理”,拽着我就离开了家。
     
     在我坐进她的保时捷时,Alice就给了我以下评价。
     
     “欧,见鬼,看看你的眼睛!”她责备地叫起来。“你都干什么去了?整晚没睡?”
     
     “差不多。”
     
     她瞪着我瞧。“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准备让你艳惊四座的,Bella。你应该要好好保护我的原材料啊。”
     
     “我可没打算艳惊四座。我在想更大的问题我可能会典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睡着,然后没赶上在合适的时间点说‘我愿意’,接着Edward就会逃跑的。”
     
     她笑了起来。“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用捧花来砸醒你的。”
     
     “谢谢。”
     
     “不管怎么样,你明天可以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的。”
     
     我抬起我的眉毛。明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我们今天一接待完毕就奔上飞机,那么我们明天就会是在飞机上……哎,我们应该不会是去博伊西(美国爱达荷州的首府)吧。Edward从来没给过任何一个提示。我并不是对这道谜题抓狂,但是不知道明天晚上我将睡哪儿,这也太奇怪了吧。或者希望我不用睡……
     
     Alice意识到她似乎说漏了嘴,皱了皱眉头。
     
     “都已经帮你打点好了。”她打算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招很有效。“Alice,我希望你能让我自己打包我的行李!”
     
     “这样就会泄露更多机密的。”
     
     “并且会毁灭你又一次购物的机会。”
     
     “你在10小时之后就是我正式的嫂嫂了……是时候不再对新衣服有排斥感了。”
     
     我只能就这样晕晕乎乎地瞪着车的挡风玻璃,直到我们快到家了。
     
     “他已经回来了吗?”我问说。
     
     “别着急,他会在音乐响起前出现的。不过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你都不可以见他。我们要按传统的方式进行。”
     
     我不屑地用鼻子哼着气。“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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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5:5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
     
     “你知道他可以窥视到你想见的。”
     
     “欧,不,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见到过你穿婚纱的样子。而且当他在旁边的时候我会很小心不去想这件事。”
     
     “嗯,”就在我们拐上车道时,我说,“我看到你在又在重复利用你那些毕业派对的装饰了。”
     
     3英里长的车道又一次被披上闪亮的灯饰。这一次,她还加了白色缎带扎成的蝴蝶结。
     
     “不要浪费嘛,也不想浪费。好好享受这一切吧,因为你将没机会看到屋内的装饰了,时间还未到呢。”她把车停到屋里北边巨大的车库中;Emmet的大吉普并没有停在那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新娘都不能看装饰了?”我立刻反驳道。
     
     “自打她决定交由我全权处理后啊。我打算让你在步下阶梯的时候印象深刻。”
     
     在她让我进入厨房前,先用双手蒙住了我的眼。接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那是什么?”她领着我往屋子里去的时候,我好奇地问她。
     
     “是不是太刺鼻了?” Alice的声音立刻就变地担忧起来。“你是第一个到这儿的人类,希望我没做错什么。”
     
     “闻起来美妙极了!”我向她肯定,芬芳醉人而又不冲鼻,各种香味之间取得了微妙的平衡。“柑橘……百合……还有些其他的,我猜对了吗?”
     
     “很好,Bella。你只落下小苍兰和玫瑰。”
     
     直到我们到了她那间大得夸张的浴室,她才把手从我眼睛上挪开。我盯着那排长长的柜子,包罗了美容沙龙中所有的美容用品,预感到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真的必要吗?不管我打扮成什么样,一站在他旁边,都变得平淡无奇了。”
     
     她推着我坐进一张低矮的粉色椅子里。“只要经过我的打造,没人会再说你平淡无奇的。”
     
     “那是因为他们都怕你会吸他们的血,”我小声嘀咕着。我向后靠进椅子里,闭上眼睛,希望能够打个瞌睡起来一切都结束了。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她在帮我做脸,按摩,“抛光”我人体每一寸肌肤。
     
     Rosalie悄悄溜进浴室已经是中饭后了,她身着一袭闪闪发亮的银色晚礼服,金色的长发挽起松松盘在头顶。她美得都令我想哭了。在Rosalie的身旁,我穿再好看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回来了,”Rosalie这么一说,顿时我那些幼稚的绝望都消失殆尽了。Edward到家了。
     
     “别让他进来!”
     
