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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rror

《鉴鬼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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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5:1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我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冷。。。!
“林逍,你怎么了。”方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头,却看到了苏乔的脸!
“不。。。不是我!”我往后靠。把自己的身体和苏乔离的远远的。
我怎么。。。?怎么还在招待所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天亮了吗?阳光已经洒遍整个房间,我看到了一脸憔悴的苏乔。再看自己,一身睡衣,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红色花纹。
对了!倪明?我杀了倪明?!
“不是什么?”苏乔坐在床沿上,问我:“你做什么噩梦了吧?”
噩梦?噩梦。。。?
对!我一定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怎么可能杀倪明。怎么可能杀人?可是,我昨天明明记得有出去的?难道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出去?一切都只是我的梦?
昨天晚上。。。?我其实没有把那些药吐出来?
正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门却突然嘭的一声被人撞了开来。
李洋?他这么早一脸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干什么?
“不。。。不好了!”李洋对着我和苏乔道:“刑警队的队长倪明。。。死了!”
“什么?”苏乔惊讶地大叫,而我,只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
“怎么会?”苏乔询问李洋。
“不知道,死在了法医系的实验楼里。”李洋道。
法医系的实验楼。。。?好冷!我把身体卷缩在了一起,冷。。。噩梦是真的。。。?
“他怎么会死在那里?”苏乔不解地问?
“这个连警方也不清楚,而且好像还是被他自己的佩枪打死的。”李洋的话让我如坠冰窟!被枪打死的?那枪。。。?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那枪上一定还有我的指纹!还有那陈列室的门把手上一定也有!
还有,他们一定查的出是我打电话过去约倪明在昨天晚上见面的!
凶手!我是凶手!?
“林逍,你没事吧?”李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在全身发抖。
“林逍你抖的厉害!病了吗?”苏乔拉住了我的手,可我此时已经连把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只是冷。。。”我轻轻地道。
“冷?那多盖点被子。”苏乔忙把被子往我身上拉了拉,然后关切地问我:“好点了吗?”
“恩。。。”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对了,那倪明的佩枪上一定会留下凶手的指纹吧?”苏乔回头问李洋,我立刻浑身一震,整颗心都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却没想到李洋竟然说。。。
“什么指纹也没有!”
没有!?没有指纹?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直接用手去拿的啊,而且我也根本不记得后来我有去处理过那把枪,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枪上的指纹抹去的?
是谁?
是。。。谁。。。?
咯咯。。。咯咯。。。熟悉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是它吗?是他帮我把指纹抹去的?可是为什么?呵为什么要这么做?
罪孽之人,我会在审判的日子等着你。。。哈哈哈哈。。。
这句话好像是在我脑子里响起,审判的日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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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5: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 档案

  窝在被子里,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的阳光,刺在眼睛里,可我仍然一动不动,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凶手?

  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凶手?

  不!

  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摇头,不,我不是凶手,如果不是于波在搞鬼我根本不可能射到倪明。一定是他施了什么法术。

  我自我安慰着,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的冷清,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李洋去开那个学术会了而苏乔刚去打听关于倪明的事情,只留下了我一个人。

穿上衣服,我从床上走下来,发现脚步竟然有点轻飘飘的,象大病初愈一般的虚弱。把藏在外套里的照片拿了出来,那叠黑白照片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红衣小女孩的身影,只有那张看不清楚脸部的男子,依然仿佛如隔了一层纱一般模糊。

  有人却在这个时候敲了门。

  “谁?”我懒懒的问。

  “我,娟子。”外面是女生活泼而又响亮的声音。

  娟子?我立刻来了精神,说不定她能告诉我到底谁才是方蕾,谁才是苏乔。

  打开门,娟子一身运动装扮,脚上的一双粉红色运动鞋极是亮眼。扎着一头戏剧性辫的她一晃一跳的进了房间。

  “听方蕾说你病了?”娟子一脸的关切。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她嘴里的方蕾是不是真的方蕾。好久,我才试探性的问:“她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

  “你这人真逗,她是你女朋友你怎么来问我?而且这么怪的问题。不是黑色的吗?"娟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两只脚踢来荡去的,我的心却冷到了谷底。黑色。苏乔今天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

  这么说来,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谁才是方蕾?谁才是苏乔?只有我一个人错误了吗?还是他们才是错误地。

  我无力的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哎?这是什么呢?“娟子的声音响在我耳边,睁开眼看见她正拿着那一叠照片翻看着。

  “快还给我。”我作势就要上前去抢。可娟子却象个兔子似的蹦了起来,大叫:“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小姐,那是很重要的遗物。”我道。

  “遗物?”小丫头似乎觉得死人的东西不太应该碰,有点迟疑地还给了我,我马上把它们收回了衣兜里。

  “别紧张,只不过几张照片而已”娟子笑着道。

  “我不靠它找人哪!”我道。

  “找人?找哪个?”娟子好奇的问。

  “就是那个脸不太清楚的那个人。”我回答。

  “脸照的这么不清楚你怎么找?”娟子问。

  “他应该和江华一个班级毕业的。”我道。

  “是吗?”娟子似乎来了兴致。道“这好办啊!”

  “好办?怎么办?”我咕哝,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阿宝,这让我怎么查?

  “他既然和江华一样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你去档案查一下不就可以了?”娟子走过来拉起了我,道:“走,我们现在就去。“

  “档案室?”我疑惑的道,学校现在有这种地点吗?

“哎哟天哪!你还到底是不是这个学校毕业出去地?”娟子白了我一眼。道:“学校一直有档案室的,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不让学生进而已。”

“那我们怎么进?”我一边关门一边问。

  “那当然是靠本小姐我啊!”娟子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道:“我一姐妹就在档案室里打工帮忙整理文件资料,我跟她说一下就可以进了。”

  “真的吗?”我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走进档案室,那是一排排的书架,让面放满了土黄色牛皮纸封面的文件袋,书架上还有标签明确指示了各排文件的年份。

  走到档案室的当中,我终于找到了江华毕业的年份,一番寻找之后,我倒是很轻松就把那袋标有1984届中文系字样的文件袋打开,里面只不过是一小叠已经泛黄地纸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印有毕业留念这几个字。虽然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但是黑白照片仍然非常清晰的呈现着每一个学生的样貌。

  “江华?于剑?周湘蓉?”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寻找,很快,我就在照片上找到了他们。而至于那叠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我似乎很难从毕业照片上看出他的身型,因为毕业照通常都是大家排成一排,被彼此遮住了大半个身体。而且他们的衣着都极其相似,这让我更难从衣服或身型上辨别出那个脸部模糊的男子来。

  不过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眼光停留在了最后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第三个男生的脸上。可能当天拍照的光线角度问题,他的脸只有右半边是清晰的,而左半边全都藏匿在了阴影里。不过就算只有右半边脸,但我还是越看越眼熟。是谁?好眼熟?我在哪里看见过?

  抓抓了头发……

  呀!

