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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深海沉舟

绿色尸体连载(文革时期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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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9 11:47: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祸兮福所倚(2)
雨琦分析,梁宝很可能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被敌特拉下了水。  市公安局技术处将绿色碎尸拼凑、复原后,确定死者为健康男性,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面部被毁容,只能画出大概模样。  被分尸者究竟是什么人?  敌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他?  龙飞、雨琦和路明在分析案情。  雨琦不无担忧地说:“从死者的年龄、身材等特征来看,与我们要抓的‘鸭舌帽’梁宝差不多,很可能敌特组织怪罪他没能完成炸桥任务,况且已暴露,干脆杀了他。”  路明同意雨琦的分析,补充道:“敌特好阴险好狡猾,企图一箭三雕,一是杀鸡儆猴,威慑部下;二是制造恐怖,浑水摸鱼;三是掐断线索,干扰破案。”  “你们说的不错。”龙飞补充道:“如果死的是梁宝,那你路明还少说了一点,敌特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对方来头不小,很可能是我们的老对手——台湾的梅花党所为。”  “好啊,那就较量较量!”雨琦毕竟年轻,一听要与高手过招就来劲儿。  龙飞皱眉道:“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说这碎尸案吧,我们何以确定死者就是梁宝呢?”  三个人一下都没话了。  也巧,李炎回来了。他昨天就去部队办移交、拿东西。  路明一见他就大叫:“李炎,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分析碎尸案呢,你看这死者像不像梁宝?你可是我们惟一见过梁宝的人啊!”  李炎知道关系重大,先看了技术处送来的报告,又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好像是他。”  一锤定音。  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就这么完了?  龙飞与专案组的同志心情沉重起来。  寿宴结束,送走客人,曾倪这才松了口气。  金炽本想告辞,是曾夫人将他留了下来。  金炽刚才在寿宴上举止得体、谈笑风生,给曾老夫妇和客人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此刻已无外人,他们才得以自由交谈。金炽自我介绍曾是上海名牌大学的学生,反右运动中犯了错误被送去劳改,历经坎坷,刚来武汉投奔姑妈,言谈中流露出对桥梁设计与建筑材料很感兴趣,也有一定的研究,使曾倪对他刮目相看。  曾倪博士是英国剑桥大学的高才生,著名桥梁专家。解放后由国务院安排第一批回到国内,他也知恩图报,参与设计了武汉长江大桥,现正又奉命设计南京长江大桥,并挂帅研制新超标速干水泥。  听说金炽还是单身,没有妻室儿女、没有亲人牵挂,曾老不由心里一动:看他倒是个人才,在轮渡上做水手太屈才了。他又救了女儿的命,于我家有恩,如果能成为女婿,不仅解决了爱女的心病与终身大事,自己也增加了一位得力助手。当然,曾博士明白现在他所从事的设计与研究,都属国家一级机密。不可能轻易让金炽介入。首先要了解考察一番,如果合适机会,凭着他的威信,调金炽进他的单位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曾秋盈没有下来参加寿宴,此刻的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昨夜的噩梦令她伤心透顶,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但经过父母一夜的开导,使她逐渐平静下来。  现在,客人已散,母亲叫她去客厅见见救命恩人,她没有理由不去。  曾老夫妇坐了一会儿就悄然离去。  当秋盈初见金炽的一刹那,不知为什么心头突突乱跳,金炽年龄大了些,但比起梁宝,无论是体形与气质都胜出许多。但她的第六感觉总有些不安,是害羞?是胆怯?是紧张?她也说不清。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秋盈在沙发上坐下后,开口道:“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金炽连忙欠身应道:“秋盈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渡轮工作人员,乘客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该衷心地谢谢你!”秋盈突然想起梁宝,心中像撞翻了五味瓶。  “谢就不用了,你若真的要报答我,就别胡思乱想,打起精神,去直面人生。”金炽两眼注视着秋盈,神采飞扬地说:“小盈,你年纪轻轻、美丽端庄,虽行动不便,但才思敏捷。你有你的长处呀!听伯母说你很崇拜李清照,可她的一生多么曲折坎坷!你要知道,不幸的经历也能成为一种财富,‘悲愤出诗人’嘛,也许有一天你会成为中国当代的李清照呢!”  秋盈被逗乐了:“金大哥真会说笑。”  “只要你爱听,那以后大哥就陪你说、陪你笑、陪你吟诗填词。你此刻的心境,倒令我想起李清照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金炽声情并茂地背诵了全词,使秋盈十分佩服。  他从她的神情上看到了什么,颇受鼓舞,又说:“我虽然对格律诗词也有兴趣,但这在当今时代已少有读者、更缺知音,你不妨写点新诗,向报刊投投稿,倒不是为了名利,可以使自己的精神有所寄托,生活得充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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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0 15: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祸兮福所倚(3)
