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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第四爻》 文 / 纵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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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4:5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退伍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临退伍的前几天,连长和指导员找我谈过一次话,他们希望我能够留在部队,而且明年还可以为我申请一次报考军校的机会。因为他们觉得我的各项军事技能过硬,又有些文化,就这么走了,是部队的损失。

不过他们真诚的建议却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已经厌倦了部队里单调的生活,开始怀念与猴爷相处的那段无拘无束的生活了。我知道那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即使留下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因为我的心思全在研究《伏羲天机卷》上面。

离开部队的前一天,我去看望了赵大妈和娟子。娟子当时哭得像个泪人,山里人重感情,我知道对于小小年纪的她,“离别”两个字过于沉重了。

看着娟子的样子,弄的我也觉得鼻子发酸,我答应她,以后有时间会回来看她和赵大妈的,娟子这才止住了哭声。临别的时候,我留下了一个用弹壳做成的汽车模型,算是给她们当作纪念,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我怕再回过头时,会掉下泪来。

当天晚上我把这三年攒下来的津贴全都买了酒。指导员让胖班长准备了一桌好菜,算是给我送行。于是我就和战友们大醉了一场。席间有欢笑也有泪水,我告诉战友们,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我都会劳记在心里,明天退伍的时候,谁都不用送我,因为我不想看到离别的眼神。

最后大家都喝多了,连里负责理发的战友,非得再给我理一次发不可。他说,要让我漂漂亮亮的回家,所以在他的盛情邀请之下,我也只好点头同意。不过他喝醉后的手艺却太让我失望了。于是第二天我就以一个大秃子的形象,穿着便装,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当火车载着我使入北京的时候,我像一个阔别故乡多年的游子一样,按捺不住对家的渴望,竟然激动的掉下泪来。但这种情绪,瞬间又被对面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打断了。

那个中年人看着我秃着脑袋,不停的掉眼泪,便用关怀的口气对我说:“孩子,诚心悔过就行了,社会还是能够接纳你的。”

我抺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没好气的说:“您该干嘛,干嘛去成不?别见天的逮着谁都想教育教育,哥们是复员军人,不是劳改犯!”

那时是1980年,我已经21岁了。

下火车以后,家乡的亲人并没有用微笑接纳我,甚至于我还和他们打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出了北京站,就开始四下寻找猴爷,因为我复员的事情已经提前十几天就告诉他了,就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不小心和几个穿着喇叭裤和花衬衣的小青年发生了碰撞。

没想到那个小子张嘴就冲着我骂街:“孙子你丫瞎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退伍时的压抑感正好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于是当时就把部队这几年的教育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抡起巴掌,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冲着小青年吼道:“你他妈 的跟谁说话呢?”

我这一巴掌可不轻,经过了三年的部队锻炼,身上有的是劲,这一下就把那人打了一溜滚儿。

“嘿,你丫还敢动手?”那人捂着脸嚷了起来:“哥儿几个有人碴架!”

让我没想到的是,不一会的工夫,就有十几个年轻人窜了过来,一瞬间**时期的经历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十几个打一个,这种感觉既熟悉又残酷。

就在我拉好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谁他妈没事儿找事呢?”

我闻声后浑身一震,马上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是我思念了三年的人啊。

我猛得转过身,寻着声音的方向喊道:“猴子!”

猴爷看到我也是微微一愣,但他片刻就喊着“大圣!”激动的冲了过来。

我和猴爷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眼泪“哗”就流下来了。

猴爷捶着我的后背骂道:“你丫可想死我了!”

“哥们也想你呀!”我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突变的情况让刚要和我动手的十几个小青年,看得有些发傻。等到我和猴爷分开的时候,那十几个小青年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时猴爷松开我,问那十几个人:“谁刚才挑的事儿?”

被我打了一巴掌的青年怯怯生生的走过来说道:“猴爷,是我。”

这小子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大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不过这次动手的不是我,而是猴爷。

“我打你个不长眼的!”猴爷指着那十几个小子骂道:“这是我发小!都他妈过来叫圣爷!”

见猴爷发火了,那十几个人竟然都老老实实的站成了一排,满脸惧色的看着我,齐声叫我:“圣爷”。

我被他们叫得愣在了原地。不过我心里却明白,他们虽然是一脸的惧色,但他们怕的并不是我,而是猴爷。我一个刚退伍的老兵凭什么敢称爷?这纯粹是开玩笑嘛,不过他们既然迫于猴爷的威慑叫了我,那我也只好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已经对猴爷现在的地位明白了七,八分。

等猴爷把那十几个小子打发走了,我就笑着问向他:“看不出来呀,这几年你丫成大混子了吧?”

猴爷使出他一惯的动作,搂着我的肩膀,嬉笑着说道:“嘿嘿,瞎混,瞎混。”

我一拳打在猴爷的胸口上,笑骂着:“你丫还跟我装!”

“哪敢跟你装啊,不过这事说来就话长了。”猴爷还是搂着我的肩膀,向广场外走去:“走,先给你接风,一会再慢慢跟你说这几年的事儿。”

路上猴爷告诉我,刚刚那十几个年青人都是些小混子,他们没事儿了,就会在北京站碰瓷儿骗钱,实在骗不着钱了,就会找上一个倒霉蛋儿,打上一架,以此来泄愤。所以这群小子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以他们的势力,却没有胆量和猴爷叫板。

来到了北京站外,猴爷推起自行车,向我说了一声:“上车。”然后就带着我,出了北京站。

我问猴爷:“咱这是去哪啊?”

猴爷回头一笑:“老地方呗,工农兵饭店!”说完,就加快了速度,自行车在东长安街上一路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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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4: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章 猴爷的这三年 上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我看了看工农兵饭店,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让我如此熟悉。

这时猴爷已经拿过菜单,递给我说:“你点。”

“在这还用菜单?”我笑着点了两浑两素。

猴爷扭过头又对服务员补充道:“还有两瓶二锅头。”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

猴爷举杯:“来为了你被赶出革命队伍,干一个。”

“扯淡!老子那是不想干了。”我笑骂了一句,然后和猴爷碰杯,一饮而尽。

连喝了几杯,猴爷就向我说起了他这三年的经历。

自从我走后没多久,猴爷就接了他们家老头的班,当了一名锅炉工人,不过猴爷充分的发挥了混子的本色,上班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弄得单位的暖气,冷一天,热一天,让单位的同事前一天冻的要死,第二天就热的要死。后来猴爷被单位领导多次批评教育后,仍然屡教不改,最后光荣的被开除了。从此猴爷正式踏上了混的道路。

再说76年**结束以后,北京城以前的红卫兵头子大部分都成了大混子,我还没当兵的时候就和猴爷跟他们结下过梁子,我走了以后猴爷成了电线杆子-光棍了,于是那些大混子就对猴爷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不过猴爷也不是个吃干饭的主儿,他充分的领会了我们俩那个“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作战方针,在每次打架中都把这个方针,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还把秋后算帐的精神也发扬光大了,这段时间猴爷的板砖更是使的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北京四九城的大混子,基本上都吃过他的黑砖。而且那些人家里的窗户也经常是大半夜的飞进来几块板砖,弄的那些大混子一宿一宿的睡不好觉,更气人的是,他们早晨出门的时候,经常是推起自行车刚要骑,这才发现车轱辘上就剩下瓦圈了。最后这些大混子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惹不起这位爷了,也就放弃了对猴爷的报复。猴爷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

