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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医易》作者: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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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四十五章 感情这档子事

    “一堆婴幼儿的尸体?”白颖与白翼重复了一遍,然后齐齐的止住了声音,原本停顿下来了的脑袋继续拼命的转动着,想要自己确认一番,只是他们的身子被牢牢的锁住了,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动弹,所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木衣能够看见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尸体他们是一具都看不到。

    两人努力了一阵,未有寸功,终于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放弃了,只是两人的脸色在这有些黯淡的洞穴之中变得格外的难看。

    因为杨木衣发现的这些个婴幼儿的干尸让三人之间变得无比的沉重寂静,白颖与白翼齐齐的被震撼住了,而杨木衣则是在那里嘀咕着花非霖毫无忌讳的将他们三个锁在这个隐藏着他最大秘密的地方,看样子已经是不会再放过他们了,想来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是他们丢掉性命的时候,虽然杨木衣心中在上次被花非霖捉住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是面对着生死还是会变得有些难以忘怀。

    不知这样沉闷了多久,三人之间又再次的聊起了天,想来是都知道他们被关在这个洞穴之中的后果,三人的聊天倒是放开了许多,也深入了许多,不再遮遮掩掩不再害怕自己的回答会让人不舒服,这样的真诚面对让三人都觉得心里很是异样与自在。

    杨木衣自己老实的表达了对白颖的爱恋,也表达了对于萧丽华的感动,甚至说出了他以前还有过那种念头,想要将白颖与萧丽华都收藏进自己的后宫,这样的回答要是往日里,无论是面对着任何一个人,杨木衣都不敢如此直白的回答,但是此刻说起来无比的顺畅,而白颖与白翼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悦,但即便是无比维护白颖的白翼也并没有叫嚣着什么,只是淡淡的讥讽了一句。

    白颖则直白的向杨木衣表白了自己的爱意,白颖虽是敢爱敢恨的苗族女孩,但是与杨木衣分分合合的这几年,她变得无比的成熟了,此刻面对着一片黑暗的未来,白颖苦笑着说起以往的那些事情在此刻看来简直就是不堪一提,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琐碎小事在当时的她看来却是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来的重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去,她绝对会珍惜与杨木衣的一分一秒,不会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公平而随意作践着自己的感情。白颖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着火辣辣的眼神望着杨木衣,那种眼神充满了眷恋与渴求,只让杨木衣口干舌燥,恨不得化身狼人,将白颖给吃进肚子。

    白翼在一旁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一对恋人,以往他对于爱情也曾经彷徨不安,甚至他也老老实实的交代着他自己对他们附近一个苗寨里的一个女孩很有好感,偶尔他都会找个理由跑过去看看,但是从来不敢表白,依旧是那样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杨木衣心中很是郁闷,白翼那会怎么说也是附近这苗乡里的一棵良草,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对着他怀春动心,可是白翼动心的女孩他却偏偏不敢表白。

    白颖看着一脸苦恼的白翼,狠狠的对着他说道:“你这个傻瓜,不是和你说过么,和姐姐我说,我帮你去找对方姑娘聊天探探口风,怎么就信不过姐姐我呢。好了,现在告诉姐姐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等我们出去之后姐姐一定帮你去问个清楚”白颖的话语让三人都不由的呆滞了一下,出去之后?不知道今生三人还有没有可能从这洞穴里出去了。

    白翼呆滞一下之后,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之后,终于还是咬咬牙说道:“隔壁梧桐木寨的沉香。”

    “沉香啊,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果然有眼光。”白颖脑海之中顿时浮出了一个女孩子的样貌,很是娴静文雅,手工非常好,在附近的苗寨里面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不过很快她同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的大变了,“沉香?她不是……”白颖说不下去了。

    “没错,不久之前我曾经去喝过她的喜酒。”白翼将白颖没有说完的话语补充了完成,脸色一样的平静,“不过这样我觉得更好,如果当时我对她表白了,她会不会接受我还是两说,如果真的接受了我,今天我们在这里这样的被关押着,不知道她会变得怎样,我喜欢她,只希望她平安幸福,却不想她因为我受到任何一点点的折磨苦难。”

    杨木衣不由的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或许所有的男孩子面对着感情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只要不是那种偏执狂都不会有一定要将对方握在手上的想法,几乎所有的男孩都会有过那样的犹豫,但是绝大部分的男孩都不会让自己变得太过于自私,都会放开自己的双手,让对方去选择,而他们所做的,都只是在一旁痛苦而希冀的观望着。

    白颖没有注意到杨木衣的点头,如果不是此刻她被锁住无法动弹,她一定会狠狠的跳起来给自己这个骄傲的弟弟的后脑勺拍上一掌:“你个傻瓜,感情上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啊,要是你和姐姐我说起过,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沉香以前我也看见过,当时她看你的眼神很有问题,只是附近的女孩对你的眼神都有问题,所以我才没有和你说起。”白颖郁闷的说着,“什么只要她幸福你就好了,你以为演电视剧啊。对于一个女孩来说,什么也比不上一份真挚的感情,虽然现在这个社会真挚的感情似乎有些变质了,但是在我们的心底,总有那样的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能碰触到那里,她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的。”白颖柔情的看了杨木衣一眼。

    “你知道女孩子怎么看你的这种观点么,只要你好,在我们眼中,这只能证明你不在乎我,不喜欢我。所以一旦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要做的就是表达出自己对她的爱意,让她知道你的心,让她能对你的心放心。对于好,有什么能比得上呆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牵手做过一生来的更好呢?别看现在传闻之中女孩子都很是物质,其实女孩子并不是天生如此物质的,只是因为被心爱的男人伤透了心或者是她们并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爱情,对这个社会变得更加的防备,于是乎才会更加的在意物质生活,其实这不仅是社会的悲哀,更是我们女人们的悲哀啊。”白颖自然而然的替她们女人说着话,一边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等着白翼。

    杨木衣与白翼不由的点了点头,原来女孩子们看待爱情竟然是如此的弯弯曲曲,果然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出来。杨木衣不由的想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白颖两次离开自己,第一次是因为女孩子恋爱时候的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担忧,担忧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想着要千方百计的考验对方,没想到这一考验就是这么长的时间;而第二次白颖离开自己,估计就是因为当时的他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太过于犹豫了,让白颖觉得自己的心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在她的心上,所以白颖才会黯然但是却坚决的离开了自己的感情世界吧。

    杨木衣用着愧疚的眼神望向白颖,白颖显然也感觉到了杨木衣的眼神,回过头来看着杨木衣,眼神之中露出了然的眼神,并且附赠上了一份爱意十足的眼神,让杨木衣很是受用。

    三人就在这安静的洞穴之中不断的聊着天,聊聊停停,醒醒睡睡,刚开始的时候除了身子被锁住行动不便之外倒也是惬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挪移,这样的聊天变得越来越少了,三人只觉得身子无比疲软,嘴唇也愈发的干燥了,而杨木衣与白翼身上受伤的部位因为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白翼渐渐的陷入了浑浑噩噩的境界,任凭着白颖怎么呼喊,他渐渐的陷入了昏迷,这样下去根本不等饿死或者渴死,他就会病死了。而杨木衣虽然受伤比白翼来的严重,但是同样没有受到任何治疗的他的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折断的肋骨与手臂里的肱骨都似乎有着痊愈的趋势了,这样的表现却并不能让他心中有任何一丝丝的高兴,甚至能去思索这些的念头都没有,他一直都在那里关切的注视着白颖与白翼。

    也许是杨木衣曾经被花非霖断粮断水过一段时间,虽然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四天,杨木衣也只是身体变得很是饥渴,但是神识意志一直都是清楚的,甚至肌肉的力量也还保存着一定的水准,而对面的白颖姐弟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除了因为病疼饥渴消耗了大量能量变得皮包骨的白翼,就算是身体往日里很是健壮的白颖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了,这哪里还是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武林高手白颖啊,现在恐怕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都能将她给撂倒了。

    要是问杨木衣在这洞穴之中怎么样清楚的知道日子的,当然是随着洞穴里光影的变换了,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能看清对面的白颖姐弟面容了,想来又到了新的一天。白颖与白翼没有他这样的兴致了,甚至连抬起头来的动作都没有,如果不是两人那起伏的胸膛,杨木衣都很是怀疑两人是不是如同他们背后那一堆婴幼儿干尸一般了。

    杨木衣无比的怀念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了,那一天三人虽然被锁住了,但是他们不停的交流着,虽然身子锁着很是难受但是至少不那么的寂寞无聊,此刻他更是无比的惊恐,生怕面前的两人在他面前从完好到现在的昏迷,然后在某一天他醒过来之后发现他们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这样的念头让杨木衣更是难受了,他不断的用着疲乏沙软的声音呼喊着对面两人的名字,可惜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动弹。

    虽然早知道当花非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会是三人丧命的时机了,但是杨木衣还是忍不住的期盼着花非霖的立刻出现,即便是这样会让他丢掉性命,但是他也不愿意直面爱人的死亡,如果一定要死那就两人一齐共赴黄泉,这样就算是传说之中的黄泉之路再孤苦寂寞,有他的陪伴至少三人不会那么的无聊。

    当杨木衣喊的声音疲软再也无力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影走了进来,他心中一喜,不管进来的是谁,只要是个人就行了,哪怕是花非霖也好,至少这证明着三个人都将要得到解脱了。杨木衣心中对于继续活下去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当日看见花非霖的眼神开始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想着白颖姐弟也被平白的搀和在了这里,让他心中觉得很是难受,想起这两天昏昏迷迷之中白颖姐弟最终喃喃的念叨着的阿爹阿娘,还是让杨木衣觉得心疼极了,不过很好,很快他也不用再想着白颖的阿爹阿娘以后怎么生活了,也不用想着家里老头以及外公外婆他们了,杨木衣心中一松,一下子陷入了真正的昏迷当中了。

    当杨木衣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他使劲的摇了摇脑袋,传说之中黄泉之路上一片幽暗,只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如同受到什么吸引一般自己就朝着前方走去,走过奈何桥,那里有一位专门递水的孟婆,她给每一个过桥的鬼魂喝下一碗汤水,喝下这碗孟婆汤之后,前世的点滴都将与这个鬼魂没有丝毫的瓜葛了,杨木衣在心中想着自己一定不要喝这碗孟婆汤,他不要忘记此生所爱。

    想到这里,杨木衣举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四处的探望着,想要寻找着白颖与白翼姐弟的身影,果然他稍一扭头就发现了白颖与白翼躺在地上,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杨木衣仔细一辨认,却是化成了骨灰他都能认出来的花非霖了。杨木衣心中一愣,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还没有死,看样子花非霖并不想让自己等人死得太过于干净利索,杨木衣心中激荡之下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解了下来,甚至自己又恢复了几分气力。

    花非霖仿佛感应到了杨木衣的怒气一般,扭过头来,脸上有着刚才望着白翼时犹存的几分痛苦,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想不到你竟然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看来果然不愧是那个老鬼的咋种啊。”

    花非霖的话语让杨木衣心里很是激动,想要大声反驳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此刻已经知道了难以活转下去,怎么的也得狠狠骂上一番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吧,可是张着嘴巴,他却是喊不出任何的话语来,他的声音早已经喊沙哑了,虽然现在醒转了过来,但是滴水未沾,他的嗓子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非霖见到杨木衣此刻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些日子陪着宗教联盟的那帮人,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想着要完满的结束一切,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只能用武力才能解决,这让花非霖多少有些挫败的感觉,不过当他抽出时间回到自己的秘密洞穴里,见到昏迷的三个年轻男女他的心情就变得好转起来了,特别是看见杨木衣被锁住的身体之后。

    花非霖本来想着就这样让三个年轻男女就这样在昏迷中死去算了,可是看着杨木衣那清秀的脸庞上依稀有着几分当年易茹云的痕迹,他心中的怨恨又不由的腾升起来了,如果当年易茹云跟随的是他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花非霖。不会像他现在自己的心一样彷徨不安,他会一直是那个急公好义的花非霖,而不是他自己心目之中不忍提起的那个心狠手辣伟大目的不择手段的花非霖。

    于是花非霖又将杨木衣等三人给从石柱之上放了下来,将三人给用药弄醒过来,由于知道三人这四天过来都是滴水未沾,他也并不虞会被他们三人暗算,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也并不将这三个小辈放在心头。当将苏醒药水放在白翼的鼻下让他呼吸清醒的时候,看着白翼那短短三四天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从一个精壮小伙子变成了现在这般的皮包骨,眉头还紧紧的皱了起来,发出就连花非霖都听得不太清楚的低低的呻吟,想起了往日里白翼跟随在他身边,陪着他走南闯北的样子,在他的心中,未尝没有将白翼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所以在这段时日里特意将白翼放回了他父母身边,想让他远离是非,谁知道天意弄人,他竟然自己跑了过来,而且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这副模样的白翼,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几丝苦楚的表情来。

    正当他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花非霖感觉到了身后的杨木衣苏醒了过来,他的心里一恨,就是这个人这个咋种,将他所有的安排都弄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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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四十六章 人性


    花非霖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杨木衣,嘴角露出一丝愤怒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意味的表情来,只是此刻在杨木衣的眼中看的不是很清楚罢了,只是觉得这种眼神让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害怕。

    花非霖的脸上变化了几下色彩,特别是杨木衣看见他脸上不时的闪过一丝蔚蓝色如同天空般的颜色的时候,杨木衣的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异样,他的眼神不由的就看向了先前他对面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了。如此想来,虽然杨木衣的嗓子干渴无比,不能如他所愿般大声的怒斥着花非霖,但是他愤怒的眼神还是十分清楚的出现在了花非霖的眼前。

    花非霖见到杨木衣的这种情况不怒反笑,他伸手在杨木衣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这一下并没有使用上他的诡异的力量,全凭着**的肌肉力量,突兀的一掌杨木衣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得手了。杨木衣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之中更是变得愤怒,如果不是花非霖的身边还有着白颖与白翼生死未卜,杨木衣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在杨木衣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花非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要愉悦许多,他对着杨木衣嘲笑着说道:“放心,暂时你们活着比死了有用,算你命大,我再多留你活几天。”其实花非霖真的很想将杨木衣给拍死,只是想着自己无**教教主的身份已经被空性大师那个老和尚等人知道了,虽然他对自己的那个阵法很有信心,但是他做事一般都会留有后路的,现在,杨木衣等人就是他手上的筹码,只有他活着才有价值。

    杨木衣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价值了,不过能多活几天那也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白颖与白翼都陪着他。杨木衣的视线集中在了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白颖与白翼,他不想开口问花非霖话,只是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

    花非霖显然知道杨木衣在看什么,他对着杨木衣带着讥讽的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们只是饿过头了,白翼也只是稍微有些发炎,只要好好的调理,很快就没事的。”花非霖说完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似乎并不是很好,连忙继续说道,“反正暂时你们的命都还有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花非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了瓷瓶的木塞,一股诱人的清香顿时弥漫在这个洞穴之中,就连因为饿过头了的杨木衣闻到这股清香都不由的脑海之中猛地一震,眼睛也睁大了不少。花非霖从瓷瓶中倒出了两粒乳白色的药丸,分别塞在了白颖与白翼的嘴里,然后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还是不顾杨木衣的反对,硬是塞了一粒药丸塞入了杨木衣的嘴里。

