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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東莪'

《异灵传》共四卷 作者:影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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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5: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
红发男裹着床被子,一脸苦逼的坐在沙发上打着寒颤。因为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在原本的衣物被烘干之前,只能这样将就着。
被称为黄果果的蓝衣女子倒了一杯热水一脸愧疚地端到他的面前……
“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是人就有好奇心,张天赐也不例外。
“冤家!”
“恋人!”
两个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不过张天赐大概清楚了两人是什么关系了,冤家跟恋人两个词,偶尔也能表示同一种关系,不是嘛?
“啊~”
一声壮怀激烈的惨叫响起……
黄果果将一杯热水没头没脸地往红发男身上倒去。感情,红发男回答的“冤家”又得罪她了。
张天赐看得一阵蛋紧,对于人为何畏之若虎总算有了一个直观的休会。
“啊!小特特,对不起,人家真的不是故意了,烫伤了没?果果帮你看看。”语气分外温柔,动作十分贤淑,不过在场的男人,没有人会上当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忘了我的专业啦,我本身就是玩火的,这点点温度,真的算不了什么。”红发男算是彻底屈服了,噙着泪花儿还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就知道我亲爱的小特特不可能被区区一杯开水就给烫伤呢!可是,你脸上好像起了几个水泡呢,得什么病了嘛?”黄果果很天真、很可爱……只是,装的太明显、太假了!
“斯特,不帮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姑娘嘛?”张天赐再次发言,以此提示自己的存在。话说,当众打情骂悄的男男女女是见多了,可这么激烈的,小心脏一时之间还是有点受不了。上手是冻成冰棍,回头再拿热水浇……
“哦!天赐,这位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黄果果。我们是世交,她父亲跟我父亲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呢。”红发男一想到这个,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诅咒着老头子交友不慎,祸害子孙。
“嘻嘻,我和特特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特特,你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黄果果一脸幸福地摇着红发男的肩膀,天晓得万一人没说出她想要的答案,会生出什么样的灾难来。
没有意外,红发男果然很没志气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腔调很古怪,充满受三重大山压迫的旧社会农民对地主老爷的怨念。
“对了,你们两个大男人的,躲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奇怪的事吧?”黄果果忽然之间,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咬着一根手指很是认真的问道。
于是红发男本就苦逼的脸色变得更加苦逼。而张天赐也震惊于这女子夸张的想象力,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呃,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接受了一个委托,不过委托方有点特殊,这是一个来自阴间的委托……”红发男嗫嗫应道。
“什么!阴间!这么好玩的事,你居然不叫上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黄毛毛听了个开头,已然兴趣盎然了。顺便使劲掐着红发男身上各处软*肉,以示惩戒知情不报之罪。于是,又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心惊肉跳的张天赐则很配合的双手捂眼,不见为净。
……
凌婴发现,自已越来越不习惯现在的岳遵了。虽然她明白,这是因为岳遵整合了脑中的历代战灵的记忆之后出现的后遗症。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说,接受数十段他人的人生记忆,不精神错乱才怪。
因为马上又要面对乐心山,所以岳遵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的记忆整理融合,以求能够运用自如。就算这样估计对上乐心山仍是有败无胜。
好在现在并不能一个人在战斗,冷月的实力就已经远超于他,是个可靠的助力。更何况,当初米米承诺,到时侯地府方面也不会袖手不管的。
