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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是老医师,已经快九十了,外公以前是做血防工作的,也就是血吸虫防御,大家都知道,血吸虫寄生在叮螺里,叮螺叮到人也就传染上了,这种细菌是731那帮狗日的弄出来的。呵呵…跑远了,话说解放后外公作为土改干部与八九个同事到一个很偏的山区做土改工作,说是山区其实基本就是原始森林,到处是大树,所谓邻居真的是要隔座小山,晚上裹个松油火把到处走,茶杯是那种很大的竹筒,临里聚一起一般只泡一竹筒茶放桌子上大家同喝一杯茶,还有个风俗,就是男女一旦结婚有了孩子,夫妻两就要为自己备棺材,棺材都架在高高的房梁上盛谷子,等人去世再拿下来用,所以到一户人家只要抬头看看大厅上方有多少对棺木就知道这家是几世同堂了。因为是林区,所以不缺木材,家家户户从房屋到饭碗全是木制的,而且房子很大,桌子很大,和现在公司里会议桌相当。参加土改的同志都分住在老乡家,我外公被分在一个老乡家,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妻子早逝,儿子不安山里生活外出谋生了,接近三百平的若大房子就一个人住,该老乡是个药罐子,终年咳嗽不停,很瘦,家里只供奉灶王,且香火不断,半夜也要起来续香。外公被安排在老乡对面的房间中间隔着厅,房间很大,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床是那种带顶的雕花木床,从住进去的第一天老乡就告诉外公,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理会,关好门踏踏实实睡觉就行,果不其然,从住进去的第一晚外公就听到厅里一直传来有“人”从水缸瓦水再倒进去,再瓦,再倒的声音,一会又是把长凳拖着在厅来会走的声音,每晚都会听到老乡剧烈咳嗽着开门走出睡房给灶王上香的声音,奇怪的是,老乡木门一响,咳着出来时其它声音都没了,等他进屋后水缸长凳就又开始“开会”。有一天老乡请了几个木工回来做家具,晚上木工就都睡在我外公屋里的大会议桌上,半夜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把外公吵醒,外公隔着厚厚的老式帐子发现房门开着,桌子上一个人都没了,丫的那帮木匠不知何时全跑了。桌上蹲着个白乎乎的类似狗的东西,但是比狗大很多,而且白,不是白毛,而是没有毛,在从房顶唯一的透明的瓦中透进的月光下,亮亮的,但是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是蹲在桌子上的姿势看象动物但是也不排除是人状物蹲着挺着腰把双手按桌子上,外公准备直起身看个仔细突然又嘭的一声,那团白东东一下跳上了外公睡的雕花床顶,接着就是一片寂静直到天亮。一早外公告诉老乡晚上发生的事老乡很淡定的说:不要答理它就行,没事的,但是外公还是怕,最后只好在老乡床边搭个竹床睡。等土改结束回城的路上,车一个急刹,外公撞破了头,回家后就开始生病,自己是医师但是中西医都看了还是看不好。有一天老乡赶集下山顺道来看外公,外婆就说起回来的种种不顺,老乡憨憨一笑喝完茶说,没关系的,我先走了,不要送我,我把那畜生带回去,我一出门你们别送,直接关门就是,说来怪,这之后外公身体就恢复了。
& B5 _* F2 h3 @, Y2 _今天先到这吧,外公做血房工作曾长驻一个镇上,那个镇现在已经没有原住民了,据说所有原住民基本都血吸虫病死了,现在的新镇基本可以说是建在坟场上的,外公驻那个镇做血防工作还有很多可怕经历,等下次再慢慢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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