    杨木衣努力的闭着嘴巴,这反抗的姿势让花非霖更加的怒意十足了,他用力的捏开杨木衣的牙关,将药丸扔入了杨木衣的口内,狞笑着说道:“这粒毒药你还敢不服?不管是让你生还是让你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所以你最好老实点”杨木衣拼命的想要吐出来,他是死也不肯吃花非霖的任何东西,虽然从刚才花非霖肉疼的表情上看来,这粒药丸应该不会是毒药,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便宜杨木衣也不愿意沾上任何的一点点。

    只是这药丸入口即化,自然而然的随着唾沫咽入了喉咙里面,虽然杨木衣努力不去想药丸的事情,但是自腹部腾升起的一股热力迅速的冲刷着他的全身,他只觉得原本因为这两天的饥渴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内一股力量很快的在那里茁壮的生长了起来。看样子这个药物的效果还很是不错,先前花非霖又给白颖与白翼闻了清醒剂,所以不一会时间,白颖与白翼就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声,然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这个小小的呻吟让杨木衣无比的兴奋,不顾花非霖在一旁就想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两人身边。

    花非霖显然并不想如杨木衣的意,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然后用脚一踢脚底下的一颗小石子,小石子如同子弹般飞速的撞在了杨木衣的脚踝上,杨木衣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花非霖的动作何等迅速,而他与花非霖之间的差距又何等的大,就算是他发现了也来不及躲开,被直接的撞在了脚踝上的穴道上面,杨木衣只觉得一下子失去了对右脚的控制,不由自主的朝着地上栽了下去,连忙用着双手撑住,刚刚好转的手臂处又传来一阵疼痛,让杨木衣一下子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白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他的心里猛地蹿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就是这个人将他骗了十多年,而现在更是撕破了脸皮,不再复从前的慈祥和蔼了,他心中一个神坛上的偶像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败类,如何能让他不生气呢。

    白翼的呼吸发生了变化,花非霖又怎么可能察觉不了呢,他扭过头来,脸上不由自主的换上了一副淡雅的儒笑,这个和谐无比的笑容仅仅只是露出了不到两秒之后就迅速的撤换了下去,因为地上的白翼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反而是一副抗拒陌生的神色。花非霖脸色变了几下,努力的说道:“白翼,我再给你和白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放过你们”

    白翼别过脸去不说话,白颖此刻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她对花非霖视若未睹,四处的搜寻起杨木衣的身影了,当看见不远处杨木衣脸色疼苦的坐在那里的时候,心里一松的同时也不由的又有些紧张了。在她迷迷糊糊当中杨木衣似乎一直在呼喊着她的名字,白颖那时很想同杨木衣说会话,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饥饿口渴了,本能性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减少损耗。

    白颖想要站起来走到杨木衣的身边,但是她的身体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手脚还是很乏力,根本就无力站起来,于是白颖努力的挪动着身躯,向着杨木衣爬了过去。

    但是刚刚挪动了一点点距离,她就动弹不了了,花非霖一把制住了她的动作。花非霖见到两个弟子都不领他的情,心情更是糟糕了,脸上频频现出诡异的蓝色,他冷声对着两人说道:“不要把我对你们的仁慈视若无睹,也不要浪费我对你们的一片心意。这几天你们应该也尝到了死亡的滋味,这才让你们断水断粮三天你们就成这样子了,要是真的把你们锁住活活饿死,你们想过那样的场景么”

    听到花非霖说话间的那森森的寒意,白颖与白翼都齐齐的打了个寒颤,那种胃里一阵阵痉挛的抽搐全身乏力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绝对的难受,难怪从上次之后杨木衣就总是在他的身上藏着点吃的东西,这完全是对饥饿的一种畏惧。但是白颖与白翼互望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苦楚但是坚定的表情,两人紧紧的闭上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很怕自己微一张嘴,就会有屈服的话语从他们的嘴里面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见到两人如此的动作,花非霖的心里既是难过又觉得欣慰,不愧是他调教了这么多年的弟子,果然是有着他自己多年的影子,这让花非霖心里更是心动想要折服这对姐弟了,这样的弟子如果真的答应在他手底下做事,那可比其他的弟子要来的可靠许多,就算好似钱二如此的行为,花非霖理智上都很是信任他了,但是心底总是会有一个疙瘩在那里,毕竟曾经他对钱二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更是用药物控制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钱多多,所以花非霖的心中总是难免会有些纠结。

    花非霖强忍着自己心里瞬间迸发出来的复杂情绪,对着白颖姐弟说着:“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值不值你们就算是不为你们自己想,你们也要替你们凤凰寨的父母想想,他们就你们两个孩子,如果全部死了,谁给他们送终,你们这支血脉就这样断了,你们能过意的去么?”花非霖大打亲情牌了。

    果然面对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翼似乎不能沉默了,他大声的说着:“身为凤凰寨寨主的儿女,身为苗家儿女,我们都疾恶如仇,如果真的因为苟延残喘而低头,就算是我还活着也一定会被阿爹阿娘赶出凤凰寨。你不用多说了,要杀还是要怎么样你尽管使出来,我相信阿爹阿娘知道了他们一定会为我们姐弟俩感到自豪的。”白翼虽然是大声的说着,但是三人之中他状况是最差的,这个声音也就刚好几人能听到,不过他话语中的决绝的意味还是十分的明显的,这像是白翼在冲着花非霖表着自己的决心,更像是在同他自己进行着对话,催眠着他自己不让他找出一个屈服的理由。

    白翼还说了一番话,到了白颖那里就根本没有话语,她只是用着仇恨的双眼看着花非霖,对于他阻止她爬到杨木衣的身边感到无比的愤慨。

    花非霖的心里一阵黯淡,看样子这对姐弟是真心实意的要同着他做对了。花非霖闭上眼睛,抬头看着头顶光滑的石壁,不让自己眼中的柔软展露在他们面前,不管他心里是如何的坚硬,不管他有多大的野心,也不管他的力量现在也多大,但是他总归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也会觉得虚弱,他也会觉得孤独,就算是赢得了整个世界但是这种喜悦没有人能够分享,这时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啊。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花非霖的心中闪过一丝后悔,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些事情来,也许他现在还是这对姐弟眼中的偶像崇拜的对象,也许他此刻就可以无比轻松的同着各地的好友喝酒聊天,甚至是被他困住在阵法里面的空性大师也可以同他一起进行佛学上的一些交流。但是很快,花非霖就将这些念头使劲的摇头摇走了,要是真的那样,那还是他花非霖么?他花非霖辛辛苦苦的经营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不被人当成是个乡巴佬么,不就是要站在高处受万人敬仰么?

    花非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白颖姐弟不是回不到他身边么?没关系,再从小培养一个两个就好了,花非霖心底里还真就不信了,自己能够将无数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就不能为自己培养一个能贴己的好徒弟。花非霖的脑海中顿时闪过钱多多的身影,她那娇小的身躯下面蕴藏的那颗心对他也是如同白颖姐弟从前般崇拜,只是因为钱多多是钱二的女儿,所以花非霖下意识的将钱多多更多的看成是一个有点价值的筹码,不过筹码也可以增值贬值不是么?

    念及如此,花非霖的脸色变得平和起来,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地上眼露不屈的三个年轻男女,对着他们说道:“好了,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我也不会阻止的,只是有些怀念我们当年在一起的日子。放心,我们总算师徒一场,虽然你们对我恨之入骨,但是我还是会好好待你们的,我会每天给你们好吃好喝的,直到……你们失去价值的那一天为止。”

    白颖与白翼对花非霖所说的失去价值的那一天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明白他们现在还有什么价值,但是能活着一天就是一天吧,何况还是能够好吃好喝的,虽然他们不想对花非霖露出什么感激之情,但是他们的脸上还是不由的被好吃好喝钓起了肚子里的饥饿虫,不由的狠狠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花非霖果然没有失信,或许是为了补偿这几天白颖姐弟受到的苦吧,花非霖离开一会之后很快就带回了几个小菜和一小锅的米饭,其实花非霖真的并没有诚心想要饿着渴着白颖姐弟俩的意图,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隐秘了,他根本就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跟随在他身边的白翼以及钱二等成天跟随他的人他都小心翼翼的隐瞒着,这次将杨木衣三人锁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易雅馨所操作的,就连钱二也只是将杨木衣等人给撞晕了过去之后就被花非霖派去其他任务了。所以前几天当花非霖与易雅馨俩人都被拉去演戏的时候,白颖姐弟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受害品了。

    本来花非霖并不允许杨木衣也吃喝的,但是即便是面对着满桌在他们心中不亚于龙肝凤胆的美食,白颖姐弟愣是使劲的吞咽着他们的口水拒绝食用任何的东西,看着两姐弟的倔强,花非霖想着他们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由自己亲手处死,心里一软,反正杨木衣那个小咋种不久也死定了,再加上听说杨坤正那老畜生虽然逃出了一条性命但是得到可靠的消息,他这一辈子都得坐着轮椅之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花非霖觉得自己多年的气总算也是出了一口了,也就默认了杨木衣也一起吃饭了。

    虽然三人并不想在花非霖面前露出任何的胆怯之类的情绪,但是饥饿的感觉实在是燃烧了他们仅存的意志,想着这也许是为数不多的几餐美食了,三人所幸放开了各种情绪,大快朵颐起来,很快,一小桌的饭菜就全部进入了三人的肚子里面,桌面一片狼藉,残羹冷炙,花非霖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白颖姐弟吃着食物,当三人放下碗筷之后,他的满脸笑容也收回了肚子,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将三人捏起,继续的困锁在了石柱之上,而白颖姐弟总算也是看到了他们这两天十分想要见到的那堆婴幼儿的干尸了,花非霖将他们看成是死人了,跟那地上的干尸也没什么区别,干脆也就一直没有隐藏的意思,这些干尸其实他自己每次面对的时候也会心里有着异样的情绪,但是他并没有处理他们,这样可以让他自己的心更加的坚硬,另外这些婴幼儿的尸体他还另有秘用。

    听到杨木衣诉说一堆婴幼儿的干尸与亲眼所见还是很有区别的,当白颖与白翼见到这堆细弱的尸体的时候,他们也不由的愣住了,那一堆婴幼儿的干瘦的尸体随意的码垒在那里,每个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黝黑的脸庞显示着他们丧失的生命,见到这一堆干尸,白颖与白翼的心里顿时觉得一阵难受,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白颖脸色变换了几下,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刚刚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又全部的吐出了身体里。

    花非霖见到两人这般的表情,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也不理会白颖吐在地上的那堆呕吐物,利索的用着牛筋绳索将三人如同先前般困锁在石柱之上,不等白颖与白翼姐弟的咆哮发问,他径直的说着:“明天我会再来给你们饭菜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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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四十七章 新的调查组

    第二天果然花非霖如约的送来了食物,饭菜依旧可口,杨木衣等三人也没有很固执的君子不是嗟来之食,反正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有着那么微弱的一丝希望让他们可以憧憬不是么,至少花非霖当着他们的面说过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不然他也不会留着他们的性命到现在了。

    白颖昨天吐了之后,原本有些难受的胃更加的难受了,不过今天她却并没有再吐了,虽然那些婴幼儿的尸体依旧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当中,但是经过一天的酝酿,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可以隐忍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死之前不能在杨木衣面前遗留下最美好的一面。

    花非霖或许是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将白颖与白翼拉到身边的想法了,送过饭菜之后变得格外的健谈,谈着他的一生谈着他以前的青葱岁月谈着他的梦想谈着他脆弱的感情,这与他从前在白颖姐弟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以前的花非霖站在那里就是一个标杆,一个道德的标杆,正直大方君子坦荡荡,没想到他的背后竟然也有着这么多的曲折。不过这也难怪,人生哪能总是一帆风顺啊,总会有得失,心中总会有计较。

    以前花非霖要顾及自己作为师傅长辈的面子,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要隐忍在心中,但是花非霖并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就连看上去与他生死相交的杨坤正都是他一直暗中对付的对象,他这大半辈子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花非霖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积累了多少可想而知了。

    就算是一个硕大的港口里面也早已经是堆积满了各种的垃圾了,花非霖心中有那么多的话语想找人诉说都不成。现在好了,白颖与白翼对他都很是了解,而他也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了,他可以见自己心中的话语畅所欲言,可以说出自己心中任何的话语而不用担忧着对方保护不了这些秘密。

    第三天的时候,花非霖并没有来送饭菜了,杨木衣揣测着估计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花非霖给耽搁了。说起来,杨木衣还真的有点像是那不死的小强,饿了好几天但是稍微休养了一天,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精神也变得旺盛起来,而被锁在他对面的白颖姐弟两却没有那么厉害了,虽然他们也是饿的,但是还是手脚发软使不出他们的一半的气力来。

    花非霖真的是有事情给耽搁了,他原本就有了被人找上门来的念头,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般的让他很是费解。

    宗教联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们派遣过来调查无**教以及花非霖的那个调查组下落不明的事实了,他们也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迅速的调查了他们手中的各种线索。

    调查组第一天报告上来的结果很让人满意,就是花非霖并没有肆意的对杨坤正父子进行攻击,甚至恰恰相反,对花非霖进行暗算的是杨坤正父子,只是他们技不如人被花非霖教训了一番,这一切有着易家的大小姐易雅馨作为旁证似乎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甚至于杨坤正口中被花非霖扣押了的易雅馨还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了现场,这样的结果很是如他们所预料一般,比起默默无闻的杨坤正,他们更加相信这个有着一定交情甚至在宗教联盟也挂了个副职的花非霖了。

    后面几天的结果也并不是很出人意料,每天空性大师报告的时候总是会说抓了几个无**教的弟子,虽然没有什么大鱼上钓,但是想着这次派过去的调查组,想着那帮没有什么阅历的年轻弟子们,能有这个结果也算是不错的了,至少看上去他们都在那里很是认真,再说了,再怎么说湘西这一块地方还是有个花非霖坐镇在那里的,按照花非霖的说法他都没有找到什么太大的线索,看样子无**教的总部设在湘西,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烟雾弹。

    当空性大师报告上来说可能发现了无**教的一个较大的窝点的时候,宗教联盟的总部几人立马电话联系了国安局,并且辗转的找到了驻地军区的一支部队拉给空性大师,然后他们就安心的在那里老神在在的等候着结果了,在他们看来,有了国家凶器坐镇再加上邪不压正,很快就能解决掉战斗。

    可是越等就越是焦急了,等到他们终于忍不住心中对那帮年轻弟子的记挂拨打电话过去,却总是处在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之中了,然后他们火急的又辗转的通过电话找到了刘军官,刘军官很是诧异的告诉他们那帮被他们指定过去帮忙的人一切安好,而且还将他们的卡车都送了回来,并且将向上级汇报的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于是宗教联盟里的各宗派的当家之人稍微的放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调查组现在在哪个山窝窝里面,所以才会出现集体的不在服务区的回音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再怀疑过花非霖,这完全是第一天调查组上报的内容给了他们错误的信息,杨坤正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并不能当真,所以花非霖与无**教并没有什么关系,要是不信,有易家的易雅馨在那里替花非霖作证呢。

    至于空性大师虽然心中随着在湘西的调查有所怀疑了,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而他也并没有第一手的关于花非霖与无**教有着瓜葛的证据,再加上空性大师心底里对花非霖还是认为是一个知交多年的好友,内心深处并不是很相信花非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他并没有向宗教联盟汇报他自己心中的感觉,而是只是老老实实的将已经调查清楚的事情上报了上去。

    于是在花非霖利索的准备着备战的时候,宗教联盟的人通过电话又找到了花非霖。花非霖原本已经满脑子里想好了各种版本的信息,谁知道对方对于自己是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信任于他,并且说调查组离奇失踪,请求花非霖对调查组失踪尽快调查并且配合新的调查组进行工作。

