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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5 14:3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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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找遍了各个地方,还是找不到时,大副心裡也觉的不对头了,不可能会找不到,船就这麼点大,还能去哪﹖当班的也说没看到....
二副知道了马上就叫醒全部的船员一起找,希望不是出了意外才好!很快就也船员发现左冷仓的门并没锁上,只是关著而己......
大副用力一拉就拉开了仓门,再打开第二层门.......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见....
" 老兵!老兵!你有没在裡面﹖快出声!",由于裡面实在太冷了,全都是雾气,能见度只有二公尺不到,大副想了想就叫一个船员进去裡面找看看,
" 阿土!你进去看老兵有没在裡面!"
" 喔..好...."
如果大副他知道老兵就是仓口昏死的话,他恐怕不会叫船员进去了!虽然现在只有一支手勾,勾在内门的门把上....摇摇晃晃的...
" 阿土仔,有没看到﹖"
" 没啦,看没什有...我再看看....."
虽然裡面有灯,但站在灯下也顶多能看到自己的脚而己,二旁的架子只能模糊的看到个大概,架子有四层,是用来冰鱼的,前天将鱼都转到大仓,现在只有几个架子上有放一些食物而己..当然,最后面还有昨天的那一个无名尸体...
" 有没有看到﹖"
" 没有....我到最裡面看看...."
" 看不太有啦....两边都看不到.."
" 你先出来,我叫人开风扇再找啦,你这样不好找啦!",大副回头叫二副说:" 你去叫二车开风扇..."
里面传来阿土的声音," 那我现在先出来喔...实在是很冷...手都麻了...."
" 好啦....你出来啦....."
" 我知道了啦..我正在走..............啊﹖有东西卡住脚了.."
" 快一点啦!己经去开风扇了,等一下你冷死可不会有人去救你!"
" ....不知道是什麼拉我...啊..啊---- 它在拉我!它在拉我..."
" 阿土仔!你在干什麼﹖快出来啦!"
" 我...我..我...啊----它拉我..它拉我....不要开风扇..",阿土仔几乎是哭叫著," 它拉我进去...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大副啊...."
"谁在拉你﹖ 二副!二副....阿木你去叫二副不是,叫二车不要开风扇!", 大副一边朝裡面问,一边叫另一个船员去拦住二副...
二副正从上面跑出来,和阿木差一点撞在一块:" 大副!二车在睡觉,门叫不开, 是不是去叫大车﹖"
" 那谁打开风扇的﹖",大副指著二副问。
" 没有人开啊﹖我又不知开关在哪裡﹖",二副一脸无辜的样子....
可是,谁都听到风扇啟动所发出的嗡嗡声.......
" 大副..大副..它要推我去撞风扇...我会死...我会死...",阿土的声音因為恐惧而完全走样了,根本不像他本来的声音
" 到底是谁在推你!﹖",大副对著裡面大声吼叫著....
" 啊.........",回答大副的,只有阿土一阵并不很长的惨叫声,很快取而代之的是风叶因打到东西而发出的急速碰撞声..."达达达达达达-----"
大副回头用几乎绝望的声音大叫, " 去 叫 船 长 起 来! "...........
在风扇的强力吹送下,裡面的雾气很快的就被吹散了,船长带著帽子,也顾不得在这种气温下,马上进去查看...
过了没半分鐘,船长出来了,船长只说了二句话;" 谁都不淮再进去这个仓,叫大车来把门焊死!马上...."
大副应了一声...在将门关上前,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偷看了一下....事后大副说他寧愿让自己好奇一辈子,也不愿再多看一眼,如果他早知道会这麼可怕的话....不管是谁问他,他都不肯再多说一句........
船上发生了这种事,任谁也没心情再工作!
" 阿如啊...",在吃饭的时侯船长脸色沉重的对大副说,:" 我看这一次出海是别想赚钱了....等一下我用ssb 叫公司报案好了,这样下去根本也不是办法......一连死了二个船员,回去了,也是麻烦一大堆....你看怎麼样﹖"
大副一言不发,只是低著头吃饭......
裡面的老兵和阿土是怎麼死的根本没有知道!就是进去了,没有出来........
船在这一天并没有动,也没有下网,就是停在原地,这对渔业来说,是一大忌,又不是全船死光了,否则那有不作业又不动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船长宣佈停止作业,将到日本的一个基地停留,接受调查,这当然是船公司的命令,船上死了船员,回国之后还有的计算呢!
