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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
今天早上的天气好好哦~~真是适合游泳,恩!
我名为羽,现年十四岁,双子座,这个暑假过了,就要读初三了。我最喜欢游泳,游泳仿佛是我的生命一般重要,泡在水里的感觉好舒服好舒服。有时候我实在是“粉”怀疑我前世是不是“小美人鱼”?呵呵,见笑了。呜,已经是五点半了!啊,要来不及了!如果迟到了会很不合算的,我想要游足一个半小时。
游泳池——咦?怎么今天好少人?平时都是满满的一池人,不会那么多人说好一起不来的吧?管他呢,这样只有舒服,不是吗?呵呵~恩——游泳就是好玩,就算你在水里泡上一个半钟头,也是很开心的说——“大哥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左耳下方约45°的地方传来。
我低下头去,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站在我的旁边。
“我是一个人没错啦——不过我不是大哥哥,而是大姐姐才对。”我摸着她湿湿的头说。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瞪了我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可你不像是女孩子——”
妈的咧,我承认我是比较像男生,可也不至于要这么伤我自尊吧?何况,我现在穿的是泳装耶——这个小女孩肯定视力大有问题0你看过哪个大哥哥穿女生的泳装的?所以,我是大姐姐啦!我耐心地教导这个顽灵不化的小孩。
“哦——大姐姐~”不愧是小女孩,声音嗲的一塌糊涂。看在她这声称呼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孺子可教也~“大姐姐,教我游泳好不好?”算你找对人了,我可是游泳高手0好啊,你想学哪一种的?”
“蛙泳1她的声音甜得我骨头都快酥掉了。怎么像调查过我的,蛙泳可是我最拿手的了。“那大姐姐,你先游给我看看好不好?”小女孩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的向前游去。约摸游出三百米左右,我回过身去,想要叫小女孩过来。可游泳池中哪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水里蠕动着。真是奇怪,哪里去了?或许是她妈妈把她带走了?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还能怎样?我也就没再多想。游泳池里的那几个人开始往岸上走去,到最后,整个的游泳池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呵呵,做梦都想一人霸占一个游泳池,今天就愿望达成了!不错不错~我在池里畅游,从这头到那头,从深水区到浅水区,我游得快乐极了!直到我累了,我才缓缓的爬上岸去。今天我游的时间好像特别的长,不止一个半钟头了吧?谁知道呢!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整个游泳池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悄无声息。救生员只是静静的坐在高台上,看更衣室的邹大妈也好像没有感觉的呆呆坐着。
今天是怎么了?我一边冲着水一边想着,怎么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怪怪的?恩?不对。刚才我明明站在深水区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算了,想也想不出什么的,快点洗完澡回去了,离开这里……我把新买的“黄飘”抹在头上,搓揉着。然后我把满是泡沫的头伸去冲水,低着头,我想着今天早饭究竟是该去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忽然,水管里传来一阵类似“卟卟哇哇”的声音,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声音,只是觉得好像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恩?怎么这些水感觉上粘粘稠稠的?我睁开眼睛,只见满手满身的血!不,这不是我的血,那么——“吓1我倒吸一口冷气,水管里竟然在噗噗的往外喷血0蔼—”克制不住恐惧的我,拉开嗓子尖叫起来。闻声,邹大妈从外面冲了进来,“怎么了?”她不满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
“血……血……”我见到个人,竟觉得狂喜。
“什么什么血?”邹大妈疑惑。
“笼头里冒出来的是血!”我急急地叫。
“哪里有什么血?”邹大妈的口气听起来不耐。
“蔼—?”闻言,我转过身去,看向那个水龙头——恩?恩?恩?现在笼头竟正常的流着清澈的水!?我再看自己的身上,也只有一些残留的泡沫,连一丝丝的血星都没有,“怎么回事啊?”这次换我不解。
“你不要紧吧?羽,我看你是这个暑假来游的太多了,所以太累了吧!才会看见些有的没有的。”邹大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或许吧——”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她的伤人的眼神了。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最近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象的。“那你快点洗,要开始下一场了。”邹大妈径自走开去。
幻象?应该是的吧。不然又还能怎样?可是刚刚血从我指缝中流过去的触感到现在仍残留着,若是幻象,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唉——我又站到水流下,想要冲去身上的泡沫,然后立马离开这里。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水管中掉出来,打到了我的头。
“什么啊?”我捡起那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戒指。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女生们很喜欢的小戒指。它闪着冷冷的蓝光,相当的漂亮。咦?看这个戒指的质地、光泽等等,是一只真的蓝宝石戒指!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戒指好像哪里看到过……“大姐姐,那是我的戒指——”忽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我一惊,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声音的主人走过去捡起了戒指,又转过来对我甜甜的笑着。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我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干吗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以后不可以这样的,哦?”
