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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ˊ夜瞳

《第四爻》 文 / 纵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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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16: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九章 罗术鸣的后人 文 / 纵马乾坤(粉丝群)




药膳的由来要比药王庙晚了不知多少年。在清朝末年的时候,药王村出了一位奇人。这位奇人,青年时连中三元,考中了进士,后来在翰林院当了一名典薄。他是药王村唯一一个考中进士的后生才俊。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当了翰林院典薄的后生才俊,没在京城里待多久,便突然辞官回了乡。当有人问起他为什么辞官回乡时,他只是微笑不答,所以也没人知道其中原由。至于药膳的作法,正是这位奇人从京城里带回来的。据说这些菜谱都曾是皇宫内的御用菜式,长期食用的话,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于是他把这些菜谱告诉乡亲们后,乡亲们就牢牢记下,并一代一代的把这些菜谱传了下来,从此以后,药王村就有了远近闻名的宫廷药膳。

听到这里,我猛的一惊。进士,翰林院典薄,突然辞官回乡。这些线索让我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我急忙向老罗问道:“这个人姓什么?”

“当然是姓罗了,我们药王村的人都姓罗。”老罗看我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

猴爷指着陈玉栋,说道:“谁说的?他就不姓罗。”

“陈老师是后来才来我们村的,他不能算。”老罗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玉栋点了点头:“是啊,除了外来人,药王村土生土长的人,都姓罗。”

听他们说完,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世上竟有这么凑巧的事吗,难道真的让我猜对了?我的额头有些微微冒汗了。我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您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罗术鸣?”

老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叫罗术鸣?”

我心里猛的一震,看来果然让我猜对了。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罗术鸣和我家是有一定渊源的。”我叹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向他们讲起了我太爷爷祁孝直的故事。

老罗和陈玉栋一边听,一边忍不住的连连惊叹。

猴爷却把一块牛膝炖肘子塞进嘴里,满不在乎的说了句:“老生常谈了。”

是啊这件事我对猴爷不知讲了多少遍,他当然是听的索然无味。但我却每每讲起这件事来,都是对罗术鸣的另一门燃香占卜术,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况且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我太爷爷和爷爷都没有再见过罗术鸣,但我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罗术鸣的家乡,这难道是天意吗?于是我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下罗术鸣的后人了。

“您是罗术鸣的后人吗?”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罗。

老罗摇了摇头:“我可不是。”

“那您知道谁是罗术鸣的后人吗?”我继续问道。

“罗术鸣没有后人。”老罗淡淡的说。

这句话正好与爷爷和我说过的故事相符,罗术鸣果然没有儿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伏羲天机卷》传我爷爷了。但是得到这个答案后,我还是有点失望,本来是想见一下罗术鸣的后人,就算不用感谢他祖上对我的太爷爷有过救命之恩,但起码也可以了解一下燃香占卜术的奥秘,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空想罢了。

老罗见我一脸失望的样子,就告诉我,可以去村长那里查一下族谱,也许可以查到有关罗术鸣的一些线索。毕竟罗术鸣还有一个女儿,而他女儿的后代,也可以勉强算是罗术鸣的后人,如果可以找到的话,也算是还了我一个心愿。

听老罗这么说,我又一下子兴奋起来,于是马上就想动身去找村长。但猴爷却拉了我一把,说:“等会儿,我这还没吃完呢。”

我一想也是,刚才光顾着说话了,饭还没吃呢。于是就让了让陈玉栋:“来,别光是说话,吃菜,吃菜。”说完便低头大吃起来。

说实话,这顿饭吃的有些囫囵吞枣的意思,至于后来上的几个菜,我都没有吃出是什么味道,心里只想着快点吃完,好去村长那里查罗家的族谱。当吃完饭时,我握着老罗的手,和他告了别,便和猴爷跟着陈玉栋一起出了饭店的门。

村长的家就在这不远处,到了以后才知道,村长罗全友并没在家。他的家人告诉我们,罗全友早晨就去了大队部,中午也没有回来。于是我们三个人只好又向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离村长家有些距离,我们在村子里穿街过巷,向大队部走去。走着走着,我就发现这里的地形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便停了下来。

猴爷见我突然不走了,便叨着烟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抱着肩膀,皱着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猴爷说:“你不觉得这儿有些熟悉吗?”

猴爷被我问的一头雾水,他转身看了一圈,回答道:“不觉得啊。”

陈玉栋更是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想了一会,拉着陈玉栋说:“您带着我围着村子转一圈行吗?”

陈玉栋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便带着我们向村边上走去。

猴爷一边走,一边问我:“你丫又不着急找村长了?”

“不着急呢,找村长的事儿,一会再说。”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房屋。索幸村子不太大,不到一个小时,就转完了一圈。期间我还不断的注意着每一处房屋和院落,转完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这时猴爷问我:“说说吧,走这一圈你丫有什么心得体会?是不是打算扎根农村,搞基层建设了?”

“你丫少扯淡。”我骂了猴爷一句,便整理了一下所见,告诉他:“药王村的房屋布局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八卦图!”猴爷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你丫研究先天八卦,研究神经了吧?”