" 今天最后一次下网了!把网子洗一洗,收好就准备回家了",船长也许是心情不好吧!今天特别的出现在后甲板指挥下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船长坐在后天桥上,三车跑上来说主机经准备好了,船长拿起控制器按下前进的按键....
第一件网下的十分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就下完了,船长将船全速前进,令得船速接近十四海浬....
如果船能更快,船长一定会将船开到极限...
突然------
" 二副你干什麼﹖网子快被勾到了,你还不拉起来﹖",船长破口大骂本来件和件之间,网子是不能相连的,一勾到了,会使的网子像雪崩一般的落到水裡去,被船的水流一衝,会成為一个死结,再也打不开,捲入几件,就是坏了几件,少的话几百件,多的话整个糟,一千件网就这样完了!
情形愈来愈严重,二副急叫,:" 船长!快减速!拉不起来了!! "
大副看情形不对,从船长手中接过控制器立刻的按下减速键...但,实在来不及了!
近八立方公尺高的网,倒了下来罩住二副,不到一秒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不到半糟的网,第三糟的网,仍无情的往海中流去!
第二糟的后半部和第三糟的前半部都捲下去了!
" 停车!停车!",船长著急大叫了出来....
" 斩网!斩网 !快斩断网子!",大副也同时吼叫了出来....
船,那能说停就停﹖
将近一千件的网!连著二副.......
........................................
烧酒许,XX 县警局刑事组巡官,
读者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外号吓到,以為他多能喝!如果您真这想,那可就错的太多了!他能当巡官(一线四星),说来也十分的好笑!
他大字不识几个,说国语还会漏风,一双眼睛总是瞇瞇的....据说那一年,他作了二十一年的警员才升巡佐(平常的约要八年至十三年),当了巡佐还不到三个月,有一天和同事喝醉了,大家一起说笑著考巡官,因為酒意,他回到派出所就真的报了名要考警官学校......
那一年......
报考二十三个,录取二十二个,他老兄第二十名,平均不到三十分...就算是第十九名平均也有五十几分.......别以為他还能赢的了谁!
那一次有三个人缺考......就是这样叫他给矇上的......
每一次出去喝..喔..更正,在裡面喝也一样!他都是第一个阵亡的!没有一次例外...一喝酒就不上班...经常被处分,所以,干了快十年的巡官还一直升不上去..套一句他的口头禪,:" 啊喝酒还要上班..谁敢去喝﹖"
" 发仔...你跟那个会长不是有护照吗﹖",烧酒许,没来头的冒出这一句,我正為了业务检查而大伤脑筋,从上次检查到现在,也快一年了,我根本就没写!还不知道要找谁来帮我写...
"有啦!有啦!不要吵我啦!",我十分不耐烦的回他," 明天人家要来检查业务,我不通过你也不会好过,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说啦!"
我对他的口气就是这样...全所裡没人鸟他...看他的手裡还拿著一瓶酒....那有警察这样的﹖
" 别这样说啦!..嘿..嘿..嘿..这一次是有好康唷...要不要听听啊﹖去日本耶..你不去的话..我找别人嘛...",烧酒许转身作势要走...
" 日本!﹖当真﹖",我也顾不得作前侷后恭的小人了...:" 别走..别走...巡官..唉呀!你这酒真不错!很强的耶...要不是你这样好酒量..谁喝谁醉....巡官您果然好酒量!",我努力作出最嫍媚的笑脸....
" 呵..呵..呵...也不能这样说啦...我只是还好而己啦...",烧酒许笑的眼睛都瞇成一线了...一付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很快的掏出菸,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 来来..来..巡官抽个菸..您说这是那的话﹖您的好酒量警局裡,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我看就算叫十个小姐来恐怕也不是您的对手......您太强了嘛...."
烧酒许笑的更开心了,:"没有啦..顶多八个就不行了啦...十个不行啦.....还是发仔你最了解我..呵..呵..呵....",他似乎忘了上次被一个新来不到三天,第一次喝酒的小姐,灌的像一隻没有尾巴的猫一样.....
" 那...日本的事.....",我装笑的问....
"就你和会长去了!我作主,我说了就算,你们两个现在到外事组找黄组员报到!要带护照喔...还有服务証...明天就要出发了..要快喔..."
只要逃过明天警局的查察,别说叫我去日本,就算叫我去南非的猴子园出差我也愿意!!先过了明天再说,下次的事下次再烦恼吧!
我跑到办公室找会长,会长正在东找西翻的找东西..