  我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赵醒吗?只不过比现在看上去更年轻更精神而已,自己竟然没有马上记起来。

赵醒?他是这个学校毕业的,然后就留校了吗?可是他怎么好象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这么说,他认识江华、于剑和周湘蓉了?

  巧合。。。。。

  我再翻了翻其它的文件。似乎并没有更多地发现。 

  赵醒和江华他们是同班同学?

  我把文件袋重新放了回去,刚想转身,却突然听见了啪的一声,象是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谁?谁在哪里?声音是从更里面的档案室里传过来的。

  娟子明明说要和她同学聊天地,怎么又进来了?就算进来,也一定会经过我的身边,可刚才没有看见任何人从我这里走过啊?

  谁。。。。?

  我顺着声音往里走,档案室因为要保存文件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很多窗户。只有靠近门的地方有一扇,其他地方四面都是墙壁,所以光线很不好,几乎常年都亮着灯。

  那白色灯光一跳一跳地,大概是有些年份了吧,我抬头看了看日光灯。总觉得有几个黑影在书架中穿梭自如。

  几乎是走到了档案室的倒数几排书架那里,我才发现有一个牛皮文件袋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是有人翻动到了它或者说。。。是自己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概是没放好自己掉下来的吧,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草木皆兵,然后把它从地上拾了起来。这个文件袋很旧,边缘都已经磨损的拉毛了。而文件袋上的系绳是松开地。

  1956年?我看了看上面的年份,居然这么早。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了我,我竟然没有立刻把它放回书架上,而是把它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一叠东西。

纸……还有……照片……撕掉一角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上面也是毕业照,只不过人数要少了些,撕掉的部分正好是一个女人的头部。我观察了一下撕裂处,是有点泛黄的。也就是说,如果这张照片一开始存放或者离现在比较远的时候就被撕下的话那么撕裂处应该和整个纸张一样呈黄色。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和整个纸张一样颜色。又不是象刚被撕下的样子。应该被撕下来有点年月了,不过也绝对和起初放进去的年月不同,要更晚。

  它……怎么会被撕下来,而且只撕了一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什么?是这个女人的脸吗?我又仔细看了看文件袋,发现文件袋上的文字似乎和刚才我查看的文件袋上的又不同。虽然都是用黑色钢笔写的,但是明显字迹就有所不同。似乎这个文件袋上写的字更刚硬,象是男人写的。而刚才的文件袋上写的字就比较娟秀,是女孩子写。

  “还没看完啊?”娟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来了,听起来似乎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我回头,看见娟子正和她的同学一块走了过来。

“对了,这上面的字迹好象不一样?”我扬了扬文件袋问那个叫做朱佳的女生。

  “果然不愧为法医,看什么都仔细。”朱佳笑着道:“是两个人写的当然不一样了。”

  “两个人”

  “对啊!”朱佳点了点头,道“前面半个档案室的文件袋封面都是我写的,后面半个则是以前的一个管理员写的。”

  “是吗?”我仔细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袋似乎比刚才的要旧了许多。

  “学校让我抽空更新一下文件袋,因为有些都太旧了,不利于文件保存,。我刚换了半个档案室的文件袋,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动哪!”
朱佳道。

  “那你知道原先写这些文件袋的人是谁吗?”我眼睛死死盯着文件袋上的字,总觉得好眼熟。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些文件袋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动过了。”朱佳回答。

  二十多年?又是二十多年前?这么巧?

  我把文件袋放回去,然后又把它旁边一个文件袋拿了出来,虽然文件袋上面只是寥寥写着年份和专业,但是我还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它们。更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类型的笔迹。

  翻看了一个又一个文件袋,我几乎就只是把文件袋拿出来看一眼上面的字又把它们放了回去,而娟子和朱佳自然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好奇我怎么只是象走马观花一样的看了看文件袋的封面却没有打开它们。

  “你到底是想找哪个文件袋?"娟子终于忍不住了,问我。

  “我不是想找哪个文件袋,我只是想看看上面的字迹。”我一边翻看一边回答。

  “字迹?你看这个干什么?”娟子好奇的问。

  “自然有用处。”我停了下来,脑子里似乎已经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可我不敢确认。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被撕下来的一角对我非常有用。

  “对了。”我笑着问朱佳:“你是说你已经换下一些文件袋了吗?它们还在吗?”

  “那些文件袋啊?”朱佳道:“我还有一些,没来得及丢。”

  “那太好了,能把它们都给我吗?”我问。

  “好啊,没问题,反正都没用了。”朱佳领着我向档案室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办公桌的下面,只见那里正叠着厚厚一叠的空文件袋。

  “你要这些干什么?收废品啊你?”娟子捅了捅我,问。

  “有用!”我敷衍着抱紧了那些空文件袋,和朱佳道了个谢就走了出去,而本想跟在我后面的娟子则朱佳抓着不放,继续她们的女孩私密性聊天。

  甩了个小尾巴倒也轻松,我呼了口气,拖着空文件袋急急忙忙地走向老师公寓。我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文老头,对于这个老头子,我一向是又讨厌又敬佩。讨厌他的罗罗嗦嗦,可又非常佩服他的博学多才,而且竟是一些奇怪又非常专业的本事。比如读唇语,再比如笔迹鉴定。我曾经还选修过他的笔迹鉴定,可惜当时只为了混日子完全没有听进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也只能去求他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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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鉴鬼实录 第三卷第五十章 约会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文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在门口,而我则二话
不说就抱着一大叠的资料袋硬是闯进了文老头的房间,房间里非常整洁,这对于一个男人的房间来说是很少有的,不过这也难怪,谁叫我们问老头有严重的洁癖呢?当他看到我把几乎是一堆垃圾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以后,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文老师,帮我鉴定一下笔迹行不行?”我赔笑着,但是我知道文老头不会拒
绝。

果然。。。。。。。

“鉴定笔迹?”文老头瞥了一眼那叠资料袋,道:“你不是以前学过吗?”

“呵呵,那不是。。。”我尴尬的抓了抓头,道:“全都忘记了嘛。”

“你们这些小青年啊。。。”文老头叹了口气,道:“学的时候不好好学还嫌我
罗嗦,等到要用的时候就想到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吧!”

“是啊是啊!我检讨。”我低头哈腰的把资料袋递到了文老头面前。文老头也不
再说什么,接过了资料袋盯着它足足有三分钟之久,然后把它放下看起了其它的
资料袋。他看得很仔细,还不时的拿其中的一些做比较,口中念念有词的咕哝着。好一会儿,才放下了那些资料袋。

“怎么样?”我关切的问。

“从字迹来看应该是男性,性格偏执顽固,爱干净做事极其认真。无信仰,或者信仰古怪。还有,他可能是单身。”文老头很认真的回答。

“啊?”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想到通过一些笔迹,文老头居然能引出这么一大段结论来,真不知道他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有其事?

