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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将至,放送几个很惊悚的鬼故事!躲在被窝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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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3 12: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活尸】
滴答,滴答。
  是洞顶上落下来的水声,很久了,这声音千篇一律,无止无休。
  直到有一丝光亮……只有一丝光亮。
  很久,没有这样的光了。
  上下,摇晃,是光束,有人了,是有人吗?
  前因
  秀娥照着溪水中的影子,梳理自己的一头乌发。
  她想着她的心事,就笑了,她的倒影笑颜如花。
  过几天,她爱的男人会带她走,从此浪迹天涯,她不必再留在死气沉沉的君王爷府中,做这个卑微的丫头了。
  那个男人会用坚实的臂膀保护他,在他身边她从来没有害怕过。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是在君王府的园子里。
  他穿着一身墨蓝的袍子,静静的站着,身后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在专注的擦着手中的剑。
  他们是来找王爷的,通报以后,她代表王爷请他们进去。
  从丫鬟们的议论中,她知道他们是现今江湖上最有名的两大杀手,素剑和血剑。
  那时聪慧的她暗暗的惋惜,血剑看来狠毒,也就罢了,他却是仿佛干干净净的人。
  为王爷办事的江湖客,最后不会有一个活下来的。
  当时谁知道呢?
  她想,当时谁知道呢?日后他们会相知相爱,直到决定退出江湖,过神仙眷属的日子。
  不过……幸福真的可以长久吗?她忽然不确定起来,直觉告诉她,总有什么不对劲。
  的确,巨大的灾难盘旋着扑来了。
  好像,有一片黑影,在阳光下笼罩了一切。
  素剑听到血剑叫他,就走过去。“什么事,兄弟?”血剑翻了翻白眼道:“你真的打算不干了?做完今天这最后一笔生意,退出江湖?”素剑点点头,说:“你知道,我一向不适合做杀手。”血剑大声说:“是的!你根本就不适合做杀手,尤其是你那个致命的弱点,总有一天害死你。”素剑笑一下,说:“放心,没有人能够在我出手之前利用我的那个弱点。”然后他走了,血剑在他身后,悲哀的看着他。
  “有生就有死,我不该太伤心。”血剑对自己说。
  君王爷很喜欢这个杀手,因为他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杀气。
  “我是素剑,二十八岁。”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杀手时,他唯一说的一句话。
  所以王爷从此记住了他的人,他的剑。
  沉稳,安静,刚强。
  他觉得这是一个水墨画一样的年轻人。
  王爷把他当作自己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他不久于人世,素剑是地下护卫的最佳人选。
  今晚他将被派去刺杀天沉,武林中的第一侠士。
  “你有把握吗?如果血剑不跟你一起。”王爷看到素剑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有。”难怪他这么自信,他有江湖上最快的剑。
  “你是天沉?”素剑淡淡的问。
  大胡子的豪迈剑客昂首道:“不错,你是谁?”素剑轻握剑柄,文静的说:“我是素剑,二十八岁。我来杀你。”天沉大笑说:“江湖上没有人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素剑说:“可是我已经说了。”一道寒光闪过,他已出手。
  天沉说“我活了三十八岁,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神化。”素剑平静的说:“相信神化,还是好的。”天沉说:“你有世界上最快的剑,没有人能够战胜你。”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那可不一定,我只要凭着这个东西,一样可以战胜他。”
  来者是君王爷手下的第一大将君豹。素剑皱眉道:“你来做什么?”君豹看着他诡笑道:“给你看一样东西。”接着把手中的包袱提高。
  那是一个还在滴着血的包袱,素剑下意识退一步,说:“我凭什么看?”君豹没回答,只是换了一只手托那包袱,另一只手腾出来,解开那布。
  扑通,扑通,扑通。
  素剑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当他完全看清楚包袱里的东西时,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手脚冰凉。“秀娥。”喉咙里吼了最后的一声出来,眼前漆黑。
  天沉难以置信的看着君豹把秀娥的头扔在地上。“一天之内,我看到两个不可思议。”他说。君豹说:“没想到吧?他的确有江湖上最快的剑,但是也有江湖上最软的心。只要一伤心,他就会晕过去。”“所以你利用了他这一点,那个女孩,是他的心上人吧。”天沉咳嗽,胸口如泉般喷出的血没那么多了,他说:“唉,想必他这个弱点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而你既然知道了,一定是有朋友出卖了他,可怜,可叹!”君豹说:“你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他还要说什么,但是天沉已经不会再听到了。君豹向他的尸体踢一脚说:“死了?谁叫你自己不小心,听到王爷的秘密呢!”
  地宫里,素剑醒来。
  双手双脚被铁链牢牢锁住,他想不到挣脱。
  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只有两个字:“秀娥”。
  君豹和王爷走过来。
  “天沉死了?”王爷问。
  “回王爷的话,天沉的确死了。”王爷说:“我也不想杀他,谁叫他无意中听到地宫的秘密呢,我不希望到阴世以后,还要被人打扰。”君豹说:“王爷!君豹一定追随王爷,没有人能够打扰王爷!”君王爷笑着拍他肩,说:“我知道,有你和素剑守护我,我就放心了。”看到素剑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睁着,王爷说:“素剑,你不要怪我,秀娥只是一个丫头,她不配你,她是注定要为了你我而牺牲的。”君豹单膝跪在素剑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说:“王爷选中了你,是你的运气。”素剑什么也没有说。
  盒子中是鸽子蛋大小的一颗光彩夺目的珍珠。君豹道:“这是‘定颜珠’,是传说中才有的宝物,今日看见,是你的运气了。”言罢拿起那珠子塞进素剑口中,接着将他口鼻牢牢捂住。素剑无法呼吸,胸口像有千金大石压着一般。
  也好,我本来就一心求死。他想,索性不再挣扎。
  地宫里幽暗的灯光下,金银珠宝仿佛已经开始散发腐败的气味。君王爷在这一切里孤独的立着,悲哀的看素剑做生命结束的抽搐。

