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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医易》作者: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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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3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章

    易雅馨说的那个地方离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小镇不算很近但也不是特远,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距离,一个叫羊片儿的小镇。没错,花非霖并没有指认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或者是什么山窝窝作为会合的地方,而是一个小小的镇子,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家的预料当中,现在的花非霖应该如同丧家之狗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可没想到人家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同手下人商定的地方照旧是处在小镇之上,虽然这个叫羊片儿的小镇在地图上都找不着。

    临行的时候,有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建议着说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能就凭着他们这一路人马前去碰运气,应该要发动国家的力量,究社会之底气来追缉花非霖这一危险份子。显然这位精英似乎并不是很懂现在社会上的法律,虽然众人都知道花非霖是个坏人了,但是没有太有力的证据,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就难以实行这个方案,而就算是真的实施了这个方案,以着花非霖的手段,恐怕那些普通的警察还没有近身就已经危险了。

    释为等人还是没有采取这样的方法,这不是普通人普通警察能够吃得开的场面了,贸然的指使警察们行动只是平白的将他们置之于火盆之上,而且以着花非霖的心智手段,能够选定这么一个地方,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释为等人可不希望引爆一个大火坑,所以还是国家的归国家,宗教的归宗教吧。

    不过释为还是和宗教联盟的各理事们联系了一番,大家也纷纷认同释为等人的做法,要是真的弄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对整个社会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要是能无声无息的将花非霖给解决给带回去,那方显示出大本事来。

    释为等人走的时候还让一帮年轻的弟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话说现在他们这么多的精英弟子在,俨然是一个言传身教的好机会,但是释为等有限的几人还是费尽了大力气将这样一帮年轻弟子们给打发了回去,不是别的,只是他真的觉得他们这一趟虽然表面上看来胜券在握,但是实际上谁也不曾知道到底面对的会是什么,现在去了这么一帮精英弟子,可不敢让年轻弟子们也贸贸然的闯过去了,不然丢了道统那可就真的无颜面对各宗派的列祖列宗了。

    总而言之,当释为等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踏上前往羊片儿小镇的客车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许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将一帮年轻人给丢在了当地,让他们自己回去,众年轻弟子们虽然心下里有些不满与郁闷,但是最终还是听从了释为等人的半劝慰半命令,集结在了一起,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众年轻弟子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是能又回到门派见到熟悉的人与风景,还是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很是兴奋,当然,其中得排除掉失魂落魄俨然失心疯的朱令。朱令倍受打击以来,整个人仿佛与世界隔绝,痴痴愣愣的,别人同她说话,她总是抬着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对方是白痴一样,如是数回,虽然众年轻弟子心里很是可怜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却也都一个一个的远离开了朱令。而朱令则整天的躲在房间里面,连吃饭都是有人将食物送到她的身前,以至于朱令根本就不知道易雅馨的到来,也许易雅馨的到来会刺激到朱令,让她回忆起曾经的那次约会,但是如果朱令影响到了花非霖的计划,也许朱令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花非霖给害死了,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所以当朱令被众人半陪护半押送的拉扯上车子的时候,旁边看到朱令那痴傻的表情以及成熟妩媚的外貌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郁闷的感慨一句:“为什么竟然是个神经病”

    且不提朱令等人踏上了归家的旅程,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们心情复杂的都已经踏上了前往羊片儿小镇的客车。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远不近,一个小时足以,但是众人心中还很是忐忑。毕竟虽然易雅馨将花非霖的那个监视她的人给困在了阵法里面,但是一夜过去了,谁知道花非霖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而突然的离开啊,现在最为不利的条件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地方花非霖无比熟悉的很,纯属于本土作战,根本就不是他们这帮外来人所了解的。

    在司机的带领之下,很快的众人就来到了这个羊片儿小镇,小镇之上很是安详和蔼,可以看得出很少有外人突兀的闯入到这个小镇子上来,那些行走在小镇子之上的居民们很是兴趣的看着这些突然闯入了他们宁静的生活的陌生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情况让宗教联盟的一众精英们感到很是被动,原本以为一个小镇怎么说来他们这十多号人参合进去也并不会显得突兀,他们原本准备着到了这里之后然后就分散开来的,没想到这个小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就只有一条短街,街道两旁的当地居民们坐在店子里面聊着天不时的冲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现在宗教联盟的一帮人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花非霖会挑选这么一个地方了,这个地方的居民彼此都十分的熟悉,人来人往也都是乡里乡亲,别说是十多个陌生人,就是偶尔的一两个陌生人也是如同夏日里的萤火虫一般耀眼无比。

    宗教联盟的一众人有些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他们从来没有预期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在路上计划好了,到了地头谁负责什么谁又负责什么,可是到了这儿一下车,好家伙,根本就不用负责什么了,完完全全的亮相在了诸人的眼皮之下了,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可不会傻到以为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就没有一个人一双眼睛是属于花非霖的眼线的。

    “他娘的,这个地方怎么是这样啊,花非霖这鸟蛋还真是狡猾呢,看样子我们是暴露了。”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如是说道,这些天与着这一帮宗教联盟的人在一起,他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脾气脏口,可是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的就爆了个粗口。

    此刻却是没有人理会这个精英弟子的粗口了,大家都忧心忡忡的看着释为大师虚机子道长等高人们,却是一筹莫展了。他们毕竟不可能以抓捕花非霖作为他们的事业,他们必然会要离开回去的,可是想着有这么一个手段无比歹毒又能隐忍潜伏的主暗藏在某处,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挑选谁来咬上一口,想着那幽蓝的火焰,他们心里就不由的犯嘀咕。

    众多精英弟子将目光投向了中间的释为大师以及虚机子道长,希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是释为与虚机子面面相觑,却是一脸郁闷,此刻他们也是盲人摸象,哪里来的什么方法呢。

    易雅馨的心里冷笑了一番,就凭着这些念经诵佛打坐修炼都弄得有些傻了的人还想着要与他花非霖做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易雅馨的脸上却是流露出了迟疑的色彩来,一直有那么几个人偷偷的瞥看着易雅馨,此刻见到易雅馨脸上露出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连忙柔声的说道:“易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要是的话,说出来大家计较计较啊。”

    一席话让众人的目光汇集在了易雅馨的脸上,释为大师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易施主有话但说无妨,此刻我等都是措手无策,如果易施主能想到好的方法那真的是感谢佛祖了。”

    易雅馨微微的咬了咬嘴唇,这样的动作让周围不少爱慕暗恋她的人一阵心跳加速,易雅馨犹豫了一会说道:“释为大师,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不过我想既然我们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不妨就试探一下。我们干脆的挑明了找街边的商贩问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花非霖藏身在何方,这个小镇如此狭小,而且街坊邻居都是相识的,我想他们应该会知道花非霖身处的地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易雅馨小姐真实聪慧啊”顿时有宗教联盟的人在一旁赞叹着说道。

    “可是,说不定花非霖他是偷偷摸摸的溜过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亦或是花非霖让人下了封口令了,不让众人泄露他的行踪,这也是说不定的啊”有赞同的自然就有反对的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弟子中还是有几个女性的,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面对着易雅馨如此的受到众多男弟子的推崇她们还是觉得很是不爽的,此刻找着机会了,连忙跳将出来反驳着。

    “这个简单,我们找个人问一下就清楚了。”易哲虽然对易雅馨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面对着有人挑衅他的堂妹,作为堂兄他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易哲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店子里面问了起来,这小镇地处比较偏远,人们之间也保留着那种质朴的感情,远不比大城市里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到易哲的问话,那店主很是热心的替他指点起道路来了。感谢普通话推广者,虽然那店主的普通话有些怪异,但是总算是交流起来并无大碍,而店主早在这一帮陌生的外地人出现在小镇之上的时候就已经很是感兴趣了,指点方向之余也不免有获取谈资的嫌疑,一直追问着一群人找花非霖的目的,还大声的说着花非霖的好话,这让原本对花非霖满腔愤怒的易哲脸上都有些抽筋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心店主的热情招待,依着店主的架势,很有可能还想着要带领着这一群自称是花非霖的朋友的人早上他家门去呢。易哲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到时候一上门,与花非霖一打面,然后两方斗得个龙争虎斗,那不摆明了自己是在欺骗眼前的这个店主么。

    易哲连连推脱了店主的热情招待,然后小跑着来到了宗教联盟的人群当中,看到他那兴奋的脸蛋,众人也是明白了此去肯定大有收获,一个个脸上也洋溢着激动的情绪。易哲对着众人说道:“别说,花非霖还真的就在镇子里面,在小镇最里面的一个小庄园里面,那店主很是热心的告诉了我那个庄园的特色。”

    虚机子道长等了半天了,都有些烦了,连忙对着易哲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先走吧,以花非霖的眼目,不定我们已经被他发现了,现在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撞见他,要是再迟上一会,说不得他又溜走了。”

    易雅馨眼睛里精光一晃而过,但是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一群人已经迅速的登车朝着易哲指定的方向驰骋了过去。

    这一片小庄园其实非常的容易找到,因为在这附近的地方就这一幢类似于别墅的房子,外面用着高高的围墙将这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房子里面以及后院的情况了。对于花非霖拥有着这样的一栋房子,一堆人很是吃惊,以前花非霖在众人面前亮相的时候总是那样一副朴素甚至是寒酸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套漂亮的房子。其实别说是他们觉得惊讶,就算是白翼站在这里,他也会大吃一惊的,他从来都不知道与他朝夕相处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一处产业,虽然地处比较偏远,但是仅从外观上看来,这栋房子的造价也不会太低了。

    小庄园是没有大门的,原本的大门已经被取了下来,看的众人一阵愕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其实却只是花非霖往日里为了不显得自己与大众有着隔阂,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家其实众多乡邻随时可以前来游玩,所以才特意叫人给拆掉的,只是没想到如此一来却是方便了宗教联盟的这帮人。如果真的大门紧锁,又叫不开门的话,当着附近居民的面他们还真的不好理直气壮的砸门而进,毕竟花非霖在这里的人气看样子想当的高,而且乡里邻间的都比较排外,遇到事情肯定是要帮着自己乡邻的,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一众人乱闯入花非霖的家中。

    在一群乡邻们好奇的眼光中,释为等一群人来到了花非霖的房前,虽然表面上看去并无异样,但是大家都已经浑身戒备了。释为大师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间里面很是安静,没有丁点声音,释为正待要继续敲门,一旁的虚机子手上运着气力那么一推,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大门就打开了。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谨慎的走进了房间里面,房间连忙却是一片安宁,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很快的,分散开来寻找的精英们就有了发现,卧房里面一片狼藉,衣橱书桌混乱无比,显然是仓促之间逃离没有来得及收拾,而不久又有人前来报告发现房间里面的茶水依旧温热,显然花非霖是刚刚离开这里,最让众人郁闷的是并没有发现杨木衣的行踪。

    很快的清查了一番,众宗教联盟的人汇集在大厅里面,看着释为与虚机子这两个大头,等候着下一步的命令,这次并没有找到花非霖,让众人有些失望,不过看踪迹来说显然花非霖离开的并不是很久,想来现在出去寻找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找到他的踪迹的。

    释为对着易哲说道:“易哲施主,你先去打听一下周围的乡亲们有没有看到花非霖的行踪?我们再继续在这里仔细的寻找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一句话是对着众精英们说的,虽然有着一些证据可以证明花非霖与无**教的关系,但是如果能够找到更多的东西将它摆放到世人的面前,那么少了当地人的支持的话,对他们的行动还是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一众人还在房间里面清查着,易哲很快就跑了回来,他的消息大出众人的意料,周围的乡亲们并没有看见花非霖的离开,他们确定不久之前见到花非霖在房中,同样确定没有见到花非霖的离开。释为大师愣了一下之后,仔细的一间一间房屋查找起来了,易哲也仔细的找遍了一些角落,看能不能找到被遗漏的地道通道之类的地方。

    逐渐的,众人也耳闻了这个消息,大家的兴致更是高亢了,虽然花非霖可能用着他的武功避开乡邻的耳目远遁了离去,但是也有可能是一时来不及逃离,隐藏在了这个小庄园里面。

    但是众人将房子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不由的大家有些失望。

    易雅馨推开后门,一股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浓厚的大地清新的气息。众人不由的望了出去,只见后院空地之上青草随着暖风摇曳着,还有几棵大树挺立着,一派安详的气氛。释为大师的眼睛扫向后院,当扫过一个角落的时候,不由的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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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零六章


    易哲扭过头去,只见花非霖狼狈的站在五行旗阵外不远之处,脸上一片蔚蓝之色,神情说不出的疲惫不堪,衣服也满是灰尘。但即便是如此的狼狈,但是面对着宗教联盟的这一帮精英们,他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傲娇,花非霖伸脚将一面黄色的旗子踢到了一边,那旗子轻飘飘的飞到了半空之中,然后折断成了两段。

    花非霖蔑视的看着这边的一众精英弟子,大声的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全部使出来,且看花非霖你家花爷爷能不能全部接下。”花非霖是真恼怒了,原本他是猫戏老鼠的心态,谁曾想到竟然差点阴沟里面翻船了,如果不是外面宗教联盟之中还有着易雅馨这样一颗绝妙无比的棋子在那里,他还真的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被抓了呢。

    虽然宗教连忙的一众精英们见到花非霖此刻很是狼狈的样子,但是花非霖的这一番争斗却是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树立起了一个近乎无敌的形象,就算是花非霖难得的口出狂言辱骂到了众多精英弟子们,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似乎被吓住了,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响声。而那几个受伤的超级高手则一门心思的调息着自己的内息,他们可不是花非霖这个变态,毫无顾忌一点也不担心走火入魔,所以一时之间场面之上变得很是怪异。

    花非霖嘴上虽然是如此的大放厥词,但是他心中却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这一次却算是亏大了,体内的气血以及蓝灵功似乎都有些压制不住,在不断的沸腾,这中功法修炼起来虽然简单而且功力超绝,但是反噬起来那也是同样的厉害。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古至今出过那么多的邪魔功夫,但是却没有什么能够流传下来的缘故,副作用太厉害了,一个控制不住,就坠入了疯癫狂乱之中,失去了理智,就算是再怎么有着野心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不会去学习这样的功法,甚至花非霖手上有这样的功法,但是他宁可让钱二偷取前去修炼,他也不愿意自己修炼,直到遇到蓝灵功。

    这蓝灵功是古滇王国的大巫对手的功法,端是厉害,同样的修炼起来其实简单不过,而大巫并不知道这功法的副作用,而且他也不屑于知道,在古滇王国,他就是那无上之人,就连国王在他面前也只能低下他那高贵的头。所以大巫虽然留下来这个功法,但是却并没有说明他的副作用,只是笼统的说着威力惊人。花非霖拿到手之后看到修炼方法也很是烦恼,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修炼,果然威力惊人,而且似乎副作用也并不是特别的强大,至少到现在花非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但是没想到这功法一旦受损之后反噬却是很大的,至少现在的花非霖感觉很是不妙,他现在只想着要迅速的不动声色的抽身离去,然后再去找些婴儿来练功。

    花非霖不敢大意,此刻虽然他身体里面如同烧开了一锅开水,但是表面之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痛苦表情来,这也得亏了花非霖那蔚蓝无比的脸庞,似乎笼罩在一片蓝色的气雾之中,遮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即便是在灿烂的阳光之下,也没有人能看清楚他脸上那微微的抽搐。

    花非霖不敢泄了自己的底气,虽然他相信对方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妥了,但是他对自己刚才展露的武力很有信心,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面的人肯定不敢上前来同他较量,其实花非霖更怕的是有人又有什么新花样新的秘法扔出来,那样的话,不管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怎么猜测怀疑,他也只能是抽身迅速的离去了。

    花非霖咧着嘴笑了,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这些宗教联盟的精英们,面对着花非霖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少的精英们都不由的避开了花非霖的眼线。花非霖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往日里的那般浑厚磁性:“雅馨,现在你见识到了我有多厉害了吧,你身边的那些个家伙跟我一比真的提鞋都不配。雅馨,回来吧,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听到花非霖的这番话语都气爆了,但是即便是往日里对易雅馨有着几分爱慕之情的人如廖明之类的人,此刻也只能铁青着脸蛋,没有办法,花非霖的武力值实在是太高了,大家对他的人品很是不耻,但是却不能忽视他高强的武力。

    易雅馨却似乎是有些意动了,她回头看了一圈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宗教联盟的精英们,那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哀婉气息着实让人觉得怜悯,此种怜悯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地位高低,然后毅然的扭过头来,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说的是真的么?那么我让你将你那无**教给解散了你也愿意?”