“别不相信。”文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通常男人的笔迹工整偏方方正正,这些资料袋上的笔迹不但工整,而且工整的太过仔细,几乎每个资料袋上的字都不潦草,字与字之间的间隔也几乎一模一样,简直每个字迹都要工整划一,可见这个书写的人极其有耐心。或者说对自己很严格。通常这种人的性格都很偏执,自命不凡却怀才不遇。要不然也不会做管理档案的工作。所以往往觉得比别人要高人一等,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特别爱干净,但精神不够集中,对错误较真,所以做事情很认真。”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信仰?”我好奇的问。

“根据以往的资料调查,通常偏执人群中有信仰的人不多,因为他们宁可信仰自己。不过一旦信起来,他们往往比别人要虔诚好几倍。而这种人恰恰是各种邪教吸纳的最好人选。”文老头回答。

“那单身不单身。。。?”

“你看这些资料袋上的字,凡是有耳朵旁的字,那个耳朵通常都被他写成如两个 U 连在一起。象女人的乳房,这说明他在性功能方面存在问题。都有问题了,还容易结婚吗?当然是单身了。”文老头抛给了我一个想当然尔的眼神。
偏执、玩固、认真、爱干净、无信仰、单身。。。。。。。这些特点似乎喝
我心目中的人选极为相近。不过我仍然需要一个定论。

“臭小子,你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你还来问我干什么?”文老头白了我一眼。
他知道了?哎~~!还真的是姜是老的辣,一猜就被他猜中了。我只能无奈地
苦笑了一下。

“谢谢文老师。”我把资料袋重新抱了起来,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了,我当然不会再等下去了。也许找到他,就可以知道一些更多的线索。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告辞。

********************************************************

走在出学校的路上,我正低着头想着心事,却听到了前面娟子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和一个人在争执着什么。

“给我看看嘛!你真小气。”娟子对着一个带着一副眼镜的文静女孩撒着娇,使劲拉着对方,而这个女孩子却死死地抱住了一本大大的笔记本不放,还拼命地摇着头。

“哎呀,别这样,给看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们还是这么好的好朋友。”娟
子不放弃,继续劝着那个文静女孩,似乎想要把她的笔记本抢过来的意思。

“娟子。”我走了过去,娟子立刻不再抢了,我看到了那个文静女孩大大的松了口气,还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目光。

“林逍啊!”娟子只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学长你来评评理,我和他是最





2 鉴鬼实录 第三卷第五十章 约会
好的朋友了,可她居然有秘密不告诉我!”

我笑着看着象个没有拿到糖果的孩子的娟子,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应该有保留鸽子秘密的权利。你别欺负人家老实。”

“我才没有!”娟子瞪了我一眼,道:“她上次说过设计了一款好看的衣服要给我看的,现在又反悔了。”

“我。。。我。。。”文静女孩畏难的撇了撇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道:“我和别人有约定,不能给别人看的。”

“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了嘛!”娟子似乎没想到她会着急的要哭出来,挥了挥手,道:“那你下一件设计的衣服要给我看哦。”

“嗯!一定的。”文静女孩马上点头,笑了出来。

“那我们回宿舍吧!”娟子拉起了文静女孩的手,女孩子之间的争执来得快去的更快,眨眼之间两个人就又搂又跳的走了,把我这个学长倒晾在了一边。

无奈的笑了笑,我立刻向校门口冲了出去。

***********************************************

木质的地板发出嘎嘎地响声,仿佛是在呻吟着什么。摸黑走到了门口。我反而有点犹豫起来,就这么冲进去问当年保管资料的事情吗?如果那张缺掉一角的照片不是他撕的,不过就算是他撕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一张成年老照片?可我的心里总觉得起了一个疙瘩,只要不问清楚,它就一直刺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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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奈,我轻轻敲了敲门,门。。。。。。。?没锁?

吱吱。。。。。象是老鼠在叫的声音,我用力一推,门开了,里面冲出来一股子的中药味道。里面黑洞洞的,象个野兽的大嘴,随时要吞噬我一样。

“赵老师?你在吗?”我试探的喊了一声。

他不在?可为什么门没锁?凭着上次来的记忆,我摸到了在门口旁的一个开关。啪嗒一声以后,一个凌乱不堪的房间,不,应该说一间空房呈现在我的面前。
只见地上到处都是书,和撕碎了的纸张,还有咖啡色的玻璃烧瓶以及无数写满东西的纸。赵醒哪?他搬家了吗?还是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拾起地上的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好像是中国古时候的甲骨文?又不象,更象是一些象形文字。还有。。。。红色的奇怪花纹!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红色花纹!这些花纹是什么?符号?字?还是什么图案?再看看这些书,无非是一些关于中国古代少数民族、殉葬方法、文字、历史以及一些古代神话和野史。

赵醒?你究竟要这些干什么?

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墙壁也阴湿湿的。好像渗着水,灯光一明一暗的跳动着,白色纸张上的红色花纹在明暗中似乎在漫漫浮动。

突然,砰的一声,门似乎是被风吹的关上了,震起地上好几片纸张,如空中飞舞的白蝶。可是。。。。那些风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而且关着。。。。!

头顶上的灯突然摇晃了起来,我感觉光现在我眼里晃动成一个个波。。。。

是什么?晃了我一下眼睛。。。。?

我走过去,看见是躺在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我慢慢的把它拿起来,皮肤发烫
,我看到了镜中红色花纹布满全身的自己。

呼~我重重地吐了口气,刚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见镜子里反射出我背后的一个红色人影,小小的,白色的脸。。。。。

又是她?红衣小女孩?

我猛地一回头,却听见啊的一声尖叫。

“怎么是你?”我和她同时喊了出来,那个刚刚还和娟子争执过的文静女孩,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来这干什么?”我问。

“没。。。没什么。。。”文静女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你也是来找赵醒老师的吗?”我疑惑的问。

“没。。。。没。。。。不。。。。不是的。”文静女孩继续摇头,人也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等我再问几句,居然转身拔腿就跑。

“哎~!”我刚想追上去,却看到了从文静女孩身上飘下的一张纸条。把它捡了起来,一看,居然是赵醒的笔迹。只见上面写着:“约会提前,请
今晚十点半在学校老操场的设备搂门口等。”

约会?赵醒和这个女孩?应该不会是那种情人之间的约会吧!赵醒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那么,又是什么样的约会?

我皱了皱眉,虽然胡乱猜测别人的隐私并不政党,但是我总觉得这个约会很奇怪,他们有什么秘密?

今晚十点半。。。。?我看了看手表,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居然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这么说离晚上十点半他们的约会还有五个小时,我还有五个小时可以考虑晚上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去还是不去?

我抓了抓头发,最后我还是决定去看看,就算是去找赵醒吧,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他了。

****************************************************

回到招待所,我装作刚散步回来的样子和李洋还有苏桥一起吃了个晚饭,晚饭以后我借口需要早点休息早早的就上了床,然后又故计重施的把苏桥递来的药全部悄悄吐了出来。本想等苏桥走了以后再溜出去,可惜我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苏桥居然一直守在我的床边。而我只能乖乖的在床上装睡,动也不敢动一下。就在我怀疑她今晚是不是要守夜的时候,苏乔总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我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一刻了,早就过了他们约会的时间。还要去吗?说不定他们早结束了!不行,总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在!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一路心虚外加小心翼翼的走出招待所,我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是谁?苏乔?还是李洋?都不会,他们一定会叫住我的。。。除非事。。。。。。。

果然,我猛一转身,就看见方蕾一脸尴尬的站在我不远处。

“是你?”我现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方蕾?还是苏乔?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跟踪别人的人到来了先发难。

“去找人。”我老实交待。

“这么晚了还找什么人?”方蕾问。

“那你哪?”我反问。

“好奇,想看看法医是不是都有一些怪癖?”方蕾回答。

法医?你不也是?不过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幅随你便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方蕾立刻追了上来,问:“你到底去哪里?”

