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楼主: jfgzz

《吓尿了,表姐到底是谁》

[复制链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34:03 | 显示全部楼层
蛊的身体里还有蛊。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让我想起了寄生虫。

晓薇那一串咒语念完之后,只见她手掌上的虫蛊的腹部开始慢慢膨胀。然后似乎有东西要从尾部挣脱而出。

我瞪大眼睛看着。

片刻间,那尾部如同排便一般蹦出了两个小小带翅的飞蛾一般的虫蛊。

晓薇双眼微闭,又一串咒语脱口而出。

那小飞蛾瞬间膨胀,变成了手掌一般大的体积,那样貌让人观之寒从心起,与那地下卧在土壁上的毒蛾毫无二致。

晓薇修长的手轻轻抬起,那毒蛾就如同鼠标一般,物随手移动,手指到哪,这毒蛾就飞到哪。

我已然完全看呆了。

这尼玛完全就是通灵之术啊。

“这就是次生蛊,它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体积,寄居在主生蛊体内。平时摄入的食物同样来自于主生蛊所吃到的。”晓薇看着那在客厅里飞来飞去的两只毒蛾缓缓说道。

她看了一眼已然接近石化的我,轻轻的笑了一声。

“其实真正的蛊术远比你从书本上和荧幕上了解到的要复杂的多。今天就算是让你开开眼界了。”

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晓薇带我走出凤凰城的时候会那么顺利,荷枪实弹把手的士兵为什么脸色发青如同僵尸一般。

“你让次生蛊挡住摄像头的屏幕,然后让主生蛊攻击守卫士兵,让其暂时麻痹失去意识,这样你才带我逃出来的对不对?”我恍然大悟到。

“宾果。”晓薇向我抛了个媚眼,然后手指轻轻一勾,那两只毒蛾翩翩飞来,最后停在她的指尖上。

看着她秀场优美的身形,这也不失为另一幅带着特殊美感的画面。

这个时候,我抽动了一下鼻子,我才发现我不知不觉间被一种独特的带着草药味道的说不出来的香味所笼罩了半天了。

这种味道和晓薇刚刚来到这里时我闻到的一样。

“很香吧?”晓薇笑笑,“其实那天你闻到的香气不是我的体香,而是这蛊的味道。每每说话,这香气便会窜到喉咙传出来。”

我稍稍把脑袋靠近,果然那香味更加浓郁了一些。

“越是香气浓郁的蛊,毒性越大,越凶猛。”说着晓薇把脑袋向我凑来。

我不禁后退了一下,窝在了沙发里。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晓薇几乎是骑着我身上的姿势看着我。

那一对酥胸在我面前来回摇晃,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两声,然后挪开了身子“你真可爱。”

我轻喘着气不知说什么好,我赶紧找一个话题摆脱现在对我来说略微尴尬的气氛。

“你不怕事后那组织的人找你报复?”我问道。

晓薇摊摊手:“无所谓咯,反正我和秀臣关系那么铁。他不会忍心到让我承受牢狱之灾的。”

晓薇又念了一串咒语,那两只毒蛾瞬间缩小至青豆那么大点,然后从那红红的虫蛊口中钻了进去。

“那我的身体可不可以养蛊呢?”我好奇的问道,我觉得这个好像宠物小精灵那般 很神奇。

“呵呵”晓薇轻轻一笑“这个对身体体质有这绝对特殊的要求的,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能当蛊皿用,假如你身体里种个蛊,不出三天你内脏就得被吃干净。”

我后背直发凉。

我想起了秀臣说晓薇的父亲貌似有着蚩尤的血统,那么现在晓薇体内留得血也是蚩尤一族的血液吧。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化身老太太又瞬间变身回来的晓薇。那诡异的返老还童。

这个女子身上到底还背负着多少秘密呢?

我决定一问究竟。

“昨晚……你的暂时性的衰老是不是也是因为蛊的缘故?”我看着她问道。

晓薇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了。

然后她的笑容就渐渐的消失在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表情,
那是失落,迷惘,忧伤,无助的混合体。

晓薇没再说话,她定定的看了一会手中的虫蛊,然后一口气把他吞了下去。

我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晓薇情绪的变化。

“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晓薇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很痛苦的样子,和昨天夜里如出一辙。

“有些事情,等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除此之外,别再瞎问了。”晓薇冷冷的说了句。

“晚安,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说着晓薇踏着棉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室。

她态度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

我身边她玩过的悠嘻猴还余留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我必然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难道昨晚她掉眼泪我还不明白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时候我真想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就像此时此刻。

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想必晓薇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一下子倒进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我望着阳台上的竹子出神。

那竹叶似动非动。

我努力的想思考些什么。

又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想。

我满脑子都是刚刚晓薇冲我压过来的样子。

“就像是毒药那般,愈是香浓,愈是令人欲罢不能。”

晓薇刚刚说过的这段话在我脑海中一直余音绕梁着。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又是被纷纷扰扰朦朦胧胧的光感所晃醒的。

我轻轻睁开了眼。

这一夜睡的真踏实。

一夜无梦。

身子一阵的轻松。

我愣了一会,然后看了看表。

已经11:40了

原来我都睡到中午了。

我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我叼起一根烟,点上。

在烟熏火燎中开始思索着这一天应该干些什么。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几乎是每天我起床之后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和新信息。

我打开号码簿,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我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给姐姐打电话了。

每次都是含着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然后每次都是载着失望绝望挂下电话。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烟。

姐姐知道现在还联系不上。

报警。

我这么当机立断的想着。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是秀臣打来的,我立马按下了接听键。

“喂?起床了吗?”秀臣在那边问道。

“废话,没起我能借你电话。”我没好气的答到。

“行了,别跟我这逗贫了,我有事需要你去帮我办下。”

顿时我就来了精神“什么事”

“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脱氧核糖核酸基因。需要你帮我取来一些样本。”

“啥东西?”我脑子一片懵。

“就是DNA。我现在需要你姐姐的基因样本。”

“要这个东西干嘛?”我疑惑道。

“回头跟你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取到你姐姐的一些样本。”

“什么样本?”

“例如,头发,指甲干,头皮屑一类的,只要有一点点就够。”秀臣顿了顿说“当然,如果你可以把你姐姐直接带过来那更好。”秀臣笑笑。

“我倒是想找到我姐姐呢,我现在比你还急。”我叹口气到。

“你姐姐还没找到吗?”秀臣问道。

“可不,我这正准备报警呢。”

秀臣那边没了声音,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

“这样吧,报警的事情你交给我办。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帮我找到你姐姐的基因样本,完事之后你立马打电话给我,我派人过去取。”秀臣说完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挂下了电话。

“喂!”我喊道,然而电话那头只有一连串的忙音。

我郁闷的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

现在叫我去找姐姐的基因样本,这叫我到哪去找。

姐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抓着头发,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

刚刚秀臣口中所述的那些东西,运气好的话姐姐生活的地方就可以找得到。

去姐姐租的房子去找。

可是一想到要回凤凰城,我的心里直打哆嗦。

上次贸然掏出凤凰城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人已经盯上我了。

比如说倪铭。

虽然上次在晓薇的帮助下和顺利的出来了。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倒霉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了。

对了。

我眼睛一睁。

我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我可以去姨妈家啊。

姐姐虽然平日在外租房子住但是每周末也是回姨妈家去看看的啊。

在我印象中姐姐还是一个蛮顾家的人。

想到这,我长出了一口气,打气了精神。

我看到卧室的门微微的敞着。

“潘晓薇?”我叫了一声。

没人应我。

我走到卧室门前轻轻的推开门。

风突然一阵挂,吹起了卧室的窗帘。

卧室的床整理的干干净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丝毫不见晓薇的踪影。

她已经出门了吧。

我这样想到,

去哪里了呢?

我拿起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然而我楞了一下又把手机放了下去。

我刚想起来我并没有她的号码,而且就算我有,她去哪是她的自由,我又何必过问?

我自嘲的笑笑,一天到晚我这脑子里想什么呢。

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姨妈家,还能顺便了解下表姐的情况问问下落。

我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彻彻底底的泡了一个澡,一洗身上重重的疲惫。

出了浴室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之后,我特地用沙宣的发胶抓了抓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然后我从秀臣的大衣柜里挑了一件阿玛尼的亚麻衬衫穿在了身上。
照了照镜子,嗯 ,还算合身,就是有点肥,秀臣的个子比我高。

之后我挺了挺胸,拿上了包,出门。

外面的天空不甚明朗,阳光不是很足。整个天空给人一种没有精神很慵懒很疲惫的感觉。

这天太适合睡觉了。

姨妈家海淀展春园那边。

尼玛阿玛尼的衬衫穿在身上坐公交车岂不是很跌分?

想到这,我也出一把血,打回出租车。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停车,探出头来毕恭毕敬的说:“师傅,您去哪啊?”

“展春园”我说完这三个字从容不迫的钻进了车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我在车窗上靠着。

司机几次试图跟我搭话我都草草敷衍两句。估计司机看出来了我有心事,就知趣的不再说话。

我在想一会到了姨妈家怎么说。

直接问您知道我姐去哪了么?失踪好几天啦。马上就要报警了都。

姨妈和姨夫那么心疼表姐,从小就把表姐当掌上明珠看,现在也不例外,可以说表姐就是她俩全部心血的结晶,我猛然这么一说太唐突了,怕他二老还真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应该下车之后,买点东西,进门之后就说好久不见专程上门来摆放一下姨妈和姨夫,这样理所当然的就知道这两天表姐回没回过家,跟家里联系过没有。

还能讨个人情。

而且秀臣说的东西姨妈家表姐的卧室里应该也有。

我满意的笑了笑。

“我艹,这雾怎么回事?邪乎了。”司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把我从神思恍惚中带回现实。

我才发现四周不知为何起了蒙蒙大雾。

雾非常浓,不知道因何而起,仿佛就是我这辆车四周突然冒起的一般。

把出租车包了个严严实实。

能见度不足五十米了都。

我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艹……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雾啊。”司机抱怨道,

我心里也在打鼓,这确实太邪门了。

车的速度瞬间就逐渐降了下来。

这个时候,车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虽然雾气朦胧但是还是能看到红绿灯。

红灯在雾中的颜色显得极其的诡异。

现在这路况,车速超四十一准出事。

雾太大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十字路口有一个黑影缓缓的出现。

貌似是行人。

但是不知道为何它就是莫名的吸引着我的视线。

那黑影双手插兜,优雅淡然的走着。

由远及近,

她在向着十字路口走来。

我的眼睛也跟随着她的步伐。

然而,当她逐渐走近。

我看的原来越清晰。

我的眼珠几乎快爆出来了。

我的喉咙也发不出声来。

走过来的那个人。

是表姐!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住表姐。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失踪了这么些天杳无音信的表姐,居然就在这么一场诡异的雾中出现了?

雾气朦胧中,我看不清表姐的脸。

黑漆漆的头发掩盖住了一切。

她飘飘然的穿过十字路口,出租车越来越近。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表姐已然走到了出租车前。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我立马拉开车门冲下了车。

“姐!”我大声的喊道。

但是我的声音似乎穿不透这重重的雾气。

表姐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去。

与其说是走,在我看来更像是在飘。

“姐!”我又大喊了一声,准备冲上去拉表姐。

这个时候,表姐好似听到了我的呼喊,回头了。

然而就是这一回头,却把我的动作彻底定格住了。

我看到了表姐的面容。

还是我所熟悉的那张脸。

那张清秀可人的脸。

只不过表姐脸上的那表情,我从未见过。

那是一种怎样妖媚诡异的表情。

让我不禁觉得时间都静止了,我浑身愕然,不能用上一丝力气。

表姐的一双狭长的闪着猩气的双瞳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这眼睛让我想起了一种在神话中才听到过的生物。

九尾妖狐。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冷。

突然,表姐的嘴微微咧开,对着我意味深长的一笑。

那笑容无法用任何一种文字修辞来形容。

那是一种介于冷笑和诡笑之间的一种笑。

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有多渗人。

特别是在这大雾的衬托下。

我随即潜意识里的反应就是

眼前这个东西虽然有着表姐的躯壳,但是铸入的却是另一种灵魂。

很快的,那笑容飘逝在雾里。

表姐也飘逸的离去,渐行渐远。

逐渐隐匿在一片散不去的雾中。

我愣了片刻。

突然感到脚下一麻,腿部有了直觉。

我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去追表姐。

这个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是从背后传来的。

我回头一看,背后的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淡淡的殷红。

其中搀杂着不可泯灭的血腥之气,而且越来越浓。

那雾的颜色也不禁变成了猩红。

仿佛是一团一团的血,漂浮在空气中。

那红色在雾中一点一点的扩散,渐渐的,我就处在一片淡淡的红中。

这一片令人心惊胆寒的血雾。

我捂住鼻子,张皇失措的向出租车跑去。

然而在我退回出租车的途中,雾中所夹带的红色在一点一点的变浅。血腥的味道也在渐渐淡去。

血雾在一点一点的褪去。

我揉了揉眼,

眼前的事物开始变的渐渐清晰起来,

远方的景物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不见踪影到模糊不清到逐渐清晰。

不光是红色的雾

所有的雾莫名其妙的散去了。

正如它莫名其妙的来。

所有的一切都显出了原型,一点一滴变得清晰起来。

那慵懒平淡的天空又出现在眼前。

我嘴中微微有些发甜,还有淡淡的腥味。

我吐了一口痰出来。

落地之后我发现,居然是红色的!

我瞪大眼睛砸吧砸吧嘴,刚刚雾中漂浮的一团团红色真的是血?
我放眼望去。

整条大街上车水马龙,哪有表姐的影子?

好象一切都是幻影。

这个时候,一阵喧闹声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望,背后不远处的马路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似乎是在围观着什么。

空气之中还有淡淡的腥味。

我低下头对着车窗里的师傅说道:“师傅麻烦您在这等一会,我去前面看一下出了什么事情。”

我依稀感觉得到这帮围观的人似乎是和表姐有关。

司机茫然的点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马上变灯了。上车,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我听完立马开启车门钻了进去。

大概人人都有颗凑热闹的好奇心。

从拉我去凤凰城的司机到面前的这位,无一不是如此。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看的出来他有些神思恍惚。

我真怕他开着车出事。

车开到人堆旁。

我下了车,走到人群旁。

不一会的工夫路人都向这里聚拢过来,相比我刚刚回头望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多了不少。

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之气。人和人脚下的缝隙中有血渗出,

司机大哥也下了车,手叉着腰,踮起脚尖来向里张望着。

“让一让,”我拨开重重的围观群众,我急迫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然而看到里面的物体的时候,

我头一次有了想吐的冲动。

我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此尸脑袋已经完全碎成了渣,一团脑浆被生生的挤出来拖了一地,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肚子开了一个口,内脏四溢,肠子在路上长长的摆了一路,腰部开始断开。四肢也都分别被卸了下来。

这场景太尼玛血腥了,异常触目惊心,极具视觉冲击力。

这比那地下千年古尸来感的多了。

这人死成这样,用凄惨形容他太委屈他了,但是又找不到别的合适的形容词

我完全想象不到他是怎么死的。

说是被生生撕碎的差不多。

昨今两天我把古代现代的尸体见了个遍。我可算是没白活。

我胃里突然一阵的翻江倒海。我弯下腰,开始干呕起来。

我听到身边的呕吐声逐渐开始出现,此起彼伏。

呕吐感是传播最快的一种身体反应,配上眼前这么给力的一个催吐物。

“作孽啊,我遛弯打这过,我刚才眼瞅着这个男人进去了,结果才一根烟的工夫就被小姐拉了出来。弄死了。”一个老头说道。

我弯着腰,嘴角还挂着唾液,微微抬起头,顺着说话老头的方向望去,他的背后是一家按摩店。

“你说啥?这男的是让小姐给弄死的?”旁边另一个老头打岔到。

“可不咋的,几下的功夫,我连看都没看清楚,这男的就跟一个小鸡子似的活活被折腾死了。”那老头说话声音都打颤,明显受惊了。

“胡扯,一个女人咋能有那么大的力气?”那老头质疑道。
“真的,骗你是孙子,那女的一下就把那男的脑袋掐爆了,用手一掰那男的胳膊腿就断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老头比划着,绘声绘色的说道“她前脚给内男的弄死,后脚这边雾就起来了,邪乎的很。”

“我艹,合着你这么说这男的找一趟鸡还找到厉鬼了。”那老头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过这男的死的确实够惨的,没个全尸啊。”

“这地儿,太邪乎,”老头讳莫如深的说道“听说最近有好几起人突然死亡的案子了,公安局都压着,不让外传。”

“嘘……”另一个老头噤声道“少说点吧,言多必失。”

这几个人的对话尽收我耳中

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

我想吐又吐不出来,那种感觉很难受。

这个时候,人群开始自发的逐渐散开,我抬头一望,警灯闪烁,警车来了。

人们纷纷四散开来,但是都没有走,而是躲到更远的地方看热闹。

国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永远不会变。

我起了身,对司机无力的说:“咱们也走吧。”

司机无力的点了点头,看的出来他也吓得不轻。

车掉头驶离了这一片新鲜的死亡现场。

我把车窗打开,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流动的新鲜的空气。

我很贪婪,能吸多少吸多少,将心中堵着的出不来的气一排而空。

我问司机“刚刚你看见那片大雾了?”

司机点了点头:“真邪乎。”

司机好似惊魂未定,说话的语气都变调了。

“那刚才雾中走过来一人,你看见没?我下车还喊她来着。”我又问道。

“看的真真的,那是你熟人?”

“没事,我认错人了。”我随口说道。

看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客观存在真实发生的。不是我幻觉或者梦。

我很难不把刚刚发生的凶杀和表姐联系在一起。

如果是真的,表姐为什么要杀人?

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书香门第出身的表姐是不可能杀人的,

话又说回来。

刚刚我看到的,真的是表姐么?

既然是表姐,她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不认我?

表姐那鬼魅的一笑,还在我的眼前晃悠。

我从未觉得表姐这么陌生过,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那般,我一点也不认识。

只有那面容还是表姐的面容。

我当即掏出手机,看了看,再次拨通了表姐的手机。

还是一点变化没有。

依旧是提示关机。

我颓废的放下了手机。

这一段路走的异常的漫长。

车总算是到了展春园。

我下了车。

付车费的时候我多给了司机五十元。

今天这司机大哥拉我这一趟估计够他两三天吃不下饭的了,我心生愧疚。

出趟车好死不死拉我这么一个天煞的乘客。

我摇了摇头,对着手机屏幕抓了抓头发,整了整衣领,挺挺胸,长出一口气。

我得调整好精神状态,马上见姨妈姨夫了,做好眼前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刚才的事,

谈何容易。

走上楼梯,我按下了姨妈家的门铃。

心里有些忐忑。

门不一会应声而开。

姨妈出现在我眼前,

她楞了一下,然后扶了扶眼睛“哟,丰丰。你怎么回来了?”

看的出来姨妈又惊又喜。

我对姨妈笑笑:“这两天公司出差我提前完成任务,还有两天假,就过来看看你们二老。”

“好好好,快进快进,”姨妈招呼着我进来。“老王,丰丰回来啦……”姨妈呼唤着姨夫。

“啪”我的肩膀瞬间被拍了一下。

我猛然一回头。

一张笑若桃花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顿时嘴都合不上了,差点傻在原地。

姨妈指着我身后问道:“这位是?”这个时候姨夫也正好从书房走出来。

“阿姨您好,我是杜上丰的女朋友,我叫潘晓薇。”晓薇在我背后甜甜的说道。

我艹。我心里暗骂一声,这孙子闹得是哪出。

姨妈看看晓薇,又看看我:“这是你女朋友?”

