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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zt8033316

《医易》作者: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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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一十五章 破阵


    “你是谁?”正当杨木衣宁静下自己的心神的时候,一声无比好听的声音在杨木衣的耳边响起,这悦耳的声音仿佛天上的仙音让杨木衣有了那么瞬间的恍惚。

    但是杨木衣刚刚宁静下心神的时候已经很是小心了,那一瞬间的恍惚立马就逝去了,杨木衣心中不由的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原本已经认为自己心神很是稳重的杨木衣心神不宁,这个女子也好,这个阵法也好,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以前跟着易雅馨的时候,易雅馨曾经警告过他如果碰到这种无比魅惑人的声音或者事物的时候,一定要无比的当心,最好随时咬住自己的舌头,用舌尖的疼痛保持大脑的那一点理性。

    杨木衣此刻就是这么做的,他连忙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突然的痛感让杨木衣的脑海更加冷静了。杨木衣不去深思女子的问题,如果一深思,就会着了魔入了相了,这些询问的问题都是关于自我本我的问题,很容易就将人绕进去,传说中有些阵法一个问题能够让一个人一辈子在里面询问自己这一个问题,直至老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又是谁?”杨木衣冷冷的对着女子说道,这个女子不仅声音悦耳,而且在杨木衣看来声音也好背影也好,似乎都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只是那不断起伏的绿草让杨木衣无法辨认清楚,不过他的心中,那一个女子很像萧丽华,不过似乎又像是白颖。

    “你希望我是谁?”女子的声音传入杨木衣的耳中,似乎是白颖的声音又似乎是萧丽华的声音。

    杨木衣轻轻的一咬舌头,一股刺疼让他全身打了个寒颤,杨木衣肯定的说道:“不管你是谁,看样子你肯定不是与我一起的。”杨木衣谨慎的看着四周的景象,对于阵法他熟悉的不多,只知道有时候喝破了对方的法相之后会破阵或者换成另一个场景。

    但是此刻显然并不如他脑海中所想的那样,女子依旧背对着他坐在那里,发出了银铃般的微笑,那笑声让杨木衣的心神都不由的有些晃动,甚至觉得整个人都似乎飘飘然了:“那可说不定啊,我们既然相遇就是有缘,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的真面目么,不想摸摸看我是不是真人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魔力,充满诱惑的话语让杨木衣登时血气上头,一张原本白皙的脸蛋变得通红起来,呼吸也粗了许多,身子更是有了些许反应。杨木衣的脚下朝着前面的女子缓缓的走去,整个身子都微微的前倾着,一双眼睛也发着红光。

    杨木衣的牙齿不小心咬了一下自己牙齿底下放着的舌头,一个激灵杨木衣猛地醒了过来,他看着身前不远处背对着他的那个美妙的身影浑身一阵冷汗,这是怎样的存在啊,只是一个背影加上几句话语,就能让一想自诩古井不波的杨木衣心绪不定甚至精虫上脑。

    杨木衣生生的被这身冷汗将自己的一头热血给冲冷静了下来,谨慎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大声的吼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眼熟,透过纱巾杨木衣甚至能看到女子的笑容,只是他却看不清楚女子的相貌,只是知道这是一个她无比熟悉无比向往的女人:“我转过头了,你认出我了么”

    杨木衣的脑海中顿时变得有些迷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很像是白颖,杨木衣刚想要喊出白颖的名字,又变得很像是萧丽华,弄得杨木衣自己都很是小心谨慎,好象真的面对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撒娇,还是杨木衣不忍心伤害的那种,叫错一个名字不仅让女孩难受同时也让杨木衣自己心中会产生罪恶感。

    “怎么了?认不出我了么?”女人眉毛微微蜷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似乎有泪水即将溢出,那么一会,杨木衣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竟然连这么熟悉的一个女人都认不出来,只是那妙曼的身材,**的眼睛似乎都笼罩着一层薄纱,让杨木衣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杨木衣站在那里痴痴的愣着,良久,他仿佛想清楚了一般,既然我看不出来,那干脆撤掉女子脸上蒙着的那块纱巾,总该能认出来了吧。杨木衣身不由己的朝着女子走过去,女子水汪汪的眼睛散发着无尽的魅力,让杨木衣越是靠近心跳的越快,到最后接近女子的时候,整颗内心如同奔马一般澎湃不已,似乎随时都会自己跳出来。而更加惊险的是杨木衣原本压在牙齿下的舌头,因为刚才的惊讶都已经收了回去,甚至那张大的嘴巴根本就不曾合拢,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着女子脸上的薄丝巾缓缓的摸去,甚至杨木衣的手上都能感触到薄丝巾的那种丝绸般的触感了,杨木衣的手指微微拢起,伸手捏住了薄丝巾的下端,就要将丝巾给拉扯下来,甚至于他那上下不停起伏的胸膛还有那急促的呼吸他都没有注意到了,他的眼中只有这么一个身影。

    杨木衣混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连带着整个脸色都变得一片通红,如果不是往日里身体健康,心脏没什么隐患,就现在这心脏跳动频率老早就翘辫子了。不过即便是如此,当杨木衣的手接触到女子的面纱的时候,他自己浑然不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微微在抖动了,看这样的情形,只怕等到杨木衣揭开面纱的时候,也就是他丧命的时机了。

    突然,杨木衣下丹田里微微一阵,一阵剧烈的刺疼让杨木衣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这是下丹田今天的第二次给他警示了,杨木衣以前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下丹田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不过这并不妨碍杨木衣从这离奇的幻境中清醒过来,杨木衣对自己的下丹田简直是心存无比的感激,这时候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了,已经濒临崩溃了。

    杨木衣昂起身子,大喝一声:“呔”全身灵力随着大喝声通过嘴唇喷了出去,一股看不见的灵力风朝着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直冲了过去,那女子的身形模糊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变得清晰起来,她那眉毛哀婉的似乎柳叶,朝着杨木衣肝肠寸断的控诉着:“木衣你做什么啊,难道你想害我么?”

    这话语让杨木衣的心中又是一阵恍惚,但是提起了十二分心的杨木衣这回并没有被女子的话语给迷昏了头,他用力一睁双眼,对着女子吼道:“去,不用再迷惑我了,你谁都不是,我撕下你的面纱,来,你告诉我你是谁”杨木衣一伸手将女子的面纱也扯了下来,果然,女子的鼻子眉毛嘴巴组合在一起,似乎像是萧丽华又似乎像是白颖。

    “你不过是我心中的一个心魔,看破了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滚”杨木衣一声大喝,像是说给那个女子听的,其实这是他说给他自己听的。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了,但是在她消息的时候她还是说道:“你堪破了我又如何,你堪破了自己的真实内心么?”

    杨木衣还没来得及反驳那女子的话语,周围世界的变化就让他心里面变得紧张起来。原本青翠的绿竹湛蓝的天空仿佛就如同那褪色的老旧电影般,迅速的褪去了色彩,变得有些驳杂,周围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很快的,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杨木衣心中小心谨慎着,随时警惕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事情,一个如此厉害的阵法应该不可能就这么迅速的被他看破了。但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以及他脚下那湿透的竹叶让杨木衣渐渐的回醒了过来,那浇在头上的雨水也让杨木衣原本澎湃的心情很快的恢复起来。

    杨木衣回过头来,这周围的竹林世界是如此的清晰,看样子他是真的破解了这个大阵了。杨木衣回头的时候还看见了两个身影,白颖侧坐在离他不远的地上,黑糊糊的身影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阵阵低低的娇咛声以及那微微的喘气声让杨木衣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充斥了一把野火,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白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白翼,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嘴里还在那里喃喃自语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恩又如何、恨又如何?他又如何、我又如何?”

    杨木衣迟疑的看着身后的两个身影,现在他有些不敢确定这是真的白颖与白翼,还是阵法当中的又一个考验,但是看到两人那沉迷的模样,杨木衣还是不能放任不管,杨木衣扭过身子朝着白颖小心的走了过去。

    白颖与白翼原本是站在竹林外的,看到杨木衣身影消失他们也知道了阵法的厉害,刚开始两人还可以平心静气的在一边等候,可是等了许久,杨木衣还是没有踪影,白颖等不及了,直冲冲的冲了进去,而白翼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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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一十六章 白颖的欲望

    白颖一直以来的性格并不是特别的好强,也并不是很莽撞,这从她在思索了一番之后自动从杨木衣与萧丽华及她之间的感情纠葛中退出来就可以看得出来。虽然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偶尔会有后悔,但是大部分时间来说她都很是理智的,甚至大多数时间里白颖都是祝福着萧丽华与杨木衣的。

    但是当杨木衣独自一个人突然在一个雨夜的竹林中消失了之后,白颖的心就一直没有安定过,她也曾经碰到过那些阵法,比如以前就与杨木衣一起碰到过易雅馨设置的阵法,她知道要破阵肯定不是一时半会,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安静的呆在那里。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颖是坐立难安,看得旁边原本静心养气的白翼都有些心烦意燥了。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白颖顾不上白翼的劝说,义无反顾的走进了竹林之中,而她身后的白翼稍微踌躇了几秒之后,也只好叹气的跟上了,但就是这几秒钟,白翼踏进大阵中之后就不见了白颖。

    白颖踏入竹林之时就顿住了脚步,虽然她并不是很懂阵法,但是面对未知情况人总是会有下意识的反应的。白颖就是这样,她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这里很是熟悉,一条小河缓缓的流过,击打着岸边的石块发出阵阵欢快的涛声,远方的大山重重叠叠巍峨无比,风儿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吹过满地的绿草吹拂着她的面孔,将她的头发轻轻的扬起,黑色的天空之上一轮皓月当空而照,漫天的星斗没有一片云彩,草丛中的虫群发出阵阵的奏鸣曲,给这个浪漫到了极致的环境增添了更多的韵味。

    白颖好奇的打量着这四周的一切,原本紧张无比的心情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白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冰冷的头发伏在脸上提醒着她刚刚是从雨夜中而来,这里仅仅是一个幻境。白颖朝着河边走去,她只觉得那里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一般。

    离得近了,白颖发现河边的草丛之中躺着一个身影,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只看那轮廓白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杨木衣。白颖尖叫着杨木衣的名字朝着他跑了过去,这一刻,原本还有些提防的心全部都被它抛在了脑后,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一个躺在草丛之中生死未卜的杨木衣。

    还好,草丛之中并没有钻出什么毒蛇虫蝎之类的东西在白颖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白颖无惊无险的跑到了杨木衣的身边。杨木衣将杨木衣的头扶起,试探了一下杨木衣的鼻下,然后大口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杨木衣还有气在。白颖大声的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双手更是将杨木衣的头不停的晃动着,希冀着能够将杨木衣给摇醒了。

    但是白颖摇了许久,杨木衣还是晕晕沉沉的,没有半点反映。白颖的心越来越没底了,摇着摇着终于忍不住将杨木衣搂在自己的胸前,抱着杨木衣哭泣了起来。这一刻,白颖再也记不起自己对自己说过不再对这个男人动心,她也再也记不起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幻阵当中,这一刻,这么些日子里的委屈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源源不绝的通过哭泣通过眼泪将自己心中的委屈给发泄了出来。

    “你哭了”白颖愣住了,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在睡梦中都无数次响起的声音。白颖连忙将杨木衣的脑袋从自己胸口扶了出来,之间月光之下杨木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闪闪发光。

    “好温暖好软和啊”杨木衣接着的一句话让白颖更是一愣,让白颖有些措手无策的是杨木衣将自己的脑袋再次放到了白颖的怀中,先前还没有什么感觉,此刻白颖却是觉得杨木衣的脑袋蹭着自己的胸脯让她一阵心慌意乱,甚至被杨木衣接触的部位都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白颖一把将杨木衣的身子给推开,脸上满是红霞:“要死啊,说什么呢”嘴上非常的强硬,心里面却是不停的砰砰直跳,原本并没有觉得有些不妥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样的暧昧。

    “哎呦”杨木衣夸张的跌倒在了地上,嘴里面大声的哀号出声,那夸张的动作与语言,让白颖好笑之余也不由的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白颖站在离杨木衣三步远的地方小声的询问着杨木衣,虽然她自己觉得刚才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很用力,但是她也不敢肯定心慌意乱之下自己的出手到底是不是很重,她对于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些忌讳的。

    “你说呢下这么重的手,你想谋害亲夫啊”杨木衣从地上坐起来,揉着后脑勺抱怨的对着白颖委屈的喊道。

    “什么……亲夫,不要乱说话。”白颖的脸蛋上更是一片灿烂,虽然她心底里隐隐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白颖自己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醒过来,她只希望能与这样的一个杨木衣多聊一会,就多聊一会,让她自己原本就有些不安分的心找到一个寄托,让她自己往日里睡梦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得以实现。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留在你的身边么?”杨木衣缓缓站起来,朝着白颖走去,将满身紧张的白颖轻轻的拥在怀里,大力的在白颖的头顶上吸了一口气,“嗯,就是这股清香味,让我着迷了好多年。”

    白颖原本僵硬的身子顿时软塌了下来,以前与杨木衣相恋的时候,杨木衣最喜欢拥她在怀中,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然后对着她说着甜言蜜语了,这一刻,白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恋的季节,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只有她与杨木衣的两个人的季节。

    杨木衣将身子有些发软的白颖的脸蛋用手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白颖满脸羞涩的抬起了头,睁大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无比熟悉的脸庞,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唇,都是这样的熟悉。白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在杨木衣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就连脸上线条的触觉都是这么的熟悉,白颖不由的有些痴了。

    白颖痴痴的看着杨木衣那双无比柔情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了,就连睡梦之中都很少看见如此深情的眼神了。不知不觉当中,白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白颖连忙伸手抓住杨木衣的衣袖,很怕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杨木衣已经消失不见了。当杨木衣的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眼中的泪水,当杨木衣的心疼的表情再次清晰的出现在白颖的视线中的时候,白颖终于忍不住了,放开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将自己的身子投入了杨木衣的怀中,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在这片美丽的天地,在星夜的小河边,一个美丽的女孩扑在一个男孩子的怀中放声的大哭,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白颖的心中,此刻是最美好的,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将这一刻停留在自己的心中。白颖一边在杨木衣的怀中哭泣着,一边大声的哭诉着自己这些年这些日子里受的委屈,虽然杨木衣没有直接安慰她,但是他那温暖的怀抱告诉了白颖杨木衣很是在乎她,在乎她的言语在乎她的表情在乎她的感受。

    渐渐的白颖的发泄平息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自己的喉咙都有些沙哑了,但是她的心情却如同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晴朗。白颖将头埋在杨木衣的怀中,感受着杨木衣那安定的心跳,自己也觉得要安静许多。

    终于,白颖想起了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杨木衣的脸蛋:“木衣,那……丽华怎么办?”