    花非霖眼睛之中露出了无尽的哀伤,两人的这种表演如果是落在知道事实真相的人的眼中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出,只是在这当中无人知道真相,即便是有所怀疑也猜不透两人之间的关系。花非霖摇着头说道:“雅馨,别人不了解我就算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其实别人了不了解我我都无所谓的,只要是你能够了解我就可以了。”花非霖说着的话如同绕口令。

    “其实,我当年创建无**教的时候还很年轻,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创建这么一个教派大半是为了好玩。同时也只是想着要为苗族人民做上一点事情,让他们有个大点的组织,但是没想到经过这么些年,无**教发生了改变,当年的那些一心为了人民的人已经腐蚀了,他们开始弄虚作假贪图享乐,甚至为了一己之利不惜破坏众多的家庭。等到我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迟了,无**教的臭名声已经传播出去了,这些日子里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调查无**教,无非就是想着给那帮人一个机会,也给无**教一个机会。这些日子里,我对无**教进行了重组,将一些**的头目都已经清理出教了,可以说现在的无**教同你们认识中的那个无**教完全不同了。本来我是不打算动他们了的,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那么好的,我答应你。”花非霖用力的点头应承了易雅馨的要求。

    一众宗教联盟的人面面相觑,对面的花非霖这口才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口吐莲花,甚至他们当中也有少数几个人都信以为真了,看着花非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他们在这一瞬间都忘了花非霖曾经的作为了。

    易雅馨咧着嘴笑了,她摇着头冷冷的说道:“花非霖,别把世人都当成傻子,我在你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你以为我是那十七八岁的懵懂的小姑娘么?这么容易被你欺骗?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动听了,对我没有半点用处。我只是提出这个要求,你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不用那么多的废话。”

    被易雅馨的言语一激,花非霖的脸色难得的红了几下,但是在那一片蔚蓝的海洋之中,这一点红色是这么的短暂这么的渺小,只有寥寥几人注意到了,不过倒是让宗教联盟精英这边那少数的几个多愁善感的人物看着易雅馨的眼神变得高大了起来。花非霖瞥了一眼静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释为大师等四大超级高手,他们并没有站起来,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又不经意间扫视了一下对面的那一帮他眼中的蝼蚁之流,心底里牙痒痒的,但是却不敢有过激的举动,谁知道他们那帮人中间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武器,现在的花非霖一心只想着尽力的为易雅馨扔上几枚筹码,然后赶紧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易雅馨停顿了几秒,满意的看着花非霖的沉默,然后说道:“还有一个条件,将杨木衣给放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杨木衣无关,只要你放了杨木衣,我就跟你走。”易雅馨的这般话语让易哲感到头疼无比,这个易雅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他还有些怀疑易雅馨是不是被人易容混了进来,但是此刻一看却又不像,莫非真的是因为倍受打击所以心神剧变弄得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

    “不行”花非霖立马回答道,似乎又觉得这语气太过于坚决,他放柔了声音说道,“杨木衣是我手上唯一的筹码,除非你与我结婚,不然我是不会放了他的,不过你放心,他在我手上吃得好睡得好,我怀疑就算我赶他走他都不一定会离开了。”花非霖的神情也变换的很快,眨眼之间仿佛同先前那个一脸哀怨的痴情男人是两个男人一般,绝对没有丝毫的变脸的那种不安羞愧表情。

    易哲这时候跳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再不跳出来的话,说不定自己的这个堂妹真的就被花非霖给骗走了,易哲可不认为花非霖会说话算数,而且在易哲看来,花非霖也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几天了,要是易雅馨真的这么跟着他走了,那么以后就算是回来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贴上一个标签,所以即便是易哲对易雅馨的表现有所疑惑,但还是站出来说话了。

    “堂妹,别听他瞎说,我看这个花非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追个女人都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跟着他又能幸福到哪去?而且我看杨木衣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就只能嘴巴上说说罢了,你连人影都没看见,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被他威胁着跟他走了,以后后悔可就晚了。”易哲不屑的看着花非霖,他的言语也引起一种宗教联盟的人的赞同,虽然他们对花非霖的武力值很是服气,但是听闻花非霖如此逼迫一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一样甚至更加觉得鄙夷了。

    这一霎那,花非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季节,听着易茹云的爷爷在那里对着他不屑的说着话,虽然言语之间并没有什么过激之处,但是那不屑的表情,即便是过了二十多年了,花非霖有时候做梦还是会梦见他。花非霖与易雅馨的眼睛之中同时闪过一丝阴森恐怖的眼神,易哲正好扭头看着易雅馨,看到这恐怖的眼神他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易雅馨的眼中。

    不过很快他就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花非霖的身上了,花非霖目露凶光瞪着易哲,满脸的蓝色仿佛云彩般翻腾不已,咆哮着冲向了易哲,看着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易哲身边的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只觉得面上一紧,呼吸有些压抑,竟然兴不起反抗之心,就更不用提易哲了。易哲原本就不算是武道高手,他的身手勉强只能算上二流,他继承的是易家的家传医学,面对着花非霖的这突然暴起,仓促间竟然都反应不过来。

    易哲没能反应过来,但是他身边还有着一个释为大师,释为大师脸色金光闪过,身形也是疾迅如电,先前差点被花非霖一击得手,所以释为大师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花非霖的一举一动,此刻更是早早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易哲的身上,见到花非霖的身手,他从地上直接飘起落到了易哲的身前,替易哲抵挡住了这一招。

    一声如同沉闷的雷声过后,花非霖脸上幽蓝更甚,他恼怒的看着释为大师,低声吼道:“释为和尚,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么?一定要与我作对”此刻他的一双眼睛里都变成蓝色一片,看上去很是骇人。

    释为大师接连着倒退了几步,堪堪的在易哲的身侧停住,脸上也是金光大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花施主有何不敢的呢?只是老衲虽然功力不如施主,但是这骨气却不能不如施主。”

    花非霖眼中蓝光更甚,但是不一会又褪去了,他缓缓的移动了一下脚步,随着他缓慢的动作,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一个个都摆好了姿势,似乎随时都准备一拥而上与花非霖决一死斗了。场上的气氛再次变得无比的凝重。

    花非霖脸上蓝光翻转,嘴里面厉声一喝:“你们都该死”然后朝着释为大师扑了过去,释为大师沉着的摆开架势,但是没想到花非霖在半路的时候突然一个急转弯,朝着身边不远的一个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冲了过去,这一下的变故大出释为大师的意料,之前不管怎么说,花非霖与人相斗的时候总是会有个缘由,或者是大家冲上去与他争斗,或者是主动出手阻拦他亦或是言语中对他有明嘲暗讽,但是此次花非霖的对手却是一个并没有言语冲突也没有主动招惹他的对象,释为大师根本就没有料想到这个,等到释为大师醒悟过来的时候,花非霖已经一掌将那名精英弟子给击飞了。

    那名精英弟子在空中翻腾了几圈落在地上,狂吐出一口鲜血,手脚抽搐了几下,然后停止了动弹,释为大师眼力何等惊人,立马发现这名弟子在这眨眼间就已经死去了。

    花非霖这还不算完,扑到了精英弟子人群中,仿佛猛虎入羊群,那帮宗教联盟的普通精英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功力速度都比不上他,更何况先前还有一个人在眨眼间就被花非霖给击飞了,以他们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花非霖没有留手,而那名弟子的下场也就不用怀疑了。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虽然勉强支撑了两三招,但是很快的第二个受害者就出现了,花非霖一掌再次打倒了一个精英,这次更惨,那名精英弟子的头都被打瘪了,脑浆都迸溅了出来。

    释为大师长啸一声,即便是老和尚的佛心此刻也不由的发怒了,而地上的虚机子等三大超级高手也站了起来,脸色很是难看。他们的身影迅速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拼着多年的修为将花非霖给立毙在当下了。

    就在花非霖准备荼毒第三名宗教联盟的精英的时候,易雅馨娇声一吼:“花非霖,你疯了,那就尝尝我的阵法吧。”易雅馨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四面杏黄旗,就待要朝着花非霖抛过去。

    花非霖却似乎对易雅馨的这四面小旗子很是忌惮,迅速的退去,正好避开了释为大师等四大超级高手的合围。他退到墙角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哼,今天算你们走运,我不与你们再多纠缠,不过往后你们自己小心了”说着身子一纵,就从那高高的后院里跳了出去。

    孔孝仁冷哼一声,手上的那判官笔无声无息的朝着花非霖追了过去,但是没想到空中的花非霖却仿佛脑后有眼一般,轻松的避开了这无声无息的攻击,而那柄看上去像普通毛笔的判官笔则无声无息的陷在了高墙之上,孔孝仁飞身取下他的武器,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花非霖离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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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3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一十六章


    “小妹”见到易雅馨如烟花般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易哲不由的发出一声悲呛的呼嚎声,即便是他心中有着再多的疑问与不解,但是面对着易雅馨的这般模样,心中那股子浓烈的亲情还是让他同样的声出了一声惨呼,挣扎着就要跑向易雅馨,只是在滞重的空气中他却是半分也不得前进,心急之下的易哲不由的洒出了一行热泪而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花非霖双目迸射着惊人的红色光芒,一掌击中易雅馨之后却是再也不多看一眼,然后回过身子来同着释为大师三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释为大师三人心下里因为刚才自己三人并没有来得及出手救人而感到有些沮丧,心里总是有着几分的不自然,途一面对花非霖再次凌厉甚至更加凶险的拳脚,他们也只得狼狈的伸手招架着,仔细的提防着花非霖的任何可能的天马行空的攻击。

    花非霖的功力显然又有了不少的精进,这时释为大师等三人的直观感受,先前三人还能狼狈的支撑住,可是现在只是花非霖的普通的随意攻击就有些扛不住了,而似乎花非霖自己本身还在那里本能的调节着自身的协调性,每出一拳动一脚,他的速度力量都会有着些许的长进,而这些长进很是惊人,渐渐的,原本用双手格挡住花非霖的拳脚的双手也渐渐的有些麻木疼痛起来了,而他们的心中也渐渐的产生了一股惧意,似乎无论他们如何的抵抗,都无法再次抵挡住花非霖的这些攻击了。

    花非霖长进的不仅仅是身手,他的精神方面长进得更加的厉害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花非霖的精神攻击本能的在那里发挥着它本能的作用。但是就是这股子精神力量,甚至影响到了对面三个超级高手的古井心境,虽然同着他们刚刚无法援手有些愧疚的这一诱因有关,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花非霖的精神太过强势了。

    花非霖修行的蓝灵功原本就是非常的具有侵略性非常的霸道,从他修炼的过程就可以看得出来,正常情况之下的花非霖就已经有些情绪失控精神暴躁了。入了魔的他则更甚了,此刻的花非霖还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一片,心里面依旧只有那样唯一的杀戮念头,但是他那疯涨的精神力却实实在在的对着众人发出了威慑的作用了。

    这种威慑并没有引用天地威势,仅仅是用着他自己自身的精神力量进行压迫。虽然比不上天地威势那般的夺天地造化,但是这种压迫却是更加的难以防御,因为其他人要进行防御的话也只能凭着自己的精神进行抵挡。

    释为大师三人更是不支了,身子不断的踉跄着后退,虽然三个人互相守护着,但是面对着花非霖的凌厉攻击,已经没有人能够做到全身而退了,他们的身上终于不可避免的遭到了花非霖的攻击,虽然经过了三人格挡牵引之后力量要小了许多,而且击中的也并不是什么重要要害,但是积少成多,再勇武坚韧的人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啊。

    场上四人犹在那里进行着生死拼搏,但是易哲的双眼却是再也没有离开过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雅馨的身上了,此刻的他双目瞪得滚圆,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就那样的看着易雅馨,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齿痕,心里面却是在那里不得的祈祷着,只盼望着易雅馨只是昏迷了,没有伤及性命。

    可能是苍天可怜易哲吧,在易哲的企盼之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雅馨突然身子微微的动了一动,那样微微的动作如果不是易哲一直紧盯着易雅馨在那里观察着的话,他肯定发现不了。易哲用力的挤了挤眼睛,果然易雅馨的身子稍微的动弹了一下,易哲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呼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气,在这紧张的环境中很是招眼。

    一众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们正看着场上四人的拼斗揪心不已,蓦地听到这样突兀的一声带着几分欣喜的笑容在自己近旁响起,只觉得是无比的刺耳,皱着眉头看过去。却见易哲盯着那远处地上的易雅馨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的笑容,而他们也随之发现了易雅馨似乎醒了过来。

    众人对易雅馨还是很有几分期待的,刚刚虽然易雅馨的表现如同昙花一现,但是这一现的昙花却给他们留下来深刻的印象,就刚刚易雅馨参战的时候,场面之上他们宗教联盟这一方还是要好看许多,这不易雅馨一倒下,那边的释为大师等人似乎就支撑不住了,身上也不知道受了花非霖多少拳脚了,这就更让众人期待着易雅馨再次如同仙女般出现在与花非霖拼斗的战场之上。

    说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如此的战斗,他们竟然只能在一旁期待以及祈祷着,还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这对一向自诩为武林的中流砥柱宗教联盟的精英弟子的他们来说很是有几分愧疚羞涩,心下里更是有了几分计较,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修炼,不再在这样的时刻让人给比下去,更是不能再有这样的时刻,别人的打斗竟然连参合进去的实力都没有。

    易雅馨在众人众多眼光的期待之下微微的动弹了下,虽然众人离她的位置较远,但是这并不妨碍众人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的眼力都好得不得了。大家看到易雅馨的手指先是微微的动了几下,然后是整个手,到最后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了。

    易雅馨睁开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感受着自己身子腹部如同刀割般的疼痛,然后似乎还听见远处有人的呼喊声。易雅馨有些迷糊了,她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的疼。

