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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fgzz

《吓尿了,表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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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6: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梯过道一如前两次来的一样幽暗狭窄。



我们这一帮人纷落嘈杂的脚步声在这狭隘的空间里无穷的回荡,格外的刺耳。



晓薇走在最前面带头,其次身后是秃头大汉,然后我鱼目混珠般混在大汉身后的一帮荷枪实弹的士兵中。



晓薇边走着便给手枪上了膛,这个动作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这里是XX组织的秘密研究基地。



为什么晓薇会对这里轻车熟路?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要去李秀臣————所谓的“李秀臣”做什么?



我现在真的非常想问清楚晓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时候。



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晓薇走下去,一切答案将会揭晓。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晓薇走到,楼梯的尽头,顿了一下,然后手指灵巧的在电话键盘上敲了一通,门瞬间开了。



一切都和我前两次来的流程毫无二致。



一样的过程,不一样的心境。



一水超现代化设备和科幻风格浓厚的环形大厅映入眼帘,晓薇将枪收起,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向里面走着。



里面走动着的科学家无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眼神孔空洞木然,没有一个人敢轻声的交头接耳的议论,更没有人敢上前拦截。



气氛相当的紧张。



我只看到晓薇修长的背影,看不到她的脸。



想必此刻晓薇的眼神必定是沉稳中带着杀气的。



晓薇带领着我们一路走到一扇有士兵把守着的门前,一路无言。



那门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那个存放太岁并研究的生化研究室的门。



“请留步!……”门口两个持枪的的士兵伸出手拦截说。



然而我还未反应过来,我身后两个黑影瞬间冲了出去,电光火石般的将那两个士兵撂倒按在地上,枪械也一并缴了。



速度之快令我措手不及。



秃头大汉和另一个士兵分别骑在被撂倒的两个士兵背上,用膝盖顶着他们的胸膛。



晓薇身后跟着的这一帮人和凤凰城里警戒的那帮虾兵蟹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晓薇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两个被按倒在地的士兵,那眼神的温度似乎能把人冻结。



“李秀臣在不在里面?”晓薇冷冷的问道。



秃头大汉摘掉那个士兵头上的头盔扔掉,然后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扬起。



“在……”那个士兵吃力的说道。眼神里满含着掩盖不住的惊慌失措。



估计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擅闯生化实验室这种高度警戒的地方。



喉咙被抻着说话是很难受的。



晓薇对着秃头大汉使了一个眼神。



大汉瞬间心领神会,抬起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身下士兵额太阳穴上。那士兵即刻就不动弹了。



旁边另一个士兵也同时如法炮制。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秃头大汉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一般出手都是一招毙命。



然后晓薇收回眼神,将目光移动到门旁的电子密码锁上。



她走上前一步,手指灵巧的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



门应声而开。



我看到晓薇的一双黑瞳顷刻间就放射出精光来。



晓薇带着一帮人径直走了进去。



我跟在队伍后面,不敢轻举妄动。



生化实验室内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各种试管纵横交错,各种仪器不知疲倦的运作着。



远处的那个大玻璃罐内,太岁还静静的漂浮在营养液里。



然而我发现,此刻的太岁比起上次我来的时候,已经小了太多太多。



好像是被切掉了一大半一般。



这个时候,我发现晓薇也在看着太岁。

那眼神有些恍惚



然而她很快收起了眼神,



晓薇把手伸进外衣的内口袋里,所有的人的手都插进了兜里,我们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办公桌。



弧形的办公桌上,各种文件和资料杂乱无章的摊开在一起,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头堆积在一起,有的烟头还在缓缓冒着轻烟,一看就是刚抽完不久的。



一个旋转椅背对着我们,一个人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静静的抽着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李秀臣”。



所谓的“李秀臣。”



晓薇和一众人静立在办公桌前,那个所谓的“李秀臣”背对着我们静默无言的抽着烟。



两方人都相对无言。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我也极度的好奇,面前的这位“李秀臣”到底是谁。



面对着假冒成熟悉人的陌生人,我和晓薇确实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当初我身边躺着表姐身份的陌生人的时候,我选择的是恐惧,是逃避。是害怕。



而晓薇则是当机立断的过来要寻根问底。



如果当初我也和晓薇这样勇猛的话,结果会是什么样?



眼看着“秀臣”手中的烟一点一点的变短,晓薇的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双方谁都没说话。





这个时候,心理战已经悄悄拉开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那方,在气势上和心理上,就已经输了。



“秀臣”手中的烟抽到烟蒂的时候。

旋转椅轻轻的转了过来。



看到那人样貌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的确是秀臣的样子,只不过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深邃的眼窝,浓厚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蓬乱的头发。



不过这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秀气。颇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这人分明就是李秀臣。



难道这个世界上也有着不止一个李秀臣?



他看到了我,很明显的愣了一秒,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收起眼神。



“潘晓薇。”秀臣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那插满烟蒂的烟灰缸里又多了一根,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抽了多少烟。



潘晓薇冷冷的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来了也不说一声,稀客啊,请问有何贵干?”秀臣微笑到。



任谁都能看出那是一种很官方的,浅浮于脸面上的笑。



“你到底是谁。”潘晓薇一双黑瞳死死的注视着他。语气冰冷。



秀臣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道:“嘿,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我是谁?我是李秀臣啊。”



晓薇没说话,继续死死的盯着他。



“我说,你这是玩的哪出啊?放轻松点朋友。”秀臣笑笑做了一个敞开胸怀的姿势,站起了身,向我们走来。



“站住!”晓薇突然大吼一声。



秀臣的脚步停在原地,他的笑容也僵住了,一脸的尴尬。



那样子活像把戏被揭穿之后的跳梁小丑。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晓薇厉声道。



虽然不知道面前人什么身份。但毕竟是有着秀臣的样貌,毕竟是和自己走过多少个春夏秋冬的兄弟朋友,我的心里还是由衷的难受。



秀臣直勾勾的看着晓薇,愣了好长时间,然后僵在脸上的笑容再次化解开来:“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李秀臣啊,咱们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你不可能不认识我吧。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秀臣耸耸肩,一脸的无奈与迷茫。



如果这一切都是秀臣装出来的话,我想说他的演技绝对是炉火纯青般的高超。



“李秀臣。”晓薇顿了顿“他已经死了。”



面前的秀臣脸色突然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秀臣顿时面如土色,脸色变得铁青。



晓薇继续冷冷的注视着他,那目光几乎能杀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秀臣的语调瞬间讲了下去,语气也黯淡下来。



晓薇显然没了耐性,瞬间将枪掏了出来。



所有的人也都跟随着齐刷刷的将枪都掏了出来。



顿时十来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指着李秀臣。



也许秀臣的死让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这一瞬间,她按耐不住了。



“别他妈再让我废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晓薇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敢肯定以晓薇的性格,面前的秀臣要是再不回答的话。晓薇绝对没有二话一枪就爆了他的头。



秀臣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晓薇,愣住了。



失神一般的愣住了。



突然,他笑了。



我没看错,秀臣笑了。



他居然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这种笑是我没有见过的不是曾经的任何一种出现在他脸上的笑。

这是一种邪魅搀杂着阴森的笑容。



我从没见过秀臣这样笑过。



这种笑让我浑身发冷,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心里发毛。



正常人这个时候绝对是不可能笑出来的。



突然,我感到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我刚想回头“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微微侧目,发现晓薇,秃头大汉,乃至来的每一个人,后脑都被枪给顶住了。



而用枪顶住晓薇和大汉脑袋的人,正是倪铭和苏翔。



如果秀臣已经是死了的话,那么这两个人本不就早应该死去了吗?



我的冷汗冒了下来。



我这是这辈子都一次被人用枪指脑袋。



晓薇一众人用枪指着秀臣,



而倪铭一众又用枪指着晓薇他们



气氛紧张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感觉大战将要一触即发。



“潘晓薇,你疯了吧?把枪放下。”倪铭在她身后低吼着。



晓薇的眼珠轻轻的往后扫了一下然后回归原位,没有搭理他,枪依然直直的指着秀臣。



晓薇的眼神依然是坚定不移,丝毫没有见一丝的胆怯。



而我的心里早已经上下打起了鼓,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早就吓尿了,然而现在心里虽有些忐忑,但并没有太多害怕,毕竟我都死过两回了。相信子弹穿入脑中的感觉相比与爆头还是差得远了吧。



我想运用下我的物质化能力来改变一下目前的局势。



然而我发现在这种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我无法将大脑集中精力思考。



谁也没有开枪,谁也不敢轻易开枪,局势就这样僵持着。



秀臣突然上前一步,迎着晓薇的枪口走了过去。



那魅邪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只不过收敛了少许。



“放轻松点朋友,我们何必要这样呢?”秀臣的预期中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玩世不恭。



秀臣的这种笑,这种语气,都是我未曾见过的,我感到一阵的陌生。



晓薇没说话,手拿着枪笔直的对着秀臣,我能感觉的出此刻的她也微微有些紧张了。



因为眼前的秀臣,相比于我们所熟悉的,太过异常。



秀臣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轻轻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说道:“其实你不该来这里的。”然后继续向晓薇走去。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的我一愣。



“我们放松下来聊聊天不好么?来,我问你几个问题。”秀臣走到晓薇面前止步,站立在她面前。



秀臣说这话的时候,瞟了我一眼。



“你是根据什么怀疑我的身份的?”秀臣说这话的时候,居高临下的望着还在拿枪指着他的晓薇。仿佛我们是无理取闹的诬陷者一般。



晓薇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她唯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秀臣。



看到这个场景,我有些心疼。



我觉得我必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这个时候我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



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最亲近的人突然变得陌生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欺骗感了。



那是一种很憋屈,很耻辱的感觉。



“其实你早在地下的唐朝古墓里就已经死了对吧?”我开口说道。



显然秀臣没有料到我会开口说话,他明显的就是一愣。


“而且是爆头而死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秀臣最后意味深长的望着我的那一眼,然后一枪结果了自己,肝脑涂地。



晓薇也转过头来,惊奇的望着我,眼神中带着惊讶,她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境下敢于说话,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甚至是什么生物。虽然你有着李秀臣的躯壳,我能明显感觉到,你不是李秀臣。”



秀臣的脸色明显难看,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其实早在你第一次带我来到这里看太岁的时候,我就早已有所察觉,你的气质,你的言行,你的举止,你给人的感觉,虽然你在刻意的向李秀臣靠拢,刻意的模仿,但是你别忘了。我和秀臣是多少年的至交,我对秀臣的感觉早已讳莫如深,虽然你只有李秀臣的外表,但是,你的实质绝对不是李秀臣。”



李秀臣早已经面色惨白,他死死的盯着我,感觉他有话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他大概没有意料到,质疑他的人,恰恰是最信任他的,跟他有着几年交情的我。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混入这里,我想说的是,即便是你复制了一个李秀臣的躯壳,那也是不甚完美的。”我应着他的目光盯着他说道。