    杨木衣缓缓的垂下脑袋,柔情的看着白颖:“我不管她了,我在乎的只有你,我爱的只有你,对于她我只能说抱歉了”

    “但是……”白颖的话没有说完,嘴唇却遭到了杨木衣的围堵,白颖的心中一颤,这嘴瓣柔软的触觉已经许多年没有过的感受了,那粗粗的呼气扑到脸上也许久不曾有过了,渐渐的白颖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张开了嘴唇,放任杨木衣那不停探索的舌头在她的嘴中寻觅着,什么萧丽华还是易雅馨的,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再在白颖心中记起了,白颖的心中腾起了一股yu火,只想着与面前的杨木衣一起沉浸在爱的欲河当中。

    杨木衣的手指仿佛带着电,在白颖的身上抚过的时候,他的手放在哪里白颖的身子的那个部位就感到一股酥麻。白颖闭上眼睛,用力的抱住杨木衣的脑袋,与杨木衣的舌头不停的交战着,身子却是战战栗栗的感受着杨木衣手指的触摸,从脸蛋到脖子然后再探入了她的衣内,当碰触到白颖的敏感高地的时候,白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娇咛声,伸手按住了杨木衣的捣蛋的手。但是杨木衣并没有停留,稍微用力就挣脱开了白颖那双害羞的手,继续的在白颖的身上探索着,而白颖也听天由命的放软了自己的身子,任由杨木衣的索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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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一十八章 暴露


    因为时间紧迫,杨木衣不得已用按摩的手法将白翼给弄醒了过来,白翼醒过来之后也是一阵迷惘,然后才明白自己刚刚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况。

    白颖看了一眼杨木衣的黑漆漆的身影,对着白翼说道:“白翼,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面,我们你都可以完全信任的。”

    白翼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再一回忆起刚才的幻境,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对着白颖与杨木衣说道:“没关系,只是一个不小心着了道了,我原本以为我已经看开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看开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跟随了花非霖这么多年,曾经的感情甚至于都胜似父子之情了,突然之间发现了花非霖的隐藏面目,即将要与他反目成仇,心中肯定会难以接受的。”杨木衣对着白翼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即将面对的说不定就是花非霖本人了,白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这里等我们,白颖,你也是一样”杨木衣扭过头来看着白颖。

    “不了,这一关我始终是要面对的。”白翼坚定的说道,然后径直朝着竹林前面走去了,他身后的白颖扭过头看了杨木衣一眼,然后也迅速的跟上了白翼。

    杨木衣叹了一口气,连忙跟上了两人,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这后面的一段路程很是出乎三人的意料,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陷阱之类的东西,竟然只有偶尔的路上挖上一个深坑,里面埋放着一些削尖的竹刺,在白翼的火眼金睛之下根本就无处隐藏。很快的三人就穿过了竹林来到了最里面的山洼深处。

    这里其实是一个山谷,一座大山在这里生生的缺了一个口,三面是陡峭的悬崖,没有一棵树木,光秃秃的很是吓人。山谷里面,几栋平房静静的趴在那里,一间小*平房里面发出淡淡的灯光,指引着三人的前进。

    走出竹林,杨木衣三人藏在竹林前面的一个草丛当中,盯着这无比安静的平房。这里很是安静,天空的小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停了,除了偶尔的树叶不堪积水的压榨摔下来发出阵阵响声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就连那些呱噪的虫鸣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钱二说的就是这里了,我们怎么办?一起行动还是分开来找?”白翼小声的对着杨木衣与白颖说道,压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似乎那恐怖电影中的背景音乐一般。

    “还是一起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大对劲。”杨木衣低声的建议着,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压抑着杨木衣的情绪,有那么一会杨木衣都觉得自己似乎要发疯了一般,但是他注意到旁边的白颖与白翼的呼吸很是正常,并没有什么压迫的感觉。

    “好,那我们一起,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白颖点头赞同着,当知道花非霖就在这几间房子中的其中一间的时候,她直接的反对分开来。

    三人商定之后,顺溜着弓着身子朝着那几栋平房摸去,除了一间房间里面有微弱的灯光外,其余的房间一片漆黑,三人在这雨夜行走,惦着脚步,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杨木衣心中不由的感慨着真是好天气啊。

    三人偷偷摸摸的摸进了第一间房间,借着山寨手机发出的不菲的光芒,三人看清楚了房间里面的情况,房间有着很普通的摆设,一如以前的花非霖一样朴素低调,普普通通的柜子普普通通的木床,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更不用提易雅馨的踪影了。

    一间房间没有,杨木衣等人并不气馁,他们悄悄的溜进了第二间房,房间里面一如既往的空荡,没有易雅馨也没有他们想要找的瓶瓶罐罐的药品,三人对视了一眼,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摸向下一间房。

    直到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摸完了,所有的房间里面都很是干净,看上去就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普通民居一模一样,更让三人郁闷的是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三人轻手轻脚的从房中走出来,聚在一起,白颖奇怪的说道:“咦,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没看见馨姨就连花非霖都没看见?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假地址啊?”

    白翼摇了摇头:“不对,这地方最近还住过人,房间地面桌子都很干净,没什么灰尘,还有那盏灯光,没有熄灭,肯定有人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跑去哪里了?”

    杨木衣的心中突然的一紧,他紧张的扫视着四周,白颖发现了杨木衣的异常,拉了拉杨木衣的胳膊:“杨木衣,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

    “呵呵,你们找了这么久,找到想找的东西了没有?”一声爽朗的声音在三人身边不远的地方响起,紧接着房间外面一下子灯光大亮,让原本混迹在黑暗之中的杨木衣三人眼前一花,连忙的眯起了眼睛。

    平房的四周围绕着房前安了一溜的灯泡,看这亮度估计全都是千瓦以上,将整个山洼都照的一片光亮,三人的身影顿时就暴露在了灯光之下,杨木衣第一时间做好了打斗准备,旁边的白颖与白翼也很快的摆好了姿势,只是直到三人的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也没有任何人朝他们发招。

    杨木衣看了一下四周,在他们身边并没有围上什么人,杨木衣消除了警戒姿势,扭过身子看向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不远之处的灯光之下,花非霖正背着手悄然的站在那里,灯光之下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看着三人。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你们在我家里面找了这么久,要找什么东西找到了没有啊?”花非霖的声音很是淡定,仿佛在和街坊邻居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杨木衣很是光棍,他大声的对着花非霖说道:“花非霖,你把我馨姨藏在什么地方去了?”旁边的白颖与白翼则稍微靠后一点站在了杨木衣的两侧,他们的脸上很是紧张。

    “白颖白翼,怎么见到师傅也不叫人了么?我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么?”花非霖并不与杨木衣进行交谈,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白颖与白翼。

    “你对杨木衣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们怎么叫你师傅啊”白翼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很是脆弱,充满了无限的委屈,原来的时候他对着自己说一定能够看开的,可是当花非霖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多希望花非霖能和他说是他弄错了,一切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结局都是喜剧,花非霖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对他们做什么是对他们,我对白翼你们可是当成宝贝一样啊,要知道为了不让你们为难,我特意的将你们送回来凤凰寨,原本在那里你们只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可以了,谁知道你们偏偏要跳出来与我为难。”

    花非霖沉默了一会,对着白翼说道:“白翼,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我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般的疼爱,难道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白翼,你知道我孤孑一生,无儿无女,我要是有什么成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么?过来,到师傅这里来,你和白颖都过来,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还是为师的好徒弟。”

    白翼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摇着头:“你告诉我,白颖的病是不是你弄的?”这件事情一直像是一根鱼刺梗在了白翼的喉咙之中,不弄清楚他是分分秒秒都很是难挨。

    花非霖的头瞥向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迟疑了一会,逐字逐句的慢慢说道:“这个……其实我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没有找到解药的话我会及时替她解救的。”

    “这么说真的是你在暗地里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白颖?”白翼的声音咆哮了起来。

    “不是白颖的话,你旁边那个咋种又怎么会那么热心的前去找药呢?这不能怪我,只是形势所逼罢了。再说了,为成大事,有些许的小小牺牲那也是在所难免的。”花非霖的声音很是淡定,只是说道杨木衣的时候声音变得很是厉声,那尖锐的声音比那猫头鹰还要来的难听。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就不知道我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看清楚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呢?我就不明白了,我爹那么真诚的对待你,你竟然能对他下如此的毒手,肆意鞭挞还不说,竟然还将他浸在阴河水当中,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杨木衣怒视着花非霖,如果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把握的话,那肯定就直接上了,只是他没有一点点打倒对方的把握,所以杨木衣也只好在原地先用嘴巴反击了。

    “那时你爹蠢,瞎了眼,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花非霖阴沉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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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一十九章 花非霖的伤心处


    “白翼,怎么样,你是不是和白颖一起再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们照旧是我的好徒弟,我们一起努力,创造苗乡一个美好的明天。”花非霖深情的对着白颖姐弟说着,他的眼睛在灯光之下炯炯发光。

    “师傅,收手吧。什么美好明天啊?现在的苗乡已经不错了,再说你说的美好明天是什么?一帮小混混们统治苗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些都不过是浮云,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们替您求情,以您这么多年在苗乡里积善行德,您收手还来得及,大家都不会怪您的。”白翼苦苦的哀求着花非霖,他是真的不愿意原本情同父子的师徒变成仇人。

    花非霖的脸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呔,小子实在是太没有志趣了,我们要给苗乡带来美好的新生活,只要我再修炼一阵子,凭借我的功夫甚至都可以统治整个苗族了,只要我们苗族团结起来,我们甚至可以统治整个中国”

    “神经”杨木衣愣了半晌之后不由的笑了,顺便说出了这个一众人心中涌现出来的词语。

    “那有什么意思?现在大家吃穿不错,日子是蒸蒸日上,你又何必弄出这些个矛盾出来呢?就算是让我们苗人统治了世界又怎么样?照样只是每天吃上三餐,也只能睡一个人的地方,死了之后还只是照样那么大的墓穴?有意义么?遭罪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嘴里口口声声说要维护的苗人们”白翼实在是不知道花非霖的志向是如此的“伟大”,瞠目结舌之余,心里面很是赞同杨木衣刚刚的那个词语。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没有一点上进心的家伙来有什么好?为什么其他的大城市就能够那么的繁荣昌盛,而到了我们苗乡里面却是这样的贫困,凭什么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暴利,而我们却要在山里地里辛辛苦苦赚上一辈子,甚至一辈子赚的钱还不够他们吃一顿饭。我不服我要这天下不再有人可以不劳而获我不服我要这世界大一统”花非霖说着说着亢奋起来了,到后面是嘶吼着咆哮了出来,原本安静的大山因为他的这一嗓子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无数的小鸟在黑暗中折腾着起飞,空气中满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以及不安的鸣叫。

    白翼已经无话可说了,花非霖已经入魔太深了,他已经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伟大复兴”当中了。看到白翼无话可说,花非霖的眼睛更加的闪亮了:“乖徒儿,过来师傅这边,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想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种滋味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别说了,别将苗族同胞绑在你自己的利益之上,我是看出来了,什么创造苗乡一个美好的明天全他**的是放狗屁。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永无止境的利益,为了满足你那永无止境的权势,你直接说就好了,就我们几个人在这里,你没必要弄得说的比唱的好听。”杨木衣不屑的说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枉自将一众人的利益揽在自己的身上,还美其名曰为了他们好的人了,全是狗屎。

    “啪”杨木衣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才感觉到左边脸蛋上火辣辣的疼,杨木衣有手捂住自己的脸蛋,谨慎的看着花非霖,花非霖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一巴掌却来的如此的悄无声息。

    “我没让你开口,你最好不要说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惹恼了我,别怪花叔叔我手下不留情。”花非霖看着杨木衣哈哈的笑着,那得意的样子让白颖与白翼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花非霖露出这样得意忘形的表情啊。

    杨木衣正要还击,旁边的白颖连忙拉住了杨木衣的手,现在的花非霖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就连刚刚这一巴掌是不是他打过来的都没有人看清楚。白颖生怕杨木衣驴脾气发作,赶紧的将杨木衣的手给牵住了,杨木衣扭头看了一眼白颖,看到白颖脸上的紧张表情,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白翼同花非霖进行着交谈。

