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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翁铭婴

《暮光之城》系列(五部全)作者:斯蒂芬妮·梅尔(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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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节:缝针(5)

  "你明白了这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意识到我紧绷着下巴。

  卡莱尔叹了叹气。

  "这是我的选择。"我坚持道。

  "这也是他的选择,"他一明白我正要争论的时候就举起手来,说道,"无论他是否为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你负有责任。"

  "他并不是唯一有能力做到的人。"我若有所思地盯着卡莱尔。

  他大笑起来,突然心情愉悦起来。"噢,别那样!你要和他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就在那时,他又叹气了,"那是我永远也无法确定的问题。我想,在其他诸多方面,我已经尽我所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了,但是使其他人也受到这种命运的谴责是合理的吗?我不能确定。"

  我没有回答。我想象着如果卡莱尔拒绝改变他孤独的存在的诱惑,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禁颤栗起来。

  "是爱德华的母亲让我下定决心的。"卡莱尔的声音低得如同窃窃私语一样,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凝视着黑漆漆的窗外。

  "他的母亲?"无论何时我问起爱德华的父母,他只是说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他对他们的记忆很模糊。我意识到尽管他们的接触很短暂,卡莱尔对他们的记忆会相当清晰。

  "是的,她的名字叫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梅森。他的父亲老爱德华进了医院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他在第一波流感中去世了,但是伊丽莎白直到临终前都还很警觉。爱德华非常像她——她的头发上也有一种同样奇怪的金色阴影,眼睛的颜色也是同样的绿色。"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我咕哝道,在脑海中想象着。

  "是的……"卡莱尔黄褐色的眼睛看起来似乎离我有一百年那么遥远。"对儿子的担忧一直困扰着伊丽莎白,她冒着危及自己生存机会的危险在病床上照顾着他。我期望他会先她而去,他比他母亲的情况糟糕多了。当死神降临在她身上的时候,一切来得都非常快。就在日落之后,我赶到医院去替换工作了一整天的医生。那时候,要故作姿态是相当困难的——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必要休息。当那么多人都奄奄一息时,我是多么讨厌回到自己的家里,躲在黑暗中,假装睡觉啊!"

  "我首先过去检查伊丽莎白和她儿子。我逐渐动了感情——想到人性的脆弱,这样做总是很危险的。我立即意识到她的病情恶化了,高烧已经失去控制,她的身体太脆弱而不能再与病魔作斗争了。"

  "不过,她从小床上抬头紧盯着我,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虚弱。"

  ""救救他!""她用她的喉咙仅能发出的沙哑声音请求我。

  ""我会尽我所能的,"我握着她的手答应她。她高烧得太厉害,或许她自己也没法弄清楚我的手是多么冰冷,其程度又是多么地不自然。对她而言,所有触碰到她皮肤的东西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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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节:缝针(6)

  ""你一定要……"她坚持要求我,她用力地紧紧抓住我的手,力量大得让我不禁想她是否能够渡过这一劫。"你一定要做你能做到的一切。其他人不能做到的,就是你必须为我的爱德华做的事情。""

  "这令我感到恐惧,她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有一瞬间,我确信她知道了我的秘密。接着高烧打垮了她,她再也没有恢复知觉。在她提出要求后不到一小时,她就去世了。"

  "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考虑为自己创造一个同伴的念头,只是能够真正了解我的另一个生物,而不是我得假装成的样子,但是我从来没为自己这样做找到充分的理由——对别人做加诸在我身上的事情。"

  "爱德华就躺在那里,奄奄一息,显然他只能活几个小时了。他的母亲躺在他的身旁,但她的脸庞不知何故并不平静,甚至在死后也没有露出平静的表情。"

  卡莱尔又目睹了一切,他的记忆在历经百年之后还是那么清晰明了,好不模糊。我也能清楚地看到一切,当他娓娓道来时——弥漫在医院里的绝望气氛,压倒一切的死亡气息。爱德华因为高烧生命危在旦夕,随着钟摆上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生命也在消逝……我再次颤栗了,用力地把这幅画面挤出脑海。

  "伊丽莎白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她怎么能猜到我能做到的事情呢?有人真的会希望她的儿子变成那样吗?"

