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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冰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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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5 14:28: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般人很少会知道其它行业的细情,所谓隔行如隔山就是这种道理,特别是其行业本身并不在国内的,那除非是自己真的参与过,否则想知道恐怕得您亲身去试试看了,好,我说的是渔业,不是平常的那种抓鱼的,在近海作业,一天或二天就可往返 ,要谈的是 "远洋渔船",每一次出海一定是一年以上..鮪钓船更是要三年半....


  有的是根本不靠岸,有的则是每半年在国外靠一次,如流网船一年之中,是根本不靠的,完全靠补给船来维持,在这种情况下,难怪船员会脾气很差,不时在船上打架,或...喋血....


.................
  警察其实有很多种,平常看的到如,交通警察,行政警察,刑事警察,消防警察,国家公园警察,国境警察(港警,空警),其它还有,外事警察,空中警察,海上警察,保安警察等等,每一种的工作性质都不一样,唯一一样的一点就是只有名字吧.....


.................................
  说了一大堆癈话.......这故事的背景是在靠近日本北海约七百海浬的渔场,平均水温是 4 度c .....天气终年恶劣,风浪都在四级以上,每天一抬头,只能看见灰色一片的天空,看不到太阳,只有如刀般的寒风不断的吹刮著......

  " 他妈的!阿海啊,你是不是在后面睡著了啊﹖还不赶快给它绞过去﹖",大副平常是没抽菸的,但最近可能是好玩吧,他点了一支菸,坐在驾驶台,紧紧的包在大衣裡,用扩音器有气无力的叫著......

  " 卡住了啦,拉不动,干!你们前面的在搞什麼啦!",阿海,桃园人,58年次,跑到前面甲板叫骂著.....

  " 喔..这边勾到了啦..",阿强装笑说著.......大副只是无聊的盯著他们看,心裡想这两天渔捉的不多,该告诉船长跑个地方看看...网都快起完了,还捉不到一千条...而且还小的可怜......再这样下去....

现在上午十点,正在起网作业,将昨天下午所下的网收回来,这三件网线长约二十六海浬,下网须全速前进,跑二个小时才下的完,但收网可就久了,至少也得十个小时,像今天这样没什麼鱼才这麼快的,网子在前甲板起上之后,将鱼拔起来 , 再叫后面的阿海两人将网子绞到后面铺平,等待下午的下网作业......

  " 应该快完了.....",大副心裡这样想,虽然出港时是大副掛船长的职位...但,这又如何,人家有关系,别说自己是一路爬上来的,现在这个船长连驾驶执照都没有呢....自己空有船长牌照又如何﹖......

  正当大副想的出神,冷不防门被打开.....

  " 大副!网断了...",二副跑进来大声叫著,.....

  大副瞪了他一眼,像是怪二副了吓他一跳," 你去船头看看,看能不能看到!"

  大副走进船长房间,打开 radio 收讯器,探测到了方向,便走到驾驶台令全速前进..希望能快点找到剩下的那一段网......

  每一段网线由约一千件单网组成,而一件单网的长度约二十公尺,深入水面约十五公尺,吃水的张力非常大,如果海流强劲,或是被其它的船驶过,断网是常有的事,将之补起来就行了..但至少也要损失一张网...三千多块耶.....

  正常下网时会在每一段网线的前,中,后,绑上无线电发报机,以避免这种情形而找不到网子......

" 大副..在前面..看到了.....",二副在船头作著手势.....

  正前方果然看到一支长长的天线和一盏小灯及一粒橙色的浮筒串在一块...大副马上熟练的回头,从另一头将网子起上来......

  " 干....只一小段,不到半张网.....",大副心裡觉得奇怪,跑船这麼久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但也并不作声..只是在心中纳闷著.....

  如果是海流的力量,那绝对不可能!要扯断网子一定一端至少要有十张单网以上,而且还要是瞬间的强大海流,只有半张...﹖半张网的张力并不够拉断网啊..﹖只有半张网....如果是力气大一点的人也都拉的动了....怎可能会断﹖

  而要说是被其它的船驶过而断的......更加不可能!正因张力不足,剩下的那一小段一定会被扯到螺旋桨裡面打的稀烂...会让radio 有浮上来的机会﹖

  大副虽然不懂张力不张力...." 半件网纱不会吃水啊...怎会这样﹖"

  船员们己经完全收拾好东西了,大家都准备休息吃饭.......

  " 二副,你上来一下!",......

  " 二副,你等下告诉船员,四点半下网,去叫请船长吃饭......",大副无心的交待著.....

  " 我知道了!对了...大副,刚刚网子怎会断这样﹖我听我上一个船长说,' 断半仔网,死一个人 '..你有没有听过﹖而且.....",二副,高雄大寮,外省籍,操著不太标准的台语说著,他本来是那裡外省帮的小混混,这一次是第二次出海,被派為二副;这船上没有三副,每一个船员都是第一次上船,这种差事又累又没钱...若不是在社会走投无路...谁会来作这种工作﹖也许,或多或少也有一点逃避世俗的心态吧......

  " 闭嘴!谁要你说那麼多﹖你下去不要乱说话......下去吧!........",大副大声的骂他,在船上最怕这种谣言了....