【看到了我的眼睛么】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名名叫洪成的男人身上。他家是一个偏远的农村,这里的夜晚除了月亮,路上就没有什么照明物了。
  
  这天,洪成从朋友家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11点多了。朋友家离他家还有很长一段山路。借着微弱月光,洪成朝家的方向走着。看着路旁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树木,发出诡异的声音,洪成脑子里突然涌出那些鬼片里的场景,心里有些害怕。'都怪自己,玩到这么晚才回家。'洪成暗自埋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从脖子钻进衣服里。洪成缩了缩脖子,不觉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家里的灯光已经映入眼帘。微弱的灯光让在黑夜里的洪成心里感到一丝温暖。洪成又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洪成感到不对劲。按理这距离差不多5分钟就到了,怎么现在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想着,洪成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鬼打墙!'洪成脑海浮现出这三个恐怖的字眼。洪成只觉得冷汗直流。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样,过了一会,一个人出现在远处。洪磊觉得很眼熟,但是因为心里被恐惧占满,硬是想不起来。'算了,过去看看。反正现在能有个伴挺好!'想着,洪成就移动脚步.走了过去。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正蹲在地上找着什么。
  
  洪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喂,朋友!你在找什么?'那人楞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天啊!他...的脸。既然有一半腐烂了,上面还蠕动着蛆虫。他的眼睛...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流着血的血洞。洪成看着眼前这个'人'直接被吓的楞在了原地。过了一会,那'人'开口了'我的眼睛,看到我的眼睛没有?看到没有?帮我找眼睛。'洪成突然回神过来,然后抱着头发疯似的跑走了。并且大叫'鬼,有鬼,救命。。。'
  
  第二天,人们在树林里发现了昏迷的洪成,眼睛还有血痕。把他送回了村子。房间里挤满了人。。洪成醒了,一下就跳了起来,嘴里还在大叫:不要,不要啊!我没有看见你的眼睛,不要缠着我。发疯似的叫完之后又昏倒在地上。这时一个老婆婆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洪成,嘴里还在嘟囔着:看来,村子又要不太平了。然后用拇指拨开洪成的眼皮。里面,没有了眼珠,只是血红的空洞。。。


【室友】
最近我刚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跟我合租的也是个女孩儿,她很文静,不爱说话,似乎也没什么朋友,总是下班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晚上屋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我也乐得住的这么清净。后来的一天夜里,我忽然肚子疼要起来上厕所,走到厕所门口我骇了一跳,我的室友正黑乎乎的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梳头。
  我不禁尖叫一声,她只淡淡的回过头来看看我,不做声的回屋了。情形很诡异,但我肚子疼的厉害也顾不上那么多。
  后来我便留意起她来,她的头发很长,似乎每天都要梳很多遍。偶尔睡的晚就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屋里走动。我想应该又是在厕所梳头呢吧。
  有些人有怪癖也说不定呢,所以我对她半夜黑着灯在厕所梳头也并不在意。
  后来的一天她忽然主动跟我说话,向我借梳子,我想也没想就借给了她。梳子还回来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开始脱发了,开始只是觉得掉的多,后来有一天我用手轻轻一拨头发,竟掉了一缕。
  我慌了,开始吃黑芝麻,换洗发水,还去看了中医,但是脱发依然很严重,渐渐的都能看见我的头皮。而我的室友头发却越发的长跟乌黑了。
  难道是她用过我的梳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去看中医并没看出什么毛病。终于有一天我的头发全都掉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去找室友,她却不在,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问房东房东说她已经搬走了。
  我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头毫无办法。
  另一处租屋里,一个女孩儿有着乌黑的长发,总在夜里梳头,回到房间后将头发取掉,露出光秃秃的头,手里握着一把梳子,口中喃喃道:“多亏你们才将我的假发养的这这么好。”