    “怎么样?看见我现在的力量了没有,只要你跟着我,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同我一样这么厉害的。”花非霖诱惑着白翼,对于一个追求力量的人来说,这样的诱惑无疑是不可抵挡的,但是显然白翼并不是。

    白翼轻轻的摇着头,对着花非霖说道:“师傅,你陷得太深了,我根本就同你说不清楚了。力量有什么用?如果这样的力量是以白颖为诱饵而获得的,这样的力量有什么用。”

    “糊涂有了力量就有了一切,没有人可以看不起你,没有人会不尊重你,没有人不服你,只要有人不服你,你就打到他服为止。”花非霖用眼睛看了一眼杨木衣做了一下示范,刚刚吃了他一巴掌,杨木衣被白颖拉着看上去根本没脾气。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对待杨木衣以及杨叔叔”白颖看到白翼在那里执拗的同着花非霖进行着没有结果的争辩,插嘴问道。

    花非霖的神情有刚刚的夸夸而谈变得沉寂下来了,他脸上原本带着的淡淡微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颖看到花非霖看向杨木衣的眼神有些冷酷得可怕,连忙不着痕迹的将杨木衣的身子掩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样的动作让杨木衣不由的有些心疼。

    花非霖瞪了白颖一眼,对着白颖说道:“这只能怪杨坤正那个衣冠禽兽”杨木衣的手被白颖抓的紧紧的,半抓半掐的让杨木衣闭上他的嘴巴不要反驳。

    “想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的茹云,她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可爱,从看上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对自己说我这辈子的女人就是她了。”花非霖的头微微的抬起,脸上露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这样的瞬间,杨木衣甚至都有些想要暴起大力反击了,但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自己父亲推心置腹的兄弟会突然之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华丽大转身,变成了生死仇人。

    花非霖的微笑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间,原本的笑容就变成了一脸的狰狞:“可是,就是杨坤正那个衣冠禽兽,根本就不管江湖道义,直接横刀夺爱,将茹云带走了,你说,我要不要这么的对待他以及这个孽子”花非霖满脸愤怒的看着白颖。

    白颖仔细的听完之后也已经明白了这个茹云估计就是杨木衣的亲身母亲了,她疑惑的问道:“真的是杨叔叔横刀夺爱?那会茹云阿姨已经与你相爱了么?”白颖怎么也不觉得杨坤正会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虽然说起来白颖与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得亲切,但是相比较起来白颖还是觉得杨坤正来的更加光明磊落。

    “哼”花非霖重重的哼了一口气,然后咬着牙说道,“如果不是杨坤正出现,凭我的样貌才学,茹云肯定会爱上我的,只是因为有了那个花言巧语的杨坤正,他油嘴滑舌的欺骗了单纯的茹云的真心。”

    “……”白颖愣了,白翼愣了,杨木衣也愣了。没想到花非霖口中的横刀夺爱就是这样的一个情节,如果不是白颖眼疾手快将杨木衣的嘴巴堵住,杨木衣甚至要说出“最好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这样就没有人和你横刀夺爱了。”的话语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茹云阿姨都已经过世了那么久了,你又何必一直这么固执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啊”白颖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她头一次发现花非霖竟然是如此的自私,以个人为中心。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当年茹云被杨坤正那禽兽给欺骗了,我连忙赶去同茹云的家人求亲,想让他们将茹云许配给我,可是你知道当年茹云的爷爷是怎么对我说的么?他说虽然杨坤正他看不上眼,但是我我花非霖诶,他说我花非霖比起杨坤正来更是差得远。你想想我能咽得下这口气么?虽然那老东西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要证明给世人看,我花非霖比起杨坤正那畜生要厉害许多。”

    “恬不知耻就你也配同我爸相提并论,凭的辱没了我爸的名声。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一个疯子。醒醒吧,看看你的身边,孤零零一个人,你已经众叛亲离了,和你谈话简直脏了我的嘴巴,你放了馨姨,然后洗洗睡吧。”杨木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顾白颖的阻拦抬头对着花非霖说道,话语中实在是充满了讥讽味。

    “呵呵众叛亲离?”花非霖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对杨木衣出手,只是反问着杨木衣,嘴角里更是笑的很是灿烂,如同一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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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二十四章 阵内


    白颖与白翼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他们可不认为真的就如同花非霖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再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刚才看花非霖那撕破脸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突然之间恢复了冷静的样子。

    “我倒是觉得他刚才突然的动作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你们注意到他脸色的变换了没有?”杨木衣自己分析着,然后问道白颖与白翼,花非霖那样奇怪的脸色很是引人注意,如果不是他眼睛出了问题的话那么白颖与白翼肯定也能够看得见。

    白颖点点头:“我看见了,他的脸色先前变得很蓝很蓝,真的很恐怖,然后又变成红色,没几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花非霖的脸色实在是太有特点了,根本不用刻意去注意,在那恍若白昼的灯光之下也是一览无遗。

    赤血混元大阵之外的钱二盘坐在大阵之外,看着阵中的三人聚在那里,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只是因为有着阵法的阻隔,根本就听不清三人之间到底在说着什么。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阵中稍显狼狈的三人,然后偷偷的从腋下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不断发出阵阵惊扰人春情的呻吟声的房间,灯光已经熄灭了,但是房间之中却是闪烁着奇怪的蓝色光芒,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钱二咬了咬嘴唇,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拳头,但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松了下来。

    杨木衣揣测着:“我看他可能是突然之间邪功发作了,所以才不得不将我们给困在这里。”杨木衣的揣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像花非霖与易雅馨这么快捷的增长功法的手段肯定不简单,按照正规的修炼途径肯定不能如此的突飞猛进的,而一般的邪功魔道之类的虽然提升迅速,但是肯定会有一定的副作用,所谓有得必有失。

    “我看应该是这样”白翼点着头说道,对于花非霖突然要易雅馨出手困住他们他的观点与杨木衣差不多,突然他一拍大腿,郁闷的说:“那刚才我们亏了啊,早知道他不能动手的话,直接冲上去了。”

    白颖郁闷的说道:“谁知道啊,他前一秒钟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甚至深不可测,后一秒就那么不动了,我们肯定不怎么敢上咯。”白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是一样,刚刚一巴掌不仅将她的一颗牙给打掉了,还将口腔牙齿附近的黏膜给刮伤了,现在还很疼。

    “是啊,其实就算是他躺在那里受了重伤,我们靠过去的时候还是会小心翼翼的,面对着现在这个花非霖,我的心里还真的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杨木衣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对着这个花非霖真的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了,杨木衣甚至在想着如果自己手上有一支冲锋枪就好了,就算他武功再高,应该也不可能抵抗得了那一梭子弹吧。

    白颖与白翼沉默了,面对这样的一个花非霖他们真的只有重重的挫折感,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一股信念,估计真的面对花非霖的勇气都不会有,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翼喃喃的说道:“以前他从来没有展现出这么大的实力,虽然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是绝没有现在这般的厉害。”

    白颖跟着点头说道:“是啊,我的武术是他教我的,以前也曾和他对练过,虽然比我厉害一点,但是绝对不像今天这般,我甚至都看不见他的出手了,而且今天他这两巴掌怎么说也应该算不上武术了,离我们那么远也能迅速的打过来,甚至都不需要动作。”

    “还有馨姨”白翼接着说道,易雅馨的变化让三人都没有了语言,虽然明知道是受制于花非霖,但是面对着易雅馨的攻击还有她面对花非霖的时候那样献媚的表情,让三人都有一种有如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感觉。

    “对了,杨木衣,你仔细的想一想那大巫的功法,看有没有什么控制馨姨的手段。这样邪恶的功法我觉得只有那大巫才有,而且以前我就没见过花非霖使用过这样的招式”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自从知道了杨木衣曾经看见过大巫的生平,再联想到花非霖千方百计的制造机会让杨木衣帮助他达成心愿,肯定是从滇王古墓中得到了好处,说不定这控制的方法也是从滇王古墓中获得的。

    杨木衣环顾了一下四周那红蒙蒙的一片,压低着声音说道:“说实在话,我真的稍微好像有些印象,但是记不太清楚了,也许笔记里面记载了也说不定,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我怎么敢把笔记拿出来啊,外面说不定花非霖就在那里呢,就算花非霖不在,馨姨或者钱二总有人在那里,让他们发现了我这个笔记的话,那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白颖看了一眼四周撇了撇嘴巴,小声的说:“谁知道外面能不能看见我们这里呢,而且就算是能看见我们又能怎样,我们已经到了绝路了,听花非霖的口吻是两个小时之后要我们的命了,现在不看一看搏一搏,难道等两个小时之后让他将我们一个一个玩弄致死啊,死了也就罢了,要是变成馨姨那样,真是想死都难了”白颖与易雅馨的感情很深,见到易雅馨如此她不免有置身处地的想法,如果真的被花非霖那样的亵渎,就算是活着也会恶心的死去的。

    “我看我们这样,三人围拢在一起,尽量不让人从外面看到我们在干什么,然后杨大哥你快点翻看一下你的笔记,所有的都记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着。”白翼小声的建议着,没有人反对,刚才白颖的话语说到了杨木衣的心坎里了,看样子这一劫是不好逃了,死了也就死了,但一个易雅馨变成了那样已经让他疯狂了,要是白颖也变成了那样,估计他死了都会从墓中间跳将出来。

    钱二在外面看着三人聚在一起,背对着外面,蹲在那里,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钱二心中微微一动,身子却并没有变化,只是安心的抬头望着天空。天空之中原本已经消停了雨变得肆虐起来,大滴大滴的雨点从天空中砸落下来,砸在竹林里,发出空灵的响声。

    四面小旗子中间那一块地却非常的离奇,那雨水落在上面竟然不直接落下去,而是似乎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雨水全部隔绝了起来一般,雨水纷纷从小旗子附近汇聚着落了下来,那磅礴的气势很有几番湍流的溪水的意味。就连里面的地上都和先前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雨水流进去,全部绕着那四面旗子界开的范围流动着。

    钱二满身雨水的坐在当地,雨水洒落在身上很凉,他的心里更凉,就是易雅馨这随手抛下的四面旗子,竟然有着这般的威力,这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感,看着旗子中间的三人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怜惜的表情,只是他这样的表情并没有人看到,花非霖没有看到,杨木衣他们也没有看到。

    杨木衣等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雨下得如此肆虐了,他们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翻看着杨木衣潦草的笔记,笔记记得并不是很久,但与杨木衣心中所记的东西想比起来,要多得多。杨木衣没想到自己努力的回忆记载下来的东西,这么快就能派上用途了,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他还真的很想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了,不过转念一想,没有在当时刚刚离开滇王古墓的时候就记载下来,真的很是吃亏了,别的不说,就那跌宕起伏的剧情稍微整理一下,完全就是一本超级厚黑的玄幻小说了。

    果然,在笔记里面杨木衣还真的找到了一些关于易雅馨的症状的东西,看完那一段介绍,杨木衣与白颖白翼都面面相觑,总算是明白了易雅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花非霖对易雅馨施的灵术是种魂术,在大巫的灵术当中,这种魂术也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灵术了,施术者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意识种植到受术者体内,然后达到完全的控制对方,甚至如果施术者允许的话,他甚至可以将自己整个的灵魂移植过去,那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了当然,这样的术法条件还是很苛刻的,施术者与受术者都必须身具灵术,而且受术者必须完全服从施术者的命令,这样的条件就算是大巫他一辈子也只用过一次,但是没想到花非霖这么快就应用到了易雅馨的身上,而且还成功了。

    白颖与白翼完全没有语言了,没想到易雅馨竟然是这样的被控制住了,她的思维已经完全被花非霖所控制,她甚至自己根本就没有思维了,只要是花非霖想做的她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到,难怪先前看她的动作是那么的配合,甚至花非霖都不用说话她就会自己做出动作来,甚至还做出了犹豫的表情一举打伤了杨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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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二十五章 你们必须活着


    “看看有没有解法?”白颖忍不住的说道,翻开了另一页,那一面却并不是这个种魂术了,面对只有介绍没有解法的种魂术,白颖与白翼也愣住了,这个可该怎么办呢?甚至于以后就算是有人将花非霖给杀死了,将无**教给灭了,但是他死之前将自己的灵魂移植到了易雅馨的身上,那谁会知晓?而让他在易雅馨身上这般的潜伏了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跳了出来,到时候背负恶名的就只是易雅馨了。

    “没了?那该怎么办?”白颖看着后面另一个灵术问着杨木衣,聪慧如她,肯定知晓易雅馨会被花非霖作为一个大杀器秘密使用着,说不定花非霖还会将易雅馨索性放回去,然后利用易雅馨作为暗哨得到大量的情报,而让他和他那无**教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各方人士的围堵劫杀。

    杨木衣也是一片愕然,但是与白颖与白翼不同,他刚才翻到这个的时候,脑海之中也记起来了一些没有记载在笔记上的事情。大巫之所以会陨落,除了是天人五衰之外,还有就是他的那一个种魂者被对手击杀了,大巫的灵魂有一部分转移到了受术者身上,受术者一死,大巫自己本体也受到巨大的影响,最后天人五衰连原来准备作为备胎的受术者也死亡才不得已郁闷的将自己的知识灵术以及雄心霸业全部封锁在滇王古墓之中,直达千年之久了。

    这是一个近乎无解的难题啊,杨木衣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如果要想将花非霖给彻底的清除掉,那么易雅馨肯定是不能让她溜走的,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杨木衣根本不知道如何让易雅馨从花非霖的掌控之中逃脱出来。

