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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rror

《鉴鬼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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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城市三鬼谈 第四十九章 杨天行之死

  “怎么样,还要等多久啊?”我坐在车上问旁边的方蕾。
  “再等一下吧,李海说马上就到的。”方蕾焦急的看了看表,明明约好是八点的啊,
怎么李海还没有来,就等他到了一起去找杨医生的。

  “不好意思!”李海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头一看,他正朝我们这里奔了过来。

  “老兄,怎么这么晚?”我指了指手表,发现李洋这小子竟然没有跟过来,他不是对
这案子很挂心的吗?

  “哎,李洋哪?”方蕾问。

  “哈!”李海向天翻了个白眼,气愤的说:“把人家小妹妹去了!”

  “啊?”我惊讶李洋认定猎物的速度,“是谁啊?”

  “就是上次图书馆的那个漂亮图书管理员喽!”李海恶狠狠的回答,显然对于弟弟的
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举动很是愤慨!

  “他行动倒挺快的嘛!”我笑了笑,这小子不会是受了我追到方蕾的刺激决定大开杀
戒了吧!

  “他还真…”方蕾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李海,脸上明显的写着你们李家怎么这样这
几个大字。

  方蕾的BS眼光让李海几尽气结,脸上马上露出深恶痛绝状,一字一字的道:“家门不
幸!”

  “好了!”我拍了拍李海的肩,道:“我们快上去吧,跟杨医生说好是八点的,都要
迟到了!”

  方蕾和李海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三人就进了杨医生的公寓大楼。

  ※※※

  杨天行的家是在一幢高层公寓房的顶楼,也许是楼层很高的缘故,当电梯打开门的那
一刹那,一股异常寒冷的阴风吹得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楼面上只有一点昏黄的灯光忽明忽
暗的跳动着,因为是高楼,大家上下都乘电梯,虽然没有了人上下楼的嘈杂声,但是过分
的安静也让人不安。风呼啸的声音吹的就象是人凄惨的啸声,我从来不知道风的声音竟然
可以这样撕心裂肺。一种奇怪的声音在我们踏出电梯的时候响了一下,然后在我们驻足仔
细倾听的时候又噶然而止,我觉得这象是楼上的人家拖动家具的声音,不过现在已经是顶
楼了啊!

  不安的缩了缩脖子,我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楼梯口,此时正象是个恶魔的大嘴一样
对我们张开着。眼前一晃,我感到楼梯口后面好象有人影。

  “怎么了?”李海看着我问,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口传出了回音。

  “好象有人!”我说着走到了楼梯口往下张望了一下,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看来
是我太神经过敏了。我歉意的向李海和方蕾笑了笑,说:“走吧,杨医生家应该就在前面
的03室。”

  我们三人走到杨医生家门口,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你们闻到了吗?”我回头看了看李海和方蕾,他们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一种不祥
的感觉向是一条蛇,正爬向我们的心。

  我轻轻碰了一下房门,门开了。屋内根本就没有灯光,但是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倒是
很清晰的把房里的一切都照亮了。我看见杨医生正仰面躺在客厅的中央,胸口的红色鲜血
在略显黑白调的周围里尤其醒目。他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嘴张的好大,眼球突出。

  “杨医生!”方蕾立刻想要冲过去,却被我一把抓住了。

  “等一下!”我的胸口因为呼吸而起伏着,我现在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环顾了一
下四周,危险的气息正侵入我的身体,这是一种出于动物的本能,即使人已经进化成了这
个世界上最高等的动物,这种本能还是存在的。

  李海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摸了摸杨医生的胸口,然后冲我们摇了摇头。我的心也立
刻凉透了,该死的,为什么?

  “要报警吗?”方蕾问。

  “先不要。”李海站了起来,看了看房间,说:“让我们先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


  “好!”我马上同意了李海的建议,我可不想让来取走可能是重要线索的东西。
紧紧握了一下方蕾的手,“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找吧,最少人动过现场对将来破案越有帮助
。”

  说着,我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这样可以不留下鞋印。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包住了
手,希望不要留下什么指纹。小心的走进其中一个房间,家具很少,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
一个衣橱,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在走进厕所,白白的瓷砖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有什么异常吗?”方蕾在客厅里呼唤,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整洁,应该说是太整
洁了,整洁的让人觉得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人住过,心理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觉得
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摇了摇头,我走了出来,冲他们摇
了摇头,道:“什么异常都没有。”

  “那现在报警吗?”方蕾看了看李海,又看了看我,问。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着李海,李海也正看着我,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他的意思,而正
好也是我的意思。两个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我走过去把方蕾拉到了门口,然后把手帕抛给
了李海。李海也学我的样子脱下了鞋,往后倒退出房间的时候顺便用手帕把原先他留下的
脚印都擦去了。退到门口以后,李海顺手关上了门,然后用手帕在门把手上擦了擦。

  “你们…”方蕾狐疑的看着我们,道:“不会是想就这么走了吧?”

  “别说话,先离开这里。”我拉着方蕾就往电梯那里走,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我们得报警!方蕾看着我的眼睛,严肃的道。

  “要报警,可不是现在。”我回答。

  “那什么时候?”方蕾不依不饶的追问。

  “明天。”我冲身后的李海使了个眼色,李海很识相的和我一起架起了方蕾把她硬是
拖进了电梯里。进入电梯以后方蕾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气呼呼的看着我们,眼里几乎要喷
出火来,叹了口气,我解释:“我们现在不能再有什么命案惹上身了,明天我们可以装做
是不放心他为什么失约再去一趟他家,要他的邻居也再场的时候一块打开门,这样比较保
险!”

  “你们怕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杀他啊!”方蕾道。

  “是,可陈凯会相信吗?他一定把我们也作为嫌疑犯来看,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
来和陈凯周旋不是吗?”我苦口婆心的解释着,没有想到我也会有知情不报的一天。

  方蕾把头别到了一边,没有理睬我的打算。

  “林逍说的对!”李海打破了我和方蕾的争吵,道:“而且杨天行的死不简单。”


  “你认为是谁杀了他?”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电梯,走到了车旁,我一边拿出了车钥
匙一边问。

  “不知道。”李海无奈的回答,原本的线索又突然段掉了,让人有种不妙的感觉,死
亡的压力第一次来的这么直接,不禁让有法术的自己也恐惧起来。

  我坐到了驾驶位上,启动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动着我的耳膜,当我再次抬头的
时候却忽然发现对面的一辆车上正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冲我冷笑着。大脑轰的一声响,
我的心好象也停止了跳动。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就是他上次在死亡大道上撞了我们的车


  “怎么了?”方蕾看见我的脸色不对,问。

  “混蛋!”我咒骂了一声,刚想下车去抓他,却没想到他开动了车子蹿了出去。

  “不会让你跑掉的!”我忙拉动了挡位,也不管这里能不能掉头,油门一踩就跟了上
去。车子转弯时发出的刺耳声象是划在了我的心上,皮肤上立刻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你干嘛?”李海大叫道。

  “前面那辆车里的男人就是上次让我们翻车的肇事司机!”我一边紧盯着前面的车一
边回答。

  “什么?你确定?”方蕾问。

  “他烧成了灰我也认识!”我恶狠狠的回答,脚上的油门猛踩,车子在夜幕中呼啸而
过,吹起了地上的落叶。前方的那辆车在茫茫夜色中显的那么诡异,我突然觉得它象是一
个从地狱而来的死亡之车,正引导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地狱的深渊。眼皮的不住跳动让我
很想踩上刹车,可整个人的行为和思想此时已经分了家,右脚牢牢的踩在油门上,不动分
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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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城市三鬼谈
第五十章 陷阱

“林逍,你不认为这是个陷阱吗?”李海坐在我身后忍不住问。

“怎么说?”方蕾回头望着他,道。

“你们想一想,我们刚约好杨医生见面他就被杀死了,如果那个司机就是凶手的话你认
为他为什么在杀了人以后不尽快逃走而是让我们发现并跟踪着哪?”李海担忧的脸在后
视镜上看的一清二楚。其实我并不是笨蛋,这样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引我们跟在后面一定
是有什么企图,这个人是个职业杀手,职业杀手不会犯李海所说的错误。可现在除了能
够跟在他后面以外我们已经没有别的方法来找出真相了,杨医生已经死了,副市长那边
又没有办法抓到把柄,一切的线索都成了一个死循环。我实在找不出比跟踪这个杀手更
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说,“可你有更妥当的方法吗?再说了,我也累了。我不想
再为这件案子到处找线索了,如果说这是个陷阱的话我也要跳下去。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海和方蕾听了我的决心以后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对于现况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
法。只是让我担忧的是方蕾,在失去了印雪以后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了。方蕾好象也看
出了我眼里的担忧,伸出手拍了拍我握着排挡的手。温暖的皮肤触觉让我的心里好受了
很多,我知道方蕾是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冒险的,如果真的要死,就让我们一起吧!