“哦——可是我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你一直看着那个戒指发呆,就……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会吓到啊?”不知为什么,小女孩说这话时,眼里闪着一种很奇异的光彩。
“没、没有啊,你突然跑出来,我当然会被你吓到。”我知道我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真的吗——?”她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小女孩眼里的无法言喻的东西使人产生一股深深的恐惧。天蔼—这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吗?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阵的可怕的呻吟声,而且听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我拉着小女孩冲到游泳池边,只见到泳池里面已没有一滴水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这里面游泳呢……就算是放水,也不可能怎么快的啊!更恐怖的是,泳池的中央躺着无数具蠕动的身体!或者,还不如说是尸体!正在不停地挥动着手或脚,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的声音一波波的传入我的耳朵,直达大脑,我觉得头好晕好晕,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我撑着身体辨认着泳池里的尸体,都是经常来泳池游泳的人——怪不得今天的人会这样的少。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无力的跌进了那一堆尸体当中。躺在那里的尸体,仿佛复活似的向我涌来……在他们把我淹没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泳池旁的小女孩依旧甜甜的对我笑着,只是在这时看来,竟是那么的毒恶,透着一股冷冷的寒光……我静静的躺在泳池的底部,和众多的尸体一起。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小心了……
2。
厕所第三个坑里的尸体
厕所里的第三个坑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地理位置好,它在白天看来很平常,不过到了晚上就有点奇怪了。晚上你一个人走进厕所,后面就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令你心惊胆寒,所以呢不是尿急是不会一个人半夜上厕所的。
一个秋天的晚上,外面狂风大作,树叶落下时唰唰的声音从窗外不时传来,文进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白天上了十几次厕所,问他怎么了,他说:“着凉了,拉肚子,呵呵!”文进是我们宿舍最受欢迎的,平时老爱跟我们开玩笑。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又起床上厕所了,宿舍里大家差不多都睡着了,他一个人开了门,从灯光闪闪的楼道里走进厕所,“这烂学校,连厕所里的一点电也供不起,真倒霉!”他唠叨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这颤抖微弱地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谁?”他恐惧地问到,“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同一句话,同样地声音。
文进胆子比较大,他走进了,凭着从窗外传进的月光他朝第三个坑里看去,奇怪,什么也看不道。突然,一只手从坑里伸出来,掐住文进的脖子,他想叫出来,但是那只手掐的太紧了,更本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文进在痛苦地挣扎着,他地腿使劲地登着厕所的隔板,慢慢地他停止了挣扎。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厕所的第三个坑旁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宿舍里少了一个活宝,少了活力。当各自的目光相撞时,我们都无奈地摇摇头。文进的东西被他家里人收拾走了,走之前,他妈还大哭了一场,哭的我们都要放声大哭了,我们永远也忘不了文进。晚上,文进的床空着,平常谈笑风声的宿舍今天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想文进呢!
