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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碟仙三部曲(又一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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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7 22: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得不到任何线索,我们几个又聚集在了一起。Mark也来了,据他说小镇里百分之七十的人都病倒了,而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的21个成员也就剩下了3个人。他,Jame和遥嘉。
  “你们三天前打电话来要求查木偶与富翁之间的线索,听说Jone有了很大的发现。可是他两天前也病倒了。”Mark惋惜的说。
  “嗯,看来我们还是要溜进小镇里一趟。”我想了想道。
  “但是所有的路都已经封锁了,附近的林子里还有人巡逻,实在不好进去。”Jame苦恼的说。
  “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进去。”Mark笑着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如果是想我带你一起去的话,那就没的商量了。”我盯了他一眼道:“这次我会一个人去,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
  “什么??你想一个人去!”Jame吃惊道:“不行!这是我们镇子里的事,应该由我们自己来解决,而不应该让你这个外来人冒险!”
  我瞪着他,哭笑不得的说:“你们还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Jame等人大惑不解的问。
  我皱了皱眉头道:“根据刚才我的调查,现在没有病倒的镇民几乎都是近50年才搬来的新住民。而原来的老住民都染上了怪病。这说明了什么应该很明显了吧!”
  Jame啊的一声,急忙道:“你是说她的诅咒只限于小镇里的原住民?”
  “对。从种种迹象上指出她只对这里的原住民有强烈的怨恨。”我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要求独自一个人去调查。这样最安全,也最合理。”
  “那这样……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跟你去。”黄诗雅看了我一眼道。
  “我也是!”遥嘉立刻不甘落后的举起手来。
  “好,我决定了诗雅和我一起去。”我想了想道。
  “为什么我不能去?!”遥嘉这小妮子立刻不满了。
  “很简单,因为你要陪着遥叔叔和遥阿姨,以免他们担心。”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嘛!明明就是偏心!”她委屈的嘟起了嘴。我看着周围的四个人,伸出手道:“好朋友!”
  “好朋友!”
  立刻,五个人,十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穿出那条所谓的小路,我们总算走到了小镇不远处的山坡上。天已经开始亮了。在微弱的光线中,脚下的小镇静的有些诡异。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来是为了什么吧?”我故意考较身旁的黄诗雅。她微微笑了笑道:“你是想去找那个木偶。”
  “不错。”我满意的笑道:“你是半个神棍,应该比我清楚诅咒会在什么情况下解除吧。”
  “什么嘛,都说了我是灵媒,你还神棍、神棍的叫,烦不烦!”她不满的狠狠捏了我一把。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是半个神棍!”我揉了揉手臂,反击道。
  “好了,算我输了。我说不过你!”她丢盔弃甲的举起双手:“还是干正事要紧。”
  我做了个胜利的V字型道:“你祖母也说过,每个灵体都有自己的介质,如果毁坏掉这个介质的话,那个灵体也就会灰飞烟灭。那么诅咒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吗?”她偏着头看我。我详细告诉了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笑了笑:“阿不珂卢斯驱魔阵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就是必须要有灵体的介质才会起作用。所以我肯定那个木偶回到了教堂的某个地方。”
  “哼,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她撇撇嘴接着道:“DCUI似乎有很多人在小镇里扎营了,这样走过去不怕被发现吗?
  “没关系,被抓到了再说。大不了被遣送回国吧。正好可以省张机票。”我满不在乎的一边向山坡下走去一边说:“你害怕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切!谁会怕!”
  去教堂的路没有变,还是那么阴森潮湿。树林密密的将天空盖尽,就像有什么即将要破茧而出了。黄诗雅虽然从小就看惯了恐怖的东西,但是心里承受着这么强烈的压抑感却还是第一次,不由的抱住我的手臂,紧张的向四周张望。
  我本来想讽刺她几句,可是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那种小女孩楚楚可怜的娇弱表情,一时冲到嗓子眼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我紧紧的抱了抱她,以示为她壮胆。诗雅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软玉在怀,嗅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这时才给了我她是个女孩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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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很自然的,我难堪的松开了手。诗雅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一红,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教堂依旧颓废,破裂的残骸五官不全的暴露在晨光中。我们没有丝毫的停顿,立刻开始搜查起了整个教堂。这个破教堂占地大约200平方米,要想在里边找到一个小小的木偶无疑是大海捞针。还好有诗雅这个灵媒(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开始尊重起她了。)她看得见有灵波异常的地方。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寸土地,给果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了,地面上的灵波都很平均,平均的有些异常!”诗雅苦恼的坐在地上。
  “地面上……”我正累得不断捶着双腿,突然若有所明的叫道:“对了!不在地面上,那就是在地面下了。”
  “你是说……停尸室?”诗雅眼睛一亮。
  正规的欧洲教堂一般都会设置地下室的,而那个地下室正是用来存放历代僧侣的遗体。几百年前,这种建筑格局流传到了美洲后依然没有变质。特别是那些自认为是正规的大教堂的地方,甚至以停尸室的大小为荣。
  “这很有可能。”她说道,但立刻又开始头痛起来:“可是停尸室的入口一向都是隐藏的很严的。特别是现在教堂又倒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嘛!”