    花非霖见风使舵的本事很是高强,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对着自己前几天的工作自我检查了一番,声称竟然不知道空性大师等一伙人竟然失踪了,这时他的事情,并且拍着胸膛保证就算是将苗乡翻个跟斗也要将空性大师他们一伙人找出来。

    挂断电话,花非霖立马通知无**教的人继续潜伏着,这才迅速的联系这新的调查组来到湘西之后的吃住场所,这回不比上回,这回出事的全部都是各宗派的年轻弟子们,都是属于很有潜力的弟子,甚至有些宗派还将他们视为自己未来宗派的顶梁柱定海针了,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总不可能草草的走个过场就算了的。

    花非霖也是知道这次来肯定会发现不少的问题的,毕竟人做事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在湘西经营了这么多年,无**教也明里暗里的隐藏了这么多年,别看往日里似乎并不被人详知,但是真的是上面的人想要查探个虚实,那还是很容易的。就像是现在时候的一些官员,不查都是清官,一查全有问题。

    但是花非霖也得先过去打探打探计划,看看过来的调查组成员,虽然此次过去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信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花非霖还是决定亲自跑去接机了,其实花非霖对于自己现在的身手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算是不能一个人将他们所有的人放倒,但是要逃出来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花非霖理所当然的没有去给在山洞之中锁困在石柱之上的三人送去食物了,这三个人看上去还有些利用的价值,但是不说出去的话就算是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在意,除了他们的家人。易家或许现在很是在意杨木衣的生死存亡,不仅仅是因为杨木衣外公外婆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曾奶奶对杨木衣还是很在乎的,所以他们很是有几分担忧。

    而白颖家人虽然也有些担忧两姐弟,但是往年的时候白颖与白翼也常常跑出去几日甚至数十日的不归家,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开了,只要隔三差五的给他们个信息,让他们知道这对儿女还活蹦乱跳的他们就没有问题了。

    三人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价值,杨木衣也许就能威胁到易家,而白颖姐弟甚至说来还是花非霖的弟子,要真的能威胁也就只能威胁到白颖的家人。但是这只是表象,如果真的仅仅如此,恐怕唯恐夜长梦多的花非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三人直接的送去阎王殿了,但是他纠结了一番,就连杨木衣都没有舍得杀了。

    如果将来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了,那杨木衣在他手上就是一招妙招了,宗教联盟的人还真的就不怎么好动手了,毕竟比起向他们真实投诉的杨坤正的话语并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同,相反他们还相信了花非霖的话语,不断的向着易家施压,想要他们将杨坤正交出来,如果不是杨木衣的外公外婆从中周旋,再加上易家上面的老祖宗在那里压着,说不定真的就将杨坤正给交到了花非霖手上,那样的话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而到那时,他手上的杨木衣那可就是一个好招牌了,怎么的宗教联盟的人也  必须要讲杨木衣保了下来,这样他们才不会太过于丢脸。

    而白颖姐弟虽然表面上看来算是他花非霖的弟子,但是凤凰寨的人以及那附近的人都是明白两人同他已经有了分歧了,甚至白颖姐弟还狠揍了自己手下的无**弟子。所以他们的身份自然就从他弟子中分拨了出来,而他们作为凤凰寨的少寨主,在他手上作为筹码那肯定是不错的,这样就算是政府也不得不看清楚再行事了,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一切以安定为主,要是白颖姐弟出点什么事情,这些凶悍的苗人还不知道会出点什么事情呢。

    所以花非霖手上的有用筹码还是不少的,更何况他还有着易雅馨这样一招绝世好招,花非霖并不忌惮宗教联盟的这帮新来的调查组,虽然他相信这次来的调查组肯定来头更不小,而且实力也一定很是超强。

    果然,当花非霖从机场接到这些新来的调查组成员的时候,心里还是稍微的有些惴惴不安了,这些都是各教派的真正精英啊,甚至还来了不少的长老,这些人往日里或多或少的同花非霖打过交道,花非霖知道对方的老底,那可是以前的他仰望的对象啊,现在虽然说花非霖功力大进,甚至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面对这样的一帮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忐忑的。

    花非霖震撼的同时,这帮调查组的人对于花非霖也是觉得有些意外与些许的担忧怀疑了,虽然花非霖知道对方肯定会怀疑到他身上,但是没想到来的却是这么的快,主要是他们对花非霖也是有着较深的印象,从前那个只能算个高手的花非霖竟然在不长的时间里面一下子就到了现在这种超级高手甚至绝世高手的境地,不能不让人产生忌讳。

    这次来的这帮人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弟子们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历练了一辈子的超级人物,或者说一个个都是一个老油条了,虽然心中都有了些不安与忌讳,但是表面上花非霖与这些人见面的时候那种热情的场面,让旁边那些来接机的游客都不由的有些侧目。只是并没有人看清楚这背后的那些风云诡异,暗雷涌动。

    将一行人送到了安排好的酒店之后,花非霖就告辞离开了。他并没有让人在这一行人的饭菜酒水中做下药之类的小动作,这些人可不比对他毫无防备的杨坤正以及杨木衣等人,会轻易的上当。而花非霖相信,只要是饭菜之中有着稍微一丁点的药物的味道恐怕这帮人都能察觉出来,而且其中不乏杏林高手,花非霖可没有狂妄自大到天下无敌的地步。

    当然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的,新来的调查组果然如同花非霖所料想的那帮对他们的水食物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毕竟有着一个空性大师带领的调查组在这块离奇的失踪下落不明,谁知道现在这里的情况会是怎样,再加上刚才碰到了花非霖,与他进行的交流虽然看上去花非霖胸襟坦荡,甚至自责自己没有做好防备工作,都不知道调查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真善,但是在这帮阅历无数的老油条眼中却还是很是做作,或者说他们眼中基本上人性本恶吧,他们从来不忌惮用最小人的眼神看待问题,何况他们看待花非霖此刻也并不能确定他与宗教联盟先前调查团的失踪有着任何的关系。

    新来的调查团在花非霖走后第一时间就开始了工作,现在那些失踪的人可都是他们各个宗派的宝贝们,时间越久对他们肯定越发的不利了。有花非霖在这里,他们总是觉得有些不好开展工作,毕竟这里属于花非霖的影响范围,谁知道这件事情对于花非霖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而花非霖也不愿意将自己一个人置身在狼窝之中,虽然他很是焦虑着调查团的结果,但是那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新来的调查团第一时间通过关系找到了刘军官,刘军官对于这帮人的到来还是有些忐忑的,他已经通过他的关系了解到了当日他被派去协助的那些方外之人已经集体的失踪了,按照现在的线索说来,恐怕他们还是属于最后与那些人有过接触的人了。不过刘军官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是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点的隐瞒,从那天自己突然的陷入疯魔状态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不是自己所认知的人,他们有着他们自己独有的力量,也许自己可以在数千米意外通过狙击枪一枪将一个毫无防备的这样的人干掉,但是面对面即便是自己手中拿着一挺轻机枪,他也没有了那种稳赢的信念了。

    送走了刘军官之后,新来的这帮宗教联盟的人陷入了沉思与议论当中,他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刘军官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对于他们这些高手来说,简直就是人体测谎仪,他们甚至可以听出一个人说话时的情绪变化,这从他们的心跳声中就能听出来,当然这也只能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高手他们甚至能够控制自己的心肌跳动频率,他们也就没有了把握,不过刘军官的脚步声还是告诉他们这人虽然在军中算是高手,但是却还不是他们意义中的那种高手。

    一个普通休闲服打扮的人突然说道:“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么,空性大师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他通过我们找军方的人我就有些怀疑了,现在看来其中问题不小,你们有没有发现整个行动过程当中,似乎并没有出现花非霖的任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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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四十八章 调查1


    这个穿着休闲服的却是易家的人,论起悲愤来应该算是杨木衣的表姨夫,算是易家比较有影响力的新一代势力代表人物,叫做易哲,往日里易哲同着杨木衣的外公外婆这一支关系比较好,此次前来的时候又特意去见了杨坤正,从杨坤正那里听说了他在花非霖这里所受的遭遇,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偏向于杨坤正的。即便是上次传来了易雅馨与花非霖走到了一起的消息,但是毕竟不是他亲眼所见的,他还是有着很大的一些怀疑的,更何况以前易雅馨同杨木衣的感情那时所有认识他们的易家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易哲更加愿意相信易雅馨是受了花非霖的什么胁迫,不得已才陪着他演出了一场戏。要知道那之后的几天里,易雅馨还是没有给她父母打过电话,而给她打电话也总是显示关机状态。

    易哲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有了计较,要将这里的一切拆穿,要还杨坤正一个公正,这些日子来,宗教联盟的人或多或少的给了易家不少的压力,要求他们交出杨坤正,都在易家老人的强势之下抵挡住了,只说杨坤正受伤严重,需要密切关注治疗,宗教联盟的人也不敢太过于得罪易家这么一个关键时刻能救他们性命的杏林世家,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混着。

    听到易哲说出在空性大师所指示的这一次行动之中并没有出现花非霖的人,这就不得不让人玩味了,这里算起来可是花非霖吃饭的地方,将花非霖给踢开出局,宁愿从他们那里辗转得到军方的支持也不愿意扯上花非霖,这在人品没得说的空性大师做来,那肯定是别有一番用意的。再一联想到刚才在机场见到花非霖的时候,他那虽然看上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实际上却是很有水分的样子,以及他那突然增长的让这帮高手们有些忌惮的超高武力,众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宗教联盟从各宗派调过来的高手,可以说阅尽了人间事情,自然明白孰为真情孰为假意。

    “所以我建议,我们应该从花非霖调查起,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让花非霖参合在其中,并且派人将花非霖监视起来。”易哲大胆的建议着,果然他的话语引起了房间里众人的一阵议论。

    “这样不妥当吧,就仅仅只是因为空性大师没有派人知会一声花非霖就对花非霖起疑心,并没有真凭实据就要我们监视起他来,要是事后发现花非霖并不知情,而又被他发现了,那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一个道士迟疑的说着,他是来自崆峒的妙灵子,往常同着花非霖还是有着一定的交情,他的话语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易哲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耻笑,他当然知道这些个精英们的想法,不过是担心事后如果情况不对没有人出来担责罢了,他可不相信这么明显的事情这帮高人们会看不出来。精英高人们也是人,他们也是各宗派的代表人物,同样他们就代表着各宗派,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的调查一个还算是他们宗教联盟中间的人,肯定会引起一番风波的,如果以后证明了花非霖是那幕后黑手好说,是他们大伙齐心合力发现了马脚然后一鼓作气的将花非霖绳之以法的;如果事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自然就得推出一个人来当那替罪羊了,证明这只是一两个人的作为,与他们一众人无关,不管这里是哪里,这里都叫江湖。

    易哲代表的是易家,因为杨坤正已经易雅馨的事情,易家已经处于了风口浪尖了,明里暗里易家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笑柄了,特别是从花非霖嘴里面流传出来的杨坤正对易雅馨还有着觊觎,妄想将他这个小姨子收入自己家中,甚至还做出了些不堪的举动,这种带着花边的小道消息流传的更快更广,也最为人津津乐道。

    对于这些易家都很受影响,所以易哲这次来的任务还包括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得将事情的原委揪出来,并且将易雅馨给带回去,如果花非霖说的是实话就将花非霖也带回去,如果花非霖说谎也一定要将花非霖给带回去。说实在话,易哲更相信杨坤正的话语,他身上的那一道道鞭痕以及那浸泡在阴河之中而废了的双腿无不证明着他的话语,得有多深的仇恨才会令人做出这些举动来啊。

    易哲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这帮同僚们,没错,他们宗教联盟的调查组里面,各人的关系更像是办公室里的同僚们,如同各宗派之间一样,明理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暗地里却是一直在那里比拼高下,恨不得自己的宗派天下第一,自己门中的弟子遍布全球,自己门中的财产挥霍无尽。

    易哲微微的咬了咬嘴唇说道:“有真凭实据那还要我们来这里调查干什么?要是有了真凭实据那就不是监视他了,而是直接将他抓起来了。我相信大家都已经发觉了这里面不是那么的简单,而且大家别忘了我们各宗派的一些小辈们现在可都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呢”

    一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易哲说的话语没错,也许以前他们之间暗地里互拆墙角打压对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那样的时候,他们宗派之中最有前途的年轻弟子们现在都折在了这里,不知生死,他们出来的时候,门派里的掌门长老们都齐齐的要求他们尽心尽力一定要将那帮年轻人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现在刚来到这里他们就已经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与花非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先前这帮人都不愿意出头,但是此刻想起自己门下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也不由的心动了。更何况他们这些高人不仅武艺见识超人,素质也要强悍许多,崆峒派的妙灵子第一个就出来赞同着易哲:“仔细一思量,我觉的易哲的话语也没错,我们是什么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调查的么,为了洗脱掉自己的瓜葛,我想花非霖知道后也会同意我们的行动的。”

    妙灵子的话语让众人一阵侧目,甚至有人怀疑妙灵子是不是易哲找来的托了,这人的立场也太容易动摇了。其实妙灵子同易哲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他其实自己觉得同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的好一些,只是这次失踪的人员之中有着他的一个弟子,先前他只是习惯性的发表着反对意见,妙灵子这个人如同叛逆少年一般,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喜欢说出反对的话语,就连崆峒派的那帮长老们都觉得很是麻烦,不过他们后来也与时俱进弄出了投票表决的举措来。妙灵子经易哲的点拨,顿时立场改变了,他对他自己的这个弟子那可是比亲儿子还亲呢,花非霖虽然比易哲亲近一些,但是同他这个弟子一比,那绝对是隔了千山万水了。

    这次来的调查组里面的成员基本上都同着那些失踪的年轻弟子之间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这事情一旦摊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也不会退避的,他们雷厉风行,能越快解决问题越好了。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很快的就做好了安排,关系到他们门下的弟子都要来的速度,越快他们弟子存活的机会也就越大了。至于事后是不是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就不去管了,反正法不责众,有这么多人担着,而且也不是由他们提出来的,就算是事后调查起来也没有他们多大的关系。

    这个调查组里的人可不像是空性大师一样老实厚道,还非得自己见到证据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推测上报给宗教联盟,他们透过各种不为人知的渠道将自己的发现推测以及调查组现在的做法全部都秘密的传达给了自己的教派,这样的事情没有结论之前是不好上报给宗教联盟让众人都知晓的,那样说不定走漏了风声让花非霖有所警觉,但是却是必须要同他们的掌门或者门派内的长老们通好信,这样即便是他们折了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不会让门内的上位者们觉得自己无视他们的存在,而以后给上小鞋穿。

    同样,这样可以秘密的从其他地方调来两个花非霖并不认识的往日里深居简出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这个调查组的成员花非霖都打过了照面,而且不少人同花非霖还有过一些交情,要是他们去监视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而且这面上也不好过去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秘密从其他地方找一两个花非霖没见过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而且如果花非霖真的有异心的话,估计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花非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可是花非霖的老窝啊。