    易雅馨的大脑里面一片混沌,她想着要仔细的理清楚自己的情况,可是大脑里面一片混淆,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等到易雅馨仔细的思索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易雅馨再次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结果让旁边的宗教联盟的人很是焦急,不知道易雅馨这是怎么了,到底她受的伤严不严重,更是苦了易哲了,在那里大声的呐喊着易雅馨的名字,恨不得飞到她的身边替她仔细的检查一番。

    易雅馨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她在一片混杂的声音中似乎听到了堂哥的声音。易雅馨微微的皱着眉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见易哲一脸焦急的正看着自己这边,在那里朝着自己招着手,脸上一片焦急的表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里叫啊跳的,却并不肯走过来半步。易雅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肯定是在做梦了,一定是的,易雅馨深呼吸一口气,腹部的疼痛少了许多,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着睡梦清醒的那一刻。

    只是那一刻却并没有来的那么快,很快易雅馨就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那一举动。刚才她的大脑一阵警告,然后自己还没有醒悟出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一片枯叶般飞了起来,迅速的飘远了好几米,然后安然的落在了地上。而她刚刚躺着的位置之上,一个全身笼罩着一层蓝色光芒的花非霖正如同混世魔王般凶悍的站在那里,双眼发出红色的光芒。

    易雅馨更加确认自己在做梦了,只是这个梦境实在是有些诡异,她相信在自己的心目当中,眼前的花非霖才是真正的花非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不过易雅馨还是觉得很兴奋,虽然对梦境之中有着这样的一个不愿意看到的人物感到有些不爽,但是自己却似乎成为了一个武林高手,而且她还看到了一旁的释为大师虚机子道长以及一个白脸的高手,他们正在那里喘着气,看样子自己的梦境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众武林高手的捧场相助了。

    易雅馨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她的行为在众人眼中却是莫名万分了。先是花非霖突然放弃了释为大师三人,而是迅速的朝着地上躺着的“重伤不起”的易雅馨踢了下去,即便是周围一众人在那里大声的斥责着花非霖的举动,但是花非霖却并没有丝毫的忌讳,坚定不已的踢了过去。而易雅馨则更是如有神助般突然的从地上弹了起来,跳到了一边,然后有些茫然的看着对面的花非霖。

    这时候众人却又以为是易雅馨刚才只是在那里伪装着,想着突然袭击花非霖将花非霖给打倒了,只是自己等人的欢呼声让易雅馨的计谋失算了。同时又认为花非霖实在是太过于狡猾了,即便是躺在地上的易雅馨他也不忘记特意跑过来踹上一脚,以免遭到偷袭。

    只是易雅馨逃过一劫之后却又变得古怪起来了,站在那里微微的皱着眉头,上下的打量着花非霖,眼神之中有着某种奇特的光芒,而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易雅馨的易哲此刻也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易雅馨此刻迸射出来的眼神中的那一丝狡黠才像是他印象中记忆中易雅馨该有的眼神。

    总算是易雅馨即便是自觉的在睡梦之中也得保持良好的形象,谁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要是说出个什么“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之类的话语被外人听去了,那她估计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花非霖此刻也没有再进攻了,刚才的他突然心中一动,本能的感觉到那个在这里最大的威胁似乎又回来了,于是他不顾一切的放弃了攻击释为大师三人的大好机会,朝着易雅馨攻击了过来,只是没想到易雅馨这个**烦这么的警惕,竟然如此漂亮而又迅速的躲过了他这势在必然的一击。即便是先前被易雅馨接连的躲过了不少拳脚,花非霖还是觉得无比的懊恼,先前更是被易雅馨给气的达到了入魔的状况。

    场上陷入了一阵突然的安宁当中,而释为大师三人则乘此机会立马调息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此刻的一分一秒都得之不易,每一点一滴的力气都无比的珍惜。

    易雅馨觉得自己作为这个梦的主人,面对这样的一幕似乎应该要说点什么,她大咧咧的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这个样子才对嘛,就是一个恶人,往日里干什么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啊。”

    花非霖仔细的盯着花非霖不再做任何的动作了,他红色的眼睛里面光芒闪烁。花非霖入魔有一会的时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会慢慢的恢复理智,此刻他已经开始慢慢的思索起来了,比如对面的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不应该打对面的这个女人。

    花非霖已经在脱离本能的驱使了,他的脑海之中除了杀戮之外渐渐的多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他是谁这样的深奥的问题。但是显然一时半会,花非霖是理不清这样无比深奥的问题的,于是花非霖脸上的表情渐渐的丰富了起来,整个人也蹲在了地上,毫不顾忌旁边还有着虎视眈眈的敌人,就径直的在那里苦苦的思索起来了。

    释为大师心下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他们已经发现了花非霖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走火入魔入了魔障了,但是此刻思索起来显然是花非霖已经在渐渐的好转了。入魔了的花非霖清醒过来那可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如果他一直浑浑噩噩的虽然也害人,但是总归还只能害到少数一部分人,但是他这要是清醒了过来,那就是一个超级毒瘤了。释为大师看着旁边的一脸迷惘的众人心下里也是不由的有些忐忑,最后却是身子微微的直了直,念了声佛号,然后自言自语说道:“罢了罢了,地藏王菩萨如是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脸色却是变得平淡起来,自顾自的小声的念起**来了,这宽阔的地方,释为大师的小声诵经声却是声声入耳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易雅馨不由的偏头看了一眼一脸平淡却又显得肃穆庄严的释为大师,没想到在自己潜意识中这个大和尚还是有些本事的,易雅馨依旧将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梦境,而自己则是这个梦境的主人,而这里所有人物都是自己潜意识的表达。

    不过更让易雅馨气炸的是在自己梦境之中的大恶人花非霖竟然敢毫不顾忌自己这个梦中的主宰,径直的在自己的身前不远处蹲在那里,如同蹲坑般的皱眉苦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雅馨越想越是火大,毫无形象的大吼一声:“靠,装什么装在我面前有你装酷的样子么”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花非霖扑了过去,她洋洋得意的发现自己在睡梦之中果然像是开了作弊器,这速度这力量简直就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本事。易雅馨其实内心之中也有一个侠女的梦想的,只是年少时的时候没有那股勇气与毅力吃苦训练,所以这个侠女梦也只能是深埋在心底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易雅馨迅速的朝着花非霖飞扑了过去,身形比起倒地之前还要快上几分,再加上易雅馨那毫无形象的吼叫,让众人都是一脸黑线。难道这是事实么?这莫非是自己在做梦么可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还是坚定了这不是在梦境,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至于易雅馨,谁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

    易雅馨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理所当然的比花非霖那个舶来品要来的顺畅许多,速度力量都要平添上许多,再加上易雅馨根本就没有弄清楚现在这个场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凭着心中的那股子潜藏许久的怨气就朝着花非霖飞扑了过去,那样的速度力量,让虚机子等人也不由的大为赞叹,不知道易雅馨是怎么样练成现在的身手的,而且还潜藏的这么深,以前都没人知道易雅馨最厉害的竟然还不是阵法而是这武功。

    在易雅馨的想象当中,她这一巴掌拍下去,肯定就会将那蹲在一边像是蹲坑的花非霖给拍倒在地上甚至拍得像是一块地板一样,然后随她愿意任意的踩践,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巴掌却是连花非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从花非霖的身边擦肩而过了。

    易雅馨扭过头来,花非霖依旧蹲在那里仿佛没有动弹过。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是一阵惊叹,如果往日易雅馨也会很受打击,但是现在的她却固执的以为在自己的这个睡梦之中,花非霖是一个大*OSS,也不想想,大*OSS哪有那么容易的就打倒的。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易雅馨如同不知疲倦的疯婆子一般朝着花非霖毫无章法的胡乱攻击着,而花非霖则变得很是保守,随意的躲避着易雅馨的攻击,却不还一招,这更让人觉得花非霖与易雅馨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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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三十四章

    杨木衣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比武大郎还要悲剧。

    原本四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查看了一番之后,立马警惕的察觉到事情似乎变得很是糟糕起来,在这陌生的村子以及附近,他们四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些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们的对手,如果仓促的逃出村子躲在哪个角落里面,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村民们发现的,于是四人很快的就商定好了干脆赌上一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来路被花非霖以及村民们给堵上了,杨木衣丝毫不介意四人再次溜回到那个洞穴里面去,现在没有办法去那里了,那么也就只能赌上一把藏在村民的家中了,想来那些人不会认为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色敢躲在村民家吧。

    杨木衣的猜测还真是没错,果然花非霖并不认为杨木衣等人会躲藏在这民居里面,以着他对杨木衣等人的了解,杨木衣等人肯定不是那种甘心潜伏的人,他们一定都是恨不得能迅速的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了这里,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花非霖的猜测其实很是准确,如果他在晚出来五分钟左右的话那么杨木衣等人肯定就在出口处那附近徘徊了,如果不能迅速的逃脱出去的话,那么肯定就会束手就缚了。但是就是这样的巧合,花非霖在洞穴深处练功,并不知道杨木衣等人是什么时候被钱二给救出去的,依着他对钱二的了解,钱二不动则以,一动手那肯定不会拖拖拉拉婆婆妈**,所以他认定钱二既然是下定了决心,那么他肯定在第一时间就摸了上来将杨木衣三人给救走了,只是花非霖错误的估错了时间,钱二对这地方并不熟悉,从他开始寻找到找到这个洞穴,钱二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花非霖心里有些后悔了,如果在觉得钱二不可靠的时候就将钱二给了结了,那么事情就要顺利许多了,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花非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警告了一番钱二之后,钱二还是义无反顾的背叛了他,甚至都不将钱多多的安危放在心上,现在的他的脑海之中思维已经不知不觉中变化了许多,以前他肯定能够了解钱二的想法,如果钱二的存活对他还有意义,他绝对不会如此的激怒钱二的;而如果没有了意义,那么就会让钱二永远的闭上他的嘴巴,就像是那些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秘密的陌生人一般。

    花非霖将搜查的重点放在了入口处的地方,虽然杨木衣四人逃走了现在没有丝毫的行踪,不过他的心里其实并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着急,花非霖的心里更是有着一种愉悦的心情。没错,就是愉悦,这种变态的心情恐怕只有花非霖自己一个人知道,那时一种对猎物的渴望的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的充满悬念了,而且这种悬念似乎又隐隐全部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下。花非霖知道只要是杨木衣等人不逃出这一块地方,那么注定终于将会要落在他的手上,只是时间长短罢了,而现在花非霖也很想知道到底要多久,这几人才会落网。

    杨木衣四人运气并不是很好,商定既果,自然就付诸行动了。反正这个村子对于四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很,也不知道谁家长谁家短的,而这房子似乎也差不多大小,杨木衣四人一咬牙,干脆的溜进了最靠近村口的一栋村居里面,正是先前那打骂小孩子的一家之中。

    杨木衣四人也可以说很是幸运,因为从这家的男人提着灯笼走出去之后,他家的女人并没有锁上房门,也许是因为对这里的治安有着绝对的信心,反正这家人就任凭着那大门虚掩着,立马还可以听见一阵小孩的轻呼声。杨木衣听得清楚,从男人离开房子的时候,就传出了小孩的欢呼声,那是一种小孩得到自由解放时的呼声,听到那声音,杨木衣脑海中回想起了当年自家老头去其他县市堪舆点穴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何等的兴奋,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可以掏鸟蛋摸螃蟹也没有人理会了,不过那样的时刻仅仅只是一个白天,当晚上面对着冰冷的灶台的时候,杨木衣就已经很是后悔了,更是深深的怀念着老头那熟悉的口气了。

    杨木衣溜进房间的时候,嘴角是带着微笑的,这丝微笑白颖等人也看在了眼里,只是三人却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时刻杨木衣会露出这样的一个笑容来,不过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询问了,也没那样的机会,三人随着杨木衣悄悄的通过虚掩着的房门,溜进了这间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的物件都无比的古朴简洁,在淡淡的星月光芒之下,显得格外的庄重厚实,这大概就是这些有着一定年代的物件同现代工艺的差别吧,现代工艺打造出来的东西美则美矣,但是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种浑厚感觉,似乎没有了那样的一种灵魂,不过要实用性,肯定还是现代工艺要来的实用。晕浅的光芒之下,就算是房间里面的木制桌子,上面虽然被刨子刨得平滑,但是还是有着一种粗糙的感觉在里面,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原生态了。

    杨木衣只是大略的打量了一番这间堂屋,然后就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的房门走去,还好这层房子的地面是三沙土,如果是现代许多苗寨房子那样木质地板的话,那么他们四人走过,恐怕早就留下来一串的脚步声了。

    小孩子的轻呼声显然恼怒了安睡的母亲,本来就劳碌了一天的母亲好不容易睡上一个安乐觉,刚生完小孩同孩子的父亲逗乐了一番之后,正乐呵呵带着点疲惫安睡,就被小孩子给吵醒了,还不是那刚出生的哇哇,而是她那已经快五岁的丫头,怎能不让她恼怒。

    孩子他爸心情自然也不会好,教训了一番孩子之后原本这是也就完了,没想到突然横生枝节,被外面的长啸声给唤走了,失去了父亲管制的小孩又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呢,乐呵呵的吵闹个不停,简直就是一个大闹天宫的主,孩子的母亲浑浑噩噩中再次被惊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隔壁孩子的房中,伸手在孩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几下,清脆的响声之后,小孩不由的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然后就被孩子的妈妈推搡着推到了一间小黑屋子里面。这是一间定义仓库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种现在不用的农具,还有一个粮仓,一般关小孩子禁闭都喜欢选择这样的一间房子,最重要的是它离孩子父母居住的房间比较远,就算是孩子的哭闹声传到卧房,那也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小丫头虽然对自己的家很是熟悉,但是这样的大晚上被她妈妈锁在这样的一间房子里面,还是会觉得很是害怕,终于不敢再不服气了,哇哇的哭喊着要妈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一定好好睡觉不再吵闹了。可惜的是孩子的妈妈一脸疲惫的老早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安心的睡着了,现在她可还是在坐月子当中,身体困乏得很。

    小丫头哭闹了一番之后,发现没有人理睬自己,终于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其实有的时候小孩子的吵闹只是为了得到大人的关心,他们自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忽视了,于是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在大人们看来幼稚的想法,得不到满足之后他们就只好用着自己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宣告自己的立场,这种时候,大人如果一律因为关心而上前笼络的话,小孩子就会有一种哭泣可以解决一切事情的想法,从此之后一直到他真正的人格形成,基本上都会一不如意就哭泣吵闹,特别是现在一些独生子女更是如此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更是对这一招无比的娴熟。

    小丫头原本也只是吵闹一番,因为她发现自从自己的妈妈生了小dd之后,似乎她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原本对她乐呵呵的爸妈现在一门心思都系在了那个一小团的弟弟之上,小丫头见过那小dd几回,她不甚清楚为什么自己就比不上那样的一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一点也不好看的被包的严严实实甚至都不会说话的弟弟。这样的事情,家长自然不会同她解释,更何况在这样一个生存条件并不好的落后的村落里面,每一条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能养大的孩子都是上天的恩宠,就更不用提还有男尊女卑的落后思想在其中作怪。