“怎么?”秀臣显然有些手无足措了。眼神略显慌张。



一般往往一个人被戳穿的时候,都是这种反应。



“秀臣的脖子上靠近锁骨的位置有着一个天生的胎记,你呢?”我轻轻一笑到。



秀臣的手不自觉的往脖子上摸了一下。



看来这个家伙断然不是秀臣了。



我心里一阵无名火突然就涌了上来。



“呵呵……即便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秀臣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死撑着是没什么意义的。”我咬着牙说道,“那么,你看看这个。”



我从兜里拿出了我在地下古墓在秀臣口袋里翻出的发黄的证件。



上面还有着发黑的血迹。



看到这个证件,我的心里就一阵的哀伤。



秀臣明显愣住了,一动不动,雕塑一般,就仿佛是电影定格。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证件,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要不要把这上面的血迹做一个基因鉴定?”我强压着怒火对面前的秀臣说道。



秀臣哑然了。



气氛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晓薇看看我,又死死的盯住了秀臣。



秀臣突然低下头,看不到他的脸。



“所以,你,到底是谁!”我突然一声怒吼吼了出来。



把我心底压抑着的难以名状的怒火和悲愤通通吼了出来。



我感到我块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了。



因为死的是秀臣。



所以我格外的憎恶眼前的这个家伙。



我的怒吼声余音绕聊,在偌大的研究室里回音久久缭绕不去。



秀臣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胳膊无力的垂着。



突然,一阵轻微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



是秀臣。



他又在笑。



他吃吃的笑着。



声音阴森低沉。



当中还有着莫名的诡异。



他居然还在笑,他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秀臣捂住脸,渐渐的抬起了头,一直伴随着笑声,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渗人。



闻之当真让人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里蔓延,开始无限次方的扩散。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秀臣傲然的屹立在原地,手捂住脸朝天仰天长笑。那笑声越来越疯狂,那笑声中包含着一种莫名的凄凉,无奈,还有深深的不甘。



我从没看见过秀臣笑的如此疯狂,如此恐怖,那丧心病狂的笑声真的让我想此时此刻立马就离开此地,不要有一秒钟的耽搁。



我们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疯狂的笑。



我们黑漆漆的枪口还在对着他。



然后令我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我发誓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



秀臣的脸,秀臣的手,秀臣的全身,秀臣的全部。



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纹。



那裂纹伴随着笑声开始一点点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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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7: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秀臣的笑声越来越疯狂。



声音分贝越来越高。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



他的笑声居然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空灵。



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来自未知的异度空间。



那笑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颤栗。



我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扩散。

秀臣已经笑的歇斯底里了。



那声音尖锐犀利到刺耳的地步,我听的真真切切,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癫狂的邪笑。



秀臣周身的裂痕也在伴随着笑声在一点点的加深,满眼。



如同即将碎裂的陶瓷一般,



那场景极其恐怖。



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而出,像极了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我真心的希望晓薇,或者是大汉,或者是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开枪,一枪打碎着诡秘恐怖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场景。



但是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每一个人都如同被美杜莎注视过一般,全都彻彻底底的石化在原地。



眼前的情景我原本以为我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我真心希望这是个梦,但显然这个梦和现实冗杂在一起了。



秀臣浑身的皮肤毛发顷刻间如同支离破碎的陶瓷一般化成无数的碎片纷飞在空气中。顿时她的眼睛变得狭长魅惑,白色柔顺的长发破茧而出,修长的身段刹那间伸展开来。

伴随着粉碎成碎片的躯壳化为一堆灰烬挥散在空中。



那微微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一片猩红的眼睛。



我彻底傻掉了。



这是表姐!



虽然是白发的魅邪而恐怖的表姐,但是我依然看的出来。



这就是在梦一只手将我捏爆赐予我死亡的那个表姐!



我记得很清楚,



一模一样!



白发表姐将脑袋缓缓的转向我,一片殷红的血瞳毫无生气的看着我。

“低头!”晓薇突然大吼一声。这声音如同一声炸雷一般打破了突然沉寂的气氛。



我本能的将头低下,顿时身边枪声大作。一片混乱。我抱着脑袋第一时间蹲下,我清楚的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的惨叫声。物体倒地声。所有的声音混成一片硬生生的灌入我的耳朵。我真的由心底里感到恐惧,人这个时候本能的想到的是保命。



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经历枪战现场,我承认,很慌张。



杂乱的枪声响过几秒之后。一切又归于宁静,仿佛刚才就是一场短暂的梦一般。我睁开眼,力图看清眼前的状况,我清楚这个时候就算再恐惧也得保持冷静,现在保持清醒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我的眼前一片硝烟弥漫,遍地都是碎玻璃,我看到在烟雾中地上若隐若现的横七竖八的躺的都是尸体。



警报声骤然响起,屋里的劲爆大灯亮起,顿时整个屋里血红的光线一闪一闪,整个屋内晚霞一般。



我奋力站起,硝烟逐渐散去一些。



我看到晓薇双手持枪一支枪瞄准着白发表姐,另一支枪警惕的瞄准着四周。



秃头大汉也双手握枪瞄准着白发表姐。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刚刚在我身后用枪顶着我脑袋的人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脑袋从侧面被削掉了一半。



我的胃里一阵的作呕。



各种试管被打的制皮破碎,遍地都是残片。



遍地都是尸体,断肢残臂。我看到倪铭,苏翔,通通被爆头,他们带来的人和我们带来的人全都七仰八叉的躺了一地,搀杂着各种血液和脑浆。



等于现在晓薇和我和秃头大汉还活着,



我无暇顾及这些,我把目光转到了最重要的白发表姐身上。



我顺手捡起我身后死去人掉落在地上的枪。



浓烟中,白发表姐的修长影子若隐似现,一阵令人胆寒的低笑声,从浓烟中缓缓传出。



就这一阵笑声,此刻比任何武器都要有力,只是这一串笑,彻底的粉碎了在场所有活着人的心智。



白发表姐没有死!



浓烟在一闪一现的红光中一点点的散去,白发表姐一脸邪笑的立在原地。她的手向前伸着。



她的面前悬空停止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子弹。



她的面前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一般。将这些子弹隔离开、



我彻底看傻了。



拿着枪的手也哆哆嗦嗦着,差点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表姐的手轻轻的放下,那些子弹也跟着她的动作应声而落。



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



表姐低声吃吃的笑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我们。然后一步一步悄然无息的开始向我们走来。



我们集体愣了一秒。



“快跑!”晓薇叫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就向门口冲去,我和秃头大汉也头也不回的向门口狂奔而去。



晓薇的这个决定再明智不过了。



就凭刚刚白发表姐的这一手就足以说明根本没有抗衡的必要。



我们和她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现在真的搞不懂白发表姐到底是人,还是神。



我们一路向门狂奔,期间我回头望了一眼。表姐仍然飘着一般步履淡然的向这边走着,面带诡笑。



我感觉我的神经已经在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进来了一帮看装备起码是领先当今科技三十年的特种部队。数量起码有五十来号人。



表姐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下的步伐,我和秃头大汉也跑到特种部队的身边停下。

共享恐惧可以将恐惧感减轻很多,况且面前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还都是XX组织的精英部队。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弥足珍贵的安全感。



晓薇转身,手持双枪对着表姐,然后对身边的特种部队吼道:“别让她过来!”



我和大汉也下意识的抬起手中的枪对准表姐,然而我却不太想开枪。



我潜意识里觉得枪支弹药对表姐不会有一点伤害效果。



所有的特种部队都冲进门口,前排的下蹲瞄准,后排的站立瞄准。



无数漆黑无比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着表姐。



白发表姐依然幽魂一般向这边飘过来,一点不为面前突增的部队所动容。



“站住,再过来就开火了!”晓薇厉声吼道。



白发表姐似乎没听到一般,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当表姐走到距离我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时。



“FIRE!”晓薇狂吼一声。



顿时枪声震耳欲聋。



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武器开火的场面。



相比于萤幕上带给我的震撼力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有的枪同时在开火。



所有的枪同时在扫射。



所有的火光集体乍现。顿时将忽明忽暗的研究室照的通亮。



我的耳朵几乎被震成了耳鸣。



所有的枪支扫射,集中成了一道火力网,牢牢的将表姐套在其中。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种人几乎都能被这密集的流弹打的粉碎。



然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子弹尽数打在地上,然后四处弹射。贱起一排的火花。



我集中精力观察,才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表姐是顶着密集的火力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的。



火光将表姐的脸映的一清二楚,那苍白的脸上,一双血瞳死死的盯着我们,嘴角轻轻的上扬。



表姐顶着枪弹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近,她的身体如同虚无的气态一般,所有的子弹都穿过她的身体,打在她身后的地上,然而她缺毫发无伤。



随着表姐几乎近在咫尺,傻子也知道害怕了。也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了。



“赶紧撤退!”晓薇怒吼一声。



所有的人连喊叫都来不及,或起身或转身当即就跑。



然而这帮特种士兵的身后突然黑色的波纹涌动,然后地上如同水面那般,诡异的浮现上来一堆表姐。



如同雨后春笋那般。



那些黑色波纹搀杂着灰色的粉末最终幻化成了人形。



完全都是表姐的模版。



准备逃跑们的士兵们愣住了。



一堆白发表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也傻住了。



这不和我梦中底下那湖水中浮现出了那一群表姐异曲同工么。



只不过湖面换成了地面。



我的心彻底凉了。



心中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能仅仅用恐惧来形容了。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然而我无处可躲,



我只能见证着惨绝人寰杀戮的发生。



巨大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顿时响起不绝于耳。



门口离那些表姐最近的那些士兵前赴后继的一个个相继倒下。



她们或被捏爆头,或被表姐锋利修长的指甲划破动脉,或者直接被抓碎胸腔。



顿时血盆入住,整个门和门框以及门上的位置顷刻间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溅射过来的血水如同小雨一般滴落到我的脸上。



俨然一副人间地狱。



还未出门的特种部队的士兵门准备往研究室里躲。



再不济挡着他们的只有一个表姐。



然而,我本能的一转头。



我看到。



被爆头的倪铭,



被削去大半个脑袋的苏翔。



还有遍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们一点点,一点点的站起来了。



如同僵尸那般,一点点,一点点机械般的垂着手缓缓站起来了。



那真的是一副恐怖到极致的场景,我此生难忘。



所有的尸体站起来后,摇晃了两下身子,然后他们的身上也都逐渐开始出现裂纹。



就如同刚刚的秀臣一样。



那些裂纹刹那间遍布全身,然后突然她们的表皮如同碎片一般瞬间掉落,化为灰烬挥散在空中。



都是白发表姐!



又是一个个的白发表姐脱茧而出!