  “没关系,交给我好了。”我笑了笑,随手捡起两根长短相同的铁丝曲成L形状,然后将短的一端塞进中午用过的塑料吸管里,再轻轻的把塑料吸管捏在手心中。
  近几天看惯了我层出不穷的怪想法的黄诗雅默默的看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这才奇怪的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莫艾斯特金属探测器,你听说过没有?”我望着她惊奇的眼神,开心的问。“那是什么?”她摇摇头。我解释道:“这是一个叫莫艾斯特的英国人发明的仪器,可以探测出埋在地下深处的金属、下水道、以及密室等等。具体工作原理不祥,科学界也没有给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不过许多国家的政府倒是默认了它的存在,还用它检测下水道的状况。”
  “你确定有效吗?”她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从来没有用过。”
  “你……”她说不出话来了。我冲她眨眨眼睛道:“不过……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站起身来,我开始在教堂四周绕着圈子走动,并逐渐缩小搜索范围。诗雅一话不说的跟在我身后,眼神很古怪,像是想看我出丑。
  就这样搜索了不到十分钟,套在吸管里的铁丝渐渐开始抖动起来。我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稍微舒解了一下。“就快要到了。”我小声说着,并放缓了脚步。终于,铁丝在教堂曾经是主寝室位置的中央那块地上颤动到了最大幅度。
  “应该是这里了。”我和诗雅对望着点点头,动手把盖在这块地方上的东西整理干净。果然,一个铁板出现在眼前。我用刚找到的铁钎把铁板拗开,有股腥臭的浊风立刻迎脸扑来。洞里很黑,不知道深浅。可以看见的只有一道斜度很陡的竣黑楼梯。
  阵阵热风不断从洞里吹出来,看得出洞里的通风条件差到了极点。
  “电筒……喂!等一等,先不要进去。”我一把拦住刚要进去的诗雅,从兜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丢进了洞里。那根本来燃的很旺的蜡烛,一落到洞低,立刻就熄灭了。
  “那是根含镁的蜡烛,一般只要有氧气,就算吹它踩它也灭不了。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到底在冲动些什么!”我责备道。诗雅似乎对刚才自己的危险举动丝毫不在意,只是好奇的看着我问:“你常常都带着这些古怪的东西??”
  我一愣,干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我是科纳基尔啊!过几天就是遥嘉那家伙的生日了,本来我是想整整她的,没想到在这里先派上了用场。”接着按亮电筒,用手左右摆了摆感受前方的空气温度又道:“现在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诗雅一把抢过了手电筒说:“我走前边好了。”“为什么?你刚才不是很害怕吗?!”我不解道。她扭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米黄色百褶裙,又看了看几乎呈70度斜角的楼梯。我立刻明白了,哈哈笑道:“还是我走前边好了,保证不会假公济私。我是君子嘛。”
  嘿嘿,当然是不是君子,也只有我自己明白了。
  好不容易走到底层,用电筒光一扫,我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正方形,大约有20平方米,停放着将近5个石棺。诗雅望着四周,皱紧了眉头。
  “有发现吗?”我问。她满脸疑问的说:“这里的灵压好乱,特别是棺材附近,好像有个漩涡一样不断的收缩着。”
  “那就简单多了。”我一脚踢在石棺盖上,沉重的盖子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角。我俩伸过头往里边一望,顿时吃惊的险些窒息过去。
  木偶……石棺里放的全是木偶。各式各样的木偶乱七八糟的被塞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透露出了丝丝不知名的诡异。
  诗雅打了个冷颤,不由的又抓紧了我。
  “看看其它的石棺吧。”我强压下因震惊而狂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说。她怯生生的答应了一声,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诗雅虽然是所谓的灵媒,但毕竟还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吧。

打开了所有的石棺,我们发现里边无一例外的都塞满了木偶。成百的木偶。这些木偶不知道已经放在这里多少年了,丝质的衣衫一碰就会碎掉。
  同时,我们还在角落里找到了大量的汽油。或许是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自焚时用剩下的,因为是放在地下室所以没有受到大火的影响,保留了下了。
  “认得出哪个是罪魁祸首吗?”我问身旁还在发呆的诗雅。她这才清醒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后沮丧的摇着头说:“不行……我找不到。”
  “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招。”我冲她顽皮的笑道。
  把她拖出停尸室,诗雅哭笑不得的问:“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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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什么不好的?”我悠闲的道:“既然找不到真名天子,那我就只有错杀一百,而不放过一个了。而且这个教堂本来就是废墟嘛。不算犯罪。”接着将手中的火柴一抛。
  火光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掉进了地洞里……
  唉……或许以后这个小镇的历史记载本上会这么写道:19xx年某月某日,夜晚。镇东废弃的教堂突然燃起剧烈的大火。大火燃烧了整整一夜才渐渐被熄灭,但是周围五百米的桦树林却被焚烧一空,以至那块土地后来数十年都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乔木植物。
  大火的来源早已不可考究。
  但是有一点值得奇怪的是,当大火熄灭后,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也随之消失了……
瘟疫真的消失了吗??