  二副被刮了后,低著头一言不发的走下去......

  " 等一下二副!...你上一个船长是谁﹖",

  " 金利号,春源仔............",二副说完逕自走下去了....

  "春源仔﹖..同村的前辈......",大副,澎湖七美,一般渔船上的干部都是澎湖或高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认识........

  所谓起网,并不是船不动的将网拉上来,而是船慢速前进,沿著网子走,一路上边走边拉....这些网子在水中没有什麼力量能拉的动!太长了!再用力,只会拉断,但这并不表示网子本身很脆弱,一张网能够受至少十公吨的重量,八条姆指粗细的"棍",就是绳子,其中四条包著铅....这绝不是任何动物的力量能一次扯破的!


在饭中,大副向船长提到渔获量不佳..船长吃完饭就用无线电连络友船,友船告知他们昨天在某地抓的不错,船长当下决定将船开到他们那边去.....

  到了目的地,大副便叫船员们起来下网,下网是一件十分危险的工作!一不小心,立刻会有性命之灾,船全速前进,全部的人都在船尾,依序绑了无线电发报
机,指示灯,浮筒,...开始!...一声令下,将这些东西丢下海裡,很快的,网子就被拖下水,在左右成了二条平行线,急速的往海裡滑去,网子在水中,包铅的一边会下沉,另一端绑著浮筒会浮在水上,整个网线垂直于海平面,深入海裡十五公尺.....

  正由于船的急速前进,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如果不小心被网子勾住,不消一秒,立刻会被网子拖到水裡去,而且,被网包住..在螺旋桨的强劲水流中......就像把一隻老鼠用网包住....丢到洗衣机去洗.......

  船不能马上停下来!又不是车子...等到转头,靠近,起网,来救的时侯,先决条件就是:这个人能在水中不呼吸超过三十分鐘!

  这样的程序顺利的话至少要三十分鐘...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活著上来过!

  唯一的下场就是,和冷涷仓中的鱼一路上睡回台湾.......

  超过五百吨的惯性定律(船重),和不知如何计算的水中静摩擦力(网线)相抗的结果是,被绳子圈住的话....铁断,人亡!

当然,今天又不是第一天下网,谁会不小心﹖今天下完了网,船长让大家下去休息....等待晚上的起网.......

  晚上十二点,二副来叫大家起来作业,所有的人把能穿在身上的东西全穿上了,今天好像特别冷,一想到一上去不用半小时,那冰冷的海水将会从自己的脖子灌进去,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网终究还是要起,才一上甲板,一个大浪大打来...所有的人像球一样滚到内侧排水口...二副拿著十字勾,第二次要勾网,又失败了....

  "轰.....",船发出后退的声音," 他妈的二副你在干什麼﹖快一点啦!",大副大声的咒骂著,船本来缓缓前进著,二副二次失手,就使的船过了头,逼得大副要将船后退才能看到网头.....

  第三次二副终于将网头勾上来,顺利开始起网..平常都一次就ok 了,但今天可能天气不好,风大....

  但...今天很奇怪的是;天都快亮了...二件网线都起完了...竟然没有半条鱼...

  大副嘆了一口气...看看第三件吧!说不定会好一点.....

  实在是很不可能!一条也没有﹖大副看著船员们开始拉著第三件网的网头...

  大副又点起一支菸.........啊...有了......水中浮出一个白影..

  " 坤木仔,铅脚有鱼仔....你他妈的!邱显威!你还在那边他妈的给我傻笑﹖"邱老大,苗栗人,什麼都不会,呆呆的笨手笨脚,平常大家都消遣他,他也是很高兴..

  " 邱显威!这隻鱼就交给你啦!赶快给他捉起来,这个是大鱼喔,你他妈的给他跑掉的话...我就把你丢下去!,他妈的,这样你也是很高兴啊﹖..呵..呵.."

邱老大笨手笨脚的拿了一支鱼勾,想去将这隻" 鱼" 勾上来....没想到..勾上来的竟然是一个死人!

    "二副!你上来掌.....一个人去叫船长起来!!",大副话没说完也顾不得外面的冷风急急忙忙的往甲板衝下去... 

       " 怎麼会这样﹖",大副一把推开围看的船员.....

       " 阿如!什麼事情﹖",船长只著内衣就跑下来拉著大副....

       一具尸体...早己被水泡的面目全非,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就不像是一个人.....

       " 你们两个!把这个死人抬到冷冻仓去...阿如,网子先起完再说.."船长大声的指挥著,遇到这种事船员们都不太想再继续工作去....

       但,网子总不能就这样丢著吧﹖

       一直到网子全部起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上网!船长通知今天要再跑远一点,要大家再早点休息...

       " 阿如!这要怎麼办﹖打电话回去向公司报告﹖",船长一点主见都没有,只能向大副求教,而大副也是没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公司知道了,一定会叫船返航,这一回去,鱼抓不够谁也别想拿到一毛钱,但总不能再将尸体丢下去,船员们都知道这件事,如果真这样作,一回去一定有人会说,这算国际法,保証船长不用干了!

" 嗯....先放著吧!这裡离日本比较近...不如向公司说是在日本发现的,这样就不用回去,而且可以继续作业....这裡到日本也不用五天...."大副这样向船长建议,事实上,要有钱拿,也只有这办法!