“想跟着的华就安静一点。”我回答。方蕾立刻没有了声响,只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而我,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让她跟着,可以吗?

哎~!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一个人去,也许有她陪着会好点。看了看她在月光下美丽清秀的脸,我真的很想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过可惜,我现在却没有了那个勇气。因为她似乎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人,她不再记得我,又或是我从没记得过她。

原来,俩俩相忘的滋味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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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 水面
  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开始后悔,深深地后悔让方蕾跟在了我的后面。因为这个体育用品存放楼在夜色中简直像是荒村老宅那样阴森幽暗。只有一层楼的建筑隐没在墨绿色的树丛里,只有前面的一小块曾经是排球训练场的空地上被洒满了淡淡的月光。再前面,则是这个学校最早的一个操场,非常简陋,连跑道都是煤渣铺成的,周围没有任何照明设施,让整个操场仿佛是一座隐藏在黑暗里的坟场一样凄凉。

  站在楼前,绿色油漆斑驳的大门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惨绿,仿佛是万年青苔一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学校居然还有这么一块适合拍鬼片的地方。
  “你等谁啊这么晚?”方蕾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四下张望着问我。
  “大概已经走了吧。”我有点遗憾地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已经整整晚了一个钟头,看来赵醒和那个文静女孩的约会大概早已经结束了。想到这里,我转过身体就想离开,却被方蕾一把抓住了。
  “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啊,说不定人在里面啊。”方蕾一边拉着我一边推开了门,门居然没锁。

  “进去干什么?不会有人的。”我执意不肯进去,可方蕾似乎和我较上劲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跟着她走了进去。
  里面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废弃的旧桌椅和报废了的体育用品。我随意地踢了一脚在我脚边的一个憋了气的篮球。
“啊~~!”一声轻轻地叫声让我和方蕾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谁?
  我和方蕾寻声走了过去,就在一堆废弃的旧桌椅后面,一个女孩子正如一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卷缩着蹲在那里。
“谁?”我问。
  那个女孩子抬起了头,是她?那个文静的女孩。她居然还在这里?难道赵醒一直没有来吗?失约了吗?
“是你?”我和文静女孩同时叫道。

“你认识她?”方蕾在一旁问。
  “啊,是娟子的同学吧。”我看了看那个文静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庄静。”庄静从地上站了起来,回答。
  “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方蕾好奇地问。然后又瞥了我一眼,似乎误会她是在等我。
  “我。。。我。。。”庄静为难地看了看我们,憋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脸却已经涨地通红。
   真是个害羞的女孩子,我笑着替她解围:“不想说就算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回寝室比较好,这里总归不安全。”
“恩!”庄静点了点头,道:“这里还真恐怖,刚才我就被你们吓得半死。”
“吓还不乖乖回去?”方蕾像个大姐姐一样摸了摸庄静的头,拉住了她的手。
  我笑了笑。虽然没有找到赵醒,但是机会还是有的,只要套出庄静的话,就不怕我找不到人。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准备出去。
“哦哟。。。”庄静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呻吟起来,好像还很痛苦。
“怎么了你?”我和方蕾连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关切地问。
“痛。。。肚子痛。”庄静不好意思地道。Z @Ul$EXD
  “大概刚才受凉了吧。”方蕾一边架住她一边对我道:“我们快点把她送回寝室。”
“恩,好的。”我点头。
“啊。。。”庄静似乎痛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都弯成了一个虾米,我看看情况似乎不妙,连忙在庄静面前蹲下了身体,道:“我来背她吧。”
  “好。”方蕾连忙扶着庄静想让她躺到我的背上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就要躺上来的庄静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还有那一抹让我为之恐惧的红色。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呀~~!”刚要躺上来的庄静因为我的一抖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险些从我背上摔落下去,幸好方蕾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你小心点。”方蕾在身后抱怨,我仔细回头看,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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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6 12: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重新背上庄静,我和方蕾快步向前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怎么也没有办法移动。我们明明脚下在使劲地迈开步子,可是身体却仍然留在原地,旁边的景物也没有移动。仿佛站在了一条平地的电梯上,可眼下的水泥地板也似乎是纹丝不动的。

“怎么回事?”方蕾惊讶地问我。我没有说话,儿时更加加快了脚步,到后来几乎已经整个人都奔跑起来。可是没有用,还是原地不动,那扇门仿佛成了不可到达的地方,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你先放下她。”方蕾在我身边焦急地道。

我喘了口粗气,这样背着一个人真的很累,我把庄静放了下来,她似乎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别着急。”我安慰着方蕾,同时仔细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怎么能不着急?”方蕾跺了跺脚,道:“怎么会走不出去?”

“你的宝簪呢?”我问。

“什么宝簪?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宝簪?”方蕾一脸的疑惑。我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忘记了,此时她不再是我的会法术的法医女友,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学家而已。

“没什么,我记错了。”我低声回答。

“我就不信走不出去。”方蕾尝试着又走了几步,没有,什么移动都没有产生。我闭起了眼睛,努力去感应空气中的那些波动。

居然。。。也是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更加着急,不可能,就算没有其他的波动,为什么我连方蕾和庄静的波动都感觉不到?

难道。。。她们都不是人?

不。。。不可能,就算是鬼也会有灵魂的波动。

我抓了抓头发,难道就要被困在这里吗?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小的楼房却成了一座牢笼?

咯咯~~~

熟悉的尖笑声,仿佛是喉咙被什么东西掐住所发出的声响,我感觉那些笑声的回声在楼房里四处回荡,久久不散去。。。

“是谁?谁在笑?”方蕾对着空气大声询问,却引来一阵更加刺耳的笑声。庄静此时早已经吓得呆住了,浑身抖个不停。

好冷,我感觉到冷风从脚下往上在不停地吹?

脚下。。。?

低头,看见原本干燥的水泥地已经泛出了粒粒水珠。然后这些水珠又慢慢汇集成一滩滩的水泽。转眼,已经连成一片。整个楼房的水泥地都进水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就要变成一个水库?到时候,自己不淹死才怪!