    这样的事情只有小女孩多碰上几次壁之后才会明白过来,这也是古朴的社会氛围造成的,等到再过上一段时日,小丫头再长大一点,当她发现一众比她还大的男孩子们还在那里嘻哈游戏而她却要跟她的那些姐妹们一起干起简单的家务活的时候,她就会对这个社会的不公更加清楚,然后直至她麻木最后顺从这个氛围,认定一切都是正确的,甚至在最饥饿的时候也会想着要将这最后的一点饭团留给弟弟的时候,她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特定社会中的好女子。

    小丫头哭闹了一番,却是终于哭累了,停歇了下来,一双无邪的眼睛怯怯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白天的这间房子与此刻的这间房子明显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至少白天的时候她可以在这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可是现在她却只想着要逃离这里,她似乎还感觉到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似乎还有着什么人或者东西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小女孩原本就害怕的心立马变得更加的畏惧起来了,再次大声的哭诉了一番,却是并没有激起她母亲的注意,她妈妈此刻已经很是疲惫,给刚出生的孩子换了尿布喂了一轮奶水之后,又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现在的孩子的妈妈只对着刚出生的婴儿的声音敏感,至于那个在她眼中已经不小了的小女孩此刻已经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宝贝了。

    小女孩的哭声让杨木衣四人很是郁闷,恨不得一个手刀将小女孩给弄昏过去,现在外面一群人在那里大肆的寻找着杨木衣等人的踪影,小女孩如此这般的哭声还不很快的就将那些个搜捕者给引来啊。不过他们也有些好奇,小女孩这般的哭闹,怎么外面的人还是迟迟不见动静呢?他们并不知道花非霖将搜索的重点放在了村外,而且村子里面此刻热火朝天,那些受惊了的小孩子们一个个都在那里大声的哭泣,这家的小女孩的哭声在一片童音哭泣当中并不显得特别的突兀。

    又哭了一会之后,小丫头渐渐的再次止住了哭泣,也许是因为在这么长时间里面并没有如同她妈妈所说的那些妖魔鬼怪巫婆之类的坏人出现,小女孩的胆子稍微的大了一些,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那黑漆漆的粮仓里面,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就躲在那里面一直在那里看着她,只是以着小女孩的敏感,她察觉到那里呆着的东西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大抵应该是与人的磁场有关,就像有的人天生就被小孩子喜欢,就算是很是认生的小孩子被他抱在怀里,也会呵呵的笑个不停。

    小女孩胆子壮了些许之后,这好奇之心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哇哇大哭,只是想着要仔细的查看个清楚,那粮仓里面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妈妈所说的那些神仙。小女孩的兴趣完全的上来了,借着外面越来越大的火光慢慢的朝着粮仓走了过来。

    整个村子在花非霖的一声长啸之后突然的苏醒了过来,那些被花非霖用着带有精神力的话语蛊惑了的村民们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找出那些个外地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以免自己最宝贵的村庄就这样的毁于那些个可恶的外乡人的手上。在花非霖的教育之下,村民们对外面的人的观感就是那些人都是一些狡诈好战奸恶的人,而自己等人则是善良老实正义的人,自己这些人注定是被动的,而外面的那些人肯定就是对他们心怀悱恻一心想要颠覆他们的人。

    于是大部分的村民们在花非霖的指挥之下拿着灯笼在村外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而小部分的人则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在村子里面搜寻起来。他们大抵也认为基本上外地人不可能留在村子里面等候他们的搜寻,更多的是一帮半大小子们在那里玩耍着。

    一群半大小子在几个老人的引领下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搜查,另外一些人则同几个老人在村子中间燃起了篝火,熊熊的火焰再加上半大小子们手上持着的燃烧的火把将这个漆黑的村子照的一片红亮。甚至有几家年轻的媳妇都溜了出来,凑在篝火目前聊起了天,甚至还有人在那里跳起了舞蹈,对于这个沉寂的村子来说,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晚上这么好玩之外,其他的晚上都是无聊,无聊到只有一种成年男女才可以玩的娱乐游戏。

    小女孩很是向往着外面那热火朝天的场景,但是她却被她的妈妈给锁在了这间房间里面,小女孩的心里如同猫挠一般却是无计可施,幸好房中似乎另有秘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于是慢慢的挪向了那粮仓。

    七步六步……一步,小女孩终于站在了粮仓口了,只要她攀爬上那粮仓她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了,而爬上这个粮仓对小女孩来说简直好似易如反掌的事情,这粮仓也是小女孩躲猫猫的好地方。小女孩用力的拉着粮仓上的木挡板爬了上去,然后吓了一跳,手上一松,顿时朝着地上摔落了下去,嘴巴长得大大的,就要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锐叫声。

    但是小女孩并没有发出声音来,也没有摔落到地上,她的身子被杨木衣一把给抱住了,并且还很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掩在了小女孩的嘴上。小女孩心慌意乱之下,狠狠的张嘴咬在了杨木衣的手上,杨木衣只觉得一阵疼痛,却不敢对小女孩怎么样,更不可能将小女孩揍上一顿,只好咬牙忍住了。

    良久之后,小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突然出现在她家粮仓里面的几人并不是凶恶之人,至少没有妈妈所讲的故事里面那样将她给吃掉。小女孩慢慢的放松了嘴上的力气,然后才感觉到嘴里面一阵咸咸的味道,小女孩慢慢的缓和了下来,杨木衣是最有感觉的,他缓缓的放下了掩在小女孩嘴巴上的手,小女孩并没有要大声尖叫的意思,一双原本很是惊恐的眼睛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好奇起来。

    杨木衣试着同小女孩说了一会,但是结果如同他所预料的,小女孩根本听不懂杨木衣说的是什么,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杨木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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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三十五章


    “***别怕”杨木衣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但是仓促又别扭之下,他的这个笑容实在是有些另类的“惊人”效果,这个从小女孩一下子变得惊恐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小姑娘也幸好不是生活在外面那些接触了许许多多资讯事物的新生代小孩,不然她肯定会不耻的丢下一句“怪叔叔”让杨木衣无地自容甚至到想要掘地自埋。

    白颖看着杨木衣这个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猥琐的笑容不由的噗哧一笑,她的笑容让小女孩的视线集中在了她的脸上。不得不说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国界性别年龄之分的,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看到白颖的灿烂如同烟花般的笑容还是不由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看见小姑娘头次露出了笑容,杨木衣总算是歇了一口气,连忙将白颖给拉到自己的身边蹲了下来,在杨木衣看来,面对这样的一个小萝莉,简直堪比面对白颖的父母一样让他紧张无比,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这个小宝贝给弄哭了。

    白颖蹲下了身子,将小姑娘轻轻的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在杨木衣的怀中挣扎不停的小女孩在白颖的怀抱当中却是显得格外的安静,怔怔的看着白颖的脸蛋,甚至还伸出手来伸手在白颖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看到小女孩那双小手在白颖滑腻的脸蛋上轻轻的蠕动着,杨木衣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吃味了。

    白颖对小女孩的举动也很是受用,笑着用脸蛋贴着小女孩的脸蛋一阵蹂躏,小女孩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相反还笑得格外的开心,那格格的笑声让众人原本因为外面的追捕而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舒坦了许多。

    一会的功夫,小女孩就将白颖当成了她的一个可靠的大姐姐了,虽然言语上不通,但是小女孩还是很是兴奋,一直用着急快的方言说着什么,方言之中还有小孩那特有的叠词,听上去很有意思。白颖虽然听不懂小女孩说什么,但是从心底里也能够感受到小女孩的兴奋,摸着小女孩的稍微有着丝许干燥的头发一阵微笑。

    小女孩是她父母的大女儿,对第一个孩子,她的父母对她还是很是宠爱的,即便是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宝贝儿子,但是怎么说也是他们的第一个爱的结晶。所以即便是刚刚生下了女孩父母的第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但是对这个大姐还是没话说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很有心意,在这个一切简朴古旧的村子里面,小女孩穿的衣服竟然是丝制的,显然这轻薄的衣服是全手工制作的,可以想见女孩父母对小女孩的喜爱。

    小女孩长得也很是可爱,一双稍微带着红肿的眼睛在村外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水汪汪的,微微翘起的小小的鼻子,再加上一张小小的瓜子脸,简直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白颖对小女孩也很是喜爱,将小女孩的头发拨在了一边,露出小女孩的洁白的额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亲吻果然是无国界的,在白颖亲吻了小女孩之后,杨木衣等人迅速的发现小女孩那仅存的一点点的戒备之心也消除得一干二净了,拉着白颖的手一阵撒娇,只是可惜众人听不懂小女孩这更加复杂的当地方言,不然肯定还要觉得更有意思。

    有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在一旁,众人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许多,但是心底那忐忑之心就更加的不安了,听着外面的嘈杂人群在不断的接近,他们现在躲藏的这里显然迟早是会要被搜寻到的,到时候他们又该拿这个小女孩怎么办呢?小女孩会不会在外面这些人的询问中将自己等人给指出来呢,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在白颖与小女孩嬉戏的时候,杨木衣等三个人脸上虽然露出舒心的微笑陪着小女孩在那里当着看客,但是他们的心却是在不断的加速,而且随着外面那群人的靠近越来越紧张不安起来了。

    外面的熙嚷声逐渐的在增大,那是外面搜寻的人在不断的靠近,听着就要到旁边了,即便是与小女孩嬉戏的白颖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来。如果小女孩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话语那还好,至少他们可以尝试着让小女孩不要将他们躲藏在这间房子里面的秘密说出去,虽然不一定能行得通,但是至少要比现在要好上许多。但是现在显然行不通了,语言不通,小女孩溜溜的说着什么,他们听不懂,而小女孩显然也不会听懂他们所说的话语。

    从被小女孩发现起,杨木衣四人就陷入了纠结当中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女孩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偷偷的溜出去的话,外面有不少的人在搜索不提,小女孩肯定会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逃跑而将他们误会,一旦大声的喊着捉小偷,他们可就真的陷入了人民战争大军之中了。而如果他们停留下来,就得承受被小女孩所说出来的后果,这么小的小姑娘,显然并不能够理解他们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即便是同小女孩能够沟通,相信小女孩也会在亲人们的引导下说出他们存在的位置,毕竟与他们这样的一群陌生人相比,还是他们的父母以及邻居们要来的熟络许多信任许多。

    外面的大门终于被敲响了,白颖的脸蛋在外面篝火的照映之下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就连杨木衣三个大男人也不由的变了脸色,显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钱二在小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女孩的嘴巴,显然他是想着将小女孩弄晕过去,如此一来说不定外面的人就不会因为小女孩而发现他们了。

    不过显然这是一个愚蠢至极的想法,那些搜寻的人并不会因为小女孩的不出声音而放过这间房子,相反他们还会很是警惕的细细的寻找一番,杨木衣都有些怀疑钱二是不是大脑容积不够,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想法来。杨木衣的脑海中无数的念头蜂拥而过,最后却是都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没有办法只好矮子里面选将军了,将白颖等三人一起拉着蹲在了木制窗户底下,一旦小女孩将他们的踪迹暴露出来,他们就迅速的从窗户逃出去,至于能逃出多远能逃到哪里那就只能是听天命行人事了。

    白颖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小女孩的手,在她的小脸蛋上亲吻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她生命之中最后见到的小精灵了,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看客了。小女孩被白颖从怀抱中轻轻的拉了出来很是不解,一双大眼睛里面迅速的涌上了泪水,看上去就像是要哇哇大哭一般,但是小孩知道亲近疏远,面对着白颖这样的一个大姐姐似乎并没有哭泣的立场,又或者不想在这样一个大姐姐面前落泪哭泣,那委屈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白颖也很是有些不舍,这样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小女孩没有一般山村小女孩那种虽然纯净但是看上去只是觉得有些木讷的表情,相反很是机灵,与白颖也很是投缘,但是此刻的她却不得不松开了拉着小女孩的手,与杨木衣三人一起半蹲在窗户之下,警惕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门那面熙攘的吵闹声。

    小女孩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转了几圈,洁白的额头上面眉毛紧锁着,一副小大人的表情,如果是在其他时候遇到这个如同水晶般的小女孩,白颖肯定会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将她的眉头给抿直了,但是此刻的白颖心跳很是急速,一脸紧张的表情,根本就没有特别的注意到窗外火光照应下小女孩忧郁的表情。

    门外面小女孩的母亲显然已经醒了过来,本来外面这么热闹,她就睡的并不安稳,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生下来小女孩的弟弟身子很是困乏,小女孩的母亲说不定也如同一些喜欢热闹的女人们一样,籍着这样的机会,拿着一把小板凳走到外面的篝火处同那些三姑六婆们聊起天来。

    小女孩的母亲显然并不会想到外面那些男人们翻天覆地寻找的那些个外乡人就躲在她家的房子里面,而且还和她家的宝贝女儿在一起嬉戏玩耍了好一会子,同着基本上所有的观点一样,那些个天杀的外地人应该远远的遁开了此地,找到一个寥无人迹的地方躲藏了起来,而他们村子里面的搜寻不过是图个好玩热闹罢了。

    在其他房间搜寻未果的情况之下,小女孩的母亲领着一帮半大小子们来到了这间被她锁住的房间门口,半大小子们见到在外面锁住的房间心里面就凉了许多,看样子也不在这里了,如果那些人藏在里面,断断不可能在外面将自己锁在里面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半大小子们还是催促着小女孩的母亲打开房门,让他们寻找一番。

    听到屋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杨木衣等人立马就明白过来了,那应该是小女孩母亲的声音了,白颖轻轻的在小女孩的头发上拨弄了一下,然后就准备随着杨木衣等人一起从窗户中跳出去了。但是白颖很快就察觉到似乎有一只小手在拽着她的裤子,白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用着眼睛期盼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里面满是委屈。

    白颖微微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个声音,然后用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之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能不能够明白她的含义。

    小女孩似乎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拽住白颖的裤子死死不放,嘴巴里面却是大声的嘟哝着说着什么。小女孩的声音让杨木衣只觉得一阵眩晕,拉住白颖的手就要将白颖拉住从窗户里面跳出去了。

    但是白颖却是出奇的没有动弹,杨木衣侧目望去,白颖一脸惊喜的看着小不点般的小女孩。杨木衣顺着眼神看向小女孩,却见小女孩如同白颖一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并且还用手指指了指那黑漆漆的粮仓。

    杨木衣心里感谢满天神佛,这样的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小女孩果然如同天使一般的善解人意,这么小怎么就这么懂事情呢?杨木衣从来没有想过小女孩是诈他们躲进粮仓里面的,能够了解到他们的状况杨木衣已经觉得这个小女孩聪慧无比了,要是还能将计就计的将杨木衣等人骗到粮仓里面来个瓮中捉鳖,那么杨木衣只得感慨这小女孩不是小女孩,她就是一个重生的活佛了。

    外面的环境实在是不容乐观,不过霎那间,杨木衣就已经有了计较了,从窗户逃出去的话估计是难得逃脱了,不如就躲上一把,如果成功了,这一时半会的花非霖以及他手下的人肯定就找不到他们了,有着那些残喘的时间,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连最紧要关头钱二都会突然的叛变,还有什么不能值得期待呢?说不定一晚上过去,花非霖就突然暴毙身亡了呢?

