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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東莪'

《异灵传》共四卷 作者:影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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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4: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我当自强
第一章 游子归乡
在一家颇有档次的咖啡厅内。嗯,有档次意味着里面的消费必须高出同行一个档次。略显晕暗地灯光下,名为OdeToMyFamily的背景乐中,二楼落地窗靠窗处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过两天,我想回家看看。”男生的声音低沉而略显颓废。
“可你不是孤儿嘛,哪来的家呀,难道跟失散家人联系上了?”女生的语气中充满着关心的味道。
“我从小在那长大的孤儿院就是我的家,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语调中有了一种思念。
“那好吧,要不,我陪你去?”女生似乎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放心吧,我能照顾自己的。这段时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很多问题,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男生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那好吧,过几天就是国庆了,开学至今还没回过家呢!趁这个机会,我也回家一趟看望一下家人吧。”女生很善解人意。
OdeToMyFamily继续环绕在耳侧,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不再言语,静静地品味着悦耳动人地歌声中所包含的浓浓真情,回忆着家的温馨。
好吧,凌婴也就算了,仅高中学历且英语成绩一蹋糊涂的岳遵能不能听懂英文歌词这很值得商権。而且,隔壁那桌,在咖啡厅点了满满一桌蛋炒饭、水煮鱼、铁板牛柳之类的,吃得“吧唧吧唧”响的几个家伙也很是煞风景。为啥咱华国的咖啡厅会提供这种东西呢……
姑苏市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是华国首批24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华国重点风景旅游城市,也是4个华国重点环境保护城市之一、长江三角洲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收留岳遵的孤儿院位于姑苏市南郊,离市中心大约有十公里,应该算是比较偏远了。
由于孤儿院所在地方太过偏僻,并没有开通公交,所以必需去车站乘坐短途中巴。离开孤儿院也就两年多光景,岳遵还不至于忘记怎么回去,在姑苏市市区做了一些准备,岳遵直奔车站而去。
紧跟岳遵上车的是一个看起来给人感觉有点不食人间烟火这种味道的绝色妹子,只不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岳遵并没有注意,话说若在以往,哪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上车后,岳遵直接往后车厢走,然后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车窗,转过头两眼无神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呆?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子一上车,便成了车里所有乘客目光的焦点,落在这妹子身上的目光基本可分两大类,又可细分六小类,男人是惊艳、欣赏、猪哥,女人是羡慕、妒忌、不屑,正应了男女有别一说。这年头,出行讲究香车美人,公交又有痴汉之忧,美成这样还来挤客运中巴的妹子不是没有,但真是非常少。
这妹子上车后也径自往后车厢走去,最后坐在岳遵边上靠过道的那个位置。这一举动倒让好多人误会这俩是一对的,直呼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
未几,售票员过来收钱,明明那妹子是坐在外侧,更为方便,她却俯下身子,伸长了胳膊去拍了拍坐在内侧望着窗外的岳遵的肩膀。岳遵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知是卖票的,问了一声多少钱,售票员答一句要五块钱。岳遵递了一张十块的纸币过去,那售票员收了钱转身就走,也不找零。岳遵本想提醒一句的,这时看到边上坐着的那个妹子,明白人家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想明白了这一节,岳遵也懒得再去计较五块钱的事了,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不久,车子发动,向前驶去。伴着中巴车马达的轰鸣声,随着车身一颠一颠的震动,岳遵的思绪也开始飘飞起来。
“猫儿,我想我是恋爱了!”
“喵?”
“你知道她是谁嘛?”
“喵!”
“算啦,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太弱智了,除了凌婴还能有谁,你不用猜都能知道。”
“喵……”
“喂,你今天怎么了,只是喵喵叫着,怎么不说话啊?”
“喵,我想试着做一只普通的猫……”
……
“猫儿,你有没有恋爱过?”
“喵,酸酸甜甜的初恋有过一次!。”
“啊!初恋的感觉是酸酸甜甜的吗?”
“喵,至少我认为是这个感觉喵。”
“听你这说,好像确实这么回事,不过你干嘛要说有过一次呢?难道还有第二次初恋?”
“……”
“猫儿,既然喜欢它,那为什么不跟它在一起呢?”
“喵,我当时只是一只流浪猫,它看不上我喵。”
“那你后来还想它嘛?”
“想喵……”
“那它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喵……”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过它是怎么死的?”
“老死的喵。”
“老死?猫儿,你几岁了?”
“喵……具体的年龄记不清了,应该六十多岁吧。”
“哇,活了六十多年的猫,还说自己不是猫妖,谁信哇!”
……
“猫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喵!跟着你不用自己捉老鼠,不用再在垃圾堆里翻找,就能天天有鱼吃喵。”
“呃……能告诉我你有什么理想吗,猫儿?”
“天天有鱼吃喵!”
“呃!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好崇高的理想……”
“猫儿,你这身本领哪学来的呢?”
“喵,是我爸爸教的。”
“你爸爸也跟你一样厉害哇!”
“喵,爸爸它比我厉害多了!”
“我也好想有个爸爸和妈妈啊……”
……
自从那一晚,猫儿闯进了岳遵的房间,从此以后岳遵的世界就不是一个人的世界,成了他和猫儿两个人的世界。猫儿离开以后,岳遵感觉整个世界就此崩坍……
曾几何时,岳遵已经习惯有猫儿相伴的生活。多少次午夜梦回,习惯性地摸向身侧,才惊觉那团毛茸茸打着呼的猫儿已经不在了,开灯、点烟,靠床而坐,再难入眠……
脑海中浮现出猫儿的一言一行,猫儿的喜笑怒骂,还有猫儿的无所不能。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只看似纤弱的手,却牢牢地拎着猫儿后颈的皮毛,任由猫儿悬在半空中乱舞着四爪,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甚至急得嘴里只懂喵喵乱叫,忘记了自己还精通一门外语……
这一刻岳遵心里真的好恨啊!
为什么猫儿在的时侯自己这般懒散!要是自己那时侯肯再努力一点,能够再强大一些,猫儿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抓走。
为什么自己那时侯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猫儿的保护而不懂自强自立!猫儿知道这么多,如果自己能够多多向他请教,至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甚至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
为什么……
为什么在拥有时不去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晓得后悔!
晚了……
现在,什么都晚了!
猫儿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原本那点微弱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我不甘心啊,我真的很不甘心哪!
可是,我又能如何,谁能告诉我!
谁能告诉我接下去我该怎么做……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岳遵,在不知不觉中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悲伤,眼里泪光闪动,几欲夺眶而出。岳遵下意识地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边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妹子心中很是愤愤不平!
好嘛,向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我坐在你边上这么久,你不看一眼也就算了。刚才替我付车票钱时还那般的不情愿,这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可是现在区区五块钱就把你心疼地抹眼泪了,这也太过份了点吧?
“一个大男人,至于为五块钱伤心掉泪嘛?”一个虽然清冷却又似滚玉般动听的声音突兀地在边上响起。
伤感中的岳遵忽闻此言,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形象,确实太过丢脸了,虽然并不是真为五块车票钱心疼……
转过头,颇显尴尬地对那妹子一笑,却发现那妹子一脸的愤懑,那十分好看的眼睛饱含杀气!岳遵心里一阵发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得罪她了,只好转头、坐直、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乘客的后脑勺。
再不多久,车子到站。岳遵准备起身下车,转过身子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边上竟然没人……
此时车虽停下,可车门尚未打开,她是怎么离开的?而车中所有的乘客,除了岳遵,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车上有一个人凭空消失了。就像……
就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莫非……又见鬼了!?
下了车,岳遵告诉自己,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比这更加诡异,更加恐怖的事也经历过了。只是他刻意不去想起,之前遇到各种危险的时侯,他的身边有一只原先他以为是无所不能的黑猫保护着他……
到了孤儿院,远远的,院长杨惠兰率着三十多个孤儿站在门口迎接!岳遵饱含深情地唤着“杨妈妈”,脚下加劲往杨院长跑去,而杨院长正深情地注视着岳遵,慈详地笑着,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回家的游子。
杨惠兰,年轻时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惠质兰心,美丽大方。后与一富家公子邂逅,那富家公子初见杨惠兰便惊为天人,誓要娶其为妻。杨惠兰最终经不住那富家公子的感情攻势,含羞点头,以为从此可以百年好合,幸福一生。
不料,那富家公子天性风流,婚后一年尚能自制,第二年便又开始沾花惹草、四处留情。被杨惠兰发现之后苦劝无果,最终杨惠兰决定离婚。
离婚时,杨惠兰什么也不要,只是提了一个要求,让其前夫将家族所有的那家孤儿院转到自己的名下。这孤儿院本就是其前夫家族为了博取名声才设立的,非但不能带来丝毫盈利,反而每年还要支出不少钱,家族中早有人觉得用实利换虚名并不划算,想着甩掉这个包袱,只是苦于无人接手。如今杨惠兰主动提出要接手这孤儿院,其前夫家族自是乐得送上这个顺水人情,于是皆大欢喜。
从此之后,杨惠兰就成了这个孤儿院的院长,将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这家孤儿院中,将里面的所有孤儿都视为己出,全心全意经营着这家孤儿院,至今已有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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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月夜惊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杨惠兰几十年如一日的辛劳与不求回报的付出孤儿院里的孤儿自然一清二楚,因此不论是还留在院里的一众孤儿,还是早已成人离开孤儿院踏上社会的孤儿,在他们的心目中,杨院长就是他们的妈妈。
岳遵和杨院长拥抱过后,又亲热地和一众孤儿打着招呼。一会摸摸这个的脑袋,一会牵起另一个小手,或者干脆抱起一个孤儿亲上几口。
那些孤儿起初对这个陌生的大哥哥还有点怕生,在岳遵一番热情的表现之后,原先那一丁点陌生感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很快大家都熟络起来,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气氛在岳遵宣布为每个小弟弟、小妹妹都准备了一份礼物时达到了最高潮。早在岳遵初到姑苏市时,就跟杨院长联系上,问清了院里孤儿的数目之后为每人都订下了一个书包,一些学习用品,还有一盒“德芙”巧克力,相信不久就会有送到。
在所有孤儿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礼物欢呼雀跃之时,被一众小朋友围在最中间的岳遵注意到,在人群的外面,慈祥而又和蔼地笑着的杨院长身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孤伶伶地站着,满头银丝随风飘起,神情十分冷淡,显得与当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进孤儿院大门后,岳遵有意走在杨院长的身侧,对着另一侧的银发女孩和煦一笑,用最亲切的语调问道:“这位小妹妹,能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吗?”
银发小女孩冷冷地看了岳遵一眼,躲到杨院长后面,借此阻挡岳遵的视线。岳遵见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杨院长见此,也不以为意。微微笑着说道:“小岳啊,你不要在意啊,这孩子呢,打小就怕生,也显得有点不合群,可是我这院里,就属她最是乖巧懂事,从来没有给我添过麻烦呢。”
岳遵忙道:“不会,不会!话说我小时侯也很怕生的,哈哈!”
杨院长见岳遵并不介意,心里平添几分喜悦,又接着说道:“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你像她那么大那会,也是天天扯着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后不肯见人呢,呵呵。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吧,她叫冷月,我取的名字。因为这娃呀,平时对人待事冷冷清清的,可一笑起来,那眼睛眯起来美的跟月芽儿似的,所以我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呢。冷月,别害羞了,出来跟你岳遵哥哥打个招呼吧!”
得了杨院长的叮嘱,名为冷月的小女孩这才怯生生地露出了半个小脑袋,只是眼神仍然不敢直视岳遵,斜斜地看着杨院长的眼睛,张开小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岳遵哥哥,你好……
岳遵见小女孩终于理他了,这心里亦是十分欢喜,直恨不得搂过冷月狠狠亲上几口,只是怕惊了这个怕生的孩子,不敢有所行动。嘴里赶紧应道:“嗯,冷月妹妹好!”
