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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20 15: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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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村支书要卖床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去安置办公室登记完我的资料后,接下来就是等待分配工作了。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和猴爷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这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研究《伏羲天机卷》。书中记录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奇术,但都没有明确的使用方法,我也只能粗略的了解一下而已。而且我还发现这本书的很多奇怪之处,比如,我发现书的尾页有一个夹层,当我撕开了这个夹层的时候,看到里面画了四个鬼脸,这四个鬼脸的神态各异,分别是喜,怒,哀,乐四个表情。为什么把这页放在夹层里,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两个月后我被分配到供电局工作,经过三个月的培训,81年初,我又被分配到郊区的变电站工作。我的工作是个闲职,每天除了抄录表字,就是投切电容,忙的时候会有一些倒闸操作,都是些简单的工作。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不能每天都回家。我们的工作是两班倒,每个班各上四天,然后再回家休息四天。于是我每隔四天,就游走于城市与乡村之间。
因为单位管的不太严,我每到憋闷的时候,就会跑出去散心。离我们变电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我经常是从站里出来,溜达到村里,转一圈,再溜达回变电站。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也就和我熟悉了。
村里有个年青木匠叫马壮,由于他是附近唯一的木匠,所以每次站上的椅子,门窗之类的坏了,都会找他来修。小伙子手艺好,人也实在,时间一长就和我成了朋友。每次我去村里散心时都会找他坐上一会,高兴了就一起喝顿酒,聊聊天。
没多久村里出了件喜事,村支书的儿子薛小兵结婚了,我也被叫去喝喜酒。喜宴摆在支书家的新房院里,全村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出了份子以后,我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开始寻找马壮,不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这小子可能今天有事才没来。
不多久喜宴就开始了,每个桌上十八个菜,很丰盛。刚吃了几口,村支书薜金贵就带着儿子薛小兵敬酒来了,薛小兵最多二十一,二岁,里面穿着件花衬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单排扣西服,梳着一个大背头,尖嘴猴腮,一脸的坏像。看见他们来敬酒了,我就起身道了声喜,然后就端起酒来,干了一杯。刚要坐下,薛小兵就又递过来一杯。我推辞说:“酒量有限,喝一杯代表你们一心一意的好彩头,再喝可就多了。”
哪知薛小兵不同意,他说我是这张桌子上唯一吃皇粮的人,得多喝几杯,起个带头作用。我一看人家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于是就接过酒来,又干了一杯。刚一喝完,薛小兵又是一杯酒递了过来,说第一杯酒代表一心一意,喝二杯就成一心二意了,彩头不好。非得让我再喝出个“喜三”的好彩头来。
我一看薛小兵油嘴滑舌的样子,心里不快,给你一回面子了,怎么还登鼻子上脸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翻脸,于是一咬牙就又干了一杯。谁知薛小兵的第四杯酒马上就又递过来了,丫告诉我再喝一杯就叫作“四平八稳”了。
我当时的火,腾,就上来了,这孙子是成心想让我出丑啊。二两半一杯的酒,连着喝四杯不就是一斤了吗?谁能不吃菜,一口气干一斤酒啊?耍我呢?想到这我也不管他们爷俩端着酒杯等我了,直接又坐回到座位上,告诉他们,我喝不了了。薛小兵看我坚定的样子,也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又去敬下一位了。
这顿酒喝的很不愉快,连着三杯酒下肚儿,我就有点多了,看看这桌也没有几个熟人,于是就胡乱的吃了几口菜,离开了。
这件事过去没几天,我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小兵的,意思大概是,他结婚没几天,新娘子就跑回娘家去了,说是薛小兵新房里闹鬼的,新娘子不敢在他家住了,没办法薛小兵只能接着新娘子搬回了他家的老房,那间新盖的大瓦房也只能空置了。知道薛小兵的遭遇后,我表示幸灾乐祸,但对于这件事我却没有细打听,因为我对风言风语,一直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几天以后,薛金贵一大早来变电站找我们。先是闲聊了一会,接着就开始吹嘘他家的新房如何,如何好,然后再说新房里的家具都是找人新打的,也如何如何好。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偷着笑,心说:“人家都说你们家新房闹鬼呢,还他妈好,好在哪啊?”但我没说出来,还是听着薛金贵胡侃,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聊了一会,薛金贵话题一转,一脸无奈的说:“我那儿子和儿媳妇,都喜欢睡家里的大坑,睡不惯这种木床,我觉得新打的床总搁在家里有点糟践了,就想把它卖了,今儿个是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想买床的,要是有,我就干脆卖给你们得了。”
我听完就乐了:“合着您侃了半天,是上我们这做买卖来了。”
“哪啊,我就是怕把好东西糟践了。便宜谁不是便宜呀,跟你们关系又不错,我就想先过来问问。”薛金贵一脸诚恳。
看他这么说,我们站上的老陈还真动心了,于是问薛金贵:“你打算多少钱卖呀?”
“咳,给两钱就行,你要真看的上,五十块钱,怎么样?”薛金贵伸出五个手指头,摆一副豪爽的样子。
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六十二块钱,五十块钱这个数目不小了,不过如果在北京市里买一张纯木的床,起码也要一百多。这么一比,薛金贵开出的价钱还是挺实在的。老陈听完,考虑了一会,最后一点头说:“成,这床我要了。”
薛金贵听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一拍大腿,满脸灿烂的说:“成!那就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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