    杨木衣在小女孩的头上挠了两下,小女孩却并不领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杨木衣一眼,小脚迅速的后退了几步,拉着白颖的裤子轻轻的拉了几把。杨木衣有些讪讪的缩回了自己怪蜀黍般的手,然后在白颖等人的一阵笑脸之中狼狈的率先跳进了那个漆黑的粮仓。

    杨木衣四人刚刚躲进了粮仓里面,房门就被打开了,小女孩叉着腰站在一堆半大小伙子以及她母亲的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一堆语言迅速的从她嘴里面冒了出来,也不知道她这个形象是从村子里面哪个老婆婆那里学来的,实在是惟妙惟肖。

    小女孩的母亲见到小女孩安然的站在她的面前还是吁了一口气,虽然刚才听到了里面宝贝女儿的声音,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女儿的状况,此刻她也有些后悔了,不该将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大晚上的关在这个仓库里面,更何况今晚上村子里面还这样的不宁静,如果小女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可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此刻见到小女孩安然无恙,还嘟着个嘴巴在那里不停的絮叨着,又让她觉得有些厌烦的感觉。这大概是所有父母都会经历的一个时期吧,见不到孩子的时候无比的想念这个孩子,脑子里只想着孩子往日里在身边那乖巧伶俐的样子,但是一旦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和孩子谈上几句,又会有一种不厌其烦的感觉。小女孩的母亲见到小女孩在一堆外人面前如此的啰嗦丝毫也不给她面子,不由的有些恼怒了,大声的训斥了几句。

    小女孩一下子不依不饶了起来,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一听还有些假,根本就是干嚎,只有哭声没有半点眼泪。这假哭如此的明显,却是不仅小女孩的母亲能看出来,所有的旁观者也都能看出来。本来小女孩长得聪明可爱就很讨人喜欢,此刻见到小女孩这个调皮的模样,一众半大小子们都愣愣的呆在了那里,一脸笑容的打量着这个他们都很是喜欢的邻家***。

    邻居们无所谓甚至还有几分兴趣的样子,但是直觉自己被撂了面子的女孩母亲却是有些挂不住了,原本她就对一伙人闯进她家搅了她的睡眠很是懊恼,现在小女孩又是这样的一个捣蛋的样子,女孩的母亲狠狠的在小女孩的屁股上清脆的拍了两下,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们连忙将女孩的母亲给劝开了。

    小女孩捂着屁股这回是真哭了,眼泪直飙了出来,也不理会她母亲,径直的朝着仓库里面走了进去。小女孩让开了房门,半大小子们才记起他们的职责来,虽然经过这么一闹相信这里面不会有人了,但是还是有一两个尽职尽责的小子们溜进了仓库里面打量了起来。

    小女孩不停身后母亲的劝告,捂着屁股爬到了粮仓之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的母亲,然后在粮仓里面探出头来哇哇的看着她母亲哭了起来。一伙半大小子们在房子里面随意的搜索了一番,然后盯着小女孩哇哇大哭的粮仓,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他们可不敢惹恼了这个小妹,天知道会不会一晚上黏上他们哭个不停,那样他们可就什么好玩的事情也做不成了。

    小女孩的母亲也觉得刚才两下似乎有些过了,对着小女孩柔声的劝说了一会,但是这个调皮精怪的小女孩却并没有任何的反省的意思,小女孩的母亲见到一众半大小子们都撤了回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终于残存的耐心消耗完毕了,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然后还听见房门外面上锁的声音。

    小女孩在关上房门之后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一双犹梨花带雨的眼睛望着粮仓里面的白颖等人,还不停的哽咽着。白颖轻轻的抱着小女孩走出了粮仓,然后偷偷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屁股说道:“乖,不哭了,真是对不起了,让你还被你妈妈揍了。”小女孩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白颖的话语,不过她一把抱住了白颖的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啊”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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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41: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别扭而且特别的慢,一字一句。说真的,就算是那些刚刚接触到汉语的外国友人们说的都比这个声音要让人觉得自如许多,这个声音的发音无比的怪异,似乎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了上千年的人突然的回到了人类社会当中一般。

    不过这个声音却让杨木衣等人大喜,这个声音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声音,同样也并不是花非霖的声音,在杨木衣他们耳中就是溺水的稻草。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团团堵住了四人的人群之中一阵推搡退让,然后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道路来,一个精干的老人出现在了杨木衣四人的面前。

    杨木衣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就是先前同阿东夫妇一起站在花非霖面前的老人,就是他同着阿东夫妇与花非霖交涉,看着花非霖对他的表情以及现在旁边一帮老少爷们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不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面威望十足的人。其实在杨木衣眼中的老人其实年龄并不是很大,还不到五十岁,只是因为长年的农家生活以及劳累的落后的耕作方式,让这村子里面的人衰老得很快罢了。

    面对这样一根救命的稻草,杨木衣等人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来,他们先前同着村民们交涉的时候最大的痛苦就是语言不能沟通,虽然说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但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念头的村里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干巴巴的笑脸就放下手上的苗刀呢?杨木衣四人老老实实的朝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鞠了一躬,这个老人仅凭着他的年龄就当得起杨木衣他们的一记鞠躬了。

    “你好,我是杨木衣”杨木衣慢慢的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白颖三人介绍给了这个老人,他的话语说的很慢,一点也不着急,结合着花非霖先前同他说的这里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个老人能说出让人能听懂的话语来就已经很是了不起了,更何况老人所说的还是带着浓烈异域风情的别扭的普通话,姑且算是普通话吧。这是个神秘的老人,这是杨木衣的直观感觉,他原本只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懂白颖姐弟俩的当地苗语就已经很是感激了,可是突然出来一个说着一口能让杨木衣等人都能听懂的别扭的普通话的老人实在是太过于惊喜了。

    “你们为何来我们村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老人慢慢的说着,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文言文的意思,又像是白话,说话的时候还似乎带着唱腔一般,说不出的怪异,但是此刻的杨木衣四人可没那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他们老早就怀疑这些当地人对他们这样的情绪,肯定是花非霖在背后说了他们的坏话,此刻一听老人如此的问道,一下子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您误会了,我们是被花非霖给捉来的”杨木衣肯定的说道。

    “村长,您别和这些人说话了,外乡人很是诡诈的,您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语啊,我怎么可能将他们捉来这里呢?再说我要是捉了他们和村长您说上一声就可以了,您又不会对我指责什么,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一旁的花非霖在村长用着古怪的口音说着白话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可能会有偏差了,这里都锁闭了数百年了,花非霖从来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这一家之外村子里面还会有人会知道说白话,如果早知道村长会这手,花非霖老早就将村长一家子给灭了,这样的一块土地就是花非霖他们一脉立家的根本,在这片土地之上,虽然有着村长这样一个似乎是大家公认的村长,但是背地里花非霖却视这片土地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都是他的长工,而他则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在自己的这三亩地上,花非霖不希望有另外的一些声音。

    花非霖是这么看待这里的村民们的,可是村长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花非霖不要多说话,他自己同这些外乡人来谈。先前村长也被花非霖的话语给唬住了,认为这些外地人真的是来毁灭他们村长的,几百年前他们的祖上因为避祸才找到了这样的一方净土,然后邀请当时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大能将这一小块净土给封闭了起来,让他们避开了外面的天灾**,同样的他们也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与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还真的很是相近呢,而花非霖则是当年那大能的后代,也只有他们一系能知道进出这片净土的方法了,而花非霖则更是这个村子里的骄傲了,继承了他家里的本领还在外面拜师学艺,学的一身的好本领。

    原本村里同着花非霖他们那位祖先有过约定,花非霖他们那一系在他们村子里面享受最高的待遇,哪怕是天灾年头,也不让他们受丁点的委屈,而花非霖他们一家人所要做的,就是帮村里的人占吉问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与外界保持联系,当天下太平的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回到人世。也许花非霖的最开始的祖先立下约定的时候没有搀杂任何的邪念,只是想着要帮助这些求助到了他们身上的苦人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人之后,约定已经被他们忘记了,他们只想着保留着这样的一片土地,让他们留有一种统治的地位,即便是统治的地方很小人口很少,在花非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家里人训练出来了,这个外界的秘密就是最大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却有着暴露的危险了。

    村长摆摆手,继续同着杨木衣等人说道:“捉来?你们不是?不是汝等自己闯入此地?”虽然花非霖似乎应该要比这几个不知根知底的外乡人可靠,可是村长却是直觉的觉得这几个外乡人的话语更加的可靠。其实村长老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外界依旧动乱不已的借口了,只是他们被牢牢的锁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不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即便是以前阴错阳差的闯入了几个外人,也被花非霖或者是自己村子里面的那些个热血青年们给利索的解决了,语言不通之下随意的挑拨总是能让村子里面的年轻人热血沸腾,从而弄出人命来。

    村长祖上原来是教私塾的先生,在这一个村子里面也是属于有学问的人,所以才勉强会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官话,其中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已经走调得不像样子了,但是村长一家却还是在那里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去,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门户打开了,能够迅速的融入到一个和平安盛的社会中去。

    村长一家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一句话已经在中国人的心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村长家显然也是知道的。村子里祖上避祸的时候确实适逢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但是原本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荆楚之地,战乱波及不是很广,但是四处的贼匪泛滥的拉壮丁,还是让当时村子里的人们下了避祸的念头,但是没想到这一避就是数百年,久远到村民们都已经算不清楚具体时日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外界还没有安定下来吗,对此村长一家老早就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加上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虽然不是顿顿饱餐,但是基本上能够果腹,而且随着花非霖一脉带回来的一些较为先进的农具,现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清闲,又没有那个际遇,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此刻却是不同了,这是天赐良机啊。原本村长在花非霖宣布有外乡人闯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对这一片净土有着觊觎之心,但是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他们给打死,他要问出外界的环境,他要知道世界的变化,虽然村长不知道“与时俱进”这个词语,但是并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自从花非霖开来了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用动物拉,自己就能跑动还很是坚固的被他称之为“车”的家伙的时候,村长就更加深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了”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对于村长这种别扭的文白夹杂的话语他还是有些不是很习惯,“我们被花非霖捉来好些日子了,花非霖是一个坏人,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抓那个婴儿么?”杨木衣一指花非霖抱着的那个婴儿,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花非霖无奈的闭了下眼睛,看起来似乎不能善了了。

    “花大师说那是祸根,会毁了我们村子的。”对于自己的侄孙,那可算得上是自己的至亲了,他又怎么能不气愤呢,说话的时候都说的是花大师说的,表示他自己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只是迫于村民们的压力,不得已只好任由花非霖肆意妄为了。

    “祸根?”白颖大声的说了起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师傅,那个以前光明正大的形象早已坍塌,可是现在的每一次见到花非霖的恶心面目,都让白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白痴傻瓜,“不是,花非霖练了一门邪功,需要用婴儿才可以修炼。”

    “小心”伴随着杨木衣的大声呼喊,白颖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抬起她的胳膊挡住那迅速朝着她胸部袭来的一记拳头,一声脆响,白颖被一股大力击得不停的碎步后撤,不过很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部,然后整个身子被抱着转了几圈之后才停住了身子后撤的劲势。

    白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抖动着胳膊,那股钻心的酸痛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除了。她的身旁,杨木衣一脸紧张的看着白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刚刚花非霖的动作杨木衣是看在眼中,只是花非霖的动作很快,杨木衣只来得及提醒白颖,却是没有来得及挡在白颖的身前,最后也只是托着白颖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在地上。

    花非霖的攻击仿佛一下子点燃了这个爆仗,原本围着的村民们立刻嗷嗷的叫着就要冲上来,他们可不理会村长同杨木衣他们聊的是什么,在他们的心中,花非霖是自己这边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管他谁是谁非,惹到自己头上先将对方弄倒了再说。

    钱二将自己腰间的苗刀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花非霖,这么多的举着苗刀的村民,可是此刻在钱二的眼中,深深忌惮的就只有花非霖一个人了。花非霖拍了白颖一掌之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杨木衣等人,然后看着身边的苗人们将他给淹没,最后让他不能被杨木衣等人可以直接攻击到。

    不得不说,这打架也是天生的,从来没有演习过,可是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熟练,与球场上的那些运动员打架很是相似,肇事者得手之后迅速被队友们掩护住,免得被激怒的对方直接攻击到。一时之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了。

    “住手”一声暴怒的吼叫声将这些已经红了双眼的村民们给喝止住了,喊话的正是一脸寒意的村长大人。刚刚听到对面一堆人的辩解,他的脑袋中满是疑惑,偏偏花非霖乘此时机发难,如果不是对方招架得当,恐怕当场就被打倒了,听到村长的怒喝,村民们一个个的止住了冲上去的步伐,不知道村长这是怎么了,他们也不懂刚才村长同对方说的是什么,花大师一发难,他们以为谈崩了然后就是蜂拥而上了,此时见到村长的动作,似乎其中别有洞天。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村长冷冷的看着花非霖说道,虽然花非霖在这里地位非常,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村长,花非霖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很是让村长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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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4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四十章

    “你为什么出手伤人?”村长冷冷的看着花非霖问道。

    “难道村长您没有听清楚么?他们是在诬蔑我,我早就和您说过这些外乡人很是狡诈,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污水泼到了我的身上,难道与我相比,您竟然更加相信那边站着的几个肮脏的家伙么?”花非霖不屑的说道,他的话让村民们将视线再次集中在了杨木衣等人身上,这些日子里面杨木衣三人在洞里面那可是遭罪了,身上的肮脏气味那更是很重了,如果不是村子里面没有喂养看家犬,恐怕几人怎么样也溜不进村子了,而唯一干净点的钱二也被白翼按在地上做了一回拖把,四人身上很是脏乱,看起来更像是乞丐之流。

    “是不是诬蔑我自然有数,这些年你长年在外面闯荡,难道尊老爱幼这样的习惯都丢掉了么,不管是不是诬蔑了你,我在这里说话的时候,你出手伤人算什么,是不是心虚了?我再问下去你是不是准将我也灭口了”村长的话很重,刚才花非霖的动作很快,也很重,如果不是那女孩也有些本事,恐怕已经重伤甚至是当场死亡了。

    听到村长如是说着,旁边的村民们也不由的有些傻眼了,原本以为花非霖是帮着村长报仇,攻击那些应该是冒犯了村长的外来人,谁知道却根本就是花非霖的自作主张。不过即便是花非霖如此作为,村民们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数十代的封闭生活已经让这里的村民们变得无比的憨厚了,在他们中间没有了勾心斗角,有什么事情都是当面直接对话,实在是说不出个理来那就干上一架,干净利落,虽然花非霖突然出手,但是如果是那些外乡人诬陷了花非霖的话,那么花非霖出手也就情有可原了,对这些外乡人,村民们有着天生的排斥感。

    花非霖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他眼睛深处有着淡淡的红色,冷冽的眼神之中似乎在那里说着:“灭口了又怎么样?”。不过这样的表情一晃而逝,花非霖的脸上瞬间变换出了微言的表情,只是看着杨木衣等人的眼神很不友好。

    杨木衣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花非霖,他们不敢动手,毕竟现在花非霖深藏在这些质朴的村民们当中,更让他们畏惧的是那些个村民们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友善,当然他们手上的亮晃晃的苗刀比起他们的眼神更加的能够直白的表达出他们的内心了。