杨院长见两人搭上了话,感到很欣慰,又开口说道:“冷月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岳遵哥哥呢,上次你大病一场,为了给你治病,你岳遵哥哥出了二十四万呢,你岳遵哥哥离开院里才两年多时间,这么多钱怕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吧。”
岳遵听到杨院长提起这事,很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咧开嘴憨厚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腔。至于那银发女孩,虽然也没说话,但至少正眼瞄了岳遵一眼,眼神更显柔和,想来心里确实是怀了一分感激之情。
是夜。杨院长安排孩子们睡下后,又拉着岳遵到了自己的书房,天南地北拉起了家常。毕竟,三十年来,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这么多,可是能够回来看看的,毕竟还是不多的。
倒也不是这些孩子忘本,只因出身孤儿,上无父母照拂,下无兄弟姐妹关照,更是没有亲朋好友提携,起点就比同龄人低了一大截,跟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之流的相比,更是天差地远。
进入这日益功利的社会之后,走向天南地北以求混口饭吃的孤儿们都得日日打拼、夜夜努力,才能勉强混得个温饱,哪得闲时、闲情、闲钱再回孤儿院探望?少数事业有成的,也都为事业所拖、家业所累,只能在过年过节时打个电话前来慰问,每年定期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款给孤儿院以作营运资本。
因此,岳遵这一次回来,对杨院长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明亮的日光灯下,一桌二椅,一老一少相对而坐。老的和蔼、慈详,少的谦恭、有礼。话题从岳遵小时侯的糗事到他离开孤儿院后的生活、事业,从岳遵的性格到他现在的恋爱情况。
期间,随着一老一少之间的提问、对答,言语交流。杨院长或老怀欣畅、或愁眉紧锁,或心惊胆跳,或抚掌而笑。这一刻,面对杨院长的真情流露,岳遵暂时抛开了一切心事,忘记了困扰他多日的那些烦情愁绪,也不再在意自己的身世际遇、荣辱得失。
眼前之人,不就是他所敬爱的,也是深爱他的母亲吗?一老一少,其情浓浓,非是亲生,更胜血亲!
时间飞逝,不觉夜已深。窗外明月高悬,时有夜鸟呜啼。杨院长这才惊觉时间已是不早,交待岳遵回房安睡。
岳遵正欲回房,却见杨院长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披上一件秋大衣,去的方向却非卧室。忙问杨院长欲去何处。杨院长答道,秋深夜凉,怕孩子们半夜踢了被子会着凉,先去看看,替孩子们盖好被子再回房睡。
岳遵怜惜杨院长年老体衰,请为待劳。杨院长虽是不肯,怎奈岳遵软磨硬泡,抵挡不住,只好点头。道了晚安,目送杨院长回房安寝之后,岳遵往孩子们的寝室走去。
孤儿院地处南郊,周围尽是荒地、田野,夜深时除了虫鸣再无其他声响。刚才有杨院长在边上,岳遵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只是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长廊上,又想起来时公交车上的那个疑似鬼类的女子,岳遵心里不免有点毛毛的。
突然一阵风吹过,脖颈处凉嗖嗖的,又让岳遵忆起,猫儿曾说的,凡邪物大多喜欢在人背后吹气,心脏开始不争气的加快跳动,在夜的宁寂中,岳遵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刚才升起的那股恐惧感,越发的弥漫……
强按下心中的不安,加快脚步,向东面的孤儿们的寝室走去,无意间低头时,猛然发现脚下竟有一个长长的影子!要知道,此时孤儿院里并没有亮着灯啊!没有光,哪来的影?
岳遵猛地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又不敢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猫儿曾说过,这种情况下,一回头,邪物便会趁人受惊时,神魂不稳下,从七窍侵入。岳遵一边回忆着哪些邪物善于伪装成影子,一边苦思着应对之法,猫儿不在,我当自强!
一边全神戒备着,一边努力思考着,一边慢慢行走着。很快,就到了孤儿们的寝居之外,可是,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这时,岳遵再也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了!死就死吧,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岳遵决定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物事在做怪……
下定决心,鼓足勇气,猛地转身看去,身后!身后……
什么都没有……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再看自己的脚底下,仍然粘着一道长长的影子,随着岳遵的动作,怪异地扭曲着,又好像在嘲笑着什么……
豆大的汗,从额头渗了出来……
风起,吹在树丛中,响起阵阵“呜呜”声,令人毛骨悚然!
岳遵,站在孤儿们的寝室之外,一动不动,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脚下的影子猛瞧,担心那影子会在突然之间,暴起伤人……
过了好几分钟,那影子并无动静。
岳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
孤儿院的建筑坐北朝南而立,刚才岳遵一路由西向东而行。今夜有月,既将西沉,洁白如霜地月华从西边斜斜洒下,是以脚下有影。
原是虚惊一场!
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岳遵,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的粗心,这么简单的问题,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能自己吓自己吓成这样的人还真的不多见。
孤儿们两人一间,三十多个孤儿共占了十几个房间。为了便于管理,孤儿们的房间都不会上锁,这一点杨院长早有交待。
岳遵一间间推门而入,轻手轻脚地进去察看,也不开灯,来时杨院长曾交给他一支手电。见有孩子踹掉被子的话,岳遵就帮他们重新盖好,听着孩子们酣睡时的鼻息声,忆起自己小时睡觉特爱踢被子,杨妈妈一晚上要来他房间好几次,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岳遵心中升起一股温馨……
冷月这孩子的房间在最东边,因此是最后一个。刚杨院长跟岳遵说过,因为冷月这孩子不太合群,所以是一个人住一间的。
心中一片温情的岳遵推开了这孩子的房门,用手电照去,看到床上的孩子身上被子盖得好好的,只有那满头银丝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
见此情况,岳遵又轻轻地掩上房门,准备离去。正值转身之际,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冷月的门外思索着……
“到底是哪不对呢?”岳遵紧皱着眉头思索着。
“孩子睡得很安稳,一点动静也没有,被子也盖得牢牢的,哪不对劲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啊,岳遵纳闷。
“孩子睡得很安稳,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点动静也没有!
岳遵毕竟不是常人,虽然灵能力尽失,可毕竟还有几分灵觉存在。因此,无论听觉还是视觉,比之常人总要更敏感几分的。
刚才进入其他孩子的房间,一推开门,岳遵便能听到孩子们那轻微的鼻息,看到孩子们身上的被子随着他们的呼吸而起伏。
可是刚才,冷月那孩子!
不会的,可能是没注意吧?岳遵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在他心中,每一个孤儿都是他的弟弟妹妹啊!怀着担忧的情绪,岳遵再一次推开了冷月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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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4: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再起疑云
怀着不安的心理,岳遵再次轻轻推开冷月的房门,同时在心里盼望着,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冷月她不会有事的!
事实,却让岳遵的心犹如一下子跌到冰窖之中……哪怕是运起了全部灵觉,还是不能发现一丝动静,被子下的冷月,没有一丝活人的迹象!
岳遵心里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只是初识,可是一众孤儿中岳遵对冷月最是印象深刻。
冷月怯生生躲在院长身后的动作,跟自己儿时何等的相像呵……
听院长说自己出钱为她治病,如此怕生的她,看向自己时那饱含感激的眼神,又是多么的让自己感触呵……
白天还生动鲜活的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就这样在这夜里无声无息地去了呢……
岳遵希望这一切都是错觉,于是他怀着万分不安的心情,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轻轻地走向小女孩的床头,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便会惊动这安睡中的小女孩……
站在冷月床前,手电的光圈慢慢地移向小女孩的脸,因为手在抖,光圈也是晃得十分厉害。终于,还是看清小女孩的脸……
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像停止呼吸多时的死人!
“呯、呯呯……”岳遵的心跳猛地加速!
岳遵仍旧不死心,抬起右手,缓缓地前移,看这动作是想去试探一下小女孩的鼻息……
这时,床上的冷月猛地睁开眼睛!
想是一时不适应手电的光芒,瞳孔瞬间紧缩。
再定睛看去,冷月的脸哪还是如死人般苍白异常的脸色,白里透着红,粉嫩嫩、滑腻腻的,呼吸也很均匀。莫非刚才真是岳遵错觉?
岳遵潜意识中其实早就认定小女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而香消玉殒,之所以会有这番多余动作,多少有点出于那种不甘心、不认命,盼望奇迹能够发生的心理。这时猛一见小女孩睁开眼睛,倒生生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电筒却是脱手而出,掉在了床上。
“啊!平时不都是杨妈妈查夜的吗?今晚怎么是你啊,岳遵哥哥!”传入耳中的是带着稚气,充满童真,让人觉得非常好听的声音。
电筒掉在床上,那个角度刚好能让冷月利用手电的余光看清来人,见来者是岳遵大哥哥,冷月小小的脸上漾起惊喜之情,嘴角牵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眼睛也眯成非常可爱的月芽状。
“啊!哈……冷月妹妹,你这突然睁开眼睛,可没把哥哥吓好大一跳呢!”岳遵掩饰着手电脱手的真正理由,心里残存丝丝后怕。
“也许,刚才真是错觉吧,这孩子不是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嘛”岳遵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在说服自己之前只是因为灵觉出了差错而导致误会之后,又陪着冷月说了几句话,哄着她继续睡着后,岳遵回到了自己房间。
睡去之前岳遵又问自己:“难道猫儿不在时,我就真的这般没用吗?只今日一天功夫,却屡受惊吓,甚至老是犯些低级错误,长此以往,如何能救猫儿回来?猫儿不在,我当自强!可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在红发男离开之际,曾打了一笔不小的款项到岳遵的银行卡里,说是之前岳遵担任“顾问”一职的酬金,并表示以后还会每月15号准时发放薪水的。
岳遵收下了那笔酬金,可是认为之后的月薪就算了,毕竟他如今能力尽失,猫儿也不在了,真有什么事的话,怕是再也不能帮上红发男的忙了。这顾问一职,再做下去却是无功受禄、受之有愧了,岳遵虽知红发男其实也是好意,变着法子减轻他的压力,可自认手脚健全,混口饭吃应该不难,抹不开脸面受人接济。
红发男却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你我好歹也相识一场,共历过生死,同赴过艰难,那是什么交情?兄弟之情、生死之交哪!再说,如今正值兄弟你落魄之时,我不帮你谁帮你?钱财乃身外之物,些许黄白之物就不用太过计较了。
一番话差点没把岳遵感动的热泪盈眶,正想再次婉拒,哪想红发男还有下文:
“这顾问一职,你继续兼着,原先定下的薪水也不少你半分。如我组织有事,也不需你出面。你看,那个叫张天赐的小子,不是对你感恩戴德嘛,到时你一个电话过去,他还不立马跳出来报恩?所以真说起来,还是我沾了你的便宜呢,要知道,那家伙的实力可比你原先强上许多呢!”