【被遮住的脸】

她住在我们家楼上,有着长长的头发,乌黑光亮。她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就算在楼道里遇上,跟她打招呼,她也低着头,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发出一个声音算是打招呼。
  我从未看清过她的容貌,她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肩上,低着头真是难以分辨。邻居都不喜欢她,觉得她是个怪人,我倒是对她挺感兴趣,她身形单薄,配上长发有种奇怪的气质。
  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她妈妈偶尔提着许多生活用品过来,但也匆匆的就离开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看见她出门,因为她从来不跟母亲相见,她妈妈来之前她就下楼出去了,她妈妈走了之后她才回家。
  我总是趴在窗上,看她在等母亲离开的那段时间,在楼下来回踱着步子,依然是低着头,偶尔有风吹过,扬起她的长发,能看见一点儿她脸上的皮肤,很白皙,估计是长久不见太阳的缘故,配上她单薄的身体有种病态美。
  在窗户那看她成为我的生活习惯,我也渐渐掌握了她妈妈每次来的时间,一般是周二中午会过来,那会儿人比较少。每到那个时候我都守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她,我总在幻想她的脸,应该是消瘦白皙,而且是瓜子脸,最好戴付眼镜。
  那一天是阴天,风很大,感觉要下暴雨,天气这么糟糕我觉得她妈妈也许不会来了。一会儿楼道里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她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只见她穿过那一双鞋,已经很旧了,棕色的粗跟鞋,跟并不很高,踩在楼梯上咚,咚,咚的。
  这么糟糕的天气她还要出去,我想出去劝说她,但是她也许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这样很冒昧,于是我站在了窗边,等她走出楼,如果一会儿下雨也许我能给她些帮助。
  风很大,她穿的很单薄,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在空中飘着,有几次我几乎就要看见她的脸了,但是还是差一些,她妈妈来了,表情阴郁。
  既而下起了暴雨,她就那么站在雨中,没有任何遮挡,我赶忙取了把雨伞向楼下跑去,她妈妈站在单元门口,神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拉她回来。
  我看了眼她妈妈,便冲入雨中,我将伞打在她头上,伸手想帮她拨弄下头发,她拼命回避,但还是晚了,我看见了一张另我异常震惊的脸,她的脸异常白皙,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除了嘴,没有任何五官,鼻子处很平滑,只有两个孔,眼睛处更是什么都没有。
  伞滑落在地上我也浑然不觉,她妈妈始终没有过来。
  后来的日子里我渐渐明白为什么她跟妈妈始终不愿意相见,因为有一天醒来之后我发现我的鼻子消失了,在那个部位只有两个凹陷的孔,眼睛也变得越来越小,眉毛也严重脱落。
  再后来,楼上有着两个怪人,都有着长长的秀发,乌黑光亮。