  在扮作DCP的DCUI人员的迷惑中,小镇里的人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DCUI见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自然把解除瘟疫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在小镇人们的欢送声中离开了。
  在这场瘟疫中,奇迹似的死亡人数为零。
  我不知这场不是瘟疫的瘟疫的发病情况,也不太想知道。因为明知是诅咒,又何必去管被诅咒人的样子呢。重要的是诅咒看似已经解除了。
  一个星期后,我把相关人等聚在了一起,为他们讲述了一个我用从Jone调查来的资料和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外加想象力归纳出来的故事。
  对……那仅仅只是一个故事。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有的只是少量凌乱不堪的资料。而唯一一个可以证明的物件也已经消失在那场我刻意造成的大火中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100多年前,要从一个贫穷的木偶臣说起。那个木偶臣花了数年的时间做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偶,那个木偶可以在上了发条的情况下不断的对他说“我爱你”。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他呕心沥血的作品在他费尽心血的刻刀下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这个灵魂造成了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
  木偶臣在贫困潦倒下,决定参加一个富翁举办的木偶展。他在参加时申明绝对不会出售这个木偶。因为她早已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个富翁竟然一眼看中了他的木偶。
  木偶展结束时,木偶臣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奖金。可他却再也拿不到自己的木偶了……
  可怜的木偶臣坐立不安的呆在家里,最后决定去富翁的豪宅。不管是劝说还是像狗一样的哀求,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他只想拿回她……比生命还重要的她……
  但是命运注定,这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富翁将那个美丽的木偶带回家后,天天摆弄着。但是不论他怎样将发条上的满满的,木偶都总是一字不哼,像展台上那种甜美动听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发出。
  终于有一天,富翁发怒了,他将木偶狠狠丢在了地上,并用刀残忍的一刀一刀在木偶的脸上划着。而这一幕恰好被刚走进来的木偶臣看到。看见自己的生命被践踏,他疯狂的扑上去,一拳打在富翁脸上。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富翁的保镖们立刻将他架住,拖出门去。身后还不断传来富翁狂怒的吼叫声。
  木偶臣真的被活活打死了……木偶的灵魂把这一切都深深的看在眼里,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美丽的脸变得狰狞……
  这一刻,魔鬼产生了……
  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吓死了富翁,并向他的家人报复。但是富翁家请了一个灵媒来对付她,那个灵媒在原来的豪宅之上修建了一个教堂。因为他不知道木偶的真身是哪一个,便将所有的木偶都封印在了教堂停尸室的石棺里。(为什么不毁掉她,这倒是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事。)
  时间很快过去了100多年。就在三年前珂巴尼斯教徒在那个教堂准备自焚,偶然发现了那些木偶,并把她拿出了停尸室。
  大火尽后,她鬼使神差的没有被烧毁。于是又开始了等待……木偶的恨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洗礼依然没有稍稍消散。两年后,不知情的小洁姐姐再次去教堂祷告时,偶然发现了这个木偶,并被她的恨意控制了思维……
善良的小洁姐姐害怕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错事……于是,她……选择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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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为什么木偶又会回到那所教堂?
  唉……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据遥嘉说,遥叔叔搬家后,严肃的将小洁姐姐的遗物埋在了附近的教堂里。更巧合的是,埋木偶的地方正好是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中心。随着驱魔阵的开启,她吸收了4千多个冤魂的力量,于是展开了自己的报复。
  “不过她为什么要向全镇的人报复呢?”诗雅问道。我笑了笑解释道:“根据Jone找到的资料。那个富翁生前有很多女人,而为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不计其数。经过了100年的融合,小镇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了他的血统。”
  “幸好你一把火彻底烧了那个教堂,不然那个诅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诗雅凑近我小声的说。
  “烧掉了什么??!”一旁的Jame迷惑的问道。我立刻哈哈大笑着掩饰道:“没什么……那是我和诗雅之间的秘密。”
  秘密?哈哈,的确是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诗雅也不会……
  不过……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但我的内心中总有一丝遗憾。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而我只是一直都追随在她的影子中,被动的艰难的探索着一切……唉,好想看看这个伟大的木偶,哪怕一眼也好……
  此后,无聊的我在西雅图又呆了几天,拜祭小洁姐姐的墓后,终于决定了回国。
  那天,遥家、西雅图超自然研究社以及诗雅都来送了我。
  “好朋友!”Jame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叫道。
  “好朋友!!”
  二十四个人,四十八只手同时重叠在了一起。
  “小夜,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诗雅神情古怪的看着我。我点点头,跟她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有什么……嗯!”话还没有说完,只感到一个温暖、湿润的嘴唇盖在了我的嘴上。
  唇分,她把纤细的中指按在我的嘴唇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容:“这是小洁姐姐求我给你的礼物。嗯……而这个……”
  还没等我凌乱的大脑回过神来,她柔柔的嘴唇又温柔的盖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四片嘴唇再次分开时,她背过身去,轻轻地说道:“而这个,是我给你的送别礼物……”

  西行的飞机终于起飞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禁笑了起来。也许是天意弄人吧……第一个吻我的女孩是鬼。而第二个吻我的女孩却是半个神棍……唉……看来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和怪异的事情划清界限、摆脱关系了吧!