     “他今天不会碰到你的,” Rosalie再次向她保证。“他得抓紧时间。埃斯梅让他们在外面把事情都干完了才让他们回来的。(貌似应该是这样翻的)你想要帮忙吗?我这以帮着做她的头发。”
     
     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我在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挣扎着,试图想起该怎么把这下颚给合上。
     
     我从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Rosalie喜欢的人之一。又由于她个人并不赞同我所做出的决定,我们两个的关系变得更为尴尬。尽管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家人,和她的精神伴侣Emmet,她仍然希望能够选择成为人类。而我却在这里把她渴望拥有的一切当垃圾一样抛弃。
     
     这些都让她对我感觉不悦。  
     
     “当然好啊,” Alice爽快地答应了。“你可以开始编辫子了。我希望它能复杂而又精致。头纱从这里穿过去,压在下面。”她梳起一撮头发,举起,绞成一股,阐明她想要的细节。她示范完后,Rosalie开始接手,羽毛般轻盈地开始拨弄我的头发。Alice则又专注于我的脸部工作了。
     
     Rosalie一得到Alice对我发式的褒奖,就被派去取我的礼服并安置贾斯珀。后者被打发去旅馆接我的母亲和她的丈夫,菲尔。我隐约听到楼下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声音。说话声也渐渐飘到了楼上来。
     
     Alice让我站起来,好让她帮我着装和化妆。就在她帮我扣紧背上那一长串珍珠纽扣时,我的膝盖哆嗦得厉害,连带着缎子的裙摆都起了小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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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呼吸,Bella。” Alice说着。“试着缓和你的心跳。不然你出的汗会把脸弄花了。”
     
     我尽我所能给出了一个挖苦的表情。“我能办得到。”
     
     “我也得去换衣服了。你能就这样保持着么,就两分钟?”
     
     “嗯……也许吧?”
     
     她朝我瞪了瞪眼,然后一头冲出门外。
     
     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呼吸上,一下一下地数着肺的起伏,看着浴室灯光在我裙子光洁的织物面料上所投射出的花纹。我不敢看镜子,害怕看到镜子中那个穿着结婚礼服的自己,我惊恐之极。
     
     Alice在我数到两百下呼吸的时候就回来了,一身如同水银泻地般的银色晚装更能突显她纤细的身材。
     
     “Alice,哇~。”
     
     “这没什么。今晚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至少你在的时候不会。”
     
     “啊,啊。”
     
     “那么现在,你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吗,或者要我把贾斯珀带上来?”
     
     “他们到了吗?我妈妈在这儿了吗?”
     
     “她刚刚进门,现在正在上楼来。”
     
     蕾妮两天前飞到这边,我尽可能地花时间陪伴在她左右,换句话说,只要我能把她从埃斯梅和装饰的话题上拉开的话。如果让我说的话,她已经比一个晚上被关在迪斯尼乐园里的孩子还要乐在其中了。让我觉得,就像被查理骗了一样,害我白担心一场……
     
     “欧,Bella!”还没穿过门就开始高声尖叫起来。“欧,宝贝,你真是太美了!欧,我都要哭了!Alice,你太神奇了!你和埃斯梅都可以去经营婚礼策划的生意了。你从哪儿找到这条裙子的?太漂亮了!那么优雅,那么高贵。Bella,你看上去像刚从简奥斯丁的电影中走出来一样。”我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遥远,房间中的物体也有点模糊。“围绕Bella戒指为主题而出的设计,多么富有创意啊。太浪漫了!让人不禁联想到这枚戒指从19世纪开始就在Edward家代代相传了!”
     
     Alice和我交换了个阴谋得逞了的眼神。我母亲对于服饰时尚方面已经落伍100年了。这场婚礼主题并不是围绕着戒指,而是Edward本人的。
     
     这时,门口又响起了一阵响亮,粗哑的清嗓子声音。
     
     “蕾妮,埃斯梅说差不多该让你下楼就位了,”是查理。
     
     “哇喔,查理,你看起来很神气嘛!” 蕾妮用几乎震惊的语调感叹。而查理的回答仍显示了他的固执。
     
     “是Alice让我穿的。”
     
     “已经到时间了?” 蕾妮自言自语,听起来几乎跟我一样紧张。“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有点晕。”
     
     我们两个都是。
     
     “在我下去之前,来拥抱个。” 蕾妮坚持说。“小心点,别扯到任何东西。”
     
     母亲温柔地环住我的腰,接着转圈似地向门口走去,只为了转完一圈就又能看一次我的脸。
     
     “欧,天哪,我差点忘了!查理,那个盒子在哪里?”
     
     我父亲在口袋中摸索了一分钟,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交给了蕾妮。蕾妮揭开盖子,并递给了我。
     
     “一些伤感的东西,”她说。
     
     “也是旧东西了。他们曾是你斯旺祖母的,” 查理补充说。“我们找了珠宝匠把原来的人造玻璃石换成了蓝宝石。”
     
     盒子里躺着两枚份量沉甸甸的银色发梳。梳齿的最上端,点缀着簇状的深蓝色的宝石,极其精美。(大家发挥想象吧,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我短发不用这个的= =)
     
     我的喉咙哽咽了。“妈妈,爸爸……你们不需要给我的。”
     
     “Alice不许我们做别的事情了,” 蕾妮说。“每次我们想做点什么,都被她揭穿了。”
     
     我放声大笑了起来。
     
     Alice走上前,迅速地把两枚发梳插在两侧的发髻边。“这边的东西古旧又略带伤感,” Alice若有所思,退后几步端详着我。“而这边的礼服却是新的……那么这里……”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她扔给我的一样东西,摊开掌心一看原来是一双白色的吊带丝袜。
     
     “那是我的,记得还给我。” Alice对我说。
     
     我脸一下子红了。
     
     “那就对了,”Alice满意地说。“一点点色彩,这就是你所需要的了。你已经非常完美了。”带着一丝自我庆贺的微笑,她转身对着我的父母。“蕾妮,你该下楼了。”
     
     “是,遵命。” 蕾妮给了我个飞吻后,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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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0:53 | 显示全部楼层

     “查理,你能把花拿来吗?”
     