  "我看着爱德华,他病得还是那样重,但是他仍然很美丽。他的脸上有种纯洁、美好的东西。我希望我自己的儿子能拥有他那样的脸庞。"

  "在犹豫多年之后,我只不过按照自己一时的冲动做了这件事情。我首先把他的母亲推到太平间,接着我回到他身边。没有人注意到他仍一息尚存,医院里没有足够的人手,足够的眼睛了解病人们的些许需要。太平间里空空如也——至少,没有生命的气息。我从后门把他偷了出去,抱着他跨过屋顶跑回家。"

  "我不确定该做什么,最后我重新创造了我得到的伤口,那是许多年前在伦敦发生的事情。后来,我为此感到很糟糕,那比需要承受的痛苦与纠缠更难受。"

  "不过,我没感到抱歉,我从来没有因为挽救爱德华而感到后悔。"他摇了摇头,思绪回到了现在。卡莱尔对我微笑着说道:"我想我应该送你回家了。"

  "我来吧。"爱德华说道。他穿过光线朦胧的餐厅慢慢地向他走来,他的脸庞很光洁,却难以捉摸,但是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流露出他正努力掩饰的某种神情。我感到一丝不安,心紧缩了一下。

  "卡莱尔会送我回家。"我说道。低头看着我的衬衣;淡蓝色的棉布被血浸透,上面也布满血迹,右肩处挂满一层厚厚的粉红色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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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节:缝针(7)

  "我很好,"爱德华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不管怎样,你需要换一换衣服,你这样子会令查理心脏病发作的。我会让爱丽丝给你找件衣服换上的。"他又大步流星地从厨房门走出去了。

  我焦急地看着卡莱尔:"他非常难过。"

  "是啊,"卡莱尔也认为如此,"今晚发生的事情正是他最害怕的。你因为我们的身份而遭遇危险,险些丧命。"

  "那不是他的错。"

  "那也不是你的错。"

  我把目光从他那睿智迷人的眼睛上移开,没法认同他的看法。

  卡莱尔伸出手,搀扶着我从桌边站了起来,我跟着他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埃斯梅已经回来了;她正在擦我摔倒的地方——用漂白剂彻底地除去气味。

  "埃斯梅,让我来做吧。"我能感到我的脸又红了。

  "我已经做好了,"她仰望着我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我宽慰她道,"卡莱尔比我见过的任何医生缝得都要快。"

  他们俩都轻声地笑了起来。

  爱丽丝和爱德华从后门进来了,爱丽丝匆忙地向我跑来,但是爱德华却望而却步,他的脸深不可测。

  "来吧,"爱丽丝说道,"我来给你弄一件不那么恐怖的衣服换上。"

  她给我找到一件埃斯梅的衬衣,衣服的颜色接近我身上穿的那件。查理不会注意到的,我确信。我身上不再溅满血滴的时候,胳膊上长长的白色绷带看起来就没那么严重了。查理从不会因为看到我身上有绷带而感到惊讶不已。

  "爱丽丝。"当她朝门口走去的时候,我轻声喊道。

  "有事吗?"她也压低音量,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事情有多严重?"我不确定我的耳语是否是枉费心机。尽管我们在楼上,关着门,或许他还是能听见我说的话。

  她满脸凝重:"我还不确定。"

  "贾斯帕怎么样啦?"

  她叹气道:"他为自己感到非常难过,这一切对他来说具有更大的挑战性,他很讨厌感到脆弱。"

  "不是他的错。你告诉他我不生他的气,一点儿也不,好吗?"