  望向机外,飞机正穿过对流层而飞向平流层……想一想,一个多月前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注视着窗外的云层,只是眼神更加忧郁罢了。
  唉……以后的生活又将会出现什么呢??
  突然……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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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苹果
天已经很夜了……小镇上那所破旧的钟楼缓缓而又沉闷的敲响了十二下。午夜到了……
  在这个万籁俱灭的时间中,却有一个女孩慢慢推开了自家厕所的门。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那个女孩进去后随手关掉了厕所里的灯,接着在洗漱台的镜子前点燃了一根白的可怕的蜡烛。
  在摇烁不定的烛光里,那个女孩略微紧张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好了!就要开始了!”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鼓励着自己。接着,她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以及一个鲜红的苹果。
  “Ok!我绝对不会慌张!绝对会一次性Ok的。李嘉兰输定了!”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开始用水果刀削起了苹果。刀慢慢而又仔细的将果肉和果皮分离开,不厚一分,也不薄一点,只是堪堪的将果皮连住。可见这女孩为了今晚的事不知练习了多久!
  呈螺旋状的鲜红果皮一点一点的在昏暗的蜡烛光炎中变长,女孩聚精会神的削着,也许是眼神太过于专著在刀上了,丝毫没有发现垂下的果皮正散发着一种怪异……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
  “呵呵,就快要完了!”这女孩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为什么,虽然这种过程不过才一分多钟,但是却总觉得比跑完五公里还累。
  还剩下一圈果皮就可以和果肉完全分离开了,女孩显的更加小心翼翼。她拿着刀细致的削着,就像在雕磨一颗无价的宝石。
  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厕所的一端跑了出来!本来就神经紧张的女孩吓的尖叫一声,本能的将手里的东西向老鼠扔去……下一刻等她清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她努力的成果被摔成了好几段。
  静……无尽的寂慑充斥在黑暗中,犹如一张无形的爪子死死的掐住了人的脖子。女孩愣愣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嘛。这些传闻本来就是骗人的东西,哈,刚才我竟然还傻的差些相信了!哈,那只臭老鼠,看我明天怎么对付你!”她笑着,不断的笑,就像一生也没有这刻这么开心过。但她的内心深处却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突然……一股恶寒从她的后脊向头顶扩散开去。女孩打了个寒战,缓缓的转过头……
  一声惨痛的尖叫就这么没有预兆的划破了寂静的夜。
  紧接着,小镇上那所破旧的钟楼又缓缓而沉闷的敲响了。仔细听听,却依旧是十二下……
  午夜,天幕被乌云盖住。这件怪异的事件就在钟声中开始,又在钟声中结束了。

有时候总爱想人生到底是什么?活着的感觉又是什么?如果将人生比作一段旋律的话,那么我的人生旋律又是怎样的呢?会不会是洞箫与小提琴交织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音符?
  我是夜不语,一个总是会遇到离奇古怪事件的男孩。经历了《木偶》事件后的我回到了四川的家中,但是让自己头大的事情立刻接涌而来。为了迎接不久后便会到来的高中升学考试,老爸给我请了一大堆家教。
  “儿子,我知道凭你的聪明才智,升学考试一定是没有问题的。”这个臭老爸一边给我戴高帽一边脸色一变道:“但我是个商人。商人的定义就是不冒任何没有把握的风险,不钻任何没有漏洞的空子。所以,在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呆在家里温习了。”他一边说着不负责任的话一边想要将我托付给保姆。
  天哪!他竟然想把我像个苦行僧那样锁在家里。哼,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回家了!大为丧气的我猛暼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老爸的衣袋里有某样涨鼓鼓的东西。于是立刻眼疾手快的将它抢了出来。
  “嘿,这是什么?”我看着手里的机票大有深意的笑了。
  “如你所见,只是非常普通的机票而已。哈哈。”老爸明显不安的笑道:“你也知道,我和你阿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单独过了。”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突然又问:“那么为什么只有一张呢?”
  “别一张在你阿姨那里。”老爸打着哈哈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的儿子怎么都不明白了?”
  “嗯,我的确是越来越笨了。”我装模作样的挠了挠脑袋,眼珠一转说道:“那么为了表示作为儿子的孝心,我‘不得不’向阿姨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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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不出所料,老爸顿时大惊失色的叫道:“啊!不要!你阿姨非杀了我不可!”
  “嘿嘿。”我得意的笑道:“那么家教的事情?”
  “随便你好了!”老爸垂头丧气的说:“不过如果你考不上的话,你可不要指望我会出高价送你上重点高中。”
  鬼才想去上什么重点高中了!又累不说,可以交往的人又是些只懂得读死书的无趣家伙。从小就对‘重点’这两个字没有什么好感的我思忖着。
  “对了。”老爸突然回头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着说:“老爸,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傻瓜。最近又不是你和阿姨的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家族里什么大的日子,无缘无故的出去旅什么游嘛。而且如果你是因为出差的话,又用不着对我说谎吧。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赶去做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说路上的野花什么的。”
  魔鬼!我的儿子一定是魔鬼!老爸满脸都写着这样的字。我顿了顿,又道:“其实老爸的私生活我是没有权利干涉的。相信你在阿姨面前一定撒谎说自己要去出差吧。所以这次我一定会为你保密,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是很喜欢自己这个继母的!”
