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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不能去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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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0 23: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下面故事中的“我”是笔者的一个朋友,他姓王名昙,几年前因为一次变故,险些丢了性命,醒来后拥有了能看到鬼神的能力,以及一些特殊的记忆,这些记忆中有不少关于道术的部分,让他拥有了祛除妖魔邪祟的能力。

  好了,下面就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俗话说得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问题是咱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不好的事儿,做了之后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我这没有答案,诸位得问自己。我今天要讲的,就是一个有关亏心事的事,也是一个有关养小鬼的事。

  看过昨晚故事的人,您可能该问了,怎么鬼压床的事不讲了么?其实不是,鬼压床的事咱明天群邮件发到各群,我会讲完,不过现在考虑到各群人也满了,也没有新人了,咱可以讲点长的事儿了。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王名昙,八零后,很多年前我们几个朋友去外地旅游,遇见了一群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之后我的朋友相继自杀,就剩下了我一个,还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

  我起来之后倒没觉得怎么不舒服,只不过我脑袋里多了点不属于我的记忆,这些记忆或是有炼丹的,或是有降妖伏魔的,或是有乱七八糟的,反正呢,没一样是跟现代科技有关系的。

  而且不止如此,我还多了双古怪的眼睛,能看见妖魔邪祟,有人称之为阴阳眼,还有人说这是鬼眼,反正我就是能看见了。至于怎么能看见的,我自己也说不清。

  起初我看见的妖魔邪祟吧,就是一堆模模糊糊的雾气,后来我才能看得越来越清楚了,本来呢,这个眼睛算是个祸害,有阴阳眼的朋友都知道,有些东西你看不见它,它是不会来招你地,但你要是看见它了呢,它就要撒花儿了,人家就会可劲的跟着你,知道你崩溃为止。

  我一开始倒是没碰见这种不要脸的,后来遇见了几个师父,教了我点防身的本事,加我自己的记忆,我慢慢练着气功,渐渐的能控制住眼睛的开关技巧了,也就是说,我想看见的时候,就是神目如电(玩笑玩笑),我不想看见的时候,就啥也看不见。

  今天要讲的事儿发生在不久之前,我估计熟悉我的朋友要说了,原来你消失了这么久,就是办这事去了?不错,我这回还真碰上了场持久战。

  事情的源头呢,就是我现在的老板,也是我的倒霉亲戚,他叫李旬,略懂风水,略懂佛家的一些秘术,他在雍和宫附近开了一家佛具店,生意一般,不过他主要是帮人设计室内风水摆设,我们店就是一幌子,店里的生意也就不重要了,我平时就窝在店里看店,李旬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因为过于实在了,长期出去帮各种请了钱仙送不走,或是请了笔仙被鬼缠的无知青年。

  可惜他对于这风水和佛学吧,还真是略懂,搞来搞去,大多时候就是我帮他擦屁股,这回的事也是一样,起初的情况是这样的。

  李旬的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的男朋友要从外地过来了,这姑娘的男朋友是个自称身怀异术的高人,好像是茅山派什么的,这姑娘虽然呢跟男朋友关系不错,但对于男朋友是不是身怀异术,还是很怀疑的。

  这种事现在很多啊。

  我估计吧,她就是觉得这男的身怀异术,才跟人家在一起的,所以这姑娘的意思很简单,想请李旬帮着验验货,结果这一验货,就搞出事来了,据李旬说,见了这男的,当时他感觉就很不好。

  具体怎么不好,李大爷没说,他属于听风就是雨,但关键时刻还反应迟钝的那种,跟我吱吱呜呜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人家这饭吃的很平静,那男的没什么话,李旬也没什么话,吃完了到快走的时候,李旬突然觉得身上开始发冷了,他以为是自己感冒了呢,吃完饭就赶紧回我们店里了。

  我当时以为,这位爷又去哪帮人收拾笔仙失败了呢,我就没理他,等着他来求我什么的,没想到人家直接绕过我,往二楼去了。我赶紧喊他:“我说内胖子,你是准备带笔仙同床共枕是吗?”

  没想到这位理都没理我,继续往二楼走,我开始还挺生气的,不就是求我一句么,有那么难么,我当时想,八成这胖子又自个查书去了,李旬属于那种阅读速度慢,而且记性不好的人,他要能查着什么好办法,那才叫佛祖保佑呢。

  过了一会,我开始觉得不对了,我这人不太会安排自己的目光,如果和别人眼对眼,就会让人误以为我在瞪他,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不去看别人的眼睛,可是刚才李旬上楼得时候,我一不小心看见了他的眼睛,因为我平时不仔细看人的眼睛,所以这次也就对李旬的眼神记忆的非常深。

  我之前还在生气的时候,没在意这事,等我静下来一想,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李旬当时眼睛里都是小血丝,而且那目光我完全不认识,也就是说,上楼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太像李旬。

  我当时二话没说,先把店门关了,我当时已经怀疑李旬惹上什么厉害东西了,所以我把店门关了是为了防止有陌生人进来碍事,关好了店门,我赶紧跑上了二楼。

  这回得亏了我心思缜密,我上到二楼的时候,李爷正在床上拿鞋带勒脖子呢,这就看出李爷的手段来了,据说拿东西勒脖子是肯定不会死的,因为人在最后的求生欲望,会让人松手,可李爷不是那样的人,丫居然能把自己勒到脸色跟猪肝似的,我上去的时候,人家还在那努力呢。

  我当时一看这架势,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抽过去,这种情况下念咒画符纯粹是扯淡,直接把他抽醒了才是王道,李大爷还真是不屈不挠,我一巴掌下去,人家居然一点事没有,还在那较劲。

  我当时就怒了,见过不要脸的妖魔邪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一巴掌都抽过去了,你还不起来跟我玩命,还在那较劲。我直接又是一巴掌,完了又用手往李旬手上的虎口去掐他。

  我一开始不想用这招,因为我如果去掐他的虎口,我的胸腹就敞开了,万一他暴起揍我一顿,我就只能先挨几下了,可是现在瞧李旬这架势,再过一会儿他要真把自己弄死了,我还真不好交代。

  掐虎口果然有效,李旬被掐了十几秒之后,就停止了自残行为,人家不自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揍我肚子一拳,我当时被打得早饭都快出来了,李旬本来就又胖又壮,外加他现在被妖孽附体,战斗力加倍了。

  这一拳特有名家风范,一拳之后我就差点内伤了,幸好我反应也不慢,挨了这一拳之后,我直接借着劲往地上一躺,好吧,我必须得承认,这下差点摔死我,我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躺在地上后就势一滚,我是躺在地上后差点又吐了点酸水,然后在就势一滚,接着我脑子就晕了。

  幸亏李旬现在睡的是我的房间,我在床底下藏了一把写了七八种摄鬼文的伞,这把伞本来是我做着玩的,当初我一哥们,看了某电视剧后,就来问我:“内个,把女鬼装伞里这招你会不?”

  我说:“这算神马,我把你的魂装伞里都可以。”后来这把伞就产生了,但它产生后没装过任何一个冤魂厉魄,其最大作用是……显摆……,我一有朋友来,我就跟人家说:“你知道么,我有一能装女鬼的伞。”

  一般我内朋友会问:“那它里面有女鬼没有?”

  然后我就笑而不答。

  要说着伞的真实作用,那还是用来抽冤魂厉魄的,因为它的摄鬼文写的里面,真要用得打开,关键时刻还可以把它当烧火棍用来敲冤魂厉魄,不过那效果就差多了。

  李大爷这种情况,绝对是需要敲一下的,只不过呢,我现在还对敲他把握不大,我一猫腰拿到伞之后,先把伞打开,震慑他一下,别说,还真管用,我打开伞之后,李大爷马上蔫了,看着我不知道是该继续祸害我呢,还是夺路而逃什么的。

  我笑了笑:“我说内个谁,我不管你是谁啊,你附身的这个人,是发我工资的人,你要是弄死他,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呢,你能先叫他把工资给我清了么?完了你想怎么弄死他怎么弄死他,我还可以给你提供工具,对了,我知道有一地方,自杀特合适,你需要上吊的时候别人帮你望风么?你觉得我合适么?”

  我嘴上说着废话,手里可一点没停,我一边拿着破伞,一边瞅着他的破绽,这冤魂厉魄警惕性还挺高,半天都没挪步,就在我以为没戏了的时候,他居然皱了皱眉,眼睛还眨了眨。

  成了,今天咱这个故事就讲到这了,我觉得吧,每天讲一个小时挺好,大家看看故事,比价欢乐,至于有的无神论者,觉得我讲的是假的,您别着急,您就看个乐就成了,咱们这一连串的故事,可以起个名叫‘北京不能去的地儿’大家说怎么样?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昙爷说灵异第二眼:楼台与天通

  昨天咱们讲到我和被附身的李旬经过了一番的纠缠,我总算是拿了把写了摄鬼文的雨伞出来跟他较劲,不过呢,这雨伞最多是当烧火棍震慑一下他,真要动起手来,这玩意还真不顺手。

  被附身的李大爷就不一样了,人家真撒起花来那是能扑能咬,我根本不是他的个,我正琢磨着怎么收拾他呢,他已经自个儿凑上来了。

  咱们平时所说的附身,其实并不是鬼魂进了人的身体,而是说冤魂厉魄贴着人的身体,影响人的精神,这种情况一般比较好处理,不过那是一般,有一种附身就特难处理,就是笔仙、钱仙招来的冤魂厉魄。

  有不熟悉笔仙钱仙的人该问了,咱这招不是仙么?怎么还成了冤魂厉魄了?其实吧,这是您弄错了一个概念,您仔细想想,吕洞宾、汉钟离什么的,是您拿根自动铅笔,或者钢镚能招来的么?