要说秋盈原来对他只是应酬的话,那么现在却对他有点佩服了。她说她也写过,总不敢见人,更不敢投稿了。  金炽不失时机地说:“能让我先睹为快,拜读大作吗?”  秋盈犹豫片刻还是将金炽请进了她的闺房。  秋盈的卧室兼书房足有三十平米,整洁亮敞,幽香扑鼻,书卷气十足。  秋盈并没急于拿出她的诗作,金炽也不提起。俩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这也许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诗情画意吧。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金炽是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彬彬有礼,只坐了几分钟就起身告辞,说:“小盈,我该上班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临走时,又像大哥哥对小妹妹似的拍拍她的肩,“好好休息,听话。”说罢推门出去,又向曾老夫妇打了招呼,走了。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曾夫人对金炽印象极好,她也是留过洋的知识女性,鉴赏力不低。那时梁宝的出现,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老俩口是不得已顺水推舟,梁宝怎么能与金炽相比!  因此,金炽前脚出门,曾母后脚就进了女儿的房间,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妈,瞧你!”女儿羞得头也不敢抬。  曾倪也跟了进来,呵呵笑道:“祸兮福所倚嘛,我相信我女儿是有福之人。”  秋盈撒娇地说:“爸,你女儿嫁不出去,就赖在家里不走了!”  哈哈哈,老两口开怀大笑,庆幸雨过天晴,云开日出……  曾博士回到自己的书房,忽然想起张局长送来的手表还未来得及欣赏,便找来看看。上午人多没在意,现在手里掂掂分量好沉,仔细一看,惊讶不已!  怎么啦?原来这是一只比黄金更贵重的稀有铂金表呀!  再仔细看看,咦?这种式样的表从未见过,虽在表壳后面打有瑞士制造的英文字母,却没有牌子,这就奇了。作为一个钟表收藏家,曾老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无价之宝,就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白金表壳和表带的价值。心想:老张啊老张,你也太客气了!当然,凭你我的交情,已不分彼此。但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老张也是钟表鉴赏家,得到这块表肯定不容易。我可不能把你的客气当福气。  他决定明天亲自送回去,向老朋友当面道谢。  第二天上午,才九点来钟,曾倪就来到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办公室没人,推开隔壁一间房门,想问问张局长的去向,一看里面都是陌生面孔,就想退出来。  屋里正在开案情分析会。在场的人有龙飞、雨琦和李炎等。李炎一见不认识的曾倪,便问:“你找谁?”  曾倪说:“我找张局长,我是他的老朋友。”  李炎笑脸相迎,说:“张局长去市里开会了,有什么事可以让我转告吗?”说着就要跟出去,边走边说,“我是张局长的秘书。”  曾倪一听他是张局长的秘书,就停下没走,说:“请你把这块手表还给老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谢谢他的美意!”想了想又说:“请他千万别介意,他能亲笔题字为我祝寿,已很难得,还送这么贵重的手表,实不敢当。”边说边把手表递给李炎。  李炎表情显得意外又为难:“曾博士,这表我不能收,这表是张局长送给你六十大寿的贺礼,我怎么敢收回呢?我想,就凭您和他的交情,他送什么给你也不为过呀!”  曾倪善解人意地说:“那就不麻烦你了”。说着就欲告辞。  “请等一下。”龙飞对他俩的对话很感兴趣,对曾倪手中的表更感兴趣,走上前来招呼道,“曾博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桥梁专家吧,您手中的表很别致,能让我开开眼界吗?”  “这位是?……”曾倪问李炎。  李炎说:“哦,我来介绍,这位是专从北京赶来破炸桥案的龙飞警官,专案组长。”  曾倪当然知道几天前敌特企图炸桥的事,那武汉长江大桥可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啊,岂不着急?于是上前紧握龙飞的手:“失敬失敬,”同时将手表递了上去。  龙飞接过手表一看,便知这确是一块非常少见的名贵手表,表壳光滑平整,既无品牌,也无厂名,更为稀罕的是这只表好似囫囵一个,严丝合缝,连表盖也不知从何开启,在一旁的雨琦、路明等也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时,张局长从市里开会回来了。  曾倪一见到老朋友,赶紧迎上去:“张局长,谢谢您的盛情,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秀才人情纸半张’,有您送的书法,分量已够重了。这块手表我可不能收啊。”  “手表?什么表!”张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送给你手表?”  当曾倪将手表递给张江时,张江一怔,“这么珍贵的手表,我可买不起哟!会不会搞错了。”  