【午夜怨曲】

我自小便开始学习钢琴,虽然最后没有上音乐学院,但是从未放弃钢琴,后来工作了便想买台钢琴,没事儿在家弹弹。
  终于有一天在琴行看见一台心仪的钢琴,外表是棕色的,看上去有种厚重耐用的感觉,弹了几下,音质也很好,通透明亮。在看了好多次之后,跟老板磨了磨价钱,咬牙拿出攒了很久的积蓄,家里补贴了些买下了。
  买下后便叫了音乐学院毕业的朋友到家里来看,朋友见到也很喜欢,并说价格很合适,上手弹了一会儿,也喜欢的很,走的时候她说感觉这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笑说她只怕是太喜欢了,并让她没事儿就来家里玩儿,切磋琴艺。她也再不坚持以前似乎见过,因为钢琴的外貌都大同小异。
  晚上坐在钢琴前,不自觉的就弹起了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以前我很少弹着个曲子,但是今天坐在钢琴前却弹奏的非常纯熟,似乎经常练习一般。一股淡淡的伤感从钢琴中宣泄出来,我似乎也被感染一般,难过起来。
  弹完之后总有种难以宣泄的忧郁便早早睡下了,夜里那淡淡忧伤的曲子总萦绕在耳边,就像一直有人在弹一般。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很疲倦,总觉得晚上没睡好。
  下午下班回来后,不自觉的又坐在钢琴前弹奏了起来,还是那首《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我像找了魔一般不停的弹了很久,直到有人按门铃,我才从这情形中摆脱。
  是那个音乐学院毕业的同学,她说那天弹完后对这琴总有种念念不忘的感觉,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坐在琴前就想弹《月光奏鸣曲》,她让我弹弹看。
  在我弹的时候她入迷的坐在一旁聆听,之后惊呼,这首曲子是她一个学姐以前最拿手的曲子,她的琴也是这个颜色,所以份外眼熟。
  我笑说这琴可不是二手的,是新琴,她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在想着什么,之后便离开了。
  晚上我又痴痴的坐在琴前弹了一会儿便睡了,夜里那琴声轻轻的钻入我的耳朵,让我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早上洗脸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指甲怎么涂了亮晶晶的淡紫色指甲油,我从来不涂这东西的。心中不免纳罕,我回到卧室发现自己的床头竟摆着瓶指甲油。
  我背后忽然觉得凉丝丝的,拿起指甲油便丢了出去,把手上的指甲油也抠掉了。
  晚上依然弹了会儿琴便去睡了,阅读更多鬼故事请在腾讯认证空间搜索[鬼故事集中营]并点击关注今晚那琴声又飘然如梦,我似乎听见是客厅传来的,但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早上我觉得疲倦极了,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洗脸的时候惊然发现指甲上又有那淡紫色指甲油,一股凉气由脚底冲向头顶,我忙去卧室看,床头上摆着那瓶我明明扔掉的指甲油。
  我赶忙打电话给那个音乐学院的朋友,这事情太古怪了,我问了她关于学姐的事情,她说她学姐因为后来要参加一个重要表演,压力太大自杀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她以前是不是喜欢涂淡紫色指甲油。朋友说这个不清楚,没注意过。
  这个琴太不吉利了,难道是琴行老板骗我,这是台二手琴。我打电话给家里,父母找了懂行的朋友来看,说这确实是台翻新琴。我顿时觉得全身冰凉,似乎那个死去的琴的主人正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默默的看着我呢。
  我跟父母说了遇到的怪事,父母之以为我是买了翻新琴上了当不想要了,将我劝说一阵后便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和那台诡异的钢琴。
  晚上我不再碰它,早早的就上床睡了,夜里那琴声再次传入我的耳朵,声音大了许多,我被惊醒,发现弹奏那钢琴的人竟然是我自己,我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还画了演出的妆,指甲上是淡淡的紫色,我不受控制的坐在琴前弹奏着。
  第二天,父母焦急的赶到我住的楼下只看见我坠楼的尸体。大睁着眼睛,白色的礼服被鲜血染红,那血液已经干结。
  后来那琴又辗转回到了琴行,一个中年人在给它做着翻新,他就是那个学姐的爸爸,他抚摸着琴身忧伤的说道:“女儿啊,再死四个人,吸收了她们的灵魂,你就可以不用再依附在钢琴上了。”


【纸婚纱】

她就要结婚了,
      幸福而忙乱的筹备工作已近尾声,
      她突然想起还没有定制婚纱。
      匆匆赶去了本城最大的婚纱店,
      店主是个年轻的男子,态度恳切而温和,
      店里的婚纱样式繁多,质地都很不错,
      她在上百套婚纱里挑的眼花缭乱,
      却觉得没有一件能打动自己的心。
      不知道逛了多久,
      她忽然被角落里一件素白的婚纱吸引住了,
      “这件婚纱,好美啊!”
      她定定地看着那件婚纱,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
      “对不起!这件婚纱不卖的!”
      店主突然大声说,拉住了她的手,随后歉然地解释,
      “这是我给亡妻准备的纸婚纱,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她就去了……”
      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梦呓般地说着。
      “我要这件婚纱,只要这件,就是这件……”
      禁不住她的执拗,店主只好将婚纱卖给了她。
      婚礼那天,当她小心翼翼地穿上纸婚纱,出现在宾客面前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那件纸婚纱,套在她的身上,竟似天使的羽翼,翩然若仙。
      人们看着她,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新郎挽着她,步上红地毯时,
      大厅中更是寂静极了,只有无数道目光,陪着他们走向婚台。
      一位客人,为了看得清楚一点,不小心碰倒了一支烛台,
      蜡烛的火苗,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婚纱,
      穿着纸婚纱的她,只在一瞬间便烧成了一团烈火,片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店主的家里,店主看着亡妻忽然倾倒的牌位,温柔地问着,
      “亲爱的,你生气了?为什么呢?”
      片片如雪的纸灰,落在牌位上,毫无声息