自从猴爷被单位开除以后,就没了经济来源,78年国家实行了改革开放的政策,猴爷为了生存,就倒起了服装,而且收入也很可观。于是他的生活水平也开始直线上升。

没过多久猴爷恋爱了,对象是他偶然在西单拍的一个婆子,据猴爷说,那妞儿盘儿倍儿亮,长的跟天仙似的,是个商场的售货员。自从他们确立恋爱关系后,猴爷也就把大部分的收入花那个妞的身上。但是找了个漂亮妞的代价就是竞争对手会很多。不过值得高兴的是,那个妞却对别人的追求,不为所动,一心和猴爷谈朋友。猴爷为此也欣喜了很久。

不过好景不长,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那个人是南城菜刀队的队长。(注:这种菜刀队,在当时叫流氓团伙,性质已经类似于现在的黑社会了。他们与混子是两个概念。)

这个菜刀队的队长名叫张扬,他也看上了猴爷的女朋友,虽然猴爷的女朋友不理他,不过这小子却没想放弃,而是变本加厉的穷追不舍,所以张扬对猴爷女朋友的骚扰一直没有间断过。

时间一久,脾气再好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呀,就更不用说猴爷了。于是有一天,他就和张扬发生了口脚。虽然两个人没打起来,但是张扬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当他知道猴爷是个混子之后,于是就给猴爷下了战书,战书里约好了时间地点,人数不限,他要和猴爷干一场,打输了的一方自动与猴爷的女朋友断绝联系。打伤,打残自己负责,而且还不许让雷子(警察)知道。如果不敢来,就算自动弃权。

张扬满以为猴爷看了信就不敢来了,这毕竟是玩命的事,有多少人肯为拍个婆子拼命呀?不过张扬却猜错了,因为猴爷真去了。

指定的地点是在一个体育馆里,打架的当天,张扬早早的就带着他那帮菜刀队的弟兄,一人一把菜刀在那里等着猴爷了。眼看着快到约定的时间了,猴爷这才不紧不慢的来了。不过这次猴爷没想跑,他打算拼了。

让张扬吃惊的是,猴爷并没有叫人,而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那天猴爷抗着一把枪--气枪。在当时气枪是被当成一种玩具,可以在民间买卖。气枪的大小,外形,和真枪差不多,木头枪托,枪管到压气仓全是铁的,有一米多长。不过气枪上子弹的速度却非常慢,威力也小,所以没人会用它打架。

看到猴爷抗着把气枪就来了,把张扬和他的弟兄们全乐趴下了。他们认为猴爷的脑子肯定是进水了,拿着这玩意怎么打架?一枪打出去,再装子弹?还没装上子弹呢,猴爷就得让他们砍死了。不过接下来猴爷做的事却把他们惊呆了。

那天猴爷是抗着把气枪,背着个军挎来的。不用说,军挎里肯定是板砖,因为猴爷使它顺手,走哪都忘不了带着它。进了体育馆,猴爷一看对方二十多人。就先把气枪往地上一放,枪管冲上,枪托冲下。冲着张扬说了声“来吧。”

这一句话就把菜刀队的人震住了,他们没想到猴爷能这么镇定。不过既然来了,要是不动手也说不过去,于是张扬就第一个拔出菜刀冲了上去,剩下的二十多人也拿着菜刀跟着往上冲。

这时猴爷攥紧枪管,冲着地上的枪托就是一脚,随即枪托和枪管就分离了,于是猴爷手里的气枪就变成了一条一米多长的“铁棍子”,因为枪管比较细,压气仓比较粗,这条“铁棍子”有点像现在的棒球棍,不过它比棒球棍要长,而且还有一些准星和压气杆之类的棱角。

看着菜刀队的人冲过来了,猴爷就抡起这条一米多长的铁棍子,照着冲在前面的张扬就是一下子,这一下正好打在张扬的脸上,张扬连吭都没吭一声,就飞出去了。菜刀队的人全看傻了。

没等菜刀队的人缓过神来,猴爷就一手铁棍子,一手板砖,冲进这二十多人的人群里。铁棍子上下翻飞,甭管是谁,挨上一下,就得倒。因为菜刀队的人拿的都是菜刀,所以他们根本就近不了猴爷的身。就算有不要命的,冲到了猴爷身边,还没抡起菜刀呢,猴爷上去就是一砖,那人也就又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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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4:59: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 猴爷的这三年 下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猴爷是离的远了就飞板砖,离的近了就是用铁棍子。最后打架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胆大的全趴下了,胆小的全跑了。猴爷只是受了点轻伤,就把这二十多人的菜刀队打服了。

然后猴爷又干了件让他们吃惊的事。当时张扬的脸上挨了一棍子,就一直没起来,连槽牙都被打掉了几个。不过猴爷还是没有放过他,当着那些人的面,他拿起板砖,照着张扬小腿的迎面骨,狠狠的砸下去,板砖落下去的同时,张扬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不过几下过后,张扬就不叫了,不是因为他骨头硬,而是丫疼晕过去了。

猴爷确定张扬的腿断了以后,这才停手。他告诉张扬的手下,“等这孙子醒了,就告诉他,要是再敢找我对象,我就把丫那条腿也打折喽。”说完之后,才转身离开。

再说张扬,他醒了以后并没有遵守提前那个“打伤,打残,自己的负责”的约定,而是直接就报了案。公安局调查了一下,把这件事定性成聚众斗殴,于是就把猴爷拘留了十五天。猴爷交了罚款,又赔了张扬的医药费,这才出来。不过从此猴爷的名声就传开了,成了北京四九城有名的大混子。从此认识他的人,都不敢再叫他“猴子”了,而是改口叫他“猴爷”,好多小混子也是慕名而来,巴结猴爷,不过猴爷却没把他们当回事,平时都是拿他们当孙子使唤,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挣钱和搞对象上面。

而张扬的名声从此就臭了,二十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丢人丢大了。打不过还报警,更是让混子圈里的人瞧不起,没多久菜刀队就解散了,张扬也就没脸再混了。

猴爷过起了真正当爷的生活,钱不少挣,对象处的也挺好,日子过的倍儿美。不过一年多以后,猴爷就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原因是人家嫌他文化水平太低,又是个混子,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

不过没过多久,猴爷就发现他前女友又找了一个新男朋友,那人是琉璃厂倒腾古玩的商人,三十多了,比猴爷都大了十几岁,不过人家可比猴爷这种做小买卖的有钱多了。最后猴爷终于明白了,他跟女友分手,其实都是钱闹的,这跟文化水平压根儿就没有关系。

于是猴爷被气的咬牙切齿,也消沉了很久。自从猴爷消沉了,就迷上了赌博,几个月下来,他就把积蓄和老本都输了个精光。等到他输无可输的时候,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生活了,于是他只能调整好心态,准备过正常的日子,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本钱再做生意了。于是猴爷只能在社会上找点零活儿,挣点小钱,维持着生活,同时他也在攒钱,准备东山再起。所以猴爷现在虽然是个大混子,不过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最近他正在靠拉排子车过日子。生活过的怎么样那就甭提了。

听猴爷说完,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本想安慰安慰他,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都挺过来了,再说些安慰的话也就有点多余了,而且我也知道猴爷并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于是我就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猴爷有些愤恨的说:“挣钱呗!”