    杨木衣等人郁闷的看着场上花非霖与那个到现在都不曾自我介绍但是看起来很有威望的老人在那里争执着,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不过从两人的表情上来看,似乎还是那个老人占据了上风,看着旁边的村民们被老人给喝止了,让杨木衣四人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刀戎相向总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村长在花非霖老实的闭上嘴巴之后转过头来,问着挡在白颖身前的杨木衣:“汝等方才所说的是何意思?”村长脸上有些抽搐的看着花非霖怀中抱着的婴儿,即便是刚刚花非霖攻向白颖也仅仅只是用了一只手罢了,他的另一只手还牢牢的抓住了那个并不闹腾的婴儿,这个现象让在一旁的阿东老婆很是紧张,生怕花非霖不小心已经将自己刚出生的那一个幼小的生命给抹杀了。

    “花非霖是一个变态,他杀了许多的婴儿来练习邪功,他现在抓着这个婴儿,是想用来练功罢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祸根”杨木衣缓慢的说着,随着他的话语,村长不由的将头扭向了花非霖,想要从花非霖的眼神之中得出真相,可是花非霖何等人物,又怎么可能露出一点马脚呢,微抿着嘴巴不置一词。

    “呔,休得胡言,花大师为人慈善,万万不会做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村长大声喝道,他的暴躁的声音让旁边的村民们一阵清醒,手上的苗刀也用力的握了握,看样子村长是准备动手了,不过没有村长的命令,他们都不敢动手,生怕到时候也像花大师一样被村长骂的狗血淋头,他们可不比花非霖,一不小心就会因此陷入困境,难以自拔了。

    村长出人意料的在大声的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他们村子里面的话来说,而是用着那别扭的白话说出来的,而这样的结果也是让杨木衣等人有了残喘的一点时间,毫无疑问,没根没底的杨木衣等人如此的话语直指花非霖,以着村里人特有的秉性,肯定气炸之下替花非霖将仇给报了。

    花非霖在一旁跃跃欲试,那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似乎随时会跳出来与杨木衣等人一较高下。杨木衣耸了耸肩对着村长说道:“您可千万要看仔细了,村子那个满是大石头的山坡之上有个很大很深的洞穴您知道么?您只要与乡亲们一起到里面看一圈就知道我们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了,我们就是从那个洞穴里面逃出来的,那里面有着许许多多娃娃的尸体。”

    村长猛地一扬头,神情肃穆的看着杨木衣,眼神之中满是怀疑,杨木衣他们怎么会知道有那个洞穴的,又怎么会知道里面的情况的,难道事情真的像是杨木衣他们所说的一样么?当村长在得知花非霖大费周章的捉拿那些外乡人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花非霖会如此的劳师动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地方进来之后就出不去了,至少他们村子连忙不知道有多少村民们试探过无数次,都没能成功的离开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星夜寻找,只需要告诉大家一声,杨木衣他们这些人自然就逃脱不出去,在这一片小小的土地之上,食物无比的重要,水源更是重要,只要看住了这些,杨木衣他们自然就会自投罗网的。

    村长猛地想起来花非霖说的将杨木衣他们给困在了鬼洞里面,也许真的如同杨木衣他们所说的,那个洞里面有着某些古怪。但是仅凭着杨木衣他们几个的说辞,似乎有些难办啊,那一片地方已经被神圣化了,是属于花非霖一系的专属领地,传说之中如果冒犯了花非霖他们,乱闯入到这些地方会有恶报的,当然在花非霖他家的嘴中那是因为那里被他们镇压着一个上古妖兽,太过于靠近他们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看着村长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杨木衣在那里继续的蛊惑着说道:“您知道花非霖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吗?因为偷了无数的婴儿,现在花非霖在外面的世界被通缉着,根本就不敢露面,一旦露面就有着无数的人想要将他处置而后快。”杨木衣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与他所猜测的几乎一样,完全是乱说的,就只是想着尽可能的将村长等村里人诱惑到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里面去,外面的世界他也已经落伍了许多,钱二虽然知情,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杨木衣他们说着那些事情。

    杨木衣的打算钱二一眼就看了出来,钱二是何等的人精啊,立马站了出来,对着村长说道:“您认识我么?或者村里有人记得我,我白天的时候开着那辆小车来过一次这里,后来又离开再次来到了这里,还记得么?”钱二详细的说着,村长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几眼钱二,钱二高高瘦瘦的身影很是出众,在这个营养较为匮乏的地方实在是很出众,白天钱二进出的时候村长都不曾留意,因为他刚好不在村子里面,不过他不知道不代表旁人没有看见,于是村长用着当地话说了一遍之后,立马有几个男人指认了出来,对钱二他们还是有些印象的,那可是花非霖头次带领着外人来到了这里,而且花非霖也将他的事情说过一遍,说他是个叛徒,背叛了花非霖。

    对于背叛者村长等质朴的人有着天生的反感,如果不是对杨木衣与白颖印象较好,村长恐怕拂袖而去了,脸色也变得恶劣了起来。

    钱二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村长这样正直的人眼中是何等的丑陋,但是却不得不继续对着不愿意看他的村长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被您这样正直的人所喜欢,但是我却是迫不得已,花非霖用我女儿威胁着我,如果我不听从他的指挥他就要杀了我的女儿,为此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杨木衣所说的偷取婴儿的事情,有许多都是我一手窃取的,被你们打死我也无所谓了,只是希望不要让花非霖的手上再沾上婴儿的鲜血了。”

    钱二的话语让村长另眼相看,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背叛者竟然会直言出这样的祸事来,这件事情可不比寻常,真的如同他所说的话那么就真的很是严重了,原本村长只是想着知道外界的情况,可是听着杨木衣等人这么一说那可是大事件了。虽然村长很希望自己能够信任花非霖不动摇,可是想着先前花非霖的行为,村长却是不由的将心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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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四十五章

  
  “走火了走火了快救火啊”混乱的男人们大声的喊着,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外围的那帮原本此刻应该沸腾如同掉进油锅里的冷水一般四溅开来跑去救火的女人们此刻却是在那里疯狂的乱喊着,但是她们却同那帮小孩子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尖叫着,并没有丝毫想要去救火的意图,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这边疯狂的不知道表达何意的一阵乱叫。
  
  男人们很是难以理解现在的这种状况,他们再也顾不上正在与杨木衣四人在打斗,手上的力气与坚持也瞬间减少了许多。外人也许很难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们自己清楚得很,他们村子里面的房子基本上全部都是木头搭建起来的,而且家具也基本上是清一色的木质产品,而且更重要的是全村的房子基本上都连接在一起,一旦失火的话,那就是全村遭殃了。
  
  以往就算是每逢过年这样的重大日子,就算是名义上全村人都在一起篝火聚餐,但是至少那些上了年纪的身子不是很方便的老人会留守在家中,所以以往的历史上虽然也有过走水的情况,但是都很快就被发现并且熄灭了,可是今天实在是一个倒霉的日子,村民们因为花非霖的召唤以及阿东孩子被偷走了的事情,不分男女老幼都齐刷刷的离开了家里,就连那些老人们,除了那一两个躺在床上无法翻身的垂死老人之外,其余的都就算是拐着拐杖也来到了篝火堆面前,竟然没有发现那大火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燃起的,而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现场一片离奇的诡异,不远之处熊熊火焰在不断的吞噬着他们的宝贵房子,而且有越来越旺盛的趋势,可是这边场面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跑过去救火的。很快,就算是那些先前疯狂的围攻着杨木衣四人的那些健壮的村里人也发现了情况似乎并不是很对劲,原本就松懈了的手脚似乎更加的缺乏力气了,他们此刻已经不想着要将面前的四个外乡人给打倒或者怎样了,只想着迅速的扑灭这样的一场突然出现的火焰了。
  
  花非霖的手掌还停留在村长的脖子上,他的蓝色的脸上一双火红的眼睛也是满眼惊讶,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而他的模样以及他的手段也渐渐的被更多的村民所发现了。
  
  终于,全村人都看到了花非霖的异常,看着村长一脸憋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难受样子,他们都惊讶了,他们质朴的思维显然无法解释面前的一切,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受到这种影响,他们手下已经停止了动作,全部愣在那里,想要发出疑问却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场面之上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沉寂了下来,旁边那熊熊的火焰吞噬着房屋发出燃烧木头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小孩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本能的感到害怕发出的哭泣之声,然后就是一片寂静,安静的让人窒息,就连那几个平日里没事喜欢咳嗽几声的老慢支们,此刻也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恐打破了这突然的宁静。
  
  场上的人终于全部停手了,就连花非霖也在忽然之间似乎有些茫然,杨木衣却是没有停手,他猛地朝着前方突破了过去,他的前方不远处就是花非霖了,花非霖此刻侧脸冲着他,而花非霖的对面则是一脸难受的老人了。
  
  杨木衣的动作被他面前的村民下意识的身手拦截了,已经同杨木衣打斗了这么久,见到杨木衣冲上前去,即便是觉得场面上似乎有些隐晦不明,但是村民们的潜意识之中还是将杨木衣等人当成了敌手,于是下意识的伸手阻挡了。
  
  杨木衣心里很是焦急,虽然这些村民错愕之下对他不能形成什么威胁,但是也许村民的阻挡让花非霖有了其他的念头,那样就麻烦了。杨木衣敢于在此刻出手,就是看到了花非霖脸上的那瞬间的错愕之情,心神不宁的情况之下是杨木衣出手最好的时机了。
  
  杨木衣正想着无论如何绕开这两个出手的村民,他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之上,此刻却从他的身旁伸出了一双白皙的小手,将那两只阻挡住他的手给架了开来。不用回头甚至不用思考,杨木衣立马就能觉察到那双手的主人就是白颖了。能与杨木衣有如此的默契,能够在杨木衣动手之初就了解杨木衣的想法并且付出行动的人就只有白颖了,更何况那样的一双纤纤细手,杨木衣是无比的熟悉了。
  
  仅仅只有杨木衣面前的两个村民下意识的进行了抵抗,他们身后的那些村民根本就没有料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时刻杨木衣会突然的窜了出来,而且还突破了他们的第一道防线。要知道从先前开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杨木衣有过要突破他们组成的防线去到花非霖与村长的意图之外,其余的时间里,杨木衣他们根本就一直在那里防守着,而且即便是这样的防守对杨木衣他们来说也是见招拆招,而且已经隐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可是此刻,杨木衣竟然突然的前进了,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后面的人被前面的两人给遮挡住了视线,再加上他们的注意力被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脸蓝光却拥有一双血红眼珠的花非霖以及苦苦支撑憋红了脸颊的村长给吸引住了,等到他们觉察到似乎身边有人见隙插针的穿过的时候杨木衣已经脱离了他们阻拦的距离了。
  
  杨木衣的身子如同滑溜的泥鳅一般从人群之中滑溜的钻了过去,此刻的花非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较大距离的空圈了,村民们下意识的距离着花非霖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围着花非霖组成了另一个包围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花大师变成了这样的模样,而且看情形还将他们的村长给挟持了,这样突然的变故让他们不知所措。
  
  更是有人在那里传开了,花非霖之所以会如同现在这般的作为,肯定是被妖魔附体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呢?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片蓝色,即便是火红的篝火照映之下也显得格外的明显,而一双眼睛不断的在深邃的暗红与明亮的鲜红之间进行着转化着,似乎在那里思考什么一般,这样的一个模样实在是有够吓人的了,有些刚刚懂事的小孩甚至从看到花非霖这个面目开始起就没有止住过他们的哭泣了,嘤嘤的哭个不停。
  
  杨木衣的身子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花非霖面前的空地之上,伸手朝着花非霖的胸部击了过去,这一拳带着呼啸的拳风,让刚才围攻杨木衣等人的人很是吓了一身冷汗,原本以为杨木衣这些人都是些软腿虾,很好欺负,原来却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与他们真正做对的打算,不然凭着杨木衣的现在的这样的力气表现,他们恐怕已经要倒下很多人了。
  
  杨木衣的出现到出拳都很是突兀,花非霖又被那熊熊的火焰给愣住了,别人也许不是太清楚,但是花非霖却是清晰的知道那房子燃烧的地方正是他在这个村子里的居所。如果是其他地方,花非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是这里毕竟不同,那里燃烧的可是他花家一家在这个村子里面的居所,不知道在那里面曾经住了多少代的花家的人,有多少花家的人在那里出生成长,即便是花非霖他小时候就到外面去拜师学艺了,但是在花非霖自己觉得最无忧无虑的时期就是在那房间里面生活的小时候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而现在就是花非霖打盹的时候了,燃烧的故居让花非霖的充满杀机的大脑都一阵当机,当他察觉到杨木衣突然的一记重拳击向他的他的胸膛的时候,花非霖本能的进行了躲避。不过花非霖的反应也是极快,他刚刚缩回来的手又朝着村长的脖子抓去,而且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要将村长一下子给捏断脖子一般。
  
  旁边的村民们发出一阵惊愕声,更是各种怒骂声传了出来,只是可惜听得懂的花非霖并不曾理会,而杨木衣则干脆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花非霖的反应很快,但是架不住杨木衣的预谋,当花非霖的手短暂的离开村长的脖子的那一个时刻,杨木衣的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猛地一拉老人的胳膊,突然的用力也顾不上这样的动作是不是会让这个老人的手臂脱臼了,同时伸出脚去,将老人给绊倒了,杨木衣心中想到就算是有受伤,但是总比丢命来的好。
  
  杨木衣的动作无疑非常的及时,村长发出一声闷哼声然后倒在了地上,堪堪的躲避开了花非霖的一记迅猛的爪抓,花非霖的指尖在村长的脖子上划过几道血线,将村长的脖子上划拉掉了老大的一块皮肤。
  
  见到这个模样,村民们都惊呆了,杨木衣与花非霖的这一番打斗实在是太过于迅速了,他们都还没有醒悟过来,就已经结束了,看着村长倒在地上,咽喉部一阵血淋淋的,而村长也是忍不住的发出阵阵的低低嘶吼声,让村民们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的走了上来,想将地上的村长给拖拉出去,仔细的检查一番。
  
  花非霖的动作并没有在村长倒地的时候就停止下来,他甚至比杨木衣都明白他刚才的那一爪击并没有给村长带来太大的麻烦,空气中淡淡的鲜血的腥味让花非霖一阵兴奋,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比任何时刻都渴望见到鲜血,再加上那边燃烧的房屋深深的刺激着花非霖,花非霖将一切的过错的归根于杨木衣与村长身上。
  
  花非霖看着村长倒在地上,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声,然后一脚朝着村长的脑袋踢了过去,摆明了不想让村民们将村长给救出去。如果让村长到了人群里面,就算是他武力再高强,也不可能将村长给秒杀掉,更何况旁边还有杨木衣等人在那里虎视眈眈着。
  
  这一脚如果踢中了,别说村长是一个老迈的衰老老人了,就算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被他一脚踢中脑袋,那也得被踢爆了。但是花非霖的这一脚却并没有踢中,因为在半途他的一脚被杨木衣给拦了下来,杨木衣与花非霖对了一脚,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声,花非霖原地未动,而杨木衣则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而且停住脚步之后,他的脚还微微的在那里颤抖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刚才的对脚杨木衣还是吃了亏的。
  