一听红发男如此说法,岳遵马上收起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决定继续心安理得地做一个问而不顾的顾问,大不了到时得的钱,大半分给张天赐就是了,留下一小半就当做是中介费,毕竟咱这也算是给他介绍工作嘛。想来以张天赐如今的家境,应该不会希罕这点小钱吧?嗯嗯……
因此,如今的岳遵,却是暂时不用为钱财而伤神了。
第二天一早,岳遵起床,看着外面风和日丽、天高云淡的气象,想到自己长在姑苏市,可这么大了,还真没去游览过姑苏市的各处胜景,于是起了观景的兴致。
跟杨院长商议了一番后,决定由岳遵带着一众孤儿去姑苏市挑一些相应的景点游玩。因为孤儿院资金向来较为紧缺,很少安排孩子们外出活动,因此得知这个消息的孩子们个个都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欢呼雀跃、喜气洋洋。
孤儿院自有中巴车一辆,另有兼职司机一名,交通问题,无需伤神。稍事准备之后,岳遵便领着一众孩子向着选定的景点出发了,另此次出行尚有两名院内员工相随,倒也不怕岳遵一个人照应不过来这多孩子。
姑苏胜景,首推园林之秀,只是今日岳遵是领着一众孩子出游,让一群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小的只有五六岁的娃们去赏园林胜景无异于对牛弹琴,因此岳遵决定今日出行目的地首为更适合孩子们的姑苏乐园,之后可就近去驰名中外的寒山寺游玩。至少,唐人张继那首《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孩子们大都耳熟能详,朗朗上口。
姑苏乐园之行,孩子们自然是玩得兴高彩烈、留连忘返。孩子们开心,岳遵心里也是欣慰,难得地嘴角的微笑挂了整整一个上午,童趣里所蕴含的那一分纯真,确实是世上最能打动人的情感之一。
午后,择一餐馆用过午饭,岳遵一行又至寒山寺。寒山寺建于502年梁天监年间,200年后唐时因僧人寒山居此而更名为寒山寺。之后历经数朝,屡建屡毁于火,现有建筑为清末重建。
古寺历史悠久,因此流传典故众多,其中寒山与拾得两人的问答名句在佛教界和民间广为流传,影响甚广。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十年后,你且看他!
一路行,一路为众孩子讲解古寺的历史、典故,介绍寺中的景致、传说,倒也让一众孩子兴致勃勃,洗耳恭听,期间有甚不解之处,也是踊跃相询,让岳遵好好的过了一把为人师长的瘾。
行至钟楼前,岳遵忽觉前方林间一抹丽影闪过,似是有点眼熟,待要细看之时,发现那个身影早就遁入草盛林深处,再不可见。“会是谁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我在这里应该没有认识的人啊,难道看错了?嗯,有可能,据说美丽的女生总能让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值岳遵满腹疑惑之际,又见一小沙弥匆匆而来,在岳遵面前站定,恭敬礼毕,出声相询:“施主可是姓岳?”
岳遵心里纳闷,寺中和尚难道也有认识我的?言行不敢造次,还了一礼方正色答曰:“我确实姓岳,只是不知小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小沙弥见没找错人,神色一喜,又道:“是我师傅要见施主,还请施主随我一行,可好?”
岳遵心中亦是大奇,这小沙弥口中的师傅是谁?为什么知道今天我会来这里?又为何想要见我?只是枉自猜测无疑是白费心思,不妨去见上一见,问清缘由,总比现在这样一团浆糊的好一些。遂交待同行的两名孤儿院员工领着孩子们在寺内继续游赏,自己先去与那小沙弥的师傅一会,待事了之后可电话联系。那两名员工自是无不答应。
小沙弥领着岳遵,行了盏茶功夫来到了寺中后院的一处厢房,到了门口之后对岳遵道:“家师早已交待,命我引施主至此之后,施主可自行进入,贫僧已完成家师所命,先行告辞。”言罢又是一礼,径自离去。
岳遵推门而入,屋内很是简陋,一床,一柜,一桌,两椅,别无他物。但见一老僧身披锦襕袈裟,面色红润,长须银白,这会正紧闭着双目,双手合什,于床上盘腿静坐。见人已至,老僧放下双手,置于双膝处,也不言语,只是缓缓睁开双眼从头到尾细细地打量着岳遵,直把岳遵盯的心里毛毛的,差点就有了比较邪恶的误会。观老僧一双眼睛,丝毫不同于一般老者所共有的那种浑浊、晕花,反显分外的有神、睿智。
岳遵毕竟年少,性子急,沉默一阵之后还是忍不住出言相问:“请问大师找我有何指教呢?”
那老僧也不着急答话,只是慢悠悠地下得床来,伸手往桌前的一张椅子一比,做了个“请”的姿式,招呼岳遵先行坐下,再不徐不缓将倒扣在一个盘子里的茶杯拿出两只,分别摆在桌子两侧,打开桌上的茶罐,往杯子里撮了点茶叶,再拎起开水瓶冲水泡茶,待做完这些后,才轻步挪到另一张椅子处端坐,这一过程至少花了五分钟。而岳遵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老僧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早已急得可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了。
泡好两杯绿茶,室内充满馨香。老僧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嘴边缓吹了口气,这才轻嘬一口,含在嘴里细细品啜。岳遵这个急哪,可又无处发泄,干脆抓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哪想水还很热,差点没把他的舌头上的皮给烫烂掉。
“年轻人哪,还是有点耐性为好!”老僧终于开口了。
闻听此言,岳遵顿时热泪盈眶,也不知是让开水给烫的,还是见老僧开口说话给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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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老僧寂灵
岳遵心里着急,却是无法继续淡定下去,见老僧终于开腔,连忙打铁趁热,出口问道:“大师,你请我来,肯定不是请我喝一杯茶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吧,你看我,急都急死了,求求你看在佛祖的面上,慈悲为怀,有啥说啥吧!”
岳遵不淡定,可人家老僧一看就知道是个得道高僧,这会依旧淡定如初。听得岳遵言语,又啜一口茶,方开尊口,只是所说的仍旧不是岳遵想知道的。
“小施主,你着相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有云: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可明白?”
岳遵见老僧还在扯这些没用的,无奈苦笑,答道:“大师啊,您不就是笑话我心里着急,端了热茶就饮,差点烫伤了舌头一事呢。您就直说好了,何必引经据典绕这大个弯子。”
老僧脸露赞许之色,又言道:“小施主颇有慧根,可惜观施主面相,命中注定与我佛无缘。惜哉,惜哉!”言罢,又是端茶浅嘬。
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岳遵见这老僧无故相约,会面之后先是盯着他不说话,再是泡个茶泡了五分钟,好不容易开口了,又尽扯些莫名其妙的,心中无名火起,站起身来就欲离去。扔下一去:“既然大师无以赐教,那晚辈先行告辞。”
那老僧见岳遵如此,也不着急。只是轻抚胸前长须,待岳遵走到门口时方双手合什诵一声佛号:“啊弥陀佛!”继而又道:“贫僧请小施主来此,乃受人之托,转告小施主一句话,‘灵动之时,莫忘本心’。小施主可要切记于心。”
“灵动之时,莫忘本心!”岳遵低头重呤了这一句话,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盯着老僧问道:“是谁叫你转告我这句话的?”
岳遵心里认为,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有关灵能的,而知道自己情况的这几个人里面,红发男他们都不可能跟这老僧有什么交集,会不会是被那青衫客带走后杳无音讯的猫儿?
“啊弥陀佛!是一位女施主托我转告的。”老僧的答案让岳遵脸上充满失落。眼见岳遵闻言后流露出的失落,老僧又开口劝道:“命中有时直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施主又何必为此介怀呢。”
岳遵感老僧善意,只是那浓浓的失望之情却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打消的。朝老僧躬身一礼,又问道:“大师可知那位女施主是什么人?”
老僧见岳遵提及那女施主,饶是德行高深亦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疑惑之情。开口答道:“贫僧观那女施主言行举止,必是与我佛门大有渊源,至于女施主的身份来历,贫僧实为不知,若是有缘,他日小施主必能自知,此时何必牵挂于心。”
岳遵刚才这一问,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只是听了老僧的答案之后心中一动,脑中闪过刚才在钟楼前无意间瞄见的丽影,难道是她?心有所想,口中问道:“请问大师,那位女子何时前来大师处的?”
老僧坦言:“就在不久之前,那位女施主走后贫僧便命徒儿前去找寻小施主了,不然你我并非旧识,贫僧何以得知此时小施主就在蔽寺。”
听了老僧的答案,岳遵苦思冥想,那女子看着有点眼熟,肯定是哪见过的,可就是想不起来。苦思良久之后突然忆起来时车上遇到的那位莫名消失、疑似鬼类的女乘客,没错,就是她!可是,再仔细回忆,岳遵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记住那女子的音容,唯一在心里还有点印象的就是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心中越发狐疑!不由的脱口而出:“那女的,不像是人类啊!”
老僧闻言,本来古井不波的脸色瞬间变化,疾声问道:“小施主此言却是何意?”岳遵本不欲与人提及鬼神之说,然见对方像是得道高僧,想来应该可以接受一些普通人不敢也不愿去相信的事的。遂将来时车上所遇之事一一道来。
老僧听完心中亦觉是大奇,闭目沉思良久方道:“依贫僧所见,那女施主绝非鬼类,对小施主也是没有加害之心的,只是其来历、目的,确是不简单。早在那女施主托贫僧转告小施主那句话时,贫僧心中便有一惑,不知小施主能否为贫僧解惑?”
岳遵自是不会拒绝,只道:“大师只管相问,晚辈定是知无不言。”
老僧淡淡地看了岳遵一眼问道:“小施主是否身怀灵能?”
岳遵闻言心中微感讶然,不想这老僧竟也知灵能一事,如实坦言:“大师慧眼,晚辈确实曾经身怀灵能,只是此刻已是因故灵力尽失,成为一寻常人罢了。”
老僧得闻岳遵灵力已失,大感可惜,又低诵一声佛号“啊弥陀佛”,继续问道:“小施主之前的灵能是何种类?”
岳遵答道:“其实我自己对这个也是不太了解,但有人告诉我,我原先的灵能叫做‘战灵’。”
“什么,竟是‘战灵’!”甫一听说“战灵”之名,老僧大惊失色,脱口惊叹。只是毕竟修行多年,涵养深厚,即刻又复常态。只是低头轻语:“啊弥陀佛!如此,贫僧却知那女施主为何托我转告施主‘灵动之时,莫忘本心’了。”语毕,神色之中又升起一种缅怀之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岳遵见其如此反应,哪还不知这老僧定是知晓所谓“战灵”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想到猫儿便是因此落入人手,音讯无踪。自己多方打探,一无所得。此时眼见有望得悉个中缘由,以此寻求有关猫儿下落的线索,顿时恍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时情急之下就想上前问个究竟,不想太过着急,一不小心撞到门旁的柜子,“呯”地一声后跌坐在地上。
跌倒之后,岳遵也不起身,神情凄楚,语带悲戚,央求老僧:“大师必是知道有关‘战灵’的一些事情,晚辈恳请大师能够告知于晚辈,此事于晚辈而言非常重要。”语毕,双手支地,俯下身去,竟要给老僧嗑头!
老僧见状大急,由于两人之间有些距离,起身阻拦已是不及。情急之下,运起神通,双手抬至胸口处,掌心向上,虚空一托,岳遵感觉,仿佛有一股巨力扶着他,这头却是再也嗑不下去了。
阻止岳遵嗑头后,老僧急道:“小施主既身为‘战灵’,身份非同一般,如此大礼,贫僧却是受之不起的,快快请起。”
至此,岳遵才发现那老僧也是身怀灵能之辈,且从其外貌看来与常人无异,怕是跟猫儿一样,已至返璞归真之境!