车子开着开着忽然失去了前方那辆车子的踪影,好象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我着急
的四下张望着。就在我以为我要跟丢了的时候,那辆车突然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此
时正静静的停在街道旁。

“下车看看。”我把车停了下来,跳下了车,方蕾和李海跟在了后面。

“没有人!”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汽车,道。

“这里是哪里?”李海望了望四周,问。被他一问,我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已经跟着这辆
车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这个小区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就是上次林语嫣带着我
进入到古槐大街77号的那个小区。高大的树木遮断了月光,从洋房的庭院里伸出的树枝
在微风中徭役。各个洋房之间的距离很近,使得道路狭长而幽暗。

“这里就是上次进入古槐大街77号的那个小区。”我伸手抓住了方蕾的手,感到她正不
住的颤抖着。李海看了我一眼,说:“我今天没有带宝剑。”

“没有关系,我有带。”方蕾摸了摸发上的簪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进去吧!”我拉着方蕾向前面的一条小道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颤
动起来,吓了我一跳。

“喂,谁啊?”我问,希望不是小任才好,现在实在没有空来应付他。

“是我,曹颖。”电话里传来了曹颖清脆的声音。

“什么事?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啊?”我问。

“查到一条应该很有帮助的线索,”曹颖顿了顿,道:“林语嫣其实是林君贤的亲侄女
。”

“什么?”我大吼出声,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确实很有用,但也太震撼了,我恐怕我的
心脏承受不了。我的大吼让方蕾和李海担忧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很想知道究
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确定?”我怀疑的问。

“确定,这是我找到她当年的闺中秘友以后她告诉我的,据说是林语嫣亲口跟她说的。
而且还说什么要回去找她唯一的亲人之类的话。”曹颖回答。

“是吗?”我低咛了一会,我知道曹颖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原
先我对于绷带鬼身份的怀疑就更加深了。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好的。再见。”我挂断了电话,而脑子里还正在消化曹颖所带来的消息,一时之间竟
然有点脑袋断档,直到方蕾推了推我才回过神来。

“什么事,谁的电话?”方蕾问。

“曹颖的。”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说:“她查到林语嫣其实是林君贤的侄女。”

“啊?!”方蕾和李海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声,看来被这条消息震住的不止我一个。不过
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是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原来认定的元凶被推翻,那么真正
的幕后黑手又会是谁哪?

“我们别呆站着了。”我挥了挥手,道,“再不快点的话恐怕那个家伙就要逃跑了。”
说着,我率先走进了那条小道,方蕾和李洋跟在了后面。而我们也没有想到,这条小路
就在我们全都进入以后突然消失变成了旁边一幢洋房的围墙,这里根本就没有了那条路
,那条通往古槐大街77号的路。

         ※       ※       ※

走在狭长的小道上一向不是我的爱好,可又总让我再三的接触到,真是有够背的。我停
了一下,伸手扶向了墙壁,冰冷的感觉让我有点委靡的身体为之一震。本应是坚硬的墙
壁现在摸起来竟然很…,我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可以用来描绘的词:冰冷、阴湿。有点
象…死人肌肤的触感。一想到这我的手忙缩了回来,虽然几乎天天有触摸,可当面对一
堵墙也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心里却只有了恐惧。转头望向方蕾和李海,他们的景象正在不
断的扭曲变形,象是透过水幕在看他们。

“你怎么了?”方蕾的声音传来,再看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摸墙壁,也没有了
刚才古怪的感觉。一切都好象我在做梦。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还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墙壁,说:“不知道那家伙藏到哪里去
了,说不定早就跑掉了。”

“所以不要担搁了啊!”李海向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走快点。我加快了脚步,可心里
仍对刚才的墙壁耿耿于怀。默不作声的跟在方蕾和李海的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时
间仿佛就此凝固,一行人好象在一个迷宫里一样转悠着,头都混混沉沉起来。眼前的景
物一闪一跳的,就象是在放老式的电影一样。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快看!”李海突然指着前方叫了出来,我感到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恐惧和担忧。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现在古槐大街77号正静寂的矗立在我们
的面前,等待着来访的人们陷入她的迷局。

李海第一个走到铁门之前,伸手摸了一下铁门,却立刻象是摸到烙铁一样的缩了回来,
那只手上竟然泛出了黑光。他大概是痛到了,脸上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怎么了?”方蕾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细看之后脸上神色大变,立刻拔下发上的簪子对
准李海的手掌心就刺了下去。黑色的粘稠状血液从皮肤里流了出来,拌之的是一股呛人
的恶臭。

“运气!”方蕾关照李海,一边又继续用簪子在他的手掌心画了一个符,簪子尖锐的划
开了皮肤,黑色的血液立刻布满了整个手掌,现在看来就好象李海的整张手都伸到墨水
里去过一样。黑色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四周静的出奇,我可以听到李海的喘息
声和血落到地上的滴答声。渐渐的,黑色的血变成了黑红色,又过了一会变成了暗红色
,最后是和常人一样的鲜红色李海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尸毒真是厉害啊!”李海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铁门上有毒?”我看了看旁边的铁门,说:“不会啊,我以前也有摸过啊!”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万年鬼玉可以避尸毒的。”李海有点无力的回答。

“是吗?”我没有想到这玉还有这种功效,欣喜的摸了摸,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于是
问:“你不是也有仙玉的吗?没有用的吗?”

李海被我问的愣了一下,是啊,林逍虽然有万年鬼玉护身,但自己也有万年仙玉啊,怎
么就没有这个效果哪?李海歪着头想了一会,大概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奈
的冲我耸了耸肩。

“那现在怎么办?”方蕾看着禁闭的铁门,担忧的问:“总不见得翻过去吧?”