  老爸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这个家伙。好了,告诉你吧,我可不是去采什么路边的野花。只是去见一个她素来不喜欢的人罢了。真是人小鬼大。”
  老爸就这么走了,准备‘出差’一个月。我思考了几天,终于决定了报数学和化学的晚间补习班。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几天。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因为我的化学试卷做的实在太糟糕了,补习老师把我留了下来一道题一道题的解释。害的我回家时已经快11点半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准备抄小路回去。但是刚走到路口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小南街似乎停电了,整条路都黑黢黢的,再加上今天又没有月亮,显得特别阴森起来。
  突然身旁响起了一阵‘哼’声,把我吓得头发都快立了起来。“怎么?有钱人,你害怕?”有个不太友好的声音说道。我回头一望,竟然是张鹭。这个很男性化的女孩是和我同一补习班的,听说家里的双亲都失业了。整个家就靠母亲糊火柴盒、帮别人缝补外加洗衣物堪堪的支持着。唉,中国人的家庭就是这样,就算再穷,她的家人还是为她报了补习班。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走这种路,难道你就不会感到有一点害怕吗?”我反驳道。张鹭又冷哼了一声:“我这种人从小就是贱命,这种路早就走习惯了。不像某些温室里的花朵。”
  我盯了她一眼:“你是在说哪种温室花朵?”她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不知道,我没有研究过花。不过我倒知道哪些花是踩着别人的头爬起来的。”
是在说我老爸?她家和我老爸有什么关系吗?’我想了想,也冷哼了一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相信这个道理你还是懂吧。跌倒的人如果一味的只求让别人也跌倒的话,那么他也就永远也爬不起来了。只会变成没用的社会蛀虫。”
  “王八蛋,你是在说谁?”张鹭气恼的冲我叫道。我笑起来:“只是一个无聊的比喻罢了。难道你的花朵也有任何意义吗?”
  “哼!夜不语,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做出那么一幅了不得的样子。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比你家有钱的人多的是。”张鹭咬牙切齿的对我吼道。我鼓着掌风度翩翩的向她鞠了一个躬:“说得不错。不过我夜不语似乎从来没有做出过得意的样子吧。就算有也是在刺激某个莫名其妙的傻瓜的时候。”
  “你!”张鹭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强压住怒气说道:“臭小子,我要和你决斗!”
  我笑道:“很可惜,我不和女人打架。”
  “谁说要和你打架了!”她瞪了我一眼向四周望去,突然指着前方说:“看到没有,那边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我们骑车过去,谁先追上她,谁就算赢了。哼,如果你输了,就要每天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但是如果我赢了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想要你的响头。对我来说什么用处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有没有搞错,街上不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吗?她是不是在耍我!我又揉了揉眼睛,这才隐约看到前方大约300米远的地方真的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还在缓慢的向前走着。奇怪了,刚才自己怎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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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输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好。”张鹭突然说道。“真的?怎么样都好?”我回过神,装出不怀好意的样子打量起她。说老实话,如果不计较她的男性化,张鹭算的上是一个美女了。苗条纤细的腰肢,红润小巧的嘴唇,清秀可爱的脸庞。还有高耸的……那小妮子发觉我的眼神在她的胸前扫来扫去,本能的用手抱在胸前,脸一红道:“当然是不能逼我做下流的事了!”
  我干咳了几声说道:“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
  两辆自行车就这么在深夜的街道上冲了出去。那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我只是稍微讥讽了她一下,她就根本不考虑任何因素的冲动起来。我得意的想着。先不说男与女体质的问题,就是比车的速度我也会胜她不止一筹。自己这辆车是刚进口入大陆市场的流线车,最大时速可以达到60公里以上,这怎么可能是她那辆破旧的女士飞马车可以比的嘛。她简直就是在送便宜给我!