     趁查理不在屋里,Alice一把抓过我手中的吊带袜,并一头扎到了我的裙底。当她冰冷的手触碰到我的脚踝时,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站不稳。她猛地拉紧袜子,示意穿好了。
     
     当查理带着两束白色的花束进来前,她已经站起了身。玫瑰,柑橘和小苍兰所营造的香气,仿佛薄雾般笼罩着我。
     
     Rosalie——这个家中仅次于Edward的优秀乐师——开始在楼下的钢琴演奏了。帕赫贝尔的卡农。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放轻松,Bella,” 查理虽这样说,却紧张地转向Alice。“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你认为她能做得到么?”
     
     他的声音好缥缈,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在哪里。
     
     “她会好的。”
     
     Alice就站在我面前,踮着脚尖以便可以直视我的眼睛,牢牢地抓住我的手腕。
     
     “集中精神,Bella。Edward就在楼下等你。”
     
     我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音乐渐渐过渡到一首新的曲子。查理捅捅我。“Bella,我们要上了。”
     
     “Bella?”Alice问我的时候仍然看着我。
     
     “是的,”我短促的回答。“Edward。好了。”我让她把我领出房间,查理紧紧地尾随着。
     
     大厅里的音乐响多了。它与千万朵鲜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漫上楼梯。我把精神集中只去想Edward正在下面等我,然后向前迈开了脚步。
     
     这段音乐很耳熟,重重装饰音之下,原来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该我了,” Alice悦耳的声音说道。“数到五,然后跟着我。”她开始以一种缓慢、优雅的舞姿旋下楼梯。我早该意识到让Alice作为我唯一的伴娘是一个错误,这样显得身后的我更加的手脚不协调。
     
     高昂的乐曲中突然插入一阵鸣号声,我知道这是给我的暗示。
     
     “别让我摔跤了,爸爸,”我小声地说了一句。查理拉起我的一只手挽住他的臂弯,并紧紧地握住。
     
     一次一个台阶。当我们随着缓慢的进行曲开始下楼时,我这样告诉自己。我的登场引起了来宾们的交头接耳,我能听到,但直到来到了平地前,我都不敢抬起眼睛。血液充斥着脸颊,当然我的定位本来就是一个害羞的新娘。
     
     一旦跨过令人提心吊胆的阶梯,我就开始寻找他。一开始的短瞬间,我被屋子的各个角落中挂满的花环所吸引,这些花环又成千上万朵白色的鲜花织成,花环上垂下长长的白色丝带。但是我掠过了那些花团锦簇,和成排的套有缎子套面的椅子,看到所有人都注视着我时,我的脸涨得更红了,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他,正站在装饰着更多鲜花和花环的拱门前。
     
     我几乎没有意识到还有Carlisle站在他的身边,两人的身后还有安吉拉的父亲。我没见到我的母亲,她应该坐在了前排,也没看见我的新家人,也没有看见任何的来宾——他们应该呆得更久一点的。
     
     我能看见的只有Edward的脸;它充斥着我的视野,占满了我的整个心灵。他似蜜的双眸燃着金色的火焰;完美的脸庞恰如其分地承载他深沉的情感。接着,当他对上我充满敬畏的凝视后,报以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
     
     忽然之间,全世界就只剩下查理的手传来的压力,才让我没有急切地冲到神坛边。
     
     进行曲实在太慢,让我不得不努力调整步伐来迎合它的节奏。感谢上帝,通向神坛的走道很短。然后,终于,最后,我到了。Edward伸出他的手。依照这个世界古老的象征,查理托起我的手,并将它交付到Edward手中。我碰到了他冰冷、神奇的肌肤,感觉终于到家了。
     
     我们的誓言如同已经被无数次宣读的那样,简单而又传统。但没有一对夫妇会像我们这样特别。所以我们让韦伯神父在誓言上做了小小的修改,他把那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巧妙地替换成更为贴切的“只要我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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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一刻,趁着牧师在说他的台词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在经历了那么久的跌宕起伏后,终于在一处合适的地方落了脚。过去的我竟然会害怕这一切,认为这场仪式也像某件硬塞给我的生日礼物,或者某场丢人现眼的展示,好比舞会;我简直太莫名其妙了。我看向Edward那闪耀着胜利光辉的眼睛,知道自己也同样是个赢家。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等到要我宣誓时,我都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愿意,”我努力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得都听不见,眨眨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
     
