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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深海沉舟

绿色尸体连载(文革时期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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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17:2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一夜惊心(3)
其实卫生间的门并没有锁。  龙飞因用力过猛,地上又滑,竟与猝不及防又赤身裸体的雨琦撞个满怀。雨琦惊魂未定,就势将龙飞紧紧抱住:“吓死我了,有……老鼠!”  龙飞一听只是个老鼠就把她吓成这样,害得自己也虚惊一场,真是啼笑皆非,急忙将她推开。  雨琦羞红了脸,连忙抽过浴巾将身体裹住,仍惊魂未定道:“我没骗你,我明明看见一只长了绿毛的大老鼠,恐怖极了。”  龙飞仔细搜索,并未发现老鼠的踪迹,摇头苦笑道:“你看花了眼吧。”说着就走了出去。  雨琦呆立良久,不敢面对龙飞。  当她走出卫生间时,龙飞已发出均匀的鼾声。  可当雨琦拉亮电灯时,突然看见那只绿毛大老鼠已趴在龙飞胸口,正对着龙飞的面部,作势进攻。由于灯光一亮,那老鼠怔愣了一下,机不可失,雨琦抓起床头柜上的圆珠笔,疾如匕首地击中了老鼠,那老鼠“嗞——”地一声哀叫,蹬直了腿。  当龙飞惊醒时,看到枕边足有二斤重的绿毛老鼠,也大吃一惊。  这只老鼠不寻常。  他俩分析,老鼠身上长绿毛,闻所未闻,可以断定,这是只人工喂养、改良、训练过的老鼠。联想到不断出现的绿色尸体,定是梅花党的杰作。  龙飞怕老鼠有毒,让雨琦不要用手接触,用塑料袋装起来,以便回去研究。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恶作剧,也许是一场罕见的谋杀案!  就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俩才乘军用飞机秘密飞来济南,而且扮做夫妻住进这里,但敌人显然已掌握了他俩的行踪,还认出了他们。  这真是奇哉怪哉!  他们立即对房间进行仔细检查,没有发现其它老鼠的痕迹,再仔细一看!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后面有个洞。  隔壁住的是谁?!  他俩提枪跑了过去,一看是服务员值班室。敲了几下门没反应,睡得这么沉?将门一推,门是虚掩着的,进去后拉亮电灯,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倒在地上,脸上已现出绿色肤斑。一摸,还有气,急忙送进医院。同时与山东省公安厅取得联系。  病人被抢救过来,能开口说话了。  她就是王霞。当她拿着梅花徽章到公安局报案后,公安局立即去水果店抓捕那老头,却晚了一步,让他跑了。  此刻,王霞报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她说:“下午我来上班的路上,忽然见到那个水果店老板,骑着辆自行车拐进了胜利桥下的惠民路。我心里一动,也骑着车慢慢跟在后面,看见他进了四时水果店,与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打了招呼。一起出门向东,进了三十号底楼一单元。我去看过门牌号码,没错。”  她喘息一阵,又说:“后来我就来上班了,心想在这旅社打电话人多耳杂不方便。还是明天一早去公安局报告,没想到刚才眯盹儿中,小腿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只全身绿毛的大老鼠吱溜一下钻进了墙洞。我被这一痛一吓,就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龙飞一听,精神一振,立即带领公安干警直奔胜利桥惠民路,将卖水果的老头和妇人堵在了被窝里,他们束手就擒。  这对男女都是PP组织成员。据他们招供,前几天从武汉过来一位自称“上校站长”的人,要求他们协助抓李华,并出示了梅花党大陆工作部少将部长、代号“黄鼠狼”的手谕,我们不得不按他的命令执行。  这老头是梅花党华东工作站山东分站中校副站长,而这女人则是他发展的特务、多年的老姘妇,担任联络员工作。因为一直没有上峰的指令,他们乐得逍遥待命。因此这女人并无直接犯罪,经过雨琦的政策攻心,她决心戴罪立功,交出了她知道的山东PP组织成员的所有名单共有84人。分布于全省各地,而济南有29人,这家齐鲁大旅馆就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省公安厅立即部署全省公安系统统一行动。仅用两个小时,便全部解决了,但只有站长一人还是逃脱了。于是山东省公安厅电告公安部,又将山东站副站长交待的情况,报告了华东局党委。一场搜捕梅花党的大网,在上海和华东地区悄悄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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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8 13:1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深海沉舟 于 2012-12-18 13:12 编辑

第十章:“双龙”蒙冤(1)
公安部专案组正副组长爆出桃色新闻:一沓龙飞和雨琦一丝不挂同沐鸳鸯浴的照片,辗转到当事人面前!临阵换帅,龙飞被调离专案组……龙飞与雨琦只用了一夜的时间,赴济南大获全胜之后,又当即飞回武汉,去向省公安厅张江副厅长通报情况。张江仍在市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内与龙飞、雨琦交谈。  济南的告捷,大大提高了专案组的士气。而张副厅长则内紧外松,也许他感到武汉的破案进展缓慢,感到了压力,不无忧色。提出对于长江大桥的保卫,仍是重中之重。  当龙飞暗示他我们的队伍中有敌特的奸细时,张副厅长面无表情,说不是没有可能。但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既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草木皆兵。还是那句话:要有证据。  龙飞想: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本想深入讨论的龙飞便多了个心眼,点头称是,告辞出来。  龙飞和雨琦回到驻地,路明还在睡觉。见到他俩不由一惊,“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龙飞嗅了嗅鼻子,推开窗户,问:“你昨晚喝酒了,还喝得不少?”  路明反问:“不可以吗?”  龙飞一愣:“你这是什么态度?”  路明回击:“你那是什么语气?”  龙飞说:“你吃了火药了。”  路明不服气:“你龙组长是在审问我吗?