“这……”我刚想辩驳些什么,突然手腕一疼,晓薇两个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了我。

我一回头,看到晓薇依然保持着乖乖女的微笑。

我顿时心领神会:“啊……对,这是我在公司项目企划部的同事,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趁着今天这个机会领过来给您二老见见。”

我尽力的笑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最毒不过妇人心,千古名言。

“叔叔好,阿姨好。”晓薇以焦糖含量不低于百分之九十五的甜腻声调喊道。

“好好好,都进来都进来,快进来,老王,快去沏茶。你外甥给你带外甥媳妇回来喽。”姨妈很高兴。

晓薇和我进了门。我趁机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冲我吐了吐舌头。我惊奇的发现她的脸竟然红了。

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谁知道她这次又闹什么鬼。

“真是的,你看着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姨妈笑着嗔怒道。

我这才发现晓薇双手提着红酒和营养补品。

“这都是上丰让我买的,他呀,平时工作忙,没机会来看您二老,今天特地嘱咐我买点好东西过来赔罪呢。”晓薇笑笑道。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温暖,想不到晓薇想的还挺周到。我都没注意到我是空手来的,她到时帮我化解了这个尴尬。

“哎呦,你瞧瞧晓薇姑娘多懂事,上丰找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气了。”姨妈非常高兴,赶紧接过东西。

“哪里有。”晓薇眼帘低垂,面带娇羞的笑笑。

我的胃里一阵酸水。

“坐坐,你们都坐,我去给你们沏茶。”姨夫把手在衣服上蹭蹭, 然后准备进厨房。

“叔叔您别忙活了,我来吧。”晓薇赶忙上前献殷勤到。

姨夫看看晓薇,又看看我,然后哈哈笑道:“你小子,是踩了什么桃花,找了这么一个董事漂亮的姑娘。”
姨夫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小子,真牛逼。”

晓薇笑笑,没有说话。

“瞧你说的,咱家丰丰就找不到好姑娘了?不会聊天劲的,赶紧沏茶去。”姨妈笑骂到。

姨夫笑笑,和晓薇进了厨房。

我从小就是和姐姐一起玩大的,姨妈姨夫一直也把我当作亲儿子看,我能找到一个令他们称心如意的女友,也算是令他们莫大宽慰的一件事

我坐在姨妈身边的沙发上。

姨妈爱怜的看了看我,伸手抚摸我的脸到:“这孩子,平时工作别太拼命了,你看你最近瘦的。”

我苦笑:“没事的,我一贯如此,瘦习惯了。平时可没少吃呢。”

我心说谁要是摊上我最近遇到的事还能不瘦那就新了鲜了。

姨妈爱恋的笑笑,眼中满是慈祥。

这慈祥的目光让我有些承受不起,我有些内疚。

“晓薇这姑娘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姨妈顿了顿道“哎,要是你姐早点能领回一个合适的男朋友,我和他爸也就踏实了。”

提到表姐,我的心里一紧。

“对了,”姨妈突然看着我道“说到你姐,她现在在哪呢?已经一个礼拜没回家了,也没给家里打电话,我和他爸怎么联系他也联系不上。”

姨妈的表情瞬间变得焦虑起来。

“她把毛毛送去医院之后还通过一通电话来着。说好这礼拜回家来看看,没回来,也没给我们打电话。后来我和他爸一给她打电话就说关机。快急死我们了都。”姨妈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一阵的心酸。

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姨夫和姨妈也不知道表姐的下落。表姐从送毛毛去医院之后这期间也确实没回过家。

不知道我要是跟姨妈说表姐成了杀人狂魔姨妈会是什么反应。

“你不是和你姐一起凤凰城住的吗?你姐不联系我们,你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你姐到底去哪了?”

“嗯……”我托着手想了想,灵机一动“是这样的,新东方最近在河北那边办了一个英语口语速成春令营,事出突然,急缺人手,姐姐她被紧急调去那里支教去了。而且那个地方信号非常不好,为了确保培训的效率,所有的学生和教师必须关闭手机。她走的很急,忘了通知你们二老,然后我这边公司那边也忙得焦头烂额,就把这事忘了,嗨,这事闹得你看。”我解嘲般的笑了笑。

“哦…………”姨妈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你表姐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我茫然了,我的表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呢?
天知道。

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的出现,抑或永远的就这么消失下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把,回头我帮您去新东方总部查查去。”我安慰姨妈到。

“哦……嗯……”姨妈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好似是信了。“这孩子你瞧瞧,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家里啊,百忙之中连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看着孩子回来我不说她的。”

“是是是是……得好好说说……”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勉强是吧姨妈给糊弄过去了。

“来来来,茶来啦~”晓薇端着茶盘走了过来。眼睛笑着眯成了一道浅浅的月牙。看上去还怪好看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贤惠小媳妇状的女人是蛊王后代。

我赶忙上前去接过茶盘。

她托着茶盘,我装着吹茶杯里的热气,然后看着茶面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丫是不是疯了。脑子里想什么呢?”
“好玩吗?”晓薇抬起一双灵闪闪的眼睛看着我。

“好玩你大爷。”我接过茶盘,放在了桌子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4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古盘七星酒店

一个雅致却又不失奢华的小包间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两个西装革履但是并不文质彬彬反而充满着精明之气的两个端坐在一起,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菜并未上桌。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眼睛微眯,不紧不慢的喝着手中昂贵的武夷山岩茶大红袍,轻轻微抿的同时还不忘轻吹两口,不失大体,姿态端庄。

他对面那两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眼前的茶,也轻轻端起来。

“这次能请到百忙之中的蒲局长出来吃顿饭,不容易啊,实乃我等荣幸之至。”西装男脸上堆满了谄笑说道。

蒲局长的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肥大的身子也跟着颤了一拍。

“呵,都是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不足为过,今天咱都放轻松点,只谈私事,不谈公事啊。”蒲局长瓮里瓮气的说。

那俩个西服男脸上划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心领神会的笑笑。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蒲局长今天一定得尽兴。”西装男脸上的谄媚又上了一个档次。

菜品一点点的被端了上来。

燕鲍翅,海参,澳洲大龙虾 上汤老鳖。纯深海鳕鱼。茴香猪肾…………

各种昂贵菜品。大多数还都是有壮阳补肾功效的。

格兰菲迪配上正品茅台,还有数量不菲的Vielle Bon Secours啤酒。

各种精华酒水。

这一桌下来差不多得吃掉一个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

不过这对于西装男这种房地产商来说,完完全全是九牛一毛。

这种该出的血,不疼不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蒲局长叼起中华烟,眯着眼,嘴一撅一撅的往外吐着烟圈。

西装男佯醉,趴在桌子上,手撑着额头,脑袋还不住的晃晃,嘴里微微喘着气。

“到底是蒲局长,酒量了得啊,不行了不行了。”眼镜男摆摆手到。

“前辈就是前辈,我可算是尽了力了。还是跟不上蒲局的步伐啊,惭愧惭愧。”另一个眼镜男点根烟笑笑说。

蒲局长讳莫如深的笑笑,谁也看不出来这马屁拍的合不合局长口味。

“最近黄金街即将开张,地段招标的事情是件天大事,肯定把蒲局累的够呛,蒲局长日理万机辛苦万份,就冲这个,我还得敬蒲局长一杯。”眼镜男再次抬起酒杯,装出一副胃痛的不能自已但是还要再坚持的样子。

蒲局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眼镜男把酒杯放下。

眼镜男面露尬色,楞了一下,机械性的笑了笑,然后手足无措的坐了下去

局长挺了挺胸,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把烟掐灭:“咱们几个喝酒没必要拼,喝美了就好,大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呵呵。”

“那是那是,”两个眼镜男对视一眼到“我们是真没胆量和您拼酒,刚刚小试牛刀了一把,您也看到了,撑不住啊,您老实力深不可测。”

两个眼镜男此刻说话的的语气只有一种:舔。   表情只有一种:贱。

局长仰天爽朗的长笑了两声,那双下巴一览无余。然后局长接着掐了掐烟灰缸里的烟,然后说道:“我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也是我坐上这个局长位子之前最快活的一段日子,我非常欣赏美国人说话做事的风格,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拐弯抹角,有话就说,爽快啊。”

俩眼镜男又对视了一下,他们这种商场老油条顿时就心领神会,然后眼镜男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双手递到蒲局面前。

蒲局又点燃一根烟,结果文件。

那是眼镜男公司的标书,局长缓缓打开。他顿时感到标书的厚度有些异样,仔细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信封。

蒲剧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然后把标书放下。把那信封抖了出来。

“小张,你这是干什么?”局长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眼镜男面色有些尴尬,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不把话说开已然没意思了。

“蒲局,最近黄金街地段招标的事您经手,这是我们公司的标书,没别的意思,就想请您多上心上心,适当照顾照顾…………”

蒲局长手扶住额头,做痛苦状,眼睛微眯:“唉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上下给的压力都很大啊,你也知道这次竞标的商铺接近千家,竞争太激烈啊……”

眼镜男点了点头,深解其个中意思。从公文包再次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的厚度比刚刚那个信封还要厚一倍多。

“蒲局,拜托您了,稍稍上点心,全公司上下几十口子都等着我养活呢。”此刻眼镜男厚厚镜片后的眼神堪比狗看主人那般讨好和忠诚。

蒲局笑着摇了摇头:“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然后做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状,将信封收下了。

眼镜男渐渐的笑了。

“我说小张啊,以后不许这个样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成何体统嘛。”蒲局长眯着眼笑笑。

眼镜男拍拍脑袋:“蒲局说的是,我的错,来来来,我自罚一杯。”然后带着谄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蒲局长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几个人再次推杯换盅,觥筹交错。

喝了一阵之后,望着满桌的杯盘狼藉。


眼镜男叼着烟说:“俗话说的好啊,食色,性也。嗯……这是谁说的来着?”他装模作样的问另一个眼镜男。

另一个眼镜男想了想答到:“孔子,孔子说的食色性也。”

“对对对,孔子说的,食色性也。”然后眼镜男皎洁的一笑说:“孔大圣人都说了食性色了,咱们食也食完了,接下来咱们一起去色一下?乐呵乐呵?蒲局你可不能不给面啊。”

蒲局长哈哈大笑两声,手一挥:“走着!”


在朝阳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

蒲局坐在沙发上,浑身有些燥热, 晚上吃的那些壮阳菜肴已经开始隐隐的做效。酒劲也有点微微上来了,晕晕乎乎的。

他身边的兼职女学生明显够风尘,浓妆艳抹,两条鲶鱼一般黏着蒲局长,嘴里不停的说着奉承缠绵的话语。

蒲局心不在焉的搂着两个兼职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茬。他蒲局长是何等的夜场老手,这种司空见惯随处可见的浪荡女,显然早就过了他的胃口。上不了他的法眼。

眼镜男在一旁唱着歌,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蒲局长的表情,明显的兴致不高。

傻子也看的出来这两个女人让蒲局提不起兴趣来。

眼镜男愣了一会。然后走到蒲局长面前,附耳低声说道:“蒲局不好这口啊,这两个学生妞您不满意?”

蒲局眼睛微眯,嘴角稍稍动了动:“凑合来吧。”

眼镜男想了想,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蒲剧您等会,我给你再领一个,这个您绝对满意。”

蒲局点了点头,似乎兴趣不大,他似乎知道了眼镜男的品味,也对接下来眼镜男带来的没抱多大希望。

眼镜男语毕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眼镜男回来的时候,蒲局长就知道他错了。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眼镜男领了一个飘逸的女子回来了。

当眼镜男带着女子站到他面前的时候,蒲局长心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了,他太低估眼镜男的品味了。

面前这为女子用宛若天仙来形容毫不为过,虽称不得倾国倾城那般的雍容华贵的容貌却也颇有风华绝代的意味。

那清秀婉约的面容,第一时间让蒲局长想起了自己家中墙壁上悬挂的那副宫廷仕女图。

蒲局长笑了。

真的是控制不住的情不自禁的笑了。

他太满意了。

他身边的两个兼职女学生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撇撇嘴,知趣的离开了。

“蒲局,这个您满意吗?”眼镜男问道,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笑。

“满意!满意!”蒲局长一连说了两个满意。

当蒲局长揽着女子的腰向房间走去的时候,眼镜男拳头紧握,在身后深感懊悔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女子绝对是上等尤物,本来是想犹自独享的,但是眼下想中标的话,只能拿出这个杀手锏了。



蒲局长深深的笑了一下,他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子,简直就是把古典美诠释的淋漓尽致。跟那帮风尘女郎在气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女子并不曾看他,只是表情淡然,任由蒲局长的一双手在身上时不时的揩油。

蒲局长有一种错觉,

这个女子不属于这个时代,她的那种飘逸的美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也是现代浮夸的人们怎么也模仿不来的。

进入到房间之后,房间已布置好,整个房间光线柔和中带着暧昧,床头粉红色的灯光无不昭示着人们的春心荡漾。

蒲局长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那笑容中带着掩盖不住的淫邪,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游走起来。

女子稍稍后退了一下,蒲局长一愣。

“等……我先去洗个澡好吗……”女子低头含羞的说道。

女子的声音更若天籁,更加挠蒲局长的心。

“好……好……快去……快去。”蒲局长气息已经不匀了,他全然已经没了该有的气质和矜持,完全原形毕露,面前这个女子已经将他迷的七晕八素了。

女子雅然一笑进了浴室。

蒲局长急促不安的搓搓手,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估计也只有这个女子有能力能把他这情场老手变成这样。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扭动着肥胖的身子钻进了被窝。然后点起一支烟。

他甚至都想到了跟老婆离婚,弃孩子于不顾。

他一直认为女人就是玩玩而已,再怎么样都不能扰乱了自己正常的生活,即便是金屋藏娇,但是很明显,眼前这个女子,已经让他有些意乱情迷不能自已了。


他几口就抽完了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开的声音传来,蒲局长瞬间瞪大了眼睛。

女子挽着浴袍遮在胸前一步一步优雅的走过来。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那人那气质那容貌浑然天成,活脱脱一副出水芙蓉般的仕女出浴图。

蒲局长都看出神了。

什么都不用说,这个时候讲话才是破坏美好意境的最大杀器,女子双手轻轻一撒,浴袍应声而落,女子曼妙的酮体瞬间一览无余。

蒲局长已然完全失神,雕塑一般,

人间竞得如此尤物,死而何憾?

女子轻轻关了房间的灯,然后优雅的走上了床。 轻轻的钻到被窝里。然后不紧不慢了爬到了蒲局长的身上。

蒲局长气息越来越浓重。他早已忍耐多时的精欲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他瞬间一股脑的将女子返身压在了身下。

那水一般的柔弱触感大大的激增了他的兽性。

他疯狂的搓揉着,啃咬着,身下的女子不禁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并发出娇弱的呻吟声。
女子的手也不禁抓住了蒲局长的后背

“宝贝……你太美了……可人……尤物……我爱你……你是我的……”局长语无伦次的说着。

身下那女子一双黑瞳黑漆漆的定定的看着他。

蒲局长却毫无察觉:“宝贝……哦……宝贝……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蒲局长吻着她还带着余香的脖颈说。

“你真的可以把什么都给我吗?”女子认真的看着他到。

“我是认真的,百分之三千认真的,宝贝。”蒲局长吻了她一下道。

“那么……”女子狡黠的一笑到“如果我要这个呢?”

蒲局长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钻心的剧痛,他瞪大了眼睛,哆嗦着看着身下的女子。

不知何时身下的女子双瞳已然血红,头发和身子一样雪白,魅惑的红唇轻启:“我要你的——命……”

蒲局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叫,却叫不出来。

因为女子的一双手已然完完全全的插进了他的后背,并且在他身体内部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脊椎骨。

蒲局疼的生不如死,大汗淋漓,根本发不出声来。鲜血泉水一般冉冉的用了出来。


女子把脸凑近蒲局长。笑的及其诡异:“你不是说你什么都能给我么?”说完双手一发力。

蒲局长能清楚的听到他体内传来的脊椎断裂的声音,一阵无法言状的剧痛,他的腰彻底折掉了。

随机女子狂笑一声,一把扯出了他的两个肾。将其捏爆之后一把把细长的手指插进了蒲局长的锁骨处。

然后手向下划开,就如同利刃一般,胸膛肚子小腹应声而开,内脏多米诺骨牌似的接连滑落,

还有各种体液脂肪和血。

稀里哗啦的落了女子一身。

女子满嘴是血的笑着,那带着血腥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恐怖。

蒲局长还没有脑死亡,他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的被掏空,他的神经还在,他暂时死不了,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剧痛。

他只听说过炼狱,这次他是真的体会到炼狱是什么滋味了。

也就这一次了。

真正的生不如死。

等到蒲局长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长长的指甲瞬间滑过他的脖颈。

喉咙一下掉落在地,蒲局长解脱了,彻底了断了。

他的一双眼睛怒睁,死不瞑目。

这下,他真的是死而何憾了。







我在表姐的卧室里打开表姐的衣橱,一件一件的翻着表姐的衣服。

晓薇在客厅里陪着姨妈姨夫聊天。

我不得不承认晓薇作为一个内苗人他的沟通能力真的远在我之上,从这点来说她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学者。能从深山的内苗走出来,并且和外界融合的这么好,她玲珑剔透的语言把姨妈姨夫逗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你说说,真是招人喜欢。”姨妈捂着嘴笑着,“可逗死我了。”然后姨妈爱怜的摸了摸晓薇的脑袋。

姨夫喝着茶,笑而不语。

晓薇乖巧的像极了一只小猫一样。

“我说这孩子怎么越看越看眼熟呢。原来上过XXTV的养生堂啊,哎呦,想不到丰丰这么有福气,还找了一个名人,潘中医啊。”姨妈感叹道。

“阿姨,真是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别叫我中医了,叫我晓薇就好。”晓薇拢了拢头发,笑笑道。

“好好好,叫晓薇,叫晓薇~”姨妈笑着,把晓薇的手握在手心里。

“上丰这孩子,渍,不知道走哪门子桃花了呢。”姨夫抿了一口茶说道。

“去,老头子竟瞎说。”姨妈瞪了姨夫一眼,嗔怒道。

我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接着投入到眼前的事情里。

真的很棘手。

叫我找到表姐的头皮屑指甲盖头发丝等谈何容易。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加之表姐又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叫我情何以堪。

整个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完完全全标准的表姐的风格。

太阳出来了,照进房间,顿时给这冷冷清清的房间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眼前又浮现了我和表姐在这间房屋里两小无猜玩闹嬉戏的场景。就像老电影桥段版,一点一滴的在脑海中回放。

我无力的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表姐啊表姐,你到底在哪里?

