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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4 2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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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怪事多 第1章:秦文焕回家,遇上鬼打
前街中间,我家祖宅斜对过一家大门里,住的是秦姓一家人。这家老太太是王家的老闺女。我父亲得管她叫小姑奶奶,我刚记事时,她家取媳妇,爷爷曾带我在她家吃过酒席。
锁儿爷的第二个故事说的就是她们家的事。
锁儿爷说秦家的斜祸事(方言:就是吓人的事)可多了。
那年,腊月二十,在北京干柬儿(方言:干事儿或干活儿的意思)回来过年的文焕,(秦文焕,村里人都叫他大焕,在这儿我们就称他文焕吧),从王京火车站黑介(晚上的意思)一下车,就让人给跟上了。
有人问什么人跟他呀?跟他干吗?锁儿爷说:“劫道儿的呗,一般人下夜车都在车站等到天亮,才考虑是顾车还是自己走着回家,他却不一样,一是媳妇刚生了孩子,急着回家看孩子,二是大年跟底下奔家心切,三是仗着年轻力壮,较(觉)着道儿近,超小道儿六七里地,一会儿就到家了,他大包、小包的拿着,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劫道儿的不劫他劫谁呀”。
他出了站房穿小道儿照直往南,刚走出二里多地就较(觉)着后边有人跟着他,他是越走越快想把后边的人甩了,后边的人也是越跟越快,还真甩不了。
前边已隐约能看见二十里铺刘家的坟地了,一般人白天都绕开坟地走,但穿坟地能近二里多地,文焕也顾不得怕了,直往坟地里窜去。心里说:深更半夜的我都敢进坟地,你还敢劫我?有胆儿你就跟来吧。
没成想,这劫道儿的还真跟进了坟地,文焕越走越快,估莫有一袋烟的功夫,觉着该出坟地了,偶尔回头一看,人没了,“啊,到底让我给甩了”,心里也踏实下来。
又走了一个会儿,“咦,怎么还在坟地里呢”,他较(觉)着有点不对劲了,“以前一袋烟的功夫就出坟地了,今天是怎么啦”?心里想着,还是往前紧走,突然发现前边十来丈远有一个人也往南走,细看了半天才较(觉)的是那个劫道儿的,“咦,他怎么跑前边去了,我干脆找地儿歇会儿,等他走远了我再走”。
于是,他摸索着找了一块墓碑,坐下来靠着墓碑休息,不一会儿听见后边有人走路,探身看时,正是那劫道儿的走过去了,这劫道儿的竞没看见他在旁边坐着。他突然明白了,“走了这么半天都没走出坟地,我们是在坟地里来回转圈呐”。
他想起一些老人们说的“鬼打墙”。鬼打墙的故事倒听了不少,但不知怎么破解,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天亮,他靠着墓碑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哎,醒醒,你怎么在俺家门口儿睡着了”,他较(觉)着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睁眼看时,自己是靠在人家漆黑的大门口的石鼓上睡着了,一个身着青布大襟长衫、满头银发的妇人正弯腰对自己说话。“哎--”,他想起来,混身酸懒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起了两下都没起来。
老妇人对着门里喊:“德来、德生你们出来”,从门里出来两个白发黑衫老人,“娘,什么事”?刚出来这俩老头儿看着比眼前的老婆儿还大,他们的怎么管这老婆儿叫娘啊,文焕百思不解,“扶这位小兄弟到里边歇歇去”,老妇人指着文焕说。
这是个五进的大院落,进大门右侧是一条两丈宽的大胡同,把这五个四合院有机串联起来,大门左侧的南房是这户人家儿的车马房,竞有五六辆白纱轿车,“咦,怎么纸糊的叫驴、骡马还在牲口槽上吃草料哇,斜门”,文焕看见了也不敢吱声。