  "当然啦。"

  爱德华站在前门口等我,当我来到最后一级楼梯时,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门打开了。

  "带上你的东西!"当我疲惫地朝爱德华走过去时,爱丽丝在我身后叫道。她从地上拾起两个包裹,一个半开着,另一个是我的照相机,落在钢琴下面了,她把它们塞到我没受伤的那只手上。"你打开它们以后,晚些时候再谢谢我吧。"

  埃斯梅和卡莱尔轻轻地说了声晚安。我能觉察到他们偷偷地瞥了眼他们不露声色的儿子,他和我差不多。

  来到屋外是种解脱; 我匆忙地走过灯笼和玫瑰,现在它们不受欢迎地提醒着我。爱德华默默地跟随着我的步伐,他为我打开了乘客座的门,我没吱声儿毫无怨言地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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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节:缝针(8)

  仪表板上是一根红色的丝带,系在新的立体声音响上。我把它拉了下来,扔到地面上,当爱德华从另一边上车的时候,我把丝带踢到了我的座椅下面。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音响。我们俩人都没有发动车,"轰隆隆"一声引擎发动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弥漫在车里的沉默更加紧张了。他飞快地开过漆黑一片、蜿蜒崎岖的车道。

  沉默令我快要发疯了。

  "说点什么吧。"当他转弯开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我祈求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他冷漠地问道。

  我在他的冷漠面前畏缩了:"告诉我你原谅我了。"

  这句话使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生机——一阵愤怒:"原谅你?为什么?"

  "要是我更小心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贝拉,你不小心被纸弄破了手指——那根本不该接受死刑的惩罚。"

  "还是我的错。"

  我的话打开了他防守的闸门。

  "你的错?要是你在迈克·牛顿家弄伤了手指,杰西卡、安吉拉和你其他正常的朋友们在一起的话,可能发生最糟糕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可能他们没法给你找到绷带?要是你摔倒了,自己不小心跌倒在一堆玻璃盘子上面——而不是某个人把你推到那里去的话——就算那样,最糟糕的情况又会是什么呢?当他们开车送你去急诊室时你的血会流在椅子上?当医生们为你缝合伤口时,迈克·牛顿会握着你的手——而那时他也不会一直在那儿与要杀死你的冲动相搏斗。别想把这些都往你自己身上揽,贝拉。这只会让我更讨厌自己。"

  "迈克·牛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我质问道。

  "迈克·牛顿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中是因为你跟迈克·牛顿在一起不知道要健康多少倍。"他咆哮道。

  "我宁愿死也不要和迈克·牛顿在一起,"我争辩道,"除了你,我宁愿死也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别感情用事,求你了。"

  "好吧,那么,请你别犯傻了。"

  他没有回答,满眼怒火地望着挡风玻璃,脸色铁青。

  我绞尽脑汁地想挽救今晚的一切,当我们在我家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我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他熄掉火,但是双手仍然紧紧地抓住方向盘。

  "你今晚会留下来吗?"我问道。

  "我要回家。"

  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他沉浸在懊恼自责之中。

  "就算为了我的生日,好吗?"我央求着他。

  "你不能两样都要——要么你让人家忽略你的生日,要么你别那么做。两者只能取其一。"他的声音很严厉,但是没有先前那么严肃了。我默默地吸了口气,感到一阵欣慰。

  "好吧,我决定了,我不想你忽略我的生日。我们楼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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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节:缝针(9)

  我跳了出来,伸手回去拿我的包裹,他皱起了眉头。

  "你没必要拿那些东西。"

  "我想要。"我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道,接着我想他是否心理正叛逆着呢。

  "不,你别拿,卡莱尔和埃斯梅为你的生日花了钱。"

  "我会记得的。"我笨拙地把礼物夹在我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下面,在身后把门关上了。他下了车,不一会儿就来到我身边了。

  "至少让我拿着吧,"他把东西拿过去,说道,"我会来你房间的。"

  我笑着说:"谢谢。"

  "生日快乐。"他叹息道,倾身用他的嘴巴吻住我的唇。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踮起脚尖使这个吻持续得更久一点儿。他脸上带着我最喜欢的不老实的笑容,接着消失在黑暗中。

  比赛还在继续;我从前门一走进来就听见扬声器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中蔓延开来。

  "是贝尔吗?"查理叫道。

  "嗨,老爸。"我来到屋角的时候说道,把手贴进身旁。轻微的挤压引起灼热的疼痛,我皱了皱鼻子,麻醉药显然正在失去药效。

  "玩得开心吗?"查理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双脚放在扶手上。他棕色的卷发被压平在一侧。

  "爱丽丝有些过头了,有鲜花,蛋糕还有礼物——所有的东西都齐了。"

  "他们送给你什么呢?"