“你这么看重钱哪?”我感觉猴爷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有钱就他妈什么都有!”猴爷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我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以前的女朋友了,这件事可能对他的打击不小。

其实仔细一想,猴爷的话也有点道理,现在改革开放了,全国上下都在搞市场经济,不想挣钱,那我们干嘛?

于是我就对猴爷说:“那咱就一块干吧。”

猴爷眼睛一亮:“你也爱钱呀?”

“废话!谁不爱钱哪?”

“等我攒够了本金,咱就干点大事儿。”猴爷一脸的憧憬。

“那哥们以后可就跟你混了啊。”我拍着猴爷说道。

“那就为了挣钱!”我举起杯,看着猴爷。

猴爷也举起杯:“为了挣钱!”

“干!”

“干!”

这顿饭我们俩吃了一下午,喝干了三瓶二锅头。我把我这三年的经历也都和猴爷讲了。当说到黄大仙差点要了我的命时,猴爷满脸震惊,他不敢相信传说中的黄大仙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当我说到《伏羲天机卷》的神奇之处时,猴爷更是不敢相信,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说实话,这些奇异的事虽然发生在我身上,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它又偏偏就是真的。如果当时我知道了后来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那估计我肯定疯了,因为那些事情更加的离奇。

当我们离开工农兵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猴爷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晃晃悠悠的走着。我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也搭在猴爷的肩上,比他晃悠的还厉害。

回到家后,把我家老头和老太太吓了一跳,我退伍的事并没有和他们说,看着我醉成这样,他们也没说什么,早早的就让我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就被我家老头一顿臭骂。退伍这么大的事都没和他商量,他有点接受不了。而且他还等着我在部队里报考军校的好消息呢,所以这次我又让他失望了。我家老头不厌其烦的训了我半天,但他也只是出出气而已,我人都回来了,还怎么报考军校?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中午我家老太太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才不管我考不考军校呢,只要儿子回来,她就高兴。饭桌上我和我家老太太有说有笑,侃的乐此不疲,只有我家老头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去问,因为我怕又招来一顿臭骂。

吃过饭以后,我本想睡个美滋滋的午觉,但是刚一躺下就被我家老头叫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问:“爸,什么事儿呀?”

我家老头一拉我的手,说:“跟我走。”

“去哪啊?”我不解的问。

“安置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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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村支书要卖床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去安置办公室登记完我的资料后,接下来就是等待分配工作了。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和猴爷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这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研究《伏羲天机卷》。书中记录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奇术,但都没有明确的使用方法,我也只能粗略的了解一下而已。而且我还发现这本书的很多奇怪之处,比如,我发现书的尾页有一个夹层,当我撕开了这个夹层的时候,看到里面画了四个鬼脸,这四个鬼脸的神态各异,分别是喜,怒,哀,乐四个表情。为什么把这页放在夹层里,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两个月后我被分配到供电局工作,经过三个月的培训,81年初,我又被分配到郊区的变电站工作。我的工作是个闲职,每天除了抄录表字,就是投切电容,忙的时候会有一些倒闸操作,都是些简单的工作。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不能每天都回家。我们的工作是两班倒,每个班各上四天,然后再回家休息四天。于是我每隔四天,就游走于城市与乡村之间。

因为单位管的不太严,我每到憋闷的时候,就会跑出去散心。离我们变电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我经常是从站里出来,溜达到村里,转一圈,再溜达回变电站。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也就和我熟悉了。

村里有个年青木匠叫马壮,由于他是附近唯一的木匠,所以每次站上的椅子,门窗之类的坏了,都会找他来修。小伙子手艺好,人也实在,时间一长就和我成了朋友。每次我去村里散心时都会找他坐上一会,高兴了就一起喝顿酒,聊聊天。

没多久村里出了件喜事,村支书的儿子薛小兵结婚了,我也被叫去喝喜酒。喜宴摆在支书家的新房院里,全村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出了份子以后,我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开始寻找马壮,不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估计这小子可能今天有事才没来。

不多久喜宴就开始了,每个桌上十八个菜,很丰盛。刚吃了几口,村支书薜金贵就带着儿子薛小兵敬酒来了,薛小兵最多二十一,二岁,里面穿着件花衬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单排扣西服,梳着一个大背头,尖嘴猴腮,一脸的坏像。看见他们来敬酒了,我就起身道了声喜,然后就端起酒来,干了一杯。刚要坐下,薛小兵就又递过来一杯。我推辞说:“酒量有限,喝一杯代表你们一心一意的好彩头,再喝可就多了。”

哪知薛小兵不同意,他说我是这张桌子上唯一吃皇粮的人,得多喝几杯,起个带头作用。我一看人家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于是就接过酒来,又干了一杯。刚一喝完,薛小兵又是一杯酒递了过来,说第一杯酒代表一心一意,喝二杯就成一心二意了,彩头不好。非得让我再喝出个“喜三”的好彩头来。

我一看薛小兵油嘴滑舌的样子,心里不快,给你一回面子了,怎么还登鼻子上脸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翻脸,于是一咬牙就又干了一杯。谁知薛小兵的第四杯酒马上就又递过来了,丫告诉我再喝一杯就叫作“四平八稳”了。

我当时的火,腾,就上来了,这孙子是成心想让我出丑啊。二两半一杯的酒,连着喝四杯不就是一斤了吗?谁能不吃菜,一口气干一斤酒啊?耍我呢?想到这我也不管他们爷俩端着酒杯等我了,直接又坐回到座位上,告诉他们,我喝不了了。薛小兵看我坚定的样子,也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又去敬下一位了。

这顿酒喝的很不愉快,连着三杯酒下肚儿,我就有点多了,看看这桌也没有几个熟人,于是就胡乱的吃了几口菜,离开了。

这件事过去没几天,我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小兵的,意思大概是,他结婚没几天,新娘子就跑回娘家去了,说是薛小兵新房里闹鬼的,新娘子不敢在他家住了,没办法薛小兵只能接着新娘子搬回了他家的老房,那间新盖的大瓦房也只能空置了。知道薛小兵的遭遇后,我表示幸灾乐祸,但对于这件事我却没有细打听,因为我对风言风语,一直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几天以后,薛金贵一大早来变电站找我们。先是闲聊了一会,接着就开始吹嘘他家的新房如何,如何好,然后再说新房里的家具都是找人新打的,也如何如何好。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偷着笑,心说:“人家都说你们家新房闹鬼呢,还他妈好,好在哪啊?”但我没说出来,还是听着薛金贵胡侃,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聊了一会,薛金贵话题一转,一脸无奈的说:“我那儿子和儿媳妇,都喜欢睡家里的大坑,睡不惯这种木床,我觉得新打的床总搁在家里有点糟践了,就想把它卖了,今儿个是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想买床的,要是有,我就干脆卖给你们得了。”

我听完就乐了:“合着您侃了半天,是上我们这做买卖来了。”

“哪啊,我就是怕把好东西糟践了。便宜谁不是便宜呀,跟你们关系又不错,我就想先过来问问。”薛金贵一脸诚恳。

看他这么说,我们站上的老陈还真动心了,于是问薛金贵:“你打算多少钱卖呀?”