  说难听点,您就算拿这些玩意真能招来个神仙,也就是一扫把星。所以说笔仙钱仙招来的,八成就是一帮冤魂厉魄,或者妖怪什么的。这帮东西中有的特老实,整天找地方一窝,不招谁不惹谁的。

  还有一帮每天游走各处,就等着傻子召唤他们呢,李旬李大爷一般惹上的,就属于到处溜达这种,这种东西的特性就是能闹,砸东西、打人,再严重点的跟人拼命什么的,都是他们干的事,不过杀人的属于少数,当时对于这点,我特别奇怪,李旬招来的东西,从来没这么凶残的,不知道他从哪惹回来的。

  当时的情况可没容我多想,李大爷见我没什么动作,已经试探性的冲过来要掐我的脖子了,我情急之下直接把雨伞朝他脑袋砸了下去,我砸的挺使劲的,人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跟脑子进水了似的,来掐我脖子。

  我当时知道,这种时候要是被他掐住,我就死定了,我赶紧把雨伞往他手里一塞,就往楼下跑,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怕摄鬼文的冤魂厉魄,不过也可能不是冤魂厉魄,因为我这时候还没拿正眼看他呢。

  我前面说了,我的阴阳眼是开闭自如的,我之所以去弄李旬的时候没用阴阳眼看他,主要是因为我轻敌了,李旬虽然经常惹事,可他惹的大多没什么厉害角色,而且他回来的时候挺平静的,我就没把他身上的东西当一回事,等我跑到楼下的时候,眼睛已经打开了,我就淡定多了。

  有些东西,你要是能看清楚他的真相,就不用怕它了,前提是您别被真相吓死。我比李爷跑的快多了,等我跑到楼下,把对付妖魔邪祟的家伙事拿到手里的时候,李爷才跟猪头似的跑下来,瞧着他呼哧带喘那样,我都有点不忍心抽他了。

  不过我挺快的就下定了决心,必须抽他,原因么,很简单,这位爷身上带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冤魂厉魄,而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些邪物,冤魂厉魄其色多黑,也就是说冤魂厉魄形成的虚影,大多数在我的眼里是黑色的。而其他的东西,颜色就复杂多了,李旬身上带回来的这位,明显不是冤魂厉魄,它的气色偏黄,可又不是黄鼠狼之类的玩意,属于我没见过的新物种。

  这种情况,就必须得注意了,从没见过,就以为着有些东西可能不灵,比如刚才的摄鬼文,要是对付冤魂厉魄,基本一用一个准,要是对付其他的妖精什么的,可以说完全没效果,最多一开始吓唬吓唬人家,证明一下咱是有背景的人。

  他跑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瞄准好了,等他跟我面对面的时候,我没等他扑上来,已经把手里的几枚桃枭扔出去了。

  桃枭是桃树上的一种畸形的桃子,有些因为种种原因会长出一种怪异的桃子来,它长到核桃那么大的时候,就不长了,等到其他的桃子都能吃了的时候,它已经干瘪成桂圆那么大了,这种东西民间称之为桃枭,是桃树上的一种怪胎,桃木可以驱邪破鬼,桃枭这方面的威力更大,我听过这么一个传说,有个地方,有个妖怪,混的特别好,几乎控制了周围几个村子的风雨,每年村子里都会去祭祀它,后来年代久远,大家伙就把它当成神仙了。

  后来有一年呢,几个孩子捡了几个桃枭去这妖精的庙里玩,突然发现庙后面的草地里,正有一怪物在喝酒吃贡品呢,这怪物长得特丑,长了一张人脸,身子跟鳄鱼似的,还戴一帽子,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几个孩子当时就吓傻了,腿脚快的撒腿就跑了,剩下几个都瘫在地上动不了了,唯一一个勇敢的孩子,为了救小伙伴,就拿起了桃枭去丢这个怪物。这怪物也是倒霉,本来想叫几嗓子,吓唬吓唬孩子,可是他没想到孩子中有个拿东西砸它的啊,它一张嘴,就把桃枭都吃肚子里去了。

  怪物当时就不行了,难受的满地打滚,最后勉强努了努力,爬进了水里,过了几天,村里就有人发现了怪物的尸体,胆子大的抛开怪物的尸体,发现怪物的肚子里已经肠穿肚烂了。小孩这时候才出来说明了,是自个儿拿桃枭砸怪物来着。

  当时就有人猜想,是不是桃枭可以对付怪物呢?据说后来他们又找了几个妖怪试了试,效果不错,连祭祀都省了,从此他们过上了不必听妖怪说天气预报的生活。

  我听完这个故事,第一反应是,我不知道他们哪找来那么多妖怪试验,而且这帮人胆也真不小,这么没谱的事儿都敢干。不过呢,我后来试了几回,桃枭却是效果不错,特别是对付不知由来的乱七八糟的妖魔邪祟,效果特好。但它的产量不大,一棵桃树也未必有一颗桃枭,我手里也就十几颗,没回用完了我都要回收利用的。

  我几颗桃枭打出去之后,都打在了李旬的身上,这倒不是因为我镖法好,主要是因为他太胖了,我就算闭着眼,只要方向对也能打着他,被桃枭打中了之后,他反应还挺快,瞬间倒地,完了开始四肢抽搐。

  我一看这架势,看来是成功了,手里又捏了一枚桃枭,几步走到了他的跟前,我不过我想错了,他身上的东西是走了,人家只是离开了他而已,根本就没出这屋子,我一走过去,那东西直接奔着我来了。

  这东西大概有六十厘米长,全身是黑的,眼睛发红,脸上有点黑中带黄,整体形态跟人差不多,它朝我来,刚好省了我的事了,我直接把手上的桃枭朝它丢过去了。

  人家倒也不吃眼前亏,一见我手里还有家伙,几个蹦跳着就撤了,根据我的经验,妖魔邪祟被这么抽一顿,一般还是会找后账的,早晚还得来跟我较劲,所以我不着急追它,先把地上的李旬拽了起来。

  李爷恢复的太挺快,我把他从地上刚一拽起来,他就清醒了,完了就把跟朋友去见人家男朋友的事说了。

  等他一说完,我就有点像鄙视他,这不二百五么,就算你看出来人家不是什么好人,你能怎么着,叫人家分手?人家都男女朋友了,关系比你亲得多,你去劝人家分手,人家就算分了,那女的心里也未必念你的好。

  我听完李旬说的事,想了一会,就跟他说:“那女的叫什么来着,玉婷是吧?行吧,咱明个儿再去看看她男朋友,要是这小子干的事,咱非得跟他较较真不行。

  其实吧,我倒不是为了声张正义,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位玉婷姑娘的男朋友不是什么大气的人,李旬还没怎么着他呢,就惹来这么多祸事,我刚才那么对他的宠物,他还不找机会撕了我。

  后来我又跟李旬问了一下这位玉婷姑娘的家庭情况,我才知道,这位姑娘属于典型的富二代,家里有钱,完了她自己去学的造型师,好像学的还不错,属于那种有钱又有才的姑娘,不过这姑娘就一点不好,特爱招惹莫名其妙的人,据说她QQ上几百号人,不是什么茅山道士,就是什么自称吸血鬼的二百五,没一个正常人。

  她这男朋友属于在那帮怪人中成功夺冠的,本来她还挺相信这男的来着,后来她又认识了一道教协会正经的茅山道士,跟人家一问才知道,好像茅山宗根本没这么个人。

  这位玉婷姑娘还属于特是非的那种人,要是我遇见这种事,自个闷头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了,然后是分手还是怎么着,再决定以后的事。可玉婷姑娘属于那种,事还没弄清楚,就满世界跟别人絮叨的人,絮叨也就罢了,她居然还跟内神奇的男朋友絮叨。

  这男的当时一听就急了,强烈要求去北京让玉婷姑娘验明正身,结果玉婷姑娘还真答应了,这才有的后面的事儿。

  又听完李旬这番话,我赶紧跟他说:“内什么,你赶紧的,给内玉婷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儿说一遍,这回说什么,我也得把这种破事给他搅黄了。”

  行吧,我承认,我也是一是非的人……特是非,这种事坏人好事的活儿我不是第一次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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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1: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回咱们讲到李旬帮着一叫玉婷的姑娘鉴定男友,吃完饭回来就出事了。先是自杀,完了还想杀我,幸亏我反应灵敏,临危不乱把他拿下了,之后我就叫李旬赶紧给玉婷打电话,多多说关于那小子的坏话。

  这事儿果然就像我预期的那样,李旬一个电话过去,玉婷就胆小了,她因为不太信任内男的,所以跟李旬一起吃过饭之后,她就先回了家,让那男的住在旅馆,李旬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这位姑娘正好也在等着李旬的电话呢,两边一絮叨,事情就简单了,玉婷瞬间想起了这个男的各种的怪异之处。

  最后经过我们的讨论,这男的绝对是一特邪恶的江湖术士,八成是骗财骗色那种,李旬跟我一想,这还不好办吗?别等明天了,马上去旅馆掏他去。

  玉婷一听说我们要去抓她男朋友,居然也特兴奋的要求参加,我们不叫他去都不行,最后我只好同意了(这就叫大义灭亲)。

  我跟李旬先跟玉婷会和,然后一起奔王府井的青年旅馆,等到了地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们仨一合计,这事可以效仿警察叔叔办案,先叫玉婷去敲门,然后我们一块去把他拿下。

  路上我才知道,那男的叫冯世臣,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据说身手也不错。

  说办就办,我们跟李旬在门旁边躲好楼,然后玉婷开始叫门,可是叫了半天,门里边居然没反应。我就对玉婷说:“内什么,他是不是不在呀?你给他打一电话试试。”

  玉婷一边往外拿电话还一边跟我说:“不会吧,我刚才发短信还在呢。”

  她说着话,电话就打过去了,结果我们就听见房间里有电话声传出来了,我对他俩说:“看来不是人不在,我觉得吧,他可能是睡着了……”

  我正准备瞎猜呢,突然觉得背后一冷,好像有股凉气从门里面正往外传呢,与此同时,李旬也皱了皱眉,我估计他也感觉到了。我赶紧打开眼睛,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大开眼睛一看,门里边居然正往外走浅红色的气色呢,根据我的经验,浅红色的气是有道行的狐仙才有的东西。

  狐仙这种东西与一般妖怪不同,狐狸本身体质特殊,容易成事,有位高人曾经说过,人与动物有很大区别,而狐狸呢,则介于人与动物之间,黑暗与光明是有很大区别的,而狐狸呢,则介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神仙与妖怪有很大区别,而狐狸则刚好在神仙与妖怪之间。

  所以说狐狸成事儿之后,往往比较强悍,就算是有道行的高人,也不得不小心,我瞅着门里面透出来红色的气色,就有点犯嘀咕了,这种东西按说跟刚才袭击李旬的东西有点区别啊,冯世臣要是能同时趋势两种东西,那本事可就真够大的了。

  我正这么想着呢,咯噔一声,房门突然开了,我赶紧叫玉婷、李旬躲一边去,然后我用脚尖轻轻把房门蹬开,我一蹬的力气不大,居然一下没弄动房门,门后面好像有东西正顶着呢,我转头跟李旬说:“这小子门都开开了,还怕咱们进去?什么意思啊这是?”

  李旬想了想说:“不对吧,你踹门试试?”