“岳遵……”凌婴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闲目苦修的心上人,轻轻唤了一声。
“婴,什么事?”岳遵睁开了眼,询问道。
“嗯,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继续吧……”凌婴挠着猫儿的下巴,欲言又止。
“哦!”岳遵又闭上了眼。
“瞄,你个傻小子,连女儿家这点小心思也不懂,分明是因为你小子冷落了佳人嘛。”猫儿懒洋洋地甩了下尾巴说了一句,翘着脖子享受着凌婴的抓挠。
“这样啊!要不下午,我们去逛街怎么样?”岳遵并不傻,猫儿这么明显的提示,怎么会听不明白。话说,自打回来以后,就一直猫在这小窝子里不曾外出去。凌婴觉得闷,那是再正常不过,都怪自己一心只想早日将那些记忆融合,都没发现这一点。
“好啊,好啊!出去逛街可一定要带上我和冷月妹妹哦。”刚好这时小萝莉过来找岳遵,被听个正着。话说,这几天时间里,哪天她不是一大早就拉着冷月出去逛到吃饭时间才回的。也不管冷月其实并不愿跟着她……
“这样啊!那大家一起去好了。要不,咱们也叫上周超?所有人一起出去逛。反正他那千年大限也快到了,基本上他的霉运气场已经不能影响到别人了是吧?”岳遵典型的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的心理。
猫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咕嘟了一句什么,只有最近的凌婴才能听到。反正凌婴顿时就脸红了……
“岳遵哥哥,你说我们下午是上哪逛去呢?”小萝莉眼中闪着小星星,显得非常期盼的样子。
“这个啊!到时大家一起商量吧。我跟凌婴都无所谓的。”岳遵是真的很无所谓,这种情况下,凌婴也是无所谓了,本来她想要的就是只有他和她两人世界,这会已然加上了这多人,那上哪去还真无所谓了。
“这样啊,要不我们去游乐场吧。什么过山车、海盗船、激流勇进的,早就想玩了,可长这么大了,还真的没去玩过呢。”小萝莉向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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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5: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喂,天赐,你说他们玩这游乐园,有什么意思嘛?”戴副墨镜,穿着休闲装,用鸭舌帽遮了一头张扬的红发,李斯特同学的心情并不像那边玩碰碰车的几人那么开心。
“这个,确实挺好玩的啊,话说,我也想和他们一起呢。”张天赐向往着。
“特特,要不我们也上去玩玩好不嘛……”黄果果亲昵地扯着李斯特的胳膊摇啊摇……
“那可不行,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任务中呢”张天赐提醒道。他忽然发现,红发男意兴阑珊的,或许并不是因为真的不喜欢游乐园,而是挂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
“呢……真扫兴,人家真的好想玩啊!”黄果果开始有点怨念,李斯特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
“亲,快追上岳遵他们,啊!左边哪,你怎么往右边去了!”贞儿脸上怒其不争的表情尽展无遗,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周超同学的反应真的好迟钝哦,经常分不清左右。由他来掌舵,只能当靶子,郁闷!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给他坐在驾驶坐上。
“冷月妹妹,坐好了,一会又要撞上啦!”追至岳遵驾驶的那辆碰碰车左后方的小萝莉兴奋地转头对冷月吼着,神采飞扬!冷月不语,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萝莉,又自顾自地低下了银丝飞扬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他们的目标很一致啊,凌婴小心,别撞到柱子了!”回头看了一眼朋友们,岳遵发现凌婴差点又撞到立柱上了,赶紧提醒到。
“放心!好像,我已能熟练的开这碰碰车了,这次决不会再撞到柱子上……啊!”话音未落,已然碰柱。凌婴非常懊恼……
趁这机会,小萝莉从侧面撞来,“碰”的一声响,凌婴和岳遵的车子被撞离柱子几米。“咯咯咯……”传来一阵清脆的得意笑声。能够笑的这般没心没肺,除了那只萝莉不会再有别人了。
“嗯,也好,省得你又费老大劲,倒不出那根柱子。”岳遵这算是在损人还是安慰人?反正结果是迎来一顿粉拳。
经这一阵子耽搁,周超已然调整好方向,再次撞向岳遵。只是在两辆碰碰车正在激烈碰撞之时,另一辆突然横向切入,直接把周超架驶的那辆撞离原本的轨道。
“你太笨了……”贞儿见人又是错失良机,心下大急,也不管这次不能全算到周超头上了。
……
“人家真的好想玩啊!”黄果果的怨念越发沉重,边上的李斯特开始不自然的颤抖。不好的事情马上要发生了……
“要不,让果果去吧,反正岳遵他们又不认识他。而且……”张天赐没有而且下去,只是对着李斯特眨了眨眼,人立刻心领神会。对啊!而且可以暂时摆脱她的纠缠……
“好主意啊!果果,要不你自己去玩?不过要记得不能泄露了身份。”李斯特立刻开始鼓励黄果果上去与民同乐。顺便琢磨着,一会是不是该藏起来,让人回来之后再也找不着自己。
黄果果先是眼睛一亮,可又马上掘起了小嘴,哀怨道:“可人家想让特特陪我一起啊!”