“咳,给两钱就行,你要真看的上,五十块钱,怎么样?”薛金贵伸出五个手指头,摆一副豪爽的样子。

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六十二块钱,五十块钱这个数目不小了,不过如果在北京市里买一张纯木的床,起码也要一百多。这么一比,薛金贵开出的价钱还是挺实在的。老陈听完,考虑了一会,最后一点头说:“成,这床我要了。”

薛金贵听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一拍大腿,满脸灿烂的说:“成!那就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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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鲁班术与第二次占卜 上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薛金贵的动作还真快,当天下午就找人把床搬到变电站来了。不过老陈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薛金贵知道后,就爽快的告诉老陈,自己不等钱用,等老陈下次上班来,再给他也行。

就这样,薛金贵把床先放在了变电站,又闲聊了几句,这才走人。

我看了看这个张床,还真是不错,纯松木的床体,做工也细致,按说五十块钱买过来,还真是不贵。老陈看了看,也是觉得自己这次赚了,当然也高兴的不得了。当天晚上,他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被褥搬到新床上找感觉去了。我看着他猴急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儿,不过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儿却想不出来。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老陈的叫声惊醒了,我穿着裤衩就跑过去问:“怎么了?”

老陈当时正坐在床上,一头大汗,脸色有些惨白,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打了个哈欠说:“你要没事,我可接着睡觉去了。”

“我没事,你去吧。”老陈冲我摆了摆手。

我应了一声,回到床上接着睡觉去。不过刚一睡着,老陈就又是一声大叫。我又跑过去问怎么回事,老陈还是告诉我,做噩梦了。看他没事,我再次回到床上接着睡,这次我还没睡着,老陈又是一声惨叫。我无奈的躺在床上问:“老陈,又做噩梦了?”

“嗯,今天真他妈邪门了,闭上眼就做噩梦。”老陈愤愤的骂道。

让他这么一吵,我一点睡意也没了,于是就跟老陈说:“睡不着就起来待会吧。”

老陈从屋里出来,跟我坐在值班室里,点上根烟,聊了起来。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多,我们才又感觉到了困意。

老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不行了,盯不住了,睡觉去吧。”

我当时也困的受不了了,走到床边,倒头就着了。但是没多一会儿,老陈的惨叫又响了起来........

我再次惊醒,心里愤愤的暗道“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老陈又跑到值班室来,坐在椅子上,嘴里也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但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怕他还瞎叫唤,就坐在他对面,强打着精神看着他。一直到早晨六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庆幸的是这次老陈不再叫唤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老陈做好了饭,正在等我。我洗了把脸,和老陈坐下来,边吃边聊。

老陈说,昨天晚上他只要一闭眼,就梦见有鬼掐他,真邪门了。直到后来他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才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稳觉。

听他说完,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薛金贵这床有问题!

我们俩一夜都没睡好,吃过了饭,困意就又上来了。我让老陈回到原来的床上睡觉,看看这次还做梦吗,自己则是躺在薛金贵的这张新床上,心想,“我看看这床是不是真那么邪门儿。”

不一会我就睡着了,梦里我看到无数的厉鬼追着我撕咬,我想拼命的跑,但怎么跑也迈不开腿。最后只能眼看着那些厉鬼追上来,张着血盆大口,掐着我的脖子,想要制我于死地。然后我“啊!”的大叫一声,醒了。

这回换成我把老陈吓醒了,他跑到我面前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有些魂不守舍的说:“我他妈也做噩梦了。”

“是不是也梦见有鬼掐你?”老陈急忙问道。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是啊,跟你梦见的一样。”

这下我和老陈的睡意全都没了,不知道是我们俩抽疯,还是这张床有问题。于是我们都站起来,开始研究这张床,不过研究了一下午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这让我和老陈都很沮丧。

眼看着快该吃晚饭了,老陈也没有耐心了,他使劲的踹了一脚床,怒不可遏的大骂:“薛金贵你这老王八蛋,把他妈中了邪的床卖给老子!我要是给了你钱,我他妈就是你孙子!”然后一摔门愤然出去了。

我在床前又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伏羲天机卷》的占卜术。“对呀,我试试占卜术,能不能找出这张怪床让人做噩梦的原因。”

想到这,我就拿出八张骨牌,默念了心诀,占卜起来。连扔了八次以后,卦象出来了。这卦是亁宫,山地剥。由于先天八卦指引方位的口诀是,南乾北坤,东离西坎。山地剥的指向又是下。我就开始按着方向寻找起来。

骨牌被扔在地上,南边正好就是床的位置,那这一卦说的就是床的下面吧。我试着钻到床下寻找起来。但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刚要出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床头的两条床腿之间有一条斜斜的黑线。虽然不引人注意,但还是能够看清楚。再仔细看了一下,床底下除了这条黑线,再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了。于是我就凑过去,观察这条黑线,黑线的粗细和粗一点的铅笔画出来的痕迹差不多,只是这条线不是直的,而且周围有一些点点墨迹,像是木匠的墨斗弹出来的线,但墨斗弹出来的线是直的,这条线却是弯的。

做噩梦的原因难道就是指的这条黑线吗?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来小刀,把这条黑线一点点的刮掉,心里说:“晚上我还在这睡,看看这回还做噩梦吗?”

刮完黑线以后,我从床底下钻出来,活动活动身子,就去帮老陈做饭了。为了能让自己早一点睡着,吃饭时我还和老陈喝了点酒。老陈一边喝酒,一边骂薛金贵这只老狐狸,这么邪门儿的床都舍不得扔掉,还想拿它卖钱,太不地道了。

我说:“便宜没好货,这句话您没听过呀?这么便宜的床丫不从村里卖,干嘛跑咱们这来卖?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村里没人敢买呀!”

老陈说:“那我赶明就让丫把这床再搬回去!”

“用不着!”我抿了一口酒,摆摆手说:“你不给丫钱不就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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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鲁班术与第二次占卜 下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吃完饭,我和老陈收拾好碗筷,就回到了屋里。当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变电站里也没有电视,两个人闲聊了一会,我就说困了,睡觉去。然后就抱着被,扔到了那张新床上。

老陈不解的问:“你还敢在这睡呀?”

我说:“我就想看看它是不是真那么邪门。”我随便答了一句,并没把占卜后,刮掉黑线的事情告诉他。

“行,算你小子胆儿大。”老陈伸出大拇指说道。

我把被扔在床上以后,就一头倒在床上,等着入睡。不过越是想睡着,就越是睡不着。法办法,我只好又拿出《伏羲天机卷》看了起来。

这招还真灵,刚刚看了一会,困意就涌了上来,又翻了几页书,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一睁眼天已经亮了,这一夜别说做梦了,屁都没放一个。

我伸伸懒腰,起床,洗漱。

老陈吃惊的问我:“你这一宿没做梦呀?”

“没有啊,睡的倍儿香。”

“那我在这睡,怎么就不行呢?”老陈不理解了。

我冲他神秘一笑:“嘿嘿,我有办法呗。”

“你有什么办法?”老陈看我奇怪的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等我琢磨明白了再告诉你吧。”这时我已经洗漱完毕,说了声“我上外面转转去啊。”就出了变电站的大门,向村里走去。

到了村里,我直接去了马壮的家,他和他媳妇正在院子里吃早饭。看到我进来,马壮放下碗筷,迎了出来:“哟,这么早就出来遛弯儿,少见啊。”

“没事干,就出来转转呗。”我随口一答,就坐了下来。

马壮媳妇热情好客的人,见我来了,就问我:“吃了吗,一块吃点呀?”