    看见杨木衣若有所思的样子,白颖与白翼互望了一眼,两姐弟心有灵犀,自然知道肯定是杨木衣心中有什么计较没有说出来,但是关乎易雅馨花非霖甚至是他们的性命,他们也不急,反正看时间,两个小时虽然不长,但是现在却也才刚过不久,杨木衣肯定会要将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诉给大家的,只有那样才有可能能够救得了易雅馨以及他们自己。

    “那我们继续看看其他的吧,看看上面有没有记载什么样的功法可以让花非霖的功力大增,而且是暴增”白颖看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杨木衣,从他的手上接过了笔记本,聚首在那里小心的翻看着,越是翻看她与白翼的心里就越发的胆战心惊,这大巫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些左道旁门,什么功法都是那么的霸道邪气,少不得就是几十上百人口的献祭之类。

    “蓝灵功”看到这个名词,白颖不由的轻呼了起来,她的脑海中顿时就想起来花非霖那蔚蓝得恐怖的脸庞。然后她细细的看了下去,这一番查看直让她与白翼额上冷汗涔涔的流出,脸色也是一片苍白骇然。

    “这……这……”白翼从白颖手上抢过笔记本,双手捧着那笔记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虽然知道花非霖并不是好人了,但是他却绝没有想到花非霖竟然有这么恶毒,毕竟从来他都是只见到花非霖手下伤人,就连杨木衣所说他与他父亲的的遭遇他也没有亲眼见到,他心底最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迟疑的,认为仅仅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但是此刻见到这个蓝灵功的练法他不由的彻底的失望并且吓傻了。

    “足日到百日内婴儿生机澎湃,且无抵御之心,吸取其精灵可大幅提升功力,至九九八十一可成蓝灵功。功有小成,脸色发蓝,举手投足力大无穷;功成,脸若平常,只发功时脸色泛蓝,神出鬼没万军之重取上将首级。”杨木衣从白翼手上接过笔记念道,他的脑海中仔细的思索起大巫的生平来。

    其余的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巫他自己绝对没有修炼这个蓝灵功,古时候小孩成长很是艰难,特别是古滇王国这种属于蛮荒之地,医疗卫生条件很差,每一个小孩都是一个宝贝,根本不可能让大巫找八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练邪功,这门功法在大巫的记忆当中是他缴获一个在古滇王国兴风作浪的歪道邪门的战利品,原本大巫准备要销毁的,在他这种人眼中这都是属于惨绝人寰的功法,但是后来作为战利品被他保存了下来,没想到落在花非霖的手上,他竟然修炼了这样一门邪法。

    当然了,作为这种大巫都没有修炼过的功法,他自然就不知道如何破解了,他当时的破解就是以力破敌,而且当时那个左道旁门还只是小成就被发现了,一个人脸色变成了蓝色,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没想到在现在,竟然被花非霖给修炼成功了。

    “这个……”白翼嘴唇颤动了许久,这一句完整的话还是说不出来,他实在是真的被吓坏了,按照他们先前所见到的,分明这花非霖已经修炼大成了,他的脸色根本就是如同寻常了,只有在他施术的时候才变成蔚蓝一片啊,那这么说来,死在他手下的刚出生的小婴儿就已经有八十一个了,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要是被众多修炼的人知道了,哪怕是将这苗乡给翻个天翻地覆也会要将花非霖给找出来正法了,现在这念头有这样的做法的上一次还要追溯到民国时期了。

    白颖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畜生”能让她说出这两个字来,实在是花非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灭绝人性了。白颖看着杨木衣问道:“杨木衣,你这上面怎么都这样啊,只记载了怎么练成却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你这有什么用啊,难道是准备拿来练习的?”白颖一肚子火气发泄在了杨木衣的身上,谁让他记得笔记当中都没有破解的方法,而杨木衣也是有口难言,这些东西都是大巫的记忆,他能记住这些已经是不错了,而且大巫那一辈子也没有练过这蓝灵功的邪功啊。

    “不管了,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关于这个阵法的介绍,我们尽量破阵然后趁着现在花非霖可能受了内伤或者其他什么情况之下迅速的跑出去,实在是不行我们就只有先行撤退了,然后尽快的通知你爸爸他们,然后再从长计议”白翼脸色大变,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以花非霖现在那灭绝人性的性格,说什么师徒之情那纯粹就是骗人的,白翼也不是傻瓜还会相信,而且花非霖与易雅馨两人在一起实力实在是太过于高强了,等闲来点人还真不被他们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公布出去,让人小心。当白翼看到花非霖为了练功杀害了那么多的婴儿的时候,终于他师傅花非霖这个称号只能成为过往了,从此以后将再无半点瓜葛了。

    听到白翼的说话,杨木衣连忙迅速的翻起他的笔记来,只是他的笔记很是混乱,而且还有些杂乱,全部是他脑袋中灵光一闪记起来了就写在笔记之上的,并不是很容易查找,更何况在大巫而言,阵法并不是他拿手的东西,在他的记忆之中并不是很多,自然的在杨木衣的记忆之中即便是有也忘却的比较快了,于是杨木衣在翻看了半天之后也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唯一有用的估计就是这一个名词了:赤血混元大阵。

    白颖将笔记看了一眼之后,再也没有看这个笔记了,这东西什么用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记载什么破法,只是写着成法与威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丁点用处,反倒是平白增添了不少的惧意与愤怒。

    杨木衣将笔记本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怀中,心里却依旧不停的在想着花非霖与易雅馨的事情,两件事情都是无比的困难,更何况的是他们还真的是几乎没有任何的一点点办法。

    杨木衣想了想,偷偷的将笔记本递给了白颖,白颖不解的看了杨木衣一眼,杨木衣低声的对着她说道:“这东西你收着,我拿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等到以后有机会你碰到我家老头或者是什么人,你将这东西交给他们,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用处,至少他们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来找到一些对策,我们实在还是阅历不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杨木衣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给我干什么,你自己给他们不就得了”白颖没好气的给了杨木衣一个白眼,她的心中猛然之间有着很不好的念头,然后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杨木衣,“你想干什么?”

    杨木衣看着四周赤蒙蒙的一片,低声在两人耳边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逃脱出去,这样等下去的结果是我们三人一起死掉,那谁那通知我家老头他们馨姨的事情,花非霖修炼的功法呢?所以你们必须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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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二十六章 血符破阵


    “你什么意思?”白颖激动的说道,她心中已经隐隐有几分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杨木衣竟然会让他们这么做。

    “我们先前听到花非霖说只要你们杀了我,他还是会认你们做徒弟,到时候你们有机会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的溜出去,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诸于天下,也让花非霖不会侥幸逃脱,更不会让馨姨身败名裂”杨木衣淡然的说道,他不敢看白颖与白翼的眼睛,因为他怕那么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混蛋”白颖将手上杨木衣递过来的笔记往他身上一砸,转过身子就要远远走开,白翼连忙一把拉住了白颖,这赤蒙蒙的深处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现在可不是发怒的时候。

    “杨木衣,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白翼脾气也爆发了,往日里他总是那样一副无大喜大悲的神情,除了从前在白颖病床之前有过失态之后,似乎总是这样的一副淡然的情绪,今天是实在被逼得情绪爆发了。先前是见到了自己的师傅滔天的孽障,现在又见杨木衣竟有让他们夺命逃生的打算,这简直就是在一次次的侮辱他的人格,让他忍无可忍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要不我才不会那么傻呢。”杨木衣伸手搭在了白翼的肩膀之上,白翼挣脱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动弹了,杨木衣去拉白颖刚刚荡开的手,白颖却是怎么也不肯让他牵上,脸上满是不虞与愤慨,让杨木衣很是无奈,“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有办法我还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现在的形式是由不得我们了,等到两小时一过,花非霖肯定就会动手了,到时候我们不是白死了么”

    “死就死,有什么好说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苗家儿女从来都不贪生怕死”白颖挺着胸膛大声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你不怕死,白翼也不怕死,可是我们不能白死啊”杨木衣终于拉住了白颖的手,示意他们说话小声点,这样一个阵法也不知道能不能隐藏住他们的声音,“我们全死了怎么办,没人知道我们怎么了,甚至花非霖还会用我们来威胁我们的家人,这样不是更糟糕么再说了,我们死了,让馨姨怎么办?她现在被花非霖控制着身不由己,以后如果花非霖被其他高人杀了之后,他看上去是死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将灵魂转移到了馨姨的身上,到时候他用馨姨的身体兴风作浪怎么办?以有心算无心,肯定会有不少人吃亏甚至丧命,到那时更是让馨姨身败名裂,我们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白颖根本不听从杨木衣的解释,她的手很是冰凉,她反手握住杨木衣的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让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不如我先死在你的面前,也少了那么多的冤孽”杨木衣的心一热,看着白颖的眼睛很是感动。

    “傻瓜,死有什么好争的,我只希望你以后碰到萧丽华对她替我说一声对不起”杨木衣柔情的看着白颖的眼睛,那一声小小的傻瓜却也是白颖多年未曾听到过的甜言蜜语。

    白颖听到杨木衣的话语,脸上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泪水涌了出来,将自己的脑袋慢慢的靠进了杨木衣的怀抱当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这是梦中常有的情节。

    “我不管,要活命让白翼活去,反正……反正我是跟定你了,要死我们一起死”白颖闭着眼睛靠在杨木衣的怀抱当中,感受着杨木衣胸怀的温暖,呼吸着那熟悉的气味,喃喃的说道,在这已经是生死关头的时刻,白颖终于不愿意再顾虑其他任何的事情了,只愿意将自己的心意对着杨木衣述说清楚,刚才杨木衣那近乎于遗言的话语当中只是提到了萧丽华,并没有半句提到白颖,但是白颖却是感受到了杨木衣是真真正正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不再需要有言语上的补偿,而对萧丽华则只能是对不起,虽然这样的时间似乎来的有些晚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是白颖还是觉得自己被幸福所包围着,就算是现在身处绝境也仿若置身于春暖花开的幸福天堂。

    “醒醒,现在可不是你们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要亲热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去亲热好了,别挡我眼前。”白翼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也不愿意打扰到这两位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人,但是现在真的不是什么恰当的时机,“杨大哥,你还真的是被花非霖的一番话语就给蒙蔽了,他那么说无非就是让我们陷入现在这种情景之中,而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是想通了,我们还是试试破阵吧要是破阵,说不定我们早就将这个阵法破掉了,毕竟这只是馨姨随手布下的阵法,没有什么太多的布置,肯定不是很难,只是我们的心思被花非霖给玩弄掌控罢了。”

    “杨大哥,你真的以为我们把你杀了花非霖就会不计前嫌的继续当我们是他的徒弟?要是从前,我或许会这么想,但是今天我看见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要是他留着我们肯定是因为我们还有着利用的价值。我想就算我们杀了你,最后的下场恐怕和馨姨差不多,变成他的傀儡了,所以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赶紧破阵吧,寄希望于他人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抓住希望。”

    杨木衣这番被困住在阵中只是刚开始草率的看了一番就没有继续研究,未尝不是被花非霖与易雅馨的手段给吓得,也是心底隐隐就起了杀身成仁的念头,此刻听到白翼这么一说,幡然醒悟了过来。没错,以花非霖的心机手段,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肯定就不会让他存在,而有利用价值肯定就会牢牢的掌控在他自己的手心,还亏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差点白死冤枉了,那可就真的是轻如鸿毛了。

    白颖将头从杨木衣的怀中抬了起来,柔情的看着杨木衣,那眼睛中仿佛有着一滩清水:“白翼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尽快的想办法从这个阵法里面离开吧,已经过了一些时间了,花非霖嘴上说是两小时,说不定不到两小时他的事情就完成了。”

    杨木衣点点头,正要沉心静气的仔细打量起这个阵法来,他身边的白颖突然对着他说道:“木衣,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的心意已经告诉你了,只望……只望……”白颖鼓起勇气对着杨木衣说起话来,但是说着说着,她又说不下去了,并不是她的勇气丧失了,而是她的心底念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对她虽未承诺但也近乎承诺的人。

    杨木衣又怎么会不明白白颖的心中所想呢,这何曾不是他自己内心中的纠结呢,但是此刻,当他面临着生死考虑的时候,他的心思从未如同现在这般的清晰明了。杨木衣微笑着在白颖的嘴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那嘴唇突然而来的冰冷触感让白颖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杨木衣微笑着说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我已经想清楚了,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中最深处都只有你一个人。是我的优柔寡断伤害了你,伤害了丽华。不管今天我们能不能逃出生天来,如果能够活下去,我回去之后一定当面同丽华讲清楚,不管她怎么对我,就算是她杀了我,我也不会再让我们三人在揣测中伤害彼此”

    白颖愣住了,她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呢,白颖甚至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疼痛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比起先前在竹林之中的那个幻境都要来得真实,或许,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幻境呢,不过管他呢,就算是幻境之中,这样的幻境就让它留的长久一点吧。白颖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了下来,而脸上却是渐渐变得无比灿烂的笑容,看得杨木衣心中很是酸疼,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却是因为自己而受到了如此这般的折磨,只望以后能够有时间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杨木衣伸手拭去白颖的泪水,但是白颖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尽,一边笑着一边源源不断的流着。白颖拍了拍杨木衣的手:“好了,别管我了,一会就好了,我们还是寻找破阵的方法吧,我可不希望才听到你这么几句忏悔的话语就算了,我还想罚你以后天天对我说呢”白颖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流的更是欢快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似乎都要从眼泪中流下了,特别是想起这两天因为花非霖与杨木衣父亲的缘故,杨木衣对白颖甚至是恶语相向,此刻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白颖更是一边觉得委屈一边觉得开心了。