只是,不管岳遵如何苦苦相求,那老僧只道:“佛曰,不可说!”就是不告诉岳遵,与“战灵”有关的,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情报。
岳遵如何肯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硬是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求老僧不吝相告、代为解惑,言辞之恳切、情意之真诚直教金石为开、钢铁绕指。只是那老僧却不为所动,背过身去,双手合什轻诵佛号。
僵持了良久,那老僧见岳遵如此坚决,最终无奈之下对岳遵言道:“小施主可知那女施主的那句话的意思?如若小施主领悟此语的真意,贫僧将心中所知全盘相告倒也无妨。”
“灵动之时,莫忘本心……灵动之时,莫忘本心……”闻得此言,见事情尚有转机,岳遵嘴里反复念着这句话。只是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且字面意思也容易理解,可背后到底隐有什么深意,岳遵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老僧见得岳遵苦思之态,又道:“缘由天定,此语之意小施主他日自能明了,只是此时无需再求贫僧。待时机成熟,小施主悟通此语真意,再来贫僧处,贫僧定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告知于施主!”
至此,岳遵已然明白,继续纠缠下去也于事无补,只好做罢。临去之时方才想起,谈了这久,竟忘了问大师的法号,遂又出言相询,那老僧告岳遵,他的法号为“寂灵”。得了老僧法号,岳遵无奈拜别老僧,满腹惆怅,悻然离去。岳遵离去之前,老僧又一再嘱托,其身怀战灵一事,万不可轻与人知,否则定会后患无穷。
岳遵走后,老僧心里早已不似脸上那般古井不波。时隔多年,又闻“战灵”之名,勾起了他心中的埋藏多年的记忆……
六十年前,华国初立。因之前百年华国积弱,惨糟西方诸强欺凌,后又与海外岛国全面开战,华夏大地战火连天,生灵涂碳,那时侯华夏境内众生的惨状、那年景华夏大地生灵的凄楚非是那个年代之人根本无法想象。
因乱世战火之害,其时华夏境内枉死生灵无以计数,导致中原大地处处血流成河、怨气冲天。中原大地之上,凭借着众生横死所产生的血肉、怨气滋生了无数妖邪恶灵,一时之间,竟成妖孽横行,鬼灵遍地之势。
老僧寂灵生于战乱年代,父母皆殁于战火之中,幸得上苍垂怜,得遇一高僧收养,从此剃度出家。灵能觉醒之后又得其传援运用之法。
待其长大成人时,因不忍见世间生灵惨遭战火之痛后,万般艰难地挣扎着生存下来,又要受妖邪恶灵之害,年方十八的寂灵和尚拜别已近油尽灯枯即将圆寂的师父,孤身一人下山,仗着一身异能,踏上降妖除魔的道路。
期间自有一番腥风血雨、险死还生的经历。后,机缘巧合之下,又得识四位志同道合者,遂结为同伴,自称除灵五人组,从此守望相助、生死相依,行走于乱世,破邪于人间,救众生于水火。而那四人之中,其中一人便是身怀“战灵”!其时,灭于那人剑下的邪灵竟占了除灵五人组所有战绩的近半。
战争结束后,天下复归清平,除灵五人组眼见使命完成,惜别之后就此解散,从此天南地北,各安天命。此后,几十年间,老僧寂灵再也没有见过另外四人中的任何一个……
良久之后,老僧从回忆中醒觉,低诵一声“我佛慈悲!”
之后,再次端起桌上茶杯,举至唇边,作势欲饮,却发现杯中早已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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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人鬼难辨
岳遵落落寡欢地从老僧房内出来,手机联系了带队的孤儿院员工,说好了在寺院出口处会合。不多时,已至寒山寺出口处,远远的看见一众孩子们正在翘首等待他归队呢。岳遵不想让孩子们看出自己的心思,调整好脸部表情,努力换上一副微笑,这才疾步上前。
今天孩子们玩得分外高兴,对于这些孤儿来说,像这样出来游玩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岳遵的孩子此时一见他回来,立刻像一群小鸟似的唧唧喳喳着围了上来,除了冷月。
不知为何,岳遵心里对于冷月这个小姑娘特别上心,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当然,在岳遵心里其他孩子同样是他的亲人,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毕竟手心的肉要比手背的肉厚那么一点点,这很正常。
孤伶伶站在人群边缘的冷月一脸疲倦,小嘴微张似在喘气,脸色有点发白,天气并不热,可冷月的脸上有汗渗出。岳遵想起,这小女孩不久前才因病动过手术,此时体质肯定偏于虚弱,今日这一番游玩下来,对于来说冷月来说已是有点吃不消了。
岳遵心生怜意,到冷月身边,柔声低问:“冷月妹妹是不是有点累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
冷月环视一圈别的孩子,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提早回去,故而答道:“岳遵哥哥,我不累!”
岳遵好歹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连小孩子的善意谎言都看不穿,心里更感冷月这女娃体贴、懂事。既不想扫了其他孩子的兴,也不想再让冷月受累,想了会,有了个两全其美的想法。
“要不这样吧,接下去哥哥抱着你走,你看可好?”岳遵把自己的想法跟冷月这一说,冷月看了看岳遵,似乎有点意动,只不过感觉自己十岁了,还让人抱着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微红着个小脸蛋。
岳遵见冷月不说话,一把将她抱起,转过身来举起左臂对着其他孩子挥了挥手,大声喊了一句:“弟弟妹妹们,现在我们向下一站出发!”
之后,岳遵又转过身来,准备在前带路。转身之际,无意中看到左手侧相隔约十米处有个人紧紧地盯着他这个方向,动作神情明显很不自然。
若是平常,向来大条岳遵自是不会这么敏感,只是猫儿不在以后,深受打击的岳遵意识到这世间还有许多强悍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生命就如蝼蚁般脆弱,因此潜意识中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连带着,他的警觉性也就提高了数倍,因此才发现了这个异状。
发现事情有异,岳遵放下冷月,交待她原地稍等,冷冷地盯着那人,朝着他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的目光焦点似乎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投在了自己的身后。
仔细打量那人,三十岁上下,身穿公安制服,体格算是健壮,身高一米八以上,五官端正,身姿笔挺。只是此时却像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浑身还在微微发抖。
直到岳遵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挡了他的视线时,他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岳遵。
“请问,你有什么事?”岳遵见那人似无恶意,只是不只缘何受了惊吓,因此好声好气问道。
“那……那个银发女孩,她,她不是人!”那人语出惊人。
岳遵初闻此言吓了一跳,却是想起昨晚查夜时的经过。不过马上又转为恼怒,昨夜之事只不过是自己的一时失察罢了,在他心里冷月就跟亲妹妹无异,如今听到有人诬陷冷月不是人,如何能不恼怒?
“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岳遵警告那人。
那人又往冷月那瞟了一眼,似乎是再确定一次自己有没有看错人,之后神色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对着岳遵道:“我没骗你,那个银发女孩真的不是人,我昨晚见过她,不会认错的,那一头银发太明显了,再说,站这么近我还能看不清她的长相吗!”
岳遵见他神色语气不像在说谎,又听他提及昨晚见过冷月,想到昨夜冷月身上的异状,心里原本坚定的想法,又动摇了几分。与是把那人拉到边上较为清净的地方,让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张三,别笑!我真的叫张三啊……要怪只能怪当初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侯也不跟我商量一样,搞得现在所有人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发笑,为这事,我没少头疼呢。”
“我是石路派出所的干警,不要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警服,像是假的吗?”
“昨晚,我们所轮到我和我同事小李子出警巡逻。也就是在我们所的辖区内开着警车四处乱转,具体效果怎么样不知道,不过我想这招儿对一些毛贼来说,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大概到十一点左右我感觉有点饿了,刚好这会儿,车子开到太平洋超市附近,于是我就跟小李子说,停下车去超市买点吃的填填肚子。”
“小李子是跟我一起下车的,说要狠狠宰我一刀。下车后,我们发现超市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银发小女孩,当时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家长在里面挑东西,这孩子不想进去才在外面等着。”
说到这里,警察张三心虚地往冷月那个方向瞟了一眼,那动作表情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岳遵他昨晚看到的小女孩就是冷月。岳遵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警察张三用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且听他再说下去。
“买好东西后,我们就在车上吃起来,直到吃完,那银发小女孩的家长还没从超市里出来。那会,小李子还埋汰那小女孩的爹娘,怎么能让孩子一个人坐在外面这么久了。”
“然后,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巡逻,一个半小时后,一圈完毕,再次经过那个超市。这时大概已经十二点半了,街上基本没什么人,只有那路灯还亮着,不过路灯的光亮毕竟跟白天不能比,所以看起来街道两侧还能有点光亮,再远一点仍旧是黑呼呼地一团。”
“这时,超市已经关门熄灯,超市离马路又有点远,路灯的灯光根本照不了那么远。可是依稀还能看到,刚才坐着小女孩的位置上面,仍旧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当时,我跟小李子也没多想,只是以为或许这银发小女孩是迷路了或者离家出走什么的,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孩子很多性格很倔的,稍有些不如意闹个离家出走也正常,我当警察的这几年,这样的事也碰到过几桩。”
“我们决定将这小女孩先带到所里,再想办法联系她的家长来接人。毕竟一个多大的娃啊,在大马路上过个一夜,不安全!我们走到小女孩面前,发现她虽然坐的笔挺的,可是眼睛是闭着的。当时我还在想呢,这娃也真厉害,这么坐着也能睡着。小李子叫了她几声,可是没反应,想是睡得太沉了吧。然后我准备把她推醒,可是,可是……”
到这,警察张三大张着眼,喉咙蠕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东西。
“当我伸出手,准备抓住她的肩膀时,我发现我的手竟然感觉不到有抓住东西的那种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太快了……还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侯,那小女孩猛地睁开眼睛!她,她……她的双眼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里边看不到瞳孔!”
“这时,小李子在边上发出一声怪叫,应该是他也发现那小女孩不对劲了!你可知道,那时,我就蹲在小女孩的面前,离她的眼睛不到十公分,当时我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喉咙口发出一阵‘咕咕’声,腿也吓得直哆嗦,要是那会还能站起来,我肯定第一时间转身就跑的。小李子的情况跟我差不多,本来他是站在边上的,怪叫之后就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正在我们两个吓得魂不附体之时,好像看到小女孩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身形慢慢的变模糊,最后消失了……你能想像嘛?一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银发小女孩,睁着好大的白眼就在你面前十几公分处,然后诡异地笑着,从你面前蒸发掉,这情景有多么的恐怖!好半晌后,我和小李子才从惊吓中稍微冷静下来,颤颤巍巍地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却是再也不敢继续巡逻了,开了车就跑回了所里。”
“事后,我和小李子一合计,应该是撞邪了。所以今天我才想到来这寺里烧香许愿,最好求一个开光的佛器护身。可不想,竟然在这又遇见了她……”
听完张三口述,岳遵回忆起,好像昨晚自己误认冷月出事了那会,就是十二点半左右。难道冷月这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心中如此所想,面上不表现分毫,只是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对他说:“安心啦,你昨晚遇到的是人是鬼我不敢保证。可是那边那个小女孩,她是我妹妹,或许你昨晚遇到的那个跟我妹妹凑巧长得十分相像呢?”
张三听岳遵这么说,又往冷月那边瞄了一眼,心虚地说道:“就算是巧合,可两人也不能相像到这地步吧?”
岳遵见他仍是不信,心中微怒,正色道:“不说鬼能不能大白天站在人来人往阳气这旺的地方。可你也不想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千年古寺啊!那可是佛光护佑,高僧清修之地,要是我妹妹是鬼的话,能好好地站在这地头嘛?”
张三听岳遵如此说话,一想也是有理。这才信了几分冷月是人不是鬼。不过看向冷月之时目光中仍有几分惧怕,毕竟太相像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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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5: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冷月离魂
听张三讲故事,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一众孤儿倒也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子。此时岳遵心里却是怀了深深的疑惑,想着冷月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忽然,岳遵想到了后院那老僧寂灵,都说人老成精,何况人是得道高僧,带着冷月去让他看看,总该有个说法吧?