我笑着回答:“您还别说,真没吃饭呢。”

马壮媳妇闻声,就去里屋给我拿碗筷了。桌上只剩下我和马壮。

“薛金贵家的新家具是你给打的吧?”我很随意的问道。

马壮一边吃饭,一边回答:“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我那天看见薜金贵的家具了,你手艺还真不错。”我笑着夸奖道。

这时马壮媳妇已经拿着碗筷出来了,听见我的话,她一边给我盛粥,一边说:“那是当然了,我们家马壮的手艺,是跟正道师父学的,方圆几十里就没有一个比他更精通鲁班术的人了。”

话刚说完,马壮瞪了他媳妇一眼,他媳妇一看马壮的脸色,马上就不敢往下说了,于是赶紧递我粥说:“你俩先吃着,我下地干活去了。”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看着马壮媳妇的背影,我已经意识到了,她和马壮对我隐瞒了什么。而且我对鲁班术也有一定的了解。据说《鲁班术》也是一门奇术,源自于鲁班,里面除了记载了一些木工技巧,还记录了一些奇特的法术。比如说,可以让木头做成的鸟,在天上飞三天三夜,或是让木头马,自己在地上跑。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驱鬼震邪的法门。

想到这,我就对马壮说:“昨天薛金贵把你给他打的新床卖给我们站的老陈了。”

马壮听我说完,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变了。

看见马壮脸上微妙的变化,我接着说:“老陈昨天晚上在床上睡,尽做噩梦了,他让我过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他做噩梦,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马壮没敢看我,而是玩弄着筷子,吞吞吐吐的回答。

我一看马壮果然是有问题,于是就说:“问题是我在那张床上睡觉也做噩梦,这就有点奇怪了。”

“做个梦有啥奇怪的,我这还好些事呢,没功夫和你闲侃了。”马壮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明白他这是要躲我,要想问出实情来,不说狠话是不行了,于是一把拉住他,大声问道:“床底下那条黑线是怎么回事?你当我不知道吗!”

这句话可是把马壮吓的不轻,他急忙向门口看了一眼,脸色惊慌的求我:“天下,你小声点儿行吗?”

“小声点儿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语气还是很强硬。

马壮神色慌张的问我:“是薛金贵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问问的。”

“你跟我上屋里来。”马壮一拉我,把我让进了屋里:“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不能让别人知道。”此刻马壮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马壮听我说完,这才稍微平静下来,先让我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马壮的师父是一个老木匠,以前很有名气。马壮刚上完小学就辍学,开始和师父学习木匠手艺,后来他师父看马壮心灵手巧,又心地善良,就传授给他一门奇术,这门奇术就是《鲁班术》。

《鲁班术》里除了记载了一些木工技巧,还有一些奇特的法门,当些法门有好的,当然也有坏的。马壮学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驱鬼震邪的办法。但他也了解了一些邪门的整人方法,不过这些方法一般都是用在恶人身上的。用在薛金贵家新床上的,就是一种整人的方法,在《鲁班术》里名叫做“断魂梦”,这种方法就是在床上做一些手脚,让睡在床上的人天天做噩梦,每天都在恐惧中生活。而在床上做的手脚就是我发现的那条黑线。这条黑线是用墨斗弹上去的,但是弹的时候是要一点点的弹出一条弯弯的线。

传说木匠的墨斗可以镇邪,原因就在于墨斗弹出来的线是直线,代表正直不屈的意思,人们常说邪不胜正,所以墨斗才可以镇邪。施展“断魂梦”时,木匠故意用墨斗把线弹弯了,本来是正直的东西都弯了,也就压不住邪了,所以睡在床上的人就会做被鬼掐的噩梦。

马壮做这件的目的是因为薛小兵调戏过他媳妇,马壮虽然生气,却惹不起爸爸是村支书的薛小兵,所以就一直忍气吞声。这次薛小兵结婚,薛金贵正好来找马壮做家具,所以马壮也就借这个机会,报复一下薛小兵。

听马壮说完,我终于恍然大悟,其实本身我就不喜欢薛金贵一家,再加上马壮是我哥们儿,于是我就告诉他:“放心吧,这事到我这,就算到头儿了,我不会让薛金贵知道的。床下的那条黑线也被我刮掉了,再睡上去也不会做噩梦了。”

马壮听完非常感激,为了表示感谢,中午还留我在他家喝酒,吃饭的时候我们又聊起了鲁班术,马壮还给我讲了一些其中的法术,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这些法术我竟然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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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我被开除了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回到变电站,我就骗老陈说,村里人都说薛金贵家里闹鬼,所以他才把新房里的家具往外卖。我听人家说桃树枝能辟邪,昨天晚上就把桃树枝放在床下,这一宿才没做噩梦。

我又告诉老陈,以后你就找点桃树枝在床上放着,多放几天估计就没事了,这床还能用。

下一次我和老陈再上班的时候,薛金贵竟然跑到站上找老陈要钱来了,不过钱不但没要着,反到要来了一顿臭骂,一看事情败露了,薛金贵也就没脸再要钱了,连床都没抬回去,就灰溜溜的跑了,老陈也白得了一张新床。

最近猴爷一边蹬排子车,一边春心大动,连续拍了几次婆子都没有成功。有一次我问他:“对象搞的怎么样了?”

猴爷一脸无奈的告诉我:“你丫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我故意逗他说:“不会吧,咱这么有名的大混子,连个对象都找不着?”

猴爷叹了口气,愤愤的骂道:“你丫是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他妈忒现实,眼里全是钱,你要打算拿块金砖拍死她,她都不来喊救命的!”

这句话把我逗乐了,不过乐过之后却有点惆怅,“是啊,现在这社会就是一切向钱看,猴爷老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我上个撑不死,饿不着的班,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看来想赚钱还是得靠做生意。”

想到这,我就问猴爷:“你做生意的本金攒了多少了?”

猴爷掏了掏兜,拿出一把零钱,数了数,说:“二十一块五,再攒个三十多年差不多够了。”

我说:“成,够快的,哥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这件事过后,我就知道光靠猴爷一个人是不够的,于是自己也开始省吃俭用了,为了帮猴爷攒够本钱,我连抽烟的档次都下降了。不过我还没有攒多少,就出事了。

有一次上班的时候,我出去玩,正好赶上单位的领导察考勤,我被逮了个正着。结果让人家一顿狠批,还扣了半个月工资。

其实这事我都没往心里去,本身就是咱不对在先,按规章制度,罚我也是应该的,领导对我的批评,我也能虚心接受。不过我们单位的领导却把这件事当成了话柄,这我就有点接受不了了。每次单位一开会,准能提到“祁天下同志,不经领导批准,就擅自离开工作岗位。”整个就拿我当了反面教材。即使是这样,一次两次我还是可以接受,但你要是每次都这么说,那就是诚心跟我过不去了。

有一次开大会,我们领导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这件事,话还没说完呢,我就急眼了,我一拍桌子跟丫吵了起来。这下领导下不来台了,为了表现他是正义的一方,他也口若悬河的跟我据理力争。最后我们俩越吵越厉害,我还差点动了手。同事劝说了半天,我才一摔门,走了。