文进的死对于我来说更是伤心,我们上课时坐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打篮球在一块儿,叫我怎么忘了他呢?那天晚上我梦见文进了,他变了,很乱的头发露出他那干枯的脸,变的很可怕,其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叫我给报仇。
梦醒了,看看手表,又是十一点半,难道是文进来了,我是不相信迷信的,但我还是起了床,开了门,今天厕所怎么又没电,只好认命了,说实话,文进的死让我感到特别恐怖,但是为了好兄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走进厕所,我问道:“文进,你在吗?”没有回答,“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又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害怕到了极点,脚抖的互相碰撞了。
我以为是文进,因为在梦里他的声音变了,“是文进吗?我是宋涛呀!”“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还是那句话,那个声音,是从第三个坑里传出来的。我想世界上人最大,没什么可怕的,我壮起了胆,大声说道“要,我要!”好长时间没什么反应。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宿舍,爬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了文进,他很感激,握着我的手“够兄弟,我会想你的!”我说“我也会想你的!”他勉强的笑了笑说“我要走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急了“你去哪里呀?”我问到。“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他消失了。我哭着大声叫到:“别走呀,别走呀,我还要和你玩!”我又醒了,满脸的泪。我的哭声把其他人吵醒了,他们都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在厕所的第三个坑了发现了一个红马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一切依旧,但谁也不知道文进的死因。
“你要红马甲吗?你要红马甲吗?-——”
3.父子
今天又一次在窗台偷偷的看着父亲去上班了,只见父亲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的从车棚里出来,掸掉车座上的灰尘,然后慢慢的远离了我的视线,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每回看都有种心酸的感觉,父亲他在外面辛苦的挣钱,而我呢?只是个不学无数的混小子,虽然没有什么坏的品行,但就是不爱学习,家里人,为了我有出席,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让我上了个私立学校,反而我一点悔改的意义都没有,更学会了攀比,整天慌称上补习班而管家里人要钱,虽然每次都有种负罪的感觉,但想想每回再别人面前大手大脚花钱的感觉就让我心理非常爽,所以很快就没有这种负罪感了。今天也不例外,我又向母亲说该交钱了,给我钱我去上课,母亲毫不犹豫的,给了我钱,穿好衣服我出去了,又去找我那些所谓的哥们去了,可怜的家长还以为,他们的儿子在外面用功呢。
差不多该到回家的时候了,我不舍的和那群哥们告别了,当然了钱也全花光了,本以为又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但我想错了,走到家门口,我看见一张母亲的留言条,说父亲出车祸了,在XXX医院,回来后,赶快过去,我看到后,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清醒后我第一反映就是立即去医院。赶到了医院手术室门前,我看到了憔悴的母亲,我没有去叫她,只是静静的做在母亲旁边,等待,慢慢的等待,数小时过去了,只见医生护士推着父亲出来了,母亲立即问医生有生命问题了,医生说要看他的意志了,但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听后母亲望着父亲的身影父亲默默的哭了,我知道母亲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因为他的儿子再他旁边,他不想让我更伤心。现在的我只是静静的坐着,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对母亲对我,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叫我回家,到了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的流泪,默默的祈祷父亲,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医院来电话说父亲醒了,母亲立刻叫上我陪他去医院,到了医院进了病房,看看父亲憔悴的躺在床上,眼泪在一次流了出来,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过多的打扰他,我们谢过医生后,就问父亲,好点了没了,他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和母亲每天都来探望父亲,一个月后天父亲终于康复了,医生高兴的对我们说,能醒来就是奇迹了竟然这么快就康复了,母亲握着医生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我看见母亲又哭了,但我知道这是喜悦的眼泪。把父亲接回家后,他在家又修养了半个月,身体状况已经和以前差不多了,这半个月母亲虽然劳累的照顾父亲,但母亲还是很快乐,显然不是那憔悴的母亲了,我默默的高兴。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自从康复以后,老喜欢坐在书桌前写写东西,还不许任何人靠进,要想看看他的写的什么,他就发脾气,所以没有人再理会他写些什么。这段时间,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老爱心神不定,有时候眼角也有着泪痕,我想也许是又想起父亲生病的时候了,就没