    商量好了之后,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纷纷回房休息了,至于他们暗地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使出或者派出了什么不为众人熟悉的密探打探到了什么特殊的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帮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想来不管那无**教的教主是谁,此刻也会坐立难安吧,易哲如是想着,然后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就齐齐的聚首在了一起,今天按照原本计划的行程,他们将会去那天年轻弟子们战斗过的现场进行现场勘察,期待能不能有什么没有人察觉到的发现,那个刘军官已经得到了命令,让他全程陪同这帮世外高人们,以便回答他们询问的任何一个他可能知道的问题。而花非霖则很是知趣的直言要避讳,所以并没有陪同他们进行调查,而是告诉了这帮精英他的地址以及电话,并且保证他随传随到,看上去花非霖似乎是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感到很是愧疚,自感无颜以对。而昨天秘密派去监视的那两个宗教联盟的高手也给他们回了信息,花非霖的确在他所说的那地方老实的呆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其实这时花非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自己虽然没有一起随同,但是他已经派人白道的黑道的入流的不入流的一路上各点进行着监视,相信只要有任何的动作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花非霖同样也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宗教联盟的人给盯上了,但是想来就算事情暴露了,以他的身手想要逃离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么,更何况他还有不少底牌在手上,所以他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

    宗教联盟的一行人在刘军官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前天那些年轻弟子与无**教弟子进行了打斗的地方,这里因为发生了比较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而且还有军方的介入,所以当地的警察并没有太多的插入,但是他们还是很程序的拉上了警戒线,所以现场保持的还算是完好。

    宗教联盟的人见到现场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微微的皱了皱眉毛,现场一片狼藉,里里外外的几间房间里面基本上除了那些大件的衣橱大床之外,都有着各种程度的损伤,玻璃木头碎片残渣到处都是,还有几处已经有了些许发黑的血迹,房间里面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发酵的味道,很是难闻。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没想到自己的后辈们的作战实力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虽然他们也曾经年轻过,但是他们那会打斗的时候一般都选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双方亮明身份然后就是比斗,无论谁输谁赢,至少不会将现场弄得这帮狼藉,这样的破坏能力,哪怕是当年鬼子实行三光政策的时候才可能出现吧,这与他们往日的调教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毕竟不管内心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保持好他们淳淳君子的样子。

    “这个是他们弄成的?”终于一个老和尚忍不住的问了,他还真的有些怀疑了,别的不说,但是带领那个调查组的空性大师肯定是不会让这帮弟子们做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以他对双方实力的判断,宗教联盟的弟子们比起那些个无**教的弟子来实力要强上许多,除非是他们特意施为,不然现场不会是如同现在这样子的。

    刘军官刚要点头,但是察言观色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老和尚所指的,他不由的脸上微微的一红,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军人被训练来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保家卫国,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军人的作用只有一个,破坏谁敢与国家机器做斗,那他们就去破坏谁,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本来军队就是作为国家凶器被培养起来的,如果一个个文绉绉了的,那还不如回家当个家庭煮男。

    刘军官大声的说道:“报告,这些现场是我们军队的军人们弄成的,他们下手没有个轻重,所以造成现场难看一点。”他将当日里的情况详说了一遍,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明白了这军官恐怕是以为那帮年轻人身份不知底细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抢先出手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个不是他们弄成的就可以了。他们各宗教的形象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高人的境界,这样可以让他们的地位超人,如果真的年轻弟子们打砸一气,败坏了他们宗派的名声,那么就算是找到了这些年轻弟子们,回去恐怕也得好好的教训一番了。

    当从刘军官的嘴里得知了当日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且是以第一人的感官告知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这帮精英们还是变得有些诧异。军队里面连夜对这些聚居在这里的人进行了审判,这帮人的的确确就是一些当地的小混混们,甚至他们的家庭背景什么都很快就找到了,并没有谁有什么特别大的背景底细,而唯一有些疑惑的那个小头目又一直昏迷不醒着,这样的结果让军人们很是疑惑,但也全都上报了,但是上面觉得可能有些夸大现实所以并没有转告宗教联盟的人,于是宗教联盟的人还并不是很清楚这里有过特殊的事件发生。

    宗教联盟的人也从军方得知了这帮人就是一帮小混混们,对于小混混会使用灵术让人陷入幻觉这件事情却是一概不知,精英们商议了一会,还是绝对分出两个人去部队控制着的监牢里面见一见那帮混混们,并且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小混混头领,看能不能将他弄醒,弄明白他的灵术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宗教联盟的人从刘军官口中知道空性大师他们从那个小混混的首领那里得到了一个手机,而且还从他那里借了一辆军用卡车,只是刘军官并不知道空性大师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想来小混混的这个昏迷不醒的首领肯定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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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7: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八十九章


    意识到关押在军营里面的那帮混混们可能是这次调查的突破口,易哲同着一个武当的道士一起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奔赴了附近的军营里面。武当的这个道士怀闵道长在众人当中医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与易哲一起前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当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要监视易哲的举动,虽然易哲看上去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但是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信任,有这样的安排也是无可厚非。

    易哲同着怀闵道长来到了军营里面的军区医院,见到了这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小混混头领,他们先前已经同那些个小混混们进行了交谈,这帮小混混们在军营里面也已经明白了此次的事情不小,他们也仅仅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喽们,可不能因为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幕而折在了里面,所以他们也非常的配合,一个个抢着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只是他们实在是知道的有限的很,大部分还都是听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凭实据,至于说离奇失踪的原来的那个调查组他们更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样子唯一有点希望的也就是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头领了。

    不过此刻易哲与怀闵道长却是深深的皱着眉毛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头领了,小头领脸上呈现着干枯的黑褐色的色彩,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是很像是那些老人的肤色一般。在两人的身后,军营里面的那个负责治疗的医生一脸郁闷的说着:“刚开始的时候这人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神色都还很是正常,就像脱力累倒昏迷一样,检查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两天他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脸色变得很难看,身子也迅速的虚弱了下去,至于原因……”医生看着皱着眉毛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历,不过既然上方有命令让他们全部告诉对方,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医生尴尬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着,“原因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处理方法,只能就是输点能量合剂了,不过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家会诊了,原本是计划明天上午进行会诊的。”

    在医生的眼中虽然并不应该对病人有身份地位的区别,但是这也仅能是存在于传说当中,医生也是人,他同样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是好的医生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病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按照惯例,像现在小混混头领这样的情况肯定第一时间邀请专家会诊,但是知道这个小混混的身份之后,医生心中肯定是有几分不喜的,特别是这些部队里面的医生,他们的正义感更是强盛,如果不是上面将这病人推到他手里,他恐怕会远远的避开来。

    易哲与怀闵道长并不是体制里的人,也并不懂医院里面的这些东西,不过就算是他们懂他们也不会跳出来说什么话语,他们这样的人比起一般的医生来就更不同了,要是这样的病人来他们那里求医,就算是在他们门外跪上个三天三夜也休想跪开他们的大门。他们更加不懂他们身后那医生的忐忑不安,毕竟他没有尽责全力救助这个病人,虽然这两个与这个军营格格不入的人看上去不大可能与这个小混混有什么关系,但是谁知道呢,谁家没有个有点能量的人呢?能走到这里的人就已经能证明他们的能量了,更何况上级还对他指明了一切都要听从对方的安排。

    易哲根本没有怎么听背后那医生的病史讲述,比起听到的那些东西,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易哲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怀闵道长,这也是一个医家高手,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么明显的东西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想来这个怀闵道长也已经看出来了吧。

    怀闵道长果然也是一脸郑重的看向易哲,他对着易哲说道:“居士,据贫道我的观察,大致上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因为身体受到了某种秘法的反噬而造成的生命力迅速流失。”易家里面能被派出来的人肯定在医术上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怀闵道长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对于这个传承了千年的中医世家,他还是很尊重的,将自己确定的东西说了出来,不过他对于这种情况的治疗却是一筹莫展了,生命力的迅速流逝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可逆的情况,就像是生老病死根本不由人力所控制的,不过他对于易家的医术还是很期待,不由的望着易哲,希望可以从易哲身上看到某种特别的医术,对于一个好医生来说,对她最大的吸引就是一种他不曾见识的厉害的医术了。

    易哲何尝不知道怀闵道长的想法呢,他也很想表演一番,然后将易家的名头继续发扬光大,可是面对这样的病患他也同样是无能为力,这样的情况要想好转,恐怕也只能是得到那些天灵地宝的神药才有可能了,不过就算是有这样的灵药,恐怕也没有哪个医生愿意用着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陌生人身上。

    小混混头领的主治医生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两人似乎对他的这个病人很感兴趣,而且听看两人的神色并不像是那些江湖骗子,毕竟江湖骗子要是能骗到他们这里来那就不能算是骗子了,那也是大师了。医生仔细的一思索着怀闵道长所说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再一联想这两天来这个病人的身体机能的迅速退变,不由的大表赞同,他这两天闲暇之余也很是思考了一番这个病人的病情,虽然他对这个病人的人品并不耻,但是作为一个医生,面对一个特殊的病患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意动的。只是他此刻有些郁闷的是怀闵道长所说的某种秘法到底指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总觉得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神弄鬼,让不懂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认为他们是一些神棍了。

    只是医生没有料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中还真的同神棍有着某些的联系了,特别是怀闵道长,更是不少人眼中的神棍了,有时候治病只是用符水,别人不知道里面藏着的天地灵气,故此就以为是一个大大的神棍了。

    易哲再次的检查了一番小混混头领,然后说道:“他生命力明显的透支了,我猜测可能同刘军官他们所遭遇的那两次事件有关系,他身上并没有灵力使用的痕迹,可能是用透支生命力来施展的灵术,”易哲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恐怕这个人自己也是蒙在了鼓里,不然我想以着小混混们的心迹,不可能为了一个邪教而心甘情愿的肆意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力,这种用生命力的术法还真的很是少见,不过不管从哪方面说来都属于邪法了。”

    怀闵道长原本还准备侧耳倾听着易哲的高见,以为易哲会说他有办法能救助眼前这个可悲又可怜的人,只是没想到易哲的话语也是老生重弹,没有一点心意,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底里却是平添了几分轻视。

    易哲继续说道:“要想将这人透支的生命力补回来我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做得到我也不愿意做,事由因果,种下苦果必有前因,”易哲说话间很有禅理,其实厉害的中医大师做人处事绝对很有一套,因为中医讲究的就是一个阴阳五行,世间万物都逃离不了这一套,如果脱离了天地阴阳五行之中了,那就如同孙猴子一样了,不在人间界了,“不过我可以将他唤醒,并且如果他以后好好的调理的话,大概还能活个十来年吧”

    怀闵道长眼睛一亮,对于这个病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唯一可以行的大概就是尝试用内力疏通他体内的经脉,刺激他体内的身体机能自我复苏,这样的结果怎么样不好说,而且还会消耗他大量的内力,如果是他门下的弟子或者是个对他或者他门派有重要作用的人倒也无妨,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小混混,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听到易哲的话语他心里很是兴奋,因为他也明白易哲肯定不会用他刚才想到的这个方法,易哲也不是圣人。

    两人不知道他们身后的那个军医更加的兴奋,这两天虽然他对这个病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中,甚至有着一丝无所谓的观点,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这个病人进行了不少的措施,但是这个病人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陷入深昏迷当中,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迅速的退变着,军医可能大笔一挥,直接给他弄个植物人或者脑死亡了,反正这样的小混混,在军医的眼中死得越多社会越是安宁。

    军医的物理化学手段都没能起到作用,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在他看来,就算是明天会诊的那些挂着专家头衔的人士恐怕比起自己来也高明不到什么地方去,毕竟能站在这里本来他在一些人的眼中已经属于专家级别了。此刻听到易哲这样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似乎竟然有手段可以让这个病人苏醒,而且听他口气似乎以后还可以活上个十来年,这样的预后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的一些病症治疗后能活个三五年就不错了,十来年那已经是很少了,眼前这个迅速衰老的病人原本在他的眼中基本上属于那种随时可能会断气的人了,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几张了,只是却没有人来签收罢了。

    怀闵道长对着易哲说道:“易居士果然不愧是易家出来的人,贫道对这个病人却是没有什么办法,不如现在易居士就出手让贫道一开眼界如何?”怀闵道长很是期待的看着易哲,看着后者的眼睛却是瞟向了身后的小混混的主治医生,连忙对着那个军医一打稽说道,“不知如此作为是不是让居士觉得为难呢?”怀闵道长此刻是见猎心喜,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军医因为怕担责而用医院的规矩打发自己等人的话,他一定立刻打电话给上级,想来上方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混混的身份而为难自己吧。

    他却不知道这个军医其实心里也很是期待两人的手段了,只是他的身份不好让他主动邀请,但是此刻怀闵道长同他说着话,已经给了他面子了,再说了上级给他的命令是听从两人的安排,他们愿意动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的一个小混混就算是出了点什么医疗事故也不会起什么风浪的,在这个无比现实的社会当中,平等只是上位者的竞争口号罢了,和谐的社会私底下也流传着不少类似躲猫猫漏*点杀人之类的神奇故事。

    军医脸上满是笑容,旁边的护士们很是奇怪往日里板着个脸的医生竟然也有这般灿烂笑容的时刻,而且对于别人准备拿他的病人动手并没有丝毫的反感,这简直就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医生了。军医微笑着摇头说道:“请便,我接到的命令是服从两位的安排。”军医同医生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还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性。

    见到军医已经同意了,易哲也不矫情,顺手将小混混手背上的静脉滴注拔了,那两瓶慢悠悠滴着的能量相比小混混流逝的生命力根本就如同九牛一毛般渺小,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然后再次仔细的把了会小混混的脉,就这样谨慎的态度就让旁边的怀闵道长以及军医佩服不已了,刚刚不久之前易哲已经把过一次脉了,那时他对这个小混混的病情应该就已经了解了,但是当真正治疗之前,易哲还是不忘再仔细的检查一遍,以免发生什么遗漏,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成功九百九十九次也没有人会记住,但是只要失败上一次,那就是一生之中的污点,医生不比其他任何职业,他没有容错性

    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易哲心下里已经了然了,这个小混混并没有其他什么病患,这样他也放心了不少,刚才他的话语是建立在小混混没有其他疾患的前提之下的,医生不能随口说空话,更不能同病人做着任何的保证,因为没有人有百分百的保证,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流感,真的去到大医院也没有哪个医生会对你说百分百的能治好,这不仅仅是因为医生对自己的保护,同样也是因为还真的就没有办法做出保证,科学在发展,但是对于人体生命科学来说还只是刚刚起步,有着太多的未知之谜在其中起着各种莫名的作用了。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这个小混混的家属,即便是易哲再怎么对小混混不喜,但是对他们无辜的家人他还是会说出他有几成把握,不会将话语说死,但是面对着怀闵道长以及军医的时候,他代表的是易家,他有着近八成的把握能将这个小混混给弄醒了,所以他才会如此坚定。

    易哲从怀中掏出一个针盒,打开针盒,里面黄灿灿的竟然是金针。中医针灸里面用的基本上都是银针,很少有人用其他的针具,不过一旦是使用其他类型的针具,那同样就证明着他有着不一般的本领。金针比起银针来要柔软上许多,不少不会使力的人甚至连刺进人体内都做不到,就更不提准确的刺中穴位及深浅了,不过易哲显然是此中好手。

    易哲取出酒精棉球点燃将针具烧烫了一番消毒,然后捏着手上的金针闭目养神深呼吸了一番。面前的这个病人生命力还在不断的流逝着,至于要流逝到什么时候,如果不加处理的话,一直会流逝到他透支的生命力完全消散掉。本来原本的功法小混混头领施展完秘术之后他的身体就会立刻老去,就如同凤凰寨的那个巴罗一般,但是在凤凰寨的事情发生之后,花非霖立马就进行了补救,他可不希望太多的人看到这些个施展秘术的人在他们面前迅速的老去,而他的方法就是让这些原本在两小时内发生的改变迟缓到三天缓慢的发生,虽然还是很明显,但是比起短短两个小时来还是要缓和许多,他也可以有时间进行弥补了。