“我看看能不能打开。”我说着推了推铁门,吱呀一声,门竟然被我推开了,慢慢的向
两边打开。刚才我只是试探性的用了很小的力推了一下,铁门看起来又非常厚重,理论
上来说是不可能把门敞开的,可现在门却缓缓的移动着,就好象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为我
们打开了眼前的这扇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由石子铺成的路,蜿蜒的伸向密林深
处的那幢楼房。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等待我们的会不会是
接近死亡的危险,仰或是进入地狱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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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24: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 解剖
  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这幢老式洋房的大厅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李海的打火机照
亮了一小片空间。红色的火光印在李海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眼白的地方被光映红
了,看起来就象是一双红色的眼珠正盯着你。
  “分头找吗?”李海犹豫了一下,问。
  “不,一起!”我忙否定了他的建议,这种鬼地方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妥当,人气会
多一点。
  “好吧!”李海点了点头,走上了楼梯,我和方蕾手拉着手跟在了后面。楼梯是木
质的,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关系,踩在上面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刺耳!
  通常来说人都有第六感,就象现在,我感到背后正有人跟在后面,脚步的步伐也和
我们一致。
  回头,什么也没有。
  李海走在前面,打火机的火光被遮掉了一点,我和方蕾几乎是在黑夜里行走,模糊
的只能看到对方身影的轮廓。
  一晃眼,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我和方蕾之间,凉意拂到了皮肤上。
  楼梯口,李海把打火机灭了,太长时间的点燃会使打火机变的非常烫手,黑暗的那
一刹那,方蕾的身体靠进了我的怀抱,我可以闻到和这个房子里腐烂的气息完全不同的
清香。
  再次打亮打火机之前冒出的火花在眼里跳动,接着又是微弱的光,李海把手伸向前
,让我们看到了一排长长的走廊和两边的门。
  没有说话,李海跨步走了出去,走向走廊口最近的一扇门,伸出手就要去推。
  “等一下。”我的声音低沉的让我自己都听不出来,我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去看就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李海望着我,我知道没有办
法改变他的心意,放下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不推自开。
  李海和我对望了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打火机的微弱火光根本没有办法穿透进去
,但我却感到无数的黑影正在耸动着,黑暗、怨恨。
  “明天请我吃饭怎么样?”李海紧盯着房里,口中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我请你吃川菜。”我想也没想的回答。
  李海点了点头,嘴角隐隐有着笑意,率先走了进去,他的身影立刻就隐没在了黑暗
里,就象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我很不放心,拉着方蕾就想跟进去,就在我抬脚的时候,
门,关上了。黑暗侵袭而来。
  “李海!”我和方蕾同时叫出了声,我想恐惧正同时写在了我们的脸上。
  方蕾推了推门,丝毫不动。黑暗里我无法看到她的脸,我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把她
拉到了怀里。怀中的娇躯激烈的颤抖着,我把下巴顶在了她的秀发上,勒紧了她。
  “别急,看看别的门能打开吗?”我轻轻的安慰着方蕾极力想保持镇定,可惜颤抖
的声音却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惧。
  左手把方蕾勾在了怀里,右手摸向了墙壁,我想往前沿着墙总会找到下一扇门。摸
到了墙壁,有别于一般墙壁坚硬的触感,是柔软。可这不是有弹性有温暖的柔软,那时
僵湿、阴冷的感觉,死人肌肤的感觉,寒意从手指蹿入。我没有缩回手,因为我不想让
方蕾更担心了。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和害怕的感觉,我一路摸索着,艰难的带着方蕾一步
步向前走着。
  门,是门!我从没想到摸到一扇门能让我如此兴奋,感到怀里的方蕾也激动的动了
一下,我轻轻的推开了门,一样的黑暗。
  拉着方蕾的手进了房间,进去之后才发觉房间里竟然没有象走廊上那样黑,隐隐约
约的可以看到房里欧式风格的家具,和一张大床。床是典型的英国式,四角的柱子撑起
了一个顶,从顶上泻下一层层雾般的薄纱,把床上的躺着的一个人遮住了,我只能从身
型上判断出那是一个人。
  要不要过去看。。。。
  握着方蕾的手已经放开,拨开了那层纱,李海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
让我我整个人呆立成化石的并不是这个。他的衣服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五脏器官,那
是因为他整个胸腔的肌肤层和肌肉层都已经没有了。脏器表面的一层黏膜还在,看上去
还很湿滑,可是没有鲜血,一滴也没有。看上去就象是大学实验室里那个解剖的人体半
身像。这是要很高明的解剖手法才能作到的:脏器不受损,没有鲜血四溅。
  我想叫方蕾,可喉咙里却没有声音,手向后抓了抓,没有方蕾那温暖的小手,只有
空气。我回头,方蕾已经消失不见。
  昏暗里,我看到恶魔狰狞的笑脸。
  冲出房门,我没有勇气去触摸李海的尸体,跌跌撞撞的跑向楼梯,几乎用滚的下了
楼梯。可就在我要冲出这幢鬼屋的时候,我又停住了。
  方蕾怎么办?她去哪里了?那真的就是李海吗?会不会是幻觉?所有的问题都进入
了脑子里,残存一点的理智让我又转过了身。
  楼梯下面的玄关上出现了一扇门,一扇我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的门,没有人去碰它
,可门却缓缓的打开了,我很清醒的知道,那是另一个陷阱。。。。。
  可我的脚却已经跨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条往下的阶梯,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一直往下,直到另一扇门的
出现。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用帽子的人正站在解剖
台旁,一具人体正躺在上面,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人体的脸。那个人缓缓的向旁
边放着的解剖刀伸出了手,借着昏黄的光,我看到那只手上缠满了绷带。
  绷带鬼?!
  “住手!”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门而入,冲着他大喊。
  那个身影缓缓的回过了头,满是绷带的脸上血迹斑斑,突出的一个眼球上粘着黄色
的脓液,眼睛里的凶光让我不寒而栗。再往解剖台上瞄去,我立刻浑身发抖,那是方蕾
,浑身赤裸的方蕾。虽然曼妙的女体毫无遮蔽的呈现在我眼前,可却毫无心动的感觉,
她的样子只让我想到了死亡和恐惧,这不是方蕾的身体应该给我的感觉。更让我担心的
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是死还是活,因为她的脸色好苍白,没有一点生气。
  “你来了吗?”绷带鬼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愣愣的看着他裂开的笑脸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你放了她!”我捏紧了拳头,我不能逃跑,我要救她,她是我的爱人,如果要死
,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一个印雪已经足够了。
  “好啊!”绷带鬼的回答让我不禁一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虽
然心里知道一定另有阴谋,但我还是快步走到了解剖台前伸出了手。
  不对,我是要去摸方蕾的鼻息的啊,手怎么会拿住了解剖刀?我心慌的想松手,可
右手却牢牢的握住了刀,我伸出了左手想要夺过那把刀,可左手竟然轻轻的按住了方蕾
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
  “不,不要!”我大喊,这个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每当我准备开始解剖一具
尸体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右手拿刀,左手按住尸体的肩膀,身体微微向前倾。
  “哈哈。。。哈哈。。。!”绷带鬼凄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声回声就象
是一缕缕的丝线一样缠绕上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窒息,死亡正向我敞开大门,印雪正
在门的那边向我挥手。
  拿刀的右手慢慢的往下,一切都象是慢镜头一般,我感觉到刀锋已经接触到方蕾光
滑的肌肤,只等我再一用力。
  “不,住手!”我再次绝望的大叫,恐惧和绝望象潮水般涌来,我从没有象现在这
样恐惧解剖。
  “你没有解剖过活体吧?”绷带鬼的眼里闪着得意的疯狂,大笑着:“你有没有感
受过刀锋划过人柔韧的肌肤上以后鲜血流过指尖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过人紧
致的肌肉层以后看到血管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开人的内脏以后看到内脏还在
蠕动的感觉?”
  “够了够了,我不要感受这些!”我拼命的大叫:“你这个疯子!”
  “哈哈,疯子?你难道没有解剖过吗?”绷带鬼指着我。
  “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死人!是尸体!”我摇着头,刀锋已经轻轻按下,我看到一
点红色从刀尖处流淌出来。
  “尸体?哈哈!不都一样?一样是这肮脏、脆弱的身体?”绷带鬼把双手摊在了自
己的眼前,发疯般的狂笑。
  一样吗?一样吗?这同样是肮脏脆弱的活体和尸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再
不停手的话刀锋就会划过方蕾的喉管,这曼妙的身体就会真的变成冰冷的尸体。绷带鬼
的狂笑声在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刺耳的耳鸣好象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着。眼前的景色模糊
起来,印雪的脸却渐渐清晰。曾经梦中她哀怨的眼神越来越浓。
  印雪,你在惩罚我吗?还是这是命运的安排,要我亲手解剖我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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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2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城市三鬼谈 第五十二章 下水道

  方蕾雪白的脖子上一道刺目的红色血痕是我的杰作,我的右手还在动,感觉到刀锋正
更往下划的恐惧和无能阻止的悲哀让我浑身发抖。
  “哈哈。。。哈哈。。。你感觉到了吗?”绷带鬼在一旁兴奋的大叫着,眼球几乎就
要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

  混蛋!我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右手却象着了魔一样的不听使唤,我感觉有一
个恶魔正付在我的身体里,操纵着我的身体。

  “林逍!”就在我万般绝望的时候突然李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从没有想到他的声音
会比天籁还好听。接着是一道蓝光射向我的身体,就好象是被电流遍全身的感觉,浑身一
麻,我已经摊倒在了地上。还好,那把该死的解剖刀并没有划破方蕾的喉管。然后又是一
声惨叫,我看到绷带鬼正浑身冒着黑烟退到了一边。

  “李海,你没死?”我欣喜的看到活蹦乱跳的李海正冲我跑了过来,一把把我从地上
提了起来。

  “死?”李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会?我还要吃你请的川菜哪!”