“果果,任务啊!”李斯特连忙再次强调,他们身负历史巨任,要对人类文明发展负责,不能颤离职守。
张天赐也在一旁帮腔。不管是谁,见识过李斯特那悲惨遭遇这后,都会多少动点侧隐之心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嘛……
看看玩得正欢的目标们,再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李斯特,狠狠皱了下眉,黄果果终于决定单飞了。
黄果果一离开,李斯特就一把抱住张天赐,拍着他的双肩泪流满目,哭泣道:“天赐啊!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了,你可知道有这妮子在身边,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就怕一不小心又哪里得罪了她,徒遭无枉之灾啊。谢谢,谢谢你替我支开她……”
半是装的,半是真情流露。张天赐还真能从李斯特的动作中感到那一种深深的忧伤。只是这会张天赐猛然感觉周围的人看向这边的目光非常异样,这才省起,抱着自己流着泪的人是个男人啊!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于是,再也难以蛋定,从嘴里迸出一个“滚”字,粗鲁地推开了紧紧搂着他的李斯特。
“天赐啊!你干什么啊……白长那宽厚的肩膀了,借我靠一下有什么关系嘛,都这么好的哥们……”李斯特本要继续唠叨下去的,可猛地发现张天赐的神情瞬间变化,显得如临大敌。知道有突发情况,也就住了嘴。
“什么情况?”李斯特追问。至少,他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你看那本的海盗船。”张天赐一脸凝重。
两百米外,160°上下摆动,上下摆动的海盗船上,所有的游客或许闭目尖叫,或者紧握扶手颤颤发抖,或者带着兴奋四下张望。
唯有船尾的一个青衫人纹丝不动的坐着,船身摆动带起的劲风无法吹动他的发梢,整个人静静地存在那里,但又找不到一丝存在感。
“乐心山!”红发男认出了这个人。一种冲动从心底升起。当然更多的还是恐惧。
即然张天赐能够发现乐心山,那么没道理乐心山却没有发现张天赐跟红发男两人。只是,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乐心山从头到尾没有往这边看一眼。或许,在他心中,这两个只是无关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关注吧。
海盗船停下以后,乐心山慢慢地往这边走来。有心的话,可以发现乐心山所踏的每一步之间的距离竟是惊人的一致、分毫不差。
很容易就可以分辩出,他的目标,应该是刚从碰碰车上下来的岳遵他们,具体说,应该就是周超。
“快通知岳遵他们吧,我怕他们现在还没发现乐心山的动静呢。”红发男急了,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再次险死还生的,说话间就要往前冲出去。
不料,却被张天赐一把扯住,不能前行。“不。地府方面给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边上旁观着先!没到合适的时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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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5: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
时间到了,场地中的所有碰碰车都慢慢地停了下来,车中一张张笑脸的主人个个带着意犹未尽,下了碰碰车。
岳遵拉着凌婴的手,马文娟搂着冷月的肩,周超跟贞儿则是互相拥着,朝场外走去。
“铮……”
突然,一声莫名的巨响直透所有游客耳膜,剧烈的疼痛使所有人都捂住耳朵蹲了下去,更有甚者,直接从指缝中渗出殷红的液体,怀疑耳膜已然受损于这声巨响。
岳遵几人中,除了周超和凌婴之外,其他几个都没什么事,毕竟都是身具灵能之辈。岳遵急急外放灵力,护住二人,以防二次攻击。
乍闻这异响,知是必有异事发生,追着声源望去,只见地上密密麻麻蹲了一片人,皆是面露苦楚、痛不欲生。唯有一青衫人手提一柄薄若蝉翼,遍体通透,色若鲜血的武士刀朝这边慢慢走来。
乐心山!
