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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故事:鬼抱人
今天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男孩子,也就二十出头,很精神,也很阳光,嗯,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
他先是很奇怪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对我做了一个灵门特有的手势。我一看,遇到同门了,当然高兴,就走过去想和他聊聊。我们称之为盘道!
他却不和我聊盘道的话题,而是问我:“你是灵媒?”我说是,他又问我:“你懂得看人气场?”
我说是,他接着问我:“如果我说我是鬼,你信不信?”
我笑了,有点笑得无奈,是人是鬼我当然分得清!
我就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似乎是有点惋惜,然后对我叹了口气。
他懂得灵门的手势,证明他确实是在灵门中学过。看来他应该是有什么难事,我就递给他一根烟,然后拿火机给他点着了。
他不抽,只是把烟放在公园我们坐的长椅上。是烟屁股着地立着放的,就像是上香的那种感觉。然后说:“我求你点事。”
他领我往公园里的假山上走,那上面有个小女孩,也就两岁左右,长得挺可爱的,就自己站在那里,也不哭也不闹。
那个大男孩说这是他女儿,请我把他女儿照看好。我一搭眼,就知道这小女孩不是人。
因为她没有阳气,一点阳气都没有!
我心知有异,再一回头,那个大男孩的脸离我只有十多公分!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我再回头看小女孩,她直冲着我走过来了,脸上也是笑眯眯地,好像是要推我!当时,我离假山的边缘也就两步远。而我的身后就是那个大男孩。
我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大男孩要我做杀手!人杀人,人变鬼,人养鬼。鬼抱人,这是干奶奶和我说过的一件事。这个大男孩要做鬼,但是他如果自杀,怨气还不够重,他必须在自杀的基础上,再加一道被杀。也就是他被我杀,那个小女孩。。。。。是帮忙的。
他被我杀,他做鬼,我养那个小女鬼,他顺着这道气场就能找到我。抱着我,和我阴阳平衡。可是最后,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实际上,抱着我,他肯定没好处。
我就往旁边闪了一步,那个大男孩好像挺意外,因为一般人眼前忽然出现一张人脸的时候,只有两个反应:第一是向后退,第二是伸手把对方推开,或者抬腿踢对方。
那么这个大男孩肯定是会从假山上掉下去,那个假山大概有十几米高,山底的地面全是用石头铺出来的,为了找那种古色古香的感觉,十几米高的距离,足够让坠落的人脑袋先着地!想不死都难.
如果我退,那么那个小女鬼肯定会在后面顶着我,给我一个推男孩的助力。
我诧异的问他:“你把女儿托付给我,又给我加上一个误杀的罪名,我还怎么养你女儿啊?”
他只是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你是灵媒,你有办法的。”
他惋惜好像是因为他的计划没成功,而且他把我这个灵媒看得太高了。灵媒也是人,杀人也和其他人一样,是要被判刑的!
于是我先同意养他女儿,也就是那个小女鬼,然后,我就问他一个我一直很困惑的问题,“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因为那个女孩一看样子就不是被堕掉的,因为年纪已经有两岁了,如果是病死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清风无论是怎么死的,都会保持它死时的样子。
大男孩说:“我女儿生下来就不是人”,我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转头想从那个小女鬼身上看出点端倪,等我再回头时,那个大男孩已经跑得很远了。
我一年里胖了三十多斤,根本追不上他,我问那小女鬼叫什么名字,她说爸爸管她叫小蕾,我说那我做你爸爸好不好?她没说话,只是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就乐了,逗她说,做我干女儿要跟我姓的!
我故意叫她:“李小蕾?”她答应了。
我就把她领回家,在堂子上填了她的名字。
所以我今天回到家的时候,状态还不是很好,因为我差点成了杀人犯,我和小宝它们说了,这是妹妹,不能调皮,不能欺负人。
第二个故事 腐烂
我从小是和干奶奶一起长大的,因为我的母亲多病,身体不好,父亲又忙于生意。所以从我记事开始,天天陪我玩的,哄我开心的,给我好吃的,给我买衣服甚至晚上睡觉给我掖被子的人,都是我的干奶奶。
直到如今,逢年过节,假日抽空,我都会倾尽所有,买些东西去看看她。她养我爱我这么多年,现在我开始赚钱了,孝敬一下她掖是理所应当的。
我的干奶奶可不是普通人,她是东北灵媒中非常有威望的“鬼婆婆”。她的堂口供的很杂,什么都有。她家里四季门户大开,从来不怕有小偷或者强盗入室。
小时候,每当干奶奶去堂口上香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场变了,变得十分压抑!让人似乎有生以来各种难受的感觉在一瞬间**爆发似地难受。而如今,我已经28岁了,28年对清风道的专研,仍然会让我在干奶奶上香时,感觉说不出的奇怪、阴森与KB!!