【试胆】

月黑风高,
      他穿行在荒郊野外,
      寻找一座孤坟。
      今天是他扒手课程的最后一课,
      只要能从孤坟里的僵尸身上拔下三根绿毛,
      他就是妙手派的第十代传人了。
      孤坟很快就到了,
      僵尸趴在坟头上,半截身子还在土里,看起来狰狞可怕,
      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月亮,
      只要月亮没有被乌云遮住,僵尸就不会动。
      他壮着胆子,悄悄接近僵尸,
      手一晃,僵尸背后的三根绿毛已经入手。
      不久之后,他跪在师傅面前,奉上了三根绿毛。
      师傅看也不看这绿毛,低声说道:“只要现在你再去孤坟,把这些绿毛粘到僵尸的胸口,
      今晚之后你就算是出师了。”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师傅冲他的背影一乐,这小子不错,手快,脚利索,关键是胆子够大,
      他不知道僵尸是师弟所扮的,居然真敢拔下三根毛来!
      忽然门外走进一人,是满身酒气的师弟,
      师傅惊问:“师弟,你不是去装扮僵尸了么?”
      师弟打了个酒嗝:“扮僵尸?不是五更天的事情么?”
      乌云遮月,夜色更加黑了。
      “师傅!我把绿毛粘回去了!让我进来吧!”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师兄弟大眼瞪小眼,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接吻】
夜晚的街,一个人走总是觉得特别孤单,而前面那对正在深深拥吻的情侣,更是让他的孤独感放大了好几倍。
还没从自伤自怜的心境里走出,他的眼睛就猛地瞪圆了——
随着一阵奇异的声响,那位刚才还在全情投入的男子,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变小,转眼就成了地上一个小小的玩偶。
而那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附身捡起玩偶,揣在衣兜里就快步离开了。
“喂!你那是在干什么?”
他连忙喊了一嗓子。
女人并不停步,只是回头望了他一眼,路灯下她的脸圆滚滚的向外突出,五官都像是在哈哈镜里放大过,扭曲而膨胀。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而女人也加快了脚步,飘一般地向远方逸去。
忽然间,噗嗤一声,女人飞快地向上飞起,连续打了几个圈后,轻飘飘地掉了下来,破气球似的铺在地上。
走近一看,路边有块木板上一根长钉刺了出来,想必是她不幸踩到了。
玩偶刚才也从半空摔了下来,这会儿已经恢复成一个俊美的男子模样,一把推开还在观察那扁平女人的他,跪在她身边低声地哭泣着,随后,一把举起那长钉,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口!
他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漏气声,男子的心口流出赤红的血,将自己和情人浸泡其中,慢慢地溶进地面里去,只留下两个相拥的人形,拼成一颗诡异的红心。


【怕停电的男人】

    “我喜欢灯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说。
她很感兴趣地问:“哦,为什么呀?”
“它的造型古典,令人产生一种怀旧的遐想。它的光含蓄温婉,不像电灯那样锋芒毕露。”
“你挑这家牛排店,正是因为这里的灯全是灯笼造型吧?”
“对啊对啊,可惜,灯笼的壳里放的还是电灯。如果是蜡烛就好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灯笼了。唉,用电的东西总是危险……”
“啊?”
“我被电打过。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伤害影响了我以后的生活。使我直到现在还是单身。”
她警觉地问:“难道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了永久的损伤吗?”
“伤的是心。我看到电灯总是心有余悸,生怕它再次伤害我。”
她理解而又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开了个玩笑:“最近老停电,是不是电力局为了保护你呀?”
男人说:“我怕的就是停电呀!”
她大惑不解:“怕被电击又怕停电,什么逻辑嘛?”
男人笑道:“电击给我第一次伤害,停电会给我第二次伤害。哈哈,就是这样。”
她沮丧地暗想:这次相亲又要无果而终了。外表如此出色的男人偏偏头脑不太正常。
男人觉察到了她的心思,他似乎对这种情形早有心理准备,他说:“你肯定一头雾水吧。且容我从头说起。我8岁的时候很淘气,一次趁父母不在家,拧下了厨房的灯泡,结果被狠狠地……”
突然所有的灯都黑了下去。又停电了。
她的眼前却并不是一片漆黑,淡黄的、含蓄温婉的光正从男人的身上发出来,使男人看起来像一只灯笼。
透过男人的衬衣,她朦胧地看到一颗亮着的、跳动的东西,像灯笼里的灯泡一样。
她手中的刀叉响亮地掉在桌上。
她的耳朵里反复回荡着男人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伤的是心”。
她没听到男人正无奈地说:“你看,这就是那次电击的结果了。所以我怕停电。在有灯光的情况下,你就看不出我原来是这样的吧。”



