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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凤姐列传》
诗曰: 一唱惊世为谁鸣,雷语征婚寻真情。
闻得此女非凡胎,莫非天上仙宿临。
闻卿生时乌云现,唇厚牙大百兽惊。
华夏俊秀子弟多,何复征婚伤人心?
罗氏玉凤,讳凤姐,重庆綦江赶水镇也。泽民二年生,唐罗成之后人也。天生异像,狮鼻阔口,暴腮鼠目,宽脸黑肤,厚唇大牙。降生之日,村口朝霞满天,金光普照,紫气东来,隐有鸾凤状,须臾,紫气幻一碧玉,父见之,抚掌而笑,以为吉祥之兆,遂名玉凤,众人皆以为然。 年七岁,父母离异,母辛勤,独抚凤与其弟妹也。后凤母更嫁,凤亦泰然处之,家贫,世代躬耕,然凤乃神助异人,天纵奇才,三岁熟读《诗》、《书》、《礼》、《乐》、《春秋》;五岁倒背《唐诗三百首》、《资治通鉴》、七岁已填词作文矣!见花便知花之语,落水即诵水之词。凤遂侍才傲物,放荡不羁,我行我素,狗眼低人。自称九岁而览遍群书,二十岁而少有匹敌者,复掌灯苦读不辍,通宵达旦,偶打瞌睡,乃操刀割其大腿以提神。其好读如命若此。赞曰:自古圣贤以爱书如命著称,古有苏秦悬梁刺股,今有凤姐废寝割肤,可敬,可佩。所研习者,乃当世人文经典《故事会》、《家庭》者也。士大夫向以为艰深奥涩之《知音》,亦横陈闺中,间或有韦编三绝者,其浩瀚超拔若是!傲曰:前三百年,后三百年,往来六百年,无人出吾之右!舍我其谁?某每读此处,遥想昔年谢公灵运,文采逼人,才情甚高,犹曰:“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余得一斗,古往今来余人共得一斗。”今见罗氏,一石尽归其所有矣!及年长,身高竟达五尺,而容貌清秀,国色天香,国人誉其天朝第一美人,网友美其名曰“凤姐”,是以名扬海内,人尽皆知。世人皆以为奇。
初,凤入綦江县学。其时,玉凤偶读曹公雪芹《红楼梦》之葬花词,吟读良久,甚喜,随做赏析,师阅后,误以为玉凤抄袭剽窃,乃侧目窥视,怒曰:“此文如为自撰,足可称道,如为抄袭,不足言也”。凤对曰:“善,万恶窃为首,师之言,然也。某熟读天下之书,作诗歌、散文、小说无数,《红楼梦》为一乡下匹夫所作之物,仅识字者所作之书。陈腔滥调、言过其实,何足为抄?”后师谓其友曰:“此人狂妄若此,日后必有大成,必受世人关注之焦点也。”三载有余,凤业成,得同秀才出身,受命入綦江县执教,校长倚重之,执教于毕业班,又转三年级,复转一年级,终教学前班。皆因玉凤学识广博,学正以先贤者厚积薄发意,导引玉凤成才之美意耳。
性豁然,不拘小节,诸生学业渐怠。有司恐,稍让之,凤大恚,愤而请辞,遂奔申。既至申,乃造访名门,广布书告,求之梧桐,示其必贵之志,人皆异之。是时,凤待字闺中,四邻有说媒者,玉凤皆以为不配,对镜叹曰:似妾之多才,怎肯嫁得此等蠢牛笨驴乎?妾以少年才子,身长英俊者方可托也。 凤思巴渝之地终是才寡俊少,又思松江府乃江南胜地,通衢之府,少年才俊如过江之鲫。遂辞师职,入松江府谋职,亦有寻觅终身之意。投简历于各商号,有执事者,闻凤之才,俱惶恐,曰:星宿仙子,才华如冲牛之光,美貌贤良,昭君玉环有过之而不及。我等商号无非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徒,若招揽入店,岂非亵渎凤姐之威名乎?故俱辞谢。凤辗转于松江府,时有西夷之国曰法兰西者,于松江府设杂货商铺号“家乐福”,倾慕凤之才久矣,以为奇货可居,延请凤执掌银钱收入之职。凤许之。家乐福者,世之五百强也。凤平日除吟诗诵词外,亦无所思思,无心工作也。心高气傲,有平天下之志。当此时也,芙蓉舞于燕赵,凤姐诗于江东,小儿唱曰:南玉凤,北芙蓉。