    杨木衣深深的看了白颖一眼,然后仔细的探查起这赤蒙蒙的一片天地来了,此刻他心中不为其他的什么大事,只是想着以后能天天看见白颖的笑容就已经足够了。

    阵外天空之中大雨依旧瓢泼般的下着,天空之中隐隐有闷雷传来,钱二安静的盘膝坐在雨水之中,任由这泼天的雨水在他的身上泼落着,他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湿了,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短短的头发上更是积攒了不少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流了下来。钱二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四面小旗子围成的相对而言简直是乐天的空间里面那三个人,看着他们不再聚首在一起探讨了,而是手牵着手在那里小心的探查起什么来。

    一阵冷风随大雨吹过,钱二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看着阵中的三人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身后的那一排小木屋当中,中间那一间房间里面依旧闪烁着妖艳的蓝光,而一阵阵yin声浪语伴随着瓢泼大雨以及阵阵闷雷之声传入他的耳中。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白颖问着停下脚步来的白翼与杨木衣,白颖并不知道这阵法之途,只能干瞪眼并等着白翼与杨木衣的回答。不过其实问了也白问,看着两人那无奈的表情就大致能猜得出来其实两人并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

    杨木衣敲了敲脑壳,皱着眉说道:“这阵法真的是太奇怪了,以前跟着馨姨,她告诉我阵法就是幻象与机关的结合,纠结汇聚着天地的灵气,直接作用在人的神识当中,让人五识不正常而产生幻觉。但是这个阵法实在是诡异,我都感觉不到有灵气的存在,要不是眼前所见,我真的怀疑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阵法了,只是这样的一片天地,实在是诡异。”

    白翼点点头说道:“我对阵法就更不熟悉了,只是以前听花非霖说守住心中正义,邪魅自然避逸,见到阵中之灵,当属阵法之眼”白翼想起花非霖说着的心中正要,不由的咧着嘴微微的摇头苦笑,“我在这阵中仔细的找过了,根本就无边无垠,所到之处都一片红色,似雾非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找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没见有阵中守阵之兽或灵气什么的,真的是怪异”

    杨木衣摇头说道:“走多远倒是不用怀疑,阵中我们就是走上一天两天也不过是在花非霖前面的那个院子之中罢了,要是真的能走很远的话,我还真的就希望一直走下去,走到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呢,不过实在是妄想啊。”

    “那怎么办?”白颖忍不住的问道,她的心里有些着急,如果没有杨木衣与她说的那番话那也就罢了,反正目前她的生命之中并没有什么必须执着的信念,她这年龄段的女孩最喜欢的就是将爱情当作自己的所有,失去了爱情她心底隐隐就有了那么一种轻生的念头,只是因为有着家人的眷念所以才没有冒出头来,但是被花非霖先前一激,白颖当时就变得大义凛然起来,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此刻听到了杨木衣的内心,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白颖的心中忍不住的又变得期盼起来,期盼着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别急”杨木衣拉着白颖的手稍微的用力,让白颖感知到他内心的郑重与稳定,果然白颖焦急的情绪很快的稳定了下来,小鸟依人般的依靠在杨木衣的身边。

    杨木衣的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灵感一触即发,他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思索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白颖刚要说话,白翼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杨木衣的样子是找到了阵法的边缘了,可不能打搅了,要是打搅了可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白颖也是知道的,只是关心则乱,见状连忙安静的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微微蜷着眉头的杨木衣,看着他那蜷着的眉头,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几天没刮有些渣滓的胡须,看着看着白颖不由的有些痴了。

    杨木衣此刻却并不知晓白颖在一个劲的瞅着他看,他自己此刻脑袋之中却是在飞快无比的转动着,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抓住。

    杨木衣苦思了许久,却是总找不到突破的重点,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颖一直关注着杨木衣的神情,此刻见杨木衣的眉目间腾起一股颓然的表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木衣,不急,想不起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说着用衣袖擦了擦杨木衣还有着水迹的脸庞。

    杨木衣看着白颖露出会心一笑,然后拿起先前被白颖砸过来的笔记本,翻看着那赤血混元大阵,可惜的是上面只记载了一个名字,至于里面什么内容杨木衣都完全不记得了,甚至于大巫一生之中的重要大事似乎都没有这阵法的瓜葛。

    “我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想到了什么”杨木衣郁闷的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眼中满是内疚的情绪,不是因为自己,两姐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可是他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就算是我们逃脱不了,这也就是我们的一个大劫罢了。”白翼淡然的说道,他倒是看得很开。

    “木衣,我们再找找这上面的笔记,看有没有什么武功速成的方法,不用太长的时间,只要让我们等下能逃离这里就行了,就算是事后再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也没有关系”白颖想起了凤凰寨中那个巴罗,他在最后的时候使出的那大招简直就是无敌光环,如果可以,她愿意用那样的方法将白翼与杨木衣送出这里。

    杨木衣显然不知道白颖的这种极端的想法,他微微的皱眉并翻着那本笔记,低声的说道:“速成的办法?这个不好吧,速成有利必有弊,更何况还是大巫的功法呢,他的功法都是些邪门歪道,不怎么使用灵力,但是比使用灵力还要来的悲惨,他的功法都是使用的生命力。”

    杨木衣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话语,眼中一亮,嘴里喃喃的反复咀嚼着一个词“生命力”。终于,杨木衣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着白颖与白翼说道:“哈哈,说不定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赤血混元大阵的方法了”

    白颖一蹦,脸上满是欢愉的神彩,她用力的摇着杨木衣的手说道:“真的?你真的想到了解决方法了么?”而白翼则看着杨木衣的眼神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赤血混元大阵肯定也不是用灵力布置而成的,而是用生命力和鲜血作为阵法的能量而布置的这个阵。”杨木衣肯定的说道,“大巫他传承的秘法都是比较邪恶的,用我们现在的观点来看,纯粹全部都是些邪术,动辄需要杀上几十上百的人,基本都是利用的生命的献祭来获取能量,我们先前用灵力来寻找破阵的方法肯定找不到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

    “啊?那刚刚是馨姨布置的阵法,她不会像巴罗一样吧”白颖眼前闪过了巴罗的惨状,然后回现出易雅馨的脸庞,想着要是易雅馨变成了那样老态的样子,等到易雅馨醒悟过来肯定会很伤心的。

    杨木衣摇摇头说道:“放心吧,现在馨姨是花非霖所控制着的替身,他是不会让馨姨出任何问题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阵法肯定是花非霖自己临时练祭的,至于用的生命力,我想他敢用八十一个婴儿来练蓝灵功,肯定不会舍不得人命来炼制这个赤血混元大阵。”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翼眼中光芒闪烁,仔细的品味着杨木衣这句话的意思,杨木衣无心之言却让他有所了解,只是越是了解他的心里就越是忐忑,看着杨木衣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复杂起来。

    “好了,不用解释你的什么生命力啊灵力什么系统了,你找到方法破这阵法了没有?”白颖可没那么多心眼,她此刻只想着知道是不是能迅速的破了这个阵法然后逃离这里,至于花非霖与易雅馨,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之后,自然会有高人来收拾他们的。

    杨木衣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点点头说道:“嗯,应该可以试试的”杨木衣拔出腰上的苗刀,迅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一道血线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白颖连忙扑过去,用手去捂住杨木衣的手腕,眼神之中满是慌乱,大叫着喊道:“杨木衣,你疯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不是和你说了就算是你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逃脱花非霖的掌控的么”说着说着,白颖忍不住的就哭了起来,那样子十分的凄惨。

    杨木衣连忙用力的拉住白颖,刚才她的这一扑碰到了杨木衣胸部断裂的肋骨处,一股刺疼突然生起,腕上刚刚有的那一点疼痛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杨木衣的额头上原本的水迹未干,现在又不断的冒出冷汗来:“嘶,白颖,我是要自杀,别冲动。白翼,快点将白颖拉开”

    白翼不等杨木衣说话他就已经动手了,但是白颖很是疯狂的挣扎,直到杨木衣说出自己并非要自杀她才变得有些冷静下来,但是还是瞪着杨木衣那不断流血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你干什么?为什么割自己的手腕啊,还说不是自杀我告诉你,你死了我也不会活了。”

    杨木衣看到如此慌乱的白颖除了感动就只有感动了,他柔声的对着白颖说道:“知道了,乖,先冷静一下子。我要自杀抹脖子快多了,何必割手腕呢?”听到杨木衣的劝说,白颖总算是没有在使劲的折腾杨木衣了,杨木衣胸口处的刺疼也缓和了一些。

    杨木衣见到白颖还是满腹疑问的样子,连忙说道:“我这是在试着破这赤血混元大阵,以我看来这阵法是以生命力和鲜血作为代价构筑的,也只有用鲜血或生命力来破解了。”看到白颖一脸骇然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其实万法不离其宗的,我用鲜血做引,以灵气破阵,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白颖终于放下了心来,不过还是在一旁埋怨着:“要血你说啊,你先前才受了伤,还吐了血,我直接割给你不就好了么”

    杨木衣脸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熟这个阵法,肯定用自己的血施法威力来的大些,更何况如果让你流血我还算男人么。”白颖的脸上微微一红,没有了言语,只是站在白翼的身旁,担忧的看着还在那里不断流血的杨木衣。

    钱二透过厚厚的雨幕看着仿佛玻璃房子中的杨木衣三人,当看到杨木衣割脉流出鲜血的时候,钱二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赌命一般的看了一眼杨木衣等三人,然后侧头回望了一眼那充满妖异的房子中间,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沉下心去,很快,那瓢泼般洒落在他身上的雨水已经不知觉了,身后那阵阵娇咛的喘息声他也听不见了,他的心慢慢的沉浸了下去,渐渐的进入了一片虚无当中。

    杨木衣回头看了一眼白颖与白翼说道:“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了这个赤血混元大阵,而且很有可能我们破完阵法,外面花非霖就在那里狞笑着等着我们,你们真的不后悔么”杨木衣说的后悔是指先前花非霖开出的条件,虽然可能会失去自由甚至是生命,但是也很有可能存活下来,花非霖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白颖走到杨木衣的身边抱住了杨木衣没有受伤的胳膊,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而白翼则抽出腰间的苗刀站在了白颖的身旁,冷冷的对着前方:“好了,开始吧,你血多是么”

    杨木衣苦笑了一下,从白颖怀中抽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然后拿起苗刀,用着地上流着的鲜血在空地之上画着神符,全身灵气随着地上的血液跟随着苗刀在地上刻画着印记,杨木衣并不怎么擅长画符,但是他还是懂得画符的。杨木衣以前画符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般感到乏力但是也没有如同现在般感到得心应手,也许是材料就是他自己的鲜血,灵力渗透在鲜血之中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很像是个字却又并不是人们见识过的字的图案,当最后一笔画好之后,地上那图案隐隐之中似乎有着红光闪烁,看上去比起那朱砂要瑰丽得多。

    看到杨木衣收刀回鞘,白颖忍不住的四处观望着,但是四周依旧是赤蒙蒙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变化。白颖甚至都忍不住的想要问询杨木衣到底这个方法有没有什么作用了,白翼却是一脸肃然的拉住了白颖,不让她多言让杨木衣分心。

    杨木衣用右手一挤左手手腕,刚刚已经渐渐停止流出来的鲜血又被他挤出了许多,滴滴滴落在地上的血符之上,而杨木衣也闭目养神,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使了几个法决,用手沾着鲜血一指地上的血符,嘴里喝道:“急急如律令,叱”一股红光闪过,杨木衣忍不住的就要摔倒在地了,白颖用力的挣脱开了白翼的手,将杨木衣扶在了怀中,至于阵法什么的她都不在意,她只是紧张的看着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没有精神的杨木衣,嘴里不停的呼喊着杨木衣的名字。

    杨木衣勉强一笑,对着白颖说道:“没事,只是脱力了罢了。”白颖方才心中大定,撕下身上衣服上的一块布料,在杨木衣的左手手腕上包扎了起来。

    白颖与杨木衣没有注意这阵法中的变换,但是白翼却是注意到了,当地上血符之上红光闪烁的时候,他就警戒的站在了白颖与杨木衣的身边,手上的苗刀横握着,谨慎的看着四周。地上的红光闪烁了几下,然后那鲜血如同有着灵魂一般沿着四条笔直的显露朝着前方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了那赤蒙蒙的混沌深处。即便是在一片赤红色,这四条血线也依旧是那么的清晰明朗,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白翼甚至似乎远远的还看见那血线的尽头碰触到了那一面黄色的小旗子。

    突然之间,天空中雷鸣大震,雨水瓢泼着洒落下来,待到白翼再要去寻找那赤蒙蒙的边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阵来,甫一出阵白翼连忙环顾四周,原本光明的草地上因为澎湃的大雨变得有些迷糊,远处的灯光之下更是腾起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原本四周都亮着的灯泡估计因为这场大雨而熄灭了几个,阴暗交错的草地上只有一个盘坐的人影,安静的坐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地方,既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仿佛死了一般。

    当雨水洒落在杨木衣与白颖的身上的时候,他们也醒悟了过来,白颖忍不住的想要雀跃着欢呼却被杨木衣给组织了下来,没有受到任何的袭击已经很是走运,没必要再激起花非霖或者易雅馨再来将他们一一擒拿。