你不相信我,瞧不起我,处处压制我,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就明说了。我早受够了。我向李部长打了报告了。要求调回北京去。”  龙飞这下真火了:“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十几年的战友啊。我什么地方瞧不起你了,还压制你!你给我再说明白点。”  “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什么好处都是你的。”路明说着还有意识瞟了雨琦一眼,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雨琦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急道:“路明,我们战友一场,情同手足,你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路明冷笑:“我岂止傻?简直是蠢!”  雨琦毕竟是多情的少女,想想路明对自己可谓一往情深。现在出于妒忌,竟失去理智,影响了团结。今天竟公开翻脸,这难道真应了古人的话“女人是祸水”吗?  这里的争吵声,被李炎听到了。赶紧报告张副厅长,想请他去调解。  张副厅长听了置之一笑:“人家是北京来的大员、钦差大臣,手中有尚方宝剑!这个路明也真是,胳膊拧得过大腿吗?”  李炎听了一惊:“这像公安部门的高级领导说的话吗?难道他……”  张副厅长惊觉失言,又弥补说:“哦,我们还是要尊重专案人员的,特别是龙组长,可不能不佩服他啊。至于人嘛,牙齿与舌头也要磕碰呢,你别管他们内部的事。”  李炎恭敬地:“我知道了。”  张副厅长语气一顿:“哎,我说李炎啊!梅花党真厉害呀!我们可别轻视了对手哟。你是我从部队要过来的,又一手提拔起来放在我身边,你可要为我争气争光啊!”  李炎忙说:“厅长放心,我保证一切行动听您的指挥,绝无二心。”他暗想:张副厅长在暗示我什么?他不敢往下想。  只听张副厅长又说:“你可以设法安慰一下路明,同时处理好与龙、凌二位组长的关系。毕竟保卫长江大桥要紧。在武汉出了事,我可要担当头责啊。”  李炎退了出来,慢步向专案组办公室走去。他边走边想,要不要把张副厅长的话透露给龙飞,还是见机行事吧。李炎走进专案组时,正听见龙飞在打电话:“李副部长吗?我是龙飞呀,路明说他家里有事,想回北京,什么?不行?”  话筒里传来李副部长严厉的声音:“龙飞同志,路明已向我作过汇报。你们要搞好团结,不要自乱阵脚。作为领导,你应该大度点,路明在吗?让路明接电话。”  龙飞将话筒递给路明,脸色很难看。  “李副部长吗?我是路明,我的要求您考虑了吗?”  “路明,我明确告诉你,大敌当前,不要做逃兵!至于你的工作嘛,我会考虑的,可以见机行事。明白吗?”李副部长“啪”地挂了电话。  路明和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金炽已有两天没去曾倪家,曾秋盈还真想他。  想曹操,曹操就到。金炽在傍晚时分来到曾家,秋盈见到他吓了一跳。金炽的脸色憔悴,精神不振,一副病态。面对曾家一桌好酒好菜,金炽就是不动筷子,秋盈用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  秋盈心疼地说:“才两天不见,怎么搞成这样?快去医院看看。”  金炽说:“不用了”。  回到房里,金炽捉住秋盈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说:“我已躺了两天,去医院看过了,开了药,打过针,没事的。我不放心你,忍不住想见到你,就来了。”  秋盈感激地依偎着他:“你呀,一个人住,病了要喝口水也没有,怎么行?我去跟妈说,你就在我家住几天,等养好身体再说。”  秋盈的父母当然欢迎金炽这位未来的女婿。  这样,金炽就在曾家的客房住下了。  秋风秋雨愁煞人。  龙飞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已整整半天了,连雨琦也不让进。他要冷静地将案情梳理一遍,为什么去山东破案轻而易举,可在武汉的行动却处处被动?结论是:堡垒往往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就连路明这样的老部下,也与自己情绪对立,其中必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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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9 10:26: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双龙”蒙冤(2)
刚才在食堂吃饭时,他无意中听到侦察处的两位同志在议论。说曾博士的残疾女儿被男朋友扔进江里,多亏了市渡轮水手金炽救起,金炽现在成了曾博士的座上宾,不久可能成为曾家的乘龙快婿呢!  龙飞心里一动:这么重要的情况,李炎为什么不报告专案组?保护曾家的是市公安局的同志,专案组分工由李炎负责。李炎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为何不报?也许是他部队出身,没有侦破经验?联想到李炎还单独请路明喝过酒,什么意思?  而路明又的确反常,竟公开对自己不满,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会不会是受人挑拨离间?  这个人会不会是李炎?  不不,怎么能胡乱猜疑呢!  李炎为什么要那样做?没有道理呀!我们是国家公安部的,他是地方公安局的。没有提拔、加薪等利害关系。如能胜利破案,大家都有功劳,对他的前程更有好处哇。除非他居心不良,另有图谋,那不是帮助了敌人吗?或者他就是特务?为什么?可能吗?  不不不!李炎可是舍身保卫长江大桥的英雄啊!敌特的主要目的就是炸桥,有这个必要让他上演苦肉计吗?绝对不会!  那又是什么原因?  是自己多疑?是自己小气?  这些问题真叫龙飞头痛。  雨琦又来敲门。  龙飞开了门,说他正要找她。  雨琦见龙飞胡子拉碴,疲惫不堪,实在是心疼:“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伸手就要来摸龙飞的额头。  龙飞将头一偏:“没事,我有话对你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雨琦心跳加快,“什么话?痛快点说嘛!”她见龙飞从没有用这种表情对她说话,难道他对我……  龙飞此刻哪里了解雨琦的想法,仍不敢轻易开口,犹豫不决地说:“我怕说错了,会影响我们……同志的关系。”  这下雨琦更是误会了,一双美目闪烁着热望,鼓励道:“不会的,你还不了解我?我有思想准备。”  “你说路明今天是怎么啦?”  “别提他!”  “怎么回避得了呢?你应该多关心他,了解他。”  “什么意思?你是怕我嫁不出去,纠缠你?要把我推给他?”雨琦生气了。  “你别误会!”龙飞其实还真有这个心,成全路明。此刻却解释起来:“你听我说……”  雨琦一跺脚,就想出去。龙飞上前一把拉住她,请她坐下,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雨琦这才明白龙飞为何吞吞吐吐。