我想到了生化部队。

那种可以无限次复制的生化部队。



她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她们的脑中只有杀戮。



向往相反方向逃的士兵这下悲催了。



这帮特种部队这下是前追后堵了。



完全腹背受敌了。



杀戮还在继续。



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他们不是没有反抗。



只不过现在任何的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



下场只有被生生撕碎。



死相都是惨不忍睹。



基本上全都死无全尸。



白发表姐。特种部队士兵,混在一块。



场面极其混乱。



血型不堪。



“我艹你妈!”突然一声怒吼从混乱的人堆里传出。



我看到秃头大汉突然一下跳起。手中拿着一个匕首,他其中一个表姐撂倒在地上,然后飞起一刀将表姐的头颅割了下来。



我吃了一大惊。



都说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潜能都会尽数爆发出来。



我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秃头大汉此刻会查克拉爆发,



被割掉脑袋的表姐瞬间化为一堆黑色灰烬,飘散,消失。



大汉的这个举动导致大部分白发表姐都一窝蜂的冲向他,将他包围起来。

“艹你妈!我他妈宰你丫的!”大汉疯狂的挥舞着匕首,一刀刺破了接近他的其中一个白发表姐的心脏。



那个表姐面无表情,嘴微微张,化为黑色灰烬消失在空中。



一个表姐勒住他的脖子,他咬着牙怒吼一声将她的手掰开,一个背肩摔将表姐摔到地上,然后一刀划破喉咙。



人潜力激发的时候能量是无限了。



这下子几乎所有的表姐都朝她涌去。



“我就艹!”大汉大声嘶喊着,拼杀着。



表姐三三两两的化为黑灰,弥散在空气中。



晓薇气喘吁吁的冲到我的面前:“没事把?”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晓薇!你们赶紧走!快!”被白发表姐包围的大汉声嘶力竭的喊道,声音已然沙哑。



我朝他看去的时候,他已经断了一条胳膊,血不住的冉冉往外冒着,他还在尽全力的搏杀。



表姐一点点的将他淹没。



“快走!别管我!带着人快走!你他妈倒是快啊!”大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肚子被瞬间掏穿。



晓薇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我看到她的嘴唇被咬破,渗出血丝来。



这时候残存的没死掉的还能活动的特种部队士兵早就一瘸一拐的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了。



大汉突然充填怒吼了一声。那喊声无疑是我听过的最有震慑力的,因为那是临终之前的呐喊,几乎是汇集了自己生平所有的元气。



大汉手臂猛然一挥,持刀一个横削,白发表姐四散开来倒在地上,围城了一个圈。



这个时候的大汉面目狰狞,杀红了眼,几乎是暴走状态,他的肚子已被掏开,胳膊断掉一只,长长的肠子拖了一地,浑身的衣服也都撕得不成样子。



晓薇看着她,眼里噙着泪水,然后猛然拉起我,速度极快的超门口跑去。

晓薇拉着我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回头,往里决绝的望了一眼。



倒在地上的表姐们起身,再次涌向了他。



我这辈子都是铭记这个秃头大汉。



他是英雄。



他是恩人。



他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了无尽能量的烈士。



晓薇匆忙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拉着我飞奔出去。



我们不能辜负了大汉的心意。



只有成功的逃脱这里,大汉死的才有价值。



他才没有白死。



也只有这样,



日后才有能为他复仇的机会。



长长的过道此刻看来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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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 17:0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秀臣的笑声越来越疯狂。



声音分贝越来越高。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



他的笑声居然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空灵。



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来自未知的异度空间。



那笑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颤栗。



我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扩散。

秀臣已经笑的歇斯底里了。



那声音尖锐犀利到刺耳的地步,我听的真真切切,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的癫狂的邪笑。



秀臣周身的裂痕也在伴随着笑声在一点点的加深,满眼。



如同即将碎裂的陶瓷一般,



那场景极其恐怖。



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而出,像极了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我真心的希望晓薇,或者是大汉,或者是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开枪,一枪打碎着诡秘恐怖到令人无法呼吸的场景。



但是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每一个人都如同被美杜莎注视过一般,全都彻彻底底的石化在原地。



眼前的情景我原本以为我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能见到,没想到现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我真心希望这是个梦,但显然这个梦和现实冗杂在一起了。



秀臣浑身的皮肤毛发顷刻间如同支离破碎的陶瓷一般化成无数的碎片纷飞在空气中。顿时她的眼睛变得狭长魅惑,白色柔顺的长发破茧而出,修长的身段刹那间伸展开来。

伴随着粉碎成碎片的躯壳化为一堆灰烬挥散在空中。



那微微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一片猩红的眼睛。



我彻底傻掉了。



这是表姐!



虽然是白发的魅邪而恐怖的表姐,但是我依然看的出来。



这就是在梦一只手将我捏爆赐予我死亡的那个表姐!



我记得很清楚,



一模一样!



白发表姐将脑袋缓缓的转向我,一片殷红的血瞳毫无生气的看着我。

“低头!”晓薇突然大吼一声。这声音如同一声炸雷一般打破了突然沉寂的气氛。



我本能的将头低下,顿时身边枪声大作。一片混乱。我抱着脑袋第一时间蹲下,我清楚的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的惨叫声。物体倒地声。所有的声音混成一片硬生生的灌入我的耳朵。我真的由心底里感到恐惧,人这个时候本能的想到的是保命。



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经历枪战现场,我承认,很慌张。



杂乱的枪声响过几秒之后。一切又归于宁静,仿佛刚才就是一场短暂的梦一般。我睁开眼,力图看清眼前的状况,我清楚这个时候就算再恐惧也得保持冷静,现在保持清醒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我的眼前一片硝烟弥漫,遍地都是碎玻璃,我看到在烟雾中地上若隐若现的横七竖八的躺的都是尸体。



警报声骤然响起,屋里的劲爆大灯亮起,顿时整个屋里血红的光线一闪一闪,整个屋内晚霞一般。



我奋力站起,硝烟逐渐散去一些。



我看到晓薇双手持枪一支枪瞄准着白发表姐,另一支枪警惕的瞄准着四周。



秃头大汉也双手握枪瞄准着白发表姐。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刚刚在我身后用枪顶着我脑袋的人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脑袋从侧面被削掉了一半。



我的胃里一阵的作呕。



各种试管被打的制皮破碎,遍地都是残片。



遍地都是尸体,断肢残臂。我看到倪铭,苏翔,通通被爆头,他们带来的人和我们带来的人全都七仰八叉的躺了一地,搀杂着各种血液和脑浆。



等于现在晓薇和我和秃头大汉还活着,



我无暇顾及这些,我把目光转到了最重要的白发表姐身上。



我顺手捡起我身后死去人掉落在地上的枪。



浓烟中,白发表姐的修长影子若隐似现,一阵令人胆寒的低笑声,从浓烟中缓缓传出。



就这一阵笑声,此刻比任何武器都要有力,只是这一串笑,彻底的粉碎了在场所有活着人的心智。



白发表姐没有死!



浓烟在一闪一现的红光中一点点的散去,白发表姐一脸邪笑的立在原地。她的手向前伸着。



她的面前悬空停止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子弹。



她的面前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一般。将这些子弹隔离开、



我彻底看傻了。



拿着枪的手也哆哆嗦嗦着,差点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表姐的手轻轻的放下,那些子弹也跟着她的动作应声而落。



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



表姐低声吃吃的笑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我们。然后一步一步悄然无息的开始向我们走来。



我们集体愣了一秒。



“快跑!”晓薇叫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就向门口冲去,我和秃头大汉也头也不回的向门口狂奔而去。



晓薇的这个决定再明智不过了。



就凭刚刚白发表姐的这一手就足以说明根本没有抗衡的必要。



我们和她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现在真的搞不懂白发表姐到底是人,还是神。



我们一路向门狂奔,期间我回头望了一眼。表姐仍然飘着一般步履淡然的向这边走着,面带诡笑。



我感觉我的神经已经在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进来了一帮看装备起码是领先当今科技三十年的特种部队。数量起码有五十来号人。



表姐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下的步伐,我和秃头大汉也跑到特种部队的身边停下。

共享恐惧可以将恐惧感减轻很多,况且面前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还都是XX组织的精英部队。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弥足珍贵的安全感。



晓薇转身,手持双枪对着表姐,然后对身边的特种部队吼道:“别让她过来!”



我和大汉也下意识的抬起手中的枪对准表姐,然而我却不太想开枪。



我潜意识里觉得枪支弹药对表姐不会有一点伤害效果。



所有的特种部队都冲进门口,前排的下蹲瞄准,后排的站立瞄准。



无数漆黑无比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着表姐。



白发表姐依然幽魂一般向这边飘过来,一点不为面前突增的部队所动容。



“站住,再过来就开火了!”晓薇厉声吼道。



白发表姐似乎没听到一般,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当表姐走到距离我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时。



“FIRE!”晓薇狂吼一声。



顿时枪声震耳欲聋。



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武器开火的场面。



相比于萤幕上带给我的震撼力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有的枪同时在开火。



所有的枪同时在扫射。



所有的火光集体乍现。顿时将忽明忽暗的研究室照的通亮。



我的耳朵几乎被震成了耳鸣。



所有的枪支扫射,集中成了一道火力网,牢牢的将表姐套在其中。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种人几乎都能被这密集的流弹打的粉碎。



然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子弹尽数打在地上,然后四处弹射。贱起一排的火花。



我集中精力观察,才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表姐是顶着密集的火力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的。



火光将表姐的脸映的一清二楚,那苍白的脸上,一双血瞳死死的盯着我们,嘴角轻轻的上扬。



表姐顶着枪弹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近,她的身体如同虚无的气态一般,所有的子弹都穿过她的身体,打在她身后的地上,然而她缺毫发无伤。



随着表姐几乎近在咫尺,傻子也知道害怕了。也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了。



“赶紧撤退!”晓薇怒吼一声。



所有的人连喊叫都来不及,或起身或转身当即就跑。



然而这帮特种士兵的身后突然黑色的波纹涌动,然后地上如同水面那般,诡异的浮现上来一堆表姐。



如同雨后春笋那般。



那些黑色波纹搀杂着灰色的粉末最终幻化成了人形。



完全都是表姐的模版。



准备逃跑们的士兵们愣住了。



一堆白发表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也傻住了。



这不和我梦中底下那湖水中浮现出了那一群表姐异曲同工么。



只不过湖面换成了地面。



我的心彻底凉了。



心中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能仅仅用恐惧来形容了。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然而我无处可躲,



我只能见证着惨绝人寰杀戮的发生。



巨大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顿时响起不绝于耳。



门口离那些表姐最近的那些士兵前赴后继的一个个相继倒下。



她们或被捏爆头,或被表姐锋利修长的指甲划破动脉,或者直接被抓碎胸腔。



顿时血盆入住,整个门和门框以及门上的位置顷刻间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溅射过来的血水如同小雨一般滴落到我的脸上。



俨然一副人间地狱。



还未出门的特种部队的士兵门准备往研究室里躲。



再不济挡着他们的只有一个表姐。



然而,我本能的一转头。



我看到。



被爆头的倪铭,



被削去大半个脑袋的苏翔。



还有遍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们一点点,一点点的站起来了。



如同僵尸那般,一点点,一点点机械般的垂着手缓缓站起来了。



那真的是一副恐怖到极致的场景,我此生难忘。



所有的尸体站起来后,摇晃了两下身子,然后他们的身上也都逐渐开始出现裂纹。



就如同刚刚的秀臣一样。



那些裂纹刹那间遍布全身,然后突然她们的表皮如同碎片一般瞬间掉落,化为灰烬挥散在空中。



都是白发表姐!



又是一个个的白发表姐脱茧而出!