  呵呵,我笑了一下,看来这个人很有精神着哪!那么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定是幻觉
了。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方蕾。

  “方蕾!”我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我还不想让她这么继续春光外泻着
哪!

  “你照顾她,我来解决这个家伙!”李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绷带鬼,把袖子也撩了起
来,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只不过他现在找的对象是鬼而已。

  低头再看一下怀里的方蕾,脖子处的鲜血还在往外流着,我忙掏出一块手帕压在了伤
口处。摸了摸方蕾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方蕾,方蕾!”我摇了摇她,感觉到她微微的动了一下。而这时候,李海和绷带鬼
已经打了起来,不过看来那个绷带鬼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李海已经占尽了上风。黄色
的符纸不停的打中绷带鬼的身体,黑色的浓烟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天雷符!”李海大叫一声,一道黄色的符纸夹着一道闪电劈向了绷带鬼,隐隐中还
有轰隆的雷声。

  “啊~~~~~~!”绷带鬼凄惨的叫声让我寒毛倒树,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方蕾。

  只见绷带鬼浑身都变成了黑色,黄色的浓水从黑焦的身体上流出。李海双手窝在了一
起呈八字状,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兰色的光圈逐渐在食指的指尖处形成,逐渐变大。然后
嗖的一身飞向了绷带鬼,把他套在了光圈之中。光圈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身体,绷带鬼凄厉
的叫声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消失了。

  忽然,就在我以为绷带鬼快要被李海解决了的时候,他又大吼了一身,勒住他的光圈
竟然被他生生挣断了。

  “别跑!”李海追在绷带鬼后面,而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绷带鬼竟然穿墙而过消失
了,当李海追到那堵墙前却一头撞了上去。

  “哇!好痛!”李海摸着被撞痛的额头大叫着。

  “哎,你怎么过不去?”我指了指墙,书上不是说修行的人有穿墙术的吗?

  “废话,我是人!”李海揣了墙壁一脚,走到了我身边。

  “那现在怎么办?”我搂着还昏迷的方蕾,有点担心的问。一方面我很想继续追查下
去,可另一方面我又担心方蕾的身体。

  “先回去吧!”李海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来这次只能无功而返了。

  “你们。。。你们不要顾忌我。”我怀里的方蕾突然开了口。

  “你醒了?”我开心的看着方蕾的脸,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紧紧的把怀中的人儿搂的
更紧了。

  “是,是啊!”方蕾大概也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我怀里,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
原先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可惜我的衣服再大也不能把她全身都
包裹住,她那两条修长白润的玉腿还是暴露在了我和李海两个大男人的眼前。女人天生的
娇羞让即使是修行者的她也不禁混身微微发抖,整个皮肤都泛着淡淡粉红色的光晕。方蕾
又是害羞又是尴尬的样子更显得她我见尤怜楚楚动人,让我真想现在就把她一口吞下。


  咽了咽口水,我努力不让自己往少儿不宜的地方想歪歪,说:“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

  “不要紧的。”方蕾打断了我,“我没事了。”

  我望着方蕾的眼睛,我知道她虽然害怕,但是没有什么能让她退缩,她是个勇敢更不
会放弃的女人。

  “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海,他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想他也不想就这
样空手而回的。

  “我看一下那墙。”我走到了墙壁面前摸了一下,然后又敲击了一下,是咚咚的声音
,“这墙应该是中空的。”

  “是吗?”方蕾和李海走了过来。

  我在墙的各处都敲打了几下,希望能够找到开启墙壁的机关。

  “怎么样?”李海着急的问。

  “你别急啊!”我没有理他,继续摸索着,突然,我摸到了墙上一个微小的突起,如
果不是你仔细摸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它。我使劲按了一下,然后整堵墙壁就发出了噶啦噶
啦的声音,墙壁的震动使得墙上的灰也被抖落了下来,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我们都眯起
了眼睛。

  墙壁缓缓的向两边移动,阴冷的风从打开的缝隙里吹了进来,让只着一件外套的方蕾
抖的更厉害了,我连忙抱住了她。

  墙壁打开了,这后面是一道继续往下延伸的阶梯,阴风就是从下面吹上来的,黑洞洞
的楼梯口里什么也看不到。我有点畏惧的退了一步,越是往下越离开地表面的话阴气一定
越强烈,这对我们并不利。

  “我们一块下去吧!”李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手在上面一摸,一团
温暖的白光就从符纸里散发出来,让人感到一股温馨和平和的气息。

  李海看了看我好奇的脸,向我解释:“这是光明符,用来净化人的灵魂的。通常在阴
气比较重的地方点燃它可以有照明和提示附近是否有鬼魂的作用。”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我有点生气,这家伙老早就可以把这种好东东拿出来了吗
,省得我们老在黑暗里当瞎子。

  “拜托,这东西用起来很耗法力的。”李海无奈的冲我翻了个白眼,算了,我也不和
他计较了,跟在了李海的后面下了楼梯。光明符的光虽然不是很大,但总比李海的那个小
小打火机管用多了,至少能让我们看清身前两米范围左右的东西。

  下楼梯中,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正奇怪着哪,我们已经到了楼梯底,
借着光,我们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一条长长的下水道里。刚才的水流声就是眼前的一条
下水道,水流还颇为川急,但是却看不到底。

  默不做声的跟在李海后面,我们三人默默的沿着水流的方向走着,这下水道工程看来
很浩大,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仍然好象在一个地方,怀里的方蕾因为下水道寒冷的空气而不
住的发抖,连嘴唇都有点青紫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李海,说:“李海你别回头,我再给方蕾一件衣服。”

  “不用了。”方蕾却抓住了我想脱衣服的手,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会为对方着想,
就象印雪,总是以我为中心。想到印雪,我苦笑了一下,握住了方蕾冰冷还在颤抖的小手
,说:“没关系的,我是男人嘛!”说完,我忙脱下了自己的衬衫,还好里面还有一件贴
身的背心,要不然我可真要赤膊上阵了。

  “这个也给你。”李海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外套也递了过来。

  “谢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外套拿到了手里。方蕾脸红的接过了我的衬衫,却
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怎么不穿上啊?”我奇怪的问。没想到方蕾的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红彤
彤的。眼睛里好象要滴出水来,害羞的跺了跺脚,说:“你回过头去啊!”

  “不要!”我立刻回答,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想吃豆腐,我是怕回头以后她又会消失不
见了。

  “你。。。。”方蕾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万一我回头以后你又不见了哪?”我忙解释,我可不想让她以为我是个色狼。

  方蕾听了我这么说以后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可毕竟还没有勇气当着我的面把衣服穿上
,虽然她也知道我早已经看光了她的身体。美女咬了咬下唇,迅速转过身体把我的外套脱
了下来,白光下她的身体白洁如玉。光滑的裸背和凸翘的臀部勾勒出一条近乎完美的曲线
,修长的双腿让人无限遐思。她的身体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越发让人血脉喷张,我想要不
是我忙盯着她的脚看的话鼻血一定要喷出来了。迅速的穿好衣服,方蕾转过了身,脸红的
象个苹果,我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生怕眼前的这个珍宝会再次消失。

  “你们好了没有啊?”李海嚷嚷着。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李海的肩膀,说:“继续走吧。”

  李海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行,我和方蕾跟在了后面。下水道里很潮湿,浓重的湿气让
我感到有一丝寒冷,水流声在周围寂静的氛围中尤为清澈。虽然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几年
了,但我没有想到在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下迷宫一般的下水道,蜿蜒曲折,没有尽头


  渐渐前行,空气中弥漫的霉湿气味越来越浓,甚至拌有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
觉得恶心。我皱了皱眉,前面的李海却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方蕾问。

  “好象有东西。”李海把光明符往前拿了拿,就在光线和黑暗的交界处我看到好象有
什么东西横在了地上,挡住了我们的道路。

  “小心!”我嘱咐着李海,右手却牢牢的握住了方蕾的小手。

  “知道。”李海慢慢的走了过去,柔和的白光逐渐照射到了那堆物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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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30: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一副骨架和花型玉戒
作者 阿修罗的眼泪
  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物体”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东西,虽说人死以后万事空,但是一具骷髅确实已经介于物体和人之间了。它就这样斜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肌肉组织或是内脏器官,只有森森的白骨,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你,露出的牙龈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笑脸。
  蹲下身体我仔细瞧了一下眼前的这具骨架,骨架上明显的咬痕看出他曾经遭受过类似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的啃咬。人的骨头也是会说话的,许多潜在的证据和线索就可以透过骨头来告诉你。作为法医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法庭人类学,就是通过对于尸骨的研究和检验来找到被害人相关的一些基本线索的。