她对龙飞的怀疑深有同感,却也不能准确作出判断,不知如何表态。  雨琦说:“这样吧,我去做做路明的思想工作,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龙飞说:“好,别忘了曾家这条线,必要时,你去向曾秋盈了解一下情况。”想了想又说,“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雨琦笑道:“该打的时候要打,该惊的时候要惊,你不惊动他,他总潜伏着,他暗我明,怎么行动啊!”  龙飞也笑了:“看来非常时期要用非常的思维,采取非常的行动。好,我赞成!”他俩手拉着手,相视一笑。这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不料门被嘭地推开,路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一见他俩这个亲密镜头,哼哼冷笑道:“原来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的!可现在……我说龙组长,你对得起南云嫂子吗?”  龙飞与雨琦同时惊呆了:“路明,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自己看吧!”说着将一只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将手里握着的一沓照片甩到桌上,扭头便走。  龙飞叫也叫不住他,再回身一看,看到的是雨琦又羞又怒的神情,拿着照片的手在瑟瑟发抖。  龙飞凑上去只看了一眼,脑袋轰地一声,气往上冲,血往上涌——  “无耻!”  那是龙飞与雨琦双双一丝不挂,在卫生间淋鸳鸯浴的情景及雨琦羞于见人的部位特写……  他俩立即冲出去找路明:“这些照片是哪儿来的?”他俩已猜出,是前天在济南住的齐鲁大旅社214房间里,暗藏录相装置,又被人翻拍了照片,经过技术处理,制造出两位组长的桃色新闻来了。  真没想到敌人会有这么一手!  路明说:“是局长办公室收到的,李炎向张局长汇报了。局长说让你们知道一下也好,我就拿来了。”  雨琦气恼地,“李炎他什么意思?竟把这,这种照片给你看!”  路明板着脸说:“人家李炎不好意思直接给你嘛!”  雨琦红着脸说:“路明,你也相信?”  路明仍面无表情:“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你……”雨琦羞怒之极。  龙飞镇静下来,劝道:“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求做人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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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1 08: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深海沉舟 于 2012-12-21 08:04 编辑

第十一章:谁是“蟑螂”(1)
再次出现敌特用部队卡车爆炸大桥,幸被战士小王发现。而立了大功的小王却被谋害,莫名其妙地变成绿色尸体暴毙街头!特敌太嚣张,内奸叫蟑螂……三人正感到尴尬时,李炎急匆匆走了进来。他装着对照片之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进门就说:“这是山东转来的绝密文件,请专案组看看。”  龙飞抽出一沓文件,都是山东省公安厅抓捕的梅花党特务的口供。其中有一份PP组织山东省情报分站副站长即那卖水果的老头的供词,说案发前收到过武汉方面一个代号“蟑螂”发来的情报,通知济南方面,公安部专案组正副组长将于今夜到达济南。龙飞对这份口供看了又看,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强烈震惊。心想:我和雨琦去济南,只一夜工夫。如果不是专案组内部有奸细,怎么会这么快就通知了敌人。不过,这样一来,也就缩小了怀疑的范围。  谁是“蟑螂”?  专案组排除当事人龙飞与雨琦,路明是自己的老战友,虽生性粗犷,但不至于变成特务。其他几位同志也是经过严格审查,并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而这位李炎,又是保卫大桥的英雄。虽然对他印象不是太好,侦破经验不足,工作中也有失误(失误还是问题?)可他是张局长亲自点的将!  张局长!  张江——张郎——蟑螂?  想到此,龙飞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想自己是否想岔了。精神压力太重,所以导致七想八想,竟怀疑到我们公安内部的高级干部身上。如果,假设是他,为什么?没有道理呀!他曾与自己共过事,出生入死,久经考验啊!可再一想,斗争形势复杂,什么可能都会发生。我们的同志不曾被枪林弹雨所击倒,却被糖衣裹着的炮弹所击垮。而梅花党的背景是国民党,曾经统治了中国几十年,势力庞大,根深蒂固,撤退到台湾前潜伏了大量特务。叶枫不就是混进我公安部反间组,还当了副组长吗?而张江解放前还到过香港。这么一想,觉得世界上只有还没发生的事,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  龙飞在众人告退后,一个人又关在办公室里,拿出三朵梅花,反复观察研究。  第一枚梅花,是从张江局长送给曾倪博士的寿礼的礼盒中,夹带的白金手表中发现的;  第二枚梅花,是在梅林住处的挂钟里发现的;  第三枚梅花,是归国巨商钱广的二太太李华,很可能是在慌乱中遗失在旅馆床上的。  这三枚梅花尽管大小不一,但造型、花纹一模一样。这是梅花党的标志无疑!  现在,梅林和李华都已证实为梅花党的特务,并一逃一死。那么,白金手表中的梅花也肯定是李华安放的,那这块表怎么会到了公安局又进了礼品盒?  而这个礼品盒里又是张局长的亲笔书法作品。张江难逃嫌疑!  “这就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龙飞有了目标,心情舒畅多了。他决定主动出击,先去接触一下张江。  龙飞刚想去找张江,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一听是凌雨琦的声音:“龙飞,你赶快来江东医院!一个小时前,两名手持武汉市公安局公函的公安人员,来医院把钱世接走了。我来医院是看看钱世的情况有无好转,想问他一些情况,即那绿色通讯录藏在什么地方的。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现在人车已无影无踪了。”  龙飞接报不敢怠慢,驱车直奔江东医院。  雨琦正在院长室里,强院长陪着她说话。见龙飞来了,他俩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迎接。  龙飞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强院长说:“那两个穿公安人员制服的人,出示了武汉市公安局的介绍信,要接钱世出院,医生见手续齐全,就让他们接走了。