  "给我的卡车买了个立体音响。"还有许多不知道的礼物。

  "喔!"

  "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好了,我得去睡觉了。"

  "你的胳膊怎么啦?"

  我脸刷地一下红了,默默地诅咒道:"我摔倒了,没什么大碍。"

  "贝拉。"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晚安,爸爸。"

  我匆忙地跑到浴室,在那里我放着一套睡衣,专门为这样的晚上准备的。我扭动身子脱掉衣服,穿上配套的宽大上衣和棉质睡裤,我得换掉我平时睡觉时穿的多孔长裤,害怕翻身会拉动缝合线。我用一只手洗脸,刷牙,接着快速地跑进了我的卧室。

  他坐在我的床中央,随意地把玩着两个银色盒子中的一个。

  "嗨。"他跟我打了个招呼,声音很忧伤,情绪也很低落。

  我爬上床,把他手中的礼物推到一边,爬到他的大腿上。

  "嗨,"我依偎在他石头般坚硬的胸膛上,"我现在能打开礼物了吗?"

  "你从哪里来的热情呢?"他问道。

  "你让我感到好奇。"

  我捡起那个长长的扁方盒,一定是卡莱尔和埃斯梅送的。

  "让我来开吧。"他建议道,他从我手中接过礼物,熟练地撕开了银色的包装纸,接着把长方形的白色盒子递回到我手中。

  "你确定我能打开盖子吗?"我咕哝道,但是他没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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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节:缝针(10)

  盒子里面是一张长长的厚纸片,上面布满了精致的印记。我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领会到这个信息的精髓。

  "我们要去杰克逊维尔 吗?"我兴奋不已,尽管只是我一厢情愿。这是机票的凭单,给我和爱德华的。

  "他们是这么想的。"

  "难以置信,蕾妮要高兴地跳起来了!不过,你不介意吧,是吗?那里阳光明媚,你一天到晚都要待在室内。"

  "我想我能应付,"他说道,然后又皱起眉头,"如果我知道你能对礼物作出如此得体的反应,我就会让你在卡莱尔和埃斯梅面前打开它。我以为你会抱怨的。"

  "好吧,当然这太过意不去了,但是我能和你一起去!"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现在我倒希望自己花钱给你买礼物了,我没意识到你也能做到理智行事。"

  我把机票放在一边,伸手去拿他的礼物,我的好奇心又被重新点燃了。他从我手中拿过盒子,像打开前一个一样为我打开包装。

  他递给我一张光亮的珠宝CD盒,里面有一张空白的银色CD。

  "这是什么?"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拿出CD,环抱住我把CD放进桌子边上的CD机里。他按了一下播放键,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接着音乐响起了。

  我聆听着,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反应,但是我不能言语。眼泪夺眶而出,在眼泪再次流出来之前我用手擦掉泪水。

  "你的胳膊疼吗?"他焦急地问道。

  "不疼,不是我胳膊的原因,它太美了,爱德华,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真难以置信!"我闭上嘴巴,静静地聆听着。

  那是他的音乐,他自己创作的。CD上的第一支曲子是我的摇篮曲。

  "我想你不会允许我买台钢琴给你的,不然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弹。"他解释道。

  "你说对了。"

  "你的胳膊感觉如何?"

  "还好。"实际上,它已经在绷带下面发出灼痛起来了。我想要冰块。我本来可以用他的手的,但是那样就会出卖我。

  "我去给你拿点儿泰诺 。"

  "我什么也不要。"我争辩道,但是他把我轻轻地推下他的膝盖,朝门口走去。

  "查理。"我嘘声道。查理并不是很清楚爱德华经常在这里过夜。实际上,要是这件事情被他发现的话,他会心脏病发作的。但是我并不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这件事和他不要我做的那些事情不一样。爱德华和他的规定……