  “这是谁的骨架?”李海问。

  “是个男的。”我回答,指了指盆骨,说:“一般来说,可以通过盆骨和头盖骨来区分性别。男人的盆骨窄和陡,女人的盆骨就相对来说比较宽和浅。你再看这个头盖骨的眶脊和背脊,比较大。这是男性头骨的基本特征。”

  “不错。”方蕾在旁边接了口,“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因为他头盖骨的骨缝已经基本缝合。”

  “而且,”我把头骨扳开露出了牙齿表面,道:“牙齿的咬合面磨损比较严重,应该是个比较喜欢食肉的人。”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死者属于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

  “你怎么知道?”李海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向李海解释:“在法医人类学里人的种族被分为三类: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黑人,也就是非洲人;最后是高加索人,也就是欧洲人。黑人和蒙古人的鼻子相对来说要比高加索人要来得宽一点。这具骨骼一看就是典型的蒙古人。”

  “既然你是从鼻子来看的,为什么不会是黑人哪?”李海发问。

  “因为黑人的骨骼相对于其他两种人的骨骼颜色要更深一点啊!”我回答。

  李海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们认为他会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倒很好奇。”我指了指骨架手指上的一个指环。

  “戒指?”李海把那个东西拔了下来,这是一枚黑色的戒指,质地好象是玉质的,不过我不清楚玉里面会有黑色的,更特别的是戒指的表面有一个花型的浮雕,刻的很精致,可我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花。

  “好漂亮啊!”方蕾从李海的手里接过了戒指,女人对于任何珠宝玉器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使它是刚刚从一副骨架上拿下的。

  “这是什么花你知道吗?”我问。

  方蕾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有点象百合,又不是,百合的花瓣没有这么多。”

  “看来这副骨架和戒指都有点问题,不过现在不是留在这里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哪?”李海问。

  “那好吧,”我拉住了方蕾的手,“继续吧!”

  “这个戒指怎么办?”方蕾扬了扬手中的戒指,问。

  “带走啊!也许会有帮助。”我笑着说,早看出方蕾很喜欢这个东西,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好啊!”方蕾开心的象个小孩子,心满意足的把戒指套向了自己的手指,可惜天不从人意,戒指太大了,方蕾的细长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看着她一副惋惜的样子,我笑着接过了手指,道:“那我来戴好了,以后我帮你找个玉器匠按照这个样子订做一个。”

  “好啊!”方蕾小鸟依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把戒指随便的往中指上套了进去,却没有想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戒指和皮肤的接触面传来,我立刻甩了一下手。

  “怎么了?”方蕾紧张的问。

  “好痛啊,这戒指上有刺啊?”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拔那个戒指,可却发现这个戒指竟然象生了根一样的牢牢的长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取下。有点着急的我努力转动了一下戒指,疼痛消失了,可依然没有办法拔下。我感觉就象是被一个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戒指仿佛有吸力似的,正渐渐和我的皮肤溶为一体。

  “这东西有古怪!”李海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伸手摸了摸戒指,立刻象触电一样的把手挪开了。

  “好痛,象被什么刺到一样。”李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让我看看。”方蕾从头发上拔下了那支簪子,用簪子的尖端碰了碰戒指上的那朵花。立刻,奇怪的景象出现了,簪子上的莲花和戒指上的那朵不知名的花朵竟然一起开放了,还放出了紫色和金色的光芒。

  “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现在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相反还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戒指处流到了身体里,就象是雨后的早晨或是湖水边清透的空气,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耳边的水流声仿佛也变的不一样了,有一种奇怪的韵律。

  “不清楚,从来就没有过。连我师傅都没有跟我说过还会有这个现象。”方蕾把簪子又收了回来,莲花和无名花立刻又回到了原样。

  “那怎么办?”李海着急的问。

  “算了啊!”我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在也不痛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坏处。拿又拿不下来,难不成要剁下我这个手指啊?”

  “可是。。。”

  “啊呀,没事的啦!”挥了挥手,我打断了方蕾的担忧,现在要担忧的实在不是这个戒指,而是我们是否要继续走下去。

  “好吧,那我们走吧!”李海指着前方道。

  我和方蕾点了点头,方蕾是个不太会反对我的意见的,因为她知道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相对于其他女人,她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这大概是她有修行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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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3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跨过地上的那副骨架,我们继续前行,也许是因为光明符需要消耗法力的原因,光渐渐微弱起来。方蕾曾经想要接替李海,但被李海婉言的谢绝了。让美女为自己服务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哪!

  微弱的光只能让我们看清身前一米左右的路况,使得我们行走的速度又放慢了下来。鉴于上次的教训,我和方蕾牢牢的跟在了李海后面,生怕他又不见了。摇晃的微光中我只看到李海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晃着,甚至见不到他的头部,有时候我错觉的以为自己正跟在一个无头人的后面。摇了摇头,看来也许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的关系,我老产生这种古怪的错觉。明明是没有的事情,却老是要自己吓自己。使劲眯了一下眼睛,我紧紧的跟在了李海的后面。

  轻轻的摸了一下那个戒指,我想起了曾经送给印雪的那枚戒指,一枚红色的有机玻璃做的戒指,明显的地毯货,那几乎是我送给印雪唯一的礼物了,可却被她当成宝一样的挂在了胸口。因为是随便买的,所以没有考虑过大小,等送了以后才发觉太大了,其实不是戒指大,而是她的手指太细了。那是因为她太瘦,爱我花了她所有的心血,而我就那样肆意的享受着她给我的爱。到今天再回想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当然,失去的东西总是最美好的,这是人类生来的劣根性。

  我曾经深切的痛恨着自己,可却没有以死相报的勇气。印雪,我是不是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你这么爱我值不值?

  吸了吸鼻子,我发现泪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满了眼眶,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忘掉你的,印雪!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对你的回忆和爱被埋在了心里,总会在某一个时候,彻底的迸发。

  泪水和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的水和光的幕,幕后面会是什么哪?会是你吗?印雪。光和水的交错形成了类似极光的效果,朦胧和震撼之中我好象看见印雪美丽的脸,还有她那双玉手,慢慢的伸到了我的面前,在那个过于细长的手指上我看到了一枚戒指,可那不是我送给她的那枚,而是现在在我手指上的那枚无名花戒。微微不同的是,戒指上的无名花正无比艳丽的盛开着,好美,就象印雪的容颜一样。

  “林逍!”方蕾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眼前光和水的绝妙景象突然消失了,我看见方蕾正迷惑的看着我。

  “你干嘛,神虚太游啊?”李海转过头问,接着向我努了努嘴,道:“前面有扇门。”

  “哦,是吗?”我有点反映迟钝的点了点头,顺着方向看去,一扇大门正出现在下水道的一边,从门逢里竟然透出昏黄的光线。而那股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也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开始跳了起来,而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竟然也微微发热了一下。

  “进去吗?”方蕾拉了拉我的衣服,问。

  “当然!”李海马上回答。

  “要进也要三个人一起进!”我可不想又把李海给弄丢了,这地方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物体”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东西,虽说人死以后万事空,但是一具骷髅确实已经介于物体和人之间了。它就这样斜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肌肉组织或是内脏器官,只有森森的白骨,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你,露出的牙龈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笑脸。
  蹲下身体我仔细瞧了一下眼前的这具骨架,骨架上明显的咬痕看出他曾经遭受过类似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的啃咬。人的骨头也是会说话的,许多潜在的证据和线索就可以透过骨头来告诉你。作为法医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法庭人类学,就是通过对于尸骨的研究和检验来找到被害人相关的一些基本线索的。

  “这是谁的骨架?”李海问。

  “是个男的。”我回答,指了指盆骨,说:“一般来说,可以通过盆骨和头盖骨来区分性别。男人的盆骨窄和陡,女人的盆骨就相对来说比较宽和浅。你再看这个头盖骨的眶脊和背脊,比较大。这是男性头骨的基本特征。”