“他说的对。”我还没有回答,陈玉栋就接上了话茬:“药王村的整体布局就是一个八卦图,如果在高处看,就能够一目了然,但在村里就能够发现布局的人却不多,看来祁天下是精通八卦的行家呀。”

见到陈玉栋肯定了我的判断,我微微一笑,刚要说话,猴爷就抢着说:“那是,我们家大圣,那是玩八卦的祖宗。”

我瞪了猴爷一眼,对陈玉栋说:“您甭听他胡说,我就是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一下,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呵呵.......”陈玉栋笑了笑,不置可否。

“您知道这个布局是谁布置的吗?”我又问向陈玉栋。

陈玉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很久以前就有了吧,我只知道村子里的老房组合起来是一个标准的八卦图,但后来又盖起来很多新房,现在的八卦图型已经不是很完整了。”

虽然陈玉栋并没有给我一个标准的答案,但他所说的一切,已经足够证明我心中的判断了。这个判断就是,以前日本鬼子进药王村时的所见所闻,并不是药王爷显灵,而因为是他们中了这座巨大八卦阵中的某种阵法。而那个布局八卦阵的人,很可能就是我爷爷的义父罗术鸣。想到这里,我已经不再疑惑,而是更加急于见到罗术鸣的后人。于是我拉着陈玉栋,说:“走吧,咱们该去找村长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三个人来到了大队部的门口。我刚要进院门时,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姑娘。那姑娘长的漂亮,身上的衣着也很时尚,她本人与这座僻静的小村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那位姑娘走过我身旁时,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来,那种香气幽香而古朴。当我刚察觉到这是檀香的味道时,她已经与我擦肩而过了。

“盘儿够亮啊!”猴爷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问陈玉栋:“这姑娘是谁。”

陈玉栋看着猴爷痴呆的眼神,笑着告诉他:“这姑娘不是我们村的人,我也不认识她。”

猴爷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伸手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嘻笑着说:“猪八戒看见高小姐了吧?”

“滚一边去,你丫才猪八戒呢。”猴爷一呼噜我的手,脸上却还是淡淡的笑意。

陈玉栋带着我们进了大队部的门,找到了村长罗全友。在说明来意后。罗全友说了句让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今天怎么都是来找罗术鸣的?”

我听着有些奇怪,便急忙问道:“还有人找过罗术鸣吗?”

罗全友拿起桌上已经翻开的族谱,告诉我们:“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也是来问罗术鸣的。”

我听完大吃一惊,除了我,还有人想找罗术鸣?难道那个姑娘的祖上,也与罗术鸣有些关系吗?想到这,我就追了出去,不过这时那个姑娘已经不知道去向。无奈之下,我只好回来,继续问罗全友有关罗术鸣的事情。而罗全友翻着族谱,驾轻就熟的告诉我们,罗术鸣只有一个女儿。在他辞官返乡以后,女儿就嫁给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一个位学员,罗全友只知道罗术鸣的姑爷姓于,但至于叫什么,族谱里却没有记载。而罗术鸣与老伴儿在村里又住了几年,就被已经当了军官的姑爷接走了,从此罗术鸣一家也就没有了音信,有人说罗术鸣后来去了东北,有人说他们一家去了南方,但这些只是传闻罢了,至于真正的去向却没人知道。

听完后,我不禁有些失望,因为我在罗全友的嘴里,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于是又与罗全友和陈玉栋闲聊了片刻,就和猴爷离开了药王村。当我们又回到路旁的时候,车已经修好了,司机发动了汽车,我们就又上了路,而且一直就开回了北京。

这次的生意做的很顺利,虽然钱赚的不多。但我却在药王村里了解到了罗术鸣的一些事情。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和罗术鸣后人的缘分还远远不止于此,以上的经历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甚至没过多久,罗术鸣的后人便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伴着她的出现,也带来了一段步步惊心的探险历程,通过这段探险,我与第四爻真相的距离,也被拉的更近了。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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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8 12:17: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顶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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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4 06: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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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纵马乾坤 于 2012-12-18 15:36 编辑