  但是杨木衣的战略目标却是已经达成了,在刚刚的那迅速的对脚的时刻,村长已经被他的儿子给拉了回去,然后蜂拥的人群将村长给拦在了身后,花非霖想要短时间内将村长给杀死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村民们将村长给拉了回去之后就团团的将杨木衣与花非霖远远的给围住了,现在的他们脑袋里面一片混乱,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到底谁是谁非。按照花非霖的说法,这几个外乡人明显不是好人,可是问题是现在的花大师的样子看上去比这几个外乡人还要不像是好人,更何况他还对着德高望重的村长狠下毒手,如果不是外乡人的攻击,恐怕村长此刻已经一命归西了。
  
  所以淳朴的村民们有些不知所措了,多少代的安逸生活不仅仅是将他们的身子束缚住了,就是他们的内心也被牢牢的捆绑住了,他们已经缺乏了判断力了,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将两人给围住,然后等待着村长的醒过来,让睿智的村长给他们来下判断,听从别人的判断远远要比让他们做判断要容易许多。
  
  花非霖见到一时半会奈何不了那让他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村长,就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面前的杨木衣身上了。花非霖的身子迅速的朝着杨木衣飞驰了过去,手脚划过一道道幻影,以着肉眼似乎都难以识别的速度朝着杨木衣进行着快速的打击。
  
  虽然花非霖受了伤还没有痊愈,虽然杨木衣尽力的在躲避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木衣努力的躲避着花非霖击向他要害的拳脚,但是身上还是不断的被花非霖打出一阵阵的肉沙包的声音。总算是花非霖此刻并不是最佳状态甚至离他最佳状态有着相当的一段距离,所以杨木衣虽然被连续的打中,但是并没有受到超出他承受能力的重击。
  
  但是情况却是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状况了,杨木衣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力的不断下降了,感觉到阻挡花非霖攻击的手脚一阵酸麻乏力,有些不听使唤了。当杨木衣警觉的察觉到花非霖的又一记快拳朝着他的脑袋击过来的时候,杨木衣想要提起拳头去阻挡,可是那拳头举起来的速度却是似乎慢上了不知道多少倍,杨木衣心中都已经有了明悟了,也许他就要终结在这一拳之下了。
   
  杨木衣都已经感觉到死神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呼吸了,那一个拳头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了,当杨木衣感觉到那拳头似乎就要碰触到他的额头的时候,一声脆响,那拳头被击打歪了,擦着他的耳朵滑过了他的脑袋,那拳头擦过的耳朵擦去了一层皮,耳朵那里有着鲜血渗透出来了。
  
  在最危机的时刻,白颖三人终于冲了过来,站在了杨木衣的身边。杨木衣过后,所有的村民们都有所警惕了,他们对这些外乡人还是很谨慎的,不敢让他们随意的乱跑,也不敢放他们过去,不过后来发生的变故让村民们有些慌乱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心中已经隐隐有那样的念头了,这些外乡人似乎是在帮助他们的村长,所以手下虽然没有停止但是却出工不出力许多,才让白颖三人终于突破重围,来到了杨木衣的身边,而白颖更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杨木衣给救了下来。
  
  看见白颖三人站在了杨木衣的身边,花非霖也知道此刻想要瞬间秒掉眼前的这四人已经是不可能了,毕竟他只有一只手在那里攻击,而另一只手里面还抱着阿东的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花非霖很是舍不得将这个他眼中充满了灵力的灵药给抛弃掉,单凭一只手再加上受伤的身体似乎不可能将杨木衣四人给制服了。
  
  花非霖虎虎的看了四周的村民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帮我将这些个侵占我们净土的人给捉起来”花非霖的积威在那里,可是他此刻的样貌实在是让村民们难以将花非霖同他们曾经印象中的那个花大师联系在一起,村民们在那里踟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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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四十六章

  “你们聋了啊?”花非霖大声的咆哮着,脸色蔚蓝得可怕,“还不快点给我上”花非霖的积威犹存,一帮村民们在那里犹豫着渐渐的围了上去,将杨木衣四人的退路给拦了下来,村民们有些弄不懂到底该如何是好,不过看着花非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没有其他的声音的存在,只好犹豫着迎了上去。
  
  如此一来,杨木衣四人的处境却是有些不妙了,花非霖的功力比起四人来那是高明不少,即便是在受伤的状况之下,也是稳稳的赢着四人中的任何一人,只是受伤之下无法持久,拖得越久对他的身体越有害。在花非霖的心目当中,虽然眼前的四人他恨之入骨,但是要论起威胁性,四人当然只是那张牙舞爪的小猫两三只,比不上宗教联盟那些超级高手们,那些才是花非霖眼中的猛虎。
  
  花非霖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经过两个婴儿的滋补,他的身体勉强的支撑了下来,但是要提到康复现在看来是遥遥无期了,他现在手上的婴儿就手里面抓着的这一个阿东的孩子,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让他全面的处于崩盘状况,这个隐藏在秘法之中的世外净土也与他濒临决裂,他现在也没有太好的机会外出去自己狩猎婴儿了,花非霖敢打赌,只要他一露面,肯定宗教联盟的一堆人如同牛皮糖般死死的黏着他,然后就坐等着他们之中的宗师级高手的到来。
  
  如果是往常说不得花非霖要与宗教联盟的那些宗师级高手对阵一番,也让他自己见识见识真正的宗师级高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现在的他近乎弹尽粮绝,此时的他不用说那些宗师级高手了,就是碰上几个厉害点的人物他也得交代在那里,毕竟他受伤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释为大师的舍去全身修为的一战还是超级厉害的。
  
  花非霖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渐渐的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他所期望的样子,他心中志向很是高远,他要做天下第一人,受到所有人的尊重与畏惧,至于其他的任何目标都只是他自己给自己以及给其他人的一个虚假印象,在花非霖从入魔状况中清醒过来之后他自己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也不得不说人的心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复杂到自己作为主人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花非霖一只手抱着婴儿死不放手,另一只手则不断的攻向了杨木衣,对面的四人当中,杨木衣是他最为仇恨的目标,就算是钱二的背叛在花非霖的心中也比不上杨木衣的存在,即便是杨木衣与他真的谈不上有什么真实的交锋与仇恨。但是花非霖心中杨木衣永远是第一顺位的,当然是黑名单上,而且就算是杨木衣的父亲杨坤正在花非霖的心中也比不上杨木衣,每当花非霖看见杨木衣的样子,就会想起杨木衣的母亲易茹云,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女人,想起当年的是是非非。可以说,花非霖对杨木衣的仇恨已经脱离了仇恨的定义,他将之视为人生的一部分了,就算是花非霖真正的将杨木衣给亲手除去了,他也会继续的仇恨着杨木衣,然后将这份得不到发泄的仇恨付诸到其他人的身上。
  
  杨木衣此刻有着白颖三人的相助,虽然花非霖的攻速依旧很快,力量也很大,而且后面的村民们隐隐的又拥了上来,但是杨木衣防守的时候却是游刃有余了,毕竟那些个村民此刻虽然碍于花非霖的命令对着四人进行着围堵与攻击,但是比起先前那番不要命般的拼斗,现在却是要虚了许多,每每见到杨木衣等人手掌迎过来,即便是手上没有力气,村民们也是赶忙的避让开来,仿佛上面沾着碰之即死的剧毒一般。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非常的热闹,而且外围还有着那些熊熊燃烧的大火,只有那些老人以及妇女们因为花非霖的解放而去救火了,其他的精壮男人们都围在这里,并没有离开。虽然他们是救火的主力部队,但是现在显然这边的状况更加的复杂,房屋烧了可以重建,但是这边发生冲突的虽然可以看成是村子里的人同外来人的争斗,同样也可以看成是花非霖与村长的交锋,更何况其中花非霖还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更是诡异的把持了阿东的孩子,还称什么祸根降世,今天一晚上的事情,完全可以流传上数百年了,这样的时刻虽然混乱,但无疑同样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许从今天起他们就不再是躲避在这枯燥的几亩地里面了,也许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走出去了,这样的一个历史的时刻,他们怎么的也得看到结果。
  
  场面上十分的热闹,但是实际上打斗起来却并没有太大的惊险,有心的人无力,有力的人又无心,一伙人口里喊着各种口号,可是手上却稳定得好。杨木衣四人合击也难以将现在这般受伤还没有恢复的花非霖给击倒,花非霖单手也是拿不下四人中的一人,口里大声的招呼着村民们上前,村民们应酬的上前,却是出工不出力,他们思想很不集中,迷惘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在干什么?在帮谁啊”在这纠结的时刻,村长终于发话了。刚才杨木衣将村长给绊倒了,虽然救了村长一命,但是花非霖还是在村长的咽喉处抓了一块血肉下来,那疼痛与窒息的感觉让身子骨已经有些虚的村长一下子昏迷了过去,虽然村长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但是毕竟也已经上了年纪了,更何况常年农家生活让他更显得衰老。
  
  听到村长的喊话,村民们都愣住了,停下了手,扭过头来齐刷刷的看向了村长,不知道村长到底是让他们帮谁。村长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喉咙处还受着伤,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更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忍。
  
  “一看就知道花大师肯定是被妖魔附体了,你们怎么这么傻啊,先将花大师给控制住再说”村长也是一个聪明人,花非霖在这里地位实在是太过特殊了,说他是居心不良是坏人肯定有人会有疑惑,但是说他被妖魔附体了的话,村民们肯定全部都会相信的,因为现在花非霖的样貌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一点,蓝色的肌肤红红的眼睛,除了轮廓像是一个人之外,其余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真正的妖魔,对于这些村民们来说,如此的解释能让他们更加的相信。
  
  村长的话语很有号召力,再加上花非霖此刻实在是太过于丑陋特殊了一点,听到村长的话语,村民们齐刷刷的听从了村长的指挥,苗刀也对准了花非霖,只是因为实在是怕误伤了花大师,所有的村民很是自觉的将刀反握了起来,刀背对准了花非霖,如此一来,就算是砍在了花非霖的身上,花非霖也不会受伤流血的。
  
  村民们的动作在杨木衣等四人眼中明显是多此一举,就这些村民们的战斗力,比他们尚且不如,更何况是面对着花非霖,又不会阵法灵术之类的,仅凭着真正的山野把式与花非霖相斗,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又有所不同了,毕竟除了这些朴素的村民之外,还有他们这四个勉强算得上可以与此时的花非霖一搏的人。
  
  花非霖看到村民们将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由的一阵郁闷,单手与杨木衣四人搏斗的时候已经是不占上风了,只是有着村民们的帮忙所以才将杨木衣四人给压制住,可是现在,这些村民们都与他兵戎相见了,他的助力已经没有了,相反杨木衣这四人却是得到了外力的借助,原本平衡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的想着杨木衣一方偏移了。
  
  花非霖大声的朝着村民们咆哮着:“你们干什么?造反啊听我的指挥,迅速将这几个外乡人给我捉住,我可以饶了你们,不然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就算是我们可能一起长大甚至是看着我长大,也别怨我翻脸不认人”花非霖说话的时候眼中红光大盛,那凌厉的红光扫过村民,有几个村民一时胆怯,手上一软,苗刀径直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咣当”的脆响,惊醒了那几个村民,他们赶紧的弯下腰将苗刀捡了起来,但是如此一来,却是已经弱了气势了,那些苗刀没有掉落的村民此刻也是觉得双手双脚一阵发软,此刻的花非霖似乎就像是地府之中前来追债的讨债鬼一样。
  
  杨木衣察觉到呼吸一阵紧迫,一股灵力迎面扑来,精神上更是受到了强硬的压制。杨木衣心里一阵恍惚,但是随即檀中处一阵炎热,然后一股清凉的感觉散射到全身手脚各处,那股舒爽的感觉仿佛就像是夏伏天里喝了一杯冰凉的雪碧一般清静凉爽,脑子里面一阵酥麻,然后那股不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杨木衣回过头望去,却见场上的其余人包括他身边的白颖姐弟以及钱二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唯独白翼似乎有些警觉,脸上还有着一丝痛苦的模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依旧是那样不甚清醒的样子。
  
  杨木衣的动作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很是显眼,花非霖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杨木衣的异常,他明显感到一阵错愕,没有想到杨木衣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要知道刚刚这几句话可是蕴藏了他不少的灵力以及精神力在里面,花非霖原本计划持续着这样的状况,然后等待着,等待着他暗中计划的后手的赶来,只是杨木衣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竟然这样的就醒了过来,以着花非霖对杨木衣功力的了解,这蕴藏着他几乎全部残存灵力与精神力的攻击,杨木衣肯定是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摆脱出来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花非霖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好奇的打量着杨木衣浑身上下,想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宝物,让他免疫精神攻击。
  
  杨木衣也是愣愣的看着花非霖,他已经知道了花非霖在施展秘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花非霖见到了他清醒了过来怎么不过来与他决斗,要知道现在可正是好时机,周围的人都被花非霖给弄得神志不清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花非霖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杨木衣并不知道花非霖此刻却是有心无力,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如杨木衣所想象中的那样自如,杨木衣的突然清醒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此刻必须维持着其他人陷入混乱浑噩的状态之中,不然的话要是这些人清醒了过来,已经失了先手的花非霖就有些难办了,无法运用灵力与精神力的花非霖只凭着自己的武力值要与这么多人对抗,还要加上他并未康复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困难,甚至花非霖都有着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又或者是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杨木衣小心谨慎的看了花非霖一会,却见花非霖站在原地,一只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以一种特殊节奏的手势在那里拍打着,空气中的灵力似乎在那里如同优雅的音乐向四周发散去,杨木衣甚至感觉到这股灵力在不断的朝着他汹涌过来,只是此刻他却是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那股热流转变成了冰气在全身游走着,那看似充满了诱惑之力的灵力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而且杨木衣也已经察觉到了,花非霖似乎现在已经没有了再还手的力气了。杨木衣不敢惊醒旁边的白颖等人,他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节律的灵力并没有肃杀的气息在里面,只是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暖暖的让人直昏昏欲睡罢了。没有危险不如就此慢慢的靠近花非霖,看看花非霖到底在搞什么鬼。
  
  杨木衣缓缓的朝着花非霖走了一步,然后警惕的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花非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花非霖的狡诈从他与易雅馨在酒店里喝下了花非霖特制的餐饮之后就已经在杨木衣心中落地生根了,以后每一次多了解一番花非霖,杨木衣心中的警惕之心就盛上三分,到现在已经是恨不得将小心时刻捧着手心里,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花非霖实在是太过于狡诈了,似乎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的概念了,毕竟能够处心积虑的计划上二十多年,不露出一点马脚来,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花非霖朝着杨木衣微微的一扬眉,杨木衣心里一凛,顿时将伸出去的脚给缩了回来,然后双手握拳交替的摆放在面前,做出一副战斗的准备。看见杨木衣的动作,花非霖蔚蓝色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轻蔑的看了杨木衣一眼,杨木衣此刻只觉得脑袋一下子不够用,花非霖现在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对他嘲笑,为什么不向他出手。
  