       这一具无名的尸体也就这样被放在冷冻仓中.....

       船长宣布今天不下网,跑水路一天,明天再作打算,船员们听到了都十分的高兴,总算能好好的睡一天了!

       "老兵",在大家都睡的时侯一个人跑到冷冻仓要拿肉,没办法,谁叫他是船上的厨师...他得天亮以前将大家的早饭弄好,否则大家饿肚子一定没精神作事...这还好,要是船长要吃饭而没作好,那他就倒大楣了!

       虽然是早上五点,但四周还是黑成一片,当班的根本就睡死了,老兵摇摇头,就算是不作业,一样还是要当班,船员可真是辛苦...但当班睡觉要是叫大副看到了,..铁定会被罚班到中午...老兵想了想,并没叫醒当班的,逕自走到甲板去拿他要拿的东西....

       老兵一打开仓门,一阵急冷的风迎面吹过来,老兵一不留神跌在地上,......" 奇怪,谁打开了风扇﹖今天抓到的鱼不是都转到大仓去了吗﹖",话虽然不错,但如果是忘记了也不是不可能吧!

       零下三十度,没有什麼生物能在裡面活过三个小时,而如果又开了风扇,不消三十分鐘一定会再见,老兵关上门,拿起电话,告诉机仓的值班,要他先关上风扇,他再进去!

       点起一根菸,老兵想著今天不知道该弄什麼给大伙吃.....

       被电话吵醒的机仓值班,抬头看了下风扇开关.." 怎麼可能会没关﹖老兵是昏了头吧....再睡一下....."

       弄熄了菸,老兵再打开门,第二道门,进去拿东西...

  " 他妈的!没事搞个死人放在这裡,害我进来心裡都觉的怪怪的...快快走吧!",一把就要拖出那个装肉的麻袋,..

  " 干,卡住了",老兵顺手起一支手勾,想用力的将它拉出来......

       突然,身后传来 ,碰, 的一声...门自动关了起来....

       老兵停下动作,回头一看,门关上了..可能是浪大吧!..除了水声...还有冰屑磨擦的声音,听著十分的刺耳...但,為什麼会有冰的声音﹖

       再慢慢的回头一看.....从冷涷仓最深处传来的,就好像是一块冰硬了的肉,在结满霜的铁板上来回刮动一样....在满是雾气的仓裡..根本不能看到是什麼东西!唯一有的,就是那 " 吱....吱.....吱....",的声音..

       老兵的心裡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 先出去再说!干,真邪门....",急急忙忙的衝到仓门口,想推开门....

  " 怎麼会打不开﹖干..",老兵再拿起那支手勾,努力的想弄开门,但无论怎麼弄,就是打不开....

       " 来人啊..门卡住了,快来个人啊...",一边用手勾敲打著门....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四个风扇慢慢发出,"嗡....嗡....",的声音,渐渐的啟动了....

  " 再这样下去........",老兵几乎要哭出来,死命的敲打著门..

       也许不用三十秒!老兵刻就感到一阵无法抵挡的寒意!全身开始发抖,顶多五分鐘,他身上的肢体就好像不再属于他了....慢慢的失去知觉...他心裡想到," 一条鱼只要在这裡二十分鐘就会变的跟石头一样硬...那自己呢﹖",在老兵快要昏迷的时侯...他觉得,好像有人向他走过来,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带著冰屑的声音,他能十分肯定!一定是从最裡面发出来,或者说;走出来的!

       如果不是大家都睡著了,包括驾驶台的值班和机仓的值班,说不定会有人听到甲板上左方的急速冷冻仓裡,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从老兵进去后的一个小时开始...没有什麼人能在裡面待超过三十分鐘!

       这包括老兵!他也不能例外........事实上,早在开始的十五分鐘老兵就己经陷入昏迷了.......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

       " 他妈的!老兵;你还不赶快给我弄饭?",大副跑到厨房一边叫骂著,但一看,没有人! 大副想了想;" 一定是还在睡!都几点了﹖可恶...."

 楼主| 发表于 2012-7-15 14:31: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在找遍了各个地方,还是找不到时,大副心裡也觉的不对头了,不可能会找不到,船就这麼点大,还能去哪﹖当班的也说没看到....

       二副知道了马上就叫醒全部的船员一起找,希望不是出了意外才好!很快就也船员发现左冷仓的门并没锁上,只是关著而己......

       大副用力一拉就拉开了仓门,再打开第二层门.......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见....

       " 老兵!老兵!你有没在裡面﹖快出声!",由于裡面实在太冷了,全都是雾气,能见度只有二公尺不到,大副想了想就叫一个船员进去裡面找看看,

       " 阿土!你进去看老兵有没在裡面!"

       " 喔..好...."

       如果大副他知道老兵就是仓口昏死的话,他恐怕不会叫船员进去了!虽然现在只有一支手勾,勾在内门的门把上....摇摇晃晃的...

       " 阿土仔,有没看到﹖"

       " 没啦,看没什有...我再看看....."

       虽然裡面有灯,但站在灯下也顶多能看到自己的脚而己,二旁的架子只能模糊的看到个大概,架子有四层,是用来冰鱼的,前天将鱼都转到大仓,现在只有几个架子上有放一些食物而己..当然,最后面还有昨天的那一个无名尸体...

