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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0 15: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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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坑。。。
就这么凝视着,突然,那垃圾桶(或者箱子)的旁边,出现了一抹白色的东西,张琦惊了一下。那个白色的东西缓缓移动,居然走进厨房来!由于夜晚光线不足,对窗有没有开灯,张琦并不能看清,她看看自家的灯光,想了一会便转身关了开关,这样,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对面的事物在月光下显得清晰了一些——像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裙,她缓缓地从门内走进厨房,渐渐靠近窗户。
不知为什么,随着她一步步走近,张琦越来越感到恐惧,这种恐惧不知从何而来,带着一丝阴冷的感觉,让张琦止不住地发抖。张琦开始缓缓地保持半蹲姿势,只露个脑袋在灶台边,静静地注视着对窗的变化,大气不敢出——原来,对面是有人住的啊?
终于,对窗的女人走到了灶台旁边,可是她就那么站着,什么也没做,保持了10分钟。张琦觉得奇怪,10分钟的半蹲也弄得腿酸痛,她舒了口气,站起来,一边活动腿,一边又把脸凑到自己的窗户上,诧异地观察对窗那女人。就在这时,那女人突然猛地弯下腰,把头伸到半卷的窗帘下,也把脸贴在窗户上,盯着张琦看!这个动作似乎就在一秒钟之内完成,让张琦来不及反应,两张脸就离着不到2米的距离,再一秒钟后,张琦尖叫一声,坐倒在地——
月光下,对窗的女人脸色惨白,黑发凌乱地搭在上面,但是双眼却那么明亮,没有眼白,只有很色的瞳孔,似乎在散发着幽怨的光芒——是向玲!
张琦再也忍不住了,她惊慌失措,一边顺手狠狠地把窗帘关住,一边爬过去乱摸着把灯打开,她不停地发抖,双手已经抓不住任何东西。一次,两次,她想给万斌打电话,却总是把手机弄掉在地板上,她开始大哭,一边继续试图给万斌打电话,一边嘴里叨念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终于,电话通了,万斌听了张琦的描述,也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往回赶。
张琦仍旧坐在地上喘粗气。向玲刚刚失踪的时候,警察找过她,然而万斌并不知情。其实,要说向玲失踪的事情张琦一点不知道内情,也不尽然。张琦是不知道向玲失踪的详细情况,但是有一个人她是怀疑得,但她并没有告诉警察,因为这个人与她张琦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这个人就是陈友祥。
陈友祥是张琦的高中同学,那时两人关系谈不上特别好,但也还不错。没想到的是,许多年不见,陈友祥和张琦居然在这个城市的地铁上相遇,于是,叙旧,吃饭,喝茶,日子久了,陈友祥自然认识了张琦的密友向玲。
向玲美丽动人,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有“坏主意”,陈友祥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不例外。不过,陈友祥比一般男人的坏主意打得更坏——他想要向玲的身体,超过她的人,因为陈友祥已是别人的丈夫和爸爸。他想要张琦帮他完成占有向玲目的,张琦自然不同意,她大骂陈友祥一通,这事便没了下文——直到张琦和她的男同事偷欢,被陈友祥撞个正着。
那时张琦他们还没在华天一号住。那天,万斌出差了,张琦正和她办公室的帅哥在自家床上肆无忌惮地云雨欢畅,没想到刚到紧要关头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张琦骑在那个男人身上,疯狂地蠕动着,急促地说了句“不用管”,两人便重新进入状态。不知道敲门声持续了多久,张琦的手机突然响了,而且一直想个不停,她终于被逼急了,从那男人身上下来,不耐烦地抓起来看,是陈友祥。
“喂!”张琦没好气地说。
“你在哪?”
“家呢。”
“那我敲门你怎么不开?”
张琦一愣,说:“奥,没听见,你等一下哈。”
说完,赶快示意那男人穿衣服,自己也麻利地穿好。开了门,陈友祥站在外面,一脸疑惑。不过,望了望张琦凌乱的头发、绯红的脸颊和脖子上的汗珠,再走进去看见沙发上的陌生男人,他立刻明白了。于是,这件事情也成了陈友祥威胁张琦的筹码,如果张琦不帮他搞定向玲,他便把整个事情告诉万斌,到时候有张琦的好看。
张琦无奈,只能应了陈友祥,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往向玲杯子里下了迷药,等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又装作身体不适,让陈友祥送向玲回家。向玲起初不肯,而张琦又一直说自己喝多了,不能陪她回去,向玲最后便依了她,让陈友祥送自己回去了,而那时已经凌晨1点多。
张琦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看见向玲的时候她神情很不对,而且似乎知道自己在这次事件中充当的角色,但又好像碍于面子,态度不冷不热。仔细观察,向玲脖子上还有红红的伤痕——得手了吧?张琦心虚地想。而自那时起,向玲整个人变得颓废低迷,经常面无表情说些怪话,比如活着没意思,但是要找个垫背的之类的,听得张琦心惊胆战。
更可怕的是,一个星期后,向玲失踪了。张琦问过陈友祥,但他否定和自己有关,并告诫张琦,不准和警方透露自己和向玲的事,否则搅得张琦和万斌不得安宁。张琦出于害怕,便没有告诉警察关于陈友祥的任何事情,然而她知道,向玲失踪不可能和陈友祥无关。
如今,时隔一年又在对面那个可怕的窗户里再次看到向玲,还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这让张琦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人是鬼?