     当轮到他宣誓时,每个字都带着胜利感,异常清晰。
     
     “我愿意,”他宣誓。
     
     韦伯神父宣布我们结为夫妻,Edward伸出手捧住我的脸,小心的,就如同捧着撒在我们头上,娇弱的白色花瓣一般。透过婆娑的泪眼,我试着去确认这一超现实的事实,眼前这个难以置信的人已经是我的了。
     
     如果可能的话,他金色的双眼看上去好像也已经溢满了泪水。他的脑袋向我凑近,我立刻垫起脚尖,张开双臂——连人带花——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吻着我,是温柔的,是爱慕的;让我忘记了人群,地点,时间,原因……只记得他爱我,他要我,我是他的。
     
     是他触发的吻,也必须由他结束。我依然贴着他,意犹未尽,完全无视观礼者的窃笑或者是清嗓子的声音。最后,他用手按着我的脸,自己向后退去——太快了——然后看着我。
     
     表面上,他看似被逗乐了,扯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私底下,我却因为他被迫当众表演的瞬间转移而洋洋得意。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转过身子,好让我们面对我们的朋友和亲人们。而我却迟迟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我最终不情愿地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我母亲的手臂是第一个搭上我的,她满脸泪痕的脸也是我最先看见的。后来我们在无数双手的簇拥中穿过人群,从一个拥抱到下一个拥抱,我的注意力全集中被紧握在我手中的Edward的手上,对于到底是谁拥抱了我,意识模糊。不过我还是能轻易辨别出,来自我人类朋友们那轻柔、温暖的拥抱,以及来自我新家庭成员那儒雅、冰凉的拥抱。
     
     有一个炙烈的拥抱尤为与众不同——塞斯勇敢的站在吸血鬼群中,代替我那失去了的狼人朋友。
     
     4.姿态
     
     婚礼流畅地转变为一场接待的派对,证明了Alice那天衣无缝的计划。河边正是薄暮黄昏;仪式的时间正好够夕阳从树后落下。当Edward领着我穿过玻璃的后门时,树上的华灯点亮的正是时候,将白色的鲜花照耀愈发鲜艳。那里还有大约一万朵鲜花,香气弥漫。草地上的两棵古老雪松间支起的轻盈纱幔,笼罩在舞池上方。
     
     节奏慢了下来,放松得好像仲夏夜。人群在柔和的灯光下发散开来,而我们两个又再一次受到了才刚拥抱过我们的朋友们的欢迎。现在是该尽情畅谈,尽情欢笑的时候了。
     
     “恭喜你们啊,” 塞斯对我们说,一边还把花环扣在了头上。他的母亲,苏恩,紧跟在他身边,她小心谨慎地看着来宾。她的脸干瘦而又凶相,和她女儿Leah一样的精悍短发,加剧了凝重的表情。我怀疑她的头发是不是和她女儿一起在誓师大会一起理的。(?)
     
     比利 Black在塞斯的另一边,并不像苏恩那么紧张。
     
     当我看着Jacob的父亲,总有种错觉我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而不是一个。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脸上满是皱纹,惨白的笑容每个人都能看到。作为长久以来强大、具有神奇力量的首领的世袭者,他与生俱来就被赋予了这样一种权威。虽然这个魔法由于缺少催化剂的作用在他身上无法显现,比利仍然被视作权威的象征和传奇人物。这份神力流传到他的身上,也同样流传到了他儿子的身上,但后者却放弃了这样的权利、地位。甘愿让山姆 Uley成为这一传奇和神力的领袖……
     
     在这样的晚会和这样的人群中,比利显得异常放松。他黑色的眼珠子神采奕奕,好像刚得来什么好消息。他的这份淡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来在比利眼中,这场婚礼应该是件极为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朋友的女儿身上最糟的事情。
     
     我知道要完全不产生抵触情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这场晚会还有更深的涵——挑战卡伦家族和奎鲁特部落达成的古老条约,条约禁止卡伦家族制造其他吸血鬼。狼人们知道违背约定的那一天就要来临,而同时卡伦家族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在结盟之前,这无疑会触发一轮攻击,一场大战。但是现在,他们更了解对方了,那会不会获得原谅?
     