我想到了生化部队。

那种可以无限次复制的生化部队。



她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她们的脑中只有杀戮。



向往相反方向逃的士兵这下悲催了。



这帮特种部队这下是前追后堵了。



完全腹背受敌了。



杀戮还在继续。



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他们不是没有反抗。



只不过现在任何的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



下场只有被生生撕碎。



死相都是惨不忍睹。



基本上全都死无全尸。



白发表姐。特种部队士兵,混在一块。



场面极其混乱。



血型不堪。



“我艹你妈!”突然一声怒吼从混乱的人堆里传出。



我看到秃头大汉突然一下跳起。手中拿着一个匕首,他其中一个表姐撂倒在地上,然后飞起一刀将表姐的头颅割了下来。



我吃了一大惊。



都说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潜能都会尽数爆发出来。



我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秃头大汉此刻会查克拉爆发,



被割掉脑袋的表姐瞬间化为一堆黑色灰烬,飘散,消失。



大汉的这个举动导致大部分白发表姐都一窝蜂的冲向他,将他包围起来。

“艹你妈!我他妈宰你丫的!”大汉疯狂的挥舞着匕首,一刀刺破了接近他的其中一个白发表姐的心脏。



那个表姐面无表情,嘴微微张,化为黑色灰烬消失在空中。



一个表姐勒住他的脖子,他咬着牙怒吼一声将她的手掰开,一个背肩摔将表姐摔到地上,然后一刀划破喉咙。



人潜力激发的时候能量是无限了。



这下子几乎所有的表姐都朝她涌去。



“我就艹!”大汉大声嘶喊着,拼杀着。



表姐三三两两的化为黑灰,弥散在空气中。



晓薇气喘吁吁的冲到我的面前:“没事把?”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



“晓薇!你们赶紧走!快!”被白发表姐包围的大汉声嘶力竭的喊道,声音已然沙哑。



我朝他看去的时候,他已经断了一条胳膊,血不住的冉冉往外冒着,他还在尽全力的搏杀。



表姐一点点的将他淹没。



“快走!别管我!带着人快走!你他妈倒是快啊!”大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肚子被瞬间掏穿。



晓薇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我看到她的嘴唇被咬破,渗出血丝来。



这时候残存的没死掉的还能活动的特种部队士兵早就一瘸一拐的尽自己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了。



大汉突然充填怒吼了一声。那喊声无疑是我听过的最有震慑力的,因为那是临终之前的呐喊,几乎是汇集了自己生平所有的元气。



大汉手臂猛然一挥,持刀一个横削,白发表姐四散开来倒在地上,围城了一个圈。



这个时候的大汉面目狰狞,杀红了眼,几乎是暴走状态,他的肚子已被掏开,胳膊断掉一只,长长的肠子拖了一地,浑身的衣服也都撕得不成样子。



晓薇看着她,眼里噙着泪水,然后猛然拉起我,速度极快的超门口跑去。

晓薇拉着我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回头,往里决绝的望了一眼。



倒在地上的表姐们起身,再次涌向了他。



我这辈子都是铭记这个秃头大汉。



他是英雄。



他是恩人。



他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了无尽能量的烈士。



晓薇匆忙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拉着我飞奔出去。



我们不能辜负了大汉的心意。



只有成功的逃脱这里,大汉死的才有价值。



他才没有白死。



也只有这样,



日后才有能为他复仇的机会。



长长的过道此刻看来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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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ジ吖头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2-6-2 02:34:4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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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2 09: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慧ジ吖头 发表于 2012-6-2 02:34
还有吗?速度

六一儿童节,孩子放假,我得陪孩子,不过有空我一定会继续上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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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 22: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关键时刻没了。。。等回来记得上传撒。。。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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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4 01: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洛冥焰 发表于 2012-6-3 22:32
哇。关键时刻没了。。。等回来记得上传撒。。。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呵呵,谢谢支持哦,现在继续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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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fgzz 该用户已被删除
 楼主| 发表于 2012-6-4 01:25:04 | 显示全部楼层


生化实验室里还在穿来大汉狂暴的嘶吼声表姐空灵的哀嚎声。



那场面像极了一群恶狼在围攻一头雄狮。



极其惨烈。



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晓薇拉着我,马不停蹄的奔跑着。



大汉用生命为我们争取的宝贵的逃生时间不多,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长长的过道走廊直通环形大厅,在那才能找到出口从地上废弃的工厂出去。估计是没有任何的暗道捷径可以快速的逃跑出去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有暗道的话,晓薇早就第一时间带我跑出去了。



几个幸存下来的特种部队士兵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一瘸一拐的尽力奔跑着



他们先我们一步逃了出来。他们现在个个几乎都只剩下半条命,他们还能活到现在,都是拜大汉所赐在他们濒死的前一刻把白发表姐吸引了过去。



他们走过的位置,都淌着一路的血迹。



观之触目惊心。



晓薇也浑身布满血迹,不清楚是她的血还是别人的血,至少现在她行动很迅捷,看上去没有大碍的样子。



整个过道长廊里都亮着红的警报闪光。让人的心焦躁中带着不安。无法冷静下来。



突然,前面步履蹒跚走着的士兵猛然停下脚步。



他们走到环形大厅入口的位置。动作定格了。



大厅里惨叫声呜呼哀哉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在宽广的大厅里久久的回荡。



我和晓薇的脚下也不禁停了一拍,然后晓薇大声问道:“大厅里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



晓薇松开我的手,上千轻走两步,抻着脖子往大厅里看,然后也愣住了。



我急忙赶上前去走到晓薇身边,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大厅里白发表姐四起,疯狂的屠杀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学者们。尸横遍野,鲜血连天。他们四处逃脱躲闪,或被割喉,或被斩首,或被生生撕裂,死相各式各样层出不穷。



这是一出惊心动魄惨不忍睹的活生生的大屠杀。



整个大厅的地面,都已被鲜血染成殷红。



各种文件横飞,各种高科技的仪器被砸的残缺不堪。



纵观整个场面,用惨绝人寰不足以形容。



这些可都是国家花了多少年心血用了多少资金培养出来的世界最尖端的人才啊。



片刻间就都灰飞烟灭了。



那绝望的惨叫刺激着我的耳膜,那醒目的鲜血刺激着我的瞳孔



我的手突然一阵钻心的疼。



我才发现晓薇双目喷火,紧紧攥住我的手,指甲不觉间已经深深的镶入我的肉里。



晓薇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但我看的出来那不是恐惧造成了。



晓薇怒了、



她真的愤怒了。



白发表姐杀人杀的肆无忌惮,看到自己的同类惨遭如此灭绝人性的屠戮,相信是个人都保持不了镇定。



拥有者对同类的保护欲,这是人类的本能。



面对着手足同胞惨遭屠戮,而我们却只能在这里缩着脖子观看,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突然几个士兵面前黑色的波纹在一片淡淡升起的黑雾中跳跃涌动。



一排表姐诡异莫名的从地上浮了起来。



白发表姐真的是无处不在。



这些苟延残喘的士兵们脸上的表情定格在生命最后一瞬的恐惧与惊讶中,然后他们的惨叫声刚刚出口就被迫中止了。



在一片鲜血连天中,我们前面的这些士兵如同脆弱的羔羊一般。被活生生肢解。然后七零八落的化为一堆残缺不堪的血肉散落在地上。



那鲜血喷了我的晓薇一脸。



浓浓的腥味充斥了我的鼻腔,流到了我的口中。



我已经麻痹木然,



我悄悄看了晓薇一眼。



他双目中的火似乎要喷射而出,她紧紧的咬着牙,用力过度因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那解决了士兵的几个表姐冷冷的注视着我们,然后逐渐轻飘飘的向我们走来。



我下意识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我拉了一下晓薇,准备带着她逃跑。然而我发现我拉不动她。



晓薇顽固的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几个白发表姐,那眼中满是无法掩盖的仇恨。



“走啊……快……”我在晓薇身后焦急的小声的催促着。



晓薇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那双手的颜色在逐渐变黑。



白发表姐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心急如焚的想拉着晓薇赶忙逃命。然而晓薇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那种关头下焦虑的心境如同万蚁啮骨般难受。



突然,晓薇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猛然向白发表姐冲去。



速度之快令我措手不及,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瞬间就消失在我眼前。



晓薇一个箭步冲过去纵身跃起一个飞踹,顿时就踢穿了一个表姐的胸部,顿时那个表姐化为消烟。晓薇落地之后一个测滚翻,然后扫堂腿踢倒了一个表姐,迅速起身,在表姐还没落地的时候一个狠狠的肘击,那个表姐被狠狠的拍在地上,这时晓薇的身后一个表姐狰狞笑着,高高的抬起手,朝着晓薇的脖子一把抓了过去。



“小心!”我口随眼动的脱口而出。



晓薇瞬间一个低头,身后的表姐抓了一个空,晓薇一个转身单手抓起表姐脖子然后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然后手部一捏,那个表姐消失不见。



这些如同复制人一般的白发表姐似有血肉可是被击毙之时却又都化为一堆诡异的白色粉末。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想到晓薇的动作如此灵敏迅捷。



在一众表姐之中穿梭躲闪的游刃有余,动作也是龙飞凤舞。充分展示了她散打格斗的天分。



看的我都出了神。



晓薇挡在她身前的最后一个表姐脑袋脖子拧断之后。我听到了身后长廊的尽头有所响动。



刚刚我门逃脱而出的生化研究室里,一堆表姐蜂拥而出。



看来秃头大汉当真是已经彻底死掉了。



而大厅里的表姐们此刻也注意到了表姐的存在,纷纷三三两两缓缓的向我和晓薇聚集过来。



前有围堵,后又追兵。



完全是进退两难了。



现在前后两大批表姐在向我俩缓慢逼近中,而且渐渐形成了包围圈的姿态。



我想到了一个成语,穷途末路。



这种情况下,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往前看往后望全都是逐渐逼近的大片的白色。



难道我活了二十多年生命就要交代在这种地方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晓薇的双瞳怒火依然没有散去,但是她目光镇定,看上去冷静了许多。



我不禁靠近她,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能感觉得到我的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的。



晓薇没说话,她从皮衣外套里缓缓拿出一根皮筋,然后轻轻的将头发束起。然后将皮衣脱掉扔在一边。



露出了她穿着黑色背心的修长身材。她背上那诡异精致的蛇蝎纹身异常眨眼醒目。



她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古铜苗刀。



即便是我这么一个对于冷兵器了解基本不多的门外汉都看的出来,这把刀绝不一般,是上上品。



我指的是这把刀的气场。



只是一看就有着异乎寻常的震慑力。



拿刀通体纯正的古铜色,上面镌刻着一道诡异的花纹和几个拉丁字母般的苗族文字。



刀刃异常锋利,在水银灯的照耀下闪着莫名的光。



晓薇用苗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冉冉而出。晓薇一把将手上的血舔的干干净净。



晓薇噙着血对我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就呆在我身边,别远离我。”



我看到她的目光充满了兽性,那是一种蛇才有的冷血的狠毒的目光。



她死死的盯着包围过来的那群表姐。



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



晓薇嘴里念念有词,我依然是听不懂。



又是咒文的那类的那类东西。



突然,晓薇的嘴缓缓张开,然后脑袋轻轻扬起。



我听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嗡嗡声。



来自于晓薇的体内。



顷刻间海量的飞冲呼啸着从晓薇的嘴中鱼贯而出。晓薇的鼻孔里,耳中,也都分别往外狂奔而出扇动着翅膀的毒虫。



那数量真的是惊到我了,就像迁徙的候鸟那般,密密麻麻。



这家伙体内到底藏着多少虫蛊?