不敢多想,这会儿估摸着万斌也快回来了,张琦不由得心里安定了点。刚才被向玲吓的够呛,突然想小解,张琦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回过神来,连忙冲了水往出走,顺手带上门。可一转身,“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张琦懊恼地走过去关上,刚要走,又“吱呀”一声开了。她好生奇怪,走过去检查了下门板,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便试探性地关门,这一次,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推到还有一指的缝儿时,再也关不住。她使出全身的劲往下按,来来回回好几次,就是关不住——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肯定,而当她慢慢抬起头望向门顶的时候,便吓得叫都叫不出了。
门顶上是一只惨白的手,枯瘦,泛着青光,就是它夹在门缝中,才使得门怎么也关不住。张琦大口喘着气,盯着那只手,它渐渐地推开门,接着,一个颗头颅慢慢地从门框底部探出来,猛地抬起,望向张琦——是向玲!她的脸庞死人般骇人,眼睛空洞,没有眼白,黑色的长发铺在地板上,她的头颅虽然在地板上,手却依然在门顶,样子十分怪异。
张琦尖叫着往后退,向玲一点点爬近,最后手也从门顶下来,伸向张琦。张琦干脆闭起眼睛不看她,只管尖叫。就在这时,门响了,万斌回来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张琦,万斌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关了门冲过去试图把她扶起来。然而张琦整个人已经软得像面条,任凭万斌怎么抱都抱不起来。万斌心急如焚,道:“琦琦,先起来好不好?”张琦已经吓呆,除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万斌无奈,只好任由她坐在地上:“好,你先坐着,我去检查一下里面房间,再给你倒杯水。”说完,万斌轻轻把张琦放在地板上,便转身走进客厅。
然而就在万斌转身的一刹那,张琦眼睁睁地看见自家厨房的小帘子慢慢卷起,一点点地,露出了明亮的窗户,月光的照耀下,她真真切切看到那窗上贴着一张脸,一张昔日美丽如今狰狞可怖的脸。张琦早已魂飞魄散,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是呆呆地盯着那扇窗,看到向玲惨白的双手穿透窗户伸进来,伸得那么长,直到自己眼前。那双手渐渐张开,猛地抓住张琦,长长的指甲陷入张琦的肉中,她这才疼得醒过来,发出一声极度凄厉又绝望的惨叫——
万斌狂奔过来,却见厨房的地板上早已没了张琦的身影,只剩下一滩血和几缕头发。他愣在原地好一会,才颤抖着拨出110。
张琦就这么失踪了,无声无息。
3个月后,警方由于接到匿名信件的提示,破获了一年多以前的神秘失踪案,确认已找到失踪者向玲,不过找到的是她的尸体——就在向玲自己家的天花板里,尸体裹着一个密封的塑料布,早已腐烂,爬满了尸虫,法医推断死于至少一年前。而可喜的是,就在向玲失踪案告一段落的同时,本市另一起家中离奇失踪案也破获了——张琦的尸体也被找到,就在那个塑料布旁,紧紧挨着向玲,两具尸体不同程度腐烂,却紧靠着,就好像一对不能分离的密友……
而陈友祥,这个最大嫌疑的杀人者,就在张琦失踪前两个星期的一个夜里,莫名其妙地从剧痛中惊醒,开了灯才发现自己的生殖器已经被生生撕下,床上一大片鲜红,老婆吓得从床上滚到地板上尖叫。
然而他没有报警,也并未向旁人提起,因为他知道,这事情不是人干出来的,警察查也查不出来,说不定到时候还把自己强奸向玲,并在两周后因为她威胁要告自己的时候杀人灭口藏尸的事情查了出来,自己又何必找那个麻烦呢?就只能忍着一辈子不能再做男人的痛,苟且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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