  我一想也是,好多年没踹门了,这回正好试试,说着话,我已经一脚踹了出去,我这脚力度挺大的了,我没想到的是,门只是被我踹开了一个一尺大的门缝,我踹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门后面有个东西顶着呢,李旬也瞧出点不对来了,还是他胆儿大,我一脚踹完了,他居然顺着门缝溜进去了,他也不怕人家在门里面一推,拿门把它脑袋夹了。

  不过他倒没出什么事,一溜进门里就喊我:“你俩进来看看,好像不太对。”

  我听他这话,也赶紧往门里走,一进去我就特想抽他,这能叫不对么?这应该叫出事了。我就瞅见冯世臣正躺在地上,症状跟李旬一样,正拿右手掐自己脖子呢,不过他是多了个节目,左手还正往自己脸上抽巴掌呢。“

  我一看这架势,有点明白了,这也是被东西附体了,不过这回附体的是狐仙,比较难办,我正想办法呢,李旬已经上手了,他拿了串佛珠就要往冯世臣脸上放。结果可想而知,他手刚凑过去,就被冯世臣一口咬住了,佛珠也掉地上了。

  我瞅他那样,就在旁边乐:“李爷,我怎么不知道您炼铁砂掌了呢,还是您正效仿佛家的割肉喂鹰呢?行了,他咬着你,也就不会再自个折磨自己了,我慢慢想怎么办哈。”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裤兜里拿出了一瓶调好了的液体朱砂墨,就朝着冯世臣的眉心点了过去,我这招其实就是碰碰运气,狐仙一般不怕朱砂,不但不怕,据说道行高深的狐仙,还会画符念咒呢。

  我心里当时琢磨着,要是这狐仙怕朱砂,说明水平有限,能力一般,那我就算拿不住它,吓跑它的自信还是有的。

  我没想到他居然连躲都不躲,就任凭着我的手指在他眉心点了一点,我一看这情况,把我可乐坏了,八成他以为我就这几招呢,我手指点在他眉心之后,马上临时变招,用手在他脸上连着点了七点,我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赶紧念了句:“光射斗牛,法象雌雄,旁辉九丑,肃清提封,上盘云汉,严摄罡风。神灵景震,倏忽西东,雷部天君急急如律令!”

  我这用的是正一道五雷破的道术,不过呢,正一教是两千年前张天师张道陵开创的流派,这一派法术极为高明,传承却也挺严格的,虽然他们的道术得到传授后并不难学,可我毕竟不是正一教门下,五雷破纯粹是我看道藏自个研究的。

  用出来的时候别说雷光了,就算是雷声也发不出来,不过这雷法正是狐仙的克星,点完七点之后,一边念着神咒,一边就把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我这一巴掌拍的并不重,关键是我用着争议雷法的五雷破呢,他被我这一巴掌要是拍实喽,不魂飞魄散,也得被打伤元气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位爷居然这么豁达,连对抗都没对抗,他一瞧见我念神咒就要跑了,等我念完了,他已经溜了,我这一巴掌可以说是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冯世臣本人的脸上。

  我一打到冯世臣脸上,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这狐仙刚才还在他身上,要是一个五雷破打过去,那就是打在了狐仙身上,现在狐仙走了,我来不及收手,这一招就是落在冯世臣身上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要给打成脑残的,冯世臣被打了这一下,当时就晕死了过去,我赶紧过去掐他人中,结果掐了半天,也没啥效果。

  李旬看我那样,就问我:“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瞪了他一眼:“屁,叫救护车还不如叫110呢,人家来了咱怎么说?就说我用五雷破打晕了一人?我想想……”

  虽然我嘴上厉害,心里却实在没谱了,现在最安心的就是玉婷了,人家从走进房间就没弄清到底出什么事了,知道我一巴掌拍晕了冯特,她还以为我们是在打架斗殴呢,知道李旬说到要叫救护车,她才说:“怎么了?有那么严重么?”

  我对她挥了挥手:“您就别跟着掺合了,我让我想想怎么办吧。”说完这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让我我对李旬说:“我想到一人,绝对能弄醒这小子。”

  说完我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李旬还在一边跟我絮叨:“你刚才用的是雷法吧?你什么时候学会用雷法的啊,你才学了这么几天,打到人身上不严重吧?”

  电话居然没打通,我赶紧对李旬摆了摆手:“赶紧的,把地上这位拽起来,咱们去我那哥们家里,路上再说雷法的事。”

  等上了出租车,我才对李旬说:“本来吧,我才学了几天雷法,学的七七八八,可以说几乎不成样子,可是架不住我剑走偏锋啊,我用了雷法的同时,手上还加着几分铁砂掌呢,我本来是打算万一一掌没抽晕这小子,也能给他打个跟头是不,谁知道他临阵脱逃了呢?”

  李旬听我说完,想了半天:“那现在怎么办?你准备弃尸荒野?”

  我无语……

  这时候我就瞧见出租车师父脑袋动了动,好像是想偷听一下我们说什么,我赶紧跟李旬说:“你傻吧,我是那样人吗?咱赶紧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才是关键,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就找好古兄,他准能瞧好这小子。”

  我说的这位好古兄是我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奇人,他最出奇的地方就在于,他十二岁就退学了,不过他退学的原因和大多数人不同,他不是学不下去了,而是觉得学校教的太傻帽了。

  好古兄生在一个儒门世家,家里曾经出过总督,还有过几个状元,所以对他要求特严,他之所以退学,就是家里的意见,这事儿还得从好古兄毕业的那天开始说起,话说那天,他小学刚好毕业,好古兄屁颠屁颠的跟他爷爷说自个考的特好什么的,他爷爷就说:“那老夫考考你吧。”

  结果就这么一考,好古兄的九年义务教育,就改六年了,至于他们当时考的是什么,咱们明天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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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昙爷说灵异第四眼:美人愁烟空

  昨天咱们说到好古兄小学毕业之后,又被家里考了一考,考他的是他的爷爷,就这么一场家庭考试,就把好古兄的人生都改变了。

  好古兄他爷爷真是一奇人,居然当场就要考好古兄些毛笔字外加背诵四书五经,这种玩意别说当时的小学生,就算是初中生也是才能接触到一点,写毛笔字这种事好古兄倒是练过,可是他那猫爪狗咬文,怎么能入得老爷子的法眼,老爷子慢悠悠的看完了好古兄的字,就又慢悠悠的给好古兄的老爸打了个电话。

  据说当时好古兄他爷爷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孙子这是上的什么学啊,越上越傻,以后叫他跟我学,说什么也不能学那些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去了。”

  从此好古兄就走上了诡异的学习道路,怎么说诡异呢?因为他爷爷的教育方法太怪了,先是把好古兄派去南方跟一个老拳师学猴拳,学了一年多,又把他扯回来跟一老爷子学书法,等好古兄刚学出个眉目来,又被他叫回来,这回好古兄他爷爷亲自上场,琴棋书画医补星象无所无不教,一般人要是这么学,有十个也得学傻了。

  可好古兄不一样,他居然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学的越来越上瘾,有一段时间我记得他连说话都带一股墨水味,按他的话说,他当时已经学的变态了,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停都停不下来了。

  不过好古兄最厉害的还是医术,他的医术不是一般的医术,而是一套传统的古医术,专治精神魂灵的毛病,我虽然没这毛病,但我认识的人一定有类似的毛病,我就找他。

  我坐在出租车上,又给好古兄打了几个电话,这小子居然都没接,李旬在一边问我:“好古兄是不是有事去了?”

  “按说不会啊,这么晚了,他一般都窝在他诊所呢。”好古兄其实暗地里开了个小诊所,不过他没有正经文凭,属于黑诊所那种,专治精神魂灵类的疑难杂症,效果相当不错,一般他都会忙在诊所,一忙就忙到很晚,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算太晚,按说他那该还有病人呢。

  等出租车到了地方,好古兄开的诊所还亮着灯呢,我们几个搀着冯世臣下了车,又蹭了一小段就进了诊所,进了诊所我才发现,好古兄居然不在,坐诊的是一个跟我年龄接近的姑娘,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给一个病人诊脉呢。

  我几步走到她跟前:“内什么,我们这那个男大夫呢?”

  小姑娘瞪了我一眼,皱了皱眉:“你们前面还要病人呢,要是不急,先到沙发上坐一会。”说完话,小姑娘就不再理我,专心给病人号脉去了。

  我一看她不认识我,也就没说什么,走到进门处的沙发呢坐下,玉婷他们几个也坐在沙发那呢,玉婷见我走回来,就问我:“我听你们说好古兄好古兄的,我以为是个男的呢,原来是个姑娘啊。”

  还没等我回答她,李旬已经开始解释了:“好古兄是男的,这姑娘我还真没见过,可能是好古兄的徒弟吧?”

  “不太可能,前些日子我还来了呢,好古兄教徒弟不可能半个月不到就能坐诊了吧?您俩别瞎猜了,一会等她忙完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完,摸了摸冯世臣手上的脉象,倒也没有大的变化,完了我又对玉婷说:“我觉得吧,咱们判断失误了,如果冯世臣真是身怀异术害李旬的人,那他就不可能被狐仙附体,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几个惹得别的人了,明白不?”

  他俩还没说什么呢,我这边突然来了条短信,发短信的是我一酒肉朋友,我都记不得他名字了,手机上给他的名字就是“酒肉1”,他说什么想叫我带他和他女朋友去北京比较邪乎的地方溜达溜达,我想了想,没回他。

  没想到我刚看完短信又打进来一电话,打电话的是我一做文物鉴定的朋友,叫石小蓉,她说最近收上来一样东西,有点怪,想叫我去瞅瞅,这姑娘是我有一年逛潘家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她连基本的文物常识都没有,还是我给她上的第一课,不知道这几年她走的什么运,居然搞起了文物鉴定,她人长得比较水灵,做事也比较麻利,属于我比较爱打交道的那种。

  不过我听其他的朋友说,其实她有一些特殊的社会背景,有些东西来路不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怎么主动联系过她,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我,听她这意思,八成是收上来的东西不干净,说实话,她这个背景,有收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想搀和。

  我跟她说:“您是收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去了可也白去,您也知道,我水平也就这么,从认识您那年开始,就没什么长进,现在又越来越懒,我怕跟您解决不好问题。”

  石小蓉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了两声:“哟呵,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打马虎眼了,我还以为你是一实在人呢,行了啊,跟我还来这套?东西你明天来我家看,玩意出了问题,我全包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都十一点了,再看看那姑娘,已经在看最后一个病人了,我又摸了摸冯世臣的脉象,感觉还行。

  李旬见我打完了电话,就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分析,再跟我们说说?”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就是说吧,冯世臣同学,不太可能是害你的人,而且他自己都附体了,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和你一起得罪什么人了,今天你们一块吃饭的时候,是不是撞了谁了?或者跟谁闹矛盾了?”