  "他不会注意到我的。"爱德华消失在门边时轻轻地答应道……他很快回来了,在门碰到门框之前一把抓住了它。他从浴室里拿来一只杯子,一只手里握着一瓶药丸。

  我什么话都没说就服下了他递给我的药——我知道我说不过他;而我的胳膊真的开始让我难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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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节:缝针(11)

  我的摇篮曲仍在独自继续,它是那么轻柔,那么动人。

  "很晚了。"爱德华说道,他用一只胳膊把我从床上抱起,用另一只手掀开床罩,接着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把我身边的被子掖好,然后在我身旁躺下来——他躺在毯子上,这样我就不会感到颤栗了——但却把胳膊放在我身上。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心地叹着气。

  "再次感谢你。"我对他耳语道。

  "不客气。"

  我聆听着我的摇篮曲直到它慢慢地结束,这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另一支曲子又响了起来,我听出来这是埃斯梅最喜欢的曲子。

  "你在想什么?"我轻声地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告诉我:"实际上,我在想对与错。"

  一阵冰冷的感觉穿透我的脊椎。

  "还记得我是如何要你不要忽略我的生日的吗?"我迅速地问道,希望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的动机不是那么明显。

  "记得。"他答应道,声音疲惫。

  "那么,我在想,既然现在还是我的生日,那么我想你再吻吻我。"

  "今晚你很贪婪。"

  "是的,我是很贪婪——但是,求你别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生气地补充道。

  他大笑起来,接着叹息道:"要是我做了我不想做的事情,上天会惩罚我的。"他说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奇怪的绝望语调,同时,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使我的脸贴近他的脸。

  这个吻和以前一样开始——爱德华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我的心也像以往一样过度反应起来。接着好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突然他的嘴唇变得更加急切起来,他空着的手揉搓着我的头发,紧紧地把我脸贴近他的脸。尽管我的手也伸进了他的头发,尽管我明目张胆地开始跨越他设定的警戒线,这一次他却没有制止我。他的身体透过这层薄被子还是那么冰冷,但是我迫不及待地向他靠拢。

  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轻轻地、坚定地把我推开。

  我倒在枕头上,喘着气,头一阵眩晕。某种捉摸不清的东西用力地牵引着我的记忆,令我紧张不已。

  "对不起,"他说道,他也气喘吁吁地,"那出界了。"

  "我不介意。"我喘着气。

  他在黑暗中皱着眉头,说道:"努力睡觉,贝拉。"

  "不要,我要你再吻我。"

  "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哪个对你更有诱惑,我的血还是我的身体?"我挑衅地问道。

  "那是紧密相连的,"不管他自己如何,他短促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又严肃起来,"现在,为什么不停止冒险,睡觉呢?"

  "好吧。"我只得同意,和他依偎得更近了。我真的感到精疲力竭了。从许多方面而言,今天看来都是漫长的一天,然而我感到这事情还没完,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宽慰,好像明天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一样。这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恶兆——还有什么比今天更糟糕的呢?我只不过是被吓坏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努力地不让他察觉,把受伤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这样他冰冷的皮肤就会缓解这种灼烧的痛楚,果然,我一下子就感觉好多了。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或许睡得更熟一些的时候,意识到他的吻使我想起的东西:去年春天,当他离开我想把詹姆斯从我身边引开时,爱德华吻了我向我道别,那时我们不知道何时——或者是否——我们还会再见面。这个吻由于某种我无法想象的原因几乎带来同样的痛苦。我吓得失去意识,仿佛我已经置身梦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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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节:结束(1)

  3. 结束

  早上起床后我感到非常恐惧。我没睡好;我的胳膊疼痛难忍,头也疼得厉害。爱德华迅速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蹲下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光滑的脸庞,疏远的表情对我的心情没有丝毫帮助。想到我睡着后毫无意识的那段时间就令我感到害怕,我担心当他注视着我睡着的时候,又会思考对与错的问题。焦虑似乎加剧了头部由于悸动引起的疼痛,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爱德华和往常一样在学校等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有问题。他的眼睛里深藏着某种我不确定的东西——这令我惊恐万分。我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我不确定逃避这个话题是否会更糟糕。

  他为我打开了车门。

  "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 我撒谎道,车门关上时发出"嘭"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回荡,让人感到厌烦不堪。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着,他放慢步伐跟上我的节拍。我有那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大多数问题还要再等一等,因为那些问题是我想问爱丽丝的:贾斯帕今天早上怎么样了?我走之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罗莎莉说了什么?最重要的事,通过她对未来奇异却不完美的预见中看到了什么?她能猜到爱德华在想什么吗?他为什么这样闷闷不乐?那种我似乎无法抗拒的毫无根据、本能的恐惧有没有理由?