" 小发!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勤务手册﹖上次明明还在啊,怎麼会不见了﹖快帮我找一下..."
" 明天不检查了!",我正色的说,
" 那改在什麼时侯﹖",会长停止动作,抬头问我,
" 没改!还是明天...",我不急不徐的点起了一根菸...
" 不要开玩笑了!明天这关过不了,往后被列為辅导,那才是真的完了!",会长转过身," 快帮我想想..我丢到那了﹖"
" 别找了!明天我们要去日本,烧酒许叫我们去的,好像是外事带队的...",我拉住会长...
" 当!真!",会长跳了起来....我看见他的眼中闪耀著泪光....是真的...只要能逃过业务检查.....就算死了也甘愿.....多少年的陈年老帐...如何能搞的清﹖
透过外交途径,我们很快的拿到签証到日本去,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通关的时侯為了我们的枪等了好久..
这一次是由外事组的一位巡官和一名警员,加上我和会长,一共四个人,到了日本由非官方的台商办事处的人来接应,直接到饭店去,当然,免不了接风一下.....
在晚上的应酬中,日本警方的人对我们作整个案情的说明,那个台湾渔船现在仍停在港外,不准进港,当然,这讨论完全和我及会长无关,这是办事处和外事组的事,我们只喝酒,日文我也不懂,听没啦!
整个晚上我只知道坐在我身旁,几乎等于没穿衣服的那个日本小姐,她的名字叫 " 哟扣 ",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在 " 哟扣" 偎到我身边的同时,我几乎马上决定丢开我本来就没有的矜持,倘开心胸.....我发誓!她绝对比 饭岛爱 漂亮多了!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我才能用我根本不坚定的意志力,十分吃力的推开身旁的 " 哟扣 ",迈著不稳的脚步...朝饭店大厅走去...
在午餐上我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要出海,搭上那艘渔船,然后将它押送回台湾,大约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直到我们真正待在船上的时侯,己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儿竟然是这麼的冷,我拉紧了大衣,望向西方暗红的天空,此时天黑了,冷风狠狠的刮过每一件东西,大家都进船舱裡去,会长叫著:" 小发!你在干嘛﹖外面冷死了,你还想昨天你那个喔..不要想了啦!小心回去我向你老婆举发唷....."
我只向他挥了挥手,远方看去尽是一片令人不解的黑,海风捲起一大片的浪花,使得空气中总叫人觉得咸咸的.....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也许是环境的关系吧!
有一种身处在天涯海角的感觉,好孤独.....我不禁又想,如果我就这样死去消失不见,世界上会有人想念我吗﹖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一阵" 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从前面的甲板上传来的,我十分好奇的循著声音找过去...
我站定在一扇门前面,我十分肯定声音就是从这裡面传出的!但我到了门前就又没声音了!
我纳闷的大声问:" 谁在裡面﹖",没有回答,我顺手在甲板上检起一件铁器就往门敲下去,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铁门经被焊死了,看起来有一点銹了,应该焊没有多久!
" 警察先生!船长请你上来吃饭!",上甲板一个水手对著我叫著....
" 喔..好的!谢谢你...",我回身往回走,我才又发现,原来船的另一边还有一扇门,看起来是一样的,我走到另一边,用力的将门打开...
裡面还有一扇木门,我弄开了木门.....我一点心裡准备都没有!一阵白色寒冷往我整个人罩住,我急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跌在甲板上...
原来是冷涷库,但我心裡更觉得奇怪....左边那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焊死﹖因為挡不住的寒冷,我关上门,决定明天一定要查个清楚!
我和会长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和每一位船员谈过,每个人说的都一样," 一切意外都是从捞到那不知名的尸体开始,并没有任何的故意杀人."如果不是事实,那一定是串过供!我固执的认為是后者...
和船员谈过后,我找会长一起去外事组巡官的房间中,一起讨论案情,我首先发表我的意见,:" 巡官,我看这件案子可能并不单纯!没有理由会接连发生意外,我想不太可能!也许是船上发生的兇杀,為了避责,故意掩饰成意外!",这个巡官我并不认识,他好像是刚毕业的...
" 嗯..我也是这麼想!",巡官接口说:" 我想,明天开始,我们将他们分开作笔录,不要让他们知道..."
"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要串供也早就串好了...",会长说的也有道理!
" 应该也是可能!不过,我想一定会有人不愿和他们一起串供的!我们先作一份笔录将他们咬死!回去之后再详加侦查,看怎麼样﹖",我提出这个作法,本来也只能这样,能办就办,不能的话也不能乱加罪名....