  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车轻松的几蹬就超过了她。我回头一笑,并不不急于和她拉开距离,只是在她的车前晃来晃去,进一步刺激她。张鹭那小妮子恨恨的盯了我一眼,死命的加快着速度,可惜她的车子实在太烂了,速度就是加起来也有限度。五月的夜也是很炎热的,不久她就累得大汗淋漓起来。
  骑了大概有2分钟左右,应该也有500多米了吧。我悠闲的看向前方,赫然发现那个红衣女子竟然还在前方大约100米的地方。天哪!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是用跑的。但是看她脚步的移动,还是那么的不慌不忙,那么的缓慢,一如第一眼看到时的那样。
  我猛地一握刹车,一把抓住了还在用力骑车的张鹭。
  “干嘛,你想认输了?”张鹭不满的停下车问。我紧张的抓着她说:“你觉不觉得前边的那个女孩有些古怪。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这么慢的走路,而且还提着一个瓶子。”我看清楚了,那个人手里提着的竟然是个啤酒瓶。
  张鹭毫不在乎的说:“或许是帮她的爸爸买完啤酒才回去,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这么晚了,哪有杂货店还会开门?”我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张鹭哼了一声:“你不信的话那么我们就追上去问问。”
  “我看还是不要的好。”我大摇其头。张鹭那小妮子竟然大笑起来,讥讽道:“你还算是男子汉吗,竟然这么胆小。哈哈,太可笑了,我这个女孩子都没有害怕呢。”
  “哼,我怎么可能怕。去就去!”明知道是激将法,但还是入套了。我一蹬自行车飞快向前方冲去。
  那个红衣女子还是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但奇怪的是就算我们拼足了劲也没有靠近她多少。这时张鹭也开始怀疑起来,但是她刚才还在自己面前说过大话,害怕我的耻笑又不敢中途退出,只得鼓足勇气一个劲的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死死咬尾了6分钟,红衣女突然拐入了一条很小的巷子。我俩也心火上冒的跟了进去。可就在这时,她居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在我们眼前50米远的地方消失掉了,就像看不见的云烟一样在我们的眼角膜中突然失去了任何踪迹。我和张鹭同时猛地握下了刹车。
  “怎……怎么回事?”她全身惊骇的颤抖着问我。“我过去看看。”不要命的好奇心又涌上心头,我跨下了自行车。这条巷子自己已经走过千百次了,走来走去都只有一条笔直的路,没有任何岔道,也没有任何出入的门。只有500多米长不到三米宽的的水泥路和两旁的都是5米多高的围墙。这条路即使骑车贯穿的话也要花上2多钟,更不要说是走路了。那个女人没有理由会突然消失掉!
  “那我怎么办?”张鹭可怜巴巴的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一边轻声说一边向前走去。“我,我才不要一个人呆着!”她快步走过来死死的靠着我,还紧抱住了我的手臂。
  我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走到那红衣女子消失的地方。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下水道,墙还是那么高,通向别一边的出口还有400米,跑步的话至少也要花上1分多钟。可以造成突然消失的因素竟然一个也没有!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感觉一股恶寒从脊背爬上了脖子,和张鹭对望了一样。我俩同时‘鬼啊’的一声大叫着朝来的地方狂奔而去。
  那红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鬼吗?还是有某些自己没有想到的因素存在?一边狂跑我一边想着。难道自己安静的生活,又将要结束了吗?
如果要认真想一想,其实我对鬼神之说一直都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自小都是如此。虽然一直以来我不断的遇到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但仔细的思考后又发现,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我身旁的人看到的,他们将遭遇和感受用语言和行动展现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却从没有直观的真正见到过那些东西。
  所以那个红衣女,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话,那么这次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鬼了。
  但对于这件事,我并没有去认真的思考,只是把它当做了5月天的小插曲就这么忘记了。随后6月到了,然后是升学考试。很不凑巧的是我竟然考上了从前就读过的中学。见鬼!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狗屎运气了。
  我不喜欢‘重点’这两个字。而且还要再次在那里住校。一想到这里,初中时发生的事情就会一幕幕再次浮现入脑海。于是我和去了南京的老爸通了这么一则电话:
  “老爸,我考上从前念初中时的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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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还真是热情无比的声音。于是我不得不在他的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我讨厌那里。我想就读附近的第一中学。”
  “混蛋!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老爸顿时大为恼怒:“都已经考取重点高中了,竟然还要出高价去念那种升学率底的要命的普通中学!不行!绝对不行!”。
  “但我就是不想去那里。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在初中时我身边发生过的事情吧?”
  “即使是这样也不行!难得你第一次没有读高价书。这次我怎么样也不会同意你的任性了!”老爸斩钉截铁的说道。唉,我就知道会这样,看来软的果然是不行了。我沉呤的一会儿突然问道:“老爸,老实说你这次出门的理由实在很奇怪啊。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你对阿姨说自己是去出差,却又不对我撒同样的谎。竟然说是和阿姨一起去旅游,但被我揭穿后又改口说是去见阿姨不喜欢的人。这真的很让人费解,难道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吗?想来想去,我还是找不出任何头绪。所以我决定明天把这些疑问通通丢给阿姨。她那么能干,一定会告诉我些什么吧!”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起来,过了半晌老爸才苦涩的说:“上辈子我不知道欠你这个魔鬼儿子多少,这辈子要你来这样折磨我!唉,我知道了。第一中学是吧,我会打电话和那里的校长交涉的。”随后他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嘿,搞定了!我伸了个懒腰爬到床上。说真的,我对这次老爸出门的目的真的大有兴趣。虽然在电话里我的语气是那么有自信,俨然一副已经抓住了你的小辫子的样子。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到底他那么神神秘秘的是为了什么?
  关于这些我终究没有去过多的思考,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毕竟惹恼了那个臭老爸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漫长的2个月暑假过去后,老爸没有食言,他果然让我进入了这个小镇的第一中学。我报了名,被编入了一年五班。
  “夜不语!哼,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竟然和你编在同一个班。”突然感觉有个人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住了那只手。嘿,好柔软,细腻,小巧而且纤细,原来是个女孩子啊!我若有所思的抓着那只手不放,然后转过身去。果然是张鹭那个小妮子。她愣愣的望着我,满脸通红,竟然忘了挣开我的手。
  站在她身旁的还有3个人,他们看着我俩,突然笑着窃窃私语起来。“王,王八蛋!你在做什么?”终于注意到挚友流露出的奇怪表情,张鹭火红的脸更红了,她狠狠的将我的手甩开,气急败坏的大声说:“夜不语,你这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占我便宜!”