那清血通灵蛊最后从晓薇的嘴里出来,展开双翅,高扬脑袋,仿佛大将军一般在空中浮动着。



这些数量惊人的毒虫如同在航母上起飞的战斗机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着。



晓薇大声念了一句命令,然后苗刀一指身后那群表姐,还在空中一团乱麻飞行着的虫蛊顿时就在血蛊的带领下一道龙卷风一般的冲向那群表姐。



表姐瞬间就被虫海淹没了。



这帮表姐显然没有将自己的身体气化的能力。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被毒虫密密麻麻的覆盖着。不能上前。



这帮毒虫咬起人来估计也不是善茬,那帮表姐的惨叫声异乎寻常的刺耳。

现在身后这帮表姐暂时被牵制了。



我顿时觉得本就深不可测潘晓薇更加无法言喻的深不可测。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前面那帮表姐已经近在咫尺了。



晓薇猛然回头,挥起手中的苗刀,闪电一般冲了上去。



这帮表姐似乎没什么思想,只有本能。



晓薇往上一冲,他们便也一窝蜂跳起迎了上来。



这也造就了晓薇一刀劈了下去。



四五个表姐人头落地的惊人场面。



晓薇落地之后,一个侧劈,再次将冲上来的一个表姐腰斩。



那细长的古铜苗刀在晓薇的手里被把玩的活灵似现。一套刀法下来龙飞凤舞,表姐也一个个的应声倒地。



晓薇游刃有余的身体也韧性极好的躲避着表姐的每一个攻击。



晓薇拼命的砍杀。后面毒虫肆无忌惮的在表姐们的身上撕咬,场面异常混乱。



晓薇以守为主以攻为辅,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距离我五米以内的方圆。



表姐一个个的到底。



之后一个个的化为硝烟灰烬。



我看的出来,晓薇在逐渐的进入状态,已经有杀红了眼的趋势。



她是在发泄屈辱,发泄愤怒。



那种手足同胞被残害的本能的愤怒。



但是,我突然有一种错觉。



为什么我感觉这帮表姐越杀越多呢?



我轻轻的踮起脚来往远处看着。



顿时我就傻眼了。



前方的环形大厅里,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经被打开,表姐蜂群一般从里面鱼贯而出,一窝蜂的冲出来。



就好像我和晓薇是拼死顽抗的猎物,那群表姐是聚少成多集体出猎的蚂蚁一般。



晓薇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苗刀在她手中快速的转了几个圈,她奋力一戳,顿时刺穿了一排表姐,就跟羊肉串那般,抽出苗刀之时,她的身后已经出现了许多表姐。



她陷入小包围圈了。



表姐越来越多,晓薇已经完全杀红了眼。



她如同赵子龙那般只身杀入敌营,给自己造成了困兽之斗的局面,好似有些忘我了,她逐渐变成了攻为主,主动出击。渐渐消失在了一片表姐中,离我越来越远。似乎忘记了保护我。



喧闹杂乱的一群表姐中不时的残肢断臂飞向空中,然后化为一堆泡影。



远离晓薇的我突然少了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也得做点什么。



我的超能力。



我的物质化。



然而我发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集中精神,无法让自己冷静,这种情况下我什么都无法物化出来。



而且现在紧张的局势也让我无法思考。



晓薇的那群毒虫渐渐失去了效果。



地上逐渐的出现了毒虫的尸体。



然后活着的表姐踏着那群虫蛊的尸体继续向我逼近。



毒虫尽管数量再多,也是有限的。



这帮不知道从哪来的表姐。数量则是越来越多。



黑压压的一片表姐向我逼来。



我不住的后退。



那种知道自己即将死亡和死法的恐惧没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一步步的后退。



突然,我好似撞到了什么。



我一回头,彻底吓傻了。



一张表姐惨白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那腥红诡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嘴微微裂开一笑,齿缝中还残留着鲜血。



我不禁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发表姐一把把我按到固定在地上。



完了。



我心想。



小命交代在这了。



然而我眼睛紧闭等待死亡的审判的时候。



我有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我睁开眼。



发现表姐虽把我按在地上,可是并没有杀我,只是手微微扬起,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那恐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



我的目光盯着她也无法离开。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她的脑袋顷刻消失。



晓薇出现在我面前。



把我按到被斩首表姐的躯体也轰然倒地。



晓薇浑身是血浑身是伤。



看来是在表姐群中杀了个七进七出才想起回到我身边来。



晓薇一把拉起我。和我背靠背的站着。



太多了



表姐实在是太多了。



根本是杀也杀不完。



我听着晓薇粗重纷乱的呼吸,我的心里也发毛了。



表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晓薇再次以为我为圆周转着圈的疯狂砍杀着。



看的出来她分身乏术。已经完全进入了暴走状态。



头颅满地滚,然后一个个的接连消失。



这样下去死是早晚的事。



我绝望的往远处看了一眼。



黑压压的表姐一片一片的压来,一连望不到头。



整个大厅里都是群众游行一般的表姐,任何生物都荡然无存了。



这个XX组织的地下秘密研究基地,已经彻底废了。完全被这帮表姐占领了。



表姐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不是的有表姐的手抓向我,然后晓薇眼明手快的将他们斩下来。



表姐已经离我们三米不到了。



晓薇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然蹲下身去。



“快点,骑上来!”晓薇大声喝道。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楞了一下。



“快点呀!骑上来!”晓薇急了。



我楞了一下,一下骑在了晓薇的身上。



晓薇起身,身子颠了一下,背起了我。



这个时候近在咫尺的表姐们突然一声厉叫成群的扑了上来。



晓薇背着我纵身一跳,高高跃起,那些表姐就都扑了个空,稀里哗啦的倒了一片。



然后晓薇背着我踩着表姐们的肩膀和头颅跳跃着,就如同轻功水上飘一般,蜻蜓点水一般跳跃着行进。



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轻功是什么样子了。



表姐们还没甘心,还在扑在空中跳跃的晓薇。



晓薇灵巧的躲闪着。



坐过山车和这个相比起来,感觉简直弱爆了。



她额头上早已经汗如雨下。



背着我,应该很沉的吧。



我在她背上看着她浑身的伤疤,心里一阵内疚。



晓薇踩着每一个表姐的身子行进着。



晓薇跳跃的方向是出口的大门。



那里只有一个白发表姐,静静的伫立着。



在那里淡然的看着我们。



晓薇跳着,把手中的苗刀递到我手上。气息不匀的说道:“……一会……你……结果了那个……姐姐……咱们就……出去……”



晓薇说的很吃力,她的体力估计是真的到了极限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对于门口的那个表姐,感觉很不一样。



虽然她也是白色的头发,猩红的眼睛。



但是我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握着苗刀的手微微有些抖。



我感到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



是我善良的本性使然。



还是因为她有着表姐的躯壳?



晓薇成之字形弹跳这蹦达着。



终于到达了门口,她踩着最后一个表姐的肩膀一个空翻落到了地上。



不管怎么说,



也许我不按照晓薇说的去做今天可能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晓薇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能牵累到她。



想到这,我握紧了苗刀。



晓薇落地,差点没站稳,那表姐就站在我门面。



我紧紧咬着牙,一狠心,牢牢的把苗刀插入了面前表姐的心脏里。



然后,我傻了。



这个表姐没有化为灰烬。



刀入心口处,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



我不仅抬头望着这个表姐。



她的双瞳随血红但柔和。一脸平静如水的望着我。我即便这样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她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我傻了,无法将目光离开她的注视,她的嘴角渗出鲜血来。



挂着鲜血的嘴角微微一笑、



晓薇一把将苗刀从表姐的心脏里抽出,然后拉着我跑出了大门。



身后那帮表姐一窝蜂的狼群一般嘶吼着追了上来。

我匆忙之后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被我一刀刺心的那个表姐没有跟上来,只是背对着我们静静的站着。



我和晓薇玩了命的在漆黑的楼梯过道里飞奔着。



身后一帮表姐丧失病况的追杀着。



很快,我们到达了楼梯上方,就是从废弃工厂进入底下秘密基地的位置。



表姐门在身后近在咫尺



晓薇飞起一脚把门踹开。然后一把把我拉了出去。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晓薇狠命的闪电一般把门关上。



千钧一发之际,表姐被门挡住了。



晓薇赶紧拉着我向外跑去。



依然是大漠狂风。



风沙漫天。



朝阳缓缓升起。



早上了。



我和晓薇跑了几步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倒在了地上。



疯狂的,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



能活下来太好了。



我从未觉得外界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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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4 01:2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晓薇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微闭,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看来她真的是累坏了。



我也半躺着状态坐在地上。胸口一阵的发闷,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发咸。感觉随时都要吐出来。



整个四周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我俩不匀称的呼吸之声。



进基地里的时候是一帮人威风凛凛的进去的。



出来的时候只有我和晓薇两个人狼狈不堪。半死不活。



一帮精英部队,秃头大汉,通通葬身里面了。



风更加猛烈的吹来。



风中掺杂着的尘土和沙子让我睁不开眼。



再睁眼,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凸显的这呼啸风愈发的凄凉。



我把头微微的盯着化工厂那道暗门。我生怕门轰然打开那对表姐再一窝蜂的冲出来。



晓薇显然和我想的一样。她皱着眉,吃力的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颤颤巍巍的向不远处停在路边上的出租车跑去。



这个地方,着实不敢久留。



体力透支的我一路上还栽了两个跟头,连滚带爬的上了出租车之后,晓薇几乎连车门都没关严实,直接挂五档。油门瞬间踩到底。



车刹那间绝尘而去。



背后掀起滚滚的尘土。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我。



头发蓬乱,满脸的血迹土迹混合在一起。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若在平时看到这样的我自己一准会被吓一哆嗦。



现在完全麻痹,还能活下来已然是万幸。



我转头看了一眼晓薇。



她一句话不说,定定的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几乎是一动不动,蜡像一般。屏息凝神,似乎连呼吸都察觉不到。



晓薇也是一脸的乞丐像,现在我俩天桥底下靠着小睡一觉的话,醒来之后面前一准有路人扔过来的硬币,



车在路上飞速疾驰着。



我脑袋靠在玻璃上,眼睛吃吃的望着窗外。



那个时候我的思维是空白的。



整个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



向思考些什么,脑袋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后来我在心理书上看到这是因为过度疲惫和经历了太过恐怖的事情抑或受到强烈的外界刺激后,大脑产生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行为,选择性的不愿再记起一切东西。