“快走!”我拉起了庄静,对方蕾大吼。

“走。。。走不了。”方蕾又走了几步,没有用,还是原地。

怎么办?我低头看那些水,非常清澈,清澈的我都可以看见。。。水下的那团东西。。。红色的。。。小女孩。。。被绑住了双脚漂浮在水里。。。

还有。。。她苍白的脸上那双全黑的眼洞。。。

“不要往下看。”我一把蒙住了庄静的眼睛,可是方蕾却还是朝她脚下瞥去。

“啊~~!”方蕾尖叫了一声,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闭起眼睛。”我对方蕾和庄静道。很奇怪,那些水似乎只涨了几厘米以后就不再往上妆了,更奇怪的就是,我们的脚并没有淹没到水里,而仍然是踩在了水面上。

慢慢的,在水面的另一面上逐渐浮现出许多白色的影子,它们似乎是和我们完全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呈倒立的状态站在我的脚下。就好像我脚下的水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镜子一样,呈现出了无数白色的倒影。

渐渐的,倒影的脸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我可以看到它们脸上已经灰黑的皮肤下慢慢蠕动着的黑色血管,还有它们两眼血红熏黄的眼睛,发黄的牙齿和黑色的嘴唇。那是一张张形形色色的死人面孔,即使是死相各异,可是它们的动作几乎是相同的。就是不时地弯下腰来,把手伸到了水里!

而我,则看到了水面上正不时地冒出了一只只枯瘦干瘪的灰黑色的手,似乎在朝我们这个空间摸索着什么。

它们在摸什么?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突然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眼看就要抓住我身边的庄静了。

“小心。”我下意识地把庄静推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打开那只手。

“啊~~!”好痛!我的手竟然被那只手抓个正着,只觉得皮肤被那只手生生地抓裂开来,整个人也扑倒在了地上。

“林逍!”方蕾惊呼。

“别过来,小心那些伸过来的手。”我使劲地想从那只手里把我的手给抽回来,可那只手的力气出奇的大,一不小心我的整个手掌和手腕都已经被她扯到了水面以下,也就是她们的空间里。
好。。。好冷。我只感觉到浸没在水里的手仿佛被冰冻在了冰块里,瞬间没有了知觉,即使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像个野兽一样咬住了我的手,鲜红的鲜血顿时让所有白色的影子如闻到血腥味的群兽一般向我的手扑了过来。

“林逍。”方蕾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使劲地帮我往外拔。而已经吓傻了的庄静在愣了一下以后也连忙过来帮忙。不过那些白影似乎更加疯狂,十几只手一同拉住了我的手向它们方向拉,瞬间,我的整条手臂都被拉了下去。

冷。。。冷。。。

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左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手势,努力感应着从小腹丹田处升腾而起的暖意,慢慢的手指尖已经汇集出几个兰色的光粒。

越来越多,如萤火虫一般向空中飞舞。接着向水面飞去。这些兰色光粒在水面上似乎犹豫了一下后就一头扎了进去,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啊!”我的手臂立刻从水里被拖了出来,上面的伤口立刻让我痛得叫了出来,鲜血淋漓,好像被野兽的爪子抓过一样,而且伤口外翻处还滋滋地冒着黑气。

“快走。”我也没时间再处理伤口。拉起庄静就跑,方蕾跟在了我后面。这一回,我让兰色光粒带路,我们居然可以移动了,才几步就已经到了门口。

眼看我们就要跑出门。却突然从水面下又伸出了无数只手,我只听到了方蕾和庄静同时的惊叫声。回头,看见两个人都已经扑倒在了地上。而那些手正拉着她们的脚使劲地往下拖!

“救我!”两人同时大叫。

我忙伸出手一手一个同时拉住了她们,可是我的力气抵不过那些白影,两人的身体渐渐下沉,几乎同时,她们的脚都隐没在了水面下。

可恶!我放掉了抓住庄静的手,先用全力把方蕾往外拉。

“啊!!!”可一被我放手的庄静的身体立刻陷下去一大截,已经隐没到了小腿处。

“你快去帮庄静!”方蕾想推开我。可我却没有松开方蕾,而是用唤出的兰色光粒向水面打去。就在那些兰色光粒就要接近水面的时候,一道红色却把那些兰色光粒都打散了。

谁?我抬头,却看见原先在水底的那个红衣小女孩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不过她的身体却是悬浮在了水面上空十几厘米处,诡异地看着我。

“咯咯,只能救一个哦!”红衣小女孩笑着道。

“我两个都要救。”我伸出手抓住了庄静,把她往外拖,可是没有用,同时要抓住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她们的身体在慢慢下沉,早晚都要完全沉没下去的。

混蛋!我同时放手,双手合十,手势中兰色光粒急涌而出,可惜,却被红衣小女孩的一道道红光打散。

糟糕!方蕾和庄静的整条腿都没入水面了,更糟糕的是,我感觉到一种无力感正从右手臂的伤口处慢慢扩展到全身。兰色光粒的光亮也越来越暗。

“抓住我!”我一把抓住了方蕾,而庄静的身体腰部以下全没入了水面之下。水面下那些白影正疯狂地啃咬撕抓着她的身体,鲜血竟如飞花一般溅落到了水面的反面,如一朵朵绽放了的梅花。

“庄静!”我不得已放开了方蕾,把她往外拖了一把,虽然把她的身体又拉出了水面一点,但是旁边的方蕾似乎情况也不妙。

“呵呵,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能救一个。你怎么这么贪心?”红衣小女孩笑得裂开了嘴。

一个?只能救一个?那么还有一个呢?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拖下去吗?我已经感到越来越无力,这样下去恐怕一个都救不了。

救谁?方蕾?还是庄静?

一定是方蕾,因为她是方蕾!即使她不再记得我,或者她根本就是苏乔,我一定会先救她!

庄静?对不起了吗?

我的身体已经紧紧抱住了方蕾,闭上眼睛,我没有办法看着庄静绝望的眼睛和方蕾伤心的眼睛。

如果可以,我已经尽了力了,至少让我救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我知道我自私,我只救下了我爱的人。可是,如果要牺牲,也只能牺牲对于我来说还不算熟悉的庄静。

啊~~~!庄静绝望地尖叫声中,我看到水面下原先抓住方蕾的白影都转向了庄静,也就片刻功夫,即使我还是努力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她,可是她还是被拖了下去。我看着她被拖下去最后一刻的眼神,绝望、痛苦、怨恨。。。还有。。。愤怒!对我的愤怒?

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立刻模糊了我身下的水卖弄,我看不到庄静被撕裂的景象,也听不到庄静的惨叫声,可我却分明闻到了空气中血腥味道,还有,红衣小女孩放肆而又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见死不救,你还真是铁石心肠。罪孽又一个罪孽!哈哈~~!”

罪孽?我苦笑了一下,罪孽之人?

冷~~~!水面顷刻间结成 了冰,冷和无力感让我只能隐隐感觉到怀里的方蕾,黑暗。。。向我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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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09: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二章 陀螺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满身大汗,周围阴暗一片……

“庄静?庄静?”我呢喃着,仿佛魔咒。

“呵呵……”女人轻笑的声音,我转头,看见方蕾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笑的如此诡异,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

这个女人……是谁?