" 有没有看到﹖"

       " 没有....我到最裡面看看...."

       " 看不太有啦....两边都看不到.."

       " 你先出来,我叫人开风扇再找啦,你这样不好找啦!",大副回头叫二副说:" 你去叫二车开风扇..."

       里面传来阿土的声音," 那我现在先出来喔...实在是很冷...手都麻了...."

       " 好啦....你出来啦....."

       " 我知道了啦..我正在走..............啊﹖有东西卡住脚了.."

       " 快一点啦!己经去开风扇了,等一下你冷死可不会有人去救你!"

       " ....不知道是什麼拉我...啊..啊---- 它在拉我!它在拉我..."

       " 阿土仔!你在干什麼﹖快出来啦!"

       " 我...我..我...啊----它拉我..它拉我....不要开风扇..",阿土仔几乎是哭叫著," 它拉我进去...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大副啊...."

       "谁在拉你﹖ 二副!二副....阿木你去叫二副不是,叫二车不要开风扇!", 大副一边朝裡面问,一边叫另一个船员去拦住二副...

       二副正从上面跑出来,和阿木差一点撞在一块:" 大副!二车在睡觉,门叫不开, 是不是去叫大车﹖"

       " 那谁打开风扇的﹖",大副指著二副问。

       " 没有人开啊﹖我又不知开关在哪裡﹖",二副一脸无辜的样子....

       可是,谁都听到风扇啟动所发出的嗡嗡声.......

       " 大副..大副..它要推我去撞风扇...我会死...我会死...",阿土的声音因為恐惧而完全走样了,根本不像他本来的声音

       " 到底是谁在推你!﹖",大副对著裡面大声吼叫著....

       " 啊.........",回答大副的,只有阿土一阵并不很长的惨叫声,很快取而代之的是风叶因打到东西而发出的急速碰撞声..."达达达达达达-----"

       大副回头用几乎绝望的声音大叫,  " 去  叫  船  长  起  来! "...........

  在风扇的强力吹送下,裡面的雾气很快的就被吹散了,船长带著帽子,也顾不得在这种气温下,马上进去查看...

      过了没半分鐘,船长出来了,船长只说了二句话;" 谁都不淮再进去这个仓,叫大车来把门焊死!马上...."

      大副应了一声...在将门关上前,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偷看了一下....事后大副说他寧愿让自己好奇一辈子,也不愿再多看一眼,如果他早知道会这麼可怕的话....不管是谁问他,他都不肯再多说一句........

      船上发生了这种事,任谁也没心情再工作!

      " 阿如啊...",在吃饭的时侯船长脸色沉重的对大副说,:" 我看这一次出海是别想赚钱了....等一下我用ssb 叫公司报案好了,这样下去根本也不是办法......一连死了二个船员,回去了,也是麻烦一大堆....你看怎麼样﹖"

      大副一言不发,只是低著头吃饭......

      裡面的老兵和阿土是怎麼死的根本没有知道!就是进去了,没有出来........

      船在这一天并没有动,也没有下网,就是停在原地,这对渔业来说,是一大忌,又不是全船死光了,否则那有不作业又不动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船长宣佈停止作业,将到日本的一个基地停留,接受调查,这当然是船公司的命令,船上死了船员,回国之后还有的计算呢!

      " 今天最后一次下网了!把网子洗一洗,收好就准备回家了",船长也许是心情不好吧!今天特别的出现在后甲板指挥下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船长坐在后天桥上,三车跑上来说主机经准备好了,船长拿起控制器按下前进的按键....

      第一件网下的十分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就下完了,船长将船全速前进,令得船速接近十四海浬....

      如果船能更快,船长一定会将船开到极限...

      突然------

      " 二副你干什麼﹖网子快被勾到了,你还不拉起来﹖",船长破口大骂本来件和件之间,网子是不能相连的,一勾到了,会使的网子像雪崩一般的落到水裡去,被船的水流一衝,会成為一个死结,再也打不开,捲入几件,就是坏了几件,少的话几百件,多的话整个糟,一千件网就这样完了!

      情形愈来愈严重,二副急叫,:" 船长!快减速!拉不起来了!! "

      大副看情形不对,从船长手中接过控制器立刻的按下减速键...但,实在来不及了!

      近八立方公尺高的网,倒了下来罩住二副,不到一秒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不到半糟的网,第三糟的网,仍无情的往海中流去!

      第二糟的后半部和第三糟的前半部都捲下去了!

      " 停车!停车!",船长著急大叫了出来....

      " 斩网!斩网 !快斩断网子!",大副也同时吼叫了出来....

      船,那能说停就停﹖

      将近一千件的网!连著二副.......

........................................
  烧酒许,XX 县警局刑事组巡官,

      读者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外号吓到,以為他多能喝!如果您真这想,那可就错的太多了!他能当巡官(一线四星),说来也十分的好笑!

      他大字不识几个,说国语还会漏风,一双眼睛总是瞇瞇的....据说那一年,他作了二十一年的警员才升巡佐(平常的约要八年至十三年),当了巡佐还不到三个月,有一天和同事喝醉了,大家一起说笑著考巡官,因為酒意,他回到派出所就真的报了名要考警官学校......