    很快的白颖与杨木衣也发现了坐在他们身后的钱二,钱二那单瘦的身子在这滂湃的大雨之中仿佛那周边的青竹,看似柔弱实则坚韧。当然,同样的,杨木衣三人也听见了房间里面易雅馨那一声赛过一声的春意呻吟,也见到了那不是闪烁着妖异蓝光的房间窗户。

    杨木衣心中腾的升起了一股怒火,这漫天瓢泼的雨水也无法将他的怒火熄灭,自己无比敬爱的宛如母亲一样的易雅馨此刻却是在花非霖的魔掌之下被肆意**着,杨木衣抽出腰上的苗刀就要冲进房间去将花非霖给了结了,但是白颖赶紧的抱住了杨木衣,身体虚弱的杨木衣此刻的一番怒火也只给了他很短的力量,很快就不敌白颖而被白颖拖拉着到了一般。

    白颖对着杨木衣说道:“木衣,别冲动,现在最安稳的做法不是你冲进去找花非霖拼命,谁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我们必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外界听,让他们有所准备,不要让花非霖给欺骗了,并且让他们一起来清楚花非霖这个败类”白颖其实心里面也很是痛恨花非霖,对于易雅馨她的感情同杨木衣差不多,易雅馨可是帮了她与杨木衣许多。

    杨木衣大口的呼吸着,头上的雨水不时的流进他的嘴中,甚至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给呛住了。杨木衣看着安坐在雨中入定了的钱二,咬着牙说道:“放开我,就算杀不了花非霖,让我先收点利息”他抽出苗刀就要向坐着地上的钱二砍去。

    白翼不愿意节外生枝,或者说他的心中对钱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疑虑的,当日那个与钱多多一起玩笑的钱二始终让他无法相信钱二的所作所为。他拉住杨木衣低声的说道,其实不用低声也没关系,这大雨掩盖了许多的声音,除了易雅馨那一声声看似低沉的呻吟,其实却是透过重重雨幕穿透到了众人的耳边,“别冲动,说不定他的身上花非霖下了什么禁制,只要出了什么事情花非霖就会发现了,我们的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从这里逃出去,其余的事情,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来和他们好好算账。”

    杨木衣一吐嘴里苦涩的雨水,不说话了,半依靠着白颖朝着竹林小路走去,雨水之中,三人的背影蹒跚着淡去,最终消失在路口不见了。

    钱二沉寂的心中微微一动,从入定中醒悟了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再看向旗子中,旗子已经倒了,中间的那地面上也已经湿漉一片了,最主要的是旗子中间的那人不见了。钱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敛去了,然后满脸慌乱的朝着那充满呻吟诱惑的房间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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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三十二章 花非霖的版本

    朱令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曾经她心目中那个英雄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朱令虽然并不属于宗教这一块,但是做着老唐府青铜器买卖的她还是有着一定的人脉的,毕竟老唐府的那些青铜器有许多宝贝都是来自于这些个神秘的宗教人士,而且更多的去向也是这些神秘的人士,被他们当成法器或者古董什么的拿去外面忽悠人,他们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道德可言。

    当杨坤正将自己的遭遇与花非霖创建无**一教的事情传播出去的时候,各方还是稍微有些震动的,但是大抵上还是比较的稳定的。杨坤正虽然是通过他泰山大人一家子传播出去的,但是比起花非霖,肯相信他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将这件事情认为是杨坤正与花非霖的私人恩怨,杨坤正吃了大亏所以挟私报复。

    杨坤正这些年来一直在湖南那一小块地方混饭吃,并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有少数的这些个高人听说过他的名字,大部分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因为他拐跑了当年的一枝花易茹云,要知道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改革开放,那些个宗教派人士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恐出什么乱子,被人找着了把柄然后不停的进行各种阶级斗争,所以即便是他们心中很是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地观看着易茹云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娶回了老家,而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花非霖则不同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宗教派人士了,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的闯荡出了偌大的名声,各地的福缘也是结识了不少,他往常在各地那可都是一副淳淳君子的模样,那样子很是能欺骗善良的人。

    于是杨坤正的说话被认为是吃了大亏挟私报复也就无可厚非了,但是毕竟是从易家传出去的,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更何况是易家这种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传统中医世家,谁能没个身体不适的情况呢,于是乎就有不少人冲着易家的名头还是组织了一小批人前往湘西探查详情。

    自从前几年出了个XX功,搅和得神州大地一片乌烟瘴气之后,原本更多的像是一种名义上的管理者宗教联盟开始渐渐的变得需要拥有一定的实力了,来震慑那些个不起眼的妖言惑众荼毒乡里的各种歪门邪道,从这方面来说,听到无**教的来历他们也是有些疑虑的,于是听到了易家的建议,还是组织了一小批的人来湘西详查实情,不过大部分的人并不相信无**是花非霖所创建的。

    现在科技很是发达,很快这一小批人开始集合准备前往湘西的时候,各地还是听闻到了一些风声,但大多数的人都是冷眼旁观着,这些事情离他们都很是遥远,就算是那无**教在他们当地秘密有所行动,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个浮出水面很短的教派是无法与他们这些个有着数百上千年福祉的教派相提并论的。

    当然这其中比不包括那些个关心杨坤正或者是花非霖的人,就像是朱令。当朱令刚刚听闻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不久之前她就见到过杨坤正与花非霖,两人联袂而行,谈笑间很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看上去两人就是那莫逆之交,可是仿佛没过多久,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杨坤正父子以及易家的二小姐易雅馨被花非霖用药给扣留了,杨坤正父子拼死逃了出来,而易雅馨还没有着落,而花非霖做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他创建了无**教。

    事实总是会有出入的,朱令听到的这个版本基本上就是广为流传的版本了,虽不中却也不远了。朱令听到宗教联盟组织了一批人准备前去湘西的时候,她就心动了,她实在是找不到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于是她就对着自己说着这是为了杨木衣,那个曾经在她这里生活了一小段时间的那个小男生,她视之为弟弟侄儿的小男生。

    于是朱令找到朋友混了个名额夹杂在了这帮子宗教派人士当中,她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杨坤正与花非霖两人之间发生了误会?杨坤正陷害了花非霖还是……朱令的心底隐隐的浮现出一个影子来,那个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身影。

    朱令混杂在这批宗教人士当中并不显得突兀,除了偶尔有一两个人曾去过她的老唐府买过东西见过她之外,却是并没有太多的人认识她。这一批宗教人士显然并没有将这一趟任务看成是什么重要的差事,相反大部分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弟子们,僧尼道侣都有,聚集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意了。这么多的年轻弟子聚集在一起,本来也就有着让年轻弟子们在一起相熟以后互相提拔结交人脉的目的,这样的一批弟子,未来三四十年的各教派就属于他们的天下了。

    于是和尚找道士看手相,尼姑找女道聊风水,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则在一起聊着游戏,甚至有人还伺机在其中寻找以后的人生伴侣,倒是显得一团和气。这一次带队的却是四川金光寺的空性大师了,空性大师虽然是出家之人,但是却顶着全国宗教联盟的副盟主一职,前不久曾因为无**教的事情到过湘西,就在杨坤正他们被捉之后的第二天,当时他也是第一时间找的花非霖,花非霖当时表示他已经在查找了,不久之后就可以给空性回信,于是空性大师就怡然自得的回去了,可是没想到这才几天居然就冒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不仅传出了无**的来历,还将矛头直指花非霖。

    空性大师身为出家之人,心地里装的却并不只有佛祖佛经,他更像是一名笑傲江湖的高手胜过于一个出家之人。一旦各地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邪魔歪道的苗头,空性大师总是第一时间就跑过去,一定要讲事情的原委弄清楚将那邪魔歪道导入正规或得到应有的制裁才肯罢休,就因为他的这一作为,许多人都很是尊敬他。不少的人怀疑空性大师如此行为不像是佛家所为,出家之人心中当四大皆空,而不应该如此斤斤计较斗勇争狠,但是一些高人却是说空性大师这是大修为。

    空性大师带领着这帮刚出茅庐的各教派精英,古井不波的心境还是有着一丝的迟疑的,别人或许只是听说过花非霖的好名声,偶尔见识过花非霖的小小手段。甚至空性大师都了解这里面大部分的人出来的时候长辈们对他们说的是这次多半没什么事情,只要是去见识见识就可以了,多结交朋友才是王道。但是他却与花非霖打过几次交道,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易家所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有点麻烦了,就凭着眼前的这一帮子半清不熟的弟子们,真的面对着花非霖,要是被花非霖给抓住了那可就麻烦了。

    但是这些话语空性大师并不能同这些个弟子们诉说,他只得打电话给这些弟子的长辈们告知了他的担忧,但是那些个各教派EO却并不是很听在耳中,不过凭着空性大师的面子,还是派出了三个高手前来护队,于是,总共花了两天的时间,这一帮僧俗混杂的人马就来到了湘西了。

    刚一来到湘西,空性大师等一行人就见到了花非霖,花非霖已经等候在车站看上去许久了。而更让空性大师他们吃惊的是在易家口口声声中说已经失踪被花非霖所俘虏了的易雅馨却是安然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淡淡的微笑,看上去精神很是不错。易雅馨的亮相一下子就打破了所有人的疑虑,事实与他们的听闻很有几分差距,于是那些和尚尼姑连连念着“阿弥陀佛”,而那些个不修口德的人更是破口大骂起来,正所谓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朱令,朱令有些迷惘的看着花非霖与易雅馨,耳中还满是刚才花非霖的解释。花非霖将这一帮子的年轻弟子为主的人带到了一个酒店里面,安置好了他们之后,拉着易雅馨来到了空性大师的房间之中找空性大师诉苦起来。

    花非霖掐的时机正好,空性大师一帮人正聚在空性大师的房间里面谈论着花非霖的事情,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到了易雅馨安然并且甚至有些深情的站在了花非霖的身边,一行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原因呢。见到花非霖走进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虽然原来就不是打算过来问罪的,大部分人是当成旅游的,但是怎么说名头也是打着查人家老底的名号聚拢在一起的,谁曾想到达目的地之后竟会是这种情况呢。

    花非霖在空性的房间之中过足了戏瘾,在易雅馨的滴泪哽咽诉苦声中,另外的一个完全颠覆的版本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之中。

    易雅馨受到了宗教联盟委派前来这边询查无**的事情,杨木衣一定要跟随着过来游玩,反正这一路上的花费都有报销的,易雅馨碍于情面推脱不过所以就答应了与之一起过来。谁知道两人过来的时候因为杨木衣的原因,竟然惹是生非,一个没注意被当地的地头蛇给迷倒了过去,性命危在旦夕。此刻花非霖接到了易雅馨父母的电话,不知道是谁放谣言诬陷他迷倒了易雅馨与杨木衣,花非霖此刻才知晓他们两人到了自己的地头。

    花非霖很快的找到了易雅馨与杨木衣并将他们给救了出来,这个过程之中让原本就对他暗生情愫的易雅馨敞开了心怀,而花非霖也终于动心了,所以两人秘密的相处,而应易雅馨的要求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她的父母,一个是因为易雅馨有些害羞,另一个原因则是花非霖准备自己与易雅馨一起跑去上海,亲自在易雅馨的父母前面提亲。

    本来这是一件很开心和谐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杨坤正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过来。花非霖很是委屈的说着自己并不知道杨坤正其实对易雅馨也是情愫早生,更不知道杨坤正早已经将易雅馨视之禁脔,见到花非霖与易雅馨在一起顿时勃然大怒,与花非霖三言两语不对头然后就大打出手,而他的儿子杨木衣则在一旁突然的暗算自己,所幸他身手不错又有易雅馨的相助,所以倒是没有落败。花非霖说的很是委婉,说是没有落败,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他得胜了。

    花非霖继续说着由于一时没来得及收手,直接踢在了杨坤正的腿上,将杨坤正的腿给踢断了,又将杨木衣给制服了,于是杨木衣扶着杨坤正跑了回去。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样完了,但是没想到杨坤正不知道弄了些什么手段,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然后一个人跑去了易家诉苦,而杨木衣则更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准备伺机给他咬上一口,这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很是不顺,毕竟杨坤正与他是多年的知己,没想到竟然因为易雅馨而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有着易雅馨在一旁滴泪哽咽着叙述补充着一些细小的情节,很快的在这群人的心目当中,花非霖变成了一个因为不知道自己兄弟喜爱着这个喜欢上自己的女人而有些懵懂的好男人,为了爱情被多年相交的兄弟背后捅了一刀;易雅馨则变成了一个为了追求真爱不顾一切的**女子;杨坤正则变成了一个求爱不成恼羞成怒胆小却又卑鄙的小人,杨木衣则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花花大少外加完全般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当中当然也会有人会怀疑,比如刚开始的时候易家派来的人就很是气愤,毕竟是他们家中的人被扣押了,谁知道随着花非霖的诉说事情竟然完全换了方向,更重要的是只要易雅馨安然的站在那里,那他们就不会有任何的脾气了。只是心中暗暗的恼怒着易雅馨有什么事情不能打个电话同家里人讲啊,这样一个小姑独处的大龄圣女有了结婚的想法,易家上上下下都会烧香祝福的,更是怨恨着那杨坤正父子,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他们易家此刻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以后易家可就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还有怀疑的就属朱令了,这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杨坤正与杨木衣,就连易家来的人也仅仅只是见过两父子几眼,而且他们的心中本来就对杨坤正父子有所偏见,易茹云如花似玉的风景就被杨坤正带走了,而且很快就香消玉殒了,此刻听说杨坤正竟然还对易雅馨打主意,他们的心里更是气胀了,脸蛋涨的通红。但是朱令不同,朱令相对而言比较熟悉杨坤正父子了,或许说更是熟悉杨木衣一些,杨坤正也只是一般的相识,但就算是这样的相识,朱令也不认为杨坤正与杨木衣会做出如同花非霖所说的那些事情来。