我愣了一会,起身。看着表姐那大大的书柜出神。

表姐自幼似乎就天赋异禀,文学天赋异于常人,几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作诗作词。差不多都不用别人教。

还记得姨夫跟我说过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说是诡异,但是姨夫是非常引以为豪的。

那是表姐三岁的时候,表姐刚刚开始识字不久,姨夫是书香门第世家,每天也会按照字数交给表姐一些文字。

然而正是这个识字没多少连文章都不可能看懂的三岁表姐,在一个黄昏过后的雨夜。姨夫半夜起夜上厕所,突然发现书房的灯微微亮着,把姨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来贼了,可是心细细一想,哪个贼偷东西回去书房啊,然后他好奇的偷偷摸摸的走过去一看。彻底傻住了。

三岁的表姐站在小椅子上,手握着毛笔,正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字。

那姿势那动作那神态丝毫没有一个小孩该有的样子,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的动作流利,俨然一副文学大家的神态。

姨夫惊呆了,他轻手轻脚的一步一步的轻轻的走了进去,踮着脚轻轻的走到了表姐的身后,不让她察觉。

这才发现表姐已然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

旦夕醉吟身,相思又此春。雨中寄书使,窗下断肠人。

山卷珠帘看,愁随芳草新。别来清宴上,几度落梁尘。

字体端庄秀丽落落大方。每个几十年功底是根本出不来这般行云流水的文字的。

姨夫彻底傻了。

后来表姐就出名了,在我们这一片小区了里。

尽管姨夫把这幅写好的诗词拿给别人看,别人谁也不相信

换做我更是不可能相信的,那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三岁小孩写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神童。

但这一直被姨夫传为美谈。

我大小也一直被表姐的文学天赋所深深折服,似乎有些东西是她生来就会的一般。

她经常对我吟一些我听不懂的但貌似很高深的诗,每每我问她是从哪里学到的时候她就不说话。

想到这,我谈一口气,起身向书柜走去。

走到书柜前,里面尽数是书。

大都是一些古代诗词和文献。

我随便拿出了一本。

书的墨香顿时传来。

这些书上落的灰尘不多,看来表姐之前还是会经常翻看翻看的。


饮冰食檗志无功,晋水壶关在梦中。秦镜欲分愁堕鹊,
舜琴将弄怨飞鸿。井边桐叶鸣秋雨,窗下银灯暗晓风。


仙籍人间不久留,片时已过十经秋。鸳鸯帐下香犹暖,


鹦鹉笼中语未休。朝露缀花如脸恨,晚风欹柳似眉愁


读着这些寄托者古人情感的诗词。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了表姐的面容。

突然。

我的眼前一黑。

“猜猜我是谁?”一个故作深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蒙住我眼睛的小手冰凉。

这声音姑且不用分析,但凭这特殊的香味我就能辨别的真真切切了。

“我猜啊……是小霞。”我笑笑说。

“小霞是谁啊?”我眼前豁然开朗,我转头,看到晓薇撅着小嘴看着我。

“小霞啊……是我家楼下卖鸡蛋灌饼养的那条小狗。”我笑道。

“讨厌啊你。”晓薇拍了一下我的胳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笑笑,合上了诗词选集。

“你在干嘛呢?”晓薇问道。

“当变态狂未果,这正郁闷着呢。”我摆手到。

“变态狂?”

“没错,自己这偷摸的将自己表姐的衣服翻个遍,这不是变态狂是什么?”我自嘲的笑笑。

晓薇朝姐姐的衣柜看看,笑了:“变态狂先森你好。”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看的出来她今天很开心。

“秀臣让你干的吧?”她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挠挠头发伸了个懒腰说:“他让我找我姐姐的基因提取片段……就是一些包含姐姐遗传物质的东西。”

我尽量解释的明白些,我不清楚深山里来的晓薇能不能听懂这些专业术语。

“例如,头发丝,头皮屑,指甲盖,脱落的表层皮肤…………以及表姐自身的分泌物或者代谢产物等。”

晓薇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她也很配合的没有问我要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秀臣要这些东西作甚。

“找了这么半天,还没找到啊?”晓薇问道。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衣服的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况且我姐姐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

晓薇突然把脑袋凑近我,吓了我一跳。

“貌似,这些东西,内衣裤上比较多哦。”晓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笑容中带着一丝的挑逗。


我顿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有些微妙。

“哈哈哈哈”晓薇媚笑两声,然后推了我一把。“我就爱看你这副窘相。可逗可逗的了。”

逗你妹。我心中这样喊道。

然后晓薇随手打开了衣柜。

“我说刚刚聊着聊着天好好的你一人就溜房间里不出来了。放我一个人在客厅陪姨父姨妈聊天。原来是干这个来了。”晓薇手托着下巴嘟着嘴看着里面重重叠叠形形色色的衣服:“不过你也够废物的,都这么老半天了,还没找到。”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白了她一眼到。

“这样吧,本姑奶奶可以放下身段帮帮你。”晓薇叉着腰说道。

“不用,你去陪姨妈姨夫聊天去吧,我自己找,省的你在这给我添乱。”我嘟囔道,然后悻悻的走向了衣柜。

“哈哈,就是姨父姨妈将我赶到这里来的,叫我看看你在做什么。”晓薇嘻嘻哈哈道“那我出去跟他们说你在翻表姐的衣柜,岂不是很合适。”

我叹了口气,

这个疯丫头,到底想什么呢,想一出是一出。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我行踪找到我姨父姨妈家的?”我问道。

我来看姨妈姨夫这件事也是今早突然决定的,只有秀臣和我知道。

她是怎么一路尾随而来的呢?

着实有些蹊跷。

“我说,你这个家伙是怎么突然蹦达在我面前的?我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要来这里啊?”

晓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姑奶奶”我打趣问道。

晓薇突然转过脑袋来,冲我诡异的一笑。

我一愣。

她嘴唇突然轻启,脱口而出一连串的咒文。

苗疆巫咒就是光是听着也是那么的渗人。

我突然感到脖子一痒,我本能的一缩脖子,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只小小的蛾子从我的后面飞出来,一点一点的扑向晓薇的手指。

晓薇轻轻的将手扬起,那小蛾子飞到指尖上扑腾了两下,然后收翅,巍然不动。
“次生飞蛾蛊。”晓薇冲我微微一笑。

我艹!

我心里暗暗的一连叫了好几声我艹。

难道今天这个小毒虫一直伏在我身上跟了我一路?
“我靠!这东西怎么在我身上的?”我惊恐的望着她,身子有些哆嗦。

“要不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的你?”晓薇依然保持着微笑,爱怜的看着那只小蛊。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放到我的身上的?”我突然感到跟这么一个家伙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安全感顿无。

“早上啊,你还躺在沙发里睡觉的时候,我就顺手放你身上了。这样你去哪里我也不用电话问你了,省话费啊。”晓薇以一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顺势把那小蛊吞进了嘴里。

我的手下意识的往后脖颈摸了摸,一阵凉意袭遍全身。

“放心吧,它是趴在你的衬衣领子上的,无毒无害。不用太纠结。”晓薇笑笑。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要想害死我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我感觉我身边总绑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如坐针毯。

我把衣领紧了紧,看着她出神。

“看什么啊?”晓薇似乎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了“赶紧找吧,抓紧时间。”

“哦”我应了一声,开始翻起铺了一地的衣服。

晓薇转身在衣柜中倒腾开来。

我身边有一瓶开了盖的凡士林。

我打开一件叠好的高领毛衣的时候,胳膊肘正好碰倒了凡士林。

里面的润滑液顿时留了一地。

我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一眼。

“哎,你看这件,上面似乎有小白点。”晓薇说着然后从衣柜站出来往后退。
她只看衣服没看地板。

我刚想提醒她小心,然而我的意识比她的行动慢了一步。

晓薇一脚踩在润滑液上,然后顿时身子就腾空了。

我很清楚的听见了“吱纽”的一声。

我本能的下意识的张开了双臂想去接她。

“啊……”她这个字还未脱口,整个人完完整整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整个人也向后仰去,脑袋“扑通”一声磕在了地板上。

尼玛我怎么总是这么寸,

过来看趟姨妈也得出点意外受点伤。

深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

我的脑袋出现了片刻的眩晕。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晓薇此刻趴在我的怀里,一双灵透的双瞳直勾勾的看着我。表情似乎还定格在摔倒的前一刻。

顿时那种特殊的蛊香扑鼻,给她独特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独到的感觉。

我头一次和晓薇离得如此之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不均匀的呼吸。

我胸前一片软绵绵,心脏雄壮搏动的节奏撼动着我的胸腔,不知道是她的心脏还是我的心脏。

跳动的节奏比平时快了一拍。

晓薇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的扑在我脸上,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有些尴尬和暧昧。

“晓薇啊……晚上就别走了啊……我和你姨夫给你做两个拿手菜……”姨妈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刚心里暗叫不好,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了。

“你就别回……”姨妈的声音顿时卡壳了。以她的角度完完整整的能看到晓薇趴在我的身上。

气氛简直让人尴尬的想死。

姨妈什么都没说,把门轻轻关上就走了。

这个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想必晓薇也是如此。我俩不约而同的同事推开了对方,晓薇仰起身,然后立马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躺在原地,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之后我俩谁也没说话,默默的忙活着手里的东西。

我看到她的脸一片的绯红。

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是不是小鹿乱撞,反正我是有点。

我俩一直忙活到傍晚,最后我在一件小西装上找到了表姐的一根头发。我将她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起来装在塑封袋里。 我真有种当刑警现场调取证物的感觉。

之后顺理成章的在姨妈家吃了晚饭。晚饭的气氛很温馨,对于白天的那尴尬一刻姨妈过来人似乎表示很理解。一直强调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该干嘛干嘛,不用拘束。我看到晓薇的脸笑的跟番茄一个颜色。只有我俩知道事情的原委。

生活就是这么狗血,没办法。

在气温微量的晚上,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我和晓薇的面前,车主我认得,还是第一次拉我去研究基地的那个秃头大汉。我很合作的将装着表姐头发丝的塑封带交给他。随即他的车一发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连一句话都没有。


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的波澜不惊。

再没什么特殊诡异的事情发生。

生活似乎回归暂时的平淡。

表姐还是没有联系上。秀臣那边说已经报了警了,表姐现在断然是彻底失踪了。

我在公司那边秀臣给请的无限期的假期也不知什么时候到头,估计地下古墓这档子事不完我也别想回去上班。反正工资是照开的,我也乐得一个清闲。

秀臣说让我等他的消息,拿到表姐的头发之后秀臣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直没再联系我。

我每天都会去晓薇的中医馆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没什么需要真正忙活的,不是来的病人不多,而是一般的病人,晓薇都不会给治。
我才了解到晓薇可谓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骗子,她根本不懂医术,但是她懂得以毒攻毒这个道理。利用自己的蛊毒和身体里能分泌的毒素来对抗病人体内的癌细胞有毒成分等。

所以说晓薇治的都是那种病入膏肓基本上就是被正规医院判了死刑到这里死马当活马医的病人。

也给外界造成了一种只有大病才能让潘中医出手的假象。

倘若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来这里治来,晓薇能把人治死。

每天白天我就在晓薇的医馆里喝茶,侃天,玩电脑。然后晚上我们会去白天在网上查好的各种特色小餐馆去吃饭。晓薇励志要在回云南之前吃遍京城。之后会去后海看看夜景,或者去酒吧坐坐。最后回到秀臣的家里闷声睡大觉。

自从那次在姨妈家晓薇误打误撞的摔倒之后,我俩的关系也莫名的升温。现在的我俩较之前亲密了许多,但是又好像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我俩都默契的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也许这样暧昧着,就挺好吧。

我会经常的一个人发呆,脑子里天马行空,但是思维始终环绕着表姐,

表姐现在到底在哪,在干嘛呢?会不会如我一样,每天望着天空出神。

生活就这样如同一潭平静的湖水那般。再没有了涟漪。

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下面隐藏着怎样的激流涌动。

经历了几天心力交瘁的事情之后,这样平淡的生活让我感到弥足珍贵。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话不假。

也许就这样生活下去的话,也挺不错。如果表姐回来就更好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的一天。

我慵懒的在床上睡着回笼觉,晓薇一大早就去医馆接治一位预约好的病人去了。我迷迷糊糊睡的怡然自得。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了。

我费劲十二分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然后又合上,心里斗争了半天,最后眯着眼睛拿起了手机,迷迷噔噔我也没看清是谁打来的。

“喂……”我拖着长音无力的应了一声。

“上丰,赶紧起床,半小时之后有专车车去接你,古墓的事情有了新进展了。”那边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我眼睛顿时睁大,脑袋也清醒了十二分。

我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已然挂了。

然后我看了一下手机的通话记录。

果然是秀臣打来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拍了两下脑袋,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草草的洗漱了一下我就往楼下冲去。

天空又是一片阴霾,看来我起的比太阳早。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十分了。            

这半个月我几乎快把地下古墓的消息从记忆中抹去了,没怎么去想它,只有事发的那几天我看了看报纸的报道,几乎全是一些很官方的无关痛痒的消息,对于太岁和棺材中诡异尸体的事,报道只字未提,估计用的都是新华社的统一稿,事情太过敏感,是不可能让公众知道的。

秀臣一直让我等消息,我之间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显示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向来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没上心。

这下秀臣的一个电话,直接让这件事从我思绪的深海中再次浮现了出来。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把我从遐思中唤醒。

还是那辆阿斯顿马丁。

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门应声而开。

依然是秃头大汉,我怀疑这个家伙的专职是不是就是司机。
他打了一个让我上车的手势,我很配合的钻了进去。

他依然是面色冷峻,假人一般,一句话不说。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移动到我前方放着的特制面罩。

放在这个位置估计就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这次不用他废话,我二话不说乖乖的戴好了面罩,车缓缓启动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路我无心睡眠。

引擎的轰鸣声很沉闷,不绝于耳。

这两天平淡如水的心境仿佛又要掀起惊天波澜般。

让我松弛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而且这紧绷的神经如同琴弦一般不住的被挑弄着。

我把脑袋靠在座椅上。我在脑海中重新梳理着事情的前前后后,好让这些诡异的事情在脑海中大致形成一个体系。也不至于一会见到秀臣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

我胡思乱想着半天,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戛然而止。

车外萧萧瑟瑟的风声取代了几乎让我耳鸣的引擎声。

“下车吧”这一路上一直沉默着的大汉终于说了这三个字。

惜字如金,当杀手的不二人选。

我摘下了套在脑袋上的面罩。大汉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摘下了档位下了车。

我也跟着钻了出去。

猛烈的风第一时间将我的头发吹的纷乱。

我拨开挡住我眼睛的刘海,面前还是那雄伟诡秘并存的巨大的废弃化工厂。

大风萧萧,大漠孤烟,说不出的一种凄凉。

大汉一路无言,领着我向工厂里走去。

我也乖乖的跟在身后,任由风刀割一般吹在脸上。
一切都和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毫无二致,简直又是一个场景重现。

来到暗门前,大汉依然是拿起那个电话,机械般的说了两句,然后打开门,带着我进入了那黑漆漆的隧道。

我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我要让自己清醒点。

我在心底千万次的祈祷大汉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在黑漆漆的过道中给我来个异变。

还好,这次的大汉非常给面子,一直走到头看到光亮他也没什么变化。我这一路也集中精神,没再胡思乱想。

大汉在最后的自动门前拿起电话,向里报告着。

语毕,门顷刻间悄然无息的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睛。我闭上眼睛揉了揉适应了一会,然后缓缓睁开。

还是那环境优雅超现代化的的极具科幻气息的环形大厅,还是各种我所不认识的仪器琳琅满目,还是各种抑或穿着白大褂的抑或西装革履的专家学者来来回回的走动。

仿佛我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让我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我看到大汉已经先行进去了,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我。

然后我向他走去。

大汉看到我已然走向他,然后便做了个让我跟上他的手势,迈开步伐走了起来。

我一直就觉得他就像从RPG游戏里领路的NPC一样,就是一机器。

他一路带着我穿过熙熙攘攘来回走动着的人群中。

我看到那些专家学者们一个个如同傀儡一般,面无表情,谈论的语气中不曾听出一丝的语气。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我仿佛身处异度。

这个世界太缺失真实感了。

最后大汉把我领到一处不知什么材料的门前,门通体散发着后现代气息的金属光泽。

“进去吧,他在里面等着你。”大汉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有表情我也看不到,因为他一直都带着大黑墨镜。

我这才听出来,他的声音有些瓮里瓮气,好像机器发出来的一般。

我向前踏了一步,门毫无声息的自动开启了。

映入我眼帘的同样是一个简洁利落的超现代化的办公室。毫无多余的装潢,简洁干练,四面的墙壁都是钢化玻璃制成,里面的各种仪器也摆放的井然有序。一张纯透明的玻璃办公桌,上方的玻璃墙上映放着大厅内的各种情况。

我简直是活在梦中一般。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趴在办公桌上的秀臣。

手撑着低下去的头,一动不动。

我愣了一下,悄悄的走向他。

走到他面前我才发现他胳膊边放着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天知道这个家伙最近抽了多少烟。

而且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一下。他突然就起身了。

“你来了。”当秀臣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着着实实的把我给吓了一跳。

蓬乱的头发,暗黄憔悴的面容,微黑的眼圈,厚厚的眼袋。

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毫无精神。两个字能把此刻的他最好的诠释:颓废。

跟我印象中的那个温文尔雅精神体面的秀臣完全联系不上。

“你这是怎么了?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扶住秀臣的肩膀问道。

“呵呵……累的。”秀臣笑笑,那笑容中多了一份辛酸。

看的出来他现在说话也是强打起精神来说的。

“因为那地下古墓的事情?”我问道。

秀臣撑着脑袋,目光有些空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但是又不全是。”

这个回答说的我云里雾里:“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除了古墓的事情,最近还发生了其它棘手的事情。”秀臣握住了我扶住他肩膀的手,另一只手端起桌上放着的咖啡,一饮而尽。

“再累也得注意身体啊,咖啡没少喝吧?”我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空杯子说道。

“煮过的咖啡豆都快一麻了袋了。”秀臣笑笑道“谢谢关心”

秀臣的这个笑很苍白,但多少是有了点他的样子。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但是站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稳。

毕竟是国家特殊机构的工作人员。也许他们风光神秘的背后要承受的太多太多吧。他们的工作量是我们常人不可能想象得到的,我这样想到。

“来,你跟我走。”秀臣说了一句,然后兀自的向自动门走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

“古墓的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我走到他身边顺口问了一句。

我明显看到秀臣的身子一哆嗦,然后他嘴唇微微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待会你就知道了。”过了好几秒,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那黑眼圈在大厅的水银灯的照耀下愈发的明显,天知道这个家伙几天几夜没睡了。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因为秀臣那轻微的一哆嗦。

之后秀臣便不再说话,看的出来他很疲惫,他一路带我穿过大厅,来到了上次放置太岁的那间研究室门前。

他对两个荷枪实弹把守的士兵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门自动开启。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依然是各种试管交错纵横。那太岁在一个特制的大罐子中用营养液咕嘟咕嘟的泡着。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我明显看到这次的太岁的体积比上次来的时候大了一圈。

“这个太岁长个了吧?”我转身问道秀臣。

“没错,太岁本身就会自动生长,况且天天用营养液这么保存着,生长速度超出我们的想象。”秀臣走到一个椅子前做了下来。
我转头又看了看那体积膨胀的太岁,上面似乎真的有一张人脸,随着体积增大比上次更加的明显,幽怨而又无奈的盯着我。

让我浑身发毛。

“你说的古墓有重大进展,是什么?”我转过头,不再看那渗人的太岁。

秀臣沉默了一会,抹了一把脸,然后从桌子上的文件袋中拿出一份文件。然后递给我。

他那胳膊抬的很无力。

我上前接过了那份文件。

是一份表格,密密麻麻的。

我看到标题是deoxyribonucleic acid appraisal (脱氧核糖酸基因鉴定)

上面的文字基本上都是英文,错综复杂。

大表格中间包含着两个小表格,两个小表格貌似是对比用的,上面的坚定项目都是一样的。

我有限的英文水平看着份表格非常吃力,但是我能辨认的出来这是姐姐的基因和那古尸的基因测试对比表。

“这是一份DNA鉴定书,我们利用你提供的你表姐的头发提取出了你表姐的DNA,然后和古尸中提取出来的DNA做了一个对比…………”秀臣说话的语气一瞬间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然而,当我的目光扫到最后的结果deoxyribonucleic acid Coincidence degree(脱氧核糖酸基因吻合度)的时候,我彻底傻掉了。

秀臣似乎也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不再说话。

我看到那栏的数据是99.90%。

我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瞪大着眼睛,把目光不自觉的从那张鉴定报告上移到秀臣身上。

我能感到我的手在一点一点的颤抖。

这个数字是那么的刺眼。

“测试结果表明,你姐姐的基因和那千年古尸的基因,基本上相同。”秀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这是一个完全有悖于常理的发现。目前的科学已经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了。”

我手颤抖的越来越猛烈,最终我没拿出那份报告,那一页纸轻飘飘的滑落在了地上。

我的头皮发麻,心中一点一滴的发凉,恐惧由心开始,在蔓延,在扩散,袭遍我的全身,粉碎我的心智。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姐姐和那沉睡地下千年的古尸是一个人。

这么说来这二十多年和我一起长大着的姐姐其实是一个应该已经死去千年的人。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姐姐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各种片段。

那是多么可爱多么美丽的一个女子,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这一切的一切不禁有悖于科学,更有悖于逻辑。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任何物体都不可能以两种形态同时在三维度里存在。

秀臣起身弯下腰捡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那份报告。

“你冷静一下,现在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还在继续深入调查研究中。”

我颤抖着问他:“这份报告可不可能出现失误?”