我们家老头知道这件事了,非得拉着我去单位领导家赔礼道歉不可。我当然是死活不去了,不过最后我们家老头也快跟我急了,我也只好妥协。

那天我家老头买好了东西,带着我去了单位领导的家。自从一进门我就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全是我们家老头给人家赔礼道歉。看着六十多的老头子,还得跟人家说拜年的话,我这个心疼啊。我们单位领导也是真他妈孙子!你丫训训我就得了呗,丫连我们家老头也一块训,我爸起码也比他大二十多岁,却只能一声不吭的听着丫数落,我当时肺都快气炸了,但也不好发作。

这件事过后,我终于得到了领导的原谅,但我这口气也一直没咽下去。有一次和猴爷喝酒的时候喝多了,晕晕乎乎的就把这件事说了,猴爷当时劝了我几句,就没再说什么。我当时也没当回事,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出大事了。

那天我们单位领导晚上回家时,被猴爷堵在了胡同里。这孙子一身的肥肉,哪打的过猴爷呀?话都没问明白呢,就被猴爷按在地上,一顿胖揍。本来这孙子长的就胖,再加上猴爷一顿大嘴巴下去,丫脸上肿的跟猪头似的,连眼都睁不开了。

猴爷也是可恨,你打就打吧,就别提我了。他不,打完了以后,非得加上一句,“你以后再敢找祁天下的茬儿,爷就打折你腿!”

完了,这下出事了。

第二天我就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片警问我:“为什么叫你来,知道吗?”

我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说:“不知道啊。”

“老实交待,你是怎么打击报复你们单位领导的?”

“打击报复?我没有啊!”我接着装傻。

“少跟我扯淡!”片警看我不老实,有些急了。

于是我假装深思了一会,然后做恍然大悟状说道:“恶意陷害,绝对是恶意陷害!民警同志,您告诉我,是哪个孙子恶意陷害我?”

“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片警被我气得大吼。

看着他的样子,我已经做好了无赖到底的准备,于是就假装诚恳的说:“真的是有人恶意陷害我,我是一个不打架不骂人的好同志,这一点我可以向**保证,不信您可以调查呀。”

片警被我气的没话了,就恶狠狠的告诉我:“不说是吧?有你说的时候!”然后就愤然离开了。

不过最后他也没从我这问出什么来,我更是没把猴爷招出来,而且片警了解了一下,我在这片儿,还真是表现一直都很好,从不打架惹事,最后也只好把我关了两天就放了。

官面儿上的事完了,单位的事儿还没完呢,刚上了两天班,单位就为我这件事专门开了大会,大会上明确指出,“祁天下同志,不能接受单位领导的批评教育,并且纠结社会上闲散人员,对领导实施打击报复,情节恶略,后果严重,在单位和社会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为了警示其它人员,现决定,给予祁天下同志,开除公职的行政处理,从今天起正式执行。”于是我去单位财物室领完了当月的工资,从那天起就彻底和供电局脱离关系了。

回到家以后,我家老头气得把家都给砸了,说我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上学时考不上大学,当兵后考不了军校,刚上班还让人家给开除了。最后我被他一气之下赶出了家门。

天色渐晚,我没地方去,只好去找猴爷。

猴爷一开门,我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丫让单位开除了,就看我上班也不顺眼呗,非得弄得我也让人家开除了,这回你乐了吧?”

猴爷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开除了正好,您圣爷还不伺候那帮丫挺了呢,你想想一个月六十多块钱够干嘛的?为这六十块钱,咱给他们当孙子不值!这样正好咱哥俩可以一块干了。”

我一听猴爷说的也是有点道理,我就是再从单位里混下去,估计也得让人家骑在脖子上拉屎,还不如现在就这么歇了,趁着年轻还能干点别的事情。老天爷都饿不死瞎家雀,何况我又不瞎。想到这我又转怒为喜,收拾好东西,准备在猴爷这长住了。

不过如果我当时知道了,后来供电局职工的收入是多少,估计我能趴在被窝里哭半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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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摆卦摊的偶遇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自从被单位开除以后,我就开始琢磨着干点事了。可惜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占卜,最后一想,干脆我就算卦吧,于是我就在虎坊桥开了个卦摊,和猴爷过起了,你推拉车来,我算卦的日子。

“妹妹,过来坐会嘿!白送你一卦,不要钱!”

“呸!臭――流--氓!”小姑娘瞪了我一眼走了。

开了卦摊以后就是这个样子,生意天天不开张,闲的我只能逗逗路过的小姑娘解闷了。

我的生意虽然不好,但是旁边的几个卦摊都赚的盆满钵满。后来我想了想原因,其实找人算卦和看病找大夫是一个道理,人越老越值钱。人家算卦的,谁愿意不找一个满头白发,或是长须飘飘,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啊?再看看我,大小伙子一个,二十出头,这样的人能算卦?换我,我也不信。

发现这个原因以后,我就打算收摊不干了,想再找个别的工作试试。不过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出现转机了。

那天下午,我刚打算收摊。就在这时,一辆上海牌轿车停在了我旁边的卦摊前。车上下来一个相貌富态,却一脸憔悴的中年人。那个人下车以后没说话,揪着我旁边算卦的老头就打。打了一会儿,我看再打就出人命了,于是就赶紧过去拉架。好不容易把他们俩劝开了,中年人还指着我旁边的老头大骂,说老头是个骗子。

这种事情本来在卦摊上挺长见的,不过像中年人这么激动的却很少见。

帮人帮到底,我拉着中年人问:“哥们儿,你就是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呀,咱都冷静一点,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我给你评评理。”

中年人骂了一会儿,估计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和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中年人家里老是不安生,一到晚上,家里就叮当乱响,中年人害怕了,就找我旁边的老头算了一卦。老头告诉他,这是他家风水不好,得从新装修,要改房子的格局。中年人一看老头说的挺专业,就信了老头。还同意花五百块钱,让老头指点一下。

老头儿收了钱,就给中年人胡乱指点了一通,把厨房改成了茅房,又把茅房改成了厨房。别看他是胡说八道,中年人还真信了。回家后就找人开工,改房子了,花了不少钱,改完以后。谁知家里晚上还是接着闹腾,这下他可急了,这才找老头儿算帐来了。

说到这儿我就明白了,其实我也了解我旁边这个算卦的老头,丫是什么都不懂,纯蒙事儿。

中年人说完,就要拉着老头去公安局,告他诈骗。这下可把老头儿吓坏了,跟人家说了半天好话,也同意把五百块钱退出来,求中年人饶他一回。

中年人一瞪眼:“五百块钱?那是算卦的钱,老子装修还花了好几千呢!”

这下老头儿傻眼了,老头子成老孙子了,他抱着中年人的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苦苦哀求人家放他一马。

当时一个工人一个月才挣几十块钱,几千块这是个天文数字!他哪来的钱赔给人家?我看一个老头在大街上抱着人哭,这也太不像话了,就过来打圆场,不过中年人却不给我面子,非得让老头赔钱不行。最后弄的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跟中年人说:“要不我给你算一卦得了,看看能不能帮你把事儿解决了。”

中年人冲我一瞪眼:“你还想接着蒙我是吧?”