偶然看到这里有我的文,感谢厚爱,我来发第二卷中的一些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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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第一章 猴爷的第二春 
一年过去了,又到了草木茂盛的初夏。
猴爷戴着眼镜的样子有些可笑,那其实是一副平光的假近视镜。此时他正和一个女孩在电影院门口排队。我站在他们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不想引起女孩的注意。听着猴爷与那个女孩的对话,每每要笑出声时,猴爷都会及时的用胳膊拱一下我,提醒我隐藏身份。
“若不是你今天叫我出来,我可能还在看巴尔扎克的《老人与海》”猴爷推了推鼻子上的平光镜。
“哦,那真是对不起了,我不知道您有那么忙。”女孩欣赏的看了猴爷一眼。
我在后面偷偷的踩了猴爷一脚,低声的说:“《老人与海》是海明威写得,不是巴尔扎克!”
猴爷用胳膊肘猛的拱了一下我的肚子,小声说:“你丫少废话!”
“您说什么?”女孩回过头来,狐疑的看着猴爷。
“我没说什么啊,可能是后面的人说的吧。”猴爷一脸的无辜。
“哦,那您整天研究文学,不觉得的枯燥吗?”
猴爷装出一脸的陶醉:“一点也不枯燥,沏上一杯加啡,坐在阳光下,让自己畅游在文学的海洋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
“是咖啡!那字念咖,不是加!”我再次提醒猴爷。
猴爷看女孩对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回头瞪了我一眼:“小声点行吗,让她听见就穿梆了。”
我捂住了想要笑出声的嘴,使劲的点了点头。
最近我和猴爷有笔进口的生意要做,想要做进出口贸易,必须通过外贸局的签字和审批才行。于是我和猴爷连续往外贸局跑了一个星期,但那位局长大人油盐不进,我们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就是不给我们签字。没办法,猴爷才想出了这么个歪点子,先从局长的闺女身上入手,再托关系走后门。
没几天猴爷就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外贸局局长的闺女,李灿,也就是站在猴爷前面那位,据说她是个文艺女青年,为了投其所好,猴爷就把自己装扮成了文学青年的样子,希望先博得李灿的好感,等两个人的关系熟识以后,再让李灿帮忙去说服她爸爸给我们签字审批。
“你最近在忙什么?”猴爷有些讨好的问李灿。
“没忙什么,上班都快烦死了。你知道的,外贸局这种工作不适合我。”
“那你觉得什么工作才适合你呢?”
“我想当演员。”李灿小心翼翼的看着猴爷。
猴爷脸上泛起笑意,但说出话来却是一本正经:“我也觉得你适合当演员。”
“真的吗?”李灿的眼中闪过一抺喜悦。
“真的,因为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气质,高贵而厚重的气质。如果你要是当演员的话,这种气质可以帮助你成功的塑造角色。”
“我怎么没发现自己身上有这种气质呀?”
“因为当局者迷嘛,而且我要补充一点,你身上这种特殊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是现在每个演员身上所欠缺的,所以我认为你没有当演员,是文艺届极大的损失!”猴爷说出这些话时,我突然从他身上找到了李莲英的风采。
李灿听完猴爷的话,喜形于色:“所以我今天才拉着你来陪我看电影,我想学习一下电影的表演方式,这对我以后走上演艺事业的道路是有好处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今天我才放下了心爱的书,陪你来电影院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正在看的书,是巴尔扎克的《老人与海》吗?”李灿拉住猴爷的手,态度亲热了很多。
猴爷的笑容像春风般的温暖:“是的,就是巴尔扎克的《老人与海》,我推荐你看一下,这本书写的真好!”
“那我回去就看一下,也可以积累一些文学方面的经验。对了,书的内容是什么呀?”
猴爷挠了挠头,半天没有说话,他悄悄用后脚根儿踢了我一下。我马上就明白,猴爷被问住了,刚想要小声告诉他。李灿就已经摇着猴爷的手,催促着:“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和你介绍这本书。”
“现在想好了吗?”
“想好了。”
“那就给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大作家。”李灿一脸的仰慕,看着猴爷。
“呃.......”猴爷有些语塞,但马上又镇定下来:“书的内容是讲述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号召人们推翻统治阶级的反动政权。”
正说着话,我们已经通过了电影院检票口。猴爷用身体挡住了穿流的人群,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很绅士的对着李灿说:“女士优先!”
“谢谢。”李灿微笑着走入了电影院的放映大厅。
见李灿已经进去了,猴爷赶紧转过身对我说:“你丫一会机灵点,刚才老子差点穿梆。”
“我哪知道你丫没看过那本书啊?”我一脸的无辜。
“一会坐我后面,多提醒我啊!”说完猴爷就去追李灿了。
进场以后,我坐在猴爷和李灿的后面。不一会大厅内的灯光暗淡下来,电影开始放映了,《魂断蓝桥》是由费雯•丽主主演的经典爱情故事。猴爷在前面不知道和李灿在聊着什么,我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看见了没,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太黑暗了.......”
当影片结尾的时候,剧场里响起了阵阵哭声,前面的李灿也靠在猴爷的肩膀上,小声的抽泣。猴爷用手轻轻的拍着李灿,像是在安抚的样子。我突然有一种羡慕他们的感觉,有个对象,真好!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李灿哭的像个红眼儿兔子。猴爷还在和她神侃,偶尔也会指点一下影片的不足之处:“是个好片子,就是战斗情节少了些,对于阶级斗争的描写也不太突出。”
李灿就影片的内容和猴爷探讨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猴爷转身嘿嘿嘿的笑着,问我:“怎么样?这事儿有戏吧?”
“有什么戏?你是说让她爸爸签字的事儿,还是你们俩的事儿?”我故意把两个问题全摆了出来。
“我是说,全都有戏吧?”猴爷摘掉眼镜,拿出根烟点燃,刚才文学青年的感觉荡然无存。
“签字的事儿,还得看她爸爸的态度。至于你们俩的事儿,我看有点眉目。”
打这以后,猴爷就每天和李灿混在一起,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他是动了真感情,还是只为了骗那一笔签字。这样一来公司就剩下我一个人看家,我和猴爷也是各忙各的,每天只是早晚会碰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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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特殊的客户 