他们没有向我报告,否则,我会先与你们联系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龙飞冷静地问:“那份介绍信呢?”  强院长从抽屉里取出,递给龙飞。  龙飞接过一看。介绍信并非武汉市公安局铅印的有编号的介绍信,而是印有“武汉市公安局”红色抬头的普通信笺纸,而这种信笺整个武汉公安系统都可以领用,只见信笺上写着:  江东医院:  兹介绍我局李武、王文二同志前来贵院接钱世同志,另有安排。  请协助为荷。  武汉市公安局  九月二十日  信笺上赫然盖着武汉市公安局鲜红的大印!  龙飞沉吟道:“看来敌特的来头不小,神通广大呀。强院长,这份公函我要带回专案组,可以吗?”  强院长忙说:“当然可以,我们的警惕性不高,工作没做好,还请龙组长见谅!”  龙飞说:“这不能怪你们,我们已经给你们增添了不少麻烦。”  强院长:“警民一家,就不说客气话了。”  “那好,我们先告辞了。”龙飞与雨琦立即赶回去。  在龙飞的住处,雨琦悄悄找来路明和专案组的另外几位同志,“我们现在开个碰头会,会议内容切勿外传,包括地方公安人员。”龙飞严肃地说。  这明显指的是李炎和张局长。  路明等庄重地点了点头。  神色凝重的龙飞出示了“武汉市公安局”给江东医院的公函,让大家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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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2 13:4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谁是“蟑螂”(2)
公安部来的专案组负责管文件的小刘一看:“哎,这字的笔迹怎么这样熟悉?”  “谁的笔迹?”路明问。  “这……不好说。”小刘欲言又止,连忙去翻文件档案,抽出两份张江副厅长的批件,递给龙飞。  龙飞早已想到却不愿看到的是:假公函上的笔迹与张江的批件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专案组成员都震惊了,室内雅雀无声。  还是雨琦打破了沉默:“其中会不会另有花头?如果张江是敌特,会亲笔写这样的介绍信,把证据留给我们吗?”  路明附和道:“不错,也许有人模仿张江副厅长的笔迹,既偷运走病人,又嫁祸于他人呢!”  “嗯,”龙飞点头:“路明现在也粗中有细了,分析得有道理。那模仿张江副厅长笔迹的又是谁呢?”龙飞盯着路明问。  “这可能是……,没证据不能乱说呀。”路明原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龙飞也不勉强,说:“那就先休会吧。我去找张江通报一下情况,号号脉。你们分头去忙,几条线索:曾博士家,钱广家及钱世的去向,务必不能放松!”  等大家走后,龙飞即打电话向北京李副部长报告了案情的发展,强调了内奸的事,提到了市公安局的假公函,笔迹像张江的,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副部长并不惊讶,说:“现在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我会尽快作出安排的,你就放心吧。”  听了李部长的话,龙飞吃了一颗定心丸。  正在此时,李炎推门进来,说:“办公室里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外出了哩。”  “什么事?李秘书。”  “张副厅长请你去省公安厅,有事商量。”  “好,我这就去。”龙飞正想会会他,心想以往都是在市公安局碰头,今天怎么改在省公安厅了?他的消息来得好快呀!  正是周末的夜晚,在武昌闹市区的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彩灯闪烁,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一派迎接国庆节的喜庆气氛。  东海电影院在放映电影《青春之歌》,座无虚席,观众全神贯注,被影片的精彩内容所吸引,为林道静的精神所感动。  当放映厅里的灯光亮起来之后,观众纷纷涌向出口。  忽听一位姑娘“啊!”地一声惊叫:“我的皮鞋呢?”  这叫声又尖又急,惊动了周围的观众:“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姑娘名叫秦芬,俏脸羞得通红,急得眼泪也要掉下来,嗫嚅道:“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偷走了我的一只皮鞋。”  “咯咯咯,要死!”——是女声;  “哈哈哈,有趣!”——是男声。  人们被眼前这一出活报剧笑得前仰后合。  一位老阿姨说:“别是哪个小伙子瞧上你了,就来了这么损的一招,丫头,如果逮着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那倒不一定”,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说不定是她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报复她呢!”  一位大爷指着几位起哄的小伙子问:“你们谁拿了人家的一只皮鞋?嗯?这么缺德的事情也做得出,还不快拿出来!”  “谁拿了她的皮鞋?”其中一个小伙子不买老人的账,还故意调侃:“皮鞋穿在她的脚上,谁有这么大的胆去偷?这小偷的本事也太大了吧!”  又引来哄堂大笑。  秦芬更羞得无地自容了,她想逃走,却不敢赤着双脚、拎着一只皮鞋走上大街。怪只怪自己太随便太大意,泪水已在姑娘的眼眶里打转。这可叫她怎么办呀!  正在此时,忽见一位戴眼镜的小伙子走到秦芬跟前,彬彬有礼道:“同志,别着急,我刚才正巧给妹妹买了一双鞋,不知合不合你的脚?请试试,如果能穿就穿上赶紧回家吧。”  说着,小伙子将一只盛着皮鞋的盒子递到姑娘面前。  秦芬眼睛一亮,这真正叫做雨中伞、雪中炭哪!一看鞋盒的商标,便知是大上海出产的蓝棠品牌。姑娘此刻顾不得矜持与难为情了,双手接过皮鞋,连声道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拿出鞋子,一试,正合脚。  那几个怪腔怪调的小青年一见这小伙子解了姑娘的围,没戏了,还觉不过瘾,不太情愿地散去。  那对老夫妻见状,却由衷高兴,边走边议论: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不怪、巧不巧?那姑娘的鞋被偷了一只,明摆着是别有用心嘛,而这小伙子就刚巧买了一双新鞋!”  “老太婆,这也许就是缘分,你跟我不也是偶然相识?却嫁给了我。”  老阿姨眼一瞪,佯嗔道:“又来了,美得你,那还不是我少不经事,上了你的当,受了你的骗?”  “哈哈哈,”老大爷开心地笑了,“后悔啦?”  秦芬听得清楚,心里越发地感激眼前这位小伙子。她已二十三岁了,在市建筑公司当仓库保管员,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特抢眼特吃香。虽然单位里追求她的人可以编成一个加强连,但她一个也相不中,她不愿找本单位的人。现在忽见一个帅小伙从天而降,难道是天作之合?  出了电影院,小伙子作势要走,秦芬说:“哎,你别走,我这鞋怎么还给你?”  小伙子说:“区区一双皮鞋,何足挂齿,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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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3 21: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谁是“蟑螂”(3)