秀臣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份报告组织相当重视,聘请的都是国际上有声望的生物专家一起进行的研究测试。结果是相当精准的。”

我的心一沉,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我活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异度空间中。

这么说来,那二十年之中陪伴着我的姐姐,是人,还是鬼?

秀臣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扶到椅子上,我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要晕倒了一般。

“你先冷静一下,尽管这个结果也令我们大感震惊,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顿了顿,说道:“半个月前,我细细的分析这地下古墓发现的始末,我突然觉得你姐姐身上的疑点很多,比如,她一个普通的教师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心理暗示能力?甚至催眠术都远在我之上。为什么你所遇到的灵异事件都是和你姐姐有关?为什么太岁还有那墓室正巧就有一根线连接到你姐姐家的线板并且有一个洞通向地下?最最可疑的是,为什么太岁和底下墓室一经发现,你姐姐就莫名的失踪了呢?”

我愣在原地思维出现片刻性的空白,但是秀臣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真真切切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没错,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这一切也都是那么的可疑。

姐姐确实失踪的太莫名其妙,正好是在凤凰城被封锁那天就联系不上她了。其实常人眼里一眼就能看出端倪。而且之前所发生的种种灵异的事件,已经潜意识里让我对姐姐的身份有所怀疑。

可是当事实真真切切的摆在面前的时候,我还是难以接受。

非常非常的难以接受。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说是巧合,那就太牵强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姐姐肯定有些问题,我前后思考了下于是就跟你要了你姐姐的基因片段。”

常年跟超自然和诡异现象打交道的秀臣对于这种事情的直觉往往不会错。

我捂住脸,埋下头去。这种事实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其实让我们怀疑你姐姐的还不止这些。”秀臣走到我身边,坐了下去。他从文件袋里又掏出了一摞文件。

“你看看这个。”秀臣把那些文件递给我。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接过那些文件。

我匆匆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刑侦案件的调查报考。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凶杀案的。

“相信你最近也有所耳闻,京城最近频发杀人案件,而且情节都比较严重,作案手法极其残忍。”秀臣把胳膊架在膝盖上,看着我说道。

我翻着手里的卷宗,以及上面案发现场的图片,着实惨不忍睹,眼前一片红,观之就让人胃里大反酸水。

死亡的人各式各样,瓜农,X公司老总之子,平头百姓,房地产商 国土局局长…………什么行业的人都有。

“这些案件中的死者基本上都是被残忍的肢解,手法不明,但是从伤口断口的相似度还有杀人手法的相同断定,凶手,是同一人。”

每一页的调查报告都是一名死者,我匆匆翻了翻那不薄不厚的一叠,没有几十也得有上百了。

这每一张纸可都是一条人命。

“凶手逃遁的速度和方法都非常高明,几乎捕捉不到一点逃脱的痕迹,完全不知道凶手是如何接近死者并在行凶后逃走的。”秀臣叹了口气道“警方早早成立了专案组,然而调查却一直举步维艰,没有什么进展。这些案件本来都是向外界封锁的,可是死的人越来越多,消息也不胫而走。”

秀臣从我那叠文件里拿出了一张,是那个国土局局长的死亡报告。

“本来这种凶杀案还不足以我们组织插手,但是连国土局局长都丧命于此,影响太恶劣了,现在人人自危。上面彻底急眼了。让我们接手这个案子,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和公安局联手,限期必须破获这个案子。”秀臣看了看那张死亡包括,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也分给了我一根。

我毫不犹豫的接过。

这个时候我需要烟熏火燎在整顿一下我的思绪。

“这件事也是由我经手负责,现在古墓这边和凶杀案这边两头折腾的我很累,不得不说,真的挺心力憔悴的。”秀臣吐了一口烟,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神色。

我转过头,问他:“可是这和我姐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打断了我。“这么多的案件,纵然凶手杀人逃匿的手法再高明,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我逐一研究了每一个案件,做了一个汇总,终于在部分死者死前所在的夜总会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凶手的面目。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

我直觉告诉我秀臣要说什么了,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那凶手就是……你姐姐……”我听得出来秀臣是在刻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自然些。

以至于说出来不会对我打击太大。

但事实就是,我已经彻底接近崩溃了。

姐姐那两个字如同炸雷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瞬间炸响。

“会不会是看错了?我能看看眼那视频资料吗?“我眼前一黑,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

“抱歉,这视频是内部的绝密资料,不能向外界透露,相信我的眼力,不会看错的。”

我感觉我都快哭出来了。

“偏偏这个时刻你姐姐又失踪,所以,你姐姐现在有重大嫌疑,现在,我们在找你姐姐,警方在找你姐姐,相信你也在找你姐姐吧?”秀臣看着我。

没错,现在全世界都在找姐姐。

我想起了那天莫名的大雾。

那雾中对我鬼魅一笑的姐姐。

那背后被血殷红的雾。

难道这些人真的都是姐姐杀得?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姐姐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杀人手法?

“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秀臣拿出了两个卷宗,然后摆到我眼前,我的眼睛机械性的移了过去。

“你看看这两名死者,前后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分钟,然而一个死亡地点在朝阳,一个死亡地点在海淀。”

我看了底下的监视器的视频截图。

我的心彻底的凉了。

那影响虽然不甚清楚。

但是我看到那画面中的女子,的确是姐姐。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那身形,面容,是欺骗不了人的。

两个卷宗上的视频截图上都是姐姐。

而死亡的时间近乎相同。

这又说明什么?

我感觉到我这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完全不够用了。
这根本就是超越人类认知的事情。

姐姐在同一时间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杀了两个人。

这听起来完全像天方夜谭的笑话,

可是它的的确确是发生了。

“我想说一个事实,虽然很难令人相信。”秀臣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神很坚定“这个世界上,你姐姐不只是一个人。很可能同时存在着两个或者更多的相同的你姐。”

我哑然,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太多震撼。

因为之前我在去医院调查姐姐和毛毛的事情的时候,我潜意识里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另外这件事和刚刚古尸就是姐姐的事实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杀人案的时间还只是紧紧表明姐姐可以存在于两个三维度空间里的话,那么古尸的事情说明姐姐存在于两个时间里,就是四维度。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爱因斯坦可以瞑目了。

这个发现必将是空前的震撼,足以掀翻现在的物理学界和科学界。

所有的世界观将会被一并推翻。

我头一阵眩晕,我真的感到我的脑袋快炸了,现在,有两个令我震惊可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摆在我面前。

1 姐姐是鬼。至少姐姐有着不一般的能力。

2 姐姐杀了很多人。

我捂住脸,我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秀臣合上卷宗:“你和你姐姐基本上是最亲密的人,你知道我是顶着多大压力没有让有关组织把你带走调查。”

“谢谢你”烟从我手中悄然无息的滑落,我一脚把它踩灭。

“事情毕竟还在调查中,你也不必太惊讶,别想的那么多。”秀臣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到。

换做一般人,怎么可能不想多,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实?
“来,我带你看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秀臣对我说。拉着我的手,将我拖了起来。

我无力的站起了身,我就如同行尸走肉的傀儡一般。

秀臣搀着我,来到了不远处的另一扇门前,他身手按了密码锁上的几个按钮,门应声而开。

里面同样是各种各样的试管,各种各样的仪器。

他带我走到一个特制的玻璃盒子面前。

里面是一只小白鼠。

“一般的生物学家拿动物做实验,都喜欢用小白鼠,我们也不例外。”秀臣看着那小白鼠说道。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我们为了探索太岁的功能,这两天用小白鼠做实验,每天从太岁上面割下5克,给这个小白鼠喂食。”说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白鼠“然后有意思的事情就出现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紧紧的盯着小白鼠。

那个小白鼠跑到他的食槽前,那里面是空空如也的,没有放任何食物。

这个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食槽里在没有任何人为放置食物的情况下,凭空多出了一堆胡萝卜丝。

我微微张着嘴,想叫却叫不出声来。

小白鼠很认真的啃食着那些胡萝卜丝。看来这些胡萝卜丝不是虚幻的影子,而是货真价实的。

胡萝卜丝很快被啃食干净,小白鼠又跑到了水槽前,

同样,水槽里干干净净,一点水分都没有。

同样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水槽里凭空出现了满满一槽的水,又虚无飘渺变成现实。

小白鼠一点一滴的喝着。

“怎么样,这是不是梦想成真的最好写照?”秀臣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

我已经彻底傻掉了。

“那太岁每次被吃掉之后还会再慢慢生长,吃完之后还复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秀臣摇了摇脑袋。

小白鼠喝完水之后,满足的离开水槽,然后溜溜达达开始消食。

我看到水槽上那晶莹的水滴,那真真切切的是客观存在着的水。

“我们喂食了小白鼠太岁切片之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观察,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秀臣把头转向我“这个小白鼠获得了将思想实体化的能力。”

我想起了哲学上的唯心主义。意识第一性,物质第二性,物质依赖意识而存在。

我傻傻的盯着小白鼠出神。

“这个现象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几乎是将四维唯心主义变成了现实。”秀臣感叹道“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太岁中到底有什么物质,是通过什么原因,让小白鼠拥有了意识决定物质形态的能力。”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一夜突然让打火机点起了火。

我突然就在医院掏出了警官证和身份证。

我突然就在秀臣家的楼下变出了冰糖雪梨。

这不是和眼前的小白鼠有着一模一样的能力么?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为什么也会具有着这种能力?难道我也进食过太岁?

可是在我记忆中我百分之三千确定我没吃过这东西。

秀臣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继续说道:“不知道你听说过1956年的双鱼玉佩事件没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0:01 | 显示全部楼层

秀臣提到的这件事情我听说过。



这也是一个对于对超自然灵异现象存在着好奇心的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事件。



这件被风尘在岁月长河中的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每每听到都会把思绪拉到那遥远的罗布泊去。



我转过头去,看着秀臣。



“现在眼前摆着的这个现实,和那年的双鱼玉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年的彭加木失踪案,我爷爷也参与了调查。”秀臣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爷爷看到那镜面复制现象的时候,想必心情是和我一样的,除了激动,别无它感,当时组织几乎是倾尽了全部心血来研究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爷爷到临死前还在惦念着这件事情,到最后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秀臣抹了一把脸。看样子有些人到伤心处的意味。

  

“这件事太过神秘不可解释,也为了防止境外势力插手,这些年一直压着,现在托太岁的福,可能双鱼玉佩的研究要重新提上日程了。若如果能破解太岁实体化的原理,可能双鱼玉佩的谜团就会迎刃而解。”秀臣的眼睛重新散发出光彩。



就是他眼睛里此刻迸射出的光,让我有些不安。



“镜像复制的原理是我爷爷到临终也没有搞清楚的遗憾,我真想把这个谜团破解,安慰爷爷的在天之灵。”秀臣用手扶着台面,眼睛里大放异彩。



那语气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疯狂。



“仅仅是为了搞清楚原理么?”我看着他问道。



秀臣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我,那眼神是我没有见过的。



那充满血丝的有些疯狂的眼神。



“任何一种超出人们所能认知的科学之外原理和能力,无一不会被利用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特别是这种足以颠覆当今学界平衡的重大发现。”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只希望这物质化的能力可以用到造福人类的方面上,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人能灵活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秀臣说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一激灵。



秀臣的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不小。



“那么当年,双鱼玉佩的事情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秀臣的嘴角动了动,看的出来有话想说,但是生生给憋回去了。



秀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你就对这个世界多参透了一份,同时,你就往毁灭多迈了一步。”秀臣把嘴贴到我耳边说。



每一个字有千金重那般。



秀臣又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然后将手移开:“今天你所看到的所知道的,尽快忘掉,越快越好,否则对于你,也是一种折磨。”秀臣语毕,眼睛又死死的盯着那小白鼠。



现在的秀臣让我感到有些陌生,有些恐惧。



他好似处在一个走火入魔的入口。



一旦踏进,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爷爷几乎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那超出科学范畴的复制现象,而现在的秀臣又要投身到实体化的研究中。



这就是宿命吗?



不知道秀臣会不会重蹈他爷爷的覆辙。





秀臣说的对。



今天我在研究所所知道的一切,若如果不忘掉,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但是忘掉谈何容易?我唯有生不如死。



我终于明白那些自杀的人为什么要选择结束生命来换取心灵的解脱。



因为只要一死便无法思考,不思考,便不会带给自己那么多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研究基地的。



我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坐上大汉驾驶的车,面罩都是大汉帮我戴的。



我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托着行尸走肉的躯壳。灵魂此刻已尽数被掏空。



我眼前蒙上了一片黑暗。车也缓缓启动。



对于姐姐非人的这个事实,悲伤的哀潮远远生活恐惧带来的震撼。



从小和我最为亲密青梅竹马长大的姐姐居然和那千年的古尸基因相同。顿时我对姐姐那之间的感情就被摧毁的支离破碎。那么这二十多年来和我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人?



姐姐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那可爱的姐姐,那温柔的姐姐。那善解人意体贴的姐姐。



现在似乎都全部化为泡影。



我只感到我的内心世界天翻地覆,我对姐姐二十年来一点一滴建立的亲情感信任感顷刻间灰飞烟灭。



姐姐令人发指的杀人行径更是令我不寒而栗。



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姐姐。



我的眼前一湿,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我想,既然已经哭了,那就放肆的哭个痛快吧。



我已顾不得身旁大汉怎么看我,再憋着的话,我真的会疯掉。



我的眼泪顿时就绝了堤。



我感觉我哭的从来没这么撕心裂肺过。







我一直哭到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身心俱疲的时候,车戛然而止。



“到了”大汉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明亮。大汉帮我把面罩摘了下来。



我看到面罩已经彻底被泪水浸湿。



眼前的视线相比于平时模糊了不少



估计是哭太多的缘故。



我颓废不堪的下了车



那大汉冷血生物一般,似乎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对他造成一点影响,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把面罩随手往副驾驶座上一扔,一脚油门轰下,绝尘而去。





天色渐晚,晚霞悬挂天边。



我抬头望了望,秀陈家的窗户里微微透着亮光,和这个时候的万家灯火融为一体。



晓薇估计在家里等着我呢吧。



我不能这个样子就去见她。



我想擦擦眼泪,手中幻化出了一包面巾纸,还是相印的。



我掏出面巾纸,很有质感,实实在在的,上面有着淡淡的清香。



我抹了抹眼睛,吹了会晚风,然后踏步向楼里走去。



就在我踏进楼道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姐姐和那千年古尸有着同样的血统和基因。



那么姐姐又是姨夫和姨妈生出来的。



这么推理的话,姨夫和姨妈…………



我突然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很有节奏。我望着黑漆漆的楼道里失了神,豆大的冷汗不知不觉从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前一阵刚和晓薇仪器和姨父姨妈见了面。



如果说姐姐不是人的话那他们二老……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象。



难道一家子都是鬼不成?



我突然觉得我不能站在这里了。



我得着手去调查一些什么东西。



我现在内心里恐惧感已经渐渐的缩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一种羞辱。



我最至上的亲情被诡异的现实蒙蔽了二十多年,我心里的无名火就莫名的窜了起来。



况且还是我最喜爱的姐姐。



大概也是浓烈的好奇心作祟。



姐姐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



我逼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感到我离真像越来越近,只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



我往后退了一步踏出了楼道。走出了小区门。站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您?”司机师傅探出脑袋来问道。



“海淀展春园”我说着钻进了车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晓薇的号码。



窗外夕阳已经西下。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着。



“喂?”电话那头晓薇的声音响起,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



让我找到了一丝难得的亲切感,特别是在得知了表姐的残酷的事实之后。



“晓薇”我咳嗽了两声,稳了稳情绪,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我去会一个朋友,不回家吃饭了,会不会去住也不一定,你晚上别等我吃饭了。自己吃完之后早点休息吧。”





“嘿,讨厌啊你,我特意看菜谱学会了做红烧翅根费老鼻子劲给你做好了你到不回来吃了。”晓薇电话那头嗔怒道。



我想接着说,但是突然鼻子一酸,就哽咽了,突然又很想哭。



“怎么了你?干嘛不说话?”



我抽了下鼻子:“没事……辛苦你了 那你就给我留着,等我回去吃,不许一个人吃完啊。”我尽量笑提高语气说道,在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了我此刻的笑容,很苦。



“你又和哪个朋友一起鬼混啊?嗯?”晓薇哪头咄咄逼人问道。



“说了你又不认识……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我们一起小聚,叙叙旧。”我敷衍到。



“哼,别让我发现你是和哪个姑娘一块厮混,要知道我想找到你可是轻而易举的。”



听了这话我下意识的往后脖颈摸了一下。



“你是不是往脖子后面摸了一下,哈哈~ 放心吧 我又不是间谍,干嘛把你看的那么死,我没往你身上放虫子啦。”晓薇大笑道。



“死丫头……”我低声骂了一句。



“说谁呢你……?哼,晚上少喝点酒啊,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如果不回家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晓薇说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嗲味。有点像撒娇。



我突然感到一阵窝心。



“嗯,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拜拜。”说完,我挂掉了手机。



司机师傅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车开到海淀黄庄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此刻正是晚饭时间,玩家灯火,小区楼上各种灯光星罗密布。



我付了车费之后深吸一口气,向姨妈家所在的楼走去。



如果不知道表姐的真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对姨妈姨夫心存畏惧的。



那么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两个长辈,看着我从小长大给了我那么多的温存和呵护。



怕就怕在知道真相之后,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事物现在都开始持怀疑态度。



看谁都像鬼。看谁都觉得不可靠。如惊弓之鸟。



所以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站在姨妈家的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抹了一把脸。按下了门铃。



我感到的我的心脏快爆出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姨妈出现在面前。



“呀,丰丰。你怎么来了?”姨妈的表情很惊讶,但是看的出来惊中带喜。



我看着姨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那熟悉的面孔,还是那温暖的感觉。



“呀”姨妈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丰丰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脸色也这么不好?”说完身手就要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姨妈愣住了。



“啊……那个……没事……这两天有点发烧。气色不是太好,我这大病刚愈,这面色还没恢复过来呢。”



“哎呀呀,你瞧瞧这孩子,快进屋快进屋,老王,丰丰来了。”姨妈说着就拉着我进了屋。



姨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嘿, 小兔崽子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姨夫把手往围裙上蹭了蹭。



姨夫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叫我和我开玩笑,顿时让我刚刚的疑虑顿空,家里到底是家里,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瞎叫什么!还不快去冲杯茶,丰丰这发着烧过来的。”姨妈呵斥姨夫道。



“发烧啦?”姨夫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额头。



姨夫的手掌还是那样的宽厚温暖。



“没事”已经退烧了,我笑笑。



“真是的,快去坐快去坐,我去给你泡茶去。”姨夫说着看了我两眼又钻进了厨房。



我随着姨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感到自己快疲惫死了。



“哎呀呀,你这孩子,要我说你多少遍才好,一个人这么大了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姨妈看着我嗔怒道,眼神里满是怜爱。



“没事的姨妈”我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哦……我这和一个同事刚刚在中关村那边办一些事情,事情忙完这不离您这也没多远,顺便过来看看,蹭顿饭吃。省得回家再做了。”



“这孩子”姨妈打了我一下“没饭吃才知道过来看看,平时也想不起我们来是不是。”


“我哪有。”我咧嘴笑道。



亲情到底是亲情。瞬间白天那种心寒到底的感觉就淡了很多。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的温馨。



姨父姨妈对我一如既往的关照。嘘寒问暖,除了我今天没把晓薇带来颇有微辞,我跟他们说晓薇有事出差去了,一两天的回不来。



姨父姨妈烧的菜还是那样的好吃,家的味道。姨父姨妈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异常。



我突然想到,就算二老是鬼的话,那么都二十多年了也没把我怎么样,那也是个善鬼吧。



“对了,我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来着?”我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看到姨夫和姨妈拿着筷子的手如同电影播放暂停那般定格住了。



我是故意的。



“这孩子……”姨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88年的3月18日,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说完我就把头埋下去喝粥。



我感到姨夫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气氛微微的有了些变化。



然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姨妈和姨夫突然就都不说话了,面色也不是太好,自顾自的吃着饭。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

但是我没打算把表姐和古尸的事情说出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不能让二老受刺激。



“那么……”我抬起了头“姐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来着?”