他被搀扶着进了头进院落的客厅,刚落坐,俩老头儿又端来点心、水果、茶水。文焕较(觉)着就不对劲,对那些东西那敢动啊,交谈中得知这儿是二十里铺的刘家庄,大焕心想:别是二十里铺的刘家坟吧,说着话儿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远处传来“哏-哏-哏---”的鸡叫声,“啊,天快亮了,你该走了”,老妇人从里屋出来说:“德来、德生,快套车,送这位小兄弟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文焕迷迷糊糊的在白纱轿车上又睡着了,醒来时却在刘家坟南边的路边坐着。转眼看时,那俩老头儿和白纱轿车已没了踪影,那劫道儿的人还在刘家坟里转圈走呐。
正月十六,要回北京上班的文焕,特意绕道走二十里铺,问刘家的人:“你们这儿有叫刘德来和刘德生的人吗”?一个五十开外的小老头说看了他半天说:“你不是新庄儿的小文焕吗,都这么大啦,走家里喝水去”。
文焕硬是被热情小老头拉进刘家的大门,说话间得知刘德来、刘德生是这小老头的爷爷和二爷爷,去世已40多年了。
秦家怪事多 第2章:狗叫怎么像女人哭
都听过狗叫,你们谁听过狗哭?锁儿爷说他听到过,他说的挻邪祸,吓人,十几年之后回忆起那段故事,感到那只不过是锁儿爷为说鬼故事瞎编而已,然而55年之后,在我所住的小区里还真听到了狗哭。下面是我当时以小故事的形式对当时情景的记录(摘自我的“社区新志异”)
《狗叫怎么像女人哭?》
炎炎夏日刚过,金风送爽初来。
午夜,正是忙碌一天的人们爽意睡眠之时。
睡觉很轻的周丽,被突然从窗外传来,似有似无,断断续续的女人哭泣之声惊醒。她用力推了丈夫谢军一下说:“嗳,你听”,“别闹,我还困着呢”,睡的迷迷糊糊的谢军含混不清的说着,没什么反应。周丽又推了他一下说:“真的,外边有女的哭,听着挺渗人的”,谢军不耐烦说:“你准是看连续剧[聊斋]看多了,是幻觉,别说了,快睡吧”,周丽只好无奈地躺下,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一会儿,谢军‘噌’的坐了起来,宁神细听,说:“真有人哭”,“我刚才说,你不信嘛”,周丽也跟着坐了起来。
这哭声,还真有些悲悲切切,像有无限的委曲向深夜的长空诉说,像怨妇哭坟那样哀哀悲诉自己痛苦。不由使一向胆大的谢军联想起‘聊斋志异里张生夜读,艳遇鬼魅的故事’,却安慰周丽说“别是谁家两口子打架吧”。
谢军悄悄下床来到窗前,掀起窗帘向外观看,月光下,白蒙蒙的一片,除了柳枝、篁竹在微风下摇曳,什么也没有。
“这是谁深夜吵人清梦?这是谁有满腹委屈在这夜深人静时毫无顾忌的喧泄”?谢军两口子带着满腹疑团,重新回到床上,听着这哀哀的哭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起来,谢军围着小区慢跑几圈之后,来到器械活动场地。“嗨!跑完啦”?刚做完仰卧起坐的邻居老张向谢军打着‘着呼’说。“你好,刚跑完”,谢军边用汗巾擦着汗,边点头示意着说。“昨晚你听到有人哭么”?谢军问。“哦!刚还说这事呢,不光我听到了,老李、老赵、老王、小张他们都听到了”,老张边拍打着腰部,边回答着说。老赵补充说:“小张昨晚打着手电出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呐”。
一连数天,这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女人哀泣总在深夜出现,谢军、张德、赵刚等几人一起寻声去找,也没找到什么,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报了110,半夜三更的警车在小区转了一圈,也是什么也没发现,走了。过了两天,片警小刘来说:“这哭声不是人哭,是施工队看库的大狼狗在嚎哭”,有人插话问:“狗怎么哭的像女人哭似的”?片警小刘幽默的回答说:“大概是它想老公了吧”。
老张瞎解释说:“狗嚎起来和鬼哭一样,要不古人怎么造出‘鬼哭狼嚎’的词呢”?--------。
好了,还是接着说锁儿爷的鬼故事—秦家的狗哭是怎么回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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