干奶奶上香时全神贯注,此时从来没有人敢和她说话,这也包括我。因为干奶奶上香的时候,那个90多岁的老太太立刻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阴气缭绕,气场中鬼风阵阵的修行者!就连我走到门口,都只好悄悄地把买给她的东西放在门口,点燃一根烟,静静地在外面等。
说实话,就算我如何轻狂,对干奶奶上香时的清风气场也是承受不住的。直到干奶奶上完香,念念有词的咒语也全部完毕了,这个屋子的温度才算回升至正常气温。
干奶奶总会回过头来向门口看一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向我招招手,先是摸摸我的头,然后再轻轻打一下我的屁股,接着对堂口说:“我的干孙子回来啦!你们得请客,说好的事可不能反悔!”
然后就用她那对三寸金莲很利索也很快地走出几步,拿过来两个凳子,和堂口对面放着,让我坐下。我压根就不想坐,直接先上堂口一顿“三光政策”!不管是什么供品,只要看到认为好吃的就拿下来,然后坐回凳子上吧嗒吧嗒嘴慢慢吃,吃得格外香甜。
这也是从小到大干奶奶给我惯出来的“规矩”。
我5岁的时候,第一次呗干奶奶接到她家,她就给堂口先上了奇怪的七柱香,然后念念有词的对着堂口说了什么。在说的过程中,我分明看到了堂口上的七支香忽明忽暗,似乎是一个人在那里眨着眼睛,或是在那里长吁短叹的感觉。
就这样,七支香以超快的速度烧到了尽头。而干奶奶也睁开了眼睛,走过来拉着我走到堂前,道:“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从小爷爷就教我认字,念唐诗三百首、百家姓、三字经一类的书。所以没上小学前我就认识3700多个单字。我看看堂子里,不过是一些姓名,多少还是认得一些的,就点了点头。
干奶奶便逐个教我认:“这是黄天光,你叫黄叔叔;这是白冷,你叫白爷爷;这是常天龙,你叫常大大;这是胡天媚,你叫胡姑姑……”好在我记性不错,就这么死记硬背下来,居然因此又认识了不少的字。
当时年少的我并不知道,从堂子上的名字来说,天字已经是多么高的辈分!
接下来干奶奶认可的笑了笑说:“我已经和堂口说好了,你今后只要饿了,就过来拿东西吃,渴了,就过来拿东西喝。听见了吗?”
对于有吃有喝的语言,我一般都会听得很明白,急忙点点头,然后流着口水问:“干奶奶,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吃啊?”
干奶奶笑着点了点头。我就先搬来一个凳子,爬上去,然后看什么好吃就拿什么。心里还想:这有什么说好不说好的?我只要想吃,随时可以过来拿着吃嘛!何必还要烧香和这些“名字”们商量?
这个规矩就这么立下来了。也因此我从小到大,虽然妈妈不在身边,但是我从不缺嘴。但是有一天,有一件事却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原来吃堂口的供品真的是要提前打商量的!
这件事是我5岁的时候在干奶奶家里发生的,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犹新。只因为,那天我看到的场景对于一个5岁的小孩子来说是非常惊悚的。
干奶奶在他家里这十里八村内,属于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有人喝多了,或者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的,看到干奶奶,也肯定醒酒,停下所有的争斗不敢乱来,干奶奶冷哼一声都能让他们腿直打哆嗦。
干奶奶常常给人看病,但是她不会说瞎话,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如果是实病,干奶奶就会告诉病人去医院看,如果是异病,她必会尽心尽力的给人医治,完事后,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不想给她也跟你计较。
不像现在很多神棍巫医,张嘴先来30元“压堂子钱”。干奶奶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压堂子钱!”还没帮人办好事呢,就先给钱,万一办不好呢?岂不是骗人家的钱吗?
而且给破灾,现在的神棍巫医张嘴就要价,什么灾888元,什么灾666元,什么灾444元,什么灾1111元。若是有人问能不能便宜点?那你可犯了他的忌讳!这种事哪有讲价的啊?要多少你就得给多少!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巫医振振有词的说:“这个价不是我定的,是堂口定的!你要是不给我这么多,堂口就往我身上下灾!它罚我!”