     就好像要回答我的问题,塞斯倚向Edward,伸开双臂。Edward用另一侧空着的手还以一个拥抱。
     
     我看见苏恩微微地一个哆嗦。
     
     “看得出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兄弟,” 塞斯接着说。“我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塞斯。这对我意义重大。” Edward松开塞斯,又看向苏恩和比利。“也谢谢你们。感谢你们能让塞斯出席,也感谢你们今天对Bella的支持。”
     
     “别客气。”比利说话的嗓音还是那么深沉和沙哑,但是我却惊喜地发现他语调中流露出的乐观。或许一份更可靠的停战协议有望了。
     
     看后面已经排起了队,塞斯挥手告别,推着比利去吃东西了。苏恩则将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人肩上。
     
     安吉拉和本紧接着恭喜我们的,排在安吉拉的父母后面则是迈克和杰西卡,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两个正十指紧扣。我没听说过后来他们两人又在一起了呀。这真是太好了。
     
     紧接着我人类朋友们后面的是我新的堂兄弟,来自德奈利的吸血鬼家族。我屏住呼吸,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吸血鬼——坦妮亚,金色卷发中挑染了莓红,我从这一点上认出了她。她伸出手去拥抱Edward。在她后面的另外三个吸血鬼都用他们金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丝毫不掩饰他们的好奇。其中一个女子有一头像蚕丝般长长的,浅金色直发。她身边的另一名女子和男子都是黑发,使他们苍白的肌肤略显橄榄棕的色调。他们四个都是那么漂亮,让我的胃一阵绞痛。
     
     坦妮亚仍然拥着Edward。
     
     “啊,Edward,”她说。“我真想念你啊。”
     
     Edward浅笑了一下,熟练地挣脱了她的拥抱,他轻轻地把手按在她的肩上,并向后退了一步,好像想要把她看清楚。“已经好久不见了,坦妮亚。你看上很不错。”
     
     “你也是。”
     
     “容我给你介绍我的妻子。”这是第一次Edward如此正式地说出这个字眼;而且看起来他说到这个单词时已经一副开心到要爆了的样子。惹得德奈利家族的人一阵轻笑。“坦妮亚,这位是我的Bella。”
     
     如同我最糟糕的噩梦中所预见的那样,坦妮亚浑身上下都可爱极了。她看我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种若有所思,而不是以前那种逃避。接着她向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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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加入这个家庭,Bella。Carlisle家又壮大了,我们好像是自己的喜事一样感到高兴。我也为,额,最近的那次意外我们没有出力感到抱歉。不然我们早该见面了。你能原谅我们吗?”
     
     “当然,”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你高兴见到你。”
     
     “现在卡伦家的男女人数已经达到平衡了。兴许下次就该轮到我们了,额,凯特?”她朝那个金发的女子咧嘴笑笑。
     
     “梦想不灭,” 凯特说着张了张她金色的眼睛。她从坦妮亚手中接过我的手,礼貌地握了握。“欢迎,Bella。”
     
     黑发女子将她的手叠在了凯特的上面。“我叫卡门,这位是伊莱扎。我们都高兴终于能见到你了。”
     
     “我,我也是。”我结结巴巴地应答。
     
     坦妮亚迅速看了一眼排在她后面的人们,那是查理的副警长,Mark和他妻子。被安排在德奈利这一列,他们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们以后会有时间相互了解的。我们会有大把的时间的!” 坦妮亚跟随她的家人向前移动的时候,笑着对我说。  
     
     所有标准的传统流程都被保留了下来。当我俩手执一把刀切下壮观的大蛋糕时,我都快被闪光灯给照瞎了。说蛋糕壮观,是因为它过于巨大了,远远超过我们朋友和家人所需的份额。于是我们开始轮流将蛋糕扣在别人脸上;我还难以置信地看到Edward非常具有男子气魄地将他那份蛋糕给吞了下去。我用不标准的姿势直接将捧花扔进了安吉拉惊讶的手中。
     
     我借来的吊带袜不知何时已经垮到了脚踝,Edward仔细地用他的利牙帮我去掉了它。就在他帮我移除吊带的时候,Emmet和贾斯珀起哄地笑声又一次让我涨红了脸。Edward朝我飞快地使了个眼色,他将弹力带带直接射向了迈克 Newton的脸。
     
     当音乐响起,Edward将我拉入他的臂弯中,礼俗上他应该请我跳第一支舞。尽管我仍然惧怕跳舞,尤其是当众跳舞,但是我还是自发地跟了上去,只要有他搂着我就很高兴了。他做了所有的事情,我只消在炫目灼热的灯光下和相机的闪光灯中,不费力地旋转就好了。
     
     “好好享受派对,卡伦太太?”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笑了。“那个称呼还要花上一些时间来适应。”
     
     “我们有得是‘一些时间’,”他提醒我,他的声音是那样欢快,我们一边舞着,他还俯下身来亲吻了我。
     
     又是一阵集中的相机快门声。
     
     音乐变换了,查理拍拍Edward的肩膀。
     
     和查理一起跳舞并不容易。他的水平也就和我的差不多,所以我们,安全起见地挨着边跳舞,小小地转个圈。相形之下,在我们身边翩翩起舞的Edward和埃斯梅的舞姿,就好像Fred Astaire和Ginger Rogers一般。(好莱坞最伟大的舞蹈搭档,舞王,舞后。)
     