我想对晓薇说点什么, 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这个场合也没什么好说的。



重重的疲惫感肆无忌惮的向我袭来。



眼皮越来越沉。



我不知道这车是要开往哪里。



应该是要回到秀臣的家里或者是医院里。



晓薇这次怎么没把我弄迷麻痹了呢。



也许不用她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



我很自然的就睡着了。







我睡的并不深。



几乎是浅度睡眠。



因为只要还没完全远离XX组织的地下基地,我的心就不可能完全安下来。



潜意识里还是会莫名的紧张,神经还是会绷着。



我几乎就在半睡半醒中游离着。



突然,我的身子猛然一晃,脑袋“碰”的一下,感觉磕在了什么东西上。



我瞬间就醒来了。



我瞪大着眼睛。



我的四周一片阳光明媚,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宏伟的医院大楼伫立在我的眼前。



医院的大门口各种人和各种车辆进进出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



也让我重新有种久违的不可多得的安全感。



我又回来了。



我庆幸我还活着。



我才发现车已经停下来了。



刚刚我感到的一晃估计是车猛然刹车的惯性所致。



我把头转向晓薇。



晓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还是目光如炬,面部表情看上去很紧张,全身的动作还保持着开车时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没有,真的像一尊蜡像了。



“晓薇?”我叫了她一声。



她丝毫没有反应,假人一般。



“晓薇?”我轻轻的拍了拍她。



她还是静止如钟,丝毫没反应。



“晓薇!”我推了她一下。

晓薇浑身僵硬,就保持着开车的那个姿势,一下栽倒在车门外了。



我楞了一下,顿时就慌了。



晓薇倒地之后,眼睛还是没有闭上,大大的睁着,不过双眼已经失了神了。



我几乎都被吓傻了。手无足措的两秒之后我立马下了车,背起晓薇。



她晕阙过去的还真是时候,正好是医院门口。



我心理焦虑。祈祷着晓薇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我背着晓薇一路往门诊大楼小跑。



我慌张的举动和狼狈不堪的形象引起了无数行人的注目。



我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不想晓薇出事。



是我把晓薇带到地下古墓的。



如果不是我,晓薇估计夜也不会到XX组织的研究基地去,也就不会出事。



即便是见到秀臣化身为白发表姐的时候,我的心也没这么慌过。



而且晓薇为了我抵挡住千军万马的表姐,最后还带着我逃出陷阱。



如果晓薇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一辈子。



都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才知道失落。



我算是懂得这种感受了。



“让开!”冲到大厅里,我一声怒吼。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我直往挂号的窗口冲去。



排队挂号的病人们显然吓了一跳,纷纷不自觉的给我让开了一条道。





冲到窗口前,我抻着脖子对大夫嚷嚷道:“我背上的人晕过去,麻烦您帮忙挂个号,快点救救她啊。”说完这话我的眼前也一片晕眩。



后来我也没听清大夫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只记得我的腿一软,身子顿时失去了直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居然还没感觉到疼。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我感到脑袋一片的晕沉。眼睛也酸酸的,典型的疲劳过度的症状。



眼前一片白,墙壁,被子,床,日光灯。



我想起了那白压压的一片表姐。



原来我是在病房里的病床上。



我发现我的手上插着针头在输液,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下坠,显得整个病房静谧无比。



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窗外,一片漆黑。



原来都已经天黑了。



我临床的那个病人穿着病服坐在床沿上在抠脚。扣完了自己闻闻手指头。



突然他眼皮一抬,看向了我。



“艾玛。你可醒来了!”他愣了两秒突然大叫一声。



他的反应吓了我一条。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别急,我给你叫护士来。”那病人显得有些激动。然后手伸到床头按下了呼叫器上的按钮



然后那人又兴奋的坐到了床上,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给你倒杯水不?”他问道。



“不不……”我慌忙答到,然后手撑住床铺准备坐起来。



这时候我才察觉到我脑袋发涨到什么程度,一阵头晕目眩钻心的疼。





那病人赶忙上前扶我起来。



“谢谢。”我闭着眼睛晕着头答到。



“艾玛,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不,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我一愣



“我睡了有多久?”说着我瞟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黑漆漆的。



那个病人伸出两个手指头。



我愣愣的看着他。



“两天。”他说道。



两天?



不知不觉我都睡了两天了吗?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



的的确确,时间已经跨度了两天了。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



我还以为我是从早上睡到晚上的呢。



“刚来的时候你这一身的血,还以为你是外头让人给砍了捏。结果一擦干净,嘿,你身上几乎就没什么伤。”那病人说道。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也是一团乱麻。



“医生用各种方法强救你你都没醒,结果你也没死嘿,这不,昏迷两天醒过来了。”这家伙显然是个能聊的主。



但是我现在无心搭理他。



我记起我是背着晓薇冲到挂号窗口准备挂号的。



之后便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那,晓薇怎么样了?



也睡了两天?还是已经醒了?



“跟我一块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问那个病友道。



“你说啥?”那个病人瞪着眼睛问道。



“就是跟我一起来医院的那个病人……她怎么样了?”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就你一个人来的呀,没瞅见有别的人和你一起来啊。”。



我懵了。



这个时候,一个大夫带着的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我,显然也是一愣。



“大夫你瞅,这位大兄弟醒来了吧。”然后那人咧嘴一笑;“我就想他死不了。”



那大夫白了那个病人一眼,然后向我走来:“杜先生。”



我冲着大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您可算醒来了,你处于昏迷状态已经将近四十六小时了。”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问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大问题,您是处于过度透支身体加之您前面就高烧没有痊愈,导致的长时间的休克,这是暂时性的。只要醒来就好,没什么大碍。之前半夜还在输着液逃出医院的就是您吧。”



我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那天我们值班的护士还被骂了一顿,”那医生扶了扶眼睛道:“我们不清楚您来医院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一般这样的休克都会持续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不等,像您这种连续昏迷两天的,很是少见,一般造成这种情况除非是体力透支到极限,或者是受到了过度的刺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推荐您留院观察两天,并且可根据情况为您安排心理辅导。”那医生温和的说道。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问道:“我的身体没受什么伤么?”



医生摇了摇头。:“只有点轻微的皮外伤,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请问,跟我一起晕倒在大厅的那个女孩子呢?她在哪?”我终于问出了我最最关心的问题。



“她已经出院了。”医生平静的答到。、



“出院了?”我惊讶道。



医生点点头。


“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半夜。”



晓薇先我一步晕倒的。但是比我早就醒来了,而且半夜醒来的。



这个不重要,可是,她为什么私自就出院了,而不通知我一声呢。她不知道我也在这呢吗?



“她去了哪里?”我问医生到。



医生摇了摇头:“不知道。”



气氛陷入了沉默。



我的心顿时空了一半一样。



“她受什么伤没有?”我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她的状况跟您类似,都是体力过度透支加之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导致的昏迷,只不过她身上有划伤和皮下组织出血的状况,这个姑娘体质过人,昏迷时间非常短暂,醒来之后一点看不出疲惫感。她半夜醒来后将住院费交完直接离开了。我们推荐她住院观察两天,她不听。”



我彻底迷惘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机。



什么都没有。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信。



晓薇去哪里了?



为什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旁边的那个病人要有兴致的听着,仿佛是在听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哦,对了,那个姑娘还仔细的询问了下你的状况,我们跟她说你没什么事她才离开的。”



我心说你应该说我颅骨碎裂估计晓薇怎么着都不会走了。



医生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一拍脑袋,然后笑道:“你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然后他转身跟身后的护士说了些什么,然后护士就跑出去了。



“那位姑娘走之前说有东西转交给你。我们的护士帮您拿去了。”医生说到。



我精神顿时就是一振。



不一会,护士回来了。



我眼前一亮,



护士双手托着一把刀。



这把刀我一眼就看出。



这是晓薇在研究基地里在表姐当中杀了七进七出的那把古铜苗刀。



护士把拿把刀呈递到我面前。



我接了过来。



这把刀很锋利,质地很轻,近似虚无。但是刀锋的锋芒观之就令人寒由心生。



我把刀轻轻的抽了出来,上面果然有着那些诡异的苗族文字和精致的花纹。通体闪耀着沉稳的古铜色。



的确是晓薇在地下用的那把刀。



晓薇把这个交给我做什么?


我疑惑不已。



我身边的那个病人也看着这把刀出神。



“艾玛,这把刀,好东西呀。”



医生看了看我,然后问了问我:“杜先生请问您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么?”

我脑袋还有些轻微的眩晕,我摇了摇头:“谢谢,没有了。”



“嗯”医生在一个本子上边记录边说道:“我们推荐您再住院观察一天,确认您身体真的万无一失了,您在出院,您一下如何。”



我望着那医生:“我再好好想想吧。”



那医生冲我点了点头:“好,那您好好休息,记住别再做什么剧烈运动了。如果有什么决定或者情况,再叫我们。”



“好的谢谢您。”



目送着医生出了病房之后。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口渴。



都说长时间昏迷的人醒来普遍会口渴。



果然是这样。



我叫我身边的病人帮我灌了一大罐冰冷的凉白开。



我一股脑的全灌进胃里了。



一阵的清凉。顿时让我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我的胃也被灌得咣当咣当直晃。



我需要这种冰凉的温度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以便能快速的回复思考能力。



大病初愈还不能好好休息。



怎么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呢?





夜深。



皓月当空。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身边的那个病人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他是真能贫。各种能说,之前还一直吵着让我把苗刀给他看一下。看样子他比谁都兴奋。



思考了半天的我脑子里依然一片纷乱。



我起身,下床。走到了阳台上。



我已经用手机给晓薇拨了四个电话了,无一接通,都提示已关机。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拨通了晓薇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我上一次给人这么疯狂打电话,还是表姐失踪的时候。



晓薇到底去了哪里?



她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现在又为什么联系不上呢?



她把苗刀交到我手里是什么意思?


我如同云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心里一阵焦虑,同时隐隐有些不安。



我习惯性的想点一根烟。一掏兜里,发现烟早没了。



这个时候,我好似摸到了另一样东西。



我拿了出来,是警官证和身份证。



粗糙的警官证,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粗糙。



这是我上一次去医院调查表姐的事情的时候为了骗过医生物质化出来的一个警官证。



当时身份证也忘带了,这个身份证也是幻化出来的。



想到表姐,我的心里就一阵的抽搐。



自打凤凰城地下古墓发现之后,表姐就失踪了,之后两次见到表姐。



第一次是那场诡异的大雾,表姐在雾中飘然而过,之后对我莫名一笑,转身不见。



第二次就是昨天,令我瞠目结舌恐惧不已的表姐军团。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表姐现在已经大有问题了。



可是我梦中的那个表姐让我到底地下去发现所谓的真相是怎么回事?


那是个偶然的梦吗?


显然不是。



要不是因为那个梦。我也不会半夜潜入古墓。



也不会发现秀臣的尸体,也同样不会引出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了。



梦中表姐所说的真像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是指的李秀臣已经死掉了吗?



梦中一头黑发目光凛然的表姐和一头白发双瞳猩红的表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表姐到底是在害我还是在帮助我?



还有。



我 晓薇 大汉,以及昨天一并进入研究基地的人里,我是战斗力最弱的一个,按说我应该第一个死,可是我身上几乎连伤痕都没有,这是巧合吗?



我不相信。



我想起了那个把我按在地上的表姐手停在空中犹豫不决的样子。



表姐难道是不想杀我。



最后我把苗刀插入最后一个表姐的心脏。



为什么流出来的是血?