“你……是谁?”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陌生的眼神,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捉弄猎物的满足。

“你说哪?”方蕾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感到一种陌生的压迫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睛,万物都仿佛死寂……

“看着我,你爱这张脸吗?”方蕾说话喷出的气体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我睁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肯定,她不会是方蕾。

我竟然轻笑出声:“有这张脸你也没有她的灵魂,你永远不是方蕾。”

“呵呵,我说过我要成为她吗?”方蕾得意的扬起了下怪,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在看到一个陌生人拥有自己最爱的人脸孔,而自己最爱的人却拥有着一个陌生人的脸孔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玩?”

深呼吸,我没有让自己疯狂,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苏乔,默然无语。

“要催眠你还真不容易。”苏乔象是个情人一样坐到了我的身边,我却只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我问。

“没怎么样,就只想看看你的表情,没想到这么平静,一点都不好玩。”苏乔说话的口气就好象一个没有拿到称心玩具的孩子,而我,就是她不称心的玩具。

“的确,一点都不好玩!”我强压着怒火。可眼前依旧是方蕾地那张脸孔,即使我知道她不是。

“别想对我怎么样哦……”苏乔嫣然的笑:“我如果死了,这个催眠也将永远没有办法解除。你愿意永远也看不到方蕾的脸?”

永远?我的心一紧,永远也看不到爱人真正的脸孔,即使她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的眼睛里却呈现着你一个厌恶地人的脸孔?那是何其残忍?或许有人可以接受爱人丑陋甚至毁容的脸孔,可是又有谁能接受一张憎恨之人的脸孔?

无奈的苦笑。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已经输了,在这场诡异的较量中。

“你想要什么?”我问,她的举动总有目的,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解除这个催眠。

“不想要什么。”苏乔的回答让我一阵头疼,如果说她要报复,又是为了什么?

“那……”我决定还是转移一下话题:“李洋哪?你也对他做了催眠吗?他连阿宝都不记得了。”

“那只是铺垫!”苏乔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我从床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看着她,问:“那庄静哪?催眠的幻象?还是真实?”

“一切都只是铺垫。”苏乔幽幽的笑,从脖子处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条项链,有着一块圆片的项链,摘了下来。

走了过来。轻轻的把它塞在了我的手里,笑着道:“我们来玩个游戏。”

我捏着那个圆片,滚烫,烧灼到了我地肌肤,疼痛,却没有放手。

“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到这个项链里的秘密,我就替你解除催眠。”苏乔在我耳边轻轻的道。

“凭什么相信你?”我问,却把圆片抓的更紧。

“因为你只能相信。”苏乔从我身边走开,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对我道:“王子还是快回去吧,公主要来找你了。”

我紧紧地盯着她,还是那张脸,方蕾……苏乔……?

走出房门。我看了看手上的圆片项链,苏乔的举动似乎毫无意义,庄静的死到底和她有关还是没关?我感到千头万绪都摆在我眼前,没有任何头绪论。唯一的,只有希望于手上的这条圆片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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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09: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上门,苏乔好象脱力的靠在了门上,她地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个红衣小女孩,得意地笑容连眼睛都凸了出来。

“你帮他?”苏乔不可置信的看着红衣小女孩。

“这样这出戏才好玩,不是吗?”红衣小女孩走上前一步。

“老师会生气了的。”苏乔的语气有点担忧。

“只有你才会在乎他,对于我……”红衣小女孩把手伸了出来,牢牢地抱住了苏乔的腿。而苏乔则闭上了眼睛,身体似乎都在恐惧的颤抖着。

***********

“你醒了?”方蕾推开门惊喜的看着我。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她,苏乔的面孔,竟然……产生了一丝厌恶……怎么会?我怎么会厌恶方蕾?难道只因为她的脸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张?

心虚的低下头,难道我对她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考验?只因为一张脸?

“怎么了?”方蕾关切的问,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李洋哪?”我问。

“他大概还在睡吧。”方蕾回答。

“哦,我饿了。能帮我弄点早饭来吗?”我问。

“好啊,你等我一下。”方蕾似乎很高兴我不再闹,也不再说她不是方蕾,连忙打开门出去为我买早点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种无力感,苏乔的脸方蕾的灵魂,这样的她,我能够接受吗?

支开方蕾,我走到李洋的房门前,敲响了他的门。

“谁啊?”李洋睡眼朦胧的打开门。我连忙把他推到门里,然后关上门。

“干嘛你?”李洋不解地问。

“帮我个忙。”我把李洋的衣服一把抓起来扔给他,道:“去一个地方帮我查些事情。”

“去哪里?我还要开会哪!”李洋边穿衣服边道。

“去**县的江家村,帮我查一下江华的女儿。我要知道她的情况。”我道。

“江华的女儿?”李洋看着我问:“找她干什么?案子不是结了吗?”

“帮一次就算,还有,不要告诉方蕾。就说你去找一个朋友。”我道。

“可是……”李洋道:“你总的给点线索吧。就让我这么去?”

“你总的让我刷牙洗脸吧?”李洋无奈的道。

“那你就快点。”我几乎是用踢的把他踹出洗手间,这时候,却听见似乎有人在往这里飞快的奔来。

“林逍,林逍?”

是方蕾的声音,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了?”我看着方蕾着急的奔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事情?

又死了一个。方蕾看着我和李洋。道:“是个女学生,死在存放体育用品的楼房里。”

庄静?一定是庄静!

“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了一个?”李洋担心地道:“这学校怎么老死人?”

“加上倪队长,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可是凶手是谁?于波不是已经自杀了吗?”方蕾也担心起来,道:“真希望可以早点抓住凶手!”

凶手?我苦笑了一下。他们怎么会知道,间接杀死这两个人的凶手其实就是我?而我现在却是有苦难言,手中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那个圆片了。

“我想警方会抓到凶手的。”我说完,轻轻推了推李洋,示意他尽快去办我交代的事情。虽然他非常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出了门。

“他去哪里?”方蕾问我。

“去找个朋友,今天的会他不去了,我去。”说完,我从方蕾手里接过早点,方蕾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却感觉到她从背后突然抱紧了我,把她地脸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背上。我一怔,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也没有说话。无法看见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似乎有湿湿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衣服上。

她哭了?

“林逍……”方蕾默默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握住她的手更紧了。

“别离开我。”方蕾道。

“不会,不会离开你的。”我以一种非常轻的声音回答,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听到了?可是她抱住我地手臂更紧了,我能体会到她心里地彷徨。

彷徨?我何尝不彷徨不害怕?我害怕再也不能看见她真正的样子,我害怕我会遗忘她。人的感情如此脆弱,怎么经得起如此多地折磨?

这几天我的反常一定吓到她了吧?

坛我转过身,紧紧抱住了她,无论她的脸变成什么样子,她的灵魂始终没有变。我爱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她的脸,我一再告诫自己,象是催眠……

**********

人虽然在报告会议上,但是我的心却始终在琢磨着这个红色花纹的圆片,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仿佛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符号或者是小孩的涂鸦。我把圆片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还尝试把它扳开来或者揭开来。但是这个小小的圆片里似乎毫无机关可言,几乎是一张纸的厚薄,怎么可能藏有什么精妙的机关?我还把它放到阳光、水、甚至火里!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只是苏乔的一个嘲弄?