秦芬说:“那怎么行?我可从来没接受过男生的礼物。”  小伙子心里一动:她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嘴里却说:“那你就别把它当做礼物,用完还我就是了。”  秦芬想到,如果用钱向他买下来,不就解决了?当手伸进口袋欲掏钱包时,又缩了回来,好像身上带的钱不够,于是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不知你尊姓大名,什么单位,家住何处,怎么再找到你还皮鞋呀?“  小伙子把手一挥,慷慨地说:“真的不用还了,我走了,有缘自会再见!”  “哎,你,等等!”秦芬急了:“我不能白要你的皮鞋,再说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总该谢谢你!”  也许世上事就是这样,男女青年谈情说爱,你越是不在乎她,她越是在乎你;你越是盯着她,她越是不理你。秦芬被多少男生追着捧着,还从未遇见这么冷傲的人,她对他真的产生了兴趣。  小伙子说:“常言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这是碰巧帮了你,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但你执意要谢我,却之不恭,你说怎么个谢法?”  “这……”秦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鼓起勇气说,“要么请你跟我回家,到家后我换了鞋,你就可把新鞋带回家给你妹妹了。要不,我给你钱买下来?”  “那……好吧。”小伙子沉吟片刻,答应了。  守桥部队的战士小王双喜临门。由于他保卫长江大桥立了大功,被破格选送军校深造。  明天他就要暂别部队去军校报到,现在抽空上百货公司买点东西。在路过公安局时,忽然想起李炎排长对自己的帮助,就去找他报个喜道个别。李炎见到他十分高兴,勉励他珍惜机会,好好学习,说你们农村兵能进军校真不容易。  坐了一会儿,小王见李炎很忙,便告辞出来。他去百货公司买了些日用品后,就挤上了返回部队的公交车。  正是下班高峰,公交车犹如沙丁鱼罐头,汗臭屁臭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小王被挤在车门口,一只脚悬空,身子不由往后倒,又够不着扶手,整个后背紧贴在一位姑娘的胸脯上,犹如靠在海绵垫子上,心里忐忑不安,既感到内疚,又无可奈何。刚才挤上车时,他是被这位美丽的少女推了一把,借力上来的,没想到这位林黛玉似的小妹妹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挤上车来。而她此刻被如此挤压着,却不推不吭不避,真叫小王过意不去。  小王急出一头一脸的汗,那背后的酥胸不是海绵是针毡!  他想,只要车子一停,他就下去。  突然,只听他前面一位乘客惊叫:“我的钱包不见了,抓小偷!”  车厢里一阵骚动。小王隐隐觉得屁股上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麻麻的痒痒的。  此刻,售票员正扯着嗓子大叫:“谁捡了人家的钱包赶紧扔出来,否则就把车开到公安局去!”  那前面被偷了钱包的大汉猛地回过头来盯视着小王,周围的乘客几十道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过来。  小王一脸的茫然与尴尬,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突然,那大汉一拍脑袋,对售票员说:“哎哟,对不起,看我这记性!钱包忘在家里了。”  “开什么玩笑!”  “你有毛病啊?”  大伙儿虚惊一场,骂骂咧咧。  车已到站,乘客们一哄而下。小王硬撑着才没倒下,勉强往前走了十几步,一头栽倒在马路上。  行人纷纷围拢过来,“不好啦,解放军同志晕倒了!”  “哎呀,不得了,他怎么脸色发绿?”  “连眼睛也绿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绿色尸体吗?”  吓得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交通警来了,大吃一惊,急忙报告……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多久便传遍武汉三镇。  李炎一接到报告,立即通知了专案组。  龙飞不在,雨琦当即与路明赶赴医院,小王已经遇害身亡。  敌特,又欠下了一笔血债!  而且,又是一个谜案!  雨琦心急如焚,路明义愤填膺……  在省公安厅办公大楼,主管反谍间机构的副厅长张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听电话,有人轻轻叩门。  “请进——哟,龙飞,请坐。”  龙飞在张江对面坐下:“张厅长找我有事儿?”  “别局长、厅长的,咱们老兄弟还这么见外?”张江亲热地说:“难道要我叫你龙组长?”  龙飞道:“现在你可是一厅之长!”  张江笑道:“副的!”  龙飞话中有话:“争取早点把副字去掉呀!”  张江也回敬道:“那可要仰仗您的神力了。托福!”  俩人斗了会儿嘴皮子,张江语气一顿,“唉,就怕这带副字的厅长,屁股还没坐热,就得让位喽!”  “此话怎讲?”  “山东的梅花党组织几乎一网打尽,可咱武汉的案情复杂,进展缓慢,处处被动。你还不知道吧,刚才,保卫大桥的功臣小王被谋杀,成了一具绿色尸体横躺在大街上,影响极坏,又一次惊动了公安部。万一长江大桥有个什么闪失,你我怎么向党和人民交代嘛!龙飞,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龙飞听了大吃一惊,头皮发麻,但没有表露出来,说:“我也正想找你通报,看来我们之所以处处被动,是因为我们内部有敌特的奸细,敌暗我明,怎不受制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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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4 08:24: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谁是“蟑螂”(4)