最近一直没有生意找上门,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日子应该是悠闲的,但我却悠闲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猴爷的原因,这家伙喝多了嘴上就没把门儿的,逮谁跟谁说,我会占卜术的事情。当然这些话也都是说给了生意上的一些伙伴听,久而久之我会占卜术的事情,就在北京的生意场上慢慢传开,于是找我来卜卦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这让我不胜其烦,但却又不好拒绝,因为谁也不知道日后哪块云彩有雨,今天你得罪了人家,明天没准就成了生意上的伙伴,要是为了这么点小事,把生意搞黄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现在我们的天海贸易公司,俨然成了高级卦摊,每天迎来送往的客人,不是这的经理,就是那的老板,当然他们来的目的肯定是找我卜卦的。这些人,有些是算着玩,有些是真有困难。
有一天刚刚找过我和猴爷谈进口贸易的马经理来了,我迎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还带着一个中年人。那人身体有些偏瘦,不过从他身上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上看,这个人应该来头不小。看到这,我便热情的把他们让进了公司。不过让我看不懂的是,这么热的天那个中年人还一直戴着双皮手套,哪怕是和我握手的时候,也从没有摘过。这让我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快。
进屋落坐以后,马经理向我介绍了那个戴着皮手套的中年人:“这是我的发小,李军明,他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我不过是个副的。上次和你们订的皮货,就是他拿的主意。”
让我没想到的是,李军明马上就和我打起了招呼,态度也十分亲切。这与我刚才心里判断的,他是个傲慢无理的人,恰恰相反。
我给他们沏好茶水后,就说起了这单进口皮货的生意,因为我怀疑马经理带着李军明来,可能是为了催货。
我一边殷勤的递烟过去,一边顺嘴胡说:“那批皮货的订单,我们住苏联的业务员,一直在联系,您也知道,这么一大批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订下来的,还请马经理和李经理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马经理接过烟,悠闲的抽了一口:“祁老板,你放心,我们不是来催货的。这笔订单,我和军明已经商量过了,肯定给你们,不会找别人进货了,你就把心到在肚子里吧。”
李军明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说话。
“那您两位今天的来意是?”我有些糊涂了。
“找你来帮个忙,早就听说祁老板算卦如神,这点小事你不会推辞吧?”马经理笑呵呵的看着我说。
这下我彻底放心了,只要不是上门追债的怎么着都行,想到这,我一脸的微笑:“算卦这点小事情,哪有推辞的道理?想算什么,您就直说吧。只要您不怕我算不准就成。”
“这可不是小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您一定要鼎力相助才是。”马经理掐灭手中的烟,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我心里暗暗盘算,能有多大的事儿啊?试探着问:“鼎力是应该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您想算什么呢?”
“就算这个”马经理指了指李军明的手。
这时李军明慢慢的摘下手套,露出了一双布满了鳞片的手掌,在鳞片的夹缝中还不断的渗出丝丝血迹。
看李军明这双恶心的手,我微微有些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来找你算上一卦。”李军明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应该去医院查吧,怎么来找我了?”我有些难以理解。
“正因为去了医院,才来找你的。”马经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医院都查不出是什么病,所以只有靠你了。”
我仔细看了看李军明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细小的鳞片。第一眼的感觉,就让人不知不觉的想到了蛇或是鱼。
“能算出我患病的原因吗?”李军明焦急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也不清楚,先试一下吧。”说完,我就从兜里拿出了骨牌,一次又一次得扔在桌上。
卦象出来后,我研究了一会,又问李军明:“最近您去过西南?”因为先天八卦的方位指向是,南乾北坤,东离西坎。这个我就没有必要向李军明解释了。重要的是他患病的原因是从西南而起。
李军明一脸惊讶:“对呀,我前阵子是去过西南。”
“去哪了?”
“湘西。”李军明的手上还在滴着血,“我就是从湘西回来以后,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李军明见我不说话了,就焦急的催促道:“你是说,我的手和去湘西有关吗?”
“是的。”我没有多话,因为我也不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那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军明有些急了。
我在心里想了一下措词,张嘴说:“这要问您自己了。”
“问我自己?”李军明不置可否。
“是的,问您自己。你这一卦是水火未济,太岁入宫。本就不利于远行,可你却偏偏去了湘西。你的病情与男女之事,口舌之争有关,如果你想找到患病的原因,还得自己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翻。”
李军明听我说完,脸色大变,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她?”然后就瘫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我和马经理谁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李军明。因为事情的经过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而我的占卜,并不能把事情完整的过程算出来,在李军明所经历的一切中,一定就能找到患病的线索,所以能不能找到治病的办法,就要看李军明的了。
屋里的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这件事虽然与我无关,但对于未知的事情,我也是有些好奇。更何况卦象里并没有指出李军明的病与镇物有关,那除了镇物又能是什么人,用什么办法,把李军明的手弄成这个样子呢?
李军明就这么在沙发上呆坐了良久,最终他咬了咬牙,向我们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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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草鬼婆 
上个月李军明由于生意的原因去了趟湖南。生意谈妥后,本来就应该回来了。但李军明却突发兴致,想要在湖南游玩一翻再回北京。于是他就拉着公司的司机,开着212吉普车一同去了湘西。
湘西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美食也多。这让在北京土生土长的李军明既饱了口福,又饱了眼福,旅途的心情也是大好。不过更加让他流连忘返的是湘西的少数民族风情。
湘西是个少数民族混居地。最大的两个民族就是土家族和苗族。一路上李军明体会着异域风情的人文美景,有些飘飘然了。于是他和司机一起开车进了大山的深处。
刚进山的李军明带着激动的心情,畅游在湖光山色之间,好不快活。但第二天麻烦就找上了他,因为他们迷路了。