      那一年......

      报考二十三个,录取二十二个,他老兄第二十名,平均不到三十分...就算是第十九名平均也有五十几分.......别以為他还能赢的了谁!

  那一次有三个人缺考......就是这样叫他给矇上的......

      每一次出去喝..喔..更正,在裡面喝也一样!他都是第一个阵亡的!没有一次例外...一喝酒就不上班...经常被处分,所以,干了快十年的巡官还一直升不上去..套一句他的口头禪,:" 啊喝酒还要上班..谁敢去喝﹖"

      " 发仔...你跟那个会长不是有护照吗﹖",烧酒许,没来头的冒出这一句,我正為了业务检查而大伤脑筋,从上次检查到现在,也快一年了,我根本就没写!还不知道要找谁来帮我写...

      "有啦!有啦!不要吵我啦!",我十分不耐烦的回他," 明天人家要来检查业务,我不通过你也不会好过,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说啦!"

      我对他的口气就是这样...全所裡没人鸟他...看他的手裡还拿著一瓶酒....那有警察这样的﹖

      " 别这样说啦!..嘿..嘿..嘿..这一次是有好康唷...要不要听听啊﹖去日本耶..你不去的话..我找别人嘛...",烧酒许转身作势要走...

      " 日本!﹖当真﹖",我也顾不得作前侷后恭的小人了...:" 别走..别走...巡官..唉呀!你这酒真不错!很强的耶...要不是你这样好酒量..谁喝谁醉....巡官您果然好酒量!",我努力作出最嫍媚的笑脸....

      " 呵..呵..呵...也不能这样说啦...我只是还好而己啦...",烧酒许笑的眼睛都瞇成一线了...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很快的掏出菸,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 来来..来..巡官抽个菸..您说这是那的话﹖您的好酒量警局裡,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我看就算叫十个小姐来恐怕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太强了嘛...."

      烧酒许笑的更开心了,:"没有啦..顶多八个就不行了啦...十个不行啦.....还是发仔你最了解我..呵..呵..呵....",他似乎忘了上次被一个新来不到三天,第一次喝酒的小姐,灌的像一隻没有尾巴的猫一样.....

      " 那...日本的事.....",我装笑的问....

      "就你和会长去了!我作主,我说了就算,你们两个现在到外事组找黄组员报到!要带护照喔...还有服务証...明天就要出发了..要快喔..."

      只要逃过明天警局的查察,别说叫我去日本,就算叫我去南非的猴子园出差我也愿意!!先过了明天再说,下次的事下次再烦恼吧!

      我跑到办公室找会长,会长正在东找西翻的找东西..

  " 小发!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勤务手册﹖上次明明还在啊,怎麼会不见了﹖快帮我找一下..."

      " 明天不检查了!",我正色的说,

      " 那改在什麼时侯﹖",会长停止动作,抬头问我,

      " 没改!还是明天...",我不急不徐的点起了一根菸...

      " 不要开玩笑了!明天这关过不了,往后被列為辅导,那才是真的完了!",会长转过身," 快帮我想想..我丢到那了﹖"

      " 别找了!明天我们要去日本,烧酒许叫我们去的,好像是外事带队的...",我拉住会长...

      " 当!真!",会长跳了起来....我看见他的眼中闪耀著泪光....是真的...只要能逃过业务检查.....就算死了也甘愿.....多少年的陈年老帐...如何能搞的清﹖

      透过外交途径,我们很快的拿到签証到日本去,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通关的时侯為了我们的枪等了好久..

     这一次是由外事组的一位巡官和一名警员,加上我和会长,一共四个人,到了日本由非官方的台商办事处的人来接应,直接到饭店去,当然,免不了接风一下.....

      在晚上的应酬中,日本警方的人对我们作整个案情的说明,那个台湾渔船现在仍停在港外,不准进港,当然,这讨论完全和我及会长无关,这是办事处和外事组的事,我们只喝酒,日文我也不懂,听没啦!

      整个晚上我只知道坐在我身旁,几乎等于没穿衣服的那个日本小姐,她的名字叫 " 哟扣 ",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在 " 哟扣" 偎到我身边的同时,我几乎马上决定丢开我本来就没有的矜持,倘开心胸.....我发誓!她绝对比 饭岛爱 漂亮多了!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我才能用我根本不坚定的意志力,十分吃力的推开身旁的 " 哟扣 ",迈著不稳的脚步...朝饭店大厅走去...

      在午餐上我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要出海,搭上那艘渔船,然后将它押送回台湾,大约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直到我们真正待在船上的时侯,己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儿竟然是这麼的冷,我拉紧了大衣,望向西方暗红的天空,此时天黑了,冷风狠狠的刮过每一件东西,大家都进船舱裡去,会长叫著:" 小发!你在干嘛﹖外面冷死了,你还想昨天你那个喔..不要想了啦!小心回去我向你老婆举发唷....."

      我只向他挥了挥手,远方看去尽是一片令人不解的黑,海风捲起一大片的浪花,使得空气中总叫人觉得咸咸的.....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也许是环境的关系吧!