    易哲此刻要做的就是将花非霖的这种补救的方法给驱除掉,重症用猛药,只有迅速的将这方法驱除掉,才可能进行后续的治疗。易哲用金针头一针直接刺进了百会大穴,原本毫无表情的小混混顿时流露出一丝痛苦来。易哲不为所动,迅速的又刺下了六根金针,小心的捏拨着这些金针,以怀闵道长的眼力能看见从那金针处往外发泄着的一股神秘的能量,怀闵道长原本还有些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迅速老去的小混混头领的面容,他猛地一震,顿时明白了那是些什么。那就是小混混的生命力。

    怀闵道长脸上肌肉微微的颤动着,不明白易哲这般作为到底是为何,以他现在的行动,简直就是另类的谋杀。

    易哲显然也知道怀闵道长的眼力,淡然的说道:“这些生命力已经腐去,注定离体,只是被人强行锁在他体内,对他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我只有先行将之驱除了才能进行后续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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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九十章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小混混头领现在的身体其实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状况了,花非霖后来为了掩饰生命力迅速透支的功法纯粹是用残存的生命力进行透支保护,就像是用信用卡还信用卡一样,越拖越多越拖越严重。

    而易哲所做的一切就很简单了,先破坏到花非霖用来掩饰的那部分功法,让这些已经腐朽的不属于小混混了的生命力迅速的从他身体里面发泄出去,经过易哲的解释,怀闵道长已经是明白了过来,而军医以及其他观望的护士们则是似懂非懂,不过他们看着易哲的眼神却变得异样了起来,甚至那些个护士们看着易哲的眼神中隐隐有着一层惧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小混混突然的改变,原本这两天里,小混混虽然一直在迅速的衰老,但是用肉眼来看,前一分钟同后一分钟的差别还不是很大,所以如果一直守着小混混的话并不会觉得小混混很快的老去,但是每隔上一段时间过来看的话总能看出变化来,而现在在易哲的针下,前一秒与后一秒小混混的退变十分的明显,头发变白了,原本黑色的肌肤更加干枯黑色了,皱纹也逐渐的加深增多了,甚至脸颊上渐渐的出现了一点一点的老人斑。看着小混混的改变,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感觉到生命的脆弱,每个人的脸上都变得肃穆起来,就连易哲也是一脸的严肃,这时对生命的尊重。

    小混混一直在衰老,直到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当小混混变成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之后才没有了变化,容颜已经定住了,易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插在小混混身上的七根金针给拔了下来,消毒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收回了针盒里面。

    一帮目睹这一切的护士看着易哲的眼神变得惊恐了起来,在他们眼中易哲简直就是那地狱来的恶魔,夺取人的青春。她们下意识的离着易哲退后了几步,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青春岁月被人这样的轻易夺取,在她们眼中,如果有人对她们这样,这恐怕已经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了。

    虽然已经知道易哲两人出手肯定会有一些变化,但是军医没想到结果却是现在这样,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躺在病床之上依旧不曾醒悟过来的小混混头领,心中充满了震撼,这简直就是魔术,如果不是真实的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军医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他甚至有些苦恼为什么没有拍摄下这一切来,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多多参考这个了,说不定还真的能让他发现其中的一些秘密了。

    而怀闵道长看着易哲的眼神已经是一片炙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采用这种方法救人,至少他就没有想到过,在他看来要救助这个小混混就只有让他在当时那中情况之下苏醒过来,然后保留在那种状况之下,但是却没有想到干脆让并且迅速的发展,发展到稳定的阶段,到了现在这个阶段,病人也只是身体机能底下,只要好好的调理下来肯定就能坚持活下去,至少不会如同他先前所预判的那样毫无方法可言了。

    “这个……”军医看着躺在床上有些陌生的小混混,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躺在他病床之上的这个人还算是他的病人么?说出去他该怎么向病人的家属交代呢,他并不知道就算是易哲不出手,等到明天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小混混也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到那时的话这个小混混已经没有了呼吸,而现在病人却是安然无恙。

    “这个……他会醒过来么?”军医强忍住自己心中的众多的问题,想起了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上级送过来的,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他担忧,他此刻只是想知道这个病人会不会真的如同易哲所说的醒过来,然后还可以存活上十来年。

    易哲微微的摇头:“我还没有给他治疗呢,刚刚只是将他强行封锁在他体内的生命力给放出来,现在才开始要治疗的。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易哲替小混混把完脉之后说道,现在小混混的大问题已经解决掉了,只是因为身体没能适应现在他的身体环境,所以才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这已经不是大问题了,就算是将他丢回家中,只要每天给他输上点能量合剂,等他的身体适应了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醒过来。

    不过显然现在没有那种苦苦等待的时间了,一堆的人还等着他这边的消息前去寻找那些个已经失踪了无音讯的宗教联盟的头一个派来的调查组了,虽然另一边依旧在那里对着蛛丝马迹进行着调查,并且还监视着花非霖的一举一动,但是易哲还是很怀疑以着花非霖的老道,以及这些日子的掩饰,他们是不是还可以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唯一可能的突破口估计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个糟老头样子的混混了,部队的人很是及时的将他给弄到了部队里的医院来,虽然无**教势力在这边坐大了,但是毕竟军队里面他们还是没有那么深的渗透入来,而花非霖大概也是觉得这个小混混显然已经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所以也就放任部队扣押而没有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通过各方面进行施压了。

    易哲从护士那里要了一盒银针以及一些艾条,对于金针的使用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毕竟用金针的时候对他自己的要求很高,他也必须百分之百集中精神,稍有不慎可能金针就出问题了,面对这样普通的治疗还是使用银针来的方便,还有就是要用艾条的话习惯于用银针导热能了。要使人迅速的苏醒过来,在中医里面没什么比使用银针与艾条来的迅速快捷了。

    易哲捏着银针飞快的插进了混混身体的神谷檀中等穴道,然后点着艾条在银针上方灼烧,采用补法将艾条的热气补进小混混的体内,仿佛立竿见影,不一会儿,小混混的身子抖动的如同筛子,发出阵阵的低声呻吟,然后不久就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小混混茫然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举着疲软的双手在眼睛上面擦了一会,然后继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模糊的身影,可是感觉之中就在身边,但是他就是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面貌,这个发现让他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更惶提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说与自己的控制有着很大的出入,他努力的伸手想要将自己支撑着坐起来,但是结果却让他心里更是不安了。

    “你醒了啊,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么?”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小混混的耳边响了起来,虽然声音听起来就在耳边不远处,但是听起来却觉得有些吃力,仿佛这个声音很是细小一般,但是他自己心中却有种感觉这声音应该并不小。

    小混混的心里听到这柔和的声音还是安宁了许多,至少这个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让人害怕,至少不是教他灵术的那个护法,小混混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面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当时可是有一帮子的军人打上门来了,他强行施展了两次护法所教的秘术,却不知道效果如何了,不过想来应该是不错了,至少第一次施展完成之后,他那帮混子兄弟们见到了混乱的军人,并且将众多被擒拿住的兄弟们给救了出来。

    小混混努力的循声望去,想要看清楚站在他不远处的人影,可是模模糊糊的就是看不清楚,小混混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同那老眼昏花似乎很有几分相似啊。“我在哪里?你是谁?我的那帮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混混说话的声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声音无比的陌生难听,就和被他欺负的街尾的那个摆早餐店的莫老爹的声音有的一拼,小混混的心里略一激动,然后就察觉到心脏跳个不停,呼吸有些窘迫,脑袋之中仿佛有千万的东西想要爆裂出来一般。

    小混混不知道,他醒过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一帮人的眼中,他们原本清冷的眼神此刻也不由的挤上了几丝怜悯,原本应该是年少气盛的年轻人就这么两三天却已经成了一个暮气垂垂的老头子,可是他自己却一无所知,依旧对那终究将要离去的热血岁月念念不忘,依旧对那帮酒肉朋友们牵肠挂肚着。

    “我是易哲,是你的医生。”易哲看了一眼旁边的军医说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眼睛很花,耳朵有些背啊?”

    小混混猛地抬起头来,厉声说道:“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最好识相点将我治好,我可以保证你身体完好,要不然,哼哼”小混混冷声的笑着说道,“我眼睛看不清楚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我耳朵听不清楚我就割了你的耳朵。”

    如果是小混混以前的姿态说不得还真的能唬住几个没有胆识的医生,但是此刻从一个糟老头子嘴里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不过这话语一出,原本对他凭空产生了几分怜悯的医护人员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顿时又飞到了九霄云外了,这些个混混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我等着你动手呢?不过你还能爬起来么?”易哲淡然的说道,他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样的小混混在他眼中简直就是路边的狗屎,不对,连狗屎都不如,以往哪里会值得他出手啊,就算是跪死在他的房门外也休想让他有半分的动摇,现在他出手并且将这个小混混从死神的手上抢了回来,但是小混混非但没有半点感激的自觉,还出口威胁他怎么能不让他火大呢,如果不是小混混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他的一掌,他绝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这帮傻*”小混混怒不可赦,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犹如那老旧的风箱一般。

    “我们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说一定要说做了什么,就是将你救活了,没让你在昏迷中死去”易哲的话语让小混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易哲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小混混心中突兀的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也许自己真的就是被他给救了,不过小混混还是强自出头说道:“哼,那我现在怎么会成这样?”

    “哈哈,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易哲笑着说道,这笑声在小混混的耳边显得格外的刺耳,但是他却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仔细的听着,不希望放过任何一丝丝的细节,他此刻还在幻想着等他身体康复了,一定要再次来到这个医院找到这个傻叉医生好好的教训上他一番,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妄图用生命之力发动灵术,这就是你这种无知小辈的后果”

    易哲的话语让小混混有些摸不清头脑:“你能不能说人话,不要这么装疯卖傻啊,惹恼了大爷我,我一把火把你们这个破医院给烧掉”小混混的话语让旁边的军医以及护士们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这家伙是个街头混混,也是个刀滚肉的角色,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就是说你不知天高地厚,施展了灵术,结果透支了生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易哲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小混混说清楚,至少这样可以让他自己心里舒坦上许多。

    “什么样子?”小混混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在施展了灵术之后就觉得身体很是疲乏不堪了,他隐隐约约中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可是面对着那一帮兄弟们的热情笑容,他将那些事情埋藏在了心底。

    易哲对着旁边的一个护士说道:“给他拿面镜子,让他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免得一无所知。”护士看着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军医,军医想着刚才小混混威胁的那些话语,对着护士说道:“听这位先生的话语,上级命令我们听从两位的安排,服从命令就行了”

    护士点头很快的从外面拿出了一面不小的镜子,递到了易哲的手上,她很不愿意与这个床上的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有任何的接触。易哲没想那么多,将镜子随手放在了小混混有些骨瘦如柴的手上,缓缓的说道:“你自己看吧,不过我个人奉劝你还是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再来看。”

    小混混可没有把易哲的话语当真,他心里忐忑不安的怀疑着难道自己被毁容了,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丁点的觊觎,男人就算是毁容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小混混的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身体机能的迅速蜕变而引起的,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镜子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刚刚苏醒的苍老的身体他真的不能控制自如,无论是视力听力还是手脚的动作,都不是很协调。

    “这是谁啊?”小混混的声音喃喃的念叨着,那种神态像极了那些街头村尾每天絮叨度日的老爷爷老奶奶们,然后小混混的声音猛地爆发了,变得十分的大声,“这他**的是谁啊”小混混摇晃的手直接就将那面镜子给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水泥地板之上,碎成了好几块。

    “你自己都不认识了么?”易哲的声音依旧很是平淡,不过任谁都听出了他话语中似乎带有着一些报复的快感。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小混混大声的说着,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整个世界就变了啊,难道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嗯,看样子自己是在做噩梦了,小混混心底里给自己找着千百个理由,并且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哪里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很快他就再次身子一顿陷入了昏迷当中。

    看着躺在床上没了大呼小叫的小混混,一屋子的人不知道由谁开始,长长的齐声叹了一口气。易哲捏着手上的银针在小混混的人中上轻轻一刺,不久,小混混又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小混混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眼,迷惘的看着眼前模糊却又有些熟悉的画面。

    “怎么样?发泄一番是不是舒坦一些了”易哲的声音淡然的说着,让小混混脸上的肌肉不由的颤动了几下。

    “你个魔鬼,将我弄成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混混厉声的说着,只是他的声音之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颤抖。

    “这就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下场,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之上哪有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任何的事情都是双面的,有得必有失,而这就是你所失去的东西。你以为就凭着你这三两肉能发动秘术?要是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怎么会没有在这个社会上广为流传呢?”易哲声音之中有着不以为然,作为一个医生,对这种透支生命力的秘术简直是恶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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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九十一章


    易哲与怀闵道长最后还是从这个叫索哒的小混混头领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这样的一个小头领所知道的东西实在还是太过于渺小微不足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知道了一点点关于无**教的秘密,知道了这个新崛起的邪教隐藏得很深,而且势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来的庞大神秘,邪功术法也比他们原本预计的要来的更加神秘鬼测,更重要的是他们最后还是从索哒这里得知了那一条神秘短信所指的地方了。

    得出这一些东西并不是很困难,特别是当索哒终于醒悟了他自己的现状以及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因由之后,索哒变得很是主动了。痛定思痛,索哒对自己这么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了不一样的观点,当知道自己已经年老体衰不复当年之勇之后,索哒不由的以着一个老人的身份来透视他们这些年来的作为,当想到以后说不定会有一帮新的冒出来的小混混欺负到他这样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老头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是觉得害怕,不由的对那个教给他这损人害己功法的无**教痛恨不已,此刻他才意识到什么意气风发一呼百应那都是一些虚的,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面目回去见他家中的父母妻儿了。

    易哲与怀闵道长心下里也有些唏嘘,但是他们却无力改变什么,人总要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付出因由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的。

    易哲与怀闵道长一齐来到了酒店里面,与调查组的人又集结在了一起,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刚过晌午,就已经得到了线索,看样子他们这一次行动还算是颇为顺利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帮混混们被军人们第一时间给拉回到了军营里面,在那里有着严明的几率,根本就不是无**教这种新兴的邪门歪教所能渗透进来的。

    而在民居里面进行调查的调查组人员则没有那么顺利了,现场虽然表面上看来保护得还算完好,但是以着这些个调查人员多年历练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还是看出来有着人为的痕迹,那里的点滴迹象表明着有着一些某些神秘的人物曾经对现场进行过一番整理,原本不应该发生意外的一些死角都有着清晰的痕迹,证明着有人曾经在那里搜索过一番。所以,除了这个线索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那帮混混们的存在没有什么可疑的,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有身份可查,都是附近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们,这里是其中一个混混的家,他家中父母早亡,在社会上流浪,逐渐的就加入了这些混混圈子,而这个家也就成了这帮混混们的窝点了。至于说无**教还有神秘的灵术之类的,他们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所幸易哲与怀闵道长带着好消息回来了,这让他们心下里也舒坦了许多,这才过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了,各人的手机电话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总是有着各方人士打来电话进行询问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带着官方色彩的调查组的突兀消失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更不用提这帮人大部分都是各教派里的年轻一派中的佼佼者了。

    于是得到了地址之后,宗教联盟的这帮人也顾不得易哲与怀闵道长一路赶路还没有吃午餐,拉着两人就上了包来的客车,他们这回的经费很是充足,所以并没有很是拮据,对于他们着一行人来说,这么点小钱根本算不了什么,比起前面那个调查组必须大部分依附在花非霖的身上,他们显然要更加的自主一些。