哈哈哈哈哈!干奶奶当即被这句话逗得前仰后合!人有贪欲,却拿堂口来说事!但无论如今的灵门变得多么浑浊,她仍然尽心尽力地给这一方水土的人去看病,去治病,去平乱。
这一天,来了一对父子。父亲也就30多岁,不过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他儿子和我岁数相仿,也就5岁左右吧!这个父亲进屋就给干奶奶跪下了,哭得一塌糊涂。当时我心里还暗自取笑他,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说哭就哭啊,我这么小的岁数都不哭!
但干奶奶似乎很同情他,先是把他扶起来了,然后转头叫我带着那个5岁得小孩去后面玩,后面除了堂口的屋子,就是干奶奶的卧室和我的卧室,还有一个院子。
干奶奶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小孩去院子里玩。我拉着他的手向院子里走的时候,他却说他饿了。饿了没事!我从小就豪爽,颇有我父亲的风格,反正堂口上有的是吃的喝的!于是就拉着他去了堂口,上堂子拿东西给他吃。
他也不客气,小孩子嘛,在一起干什么都有意思,那天我的胃口也格外的好。我们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一顿狂吃海喝。吃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那个啃着正来劲的小孩忽然哭了,而且还哭得特别厉害!
他满手抓着东西全掉了一地!我也吓坏了,急忙拉着他去找干奶奶。说实话,当时我还感觉特别委屈,因为我从来不会欺负人,这让人看到不被冤枉死了?
这时干奶奶还在和那个父亲聊天,看到他家孩子这个样子,当时就变了脸!她上前就啪啪打了我两下屁股,这下打得生疼,把我都打哭了!
他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干奶奶,干奶奶拉着小孩全是肉渣还有奶油的手,很严厉的呵斥我:“你是不是请他到堂口吃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干奶奶第一次对我这么凶,平时她都很宠我很宠我的。就这么问话的一会功夫,小孩的手就动不了了,而且他的手!在肉眼能看得见的程度在迅速烂掉了!像尸体一样的腐烂!
刚开始只是手上起小红包,然后小红包起得越来越多,最后两只手上全部都是这种小红包,孩子拼命地哭!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疼!疼!疼……疼!”到最后已经是疼得嘴里直吸冷气,却说不出话来了。
接着小红包就破皮了,是所有的小红包在同一时间破皮了!就像爆炸开了一样!从里面往外不停地流着深黄色的脓水!
孩子的爸爸是真怕了,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干奶奶面前,求她救救自己的儿子!
干奶奶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清水,回来拿出毛笔沾着和好了的朱砂写了两道符。弯弯曲曲的字我是一个也看不懂!接着她将这两张符纸烧掉,符灰扔到水里,把小孩的手按进去泡着。
刚一泡进去,小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声,脸也不再扭曲着,显然是不疼了。但是那些小红包还是在向外流着深黄色的脓水。
我一直看着盆里的水,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那盆水就变成黄色的了。干奶奶把这盆谁倒到院子里,我只感觉当水接触到院子里的地面时,就如硫酸泼撒到肉皮上的感觉一样,哧哧地冒着轻烟,直透地面!
然后干奶奶再打来一盆水,重复刚才的工作。就这么一盆接一盆的泡符灰水,足足泡了好几大盆,小孩的手才开始不再流脓水。干奶奶让他试着动一动手指,也能动了。
最后干奶奶又用符灰化了一些酒,仔细地喷到小孩手上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告诉孩子的爸爸,这孩子的手得过两天才能好。接着就送客了。
送走了父子俩,干奶奶的表情很严肃,又边揉着我的屁股告诫我,她的堂口上这种供品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吃!因为清风堂子阴气太重,而且干奶奶供的大多数是厉鬼,戾气很重!
不经过他们允许就抢他们的东西吃,他们会发火!那个小孩子是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一小会,腐烂的地方就止不住了!最后,就会全身腐烂不止,而死因却不是腐烂,而是:活生生地疼死!
我之所以能吃这些供品是因为我是干奶奶地孙子,而且干奶奶早就给堂口打过招呼。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带任何人独自去过堂口。这件事对于幼年的我来说,太邪门也太记忆深刻了!
直到现在,当时的场面我仍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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