不对,如果只是一个嘲弄那似乎太小儿科了,说不定真的有机关!可是……它在哪里?

混蛋!我懊恼地把圆片捏在了手心里,毫无进展,仿佛什么东西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浑浑噩噩地开完了上半部分的会议,我走出会议室想休息一下,却无意中看见自修教室里趴坐在桌子上的娟子,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她怎么了?在哭?

我悄悄地走过去,拍了拍娟子的肩膀,问:“娟子吗?你怎么了?”

“呜……!学长!”娟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泪水,脸也非常地憔悴,“学长……庄……庄静死了!她是我……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点愧疚地安慰着娟子,却看见了她手上拿的一个奇怪的小东西,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木质的陀螺。

“这是……?”我好奇的问。

“这是……这是陀螺。”娟子一边抽洋一边道:“是我第一次碰到庄静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她的家乡人人都会玩这个。她说只要一看到它就可以想到故乡这对它很重要,所以就送给了我,因为我也对她很重要!可现在……”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庄静一定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这么难过!”我摸了摸娟子的头。

娟子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拿着陀螺的头旋转了一下,立刻,陀螺就在桌子上扑地一下转了起来。

突然,我注意到了蛇螺的表面,原先似乎什么都没有的陀螺表现此时竟变出了一个个螺旋,就好象是理发店外面的红蓝旋转灯一样!真是奇怪,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有的!

“上面怎么又有花纹了?”我问。

“庄静说陀螺表面一般不会有非常漂亮的花纹,因为一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面刻一些看似很单调的东西的话,转起来反而会因为旋转和视觉效果的原因而变换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花纹!”娟子回答。

意想不到的花纹?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陀螺,花纹?花纹?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打破我堵塞的思维,这么多天来少有的清晰异常的思路在我脑子里闪过,眼前陀螺的花纹越来越大,越来越醒目!
腾的一下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教室。

陀螺!旋转!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圆片的花纹看似毫无头绪,可是如果把它旋转起来哪?想到这里,我连接下去的会议都无心开了。飞一般的回到招待所。

一回到招待所,我连忙用纸把圆片上的花纹复印到了纸上,然后用硬纸板和牙签做了一个最简易的陀螺,然后把复印好的纸贴在了陀螺上。

旋转!花纹似乎并没有变,可是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逐渐看到纸上的花纹居然开始渐渐不见了,变成了空白一片,然后……
出现了……
北斗七星?

七个圆点出现在旋转着的纸上,它们排列的方法分明就是天上北斗七星!

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圆片上的秘密就是北斗七星?这北斗七星的排列根本就不能算什么秘密!可是既然这是旋转以后才出现的图案,那应该不会是巧合,这一定有其内在的涵义!
北斗七星?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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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09:27: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 傩舞

退后一步!我苦恼地躺在床上,圆片上的秘密已经揭开了,可是这圆片上的图案又难倒了我!这什么意思?

没有头绪的我想的连头都涨了,站起身,我想去外面散步透透气。

走到外面,周围的学生们似乎都忧心冲冲的样子,当然了,连死了这么多人当然会有所顾虑!这个学校仿佛成了一幕幕杀人的连环场,透着一丝丝的诡异和不安。

“学长!”娟子在我背后叫我。
“怎么了?”我回头问。
“你刚才突然跑出去没事吧?”娟子问,她的眼睛还红红的,看来刚哭完。
“没什么事?”我看着这个热心的女孩子,又想起了庄静,她一定也是一样喜欢关心别人吧!可我,却选择了牺牲她!留住了我要的人,这就是人自私的本性,不可原谅。

“你这是去哪里?”我问。
“回寝室整理些东西,jc应该已经搜索完毕了。我想回去帮庄静收拾一下遗物,好让她父母过来拿回去。”娟子回答。

“需要我帮忙吗?”我问。
“嗯……”娟子沉吟了一下,最后微笑的点了点头。

和娟子回到寝室,发现她们寝室居然只有她和庄静两个人的东西,一个四个人住的寝室只住了两个人?

“庄静其实人不错,可是她太内向了。”娟子一边关门一边道:“内向到没有人愿意做她的朋友,只有我愿意和她一起住,做她的朋友。”
“那你怎么愿意?”我笑着问。

“因为我爸爸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啊!”娟子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道:“我爸爸经常告诉我,人内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内向而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任何倾诉的对象!那才是最可怕的!往往许多精神病人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心灵上地排解闷在心里而闷出病来。所以我从小就喜欢和性格内向的人交朋友,因为只要我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就等于让他们有倾诉的对象。可以帮他们得到一些发泄,这不是很好吗?”

“真是个好孩子。”我象哥哥般摸了摸她的头,原来现在的孩子并不是全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只是他们表达的方式有时很特别,有时很含蓄,你不知道而已。

“可惜,现在没有用了。人都死了。”娟子伤感地整理着桌子上地东西。我连忙上前帮忙。似乎庄静生前非常喜欢设计衣服,桌子上摆满了许多关于时尚的杂志,还有一些是关于服装设计的书籍。

“你整理这些干什么?”我看见娟子居然从垃圾筒里把里面的纸一张一张地重新拿了出来,铺平放到桌上。

“这些都是她前几天晚上设计不称心的草稿,她都扔掉了。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她在画些什么,可是我觉得这些都是她的遗物,应该留下来。她经常为这些东西茶不思饭不想的。留下来吧都!”娟子把纸铺放在桌子上,有些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有些草稿上已经被庄静划过叉但是我还是看出来这些设计的衣服明显不是时装,而是……古装!她喜欢设计古装?

“娟子。庄静平时都喜欢设计些什么衣服?”我问。
“她?时装啊!还有一些coaplay地衣服。”娟子回答。
“coaplay?”这是什么东西?”
“coaplay就是模仿日本动画片里的人物,庄静经常帮学校的动漫社团设计一些动画片里出现过的衣服和饰品。”娟子回答。

“那就是古装喽?”我问。
“嗯……应该不是吧!”娟子皱了皱眉,回答:“不过有些coaplay的衣服的确很象古装地。”

日本动画片里的人物?不过这些图纸上的衣服分明就非常象汉朝时期古人穿的衣服,应该不会是日本人的衣服吧!
还有这个面具!非常奇怪!我看着其中一张纸上的面具,很熟悉!在哪里看过?

在哪里……?

我努力回想着……总觉得这张面具似乎在记忆中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可是具体在哪里?是为了什么?想不起来了……?

记忆。仿佛是被冰冻在冰层下的河流,需要破冰而出!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以前小时候在家乡看到过的吗?在家乡每年的祭祀活动上!
是叫……什么……?
傩……傩舞?

是,是傩舞时候那些人地面具!
虽然还有一些变换,但是基本上相同。

傩舞是我们家乡传统地一种祭祀祖先时用的仪式,类似舞蹈,又类似一种戏剧演出,据说有非常久远的历史了。也就是用钟馗来进行驱鬼,一般会有一人带上类似草稿上的面具扮做钟馗,还有四人也分别戴不同地面具扮做钟馗的四方大将。然后以一种叫做“禹步”的步法来跳舞。非常复杂,但也是每年我们家乡固有的一道节目!