    很快的,在GPRS以及当地导游的带领之下,一行人也来到了空性大师他们来的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着前面那几栋民居以及外面有竹子围成的竹篱笆,易哲与怀闵道长互望一眼点点头,就是这里了,同索哒所讲的地点一模一样。

    这个地方在午后的烈日照映之下显得很是恬静,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随意的飘荡着,数只鸟儿在天空中点缀而过,远处绿色的青山巍峨的耸立着,还有几个小人儿在那山林里面若隐若现。路旁的杨树之上有只蝉儿早早的在那里鸣叫着,附和着不知何处草丛之中的不知名的虫儿唱着二重奏,房子旁边不远处一条白色的小溪河静静的淌过,发着几乎听不到的低低的咕咕声。

    如果光只是看到这些,这帮新来的人们肯定很是会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里实在是不像无**教的秘密窝点,反而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虽然这帮闯入这里的人们大都是在各宗派里面修身养性修行苦练,但是即便是在他们各自天地灵秀的宗派之中,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俗气,唯有这里,恬静安逸得仿若世外桃源,没有嘈杂的汽车声音、没有熙攘的人声鼎沸,这里完全就是一副美丽的山村风光。

    但是显然这里有着最大的一个破绽,就是这个破绽让宗教联盟的这一帮人变得格外的谨慎。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按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寨子里面,就算是成年男人们都跑出去打工挣钱了,但是村子里面还是会留守一些老人妇女小孩子的,只要是有人,这个村寨里面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沉默……死寂。没有人声没有犬吠,甚至现在这个时刻里,连其余地方随处可闻及的扑鼻的饭菜香味这里都没有丁点。

    “大家小心了,这里有些不对劲”即便是众人都发觉了这里有些异样,但还是有人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虽然大家都知根知底,知道都是些闯荡多年的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的晕了脑袋,做出一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呢,这个就如同那些足球场上的不安分份子,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会突发的短路而造成一些不可预计的后果。

    一众人小心谨慎的走进了这个无比沉寂的小村寨里面,里面一片狼藉,满地都是些纸张碎片,碎木头玻璃整个寨子里面到处都是,似乎经过了一番天灾**一般。

    一个俗家打扮的宗教联盟的精英闯入了一间中门大开的房子里面,一会他跑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这里已经有没人了,灶台早就凉了。”这样的结论基本上没有人有异议。

    “你们看我们原来派来的那帮小崽子们是不是也到过这里啊?”一个面相很是凶悍的恶汉问道,他同着空性大师并不是很合得来,此刻说话也没有什么遮掩,这样的话语让一旁的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却并没有人说什么,这个人虽然看上去面相凶悍,但是其实心地里却也很是善良,只是素日看不惯空性大师的普渡众生所以两人很少碰面,即便是碰面空性大师也会绕道而行,据有人透露这是因为空性大师曾经将他的一个不孝的侄子给打伤了,虽然是他那侄子品行不端,但是面貌凶悍的大汉却是很是护短,虽明知理亏,但是见到空性大师总是不忘要讥讽上几句假和尚之类的话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纠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在这标榜正义的宗教联盟里面,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冲突矛盾,只是这些却是私底下的事情,没有哪家会自曝其丑将之放诸到台面上来说,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亦或是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而这个面貌凶悍的大汉显然就是后一种了。

    “依老衲看来,恐怕空性大师与那帮年轻的弟子们已经来过这里了。老衲在那边的泥地上发现了几枚鞋印,那款式却是几个佛家弟子所穿的僧鞋。”一个大和尚念着佛号站出来说道,他是少林寺派出来的弟子,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看到这个大汉语言中对空性大师等人毫无尊敬,还是不由的站了出来,维护他们僧人的尊严。

    “哦,”大汉显然对于有机会踩压空性大师心下里很是兴奋,如果不是这里时机不对,他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几番,不过即便他隐忍了许多,但是那眉飞色舞的神情还是让这一帮对门下弟子们牵肠挂肚的精英们心下里很是不满。“大和尚既然发现了这个地方,怎么不通报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行动了去,他在这里调查了三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竟然还带着一帮年轻人跳进了别人准备的陷阱里面,就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在宗教联盟里面挂上高职,我都不知道这人事是怎么任命的”

    原本就心情糟糕的众精英更是心里愤愤了,原本这次出来并没有计划这家伙也参与的,就是因为知道他同着空性大师不和,没想到他却是愣参合了进来,在众人皆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冷眼旁观冷笑讥讽,这样的神态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是小肚鸡肠,甚至他都不曾注意到原本与他还有着几分热情的昔日好友此刻都变得离他远远的了。

    “空性大师再怎么样也算是古道热肠,至少他这些年来在外面行善积德做了不少的事情,不比某些人,不但窝在家里面只知道修炼,就连家人都管教不好,在外面为非作歹。”一个同花非霖往日里很有几分交情的人大声的说着,说起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都差不多,他也不惧怕会得罪人,而且刚才大汉的话语里直言宗教联盟的人事任命有问题,这就将不少的大门派给打进去了,不少的人甚至连连点头赞同着刚才这人的话语,大汉的侄子利用术法迷惑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孩子的事情虽然空性大师并没有传扬,但是总有着各种渠道传扬出去,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大汉横眉竖目正要说话反驳,站在一旁的武当的老道士说话了,武当少林同执牛耳,因为有空性大师这样一个佛门弟子参合在几人的争论当中,少林方面的和尚不便开口,于是只有武当的道士出头了。老道士说道:“诸位不要再起纠葛了,我们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的,要是让对方知道我们没有还没行动自己内部就发生了争执,那还真的会让人笑话的。”

    老道士虚机子辈分很大,这里的众人都需要给他几分面子,果然虚机子一说话,就连那相貌凶悍的大汉也这能屏气忍息,吞下到了嘴边的讥讽的话语。虚机子继续说道:“先前的那帮年轻弟子中道士我也同其中几个有过几分缘分,以老道我对他们的见解,恐怕这次仓促的行动这帮年轻人起了很大的作用,以着空性大师的性格秉性,他恐怕也没有料想到事态会发展到出乎他控制的地步。”

    虚机子的话语缓慢但是沉稳,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很是自信沉稳,众多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不由的点了点头,其他门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们还是明白他们底下的那弟子,根本还没有修心养性到一定的境界,还是会有争强好胜的信念,不过不用说那帮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了,他们之间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虚机子道长,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啊,空性那个老秃……老和尚以及一帮年轻人们到底在哪里啊?”大汉虽然不敢明面上对虚机子进行驳问什么的,但是却是忍不住的发出了这样的一句疑问,对着虚机子刺了一下。

    虚机子虚怀若谷,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大汉的这并不友好的疑问而变换脸色或者勃然大怒呢,就算是他心中有什么点滴的不虞,但是他还是可以隐藏得很好,所以众人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的变换,不过虚机子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是旁边的一帮精英们对这个大汉可就没那么友好了,给脸得要脸不是,纷纷就要进行斥责,而有一两个往日里同大汉有几分交情的人也不由的暗地里拉了拉这个似乎有些短路了的朋友,并在心底里暗自对着自己说今后要注意同这大汉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祸上身了。

    虚机子摇着头说道:“惭愧,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有诸位道友在这里,想来肯定会有发现的。好了,诸位,我们还是继续寻找线索吧,早一刻找到线索我们就能早一点找到我们的弟子们。”其实不用虚机子说明,大家也知道现在肯定越快找到线索越好了,救人总是有个黄金时刻,过了七十二小时之后死亡几率就直线上升了。

    而就在这帮精英们在房子里面四处搜寻的时候,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之上,一众众人寻找的年轻弟子以及空性大师和四个精英弟子们正一脸惊喜的望着村子里面忙碌的熟悉的身影。

    只是饿了一天,众多的年轻弟子一个个虽然觉得有些饥渴,但是身体状况却并不是很差,精神虽然有些萎靡,但当见到一辆中巴客车驶入了此地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变得格外的兴奋起来,当看见从客车上走下来的一个个熟悉的长辈们的时候,他们变得亢奋了起来,朝着那群长辈的客车奔驰了过去,一边还大声的呼喊着师长的名字。

    只是这短短的数十步步伐他们狂奔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他们跑到地方,而无论他们的声音如何的响亮,就算是旁边的同伴不由的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仅仅十数步远的师长们却是根本听不见丝毫的声音。这个发现让他们的心里变得很是不安起来,被围困住的这短短的时间里面,众人变得很是患得患失起来,这地方很是偏僻,他们怀疑上面派来的人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这里。

    但是当他们发现他们期待中的人到来的时候,他们亢奋了,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很是迅捷的发现了他们被困在这里,而且很快就将他们解救出来,然后一行人意气风发的打上花非霖家中去,将花非霖的所有罪行公诸于世,然后代表正义将花非霖给打入地狱。他们期待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这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也让他们很害怕。

    空性大师心里也有些忐忑,如果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他绝不会如此的失态,但是与他一起在这里枯坐着的是众多的年轻人,不管怎么说,要这样一帮如同初升的太阳陪伴自己这个昨日黄花一起死实在是太过于过分的一件事情了。

    不管不远处被困住在阵法里面的众多年轻人怎么呼喊思念,在村寨里面四处搜寻的精英们却是一无所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离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只是十来步的距离,没有人会想到对方会如此这帮的行事,不过这也不能不说,花非霖根本没有将这帮人放在心上,花非霖心中甚至隐隐透着一股邪恶,当以后这帮年轻弟子们折了,然后让这帮精英们知道他们曾经离那帮年轻人只有几步之遥,想来他们会更加的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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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九十二章

    阳光依旧明媚,在这看上去无比宁静的山野之地,宗教联盟的一帮精英弟子们却是在那里一筹莫展。他们背后的那几栋民宅已经被他们翻遍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所顾及,动作并不是很大,就算是翻箱倒柜的也不忘事后将一切都还原过来,可是到了后面他们的动作就没有这么温柔了。

    大家翻腾着这几间有限的民宅,一个个都有些红眼了,这里是他们最为重要也可以说得上是最后的线索了,可是关系到前一个调查组二十多条的性命啊。他们捣腾着这些个房子,恨不得能将这些房子给拆了看能不能发现任何的一点点线索。可是这地方应该已经被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是灶台里面那些犹没有烧干净的纸张碎片他们都一个个的细细查看了一番,但是结果却不得不让他们感到失望。

    终于,在这个空荡荡的村寨里面翻腾了一下午,一伙人无奈的聚首在了村头的部位。一伙人无精打采的互相打量着,期冀着能从某一人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丝可能出现的奇迹的表情,但是众人的脸色如同那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虚机子道长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无精打采的精英们,沉声说道:“大家不要太过于失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老道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我们的那帮弟子的。”虚机子的打气却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大家心知肚明这里是最有价值的线索了,可是在这里线索断了,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追寻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手发出昏招,主动跳出来将一众弟子还到他们手上或者利用他们来要挟自己这一方,但是从无**教的一贯行为做法来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虚机子看着四周神情黯淡的精英们,脸上也闪过一丝难过,他的一个弟子就在从前的那个调查组里面,当时他也错误的估计了无**教的这潭水,结果将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折在了里面生死未卜。虚机子脸上抽搐了几下,说道:“好了,我看在这里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还是先回去吧,天都要黑了”

    虚机子看了看西边红彤彤的夕阳,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原本以为得到了一条很有作用的线索,找到了无**教的一个传功法的窝点,说不定就能找到那帮年轻的弟子们了,就算是找不到那群弟子,至少也能找出他们的下落,商量以后的计划。谁知道无**教的人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就舍弃了这个窝点,全部消失不见了。虚机子还不知道无**教的这个窝点里的人离开的很早,甚至在空性大师等人来之前就已经撤离了,他只当是发现空性大师他们找到了这里,无**教的人将空性大师他们给擒获了,然后才离开的。所以他错误的以为无**教的人训练实在是有素,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将一切痕迹全部抹去了。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之上,一伙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一个个千奇百怪的瘫坐在草地之上,他们的喉咙已经喊得沙哑了,俨然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先前他们一个个满怀着期望,在他们眼中,不远处的那一帮人一个个都是他们仰慕的对象,肯定能迅速的找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没人注意他们他们以为是没有人注意这一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那帮人在那空旷的村寨里面四处搜寻,但是愣是没有人将目光投向他们这边哪怕是一眼,他们的心越来越低沉了,甚至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山野之地的傍晚,凉爽的晚风早早的刮起,本来在这已经开始炎热的傍晚是显得格外的让人舒爽的,但是此刻站在寨子门口的一伙宗教联盟的精英们的心情却依旧很是糟糕,甚至不少人的心中已经开始为自己门下的那些个年轻弟子感到悲哀了。易哲郁闷的看着一片狼藉的空地之上,无数的碎纸片草屑在暮风中飘飘扬扬的在广阔的天地飞翔着,更是将这个丧失了人气的小寨子点缀得格外的阴沉。

    易哲在那里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去见一见易雅馨了,本能的根据他自己的推测,他觉得易雅馨应该是受到了花非霖的控制,应该从她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易哲在脑海中猜测着花非霖肯定是捉住了杨木衣威胁着易雅馨,不然易雅馨不可能替花非霖说话,而杨木衣也不可能这么久不出现。

    以易哲从易家众人褒贬不一的议论中还是可以辗转的得出杨木衣的个性来,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更不会无视杨坤正的受伤,更不会任凭易雅馨落在花非霖手上,他肯定是偷偷的去找花非霖报仇了,只是被花非霖所擒获了,然后被花非霖利用着来威胁易雅馨服从了。易哲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接近现实,而这也是花非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不让易雅馨过多的同众人接触就有着这方面的考虑。

    以易哲对易雅馨的了解,易雅馨肯定不会置杨木衣于危险之中不以理会的,所以光明正大的去寻找易雅馨肯定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想来易雅馨也知道花非霖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明哨暗哨,她不会说出什么东西来的,看样子要想得到线索只能暗地里偷偷的去找易雅馨了,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花非霖是坏人这一前提之下的,而易哲心底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易哲心下里有了打算,但是却并没有想着要告诉给任何人,不管怎么说,关于易雅馨的事情在他们易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无论事情是如同哪一方所说的,易雅馨都是那属于受欺负的一方面。想起易雅馨那张美丽的脸,却要承受着现在这般各方面的沉重压力,不由的让人想起一个词语“红颜薄命”。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在他们这些个圈子里面,恐怕易雅馨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一个谈资,不管是不是她愿意也不管她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心酸,易雅馨都已经难以改变她自己那桃色的名声了。

    原本易哲并不打算去寻找易雅馨,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线索的,这是一种保护,但是显然现在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刻了,如果找不到那帮年轻的宗教联盟的弟子们,找不出无**教的教主,找不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么这可以称得上是江湖之中三十年来最大的案情他们易家就难已脱得了干系了,就算是众人都知道与易家没有多少干系,但是不管易家怎么无辜,总是会有人会将这些事情算到易家的头上的了。

    易哲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胆子瞬间要沉重了许多,虽然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难免会觉得压力,先前在军营里面从索哒口中得出来信息时的那种喜气洋洋的心情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易哲心地里叹了一口气,扫视着四周说起来真的很是不错的场景了,这里山清水秀,在易哲以前年轻的时候曾经有那么的冲动,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环境,然后找上一个普通的农妇,男耕女织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但是这也只是他年轻时候的一种受到挫折之后的想法罢了,等到他后来心情好转之后只觉得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袋中简直就是一种错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不过这倒是并不妨碍他对眼前的这片场景的喜爱,当然除了那满地的白色的碎纸以及塑料袋。