这时,张局长已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龙飞等人也跟了进来。  曾倪说:“怎么会搞错呢?肯定是从你的礼盒里拿出来的,当时在场的有好多客人呢!”  张局长年纪才四十多岁,或许是由于工作关系,过早地两鬓斑白。他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早就练就了沉着稳重的性格。现在遇上这等怪事,也像平时一样,语气平和,转头问李炎,“这礼盒是不是收发室小吴送去的?请他上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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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10: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祸兮福所倚(4)
李炎立即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收发室小吴来了,小伙子挺精神的。  曾倪一见,忙说:“没错,是这位同志送来的。”  张局长问:“小吴,我让你送的礼盒,你离过手吗?”  “没有。”小吴肯定地回答,“路上也没耽搁。”  这就怪了!  是谁冒充公安局长的名义给曾倪送手表?  这表怎么会跑到张局长的礼品盒里去了呢?  这么做的人目的何在?  这手表里又有什么奥妙?  一个个问号同时闪现在各位公安人员的脑海里。  “哦,没你的事了。”张局长平静地对小吴说,“你可以走了。”  小吴走后,张局长又对曾倪说:“曾兄,手表先放在这儿吧,我们要研究一下。刚才我在市里开会,市长特别要求各方面都要提高警惕,加强国庆节前后的安全保卫工作,要保证武汉长江大桥万无一失,还要加强各要害部门和重大项目的安全保密。看来,敌特不仅瞄准了武汉长江大桥,又盯上了您这位设计科研专家,您千万要当心,保重!您先回去吧,我再与您联系。”  一席话说得曾倪茅塞顿开。“哦,我明白了,会警惕的。有什么情况再向您汇报。”说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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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10: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1)
桥梁设计大师的六十寿辰,在市公安局长送来的贺礼中,发现一块举世无双的白金手表,内有蹊跷,却没人承认,究竟是何来头又意欲何为?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龙飞终于忍不住说:“张局长,我断定这块手表肯定有问题,赶快送技术处作技术鉴定吧。”  “好!”张局长立即派局办的人将表送技术处,然后脸色凝重地说,“龙飞同志,我们来研究一下案情。市里要求我们在国庆节前必须破案,将敌特人员一网打尽。可以告诉同志们,这个案情有来头、有背景、斗争复杂、任务艰巨,较量才刚拉开序幕。你是侦破此案的主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保证配合好。”  龙飞说:“这需要我们双方紧密合作,请转告市领导,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手表的秘密很快解开了,技术处报告说,手表机芯内安装了微型照相机与录音发射器,形状如梅花,只有绿豆般大小,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  为什么手表内是照相机窃听器而非定时炸弹呢?如果敌特是为了炸桥,小型炸弹不起作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把手表送给曾倪呢?敌特肯定另有阴谋,或是声东击西,曾倪不仅是武汉长江大桥的设计者,还是研制造桥所需的特种材料的科学家,看来敌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龙飞的主持下,侦破组进行了讨论,大家充分发表意见,张局长与李炎都参加了会议。  大家经过讨论,最后决定:  一、这块手表留下,首先要查清它的来历。  二、要对曾倪实行暗中保护措施,并注意哪些人接近他,并对曾老接触的人展开调查。  三、继续严查碎尸案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龙飞最后讲了他的个人意见:从绿色尸体与梅花手表来看,可以断定是台湾PP组织即梅花党所为。对这些既狡猾又凶残的老对手,绝不可掉以轻心,而且时间非常紧迫!昨夜他与北京李副部长通了电话,李副部长说中央首长对此案十分关切,务必速速破案!  专案组最后作了明确分工:由龙飞和雨琦负责侦查梅花手表的来历,因为他俩不是本地人,可以自由活动;由李炎负责组织本地警力,对曾倪实行保护,并排查可疑之人;由路明追查其他可疑线索,争取突破口。但互相之间要保持密切联系,分工不分家,一有线索,及时通报。张局长负责协调、支援。  回到住处,龙飞立即打电话向公安部汇报武汉发现的梅花表经过,并忧虑地提到这块表是从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送出的贺礼中发现的。电话里李副部长从龙飞的话语里猜到了龙飞的心思,沉吟片刻,果断地指示:排除干扰,引蛇出洞!并告诉龙飞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根据省委组织部的报告并经公安部同意,武汉市公安局的张江局长已提任湖北省公安厅副厅长。考虑到目前的工作需要,他仍要兼任一段时间的市公安局长。并嘱咐龙飞,要想完成侦破任务,离不开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注意处理好关系。当然,有情况可以随时向公安部和他报告。  龙飞撂下电话,心情越发沉重。现在是敌暗我明,就说要查清这块手表的来历吧,谈何容易!更何况在这么大的城市,要寻找一块手表的主人,真好比大海里捞针。  