张江并不惊讶:“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有目标了吗?有证据吗?”  龙飞拿出山东转来的特务供词:“有,他的代号叫‘蟑螂’!”说着两眼直视张江,看他有何反应。  张江接过供词,只看了一眼。说,“这份材料我已看过了。看来当务之急,就是要挖出这个败类!”  龙飞不失时机地又亮出市公安局的假公函,说:“知道这份介绍信吗?瞧瞧上面的笔迹!”  这回张江的脸色难看了,气愤地一拍桌子:“真是胆大妄为,竟冒充我的笔迹,一石二鸟,好阴险毒辣!”  龙飞观察着张江的神情变化,说:“您看这大印、公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江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真的,送技术处鉴定了吗?”  龙飞说:“我已经请专家鉴定过了。公章是真的,就连印泥,也用的是局长办公室的。”  张江眉头皱了起来:“龙组长对此事怎么看?”  龙飞斟字酌句地说:“当然要辩证地看。他们用假公函偷走钱世,是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麻烦,但他们留下了证据,露出了尾巴,那就快了。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对我们而言,坏事变成了好事。张厅长你说对不对?”  张江诚恳地检讨:“在我们武汉公安局内部发生这样的事,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领导失察。但我会抓紧查处,给你专案组一个交代。”  龙飞:“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说罢就要走。  张江说:“一起吃饭吧,你们到了武汉,一直忙,咱们哥儿俩还没一起吃过饭。”  龙飞推辞道:“还是等破了案,我们再好好喝杯庆功酒吧!”  张江将龙飞送到门口。  正在此时,张江桌上的那台红色专线电话铃,急骤地响了起来。  他俩不由地同时收住了脚步。  张江紧跑几步,拎起话筒:“李副部长!噢……是!我明白了。”  龙飞一听是李副部长的电话,就放慢了脚步,第六感觉告诉他,这电话好像与他有关。  果然张江叫住了他,“龙飞,李副部长找你。”  龙飞心想,“李副部长有什么急事,非要将电话打到这里呢?在张江面前怎么向李副部长说呢?”  只听电话那头的李副部长说:“龙飞呀,你马上将专案组的工作移交给路明负责,部里决定调你去上海任市公安局副局长。”  龙飞一听就急了:“为什么?这里的案子正到了关键时刻,快要水落石出了。我怎么能走!”  李副部长说:“上海是我国的经济命脉,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那里也发现了PP组织成员,也许正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你必须服从大局,明天就去上海报到。”  “那专案组的工作……?”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让路明负责,雨琦配合。”  “这……”  “要相信组织,相信同志!好了,再见!”  龙飞一时怔住了,拿着话筒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张江说:“恭喜老弟,上海可不是武汉能比及,走,我们一起去市局,我为你饯行。”  为什么?为什么?龙飞想不通,难道是敌特拍摄拼制的我和雨琦的裸照,引起上级对我的不满?这不是正中敌特的下怀吗?  张江亲自送龙飞到专案组,召集雨琦、路明、李炎等人宣布了公安部的决定。谁也没这个思想准备,一个个惊得张飞穿引线——大眼瞪小眼。  路明第一个跳起来:“怎么回事儿?我给李副部长打电话!”  龙飞也只好劝道:“不必了,上级决定必须服从。”  凌雨琦很难过,但她认为公安部决定让龙飞去上海当副局长,还是器重他的,只是让路明负责专案组,她觉得不妥。但如果表示出来,人家会以为她有私心,有野心。此刻见路明这样说,便趁机表态:“路明,你就放心大胆地干,我会尽力配合你的。”  路明一听,大为高兴:“好,雨琦,有你这句话,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又转头问龙飞,“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先找个地方聚一聚。”  张江说:“我已让局里安排了。大家请吧。”  晚宴就设在市局招待所小餐厅内。  面对丰盛的酒菜,龙飞却难以下咽,大家也没了胃口。  路明现在是专案组代组长了。想让气氛活跃些,先敬龙飞,又敬张江,又敬雨琦。看得出来,大家只是礼节性的应酬。只有当路明敬到李炎时,对他的工作表示赞赏。感谢李炎沟通了省、市公安与专案组的密切合作。李炎当然高兴。因为路明是在张副厅长面前表扬自己,脸上充满着笑意。  饭后,龙飞向路明办移交,只有他们俩个人。  路明对龙飞抱歉地说:“龙飞,原谅我说过的那些不该说的话。”  龙飞说:“雨琦是个爱憎分明的好姑娘,你要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  路明狡黠地一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你也会理解我的苦衷。”  龙飞说:“好好把握,苍天不负有心人。”  路明诚恳地:“还是说说案子吧,你对案子还有什么指示?”  龙飞道:“既然你问我,指示倒不敢,想法有几条:一、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内奸;二、发动群众,尽快救出钱世;三、依靠地方,保护监视曾家,重点调查曾秋盈的男朋友;这第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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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5 09:35: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深海沉舟 于 2012-12-25 09:37 编辑

第十一章:谁是“蟑螂”(5)