    只是朱令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这些,更何况花非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媚羞人的易雅馨陪伴着站在那里,两人那么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相配,不由的让朱令的心中生出几分自卑来。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于是当花非霖满意的牵着易雅馨的手走出房间的时候,朱令连忙跟着跑了出去。花非霖也好,朱令也好,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基本上他们都能够猜测得到,甚至也无需多加猜疑。

    朱令大声的喊道:“花师兄”声音刚开始很大然后一下子降下了大半个调来,因为她注意到易雅馨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之中很是莫名。

    花非霖转过头来有些意外的看着朱令,声音中有着几分欣喜:“朱令?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也在里面么?有什么事么?”花非霖的欣喜声音却是让朱令心底一颤,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做最难受,现在的朱令就觉得自己很难受了。那样的一个大活人混在十多个人当中,又没有躲在谁的身后站在什么角落,可是偏偏花非霖就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朱令此刻面对着停在那里的花非霖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原本有着满腔的话语想要诉说,可是面对这样的一番开场白,似乎一切言语又都是多余的了。朱令咬着嘴唇许久,她对着花非霖说道:“呃,我是想说祝福你们”朱令的声音有些苦楚,一直以来她都是芳心暗许,没想到事情最后却是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谢谢你”花非霖脸上带着微笑对着朱令说道。

    朱令等了一会,花非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脸上满是委屈挤出一丝苦笑扭头走了出去。她身后花非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之中阴晴交错,这群人当中最熟悉杨坤正杨木衣以及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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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朱令


    花非霖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次宗教联盟这么快速的派出了调查组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很多的掩饰工作都没有来得及做成,不得已只好将易雅馨给摆出了台面,其实他心中真的很不想这样这么早的将易雅馨摆放出来,而且是摆在他这一边,只是却是形势逼人不得不为。

    未思胜先虑败,当前形象并不难看的情况之下花非霖已经在考虑如果自己以后败了的话该怎么样用好易雅馨这颗棋子了,那可是最后的保命机会,甚至是他以后的躯壳,虽然他对做了大半辈子男人一下子变成一个女人有些不自在,比如胸部xiong罩太紧之类的感觉,但是活着总比死了强,哪怕是换一个身体。

    花非霖已经考虑着不要过多的将易雅馨扯进他的事情来了,反正易雅馨的情况知道的人并不多,实在不行将那些知情人士从这个世界之上抹去就成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易雅馨的配合,还真的很少有人能逃脱他的手心了。更何况知道这些事情最大的变量杨木衣以及白颖姐弟已经被他给捉了起来了,想到这,花非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对钱二做事也感到很满意了,上回钱二撞过去的时候可是一往直前坚定无比,有着易雅馨在一旁冷眼看着,花非霖绝对相信他的眼睛。

    不过显然现在这个工作组还是一个麻烦,虽然他们已经基本上信任了花非霖,但是无**教在这边的明面上还是没有完全的撤除,这次工作组过来一个原因是因为杨坤正指认他是无**教的教主,这条被排除了,认为是杨坤正的诬诟;但是另一个原因也就是过来查探无**教的虚实,以前宗教联盟没有组成这样的工作组,都是一两个闲人小打小闹的,被他忽悠上几下也就回去等候他这教主的消息了,可是现在来这么一帮子的人,而且大多数都是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姑娘小伙子,被派出来进行任务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指望着能够一鸣惊人,来为他们自己的面子添光也为以后的生涯打上一个美好的符号,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放任他们在这里瞎搞一通,不定就真让他们找出点什么苗头出来呢。

    花非霖对这个事情很是郁闷,却是没有一点组织的办法,只好寄希望于带着这帮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好好的旅游一番,然后丢出几条咸鱼让他们面上过得去,然后将这帮算是瘟神的人赶紧的送出自己的地盘。只是没想到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还真的没有如同那些老油条一般被磨得光滑无比,一个个都还是满怀着一腔热血,根本不怎么理会花非霖的糖衣炮弹,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里,就算是花非霖一直陪伴着他们,还是让他们抓住了几个无**教的中层管理人员,不过还好这帮人并不知道他是背后那个真正的老大,而他也第一时间让他们的上头赶紧的溜出去躲避风头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更让花非霖在意的是这两天,朱令一直似有似无的远远的坠在他的身后,偶尔他的一个回头一望总是会发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变得很是警觉羞涩。对于朱令,花非霖也是知道她的心意的,但是花非霖却并不怎么在乎。他对于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无论是朱令还是现在的那个易雅馨,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红fen骷髅,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花非霖也总是会忍不住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出现的女人都毫无感觉,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他的心一直是在易茹云那里,而且是当年那个青涩无比的易茹云那里,假如易茹云活到了现在,或许真的生活在了花非霖的身边,花非霖说不定对她的感觉也会如同现在的易雅馨一般,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每每此刻,花非霖总是心里会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或许他真的是有点变态了吧。

    朱令却是不知道花非霖的这些烦恼,她只知道她跟随着宗教联盟调查组过来的这两天,除了刚刚开始的那次易雅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之外,易雅馨就消失在了花非霖的身边。花非霖对着大家说易雅馨是因为受到了杨坤正父子的打击,心情沮丧,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修养了,并且大度的给了大家易雅馨的电话以及地址,但是建议大家尽量不要去打搅到她。在易家派人联系了之后,调查组最后的那一点点的怀疑也被抛诸于脑后了。

    但是朱令却不是这样想的,患得患失的她心情很是矛盾,她的脑海中总是想起这些日子里花非霖看向她的那一个个笑脸以及一个个“温柔”的眼神,她的心里总是在那里幻想着易雅馨的离去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易雅馨变得有些失落,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花非霖,每当想到这里,朱令的眼神就不由的帜热一番,更是不由自主的远远的跟着了花非霖,只想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说话,看到他的笑容。

    朱令原本并不是一个这样甚至有着几分傻的女人,她的表情动作全部被调查组的这一帮子青年人看在了眼里,原本不是很熟悉的他们很快就明白了朱令托关系进了他们的这个调查组,原因竟然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叔,不过仔细一打量,排除掉花非霖那身洗的发白并且有着几处补丁的衣服,花非霖还真真正正的是一个中年美男子。

    这样的情节从古至今从中国到外国都是娱乐的焦点话题的中心,于是一帮子不恤世事的年轻人们在一起起哄衬托,就算是那几个年轻的和尚尼姑都在那里大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每当吃饭逛街的时候总是将两人安排在一起,反正没有易雅馨在一旁,他们也不怕有人有意见,于是花非霖就更加郁闷了,甚至心底里有时候想着要找个机会对付朱令都找不着时机。

    花非霖并不知道为什么朱令会迷恋上他,他的心里很是委屈,他甚至都想对着朱令说“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成么?”,可是他说不出口来,朱令并没有将他的心意说出来,只是每每在背后用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而当花非霖深呼吸着准备同朱令说清楚的时候,朱令却像是一只受惊的羚鹿,羞涩的跳开了她的步伐。

    花非霖已经记不起当初与朱令的相识了,他这前半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那里做好人或者是在那里装做好人,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云游着,不断的在那里做着好事或者是创造条件做着好事,从扶老人过马路到帮警察捉小偷,从帮人看地宅到帮人捉鬼驱邪,可以说他的这前半辈子将他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大善人,一个可歌可泣的超级大善人。所以,他帮过的人何止千数,甚至有人都称呼他为宋公明了,哪里还记得如何与朱令的相识啊。

    花非霖认识朱令不过是举手之劳,也认为不过是人生之中的一场相识,仅此而已,但是对于受到帮助的朱令来说,那却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朱令还记得当初与花非霖的相识是在一个下雨的黄昏,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昆明湖的旁边,天空还有着光线,但是她的世界却已经一片漆黑了。她与她的男朋友从相遇到相知相亲相爱,都是在这美丽的昆明湖旁边,就在昨天,她还在那里憧憬着今天,那时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了,披上婚纱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从此为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变得重要。

    可是苍天却是如此的无情,就在昨天晚上,她那个今天将要佩戴上新郎胸标的男人竟然横遭车祸,被送入医院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当朱令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当场,朱令就晕倒了过去,等她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即便是白亮的医院在她眼中也是一片昏暗。

    于是,摆脱了那些放心不下她而贴心照顾她的朋友,黄昏的时候,朱令一个人又来到了这个昆明湖的旁边,石阶之上曾经留下过两人无数的回忆,此刻却是一片孤寂。茫茫的昆明湖上细雨微微的飘着,朱令心中满是悲哀,她与她的男朋友都已经父母双亡了,两人原本很是警惕的心灵总算是慢慢的靠拢在一起渐渐的温暖着彼此,与其说两人是相爱之人,朱令倒更是觉得两人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了解的人,而现在,这个世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天空飘着小雨,昆明湖边的垂柳随着风雨摇摆不定,不时的点下头去将原本混乱的湖面加上一层荡漾的波纹,整个岸边只有来去匆匆的行人,或是相拥相伴而行或是脸上布满了笑容,唯独没有人看向朱令一眼,在那个时刻,朱令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多余的人,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苟且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

    朱令慢慢的游荡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左右看着无人,然后径直的投入到了碧波的昆明湖当中,冰冷的湖水浸没过她的头顶,她的心里还在那里揣测着也许明天报纸上就会登出自己殉情自杀的消息吧。

    就在朱令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逃离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一只粗鲁的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湖水中拔了出来,当时的朱令真的很是生气,这样一个生无可恋的世界竟然还有人不让她死,还是拽着她的头发。不过当朱令离开湖面的时候,她只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拽得自己的头发好疼啊。

    朱令没有睁开眼睛,她甚至屏住了呼吸,她只希望自己身前的这一个陌生人能怕招惹麻烦迅速的离去。果然,她敏感的察觉到了那个人有着一丝犹豫,她的心里也不由的感到一丝嘲弄,这个就是现实,无比肮脏道德沦丧的现实。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嘴唇,将她的牙关挤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让她很是难受,然后她感到有一个热乎乎的嘴唇盖在她的嘴巴之上,往她的嘴里吐着气。

    朱令当场就有些懵了,她与她未婚夫每每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往日里的接吻也就是两个人的四片嘴唇碰在一起,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往自己嘴里吐气,甚至还有少量的口水流入了自己的嘴唇里面,但是朱令却并不感到恶心肮脏,反而她的心里感到一阵异样的情绪。然后当一双手接触到她的胸膛,在她的胸口处按压了一阵子之后,那股异样的情愫让她再也无法安然的躺在那里了,于是朱令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朱令就见到了花非霖。当时花非霖的脸上满是焦虑,头发上的水渍流过他的脸庞掉落在朱令的脸上,朱令只觉得就连这水滴滴在自己的脸上仿佛就像是滴在了平静的湖面之上,竟起波澜。花非霖的脸上露着微笑,浓眉大眼的,虽然年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了,但是那笑容在朱令看来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一般天真无邪。

    这是朱令第一次见到花非霖,对于花非霖来说不过是救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但是对于朱令来说,花非霖却等于是她的另一种寄托,另一个生存的理由。然后不久之后,朱令就在老唐府里面见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老唐府是朱令夫家的遗产,两人原本计划好了以后要好好的经营着这个地方,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朱令一个人在那里打拼了。甚至有不少的街坊邻居当时都很是怀疑朱令是不是杀死她未婚夫的凶手,不过这么多年朱令一个人一直是独自生活,那些个街坊邻居倒是个个看清楚了她的真实面目,反而一个劲的要给朱令介绍男朋友,不再因为已经死去多年的未婚夫而这么一个人一直生活下去,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朱令的心中就已经印上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花非霖并没有认出朱令就是他不久前救过的那个落水女子,他只是看着老唐府外面的装修很是不俗,想逛逛见识一番,不过见到了老唐府的那些个青铜器倒是很是喜爱,那种野蛮与爱融为一体的风格让他爱不释手,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青铜器很像是他追寻了多年的家中那些关于古滇王国介绍的物件。

    花非霖当场就买了几件,然后很是用心的在那一段时间里常常出入老唐府,很有技巧的询问着关于这些物件的出处以及有没有一些古董陪葬品,他想着要拿来当法器,花非霖当时介绍自己说是一个风水师,出来见识世面的。一来二去的,花非霖同朱令就熟悉了,而花非霖这些日子不断的来出老唐府也让朱令心底很是怀疑着是不是花非霖对她有好感,所以才常常找各种借口来接近她。

    可是后来,花非霖渐渐的减少了接触,这让朱令很是头疼,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是不安,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不祥的女人,所以花非霖也即将离开她。后来,很偶尔的她听到了街坊的议论,她未婚夫才刚死不久,就有一个看上去很是不俗的男人经常进出老唐府,着实不令人不议论。于是朱令想当然的认为是这些流言蜚语影响了花非霖,花非霖怕朱令受伤害,所以才故意的疏远了她,这让朱令的心里更是感动不已。

    就在朱令琢磨着要整个什么委婉的方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花非霖听,让他不要害怕的时候,花非霖却突然不告而别了。这让当时的朱令很是害怕,那些日子她每天都窝在老唐府里面,翘首企盼着门口的那扇木门处,只是那样的一个身影没有再出现了。

    朱令当时又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很是郁闷为什么生活要这样的复杂苦难,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的艰辛。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相信花非霖的离去注定还是会回来的,会回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然后温柔的替她戴上戒指的,只要过上那么一段时间。

    于是朱令就那么痴痴的等着,甚至对着那些个替她介绍对象的街坊邻居们说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了,只是去了远方,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娶她过门,一天复一天,一月复一月。当花非霖再次来到老唐府的时候,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来的,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杨坤正,两人那豪爽的气概以及洒脱的心性让她更是折服。

    只是花非霖并没有意识到身边的这个曾经的少女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女人,而她依旧是单身一人,也许是他没意识到,也许是他故意没有意识到。但是杨坤正发现了,杨坤正还敲边的提醒着花非霖,这让朱令很是感激,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花非霖就像是那顽石一般,不谙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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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5: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百三十四章 情敌?