雨琦很少见龙飞愁眉不展,提议先去收购钟表的店家探探路,也许能发现蛛丝马迹。龙飞欣然接受。  他俩打扮成一对有钱的夫妇,首先找武昌的老字号钟表店。  当他俩在武昌闹市区看到一家名叫前进钟表店的时候,就走进去碰碰运气。刚走到柜台前,店经理就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又是敬烟又是递茶。  龙飞扬了扬手表,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朋友有块手表,因急于用钱,想将手表脱手,开价就要五万。我看这手表半旧不新的,且既无品牌又无厂名,能值这么多钱呢?我想您是行家,请你帮我看看,估估价,看值不值五万。”  经理只觉眼前一亮,待要伸手去接表,龙飞又揣进了口袋。  那经理见面前这位客人仪表堂堂,谈吐不俗,身边又有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想必来头不小,不敢怠慢,忙说:“同志您既然信得过小店,本人一定为您服务。”随即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请跟我到上面去谈。”  “那就劳驾了”,龙飞说着示意雨琦一起跟经理上楼。  进了经理室,那人自称“鄙姓杨”,随即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果然清静多了。  当杨经理接过龙飞递上的白金手表时,失声惊叫:“呀,好一块白金手表!”  龙飞不动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单这白金表壳、表带,已价值高昂,不过……”杨经理突然将话头煞住。  “有话直说,”雨琦笑吟吟地鼓励道。  “这……”杨经理将表又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有心压价把它收进来,但话已出口,人家未必肯脱手。再说,店是国家的,赚得再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于是斟酌地说:“表倒是好表,只是没有品牌、没有厂标,不好估价。如果您的朋友急需钱用的话,小店倒可以帮忙,六万元收下,不知同志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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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2 09:36: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1)
桥梁设计大师的六十寿辰,在市公安局长送来的贺礼中,发现一块举世无双的白金手表,内有蹊跷,却没人承认,究竟是何来头又意欲何为?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龙飞终于忍不住说:“张局长,我断定这块手表肯定有问题,赶快送技术处作技术鉴定吧。”  “好!”张局长立即派局办的人将表送技术处,然后脸色凝重地说,“龙飞同志,我们来研究一下案情。市里要求我们在国庆节前必须破案,将敌特人员一网打尽。可以告诉同志们,这个案情有来头、有背景、斗争复杂、任务艰巨,较量才刚拉开序幕。你是侦破此案的主帅,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保证配合好。”  龙飞说:“这需要我们双方紧密合作,请转告市领导,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手表的秘密很快解开了,技术处报告说,手表机芯内安装了微型照相机与录音发射器,形状如梅花,只有绿豆般大小,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  为什么手表内是照相机窃听器而非定时炸弹呢?如果敌特是为了炸桥,小型炸弹不起作用,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把手表送给曾倪呢?敌特肯定另有阴谋,或是声东击西,曾倪不仅是武汉长江大桥的设计者,还是研制造桥所需的特种材料的科学家,看来敌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在龙飞的主持下,侦破组进行了讨论,大家充分发表意见,张局长与李炎都参加了会议。  大家经过讨论,最后决定:  一、这块手表留下,首先要查清它的来历。  二、要对曾倪实行暗中保护措施,并注意哪些人接近他,并对曾老接触的人展开调查。  三、继续严查碎尸案线索,不能轻易放弃。  龙飞最后讲了他的个人意见:从绿色尸体与梅花手表来看,可以断定是台湾PP组织即梅花党所为。对这些既狡猾又凶残的老对手,绝不可掉以轻心,而且时间非常紧迫!昨夜他与北京李副部长通了电话,李副部长说中央首长对此案十分关切,务必速速破案!  专案组最后作了明确分工:由龙飞和雨琦负责侦查梅花手表的来历,因为他俩不是本地人,可以自由活动;由李炎负责组织本地警力,对曾倪实行保护,并排查可疑之人;由路明追查其他可疑线索,争取突破口。但互相之间要保持密切联系,分工不分家,一有线索,及时通报。张局长负责协调、支援。  回到住处,龙飞立即打电话向公安部汇报武汉发现的梅花表经过,并忧虑地提到这块表是从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送出的贺礼中发现的。电话里李副部长从龙飞的话语里猜到了龙飞的心思,沉吟片刻,果断地指示:排除干扰,引蛇出洞!并告诉龙飞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根据省委组织部的报告并经公安部同意,武汉市公安局的张江局长已提任湖北省公安厅副厅长。考虑到目前的工作需要,他仍要兼任一段时间的市公安局长。并嘱咐龙飞,要想完成侦破任务,离不开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注意处理好关系。当然,有情况可以随时向公安部和他报告。  龙飞撂下电话,心情越发沉重。