  我说完之后,李旬和玉婷互相看了两眼,几乎同时跟我说:“没有呀。”我对他俩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没指望着你俩,还是等就醒了这小子再说吧。”

  这时候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那个酒肉朋友发来的,说什么我要是没空就算了,把地方告诉他也行,还点明了说叫我推荐气氛恐怖,但别真有鬼的地方,看完这条短信,我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位酒肉1哥们叫徐春雷,最早跟我是在一个人人上的灵异小组聚会的时候认识的,我其实并不玩人人,就是随便加了个群,看见有活动,就奔着去凑了个热闹。

  等去参加活动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这帮人参加活动的时候,其实就是各种疑神疑鬼,各种自己吓唬自己,最让我有意见的是,这帮人都是小伙子,姑娘极少,而且他们只会疑神疑鬼,跟我这个研究派完全没啥共同语言。

  最后我好不容易跟其中一姑娘搭上了话,絮叨了几句,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身边飘出一男生来,这男生就是徐春雷,而内和我说话姑娘就是他女朋友,后来他俩就彻底被我忽悠了,视我如神人一般,他俩之后无论是疑神疑鬼,还是参加类似的**的活动,都会问我一堆问题。

  一开始我还挺有耐心的,有问必答,后来我发现这俩人怎么教都一点常识都学不会,也就没啥耐心了,这俩人的短信我基本十条也就回一条。

  这时候那坐诊的姑娘已经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我叫李旬先把冯世臣扶过去,给那姑娘看看,我出去给徐春雷打个电话,提醒他两句。

  出了诊所,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把电话拨了过去:“我说老徐,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有参加这种弱智活动?我都懒得骂你了哈。”

  徐春雷干笑了几声:“没有没有,我现在是组织活动,就是搞点另类的活动,不会出事,再说了,真出事了不还有昙爷您呢么?您是什么人呢?能丢下我不管么?”

  我心里暗笑,俗话说得好,好经难度该死鬼,想徐春雷这种家里有点钱,自己又没什么文化,平时除了玩游戏就是出去吃喝玩乐的人,搞神神鬼鬼的东西早晚出事,我实在懒得管他了。

  “得了得了,你少奉承我,我不吃这套,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呢,要招鬼招你的鬼,要请神请你的神,我之前跟你絮叨了没数遍的规矩,我不信你一点都没记住,你要是触犯了哪条,倒霉的可是你自己,再说了,你也清楚我这人,我不是所有人都帮,你自己找事儿,我到时候心情不好,那你就得找别人求救切了啊,再说了,你们那帮人怎么活动还不知道么?电棍啊,甩棍啊什么的拿着一堆,身上带各种符,各种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反政府组织呢,我可不敢参与,至于你说的内个什么闹鬼的地儿,你就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成了吧?”

  被我这一顿呛之后,徐春雷在那边笑不出来了:“昙爷,话不能这么说是吧,我们也算探索未知不是,算了,您不愿意帮忙,我也不勉强您,回头等这回活动完了,您有空了,我请您吃饭。”

  他不敢把我得罪死了,我也懒得骂他,直接挂了电话,回到了诊所,我回到诊所的时候,真看见那小姑娘给冯世臣扎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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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昙爷说灵异第五眼:恩疏宠不及

  上回咱们说到,好古兄不在诊所,诊所里就有一小姑娘医生在给人看病,我们在排队的时候,我出去回了个信息,等我回来的时候,小姑娘真给冯世臣针灸呢。

  针灸是中医几大治疗手段之一,一般都是用银针去刺病人的学位,不过这姑娘用的办法,却跟常规的针灸不太一样,她居然用的是神针火法。

  所谓的这神针火法,又叫神针火,现代人已经不怎么用了,主要是太疼,比较痛苦,但治病的效果那可是不错,想用神针火法,必须先在每年阴历五月五的时候,找一根桃木向着东的枝条,然后削成银针的形状,这种针最好长度在五六寸之间,有个尖端就成,而且针身最好比较粗,不用真的弄成绣花针似的。

  等到了用的时候,先用棉纸垫在要针刺的地方,再把桃木针点着了,点着之后马上再吹熄了,趁着热乎往棉纸上刺,这手针法靠的是寸劲,因为人家身上垫着纸呢,用针的人必须靠着寸劲,刺破了纸,点中穴位,烫着病人,这手绝活难度太高了,所以现在几乎没人会了。

  还有一种雷火神针法,是用中药里的艾草粉末二两,乳香、没药、穿山甲、硫磺、雄黄、草乌头、川川乌头、桃枝皮各一钱,麝香五分,弄成粉末。做成跟香烟似的纸筒,然后装在瓶子里,封好,埋上七天,取出来之后就能用了,至于用法和神针火法类似,只是这个不需要手劲,只要把做好的纸筒点着了再吹灭,等着它自个儿在患处燃烧完就成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会用神针火法,我更没想到的是,小姑娘不但用了,而且手劲熟练,才刺了三针,冯世臣就被弄醒了,她见冯世臣醒了,就对李旬跟玉婷说:“两位哥哥姐姐,我还要再刺七针,你们一定不能让他乱动。”

  李旬和玉婷听到这话,赶紧扶住了冯世臣的胳膊,这小姑娘手上也加快了速度,转眼间又刺了三针,这三针之后,冯世臣就彻底醒了,刚才小姑娘用针的时候我看了,她没下一针,嘴里就会念一句:“天师天医,愿我守来疗治百病,或当针灸疾病,不治神明,恶毒、鬼神精毒、风冷克毒、饮食菜毒、百气万毒,速自消灭,急急如律令。”

  她这是用的《黄帝虾蟆经》里的修补魂魄法,这招我早年间倒是听过,据说凡是被法术伤了魂魄的,十针之后都能痊愈,除非是魂魄不全,魂魄被吓跑或是弄走了的,所以她的前三针是安抚了冯世臣的三魂,后三针是安抚冯世臣的七魄,再来四针,三魂七魄就都安稳了。

  没想到这时候冯世臣居然清醒了好多,加上神针火法又太疼了,他居然想站起来,这时候要是让他站起来,他身上的魂灵就都乱套了,那准得出事不成,我瞧这情况,赶紧走过去,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耳刮子:“你给我老实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这是算准了冯世臣是个怂人,一般怂人被扇了一耳刮子之后,都会愣半天,想想自个儿得罪了什么人没有,冯世臣果然是这种人,他被扇了一下之后,居然愣在拿了。他这样一愣,小姑娘就好给他施针了,冯世臣反应的几十秒里,小姑娘的针已经都扎完了。

  冯世臣魂魄安稳了,智商马上恢复到了正常范围,一下站了起来,回头瞅着我说:“你干嘛打我?”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李旬和玉婷:“我怎么到这了?”

  我懒得跟他解释,对玉婷说:“你跟李旬和他解释吧,我还有事呢,先走一步。“我说完就要走人,这时候那小姑娘医生走到我面前:“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呢?”

  “哦……我还没给您钱呢是吧?”我说着话,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小姑娘医生,她长得比较瘦弱,但很精神,小眉毛小眼睛之间带着一股英气,叫人看了都会跟着精神一振:“内什么,你是好古兄的徒弟?”

  其实好古兄不姓好,而是姓殷,全面叫殷之鼎,之所以叫他好古兄,是因为他每天除了看古书,就是看古书,一点现代的东西都不接触,这小姑娘估计不知道好古兄是谁,被我问得有点发懵。

  我赶紧说:“内什么,好古兄就是殷之鼎,我是他朋友,我叫王昙,不知道他跟你提过没?”

  小姑娘听完我的解释,对我微笑了一下:“原来你就是王昙呀,我经常听说你,不过你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对了,我不是他徒弟,跟他算是师兄妹吧,殷师兄去外地帮人看病了,估计要好久才能回来呢,现在……估计正在飞机上呢,今天的诊费就算了。”

  “我说怎么联系不着他呢,这么着吧,您留个电话给我,我有事就直接联系您了。”说着话我拿出手机,准备记电话。

  哪知道这小姑娘又是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从来不用手机,有事你们来这里找我好了,这几天我都在的。”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成吧,那就这么着了,回头有功夫咱们再见。”说完我又对李旬说:“这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啊,我明个儿还有事,不陪你们絮叨了。”

  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走,是因为我心里装着两件事,一是帮石小蓉看东西这事,这需要一定的精力,所以我必须会店里早睡,二是徐春雷这事,我跟这小子认识的也算旧了,他的脾性我完全了解。

  一般情况下他决定了的事,是绝对不会更改的,别看这小子对我比较客气,在他们那帮狐朋狗友里,还是挺有威望的,所以说我根本不会花大精力去劝他不要招鬼什么的,因为我知道这小子决定了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很难更改,特别是他还带着女朋友。

  所以我决定,赶紧回去在QQ上联系一下他女朋友,(我没她手机号)嘱咐几句,实在不行明天有空就送点护身之物给她,叫她随身带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感觉徐春雷这次要倒大霉,心里一阵一阵心惊肉跳的。

  我回到店里之后,赶紧打开了QQ,徐春雷的女朋友不在,这姑娘平时老熬夜,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早睡了,我又去他们活动的群里转悠了一圈,一帮子人正在那聊都搞什么活动呢,我一看徐春雷不在,我的几个熟人也都不在,这时候我出来拦着他们,肯定得挨喷。

  既然如此,那只能顺其自然了,我叹了口气,直接下了QQ,睡觉去了。

  因为心里有事,我睡得一点都不好,刚到六点我就醒过来了,一醒过来我就给石小蓉打了个电话,跟她约见面的时间。

  大概是她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还这么早,就跟我约了八点,我一看时间还早着呢,就出门吃了点早点,吃完之后我居然又开始犯困了,带着困意去看东西是绝对不行的,于是我就又躺下补了个觉,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九点了。

  手机上一堆石小蓉发来的短信,她倒是没催我,短信里她跟我说:“这回她不是自己要收东西,而是做中间人,要经手一件玉器,想买东西的是一个农民企业家,为了取信这个人,除了我之外,她还请了一个命理师父,外加一个在占星界挺出名的姑娘。

  我一看这话,就明白了,因为我相貌太显年轻了,石小蓉怕我不足以让农民企业家信服,所以才请了那俩人,不过到时候还是得我去絮叨。

  一边看着短信,一边已经上了地铁,我心里想:这一个占星女,一个命理家,可不好跟我这二百五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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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2: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回咱们说到,石小蓉请了一命理大师还有一占星女,跟我一块看一样有古怪的东西,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妥当。

  等我赶到石小蓉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石小蓉正跟内命理大师张鹤鸣在那絮叨呢,我以前接触过不少搞风水命理的所谓高人,跟这位命理大师也算是旧交了。不过我俩就是点头认识的关系,从没深谈过什么。

  他俩旁边还站着一相貌普通,瞧穿着一看就是农民企业家的胖老头,这位我也认识,叫柳然,好像是养鸡出身,靠在自己家的山上养鸡发的财,要买东西的人就是他。

  看见我来了,石小蓉笑盈盈的站起来说:“老昙,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我瞅了一眼张鹤鸣,这老小子见我来了,也没站起来,只是朝我点了点头,看来他是把自个当今天的主角儿了,我看都没看他,跟柳然点了个头,才对石小蓉说:“内个……半路有点堵,给耽搁了,这个点咱先吃饭吧?”