回到孤儿们身边,岳遵早想好了借口。告诉那两名员工,自己刚才打完电话,顺手把手机搁在桌上,结果急勿勿地赶来会合,把手机拉在寂灵大师那儿了,现在回去拿。
另外,又说刚才跟大师会面时获悉,大师对于养生之术非常精通,而冷月这孩子身子骨有点虚弱,顺便带她去给大师看看,能不能讨一方子来给她调养身子。那两名员工自无不应,说好先领着其他孩子在车上等着岳遵。
又至老僧房前,岳遵吩咐冷月在门口等着,千万不要乱跑,冷月乖巧地点头。
“笃笃笃!”
轻磕房门,不一会,门开了。老僧见是岳遵这一会时间就去而复归,微感讶异,问道:“小施主何故去而复返?”
岳遵有求于人,分外恭敬,对曰:“大师,可否进屋详谈?”
说完,往冷月那边看了一眼,示意有些事情不方便让小孩子知晓。老僧寂灵人老成精,这点眼色自然是有,当即会意,也不再问,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得屋内,仍照刚才的位置坐定。只不过此次岳遵已有经验,屁股一沾椅子,怕老僧又要磨磨叽叽光泡两杯茶就要费时五分钟,心内着急的他就不等老僧做出啥动作便抢先对他说道:“大师,我不渴,不用麻烦你泡茶了。”
老僧闻听此言,哪还不解其意,也不说破,只是摇头苦笑,这茶倒也不泡了。
之后,岳遵将冷月的事细细叙说与老僧听。老僧听完闭目沉思一会,心中似是有了个大概,便教岳遵唤冷月进来一见。
冷月进来后,老僧凝神打量,目中精光闪烁,差点没吓坏了小孩子。亏得有岳遵在边上,冷月这才压制住心中的害怕,强自镇定站立一边任老僧盯瞧。岳遵心知如此异像乃老僧聚灵于眼之故,并不以为奇。
观察了几分钟,老僧似是胸中有了定论,又让冷月先去门外等侯。得此令,冷月着实松了一气,说实在,刚才那老僧看她的眼光确实太吓人了,就跟身处黑暗中被野兽盯上似的。
冷月一出去,岳遵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师,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吧?赶紧说说有什么办法没。”
寂灵闻言,神情肃穆,微摇其头。一声长叹后方为岳遵解惑:
这女娃的症状,称之为“离魂”。所谓“离魂”是指魂魄自行离体,前往他处,而人却不能自知。
昨夜你查房时正好撞上这女娃处于“离魂”状态,所以你才误以为她已死掉。在离魂状态下,肉身除了保有一线生机之外,与死人差别不大,跟通常人们说的‘假死’现象比较接近。而那个警察遇到的应该就是这女娃离体而出、飘游在外的魂魄。
岳遵初次听闻还有这一说,不由好奇问道:“那不是跟传说中的元神出窍一样神奇了?”
老僧寂灵听他这一说,瞟了岳遵一眼,似是怪他不知轻重。
又举例给岳遵说明:“离魂跟元神出窍完全就是两码事,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蛇类长到一定程度是会主动褪皮的,可是没等它长到这程度时,你就把它的皮给剥掉,你说它还能活嘛?”
岳遵一听急了,追问:“大师,您的意思是冷月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寂灵微微颔首,缄口无言。
岳遵观寂灵的态度,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寂灵这种反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冷月有生命危险不仅仅是可能,而是必然。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失礼了,上前抓住寂灵的衣袖,苦求老僧一定要帮帮忙,救救冷月。
寂灵告诉他,救冷月的方法还是有的,不过实在太过渺茫了。传闻“天之涯、海之角”长有一种灵草,名“固魂草”,只要找到这种灵草,制成药汤给患了“离魂”之症的人喝下,就能保得平安。
不过,这其中有两点难处着实不易解决。其一,“天之涯、海之角”在何处没人知道。其二,“固魂草”长得什么模样,生在什么环境也无人知晓。所以,老僧劝岳遵,对于此法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一时之间,岳遵深受打击……
掩饰好心情,调整好表情。岳遵才出了老僧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带着晚秋特有的萧瑟之意的凉风,银发女孩站在一颗郁郁苍苍、生机勃勃的五针松边上对着他展露微笑,眼睛眯成一道月芽,很美!
再远点,一颗银杏,仅有的几片叶子也被秋风抖落,化成只只金黄的蝴蝶,在空中舞起生命中最后美丽……
秋已深,冬天快要来临。
是夜,皓月当空,树静风止。
岳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让早就习惯随遇而安过日子的他穷于应付。可这一切是什么时侯开始的呢?
总感觉两年前,当他跨出孤儿院的大门,走向社会的一刻起,他的人生轨迹就在不知不沉中发生了变化。可是,那时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岳遵早就知道自己失去了整整两年时间的记忆,只是之前并不以为意罢了。直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以后,隐隐约约地,岳遵潜意识里意识到,恐怕这两年时间的记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能够找回这两年时间的记忆,许多问题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
左右睡不着,岳遵决定干脆起床出去走走,或许呼吸两口室外的清新空气,可以让心情舒缓一些。也懒得开灯,就在黑灯瞎火中扯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凭着感觉套上。
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其中一支塞在嘴里,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烟点着了。
点着烟后,岳遵转过身子,准备下床。同时,左手夹着烟送到嘴边,狠吸一口,烟头红光瞬间一盛,借着这点微光,岳遵无意中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就站在自己的床前。
就算在黑夜里,一丝亮光都能非常醒目,可是点燃的烟又能有多少光亮,只能让岳遵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虚影,甚至也有可能仅仅是视觉误差也说不定。
可毕竟是经历过生死之险,岳遵如今的警觉已远胜于以往,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下去,灯亮!
一头银发的冷月,正笑盈盈地站在他的床前,眼睛眯成好看的月芽儿。
见到是冷月,岳遵一颗吊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轻轻地对她说:“是冷月妹妹啊,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去睡觉呢,找岳遵哥哥有什么事吗?”
冷月并没有回答,仍旧笑盈盈地站在他的床前,眼睛眯成好看的月芽儿。
猛地!岳遵意识到事情不对。
上床前,自己房间的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刚才自己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而自己一直是醒着的。
难道!?岳遵心里已有了一个判断。
岳遵一脸的难以置信,伸出右手,缓缓地伸向冷月那清丽稚气的小脸,当指尖终于够到冷月的脸庞时,上面传来的感觉却是什么都没碰到……
这不是冷月!不对,这是冷月,可不是冷月这人!好吧,得承认,岳遵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思绪有点混乱。虽然这情况白天时听警察张三说过,可很多时侯,听人说和亲眼所见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冷月又“离魂”了!
岳遵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只是傻傻的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上的冷月。
而冷月仍然是笑盈盈地站在他的床前,眼睛眯成好看的月芽儿。
两个人,哦,应该是一人一魂就这样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仿佛雕塑似的面对面一动不动。整个房间里除了岳遵的呼吸和心跳声,再也找不到第三种声音,气氛有点诡异,带点压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月眯成月芽儿的大眼睛张开了,没有瞳孔的眼神看起来分外空洞。咪咪笑的小嘴也有了动作,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喜欢岳遵哥哥……”,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然后整个身形一阵糊模,消失在岳遵的面前。
冷月消失后,岳遵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良久,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百感交集,唯独少了一种叫害怕的情绪。
第二天,见到岳遵的冷月,微红着小脸以蚊鸣般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昨晚,我梦到岳遵哥哥了。说完,整张小脸飞快涨红,转过身去,一溜烟地跑开,飞扬的银丝飘起,送来一窜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望着消失在过道转弯处的小女孩那灵动的身影,岳遵在心里说道:冷月妹妹,有哥哥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岳遵在心里决定,不管所谓的“天之涯,海之角”到底在哪里,他一定要找到它。然后采得“固魂草”回来治好冷月的“离魂”症。就算是希望极其渺茫,可总算还有一丝指望不是?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上苍怎么能忍心让她如此年幼就要香消玉殒?
嗯,一会去图书馆查找些资料,看看一些古籍上有没有相关记载吧。就是不知道姑苏市图书馆有没有这种资料。
吃完早饭后,跟杨院长招呼一声,今天有点事得外出,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之后,岳遵通过网络,查出了市图书馆所在的位置,带上一本笔记本、一支笔就此出发,前往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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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命犯桃花
姑苏图书馆始建于1914年,是在清末正谊书院学古堂基础上建立的,现有藏书110万册,其中古籍30万册,尤以2万余册善本书及地方文献而闻名全国。
岳遵早已从度娘处问知,图书馆位于沧浪区人民路,离孤儿院挺远的。等岳遵到了图书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由于近年来国内电子网络迅速发展,又有度娘、谷哥等给力搜索引擎之便利,使得传统图书馆受到日益强大的冲击,只要是网上能搜到的资料,谁还来图书馆找呢!
因此,岳遵看到的图书馆内已不复当年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景象。不过也没到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的境地。
在服务台办好了阅览证,岳遵通过触摸屏电脑检索藏书目录,专门挑一些诸如“山海经”、“搜神志”之类的古代有涉及神怪传说的杂志,还不敢选白话版的,怕失了原汁原味错过了有价值的线索。
因为图书馆规定,一次只能最多借出两本,时间不得超过两周,所以大多数时间里,岳遵直接在藏书室翻看,看到自认为有用的内容,就记录在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上。
时间,在岳遵不停地找书、翻书、记录中飞快地流逝。一意专心的岳遵甚至于忘了吃午饭。
下午两时许,岳遵所在的藏书室进来了一个小姑娘。带着厚边框架眼镜,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辫,面容清秀,穿着朴素。
小姑娘双手捧着一摞子叠地老高的书,都可以直接把下巴搁在上面了。对照着书架的编号将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放回到相应的位置,应该是这图书馆的管理人员,这会正将人家看完还回的图书分门别类重新整理摆放呢。
不多时,小姑娘走到岳遵这一排书架前,不经意间看到前面翻书的身影很熟悉,停下脚步仔细分辨之后,面现惊喜之色,口中轻唤:“岳遵哥哥!你什么时侯回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联系呢?”嗯,语气中稍有嗔怪之意。
聚精会神看书中的岳遵听得有人唤他,转身看去,原是两年多未见的卢静。
卢静也是孤儿院里出来的,比岳遵只小一岁,在孤儿院期间两人感情极好,岳遵离院那天,卢静躲在送行的人群里哭得个稀里哗啦的,让岳遵很是印象深刻。
“啊!是小静呀,这多久没见,咱们的小静越发漂亮了。”嗯,实话。都说女大十八变,卢静是属于背离恐龙进化史的那种女孩。
对于卢静来说,虽然平常素衣简行,一眼过去就是只丑小鸭。但如今的男生,个个眼睛都是贼亮贼亮的,哪能不一眼就看穿这简约朴素背后所掩盖的天生丽质?
故此,类似的赞美之辞卢静听过不少遍了,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今日不一样,因为称赞她的人是岳遵,要知两人可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直把卢静羞得霞飞双颊、面若桃花,当然心里却是灌了蜜似的甜。
卢静惊喜之下,情难自制,蹲下身去把手中那摞书置于地上,起身就往岳遵怀里窜。两人自幼相识,情同兄妹,岳遵哪能不知其意,一早就张开双怀就等卢静投怀送抱。
拥抱之时,岳遵趁势掂了掂怀中的姑娘,这事小时侯也常干。嗯,那杨柳细腰搂着似乎手感也不错。
“哦,有点重,是不是变胖了?”岳遵果然实诚。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果断的。
激情拥抱过后,两人才后知后觉,这里好像是公共场合耶!
两人都已长大成人了耶!