  “不错。”方蕾在旁边接了口,“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因为他头盖骨的骨缝已经基本缝合。”

  “而且,”我把头骨扳开露出了牙齿表面,道:“牙齿的咬合面磨损比较严重,应该是个比较喜欢食肉的人。”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死者属于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

  “你怎么知道?”李海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向李海解释:“在法医人类学里人的种族被分为三类: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黑人,也就是非洲人;最后是高加索人,也就是欧洲人。黑人和蒙古人的鼻子相对来说要比高加索人要来得宽一点。这具骨骼一看就是典型的蒙古人。”

  “既然你是从鼻子来看的,为什么不会是黑人哪?”李海发问。

  “因为黑人的骨骼相对于其他两种人的骨骼颜色要更深一点啊!”我回答。

  李海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们认为他会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倒很好奇。”我指了指骨架手指上的一个指环。

  “戒指?”李海把那个东西拔了下来,这是一枚黑色的戒指,质地好象是玉质的,不过我不清楚玉里面会有黑色的,更特别的是戒指的表面有一个花型的浮雕,刻的很精致,可我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花。

  “好漂亮啊!”方蕾从李海的手里接过了戒指,女人对于任何珠宝玉器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使它是刚刚从一副骨架上拿下的。

  “这是什么花你知道吗?”我问。

  方蕾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有点象百合,又不是,百合的花瓣没有这么多。”

  “看来这副骨架和戒指都有点问题,不过现在不是留在这里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哪?”李海问。

  “那好吧,”我拉住了方蕾的手,“继续吧!”

  “这个戒指怎么办?”方蕾扬了扬手中的戒指,问。

  “带走啊!也许会有帮助。”我笑着说,早看出方蕾很喜欢这个东西,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好啊!”方蕾开心的象个小孩子,心满意足的把戒指套向了自己的手指,可惜天不从人意,戒指太大了,方蕾的细长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看着她一副惋惜的样子,我笑着接过了手指,道:“那我来戴好了,以后我帮你找个玉器匠按照这个样子订做一个。”

  “好啊!”方蕾小鸟依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把戒指随便的往中指上套了进去,却没有想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戒指和皮肤的接触面传来,我立刻甩了一下手。

  “怎么了?”方蕾紧张的问。

  “好痛啊,这戒指上有刺啊?”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拔那个戒指,可却发现这个戒指竟然象生了根一样的牢牢的长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取下。有点着急的我努力转动了一下戒指,疼痛消失了,可依然没有办法拔下。我感觉就象是被一个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戒指仿佛有吸力似的,正渐渐和我的皮肤溶为一体。

  “这东西有古怪!”李海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伸手摸了摸戒指,立刻象触电一样的把手挪开了。

  “好痛,象被什么刺到一样。”李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让我看看。”方蕾从头发上拔下了那支簪子,用簪子的尖端碰了碰戒指上的那朵花。立刻,奇怪的景象出现了,簪子上的莲花和戒指上的那朵不知名的花朵竟然一起开放了,还放出了紫色和金色的光芒。

  “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现在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相反还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戒指处流到了身体里,就象是雨后的早晨或是湖水边清透的空气,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爽。耳边的水流声仿佛也变的不一样了,有一种奇怪的韵律。

  “不清楚,从来就没有过。连我师傅都没有跟我说过还会有这个现象。”方蕾把簪子又收了回来,莲花和无名花立刻又回到了原样。

  “那怎么办?”李海着急的问。

  “算了啊!”我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在也不痛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坏处。拿又拿不下来,难不成要剁下我这个手指啊?”

  “可是。。。”

  “啊呀,没事的啦!”挥了挥手,我打断了方蕾的担忧,现在要担忧的实在不是这个戒指,而是我们是否要继续走下去。

  “好吧,那我们走吧!”李海指着前方道。

  我和方蕾点了点头,方蕾是个不太会反对我的意见的,因为她知道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相对于其他女人,她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这大概是她有修行的原因吧。

  跨过地上的那副骨架,我们继续前行,也许是因为光明符需要消耗法力的原因,光渐渐微弱起来。方蕾曾经想要接替李海,但被李海婉言的谢绝了。让美女为自己服务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哪!

  微弱的光只能让我们看清身前一米左右的路况,使得我们行走的速度又放慢了下来。鉴于上次的教训,我和方蕾牢牢的跟在了李海后面,生怕他又不见了。摇晃的微光中我只看到李海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晃着,甚至见不到他的头部,有时候我错觉的以为自己正跟在一个无头人的后面。摇了摇头,看来也许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的关系,我老产生这种古怪的错觉。明明是没有的事情,却老是要自己吓自己。使劲眯了一下眼睛,我紧紧的跟在了李海的后面。

  轻轻的摸了一下那个戒指,我想起了曾经送给印雪的那枚戒指,一枚红色的有机玻璃做的戒指,明显的地毯货,那几乎是我送给印雪唯一的礼物了,可却被她当成宝一样的挂在了胸口。因为是随便买的,所以没有考虑过大小,等送了以后才发觉太大了,其实不是戒指大,而是她的手指太细了。那是因为她太瘦,爱我花了她所有的心血,而我就那样肆意的享受着她给我的爱。到今天再回想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当然,失去的东西总是最美好的,这是人类生来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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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4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曾经深切的痛恨着自己,可却没有以死相报的勇气。印雪,我是不是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你这么爱我值不值?

  吸了吸鼻子,我发现泪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满了眼眶,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忘掉你的,印雪!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对你的回忆和爱被埋在了心里,总会在某一个时候,彻底的迸发。

  泪水和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的水和光的幕,幕后面会是什么哪?会是你吗?印雪。光和水的交错形成了类似极光的效果,朦胧和震撼之中我好象看见印雪美丽的脸,还有她那双玉手,慢慢的伸到了我的面前,在那个过于细长的手指上我看到了一枚戒指,可那不是我送给她的那枚,而是现在在我手指上的那枚无名花戒。微微不同的是,戒指上的无名花正无比艳丽的盛开着,好美,就象印雪的容颜一样。

  “林逍!”方蕾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眼前光和水的绝妙景象突然消失了,我看见方蕾正迷惑的看着我。

  “你干嘛,神虚太游啊?”李海转过头问,接着向我努了努嘴,道:“前面有扇门。”

  “哦,是吗?”我有点反映迟钝的点了点头,顺着方向看去,一扇大门正出现在下水道的一边,从门逢里竟然透出昏黄的光线。而那股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也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开始跳了起来,而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竟然也微微发热了一下。

  “进去吗?”方蕾拉了拉我的衣服,问。

  “当然!”李海马上回答。

  “要进也要三个人一起进!”我可不想又把李海给弄丢了,这地方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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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09:5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城市三鬼谈 第五十四章 血池

  推开门,眼前的一切仿佛让我们进入了一个奇怪又残酷的实验室,弥漫在空气中的福尔马林让人作呕。一个个实验用的试瓶里装满了各种人体器官,当你看到人体上的某一个部分竟然可以象种单纯的成列品一样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反正我是浑身不舒服,虽然在学校里的时候免不了接触到这些,但是当时完全把它看成是一种教学用的工具。而现在,被福尔马林泡得发白的器官浮在液体里,泛着让人发毛的黄色。有些组织已经萎缩成了一团,我皱了皱眉,这里的一切让人觉得人体已经不是什么上帝的杰作,而象是一个工厂里批发出来的劣质产品。
  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不舒服,但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参杂在福尔马林的味道里,就象是恶魔和死神共同调配的一种气味浓烈的鸡尾酒,正等待着你去品尝。

  顺着气味我们发现了眼前的这个池子,满目惨烈的鲜红,那是不是鲜血?而在红色的液体上正漂浮着一粒粒的黄色颗粒,我想那是人体上的脂肪颗粒,而这个池子,也应该是用来存放解剖用尸体的吧。

  “别过去。”方蕾拉住了我的手,此时她的小脸已经因为那股味道而挤成了一团,一旁李海的脸色也不好看,活象刚刚做完剧烈运动后的脸,苍白,汗水。

  “放心,没事的!”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了池子,从红色的池水里飘出刺鼻的血腥味道,强忍住想吐的感觉,我想地狱的血池大概也和这里差不多了吧!