在意。我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也还是好不了那去,就这样一年过去了。突然有一天,父亲说要做买卖,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我不放心不想让父亲去,但母亲去很支持,让我感到很惊讶。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我一个月给你们写一次信,你大了,要好好照顾妈妈了,知道吗,我点了点头,看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的眼神里带着,悲伤。晚上我们家里吃了最后一次晚饭,父亲破例让我喝了一次酒,我们俩吃的很开心,只有母亲,默默的带着,不说话,我也没在意。
第2天父亲一早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父亲的身影,我有种在也看不到他的感觉了,而母亲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母亲在哭,也许是不放心吧,我没在意。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母亲笑着拿着父亲寄来的信给我,我看的出来母亲的笑很勉强,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因为父亲来信了,很兴奋,所以把这见事情,很快就忘了。打开父亲的信看到
饼干(化名):
好吗~!我现在很好,母亲好吗,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生意也不错,过几天还要和人谈合同。到时候我回来回给你带礼物的。还有我知道,其实你一直没上过什么补习班,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你改掉攀比的毛病。好好学习。好了先到这里了,记得早点睡
爸爸
我看完很惊讶,爸爸知道了!竟然没有骂我,我感到好惭愧。决心以后好好学习,就这样带着这个决心我睡了。转眼间又快到父亲来信的日子了,我好期盼来信的日子
但我发现母亲在父亲走的日子里比父亲出车祸的那几天还要憔悴,而且还老喜欢自言自语,我想肯定是因为太想父亲了,可我的想法在晚上被打破了,晚上,我因为肚子饿
想找点吃的,但发现母亲的屋子里还亮的,这么晚还不睡吗,我偷偷的来到屋门口推开一小缝看看,只见到母亲打开父亲书桌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张信,自言自语的说,这张明天,给饼干,哎~为什么我……然后呜~~的哭了
,我一下全明白了,冲进屋中。吼到,为什么父亲的信再柜子里,什么叫这张,给我?还需要挑吗,告诉我,父亲去哪了,告诉我,我在发疯,我在怒吼,我失去了理智,母亲被我吓了一跳,很快就明白我什么都知道了,一下字哭的更伤心了,我打开柜子看见了10封信,全是给我的,但日期,全是下几个月的,我瘫坐在地上,哭着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爸爸呢,爸爸呢!为什么有这么多信,母亲停止了哭,默默的看着我,至于开口了,声音很颤抖的说,一天你父亲对我说,他其实死了,到了天堂,他哀求神让他回到人间说想和我们再一起,神听到很感动,给了他一年的时间来陪我们,但一年后必须
回来,你父亲答应了。所以他醒来和康愈并不是个奇迹,他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千万不要和你说一年再告诉你,他那段时间写了12封信,叫我每个月都给你,好不让你担心,所以我……我听后,不在哭了,因为我的泪水已经哭干了,我只是静静的坐着,我多么希望今天没有看到,今天没有听到,这见事前,这样我还有个梦想,认为父亲会回来的,我可以每天高兴的收那些信,然后高兴的阅读。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我照样,再窗台看着,一个人,推出自行车,掸掉车座上的灰尘,
看他慢慢离我远去,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但我很满足,我看着天想,不知道父亲在天国快乐吗?
瓶子
1、
水生是个卖瓶子的,他卖各种各样的瓶子。
水生的瓶子店,就在安和波住的楼下。每天,安经过都要驻足停留一会,安喜欢那些瓶子,那些大大小小,奇形怪状,或精致或粗糙的瓶子,总能吸引安的视线。
安还爱水生店里一块用陶瓷碎片拼成的横匾,爱上面的几个字:“云在青天水在瓶”。
波老是嘲笑安,说安是典型的小女人。波说:“只有女人,才会去爱那些瓶子。”
安懒得理波。
但今天很怪,安和波一起回家,经过水生的瓶子店门口时,波突然站住了脚步。
波在安诧异的目光下,转身进了水生的瓶子店。他指着架子上一个一尺来高的青瓷细颈花瓶,对水生说:“老板,我要买这个瓶子,多少钱?”
安记得这个花瓶昨天还不在的,看来是新进的货。果然,安听见水生回答:“你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新进的贡瓶呢,现在很难谋到的宝贝。”
“什么叫贡瓶?”安和水生同时问道。
“贡瓶就是供奉在寺庙香火下的瓶子,用来盛净水的。”
2、
波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瓶子捧上了楼,他叫安替他开门,然后他在屋内绕了一圈,最后终于决定,就把瓶子放在电脑边。
安抱着肘,靠在门口,看着波忙碌。
等波放好了瓶子,安嘲笑道:“想不到大男人波,也爱小女人才喜欢的瓶子啊!”
波喏喏着,低着头,自嘲地回答安:“安,真的很奇怪呢。我一看见这个瓶子,就忍不住地喜欢,仿佛和它之间,有什么缘分似的。”
安皱皱鼻子,“切 ̄!”了一声,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在门口走廊上,传来安戏谑的声音:“说不定这个瓶子,会变幻成一个美女,寺庙里的东西,有灵性的………”
3、
第二天,安去外地出差。
繁忙的工作压着安,安渐渐忘了瓶子的事情。十几天后,安回家了。放下行李,掸掸身上的风尘,安去敲波的房门。
开门的波让安大吃一惊。在那一瞬间,安怀疑这是波吗?会不会是自己敲错了房门?
但安凝神一看,知道确实是波。但波变化太大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头发凌乱,印堂黯黑。
瞳孔里更闪着一种鬼火似的暗芒,显得疯狂诡异。
安关心地伸手摸了摸波的额头,问道:“波,你病了?”