现在是敌暗我明,就说要查清这块手表的来历吧,谈何容易!更何况在这么大的城市,要寻找一块手表的主人,真好比大海里捞针。  雨琦很少见龙飞愁眉不展,提议先去收购钟表的店家探探路,也许能发现蛛丝马迹。龙飞欣然接受。  他俩打扮成一对有钱的夫妇,首先找武昌的老字号钟表店。  当他俩在武昌闹市区看到一家名叫前进钟表店的时候,就走进去碰碰运气。刚走到柜台前,店经理就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又是敬烟又是递茶。  龙飞扬了扬手表,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朋友有块手表,因急于用钱,想将手表脱手,开价就要五万。我看这手表半旧不新的,且既无品牌又无厂名,能值这么多钱呢?我想您是行家,请你帮我看看,估估价,看值不值五万。”  经理只觉眼前一亮,待要伸手去接表,龙飞又揣进了口袋。  那经理见面前这位客人仪表堂堂,谈吐不俗,身边又有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想必来头不小,不敢怠慢,忙说:“同志您既然信得过小店,本人一定为您服务。”随即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请跟我到上面去谈。”  “那就劳驾了”,龙飞说着示意雨琦一起跟经理上楼。  进了经理室,那人自称“鄙姓杨”,随即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果然清静多了。  当杨经理接过龙飞递上的白金手表时,失声惊叫:“呀,好一块白金手表!”  龙飞不动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单这白金表壳、表带,已价值高昂,不过……”杨经理突然将话头煞住。  “有话直说,”雨琦笑吟吟地鼓励道。  “这……”杨经理将表又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有心压价把它收进来,但话已出口,人家未必肯脱手。再说,店是国家的,赚得再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于是斟酌地说:“表倒是好表,只是没有品牌、没有厂标,不好估价。如果您的朋友急需钱用的话,小店倒可以帮忙,六万元收下,不知同志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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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2 16: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2)
龙飞心想:我说五万,他就出六万!但是生意人,讲的就是个利字呀,他不压价,反而抬价,倒叫我不好说了。这表你就是出六十万,我也不能卖呀,幸亏事先早与雨琦商量好对策,此刻用上了。  龙飞沉默了一会儿,故作神秘地说:“不满经理您说,你我是同行,我也是吃这碗饭的。”杨经理一呆:“哦,失敬!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雨琦接过话头,装出缺心眼儿的样子,直打直地说:“我们是北京来的,上海也去过了。没人能识这块表的来历。我丈夫的朋友并非缺钱用。他和我丈夫打赌,如果我们能报出这块手表的家门,就将手表白送给我们。否则,我们就要把祖传的一幅唐伯虎的画送给他。我们还真被他‘将’住了。开始,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大城市,总以为大城市的行家见多识广。但一次次希望落空,白折腾了半个多月,只剩下一星期期限了。后来有人提醒我们到武汉来试试,说老一辈中有人在武汉见过这块表。我们心想,对呀!武汉地处要冲,雄踞中原,承东启西,支撑南北,人才荟萃、藏龙卧虎,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重要商埠。来到武汉后传闻您杨经理精通此道,见多识广,才不揣冒昧,特来求教的。如果先生能帮上忙,我们是不会忘记您的。”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不由杨经理不信,况且人总喜欢听恭维话。杨经理脸上绽开了笑容:“好说,好说”语气一顿,“虽然我也说不上这块表的来历,但可以给你们指条路,有个人倒可以去问问。”  “谁?”  “老广东。”  “他姓甚名谁,在哪个单位?”  “这我就说不清了。”杨经理想了想,又说:“我只知道他姓林,曾经是个钟表巨商。过去曾开过几家钟表店,可惜因生性好赌,把多年的家当全给输光了。后来只得靠做钟表贩子口。但这更增加了他的阅历,是位少见的钟表专家。现在已老了,不知住在何处。”  龙飞与雨琦颇觉失望:“这可如何找他?”  杨经理是故意卖关子,“别着急,他活着,也肯定在武昌。我一星期前还在一家茶楼里见到过他。他瘦了,背也驼了,倒底是七十岁的人了。好像在那家春来茶馆。那些酒楼茶馆可是他收集信息,洽谈生意的好场所啊!”  龙飞听了精神一振,紧紧握住杨经理的手,连声道谢。临走时又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说交个朋友,来日方长。今后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也定当尽力。最后叮嘱:务必设法打听老广东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但对他俩今日的造访,不可对外人说起。  杨经理以为他们害怕走漏消息,会遭打劫,怎么会想到他们是公安部的侦破大员呢!  闹钟叫醒金炽时,已是日上三竿。他翻身跃起,匆匆漱洗打扮一番,便直奔秋盈家而来。  秋盈请了病假在家,爸爸去了单位,妈妈出去买菜。她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忽听门铃响起,保姆开了门:“哟,是金先生,请进!”  随即传来金炽的声音:“你家夫人在吗?”  保姆道:“呀,你不是来看我家小姐的,那让你白跑了,夫人不在家。”  “哦,不不,我也是来看小姐的,她在吗?”  保姆掩嘴一笑,“小姐在等你呢。”  秋盈在心里骂小保姆多嘴多舌,该死!但又觉得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与期待,情不自禁地脸就红了。  金炽来到她的房门口,门虚掩着,他轻轻叩门,问道:“秋盈,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秋盈的声音有些颤抖。  金炽进门,一眼看到秋盈脸色绯红,很自然地走到她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关切地问:“怎么还没起床,是不是病了?”  他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弄得她心里惶惶的又甜甜的。“我没事”,她伸出手,本能地去推他的手,却被他捉在了手心里,又不经意间触及乳峰,一阵眩晕。  金炽吓了一跳,急忙抽手,“对不起!”  秋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没有松手,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替代梁宝?是为了心灵的慰藉?她也说不清楚。  金炽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迟疑片刻后,那不听使唤的手,竟在少女的身上游走起来,慢慢滑向禁区。  两人同时血液沸腾!  秋盈突然用力推开金炽。  金炽一时呆住,手足无措,满面通红。  秋盈此刻心慌意乱,她想起了梁宝!  一个声音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知羞耻!  一个声音说:梁宝是特务、是罪犯、是豺狼,把他忘掉,你没错!  金炽羞愧难当,默默转身向门口走去。  秋盈叫道:“大哥,把门关上。”  这是个明确的信号!  金炽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把门给关上了,急步返回床边,急急巴巴地说:“原谅我,小盈。我,我活了三十几岁,还从未接触过女性,女人对于我是个谜。我爱你,能让我看,看你吗?”  秋盈忽然觉得他好可怜,她慢慢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事后秋盈幸福地哭了。  金炽边为她擦泪边轻轻拍着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秋盈,我真的该死!有道是:施恩图报非君子,我此乃小人行径,无耻行为。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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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3 13:35: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3)
秋盈呜咽道:“是我觉得愧对于你,因为我已不是完整之身。”  金炽动情地说:“像我这么不幸的人,年龄又这么大了,你不嫌弃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真心对你,我会娶你的。  秋盈如喝了酒似的如痴如醉,软软地偎在金炽的怀里。  俩人正在缠绵之际,曾夫人回来了。  保姆告诉夫人,金炽来了,在小姐房里。  曾夫人心中欢喜:他俩有门!  龙飞与雨琦抱着侥幸的心理直奔春来茶馆碰碰运气。  地处武昌闹市区的春来茶馆是百年老店。茶馆门口的两边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劳心苦劳力苦且喝一杯茶去;  下联是:为名忙为利忙再打二两酒来!  虽显俗气,倒也有趣。说是茶馆,还兼营酒菜小吃。上下两层,楼下供应茶点;楼上茶、酒俱全。  龙飞与雨琦挽手进入店堂,用眼一扫,底楼还蛮热闹,但没见老广东那样的人。于是走上二楼,挑了一个临窗的座位,要了几碟小菜,一壶好酒,俩人对饮起来。目光却在每张桌子上巡睃,当他俩的目光扫到临窗的第三张桌子时,不禁心中狂跳,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天助我也!  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位白须白眉的老人,干瘦、躬腰,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眼睛却扫向楼梯口,似在等人。他正是杨经理所说的老广东。  龙飞心想如何证实这位老人就是老广东呢?又不好冒冒失失地上前询问。该怎么办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他故意卷起袖管,让手腕上戴着的白金手表露出来,对着窗外射进的阳光,将手腕晃了几晃,那亮闪闪的白金手表恰似一面镜子,把日光反射过去,直冲老广东的面门。  那老广东的眼睛一花,立即寻找光源,目光随即定位在龙飞的手腕上,眼睛瞪得像鸡蛋大。  只一会儿工夫,老广东就坐不住了。  他颤悠悠地踱到龙飞跟前,满脸堆笑,操着浓重的广东口音问:“同志,您可是贵姓钱?”  “哦,不,我姓龚,”龙飞一听他的口音,心中大喜,“前辈莫非是……”  “嘻嘻,鄙姓林,人称老广东。”  “啊,久仰,久仰!”龙飞连忙起身相邀,“我们是同行,前辈如若不嫌,不妨与我们一起喝两盅?”  “别客气,素昧平生,怎好叨扰。”  “瞧您说的,请坐!”龙飞打了个响指,叫道:“服务员同志,请再来一壶好酒,添两盘好菜。”  老广东见龙飞如此热情,也就顺水推舟,坐下了,口中却说:“无功不受禄,怎么敢当?”  “生意场中人,烟酒不分家。一回生二回熟嘛!来,先干一杯!”  “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老广东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然后反客为主地拿起酒壶,边为龙飞斟酒,边问雨琦,“这位想必是尊夫人吧?