乐心山眼见岳遵他们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嘴角一牵,展露邪邪一笑,手腕一抖,手中鲜红似滴血的妖异武士刀刀身一阵轻晃,又是一声巨响。
“铮……”
原本蹲在地上惨嚎着,哭泣着,咒骂着的游客们随着第二声声响的响起,瞬间倒下一大片。口吐白沫者有之,七窍流血者有之,更多的则是彻底没了生息……
“住手!”
岳遵双目欲裂!早知道乐心山离经叛道,可行事如此乖张,这般草菅人命,仍然大出了他的意料。
凌婴等人亦是悲愤万分!
“岳遵嘛?好久不见呢,给你个机会,十秒钟内离开,我不会对你动手。”乐心山的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一丝邪异。
“休想!我们一定会打倒你的。”小萝莉往前站了一步,死死盯着乐心山,一对粉拳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离开家族之后,半年游历,见过邪灵不少,遇到过被邪灵所害的人也有几个。可眼前一出手就伤了无数人命的,却同样是个人类,这对她尚未完全成熟的心智,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岳遵望了一眼抢在他前头回答的小萝莉,重重的点了点头,啥话也没说。身边的凌婴只是紧了紧握着的手,示意自己会永远支持他的决定。
“周超。既然千年前的你,宁愿舍弃万年苦修才得到的神位,而转世凡间,今日想必不会吝啬区区一条神魂吧?只要你肯配合,我保证取了神魂之后,抽取出那一丝道机而不会伤害到你的魂魄,你至少还能有再次投胎做个真正的凡人的机会。”乐心山又把目标转向周超,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不想知道千年前的故事,但是我知道,眼下我所拥有的所有,我都不想失去,所以我要对你说‘不’。”周超坚定地拒绝了乐心山的提议后,又扫视了一眼身边的朋友们,有他们在侧,心有何惧!
“既然这样,你们一起去死吧~”乐心山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无比,整个人身上浮去丝丝黑气,状若凶煞。
他动了,却看不见他是怎么动的。只见原先立身之处留下一道残影,整个人却像消失在天地间一下,甚至寻不到一丝气息。
人是消失了,方团数百米却刮起了强烈的血红色罡风,影响范围内的,游乐场中的所有设施都迅速的分崩离析,而原先倒在地上的游客,无论生死,皆成肉渣血沫,混合在空气中,下起了令人心悸的血雨!
“乐心山!你竟敢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岳遵双目赤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声大吼之后,整个人便直直飞向天际,一阵金芒耀起,裹住了他的身体,须臾,金芒退去,只见岳遵身着黑甲手持重剑凌空站立,眼神中是无边的怒火。
“呵呵呵……哈哈哈……”
回应岳遵的却成了一连窜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尖笑,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疑问。难道,眼前的乐心山,跟以前的那个乐心山并不一样?
“不管你是什么人,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我都不会饶过你的……”岳遵手中重剑一挥,发出无匹气势,只是重锋所指,对手在哪?
有的只是血雨罡风,有的只是诡异尖笑,而乐心山却像完全融合正空气中一样,再也找不到一丝踪影。
这让岳遵他们,像是重重挥出一拳,却打空了似的难受。风紧了,血腥了,可是敌人呢……
“岳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带其他人走,包括你那躲在边上的三位朋友。只要留下周超一个,并且我承诺,取了那一丝道机之后,绝对会放他去转世投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声音再次响起,仍然是女声。只是说的话使怒火中烧的岳遵也万分疑惑。
乐心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是女声?
在西湖时,只不过因为自己有阻止他捉走猫儿带他去寻找战灵传承的动作,就欲取自己性命,今天为何一而再的说要放自己一条生路?若说他善心大发吧,可是无辜游客瞬间枉死在他的手下还少嘛?