     “我会在家里想你的,Bella,我现在已经感到孤寂了。”
     
     我用干涩的喉咙想说些什么,试着开个玩笑。“我感觉太可怕了,让你自己煮饭——这是典型的过失犯罪。你可以逮捕我。”
     
     他咧嘴笑笑。“我认为吃饭不会有什么问题。任何时候,只要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保证。”
     
     我后来似乎和所有人都跳了舞。见到老朋友固然高兴,但是我真正只想和Edward在一起。当新的舞曲开始仅半分钟,我很高兴他终于插了进来。
     
     “仍然不喜欢迈克,嗯?”当Edward领着我从他身边旋开时,我这样评价道。
     
     “当我听到他脑袋中所想的那些东西,我就喜欢不起来。他很幸运我没把他踢出去。或者更糟。”
     
     “恩,是啊。”
     
     “你有没有看过你自己?”
     
     “Urn。不,我想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我认为你并没有意识到你今晚是多么的超凡脱俗,美得令人心醉。所以迈克会对有夫之妇萌生不恰当的想法,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我失望的是Alice竟然没有拉你去好好照照镜子。”
     
     “你知道吗,你总是会偏袒我。”
     
     他轻叹了一声,接着停下舞步,让我转过身去面对着屋子。墙上的玻璃就像镜子一般映射出屋外的派对。Edward指指镜中那对和我们对面对站着的夫妇。
     
     “偏心,是这样吗?”
     
     我瞧了一眼Edward的倒影——他完美的脸孔的完美复制——他身边站着一位黑发的美人。她的皮肤雪白中又透出一些玫红;厚重的睫毛下,她的眼睛因为兴奋而瞪得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白色紧身礼服,在裙摆部分陡然向外蓬开,像极了一朵倒置的马蹄莲,细腻的剪裁衬托出她高雅、优美的身体曲线,最起码现在她一动不动的时候看起来是这样。  
     
     在我还来不及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让镜中的美人转身背对我时,Edward突然浑身紧绷,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好像有人在叫唤他的名字。
     
     “欧!”他说。他的眉头一下子紧锁,不过旋即就舒展了开来。
     
     突然,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是什么?”我问他。
     
     “一份意外的结婚礼物。”
     
     “恩?”
     
     他没有回答,而是又接着开始跳起舞来,领我向反方向转去,渐渐远离了灯光,夜色环上了闪着微弱光亮的舞池地板。
     
     直到我们到达了一颗雪松下的阴暗中,他才停下脚步。Edward直直地朝最暗的一片阴影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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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Edward对着一片黑暗说。“你真是太……太好了。”
     
     “善良是我的人生格言,”暗夜中一个干哑但又熟悉的声音回答说。“我能打断你们(和新娘跳个舞)吗?”
     
     我的手卡住脖子,如果没有Edward扶住我的话,我可能就瘫倒在地了。
     
     “Jacob!”我虽然感觉我又能呼吸了但立刻又哽咽住了。“Jacob!”
     
     “我在这,Bella。”
     
     我寻着他的声音跌跌撞撞地走过去。Edward紧紧地托住我的胳膊,直到黑暗中的另一双结识的手接住了我。就在Jacob把我拉近的那一霎那,他皮肤的热度立刻就穿透薄薄的丝缎礼服传遍开来。他毫不费力地就开始跳起舞来,他就这样抱着我,而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俯下身将他的脸颊贴在我的头顶上。
     
     “Rosalie不会原谅我,如果我没有正式请她跳支舞的话,” Edward喃喃自语地说着,我知道他想留我们两个单独待会儿,这是他送我的礼物。
     
     “欧,Jacob。”我现在已经哭了起来,连话都讲不清楚了。“谢谢。”
     
     “别哭哭啼啼的了,Bella。你会弄脏你的裙子的。就只是我而已嘛。”
     
     “而已?欧,杰克!现在一切都已经圆满了。”
     
     他扑哧一笑。“是啊,派对可以开始了。伴郎终于赶到了。”
     
     “所有我爱的人都在这里了。”
     
     我感到他的嘴唇扫过我的发丝。“对不起,我来晚了,亲爱的。”
     
     “我很高兴你最终还是来了。”
     
     “就是那样。”
     
     我朝宾客中望去,但是我无法透过跳舞的人们看到Jacob的父亲之前在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逗留在这里。“比利知道你会来吗?”这个问题我一问出口,就知道他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今晚他如此淡定的唯一解释了。
     
     “我肯定山姆已经告诉他了。我会去看他在……在派对结束之后。”
     
     “你回家了,他会很高兴的。”
     
     Jacob向后退了一下,直起身子。他的左手扶在我的背上,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右手,并一起贴在了他的胸口。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我的手掌下跳动,我也可以猜到他并不是无意识地把手放在了那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有这一支舞的机会,”他说着,拉起我缓缓地转起圈来,与身后传来的音乐节奏完全不搭调。“我最好好好地表现。”
     