波生气地拨开安的手,回答道:“乱说什么呢!安,我精神很好。”
“可是你变瘦了,脸色也不对。”
“安,你旅途劳顿,眼花了。等会早点休息吧。”
安不再问,她把疑惑藏在心底,跟随波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里很凌乱,没有安帮忙收拾,所有物品上都积着薄薄一层灰。
安环顾着,发现只有一个地方很干净,那就是波电脑桌边的青瓷花瓶。
安帮波简单拾捡了一下,然后她辞别了波,她确实累了,回家倒头便睡。
4、
这一觉直睡到午夜。
安被一个恶梦惊醒。———梦中,安在一个阴森无人的寺庙里,寺庙的后院,停放着一口棺材。月色下,棺材的盖子自己慢慢挪开,从棺材中坐起一个白衣的女子。那女子爬出棺材,飘飘荡荡地穿过庭院,来到寺庙的大堂,面对着残朽的佛像,阴阴一笑。然后身形渐渐淡成薄雾,钻入供桌上的一个青瓷细颈的花瓶里……
安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口地喘着气。她记得那个花瓶,和波买回来的一模一样!
安拉开床头柜,想找一片安眠药吃。这时安突然想起,自己的药,和背包一起,忘在波的房间。
安做了恶梦后,必须吃药才能睡着。安抱膝在床上赖了一会,终于还是穿衣起床,准备去波那拿药。
安一直帮波收拾房间,所以她有波的房门钥匙。站在门外,安想波一定已经睡了。为了不打扰他。安轻轻打开房门……
安进屋,把门掩上,靠着门后,一抬头,看见睡在床上的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安以为波看见了自己,正准备和他解释自己是来拿药的。突然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薄月色,发觉情况不对。———波的眼睛是紧闭的,双手直直地前伸。
波先慢慢把一条腿搁在地上,又把另一条腿搁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
安看着诡异的波,头发根一炸,一股凉意从后背窜上来。
这时波已经完全站起来了,面对着电脑边的瓶子走了过去。他前伸的双手碰到了花瓶,很熟练地把它搂住。接着转身,搂着花瓶上了床。
上床的波,搂着花瓶,样子居然象搂着一个女人,他温柔地吻着瓶颈。
在他的亲吻下,安看到花瓶悄悄开始变幻……
先是手足浮现,然后是头颅和长发,接下来,花瓶消失,波的怀中,俨然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安手足冰凉,她无力地倚着门,看着这一幕。
她看见波在床上疯狂着,和那个花瓶变幻的女人纠缠。空气中浮着靡靡的味道,呻吟声、喘息声充斥着安的耳膜。
良久,波长叹了一口气,伏在那女人身上,一动不动。
女人紧紧搂着波,突然转过头来,对安一笑。
安尖叫着拉开房门,跑了出去,跑进自己的公寓,用力关上门,钻进被窝,把头捂住。
那女人对安一笑的瞬间,安清晰地看见,她正是恶梦中的女子。
5、
一夜在恐惧中度过。清晨太阳出来安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阳光灿烂的大中午。
安坐在床上,把昨晚的一幕又回忆了一遍。然后她起床梳洗,吃了点东西,又去敲波的房门。
安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劝波扔了那个花瓶。
但波不在家。
安在波的门外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掏出钥匙打开门。
她把波房间的所有窗户打开,门也敞开。然后从波的床底摸出一把铁锤。她知道波有一把铁锤在床底。
安站在花瓶前,深呼吸,然后举起手中铁锤……
这时花瓶边休眠的电脑突然自动开启了。屏幕正中跳出一个空白记事本。安惊愕间,只见记事本上已经迅速浮出一行字:求你,不要砸碎我!
安不做声,高举的手定着。
记事本上字继续浮现:我喜欢波,我和波有宿世的缘分,我真的喜欢他,求你了!
安大声道:“你不是人,怎么能喜欢他?”
“我以前是人啊,我有人的全部感情。”字迹快速地浮现着。
“但你现在不是人了,你在害他!”
“我没有,我真的喜欢波,我没有害他!!!”三个感叹号,显出字迹主人的焦急和辩解。
安握紧铁锤:“你不要欺骗我们了。你看波现在的样子,你敢说不是你造成的吗?”