  早晨过得很慢。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爱丽丝,尽管爱德华在场的时候我可能没法真正地和她交谈。爱德华仍然很冷漠,他时不时地会问问我的胳膊,然后我会骗他说没事儿。

  爱丽丝平常总是比我们先来吃午饭;她不必像我这样懒散。但是她没坐在餐桌上,把她不会吃的一盘食物放在一边,等我们。

  爱丽丝没有来,但爱德华对此什么也没说。我暗想是不是她下课晚了——直到我看见康纳和本,他们俩和爱丽丝一起上第四节法语课。

  "爱丽丝去哪儿了?"我焦急地问爱德华。

  他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在他指尖慢慢碾碎的格兰诺拉麦片 :"她和贾斯帕在一起。"

  "他还好吗?"

  "他会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去哪里?"

  我原本以为他会大笑起来,或者微笑起来,或者至少对我的话有点儿反应。

  “那么,好吧。”他冷漠地说道。

  我上车后他为我关上门之前,吻了我的额头,接着他转过身,优雅地朝他的车慢跑过去。

  在惊慌失措之前,我尚能把车开出停车场,但是,还没到牛顿户外用品商店我就已经在用力地呼吸了。

  他只是需要时间,我告诉自己。他会渡过这次难关的。或许他难过是因为他的家人要离开了。但是爱丽丝和贾斯帕不久就会回来的,罗莎莉和埃美特也会回来的。要是对这种情况有所帮助的话,我会离河边那幢白色的大房子远远的——我再也不会踏上那片土地。那没关系。我在学校还能见到爱丽丝,她还会回到学校的,对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不会想要通过离家出走来伤害卡莱尔的。

  毫无疑问,我也会定期地去看看卡莱尔——不过,是在急救室里。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也没发生。想到这些接着我就倒了下来——那是我的生活。与去年春天相比,这些看起来似乎尤其不重要。詹姆斯使我遍体鳞伤,由于失血过多几乎死去——然而,爱德华在医院里陪伴我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星期,他做得比这次好很多。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保护我不受伤害,对象不是敌人?因为这一次是他的兄弟?

  如果他带我走,而不是让他的家人四分五裂,这样或许会更好。当我想到所有这一切不被打扰的独处时光时,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那么压抑了。只要他能够渡过这一学年,查理就不会反对。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一起去上大学,或者假装我们一起去上大学,就像今年罗莎莉和埃美特的一样。爱德华肯定得等一年。一年对永生不死的人而言算得了什么呢?一年对我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劝服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勉强下车,走进商店。迈克?牛顿今天比我早到,我进门的时候他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我一把拉过我的工作服,应付地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我仍然在想象那种美好的情景,我和爱德华一起私奔到各种各样的异域他乡。

  迈克打断了我的幻想:“你的生日过得怎么样?”

  “呃,”我低声说道,“我很高兴生日过完了。”

  迈克从眼角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

  店里的工作慢吞吞的。我想再见到爱德华,祈祷在我再次见到他之前,他会渡过最困难的时刻,确切地说,不管到底该如何精确地表述那种情况。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当我驱车上路,看到爱德华银色的车停在我家门口时,我感到一阵欣慰,那种感觉那么强烈,那么无法抗拒,但是这样的方式又深深地令我心烦意乱。

  我匆忙地跑过前门,还没进门就大声喊了起来。

  “爸爸?爱德华?”