而不是像其他表姐一样化为灰烬?


无数的问题涌上我的脑中,简直让我的脑袋快炸开了。



我甚至还没有敢细想秀臣已经死掉这个事实。



我怕我真的会猛然间心智崩溃。



我要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消化这眼前的事实。



我真心的,希望这是一个梦。



月光下,我盯着警官证发呆。



突然,警官证化为一堆粉末,然后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我猛然从遐思中返回现实。



我再定睛一看,身份证也逐渐一点点的粉末化,飘在空气中,一点点的散去。



我傻了。



难道我物质化出来的东西都有着使用期限?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似曾相识。



那白发表姐被斩杀的时候,不也是没有见血,而是化为一堆粉尘么?



我脑中精光一闪,好像把握住了什么。



难道说。



昨天那一堆表姐,都是幻化出来的?



表姐也具有着思想实体化的能力?



按照秀臣未完的研究来说。



表姐也吃过太岁?



我感到脑袋块炸掉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晓薇的那把苗刀。



我很清楚的记得,晓薇和那一行人进入地下的时候,腰间是空空的。

哪里有什么苗刀?



这么长的一把刀,即便是藏在衣服里,也藏不下啊。



当时晓薇拔出刀的时候,场面混乱,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翻身进屋,拿起那把苗刀,又转身返回阳台。



我在月光下死死的盯着那把苗刀。



那把苗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妖媚的光芒。



我将苗刀缓缓抽出。



寒光乍现,寒气逼人。



那诡异的苗文和图案一点一点的展现在我面前。



我不禁对做出这把刀的工匠巧夺天工的记忆惊叹不已。



突然,一行小字出现在底下。



那是一个隐藏的非常好的一串字。



几乎和古铜色浑然一体。



如果不是我在月光下这么仔细的看。我还真注意不到。



我把刀侧向月光,伸着脑袋仔细的看着。



当我看清那行小字的时候。



我麻痹沉睡再次放松的神经再一次绷得紧紧的。



那行字是:



医院不安全,速速离开。



我傻了。



面前我手中的苗刀,突然开始一点点的流逝。



化为一堆古铜的粉末。



一点一滴的流逝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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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4 01:2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手中的古铜苗刀一点一点消散在空气中。跟月光的银辉融合为一体。



我想起了阿拉伯的一个民间故事集,叫做天方夜谭。也称为为一千零一夜。



我感到我现在就生活在天方夜谭中。迟早这恐怖的夜晚会凑够一千零一夜。



这刀上的字说明了什么?



连救死扶伤唯一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医院此刻都不安全了?



我断定这是晓薇刻下的字无疑。



思维缜密如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将字刻在苗刀上为我传递信息的。



医院里有什么?


表姐么?



我的身子一阵止不住的哆嗦。



最关键是这把刀,



最后怎么会和物质化出来的物体一个下场,灰飞烟灭?



想想晓薇无中生有出来的这把刀。



我不得出了一个令我震撼的结论。



晓薇也拥有着物质化思想的能力,



而且绝对不再我之下。



我想起了在地下和表姐混战之时晓薇口耳中中鱼贯而出的那堆密密麻麻的虫蛊。



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晓薇的体内有着那个统领清血蛊,以及蛊中所蕴含的次生蛊。



但是那么多的虫子是哪里来的?

显然不可能是蛊中蛊。那一个个虫子的个头,凑到一起足以把晓薇的身体撑爆。



只有一种解释 那些虫蛊都是晓薇物质化出来的。



我更加坚信了我的断定。



晓薇也吃过太岁?



她是在哪里吃的?



我突然感到我好似陷入了一场大阴谋中。



一场弥天大谎。



所有的人都显得那么陌生那么不可靠。



所有的事情都一片疑云。



我到底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



但是显然现在不是感慨这些事情的时候。



现在我首要做的是想方设法离开医院。



这个所谓的不安全的地方。



世界之大,何处容我身。



我打心底发出这样的感慨。



现在必须找到晓薇,才能问清楚一切。



自打晓薇昨晚在地下发现了秀臣的尸体之后,她的表现就变得非常可疑。



身上疑点百出。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苗刀上的这一串字,仿佛瞬间就把整个医院的气氛给两极反转了。



那令人安心宁静的医院,瞬间变得那么诡异莫名。



我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力图保持心无杂念。、



直觉告诉我要想全身而退的从医院跑出去,没那么简单。



万一路上再遇到些什么波折。



我要用物质化先将自己的身体武装起来,让自己暂时变得强大。



有备无患。



我力图心如止水,让脑中一片宁静。



我告诉我自己,我很强大,我很健壮,我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体力。



我不断的暗示着自己,给自己这样的心理鼓励。



并且一步一步的发展成催眠。



月光下,我展开双臂,身上的青筋一点点的暴露,肌肉一点一点的在膨胀。



顿时我感觉到衣服很紧,似乎随时都要被肌肉撑破的样子。



我感到一股力量从脑中流出向身体的四肢扩散,就如同汹涌的河水瞬间分流那般。



刹那间我感到我的四肢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力量,整个身子也轻飘飘起来。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你在干啥?”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了我一哆嗦。



我猛然回头,看到我临铺的那个病友正靠在阳台的门框上看着我。



这种静谧黑暗的情况下,突然有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你背后还猛然说句话,你想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瞬间就萎了,转过身看着他,脑袋有些晕眩。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心脏也跟着节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大晚上你不睡觉,你在这干啥呢?”那病人咧开嘴一笑,满口大黄牙。



他脸色苍白发,瞳孔黑大,月光的照耀下几乎看不到他的白眼仁,满眼的黑瞳。



“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我惊魂未定的说道。手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



“你刚才看啥呢?”他又问道。



天知道这个家伙呆在我身后看了多久。



“没什么。”我敷衍到。



“哦……”那个病友应了一句,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然后气氛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配上这暗淡的夜色,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按说话说道这份上他就应该自觉的回屋睡觉去了,或者有话没话的找个话茬聊两句,至少不让气氛这么尴尬。



可他就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那种感觉真的很恶心,让人浑身不自觉的发毛。



这种在夜色下和对方注视久了会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



我想起了一个民间鬼故事。



说清朝有同一县的两个书生相约去京城赶考,一路同行,夜晚,俩人下榻同一农家。



其中一书生由于紧张,半夜起夜,之后在月光下乘凉放松心境。



正当他望着月亮出神之时,不知不觉才发现另一个书生站在他身后忘了好久。



他也是吓了一跳,和身后那书生朋友寒暄几句之后准备回房,但发现那位书生朋友并无意离开,而是一直注视着他。目不转睛。



他顿觉诡异,遂和那个朋友一直对视着,目光交错。



突然,他越盯越觉得慎得慌,越盯着越觉得害怕,正当想收回目光离开之时,他的朋友突然青筋暴突满嘴獠牙化身厉鬼向他扑来。



然后一口将其咬死之后一点一点吃掉。



此后民间就有了夜深月圆之时不能和人久视的说法,说这种情况下和人注视久了会使人产生厉变。



我感觉现在的我就和那书生一样。



我收回了盯着他病友的目光。



气氛还是那么的静谧,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和白天时候臭贫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我顿觉哪里有些不妥,既然他不发话,我也没理由在这傻站着。



我起步向屋里走去。



他的目光好似锁定我一般,一直随着我位置的移动而移动。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没有看他,但是心里没来由的突然一阵凉。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耀带来的幽暗光线,让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朦朦胧胧,若隐似现。



最恶心的是这个小号病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现在绝对是无心躺在病床上了,我径直穿过病房向门外走去。



我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向外走去。



看到门外灯光的时候,我真的有种一股脑奔跑。把身后一切都甩掉的冲动。



这门外的灯光让我找到了一丝的熟悉感,终于离开那一片月光下的黑暗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然而,当我低头不经意间往地上看了一眼的时候。



我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地上有两个影子。



一个是我的。



我下意识的一回头。



发现那个病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无息的也跟了出来,走在我的身后。



我才发现我所接触的人都属猫的。走路都没声。



“你干嘛……?”我轻声的问了他一句。



“我不干啥啊……你干啥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答到。



我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我去厕所去。”我冷冷答了一声。 

“哦……我也去。”他冲我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



我现在对他很是反感,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进入厕所之后,我没有回头看他,兀自走到小便池旁。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我余光向两边的小便池瞟着,都没有他的踪影。



他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很显然他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后。



说要跟我同行上厕所到这里来却不解决生理问题反而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这一切都说明他很有问题。



我没再搭理他,他也没说话。



我长了个心眼,瞧瞧的停下了下体的活动。



厕所的窗户没关,一阵阴风吹来,冷冷的吹在身上,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气氛有些无法言喻的微妙。



我本能感觉到另一股气流从背后传来。



不是窗户刮进来的风!



我下意识的一回头,看到我身后的那个病友正拿着一个匕首向我刺来!



我一个低头,他刺了个空。



-我潜意识里在有所防备。手瞬间扳住他的腰,准备把他摔倒在地。



没想到这个个子不高看上去精瘦的家伙劲道还挺足,我用尽全力他也只是稳稳的退了两步。



接着他膝盖猛力一顶,稳稳的撞在我的胸口。



疼。真心的一股闷痛,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冒金星,眼前一花。我本能的想咳嗽两声的时候,背上又猛然一阵剧痛。



他一个肘击毫无余力的完完整整的打在我的背上。



这下我站不稳直接趴在地上。



虽然浑身的痛感此刻才扩散开来异常难受,但是我还是清醒的意识到这种被敌人打趴在地上身上的弱点尽数暴露在对方眼前任人鱼肉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我看到他直接握住匕首刺了下来。



我本能一个翻滚转身,他刺了个空。



这个心狠手毒的家伙,招招都是足以毙命的狠手。



我一个回旋踢踢倒了他的脚脖子上。



他低声呻吟了一声然后脚下一空,顿时摔倒在地上。



我听到了一阵来自体内的闷响。



这一摔力度估计不轻,听那声音貌似把这兄弟尾骨给摔裂了。



我一下扑在他身上,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准备夺取他手上的匕首。



他发出了一阵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恶心声音



但是我太低估这个畜生的力度了。他低吼一声,直接一个反扑,把我压在身下。接着发力这一股劲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我。



在他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到我的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家伙的力道绝对惊人。



即便是我将自己物质化的如此强壮,格斗中我俩的实力基本上只能算相当。甚至他在力道上还略占上风。



我俩纷纷都用处了最大的力气。他死命的拿着匕首往下按,我也牟足了力气和他抗衡着。我俩的肌肉都紧绷到极致,青筋全都毕现,他的脸部因为用力过度变形而微微颤抖着。通红。



想必我的脸也是一样。



看看这匕首的刃哆哆嗦嗦着一点一滴的想我的脸靠近。



这个时候我灵机一动,脑袋突然扭向一边,膝盖突然一个顶起,完完整整的装在他的老二上。



从他极度扭曲的脸上就可以看出这有多疼。



我趁着他因为疼痛而造成的片刻松懈中,突然脑袋猛然朝他撞去。



一阵巨大的闷响。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闷痛。要裂开一般,而他惨叫一声一只手无助脑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种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你比对方多一点冷静,你就已经离赢不远了。