果不其然。



姨夫和姨妈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姨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姨夫抬起头看着我。



目光有些游离,又有些涣散。



我直勾勾的坚定的的盯着姨夫。



姨夫跟我对视了一会然后似乎是畏惧了,眼神马上游走到别处。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奇怪”姨夫尴尬的笑笑“老是问你姐姐出声的问题。”



姨妈也看着我,脸色也不是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不问了不问了,吃饭吃饭。”我赶紧招呼着姨父姨妈吃饭,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之后的饭吃的非常的艰难,



大家谁也不说话,很难熬。



晚饭过后,姨妈和姨夫向来都有去小区里散步的习惯。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索着。



我隐隐觉得,姐姐的身世果然是有问题的。



而且姨父姨妈好像也知道些什么。



我该不该挑明直接问二老呢?



如果真的要问,我该如何开口。



我手托着下巴,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出神。



“丰丰,我和你姨妈出去散散步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吧,累了就去床上躺会。”



姨夫的声音突然想起,惊醒了沉思中的我。



我转头看姨夫和姨妈,他们都站在门口,准备出门散步去了。



“嗯,好的,您二老去吧,注意安全。”我随口答道,冲他们笑笑。



姨夫看了我一眼,带着姨妈出了门。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在门缝中看到了姨夫看我眼神。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让我不禁浑身一冷。



随机门“碰”的一声管上,那眼神瞬间消失。



我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突然感到很头疼,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烟雾弥散中,我突然精光一闪。



先看看表姐的户口本再说。



我把烟掐灭。起身进了卧室。



姨夫家的衣柜里有一个小保险柜



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证件,



户口本结婚证房产证计划生育证劳动模范证自行车证………………总之姨父姨妈这大半辈子所有的证件都放在里面。或许还有少量的私房钱。



从小姨父姨妈就不让我靠近这个柜子,我每每靠近这个保险柜玩上面转动的密码的时候,姨夫总会把我呵斥走,当然这个保险柜我也从来没打开过。



从小它在我眼中就特别的神秘。



当然长大了知道保险柜的原理之后对它也就没了兴趣了。



我站在保险柜前,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根本不知道密码,这叫我如何把它打开?



真愁人,我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保险柜出神。



按二老的习惯应该是把密码设置成她们其中一个人的出生日期或者是结婚纪念日什么的。因为她们的银行卡密码就是这么设的。



可赶巧我还真不记得他们二老的出生日期。



我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用姐姐的出生日期做密码呢?



我按照姐姐的出生年月转了几圈。



徒劳无功,保险柜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急得直想联系秀臣送炸药过来,



突然,我想起了我的实体化能力。



我松开了扶住保险柜的手。



屏息凝神。



我尽力让自己的脑袋什么也不去想,宁静如水。呼吸平稳。



虽然这很难。



我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保险柜的锁。



聚精会神。



心中幻想着这个保险柜已经被打开了。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告诉我其实这个保险柜的门已经打开了。



这听起来很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



非常费力气。



我的额头上不知不觉就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我的眼睛都盯得发酸了。



此刻我的脑海中出了保险柜已打开这一个念头之外,别无它念。



突然“砰”的一声轻响,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



我长出一口气蹲了下去。



脑子一片混沌沌的眩晕。眼前也一片发黑。



这个着实耗费精力和体力。



我用手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



我想起了秀臣说的:如果真的有人能灵活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那我想那人对这思想实体化的能力得运用到如何炉火纯青的地步,尼玛我这开个保险柜就感觉跑了五十里路一般的疲惫。



我喘着气,拉开了保险柜的门,我看到里面厚厚一叠的各种证书。各种证件。



我将它们一股脑的抱了出来。



这些证件大都是有年头的了,上面一层淡淡的浮土,还有股淡淡的霉味,看来是有年头没动过了。



我挨着个的开始翻。



自行车证,结婚证,粮票……



年轻时候的姨妈还挺漂亮的,姨夫也蛮帅气,翻到结婚证的时候我顺便打开来看了一眼。



各种证件从我手中翻过,见证着姨妈姨夫这大半辈子是如何走来的。



将来我一声不知会不会也要拿这么些证件。



然后翻到了姐姐的出生证。



我一愣,打开来看了一眼。



证件似乎被水浇过一般,模模糊糊,很旧的样子,上面模模糊糊也有着相关单位的盖章,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一个出生证,没有什么异常。



出生时间地点姓名性别体重身高血型胎次健康状况出生证号接生医生等一应俱全。



我挨着个的看了一遍。好似一点问题没有。



但是看上去怎么就那么别扭,好像…………假的一般。



我看了看,暂且把姐姐的出生证放在一边,然后翻到了户口本。



我也打开看了一眼。



这个我更加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了,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户口本。



我还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各个项目,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难道是我多虑了?



难道姐姐就是姨夫和姨妈正正常常生下来的?



就是这样我才感到迷惑。



那么姐姐和古尸的基因相同哪又如何解释?



这可是上千年的跨度啊。



我感到我被困在了一个思维的迷宫里。



真像在哪呢?



我又翻了一阵其它的证件,看的脑袋疼,正当我准备把所有证件都收拾好放到里面收工的时候,我突然在保险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黑色的,如果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愣了一下,伸手进去拿。



那是一个黑色牛皮笔记本。

看上去很有年头了。



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浮土,有着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霉味。



都是岁月的味道。



我用手随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尘。



尘土飞起呛的我够呛。



我把牛皮本打开,里面都是陈旧的圆珠笔自己,页面也都开始发黄,有的页面很硬还有褶皱,似乎被水浸泡过。



我翻了一下,应该是日记本,里面记载的全是日记。



而且看笔迹应该是姨夫的。



我从第一页开始看。



的确是日记,不管是从内容上还是从格式上。



而且的的确确是姨夫的笔记。从内容上来看,这是姨夫和姨妈结婚之后第二年才开始记得。



日记的内容很平淡,无非都是一些流水账。



我走马观花一般的翻着,不明白就这么一本普通的日记为什么要放在保险柜的最里面这么隐蔽的地方。



突然,又一页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



1988年 3月7日 星期四  天气 阴。



今天我和红英(姨妈的名)在工人公园散步。天气晴好,红英很开心,我也很开心,我走到小湖旁边还拉了红英的手,红英很害羞,她真迷人,我有些激动。

但是这个时候,天气突然转阴,太阳一瞬间就没了。说变天就变天,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和红英准备找一颗树底下躲雨,这个时候,突然起了雾,莫名其妙的,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天是雨天。



我瞪大了眼睛,继续读下去。



雾逐渐的越来越大,我们好像到了仙境一般,红英很害怕,他钻进我怀里,其实我也很害怕。因为那雾好像是局部的,冲着我们来的,把我和红英给包围起来了。



我想起了我在那十字路口遇到的雾。



过了没多久,雾散去了,我们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婴儿,在哇哇的哭泣。我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可爱的小孩,一看就透着一股子灵气。



“这是谁家的小孩?走丢了还是被遗弃了?真可怜”红英说道,我觉得很蹊跷,我记得雾还在的时候我不记得脚底下与什么东西,雾散去之后脚下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婴儿。

当时公园里就我和红英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这个孩子长相很讨喜,看的出来红英很喜欢她,红英抱起她,这个孩子立马就不哭了,对着红英吃吃的笑。红英当时就舍不得把这个孩子放下了。还说一般的孩子生人抱起来会哭,她抱起来孩子会笑,说明这孩子和她有缘。

其实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看就非常有灵性,我和红英到现在也都没有孩子,怀了几次也没有怀上,家里面也一直催,我当时有了一种想把这个孩子收养的想法,看的出来红英比我还想养这个孩子,但是我又怕这是谁家的孩子走丢了人家着急我不敢养,我想报警,但是我把这个建议说出来之后,红英当时就哭了,她不让。说孩子送到警察局没人要到最后不是私下处理给人贩子就是送到孤儿院,孩子到时候还是得受苦。我想了想红英说的确实是那么个理儿,而且这个孩子来的也蹊跷,就好像是上天特意送给我们的一般,思前想后,我和红英就把这个孩子抱回家了。



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我好像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了。



1988年 3月8日 星期五 天气 晴。



昨晚我和红英都很开心,因为家里新添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宝宝,家里不再死气沉沉。这个孩子有灵性一般,不哭不闹,不挑食,什么都吃,晚上也很自觉的就睡,不用人哄,非常省心,而且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我非常惊讶的事,今天我抱着孩子在书桌前写字的时候这个孩子自己就把笔筒里的毛笔拿了起来,这孩子看来天生向学,以后一定大有出息,我和红英真是喜欢这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但是这个孩子毕竟是捡的,对外界不好说,我和红英必须想个辙,现在开始着手准备,该弄的证件一定得托人弄好,不管花多大代价,这个孩子才来一天,我们就感觉她一直是家里的一员一般,离不开她了,我们说什么也得把孩子留在这里。

宝宝是女孩,我最喜欢女孩了,没想到上天会馈赠我们这样一份礼物,昨晚红英对我说让我给宝宝想个名字,我想了想,既然这个孩子好像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一般,那就要知恩图报,不能忘了根,我就让孩子随了我姓,起名忆然。王忆然。





顿时我的眼镜就瞪大了。





这是一道亮闪,房间里顿时被照的亮如白昼,然后一阵惊天雷声瞬间传入我的耳中。







我被吓了一哆嗦,想叫却叫不出来。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雨来。



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好想有人在看我。我一回头。



身后果然站着一个人,我傻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屋外电闪雷鸣,一个亮闪照亮了我身后人的面庞。



他伟岸的身躯屹立着,一双居高临下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我。



“姨……姨夫……”



顿时又是一个炸雷。



我的手顿时失去了直觉,手中陈旧的日记本,无声掉落在了地上。





客厅里,昏暗的灯光忽闪忽现,照映着客厅里的人昏暗的心情。



窗外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拍在玻璃上,那声音让人的心情无比的焦躁。



我,姨夫,和姨妈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



姨夫低头皱眉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插着三根还在冒着烟的烟蒂。



姨妈默默不语,双目含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我则是有着一肚子的话想问想说,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蹦不出来。



我还束缚在刚刚震撼的打击中没有挣脱出来。



此刻我的脑袋一片乱麻。



就如同电脑的芯片那般,突然海量的信息突然涌入,我已然处理不过来了。



最后的结果只有,死机。





“你都知道了?”姨夫抽完第四根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入一座古老的钟。

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将语言组织千百遍,还是难以开口。



“知道也好。”姨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瞒了这么些年,终于也可以说一次实情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早晚有见光的时候,解脱啊,解脱。不用再瞒了。”姨夫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听的出来,那口气是来自于心底,来自于内心的深渊。



“姐姐真的不是你们亲生的?”我看着衣服,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姨夫点了点头,那头点的很沉重,然后把脑袋埋进了宽大的手掌里。



然后这个时候姨妈终于忍不住了,啜泣起来。



我的心里徒增伤感。



顿时我就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想不到从小到大陪伴自己二十余年的姐姐,居然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做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却不是亲人。



电视剧中的狗血情结,现在居然原原本本的发生在了我头上。



气氛陷入了沉默。



很压抑。



只有雨声和姨妈止不住的啜泣声。



也许大家此刻都各怀心事吧。



良久,姨夫把脸从手掌中抬出来,低沉的说道 :“事情的原委就如你在我的日记上看到的一样。你姐姐是我和你姨妈在公园的道旁捡回来的。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们这些年来也一直深深背负着一种无法赎回的罪恶感。总觉得对不起孩子的亲生父母,到现在,你姨妈还会经常做噩梦,还在想着如果当初报警把你姐姐送到公安局会是什么样。”



姨妈捂着脸,身子不住的发抖。



我看着姨夫的脸,顿时觉得他老了好多,那岁月洗礼过的脸上刻满了沧桑。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这二十几年来我和你姨妈可是真真正正的爱她的。我们没有做过愧对她一点的事情。”姨夫说道这里也哽咽了。



姨妈听到这,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这点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姨夫和姨妈绝对是疼爱姐姐的。



从姨夫日记上的字里行间,还有我这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间见证的二老和姐姐的每一幕过往。无不透露着对姐姐丝绸般缠绵细腻的宠爱。



如果不是真的疼爱姐姐,也不会含辛茹苦的把姐姐养育成人。



特别是姨夫,知道姐姐的对于文学的天赋异禀后,一直望女成凤。



今天我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把二老心底隐藏的伤疤有深深的挖了一层。



姨夫用手抹了一把脸,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娓娓道来:“那个时候,我和你姨妈结婚第二年,准备要一个孩子。但是一直都怀不上,那个时候的医学技术不及现在这样发达,查了半天也查不出到底是我俩谁的问题,因为这个我妈没少跟我俩发脾气,成天逼着我俩赶紧要孩子,你姨妈那个时候也挺委屈的,经常半夜里一个人坐起来哭。”



在那个思想还相对有些封建的时代,对于夫妻之间没有生育能力,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会抬不起头来的。



这点我还是理解的。



“所以你姨妈对于孩子有着特别的渴望,”姨夫说着又点燃了一支烟。“她做梦都想要一个头孩子,这也到后来直接促成了直接把你姐姐抱回家的举动而没有交给公安局。”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姨妈抹了一下红红的眼睛。



“这孩子相当讨喜,很有灵性,似乎天生就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用教一样,无师自通,和其它孩子完全不同,从来不哭不闹,从小就恬静淡雅,特别懂事。别的孩子出去嬉戏玩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写字画画,偶尔还望着天空出神。”姨夫吐了一口烟,眼神有些飘渺,似乎眼线重现了小时候的景象“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她像个大人,很有少年老成的感觉。”



姨夫叹了口气“当时对于这种私自捡回来的孩子打击是很严厉的,我们几乎花掉了全部的家当托人托关系想办理了医院的怀孕诊断证明,出生证,等等一系列的证件。你姨妈当时在怀里塞枕头,每天装出怀孕的样子给外人看,还要提防着被人发现,要装的自然些,而你姐姐我们也只有在天黑或者人少的时候才敢带她出门散步透透气,但是她非常懂事,一点没有抱怨,一点不哭不闹,那段日子,虽然很苦很难熬,但是有你姐姐在,我们还是非常快乐的。”



姨夫叹气:“我们耗尽心血把你姐姐养大成人,心里一直把她视为自己的亲闺女看待,我们怕她收到伤害没敢告诉她实情,瞒了她二十多年,瞒了所有人二十多年。我们其实每天也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被人发现。”



姨夫突然笑了笑:“今天既然被你发现了,把这件事情和你说说,我这心里也算是如负重释,痛快了许多。憋了二十多年了,难受啊。”



那是一种释怀的笑。



我能体会到姨父姨妈的心境。



孩子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潜意识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二十年,这背负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但是姨夫和姨妈就是硬生生的扛过来了。



如今终于能借此机会一吐为快,这不得不算是一种心灵上的解脱。



相信今晚过后,姨父姨妈心灵上的枷锁可以松开一点。



然而,那我呢。



此刻的我绝不是解脱,



压抑的感觉如同滚滚乌云,在我心里一层接着一层的增加着厚度。



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



姨夫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直勾勾的看着姨夫。



“丰丰,我求你一件事。”姨夫表情凝重中带着虔诚,那眼神不含有一丝的杂质。



我望着衣服的眼神,我能从中看到我的倒影。



“我和你姨妈这些年是真心爱你姐姐的,尽管你知道了事情的真像,但是我还是希望这件事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希望你能隐瞒住真像,一定不要让你姐姐知道。”姨夫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他是真的爱着姐姐的,潜意识里怕失去姐姐,怕姐姐知道事实以后承受不了。更怕姐姐知道真相之后会瞧不起他和姨妈。



虽没有血浓于水但却胜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一种感情。

从这点来说,我还是打心眼里钦佩姨夫的。



其实还有一点我想说但是没说。



我倒是想告诉姐姐,



但是前提是我倒是能找到神出鬼没的她啊。













雨,一直下。



倾盆的暴雨形成一道道的水幕,在烈风的席卷下有规律的拍打在地上。



这雨大的仿佛天上的水池漏了一般。



我在雨中行走着,满耳都是哗哗的雨声。



这乌云密布阴阴沉沉的天,配合着这倾泻的雨,仿佛坍塌了一般。



我的内心世界也轰然坍塌。



不到一天的光景,我得到了两个足以让我发疯的事实。



1 姐姐不是人,至少姐姐和那千年古尸有着相同的基因。



2 姐姐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捡来的。



我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哀呢?



我骗不了自己的感觉,就算姐姐不是人是嗜杀饮血的怪物可是她毕竟和我共度了二十几个春夏秋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感情岂是这诡异的无法解释的现实所能击破的?



我所拥有的只有迷惘,只有心寒。只有悲伤。



姐姐到底是谁?