电脑上的字停顿了,良久。浮出这么一句话:“姐姐,我应该怎么办?我真的爱他。”
“爱不可能是这么草率的,我想听听你爱的理由。”安讥诮地问道。
“姐姐,你相信缘分吗?我和波有宿世的纠缠,波前世就是我的丈夫,这一世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我却认得他啊。”
“真的是这样的吗?”安感到惊讶。
“真的是这样。”
“可是你这样和波在一起,只是害了他。”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为了波,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妹妹。”安叹了口气,放下铁锤。
理智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这个鬼的话,但感情上,她选择了信任。因为她也是女人。
“波没有忘记你的,否则,从不买瓶子的他,不会第一眼就把你买了回来。”
离开波的房间时,她转头又说了一句话。
6、
晚上,安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梦见花瓶女子温婉地站在自己床边,对自己说:“姐姐。我要走了。以后波就拜托你照顾。”
第二天天微亮,安打开波的房门,走了进去。波依然在床上酣睡着,他的身边,静静躺着那个花瓶。
安拧着波的耳朵,把他弄醒,指着他身边的花瓶告诉他:“你的花瓶美女走了,还在睡!”
波揉揉眼睛,抱怨道:“干吗呢?这么早就来骚扰我。”他一抬眼,看见床上的花瓶,惊讶地问道:“它怎么在这?”
安看着波的眼睛,问道:“你不知道它为什么在这?”
波懵懂地回望着安:“不知道,是你放过来的?”
安摇头,盯着波,喃喃低语:“可怜妹妹的一片痴心,都给了你这个笨人。”
“安,你在嘀咕什么?”波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起床吧,自己把花瓶放回原处。”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往外走去。
突然,波的一声惊呼让她回头。
她看见波傻傻地站在床边,床上的花瓶已经变成碎片。
“你把它打碎了!?”安突然感到愤怒。她冲到床边,一把推开波。
“我没动它,我只是轻轻一触,它自己就碎了。”被安推开的波,委屈地抱怨。
7、安后来找波,把那些碎片都要了过来。并求楼下的水生,把它们拼成一块匾。
拼匾时,水生眯缝着眼睛问安:“要什么字?”
“就拼一句诗吧。‘来如春梦不多时’。”安回答。
2。两只棺材
2002年12月的某天,阴,寒冷。
今天是星期六,早上一直睡到9点半。中午在食堂早餐,午饭一起解决。
回到宿舍,一个同学说想去“蓝天”买些东西,便陪他去了。
走出西二路,要过马路的时候。隐约听到奇怪的乐声,再过一会儿就看到几辆挂满花圈的汽车朝金牛山公园方向驶去。其中一辆车上用白布蒙着一具棺材。最后面那辆车上坐着几个手拿乐器的人,那奇怪的声音想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了。
“靠,倒霉!”同学骂了一句。
shit,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多的缘故。不过,刚才看到那白布蒙着的棺材时,我的心到底猛的跳了一下。怎么搞的,好象哪里见过,好眼熟呀,怎么会呢?
一阵寒风吹过来,心里凉唆唆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要买,便跟同学说,不想去“蓝天”了。同学很诧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舒服?被那玩意吓了?”
“怎么会呢?可能是昨天睡太多了,头有点晕,我不想去了,你自己去吧。”
同学无奈,一个人去“蓝天“了。我便往宿舍走,路上,怪怪的。总觉得刚才那棺材太奇怪了。而且,那车刚经过我的时候,好像有人叫我,很亲切的声音,很象谁?一时也想不起来,不管他了。
回到宿舍上了一会网,觉的无聊,便又跑去睡觉。一觉醒来时,下午4点多。想了半天不知道做什么,便决定到南门理发去。理完头后,风一吹,脑袋凉丝丝的。骑着我的破自行车,绕过那个破足球场,往管院方向走。路过电气系系楼的时候……
发现那里停了几辆汽车,车头都贴着红纸,还有红布条之类的东西。ft,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好像中间的是校车。看这样的架式,不会是又有哪个大哥挂了吧?最后面一辆车是敞棚的,妈呀。上面真的挂了几个花圈,我赶紧跑。回头看时,发现车上有口棺材,跟中午看到的一个样。真是见鬼了……
该死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一连撞到几个棺材。早知道就不去理发的,想来真是后悔,刚理完头发。脑袋凉凉的,风一吹,就象被鬼手摸过……
晚饭后,打了个电话回家,我每个星期都要打电话回家的。
老妈告诉我,“隔壁的阿婆今天早上过世了。”
“啊?真的吗?”