路明说:“加强内部团结,尤其是正副组长的团结,不能让敌特钻了空子!”  龙飞亲热地拍拍路明:“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路明说:“你放心,我们再相逢时,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说着说着,这位大汉的眼圈湿润了。  此刻,窗外传来电影《怒潮》的插曲,悲壮的旋律和着优美的歌声钻入这对老战友的耳膜:  送君送到大路旁,  君的恩情永不忘。  农友乡亲心明亮,  隔山隔水永相望……  当龙飞推门进入雨琦的房间时,见雨琦正和着窗外飘来的音乐,轻轻哼唱:  送君送到小河边,  知心话儿说不完。  风里浪里君行船,  我持梭标望君还……  当泪流满面的雨琦突然看见龙飞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头扎向龙飞的怀里。龙飞没有躲避,让她依在自己的肩上,像大哥哥哄小妹妹那样拍拍她的肩,“好了,丫头,还哭鼻子呀!”  “为什么要调走你?我想不通!”  “部里的决定,自有道理。我走后,你要配合路明,他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呀!”  “你看他那得意劲儿,哼,还有那个李炎,我看他俩眉来眼去,关系不简单。”雨琦噘起小咀。  “同志之间处得来,就关系好些,你不至于吃李炎的醋吧!”龙飞存心逗她。  “我会吃他的醋?我是说真的,听其他同志反映,李炎经常拉路明出去喝酒。”  龙飞也严肃起来,“也许路明心里有数。”  “但愿如此。”雨琦说:“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你们就别送了。记住我的话,抓紧破案要紧!”  “大哥,陪我出去走走好吗?”雨琦突然改变了称呼,目光中满是期待。  龙飞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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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7 17:37: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深海沉舟 于 2012-12-27 17:38 编辑

第十二章:美丽的香港记者小姐(1)
在新闻发布会上亮相后,他奉命跟踪她。他透过窗帘,见她正一丝不挂地在镜子前自我欣赏,嘴里还叫道:“朋友,怎么有胆量偷看,没胆量进来?”……登上武汉江关大楼,极目远眺,江阔天高;举目四望,楚地生辉。“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长江大桥,犹如长龙卧波,横锁龟蛇。长江、汉水在脚下合流,激浪扬波,奔腾东去。  龙飞触景生情,心境开朗起来,竟放声朗诵起苏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联想起国内因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经济困难,引发了党内的政治斗争,预感到总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台湾敌特势必趁机制造祸端,大造国际舆论。眼见国庆就要来临,一旦这座大桥被炸毁,那政治影响极坏,经济损失惨重,自己更是愧对党和人民的培养和信任!为此,龙飞的吟诵戛然而止,显得神情严峻,心情沉重。  凌雨琦乃将门龙女,其父身居高位。她对国内外形势及上层的动向比龙飞知道得更多。又与龙飞共事多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此刻,龙飞因为自己而被调离,她内疚加伤感,不禁泪水涟涟:“大哥,对不起……”  龙飞竭力掩饰心中的烦躁,安慰雨琦道:“不要这样,与你没关系。哎,你说敌特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  雨琦压低嗓门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台湾方面好像闻到了大陆方面的什么气味,宣扬反攻大陆的最佳时机即将到来,向大陆派遣了大批特务。也许,我们的国家要出大事,大哥,千万要珍重!”  “哦?”龙飞为雨琦的分析由衷地折服,“你也要保重,一定要保住长江大桥!”  “是啊!”雨琦深情地说,“长江,是我们的母亲河,孕育了华夏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也孕育了武汉这颗璀灿明珠。”  “不错”,龙飞接口道:“武汉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内地的重要商埠。远在秦汉之际,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在此地繁衍生息,依江筑城,早在三国时代,已有了夏口即今天的汉口和沙羡即今天的汉阳,当时就以商业繁荣而著称。及至明清之际,汉口更是‘十里帆船依市立’……”  “万家灯火彻夜明”!雨琦脱口接对,“看来你对武汉蛮有研究嘛”。  “彼此彼此。”  “岂敢岂敢。”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龙飞走时,雨琦没有去送,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是路明与李炎将龙飞送上飞机的。  分手时,龙飞对路明小声说:“哦,有件事我来不及处理,你要抓紧办。我已查过曾博士的女儿的男友金炽,可能就是PP组织的干将,代号金钱豹,你现在就去抓住他!”  “是!”  在从机场返回局里的路上,李炎笑了。  路明问:“你笑什么?”  李炎直言不讳地:“为你高兴啊!你终于搬掉了你的绊脚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这下就连凌雨琦也不得不听命于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路明说:“这还要感谢你啊,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李炎道:“我还得靠大哥多多关照、提携呢!”  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路明一回驻地,就叫雨琦带上专案组的人去抓捕金炽,雨琦一听异常兴奋,带上武器直奔曾博士家。  从市公安局到曾家,开车需要二十分钟。  当车到曾家时,院门开着,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  路明叫声:“不好!”一拉雨琦,二人同时拔出手枪,率先冲了进去。  只见小保姆被打昏在地。  秋盈躺在自己的床上,脸色发绿,已不省人事。  雨琦一惊:“她刚被注射了毒针。”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  那边路明冲进曾倪的书房,只见曾博士与太太头破血流地趴在地上。屋里明显地打斗过,写字台、保险箱都被打开;书籍、资料弄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  救人要紧!路明仔细察看,曾太太胸口插着把匕首,已奄奄一息,而曾倪还有救。立即采取抢救措施,先包扎伤口,止住血流。  当雨琦叫的救护车到达后,将这突遭不幸的一家人一起送往医院。  小保姆第一个醒过来,她说了事情经过:出事的几分钟前,电话铃响了,我一听是找姑爷的,就喊姑爷接电话。姑爷出来听了电话,神色惊慌。当时,我还没走开,听见秋盈姑娘大声责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盈屋里也有电话,串线的。也许是小姐好奇,也听了电话。  只见姑爷冲进小姐房间,恶狠狠地说:“你偷听了我的电话?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我怕小姐有事,就想去劝姑爷,可也没见姑爷怎样,小姐就不吭声了。  