“我能蒙你什么呀?我又不要钱。”听他这么说,我也有点上火。

中年人听我这么说,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想了一会儿,对我说:“那你就算吧,我看看你能算出什么新鲜的来。”

“给你算可以,咱得把话提前说好了,我要能把事儿解决了,你就别让老头赔你钱了,我要是解决不了,你俩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我管不着,你看成不成?”我盯着中年人说完,就等他回答了。

中年人看我说的胸有成竹,深思了一会,将信将疑的对我说:“成,就这么说定了!”

听他说完,我就掏出兜里的八张骨牌,暗念口诀,扔在了地上,连续八次以后,卦象出来了。

我对中年人问道:“家里挺有钱吧?”

“废话,拿五百块钱算命的主儿,能没钱吗?”中年人不耐烦的说道。

“最近二年刚有的钱吧?”我又问道。

“少跟我蒙事儿,改革开放才几年呀,以前我到想有钱呢,谁给呀?”中年人盯着我,有些急躁。

“这钱是求什么东西求来的吧?”我也不着急,接着问他。

中年人脸色有点变,不过马上就又正常了,说:“你接着蒙。”

“这钱的来历和五什么有关吧?”我又接着问道。

这次中年人沉不住气了,神色有些紧张的“嗯”了一声,却没多说什么。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已经能基本上判断出这卦的准确性了。就清了清嗓子,突然大声说道:“这钱能要了你的命!对吧?”

中年人一下子脸色大变!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颤抖着说:“对,对.....”

这下中年人彻底服了,急忙问我应该怎么办,我告诉他,这个我只是刚算出来,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呢,你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回去想想,明天你再来找我。至于你和老头的事,你先让他退给你那五百块钱,如果我明天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你再让他赔你装修费也不迟。

中年人听完,表示同意,就跟着老头拿钱去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也收了摊,回到我和猴爷的住处,开始研究解决的办法了。

我听马壮说过一种邪门的求财方法,叫做“五鬼夺财”,所谓的夺财其实就是夺别人的财。使用了这种方法的人,可以在短时间里通过“五鬼”去夺别人的财富,带给自己,从而迅速的发家。但是一段时间以后,“五鬼”就会反过来夺使用者的财,直到把使用者的财全部夺走,当“五鬼”再也没有能夺的财时,就会来夺命了。这是一种非常短命的发财办法。但是马壮只知道有这种方法,却不知道怎么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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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五鬼夺财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小时候在恭王府和猴爷见到的是不是鬼,我也没搞清楚,反正既然这种办法叫“五鬼夺财”那肯定是个邪门的东西,想要对付邪门的东西,我就想起了,马壮和我提起过的《鲁班术》。驱鬼震邪的方法,能不能管用,我不清楚,不过看那个中年人着急的样子,估计他也找不到别的解决方法了,不如就拿死马当活马医吧。

刚想到这,猴爷就回来了。我把猴爷叫过来坐下,然后问他:“你怕鬼吗?”

猴爷让我问得一愣,但又立刻回答道:“怕个鸟,我他妈就是鬼――穷鬼!”

“操,跟你说正事呢。”我拍了下猴爷,一本正经的说。

“我也说正事呢,不怕。”

“你丫不怕?那小时候是谁在恭王府,让鬼吓的跟三孙子似的?”我拿猴爷逗起了闷子。

看我这么说,猴爷嘴上当然不吃亏,立马反驳道:“你丫也比我强不了多少!”

猴爷说完就把我逗乐了,这些话又让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沉默了一会儿,我收起笑容对猴爷严肃的说:“真跟你说正事呢,明天我打算帮人驱鬼去,你敢不敢去?”

“给钱我就敢去!”猴爷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你丫真是钻钱眼儿去了。”我表示对猴爷非常鄙视,不过转念一想,我要真能帮中年人把事儿办了,估计他也不能让我空着手回来吧,想罢就对猴爷说:“当然给钱了。”

“那我就去!”猴爷一拍大腿说道。

第二天我起来时已经十点多了,洗漱完毕,就又来到虎坊桥开起了卦摊,不过我旁边的老头却没有来,估计他是被昨天的事儿吓怕了。

没等多一会儿,那个中年人就开着上海牌轿车来了。中年人一下车,就一脸焦急的问我,“想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我说“想的差不多了。”然后又问他:“你是不是真用过五鬼夺财?”

中年人身子一震,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穿流的人群:“这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吧。”然后就帮我把摊收了,叫我上车。

一上车,我就问:“你这是带我去哪啊?”

“去我的饭店吧。”

我哈哈一笑,又拿他开涮了,说:“哟,您这是要请我吃饭啊?”

“你要能把事儿办了,怎么着都行。”中年人根本就没心思和我逗贫。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好意思再拿他逗闷子了,于是就说:“您先拐个弯,我还一个帮手呢,咱接着他一块去。”

随后我们拐了个弯,找到猴爷,带着他一块去了饭店。

这家饭店真不小,比我们常去的工农兵饭店要上档次,但是没容我细看,中年人就把我和猴爷,让进了里面的雅间。中年人看了看表,眼看快中午十二点了,就说:“咱边吃边聊吧,想吃什么你们点。”

听他这么说,可把猴爷乐坏了,我们俩最近日子过的紧,很久没上饭店解馋了。今天有个白吃的机会,猴爷也就不打算客气了。好东西点了一大堆,中年人还没说话呢,他就甩开腮帮子吃开了。

我从桌子底下踹了猴爷一脚,皱着眉对他说:“你丫注意点形象。”

猴爷一边抓着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含糊其辞的说:“你们俩先聊着,我这忙着呢。”

中年人无奈的笑了笑,就和我说开了。

原来他叫江成海,家庭成份和猴爷一样也是地主,**时家里的东西都让红卫兵抢光了,全家也受了不少罪。**结束后,江成海家早就是一穷二白了,比贫农都贫农。他就恨哪,恨抢他家的人,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穷,恨连给老婆孩子吃一顿肉的本事都没有。但是光恨也没有用,为了生活,他就在家门口开了个早点摊,但是生意却不怎么样。

偶然的一次机会,他见到了一个外地的算命先生,求财心切的他,就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发财。但是算命先生的回答却很让他很失望,因为算命先生告诉他,他命里无财,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想起来,其实也不知道当时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当时江成海是信了。于是他就更加沮丧的问有没有能改变命运的办法,他想发财。不过算命先生却告诉他,“人的命天注定”没有改变的方法,让他死了这条心。

江成海不甘心,一上午他一直和算命先生软磨硬泡的问起来没完没了,最后他在算命先生含糊其辞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于是那天他下了回血本儿,中午请算命先生吃了顿饭,席间江成海故意把算命先生灌多了,从他口中套出了“五鬼夺财”的生财方法。不过算命先生也说了,使用“五鬼夺财”的下场是要送命的。但是当时求财心切的江成海,根本就没把送命的后果放在心上,他只想一心求财,享受过好日子再死,总比直接穷死强,于是他送走了算命先生以后,就打算使用五鬼夺财了。

当天晚上,江成海带了一口袋纸钱去了坟地,再从坟地的深处向外走,每走五步就停下来,撒五把纸钱,说五次“跟我拿钱来。”就这样,他一直走回了家。进了自家的院子,江成海站在门口,再次撒五把纸钱,说了五次“跟我拿钱来。”然后迅速把门关上。又把口袋里的纸钱,在院子正中烧掉。