还有,他说自己还有三个朋友躲在边上?可是明明因为不方便,没有带猫儿跟大狗出来啊!他们就算发现事情不对劲,偷偷地跟过来的话,那第三个又是谁?
“原来,我们早就被发现了,别藏了,特特,天赐,都过来吧。”早已风中凌乱的碰碰车场地此刻成了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垃圾场。垃圾场中站起一个蓝衣女子,十分貌美。正是黄果果!
岳遵觉醒之后,记性大大提高。认出了这声音自己之前听到过,那是莫名其妙接到的一个接话,向自己询问红发男的下落。这么说来,这个姑娘应该是红发男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
黄果果出场之后,远处又有两个青年,一脸慎重地向这边走来。一个有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另一个则是手持一面古铜色的梳妆镜。
“红发男,天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岳遵看清来者何来,不由发出一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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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现在不是聊天时间!岳遵,快说出你的选择吧,希望你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女声飘飘渺渺地在空中响起,像是无处不在,又像并不存在。
“选择?不需要。答案就一个字,‘不’!”岳遵持剑的双手紧了一紧,浮在空中,锐利眼神四射,搜索着声音的来源,仍然一无所获。
“你真以为,就没人可以找出你的真身所在嘛?”稍远处行来的张天赐皱了皱眉头,一声冷喝。
“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飘渺的女声答了一句之后再归于沉默。
猩风血雨,继续肆虐着,手持阴鉴的张天赐身形坚定,顶着狂风迎着血雨,一步步走进风雨的中心。
相比之下,跟在他身后的李斯特那头张扬的红发早已风中凌乱不说,身形也是东倒西歪的,显得狼狈了许多。
贞儿和马文娟则是代替飞在天上的岳遵,利用灵力张开结界,保护着周超跟凌婴两人。
很快,张天赐跟李斯特两人就会合了贞儿他们。
而岳遵仍然飞在天上警戒着。很难想象,身着一身乌漆抹黑的重甲,还拎着一柄绝对视觉震憾的重剑,是怎样才能摆脱地心引力,飘在半空中的。
仿佛就是为了等待所有人聚齐方便一网打尽,就在所有人会合的那一刻,空中突兀地浮现出一柄半透明的血色武士刀。
看起来就像是之前乐心山手中的那把,只不过放大了无数倍,从上往下直扫而来,带起无比凌厉的血色刀色。
岳遵首当其冲。瞬间脸色煞白,双手紧握着黑漆漆的重剑聚起全身力量在剑锋上凝起耀眼的金光,正如日在中天,迎向这幻化而成的巨大血刀。
“铛~”
随着一声巨响直透人心,金光、血色四溅,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刀剑撞击的瞬间所产生的莫名的震颤。
张天赐和李斯特面面相觑,这种程度的战斗,岂是两人可以插手的,难道就这么傻站着看着而什么都不去做?
金色的人形,和血色的刀影一触即散,很快又各自变幻着方位交接相撞在一起,发出震天介的巨响,迸出激烈的光芒,速度之快让观战众人惊叹不已。
碰撞并没有持续很久,短短数十秒后,所有人都发现代表着岳遵的那团金色光芒逐渐黯淡,而那血色的幻刀却跟刚出现时没什么两样。明显可以看出,岳遵的灵力大幅消耗之下,已然接近不支。
诸人皆急,唯一一人淡定如初。
银发小女孩——冷月!
自打游乐场发出异变以来,冷月便一直一声不吭观察着直到现在。而岳遵虽知冷月的实力更胜于已,可他实在没有危急关头让一个小女生顶在前面的习惯。
其他人是不知冷月的底细。都以为,岳遵既然觉醒,那么理所当然的应该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并且一致将冷月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对待。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冷月早已疾射而出,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即将纠缠的岳遵与血色幻刀之间。
在岳遵惊诧的目光中,银丝飘飘的冷月举起纤细的胳膊,轻轻一挥,那柄凶唳无比的血色幻刀竟像被什么东西所阻一样,不得寸进!