“是啊,死的很突然。本来还好好的,昨天晚上还到自己家里看过电视。今天早上你阿发叔(阿婆的小儿子)叫她时,她已经没气了。唉,她可是好人呀,你小时候她还经常抱你呢……”
“妈,你说什么呀?”
“噢,不怕,不怕,阿婆是好人,没事的,不要怕……”
我怕老妈继续说下去,就跟她说别的了。挂掉电话,猛然想起,那只熟悉的棺材一定是阿婆的了……
在农村老家,人死了以后一般都是土葬,很少拿去火化的。政府也还没有硬性规定,所以村里面的老人都希望自己“百年”后可以土葬。为了老人的心愿,村里人都坚持土葬,那些要用到的工具也是集体的。
老人们怕自己死后没有安身之处,便早早地为自己做好了棺材,选好了坟墓地址,有的干脆做好了,就差把名字刻到墓碑上。隔壁的阿婆当然也早早的为自己准备好了木棺。那木棺就放在她的后院,那是一间放稻草的房子,墙角便放着那棺材。我小时候经常跟小朋友们跑到里面去捉迷藏。我们从来就没有怕过那棺材,并不是因为我们胆大。而是在我们看来,那是阿婆的“宝贝”,怎么会怕人呢?阿婆看到我们在里面玩时,便叫我们小心点,不要碰痛了。然后便跟我们说,我这棺材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花了我好多钱的。这个时候,我们便瞎起哄,说阿婆的棺材是用来装死猪的,里面藏的都是大老鼠。阿婆从来没有生气过,叫我们不要淘气。阿婆是大家最尊敬的,她常常给我们东西吃。有的时候,她会弄些好吃的,叫上我们这一群小孩子。那是多么快乐的回忆呀。让我很难忘的是,每次阿婆蒸地瓜时,她的厨房里便被我们包围了。我们不时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吃。她便乐呵呵地说:“快了,快了。”有人说:“阿婆,我要最大的那根。”“好,好。”
有人说:“阿婆,我要红心的,红心的最甜。”“好,好”
有人说:“阿婆,我要白皮黄肉的,蛋黄一样的。”“好,好,好”
“阿婆,我要白皮白肉的,那种最香啦。”这是我说的。
“好,好,好,马上就好啦。”结果大家都吃到了自己想要的。后来,地瓜还没有进锅,阿婆就准备好了,她知道我们谁喜欢什么。每次我们都满意的笑。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阿婆在,我们这些小孩子从来就没有吵过架,更不要说打架了。而别的长辈给我们东西的时候,总是弄得我们打起来,结果总会有人不高兴的。也许,这就是我们尊敬阿婆的最大原因吧。
这时,我想起来,中午那亲切的叫声多么象阿婆呀。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她的灵魂来这里了?虽然阿婆很爱我,我心理还是觉的怕怕的。后悔没有问清楚关于阿婆的死。不然,心里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老睡不着,一定是白天睡的太多了。好在明天没有课,不然死定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了……
几辆挂满花圈的汽车向我驶过来,耳边的寒风夹着那古怪的乐声。渐渐的,汽车在我身边过去。啊?车上的木棺不是阿婆的吗?
看,那颜色都一模一样。
“石娃子——”
“啊……”
“石娃子——”,这时,缓缓远去的车上多了一个人。那不是阿婆是谁呀?
“阿婆,阿婆……”
可是,那车已经远去了。朝金牛山公园开去……唉,真后悔,早知道就去“蓝天”的,说不定能追上阿婆。正在我后悔之际,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那破操场。前面不就是电气系的系楼吗?外面的车还在那里。不过,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呀?一个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的。我走了过去。哦,他们是谁呀?那棺材哪里去了?
“石娃子——”
脑后突然有人叫我,我吓了一跳。转身看时,一个蒙着白布的人影就离我不远的地方。
“石娃子——”
“阿婆,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急忙走上去,可是,不管我怎么向前走,那人影总是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石娃子——”
“阿婆,我在这里呀,你别走呀……”我又向前走去。可是,还是靠近不了。当我想再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路边上了。只要我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摔下去。我赶紧往后走了一步。
“喂,你是谁?快说……”
“石娃子——”
“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很害怕,但是,怎么说也要问个清楚。
“石娃子——”
“你到底是谁?我不会怕你的。快告诉我你是谁?”