真的好漂亮,好年轻呵。”又自我解嘲地说:“与您坐在一起,直叫老朽返老还童了,呵呵呵。”  雨琦虽经常与龙飞在执行任务时扮为夫妻,但也经不住老广东如此一说。也许喝了酒的缘故,脸儿红得像蒙了块红绸布。因这话触到她的隐私,心里又酸又甜、又甜又苦,只得点头应酬道:“来,小女子敬前辈一杯!”  几杯酒下肚,老广东飘飘然起来。趁着酒性放开胆子要求道:“龚同志,这块表是你的?能让老朽开开眼吗?”  “行呀!”龙飞边答边解开表带,将表递给他。  老广东只审视了一眼,就肯定地说:“不,不对。如果您不姓钱,不可能是这块手表真正的主人。”  “啊,林老前辈何出此言?您可别门缝里看人哦。”龙飞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老广东的眼力,庆幸自己不虚之行。  老广东还是笑眯眯地说:“不是我瞧不起您,因为这块表实在非比寻常。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它的主人姓钱……”老广东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眯起老眼盯视着龙飞。  龙飞不动声色地递上一支烟,坦然地说:“林老真是好眼力,不愧为钟表界的泰斗!这块表是我好朋友托我寻根的。不过,您说这块表是世上独一无二,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经不住龙飞这么一捧,一激,老广东卖弄地打开了话匣子:“既然龚同志也是我们的同行,老朽不妨告诉您。我一点也没夸大其辞,这事是鄙人亲眼所见!”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这块手表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瑞士有一位钟表巨商,一次贩运大批名表漂洋过海。谁知在太平洋上遇上了海盗,被洗劫一空,总算他的命大,死里逃生,辗转来到了武汉。因为武汉有他生意场的老朋友。  可是生意场上没有朋友!有的只是相互利用。套用我们中国人的一句古话,就叫“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他一旦破产,即被视为倒霉鬼,谁也不愿沾了晦气,弄得他告贷无门,欲哭无泪,甚至去找本国的同胞借几个盘缠回家,也无人理睬,处处遭白眼,受尽屈辱。  正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忽然想到一位建材行业的大老板钱广,曾有一面之缘,反正人穷志短,不妨找他一试。  钱广号称建材大王。他的大本营在武汉,上海及京津都有他的分行。他的发家说起来也是奇迹,赤手空拳打出来的江山。虽然现在家财万贯,但对人和气,诚实守信,在圈子内口碑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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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5 21: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4)
当瑞士钟表商忐忑不安地找到钱老板时,钱广正在家里大宴宾客,庆贺公子满岁,那个排场与热闹劲儿就不用说了。当时的瑞士钟表商已穷困潦倒、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自惭形秽,在钱府外徘徊,不敢贸然闯入。  人是有自尊心的!何况他曾是那么显赫、那么富裕!  既然来得不是时候,又何必自讨没趣!  但,这是他惟一的希望,就此离开,又于心不甘!  也真叫天无绝人之路,该着这位瑞士人转运。恰巧钱广送一客人出了大门,瑞士人不失时机地叫道:“钱老板留步!”  钱广本来与他只一面之交,没什么印象。又见他如此落魄,不由一怔:“先生是——?”  瑞士人报出姓名,并说已在门外恭候多时。  “哦,想起来了。”钱广一拍脑门儿,“失礼失礼!快快请进。”  瑞士人不好意思地说:“今日府上有事,我就不打扰了。若钱先生明日在家,我再来造访。”  “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何以到了家门而不入?今日犬子满岁,正好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喝上一杯喜酒。请!”  钱广将瑞士人先请进书房稍坐,瑞士人却如坐针毡。心想还是早点说明来意,自己只是想向钱老板借几个盘缠回国去,行就行,不行也死了心,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瑞士人双手抱拳施礼道:“对不起,钱老板,今天是府上的大喜之日,我不该开口,但我已走投无路,不知钱老板肯不肯帮我。”  不料钱广一口答应,并亲自去自己的卧室挑了一套名牌行头,让瑞士人换上,然后引客人来到客厅向来宾一一引见。  瑞士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是夜,钱广留下这位外国朋友,瑞士人叙述了自己不幸的遭遇。  钱广听后想了想说:“你来得不巧,我这几天手头有些紧,先生就安心在寒舍住几天,我去筹划一下,争取一周内帮你解决。”  瑞士人一听,心已凉了半截,想不到这个钱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借给我几个盘缠,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这么说显然是推托之辞了。再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吧,自己现在又能到哪儿去呢?  瑞士人一连三天没见到钱老板。管家却对他十分客气,照顾周全,他也不能不辞而别,只能等。  第四天晚上,钱广突然回来了,一见外国朋友便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并让随从抬过来一只箱子。“请你先将就着用,我现在只能给你凑这点钱,今后如还需要,再跟我联系。”  