我在心底仰天长啸道。



不管姐姐是人还是鬼我现在都想见她一面。

非常非常的想,无与伦比的想,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我仰起头,任雨水疯狂的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合在一块。



脸上顿时布满了划落而下的水道,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水很冷,



特别是将身子淋透了之后,



那刺骨的感觉渐渐变成了虚无。



身体可能是渐渐适应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飘忽。



我只感到满世界都是水,满眼的景物都在旋转。



我似乎在飞一般。



然后,眼前突然失去了视觉。



脑子也渐渐的模糊,直到。



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片虚无的密不透风的漆黑之中,恍惚中仿佛有人在叫我。



我在那遥远的天际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伴随着那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温度。



一点一滴的驱散着我身边的寒冷。



黑暗似乎也在慢慢散去。



慢慢的出现了光感。



我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胳膊,



有知觉。



“瞧,快瞧,阿姨你看,他的胳膊动了。”



好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貌似是……



眼前的光感越来越明显。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



瞬间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白。



强烈的白让我不禁把眼睛又一次的闭上。



黑白的强烈反差我得适应一下。



“阿姨你看,他醒了。”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挣扎着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在一片白中,两个脑袋一左一右的看着我,模模糊糊。



“这孩子,总算是醒了,可算是吓死我了。”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我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我看到潘晓薇和我妈一左一右的坐在床边看着我,妈妈握着我的手。



眼前一片的纯白,我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我原来是在医院里。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你?”我看到妈妈的眼睛有些红。



我转过头,发现晓薇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妈……你怎么在这?”我挣扎着坐起来,然而脑袋一阵闷痛,我不禁呲牙咧嘴起来。



“赶快躺下,你现在高烧40度,还未退烧,千万别起来,输着液呢。”妈妈把我按下去到。



我这才发现我的另一只手上打着吊针,正在输液。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了看晓薇,又看了看妈妈。



妈妈看了看晓薇,晓薇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烧糊涂了吧你,你晕倒在雨中了,展春园小区的好心居民发现了你,然后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在你的手机里找到了家属联系方式,拨通了我的号码还有阿姨的。”



“你可急死我了你,你说你要有个好歹的,我可怎么办啊。”妈妈抹了一把眼睛,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医生怎么说?”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医生说你是休息不好加上短时间受到巨大刺激急火攻心加上淋雨受凉内因外因综合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晓薇嘴巴伶俐的一口气说完。



我再次轻轻的叹了口气。



“丰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跟妈说说好吗?”妈妈紧握着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道。



我一想起姐姐的事,血就往脑袋上涌,头一阵止不住的疼。



“没事妈……工作上的事,别问了。”我闭着眼睛说道。



“你瞒得过别人还瞒得了妈?你我还不了解?你能为工作操心成这样?”妈妈音调颤抖的说道。



“我真是因为工作,别问了,烦不烦啊!我现在需要好好安静的休息!”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妈妈愣住了。



我也愣了一下。



我嘴一顺就吼出来了,潜意识里我的已经太烦躁太焦躁不堪了,姐姐的事情弄得我精疲力竭身心疲惫。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无意识的发泄吧。



我顿时觉得我的态度有点偏激,随机改口道:“妈,别为我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真的……真是工作上的事情。”



“对啊阿姨,上丰平时工作很卖命的,这次老总交给他的项目,关系着全公司上上下下几十口子的吃饭问题。他的压力也非常大的,请您理解他一下,这几天他也真的是太过疲惫了。”晓薇赶忙打圆场到。



我突然发现晓薇这个人太过精明了,撒谎完全不需要打草稿,出口就成章。



妈妈看了看晓薇,又看了看我。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这孩子,要么对工作一点不上心,要么能干工作干到晕过去,你说你是不是傻。身体是自己的,工作再重要,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妈妈看来是相信了。



对于自己的孩子,即便谎言再过于简陋破绽百出,父母也是选择相信。



“你说你大小在鬼门关走过那么一回之后,这么些年你都几乎没生过病,你说你猛然突然来一个晕倒,我能不着急嘛。”



“在鬼门关走过一回?”晓薇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妈妈。



妈妈又要说那件事了,我想到。



妈妈看了一眼晓薇,说道:“是啊,丰丰刚出生那会,就被检测出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是这一通忙活这一同抢救啊,丰丰当时才那么点。”妈妈手比划着“小脸憋得紫青紫青的。看得我那个心疼啊,心都碎了。抢救了一天多,医生诊断已经病危,当时几乎都摸不到脉搏了,呼吸也差不多停止了,就差宣告死亡了,当时全家所有人都来了,你姥姥哭的那叫一个惨哟。”



妈妈说的绘声绘色,晓薇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睁着,一副虔诚聆听状。



“可是过了那么几个小时,医生突然折返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宣布丰丰重新出现了生命体征,脉搏也有了,呼吸也逐渐匀称了。等于是一条命又捡回来了,当时给我们全家高兴坏了。等于那医生给了你第二条生命啊,所以我一直很钦佩很喜欢各种医生。”说完看了看晓薇“包括中医。”



晓薇羞涩的一笑。



妈妈说的这段话我从小到大已经听了无数遍,耳朵几乎都起茧子了,每次妈妈说到一半我都能背着顺着她一字不落的说下来。



就是我小时候得先天性心脏病几乎就是死掉了可是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就这么简单。



我一直认为这就是命,我命硬而已。



“说来也奇怪,自打这以后我以为这孩子身体得多脆弱多体弱多病呢,结果从小到大非常健康,体格非常好,几乎是什么病都没得过,老天保佑啊。”老妈感叹道。



“因为上丰有着一个浑身沾满福气的老妈啊,所以他也站上了福气,晦气不沾身,平平安安。”晓薇笑着看着老妈说到。



“这丫头,嘴真甜。”老妈也朝晓薇笑笑,笑中带着慈祥。



我胃这一阵的反酸水。



之后老妈和我和晓薇又聊了一阵天,好一通寒暄。



老妈是生意人,时间赶得很紧,她这次能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就是看我这么一会的工夫,不知道多少单子又耽误了。



晓薇向妈妈承诺在我病好的期间她来照顾我。



老妈临走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看着老妈操劳温馨的背影,一阵的心酸。



谁又能知道我内心苦楚的真正原因呢?



晓薇一直把妈妈送到病房门口。



妈妈向晓薇招手道别之后走出门框,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晓薇问道:“你是上丰的女朋友?”



老妈是商场老手,看人一向很准。



晓薇微笑着点点头。



老妈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这架势,老妈好像认可这个所谓的儿媳妇了。



把老妈送走之后,晓薇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鬼马精灵的一蹦一跳的来到我的病床前。



“你知道你这病怎么治最快么?”晓薇轻轻的冲我脸上呵气。



一阵独特的蛊香扑鼻。我身子酸痛,不能转身、,躲也躲不了



“用蛊毒,以毒攻毒。”晓薇调皮的一笑。



我撇了她一眼:“别闹。”



我现在也是无心跟她开玩笑,姐姐的事情带给我的震撼还远远没有散去。刚刚片刻的温馨,根本不足以抚平我内心的创伤。



这小小的快乐和我今天收到的打击相比,太渺小。



晓薇撇撇嘴,然后坐到床前,看着我说道:“你今天其实是撒谎的对吧?”



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晕倒的?我知道你大大咧咧的性格是那种什么事都不会往心里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晓薇关切的问道,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感到我的泪水又开始往眼睛上涌,我在克制,我可不想在晓薇面前哭出来。那太丢人了。



我纵有千言万语,现在也堵在胸口,我还要消化一下我所接受到的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实,现在还不是我对别人倾诉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想说。”我淡淡的说道,眼睛紧闭,我不想看到晓薇那关切的眼神,我怕我一个情绪控制不住就会哭出来。



晓薇那头没了声音。



气氛陷入了沉默。



宁静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晓薇开了口:“ 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等你。”





这句话真的让我莫名的一阵感动,



这话此刻听来,相当的窝心、



特别是我在经历了冰冷残酷的现实的折磨之后。







我记得我闭上眼之前看了一眼表。



当时是21:30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我闭着眼睛,时间似乎全无了概念。



黑暗,真的是适合任何生物蛰伏的色彩。



我不知不觉的,脑袋一阵的眩晕。困意顿时袭来。



疲惫不堪的我,迷迷糊糊,顺理成章的,就睡着了。







说人睡着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包括五感,包括灵魂,都是处于虚无状态的。



人根本感知不到。



可是我的睡眠中,看到的却是无尽的漆黑。



而且我能辨认能感知出着一望无尽的黑。



这说明什么?



是梦吗?


除了黑,我还感到一阵的寒冷。



刺骨的寒冷。



我的眼前又黑暗到模糊再变清晰起来。



我感到有东西请轻飘飘的,在不断的飘到脸上。



呼呼的凛冽的风声不绝于耳。



我睁开眼,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雪山。



山峦此起彼伏,层层相叠。雄伟壮阔。



寒风搀杂着雪花,在山间穿梭着。



刮到身上如同刀子一般的疼。



我这是在哪?



好冷,我怎么会出现在雪山群上?



见了鬼了。



我双手顿时环抱在胸前。我除了莫名其妙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这根本不像是人类可以生存的地方。



光秃秃的山大雪已经覆盖了任何一种可能存在的生命迹象。



只有一望无际的山川雪原。



还有凛冽的寒风。



这个时候,我抬头望去,我看到似乎有一个人盘腿坐在最高峰处。



那人在寒风和飘零的雪花之间,若隐若现。



我一愣,这个地方居然有人存在?



我离那个人有着十来米远。



我尝试着向他爬去。



这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否则,我似乎只有冻死在这里一个下场。



不管那人是谁,我总得一试,



我挣扎着向上爬去。



风挂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



我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点一滴的向上爬着。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



距离越来越短。



我也感到越来越吃力。



我微张着嘴。



风吹的我嗓子一阵发咸,



我只感到想吐。



那峰顶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在接近她。



最终,我几近虚脱了登上了峰顶。离那人几步之遥。



那人是一个女子。背对着我



漆黑的长发散落下来。



一袭白色长袍,颇为飘逸。



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那般。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飘零的雪花之间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



“喂”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叫了一声。



那人突然转过头来。



我彻底的,彻底的,彻彻底底的 傻掉了。



那个人是——表姐!



表姐的眼神凄美中带着犀利,那莫名强大的气场让我目光无法游离,定格在她的目光上。



表姐突然起身,



狂风大作。



我眼睁睁的看着表姐一步一步的接近我。



这就是我日思梦想的表姐啊。



这就是失踪了几乎快一个月的表姐啊。



我突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



表姐周遭散发的气场莫名的强大。



我不知道表姐哪里来的如此具有震撼人心的气场。



我只感到表姐每向我走一步,我的灵魂就被抽干了一点那般。



我感到有些畏惧,向后退,腿一点也不听使唤。



终于,表姐走到我身前,我跪下了。



那是一种人的本能的跪,对于天生强大力量的膜拜。



表姐堪比这雄伟昆仑的气场让我情不自禁的跪下了。



表姐一双和冰雪融为一体的结晶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那般。



风将表姐的长袍吹的飞散起来。



表姐的头发也跟随着风一起飞扬。



那一刻,我恍惚有种错觉,表姐是掌管天地寒冰之气的女神。



突然,表姐的手轻轻抬起,长长的带着冰碴的指甲缓缓的指向我的眉心。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真相,就在地下。”表姐空灵的声音说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3: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在风中一听恍若隔世。



很快的就被烈风吹散,仿佛刚刚只是我幻听一般。



表姐的修长的手指仿佛不曾受到风雪的冰冻,绕指柔那般滑过我的脸庞。



我还没回过神来。



我朝思暮想的表姐,让我深深的震撼的诡异莫名的表姐居然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梦吗?



那么表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表姐那冰雪一般清澈的眼神尽收我的眼底,我纵有千言万语,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表姐突然轻轻的一笑。



那笑容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表姐特有的,伴随着我长大的,亲切的温柔的窝心的微笑。



然后一阵狂风骤起。



搀杂着厚厚的雪尘。



瞬间表姐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



那笑容也瞬间没了踪影。



“姐!”我终于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声。



但是我的声音顷刻间就消失在风中,被风吹散。



终于,表姐指着我眉心的手指也被风雪淹没,表姐再没了踪影,消失在了苍茫的大雪纷飞中。



一时间我只感到天晕地转,满眼尽是一片虚无的尘埃。仿佛两极都被反转了一般,这风吹的我仿佛来到了异次元的另一个虚幻的空间。



最终,连雪山苍茫巍峨的轮廓也渐渐消失不见,满耳只有嘶吼的风声,这时候眼睛已然无法睁开,风速太大,更谈不上能辨析眼前的事物了。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我感觉我就是像是一片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落叶,那么渺小无力,那么迷惘,风吹到哪里我就飘到哪里。



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走向,全部被命运支配着。



在茫茫无际的黑暗中,风声渐渐越来越小,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戛然而止。



那寒冷的感觉也趋于虚无。



但是我确定我还有着意识。



我还能思考。



一阵温暖的感觉突然袭来。



我尝试了一下睁开双眼。



居然睁开了。



第一带给人安全的本能感觉就是视觉。因为黑暗中任何动物都会感到本能的恐怖,这是动物的天性



我庆幸我还能看到。



我发现我还在病房里的病床上躺着,



身边的晓薇已经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呼吸很匀称,肩膀有规律的轻轻的起伏。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刚刚难道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是这么的真实。



以至于我现在身体还在打哆嗦。



我的左手还在输着液。



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正好是零点。



我的额头好似出汗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一下。



手接触额头的一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我赶忙把手抽回来,下意识的一看。



傻了。



我的手上有着薄薄的一层还未融化的冰碴,上面还有片片雪花。



我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手指。



凉的我直打寒颤。



我的脑袋乱了。

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表姐的那句话还在我的耳边缭绕不去。



“真相,就在地下。”



姐姐那纯净的眼神,熟悉的微笑。



让现在的我一阵怅然若失。



姐姐是不会害我的。



不管这到底是梦与否。



我感到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坐以待毙了。



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懦弱的偏离了原本的我、



我已经变得不像我。



我得主动寻找,去发现些什么。



我不能被事情的发展牵着鼻子走了,我要取得主动权。



我看了看身边趴着的晓薇,又看了看窗外的圆月。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用手使劲的摇晃着晓薇。她迷迷噔噔的醒过来了。



“嗯?……干嘛呀……”晓薇眯着双眼梦游状态般的抬起头嘟囔道。



我直接用带着冰碴的手敷在了她的脸上。



“啊!凉!”晓薇突然就叫了一声。我笑笑,这下她绝对是清醒了,冰冷的温度绝对是提神的利器。



晓薇抹了一把脸:“这是什么啊?湿湿的,你疯啦?”晓薇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道。



我直接拔出了正在输液的针头,由于用力有点猛,血一瞬间滋了出来。



晓薇都愣那了。



我扶住晓薇的肩膀说:“走!跟我去一趟凤凰城。”





我拉着晓薇一路的走出了医院,刚刚拔出针头的那只手还在隐隐作痛。



“我说你疯啦你?这么晚你要闹哪样?”晓薇挣扎到。



“我现在没工夫和你解释。我需要到那里办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我头也不回拉着她说道。



“可是你还没退烧呢,有什么事还能比身体更重要?能不能别胡闹了。”



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扶住她的肩膀。



晓薇估计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动作,她愣住了。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要去办的事情就是比生命更重要,如果我今晚不去凤凰城,可能我会后悔一辈子,现在不是向你解释的时候,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过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现在,你只需要跟我走。”



我一口气说完,脑子一热,顺势在晓薇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晓薇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眼睛瞪的更大了。



我不敢再看她,拉着她就到路边招呼出租车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电影里英雄出征之前好像都会来这么一出。对于去凤凰城,我倒还真是有种即将英勇就义英雄末路的感觉、



晓薇也不再说话,顺从的跟着我的脚步。



既然真相就在地下,那么我倒是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车在凤凰城小区门口停下了。



我望了望夜色下的凤凰城。



现在距离古墓被发现已经过去将近小一个月的时间了,小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戒严,现在估计投入的警备力量也弱了许多。凤凰城发现古墓这件事的热度也在一点点的散去——当然,那是在太岁和古尸为公布于世的情况下。



至少小区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没有了。



晓薇付了车费,下了车,和我一起站在路灯下,往夜幕下阴森的凤凰城里望去。



“你真是个疯子。”晓薇掐了我一下道。



“很刺激,不是么?”我笑笑。



晓薇撇了撇嘴,没说话。



小区的门微敞着,旁边的小亭子里一个保安正在值夜班。



我拍了拍晓薇的肩膀:“咱们得先进入小区啊,这个保安多碍事,咱们又没小区居民证明。”



晓薇瞪了我一眼,估计心领神会。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轻轻一张,然后一直小飞虫从嘴里蹿了出来。晓薇伸出手,飞虫在空中盘旋两圈之后落在她的手上。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晓薇会蛊术的话,这个场面,看上去着实不是令人很舒服。



我看的出来这是次生蛊。那个通体血红的通灵蛊估计不到最关键的时刻是不会放出来的吧。



我心想到。



晓薇用我听不懂的咒文轻声的对着小虫低语了两句,语毕,小虫应声而飞,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着看好戏吧。”晓薇看着亭子里的保安,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亭子里的保安看着一本杂志,似乎很入神,给人聚精会神的感觉。突然,他手伸到身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一般。然后他伸直了脖子四处的张望着。在找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找到。



我点了一根烟,递给晓薇一根,晓薇接过,同样点上。



“这孙子刚刚被次生蛊给咬了吧。”我吐了一口烟问道。



“嗯”晓薇吸了一口烟,然后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表,数一分钟,这家伙就该睡了。”



我放下烟。心里默数着,从60秒开始倒数。



那个保安抻着脑袋寻摸了一圈之后什么都没找到,然后又继续看起杂质来。

但是这次我很清楚的看到这小子脑袋开始打晃,幅度越来越大,跟小鸡啄米那般。



如果离近点的话或许还能看到他越来越迷离越来越睁不开的眼睛。



最后,这小子一下子趴倒在桌子上。



此刻我正好心里数到0。



“可以啊。果然最毒不过妇人”我看着晓薇赞叹到。



“少臭贫了,抓紧时间进去。”晓薇说着迈开脚步朝小区里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在迈进小区门的时候,我看到亭子里的保安趴在桌子上表情安逸,睡的很瓷实。晓薇手优雅的一扬,那小飞虫从保安的领子里飞出,如同飞机降落在航母上那般停落在她的手指上。



“刚刚那个保安中毒了?”我边走边问道。然后回头望了望。



“别回头。”晓薇低声道“他只是暂时麻痹,轻微中毒。对身体无大碍,过不了两个小时就能醒过来。”晓薇说着把掌心里的虫蛊一巴掌拍到了嘴里。



小区里高楼林立,这个点钟几乎没有那家的窗户是亮着的,黑夜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看着姐姐家所在的那栋,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一切一切的诡异事情起始的地方,会不会最后也在这里终结呢?


那栋楼如同一片深不见底恐怖的深渊。在向我无形的招手。



我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我带着晓薇向姐姐家那栋楼走去。



“我说你到底来这里要干嘛?”晓薇边走眼睛边四处警觉的望着。



“去地下古墓。”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那?”晓薇停住了脚步“你是真疯了?”



我转过头,晓薇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满满的错愕惊讶诧异。



这太正常了,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在居民楼的拐角处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很整齐,很有规律,而且是听得出来是一大片脚踏地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第一时间拉起晓薇的胳膊然后一下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晓薇识场面的没有出声。幽暗的路灯照映着她的脸,她的表情很纠结。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和晓薇靠的很近,一起蹲在土地上,夜色微凉。我俩把脑袋微微的探出灌木丛一点。



一队配枪的巡警,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我俩面前经过。



现在警备的力量果然削弱多了,记得上一次和秀臣来的时候巡逻的还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倘若刚刚没有及时发现他们走来必然会抓住我和晓薇一顿盘问。最好最好的结果也是把我俩以不正当男女关系抓起来一顿训斥。



我悄悄的握住了晓薇的手。



她的手冰凉刺骨,很细很滑。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里常年贮毒的缘故。她独特的蛊香在夜色弥漫中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她的手稍稍的挣扎了一下,我握的更紧了。然后她便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不再挣扎。



我俩目送着警察渐行渐远,行了十来秒的注目礼。



直到警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晓薇突然把脑袋转过来,一双灵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你要去地下古墓干嘛?”晓薇低沉着声音问道。



“寻找一样东西。”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什么东西?”