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两人分开之后,气氛有点尴尬。岳遵手足无措,只好挠挠后脑勺,卢静微红着脸低着头两只小手搓啊搓……
“话说,刚才贴在胸前的那种柔软感觉,确实挺不错的啊!”岳遵回味着,眼神还往那儿扫了一眼。“看来,这妮子真的长大了呢。”
“呃,想法有点邪恶了,得打住,这可是我的妹妹啊!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情同兄妹也是兄妹呢。”马上又开始反省了。
“岳遵哥哥,你是来找什么书的?跟我说,这里我熟,我来帮你找。”到底还是卢静先开口,打破了异常气氛,顺便也打断了岳遵的深刻反省。
“哦,我是来找些有关古时侯神怪志异这方面的书呢。”岳遵答。
“岳遵哥哥,你找这些书做什么啊?”卢静有点好奇。
“啊,哦!这个嘛……事情是这样子的,哥哥我想做个网络写手,写玄幻方面的网文,所以来这里找些相关的材料,参考参考。嗯,没错,就是这样。”谁说实诚的人扯起谎来不溜的?至少岳遵压根就是脱口而出,连思考都省了。
“这样啊,可是我记得岳遵哥哥以前上学时语文课不是经常不及格的嘛,你写网文,能行嘛?”卢静怀疑,怀疑有理!
“哦,这个没关系啦,我只是尝试一下而已!”岳遵汗颜,他是真忘了自己当初语文没学好。
“可是哥哥年龄也不小了,不想法子找个稳定的工作先,能养活自己嘛?”卢静继续把关心进行到底。
“啊,其实这个,写网文没有这难得,话说我现在就是靠这挣钱吃饭的,收入还不错。”我扯,我再扯……岳遵心说。
岳遵这下知道了,为什么人家说,扯了一个谎言,之后要再扯十个谎言来圆谎。这样没完没了问下去,啥时是个头哇,赶紧麻利儿地打住吧。于是他转换话题。
“小静为什么在这里呢?”岳遵问道。
“我勤工俭学呢,还是学校帮忙给推荐的,每周双休日两天来这里打杂,一个月有三百呢,差不多够我在学校里的生活费了。”
“小静还在上学啊!我就知道从小你就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的,不像我念个高中就勉强了,小静在哪所学校呢?”孤儿院里出来的,能上大学的还真没几个,除非读书成绩特别好的,一般人早就放弃学业了。
“嗯,是姑苏大学呢,学费还是杨妈妈替我凑的。”提到杨院长,卢静脸上明显浮出尊敬之情。
“这样啊,那小静以后的学费,哥哥出吧,这几年哥哥赚了不少钱呢!”岳遵一如既往地善良着。
“岳遵哥哥,虽然有听同学谈及过,可写网文真的有这么赚钱?连你这种水平的都能赚不少钱?”卢静好奇心再次复活。
哦,话题又被扯回来了,这一刻岳遵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之前我扯啥谎不好呢,非要挑个网文来说事。
两人聊得一阵,毕竟都有事在身,不能没完没了闲扯,于是约好等卢静收工时一起去吃个饭,叙叙别情。
五时许,卢静下班,两人并肩而行,中间有半尺距离。
岳遵有了凌婴,不敢他想,何况在心目中,小静一直是妹妹。是以很是自觉地目不斜视、保持距离。
卢静倒想携子之手,与子同行。可是这事女孩子能主动嘛?好吧,很多女孩子是很主动的,可卢静做不到。
只好在心里徒呼: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恨啊,此恨绵绵无绝期呢……
于是,并行的两人,一个一脸正经,一个一脸幽怨。
行不多时,岳遵两人忽闻天上一声娇斥传来:“邪灵褪散!”声音煞是好听。
岳遵大奇,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女从天而降,身周伴随各色光华点点,恍若天女散花。岳遵感慨,美啊!
因是仰视之故,那女面目如何,尚未看清,只知身材绝对魔鬼,岳遵在心里便以“小魔女”相称。
圆浑浑的臀挺且翘,胀鼓鼓的胸大又圆,最需要感谢的是,此时视角正佳!岳遵继续感慨,真美啊!
更加诱惑的是,那“小魔女”下半身穿的是一条未过膝的短裙,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裸露在外,差点就没把围观的人耀花眼。最致命的是,如此视角,那两条美腿之上,短裙之下的风光也能一览无遗,果断这边风景独好!岳遵再次感慨,真是美啊!
岳遵一连叹了三个“美”字,那天女散花的“小魔女”到底还是扛不住地心引力,落在了地上,只见她双膝一弯,身子下蹲成一个很诱人的姿势。又一直,整个人已傲然挺立。嗯,胸前那高高的突起也是傲然挺立。
由于惯性使然,“小魔女”站直之后,胸前又是一阵波涛汹涌,煞是壮观。
“咕!”有幸观得如此壮景,岳遵感觉喉咙发干,直咽口水。
这时岳遵才得以看清“小魔女”的全貌,简单点说,就是“怪蜀黍”的最爱,袖珍小萝莉,外带“制服诱惑”、“童颜巨*乳”,呃!这说法,太邪恶了点……
此女站定以后,面现恼怒之色,又是一声娇斥:“奶茶,你给我出来!叫你盯牢那邪灵,你又让它给跑了。哼!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美女就是美女,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哪怕是语气之中充满不悦。不过那“小魔女”口中的奶茶是谁?
这时,岳遵注意到,“小魔女”那宏伟挺拔,急欲冲破衣服束缚的胸部,微微晃动,荡漾起惊心动魄的韵味。
这,这算哪门子事啊?虽然文人骚客经常用“像两只呼之欲出的白免”来形容那啥那啥的,可是毕竟还是静态地描写不是?眼前那“魔女”的那啥那啥的却能自行而动,莫不是真变成了兔子,那也太奇怪了点吧?
不久其衣领处一个毛茸茸纯白如雪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嗯?是只老鼠!
名为“奶茶”的小白鼠得见天日,先是两只前爪捧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揉了一阵,然后乱舞着双爪“唧唧”乱叫,像是在抗议着什么。
“嗯?你还敢怪我差点把你的脑袋给夹坏了?你个死老鼠,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是不行了!”小魔女更是愤恨,伸出魔爪,就要来捉那小白鼠。
可怜的“奶茶”挣扎着想要逃窜,可是虽然它的上半身是挤了出来,可下半身依然被那啥那啥的牢牢给夹死,脱身不得,终入魔爪。
岳遵在边上感慨:脑袋被那啥那啥的给夹坏,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滋味啊!这丫不知不觉中,就想象着将自己替换小白鼠,于是鼻血就喷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太快了,从发现那“小魔女”从天而降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过去了区区十多秒。
岳遵边上的卢静也是被这幕场景深深震撼到。男女有别,她那是纯震撼于天女散花的奇景,和活人从天而降的奇事,还有那似是通灵的小白鼠这奇货。
这时,卢静才想起该看看岳遵是什么反应,转过头一看,岳遵的猪哥形象令她的心里直泛起一股酸涩的滋味,差点眼泪就掉将下来。
“岳遵哥哥他……他从来没这样子看过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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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萝莉凶猛
看着名为“奶茶”的小白鼠被小魔女两只葱葱玉指捏着尾巴倒拎着,无助地“唧唧”叫着,徒劳地用力挣扎着。
“呃!那姿势……”
岳遵又有了新的不当联想,顿感身上最能够充分诠释男子汉、大丈夫能曲能伸、能软能硬之意的某处,有点凉嗖嗖的。
嗯,这游戏太过销魂,伤不起哪!
“啥?你还敢说是因为我补妆耽误了时间,才那让邪灵逃脱的?你这不知死活的臭老鼠,本姑娘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是?”萝莉小魔女生气了!
于是,左手拎着“奶茶”的尾巴,伸出右手食指在它的屁股上轻轻一弹,奶茶尖叫着、挣扎着荡向前方。等它荡回原处时,又被轻轻地弹中小屁,历史再次重演,悲剧再次重复……
岳遵看着这一幕,十分汗颜,不想这萝莉这般凶猛。环顾四周,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诸人行色匆匆,那是下班了,急着回家,赶公交的。机动车道上车水马龙,交通拥堵不堪,这是每日必须上演的交通晚高峰。
其实咱也不过一路人,路上遇到风景好时,停下观观花,赏赏景。今日有幸得见此等极品小萝莉也算十分幸运了,岳遵心道。
人呐,贵在知足!身为路人要有路人的觉悟,既然已经享受过一顿视觉盛宴,是时侯履行路人的义务,路过!也许擦肩而过时,还可以回头近距离再看一眼呢。
嗯,岳遵带着些许遗憾,甚至没注意到边上的卢静神色有异,迈开步子就要履行路人的义务了。
可是,有人不让。倒吊着的“奶茶”,在岳遵接近时忽然停止了挣扎,疑惑地抽搐着细嫩粉白的鼻子嗅着身周的空气,最后目光落到岳遵身上,发出一阵精光。
“奶茶”伸出右前爪,指着岳遵,拼命地挣扎着回过头来,对着萝莉小魔女一阵“唧唧”乱叫,像是在跟她报告着什么。
小魔女锁着眉,颇不耐烦地听了一会,就大声出言打断奶茶的汇报:“嗯!你说他的身上有鬼魅气息,怀疑是被邪灵附体,可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什么,你确定?好吧,那我仔细观察下这人有没问题。”
小魔女喊的这大声,岳遵能不听见嘛,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下惹到麻烦了。
小魔女从天而降岳遵可是看在眼里,能不清楚她八成是个灵能力者嘛。何况,在空中还喊了句“邪灵褪散”,八成是个除灵师了。
只是,她怀疑自己被邪灵附身,这也太离谱了点吧?虽说自己眼下灵力尽失,可毕竟还有几分灵觉的,不至于这轻易就被邪灵附体了吧?
正值岳遵郁闷着的时侯,小魔女昂首挺胸走到他的面前。嗯,大概昂首挺胸更能表达她的气势吧,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吧!
果然,岳遵这会很有压力。一个杀伤力十足的小萝莉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仰着那稚气未脱、玉净花明的娃娃脸,瞪着那纯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最要命的是,那小萝莉一挺胸,那啥那啥的更显突出傲立,都快顶在自己胸前了。
哦,身为男人,却是不能示弱的。她盯我,我反盯她,莫叫她以为我是怕了她!
萝莉比岳遵矮了半个头,因此,两人互盯时岳遵是俯视状态。眼神对视不一会,岳遵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于是心虚地将视线往下移了点点。
嗯,精巧琼鼻俏皮可爱,“咕!”咽了一口口水。
又往下移点,一点香唇艳红娇嫩,“咕!”又咽口水。
再往下移,玉颈生香,滑腻细嫩,“咕!”再咽口水。
再往下……
由于之前揪出小白鼠“奶茶”之后,忘了整理好胸前衣襟,萝莉小魔女这会衣服领口稍有敞开,而她那啥那啥的又那么的挺立,更是把衣服往外顶出几分。
只见那,两座雄峰覆积雪,一道深谷难见底,两点樱红最明艳。瞬间,岳遵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开始行军上下,兵分两头!“咕,咕,咕……”不停咽口水中。
那萝莉小魔女再迟钝,这会也能感觉到岳遵的眼神大是不对,疑惑地低头打量自己胸前,立知春光泄露,发出一声好听的尖叫声:“呀!”
受惊之下,条件反射,双手捂胸,娇羞不胜!
只见被她拎在手里的“奶茶”同志,又被她给拍进胸口,深陷双峰之间,困入绝谷之中。
谁说温柔乡不是英雄冢?萝莉小魔女那处,该算得上温柔乡吧?那只小白鼠要是能活活憋死在里面的话,也该给评个烈士,封个英雄吧?岳遵在心里感叹!