  “滴滴。。滴滴。。”李海口袋里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响,我和方蕾不约而同的盯住了李海。

  “怎么了?”我问。

  “李洋那小子的电话。”李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皱了皱眉毛,接了电话:“你小子不是在泡美眉的吗?”

  “去,你以为我真的是泡美眉吗?”李洋的大嗓门让我和方蕾都听的一清二楚,李海受不了他高八度的嗓音,把手机拿离了自己的耳朵。

  “那你干吗啊?娱乐身心啊?!”李海火大的把手机当成是对讲机来使唤了。

  “我这不是为了要方便查一些图书馆的机密资料吗?”李洋的火气也不小,我可以想象他头发根根竖起满脸涨得通红的样子。

  “机密资料?什么啊?”李海的语气缓了下来,问。

  “哈,现在知道要问我了吗?”李洋的语气得意的很,这小子,给他点颜色就要开染房了啊?我一步走了上去,一把拿过了李海的手机,没好气的说:“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这里还有事哪!”

  “哟,林逍你也在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李洋的声音小了下来,说:“我查到啊。。。。”

  “喂,喂。。。。我听不清楚!”我晃了晃手机,该死,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信号就不好了哪?看了看手机,明明是四格信号啊!

  “林逍,林逍。。。你在吗?”手机里又有了李洋的声音。

  “哦,在,说吧!”我忙应答。

  “我查到那天在圣玛丽医院大火里直接丧生的是林君贤,那个杨意是。。。。”李洋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被嘈杂的信号声打断了,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信号声越来越刺耳,隐约象是一种凄厉的笑声和哀怨的哭泣声,我立刻挂段了电话。

  “怎么了?”李海问。

  “没信号了。”我把手机还给了李海。

  “不可能,”李海把手机接了过来,道:“我这手机被我改装过,即使是在幽冥空间也收的到信号的。”

  “啊?改装?”我和方蕾同时好奇的问,没想到手机也能改装啊!

  “是这样的。灵魂其实是一种精神体,或者说是能量体。而波正是作为能量的一种形式存在着,可以说灵魂本身也是一种变相的波段。而手机作为接受波段的一种工具,自然也可以接收灵魂波了啊!所以我在手机里装了一个加强型的接受器,扩大了其频率范围,然后又。。。。”李海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唾沫横飞来形容,完全没有看到好几个问号正在我和方蕾的脑门上一闪一闪放光芒。

  “停~~~~!”我决定还是在我和方蕾被他的长篇大论搞昏头之前阻止他,现在可不是上波频知识补习班的时候,“你对电子很有研究吗?”

  “那当然了,”李海挺了挺胸,趾高气扬的回答:“我是清华大学电子信息系的啊!”

  哈哈,哈哈!好一个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加茅山派大弟子啊!原来现在修行的人都这么拽,一个比一个厉害。做法医的方蕾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没想到李海这家伙也不简单。

  “可你现在的手机是收不到信号啊!”方蕾的话立刻打击了李海过度膨胀的自信心,李海立刻象根被霜打过的青菜。

  “可能你的改装还有问题吧!”我安慰他。

  “不可能!”李海把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显然对不给他面子的手机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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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13:4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了,你回去再看你的宝贝手机吧,现在。。。。”我想说的话又被我咽了下去,因为我听到从我身后的池子里所冒出的奇怪声音。回头望去,声音原来是从池底冒出的气泡爆裂的声音,血水慢慢的翻滚起来,就好象下面正有一把地狱之火在煎熬着池水。翻滚中池水把池底下的东西也带了上来,竟然是一些肌肉和皮肤组织还有破碎的器官,我想我要吐了。

  “象不象火锅红汤?”李海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下场当然是被我和方蕾凌厉的眼光给瞪住了,就差没有把他按到这锅“红汤”里让他享受一番了。

  现在比较明智的行为应该是往后退,离开这个恐怖的实验室。可问题是我的脚已经又走近了池子,这一没有经过大脑的举动即使在事后也让我恨不得当场跺了自己的脚。

  “小心!”方蕾的惊呼才刚到耳边,而我整个人已经被从血池里急速伸出的那支缠满绷带的手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在我没有反映过来的那一刹那,拌着方蕾和李海在我身后的惊呼声,我感到血腥味和咸咸的、苦苦的、一种类似于腐败馊水的液体已经进入了口腔里。一种铺天盖地的红色浸没了我的眼睛。冰冷而又粘稠的液体接触到了我的肌肤,转入了我的衣服里,滑腻而又冰冷。我想我是跌入到血池里了吧,手脚一阵挥动挣扎,却逃不出这个地狱的血腥,身体好重,整个人象被灌了铅一样的往下沉!耳边的声音立刻静默,眼前一黑。

  憋住了呼吸,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红色的河流里,可惜周围并没有色彩斑斓的鱼儿和我共游,有的,却是无数个断肢或是残缺的器官。我拼命的向望上浮游,印象中的池子怎么会这么深?我好象正沉没在血海的深处,无数的人体碎片在我身边漂浮,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血海深仇这句话了,怨恨和不甘正逐渐充斥着我的身体,心率的跳动也开始不正常起来。一阵窒息,我有了缺氧前的征兆,头晕眼花。流过皮肤的血水正冰冷的撑开了我每一个毛孔,而恐惧和怨恨正渗透到体内。恍惚中我好难受,眼前漂浮着的一个眼球正在缓缓转动,紧紧的盯着我。。。。。。

  胸口象被割裂般的疼痛,我看见了那个眼球以下的物体,那是一具缠满绷带的身体,因为血水的原因所有的绷带都已经被染红了,只有一个眼球在红色的血水里格外醒目。

  绷带鬼?我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挡住他伸来的一双手,可浑身无力的感觉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本来就窒息的我更是一阵剧痛,脖子有被扭断的可能。

  这个时候,印雪的玉佩又发热起来,在红色的血水里发出了刺目的白光,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也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在白和金色的光芒交织之下,绷带鬼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打退了,我的身体好象被什么东西给托了起来,一挺身,我已经从血海里挣脱了出来,再次接触到了可爱的空气。

  “林逍!”方蕾惊叫的冲我这边跑来,向我伸出了手。我忙抓住她的手,想借助她的力量从血池里爬出来。

  “小心!”李海向我的身后飞射出一道道夹着蓝色光芒的符纸,我回头一看,那绷带鬼也已经浮出了血池,正向我游来,而李海的符纸却只轻微的阻止了他的速度。

  “快,上来啊!”方蕾使命的想把我往上拖。我一只手拉住她,一只手撑住了池子的边缘,用力一撑,整个身体因为浮力而往上升,眼看就要跳出血池,可这个时候脚却突然被抓住了,那是一种被人从池底拽住脚往下拖的感觉。冷汗和血水同时滑落了下来,我感觉凉气正从脚底往上涌,虚脱的感觉让我的身体重新下落,撑住池边的手也滑进了血水里,只剩下方蕾还拼命的抓着我的一只手不肯放。

  李海急步蹿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即将松开方蕾的手。

  “兄弟,抓紧了啊!”李海冲着我大叫着,而方蕾则用另一只手拔下了头发上的簪子,紫色的光芒大织,笼罩向冲我而来的绷带鬼,让他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点。

  “趁现在!”李海大吼一声,一把拽住了我的衣服,终于和方蕾一起合力把我从血池里给拖了上来。

  再世为人的感觉让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酸痛的不想动弹半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而身上残余的血水却不肯放过我,突然变成了一种能透过衣料腐蚀身体的东西,我感觉到皮肤上灼烧般的疼痛,痛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冷汗从毛孔里流了出来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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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2 13: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五章 生中有死 死中求生
老姐曾经说过:恐怖的也往往是美丽的。先前我一直认为这是谬论,不过现在我不的不承认,李海符纸所发出的蓝光和方蕾的簪子所发出的紫光,以及绷带鬼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交织在一起,的确有一种震撼的妖艳,生如夏花,那么死就如烟花。那一刻所迸发的绚烂不是所有人都承担的起。
  三色光芒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响声,类似于放爆竹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眼前却出现了印雪的脸庞。这一刻我的脑子里没有别人,我甚至忘记了现在李海和方蕾正在和绷带鬼对峙着。

  生有何苦?死又何苦?周遭浓烈的血腥味道让我已经晕眩,模糊中听见方蕾的一声惊呼,睁开眼睛的时候,方蕾的身体已经向我这边飞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我忙抓住了方蕾,只见她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脸色惨白。她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我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她奇怪的看着我,我想她现在一定在怪我在这种时候还要想着温存,可她却没有办法知道我内心的彷徨和恐惧,害怕再次失去爱人的我真的很胆小。把嘴凑到了方蕾的耳边,我轻轻的说:“我爱你。”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方蕾说的还是对印雪,两人的脸重叠在一起,都那么美丽,只是一个已经逝去一个就在怀里,可生和死的距离真的遥远吗?