冷月挡住血色幻刀之后,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眼神变得诡异的空灵,轻启小嘴说道:“你是自己现身,还是要我来动手?”
众人皆惊异无比,难道冷月已经找出了乐心山的真身所在?
“你……你到底是谁?不可能,人间怎么可能还有这般强大的人存在,我应该是天下无敌才对……”仍旧是那女声,只不过已不像之前那般的胜券在握的口气,显得有点迟疑不定。
“……”冷月只是皱了下眉,并不回答。
对她来说,之所以出手,仅仅是因为有人想要伤害岳遵。至于之前这多人的生死,早在前世生为三生石时,她早已看淡。死,只不过是到地府走一遭,然后再换一种活法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码子事,上辈子她也干过,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哼!我还真不信,你能找出我的真身所在。”那声音见冷月不答,以为之前冷月所言只是虚言恫吓,又恢复了之前的张狂。
“哼……”
冷月轻哼一声,伸出右手,点出食指,虚空轻划几下,只见空气中仿佛织出了一张透明的网。这张网大张着朝着冷月视线所及的方向飘然而去。
“不可能!”
一声惊呼之后,空中显出了乐心山的真身。只是令人诡异的是,此时的乐心山看上去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重合在一起似的。给人的感觉怪异的相当渗人。
乐心山身上罩着的那张半透明的网,很快被他给撕碎。解脱之后,瞪着一双惊惶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冷月。
“既然你之前两次愿意放过岳遵。那么,我也可以放过你两次。不过,你那柄刀留下。”冷月以其人之道反施其人之身。之前乐心山可是叫岳遵留下周超后可以带其他人走的。
“女娃娃,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这样就算是赢了?”突然,乐心山的声音又变回男声。众人听闻,脸色齐齐一变。犹其是之前跟他接触过的几人,万万想不到这些时日末见,这货就变成忽男忽女的怪物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乐心山”岳遵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才是当初自己在西子湖畔所遇到的那个乐心山。
“哼!这都是拜你所赐,岳遵。”乐心山的话语中充满了恨意。只不过他的回答让岳遵很是郁闷,你丫的自己玩变性,关我屁事啊!
看到岳遵一副无辜样子,乐心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日前,十方鬼王中的姚远制造残魂碎魄一事你应该知道吧。”
这事岳遵自然是知道的,并且印象深刻。认识红发男,不就是因为这事嘛。很自然地点头。
“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残魂碎魄,却被姚远误认为我是战灵之后,拿来对付我。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嘛?”乐心山说至此处,心中的恨意更是涛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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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
岳遵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乐心山这时的状况,大约就是类似鬼上身吧,具体的细节他也没兴趣知道。只是强悍如乐心山的,也能被附身,这“鬼”真不是一般的鬼啊。
最叫他吃惊的是,上了乐心山身的那“鬼”居然还是故人——张春华。对于张春华的不幸,岳遵其实至今仍然心怀愧疚。不过形势比人强,当初无奈放弃也是没办法。连地府方面都妥协了,他岳遵何德何能强行出头对抗一方鬼王?