    易哲的眼神突然锁定在了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那一块草地与旁边的草地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很是普通的草地,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的,那就是那一片草地之上很是干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碎纸片以及塑料袋掉落在那里了,看上去倒是显得有些区别了。

    “易哲居士,怎么了?”一个声音在易哲的耳畔响起,易哲扭过头去,却是怀闵道长站在他的身旁。怀闵道长脸上也是一脸的黯淡,他门下的师侄同样下落不明,这样下去肯定同样也是九死一生。他见到易哲皱着眉茫然的盯着一片草地,不由的走了过来开导着易哲,他对易哲的针灸功夫很是敬佩,可不希望易哲心情激荡之下走火入魔或者发生什么其他什么意外。

    易哲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只是这表情实在是有些难看。他对着怀闵道长说道:“谢谢道长的关切,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觉得有些不好过罢了。一些俗事倒是叨扰了道长的清修了。”易哲知道怀闵道长是一番好意,但是事关到他易家的名声,易哲还是不愿意透露给怀闵道长知道。

    怀闵道长也知道易哲不想告诉他心中所想,也不为诩,微微的摇头说道:“贫道哪有什么清修啊,不过是不愿意这个俗世越来越污浊的气息打乱贫道的本性罢了。其实贫道有过出世修行的念头,可是总是难以成行”僧俗道侣都讲究出世入世,不出世无以了尘俗,不入世无以断心魔。要想真正当上出家之人,入世修行是必须的,只有入世才能堪破世界真情假意才能真正的达到出世的境界,当然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所谓修行潮僧之流那也只是走秀罢了,当不得真。怀闵道长自感修为已到了一定的瓶颈了,要想再进一步,只有入世修行了,只是面对现在这个道德缺失的俗世他还真的难以踏出步伐。

    “风吹草动,不过心动罢了。想来以怀闵道长的修为不会被这一枯草遮住眼目,所谓出世入世又有什么区别呢?”易哲随口指着那一片随着晚风招摇的塑料袋对着怀闵道长说着,这样的带点佛理演绎的话语往日里他不知道同一些佛学大家对弈了多少,虽然他心中不是很明白,但是随口拿出来说还是很能唬住人的,他不懂是还不到那地步,当对方达到了这个境界的时候,他不懂的话语自然就成了当头棒喝了。

    “多谢易居士指教,贫道受教了”怀闵道长果然悟了,只是易哲居士却并没有悟罢了。易哲何止没有悟,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怀闵道长说什么,他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那一块青翠的绿地之上,以至于怀闵道长同他讲了好几遍话都没有听见。

    “怎么了?易居士?”怀闵道长用手轻轻的推了推易哲,然后看着那一块绿色的草地问道。

    易哲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就在刚才,他看见那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飘飘扬扬的飘到了那一片绿色草地的上方,然后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一般,迅速的掉落了下来,仿佛里面装了石头一般垂直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番之后又随风飘扬着飞向了其他地方。

    “怀闵道长,你有没有发觉那一块绿地似乎有些异样啊”易哲指着那片十数平米的草地有些激动的问着怀闵道长,就在他指向那片草地的时候,原本被困住草地之上的众多年轻弟子们只觉得泪流满面,看着易哲的眼神变得激动起来,易家的一个弟子甚至大声的沙哑着声音对着旁边的同伴们骄傲的说道:“看到没,那就是我们易家的易哲师叔,他发现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怀闵道长顺着易哲的手指仔细的看着这一片草地,除了那地方稍微的干净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怀闵道长再三的确认之后,看着易哲茫然的摇着头,而此刻两人的指点以及声音已经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关注。虚机子也是凑了过来,对着两人打了个道稽,然后问道:“两位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他也是有些焦急了,他不愿意发生一个偌大的悲剧。

    易哲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朝着那块绿地上扔了过去,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那根树枝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朝着那片绿地上飞了过去,当接近那片绿地的时候,仿佛在空中遇到了一堵看不见的气墙一般,径直的掉落了下来,这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的行为让众人的心里先是一愣然后一阵激动。

    一行人顿时扔下了手头的碎纸片,争先恐后的跑向这一片绿地之上,就连后面几位老成稳重的精英的连声提醒都没有听进耳畔,这一片十数平米的绿地如此诡异,恐怕自己等人的后辈们就被困在了里面了。激荡之下,他们连自己的安全都不曾注意了。

    被困在阵法里面的宗教联盟的年轻弟子们见到一个个门内的高手们争先恐后的朝着自己这边奔跑了过来,也全部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沙哑着声音呼唤着朝着对方跑过去,只是两边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而能看见对方的年轻弟子们却是不论他们怎么奔跑也不能接触到那一帮门内的长辈们。

    虚机子道长以及少林寺的释为高僧以及少数几个沉稳的人在后面大声的提醒着众人注意安全,毕竟那一片地方很是诡异,只是没有几个人听从他们的。不过幸好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只是那一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冲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如同那根树枝一般被无形的气墙牢牢的挡住了,无论他们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冲破那无形的气墙,也无论他们怎么贴着那堵气墙,他们听不出里面的丝毫声音。

    经过一众人的仔细摸索,终于界定了气墙的范围,并且用粉笔将气墙的周围给划定了出来,气墙的外围很是规则,就像是一个正六面形,那棱角处还颇为尖锐,如果没有注意直接撞击在上面,肯定能将人给劈伤。一帮人在那里试探着用了众多的破解阵法的灵术,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这堵气墙似乎是金刚石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在一众人聚首在那里群策群力的破解着这个神秘的气墙的时候,虚机子拉着释为小声的问道:“大和尚,你说那帮弟子们是不是真的会在这里面?”虚机子心里很没有底,别这只是一个烟雾弹,让他们一群人在这里劳心劳力了许久,结果里面却是空无一人,那样的话对众人的信心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释为高僧捏着佛珠闭目沉思了一会说道:“据老衲猜测,我们那帮弟子们还真的很有可能在这里面,可能空性他们是上当了,被困住了,不然的话不可能没有一个弟子逃出来,这帮弟子们虽然不是个个本事高强,但是每人都有一两手绝活,捉住一个两个很有可能,但是要不动声色全部擒拿那就需要一定的手段了。”

    虚机子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在这里就好了,总能将他们救出来的。对了大和尚,你觉得这次这里的事情背后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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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九十七章


    朱元与范轩看着身上随意裹着的几块布料,看着身边一脸诡异笑容的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混子们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而且看那紧闭着的铁门,看上去他们似乎是被关闭起来了。

    朱元与范轩低下头仔细的思索着发生的事情,做为一个小门派里面的难得一出的武艺高超的优秀人才,他们的心性也很是沉稳,不然他们不可能取得现在这般的成就,不过就算是以着他们稳健的心理仔细的思索,他们也实在是想不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只是记得他们奉着命令远远的跟随着那个在一个偏远小镇帮着一家富贵人家看着风水的花非霖,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们盯着这个他们素未相识的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男人,但是做为他们门派头次被派遣出来做着特定的任务的人,他们两个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二十四小时盯着,就算是上厕所吃饭也是轮流进行着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上头让他们盯着是要做什么。

    朱元与范轩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里面最杰出的两个人才,甚至门派里面的长老都认定他们就算是放到武林江湖之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他们对指派的这个任务并没有太大的异议,而一切也似乎都如同他们所意愿的那般,那个花非霖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直到先前不知道多久之前,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正在那里小心的讨论着武功的事情,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了,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他们原来的衣物了,乱七八糟的随意裹着几块破烂的布料,散发着一股霉味,而周围还有五六个尖嘴猴腮看上去就像是街边混混的人。

    “朱师兄,我们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么?”范轩比朱元入门较晚,所以只能当师弟了,两人往日里同吃同住一同练功,感情很是不错。

    朱元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同范轩一样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妥,看样子他们似乎受了暗算了,可是到底是谁却是丝毫不知,不过朱元心底明白了今次的事情肯定与他们监视的那个叫花非霖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心底更是在那里暗自郁闷,原本监视了这久以为是件轻松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变得这般的下场,而更让人郁闷的是自己师兄弟两人是怎么被放倒的又是怎样被送到这里来的都不清楚,而不用怀疑,这次的监视任务肯定是失败了,恐怕这次失败的任务还会直接的导致自己门派在宗教联盟的地位再度下降吧。

    朱元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再讨论已经没有了意义,还不如仔细的想想自己的处境了。朱元看着旁边满脸兴趣看着两人热闹的几个尖嘴猴腮的人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诸位又是何人?”不得不说虽然两人的门派比较小,但是该有的教养还是一点不欠缺的,说话文雅不过了。

    几个尖嘴猴腮的人诡异的互相看了好几眼,但是却没有说话,但是嘴角那遏制不住的笑容却还是显出了几分的嘲意,朱元两人见到几人充满着嗤笑的脸庞有些不知所措,仔细的看了几人的面容,自己师兄弟两人实在是不认识这些个人啊,为什么他们的笑容却是如此的不善呢。

    朱元脾气较为柔和,但是范轩的脾气可就没有这么好了,他看着几个人脸上的诡异的笑容,心下里登时大怒,一把揪住最近的一个人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他给举在了半空,鼻子里面冷哼了一下:“哼,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师兄问你们话呢,快回答,有半点谎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好吧,恶人还需恶人磨,对朱元这帮人并没有什么惧意,不过当范轩单手将一个重一百四五十斤的男人举起,脸部变色的时候,这帮人立马就服软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被举在空中的男人,他被范轩拿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熟悉丛林法则的他还是勉强的吃力的说道:“大哥饶命,我说,您放我下来。这里是警察局,我们……我们只是些犯了事的本地人。”

    其实他们多是当地的一些小偷地痞,或是因为偷东西被捉或是戏弄人家大姑娘给逮了过来,反正就没犯什么大事,不够判刑的又得拘留几日的小事情,说来这些人在当地那也算是过街老鼠般的人物了。范轩与朱元听到这里是警察局,还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两人离奇昏迷之后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警察局了。

    范轩将那男人给放在了地上,脸色变得和睦了一些,对于这帮小偷地痞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们又没有触犯到他们师兄弟两人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很是知趣,听到他的提问,第一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出来,范轩也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所以将他放了下来,继续问道:“哦?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警察局么?还有,我们身上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范轩闻着有些霉味不知从什么地方搜刮出来的破烂衣物皱着眉头问道。

    这些个小偷地痞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主啊,从两人的神情上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外边风传的那样,而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这样的传言怎么好同这两看上去不彰显,但是武力值惊人的人说起啊,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毒打一顿,说不得就成了几级伤残了,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最为崇尚的就是丛林法则了,拳头打的是大哥,显然现在他们却是小弟的地位。

    那个人支吾着没敢做声,他琢磨着是不是拖延拖延就可以糊弄过去啊,毕竟那个师兄看上去不像师弟那么不讲情理。但是显然他打错了算盘,朱元虽然比较随和,但是关切到自身,怎么也不可能让人随意糊弄了,他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去理会这一边男人期盼的眼神,而范轩则阴沉下了脸,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气让这个男人只觉得浑身发凉,他心里痛骂着这些个不作为的浪费纳税人钱财的警察竟然这么没有眼力,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裸奔破坏社会风气啊,根本就是两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啊

    那个男人也很光棍,立马就跪在了范轩的跟前,低着头对着范轩说道:“两位好汉饶命,两位好汉饶命,我说,我通通都说”男人说话间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的旁边几个混混一脸惊诧,刚才范轩的气势控制着只是笼罩着那一个男人的身上,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感觉,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死亡恐惧的感受,就连对两人的称呼也从大哥升级到了好汉。

    范轩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然后问道:“我们在这里听着。”

    那个男人稍一停顿,最后却还是咬着嘴唇弱弱的说道:“大哥,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我说的,那只是外面人的谣传。”

    “谣传什么?”范轩没好气的问道,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干脆了,简直比娘们还要娘。

    “两位大哥你们被发现的时候赤luo着身子互相抱着躺在一家酒店前面的草地上,身上还有很浓厚的酒气,被警察给带回了这里,外面谣传两外是同志关系,一时放纵所以才会醉酒裸游,这个真的不是我说的,都是外面谣传。”男人一口气将事情说完,然后迅速的离得两人远远的,生怕两人之中有谁会震怒之下将怒火发在他的身上,那样他可就真的是受无妄之灾了,他的眼力可是很不错的,这两人哪里是什么男同啊,都是纯纯的纯爷们

    朱元与范轩却是有些模糊却又有些生气,他们模糊的是同志关系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两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接受的教育里面同志那是很正规的叫法,却是哪里知道在现代这个社会已经有许多的名词已经变了味了,例如同志、例如小姐……范轩咬了咬牙,问道:“你听谁说的,还有怎么样出去?”

    那男人没想到范轩虽然神情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他意料当中的那样雷霆大怒,不由的心下里对那份谣言有了几分相信了,没想到如此火爆的纯爷们竟然是同志,看着两人的眼神不由的有了些颜色,看向朱元的眼神就更是怪异了,想来这个不甚言语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小受了。不过心下里随时如此八卦着,但是男人却是不敢有太多的情绪冒出来,刚才那质般的杀意犹存,他的后颈汗毛依旧树立着。

    “我……我也是听那些将两位送来的警察说的,至于出去,没有太大的事情,只要罚点款,最多关上四十八小时就能出去了。”男人对这流程可是熟悉无比,这警局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平均每个月都要来上个三四次,这里的警察他都熟悉了,每次来的时候,碰上警察心里高兴还会对着他笑呵呵的说道:“哟,又来了啊”

    “我们要打电话联系他人该怎么办?”朱元淡定的问道,他本来不屑于与这帮不入流的混混们说话的,特别是他们那异样的眼神让他很是不爽,但是想着他们那失败了的任务还有消失了的自己俩师兄弟,想来必须要尽快的给释为大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免得让花非霖给溜了,两人的手机已经连同身上的衣物钱包一起消失不见了。虽然他心下里几乎已经肯定自己两兄弟会来到这里肯定是花非霖的手段,但是他还是侥幸的以为自己两人只是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了,不定花非霖还在那里帮人看着风水呢,他又怎么知道花非霖已经同宗教联盟的人撕破了脸皮,而释为等人也赶了回来,正四处打探着两人的下落呢。

    “这个只要你们到门口敲着铁门,然后同警察说起,一般他们都会同意的。”神情猥琐的男人指了指那关闭着的铁门说道。

    朱元不再理会这些个有些异样的混混们,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敲了敲那铁门,很快铁门上方打开了一个小窗口,一张脸出现在了那里,他看着衣着不整的朱元,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来,对于这两个引起轰动的男人他可是印象很深刻的,对于同志这个词语虽然他听说过许多,但是亲眼目睹就只有这两人了,想起外面的传闻,警察不由的笑了笑,他强忍着自己话语中的笑意,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想打个电话。”朱元淡定的说道,他的语气以及神态让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混混们很是惊讶,这个男人有点神秘,原本以为是个小受,谁知道竟然走眼了,看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那肯定是个主宰的主啊。

    “可以,正好你们醒了,我们还有些情况想要问询一下。”警察点点头,打开了铁门,这两个大男人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身上还有着浓重的酒味,根本就唤不醒,只好先将两人扣押了起来,但是一些情况根本就没有记录,此刻醒了过来,正好补充一下没有记录的资料。