  “那么不在大庭广众下就可以随便占你便宜了吗?哈哈,我领教了。”我笑起来,原来她生起气来的样子有这么好看。而且捉弄她似乎也满有趣的。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跺脚,飞快的跑开了。其余的三个人噗嗤一声大笑出声来。“我叫沈科。”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随后指着两个女孩说:“她们是王枫和徐露,大家都是张鹭初中时的好朋友,当然以后我们也是同一个班了。”
  徐露嫣然笑道:“小鹭在初中时可是牙尖嘴利出了名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她气成这样。”王枫也哈哈笑着说:“不错,不错,这叫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还需烂人磨。看来这次小鹭是遇到对手了。”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也算是我的挚友吗?竟然都不帮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鹭气恼的叫道。突然听到有人在叫美女。我转过头,竟然惊呆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穿着洁白的校服慢慢的从我的眼前掠了过去。她的步伐是那么优雅轻盈,柔顺的长发轻轻的披散在盈弱的肩膀上。明亮的双眼乌黑而又异彩,犹如黑夜中的星辰般迷人。仿佛注意到了我呆愣的眼神,她回过头冲我笑了。
  “她是谁?”我感觉心在狂跳。“她叫李嘉兰。从初中时就是这所学校的校花了。”沈科也看的呆了,好久才回答道。
  “李嘉兰?”我更为惊讶了。张鹭狠狠的捏了我一把,恶声恶气的说:“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听说她有未婚夫。可是指腹为婚的哦!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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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这样吗?”我苦笑起来。
  “好了。因为后天就要结束可爱的暑假回到那个万恶的教室的,我宣布,我们校园5人组今天到沈科家里去狂欢。”张鹭兴高采烈的欢呼道。
  我迷惑的望着四周问:“你们不是只有4个人吗?怎么叫做5人组?还有一个在哪里?”那四个家伙居然不约而同的向我指来。
  “喂喂。我可没说过要加入你们什么见鬼的校园什么组啊!”我大喊冤枉。
有什么关系嘛。”张鹭拖着我就朝大门走去:“就算你是有钱人,但偶尔也该去体察一下穷人是怎么生活的嘛。我们又不是想要你的命。”
  天哪!遇到这群不讲道理的人,看来我是要倒霉了!
  这个狂欢会果然很狂欢。沈科的家就在学校的后门,他家里的人最近都不会回来,所以整个家就都是我们的天下了。这些男孩女孩不断的折腾着厨房,每个人都买来材料迫不及待的想露一手。当然我是例外了,我这个从来就对厨意不感冒的人被张鹭以碍手碍脚为由给一脚踢了出来。
  天夜了,我们闹的无趣,最后竟然讲起了鬼故事,直到11点过后这才尽兴的各自散去。我和张鹭的家是同一个方向,于是结伴回去了。
  “好冷。”张鹭打了一个哆嗦说:“9月的晚上竟然会这么冷。”我抬头望出去,路面上隐隐有一丝薄雾。在这种平原地区的夏夜居然会有这样的天气,真是不可思议!正要钻入上次遇到红衣女的小南街,张鹭停住了,她用哀求的语气说:“我们今天走大路吧。”
  看来小南街又停电了,雾气在街口不断的翻滚着,透露出一股冻彻心扉的寒意。这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让我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好吧。”我车头一转,向大路的方向骑去。
  今晚的气候果然是很冷。大路上昏黄的灯光揉和在淡薄的雾里,总是让人觉得有一丝诡异。我俩默不做声的不由加快了速度。
  “小心!”张鹭突然惊叫起来。我不解的望出去,竟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赫然有一个2,3岁的小孩子。他从左边的雾里冲了出来,在马路上跌倒了。于是那小孩哭起来,他望向就要从自己身上碾过去的我,突然无邪的笑了。
  我紧张的将两个刹车同时握住,车猛然停了下来。但是由于贯力,我一时拿捏不稳龙头,顿时从车的前方被甩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张鹭着急的扶起我问。
  “我没有什么,快看看那个小孩,我没有撞到他吧?”我试了试全身的关节,看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右手臂被擦伤了。
  “对啊,那个小孩……”张鹭转过头,突然全身僵硬的呆住了。
  “干什么?他到底有没有事?”我不满的也转过头向后望去。天哪!我们身后的公路上竟然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小孩的影子。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张鹭害怕的全身颤抖,她扑到我的怀里哆嗦着问。我摇摇头,一声不哼的将车子扶起来。“走吧。”许久才将她从怀里推开,我没有再骑车,只是推着走起来。
  张鹭战战骇骇的缓慢走在我身旁,呼吸急促着,却又一句话也不敢再说。我心绪万千的移动脚步,这个偌大的路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夜的寂静中回响着。
  没有头绪,真的没有头绪。那个小孩是自己走开了吗?但他明明只是个连跌倒了也不能自己爬起来的小孩啊。要知道从自己发现他,然后被抛了出去,再到张鹭往后看,那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才30秒钟而已。那个小孩凭什么会有那么快的速度?不!即使是一个体能极好的大人恐怕也难以在这段短的要命的时间内离开我们的视线吧?!