  我喊的时候,客厅里传来的娱乐体育节目网 体育中心风格独特的主题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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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查理叫道。

  我把雨衣挂在钩子上,顺着屋角跑了过来。

  爱德华坐在扶手椅子里,查理坐在沙发上。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盯着电视。这种聚精会神对我爸爸而言是很正常的,但对爱德华而言就不那么正常了。

  “嗨。”我虚弱地跟他们打招呼。

  “嘿,贝拉,”查理眼睛一动不动地回答道,“我们刚吃了一只冷馅饼,我想它还在桌子上。”

  “好吧。”

  我在门口等着。最后爱德华转向我,朝我礼貌地笑了笑,“我马上跟过来。”他答应道。他的眼神又飘忽到电视上去了。

  我注视了一会,惊呆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能觉察到某种感觉,或许是恐慌,在我胸口越来越强烈。我逃进了厨房。

  馅饼对我毫无吸引力,我坐在椅子上,蜷起膝盖,用胳膊环抱着它们。有什么东西让我感到非常不对头,或许比我意识到得更加不对劲儿。男人之间特有的亲密和互相捉弄的声音不断地从电视机里传过来。

  我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理智。可能会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会是什么呢?我退缩了,那肯定是问错了问题,此刻,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好吧,我又想到,我能忍受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也不那么喜欢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详细地思考了今天我想到的一切可能性。

  远离爱德华的家人。当然了,他不希望把爱丽丝也包括在内。要是连贾斯帕都在禁区之内的话,那么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减少。我对自己点点头——我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或者离开这里。也许他不想等到学年结束,也许现在就得离开。

  在我面前,桌子上面摆着查理和蕾妮送给我的礼物,它们放在我原来放的位置,摆在相册旁边的是我在卡伦家没机会使用的照相机。我摸了摸妈妈给我的剪贴簿的精美封面,叹了口气,想起了蕾妮。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很久以来我就过着没有她的生活,但这一事实并没有使永远分别的想法更易于接受;而查理就会被独自留在这里,被我们抛弃了。他们两个人都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但是我们会回来的,不是吗?我们会回来看他们的,当然了,不是吗?

  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确定。

  我把脸颊贴在膝盖上,盯着我父母对我的爱的有形象征。我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会很艰辛,毕竟,我现在想的是最糟糕的情况——我能忍受的最糟糕的情况。

  我又摸了摸剪贴簿, 翻开扉页。在小小的金属边里面已经卡住了第一张照片。一分为二来看这个礼物,记录我在这里的生活,这个主意倒不是那么差。我感到一阵奇怪的冲动要着手进行此事了。或许,我在福克斯剩下的时间也没那么多了。

  我把拨弄着照相机上的腕带,对胶卷里的第一张照片倍感好奇。照出来的照片可能会接近原物吗?我怀疑,但是他似乎并不担心照片上空无一物。我对自己轻轻地笑了笑,想到昨天晚上他漫不经心的笑容。轻声的微笑渐渐减弱了。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多么地意想不到啊!这让我感到有点儿眩晕,好像我站在边缘上,在某个很高很高的悬崖边缘上一样。

  我不想再去想那些了,一把抓住照相机,朝楼梯走去。

  距离我妈妈住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有十七年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的房间并没有发生多么大的变化。墙壁仍然是淡蓝色,窗前悬挂的是同样的黄色蕾丝窗帘。那儿有张床,但不是婴儿床,不过她会认出那张凌乱地从床上垂下来的被子的——那是祖母给我的礼物。

  我随兴地拍了一张我房间的照片。今晚我没法给其它的东西拍照——外面太黑了——而且,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几乎变成一种冲动。在我离开福克斯以前,我要记录下和这里有关的一切。

  变化就在发生,我能感觉到,前景并不乐观,当生活还是跟往常完全一样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不急不徐地回到楼下,手里拿着照相机,爱德华眼睛里那种奇怪的距离是我不想看到的,一想到这就会让我害怕得发抖,我努力忽视这种感觉的存在。他会克服的,也许他只是在担心当他要我离开的时候我会难过。我会让他解决好这一切而不让他为难的,而且,在他提出来的时候我就会准备好的。