我尽力第一时间稳住阵脚,让自己清醒下来,脑子刚刚清晰一点我一把抓住还在地上捂住脑袋呻吟的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子。



都说情急之下的人力量是非常大的,更何况现在我是已经被物质化强大的我。



我双手拽起他,狠狠的往小便池上撞去。



那颅骨和陶瓷相撞的声音,异常的恐怖刺耳。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骨头一点点碎裂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就要一口气把他弄死令其没有还手之力,一但他有了反攻的契机,那绝对是成王败寇你死我活。



小便池上渐渐出现了斑斑血迹,然后血迹一点一点的增多,成喷射状溅射在小便池了里。



我玩了命的撞着他的脑袋,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个念头,必须弄死他,要不我就得死,我此刻就如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一般。



直到整个小便池里浮着一层血。我才缓缓松开了手,他一下子栽倒地上,脑门居然让我撞出了一个豁口,冉冉的往外着血,血流在地上,淌了一地。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也几乎没了动静,气若游丝。



片刻,我拽着他的衣领子,低声怒吼着问他:“说!你为什么要杀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我,一副弥留之际的样子。他突然笑了笑,嘴唇微微的动了动,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好似在说些什么。声音很微弱。



好像是说什么黑崎什么京介



“你说什么?”我把脑袋凑近了他的嘴边。



他再次笑了笑,然后把嘴凑到我耳边气若游丝的轻声说道:“我……艹……你……妈……”



顿时我狠狠的拽起他,然后一把将他掼摔在地上,然后在一起将他拎起,怒吼一声,,将浑身的怒火凝聚在手掌上,用尽生平最大力气将他撞向小便池。



“咣”的一声巨响,这下小便池陶瓷直接碎掉了,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还有尘土。



这个疯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门上的活口大了一圈,肆无忌惮的往外流着血。他双目圆睁,一动不动。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几乎要散了架一般。这个时候,我感觉脑门一热,我用手一摸,手掌里满都是血,刚刚我用脑袋撞向他的脑袋之时力度之大使得我的脑袋也出血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蹲下身子,瞧瞧的把手指头凑到他的鼻前。



一点呼吸也没有了。



看来他真是死了。



杀人了。



我居然杀人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



我的脑袋一片乱麻。



这个人的力气实在惊人,我将自己物质化的如此强壮,才拼了老命将他弄死。



若不是今晚我早有防备,相比此刻我早就葬身他手了。



看来那苗刀上写的一点不错,



真的是有人要害我。



有人暗地里想置我于死地。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之后,我颤颤巍巍的赶忙站起。



这个医院绝对不安全。



我的直觉告诉我此时此刻在这里不止他一个人想杀掉我。



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想到这,我向厕所外开始跑去。



跑到厕所门口,一个男大夫正好要进来。



我俩打了个照面。



正好是白天询问我病情的那个大夫。插着兜走着。



“哟 杜先生……呀。您的脑袋怎么回事?”他惊讶着看着我的流血脑袋。



“哦哦……没事,一没注意磕了一下。”我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说。



“用给您包扎一下么?……”话未说完,这大夫就不把脑袋抻着往厕所里面看。“里面怎么了?”大夫问道。



“没事……”我正说着,突然我的余光瞥见这大夫好像插兜里的手正要往外掏出什么东西。



千钧一发之际我拳招呼在大夫的太阳穴上,一声闷大夫一声都没吭瞬间栽倒在地上。



我起步就要跑出去,然而跑了两步我又退回来,我俯下身拿出大夫插在兜里的手。



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弹簧自锁刀。



一股无法抑制的凉意瞬间从心底升起。



我立马迈开步子,脚下生风,飞也似的往外逃去。



一路上我风驰电掣,所有的病人和护士都对我行注目礼。



然而我却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在这个地方谁也不可信。



没准人群中的某一个就想着置我于死地。



我尽我最大的速度跑着,生怕这一路上再出点什么篓子,所幸一路上并无它险,我终于飞奔出了门诊大楼的大门。然后马不停蹄的奔出了医院



大街上瑟瑟的挂着风。



然而我却赶不到一丝的凉爽,我浑身都挂满了汗水。衣服都完完全全的被沁湿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我顿时迷惘了。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我完全不知道。



我仅仅是杀了一个人,逃脱出了恐怖的医院而已。



下一部我该干吗?



根本没有人告诉我。



晓薇交给我那把刀上仅仅有着那么一条线索,



我就像是一个无头的苍蝇。



我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晓薇的电话。



我心里不住祈祷着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我就差给手机跪下了。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深深把我打入了冷宫。



我彻底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我经历了多少恶心的事情不说,关键我还杀了人,这事情很快就会败露,那个时候我会何去何从?



谁能保我?


我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我真的是痛苦到了极点。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一个不管怎么说,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



至少可以不再让我这么流窜暂时能歇一歇的地方。



秀臣在南郎家园的房子!



现在去那里至少我可以冷静的思考分析下当前的局势。



秀臣的身份这么隐秘,想必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在朝阳还有这么一个房子吧。



我顿时起了身,事不宜迟,要走就赶快,我现在我觉得我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都有潜在的危险。



我往前又跑了二百来米,气喘嘘嘘准备叫一辆出租车。



我刚抬手,正好一辆出租车开到我面前戛然而止停下。



司机也没探出头来,我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我想了想,不能让司机看到我满头是血的样子,会引起怀疑再把人家吓着,然后我拉开了后座的门,坐到了车厢的后座。



上车之后司机一句话都没说,异常的沉闷。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天气下,司机居然披着一个雨衣开着车。



脸深深的埋在雨帽里,隐在一片淡淡的黑暗中,后视镜中若有似无的能看到司机两颗眼珠。



然而我却顾不得这些细节,直接气喘吁吁的对司机说:“朝阳区,南郎家园,请您开快一点,要多块有多快。”



司机一声都没吭,塔下离合,轰下油门,车缓缓启动。



现在是凌晨,车外一片万籁俱寂,这个时候几乎大部分人都已然进入了梦想。



车里也是一片宁静。



司机一句话都不说,车载广播也不开,气氛沉闷的要死。



司机背对着我,我发现一个细节,这个家伙不管怎么开不管怎么转弯脑袋几乎都不带抬的,脑袋转也不转,路都不看。



“师傅,这天也没下雨,您干嘛穿个雨衣啊?”我为了打破这尴尬沉闷的气氛,我打着哈哈问道。



司机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我有些尴尬,再次起话题问道:“您雨帽这么挡着眼睛,看得着前面的路么?”



司机还是听不到一般,只是静静的开着车。



就如同一个纸人一般。



顿时间我就感到气氛不对劲了。



气氛又沉闷静谧逐渐变成了诡异。



我也不再说话、



我隐隐约约觉得有股潜在的危险,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手掌早已经被汗侵透。



车在路上飞驰着。我不住的搓着手,我才发现司机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完全一个活死人般。



我心里暗暗叫苦,赶紧开打到目的地吧。为什么我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诡异难辨。



难道我生来就得走背字?



这一路有多难熬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我有好几次都想跳车而逃。



那个司机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在一阵无法言喻的难熬中,车驶到了南郎家园小区的门口。



此刻我已经紧张的一脑袋汗。



司机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雕塑一般。



我丢给司机一百块钱然后推门逃也似的下了车。



跑了几步我回头一望。



顿时就傻了。



那出租车并没走,司机静静的坐在车里,他静止如松的脑袋终于转向我,一双隐藏在雨帽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本能的后退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细想想,



这一路我看到后视镜里司机隐藏在雨帽中的两个白眼珠就一直是那个位置,都没变过。



司机的眼睛一直处在后视镜中,那么他看的是谁呢?



我顿时停下脚下的步伐。



心里猛然一颤。



这个司机一路上都没有看路,一直在幽幽盯着我看!



我冷汗如雨下。



当时太紧张没注意到。



有些事情过后不能细想。



细想的话恐惧感会成倍成倍的增加。



我一口气跑到了秀臣家的楼下。



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我要虚脱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神经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带着一种解脱感抬头忘了秀臣家一眼。



傻掉了。



窗户内的灯光两者



居然有人??



我几乎快骂娘了



难道我的生活中就没有不充斥着诡异的时候吗?



这个时候秀臣家里会有人?


会是谁呢?



秀臣?晓薇?



不管是这两种人中的谁此刻出现在楼上的房子里我都会疯掉。



我感到我的腿肚子直打晃。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上去看看。



换做以前的我,此刻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历练的我,此刻心理素质早就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还是会感觉到害怕,但我懂得了面对。



管你是谁,神来杀神,鬼来杀鬼。



我想起了秀臣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一切事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会是谁在楼上呢?



我进入了楼道,轻声轻脚的一点一点的向楼上走去。



整个楼道漆黑一片,我尽量学猫走路,不让脚下发出任何声响,一点一滴的往楼上特务潜入一般弓着腰走去。



随着逐渐接近秀臣家所在的楼层,我逐渐看到了一点光亮。



那光亮越来越清晰。



等到我逐渐接近到了秀臣家门口的时候,



我吃了一惊。



一堆黑衣人此时此刻站在秀臣的家门口,秀臣家的防盗门大敞开。一个个子很高身条修长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此刻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门口,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本能的不让自己出一点声响,背靠着楼梯静悄悄的往楼上望者。

那些人在屋里进进出出的走着。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些黑衣人的装束有些怪异。



都是紧身的黑衣,从头到脚,而且黑布牢牢的把脸都缠上了。貌似只露出两个眼睛,每个人的背上还背着一把细长的刀。



这身装束很眼熟,一幅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什么呢?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从屋里出来,然后对这个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说:“黑崎先生,我们没有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那个高个子的男人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黑崎?好奇怪的名字?



我不记得中国的姓式里有姓黑的。



这个时候那个高个男子对着那个中年人说了写什么。



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但是我确定。



这是岛国语。



我天。



日本人?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那帮黑衣人的装束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了。



这是活脱脱的一帮忍着啊。



这帮人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此刻会在秀臣家里?



他们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不耳朵紧紧的竖着,想听的更仔细些,想获取更多的一些信息。



偏偏这个时候我却掉链子。



我突然鼻子一痒。



我心里暗叫不好。



我尽全力克制不让自己的喷嚏打出来。



然而我发现我越尽力克制。那欲望月强烈。



我立马把手捂到鼻子上。



然而已经晚了。



喷嚏瞬间喷涌而出。



我虽然用手挡住了。



但是我确定那个声音还是很响。



顿时楼上的所有人都猛然朝我这里看来。



我把身子紧紧的贴在楼梯上。



我确定我这个角度他们不能完全的看到我。



我惊魂未定的靠着,胸口一起一伏。



上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悄悄的把脑袋探出去,轻轻的往上望了一眼。



我发现那个高个的穿着黑衬衫的男子正往这里看着。



突然,有一股气流涌动。



我下意识的头一歪。



“啪啪啪”一排手里剑牢牢钉在刚刚我脑袋所在的位置上。



我彻底傻掉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我轻轻的一抬头,



发现一个黑衣忍着吊挂在我的上方,冷冷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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