  我摇摇头想要将疑问甩掉。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条似乎没有止境的路上,还有更骇人听闻的事情就在前方无声的等待着……

夜更冷了。这真的是九月天吗?我怀疑的拉了拉外衣,不禁加快了脚步。“我们真的遇到鬼了?”张鹭还害怕的抖着。
  “鬼才知道。”我不耐烦的说。突然看到一阵淡淡的灯光从不远处的人家传过来。我抬头望过去,只见右边的居民房里有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门口堆满了花圈和诸多纸人。那个厅子里人影憧憧的,大多都穿着白衣服,有许多人在暗自哭着。看来又是谁死掉了?这么晚了还在办丧事,看来是要闹夜。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非常普通的丧事和已往自己见过的有些不同,似乎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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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9 11: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鹭显然也看到了,她小声的咕哝道:“奇怪了。这家人为什么没有放哀乐?”我的脑子轰隆一响,呆住了。不错,这家人的丧事为什么竟然没有哀乐?是怕吵着邻居?不可能,中国人的习俗是很讲究对死者的礼貌的,就算是有再大的原因也不会有人对办丧事的家庭抱怨。那么……是有什么理由让这家人不愿或者不敢播放哀乐呢?
  我不由的往屋子里多望了几眼。大厅的最里边就是灵台了,上边供奉着死者的照片。看的出来是个2岁多的小孩子。小孩子?刚才自己遇到的不也是这么大的小孩吗?我打了个冷颤走过去想要看清楚一点,天哪!越看越像,那种无邪的微笑,那么可爱的脸庞和神态。他,赫然就是刚才自己就要碾到的小孩!
  我的大脑就像被雷击了一般瘫痪了。恐惧散开在内心里,那张照片中的眼神冲我笑着,上弯月的小嘴竟然会沁透出那么强烈的诡异气氛。
  “你怎么了?”张鹭一边用力推着全身僵硬的我一边细声问道。
  “进去看看。”我望了她一眼。
  “去那里干什么?”她拉住了我:“不要做莫名其妙的事。”
  我淡然说:“不是没有原因,你仔细看看那张灵台上的照片。觉不觉得那个小孩似曾相识?”张鹭满脸迷惑的望过去,突然也震惊的呆住了。“是……是马路上的小孩吗?”她恐惧的结巴起来。
  “不能确定,所以准备进去看仔细一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向那户人家走去。张鹭立刻跟了上来:“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好怕!”
  黯淡的白织灯被风吹得不断摇晃。灵堂里的白衣人也在这种摇烁的灯光中显得不真实起来。我俩走了进去,对着主人鞠了个躬,然后拿了一柱香点上,在灵台前拜了几拜。我不断的打量着那张照片。没有错!我现在完全可以断定,刚才遇到的就是这个小孩。但是他已经死了啊!那么自己看到的又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鬼?
  张鹭害怕的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快点离开。但我还是不能置信的对主人试探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太可惜了。他是独生子吗?”根据自己的想法,如果这孩子是双胞胎的话,那么整件事都好解释了。但这家主人竟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他们不怎么搭理自己,我无趣的带着一肚子疑问走了。
  “你们不知道,我和夜不语前天晚上回家时又遇到鬼了!天哪,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个家伙果然是霉星!”张鹭这个大嘴巴开学的第一天,一大早就和她的混蛋四人组在那里咬着耳朵。
  沈科大笑起来:“你是说你们走大南路的时候差些碾到一个已经死掉的小孩?而且还进了灵堂去瞻仰了他的照片遗容?但我记得那条路上最近都没有办过什么丧事啊!”
  “你说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你是说最近那里都没有丧事?”
  “不可能!”张鹭也尖叫起来:“那天我和夜不语明明看到了,而且还进去过。小科,你这家伙可不要故意吓我们!”
  “我哪里是这种人嘛。不信你可以问问王枫和徐露。她们都住在那一带。”沈科看着满脸紧张的我,突然惊讶起来:“难道小鹭说得都是真的?”
  我甩开他飞快向门外冲去:“张鹭,我生病了。今天帮我向班主任请假。”
  心里隐隐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如果沈科说的没有错,那么前晚遇到的丧礼也就莫须有了。可是自己和张鹭明明就参加过那个丧礼,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张鹭也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啊!
  带着满头的胡思乱想,我很快的到了前天举办丧礼的地方。那里竟然是一家普通的杂货店。店主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在他的强烈推荐下我买了不爱喝的汽水,不实用的笔记本和根本用不着的一大堆垃圾。在他滔滔不绝的语言攻势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空子的我,喘着气装作很不经意的问道:“老伯,您家里还有几口人?”
那老头淡然说:“就我一口了。老婆子前年就去了。下边又无子无孙的,都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可以撑多久。”
  “那么最近这里有没有人借你的店子办丧事呢?”我呼吸急促的问。既然这个店主没有任何家人,那么前晚办的丧事就不是他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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