眼看着天色以晚,李军明当初激动的心情也变得荡然无存,对于山水的新鲜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渐渐的,本是翠绿的青山被黑暗吞食,黑压压的群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李军明开始害怕了,他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想要找到个村寨以便落脚。但他们连路都不认识了,上哪去找村寨呢?于是两个人就坐在车上,漫无目的的在山间土路上开着。开着开着,汽车突然一滑,险些掉进盘山路旁的悬崖里。李军明吓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和司机下车,费了半天的劲,才把已经是一个轱辘悬空的汽车弄了上来。正在他们俩精疲力竭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山间又响起了夜猫子的鬼叫声。北京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李军明身上连打了几个冷战,心里害怕的要命,身上的倦意也全无了。于是他和司机再次上了车,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汽车又在山间行驶了一会,终于见到了一处偏僻的山寨。李军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让司机加快速度,好去山寨里投宿。司机点头,一脚油门下去,那辆212的吉普车,就发出了阵阵轰鸣,窜了出去。俗话说望山跑死牛,这话一点不假。刚刚还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寨,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近。汽车连续跑了很久,才到了山寨近前。不过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山寨的大门也关上了。李军明踌躇了半天,不知道是应该敲门进寨,还是就在车上忍上一宿。因为他知道少数民族的禁忌很多,但他对当地的风俗却一点不懂,办事谨慎的李军明,害怕深更半夜冒然去敲山寨的门,会犯了什么禁忌。就在这时,山寨外不远处,一丝微弱的灯光吸引他。他让司机把车锁好,两个人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处灯光走去。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是座吊脚茅屋。屋里还亮着灯光,看来这里的主人还没有休息,于是李军明便上前礼貌的问道:“屋里有人吗?”
连喊了几声,屋里终于有人答话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李军明在屋外介绍了自己的状况,屋子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李军明一看,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苗族妇女。他赶忙上前和人家说明来意,“由于迷路了,在大山里又跑了一天,想来找些吃的东西顺便借宿一晚。您放心吃了多少东西,我们会付钱的,住宿费我们也会给。”
那妇人见李军明这么说,就把他和司机让进了屋。李军明进屋一看,里面的陈设非常简陋。看来这里的主人生活的并不好,李军明心说,明天走的时候多给她留点钱也就是了。妇人进屋后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向锅里添了些水,便开始给他们煮饭。李军明待着有些无趣,就和妇人聊了起来。
“家里就您一个人吗?”李军明有些讨好的问。
“嗯。”
“您男人呢?”
妇人冷冷的回答:“我没男人。”
李军明听着妇人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但他马上又意识到,深夜两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的住处留宿,多有不便,于是马上说:“那我们吃过饭就离开好了,免得给您添麻烦。”
“不用。”妇人一边做饭,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
李军明看着妇人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但为了这顿饭,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寒意,和妇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草鬼婆。”妇人仿佛惜字如金一样,每次回答都非常简练。
李军明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怪名字?只知道少数民族的名字怪,但也没见过这么怪的。正在李军明胡思乱想的时候,草鬼婆又反问他了:“你叫什么?”
“我姓李,叫李军明。”
“结婚了吗?”
“结了,孩子都上初中了。”李明军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来这干什么?”
“谈生意来了,谈完以后,就想来玩玩,没想到进了深山就迷路了。唉......”
“哦。”草鬼婆还是不紧不慢的做着饭,与李军明闲聊着。
司机在一旁坐着无聊,就也过来插话:“你怎么没有男人?”
草鬼婆回头看了一眼司机,眼神有些清冷:“因为没人要我。”
李军明见司机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这么惹人烦的话,就睁了司机一眼。司机也知道自己语失,就老老实实的退回到座位上,不敢吭声了。
李军明见气氛有些沉闷,赶紧满脸陪笑的说了几句恭维话:“你开玩笑吧,像您这么漂亮又贤德的女人,怎么会没人要啊。”
“是没人要,他们嫌弃我。”草鬼婆还是一脸的冰冷。
李军明见谈话再进行下去,可能就要碰触到人家的隐私了,只好干笑了两声,停止了话题。
屋子里谁都不说话了,气氛变的更加压抑。草鬼婆还在做饭,她等了一会,看李军明不再张嘴说话了,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军明,“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嫌弃我吗?”
李军明心里一哆嗦,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他思考了片刻,有些木讷的咧开嘴,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草鬼婆又向灶里加了把柴,转身盯着李军明:“你怕我吗?”
“不怕呀。”李军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你真的觉得我漂亮?”
“真的。”
“我贤惠?”
“是的。”李军明有些后悔了,看来那些恭维的话,眼前的草鬼婆当真了。
“没有骗我?”草鬼婆追问道。
李军明咬着牙,点了点头,心想先糊弄过去再说吧,一会吃过饭赶快离开。
“那你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草鬼婆的话越来越直接。
李军明突然觉得眼前的妇人有些可恶,刚刚见面怎么能说这种问题?但人家毕竟深更半夜还给自己做饭吃,也不好抬腿就走。于是他压了压心头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您在开玩笑吧?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孩子也很大了。再说我在北京还有工作,怎么能留在这呢?”