  我偷偷地斜靠在屋角,调整好相机,确信爱德华没机会感到惊讶,但是他没有抬头看我。我感到心中一阵冰凉,不禁颤抖了一下;我没去理睬心中的感觉,照了张照片。

  就在那一刻他们俩同时看着我,查理皱着眉头,而爱德华则神色空洞,面无表情。

  “你在干什么,贝拉?”查理不高兴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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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13: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 噢,来吧,”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查理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假装微笑着说,“你知道妈妈很快就会打电话来问我是否在用她送给我的礼物了。在她没感到受伤之前我得先做起来。”

  “但是,你为什么要给我照相呢?”他嘟囔着说。

  “因为你那么帅,”我保持着轻松的口吻回答道,“还因为,既然是你给我买的照相机,你就有义务成为我的主题之一。”

  他嘴巴里嘟哝着我听不清楚的话语。

  “嗨,爱德华,”我带着令人惊讶的冷漠口吻说道,“给我和爸爸照张合影吧。”

  我把相机朝他扔过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眼睛,查理的脸靠在沙发的扶手边上,我在那里跪了下来。查理叹了叹气。

  “你要笑一笑,贝拉。”爱德华低声说道。

  我竭尽全力笑了笑,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了一下。

  “我来给你们两个孩子照一张吧。”查利建议道。我知道他只是想把照相机的焦点从他身上移走。

  爱德华站着,轻松地把照相机抛给他。

  我跑过去站在爱德华旁边,觉得这种安排很正式,也很奇怪——他轻轻地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则更坚定地用胳膊环抱着他的腰。我想看着他的脸,但我不敢。

  “笑一笑,贝拉。”查理再次提醒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微笑起来,闪光灯让我什么也看不见。

  “今晚照的照片够多了,”查理一边说一边把照相机塞进沙发靠垫之间的缝隙里,他在照相机上翻了个身,“你现在没必要把整卷胶卷用完。”

  爱德华把他的手从我肩上放下来,不经意地扭出我的怀抱,重新坐进扶手椅里。

  我犹豫了一下,接着走过去背靠着沙发坐了下来。我突然感到如此恐惧,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我用手按着肚子,把它们藏起来,我把下巴靠在膝盖上,盯着面前的电视机屏幕,但却什么也看没见。

  节目放完的时候,我一动也不动。我从眼角看到爱德华站起身来。

  “我要回家了。”他说道。

  查理低头看着广告,头抬也没抬地回答说:“好的。”

  我笨拙地站了起来,跟着爱德华从大门走出来——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那么久,我的手脚都僵硬了。他径直走向他的车。

  “你会留下来吗?”我问道,声音里不带一丝希望。

  我期待着他的回答,这样就不会那么受伤害了。

  “今晚不了。”

  我没有追问原因。

  他上车开走以后,我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下雨了,我等待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直到门在我身后打开了。

  “贝拉,你在干什么?”查理问道,他吃惊地看见我满身滴着雨水,一个人站在那里。

  “没什么。”我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屋里。

  这是漫长的一夜,我几乎没有休息。

  窗外一出现朦胧的阳光我就起床了。我机械地穿上衣服,准备上学,等待着乌云散去,天气晴朗起来。我吃完一碗麦片后确定光线很充分,可以照相了。我先给我的卡车照了一张,接着是房屋的正面。我转过身,给查理房屋附近的森林照了几张。有趣的是,这片森林一点也不像先前那么险恶了。我意识到我会想念——这片郁郁葱葱,青翠的小树林的,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周遭充满着神秘的气息,我会怀念这里的一切的。

  出门之前我把相机放在书包里,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新课题上而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爱德华显然并没有恢复常态。

  焦躁不安的感觉伴随着恐惧开始倾袭着我,这样会持续多久?

  整整一个上午还是这样,他静静地在我身边走着,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努力地集中精神上课,但是就连英语课也没能抓住我的注意力。贝尔蒂先生把关于凯普莱特夫人 的问题重复了两遍我才意识到他在跟我讲话。爱德华用耳语告诉我正确答案,接着又忽略了我的存在。

  在吃午饭的时候,沉默仍在继续。我感到自己随时就要开始尖叫了,然后,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倾斜着身体,跨过了那条看不见的分界线,与杰西卡说起话来。

  “嗨,杰西?”

  “什么事,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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