      有一种身处在天涯海角的感觉,好孤独.....我不禁又想,如果我就这样死去消失不见,世界上会有人想念我吗﹖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一阵" 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从前面的甲板上传来的,我十分好奇的循著声音找过去...

      我站定在一扇门前面,我十分肯定声音就是从这裡面传出的!但我到了门前就又没声音了!

      我纳闷的大声问:" 谁在裡面﹖",没有回答,我顺手在甲板上检起一件铁器就往门敲下去,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铁门经被焊死了,看起来有一点銹了,应该焊没有多久!

      " 警察先生!船长请你上来吃饭!",上甲板一个水手对著我叫著....

      " 喔..好的!谢谢你...",我回身往回走,我才又发现,原来船的另一边还有一扇门,看起来是一样的,我走到另一边,用力的将门打开...

      裡面还有一扇木门,我弄开了木门.....我一点心裡准备都没有!一阵白色寒冷往我整个人罩住,我急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跌在甲板上...

      原来是冷涷库,但我心裡更觉得奇怪....左边那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焊死﹖因為挡不住的寒冷,我关上门,决定明天一定要查个清楚!

      我和会长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和每一位船员谈过,每个人说的都一样," 一切意外都是从捞到那不知名的尸体开始,并没有任何的故意杀人."如果不是事实,那一定是串过供!我固执的认為是后者...

      和船员谈过后,我找会长一起去外事组巡官的房间中,一起讨论案情,我首先发表我的意见,:" 巡官,我看这件案子可能并不单纯!没有理由会接连发生意外,我想不太可能!也许是船上发生的兇杀,為了避责,故意掩饰成意外!",这个巡官我并不认识,他好像是刚毕业的...

      " 嗯..我也是这麼想!",巡官接口说:" 我想,明天开始,我们将他们分开作笔录,不要让他们知道..."

      "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要串供也早就串好了...",会长说的也有道理!

      " 应该也是可能!不过,我想一定会有人不愿和他们一起串供的!我们先作一份笔录将他们咬死!回去之后再详加侦查,看怎麼样﹖",我提出这个作法,本来也只能这样,能办就办,不能的话也不能乱加罪名....

      " 嗯...也只能如此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巡官可能是自己累了....我和会长向他道声晚安,就回到我们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我睡到十一点才起来,天色好像不错,浪也不大,但我的头还有点晕,我心裡想著等一下再补两颗晕车药..我向船长要求要看尸体 , 船长面有难色的答应了.....

      船长带我们到一个仓前,赫然就是我昨晚我来过的这个门,我随口问道 :" 船长,这裡面有人吗﹖"

      船长脸色大变,后退了几步,:" 哦...当然...当..当然..有..哦不..没有..為什麼问这样的问题﹖"

      我和会长交换了一个眼色,我沉声问:" 黄先生!请你诚实的回答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录在讯问笔录中!,裡面到底有没有人﹖"

      " 有..哦,我是说有死人..并不是说有活的人....",船长的回答还是闪闪烁烁的....

      " 这样啊...请你现在叫人把这门打开,对了,昨天我怎麼听到有人在裡面说话﹖",我随便胡说,想看看他的反应....

      " 好的..啊..!裡面没有人!不会有活人的!",船长的反应异常激烈,我满意的笑了笑..." 啊..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

      没多久,船上的二车就弄好了 CO2 ,要把门烧开....

      我冷不防又问一句:" 為什麼要将门焊死﹖",我说的又急又快,船长一时不察顺口就答:" 因為怕裡面的人会出来...啊...不是不是!怕有人会进去 ..."

      我轻笑了一声,望向会长,会长对我作了一个 OK 的手势....这表示,一切都己经录音了!

      不多久,门己经可以打开了!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仍十分的内疚!当初我如果听船长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虽然每一个人都说错不在我......

      " 警察先生....你..你真一定要开这个门..!﹖",船长用著几乎发抖的声音对著我说....:" 如果能的话..请不要打开这个门!...算我求你..."

      船长的心虚,更让我认定了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何况我昨天又有到异样的声音从裡面传出!

      会长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船长,喝道:" 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这对你绝对不会有好处!请你合作!!"

      大副立刻上步过来也推开会长,大声的叫著:" 你们要查就查,干什麼要推人﹖",说完又将船长拉回原位,又道:" 船长,何不直接告诉他们,这裡头有一个作祟的死人﹖"

      我和会长都不再说话,要整你们还不简单﹖何必跟你们见识﹖会作祟的死人﹖这种话只好骗骗小学生罢,说不定人家还不信呢!

      我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拉开,和右边的一样,还有一个木门;我要说的是; 我在外勤干了这久,有一些动作是习惯的,大部分的刑警都会有这种自然的反射动作!就是:打开一扇未知的门,绝不会站在门口中央!

      我一脚踢开了那一扇木门,身体很自然的就闪身到门旁去...这时我觉得有一个黑影激射出来,并不大,约莫一支雨伞大小,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仍紧握著枪,全神注意著仓内的情形....

      " 啊....发仔 !! ",会长惊叫一声...

      我急忙一回头.看到船长倒在地上,胸口有一个高约四十公分的东西,灰灰的,有点像鱼的形状不过尾巴却不太像..我仍全神贯注在这仓口,问了会长:" 他怎麼了﹖"

      " 发仔!他死了!",会长在另一侧叫道。

      我几乎以為是自己听错了!我重覆问一次:" 你说什麼﹖再说一次!"