" 嗯...也只能如此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巡官可能是自己累了....我和会长向他道声晚安,就回到我们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我睡到十一点才起来,天色好像不错,浪也不大,但我的头还有点晕,我心裡想著等一下再补两颗晕车药..我向船长要求要看尸体 , 船长面有难色的答应了.....
船长带我们到一个仓前,赫然就是我昨晚我来过的这个门,我随口问道 :" 船长,这裡面有人吗﹖"
船长脸色大变,后退了几步,:" 哦...当然...当..当然..有..哦不..没有..為什麼问这样的问题﹖"
我和会长交换了一个眼色,我沉声问:" 黄先生!请你诚实的回答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录在讯问笔录中!,裡面到底有没有人﹖"
" 有..哦,我是说有死人..并不是说有活的人....",船长的回答还是闪闪烁烁的....
" 这样啊...请你现在叫人把这门打开,对了,昨天我怎麼听到有人在裡面说话﹖",我随便胡说,想看看他的反应....
" 好的..啊..!裡面没有人!不会有活人的!",船长的反应异常激烈,我满意的笑了笑..." 啊..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
没多久,船上的二车就弄好了 CO2 ,要把门烧开....
我冷不防又问一句:" 為什麼要将门焊死﹖",我说的又急又快,船长一时不察顺口就答:" 因為怕裡面的人会出来...啊...不是不是!怕有人会进去 ..."
我轻笑了一声,望向会长,会长对我作了一个 OK 的手势....这表示,一切都己经录音了!
不多久,门己经可以打开了!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仍十分的内疚!当初我如果听船长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虽然每一个人都说错不在我......
" 警察先生....你..你真一定要开这个门..!﹖",船长用著几乎发抖的声音对著我说....:" 如果能的话..请不要打开这个门!...算我求你..."
船长的心虚,更让我认定了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何况我昨天又有到异样的声音从裡面传出!
会长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船长,喝道:" 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这对你绝对不会有好处!请你合作!!"
大副立刻上步过来也推开会长,大声的叫著:" 你们要查就查,干什麼要推人﹖",说完又将船长拉回原位,又道:" 船长,何不直接告诉他们,这裡头有一个作祟的死人﹖"
我和会长都不再说话,要整你们还不简单﹖何必跟你们见识﹖会作祟的死人﹖这种话只好骗骗小学生罢,说不定人家还不信呢!
我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拉开,和右边的一样,还有一个木门;我要说的是; 我在外勤干了这久,有一些动作是习惯的,大部分的刑警都会有这种自然的反射动作!就是:打开一扇未知的门,绝不会站在门口中央!
我一脚踢开了那一扇木门,身体很自然的就闪身到门旁去...这时我觉得有一个黑影激射出来,并不大,约莫一支雨伞大小,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仍紧握著枪,全神注意著仓内的情形....
" 啊....发仔 !! ",会长惊叫一声...
我急忙一回头.看到船长倒在地上,胸口有一个高约四十公分的东西,灰灰的,有点像鱼的形状不过尾巴却不太像..我仍全神贯注在这仓口,问了会长:" 他怎麼了﹖"
" 发仔!他死了!",会长在另一侧叫道。
我几乎以為是自己听错了!我重覆问一次:" 你说什麼﹖再说一次!"
船长是立即就死亡的!插在他身上的是一尾小的鱒鱼,约三十公分剑形状的刺,(类似旗鱼的嘴巴前端的刺。)连根没入左胸,大量的血正从船长的口、鼻中流出。
一阵阵的白霜气不断的从裡面洩出,我探了一下头,根本无法看见裡面的情形,我对著另一侧的大副叫道:" 陈大副,请你去通知我们另外两个同事,并且请你设法关掉裡面的冷涷,还有弄一个电风扇来,我们要进去裡面!"
大副心裡一定十分的痛恨我们,我看的出来,但他还是照著我的话作。我加了一句:" 陈先生!请你要知道一点!我们是办案,你们船长难道是我愿意让他遭到这种意外吗﹖",大副只是闷不吭声的离开....
这个时侯,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暗了下来,风也转為强烈,不时有较大的浪打在船身上,令得船剧烈的震动...
很快的,外事组的巡官和警员下来了,所有的船员听到消息也都跑到甲板上来,机仓裡的人将冷涷仓裡的风扇打开,马上一大片的霜气从仓裡往外衝出.......我大声吩咐著,所有人不得站在仓口....