    空性大师这两天的心情变换很大,从刚刚开始的义愤填膺到来到湘西见到易雅馨安然无恙站在花非霖身边时候的淡然,再到现在的复杂情绪,一直在不停的变换着。以他数十年的修为来说,这样的情绪变换真的很少见,但是却是可以从中看出他对事情发展的不可预测。

    原本当他领着这么一帮子半大不大的年轻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易雅馨的那一刻,他真的放下了心来,这次的任务估计真的就同那些个各派中的老顽固们认为的一样只是来走个过场,而领着这样一帮子年轻人无惊无险的总算是让他自己心中也能放心不少,这帮人可是各宗派今后数十年的顶梁柱,要是在自己手上折了,他都没有脸面回去见任何人了。

    但是随着这两天的点滴发现,空性大师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又不安起来了,凭着手下这帮初出茅庐的弟子们的耿直秉性,竟然真的让他们发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原本分开来在各个弟子手上发现,并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当这些个零碎的线索总结在了空性大师手上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这些线索都似是而非,更重要的是这刚刚还很有价值的线索,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文不值,那原本还没有一点察觉的无**高级传功弟子,转眼间就人去楼空了,而茶水都还是温热的。

    这其中肯定有鬼,空性大师闭目养神心中却是一片明朗,这无**在湘西这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猖狂放肆了,这两天他们打探到的消息竟然是可以大胆的在个城镇的广场大肆宣扬,这让空性大师的心中更是有了几分的不安,因为不久之前他曾同花非霖进行过议论,当时花非霖说这无**虽说似乎发源于湘西,但是都是在偏远山区里面进行传教,他一时不好掌控证据,但是显然是骗人的。

    空性大师轻声念佛,心里却是在那里有着一丝后悔,早知道如此,前几天就不应该完全相信花非霖的,要是随便在这是市集上询问一番,肯定就能够发现异常的,可是他同花非霖实在也算得上是多年相交,而且两人可以说得上是近邻,而花非霖一直以来名声都很是不错,所以他选择了毫无保留的信任了花非霖,现在看了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这不得不让空性大师想到了那个在易家疗养的杨坤正,听说他同花非霖还是生死之交

    空性大师已经私下里将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宗教联盟的各理事们,并且约束着手下的这帮年轻人们不要出去随意打探消息,只是年轻人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了解到他的心情呢,于是,依旧还是源源不断的有着各种各样的信息被反馈了回来。而更让空性大师情绪不安的是花非霖这两天也只是派出一个导游对他们进行旅游安排,他本人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而且以空性大师及其他几位临时增派过来的宗教精英的眼光,很容易就发现了他们已经被人跟踪监视了。

    朱令也很是烦恼,花非霖又失踪了,第一天见到花非霖的时候,朱令不知不觉中跟随了花非霖一天,可是第二天开始花非霖就没有再露面了,只是指派了个导游给他们,让导游带他们四处逛着。其余的年轻姑娘小伙子也就罢了,找了些喽啰出来,然后就是旅游一番,也是他们这伙人来这的基本路线方针,基本上国情如此,他们还算很有本分的了,好歹还做了不少事情,比起那些出差一个月,工作一上午还只是听听官方接待的一些人来说实在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可是朱令却是觉得坐立难安,她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因为花非霖派来接待的人说花非霖是因为有些放心不下易雅馨所以才离开这里前去易雅馨处的。跟随着宗教联盟的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之后,朱令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这样的呆下去了,她必须要有所行动。

    朱令无声无息的脱离了宗教联盟这一帮子的人,她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这无比陌生的街道上,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回回熙熙攘攘,很是迷惘。她虽然下定决心了要有所行动,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走,见到花非霖的时候应该怎么样和他说,甚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期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朱令什么也不知道。

    迟疑了许久,朱令还是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她却已经想好了一个行动的方案,她要见到花非霖,她要对花非霖说出她的感觉,就算结果很是残酷无情,至少她可以对她自己说她已经用过心了努过力了。不得不说,常年呆在老唐府再加上有些自我封闭,让年龄已经不断增长的朱令她的心理年龄一直徘徊在当年那个她投湖的年纪,还是有些天真有些懵懂。

    朱令鼓起勇气,按照花非霖所说的易雅馨的地址询问起了路边的店家,这才发现易雅馨所在的位置离她现在的位置还是有一点远的,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在一个叫“青远”的小山村里面。

    朱令到达青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天空之中艳阳高照,一洗前几天那阴霾的天气。青远这里青山绿水,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丘田之上,绿油油的满是拔高的禾苗,鸟儿欢快的在那里鸣唱,微风带着湿润的水气迎面拂来,让人觉得倍感舒爽。

    朱令看着这一方净土,心里不由的很是羡慕起了易雅馨,在这样的一块宁静的地方,又有着心爱的人的陪伴,这样的日子简直不羡鸳鸯不羡仙了。不由的,朱令的脑海之中猛地蹿出来了杨坤正与杨木衣的身影,她现在心中很是纷乱,她很想问问易雅馨,到底杨坤正与杨木衣在她的心目当中是不是真的如同花非霖所说的那样不堪入目,到底是不是她朱令有眼无珠错认了人。

    朱令找到一个当地居民,询问了易雅馨的下落,那个居民狐疑的看了朱令好几眼,才指着村子最里面,近乎于处于老林之中的一间小房子告诉朱令,易雅馨就住在那里。

    当朱令有些犹豫的走到村民指的那间小房子的时候,她还真的很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敲一敲那扇关闭着的房门了,终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敲响了房门,她虽然有些胆怯,但是更不愿意自己就这样的离开,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点的证明就这样默默的离开,这不是她想要的。

    易雅馨真的在这里,本来花非霖还有些迟疑着是不是真的要易雅馨一直守候在这里,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了要易雅馨这些日子一直就呆在这里。当朱令找上门的时候,那些个被花非霖安置在这地方的无**弟子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了花非霖,而花非霖则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估计这个陌生的女人应该是朱令了。花非霖有些心烦的时候不由的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放弃这些小的细节,如果要是朱令没有在这里找到易雅馨的话,  传扬出去,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花非霖是知道现在空性大师等几人已经有了些许的怀疑了,而他现在正在做着两手的准备,一方面努力的弥补着这些漏洞,另一方面则派人暗地里安排跟踪着宗教联盟的这伙人,并设置下了陷阱,一旦事情不可控制,立马就将这帮年轻弟子们给控制住,有了这些人在手上,投鼠忌器,自己也可以好过上许多。

    当然花非霖更想着尽力弥补着无**教的那些个漏洞,他现在羽翼未丰,贸然行事难以达成目的的。只是这些年来湘西这一块地被他经营得如同自己家后院一般,而以他在外面闯荡出来的好名声,任谁在这地方行事都得给他三分面子,所以以往无**发展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及,实在是授人太多的把柄了,此刻宗教联盟派来了调查组,这些事情迟早会败露,只是看着败露的时间长短了,以及他准备的后手了,不过他有着易雅馨这样的一张王牌在手上,其实也是有着一定的底气的,所以此刻才会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后手工作。

    朱令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已经落在了花非霖的手上,她终于还是敲开了易雅馨的大门,再一次见到了这个陌生的女人。易雅馨现在的打扮并不是杨木衣等人这几天看到的那身黑色短衣短裤的火爆紧身衣服,而是很平凡的休闲服装,不得不说虽然往日里花非霖的打扮很是老土朴素,但是给易雅馨穿的这套休闲服却很是漂亮,乳白色的衣服穿在易雅馨的身上,更是衬托出了易雅馨白皙嫩滑的肌肤,秀发如丝明眸善睐红唇皓齿,看上去就和那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模样。

    这样的易雅馨让朱令都有些形残自愧了,以往朱令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虽然比不上那些如花似玉的花季美*女,但是比起她的那些个同龄人甚至是不少的女孩子都要来的漂亮,再加上脸上的成熟美,很是引人注目,这从那些个进出老唐府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陌生男人们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出来,虽然她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但是能被人欣赏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可是面对着易雅馨,朱令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受打击。上次见到易雅馨的时候,有着花非霖在她的身边,朱令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被花非霖所吸引了,即便是易雅馨的姿色在她的眼中也直接被无视了。当然,如果她有询问过身边那些个小伙子们就会知道他们的目光则牢牢地锁定在了易雅馨的身上。所以这次当朱令直面着易雅馨的时候,被震撼住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而是易雅馨在沉寂了一会之后说话了:“你……是朱令朱小姐?”那迟疑的形态与有些怀疑的语气,十分的到位。

    朱令点点头,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问道:“你……你怎么认识我的?”易雅馨上次同着杨坤正与花非霖到滇王古墓去探查的时候并没有在朱令那里逗留过,这算起来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而第一次见面则是上次在车站的时候了,上次朱令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此刻易雅馨知道她的名字,不由的让朱令很是有几分的激动,难道真的就如同她所想的,易雅馨来到这个青远小村,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么?朱令的声音有了丝丝颤抖,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易雅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样恬静的笑容让朱令这样的一个女人都感到有些嫉妒:“呵呵,我是听花大哥说的,他和我说没有注意到这次来的调查组当中竟然碰到了许久以前的故交老朋友了,然后提起了你的名字,我一见你的外貌,我就想起了花大哥的形容,果然和花大哥说的一样美丽。快进来坐吧”易雅馨将朱令请进了小房子里面,朱令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她迫不及待的想从易雅馨的嘴里听到自己在花非霖眼中的印象了。

    易雅馨现在住的这间小房子很是普通,普通到都有些出乎朱令的意料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没有电灯电话电视,一切与电有关的东西在这里都是绝缘体,而照明的东西则大概就是桌子上的那一盏油灯了。从分开的城镇到现在易雅馨居住的房间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是却仿佛从现代社会走进了古代社会了。

    易雅馨仿佛看出了朱令的疑惑,她微笑着对朱令说:“我不太喜欢过于现代化的东西,这地方很不错,山清水秀的,晚上星空很是美丽,点上灯什么的你不觉得有些浪费了这里的气氛么?”易雅馨说话间给朱令倒上了一杯茶水,粗瓷的杯子很有几分粗野的气概,摸上去沙沙的,朱令端着茶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些都不是朱令所希望获得的信息,她抬着头望着易雅馨,小声的问道:“那个……那个花大哥说他来找你了,怎么没见人啊?”她的脸上有着一抹羞愧的红色,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找上门来的小三,只是她这个小三并没有电视中演的那样的自信与猖狂。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的,”易雅馨微笑着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让朱令更是有几分不自在了,“他吃过中饭出去了,应该要晚点才会回来,你有事么,有事的话我帮你托人去找一下,这地方谁家出点什么事情都喜欢找他去评理说清的,也没个正点。”易雅馨的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很是享受自己的男人有着这样的地位。

    “没事,没事”朱令连忙说着,她的脑中一晕,这样与花非霖见面她该说些什么呢,没事找事凭空惹得花非霖的几分憎恶,“我就是呆着无聊,出来走走,想起易小姐在这里,于是来看看你。”

    “呵呵,谢谢你了,”易雅馨淡然的微笑着说道,那语气形态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其实昨天见过你之后,花大哥就同我说起了你。”易雅馨故意的顿了顿,果然朱令眼睛一亮,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呢,连忙追问道:“说我什么了?”

    “你喜欢花非霖”易雅馨突然的问道,脸上依旧是那种淡然的微笑,朱令突然之间觉得易雅馨的这种始终贯注的微笑似乎有些让人觉得恶心了,让她感觉到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朱令脸上原本的几丝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很是慌乱起来,她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惶恐的说道:“没有,没有,易小姐你不要误会。”

    易雅馨微笑莹莹的走过来将朱令扶着坐下:“看来是花大哥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同我说朱小姐你喜欢他呢”易雅馨的这种口吻语气表情笑容让朱令如坐针毡,此刻她真的有些后悔自己跑过来找花非霖了,也对,以花非霖的性格,能将他俘虏到手里的女人会简单么,朱令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赤luo裸的丢在易雅馨的面前,任意随着易雅馨在那里肆意评论者。

    “我想也是,就花非霖那德性,也就我吃亏眼睛不好使看上他了,以朱小姐的姿色身世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看上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的”易雅馨打量着朱令继续的说着,她只想让朱令退出这趟浑水,这里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多上朱令这么一颗不稳定的炸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一切越是安稳越好。

    朱令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不再去追问着花非霖的想法了,跟易雅馨这样一个情敌谈论花非霖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朱令于是转移着话题:“易小姐,你怎么看杨坤正与杨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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