奇怪!傩舞几乎很少被一般人所了解。庄静又是怎么会知道的?而且显然这傩舞用的面具是用来配这古装的。因为我看到其中一张草稿上画着一个个穿着一身古装的人戴着面具。不过仍然觉得好奇怪。

因为在我记忆中那些跳傩舞的人根本穿的不是这样的古装衣服。而是钟馗常穿的红色官服,又叫是判官服。
而这身古装看起来似乎更加的华贵,更加的复杂……更加的……女人味?女人味!我终于知道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这草稿上的古装分明就是设计给女人穿的,而我记忆中跳傩舞的人从来就是男性。他们穿地衣服自然是男装!

女人跳傩舞?这在我们家乡从来没有过,而且也是不被允许的。傩舞从来都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甚至连摸傩舞用的道具的权力都没有!
而现在,庄静居然设计了女装来跳傩舞?是她不了解风俗还是故意而为?

“学长。学长!”娟子突然在我耳边叫,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事?”我忙问。
“是你有什么事?看着这些草稿都发呆了。”娟子道。
“哦……”我支唔着,脑子里还想着这奇怪的古装。
古装!那么也就是说不是现在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买到的衣服了?


“对了娟子,通常庄静设计完这些衣服就结束了吗?只设计不做出来?”我问。
“当然要做出来。动漫社团地人还穿着它们去比赛过哪!”娟子骄傲的道。
“那怎么做出来的?”我忙问。
“是找一个老裁缝去特意订做的,庄静所有需要做出来的衣服都是在他那里订的。”娟子回答。

“你认识那个老裁缝吗?可以带我去吗?”如果说庄静这么在乎这套衣服的话肯定会找人去做出来。况且庄静在临死前似乎非常在意这个设计,甚至连娟子都不让看。可见这套衣服非常重要,而且我总觉得庄静和赵醒的那个约会也许就和这套衣服有关。
“你去那里干什么?”娟子好奇的问。
“嗯……”我脑子转地飞快。立刻找到了一个理由:“既然庄静生前这么在乎这套衣服,而且她又这么喜欢自己设计衣服。不如我们就照她这个草稿去做一件,让她在葬礼出殡的时候穿着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娟子立刻赞成,拉起我的手,道:“我们现在就去找老郝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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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09: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郝师傅开的裁缝店居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不过现在现成的衣服满大街都是,自己找裁缝做衣服地人是越来越少。裁缝店的生意自然大不如前。

走进郝师傅的家,缝纫机就有三四台,到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和纸。郝师傅是个满头白发的苍老老头,似乎连眼睛都被皱纹给压没了。但是那双手却保养的出奇的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双已经六十几岁老人的手。

“呵呵,我可是靠手吃饭,当然要保养了好一点的。”郝师傅似乎看到我留意到他的手,笑眯眯地道。

“郝师傅,我想让您帮个忙。”娟子把草稿拿给了郝师傅,道:“能不能造这个样子做件衣服?”
“这件啊?”郝师傅接过草稿看了看,道:“这不是庄静,庄丫头设计地吗?”

“您知道?”我问。
“当然了,前几天她就拿过来了,还让我帮她做好了哪!”郝师傅回答。

“做好了?那衣服哪?”娟子问。
“衣服不是被她自己拿回去了吗?”郝师傅问:“怎么庄丫头没来?”
“庄静她……”娟子刚想说什么,我立刻拉住了她,抢先道:“庄静她有事就没来,而且我们是瞒着她来的。”

对于一个已经花甲的老人来说,一个年轻鲜活生命的突然结束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怕他承受不起,从他地口气来看,他是如此的疼爱着庄静。

娟子似乎了解到了我的意思,只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

“瞒着她干什么?”郝师傅笑着问。
哦。这样的。庄静很喜欢那套衣服,可是因为是帮别人做的,不是她自己的。我们看她这么喜欢,就想悄悄帮她再做一套。让她开心。这设计图还是我们拿她的草稿的哪!”我开始发觉我撒谎已经不需是草稿了。

“这样啊!你们真是好人,庄丫头有你们当朋友真是有福气!”郝师傅一边感慨着一边转身拿出了一件图纸,道:“不要用草稿了,完整的设计稿我留了一份。”

完整的设计稿?太好了!

我忙接了过来,只见图纸上是一个迈着奇怪步伐的女子,带着类似傩舞的面具,一身非常漂亮的古装。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这一身的女装,我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幅描画傩舞场面的画。

因为傩舞采用的步伐是“禹步”,相传大禹在治水的时候其中一条腿受了伤,使得他不能象正常人一样迈步走,而是要一拐拐的走路。可人们并不因为他的残疾而歧视他,反而更加感谢他治水的功劳。就把这种步伐逐渐演变成一种特有的走路姿势,把它运用在趋鬼祈福的仪式上去了。而傩舞,恰恰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趋鬼祈福的巫术仪式。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图纸上的这个女子,就是在用禹步来跳傩舞。

“你很喜欢这个设计?”郝师傅在一旁突然问。
“啊……?是……是啊!”我忙点头。
“那就拿去吧!”郝师傅道。

“可是你不是还有用它做衣服吗?”我忙问。
“哈哈哈哈……没有关系,只要一份设计图被我仔细看过一遍以后就不会忘,更何况还是我已经做过一套的哪?”郝师傅骄傲的道。

“那庄静的尺寸?”娟子有点为难。
“这也不用了,庄丫头我可熟悉了。我只要一眼就能估摸出一个人的衣服尺寸的!”郝师傅笑着道。

“那谢谢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拿?”娟子问。
“三天以后吧,三天以后就完工了。”郝师傅道。
“那好,我们走了。三天以后再来。”

告别了郝师傅,我一路都在端详着那张设计图,究竟是谁告诉庄静傩舞的哪?我相信庄静本人应该不知道的,那么告诉她的人又是谁?一定是也非常了解傩舞的人。难道是我家乡的人? 

老姐?不……不会的!我记得以前有傩舞祭祀的时候她从来不去,她什么热门都要凑,可就是偏偏全村最热闹的傩舞祭祀的时候安静的异常,从来不去看,也不去理会。甚至连我去看都要生气!通常傩舞用的东西都会放在村里的祭庙里平时不会被人看到,那么说老姐应该没见傩舞用的东西几次,她应该不太了解。而告诉庄静的人显然对傩舞很熟悉,那应该不是老姐。

那么就是其他家乡的人?可他们一向对傩舞祭祀非常敬重,连小孩子去摸一下傩舞用的道具都要呵斥。又怎么会故意改掉傩舞人的性别和衣服?他们对这些道具简直如神明般供奉,断然不会去更改它。这样的更改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亵渎。

那也许就是曾经来我们村看过傩舞祭祀的外村人?可就算是外村人,又何必去更改傩舞人的性别?没有必要啊?

真是一团乱!我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比早上的北斗七星更加复杂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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