“答案。”我的语气很坚定,没有一丝的含糊。



“什么答案?”晓薇紧追不舍的问道。



我看着晓薇的双眼出神,我在纠结于我到底该怎么回答。



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对于晓薇,没必要隐瞒了,必须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需要她的帮助,晓薇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陪着我去做一件她认为目的不明的傻事,而和晓薇,不,是和任何一个人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足够坦诚。



我也得为了她着想,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到了这里是不明不白来的。我还没强大到不管做什么都让晓薇百分百的放心百分百的信赖。



我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决定把巍峨雪山上姐姐的那个梦告诉她。



语随心动,这样想着我的话已出口。毕竟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梦境,我所描述的感受都是真真切切的,我调动了我所能利用的所有语言,尽力把梦境讲的绘声绘色富有画面感好让晓薇感同身受。



在我讲述梦境的过程中,晓薇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一双黑瞳似乎要把我的灵魂看穿。



我讲完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即便只是讲述,那梦中寒冷的温度,表姐强大到不可理喻的气场,还是让我仿若身处其境。我发现晓薇还在直直的盯着我。



“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我不禁问道。



“我在通过眼神,断定你是不是在说谎。”晓薇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么结果呢?”



“我看不透。”晓薇摇摇头到。



我想给晓薇看看我醒来时候手上的冰碴,可是我抬起手发现手上的冰渣早已融化。我必须给晓薇一个足够相信我的理由。



“其实……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所以你不能用看待一般人的观点和眼光看待我。”我迎着晓薇的目光说道。



“哪里不一样?”晓薇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



我决定把我全部的秘密告诉晓薇,不留一点余地。



除了要说服她这个理由之外。



还有就是,



我对她特别的感觉。



暧昧?喜欢?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我就知道现在我不想她离开我。



她现在是少有的能带给我温暖和安全感的人。



我想把她留在身边。



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树叶。



然后手捏着它移到晓薇的眼前。



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片树叶。以及看着树叶发愣的晓薇的脸。



我脑海中幻想着树叶熊熊燃烧着的场面,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暗示。



它会烧,它会烧,它一定会烧,马上就烧………………



我的目光好似有温度般,手上微微有些发热。我拼命的幻想着,以至于脑仁有些微微发酸,眼睛也因为过过度聚精会神而有些痛。



直到我的手有些灼烧一般的疼痛,突然我的指尖幻化出一团火苗,树叶顷刻间被夷为灰烬。



晓薇眼睛猛然增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我微微一笑,心里一阵欣慰,手轻轻一合,燃烧的火苗瞬间熄灭。



晓薇微微张着嘴,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惊讶的表情。



我看了看我的掌心,上面有一小撮树叶燃烧的灰烬。



“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的?”晓薇的声音中带着克制不住的讶异。



“想知道吗?”我问道。



晓薇的表情不可置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只是想对你说,我今晚下古墓也是和这个有关。”



晓薇看了我良久不说话,那眼神好似是看一个外星人。



我能理解她的这种眼神,这比我看晓薇的蛊术还要来的离奇,晓薇的蛊术尚还能用科学原理来解释,我的这种能力暂时是超出科学范畴之外的。



“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这个疯子来到这里,我原以为你是要回你姐姐家的。”晓薇摇摇头到。



我看了看她,笑笑:“现在反悔的话,你可以走,我一个人夜探古墓。”



晓薇看了看我,咬了咬嘴唇。



我这才发现我还在握着晓薇的手。



“杜上丰,你就是一无赖!”晓薇咬着下嘴唇说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笑笑:“对了,我就是一无赖。”



晓薇抽出了她柔滑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还在我手上残存了好久。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站起了身,我也随着她站了起来。



“这样贸然下洞和盗墓贼没什么区别。”晓薇望着表姐家的方向。“特别是这种敏感度急极高的墓。你可知道这罪名有多重?”



我笑笑,走到她身前,和她一起望着夜幕下阴森伟岸的居民楼。低声说道:“都说内苗人都是血气方刚,无所畏惧,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怂了呢?”



晓薇转过头,再一次瞪大眼睛狠狠的望着我:“你说谁怂?”



我抬脚迈出灌木丛,头也不回的说道:“要是想证明给我看你的不怂的话,你就跟上来。当然了,我说过,来不来随你。”



背后一阵的沉寂。



我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终于听到了紧随其后的脚步声。



我内心一阵由衷的欣慰,我抬头望望,皓月当空。



夜晚的晴空终于一扫这些天的阴霾。

一路上我俩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走着,风吹过,树叶沙沙的作响。



就是到姐姐家楼下这么并不远的一段路,稍稍有一点动静,我便草木皆兵。虽然我觉得有晓薇在身边加上我并不成熟的物化能力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一段路,我感觉到走了一个世纪一般。



好在中途没出什么意外,古墓发现时间过了这么久,晚上的安保力量削弱了很多。那一队巡逻的警察估计也是溜溜达达的例行公事,没太上心。



我和晓薇到达了姐姐家的楼下,躲在小亭子里,对着居民楼大门口虎视眈眈。



宏伟的居民楼在狡黠的月光下居然有种独特的诡异的宏伟气势。



居民楼大厅里灯火通明。门口有两个士兵在站着,荷枪实弹,一动不动,站的不是那么笔直,身体微微有些倾斜,不知道是真的在站岗还是在站着打盹。里面的前台上还是当初给我一嘴巴把我当成要饭的那个保安。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貌似平步青云了,西装革履,手背后的站在前台,眼睛微眯。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了这栋楼还有士兵在把守。”我蹲下身子低声嘟囔道。



“废话,这个古墓位置这么特殊,现在考古工作还未结束,这和上次来的时候警戒力量已经弱了许多了。”晓薇也低下身子,黑暗中一双黑瞳闪着精光。



“现在怎么办?”我之前在医院做决定大晚上要来古墓的时候有着很大一部分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的成分,真到了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前了,反而没了辙。



对于这个情况我确实欠考虑。



晓薇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没有说话,看的出来她也在思考。



“要不继续用你的虫蛊麻痹他们?然后咱们趁机溜进去。”我问晓薇道。



晓薇无奈的叹了口气“虫蛊也是一种生灵,它们也会累,这虫蛊是有使用次数的,现在如果用光了,一会到里面再有情况怎么办?况且这些士兵的经过特殊训练体质强于常人,还不知道轻微的蛊毒对他们效果如何。即便是把他们都毒倒了,进去之后,还有摄像头,我们的行踪会被第一时间发现,正好人家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晓薇分析的有道理。现在贸然进去,无疑是寻死,现在不仅要思索如何进去,更得考虑如何能全身而退的出来。如果说进去一趟秘密没发现反而把小命搭上了,那我就太不值得了。



我顿感头疼,脑子里拼命搜索着解决的办法。



没想到到这里卡住了,陷入了僵局,地下古墓近在咫尺,却无法进入,到嘴的鸭子吃不到比没鸭子吃更悲哀。



真是棘手,如果到这个时候放弃打道回府那就太可惜了。



真不知道我大晚上来这里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摄像头……电路……”晓薇在一旁出神的嘟囔道。



“你说什么?”我看了她一眼到。



“停电……有了!”晓薇突然两眼放光。我赶忙识趣的附耳过去。



晓薇把嘴凑到我耳边:“你有思想物质化的能力对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晓薇把手指向灯火通明的大厅,我顺着她的指向望了一会,然后晓薇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笨蛋,还不明白吗?”晓薇比划着说道“运用你的超能力,让整栋楼停电,这样咱们进去就没有任何痕迹了,摄像头也不会拍到,只要做一点,其它的一切都好办了。”



我恍然大悟,如此简单直白的方法,拥有特殊能力的我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而且你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想必楼里的格局你早就了如指掌,摸黑找到地下室入口,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晓薇看着我轻轻一笑。



我也情不自禁的欣慰的笑笑,但很快我就把笑容收起了。



晓薇的这个主意看似周到完美,毫无破绽,但仔细想想,实施起来难度非常大。



主要在我,



我不清楚我现在对这种思想物质化能力的掌握能到让一栋楼都停电的地步没有。



先前在姨夫家用意念开了一个保险柜我就脑仁酸疼到不能自已。而且开的很吃力。现在要让整栋楼电力全无。



我真的不清楚我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轻轻的晃了晃脑袋。



“哟,这还做准备活动呐?”晓薇看着我有些调侃意味的说道。





然而我却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门口。神经绷得紧紧的。



也许晓薇看出了我的紧张,问我道:“怎么了?”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把我的顾虑和不自信告诉了晓薇。



晓薇笑笑,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



虽然她手心的温度是冰凉的,但是传入我心底的确是暖流



“都说上丰血气方刚,无所畏惧,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怂了呢?”晓薇笑笑道。



这话听着格外的耳熟。



“别学我说话。”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白了她一眼。



晓薇低声笑了笑,然后瞬间严肃起来:“听着,咱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再无功而返那就太不是我的作风了,而且也非常遗憾,既然来了,咱就根据你说的,下去看个究竟,也算没白来。无论如何你要尝试一下。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我也相信你能的,你记住了,你是超能力的拥有者,没什么你办不到的。”晓薇鼓励我道。“你不是能将所有思想物质化么?那你就想,你可以做到这一切,那么,你不是就理所当然的能办到了么。”



晓薇的话让我微微有了些信心,但是最后一句话搞的我很晕



“另外。”晓薇突然攥紧了我的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的心都不禁一紧。晓薇的笑容瞬间变成了似笑非笑“你把我拉到这里来让我跟着你一起受罪,你要是失败了就是陷我于不义,那我只有杀了你。”



晓薇这个时候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五毒之一的蛇。



那眼神的震慑力一点不比肚子里的蛊弱。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的,反正我是浑身一冷。



我几乎能听到我的手被她的手捏的“格拉格拉”的声音。



然后她突然放开了手,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这厮红脸黑脸都唱了,看来今天我是必须把整栋楼的电力拿下。



颇有背水一战的意味。



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得尝试一下。



我闭上眼,深深的长吸一口气,屏息凝神。我尽量让自己的脑中杂念全无,心如止水。



我什么也不想,摒弃一切杂念,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抽出去,虽然这很难。



然后静心片刻,我猛然睁眼,集中精力在脑子上,凭感觉尽全力把全身的血液都供到脑子上去。我的脑袋一片突如其来的晕涨 充血过度的效果。



我想我当时的脸一定很红。



我在心里一直给自己强大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大厅里的灯已经灭掉了,我的脑海中也在幻想着那个场面。



不一会大厅里的灯随着我的意念顷刻熄灭。我的马脑袋一阵眩晕。晓薇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然而只是一会,她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因为紧紧过几秒,大厅的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我用手扶住了脑门,狠狠的揉了几下。



我的的确确是让大厅里的灯灭了下去,我当真是做到了用意念切断大楼供电,可惜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对这能力的掌控还很不到火候。



我闭着眼睛,力图驱散脑海中的眩晕。



“你刚刚做到了,你再试试!加油”晓薇扶着我的肩膀说道,激动中带着焦虑。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睁开眼,眼睛直冒金星。我深吸一口气,再度屏息凝神。



我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到,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我的能力已经强大到我可以操控整栋大楼的电力。



虽然这很难。





其实心理暗示过度就成了心里催眠。这话一点不错。



这时候我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迷惑了,分不清自己对于这种超能力的掌控了,我好似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熟练的切断整栋大楼的电力,而且我也成功的说服了我自己。



到最后,我感到另一个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成功鼓励了我,我自信满满,我绝对能瞬间切断整个大楼的供电。



我再度猛然睁眼,眼睛瞪得我眼皮跟着一酸。我开始跟着感觉把全身的气力凝聚在脑袋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大楼大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灭掉,我可以的,赶紧灭掉,我可以的。



我确认当时我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别的所有的思想都被我刻意的暂时性摒弃了,我的脑海中也形成了整栋大楼一片漆黑的画面,并且用这个强烈的暗示催眠着自己。



我的脑越来越晕,感觉血不住的往脑袋上涌,我感到如果再不成功的话我真的要挂掉了,这种高度集中精神的状态我不可能持续太久。



终于,我眼前一黑,就要撑不住倒地的时候,我听到旁边的晓薇轻轻的喊了一声:“成功了!”



我眼前直冒金星,手撑着地,脑袋晕眩,视觉暂时障碍了,但是听觉还很敏锐,我听到大厅那边的士兵好似开始嘀嘀咕咕,也有肢体活动造成的衣服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的眼前渐渐回复的清晰,脑子里的晕眩也渐渐褪去。晓薇摇晃着我的身子:“赶紧清醒过来,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至少现在灯还没重新亮起来。”



我清醒的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大楼,心中五味杂陈。



我感觉我对这种能力的掌控越来越娴熟。而且这种能力以一种我能感知的速度在进化着成熟着。



真心不知道以后能熟练操控这种能力的我能不能把持的住自己。



“快点想办法进去。我不确定我的能力能让这种大楼停电多久,要抓紧时间进去,万一一会再来电了。”我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晓薇。



晓薇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起来,她腿一伸,往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就要冲出去。我赶忙拉住了她。



“你要干嘛去?”我问道她。



晓薇回过头,我看到她的眼神像一把刀。



“时间不多,用蛊太麻烦了。既然来了,就玩点刺激的。”说完晓薇挣脱了我,猎豹一般的向大厅门口冲去。



我从没想到人可以跑得这么快,而且猫一般悄然无息,没有一点声响。晓薇就如同一道魅惑的黑影一般,因为视觉残留我只看到了她的残影。



瞬间她就冲到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身后,那个士兵似有反应,然后晓薇电光火石般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另一只手扳住他的身子,双手发力一拧,我只听到很清晰的
“嘎嘣”一声闷响。那士兵一声都没出就软绵绵倒在地上



在黑夜里听着格外清楚。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健在。



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晓薇都是以秒计算完成的。



这个时候另一个士兵好像发现异常了,抬起枪对着晓薇。但是他枪所瞄准的地方已然是空无一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晓薇此时此刻已经跃到他的脚下,一个滚翻滑倒他的身后,膝盖电光火石的超那男人的下体撞了一下。



我听到了轻微的“撕拉”一声。



我看着都觉得疼的要命。



我不禁往裤裆那里捂了捂。



那男人显然是疼到极致了,腰不禁弯了下去,但是枪还牢牢握在手上。晓薇勒住他的脖子,和刚才那个士兵一样,如法炮制。然后一把将这个士兵撂倒。



这士兵歪着脖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枪早已脱离了手,顺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掉落下去。



我愣了一下,赶紧冲上前去。



我这是才想起来晓薇是会功夫的。



但是没想到她的格斗技如此厉害,对于士兵也能达到一击致命的地步。



我跑到晓薇跟前,晓薇眼神凌厉的朝着大厅里面看着。



“你疯了。居然直接袭击士兵。”我对晓薇说道。



晓薇冷冷的往地上看了一眼:“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这里站岗,面对我这样的敌人,他们只有死。”



我瞪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晓薇,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就跟秀臣一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晓薇说着抬起了头。



“外面什么人?”大厅里黑暗中传来声响。



那个保安貌似醒了,可能是被刚刚打斗的声音吵醒了。



我还没想到该如何应对,瞬间我看到晓薇的手闪电般伸了出去又闪电般的收回。



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好似蛇在吐信。



只听到大厅里一声闷响,保安应声倒地。



我的看着大厅里,脑袋又机械般的转向晓薇。



晓薇看着我,嘴角轻轻扬了扬。手摊开,里面还有一小把石子、



“刚刚弹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石子,这个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死,让他自求多福吧。”



原来刚刚晓薇是把石子当暗器用了。



“要不要出手这么狠,招招要人命。”我死死的盯着她,我突然觉得面前的晓薇跟冷面杀手没什么区别。



晓薇笑笑:“我还是那句话,适者生存。”然后晓薇王大厅里走去。



“速度点,不知道你这家伙靠不靠谱,万一来电了就前功尽弃了。”



我愣了一下,跟上晓薇的脚步。



“跟着我走,我知道地下室的位置。”我轻声说着,然后加快了脚下的脚步。



晓薇的步伐异常的敏捷,而且走路不带着一点声响。



我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路过前台的时候,好奇的顺便往里望了一眼,我这才看见黑暗中那个保安脑门上一个血窟窿,墙上溅了一溜血,成散开状。



估计如果有光照的话还能看出来有脑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见过的各种血肉模糊的死尸早已经将我的心理素质档次提升的不是一点半点。按说这种程度的尸体我早已见怪不怪完全免疫。



但是现在我的心里由内而外的产生了一股恶寒。

那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因为杀死他的人就在我的身边。



最让人胆寒的事情莫过于平日里和你最亲近最熟悉的人突然变得捉摸不定模糊不清。



这种感觉我体会过两次,第一次是姐姐,第二次是秀臣。



我实在不想有第三次了。



晓薇再可爱再温柔,她骨子里也是凶悍的内苗人。



她身体里流动着的是勇猛善战的苗人的血。



这种嗜杀好斗的本性是怎么改也改不了的。



我只能在心里这样给自己解释。



我不敢往别的方面去想。



特别是在眼前这种漆黑和她独处的环境下。



“别看了,一个尸体,有那么稀奇么。”晓薇极小声的在背后催了一下。



“哦”我匆匆的回头忘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绿的光。



狼一般。



地下室的入口距离前台并没有多远。



晓薇的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我脚下轻微的响动在大厅里不住的回响,凸显的这一片漆黑的氛围更加的静谧。



我俩迈着小碎步下了台阶,走了不一会就看到了地下室的门。



黑漆漆的一片中那门仿佛就像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们。



这时候,我好似看门前有黑影晃动。



我才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地下室的门口就是通往地下墓室的入口,这里也会有人把守的啊。



刹那间一道亮光射过来,瞬间晃得我睁不开眼。



“什么人?”一个声音厉声呵斥道。那个人拿着手电照着我和晓薇。



我傻住了,果然,这里的入口也是有士兵把守的,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我愣了一下,随机急中生智道:“小区的供电系统坏了,暂时停电,我们是过来检修的。”



我这句话漏洞百出,整栋大楼的电闸根本不在这个位置,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我只希望那士兵不要细究,希望暂时能瞒过去就好。



士兵的手电光一直照着我俩,没有说话。



我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



“站住!”士兵再次喝到。



我的脚步下意识的止住。



“这么黑过来检修不拿手电?你唬谁呢?”士兵质疑道,接着手电的余光我好似看到了他抬起了手中的微冲。



突然,我感到耳边一阵气流飞速的划过。士兵的手电应声而碎。



四周顿时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我下意识的卧倒趴了下去。刚蹲在地上耳畔就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外加门被撞击的声音,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我轻轻睁开眼,发现自己没事,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看到晓薇优雅的站着,手臂直挺挺往前伸着,修长的手指保持着弹射东西的状态。



我转头看了看那士兵。



他还在站着,手里还保持着刚刚手抬起微冲握着手电的姿势。只不过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门上一个血洞。手电破碎的地方还在缓缓往外冒着青烟。



那眼神,一副不甘心不可置信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过了几秒,那士兵如同一个被推到的雕塑般,在原地摇晃了几下之后轰然倒地。

激荡起一层薄薄的尘土。手中的微冲也脱落出去。



我看到他身后的门凹进去一个洞。洞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点。



我只感到头皮发麻。



“刚刚如果我再晚出手零点一秒,他就开枪了。”晓薇冷冷的说道,闪着绿光的眼睛此刻看来格外深邃。



能把普普通通的石子弹射出子弹的效果。



我顿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你是怎么办到的?”想想我的身边无时不刻的跟着这样的一个出手毒辣的女子,再想想之前我把她扔到水池子里的场景,我的冷汗都冒了下来。



“你得学会用气,把体内的元气转换成力。”晓薇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然后走上前去。“有时间我再和你解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晓薇开始翻倒下士兵的衣服。



“你在干嘛?”我走上前一步问道。



晓薇没搭理我,继续翻着,每个兜每个部位都翻了个遍。



终于,她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找到了。”晓薇拿着钥匙站起了身。走到门前。



“不知道这一串钥匙里有没有门钥匙。咱们得试试。”晓薇摸黑看着那些钥匙。



我呆呆的看着她。



到现在这个地步,事情已经无法收场了。本来只是单纯的潜入古墓,现在已经演化成了恶性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军方人员,我感觉我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我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出了古墓之后我们的行为败露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晓薇出手就是杀招,不知道她想过后果没有,难道她脑子里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抑或她也只是脑袋一热?