     我们开始和着我手下他心跳的节奏舞动起来。
     
     “我很高兴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Jacob静静地开口说道。“我没有想过我会来。但是能……又一次见到你,真好。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悲伤。”
     
     “我不希望你感到悲伤。”
     
     “我知道的。我今晚来也不是为了让你背负更多的负罪感。”
     
     “不——你能来我高兴极了。这是你能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他笑了起来。“那就好,因为我没有时间停下来买一份真正的礼物。”
     
     我的视力经过调整,已经可以看清他的脸了,比我预想的还要高。他是不是还在生长?他已经接近七尺了,而不是六尺。过了那么长时间,能再次见到这些熟悉的轮廓让我安心不少。浓密的黑色眉毛下是他深邃的黑色眼睛,高高的颧骨,饱满的嘴唇向后缩去露出闪亮的白牙,配合他说话的语调,扯出一个挖苦的笑容。他的双眸打着转——小心地;我看出他今晚很谨慎。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让我开心,不闪躲,也不让我看到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
     
     我却从来没有为Jacob这样一位朋友做过任何事情。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回来的?”
     
     “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在他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前,他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清楚。我猜我已经往回徘徊了有好一阵子了,或许我已经决定了要往这儿来。但是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开始奔跑起来,不知道是否能赶得上。” 他笑了起来。“你不会相信这种感觉有多奇怪——再次用两条腿行走。还有衣服!异样的感觉让我看上去更为古怪。这是我原来没有想到。我已经对人类的行为生疏了。”
     
     我们就这样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
     
     “话说回来,如果错失见到这样的你,将会是我的遗憾。这值得我大老远跑回来。你看起来是如此难以置信,Bella,那么的美丽动人。”
     
     “Alice今天在我身上可是花了大量的时间的。当然黑夜也有帮助。”
     
     “你知道,对我来说这还不算黑暗。”
     
     “是啊。”狼人的感觉。他看起来那么像人类,很容易让人忘记他作为狼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尤其是现在。
     
     “你剪了头发,”我注意到。
     
     “是的。你知道这次容易多了。我认为我最好多锻炼下双手。”
     
     “看上去很不错。”我撒谎了。
     
     他开心地笑了。“是的。我自己剪的,用生锈的厨房剪刀。”他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接着他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你幸福吗,Bella?”
     
     “是的。”
     
     “那就好,”我感觉到他耸耸肩。“那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认为。”
     
     “你怎么样,Jacob?说实话。”
     
     “我很好,Bella,真的。你不需要再为我担心了,也可以停止去骚扰塞斯了。”
     
     “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去烦塞斯的,我挺喜欢他的。”
     
     “他是个好孩子。比起某些人,是个不错的伙伴。我告诉你,如果我能摆脱脑海中的声音,做一头狼是件很棒的事情。”
     
     这个主意听上去让人好笑。“是的,我也会把我的嘴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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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你能这样做的话,那样只能说明你精神错乱了。当然,我早就知道你是精神错乱的。”他取笑我。
     
     “谢谢。”
     
     “精神错乱总好过要和一伙狼分享我的思想。因为没人会去听疯子的声音的。”
     
     “嗯?”
     
     “山姆在外面,还有其他人。你知道,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我不服从组织,之类的。万一我是来搞砸派对的。”对于这个可能的想法,他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笑容。“但是我不是到这里来破坏你的婚礼的,Bella。我到这里来是……”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是来让一切变得完美的。”
     
     “那是个很高的要求。”
     
     “好在你个子够高。”
     
     我的冷笑话让他大叫了起来,接着叹息着说。“我到这儿来是作为你的朋友的。你最好的朋友,最后一次了。”
     
     “山姆应该多给你些信心的。”
     
     “嗯,或许是我多心了。或许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在那里的,留心塞斯。这里有太多的吸血鬼,而塞斯却不够警惕。”
     
     “塞斯知道他不会有任何危险。他可比山姆了解卡伦家的人多得多。”
     
     “当然,当然,” Jacob在我们起争执前,努力缓和了局面。
     
     让他作为外交使者,真是有种讲不出的奇怪。
     
     “我为那些声音感到抱歉,”我说。“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好的。”各个方面来说。
     
     “没有那么糟,我只是在发发牢骚而已。”
     
     “那你……幸福吗?”
     
     “很接近了,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是今天的明星哦。”他轻笑了声。“我敢打赌你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万众瞩目的焦点。”
     
     “是啊。我还嫌不够瞩目呢。”
     
     他笑了起来,越过我的脑袋向前望去。他噘起嘴巴,沉默地看着闪亮热闹的舞会,翩翩起舞的舞者,花冠上飘荡下来的花瓣;我和他一起看着。从这个黑暗、安静的地方看过去,那些画面都显得好遥远,就像看着雪花球中卷起的白色风暴。
     
     “我要给他们大大的表扬,”他说。“他们对搞派对很有一手。”
     
     “Alice有种永不止步的天性。”
     
     他叹气说。“音乐结束了。你认为我还可以再跳一曲吗?还是我得寸进尺了?”
     