    朱元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范轩神情自若的坐在了刚才那个警察对面,范轩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四周,不多的几个警察纷纷用着与先前那些混混差不多的眼神望着他,一个个还隐忍着笑意,这让范轩很是有几分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还是懂得这些穿着制服的警察代表的是什么,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那个警察提出的问题。

    当朱元走回到警察与范轩的面前,不由的皱了皱眉,因为范轩的表情很是郁闷,嘴里还在那里说着:“我说的是真的,朱元真的是我同门师兄,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朱元对着范轩露出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后问道:“警察同志,我师弟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范轩对朱元还是服气的,见到朱元的示意,恨恨的哼了一声,然后狠狠的坐在了木椅上,那结实的椅子发出了一声难堪负重的吱呀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警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叫我警察就行了,别同志不同志的。”别人怎么称呼他无所谓,但是面对着他心中认定的“同志”如是称呼着他,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你的这位……师弟,他说你们是师兄弟关系,来这边是执行一项任务,但是什么任务他却不愿意详说。”

    朱元害死有些纳闷这个警察说话间逻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却不愿意与这些警察有着什么纠纷,他点点头说道:“我们师兄弟两人平素里很少出门,所以不是很懂与人打交道,这样,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你们问他们就可以了。”

    听到朱元这么说,警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种人,或者说是想起了一个职业:律师。虽然真正有什么大事发生,在华夏大地上律师起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最起作用的还是钱权,但是对他这种小鱼小虾来说,被人诉上公堂他还真的就没辙,所以警察正容了许多,脸上的那表情也庄重了不少,也不再乱说话,只是让两人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着了,完了的时候还好奇的打量了这两人几眼,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两个据说是同志的人没想到还有些背景,竟然一个电话就找来了律师,想来不是好茬。

    不一会,从警局的门外就走进来了几个和尚道士以及气质不凡的人,警局里的警察们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人化缘化到警局来了么?一边做着口供的小混混也不由的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不知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紧张的走了过去,对着那几人行着礼,还不时的说着什么,这时候,那个警察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两人找来的不是律师而是和尚道士啊,不过他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这都哪跟哪啊。

    警察正准备过去斥责上一番,但是被他身边的一个老警察给拉住了,老警察见多识广,更是喜欢看小说,他牢牢地记住古龙小说中的有三种人不能去欺负,和尚乞丐与女人,更重要的是老警察这些日子隐隐的听到有人提起过这帮和尚道士,似乎来头不小,此刻见到年轻警察似乎要上去发飙,连忙拉住了他,说起来这个年轻警察往日里还是很懂得孝敬他的,关键时刻还是得拉上一把。

    果然那个和尚拿出一个很是新颖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会,然后不久,就见到他们那往日里喜欢呆在办公室里钻研各种爬升门道的长官一脸阿谀的冲了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然后恭敬的同那和尚道士说了几句,然后就径直让那几人带着那两个传言同志的男人走了。

    年轻警察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冲上去理论,只是默默的将桌头放着的笔录看了几眼,然后撕成了碎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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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3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九十九章

    听到易哲的这个解释,诸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见到易雅馨突兀的倒下,他们心里一寒,以为这又是花非霖的手段了,如果真的如同他们猜测的那样,花非霖做事滴水不漏的话那么他们对付起对方来那还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易哲扭过头来看着闭目不醒的易雅馨,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犹豫来,刚才他探查易雅馨的状况的时候,发现易雅馨的确身体很是虚弱,但是似乎隐隐约约的又有些不同,而且他总觉得易雅馨的身体里面有着一股奇怪的能量,只是这种能量很是奇怪不是他所能明确指出来的。

    “易哲施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看神情很是严肃的样子”一旁的释为大师看着易哲问道,老和尚一辈子看过了众多的悲欢离合,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易哲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大师严重了,只是对着自家小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想起花非霖的手段,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大师方便的话还请大师仔细的替易雅馨检查一番,免得小妹的身上有什么隐患。”

    释为点头坐在了床头,那一团幽蓝的火焰让众人警惕之心达到了极致,如此一说,花非霖的上次震慑之举难说是好是坏了。释为仔细的替易雅馨检查了一番,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站起来对着易哲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替易雅馨施主检查了一番,结果同易哲施主的却是并无两样。”

    易哲明白释为如是说就是说并没有其他的发现,这样的结果让易哲心中的那一丝怀疑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也许易雅馨体内那神秘的奇怪能量是易雅馨她自己的灵力吧,易雅馨在易家学习的阵法,关于这个易哲所知甚少,也就只当是易雅馨修行阵法的副产物吧,毕竟释为大师都没有发现她身上有异常,想来真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易哲等人不知道,他们已经逃避了一劫,如果真的让他们发现了易雅馨身上的异常,说不得易雅馨就会突然的暴起偷袭了,以着易雅馨现在的功力,再加上众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突兀之间要想打死打伤几个然后全身而退那时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那样的话就失去了深藏宗教联盟当中的意义了,一个高级间谍绝对比一个超级死士要来的有用的多,于是易雅馨没有丝毫的动静,继续选择昏迷。

    易雅馨之所以选择昏迷是不清楚这一帮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是一种姿态,更多的她还是想着在昏迷的时候偷听着宗教联盟的这帮人的议论,看看能不能从中听取到有用的线索,比如说自己到底是如何从花非霖手里面逃脱过来的,自己同花非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雅馨的选择还是很有用的,因为很快就有人在一旁对着易哲紧张的说道:“易哲兄弟,这个易雅馨姑娘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我们还想着问一下花非霖的下落呢。”

    旁边立马有人回斥着说道:“就算是易雅馨姑娘知道,我们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说了,现在看来,那个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易雅馨姑娘投鼠忌器,说不定她不会告诉我们的,要知道她先前可是有过先例,欺骗我们她与花非霖两情相悦,我们前面的那帮小辈们也实在是眼力不够,真心真意与虚情假意都分不清,而且后来那易雅馨就远远的躲开了,明显其中有问题吗,他们就愣是没有发现。”声音里面充满了抱怨,显然是对先前那个调查组的不满,此刻唯一与易雅馨有过交道的朱令已经远远的避开了,她犹自患得患失懵懵懂懂沉浸在花非霖突然之间就从一个大英雄变成了大坏蛋的惊天变化当中。

    “好了,从前的那些事情就毋须拿出来继续商谈了,易雅馨施主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凑在这里也不好,依着老衲的意见,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待到明日易雅馨施主醒过来,我们再好好的开导开导她,看能不能从中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释为大师发话了,虽然有几个对着易雅馨痴心不改的中年大叔很不愿意,但是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门,等到察觉到所有人都已经走出了房门,躺在床上的易雅馨突然的睁开了眼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阴寒的诡笑,然后才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易哲就走到了易雅馨的房间里面,易雅馨仍旧没有醒过来,易哲看着易雅馨似乎有些消瘦了的脸庞叹了一口气,心中犹自在哪里琢磨着这些日子里,易雅馨可能受到的各种折磨苦难,对于易雅馨来说,她这个易家的公主般的人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折腾啊。

    “易哲施主,易雅馨施主醒来了没有?”房门外的释为大师看着关闭着的房门不由的小声问道,易哲已经进去有一小会了,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易哲刚要说话,却见易雅馨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她对着易哲说道:“易哲大哥,我已经醒了,你先出去一会,等下我换件衣服就出去。”

    易哲吓了一跳,一个人睡着与醒过来呼吸心跳肯定是有差异的,刚刚易哲仔细的观察的时候发现易雅馨并没有要清醒的征兆,没想到这么一转眼间易雅馨就睁开了眼睛,突然的变化让易哲的心里觉得怪异极了。不过易哲压下了心头的诧异,点着头走了出去。

    一会,易雅馨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易雅馨的衣着打扮,众人还是觉得眼前一亮,成熟的女体加上有些冷漠的表情,很是具有杀伤力。易雅馨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福礼:“谢谢诸位的关心,昨天的事吓着各位了,雅馨真的很是抱歉”

    一群人连忙一阵“好说好说”“客气客气”之类的话语出来了,托辞言语了一番,释为大师沉吟了片刻问道:“易雅馨施主,现在我们同花非霖已经撕破了脸皮,已经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了。前面虽然说施主同花非霖似乎有着一些传闻,但是我们都还是相信易雅馨施主的,不过肯否易施主详细的说上一遍,这样老衲等人也好从中揣测揣测花非霖的功力功法,对吾等以后的行动还是会很有帮助的。”

    易雅馨脸露难色,迟疑着说道:“释为大师,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只是……”易雅馨踟躇了片刻,却是终于不敢说出其他的话语来。

    虚机子一拍释为的肩膀:“大和尚,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吓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没见人家小姑娘的状况么,好一阵子都没有进食了,结果都饿昏了过去。”

    易雅馨咬咬牙说道:“不瞒诸位,我……我……我无话可说。”易雅馨到最后如同泄气的气球,颓然的垂下了脑袋,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语态让旁边众人一阵感慨。

    释为与虚机子齐齐的看向了易哲,此刻也只有与易雅馨最为熟悉的易哲能打开易雅馨的心扉了,易哲柔声的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妹,我们知道你心中的委屈,甚至我们都知道你不肯说是因为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堂哥我没说错吧”

    易雅馨抬起了头,眼睛中蕴藏着泪水,话说一shu女含泪欲滴的神情同样的让众人一阵心悸,特别是从前就对易雅馨很有好感的那些人,更是冷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候只要易雅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他们在所不辞。

    “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不是好了么,你都出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娘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有什么话你就说。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什么都不说,杨木衣也不见得就会没事;而就算是你说了出来,杨木衣也不见得就会出事的”易哲轻轻的拍着易雅馨的肩膀说道。

    “是啊,易姑娘,你还是将你知道的线索说出来吧,你能如此知时机的从花非霖的手上逃出来,肯定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动作,不然我想花非霖是不会让你轻易的逃脱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易雅馨心下里一凛,偷眼看了对方一眼,却是并不是她熟悉的人。

    “小妹,只有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到你,帮到杨木衣的。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们怎么帮你去找杨木衣,怎么有可能从花非霖手上将杨木衣给救出来啊”易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们是认定了易雅馨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杨木衣在花非霖的手上,易雅馨不敢轻举妄动,“你放心,以我们大家的分析来看,花非霖一时半会是不会对付杨木衣的,他还要拿着杨木衣对我们进行威胁呢,怎么可能让杨木衣就这么的死去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将杨木衣给救出来,迟则生变啊”

    易哲的话语显然已经起到了作用,易雅馨仿佛受到了偌大的委屈,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旁人一阵心酸心疼的时候,易哲另有一番感触,易雅馨的这举动实在是不像她本人了,以着易雅馨的个性,哪里像是会服软认输的个性啊,就连先前那眼泪汪汪的表情都不会出现,如果易哲将易雅馨的现在这举动告知家里的众人,大家肯定不会相信的。

    易雅馨咿咿呀呀的哭了老一会儿,才擦去自己的眼泪,对着众人露出了略带羞涩的微笑来:“不好意思,失态了”

    “易姑娘不用客气,大家知道你是受了大委屈了,发泄出来对身子有益的。”一个以往钦慕易雅馨的男人大声的说道,“如果易姑娘调理好了,那能不能同大家讲一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雅馨点点头,徐徐的说起来,在易雅馨的话语当中,易雅馨并不是很清楚花非霖的举动,她同众人一样也发现了花非霖的真实面目,但是当时花非霖已经将杨坤正与杨木衣抓获在了手里,易雅馨当时也落入了花非霖的手上。后来花非霖当着易雅馨的面鞭挞折磨杨坤正,甚至后来要挟着要如此对杨木衣进行酷刑,易雅馨心下里不忍才听从了花非霖的要求进行演戏。易雅馨在背后仔细的调查过一番花非霖,但是花非霖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他还牢牢的把捏着杨木衣的生死,让易雅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寻觅了许多回,却是根本就找不到杨木衣与杨坤正的下落,直到后来,才知道杨坤正已经逃离了,而杨木衣则被花非霖藏在了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为了杨木衣的性命,易雅馨被迫同着花非霖一起演戏,当时她被告知只要将宗教联盟的人给糊弄出去就行了,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易雅馨才堪堪的同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这次逃出来是因为她多藏了一个一个心眼,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偷听了监视她的人的电话,知道花非霖要动手将她带走,她才逃离的。花非霖更是讲了这些日子为了防范可能,她甚至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虽然易雅馨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委屈狼狈的样子,但是更是因为她的这种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一群人更是敬佩不已,看着她的眼神也敬佩了不少,如此说来,虽然宗教联盟的那帮弟子们也被困在阵法当中饥饿干渴了好几天,但是比起易雅馨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的,毕竟易雅馨有那个魄力,面对美食宁愿饿肚皮也不愿意放下戒备之心。

    易雅馨的一席话让众人听的是很是感叹敬佩不已,唯有易哲或许是因为易雅馨的表现实在是与往日里有些差异,易哲似乎觉得易雅馨说话间实在是太过于流利顺畅了,根本就不假思索,好像已经背好了答案一般,不过这些都不好说出来,毕竟这只是他自己心中隐隐的感觉,没有真凭实据他也只能当时自己太过于紧张谨慎了,不过饶是如此,在易哲的心里还是留下来一丝阴影。

    释为大师看着易雅馨说道:“易雅馨施主实在是大毅力大智慧,老衲佩服。不知易雅馨施主在逃离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花非霖可有提及什么地方,现在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充足,如果能够第一时间找到花非霖或者杨木衣的话,对我们的行动还是很有利的”

    易雅馨微微的沉吟了一会,众人并没有人来催促她,不过眼神中多了几分炙热,易雅馨的这种表现看上去很有戏的样子,如果她不知道什么的话她肯定就会第一时间告知大家她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一旦她迟疑了,那就说明她肯定是知道些东西的,只是她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毕竟还有一个她的至亲杨木衣被花非霖捏在手里面。

    易雅馨心里面却是在那里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冒险她绝对不怕的,反正自己的这最后的绝招谁也料想不到,所谓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套不住色狼,想来要想易雅馨在宗教联盟里面有着更大的话柄权更大的知情权,还是要付出一些宗教联盟希而乐见的代价的。

    易哲压住自己心下里的异样,对着易雅馨说道:“小妹,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啊,你不告诉我们,凭着你一个人的力量还能将杨木衣从花非霖的手下救出来么?我想你也已经发觉了,现在的花非霖的手段非常啊,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应付过来的。”易哲苦口婆心的说道,“再说了,我想杨木衣贤侄他也不愿意你因为他一个人而放弃心中正义吧,以我对他以及他父亲杨坤正的了解,他们都是那种正直的人,我想他们也会赞同你说出来的。”

    仿佛是易哲的话语说到了易雅馨的心坎里面,易雅馨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点了点头,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一个地名。易雅馨说着:“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最后听到监视我的人同花非霖打电话,说了这么一个地方,说要将我带到那里去。我也不确定那个地方有没有人或者是谁在那里”

    “哦”释为大师的眉头稍微的动弹了一下,然后问道,“如此说来,恐怕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易施主逃离了,以花非霖的聪慧他肯定就放弃了这个地方了。”

    易雅馨迟疑了一会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将那个监视我的人引到了一个阵法里面,相信凭着他的能力肯定是逃离不了那个阵法的,所以我猜测花非霖还不一定知道我已经逃离了他的监控。”易雅馨的话语让众人眼前一亮,毕竟易雅馨的阵法还是挺厉害的,甚至有传闻说易雅馨的阵法研究不逊于释为大师。

    释为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消息的价值又有不同了,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免得花非霖警觉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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