【迟到的爱】

    张小丽跟孟子兴是在征婚网上相识的,张小丽看到他的照片就动了春心,孟子兴也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不过,张小丽想找一个有房有钱有能力,跟父母分开住的,身高还要有一米七以上。孟子兴没有钱,这让张小丽下不了决心。她在网上还认识了几个男人,没有让她动心的模样,但经济条件好些,就试着跟他们聊,也就冷淡了孟子兴。孟子兴很知趣,知道没什么戏了,便也不怎么理她。
  几个月过去了,张小丽和一个叫田钟的离异男士聊到了可以见面的程度,他们彼此都有对方的电话。见面之后,他们都挺满意的,就约好电话再联系。
  一个夜里,张小丽很孤独,就打电话过去,他旁边有个女人,言语中,张小丽听出他们是情侣。
  张小丽死心了,跟网上的孟子兴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张小丽开始询问他的一些具体情况,很明显,是想和他继续发展。   就这样,他们很快见了面,彼此都很喜欢对方,没多久,又双双回老家领了结婚证。
  婚后的生活很甜蜜。
  可好景不长,他们居然打了一架。
  说出来让人笑话,导火索竟然是游戏。婚后,张小丽才发现他迷恋游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他可以通宵达旦地玩。有时候,张小丽跟他多说几句话,他便很不耐烦,吼她,叫她滚。
  一天,张小丽的“大姨妈”来了,心里很烦躁。看着他又在玩游戏,跟她话都没两句,她忍不住念叨:“条件这么差,你都三十岁了,还不想着怎么多挣点钱,还有心思迷恋游戏。你还急着要孩子,拿什么来养?”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她脸上。张小丽哪里受得了曾经相爱的人这样对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向他不断的又打又踢,他更是发了野性,照着她的脑袋使劲地捶打,过了一会儿,又是“啪!”地一声打在她的脸上。
  张小丽真是后悔自己瞎了眼,嫁了个这样的畜生,她不再反抗,只是用尽仇恨的力气说:“我当然打不过你,你不是个男人,没别的本事,只知道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反正这日子过不下去了,送你一句话,恶有恶报!我不可能去跟你办离婚,我离开后,你要另娶就说我死了,我不会回来找麻烦的。你一丝一毫都不值得我回来。我也不会再回来受伤害……”
  孟子兴虽然不再动手,但还是不断地说出一些十分伤害张小丽的话来。
  张小丽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非被气疯不可,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要分也和好再分开,不然无情的伤害让她承受不了。
  他停止了游戏,在没事一样地看着电影。
  她走到他身边,“看嘛,我的牙松了,流着血。”
  他好像如梦初醒似的,终于知道自己错了,把她抱过去,哄她,“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那以后不许玩游戏了哈。”
  “嗯。”他很真心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张小丽是想过了这晚就静静离开他,第二天,她果然离开了,孟子兴怎么也找不到她…… 几天过去,张小丽的头还在痛,但她还是放不下孟子兴,自己回去了,孟子兴见到她,如获至宝,只是觉得她变了很多,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一天,孟子兴下班回家,张小丽看到他的腿被烫了一个鹌鹑大的红泡,“咦,老天也在帮我呢。嘿嘿……”她开玩笑似地说。
  “老婆,我不打游戏好无聊哦,让我打哈儿嘛。”
  “你那天答应我的不算话啊。我爸爸都从来没打过我,你打我我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疙瘩,我会处罚你一辈子,不让你玩游戏,绝对不!”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老婆,我真不该打你,打了你我失去了自由,连最爱的游戏也玩不成,我自作自受啊。”
  看着他变乖了许多,张小丽笑了,“不仅不可以玩游戏,而且还要帮我做家务,我洗衣衣,你做饭饭。”
  孟子兴很不爱做家务,不过被逼无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张小丽觉得,也许是因祸得福吧,他对她要好些了,这也许说明他还是真心爱她的,怕她不跟他过了。
   他是个顺毛子,张小丽是个急性子。她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应该负责漂亮,温柔;而他呢,既然是个男人,就应该负责挣钱,哄女人开心,等等等等,呵呵呵呵。
  张小丽把这些都拟成家规N多条,违反家规就做全部家务。她叫孟子兴签字画押,孟子兴觉得很好笑,但还是很配合。
  张小丽知道他虽然表面乐呵呵的,其实过得很郁闷,像掉了魂似的。
  一天,一件让孟子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下班回家时,发现张小丽在玩游戏。
  “嘿,家规第二十八条,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小样。”
-
  “老公,这次例外,因为我有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我同意你玩游戏啦。”
  “为什么啊,老婆,你是我的老婆吗,你是张小丽吗,我进错家门了吗?”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张小丽在他脸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怎么样,痛吧,不是做梦吧?老公,呵呵呵。我从来没玩游戏,今日一玩,果然其妙无穷,为了我以后有的游戏玩呢,本王大赦天下,核准你每天可以玩游戏了。”
  “哦——老婆万岁!”他高声大叫,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
  “不过,每天只能玩一个小时哦,而且无论何时我都最大,你玩游戏时也要对我无微不至,否则,哼哼,终身不得踏入游戏禁地!”
  “是,老婆,我们虽然是闪婚,但我们联合起来无坚不摧,一个小小的游戏,怎么可能拆散我们的爱情呢。”
  此时,张小丽禁不住泪流满面,又不敢开口。其实,在她离家出走那天,她走到一条无名河,实在是气不过,跳河自尽了,之后的故事大家可想而知,其实接下来的张小丽只是个冤魂,她想报仇雪恨,可谁知命运捉弄,竟连她的魂魄都还在爱着孟子兴,她下不了手。
  听到他那番话,她后悔莫及,当初自己太冲动,早早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其实,他们的爱情才刚刚要萌芽,却被他们双双的冲动给扼杀了——冲动是魔鬼啊!
  几天后,张小丽离开了,只是在家里的墙上留下一份红色的留言:我最爱的人,我恨你入骨,我更爱你深切,我们永远没有机会了,也许来生……你娶个比我好的,好好过日子,永别!
  孟子兴看了,痛哭流涕,他从此不娶,心里只爱着张小丽,充满无限悔恨,终日郁郁寡欢……
  一天,他恍惚中与张小丽重逢了,喜出望外,两人激情复燃……
  几天后,孟子兴的家人发现他已气绝身亡!
  真是太凄惨了,冲动真是魔鬼,它让真心相爱的人今生不能相聚,来生能够偶遇已是最大的福份!
-