“石娃子——”
我弯腰随便一抓,手里就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我用力扔了出去,只见石头穿过那白影。她根本不怕。我赶紧跑人,被她抓到就死定了。还好,她没有过来。
“石娃子——”
竟然她不会害我,我怕什么?
“阿婆,我知道是你。要是真的是你的话,你连续叫我两声,怎么样?”我想,那人影也许就只会叫我名字而已。据说,灵魂是不会说话的,但是,灵魂还可以叫出他生前认识的人的名字。(应该说不能交谈来的准确一些)
“石娃子——”“石娃子——”
“阿婆,真的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吗?你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叫我一声,不是就不要叫。”
等了半天,那人影都没有反应。看来,阿婆真的没有死了,但是她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死人才会有鬼魂的吧?
“阿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能帮你吗?你可不要吓我,从小你就很爱我的呀……”
“石娃子——”
只见阿婆的影子向车飘去,我赶紧跟上去。这时,车上又没有人了。一个都没有。而后面那辆车上多了一口棺材。黑幽幽的,上面金黄色的油漆还能看清楚。那图案很可怕。
“石娃子——”
阿婆的身影在木棺上飘来飘去……
难道跟那棺材有关系?不是叫我去打开吧?
“石娃子——”
“阿婆,你是要我打开那棺材吗?”
“石娃子——”
惨了,周围黑摸摸的,一个人都没有。叫我三更半夜开棺材,那不是找死吗?这时,一阵风吹来。带着死尸的恶臭……
“阿婆,你对我那么好,你不要害我呀。我不敢开,我走了……”
还没有说完,我就向前跑。跑了一会儿,我抬头一看,前面站着那头上蒙着白布的影子。看来跑不了的,想想阿婆对我那么好,她应该不会害我吧。说不定,真的有事情要我帮忙呢。
我回到那里,爬上车。慢慢地把手伸过去,伸过去——
就在我的手刚碰到那木棺时,“砰”的一声,那盖子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却没有了踪影。这时狂风四起,路边的树枝被吹的吧啦,吧啦的响。早就没有叶子的树枝不甘寂寞的呜呜叫,好像有人在哭泣……
我吓呆了,再看看阿婆,她也没有影子了。我赶紧跳下车,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没命的向前跑。跑了好久,我一看。自己还在车上,后面车上放着那口没有盖的棺材。
不管我怎么跑,我都没有离开过那车半步。我一回头,看到棺材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慢慢地向我伸来,我是多么想跑呀,可是我跑不动啊!!神啊,救救我吧!
“阿婆,你在哪里呀?快来救石娃呀!”
就在那手要碰到我的时候,它突然停住了。我还以为有人救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木棺里传出几声咳嗽。
“石娃子——你过来。”
声音是从木棺传来的,那不是阿婆的声音吗?
“阿婆,你不是不能说话的吗?”
转眼间,我就来到了木棺前。阿婆就躺在里面,只是闭着眼睛。再看时,发现她好像呼吸困难的样子。我正想问她很多为什么,那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死盯着我。
“啊!”我被这一吓,摔下车去……
“啊!”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满身大汗。靠,一身都在痛。看看别的同学,还好,没有吵醒他们。想想刚才做的恶梦,多么真实呀。一看表,才1点多。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老妈,阿婆葬了没?”
“石娃呀?你怎么了,这么晚……”
“阿婆葬了没有呀?快说!”
“还没有,说是明晚的……”
“那就好,你快跟阿发叔说,阿婆还没有死。她在棺材里快给闷死拉!”
“你说什么呀?”
“是真的,刚才阿婆托梦给我的,你快去呀!!”
老妈觉得奇怪,但还是赶快跑去告诉阿发叔了……
现在,阿婆还活着。不过,我现在都还搞不懂,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阿婆:“阿婆,你真的给我托梦了吗?”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给你托梦。或许是你太爱阿婆了,不愿意我这老骨头死去,所以上天就派你来救我拉”
我虽然不相信,想再问阿婆,她却不愿意多说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是不是只有神仙才可以托梦。有没有神仙呢?如果有的话,那么就少不了有鬼了。
我现在不想那个梦了,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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