  张鹤鸣在一边不冷不热的来了句:“哟呵,您出门没算一卦,看看走那条路不会堵车么?”

  我瞪了他一眼,这老小子跟我也算早就认识了,知道我平时干事从不没事瞎算,现在他拿这话噎我,就是拿我开涮呢,我正想损他几句呢,石小蓉赶紧在一边说:“哎呀,都十一点了,咱们先吃点吧。”

  我们四个一顿饭吃了三千多,居然还没吃饱,我一边吃一边拿话挤兑张鹤鸣,结果我光顾着挤兑他了,忘了吃饭了。等吃饭了东西,我们直接到附近一茶室,开始絮叨正事。

  其实这茶室也是石小蓉家的产业,我们进去的时候,柳然要买的东西早就在房间里摆放好了,东西被一个桃木罩子罩着,桃木盒子四面各刻了一道摄鬼文,还没看见东西呢,我就觉得这玩意透着古怪。

  等把桃木罩子拿开,我还没说话呢,张鹤鸣已经拿出了一副大师的派头扫视了几个人一眼:“石总越来越有眼光了,瞧出来没?这东西绝对是一件精品啊,一看就是贵气无比的东西。”

  看他那德行,我有点无语,他一个看风水测八字的,根本就不懂得文物古董这块,我当初因为研究古文字,慢慢深入,才略有所得,他居然比我先开口,我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不过张鹤鸣这个人在名利圈子里出了名得小气,我也没必要得罪他,见他热情高涨,我也就没吱声。

  其实张鹤鸣这么干,是犯了大忌,文物古董这个圈子跟命理圈子不同,他们那个圈子固然有几分真本事,但更多的是靠言语之力,几个命理师碰见一个大老板,都是拿着三分本事七分奉承去跟人家絮叨,文物古董则不同,特别是这种帮着石小蓉做中间人的时候,最好是开始别说话,看准了之后再絮叨,否则几个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意见不同,那丢人就丢大了。

  他作为一外行人理应是先等我开口,何况这样东西真是从里到外透着邪气,万一出了事,砸的不是他家一个人的招牌,我记得我跟着一师父学习的那段时间,我一师父跟我说过这样一个事,有个特有钱的老板,长着自己那俩钱,妄想过把王公贵胄的瘾,就通过关系弄了个过去某王爷家的老式木床,买床的时候这老板多了个心眼,找了几个搞鉴定的和弄风水的来家里研究。

  当时那帮人都收了卖家的好处,没有一个说这床不好的,也赶巧了,这老板买了床没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那几个跑过去帮着看东西的一时间名声都臭了街了。

  我内师父说得好,有些事情,可以蒙,但得蒙的有技巧,在雇主面前,本事能说多大就多大,最好是把自个儿说成一流大师,故宫里都拉着自己去看东西呢。

  但在有些东西面前,一定要学会聪明,宁可赔钱,也不能把名声砸了,实在不行就装哑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在买东西的人面前晃悠,他要是这样再看不出问题,那就没你什么事了。

  按我师父的话说,如果是遇见部分外行想假装内行的人,绝对要一点一点的收拾,就算他跟你是一边的,也不能叫他坏了行市。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这种行为张鹤鸣这种二百五看不出来,石小蓉却完全看在的眼里,这姑娘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她走到我身边,呵呵一笑:“老昙,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

  我一看她这架势,看来是不说话不行了,就眯着眼扫了一眼他们仨:“你们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不?”

  我这话一出,就把他们几个都震了,张鹤鸣张了张嘴,也没敢吱声,说实话,我早知道这老小子狗屁不懂,就是一蒙行市的,司机去当厨子还凑合,算命的去搞文物鉴定,那准是脑子烧了。

  我嘿嘿坏笑了两声:“几位稍等,我去上个厕所。”我之所以要去厕所,倒不是要卖关子,而是我看出了桌子上的东西有古怪。

  这桌子上的东西,用概况的方式说那石块玉,但又不能完全说它是玉,因为它算是一件礼器,中国最古老的王朝,那就是夏商周了,再往前那叫上古时代,也叫神话时代,神话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神仙遍地走,妖怪四海行。

  据说神话时代的统治者都不是人,比如轩辕黄帝,那是长了四张脸,伏羲大帝人家则长了个龙的身子,女娲也是人首蛇身。当时的领导,要是长得跟普通人一样,出门都不好意思个人打招呼。而夏商周则是真正的人治时代,当时的统治者长得都跟人差不多。

  夏朝的君王还有点神的样子,到了商朝周朝的时候,那些个就都是普通人了,周王朝分为西周东周两个时代,东周的时候周朝已经不行了,西周的时候,周朝则混的还不错。

  西周的开创者们,比如姜尚,这位爷很多人都知道,就是著名的姜子牙,还有周公旦,这位爷就是周礼的主要制定者,他们统一了天下之后,就坐在一块合计了,为什么殷商这么强大的国家会灭亡呢?

  后来就有人提出来了,因为殷商中后期什么都乱了,商朝建立之初,就没什么规矩,后来大家都乱着来,统治者也没个理由管管,于是乎大家都各玩各的,没规矩那肯定得出乱子。

  于是乎,几个聪明人一商量,推出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周礼,周礼这个东西,说简单点就像今天的那个什么荣什么耻,外加一套礼仪手册。

  不过他们当时的礼仪,除了讲文明懂礼貌之外,还有一套祭祀的内容,这套内容里,广泛提到了一直东西,那就是玉,当时人普遍认为,玉有各种各样的神奇作用,既可以避邪,也可以带来吉祥。

  玉这个东西在当时就成了具有神话色彩跟政治色彩的双重物件,比如周礼里面就说了:“以玉做六器,以礼天地四方。”

  当时人觉得,你得好好的对待天地,天地给你粮食,没事还给你下雨什么的,你得拿东西贿赂它,要不它就该罢工或者折腾了。那么怎么礼天地四方呢?

  周礼上又说了:“您得拿苍壁礼天,用黄琮礼地,用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

  壁什么样一般人都知道,琮这个东西就跟一筒子差不多,不过它是中空的,看着有点像笔筒,青圭则是一长条状的上尖下方的物件,璋呢,跟圭差不多,但他两头都带尖,一般璋都是很硬的。说到这个,不少人都知道,明朝的开国皇帝就叫朱元璋,他这名字解释起来,就可以解释为诛灭元朝的利器,而且他这名字很特殊,带了两个火,一个是朱色,可以解释为火,一个是璋为礼南方之物,色赤,为火色,这也是一把火,元朝据说气运属木,所以朱元璋可以克制大元朝。

  玉琥这种东西一般是弧形的,听它名字也知道,外形肯定像虎,而玉璜也是弧形,它外形有的像龙,有的像鱼类。

  石小蓉这回出的这件东西,当然不是夏商周时期的玩意,且不说夏朝没有出土文物,就算是商周时期的东西,她也没那么大能量弄来,她这回要出手的东西,就是一清中期无聊的匠人仿照着某本古书上做出来的玉璋,而且这东西一看就是练手用的货,古人说玉是石头中的君子,得有五德。

  哪五德呢?首先得温润,这相当于君子之仁,其次得表里如一,这君子之义,再有玉跟其他物件撞击的声音得清远,也就是说得好听而传得远,这相当于君子之智,另外玉得有硬度,不容易折断,这相当于君子之勇,再有玉得洁净,不能乌七八糟的,这相当于君子的廉洁。

  宝玉在手,鬼神辟易,一块好玉拿在手里,可以让人心安定,效果很是神奇,不过石小蓉这回给我看的东西,别说这五德,它连三德子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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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3:01 | 显示全部楼层
  昙爷说灵异第七眼:淫乐意何极

  上回咱们说到,石小蓉给我看的这样东西,实在是价值不高,作为一块玉,它是很不合格的,如果作为礼器,用它祭祀绝对是要遭雷劈的。

  这块玉别说用古玉的五德标准去衡量了,就算用今人的基本审美去观察,也会觉得这块玉是个诡异的物件,它红中带黑,黑中发紫,显得肮脏无比,简直就像刚才茅坑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它上面还带着点黑影,这才是最厉害的,换句话说,有人用这块玉杀过人,而这人化成的冤魂厉魄刚好附着在了玉上,它现在像一条蛇一样,正附着在玉璋之上呢,这时候就要考虑一些问题了。

  如果是石小蓉要买这个东西,我是绝对得拦着的,因为这东西收藏价值很低,但现在要买东西的是柳然,如果我直接点破这些事儿,石小蓉这个中间人的名誉也会受损,所以我得想个办法,把玉上面的冤魂厉魄除了,而且收拾的时候还不能让柳然看出问题来。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出来的匆忙,什么家伙事都没带,想作法也没个东西用着,我进厕所,就是为了给李旬打个电话,叫他把我的工具拿过来。

  结果我电话打过去,这胖子正念经呢,我等了半天,他才接了电话,我把这边的情况和他说了,他居然跟我说还得念会经,我说:“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现在过来,不但是救了我一命,还救了柳老板他们几个的命,你说你一修佛的,怎么就这么不慈悲呢?”

  李旬在电话里呵呵一笑:“我现在给你送东西过去,不就是帮着你害人了么?人家买了那东西,就算不会被冤魂厉魄伤害,金钱也会受很大损失,这也是罪孽啊,东西我会送过去的,不过得晚点,你等着吧。”

  我实在拿他没辙,就在厕所里又等了一会,按了下马桶,才慢悠悠的走回了房间,我一回房间,张鹤鸣就开始暗讽我:“我说老昙啊,你是不是肾虚啊?还是便秘呀?我们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心里一阵暗骂他狗咬吕洞宾,要知道,本来我可以把这块玉璋做的很明显,不需要遮遮掩掩,只要和柳然说清楚玉璋需要做点加工就成,可现在张鹤鸣把话说得那么大,我在用类似的话来说事,那柳然就要起疑心了。

  不过姓张的这种傻帽,我没必要跟他枪火,我笑了笑:“老张,我是去厕所里溜达一圈,看看风水,我觉得这地方厕所风水不错,你去观摩观摩?”