没有必要对船长作急救了,但我最少也要抓到兇手,在船上,他逃不掉的!会长也握著枪,来到我的身后准备接应我.....
我等了约十分鐘,吹出的白霜己经快没了,我一个闪身到仓口,举枪对著裡面大叫,"统统不许动!"...
在仓内走道的中央,背对著我站著一个人,一隻手下垂,手中还抓著一尾鱼,这鱼虽然不大,但少说也该有二、三斤,冰硬了的鱼给砸脑袋上可不是说著玩的,不死也会智障...我小心翼翼的跨进去,慢慢的走近他....
我小心的盯著他,在眼角的餘光下,地上有一些东西,但我无暇去细看,只觉得红红白白的,一大堆散落的东西.....
" 好!你现在慢慢的转过身来,双手抬高...你如果乱动我就开枪!",这时风扇己经慢慢的停了,但这寒冷还是令得我双手涷的受不了...
我听到我身后仓外有人发出惊叫声,我不敢回头去看,只是问,:" 会长,什麼事﹖"
" 外面没事!",会长的声音让我放下了心...
过了差不多五分鐘,我都冷的快受不了,脚踩在碎冰上,我觉得我的脚趾有点作痛,但这傢伙竟然不鸟我﹖我搓了搓脚,再度大声的叫:" 你听到没有﹖把我惹毛了......"
我伸出脚往他踼过去,:" 你他妈的欠打啊..﹖..转过来!"
他终于开始转过来了,但看起来十分的彊硬,在转动间还发出碎冰的磨擦声,令得我全身都不自在...我这才留意到他手上还抓著鱼..我又喊:"还有!... 放下你手中的...鱼!"
这话我自己说完也觉得好笑,常都是说 放下枪啊,放下刀啊,之类的,放下鱼﹖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当这个"人"转过来的时侯,我终于知道我无论如何是绝对笑不出来了!不必要专业的人来看,我相信任何一个人来看都能十分的肯定;这百分之百是一个死人!
"他" 的脸上结著一层薄冰,眼球呈死灰色...我一看到他的脸,手上的枪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我:" 小发....小发.."我也才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来,因為的上下两排的牙齿正在上下抖动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死尸全身都转了过来并且扬起了手上的那条鱼...我想伸出手阻止他,才发现我的手一直是伸直的...
我不知道是因惊吓过度还是怎样,我全身不能动弹,我努力的转动眼珠,想看看我的枪掉在那裡...这才发现到,地上早就躺了两个人,面部朝上,其中一个头部己经去了一半,一个眼珠还掉在他的脸旁,...
我赶忙抬起头来,那个站立的死尸,高举著那条鱼正往我砸下来...
" 碰..!",的一声 ,这具死尸并不是要打我,而是打向旁边墙上的管子...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 阿摩尼亚 的味道向我衝了过来,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听到有人在仓口大叫著:" 冷涷管破了..快救他出来...会死人的.."
有过冷涷工作经验的网友应该知道,阿摩尼亚一旦外洩,虽然无毒,不过却会让人昏迷及不断的呕吐,最后窒息导致死亡,这一切不用几分鐘,何况又是在不通风的空间内﹖
我并没死!在最后的关头时,大副衝进来将我拉出去!但也只拉到门口自己就昏过去了,还是会长将我们拉出来的!
当我醒过来时己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问明了情况,会长对我说,当救我们出来的时侯,风浪己经太大了,根本站不稳,浪头一个一个的打上来,而那个东西,那具死尸,还是在裡面.....
我立刻跑到驾驶台,此时外面正刮著大风,每一个浪都比船头还要高,船摇晃的十分厉害,我一阵反胃又想吐........
我问船员:" 你们船长的尸体呢﹖"
" 和另一个,二副,放在另一边....",这个船员不太愿意和我说话。
我望著甲板,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听船长的话,这才使的他丧命,我也很感激大副,他大可任由我死在裡面...但他却没有这样作....
突然一阵尖细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裡,我回头问当班的船员有没有听到什麼...
没想到我一回头,那个船员正用右手发抖著,指著我的身后,我马上回头一看....就是那一张脸!我就算到死都不会忘记...
他在我身旁的门,张开了口,声音就是从他口裡发出来的!我急急后退撞到一个仪器,因為风浪,大所以门己经从裡面锁住了,他是进不来的!我几近疯狂的大叫著.....啊...啊....