      船长是立即就死亡的!插在他身上的是一尾小的鱒鱼,约三十公分剑形状的刺,(类似旗鱼的嘴巴前端的刺。)连根没入左胸,大量的血正从船长的口、鼻中流出。

      一阵阵的白霜气不断的从裡面洩出,我探了一下头,根本无法看见裡面的情形,我对著另一侧的大副叫道:" 陈大副,请你去通知我们另外两个同事,并且请你设法关掉裡面的冷涷,还有弄一个电风扇来,我们要进去裡面!"

     大副心裡一定十分的痛恨我们,我看的出来,但他还是照著我的话作。我加了一句:" 陈先生!请你要知道一点!我们是办案,你们船长难道是我愿意让他遭到这种意外吗﹖",大副只是闷不吭声的离开....

      这个时侯,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暗了下来,风也转為强烈,不时有较大的浪打在船身上,令得船剧烈的震动...

      很快的,外事组的巡官和警员下来了,所有的船员听到消息也都跑到甲板上来,机仓裡的人将冷涷仓裡的风扇打开,马上一大片的霜气从仓裡往外衝出.......我大声吩咐著,所有人不得站在仓口....

      没有必要对船长作急救了,但我最少也要抓到兇手,在船上,他逃不掉的!会长也握著枪,来到我的身后准备接应我.....

      我等了约十分鐘,吹出的白霜己经快没了,我一个闪身到仓口,举枪对著裡面大叫,"统统不许动!"...

      在仓内走道的中央,背对著我站著一个人,一隻手下垂,手中还抓著一尾鱼,这鱼虽然不大,但少说也该有二、三斤,冰硬了的鱼给砸脑袋上可不是说著玩的,不死也会智障...我小心翼翼的跨进去,慢慢的走近他....

      我小心的盯著他,在眼角的餘光下,地上有一些东西,但我无暇去细看,只觉得红红白白的,一大堆散落的东西.....

      " 好!你现在慢慢的转过身来,双手抬高...你如果乱动我就开枪!",这时风扇己经慢慢的停了,但这寒冷还是令得我双手涷的受不了...

      我听到我身后仓外有人发出惊叫声,我不敢回头去看,只是问,:" 会长,什麼事﹖"

      " 外面没事!",会长的声音让我放下了心...

      过了差不多五分鐘,我都冷的快受不了,脚踩在碎冰上,我觉得我的脚趾有点作痛,但这傢伙竟然不鸟我﹖我搓了搓脚,再度大声的叫:" 你听到没有﹖把我惹毛了......"

      我伸出脚往他踼过去,:" 你他妈的欠打啊..﹖..转过来!"

      他终于开始转过来了,但看起来十分的彊硬,在转动间还发出碎冰的磨擦声,令得我全身都不自在...我这才留意到他手上还抓著鱼..我又喊:"还有!... 放下你手中的...鱼!"

      这话我自己说完也觉得好笑,常都是说 放下枪啊,放下刀啊,之类的,放下鱼﹖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当这个"人"转过来的时侯,我终于知道我无论如何是绝对笑不出来了!不必要专业的人来看,我相信任何一个人来看都能十分的肯定;这百分之百是一个死人!

      "他" 的脸上结著一层薄冰,眼球呈死灰色...我一看到他的脸,手上的枪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我:" 小发....小发.."我也才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来,因為的上下两排的牙齿正在上下抖动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死尸全身都转了过来并且扬起了手上的那条鱼...我想伸出手阻止他,才发现我的手一直是伸直的...

      我不知道是因惊吓过度还是怎样,我全身不能动弹,我努力的转动眼珠,想看看我的枪掉在那裡...这才发现到,地上早就躺了两个人,面部朝上,其中一个头部己经去了一半,一个眼珠还掉在他的脸旁,...

      我赶忙抬起头来,那个站立的死尸,高举著那条鱼正往我砸下来...

      " 碰..!",的一声 ,这具死尸并不是要打我,而是打向旁边墙上的管子...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 阿摩尼亚 的味道向我衝了过来,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听到有人在仓口大叫著:" 冷涷管破了..快救他出来...会死人的.."

      有过冷涷工作经验的网友应该知道,阿摩尼亚一旦外洩,虽然无毒,不过却会让人昏迷及不断的呕吐,最后窒息导致死亡,这一切不用几分鐘,何况又是在不通风的空间内﹖

      我并没死!在最后的关头时,大副衝进来将我拉出去!但也只拉到门口自己就昏过去了,还是会长将我们拉出来的!

      当我醒过来时己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问明了情况,会长对我说,当救我们出来的时侯,风浪己经太大了,根本站不稳,浪头一个一个的打上来,而那个东西,那具死尸,还是在裡面.....

      我立刻跑到驾驶台,此时外面正刮著大风,每一个浪都比船头还要高,船摇晃的十分厉害,我一阵反胃又想吐........

      我问船员:" 你们船长的尸体呢﹖"

      " 和另一个,二副,放在另一边....",这个船员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我望著甲板,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听船长的话,这才使的他丧命,我也很感激大副,他大可任由我死在裡面...但他却没有这样作....