“哦。”草鬼婆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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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可怕的蛊术 
李军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庆幸草鬼婆没有再追问下去。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又过了一会儿,饭煮好了。草鬼婆给李军明和司机盛好了饭,说了声“吃吧。”就转身进了里屋,不再理会他们。
李军明和司机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但心中却一直泛着寒意。吃过饭后,他就起身来到里屋,和草鬼婆告别。
草鬼婆淡淡的说:“住下吧,不碍事。”
“还是不了,我们俩住在这,多有不便。”李军明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明早过来,把这些剩饭吃完再走吧。”草鬼婆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军明,“我一个人吃不掉这么多。”
李军明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胡乱的答应着,就要向外走。
“你可一定要来,不要骗我!”草鬼婆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很多,给人一种压迫感。
“好的,我们一定来!”李军明回答完,就和司机夺路而逃了。
回去以后,李军明平复了一下慌张的情绪,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但草鬼婆确实没有怎样他们。他只能用“怪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了。
这一夜李军明和司机在汽车上睡了一宿。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山寨的门也开了。李军明迫不及待的问清了出山的道路,逃也似得开车跑了。
一路上他想着昨天怪异的草鬼婆,心里还是砰砰乱跳。于是便不住的催促司机,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飞驰,李军明的心情也变得稍稍好了起来。就在这时,山道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双臂平伸,站在了山路中间。司机见状,猛的一脚刹车踩下去,212的四轮抱死,又向前滑行了数米,这才勉强停在了那人的近前。
李军明被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身冷汗,他开门下车,刚要怒骂,但抬头一看,眼前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叫草鬼婆的女人。李军明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质问道:“你想干嘛?”
“你早晨没有来吃我家的剩饭!”草鬼婆一脸的怒意,反而质问起了李军明。
“哦,你就为这事跑来拦车吗?”
“是的。”
“我着急赶回北京,饭就不吃了,反正我们也不饿。”李军明解释着。
“不行,你答应过要回来吃的!”草鬼婆不依不饶。
李军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把他敷衍的一句话,竟然当真了,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怪不得别的男人会嫌弃你!我说不吃就不吃了!”
草鬼婆被吼得沉默了良久,过了一会才问道:“你会回来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老子永远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李军明怒吼着。
草鬼婆被吼声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死死的盯着李军明的眼睛,慢慢的闪身,让出了道路。但她却用阴郁的声音说道:“你会的,你会回来的.......”
李军明听着心里发毛,但他再也不想与这个怪异的女人纠缠下去。便纵身跳上了车,向司机吼了一声“走!”汽车便一溜烟儿的开了出去。
透过汽车的后视镜,李军明看到草鬼婆依然静静的站在路边。当她的身形越来越小,消失在视线里时,李军明的耳畔却还是不断的回荡着草鬼婆的那句话,“你会的,你会回来的.......”。
李军明和司机出了大山,就一路开回了北京。回来以后,便投入了纷乱的生意场,而他准备的下一单生意,就是和我跟猴爷的进口皮货订单。渐渐的,他把在湘西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忘却了。但是没过多久,李军明的身上就发生了变化。开始时,他只是手指有些爆皮,在春夏交替之季,气候干燥,这本来是很长见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也就会自然好了。但是一段时间后,李军明的手却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从手指爆皮,到全手爆皮,乃至全身爆皮。他为这事专门去了医院。但大夫的回答是,这是缺乏维生素的表现,要他多吃一些水果或是维生素片,慢慢的就会好起来。李军明听完这才放下心来,又全心投入到生意之中。不过事情并没有向医生说的方向发展,李军明虽然不断的在补充维生素,但他的病情却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手上的皮完全爆开后,肉也开始溃烂,溃烂后的地方渐渐的形成了鳞片状的东西,这让他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医院,不过在医院检查了治疗过后,他的病情却并没有好转,双手上的鳞片也越来越多,直到完全覆盖了他的双手,而且情况还在不断的恶化,他的身上也慢慢出现了鳞片,那些已经化作鳞片的身体部分,又出现了流血的迹象,流出的血甚至还有一种刺鼻的味道。
李军明为了这事,跟医院的大夫大吵大闹,大骂他的主治大夫是个庸医,但大夫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因为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就更不用提治病了。不过李军明不甘心,又连续的去了几家大医院,可恨的是,所有的大夫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最后李军明绝望了,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一心求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我会占卜术事,绝望中的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拉着马经理找上门来,想让我占卜一下解决的办法。
听着李军明说着事情的经过,我早已经感觉到了棘手。因为当他说到湘西,苗族,女人,的时候,我已经联想到了一个名词,那就是“蛊术”!顾名思义,“蛊”字上面一个“虫”字,下面一个器皿的“皿”字,蛊就是养在器皿里的虫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我虽然听过,但却没有见过,要说帮李军明治疗,那更是无从谈起。当我把这个猜测告诉李军明时,他满脸惊愕的问我:“真的有蛊术吗?”
“有的!”我非常肯定的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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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猴爷与李军明的相遇 