  张鹤鸣被我这话弄得有点错愕,听不出我的意思,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

  我没在看他,心里想着得拖延点时间,于是乎就把这玉石的种种变化,以及中国用玉石祭祀的一些历史,都跟他们几个讲了,这点东西我早就烂在肚子里了,现在讲出来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加上我一点加工,把柳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连石小蓉和张鹤鸣都随着我讲的逐渐深入而开始缓缓点头。

  我讲到高兴的地方,指了指那块玉璋,又看了一眼柳然:“柳老板,我略微显摆一把学问,您知道这玉如果被您买回去,您得用什么样的礼仪对它么?”

  柳然皱着眉想了想:“刚才听你说的那么神,我买回去这玉,恐怕得把它当神仙供着吧?”

  我微微一笑:“非也非也,您把玉买回去,得当儿子一样爱护,古语有云:“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背完了古文,我看了一眼张鹤鸣:“张老师,您给讲讲什么意思呗?”

  张鹤鸣平时研究命理风水,对文言文也算有些研究,这几句话倒也难不住他,略微的思考之后,他就说:“这个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如果单从玉石这块儿来说,它是把男孩比作璋,女孩比作瓦,我说的没错吧?”

  看来这老东西还有点水平,我没去接他的话茬,接着对柳然说:“咱们中国古代有个说法,生男叫弄璋之喜,生女叫弄瓦之喜,这就是把男孩比作美玉,也是说您得回去后把这块美玉当做大胖小子对待,当然了,您要是想把它当成美女来呵护着,我也没意见啊。”

  我这刚说完话,张鹤鸣居然又插嘴说:“这块玉看起来贵气无比,要是位美女,那也是位绝世美女,而且出身不凡啊。”

  我对张鹤鸣笑了笑:“张老师说的对,这样东西的确贵气无比,不过你知道它为什么贵气么?”

  张鹤鸣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他,一时有点语塞,我倒是没让他尴尬太久,我只是略微顿了顿,就说:“刚才怎么说了,礼天地四方的时候,得用不同的玉,这个概念慢慢发展,就成了后代的四方神信仰,现在混黑社会的都知道,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南方朱雀,其色赤,对应赤璋,朱雀是神鸟,而且它在四神之中,是走在前头的,礼记里面就说了,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朱雀永远是在前的,可见地位不低。”

  说完我推了推眼镜,接着说:“这只是这样玉璋地位比较高的原因之一,还有一点,就更重要了,咱们国家的民族,向来讲究面南背北,立九五之尊,在古人看来,南方是吉祥之地,尊贵之地,比如轩辕黄帝发明的战车,就叫指南车,再比如说,咱们中国人都喜欢红色,南方色赤,正是应了这个。如果对古地图有研究的话,还可以发现,中国的古地图,南方是在北方之上的,和现在的地图大不一样。这这块玉璋,可以说是代表着中国传统贵气的一样东西。”

  我这几段话,显然是把柳然给说高兴了,这人也是两眼昏花,我前面说了那么多遍,南方属赤色,什么叫赤色呀,火的颜色就叫赤色,火是血红的发紫么?肯定不是啊,火应该是红中带黄的颜色,柳然听我说了半天,居然还没明白这点,那就是活该他挨坑了。

  他们几个长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玉璋的时候,一个打扮有点诡异的小姑娘被服务员带了进来,这姑娘长发高个儿,长相倒是不错,只不过脸上的粉擦的特别厚,而且发型有点魔幻效果,不用问了,这人肯定就是那位占星女了。

  石小蓉赶紧跟她介绍了我们几个,又对我们说:“这位是现在占星界的一流占星师张小闹,对了,老昙,你跟人家很熟吧?”

  我本来想假装不认识这姑娘来着,没想到还是被石小蓉揭穿了,您还别说,我还真认识这姑娘,这位张闹闹同学,曾经跟我算是北京灵异界的雌雄双煞了,她之所以研究灵异之学,是因为地位在那摆着呢,人家是出过国的人,在外国实打实的学了好几年的占星,拿着英国一著名占星学院的文凭回国的主儿。

  我呢,跟她一样,属于比较能折腾的那种人,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呢,我俩长期出没于各种灵异活动,凡是我俩参加的活动,没有一个不被搅黄了的。

  不过呢,她后来越混越正统,渐渐在国内占星界有了一定的名气,就对和那帮灵异爱好者折腾没兴趣了,我俩虽然还有联系,但也很少一起出去闹腾了。

  我和她很少在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见面,这么见面还有点尴尬,我俩对视了一眼,我挑了挑右面的眉毛,暗示她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她则对我微微一笑,以示知道了。

  张小闹对水晶之类的饰品比较有了解,对于玉石她也没什么认识,而且他没有听见我刚才的那番分析,又得了我的暗示,就没敢怎么只剩,张鹤鸣见我俩表现不怎么像熟人,就对张小闹笑了笑:“哎呀,老听说有人提起小张,没想到人比杂志上还漂亮啊。”

  我在旁边暗笑:“老张,没想到你还看占星杂志呢?你什么星座呀?”

  张鹤鸣被我问得一愣,下意识的说:“我处女座,怎么了?”

  我呵呵一阵坏笑:“处女座好像是出了名的纠结,对吧张大仙?”

  张小闹被我逗得一笑:“好像是啊,张老师真是处女座?”

  张鹤鸣被我俩整了个大红脸,没去接张小闹的话,直接去一边喝茶了,石小蓉看着张鹤鸣的样摇了摇头,柳然的注意力则主要集中在玉璋上,他看了一眼石小蓉说:“石总,我能摸摸它么?”

  石小蓉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要不然您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圆润呢?”

  柳然听了这话,就上手开始慢慢的摸玉璋,张小闹凑到我身边,开始小声问我现在什么情况,我一边喝着茶,一遍呢把刚才的一些情况跟她说了一边,虽然我没有明说玉璋有问题,但张小闹一听就听出来了。

  等我跟她说完了情况,柳然又问了我几个问题,这人着实没什么文化,所问的问题都是基础级别的,他不但对玉不了解,对中国历史也缺少基本的认识,我整个把他小学老师该教他的东西给他补习了一遍。

  我表面谈笑风生,心里却一直在打鼓,附在这块玉璋上的冤魂厉魄,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在柳然用手摸它的时候,好像激起了它的一些古怪的反应,这东西好像要对柳然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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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回咱们说到,占星女张小闹也到了茶室,我就把当时的情况跟她说了一说,增在我介绍情况的时候,柳然已经在触摸那块玉璋了,这玉璋上的冤魂厉魄本就古怪,此时被这么一摸,可以说是更加躁动。

  不过当时还是白天,我料想它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我没想到这时候一边的张鹤鸣突然凑了上来,对柳老板说:“柳总,这玉石最讲究圆润,圆润象征着君子之仁,据说是要摸在才能感觉到的,您要不要试试?”

  柳然一听这话,就有了兴趣,大概他觉得用手碰来碰去的不过瘾,把东西握在手里才有拥有感,玉石他居然问石小蓉:“石总,我能不能握在手里试试?”

  此时生意已经做成大半了,石小蓉当然不能拦着柳然的兴头,也就无奈的点了点头,就在柳然去握玉璋的一瞬间,我看到石小蓉似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与此同时柳然握着玉璋的那只手上出现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就是那冤魂厉魄所化,原来它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它一直在等着柳然用手心触碰玉璋,要知道,人的手心是很容易被邪气侵入的。

  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可是这时候再想阻止已经晚了,柳然反应迟钝,对胳膊上的黑气还浑然不知,我赶紧走上几步,对柳然说:“柳总,这东西好有点讲究,您把玉璋给我,我给您指出来?”

  我本想把玉璋从他手上骗过来,可惜我说完了一步,我说完话的时候,那道黑气已经把柳然的整肢胳膊站上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可是极为危险的,这股黑气无论是入脑还是入心,都会使得柳然陷入癫狂的状态。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用手在柳然的右肩上一拍,念了一句:“雷火真君,天信之神。”

  我这声音并不响亮,却把张鹤鸣、张小闹、石小蓉都吓得一惊,他们都是一愣,石小蓉和张小闹看见我的脸色之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鹤鸣也不是傻子,他见我把手放在柳然的肩膀上,就大概明白了。

  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我念的这个只是金火天丁咒的第一句,这金火天丁咒是道教神咒之一,一共有十几句,每一句都有一种降伏妖魔的作用。我念完这第一句之后,柳然胳膊上的黑气被阻了一阻,我见这情况,把手从他的肩膀上往下移动了一寸,又接着念了句:“统领火部,金火天丁。”

  念到这一句的时候,柳然胳膊上的黑气就又往下走了走,我的手呢也随之向下移动,此时因为体内正邪相争,柳然的脑子已经有点模糊了,他身子慢慢开始发软,眼瞅着就要倒下了,这时候张鹤鸣倒是挺有眼力见,赶紧过来把柳然扶到了沙发上。

  这期间我赶紧接着念完了剩下的:“火兵火吏,猛火随身。鸣钟击鼓,飞走火铃。雷火闪烁,风火飞腾。照败邪鬼,无路逃形。焚烧绝灭,化作微尘。急急如律令。”

  我这只是念完了上半段,不过玉璋上的黑气已经被完全逼了回去,一把拿过了柳然手上的玉璋,心里接着把下半段金火天丁咒念了出来:“雷火真君,金火天丁。吾令召汝,速降真形。邪魔外道,毒龙妖精。悉皆摄捉,祛赴火轮。烧灭为灰,完结无生。急急如律令。”

  这玉璋上的冤魂厉魄,比我想象中的厉害的多,本来呢,这金火天丁咒是道教神霄派中极为厉害的一种神咒,因为这金火天丁,是二十八星中张宿六星之气所化之神。他是火部诸神之首。如果是准备妥当,符箓俱全,又把这神咒念出来的话。

  大多数妖魔邪祟都会马上被打的稀里哗啦,就算是我这样不用法器的念一遍,也是具有比较大的效果的,可是奇怪的是,这冤魂厉魄只是又躲到了玉璋里面,居然没什么其他变化,连伤都没被我伤着。

  不过当时的情况,可不容我多想这些,柳然已经清醒了,这位农民企业家也不是傻子,他之前大概也了解过一些买玉的禁忌,这拿在手上就会让人难受的东西,是绝对不能买的,这点他应该还是知道的。

  所以呢,这位爷回过神来之后,态度就彻底转变了,我们又简单絮叨了几句之后,柳然就告辞走人了,张鹤鸣见生意没做成,也没什么油水可捞了,就也告辞走人了。

  等张鹤鸣走了之后,我对石小蓉笑了笑:“这老东西纯粹是过来搅合的吧?要不是它,这东西我就帮你卖出去了。”

  石小蓉叹了口气:“算了,别说别的了,这东西的确是看着邪乎,它之前的主人好像也出事了,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卖出去而已。”

  听了这话,我皱了皱眉:“到底怎么回事?您能给我句实话不?”