当天晚上,除了烧纸钱时,半口袋纸钱,一下子化为灰烬外,并没有其它特别之处,江成海烧了纸钱也没对“五鬼夺财”抱多大的希望,然后就睡觉去了。不过第二天一早,江成海再次出摊,卖早点时,买早点的顾客竟然意外的应接不暇,原来要卖一上午的早点,现在顷刻间就被抢购一空,江成海欣喜之余,就让老婆第二天多准备些早点,接下来的事就更让他惊喜了,不管他准备多少早点,总是能销售一空。现在一上午挣的钱,比以前一星期挣的都多。

但是江成海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五鬼夺财”给他带来的财富,他只当是自己转运了。后来,他又在早点摊前开起了个小卖部,奇怪的是不管他卖什么东西,总是供不应求。于是他的生意在短短的两年里,越做越大,从一个早点摊发展成拥有几家饭店和多个旅馆的大老板。

这两年里江成海,舒舒服服的体会了一把当富人的感觉。直到今年,他才发现情况有些变了,他开始体会到了恐怖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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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5: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有钱能使猴爷推磨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江成海刚一说完,猴爷就停下来骂了一句:“妈的,我们家成份也是地主,现在的地主怎么都混的这么惨?”

我对猴爷说:“吃饭都堵不上你丫嘴。”然后又对江成海说:“您接着讲。”

江成海听完,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又接着说了起来。

从今年开始,他经营的生意就开始赔钱了,而且是越赔越凶,以前所有的生意都是顾客临门,现在所有的生意却都是门前冷清。无奈之下,他只得关了几家店,以减少损失,不过关了几家店以后,他的损失却一点也没减少,罚款,官司,丢钱,被骗,这些倒霉的事全都找上了他。于是他的财富开始迅速缩水。

更让他烦恼的是,他的家里也起了变化,刚一开始,他家的院子里,晚上只是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响声,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老鼠或是风的声音。但是没过多久,院子里就又传来了“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从墙上跳下来一样,江成海怕是有贼进来了,就壮着胆子去院子里查看,不过遗憾的是院子里什么也没有。

对于院子里的咚咚声,时间久了,江成海也就麻木了。不过没过多久,晚上他家的客厅里,就经常会有东西莫名其妙的掉在地上,这时江成海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说院子里有声音,那也许是风刮的,但现在连屋里的东西都能掉在地上,这总不能是风刮的了吧?于是江成海把这一切奇怪的事联系起来,才想到了“五鬼夺财”,他开始害怕了。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当江成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日子以后,慢慢的他开始失眠了,有一次,因为晚上睡不着觉,江成海就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书,以此来消磨时间。当家里的钟表刚刚敲过了晚上十一点的钟声后,江成海家卧室的门,突然震动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推门一样,他吓得从床上蹦起来,跑到门边,一把把门从里面锁死,身体也顶在了门上,但是紧接着,门上的自动锁把手,竟然也转动起来。虽然已经把锁锁死了,但自动锁还是有一点的旋转空间,江成海就眼看着自动锁的把手,在这一点点的旋转空间里,来回翻转。一瞬间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究竟是什么东西想要进来?他不敢想了。

等江成海说完,脑门上已经全是虚汗,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刺激很大,他有些六神无主的问我:“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只能如实的告诉江成海,“我只了解一些《鲁班术》中驱鬼辟邪的手段,但能不能管用,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现在也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管用,今晚就知道了。”

这时猴爷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吃饭时占着嘴,可耳朵却没闲着,一直在听我和江成海的谈话,现在他也明白了江成海的处境。猴爷呼噜呼噜肚子,一抹嘴,说:“我当是多吓人的事呢,什么都没见着,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我对猴爷说 :“你也别嘴硬,吓不吓人,晚上咱去了就知道了。”

“去是没问题呀,不过得看他给我多少钱了。”猴爷一边说,一边看向江成海。

听猴爷说完,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要穿梆。”

其实猴爷基本上是让我诓来的,我在答应江成海帮他解决“五鬼夺财”的时候,只是想帮帮算卦老头的忙,并没有跟江成海提过要钱的事。谁知道猴爷这个钱串子脑袋,到哪都忘不了提钱。要是江成海说不给钱,猴爷一扭头就走人,还好说。怕就怕,猴爷的狗脾气又上来了,说几句难听的话,再跟江成海打起来,那就不好办了。

猴爷说完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成海,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些慌了。不过江成海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可能他也是保命心切,也完全没把钱当成一回事,猴爷刚一说完,他就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了两字:“五千!”

我听完,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而江成海又补充道:“只要能救我的命,我给你们俩五千!”

其实我当时对金钱的渴望,一点也不比猴爷小,听江成海说出了这个天文数字,我也是心中一阵狂喜,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就强装镇定的对猴爷说:“怎么样,价钱还算合理吧?”打算把江成海的注意力引到猴爷那边去。

没想到猴爷的表情竟然和我一样,也是一脸的镇定自若,不过他那双烁烁放光的眼睛,却暴露了他此时极力掩饰的激动。果然不出我所料,猴爷一张嘴,声音都是颤抖的,“钱…是少…了…点,不过,同志…有…难咱也不能不帮,你说是…吧,大圣?”丫又把江成海的注意力给我推回来了。

看猴爷这德行,我差点让他逗得的笑喷了,于是赶紧一捂嘴,支支吾吾的说:“那...是...肯...定得...帮啊。”

江成海看着我们俩奇怪的表情,还真以为我们是嫌钱少了,于是他赶紧补充道:“六千!我给你们六千怎么样?”

我这时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想压住脸上的笑意,但是听江成海这么一说,一口水又喷了出来,一瞬间对面的猴爷沐浴在春雨之中。

我急忙掩示:“操,呛着了!”

猴爷根本就没顾得上理我,丫一拍桌子,满面春风的对着江成海说:“什么钱不钱的,救人要紧,这事儿我们哥们管了!”

看猴爷这么说,江成海这才放下心来。下面就是问我应该如何应对了。

我告诉江成海,“既然“五鬼”是你请来的,那我们就试试能不能再把它们送回去。一会吃完饭,你去准备点纸钱,我和猴爷先去你们家,布置一下《鲁班术》里法门,等到了晚上,我和猴爷再用纸钱,试着把五鬼送回坟地去。”

江成海听完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我听你们的。”

谈妥之后,我们就接着吃饭了,不过这顿饭我和猴爷都没喝酒,因为怕喝多了,晚上会耽误事。

饭吃的差不多时,江成海起身去了厕所,我借这个时候问猴爷:“你丫害怕不?”

猴爷一边剔着牙,一边满不在乎的说:“老子连恭王府的真鬼都敢打,还怕这种看不见的鸟鬼?”

我一想也是,猴爷本身就比一般人胆儿大,再加上他这个钱串子脑袋,看见了六千块的诱惑,不去?那才是见鬼了呢!

于是我就又拿猴爷开涮了:“有钱赚,连鬼都不怕了,看来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更能使您猴爷推磨呀。”

猴爷瞥了我一眼,不屑的说:“您大圣爷不也一样推磨去了吗?”

等江成海回来时,我们俩都吃完了。

猴爷一拍他肩膀说:“也吃饱了,也喝足了,下面咱就忙活正事去吧。”

江成海点头,带着我们俩个一同出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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