感慨的是,岳遵也明白刚才女声的乐心山一而再的强调可以放自己走,大概因为承自己的情吧,虽然,当初没帮上什么忙。
同时也不明白,为什么张春华也想要取得那一丝道机,难道是受了乐心山的影响?或者,这本就是她的本心,毕竟成仙成神对绝大多数生灵来说,都是一种诱惑吧。
“岳遵,受死吧!”乐心山怒极之下,一声暴喝,手中血刀幻成漫天光影,铺天盖地向着岳遵和冷月罩来。就连下方观战的几人,也倍受影响,心惊胆颤不说,更觉皮肤烈烈生痛。
一刀之势,远胜于前。果然盗版跟正版的差距很大……
冷月空灵的眼神骤然一缩!急急双手前推,在前方形成一道银白的气场,血红的光影甫一接触这道屏障,便发出“啵”的一声巨响,气流激射,光影四散……
四周的空气,随着这一碰撞而变成凌厉的乱流,像核弹爆炸似的,形成一个狂暴的冲击波,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几秒钟之后,以岳遵为中心,下方原本残乱不堪的地面被清扫一空。除了伶仃站立的红发男几人。
一招即毕。浮在空中的三人,乐心山仍是暴怒无比的狰狞样,但是发型未乱,衣衫齐整,可见刚才这番交手之后仍有余力。
冷月略有微喘,仍旧一脸冷峻,小小的粉脸之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失血色显得略为苍白。明显是落了下风。
至于岳遵……
“不甘心哪!我几次险死还生,苦苦追求,最后差距仍然这般大嘛!”岳遵紧紧捏着双拳,两条手臂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大幅度地颤着。
岳遵也怒了,愤怒于自己的无力。可惜他不是赛亚人,不能因些而觉醒体内的血统成为超级赛亚人将敌人揍的一蹋糊涂。所能做的,只是拿那因充血而变得通红的一对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根指头就能捅死他的对手。
“呵呵呵……很惊讶对不对?很不甘心对不对?别忘了你这身能力是别人施舍来的。而我,是通过几百年的苦修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看到岳遵的无奈与无力,乐心山突然感觉到一种优越感,那是一种俯视众生皆蝼蚁的快感。
“你这叛徒,少瞧不起人!”恨得牙痒痒地岳遵打不过人,只好图个口舌便宜。
闻言乐心山面色一寒。直勾勾地盯着岳遵瞧了半天,才恨声道:“哼!所谓战灵,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之辈的家伙一缕残念罢了。亏得你们千年前这般执着。守世间清平!笑话,天大的笑话!千年的执着,结果怎么样?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更遑论人族独大,万灵濒绝。难道,这就是你们要的清平?”
岳遵被驳,急的脸色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纵然是战灵,也是有其局限性的。乐心山说的并没有错,战灵一系基本不插手人间俗事,只是隐藏在世间,默默的铲除对人类造成威胁的所有异灵。显然,摆在众生平等的位置上来说,这么做显然是对其他生灵的不公平。
“身为人族,站在人族的立场,有错嘛?倒是你,为了一已之欲,害了多少人,杀了多少生。”半晌之后,岳遵这才勉强顶出一句。
“哈哈哈哈……岳遵,六道轮回,众生皆同。人或非人,可有区别?别自欺欺人了。”
“……”
岳遵彻底无言以对。想起自己的前世,确实不是一个人。并且,不久前也得知,这世间,随着人类文明的急剧膨胀,导致其他生灵的日益灭绝,全都转世做人,人这种玩意儿只会越来越多,而不管什么玩意儿,数量一多就掉价。
难道,千年以来,数十代战灵的坚持,真的错了?
“不!不管怎么样,是或者非,轮不到你来评价。你所言所为,终归还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历代战灵至少是为了信仰而战,不惜因此而魂飞魄散!”岳遵内心的动摇,只持续了一小会,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想那么多干啥?难道自己认同了乐心山的观点,两人就不是敌人了?难道自己转变了想法,这世界上的事也能随之改变?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人,如今有了一点能力就想做一些事,何必管他是是非非对与错呢。
唯心而已。唯求心安罢了!
岳遵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乐心山的眼睛。乐心山之所以会杂七杂八扯上一通,为的就是打击岳遵的心理。这会眼见已经沦为无用功,当下也不再废话,刀尖前指,便欲再战。
……
场中之人并不知道的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地府掌握。
本来,不知道乐心山使了什么法子,致使地府完全无法追踪他的下落。但这会,现场有地府的眼线张天赐。依着地府的能力,自然有办法通过张天赐看到现场的情况。
“地藏大人,似乎事情的发展,跟您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啊。”说话的是米米,不再如往常般地不食人间烟火,急切之意尽显于表。
“唔……”地藏单手托着下巴,眨了下眼睛,做沉思状。
原本诱乐心山现身,是想压了他一身灵力。不想,如今的乐心山不知怎么的,居然和姚远整出来的残魂碎魄搞一块去了,导致二者灵力同化,产生了很大的变异,完全不同于战灵之气。
也就是说,原先的计划,毫无疑问的破产了。
难道,人族真的气数已尽?