羁旅有年,凤姐春意复萌,觅偶之心日切。初,凤姐尝欲匹巴地才俊,不意睹凤姐者皆生自惭之色,竟未善终。凤以倾国之姿,非貂婵西施可比,然二十余载,独守闺房,春心萌动,遂以重金购得极品A4纸若干,倾惊世之才于刀刃,注无双缱绻于笔端,推敲良久,三日方成《择偶书》:“某觅良匹,非求俊秀富贵之朝廷官员,非求飞黄腾达之六扇门中人,非求家财万贯之纨绔子弟,非求庠学教徒之腐儒庸师,如非京都国子监之才俊,身居陋巷每饭糟糠无相弃者可也。然则妾既怀济世之才,负鸿鹄之志,心忧所托非人,徒误青春,故立律如下,苟有相合者,可邀妾于西厢之下:
一、拔萃诸生之翰林如清华北大者,
二、精于货殖论、善于商贾之道者,
三、放眼寰宇,心怀天下之志、傲视八方雄才者,
四、身高八尺,凤眼蚕眉、体健貌俊、身家清白且无婚史者 ,
五、凡如陈世美者自重 ,
六、立足膏腴之地,貌似潘安且持别墅宝马者 ,
七、年齿与妾相仿,身奉公职,前程不可限量者。若夷国之人,美国之哈弗耶鲁、哥伦比亚、普林斯顿、达特茅斯毕业之才俊亦可考虑,欧洲英吉利,唯有剑桥牛津尚可青睐。
学历如此,其余条款皆不可抛。未达上言之条款者,幸勿骚扰妾身,以免妾身唾之。
书告甫出,观者看罢,状甚谔谔。朝野震动,百兽殆惊,黎民黔首惊骇莫名,奔走相告,锦衣华盖者亦大奇之,侧目连连。盖凤姐之书既大曝于天下,闻者无不股栗,方欲疾走,复睹其异人之相,多有口不能言、肝肠寸断者。张榜有日,凤姐喟然谓观者曰:“汝辈欲妻我者,众矣,然皆不过中人之才耳。类夷西奥巴马君者,方合我意。”观者数十辈无不立扑。或曰:“余昔闻盗跖‘盗亦有道’之义,亦尝观芙蓉春哥之发迹,皆去凤姐远甚!天马行空,遗世独立,凤姐之谓也。时,江苏宣谕台询玉凤,何为此等要求。玉凤淡笑答曰:出此条件,已为妾身最低之要求,假使有才俊高攀,妾仍需拣选,所谓吹尽黄沙始见金之意耳。宣谕使曰:何为如此自信乎?卿之要求,能勉强为之者,华夏如有百人已属罕见,卿何德何能,敢为斯言?对曰:妾自幼工诗文,善琴律,诗词歌赋,可比鲁迅顾城;丝竹管弦,可及嵇康阮籍。妾九岁览尽天下文章,年及二十,诸子百家,无有不通,妾非妄言,我国朝前三百年,后三百年,越妾上者寥寥无几。尝闻中华伟大领袖毛主席诗书礼乐无所不通,文章词赋无所不晓。尤赞曰:“自古能文无出凤姐之右者”。不得不信。宣谕使者无言以对,唯有谔谔而已。
宣谕台新闻播于天下,舆情驳杂。或赞曰:“此女深得《易经》: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之深意,时今下,个性彰显,异事纷呈,非主流横行,以此法,必钓得金龟之婿。更兼得博取青名,成为芙蓉姐姐接班人矣。”或贬曰:“此女语无伦次,厚颜妄语,精神分裂症状明显耳。”
更有热门论坛如:天涯、猫扑等一众网友,纷纷成立玉凤粉丝团体,大有炸平论坛,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太史公曰:夫婚姻大事,求金龟之婿人所共识也,门当户对虽为常识,但非金科玉律,玉凤罗氏,敢于坦诚胸怀,不惧个人之菲薄,不低东床之选,勇气乎?胆识乎?抑或自大乎?莫衷一是。呜呼!自夏商以来,男尊女卑久矣,今日玉凤颠鸾倒凤,群分男人,真可悼也!,真可悼也夫!或曰:凤身材五短难掩其冲天之志,面目丑陋难阻其求偶之心也。昔日齐威王纳钟离为妃,孔明以黄氏为妻,罗氏之貌既不在钟离,黄氏之下,焉能无威王,孔明之辈纳之?古有类玉凤而直上云天者,众矣!如汉之赵飞燕、晋之贾南风,皆厚颜丑陋之辈。然赵终为汉成帝之宠妃,贾终为晋惠帝之皇后也。或曰:时运也,安敢断言凤姐不可为奥巴马独宠之女王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