  杨木衣在短暂的时间里脑袋里面思索了许多,不知道花非霖站在那里不向他出手到底是能力有限还是又是一个凶险的陷阱。现在的状况下杨木衣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落在花非霖手里面还会有其他的任何可能结果,就如同花非霖如果落在了杨木衣的手里,杨木衣肯定会二话不说先将花非霖给打残了再说,两人已经是处于不死不休的状况了。
  
  花非霖依旧没有动弹,甚至闭上了眼睛,抱着婴儿的那一只胳膊还微微的摇晃着,如果远远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会认为是一个慈父,只是谁却会想到,花非霖仅仅只是将怀中的小孩子当成了自己的补药罢了。杨木衣感受着周围洋溢的灵力,心里一动,准备赌上一把了,不知道花非霖此刻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杨木衣的心底有着深深的恐惧感,仿佛时间越久就越有让他恐怖甚至是让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毁灭的事情发生。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而且越来越清晰了,杨木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何处得到这样的感觉的,但是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一般,它就是如此的提醒着杨木衣,让他迅速的解决掉花非霖。
  
  杨木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当难以抉择的时候,跟着直觉走往往会有好的结果,当年杨木衣在高中的时候成绩并不冒尖,但是高考的时候他如有神助,很多不会回答的选择题他几乎全部都选对了,这才得以进入到现在这所大学念书。杨木衣猛地蹿了出去,那速度非常的快,趁着刚才的机会他也休息调养了一小会,速度虽然没有达到最快的速度,但是却已经是他少有的好成绩了。
  
  花非霖眼睛猛地睁得滚圆,直直的盯着杨木衣,显然是没有想到杨木衣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冲动突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花非霖临危不惧,在最危险的时刻,深处那只不停在空中似乎拨弄着什么的手,挡住了杨木衣的这突然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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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33: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百四十七章

  
  就在杨木衣击向了花非霖的心脏部位的时候,甚至杨木衣自己都感觉到似乎已经触碰到了花非霖的衣服了,花非霖的身子却是诡异的一扭,然后以差之毫厘的心动感觉避让了开来。
  
  杨木衣一击不中迅速的退了回来,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虽然他心底似乎有着一种攻击的渴望与信念,但是杨木衣绝对不要成为这股执念的奴隶,他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奸诈无比的老狐狸。杨木衣生恐这一切都是花非霖的陷阱,所以不敢过多的逗留而是迅速的退让了回来。
  
  杨木衣离着花非霖大概三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是杨木衣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似乎花非霖是真的出了状况,并不像是一个陷阱的样子。花非霖现在的脸上更是瓦蓝一片了,但是这股蓝色似乎有着濒临崩溃的趋势,很不稳定,而他的一双血红的眼珠死死的瞪着杨木衣,恨不得将杨木衣生吞活咽一般,但是花非霖的身子却并没有动,只是原本在空中虚虚的如同弹钢琴般节奏的点着的那一只手停了下来,拦在了胸口处,刚刚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花非霖缩回了这只似乎让人恍惚的手,将杨木衣的攻击牵引到了一边,从而避让开了杨木衣的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杨木衣又按兵不动了,虽然他心底的直觉在那里大喊现在是最好的时刻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但是杨木衣并不是那么样感性的一个人,面对着花非霖他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稍有不慎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现在可不是在玩游戏,可以存档再来一次,生命实在是太过于宝贵了,如果一定需要牺牲自己才能拯救白颖等人的话,杨木衣肯定可以挺身而出的,但是现在的状况似乎是他们隐隐的占据着上风,似乎没有必要如此的拼命了。
  
  花非霖也并没有动弹,只是一双红色眼珠用着无比仇恨的目光一直的瞪着杨木衣看,那如同实质的目光之中有着太多的各种情绪,让杨木衣都觉得似乎自己要被这红色目光形成的匕首捅上无数的窟窿了。
  
  空气之间似乎弥漫起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不知道是谁流下的鲜血弥散开来,在整个草地上渲染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股味道不仅仅是花非霖闻到了,就连杨木衣等人也都闻到了,后面不远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发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嚣杂的人群声那是那帮救火人员在那里不断的忙碌着,心忧家园的他们虽然同样担忧着草地之上的局势,但是更多的却是在那里扑着大火,将他们的信任交给了草地上的村民们。
  
  仿佛一秒钟又仿佛过了很久,那些受到花非霖精神冲击以及灵力影响到的人们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最先醒过来的是白翼,当他看见杨木衣与花非霖如此近距离的对峙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后立即跑到了杨木衣的身边,与花非霖对立了起来。而后紧跟随着他醒悟过来的人则是白颖与钱二了,钱二醒过来的时候额头处明显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冷汗,即便是在这如同烤炉的村子里面,他也确定他的汗珠是冷汗而不是热出来的热汗。
  
  钱二虽然已经将自己绑在了杨木衣三人身上了,虽然他早就有着死亡的觉悟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失手,但是钱二并不希望自己死得如此的轻如鸿毛,什么也没有做成,就那么样毫无声息的死去了。钱二的这一生之中充满了各种非议,他每每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噩梦之中还是会梦见曾经他害死的那些人那些他深深的伤过的那些人,但是这些人拿着刀斧追着他砍都不是最让他害怕的事情,他最害怕的是梦见那些人同样将复仇的黑手伸向了他的女儿,他视之为珍宝的宝贝女儿钱多多的身上。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后背总是湿漉漉的,耳畔似乎都是回响着钱多多那凄惨绝寰的哭喊声,脑海中依旧是他老婆那一脸哀怨绝望的模样,钱二实在是很恐惧,他深深的恐惧着,为什么自己要做那么多的坏事,此刻想来,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仿佛干那些事情的是另一个他。钱二不愿意当他死去或者离开的时候,他的女儿受到任何的麻烦,所以他必须要将女儿交托给他信任得过的人的身上。无疑,杨木衣等人虽然同他是势同水火,但是对于他们的人品,钱二还是无话可说的。
  
  钱二将自己捆绑在杨木衣等人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腾起了到达最困难的时候,就算是拼着一死也要将他们给保下来,唯有这样,他的女儿才会有着更好的生活。虽然钱二相信就算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白颖他们也不会任凭钱多多一个人可怜的生活,但是钱二同样相信,他付出有多少,钱多多就可以加倍的从杨木衣他们那里获得回报,这不是什么其他的含义,而仅仅只是现实。
  
  钱二自己有着执着的念头,此刻察觉到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之中又中了花非霖的招数,他的心里也很是忌惮不安。如果就这样的死去,恐怕他的想法只能是白想了,虽然有着这么样短暂的与杨木衣他们和好的记录,但是这些不足以让他安心的认为自己的女儿可以有着安心的生活。他那可怜的女儿,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被花非霖用药物给控制住了,也不知道她的一生能不能够健康的成长了。
  
  有着白颖三人清醒过来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杨木衣的底气也充足了许多,此时的花非霖如同游浅溪的蛟龙,虽然很是强大,但是他受了重伤,刚才又用了灵术,现在似乎已经如同强弩之末了。
  
  花非霖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应该是这样的,在他的想法之中,应该是他拼着全身的精神力与灵力,将杨木衣等人以及这些分不清现实残酷的村民们给牢牢的限制住,然后等待着,等待着他的转机的到来,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杨木衣四人给除去,最后就是将这些愚昧的村民们聚在一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这么样简单的事情,但是后面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意外了,杨木衣竟然从他的精神冲击中很快的醒悟了过来,而捣乱了他的所有的步骤。
  
  花非霖脸上的蓝色光芒一阵闪烁,一双圆溜溜的红色眼珠也在那里疯狂的运转着。现在的形势很是不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的他真的算是黔驴技穷了,刚才强行的运用起了残存的灵力以及精神力,发动了一次大范围的攻击,现在他的伤势更加的严重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很是饥渴,而他最渴望的目标就是怀中的这一个香喷喷的肉嫩的小婴儿了。
  
  但是现在显然并没有给他运功疗伤的时机了,花非霖必须时刻的小心,一旦他稍稍的露出一丝倦意,花非霖毫不怀疑对面的那帮杀红了头的与他渊源无比深厚的人肯定杀将了过来,花非霖绝不相信此刻他们还会讲究什么江湖道义,扬扬手说句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之类的屁话然后就可以扬长而去了。
  
  花非霖眼中的红光好一阵闪烁,他在那里思索着脱离现在这种状况的好时机,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是此刻的花非霖再如何的执着,但是这种稳输不赢的仗他是绝对不会打的,他现在状况实在是太差了,就跟一个重病在床的人与一个普通人进行搏斗一般,就算是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难为情的。花非霖只想着如何的把握时机,延长时间,拖到他认为的大杀器的到来。
  
  但是显然对面的杨木衣四人是不准备给他时间了,花非霖眼中红光闪闪,很是恼怒,微微的咬了咬牙,实在是拖不下去了的话那就只有使出最后的手段了,自从他突破了入魔境界之后,花非霖就有些舍不得现在的这个躯壳了,虽然这个身体恶名昭彰,但是身体状况无疑是最佳的,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原装货,不会有其他的任何不利影响,不比易雅馨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完全占据了,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啊。
  
  花非霖此刻不由的有些庆幸了,因为被释为大师的一顿恶揍,让他现在有所准备,在他的衣服里面还有着他的终极核武,花非霖原本不打算拿来用的,留着比用掉更有作用,但是显然今天说不定就是必须使用的时机了。核武终究也是要拿出来用的,当生命遇到了危险的时候,当自己无力自保的时候,显然只有将核武使用出来,才可以换回自己的一条性命的。
  
  村长以及村民们也相继的醒了过来,这苏醒的时间或长或短,与他们自己的意志以及信念有关,不过没有了花非霖的控制,村民们还是相继的缓缓的醒了过来了。村长属于那种意志很是坚定的人,他醒来的也是最早的,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花非霖与杨木衣四人在那里对峙着,但是却并没有人动作,似乎双方都很是有着几分的忌惮。
  
  村长感觉到喉咙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在那血肉模糊处摸了一把,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喉咙处已经停止了流血,残留着一层浅浅的血痂。村长不由的想起了刚才的那一个瞬间,虽然花非霖先前就将他的咽喉处给牢牢的抓住了,让他有着窒息的感觉,虽然花非霖的模样很是骇人,犹如从低于之中爬起来的恶魔,但是村长真的没有想过花非霖会对他下狠手,会如此绝决的做着动作,丝毫没有一丝缓手的迹象。
  
  村长毫不怀疑先前花非霖的动作绝对是要置他于死地,就算是在那个叫杨木衣的外乡人的帮助之下堪堪的逃过了一劫,但是那尖锐的指甲划着他咽喉过去的时候,村长的心里一片空白,然后就昏迷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会感觉到一阵后怕,那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这颗有些衰老的心脏难以承受。
  
  村长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花非霖,眼神之中满是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花非霖么?他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什么时候,他心目之中那个正直的花大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村长不由的记起了花非霖很小的时候自己还抱着花非霖给花非霖把过尿,可是就在刚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人差点就将他的性命取去了,怎么能不让他愤怒万分呢
  
  突然,村长看见场上的五人又打开了,拳风呼啸而过,对拳的声音也时有发生,撞击声闷哼声响成了一片。五人的速度都很快,特别是花非霖的速度奇快无比,用着难以想象的高速不停的游斗在四个外乡人身边,只用这一只手,似乎也并不落于下风。
  
  不过这仅仅只是村长的一家之谈,村长又不会什么武功,根本就看不清楚现状。在村长眼中奇快无比,但是落在杨木衣四人的眼中却是要缓慢许多了。见识过花非霖超速的感觉,杨木衣四人有着很深的忌惮,但是此刻花非霖的速度竟然生生的降下了不止一个档次,这让杨木衣四人是大喜若狂,甚至杨木衣心中还有着一丝后悔,如此说来,刚才的花非霖的确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可惜这样的好时机却让杨木衣放走了。
  
  不过杨木衣并不后悔,毕竟现在场上的形势他们是越战越勇,而且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花非霖不仅是速度降了不少,就连力气似乎也弱了许多,杨木衣的心中满是期待,也许今天就是他报仇的日子了。
  
  花非霖此时是有些郁闷了,想要将手上的婴儿放下,又恐被杨木衣他们抢走,在这个村子里面,唯一的补品就只有手里的这一个了,花非霖晚上的时候在村子里面蹿了蹿,仅仅发现这一个符合他要求的婴儿,毕竟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小了,人口也实在是有限。
  
  可是不放手的话,一只手现在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他经验丰富,老早就吃了好几拳了。花非霖此刻是无比的郁闷,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非霖这边很是紧张,另外一边,村长却是在那里嘶哑的吼了起来:“大家跟我一起上,今天一定要将花大师给捉住,大家也看出来了,花大师现在被恶魔附体,身手很是不俗,如果没有这几个外乡人的话,我们要将他控制住,恐怕会有很多人要出事的。所以大家不用留手了,恶魔如此厉害,我们就算是不留手也不见得能够伤到他,大家并肩上啊,不然的话,我们的村子真的就要被这个恶魔给毁了”
  
  村长带头拔着苗刀迎了上去,他的举动给了村民们很大的鼓舞,村长说的似乎没错,花大师现在已经不是花大师了,他已经被妖魔给附体了,如果真的被这妖魔逃走的话,恐怕村子真的就要血流成河了。村民们也顾不上先前还与这些个外乡人斗得你死我活了,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力气借给这些外乡人,让他们能一拳头就将花大师给打倒了,这样他们也就放心许多了。
  
  村民们的攻击力虽然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这次村民们不再将苗刀反握了,亮晃晃的苗刀很是惹眼,锋利的寒光在花非霖的眼中此刻变得格外的讥讽起来,曾几何时,他竟然也会被这样的一帮土不拉几的村民给围住啊,更让他要吐血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得分神出去避让那锋利的刀具,实在是有够讽刺的。
  
  “哇哇”花非霖左手托着的婴儿突然放声哭泣了起来,花非霖下的禁制已经到了时间了。花非霖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的就将婴儿偷回到鬼洞里面去,没有下太多的时间的禁止,而现在,禁制已经到时间了,婴儿已经苏醒了过来。听见婴儿突然的放声大哭,村民们都愣住了,他们的刀子再也挥舞不上去了,原本花非霖带着婴儿在这里打斗了半天,也不见婴儿有丝毫的声响,众人都以为他已经夭折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活着的。
  
  见到村民们愣了一下之后,动作缓和了许多,花非霖眼中的红色光芒一阵闪烁,哈哈大笑起来。杨木衣这时趁空朝着花非霖的脖颈右边击去,先前花非霖很是忌惮将他的补品给毁了,所以他会迅速的避让,四人也很是老练,就尽量的攻击花非霖别扭的地方。可是这一次,花非霖并没有如同先前一般避让开来,而是举起右手的婴儿迎向了杨木衣的劈掌,杨木衣大吃了一惊,一个哇哇叫的婴儿迎向他的劈掌,这一掌却是怎么也劈不下去了。
  
  很快的,杨木衣四人发现,花非霖已经将婴儿当成了小盾牌,肆无忌惮的挥舞着,而他们则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无奈的看着花非霖在那里肆无忌惮的疯狂的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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