【无脸】
     电梯像只乌龟一样,几乎每一层都要站一下,人们从电梯里走出去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因为电梯最里侧站着的那个男人,高,魁梧,一张脸却奇瘦无比,甚至有点怪异的长,很丑,面无表情。
他是这独占一整栋办公楼的公司的老板钱志业,严苛而凶狠的人,严苛是对待别人的态度,凶狠是对待赚钱的态度。此刻,电梯里只剩下最后三个人,两个女孩子站在他的前面,她们不敢回头,只祈祷电梯快点到达,脸上都显现出一种不敢表现出来的恐惧。钱志业却紧紧盯着右边女孩子的书包,眼里闪现出一种厌烦和怒气。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那两个女孩子逃也似的跑出去,就在她们跨出电梯门的时候,钱志业却忽然说了一句:“等一下。”
那两个女孩子猛地站住,回过头来,其中一个只觉得自己胳膊上的包被人猛地一拉,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拴在书包带上面的一只玩具小象已经被钱志业拽了下来。
“公司是很严肃的地方,不是学校,也不是逛街,请注意仪容仪态,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简直是胡闹!”钱志业的脸绷得紧紧的,两只手指像捏苍蝇一样捏着那只淡蓝色可爱的小象:“再被我发现,就请你走人。”
女孩子唯唯诺诺的点头,赶紧溜了,钱志业把那只小象狠狠的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里,那两只捏过玩具的手指,像被污染了一样,他不肯把它们收回来,就那样一直翘着,直到电梯到了顶楼,他一走出来,就先去了洗手间。
滑溜溜的皂液流过手指,钱志业打了一个冷战,“该死!”
钱志业很讨厌大象,包括玩具或者雕塑的任何东西都讨厌,很多老板喜欢在办公室摆雕塑大象,吉利带财,但钱志业坚决不要,在电视里看见大象的画面,他都要马上转台,甚至上一次,新来的女秘书戴了一枚漂亮的画着大象的泰国胸针,他看见了,勃然大怒,那倒霉的女秘书第一天上班就被炒了鱿鱼。
钱志业不愿意和别人说,他讨厌大象的理由,那容易让他想起不愿意回忆的曾经。他贫穷艰苦充满争斗的青少年时期,和许多同乡到非洲丛林捕猎,他们猎杀大象,取象牙卖钱的日子。他们会把捉到的大象的脸连同象牙一起整个弄下来,死去的大象跪在地上,没有脸,慢慢烂掉。
钱志业赚不少钱,开始没有这么多钱,后来他们买了枪和吉普车,那些非洲人都害怕他们,他们拼命的猎杀大象,没人敢来和他们争抢,他们很快富起来,钱志业不去赌博,也没吸毒,他有他的目的,赚够了钱,他就洗手不干了,回去做生意,在他的家乡,几万块钱就能开起个小厂,生意场上的游戏,比捕猎更吸引人。
钱志业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但也落下了一个病根,他讨厌大象,大象的脸让他心烦,大象的眼睛让他崩溃,做生意的压力很大,商场上的凶险是真金白银,生意虽然越做越大,但他的精神永远像崩着的弦,他讨厌让他讨厌的东西。
但是,不知为什么,每谈下一笔大单,钱志业都会想起猎杀大象的场景,那种通常很温顺的动物在遇到危险时就会很凶猛,它们的庞大让他的征服更有征服感,像征服那些刁钻的客户,让他们在利益的刀下跪倒,弄下它们的脸,弄到他想要的东西,又血腥有刺激。
那感觉原本是有些过瘾的,但那张血淋淋的象脸,却让他在冷静下来之后,一想就不舒服。
最近身体也总觉得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受了风,下巴和脸颊总是有点疼,有时候是骨头上钝钝的痛感,有时候是皮肉上撕裂般尖锐的疼。钱志业心里很别扭,无人时常常仔细照镜子,一切正常,也没有任何的伤口,偷偷去看了医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那大夫只给他开了一些外用的软膏,钱志业根本没抹,他知道大夫不过是安慰他而已。
后来几天,照镜子的时候,总疑心镜子没有擦干净,镜中的脸总是模模糊糊,后来又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很快又否定了,钱志业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向别的地方的时候,依旧如常,只是看见镜中的脸时,就会一片模糊。
也许是最近生意不大顺的原因吧。钱志业心想,最近经济不景气,生意特别不好做,但他从没怕过,这许多年,在生意场上的凶狠,他从未服输。
今天有场谈判,钱志业要并购一个小企业,对方的负责人犹犹豫豫的,这公司是他的祖产,他并不想放手。钱志业志在必得,他很了解这个人,这人手下的员工跟了他不少年,他是个比较重感情的人,企业经营不善,员工早已饥一顿饱一顿了。那个负责人为了自己的员工利益,也是会出让这个企业的,而钱志业要做的,不过是尽可能的压价罢了。