  上回咱们说到,占星女张小闹也到了茶室,我就把当时的情况跟她说了一说,增在我介绍情况的时候,柳然已经在触摸那块玉璋了,这玉璋上的冤魂厉魄本就古怪,此时被这么一摸,可以说是更加躁动。

  不过当时还是白天,我料想它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我没想到这时候一边的张鹤鸣突然凑了上来,对柳老板说:“柳总,这玉石最讲究圆润,圆润象征着君子之仁,据说是要摸在才能感觉到的,您要不要试试?”

  柳然一听这话,就有了兴趣,大概他觉得用手碰来碰去的不过瘾,把东西握在手里才有拥有感,玉石他居然问石小蓉:“石总,我能不能握在手里试试?”

  此时生意已经做成大半了,石小蓉当然不能拦着柳然的兴头,也就无奈的点了点头,就在柳然去握玉璋的一瞬间,我看到石小蓉似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与此同时柳然握着玉璋的那只手上出现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就是那冤魂厉魄所化,原来它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它一直在等着柳然用手心触碰玉璋,要知道,人的手心是很容易被邪气侵入的。

  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可是这时候再想阻止已经晚了,柳然反应迟钝,对胳膊上的黑气还浑然不知,我赶紧走上几步,对柳然说:“柳总,这东西好有点讲究,您把玉璋给我,我给您指出来?”

  我本想把玉璋从他手上骗过来,可惜我说完了一步,我说完话的时候,那道黑气已经把柳然的整肢胳膊站上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可是极为危险的,这股黑气无论是入脑还是入心,都会使得柳然陷入癫狂的状态。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用手在柳然的右肩上一拍,念了一句:“雷火真君,天信之神。”

  我这声音并不响亮,却把张鹤鸣、张小闹、石小蓉都吓得一惊,他们都是一愣,石小蓉和张小闹看见我的脸色之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鹤鸣也不是傻子,他见我把手放在柳然的肩膀上,就大概明白了。

  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我念的这个只是金火天丁咒的第一句,这金火天丁咒是道教神咒之一,一共有十几句,每一句都有一种降伏妖魔的作用。我念完这第一句之后,柳然胳膊上的黑气被阻了一阻,我见这情况,把手从他的肩膀上往下移动了一寸,又接着念了句:“统领火部,金火天丁。”

  念到这一句的时候,柳然胳膊上的黑气就又往下走了走,我的手呢也随之向下移动,此时因为体内正邪相争,柳然的脑子已经有点模糊了,他身子慢慢开始发软,眼瞅着就要倒下了,这时候张鹤鸣倒是挺有眼力见,赶紧过来把柳然扶到了沙发上。

  这期间我赶紧接着念完了剩下的:“火兵火吏,猛火随身。鸣钟击鼓,飞走火铃。雷火闪烁,风火飞腾。照败邪鬼,无路逃形。焚烧绝灭,化作微尘。急急如律令。”

  我这只是念完了上半段,不过玉璋上的黑气已经被完全逼了回去,一把拿过了柳然手上的玉璋,心里接着把下半段金火天丁咒念了出来:“雷火真君,金火天丁。吾令召汝,速降真形。邪魔外道,毒龙妖精。悉皆摄捉,祛赴火轮。烧灭为灰,完结无生。急急如律令。”

  这玉璋上的冤魂厉魄,比我想象中的厉害的多,本来呢,这金火天丁咒是道教神霄派中极为厉害的一种神咒,因为这金火天丁,是二十八星中张宿六星之气所化之神。他是火部诸神之首。如果是准备妥当,符箓俱全,又把这神咒念出来的话。

  大多数妖魔邪祟都会马上被打的稀里哗啦,就算是我这样不用法器的念一遍,也是具有比较大的效果的,可是奇怪的是,这冤魂厉魄只是又躲到了玉璋里面,居然没什么其他变化,连伤都没被我伤着。

  不过当时的情况,可不容我多想这些,柳然已经清醒了,这位农民企业家也不是傻子,他之前大概也了解过一些买玉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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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4:57 | 显示全部楼层
  昙爷说灵异第九眼:万乘出黄道

  上回咱们说到柳然因为发现了石小蓉卖给他的玉璋有古怪,所以没要玉璋,直接走人了,柳然和张鹤鸣走了之后,我就对这玉璋有了兴趣,因为吧,它里面的冤魂厉魄实在古怪,好像道教神咒对它作用不大。

  于是呢,我就问石小蓉,到底玉璋里有什么古怪,这东西怎么来的。

  石小蓉就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了一遍,原来这块玉璋啊,是他们下属的一个讨债公司,从一个欠债的人手上要回来的,这石小蓉家里很有背景,似乎有点强盗世家的意思,他们除了做古董生意,还附带着讨债、小额贷款什么的。

  这块玉璋呢,就是一个还不上钱的人家里的东西,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主,玉璋也是近几年才到他手里的,不过这玉璋在到他手里之前,已经让好几个人倒霉了。

  第一个倒霉的是玉璋出土后的头一个主人,这人是个建筑工人,来北京打工,也就是最普通的一民工,在干活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玉璋,虽然这人没什么文化,不过玉璋毕竟是块玉,这个他还是认得出来的,于是乎他就把玉璋藏起来了。

  可是就在他把玉璋藏起来的当天,他就出了事故了,他登梯上高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从高处摔了下来,不过他运气还不错,只是摔伤了腿,短时间内没办法继续干活了,他只能是回家休养去了。

  他家是住在一个河北的山村,坐汽车只能到附近,要想回村还得骑一段时间的自行车,倒霉就倒霉在这段自行车上了。

  当时是他家一个亲戚,骑着自行车来接他的,接到他之后,俩人就沿着乡间小道往回走,这个亲戚是拿自行车带着他的,本来呢,骑得好好的,可就在快要进村的时候,这亲戚的自行车突然一停,就把这民工整个人给摔下去了。

  民工的腿本来还伤的严重着呢,这一摔更严重了,民工的亲戚也是很惭愧,把他送回家之后,三天两头的去看他,可是这亲戚也很奇怪,他就是不说自个儿为什么突然停车,别人一问起这件事,他就脸色发白,不敢说话了。

  过了半个月多,民工跟他说起这个事,这亲戚起初吧,吱吱呜呜的不愿意说,后来呢,磨叽了半天,才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原来他把民工往回送的时候,总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在自行车周围晃来晃去,到了后来,他还能感觉到有阵风一直在吹他的脸。

  这种感觉可太奇怪了,要知道,这风吹的话,不可能只吹你的脸,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这亲戚本来就胆小,被风这么一吹啊,胆子更小了,就开始自己吓唬自己了,结果就在他自己瞎琢磨的时候,眼前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身穿蓝色衣服的女人,他自行车当时骑得很快,眼瞅着就要撞在这女人身上了,于是他就来了个急刹车……

  这位民工师傅知道这个事之后吧,心里总觉得别扭,思前想后就觉得自己出事八成跟玉璋有关,正好呢,自己治病也需要用钱,他就联系了村里一个倒卖古董的小子,叫这人去帮他把东西卖了。

  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编了个极低的价格,自个儿把玉璋买过去了,别说,还真有不开眼的,他买了玉璋没多久,就有人出了个不错的价,跟他买这个东西,那个买的人也不是什么大款,只是喜欢玉璋的样子,也是鬼迷心窍了,非要买这个玉璋不可。

  他去到这古董贩子家里,买了玉璋之后,还得自个骑自行车去汽车站,还是那段骑自行车才能走的路上,这回又出事了,当时这古董贩子为了落个好人缘,就也骑着车送这个买主。

  俩人骑车在路上骑着骑着,突然这个买主停住了自行车,古董贩子起初还没发现呢,过了一分多种才发现买主把自行车停在原地了,而且呢,他怎么叫这个买主,这买主也不说话,也不下车,就是直愣愣的站在那,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古董贩子人胆子小,当时就有点发毛了,他就骑着车过去看看这买主到底怎么回事了,临近了之后,这买主突然跟他说了一句:“我……我的腿动不了了,全身都麻呀。”

  古董贩子赶紧下车去看买主的情况,发现这买主不但全身都麻,全身还都凉呢,买主当时这体温,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似的,冰凉冰凉的,脸色白的不行。

  又过了一会,古董贩子也开始倒霉了,他的腿居然也动不了了,全身也开始凉了,他本来还想跑呢,可是没跑出去几步,他身子就瘫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这种情况说出来没什么赶紧,但落到本人身上,那绝对是痛苦不堪的,因为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古董贩子猜到八成是撞鬼了,就骂了几句,可是也没啥效果,他后来脑子越来越不清楚,意识都开始模糊了,就在他马上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几声猫叫,几声狗叫。

  他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家的几只猫和几只狗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身边,都在用舌头舔他的胳膊和腿呢,这古董贩子平时就是村里的一个盲流,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是什么都干。

  他唯一的一个善举呢,就是特别喜欢猫狗,平时见着村里的猫猫狗狗,就用给它们吃香肠,一来二去,有些猫狗就跟他熟了,甚至有的猫狗就跑去他家住着了。

  他家长期养着好几只猫好几只狗,这些猫狗平时非常的不合,经常是组团的互相打架,可是当古董贩子全身冰冷的时候,它们居然集体出现,一起给古董贩子舔身体,这场景真是诡异无比。

  随着猫狗不断的舔和蹭,古董贩子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渐渐地能动了,他能动了之后,这些猫猫狗狗就围在他和买主周围,过了很久,这买主也恢复了身体的知觉,这些猫猫狗狗又待了一会,就都走了。

  之后古董贩子再没有遇见什么怪异,只是他家的猫狗死了几只,买主却没有他那么幸运,这位仁兄先是出了车祸,后来家里又着了几次火,古董贩子跟他也算共患过难的,就帮着他问了问民工,这块玉璋的来历,又转告了买主。

  得知玉璋的邪门之后,这买主很快就把玉璋低价卖给了一个网友,这网友的倒霉事比起民工和买主,就恐怖多了。

  他买了玉璋之后,对玉璋喜欢的不得了,每天晚上放在枕头底下压着,白天上班放包里,结果有一天晚上,他跟几个同事值夜班。待到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几个人突然想喝点小酒了。