      突然一阵尖细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裡,我回头问当班的船员有没有听到什麼...

      没想到我一回头,那个船员正用右手发抖著,指著我的身后,我马上回头一看....就是那一张脸!我就算到死都不会忘记...

      他在我身旁的门,张开了口,声音就是从他口裡发出来的!我急急后退撞到一个仪器,因為风浪,大所以门己经从裡面锁住了,他是进不来的!我几近疯狂的大叫著.....啊...啊....

      裡面的人听到我的叫声纷纷跑到驾驶台来,有的人跟著我大叫,有的人则跌坐在地上....只见那具死尸嘴角牵动一个诡异的微笑,举起他的手,他的手拿著一个手勾,开始用力的敲打著门窗玻璃......

      一个大浪从船头打上来,整个船的前半部几乎都陷入海裡了,我见到一波十分大的海水打在他身上,但在海水的冲击下,他竟然还是不停的敲打著....

      儘管玻璃十分的硬,但也经不起他这样不断的敲打,己经出现裂痕了!

      不知為了什麼,他突然转身离去,迈著十分艰难的脚步.....我看著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动作灵活了许多........

      这一夜,那具死尸没有再上来过.....

      第二天一早,我根本睡不下去了,我便走上驾驶台看看,问当班的船员,那个东西有没有再上来过,船员的答案是:没有!

      我心裡觉得好笑,什麼巡官嘛!遇到这种事吓的半死....躲的不见人影...真是的,应该出来一起想个办法才对啊...这样躲著不出来....

      这一晚,我早早就回去睡了,大副交待当班的船员要特别小心,千万不可以睡著......

      我心裡想,今天一天都没出来,说不定被浪打到海裡去了....

      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晚上,4-8 的船员来接班的时侯发现12-4的邱姓船员不见了!门是打开的!天气不好,门不应该被打开的啊!

      会长一接到通知后,马上就来把我叫醒,凌晨四点二十分!我穿上衣服,很快的来到驾驶台,全船裡面都找过了,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外面.....

      我看著一个接一个打上来的大浪..心想:恐怕又是那个死尸在作怪!一定要想个办法!

      我望著会长,会长摇摇头,说:" 我能怎麼办﹖把那个鬼东西推到海裡去﹖",我认真的想了想,这未尝不失為一个好办法,只是,要谁去﹖万一力气比他小呢﹖说不定反而被他给推下去!

      用油烧的话...弄的不好大家就再见了.....

      突然会长又大叫了出来,一阵敲打声.....不错!又是那个鬼东西!昨天打左边,现在打右边.....第三次看到之后,发现这个死尸的力气更大了,而且动作也更灵活...打没几下,玻璃又出现裂痕了....

      我心裡比前两次更镇定了一些,我望著他死灰色的眼睛,他也停下动作望著我.....

      我没有勇气再和他相望,我转过头,突然我看到一个东西引起我的灵感,--- 一具起重机。在外面的正中央,和一般吉普车头前装的很像,但大了许多!

      我心裡有了一个点子!

      我问大副那具起重机是否能用﹖

      " 可以的!能够拉动二十吨的东西..",大副回答,

      我再回头问会长,如果先把钢索放开,我跑出去将它拉进来扣成一个活套结,等那个死尸过来,套那死尸身上,这计画是否可行﹖

      " 嗯.....反正我不出去就对了!",会长摇摇头...

      我仔细的想了想,就算他抓到我,或要打我,钢索一勒紧...我应该没有什麼危险才对.....唯一要担心是,会不会被大浪打到海裡去﹖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大副,大副说,:" 这不是问题,我将船转向,顺著浪走,就不会有浪打上来!"

      " 好!那由我去!大副我的死活就全靠你了!",我儘量令得我的双脚不要抖的那麼厉害....

      船转了180 度后,浪果然没有再打上来,大副将钢索放开,我看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我一狠心打开门衝出去,到了起重机前,弄了半天才弄开勾子,

      当我弄好了之后;我绝想不到这个死东西竟然能这麼快,己经在我前面二公尺的地方了,我本来是要先回驾驶台内的,但,如果真这样作..说不定大家就看不到这个故事了!

      我情急之下,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往前套去.....

      我套中了!但他手上的手勾也勾在我手臂上,穿透了我的衣服!大副立即的将钢索绞紧,我看著这个王八蛋渐渐的升高,我的手也被拉高了起来....

      我一咬牙用力的将手拉回来..一阵剧痛..我忍著痛爬回到驾驶台..

      在起重机的力量下,它 慢慢的升高,从腰部被束成二段,高掛在半空中...四肢仍不断的在空气中挥舞著,是要抓住点东西一样.....

      我的右手伤可见骨,血不停的流,但我打开窗子愤努的喊叫:" 下地狱吧! 你这个早就该死的东西......."

      那一个不见的船员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于甲板上,脖子几乎被手勾划开了一半,头斜掛在地上,两眼睁的极大........

...................................
      回到台湾之后,我依照著我们在船上所达成的共识制作笔录,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没有故意杀人....没有会作祟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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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6 12:44: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晚上广播里讲过,配上音效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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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守相依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7-24 20: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哈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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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8 22: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不错吧,好长..{: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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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9 13: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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