钱志业看不起那个负责人,他觉得他太过儿女情长,商场如战场,黏黏糊糊的人只能等待死亡。
钱志业不出意外的赢了,签合同的时候,那个负责人的笔尖在颤抖,钱志业欣赏着那颤抖的频率,心里暖暖的舒服。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执意邀请那个负责人吃晚饭,席间那人喝醉了,又哭又吐,钱志业却很高兴,最快意的幸福感莫过于欣赏别人的痛苦。
钱志业从司机恭恭敬敬打开的车门上车的时候,夜色已经格外的浓重,车灯打过去那一束光亮就被淹没,钱志业皱了皱眉:“起雾了,慢点开吧。”
车子微微摇晃起来,很舒服,钱志业看着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天上一个昏黄的月牙,在云中若隐若现的。
钱志业觉得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玻璃上像起了雾,一阵倦怠袭来,他很快便睡着了。
惊醒的时候是感觉到一阵震动,那是一种熟悉的震动,钱志业猛地睁开眼睛,“空空空空”的声音传过来,他感觉一个激灵,是象群,象群跑过的声音,他猛地想要去抓总是放在身旁的*****,却抓了一个空。
这并不是那辆破旧的吉普车,这是他新买的昂贵房车,钱志业忽然清醒过来,他忙敲了敲前面的挡板,想找司机问个清楚。
但挡板前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钱志业有些害怕,他向窗子外面看过去,那是一条他熟悉的马路,是他回家时每天都要经过的马路。但此刻,却空无一人,路灯明亮的照着他的车子,也照着他全部的惊悚。
“空空空空”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接着是一声长啸,是象的长啸,是它们在愤怒时的长啸,钱志业忽然转过头,透过身后的后车窗,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一个象群正笔直的对着他的车子冲过来。
钱志业忽然瞪大了双眼,接着是一声恐惧的大叫,他看见那些大象全部血淋淋的,没有了脸,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后脑,它们向着他冲过来,那沉重的身体震得地面不停的颤抖。
那些大象穿过他的车子,却不散去,它们围着他的车子不住的跑,那淋漓着暗黑色的污血,不停的甩过来,掉在车窗上,噼啪响。
钱志业的恐惧慢慢消退了,这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它们不过是象,即使是象的冤魂又怎么样,它们活着的时候,那样庞大,也一样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又怎么会怕?
钱志业按下车窗,他把身体探出去吼道:“滚开!滚开!你们这群畜生!”但那巨大的震动掩盖了他的喊声,钱志业努力弹出更多的身子,他把腿放在车座子上,整个上半身都探出去,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又怒不可遏的高喊着:“滚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那些大象拼命的跑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钱志业的声音被彻底淹没了。
那一天,那条街周围的居民都亲眼看见了那噩梦般的一刻,一辆停在马路中间等待红绿灯的汽车中,后座的玻璃忽然打开了,一个男子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把身子猛地探出,挥舞着双手,一辆欲闯红灯从旁边擦身而过的砂石车来不及刹车,猛的开了过去。
钱志业死的样子,如果他亲眼所见,会觉得非常的熟悉。他的上半身探出窗户,却只有头部受伤,一张脸都没有了,胳膊还保持着高举的姿势,他的双腿跪在车子的座位上。
(完)
发表于 2013-1-24 14: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还算可以,希望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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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7 14:35: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不错。。。可是还不死很恐怖,加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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