自从我接触过那么多离奇事件后,我已经不在盲目的否定传说中的事物存在。而且蛊术并不是只存在传说里,在很多历史书籍和文献中都有过详细的记载。比如宋仁宗在庆历八年时,曾颁布过的《庆历善治方》中,就曾介绍过治蛊的方法。另外《诸病而侯论》和《千金方》中,也有过对蛊术的记载。更有甚者,在闻名天下的,李时珍书写的《本草纲目》中,都有过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药方。这一切都说明了蛊术是真实存在的。
李军明见我回答完,就不再说话,于是便更加焦急的问我,能不能想出救他的办法?我只能如实的告诉他,在我的印象里没有解除蛊术的任何信息。
听到我的回答,李军明更是坐立不安了:“那您能占卜一下,怎么才能救我吗?”
我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拿起了桌上的骨牌。这一次占卜的结果,竟然与上一次一模一样。卦象里只是指出了西南,并没有提供一点如何治疗的信息。我只好无奈的告诉李军明:“这次的卦象还是指向西南,也许只有回去,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回去!还找草鬼婆吗?”李军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收起骨牌,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还去找她。解铃还须糸铃人。”
“我不去!”李军明急的嚷了起来,“我回去,她给不给我治疗还不一定,如果她要是再给我施一次蛊术,那我不就活不成了吗?”
听完李军明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行,你得救救我!”李军明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冲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向我吼叫着。
看着他那双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我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大声安抚他:“冷静,你冷静一点成吗?”
“冷静个屁!你必须救我!”李军明变得越发的狂躁。
就在这时,门一开,猴爷回来了。猴爷看见一个陌生人正揪着我大吼,当时就急了。抄起墙角的折叠椅,冲着李军明吼道:“孙子,你丫给我放开!想撒野,你来错地方了!”说完,猴爷抡起折叠椅,就拍向了李军明。
“别打!”我和马经理吓得同时吼了起来。猴爷的折叠椅硬生生的停在了李军明的头上。
“怎么个意思?”猴爷迷惑的问,但手里的折叠椅并没有放下。
马经理窜过来,一把抓住了猴爷的手,“袁经理,别着急,听我慢慢跟您解释。”
猴爷一看是跟我们谈生意的熟人,这才把折叠椅放了下来。同时也向着李军明说道:“你丫赶紧放手!”
“唉,唉,这就放,这就放。”马经理看着猴爷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一边说,一边又去拉李军明。
李军明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位爷,当时就冷静下来。他放开抓着我的手,对我说:“对不起啊,刚才有点失态了。您别介意啊。”
我说:“没事儿,这事儿换我,我也着急。您先坐下,咱慢慢想办法。”
猴爷这时才注意到李军明恶心的手,他皱着眉问马经理:“这孙子谁呀?”
“我说袁经理,您嘴上留点德行吗?这是我们总经理李军明,和你们谈的那单皮货生意,就是他让我找的你们。”马经理看猴爷没完没了,有点不高兴了。
猴爷反应太快了,一听李军明是总经理,刚才横眉立目的脸,马上变得的眉开眼笑:“哎呦,是李经理呀。刚才多有得罪啊。”说完就伸过手去,要和李军明握手。当猴爷看见了李军明那双恶心的手,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李军明本是习惯性的起身,刚想和猴爷握手,见猴爷把手又收了回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干笑了两声。
猴爷为了掩饰双方的窘态,急忙把话叉开,“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马上接过了话茬,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猴爷听完,眼珠子转了几圈,对我说:“大圣,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呀。这李经理又不是外人,咱可要尽全力呀。”
我看猴爷这话里有话,急忙说道:“那还用你说呀,我这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李军明和马经理就这么坐在一旁,听我和猴爷一唱一和的对着台词。最后我发现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李军明说:“要不这样吧,我这几天打听打听有没有解除蛊术的办法。您也别闲着,该怎么治还怎么治。我要是想到办法了,就找您。实在治不好了,您再考虑回湘西的事儿,您看成吗?”
李军明想了想,也只好这么办了。光在这坐着也是于事无补,只好和马经理起身告辞,我和猴爷礼貌的把他们送出门外。
回来以后,我就和猴爷商量起了对策。猴爷说,“不管怎么样也得想办法治好李军明的病,他要是死了,咱的买卖可就黄了,这可是笔大买卖!”
我说:“这还用你说呀,救人一命这是积德行善的事儿,我当然是想把他治好。不过我光想也没用,我还是回去查查资料吧,看看有没有解除蛊术的办法。”
“那行,你今天晚上就动手查吧,这几天公司的事儿我盯着。”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尽力而为吧。”我无奈的说道:“你盯着公司,可就没空儿和李灿那小妞待着了。”
“咳,别提了,我们俩要黄。”猴爷啐了一口说道。
“怎么了个意思?”我赶紧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她看我的眼神儿不对,跟我也不像开始那么亲热了。”
“你是不是哪惹着人家了?”我有些不解。
猴爷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哇,等我搞明白了再告诉你吧。你先回去想破解蛊术的办法要紧,就别跟这瞎操心了。”说完猴爷就把我推出了公司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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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5: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漂亮姑娘 
我看了看表,才下午五点多,我上哪去呀?前思后想,最后一拍大腿,得了,还是先去图书馆吧。
坐了几站地的车,才到了图书馆。正是营业的时间,不过这里的人却不多。我走到柜台前,向着图书管理员一笑:“同志,我想找历史和民俗类的书籍。”
柜台里的丫头连头都没抬,专心致志的打着毛衣,“想看什么自己找。”她扔过来一本藏书目录。
“请问有介绍蛊术或是巫术的书籍吗?”我并没有去拿她扔过来的目录,而是想直接通过管理员,更快的找到我想找的书籍。
“不知道,想看什么自己找。”管理员还是没抬头,但话语却显得很不耐烦。
“可您是管理员啊,怎么会不知道?”
“管理员就得什么都知道啊?我们这十几万藏书,我要挨个看,看的过来吗?”管理员被我追问急了,猛地抬头冲我说道。