  他们单位管理比较松懈,而且呢喝点酒也出不了什么事,几个同事就叫他去买酒,于是他就拿了包,去超市买酒,可是他一到街上的时候,就发觉有点不对了,为什么呢。

  因为街上的路灯,都突然有点昏暗了,好像隔着层纱似的,而且呢,街上居然一辆车都没有,特别的安静,这人虽然发觉不对,倒也没什么特别害怕,他毕竟也快四十了,胆子还是很不小的,于是乎他就继续拿着包往超市走。

  可是走的过程中,他就觉得很古怪,总觉得背后有阵风在吹,这股风没吹别处,只吹了他的脖子而已,连后脑勺都没吹。

  这人连番回了几次头,都没发现背后有什么异常,他就继续走,又走了几分钟之后,他突然觉得背后好像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于是他赶紧回过了头,这一回头,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个有一个那么高,一米左右宽的一张大号的人脸,这张脸看不出是男是女,因为它有三分之二都被头发遮住了,露出来的部分是很男性化的嘴唇和半只眼睛。

  去买酒的这位哥们当时就吓傻了,直接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跑都不跑了,这一蹲就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几个同事见他老半天没回来,就出去找他,正好撞在蹲在那发抖的他,就把他搀着回了公司。

  这人后来养成一好习惯,绝对不喝酒了,无论是半夜还是白天,他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玉璋的事,这玉璋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后来咱们前面提到的那位被讨债的哥们,去这位见大脸的仁兄家里吃饭,俩人就谈起了这件事,这位见大脸的仁兄就把玉璋送给了被讨债的仁兄。

  再后来,被讨债的仁兄就开始各种倒霉,干什么赔什么,还没事长期得各种小病,脑袋撞门框就撞了三四回,之后呢,这玉璋就到了石小蓉手里,她也是得到玉璋之后,才知道的这些诡异的事,于是她就想赶紧的把玉璋出手。

  我听完了这几个事,看了石小蓉一眼:“这事吧,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玉璋里这位老兄或者老姐有冤枉啊,我是没力气帮他申冤,你看看能不能再找个柳然这样的土大款把东西卖出去吧,我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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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0 23: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回咱们说到,石小蓉把玉璋的来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我一听才知道,这玉璋可以说是个扫把星,凡是得到它的人,没有不倒霉的,我呢,也就对玉璋的事没什么兴趣了。

  想文物鉴定过程中,如果遇到了这种事,一般有几个出路,一是硬着头皮降妖伏魔,这种当然没什么可说的,道行高低才是关键,我的水平一般,对这个玉璋倒还应付的来。

  要么就是迅速的把东西转出去,这种就比较缺德了,而且容易被找后账。

  石小蓉跟我不同,她本身在这块下的功夫不多,我是因为兴趣爱好,对文物古董有种特殊的喜欢,她更多的是冲着钱去的。现在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山大王,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石小蓉家里有钱也有刀,就算她在专业知识上完全不靠谱,照样能横行业内,所以她转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较多。

  转手这种东西,可以说非常的麻烦,买主、卖主、技术专家,这三个方面都容易出问题,特别是技术专家这块,人家冒着被砸招牌的危险帮你说好话,好处是绝对不能少的。而且技术专家看着石小蓉这种中间人真金白银的拿着,他肯定不会只满足于那点鉴定费。

  这点也不能只怪专家,人家也是有家有业的人,很多时候完全可以不过来蹚浑水,人家肯帮你处理,主要还是为了钱,专家大多是做学问的人,文物古董方面想有所成就,除了天赋和兴趣,几年的苦工也是必须有的,人家大量学习和探索之后练成的本事,凭什么被你指挥来指挥去?还不是为了钱么?

  当年我老师教育我,你学了本事就得有架子,你要是有本事没架子,谁都不拿你当人,这话仔细想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石小蓉这事就是这样,我要是有点架子,明码标价,她未必就敢跟我这耍花腔,现在事情办砸了,我的招牌也算被她给搞臭了一回。

  所以我给石小蓉的态度很明显,东西你自个儿处理,我的损失我就不跟你算了,石小蓉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对我的态度马上冷若冰霜,手上给我倒着茶,表情上却是已经在逐客了。我对她笑了笑说:“这事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拿这东西没辙呀。”

  石小蓉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茶,呵呵一笑说:“没想到还有你老昙没辙的时候呢,算了算了,那我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了。”

  听了她这话,我也是呵呵一笑,我实在没想到,这姑娘还挺沉得住气的,这时候还准备用我呢。

  类似的事情我是见识过的,以前跟老师一块出去看东西,也见过一些类似的玩意,有一次我老师也是帮人当托,帮着人家夸东西。没想到买方的老板自己养了个军师,这位军师看起来是个典型的奸诈之徒,面相透着股鹰犬的架势,几下就把我老师还有卖方的话给揭穿了。

  本来呢,一般情况下买家拂袖而去,也就罢了,可是这位买家也是比较有背景的,当时就不高兴了,斜着眼看着我老师:“您刚才说什么来着,东西不错,您再说说怎么不错呢?”

  这话里的意思就多了,一般技术专家正确的做法之一是低头打哈哈,自个儿损自己几句,就算是完事了。

  还有个办法就是把东西再夸一遍,但明夸暗损,话里话外认同买方挑出来的毛病。不过这两个办法无论采取哪一个,都会导致自己颜面尽失,就好像打架的时候认怂一样。

  当时我老师呵呵一笑,指着东西说:“你们刚才指出的问题,和我说的并不矛盾,我只是留着话没说而已,我不说话总不算有错吧?”

  这话听着就难听了,买方马上就急了,对我老师就是一通吼:“请你来就是叫你说话的,不说话你滚蛋啊。”

  这买方养的军师不但充当智囊的作用,貌似还能文能武,买方的老板一开骂,这军师居然上来就要动手打人,这时候卖方的老板马上上来打圆场了,说了一堆的好话才把事情了结了。

  事后的情况比较出乎我的意料,我老师虽然没帮人家把东西卖出去,但钱一点都没少拿,至于原因是什么,我现在也没弄清楚。

  这还是几年前文物市场的一个现象,当时市场内还都是脾气不错的主儿,江湖还没有那么险恶,大家还是认人的。这两年经济越来越古怪,进入文物市场的钱越来越多,进来的怪人也越来越多,猫腻也就越来越多了。

  而且所谓的专家也是诡异的很,一样东西两个鉴定结果,甚至好几个鉴定结果的事多了去了,如果说过去文物市场是文人的地盘,现在就越来越像土匪窝了。

  我记得两年前有过这么一件事,一个比较有钱的老板,买了一件古乐器,当时还是请了不少的专家,结果买回去之后就出事了。

  他买回去的第三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这件乐器周围有五个人影站在那,好像正开会呢似的,他起初以为是有贼,就准备打110,可是他再仔细一看,差点吓懵了。

  这五个人里,有四个是瞎子,只有一个人有一只眼,五个人都盯着这件古乐器,正小声磨叨什么呢。这小老板后来就找人打听,问问这五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能不能从乐器上驱走。

  连续问了几个人之后呢,这些人平时装的法力无边的,关键时刻都不跟他说实话,不过呢,这几个人也很明显的暗示了他,古乐器上有东西,必须得注意。

  这小老板的一个亲戚,认识当地道教协会的老道,有一次请老道吃饭的时候,刚好这个小老板也在,这小老板呢,就顺口把事情给说了,这老道上上下下看了这小老板十几眼来说:“东西上的古怪,本事再大也帮你收拾不了,你那东西上带的,是五个似鬼非鬼的玩意,那几个东西要人命从来不商量的,不过呢,它们附上的东西一般都是真东西,我给你指条明路,你把东西捐给国家算了。”

  这话一出,把那小老板气了个半死,不过为了保命,他还真把东西捐给国家了,东西捐出去之后,他心里特别不平衡,直接花了点钱,把帮着看东西的几个倒霉专家收拾了个够。

  我虽然平时说话牙尖嘴利,但在关键时刻绝对不跟财大气粗又带有土匪气质的人枪火,所以才能平安混到现在,可是我这也是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好人缘,要是我多干几次得罪柳然这种事,那也就快了。

  想想柳然这样的人也够可怜的,钱虽然比我多,但整天没个主心骨,老觉得自己手里的钱在缩水,老想买个什么东西保值,结果呢,还不容易买件所谓的宝贝,还有可能是丢垃圾堆上都没人捡的玩意,不过这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是生活所迫,谁叫他自己没个鉴赏能力呢。

  有一次我一个当道士的哥们来北京跟我吃饭,我俩认识的时候,对对方都有点小仰慕,认为对方属于仙风道骨,神仙人物,现在我俩一个不务正业,一个整天为了弘扬所谓道教文化满世界募捐。

  我俩一见面就是互相抨击,我说:“现在这帮道士,我看着就烦,见着普通老百姓吧,爱答不理的,问他十句他答一句,还老说玄的,见着有钱人,话多的跟复读机似的。”

  这道士呵呵一笑:“行了啊,你们研究文物的就都是好人?这帮人挖了人家祖坟,还乐呵呵的跟人民群众们说是科研的玩意,好些个东西就是从地里刚出来的,你们也敢碰,真不怕遭雷劈。”

  我跟石小蓉之后又臭贫了几句,双方心情都不太好,自然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很快就告辞了,从她那出来之后,我电话就响了,打电话的这位张口就骂:“姓王的孙子儿,你上回说给我帮忙,关键时刻死哪去了?”

  我一听声音,笑了笑:“我都成您孙子了?还用给您帮忙?”

  对方被我这一句话顶的半天没想出说什么来,过了会才说:“你他妈的再不出现,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你去?”

  我本想挂电话的,可一想,逗逗电话里这位爷也可以,我就说:“您要搞清楚,您被骗那事,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不是担保人,当时该说什么,我也说到了,我说后来说给你帮忙,但也得我有空不是?”

  对面那位马上就急了,直接就开始骂了,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最后还来了一句,要找人收拾我。

  我嘻嘻一笑:“您有那功夫,不如把您背后那位花钱处理了,行了啊,我还有事,回头联系。”

  电话里这位叫李先平,跟我的关系特别复杂,当初他最风光的时候,跟石小蓉一样,在文物市场横冲直撞,他的后台老板据说也是有点特殊背景,属于黑道上的豪杰人物,后来这位豪杰人物完蛋了,李先平没了根基,就开始倒霉了。在之后就跟我结了比较大的仇,我跟他的恩怨比较复杂,这个咱之后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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