     我紧了紧环在他身上的手。“你想跳多少支舞都可以。”
     
     他笑着说。“那可真有趣,虽然我本来只是想跳两支就可以了。别说话了。”
     
     我们又开始转起圈来。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要和你说再见了?”他喃喃地说。
     
     我竭力想把堵在喉咙口的东西咽下去,但是却做不到。
     
     Jacob看着我,皱起了眉头。他用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拭去了上面的泪水。
     
     “你今天不应该哭的,Bella。”
     
     “每个人都会在婚礼上哭泣的。”我带着厚重的鼻音说。
     
     “这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的。”
     
     “那么就笑一个。”
     
     我试了下,却被他嘲笑了我的愁眉苦脸像。
     
     “我会尝试记得你的这个样子。假装……”
     
     “假装什么?假装我已经死了么?”
     
     他咬紧牙关。他正在和自己的决定做斗争,他到这里来是想给我一份贺礼的,而不是来审判我的。我想我能猜到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不,”最后他终于这样说。“但是我可以在我的脑海中回想这样的你。粉粉的脸颊。有心跳。笨手笨脚的。所有这一切。”
     
     我用尽全力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他笑了。“这才是我的女孩啊。”
     
     他开始说些其他的事情,但突然猛地合上嘴。再次陷入了挣扎,牙齿磨碎了那些不想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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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6: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Jacob之间的关系本来是那么单纯。自然得好像呼吸。直到Edward回到了我的生命中,这层关系开始变了味。因为在Jacob看来,我选择了Edward,就选择了死亡,甚至更晦暗的命运。
     
     “你想说什么,杰克?告诉我呀,你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的。”
     
     “我,我……我没有任何事情要对你说的。”
     
     “欧,求求你了。就说吧。”
     
     “是真的。我没有……是,是一个问题。我想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那问我啊。”
     
     他又挣扎了一分钟,最后向外呼了一口气。“我不应该这样做的。没事了。我只是想满足病态的好奇心罢了。”
     
     而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他想知道什么。
     
     “不是今晚,Jacob。”我小声地说。
     
     比起Edward,Jacob更执着于我的人性。他珍视我的每一次心跳,知道它们已经屈指可数了。
     
     “哦,”他试着掩饰自己的放松。“哦。”
     
     一首新的曲子响起了,但是这次他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什么时候?”他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确切的时候。一两个礼拜后吧,大概。”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变成了一种防备、嘲弄的语气。“还在等什么呢?”
     
     “我不想我的蜜月在扭曲的痛苦中度过。”
     
     “你就那么想度蜜月吗?玩西洋棋?哈哈。”
     
     “很好笑哦。”
     
     “开玩笑的,Bella。但是老实说,我看不出重点在哪里。你和你的吸血鬼是不可能有一个真正的蜜月的,那又为什么要流于形式呢?有什么就说出来吧,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把这件事情推后了,虽然那也算件好事,”他突然急切起来。“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没有推迟任何事情,”我大声打断了他。“而且,是的,我可以有一个真正的蜜月!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他停下我们缓慢的舞步。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他终于注意到了音乐已经变了,为了平息两个人的口角,我还把头凑过去等他跟我告别。
     
     看来我们还不能就这样说再见。
     
     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所带来的惊恐,让他的眼球都向外凸了出来。
     
     “什么?”他迫切地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关于什么……杰克?有什么问题吗?”
     
     “你什么意思?过一个真正的蜜月?在你还是人类的时候?你在开玩笑吗?不是闹着玩的,Bella!”
     
     我瞪着他。“我说了不用你管,杰克。不关你的事。我真不应该……我甚至不应该提起这件事。这是私事……”
     
     他巨大的手完全裹住我的上臂,手指和手指扣在一起,抓地紧紧的。
     
     “喔,杰克!放手!”
     
     他抓着我猛摇。
     
     “Bella!你疯了么?你不能干那桩蠢事!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
     
     他又使劲猛摇。他的手,紧得像止血带,正在不停颤抖着,这股振动一直深入我的骨髓。  
     
     “杰克——停下来!”
     
     突然,眼前的黑暗躁动起来。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 Edward像冰一样冷,像剃刀一样利的声音响起。
     
     从Jacob身后的黑夜中传来一声嗥叫,接着又是另一声,盖过了第一个。
     
     “杰克,兄弟,往后退,” 我听见是塞斯在努力劝说。“你有些失控了。”
     
     Jacob一动不动,他惊恐地双眼张得大大的,注视着我。
     
     “你会伤了她的,” 塞斯压低了声音。“放她走。”
     
     “现在!”轮到Edward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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