瑞士人大喜,心想总算没有白等,只要钱老板借给我路费回到自己的国家,一切都好办了。可当他打开箱子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箱子里是一捆捆美金大钞。他一看,足有100万!  “钱先生!”瑞士人扑通一下跪在钱广的面前,声泪俱下:“您的大恩大德叫我如何报答?你们中国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自懂事后从没向人下跪过。今天,你对我恩同再造,请受我三拜!”  钱广腾地跳将起来,一把托住瑞士人:“不敢当!快快请起。”  两人坐下后,瑞士人诚恳地说:“钱老板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么多钱,我不知何时才能还上。您的资金也很紧张,我就少借点吧!”  “什么借不借。”钱广淡然一笑,“就算我投资钟表生意吧。我看好我们中国这块大市场!咱俩合作,我出钱,你出力,利润你六我四,怎么样?”  “OK!”瑞士人高兴地跳起来拥抱了他,“朋友,你凭什么相信我?”  “凭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你。”钱广不愧为商业大亨,胆识与气魄就是不同凡响。他了解眼前这位落魄人是遭了海盗抢劫,可人家毕竟是钟表业巨子。不管怎么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漏船还有三千钉呢!凭着他的本事与关系,回到国内马上会东山再起。而自己拿一百万美元赌一把,值!  就这样,那瑞士钟表商一去半年无消息,他用这一百万美金从南洋到澳洲,又辗转欧美来回倒腾了几批畅销货,资本翻了三番。他又回到瑞士,还清债务,将赚的钱全部投入自己的表厂,将产品源源不断地运到中国,交由钱广销售。这两位异国朋友成为跨国合作的最佳拍档。几年后,这位瑞士表商已拥有十几家表厂,成为亿万身价的钟表大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钟表大王准备来中国为他的异国兄弟钱广做五十大寿,以报他的大恩大德。  这次一定要带一件有意义的礼物去。带什么呢?当然是手表!  但普通表不稀罕。这几年他一直酝酿这件事,终于有了主意。他让手下最有名的二十几个工程师精心设计了这块表,以最昂贵的白金做表壳,制造了一块无与伦比的金表。起先,他也准备在表上刻上厂名、打上商标。可再想,牌子再响,厂家再有名,总还有个标价,还是不要打厂名和商标的好,并吩咐立即毁掉这块金表的模子,让世界上再也造不出第二块这样的表来。  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龙飞与雨琦听了觉得有趣,说:“这还真像个传奇故事,蛮感动人的。”  老广东吱地又喝了一盅酒,眉飞色舞地接着说:“你们不信?不是吹牛,老板的五十大寿鄙人也有幸参加了。当时我可也是钟表行业叫得响的人物——唉,英雄不提当年勇,不说也罢!就在那天的生日宴会上,瑞士钟表大王向中国建材大王当众献上了这块金表,并说明原委,博得一片赞叹喝彩之声。这是本人耳闻目睹之事,岂会有假?不信,我还可以说件事儿给你听听,当钱广收下这块金表后,也当即作出一个惊人之举:当众宣布他放弃钟表业,将他在瑞士的股份和中国的钟表店全部赠送给这位外国兄弟,惊得大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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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6 15:4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梅花金表之谜(5)
龙飞终于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那钱广现在何处?”  “听说他解放前就离开武汉,一直定居在南洋。”  “哦——”龙飞显然有些失望。  老广东狡黠地笑笑:“龚同志好像不是生意人吧?”  龙飞心里一愣,却不动声色,“凭什么说?”  “你如果要了解这块手表的来历,我已和盘托出;你若要想找这块手表的真正主人嘛……”老广东居然吊起人家的胃口来。  雨琦不失时机地撒起娇来:“林老前辈,我再敬你一杯。喝了我的酒,祝您活到九十九!”  “哈哈哈”,老广东高兴地一仰脖,干了杯中酒,压低嗓门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今日能见,便是有缘。告诉你们吧,听朋友说,钱广回国来了。现在武汉。”  说完起身一躬腰,“告辞了!”  老广东已走得不见人影,龙飞还在发愣:这是真的吗?  有人说龙飞也许是天上的什么星下凡,破案如有神助!  雨琦也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么神,一个原以为是大海捞针不可能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手表是南洋巨商钱广的,可怎么会出现在张局长给曾倪的贺礼中呢?这是一个谜!这也是侦破此案的关键所在,但这个谜也不好解呵。  龙飞眼望窗外的滔滔江水,心潮起伏……  就在龙飞庆幸顺利查到梅花表的来历与主人,并准备查找钱广时,突然,接到桥东派出所的报告:桥东医院发生了一桩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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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xiawansui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11-26 21:26: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 敬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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