裡面的人听到我的叫声纷纷跑到驾驶台来,有的人跟著我大叫,有的人则跌坐在地上....只见那具死尸嘴角牵动一个诡异的微笑,举起他的手,他的手拿著一个手勾,开始用力的敲打著门窗玻璃......
一个大浪从船头打上来,整个船的前半部几乎都陷入海裡了,我见到一波十分大的海水打在他身上,但在海水的冲击下,他竟然还是不停的敲打著....
儘管玻璃十分的硬,但也经不起他这样不断的敲打,己经出现裂痕了!
不知為了什麼,他突然转身离去,迈著十分艰难的脚步.....我看著他的背影,总觉得他的动作灵活了许多........
这一夜,那具死尸没有再上来过.....
第二天一早,我根本睡不下去了,我便走上驾驶台看看,问当班的船员,那个东西有没有再上来过,船员的答案是:没有!
我心裡觉得好笑,什麼巡官嘛!遇到这种事吓的半死....躲的不见人影...真是的,应该出来一起想个办法才对啊...这样躲著不出来....
这一晚,我早早就回去睡了,大副交待当班的船员要特别小心,千万不可以睡著......
我心裡想,今天一天都没出来,说不定被浪打到海裡去了....
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晚上,4-8 的船员来接班的时侯发现12-4的邱姓船员不见了!门是打开的!天气不好,门不应该被打开的啊!
会长一接到通知后,马上就来把我叫醒,凌晨四点二十分!我穿上衣服,很快的来到驾驶台,全船裡面都找过了,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外面.....
我看著一个接一个打上来的大浪..心想:恐怕又是那个死尸在作怪!一定要想个办法!
我望著会长,会长摇摇头,说:" 我能怎麼办﹖把那个鬼东西推到海裡去﹖",我认真的想了想,这未尝不失為一个好办法,只是,要谁去﹖万一力气比他小呢﹖说不定反而被他给推下去!
用油烧的话...弄的不好大家就再见了.....
突然会长又大叫了出来,一阵敲打声.....不错!又是那个鬼东西!昨天打左边,现在打右边.....第三次看到之后,发现这个死尸的力气更大了,而且动作也更灵活...打没几下,玻璃又出现裂痕了....
我心裡比前两次更镇定了一些,我望著他死灰色的眼睛,他也停下动作望著我.....
我没有勇气再和他相望,我转过头,突然我看到一个东西引起我的灵感,--- 一具起重机。在外面的正中央,和一般吉普车头前装的很像,但大了许多!
我心裡有了一个点子!
我问大副那具起重机是否能用﹖
" 可以的!能够拉动二十吨的东西..",大副回答,
我再回头问会长,如果先把钢索放开,我跑出去将它拉进来扣成一个活套结,等那个死尸过来,套那死尸身上,这计画是否可行﹖
" 嗯.....反正我不出去就对了!",会长摇摇头...
我仔细的想了想,就算他抓到我,或要打我,钢索一勒紧...我应该没有什麼危险才对.....唯一要担心是,会不会被大浪打到海裡去﹖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大副,大副说,:" 这不是问题,我将船转向,顺著浪走,就不会有浪打上来!"
" 好!那由我去!大副我的死活就全靠你了!",我儘量令得我的双脚不要抖的那麼厉害....
船转了180 度后,浪果然没有再打上来,大副将钢索放开,我看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我一狠心打开门衝出去,到了起重机前,弄了半天才弄开勾子,
当我弄好了之后;我绝想不到这个死东西竟然能这麼快,己经在我前面二公尺的地方了,我本来是要先回驾驶台内的,但,如果真这样作..说不定大家就看不到这个故事了!
我情急之下,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往前套去.....
我套中了!但他手上的手勾也勾在我手臂上,穿透了我的衣服!大副立即的将钢索绞紧,我看著这个王八蛋渐渐的升高,我的手也被拉高了起来....
我一咬牙用力的将手拉回来..一阵剧痛..我忍著痛爬回到驾驶台..
在起重机的力量下,它 慢慢的升高,从腰部被束成二段,高掛在半空中...四肢仍不断的在空气中挥舞著,是要抓住点东西一样.....
我的右手伤可见骨,血不停的流,但我打开窗子愤努的喊叫:" 下地狱吧! 你这个早就该死的东西......."
那一个不见的船员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于甲板上,脖子几乎被手勾划开了一半,头斜掛在地上,两眼睁的极大........
...................................
回到台湾之后,我依照著我们在船上所达成的共识制作笔录,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没有故意杀人....没有会作祟的死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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