我想去看看小姐怎么了。刚想进门,姑爷正往外冲,我被他一撞,又感到头颈后一震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发时,曾老先生正与夫人在书房里说话,我想,书房里也有电话,可能曾先生也接听到了。发觉有什么不对,正想赶出来看女儿时,姑爷又进了书房,对曾先生下了手……  路明与雨琦一听就心中有数:肯定是我们出发后,有人立即向这位“姑爷”报警,致使他仓惶而逃。因为曾家人都听到了电话内容,他就一不做二不休,对他们下了毒手,从现场看,他临走前还不忘窃取曾博士的情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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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9 10:27: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美丽的香港记者小姐(2)
令人担心的是,曾博士的情报、资料是否被盗走了?  曾博士伤不重,不一会儿也被救醒了。他捶胸顿足,老泪纵横,说只怪自己爱女心切,看人不准,引狼入室,祸从天降!幸亏张局长提醒过我要提高警惕,我的设计图纸与研究资料全都转移到单位里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曾夫人因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秋盈的病情也很快得到了控制,因为金炽给她注射毒针时,心急慌忙,加之秋盈极力反抗,进入体内的剂量并不多,况且桥东医院已经治过几个注射了这种毒液的病人。在抢救钱世的过程中摸索出一些门道,也因为秋盈被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所以很有可能将她治好。  这对于已经痛失爱妻的曾倪博士来说,能保全爱女的生命,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路明等曾倪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问:“曾博士,请您回忆一下,是什么人给你女儿的男朋友打的电话?”  曾倪答:“是个男人。”  “多大年纪?”  “听声音年纪不大,二三十岁吧。”  “什么口音?”  “本地口音。”  “请具体说说电话内容。”  曾倪努力回忆,一字一句地说:“蟑螂传话,公安部专案组的两个组长马上要到曾家抓人,迅速撤离!”  路明与雨琦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会意地点点头。  雨琦又问:“曾博士,秋盈是怎样认识这个男朋友的,他名字肯定是假的吧”?  曾博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唉,家门不幸!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你们能尽快破案,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秋盈是在她的工作单位照相馆里认识梁宝的,而梁宝竟是想炸毁长江大桥的特务,这是见到你们公安局的通缉令后,我们事后才知道的。没想到他们会设了个连环计,将秋盈骗上渡轮。那狼心狗肺并占据了秋盈的整个身心的特务梁宝,竟将秋盈抛进长江,而以渡轮水手为职业掩护的这个特务,又跳进长江救人。因此成了我们家的座上客,后来又花言巧语骗了秋盈的心……唉,小女的命好苦呵。原来只是身残,现在又加心碎,我真担心她啊!”曾倪说不下去了。  “老伯”,雨琦改了称呼,“您请宽心,好人自有好报: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场劫难,我们都会提高警惕,那狗特务跑不了的!”  “是啊,老伯”,路明也跟着雨琦叫,“你放心,好好休息,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在离开医院前,路明和雨琦又去找了强院长,希望院方配合公安人员,对曾倪父女加强保护。  他俩离开医院,已是下午一点多钟,机关食堂已没饭吃了。路明邀请雨琦一起去饭馆吃饭。雨琦此时还为调走龙飞气不顺,哪有心情陪路明吃饭。但现实是路明现在是领导,不能太伤他。再说现在必须搞好内部团结,才能协同作战,尽快破案。她也想趁机摸摸路明的底,便欣然答应。  他俩走进附近一家门面不大,却挺清静的饭馆。  路明想找个单间,说话方便,又怕雨琦不愿意,以为他有企图,便欲在大堂内入座。  雨琦笑道:“今天也让我表现表现,与领导搞好关系,我请客。走,找个单间去。”  路明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自我解嘲地:“我真是受宠若惊了,恭敬不如从命,请!”  雨琦瞪了他一眼:“少贫嘴,等会儿和你算账!”  在单间坐定后,服务员先给他们斟了茶。  趁还未上菜,房里无人,路明举杯道:“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雨琦也举起茶杯,笑道:“既是敬酒,总有个说法吧?”  路明脸一红:“我为昨天照片的事,向你赔不是。”  一提照片的事儿,雨琦羞得满面通红,凤眼一瞪:“你看够了吧。”  路明指天发誓:“我如果仔细看过,明天就害偷针眼!”  雨琦看他那憨相,忍俊不禁。心想: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这家伙还傻得蛮可爱的呢!脸就更红了,“路明,你也相信我与龙飞有,有那种事儿?”  路明假装悲天悯人地叹惜道:“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什么意思?”  “想听真话?”  “讲!”  “好”,路明认真地说:“你喜欢龙飞,大家眼明心亮,谁还看不出来?龙飞也喜欢你,但那是种大哥与小妹的兄妹之情、战友之情。说句不恭的话,就算他有贼心也绝无贼胆。再说他与南云大姐浓情蜜意,生死相许!因此,我们谁也不会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你还当着外人的面,用照片来打击龙飞,什么意思?”  路明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摇头苦笑:“没想到,我在你的心里是如此不堪,你这样认为,我岂非小人一个?”  “你既然说都不会相信那照片是真的,为什么部里把龙飞调走?龙飞可是正厅级干部,调上海去当副局长,不是明摆着降职使用,对他不信任了吗?”  路明嘻嘻一笑:“你错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雨琦感到茫然,“我不明白。”  路明说:“现在我也不好说。”  “怎么,对我也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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