正在岳遵浮想连篇,萝莉羞恼万分,“奶茶”垂死挣扎之际,一个弱弱地声音从边上传来,夹着点惊慌带着点哭腔:“你,你是什么人?想把我的岳遵哥哥怎么样?”
声音虽轻,却让岳遵从浮想连篇中惊醒,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邪恶了?不知道被小静看到会不会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萝莉从羞恼中觉醒,提醒自己身负除灵驱邪重任,岂能这多顾忌!想通之后,紧捂胸口的两只白嫩纤手终于松开了些许。
身陷囫囵地“奶茶”感觉到挤压之力大减,从晕死边缘苏醒,挤出脑袋,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城市中混浊的空气,感叹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事!
卢静直到现在才有反应,不过合该如此。你说人家挺正常的一个小姑娘,跟自己芳心暗许多年的小伙子在街上逛着,突然天上掉下一个萝莉,能不被震惊地忘了该怎么反应嘛?
何况那萝莉似乎不简单啊,也不知道从多高处掉下来,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带着一只奇怪的老鼠,看样子两者之间是能够无障碍交流的,拦下了岳遵哥哥不让走,说是怀疑他被邪灵附体,这是多么奇怪的事呀!能不担心忧虑地忘了该怎么反应嘛?
再说,那个小萝莉美啊!至少自己是自愧不如的,论年龄看着比自己小。论长相,看着比自己好。论身材,看着更是比自己棒。本来,她再怎么美也不关自己的事。可是,自打她一出现,自己心爱的岳遵哥哥就光知道盯着她瞧,都忘了自己还站在边上,能不心伤吃味地忘了该怎么反应嘛?
“这位姐姐,你是在问我吗?”小萝莉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道。
卢静听她语气中并没有什么不善之意,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轻轻地点点头。
“我叫文娟,姓马。是除灵世家‘马家’的第十九代传人。嗯,其实我是没有恶意的,刚才我是追一个邪灵才到这里,可惜被那邪灵骗了,让它跑掉了,然后奶茶告诉我,你哥哥身上有鬼魅之气,怀疑他已被邪灵附体,所以才叫住你哥哥,想检查一番。”
“除灵世家!”岳遵初闻此名,眼神一亮。既能称为世家,应该是有历史渊源,秘法传承。那么是不是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战灵”的秘密呢?眼前这小萝莉和她带着的那只小白鼠看上去就不简单,可许可以向她请教一二。
提起自己的家族,小萝莉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骄傲之情。又接着说道:“要知道,六十年前我爹爹和我妈妈两人可是在华夏异灵界打下了一个大大的名声,至今还有许多关于他们两人的光辉事迹在流传呢。”
哦,好吧。爹娘六十前就成名了,不愧是除灵世家,果然了得。
不对啊?她的爹娘六十年前成名!那现在该几岁了呢?怎么得也得八十上下了吧?这丫头看起来绝对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啊,这事不合常理哇。
“马文娟妹妹是吧?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吗?”岳遵好奇问道。
“我啊,再过几天就是我十六岁生日了!不知道到时爹爹会准备什么礼物给我,真是期待呢。”小萝莉一想到礼物,眼里星光闪闪。
应该是养女吧?嗯,肯定是这样。难道眼前这只小萝莉也是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被好心人士收养成?岳遵心中猜测,口中又问“那小妹妹你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啊?还有,你是养女吧?”
“人家可是爹娘亲生的好吧!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呢。真的,骗你是小狗!”一听这话,小萝莉可不高兴了,嘟着嘴辩解,神情很是可爱,正应了那天生尤物,宜嗔宜喜一说。
哦,还赌咒哩。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八十岁左右的爹娘,十六岁的女儿,这都啥跟啥啊!能生早就生了,干嘛要拖到这么老才生?岳遵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见岳遵仍是一脸怀疑,小萝莉心里很是不甘,跟岳遵道明其中原诿。原来马家被称为除灵世家并非虚名。只因马家掌握一种秘法,可令下代必定能够一出世便身怀灵能。
只是这种秘法必须在母体受孕一个月内就要开始施展,之后五十年里尚未成形的胎儿便会在母体内停止生长,而且逐渐吸取母体所蕴之灵气,用以改造自身。直至五十年后方得瓜熟缔落,如正常胎儿般成长临世。
竟有此等秘法,岳遵如何能够不好奇心大起!小萝莉述说期间,遇有不懂之处岳遵偶尔提出疑问,小萝莉也脸带得色耐心解答,看这样子分明是有心炫耀。当然,更多时侯,只是小萝莉兴高彩烈地讲着,岳遵安静虚心地听着。
听完小萝莉的说法,岳遵瞠目结舌、震惊异常!话说商末之时,陈塘关总兵李靖夫人殷氏怀孕了三年零六个月,所生的哪吒便很是不得了了!如今眼前的小萝莉竟在娘胎里呆了足足五十年之久,那该是什么样的怪物呵!一念及此,岳遵不由地大汗,狂汗,瀑布汗……
两人谈得兴起,一时之间竟生出天涯知已,相见恨晚的感觉。小萝莉是忘了对面之人可能已被邪灵附体,若不及早驱除,必定后患无穷。而岳遵更没有注意到,边上还站着一个卢静早已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哦,刚才那场景,给她的感觉是自己会不会是外星来的,不然为啥听不懂地球人说的话呢!
“岳遵哥哥,我饿了……”终于,趁着小萝莉和岳遵相谈甚欢之间的空隙,找到发言机会的卢静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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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6: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战灵”传奇
直到卢静在边上吱了一声,岳遵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冷落她很久了。嗯,从发现这只小萝莉那一刻开始。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很逊呢,落在小静妹妹眼里,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不过,自己也没啥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欣赏美女,这一点打小卢静就已经深知,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岳遵不是很确定。
“咕,咕~~”边上传来几声怪怪的声音,听着好像是肚子饿时发出的那种,岳遵循声看去,卢静正捂着肚子。
俏眉紧锁,这是给饿的,看模样还饿的不轻。脸色微红,这是给羞的,女孩子嘛,面皮自然薄,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听到自己饿的肚子咕咕叫,总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不由得,岳遵心中升起几分愧意,说好一起去吃晚饭的,可因为自己的事,让卢静饿着肚子在边上等他,似乎有点过份了。
“小静,走!去找家好一点的餐馆,我们大吃一顿。”岳遵还是很心疼卢静这个妹妹的,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嘛!
“对了,云娟妹妹要不要也一起去啊?相逢既是缘呢,一起吃个饭吧。”岳遵想到,自己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想向小萝莉请教呢,于是一并邀请了。
小萝莉咬着下唇,颦眉思索一会,也就答应下了。却是想到了刚才一时兴起,只顾跟人介绍自家的历史和自家秘法的玄奥,忘了鉴定岳遵是否被邪灵附体呢。
岳遵和小萝莉各有理由,卢静却是不知。只道两人首次见面,一个麻利相约,一个欣然赴约。瞧岳遵哥哥唤那女孩子名字时的语气,语调温柔且饱含着期盼之情。观那女孩子反应,才考虑几秒便直接答应。
莫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自己跟岳遵哥哥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办哪!芳心乱了,手足无措。只好拿那幽怨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在岳遵身上刷过。
三人找了一家过得去的餐馆,因为准备谈及的事不宜入外人之耳,所以尽管人少,岳遵还是要了一个包间。
包间环境不错,南面有窗,光线明亮,通风良好。西墙挂着一空调,不过这会天气凉爽且不至于让人感觉到寒冷,是用不着的。桌明几净,碗筷摆放整齐,不会让客人心里感觉有啥不适。至于菜色如何,还得等一会上了之后尝过才能知道。
各自就位以后,岳遵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开口:“文娟妹妹,你为什么会怀疑我被邪灵附体?”
小萝莉闻言,又将那纤纤玉手探向衣领,掏啊掏~~别想岔了,当然不是掏那贴身衣物。
可怜的“奶茶”再次落入魔爪,被拎着尾巴,从“温柔乡”里揪了出来,甩在桌子上,丫的还一脸不情愿呢!岳遵心里表示理解,换作是他也果断不情愿,在那处呆着,到底是啥样的滋味哩?
“嗯,这是我家‘奶茶’,它天赋异禀,可在百米之内感知灵气波动,追踪、识别邪灵最是拿手不过,是它告诉我,你身上有鬼魅之气,不过很是微弱,几不可辩。”
小萝莉指着桌子上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奶茶”,很有些得意地告诉岳遵,偶是有生物“雷达”的。
卢静此时心里正纠结于岳遵哥哥不喜欢她,却爱上了别的女孩子,自己该如何自处?竟然对正在桌上迷迷糊糊打转的“奶茶”都视若无睹了,这女娃果然是感性生物哇。
岳遵听后却是大感兴趣。凡有灵能者皆可以灵感感知灵力波动,这并不奇怪,但前提必须是被感知者身上有一定程度的灵气波动才行。
但像小白鼠这样能够在未有灵力波动的情况下,便能直接感知,并且还可以做出粗略的判断,这天赋确实很好、很强大。另外,岳遵对小萝莉缘何能与小白鼠交流也是心怀好奇。
小萝莉告诉岳遵,她的家族植有一种灵草,叫“同心草”。如果两人分食一根“同心草”的话,就可以在两者之间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近距离时便能心有灵犀,心神相通。岳遵听闻之后又是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卢静虽然有在听着两人聊天,但是由于心不在焉,又是光顾着想自家的那些女儿家的心事,还真没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是以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卢静这一反应,倒是唬得岳遵在心里唏嘘非常。常人初闻这古怪稀奇之事,难免心神激荡,脸现难以置信之色。我这妹妹却是颇有大将之风,竟能如此镇定自如、见怪不怪,自己却是大大不如了。
本来,岳遵还是很有些顾忌,有的事能不能让卢静知道。倒不是不要信她,只是怕刺激到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一些不符常理的现象的,哪怕发生在眼前,还会有很多人找各种理由去否认。
见到卢静如此镇静,岳遵心想,反正卢静都亲眼见着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反应也如此的淡定,想来再灵异一些的也不能吓到她吧?那么其他的事也就不需要瞒着她了。至少,岳遵相信卢静绝对不对泄露自己的秘密的。
放下了心理的包袱,岳遵决定直接向小萝莉请教关于“战灵”的事。
“请问,文娟妹妹,你知道什么是‘战灵’吗?”岳遵满含希冀。
“唔……‘战灵’,好像有点印象,似乎以前听我娘提到过。”随口应了一句,小萝莉一只手抓碗,一只手拿筷,拿筷子的手飞快地动作,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不一会,小嘴塞的满满的,两腮都鼓了出来,才开始慢慢咀嚼,看起来很可爱。
“啊!那你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关于‘战灵’的事?”岳遵本来是没抱着多大希望的,这会听说居然能有眉目,惊喜万分。
小萝莉纯纯地望了岳遵一眼,见他挺急切的,只好万分不舍地放下手中碗筷,一边咀嚼着,一边用含糊的声音回答:“听我娘说的,我爹娘他们,能在六十年前闯下大大的名声,其中大半功劳应该归功于‘战灵’……”
小萝莉的父亲叫马武,除灵世家马家的十八代传人。她的母亲叫文清,其父亦是灵能者,且与小萝莉的祖父相交莫逆。故此,两家自小就给马武和文清订下了娃娃亲。
在文清年幼之时,文家发生巨变,一夜之间全家几十口人只有她一个女娃幸存,后被得知消息赶来追查文家灭门缘由的小萝莉祖父带回马家抚养。
文清是在睡着时被人藏在柴房里的柴垛中才逃过一劫的。等她醒来之时,偌大的一个家,处处血渍、肉渣,场面惨绝人寰。小萝莉的祖父找遍文家,除了已在惊吓之下哭晕过去的文清,再无寻得一个活人。所以对于文家灭门之事文清亦是一无所知。
文清十六岁时,一身灵能已完全觉醒,在小萝莉祖父平常的指点之下已能使得出神入化。此时,文清起了追查元凶,为家人报仇的心思。身为文清的未婚夫,自然是要与她并肩做战的,于是文清和马武两人辞别家人,开始了他们的传奇生涯。
那时正逢战乱,世间生灵涂碳,人间妖邪并起,小萝莉父母两人适逢其会,自是遇鬼杀鬼,遇妖降妖!在异灵界算是闯下了些许名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另外三位同伴,其中一个就是“战灵”!