  “我也爱你。”方蕾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到天使的翅膀正在她的背后缓缓的舒展开来,这是拯救我罪孽的天使。

  努力的站起身,我朝李海的方向望去,他已经被绷带鬼所散发出来的红光缠住,明显有不支的现象了。

  “怎么回事?刚才绷带鬼不还是很菜的吗?”我发现绷带鬼现在的表现和刚才比起来简直是威力大增。

  “那是因为血池的缘故,这应该是万魂锁灵阵所聚集的冤魂的怨恨所成的,是它力量的根源。”方蕾解释。

  “那怎么办?”我着急的问,我可不想今天晚上让我们三个也成为这个血池里新的冤魂。

  “我也不知道,但是也只能试试看了。”方蕾握着簪子的手一抖,簪子立刻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绸带,向血池卷去。可一到血池的表面稠带立刻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轰的一声剧响,红光闪现,绸带被硬生生的逼了回来。

  “怎么样?”我扶住差点跌倒的方蕾,问。

  “怨气太强,根本没有办法硬闯到血池的中心去。”方蕾说。

  “血池的中心,要去那里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这样的,”方蕾焦急的看了一眼在苦战中的李海,说:“万魂锁灵阵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凡为阵法,必有生门和死门。心湖是阵法的死门这个我们已经证实过了,而古槐大街77号就是聚集所有力量的生门了。破阵的一个方法之一就是找到生门和死门的一个连接点。”

  “连接点?”虽然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如果这是破阵的方法之一就的要试试,看了看李海,又看了看方蕾,我咬了咬牙,道:“那我下去找!”

  “不可以!”方蕾一把搂住了我,道:“你一点法术也不会,下去等于送死知不知道?而且你知道什么才是连接点吗?”

  “那你告诉我。”我一把把方蕾从我怀里推了开来,抓住她的双肩。

  “我不知道!”方蕾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可以是一具尸体,也可以是一个关系到整个真相的物品,更可能。。。”方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更可能是什么?”我抹去了方蕾眼角的泪水,问。

  “更有可能是死亡你知道吗?这个阵法失传太久了,任何的可能都会发生。可是我却不想有任何会失去你的可能!”方蕾又紧紧的搂住了我,温暖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担忧正在发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了一下方蕾,又嗅了一下她秀发上的独特清香。温暖的身体真好,活着也真好,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方蕾,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一起去做,比如结婚比如生孩子,我还想让你生一个象你我的孩子哪!强忍住眼泪,我看着方蕾的眼睛,泪光闪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保证!”

  松开了方蕾,我往后退了一步,方蕾没有再劝我,只冲我微笑了一下,说:“我等你回来。”

  点了点头,我转身冲向了血池。

  ********

  红色,还是红色,眼睛好象被染成了红色一般,血水刺激在眼球的表面让我一阵一阵的生疼。不过虽然人在血水里,可我却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呼吸。身体一直不断的往下沉,红色血水的底部确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这个血池好象是一个深海一样,我已经足足下沉有五六分钟了,可是周围除了人体的碎片以外什么也没有。皮肤表面感觉到冰冷和稠腻,还有腐蚀般的疼痛,好象有无数的钢针扎在身上一样,我已经渐渐有点眼冒金星的感觉。

  越往下沉,寂静的周围反而开始有了细微的声音,好象是哭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就好象是一出极短的人生,所有的悲伤和喜悦都同时侵袭而来。感觉到心中正被无数的情绪充斥着,思维开始有点混乱,无数的过往都象是幻灯片一样的回放。皮肤表面的针刺感越来越强烈,这针好象已经钻入了我的肌肉进入了血管里,全身的疼痛无以复加。

  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简直就象是人从高空处跌落一般,眼前的景物快速的从身边溜走。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强,我听见了体内的五脏六肺给积压的蠕动声。

  突然一阵黑暗冲我眼前袭来,窒息的感觉让我脑门一晕。好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水域里,水清澈而寒冷,但是却不是红色的血水了。再抬头仔细一看,我不禁一阵狂喜,这里是心湖!果然,生中有死,死中方能求生!

  深吸了一口气,我挥动了一下手臂,浑身的疼痛已经没有了。迅速的游向岸边,我的双脚终于又再次踏上了土地。夜色中的心湖闪着银色的月光,亮丽的就象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是的,恐怖的往往也是美丽的,老姐的话再次得到了验证。甩了一下发上的水珠,我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老大,这妞还真够劲!”一个龌鹾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过来,这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痛苦而又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我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猴腮、尖嘴、小眼睛的男人正提着裤子对前面一个长相很周正,浓眉大眼的男人淫笑着。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此时一丛灌木里正伸出了一双女人修长裸露的腿,而一个已经把裤子褪到膝盖处的男人正在女人的身体上耸动着,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干什么好事。可惜灌木把两人的上半身都挡住了,我根本看不到两人的脸。

  皱了皱眉,我没有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干这种事情,而让我为难的是我不知道我应该是马上转身去找连接点哪还是要挺身而出做个英雄?如果我现在站出去的话那必然会耽搁我找连接点的时间,可如果我就此走掉的话又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可是方蕾说等我回去的话以及李海苦战的样子又让我打消了冲出去英雄救美的冲动,毕竟方蕾和李海要比眼前这个连面都没有看到的女人要重要很多。况且,谁知道这个女人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哪?现在的人男女关系一向很随便,搞不好自己冲出去反而坏了人家的好事?想到这里,我有点自欺欺人的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准备往后退。

  “爱军,你好了没有,再让我干一次!”尖嘴猴腮的男人冲着正在努力做事的男人喊着,而他叫出的名字却让我立刻象是中了定身术一样的停住了退后的脚步。

  “好了好了。”男人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提起了裤子一边冲着那个浓眉大眼的男人道:“学长,可千万别告诉我女朋友招娣啊,要不然她非杀了我不可。”

  尖嘴猴腮的男人立刻把男人推到了一边,解开裤子就要上。

  “忠国啊,你还行不行啊?”浓眉大眼的男人没有理睬和他说话的男人,而是冲着尖嘴猴腮的男人暧昧的笑着。

  爱军?忠国?招娣?这些熟悉的名字立刻让我一阵晕眩,这些人不都是死了吗?那个浓眉大眼的男人又是谁?难道现在不是我刚才的年代而是回到了过去?无数的疑问让我一个重心不稳的向后晃了一下,身体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根树枝,啪的一声发出了声响。

  “什么人?”于忠国警惕的提上了裤子,冲我这边喊道。另外两个人也警觉的朝我这边望来。

  我知道现在不是逃的时候,这很可能就是生死门之间的连接点,想到这里,我反倒平静了下来,既然穿过这个血池让我重新回到了过去,这岂不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找出真相的机会?

  一步跨了出去,我对峙着他们。毛爱军立刻红了脸,害怕的藏到了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身后,那个男人倒是不慌不忙,甚至很气定神闲的看着我,一点也不惊讶我的出现。反观于忠国,一脸的恐慌和不安,又想极力掩饰,使得本来就难看的脸更加扭曲变形。

  我扫了一眼他们,又上前了一步,于忠国马上挡在我身前。死死的盯着他,我的眼光让他不由自主的挪了一下身子。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躺在灌木丛里的女人,虽然心里早有了预料,可当真正确实的那一刹那我还是被深深的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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