你个黄毛丫头这么大的脾气!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刚想损她几句。但看到她的脸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管理员看着我,上下打量了片刻,“你是祁天下吧?”
“徐金花?”
“是我,是我,你丫还记得我呀!”徐金花变成了笑脸。
我报以微笑,“当然记得的你,咱们那届的五朵金花之首,我哪能忘了。”
“讨厌,一见面就拿我开玩笑。”徐金花伸手打了我一下,满脸的笑容。
“哪啊,我们男生都暗地里这么叫你。”我诚恳的说道,但我可没敢告诉她,那时男生嘴里的“五朵金花”,并不是什么好名字。
“你刚才说要找什么书?”徐金花问。
“有关蛊术或是巫术的书籍”
“你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徐金花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懒得的解释,便顺口编了个理由:“我想写本有关奇术的小说。”
“真的,假的?你丫都成文人了!”徐金花有些惊讶。
就在这时,我旁边响起了一个年青女孩的声音:“同志,我想借一本巴尔扎克的《老人与海》”。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这几天和猴爷亲亲我我的李灿。
“等会。没看我正忙着呢吗?”徐金花不耐烦的回了李灿一句,还想和我接着聊。
我示意徐金花先干正事,我可以等一会。徐金花这才耷拉着脸,拿出一本书籍目录翻看起来。
李灿见我出言帮她,向我微微一笑,表示谢意。我礼貌性的向她点了点头。这时徐金花已经翻完了目录,她对李灿说:“巴克扎克就没写过这么本书,你问好了作者再来借书行吗?浪费我们时间!”
“不会吧,这是一个研究文学的朋友告诉我的,怎么会错呢?”李灿一脸茫然。
徐金花一脸的鄙视:“《老人与海》的作者是海明威好吗,还巴尔扎克?就这水平还研究文学的呢!”
李灿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徐金花的声音也有点大,本来安静读书的读者们,都向她们俩投来了目光。李灿有些不知所措,转身气哼哼的走出了图本馆的大门。我心说,“坏了!”
徐金花打发走了李灿,就过来接着跟我聊:“你丫怎么想起写小说了?”
“我想试着当回作家,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天赋。”我感觉和她纠缠下去有些无聊。
徐金花投来赞赏的目光:“我看你有这天赋,上学那会儿,你丫写的情书跟党章似的,倍儿有条理。”
我说:“你丫这是夸我呢吗?再说我多今写情书让你看见了?”
“咱别装啊,你给邻班那个女生写的情书,第二天就让她贴黑板上了,以示自己的清白。后来我们这些女生都传着看了一遍,大伙都一致赞赏你在文学方面的造诣。”
“咱可不带造谣诽谤的啊,那是我替猴爷写的,这事儿跟我压根儿就没关系。”
“反正我是认同你了,你说咋就没人给我写呢?.......”徐金花还想接说,但被我打断了,我估计再说下去,她能跟我侃到下班,于是我话题一转,又说起了借书的事儿:“你先帮帮找找这方面的书,我今天就着急看呢,老同学了,这点忙你不能不帮吧?”
“小事儿,你等我会儿啊。”说完徐金花就进了藏书室。
等徐金花出来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本书,我仔细看了看,名叫《中国民俗通鉴》,她和我说:“这本书里有一些奇术的记载。还有一本叫《古术奇说》刚刚借出去了,你过几天再来拿吧。”
我一听就急了,我等的了,可李军明等不了啊,于是就说:“不行啊,我这几天着急用,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那你也只能跟借书的人商量了,这我可没办法。”徐金花摇着头说。
我急忙追问道:“那你知道是这书是谁借走了吗?”
“就在那哪,她借走的。”徐金花指着阅读室里的一个姑娘说。
那个姑娘正专心的读着书,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徐金花的谈话。我向徐金花确认了一下:“是她吧?”
“对,就是她。”徐金花点了点头。
“好,那我过去跟她商量商量,你先忙吧。”我说完就走向了那个姑娘。
“哎.......”徐金花还想说什么,但见我走远了,只好又闭上了嘴。
阅读室里宽敞明亮,长条的桌子摆满了整个大厅。那个姑娘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很容易辨认。当我走过去,刚要说话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过来。
“同志,请问您是借了一本叫《古术奇说》的书吗?”我礼貌的问道。
姑娘没有抬头,还是在专心的看书,并没有回答我。
我提高了声音,但还是礼貌的又问了一遍:“同志,请问您是借了一本叫《古术奇说》的书吗?”
那姑娘仿佛被我吓了一跳,她猛的抬起头,看了看我,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是啊,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先把书借给我看一下?”我向她微笑着,但刚咧开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我感觉这个姑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了。
姑娘粉红的脸,像盛开的桃花,她看了我了一眼,问:“能告诉我理由吗?”
“嗯.....”我想了一下理由说:“因为我在写一本小说,是有关古术的,所以着急找些相应的资料。”
显然,我这个理由并不太充分,那姑娘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当她的眼神扫过我左手上的骨镯时,便停下来不动了。她呆呆的看着我的骨镯,仿佛把我向她借书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同志,你怎么了?”我看到姑娘怪异的表情追问道。
姑娘被我的话惊醒,急忙掩饰着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你的镯子很漂亮。”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的骨镯是有些特别,但是还没有人如此注意过它。这个姑娘只是一瞥就盯着它看了半天,难道她知道这个镯子的意义吗?
我也急忙掩饰着说:“哦,算不上漂亮,只是一个戴着玩的小玩意儿罢了。”
姑娘好像不想再和我就骨镯的问题讨论下去,便话题转,向我甜甜一笑,说:“好吧,既然你着急用,就先借给你吧,不过借书的钱可要你出。”
“那太谢谢你了,我最多两天后就会把书还回来。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再来借。”我感觉自己礼貌的有点不自然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时徐金花向着阅读室的里人喊道:“下班了啊,想把书拿回家看的,过来办手续。不想拿回家的,就过来还书!”
我接过姑娘递过来的书,有些讨好的说:“为了表示感谢,我一会请您吃饭好吗?”
“谢谢你,不过我一会有事要办,还是改天吧。”姑娘礼貌的回绝了我。
就在我想要问她联系方法的时候,徐金花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胳膊说:“怎么样,今天帮了你忙,晚上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啊?”
“怎么表示啊?”我问。
“请我吃饭哪!”徐金花大声说道。
“我没时间!”我也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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