“战灵”无名,或是不愿实名示人,故以“战灵”自称。着一身黑甲,无论日夜,甲不离身。持一柄重剑,无论何时,剑不脱手。但遇妖邪,必冲锋在前,不顾生死,灭之而后快。
虽是同伴,守望互助,然平时“战灵”与另外四人甚少交流。只是,有吃的,必最后一个下口。夜晚露营,必一人值守半夜。初时,众人万般不愿,只是丫的果断坚持,无奈之下只好承情。故此,同伴五人,威信无人能及“战灵”。
后来,小萝莉的父母终于追查到,当年文家灭门惨案的线索。乃因父亲早年曾得罪一恶灵,不想数十年后这恶灵竟成一方鬼王,难忘当年之恨,故来寻仇。那鬼王亲率一方鬼众趁夜前来,屠尽文家满门。
得知此事,马武与文清夫妇二人深陷绝望之中,只当此生难报血海深仇。虽二人身具灵能,颇有战力,但一方鬼王手下鬼众何止千万?以二人之力前往复仇,又与以卵击石何异?
然二人正值年轻热血之时,明知不可为亦要强行为之,只是二人不愿连累几位情同兄妹的同伴因文家血仇而丧命。是夜,趁同伴沉睡之隙,二人悄掉离去,前往那鬼王地界,离去之时,二人明知此去注定身死魂灭……
不想,等他们赶到那鬼王地界边缘时,却发现其他三人早已站在前方等着他们了。原是日间,“战灵”早就注意到二人言行之间神色有异,故此于夜间假寐。果然那晚二人不告而别,前去寻仇。
“战灵”唤醒其余二人,告知此事,并说明自己肯定是要前去助一臂之力,问其余二人意下如何。其余二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自然表示愿意共赴生死。
之后,一场血战。一方鬼众或灰飞烟灭,或四散逃逸,那鬼王于终战之时被“战灵”拿下,摁在文清面前。文清接过“战灵”手中重剑,挥剑斩之!
此战,虽五人皆活,只是无一不身受重创,几近丧生,其中以“战灵”为最。苦战结束,旭日东升,普照大地,天边云霞一片火红。“战灵”着甲持剑的身影在斜阳下被拉得老长老长。身后,四位伙伴并肩而立,感叹着昨夜那一战的凶险,庆幸仍然见到日出东方的幸运,望向“战灵”的目光中,不约而同的充满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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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9 11: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萝莉求亲
小萝莉一口气讲完她从父母处得知的,有关于“战灵”的故事,见岳遵没有反应,也不以为意,毕竟对她来说,这也就是一个故事,与别的故事并无二致,没必要太过大惊小怪的。于是,她又继续投入与食物的战斗之中,很快,两个腮帮子又鼓鼓地。
岳遵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太大,完全被震惊了。小萝莉口中的“战灵”真强啊!
虽然之前,猫儿一再肯定,自己就是“战灵”。而且,据自己所猜测,所谓的“战灵”应该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代代相传的。而自己极大可能就是和小萝莉口中所说的,曾与她的父母一起并肩做战的那个“战灵”一脉相承。但是,为何区别会那么大呢?
对了,那个人带走猫儿之前曾提到过,自己是尚未完觉醒的“战灵”。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战灵”尚未完全觉醒的缘故?
按照小萝莉刚才说的故事,前一代的“战灵”是可以合四个伙伴之力,尽灭一方鬼众的,那得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啊!就算“战灵”代代相传,由于未知的原因,一代弱于一代,可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弱到自己这样的水平吧。
猛然间,岳遵又想到那个神秘的女子托老僧寂灵所留给自己的那句话。“灵动之时,莫忘本心”
所谓“灵动之时”,应该是指“战灵”觉醒吧?难道,自己还有可能恢复原先的能力?不,不对!之前的自己其实还是处于未完全觉醒状态之下。那么说,“灵动”之后应该能比原先的自己更为强大才是。
可是,得在什么时间,又得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能“灵动”呢?还有后面一句“莫忘本心”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萝莉埋头大吃,岳遵低头苦思之时,卢静倒是从失神状态中清醒过来了。她一直在听着小萝莉和岳遵的对话,只不过刚才在想着自个的小女儿家心事,注意力没放在这上面罢了。
这会,人清醒过来,然后又回想起刚才小萝莉和岳遵两人之间的对话,于是有了一种我真的是来自火星,不懂地球人是怎么回事的感觉。
从小,卢静就对岳遵信任非常,因此岳遵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无条件的信任、支持。哪怕,眼下自己似乎触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还是选择果断地相信岳遵。
只不过,在见到小萝莉的不凡之处,听完小萝莉所讲的故事之后,她心里升起一种深深地不安。岳遵既然向小萝莉请教这类事情,那他自己会不会也是……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和岳遵的之间的距离,无形之中又被拉的更远,这一点,让她有了到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很快,卢静心中的不安得到了证实。
岳遵在深思良久之后,低低地说了一句:“文娟妹妹,其实,之前我也是一个灵能力者,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现在已丧失了能力,只有几分灵觉尚存罢了。”说完,只把两只眼睛盯着小萝莉猛瞧,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嗯,之前曾得寂灵大师的忠告,身怀“战灵”一事是不能随便跟人透露的。
反应巨大!
小萝莉一听此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以最快的速度将口中食物嚼了几下咽到肚子里,然后脸上现出无法掩饰的喜色。
“岳遵哥哥,你真的曾是灵能力者?”小萝莉语气有点像无意中拣到宝贝那样惊喜。
“嗯,是的。”岳遵纳闷,一个已经失去能力的灵能力者干嘛能让小萝莉兴奋成这样。
“那,岳遵哥哥,你跟我回家吧,我让我家长辈想办法帮助你恢复原先的能力,然后,我们成亲吧!”小萝莉语出惊人……
“噗!”
正端起面前杯子喝了一口水的岳遵,直接又把刚入口的水给喷了出来,桌上的小白鼠“奶茶”很是不幸的中了招,回过身来一遍又一遍地将哀怨的目光从岳遵身上刷过,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受了这无妄之灾!
哀怨的并不止“奶茶”。卢静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泛起无边的酸意,这也发展地太快了吧!相识一小时不到,直接谈婚论嫁来了……
岳遵哥哥,他,他应该不会答应吧?卢静心中很是忐忑。好在岳遵的反应又稍微给了她一点点希望。
“文娟妹妹,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呵,呵……咱们现在都还小呢,不是谈这个事的时侯吧?”挠着后脑勺,非常尴尬。还不时偷偷瞄一眼边上的卢静,怕被她笑话。
小萝莉对岳遵的说法不满意,很不满意!粉嘴一嘟,略带嗔怪道:“可从小家中长辈就告诉我,我们马家的每一个直系子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找一个身怀灵能的人,和对方成为夫妻,然后利用我们马家的秘法,使我们马家后继有人呢。”
“可,可是也不用那么急吧,你才十六岁呀?”岳遵表示很不理解,这年头三十多岁结婚生子的大有人在,你一个十六岁的小萝莉急成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吧,怎么总感觉有点饥不择食的样子。
“可是,我们马家的女人,怀胎得五十年之久哇。要是不早点结婚,哪来得及呀!我们马家之所以人丁稀少,就是因为马家女人怀胎时间过长,中间变故太多,新生婴儿出生率不是一般的低呢。”小萝莉解释道,碧玉无瑕的粉脸上流出几分伤感,大大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忧伤。身为马家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呃!这理由确实很好、很强大。岳遵开始表示理解,频频点头。
“可是,未必一定是我吧?”岳遵理解归理解,可也不一定接受嘛。虽然,看着小萝莉那清纯诱人的表情,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样子,岳遵感觉到自己的信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卢静在边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可是她有生以来所听闻的最最夸张的告白词。嗯,还是女方主动!
这世道,真的变了嘛?心里又充满了担忧,据她所知,岳遵哥哥向来善良,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为了帮助别人,将他卖掉,他都能答应。
总算这会岳遵没有让卢静失望,不过如果让她知道岳遵的理由的话,恐怕卢静会更加绝望……岳遵的理由:我不能对不起凌婴哇!
想起凌婴,岳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小萝莉。虽然,眼前的萝莉看着很可口,很诱人。虽然,平时岳遵也爱欣赏这种类型的美女。可是,在感情方面,岳遵还是有原则的。
被拒绝的小萝莉,眼中盈动着泪水,嘴角瘪了几下,很是麻利地放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风吹海棠。
桌上的“奶茶”见到主人被人惹哭了,恶狠狠地瞪了岳遵一眼,站了起来,挥舞前两只前爪“唧唧”叫着,像是在安慰它那小主人那颗受伤的心。
岳遵和卢静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那深深的无奈!这场面,确实很是出乎两人的预料。似乎,很小的时侯,孤儿院的小朋友求一粒糖果而不得时,就会有这样的反应吧?这,这也太搞了吧……
忽然灵机一动,岳遵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喜色,对着小萝莉喊道:“文娟妹妹,不要哭啦!我有办法了。”
小萝莉变脸倒像六月的天,非常迅速。一听岳遵此说,立刻笑靥如花,甜甜地应道:“岳遵哥哥是愿意和娟儿成亲了?”说完,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就等岳遵回答一个“是”字。
岳遵一头黑线,连忙分辨不是这样的,于是他见到小萝莉立刻转变表情,嚷着“岳遵哥哥太坏了,又在骗娟儿”,眼见又要来一出“梨花带雨、风吹海棠”的场面。
“事情是这样子的,文娟妹妹不就是想找一个身具灵能的另一半嘛,这样的人,我倒是识得两个。而且哪,这两人都比我之前还要厉害呢,长得也比我帅气,最主要的是,丫地都比我有钱!回头,给文娟妹妹介绍一下,你想挑哪个就挑哪个。嗯,像文娟妹妹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怎么能随便逮一个凑合呢,咱要嫁人,就得嫁一个扔一个,文娟妹妹你说是吧?”忽悠,继续忽悠……
呃!倒也不算纯忽悠,岳遵这丫,感情是想把张天赐跟红发男给卖了……
“那,岳遵哥哥可得快点给介绍哦!不过,那两个是不是很有钱倒没关系,我家不缺钱的。那两个本事大不大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我马家除灵世家名头传承下去就行。可要是那两个长得没有岳遵哥哥帅的话,我可是不要的哦!”小萝莉很好,很强大!至少还没被人忽悠到家,知道要嫁人得挑一个帅点的嫁……
嗯,感情岳遵这剂药方,还不能做到药到病除啊,病根还在呢,随时可以复发。不过,至少眼下却是让他蒙混过关了……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卢静,想起了小时侯,心中很有些感慨。那时自己不懂事,经常哭着闹着想要吃糖果,每当这时侯,岳遵哥哥总会过来安慰她,说明天一定给想办法给她弄两粒糖果,让她可以吃一粒扔一粒!
“原来,长这么大了,岳遵哥哥骗女孩子的方法还是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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