“我这可是在为你省工夫哦,省的你再用意念开门了。”晓薇笑笑道。



这个笑容让我找到了一丝丝的熟悉感,同时又让我感到了晓薇的扑朔迷离。



但是我现在是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我看着晓薇窸窸窣窣的试了五个钥匙,正打算我用物质化能力将门打开的时候,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响起,门开了。



我和晓薇对视了一下,然后晓薇将钥匙装起,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



又是一片的漆黑。我们手上也没有任何的照明装备,我完全是凭借着我两次进入地下室的记忆来摸索着走的————包括第一次梦境中的记忆。



渐渐的我的眼睛适应了屋里无光照的黑暗环境,任何物体都能大致的看出一个轮廓来。



没走两步,就看到了那履带发射器,在屋内蛰伏着,岿然不动,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



我轻声对晓薇说:“这个是履带发射器,下到洞底就是靠这个机器。”



晓薇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别傻了,现在没电,怎么用这个东西?”晓薇回头看我一眼说道。



我顿时愣在原地。



我忘了最关键的一点。



履带发射器是机器,需要电力供应的,而且这东西貌似耗电还不是一般的费。



我把这最关键的一点给忽略了。



难不成现在要我用意念回复整栋楼的电力?



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么那士兵和保安的尸体很快就会暴露,我和晓薇估计连这栋楼都出不了了。



若不的话,我们该如何下去,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我感觉我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非常之纠结,非常之尴尬。



晓薇看了看那个洞,又伸手拽了拽那个履带。



“等下,不需要电了,咱们可以直接下去。”晓薇说道。

我走到洞边上看了一眼,发现履带并没有收回,而是一直延展到深不可测黑漆漆的洞中。



履带的那头仿佛被黑暗吞噬,一眼望不到底。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晓薇。



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点了点头道:“咱们直接拽着履带滑下去。”



我虽然已经猜到了要这么做,但是听到晓薇说出口,还是感到很惊讶。



“滑下去?这可是三百米深的洞啊。万一中途出个好歹的,直接毙命,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我担忧的说道。



“怂人……”晓薇笑笑道,黑暗中我看不太轻她的表情,但是听着口气我猜到那笑容一定是带着些许轻蔑的。“是你把我带到了这里,现在要下洞了你却又不敢。”



晓薇用手拉了拉履带:“这个履带足够结实,如果你体力正常的话,是完全可以滑倒洞底的,就这样,下不下来随你吧。”说着晓薇拉起一段履带,轻轻的一跳,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苗女真是彪悍血性。我这样想到。



我心一横,连人都杀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走到洞前,也拉起一小节履带,我这个时候才看到晓薇已经往下滑了三四米了。我眼一闭,也跳了下去。



我现在算是知道玩攀岩什么感觉了。还是蛮刺激的。



我的手牢牢的抓住履带,肌肉绷的紧紧的。手握着履带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你可给我撑住了,假如中途你没抓住掉下来砸到我,我饶不了你。”晓薇在下面说道。



我心说我要是掉下去的话直接摔死,都不烦劳您老亲自动手收拾我。



我俩就这样一直的往下滑着。



我时而用手紧拽履带一下一下的往上拉,时而手轻轻松开一点,让自己往下滑。



都不知道滑了多久。这个过程中我俩一直无言。



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现在需要的是保存体力,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体力的浪费。



我时不时的往下看一眼。



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真的让人很有压力。



我只能看不到深不见底的黑。看不到尽头。



这种未知的深度太让人感到压抑了。



之前用履带下洞的时候固定装置上还有电子显示仪,智能显示现在距离洞底还有多远。



现在一片茫然,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下降了多少米。



反正洞顶已经逐渐在眼中化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我的胳膊已经开始渐渐发酸。



履带在我俩的拉拽下轻轻的一晃一晃。



我心里暗叫不好,我的胳膊已经开始抗议,给我敲响了警钟。



我毕竟还是体力有限。



我也听到了我身下晓薇轻微的喘息声。



连每天都打了鸡血一般如她,也开始感到疲惫了。



现在还不知道要滑多久才能到达洞底,这个时候如果松手,无疑就是自杀。



这可怎么办?



我穿着粗气。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超能力。



我能否物质化一下自己呢?



我必须得尝试一下。



要不一会体力透支就是一个死。



我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我很强壮,力大无比,臂力超群。爬这样的履带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体力。



我永远不会感到疲惫。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要知道这在滑履带这种非常消耗体力的行动中边活动边在心理面给自己暗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那真的是身体累心里也累,身心俱疲。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给自己催眠。脑子里也幻化着自己强壮的样子。



由于心里一直在给自己暗示,手中的行动不禁缓慢了下来。



“喂?你在干嘛?怎么不动了?”良久晓薇在下面喊道。



渐渐的,我好像真的感觉到我在变强壮,血不住的往胳膊上涌,身体里的疲惫在一点一滴的褪去。



我心里一阵惊喜,一阵欣慰。



顷刻之后,我便觉得身轻如燕,而胳膊似有万力,现在的我有种想爆发的冲动。



我轻轻的荡起履带,接近身旁的土壁,一拳轰了上去。



顿时土壁上被我的拳头凿出了一个坑。



石块和土渣凋落下去。



“你疯啦杜上丰!怎么回事你!”晓薇在底下叫到。



我很满意的笑笑。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已经逐渐的将物质化的能力运用纯熟。



我单手拽住履带,手微微一松,快速的超脚下的晓薇滑去。



我俩相距不过两三米。



我听到脚下的晓薇轻轻的“啊”了一声。



就在我要踩到晓薇的时候我又玩钢管舞一般利用臂力将身子晃起。顿时我落到了晓薇的另一边,顿时晓薇的脑袋就靠到了我的胸前。



有着无穷的臂力,做到这些真的是小菜一碟。





“你疯了?你体力撑不住了?”晓薇有些焦虑的问道。



我笑笑:“把手给我。”我一只手朝她伸到。



晓薇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看我,她愣了一下,还是把手递到了我的手中。



还是那冰凉的触感。



我瞬间把晓薇从履带上拽了下来,晓薇本能的“啊”的叫了一声。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把她拽了上来,然后瞬间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惊魂未定的晓薇连喘气都忘了,一双黑瞳大大的蹬着我,满脸的错愕惊讶。



我一直手拽着履带,缓缓的向下滑着。



“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力气?”晓薇显然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走音。



“你忘了我的能力的?这可不是吃干饭的。”我看着她说道。



若不是我用物质化能力强化了自己此时此刻我一只手抱着一个人另一只手单手握履带往下滑我早就摔成照片了。



我的胳膊此刻力大无穷,我渐渐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晓薇的一双眼睛一直就看着我。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的有些不自在了。



“谢谢你。”晓薇说着,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愣住了。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男人。



简直MAN爆了。



像晓薇这种强势的女子,需要的就是一个比她更强势更霸道的男人来征服她。



“我刚才还以为你撑不住了要掉下去了,吓死我了。”晓薇轻轻低下头,娇羞的小猫一般,声音里也是柔情似水。



跟刚刚杀人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看不清她脸的颜色。



假若现在有光照的话,一定看的出她脸是绯红绯红的。



晓薇把脑袋埋进我的胸口,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刚刚你那么辛苦,好好休息下吧,到了洞底我叫你。”我对怀中的她说道。



晓薇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独特的草药香肆无忌惮的侵占了我的鼻腔。



女人需要一个坚强的臂膀来依靠。而此时此刻的我做到了。虽然只是暂时性的。



我手中不禁握的更加松了一点。



我要让自己下滑的更快一点。



我不清楚我对自己暗示可以持续多久。



如果滑到一般我的臂力恢复了正常那可是一下死两人。



时间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一分一秒的飘过。



我不知道我滑了多久。



只感到我胳膊微微酸痛的时候,我的脚下突然有了触感。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



我成功的到达洞底了。



我和晓薇居然徒手通过履带滑倒了深达三百米的洞底。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怀里的晓薇呼吸匀称。好像是睡着了。不过貌似睡的很浅。



“晓薇”我叫了她一声。



“嗯?”她迷迷糊糊的答到。



“我们到了。”



晓薇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然后我松手,她从我的怀里跳了出来。



我在原地活动活动臂膀。我没想到这个物质化能力如此的有效。我的臂膀简直就是力量的源头。



下了这么深的洞,我的手臂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晓薇站在原地转着脑袋四处的望着。幽暗的长明灯将这地下照的分外诡异。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下古墓,壁画,石门……



然而,当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四处望了一圈的时候,我傻掉了。



整个地下墓室的东西两侧分别对应着有两个门,位置正好相对。



而我和秀臣下来的时候是没有看到西侧的那个门的。



但是第一次在梦中的的确确的是看到了东西两侧各有一个门。



如果说第一次下洞那是梦境的话。



那么现在我所处的这个空间,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感到我的脑子又不够用了,一片紊乱。



当一个人搞不清什么事梦境什么是现实的时候,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 这个人疯了 二 这个人看清了世界的本质。



东侧那个门里是那个棺木,里面是那个千年女尸和那个樱尸,那么西侧那个门呢?我可是从来都没去过。



我突然想起了姐姐在梦中说的话。



“真相,就在地下。”



我的拳头不仅握紧,手心都渗出了汗。



现在我按照姐姐的指示来到这地下古墓,真像和我难道就是一门之隔么?


难道真像就在西门的后面?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晓薇回头看了我一眼。“紧张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这才发现我的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了细细密密一层汗珠。



我迈开步伐往西门走去。



晓薇也不禁跟上了我的步伐。



她警惕着边走边四处张望着。



每向西门迈进一步,我的心就紧了一分。



我能感受到我心脏的每一下跳动,



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



我走到青石门前,驻足而立。



姐姐说的真像,会在门后吗?


我屏息凝神。感到我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那门是青石门,而且我仔细看了看,上面是没有任何机关的。



如果光凭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这么大一扇青石门打开的。



但是现在我将自己物质化了力大无比,我轻轻的把手按到青石门上。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猛然一推。



随着一阵腐朽的沉闷的声音,门开了。



顿时黑暗中一股强烈的腐臭味肆无忌惮的传入了我的鼻孔中。



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晓薇也跟着后退了两步。



我不禁捂住了鼻子,那是一种腐臭,带着一股浓浓的腐烂的气息。



门内光线昏暗,几乎跟黑暗差不多。



但是我还是大致看清了门内的物体。

那是一堆——————尸体!





没错 是尸体。



成堆的尸体。



一具叠着一具。



我不禁看傻了眼,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尸体?



晓薇也捂着鼻子,但是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禁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指着尸体的方向给我看。



我不禁往前走了一步,顺着晓薇指的方向看去。



看着看着,我顿时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



适应了门内光线逐渐看清那堆尸体,我才看出了端倪。



那堆摞在一起的尸体,大都都穿着海军陆战队的队服!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一次在梦境中,苏翔带着那一帮特种部队下洞解救我们来的时候,最后不都在地底湖边上牺牲了吗?



我彻底傻了。



我不得不面对着一个惨痛的事实。



难道…………



我放开捂住鼻子的手,忍住恶臭,手一挥对着晓薇说道:“跟我来。”



我走到门内,看到其中一具尸体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伤口。



我突然想到梦中姐姐从士兵身后浮现,用指甲划开士兵动脉的场景。



“把这里的尸体都搬出来!”我发疯一般的低吼道。

晓薇楞了一下,没说话,随即和我一起动起手来。



也许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和我质疑和争辩的时候。



我用我过人的臂力疯狂的整理着那摞在一起的尸体。我几乎一只手就提着一个,一具一具的摆到门外。



每具尸体都是轻度腐烂,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我提每具穿着海军陆战队队服的尸体的时候,都仔细的留意了一下,他们脖子上都有着深深的伤口,这和我的梦境完全吻合。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具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服裤子的无头尸体。我一愣,我翻了翻他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发黄的士官证。



看着那士官证我就彻底傻了。



我看着眼前的无头尸。



没错,一模一样,和梦里一模一样。



这是第一个被断头的倪铭!



我发疯一般的往下找着。



我把尸体一具接着一具的提到门外,晓薇负责把他们一具一具的摆放好。



又是一具穿着马甲和便衣的无头尸,我在马甲的内兜里翻出了工作证。



是被切头的专家王老。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如果这么说的话…………



然后我又发现了被劈成两半的张老



惊吓过度而被吓死的刘老。



这些尸体被一一摆放在地上,触目惊心。



穿着海军陆战队队服的尸体一共二十来具,和梦中完全吻合。



王张刘三位专家的尸体也悉数找到。

最后,我最不愿相信的一个事实摆放在我的眼前。



我终于看到了最后一具尸体。



一个修长的,穿着黑色衬衫和修身长裤的身体。



衬衫是阿玛尼的,是他最爱的一个牌子。



这个尸体也是无头的,



在我的梦中他也是爆头自杀的。



他的手虽然轻微的腐烂,



但是修长的手指还是那么的苍白秀气。



虽然最开始我打开门看清了海军陆战队士兵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但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我翻了翻了他衬衫上的兜,颤抖着拿出了一张工作证。



上面的三个字触目惊心的戳瞎了我的双眼。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李秀臣。



李秀臣已经死了。



我面前就是他的尸体。



而且和我梦中的死法完全吻合。



那我第一次下洞那个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现在的我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


我愣在原地,随即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我不光是要让自己清醒。



更多的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悲伤,不满,愤怒。



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



李秀臣怎么会死?


难道那次我奇幻的经历居然是真的?



晓薇赶紧上来拉住我的手,她被吓坏了:“你要干嘛啊你?怎么了?”



然而当她看到了我手中的证件的时候。



她也傻掉了。



她的脸色一点不比我的好看。



既然李秀臣死了。



那么我第一次出洞之后一直在和我接触着的还把我带入他们研究基地的人是谁?



“…………这具死尸是李秀臣?”晓薇颤抖着问道。



我愣了半晌,木然的点了点头。



地上秀臣尸体手腕上戴着的欧米茄表是骗不了人的。



这个表他已经带了将近十年。



晓薇的脸突然变得铁青,转瞬一片苍白。



而我还沉浸在迷茫与悲痛之中。



“坏了!”晓薇突然失神的叫了一声。



我木然的看着她。



“赶紧带我上洞,赶快离开这里,要出事。”晓薇焦急的说道。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力图让自己赶紧回归正常。



“现在不是和你解释的时候,你现在赶紧带我上洞!”晓薇的几乎快语无伦次了。



我从未看到她如此慌张过。



我深吸一口气,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晓薇拉着我的手,往洞口的履带跑去。



我一步三回头的望着秀臣的尸体。



我想了想,挣脱来了晓薇的手,我走到秀臣尸体前,拿上了他那发黄的工作证,然后深深的看了他的尸体一眼,然后向洞口跑去。



跑到履带旁,我微微的弯下了腰,晓薇很默契的一下子扑了上来。我背着她。手攥住履带,一下一下的开始往上爬。



我用尽最大力气一点一滴的向上爬着。我上升的速度飞快。



我胳膊发了疯的一般在用着力气。我要发泄。我要把我所有的迷惘和无奈还有悲愤通通通过运动的形式发泄出去。



我满脑子没有别的念头,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诡异的伤心之地。



爬着爬着我的眼泪就不知不觉的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秀臣的死?亦或是对自己现实和梦境无法辨清的悲哀。



还是自己无缘无故的卷入这么一场弥天大局的无奈?



因为这下我的火力全开,都说悲愤之中的人力气是无穷大的,因为身体的潜能被激发,况且我又将自己的体能物质化,所以我耳边呼呼生风,好似没多久,我就背着晓薇爬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



晓薇看上去异常焦急的样子。刚到入口出她一下就跳下了我的背,几乎是跑着到了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紧的跟了上去。



大厅里还是一片的漆黑,只不过相比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亮了许多。



那个保安的尸体还歪在那里。



晓薇飞奔着出了居民楼大门。我也跟着奔了出去。



那两句士兵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居然还没有人发现。



但是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



晓薇带着我一路狂奔,冲出了小区门,到达了马路上。



凌晨的马路格外的情景,没有了白天的车水马龙。



晓薇焦急的站在原地直跺脚。



“怎么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我问她到。



晓薇焦急的东张西望。一副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向我们开来。



在车就要到达我们面前的时候,晓薇突然一下跳在车前。



车猛然停下,那刹车声回响,格外的刺耳。



车再多往前开一点就把她撞了,



我都替她捏一把汗。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来骂道:“你TM有病啊,SB。”



晓薇也不跟他多废话,一步跳到车门前,一把抓住司机的领子,硬生生的把司机从车上拽了出来。



司机都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晓薇一拳招呼在司机脸上,直接把司机给打飞了。司机直接栽倒在马路中央,没了动静。



晓薇一把钻进驾驶室,对我吼道:“上车。”



这尼玛还真是雷厉风行。



我一下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车还没熄火,晓薇一个油门轰了上去,直接把油门踩到底,车猛然启动,然后晓薇随即把档位挂到了最高。



车速瞬间100+



“你疯了?”我看着她说道。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晓薇居然也流汗了。那汗珠从额头一直滑落到鼻尖。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从未看见过她紧张成这个样子。



突然,晓薇把手捂到我的鼻子上,顿时我满鼻都是那浓郁的香气。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措手不及。



我只感到眼前一黑,挣扎了两下,手想用力气,却一点用不上了,随机一阵莫名的困意袭来,非常强大。几乎是数秒之间我就没了直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几个小时



还是几天。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片的光感。



我轻微的动了一下胳膊,发现我有了直觉。



我费力的睁开眼,发现我还在出租车里。晓薇还坐在正驾的位置,车已经停了。



我不禁直起身子,往窗外望去。



窗外漫天黄沙,那废弃的工厂在呼呼的风中凄凉的雄伟屹立着。颇有英雄末路的感觉。



“你这是……”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是晓薇把手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才渐渐的失去了直觉。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相信你来过吧。”晓薇看着窗外,幽幽的说道。



这个地方我当然清楚,这就是秀臣所在的秘密研究基地。



“来这个地方的路线必须严格保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所以我用蛊毒让你睡了一会,放心,对身体没有危害。”晓薇说道。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心里很疑惑那晓薇不是也知道了路线了吗?



这个时候,风沙中闪出一群人来,个个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带着墨镜西装革履的光头男。



其中一个秃头大汉我认识,那是每次都带我来送我回去的司机。



“他们想干嘛?”我紧张的说道。



“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就是了。”晓薇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钻了出去。



晓薇只冲着那帮人大步走了过去,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我忐忑的跟在她身后。



虽然我知道以晓薇和我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但他们毕竟是XX机构的人啊。



那帮人走到晓薇面前,出乎意料的动作一致的给晓薇行了一个军礼。



我傻眼了。



晓薇冲他们点点头。然后问道:“李秀臣现在在哪?”



“在生化研究室。”那个秃头大汉应声到,不管是姿态还是声音都很毕恭毕敬。



“走漏风声了吗?”晓薇再次问道。



“没有,他不知情。”秃头大汉面无表情的说道。



晓薇从她手里接过一把手枪,然后大声道:“所有人跟我来。”然后大步朝前走去,步伐洒脱,那一排士兵都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然后随机跟上了她的脚步。



风声?什么风声?



我也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入口的那个铁门前。晓薇直接在门禁的电话上熟练的按下了一串按钮,门立马就开了,然后我们这一帮人个个神色紧张的钻了进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4-9-27 12:10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