“米米啊,要不你去帮一下岳遵他们吧。看现在的形势,岳遵未必扛得住呢。”半晌之后,地藏终于开口了,只是只字不提之前的计划。
“……”米米埋怨地看了一眼地藏,并不答话。很明显,这无良中年大叔因为谋划失算落了面子才故意不提的,好嘛又叫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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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0 12:37: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乐心山再次发动攻击,场中诸人唯有冷月才能勉强抵挡。其时,岳遵发现两者之间交手之际,自己完全无法插上手,而凌婴他们在地面上由于受到两人交战的余威波及而险象环生,遂决定降落地面,保护一干人等。
“怎么会这样,一点忙都帮不上呢。”黄果果眨了眨眼,语气很是失落。之前听红发男说接了一个特殊委托,那积极性是空前高涨的,只是眼前的现实告诉她,她纯粹是个累赘。
岳遵听到黄果果说话,看了她一眼,脸色倍加阴沉。黄果果的感觉,何尝不是他的感觉。死死地捏紧了双拳,以至手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抠出几道血印来。
红发男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岳遵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点,人生总是充满无奈的,能力再强总有许多时侯仍会力不从心的,没必要太过在意。
岳遵感激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朋友。只是心中的无力感仍然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窝火。环视了一眼身边的恋人和朋友,岳遵陷入了沉默。
“小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早点退下还能求个活命,再死撑下去,不出十招,必死无疑。”空中传来乐心山阴阳怪气的声音。
“哼……”小女生银发飘飘,不为所动。
岳遵在下边看的分明。冷月确实渐趋不支。刚才这几次挡下乐心山的功击,都是很勉强的样子。心下不由万分焦急,脸色也因此阴晴不定。
“岳遵,把我交出去吧,不能连累大家啊!”周超见形势不利,不愿害了所有人,真诚地对岳遵说道。
岳遵回头望去,只见周超满脸绝决,而身侧跟他两手相牵的贞儿已然泪水涟涟。看起来,贞儿就算心伤万分,却也是支持周超这个决定的。
“不!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决不会出卖任何一个朋友。你们放心吧,我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使出来呢。”岳遵故作轻松的宽慰着周超和贞儿。
“既然还有绝招,怎么不早点使出来呢?”黄果果倒是快人快语,一听岳遵在这时侯居然还有所保留,马上就不高兴了,直接开口斥问。
“你少说两句。”红发男扯住了欲上前逼问的黄果果。难得地在她面前表现了一次强势。黄果果本来心中不服,不过在见识红发男那认真的态度之后,暂时不再发作。
岳遵所谓的杀手锏,无非就是以自身魂魄为引,点燃全身灵力自爆。当真使出这一招的话,击退乐心山自然不在话下。历代战灵,无一例外,最终都是这个结局。
当然,他不说,其他人自然是猜不到的。不过除了黄果果以外,所有人都是深知岳遵的为人。若非代价巨大,后果不可预测,岳遵在这个时刻怎么会有所保留呢。所以,这所谓的杀手锏,没人会愿意看到。
也就这一会功夫。乐心山与冷月又交手了几招,只见漫天血影刀光死死压制代表银月的那一缕银芒。或许,真如之前乐心山所说的,十招过后冷月就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做些什么!
岳遵简单地交待几句,身形一顿,再次飞上了天。就挡在乐心山跟冷月的中间。
面对去而复返的岳遵,乐心山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想来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这样做,值得吗?”看起来是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可是浮在半空的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有些事情,总需要去做,不是嘛?”岳遵很淡然,完全看不出来绝决赴死的样子。
“岳遵哥哥,不要啊!”冷月向来冷淡的小脸之上,难得的有了感情。可惜,完全是负面感情。
“你应该明白,即使你那样做了,也未必能阻止得了我。”乐心山终于有点动容,可他不愿意就这样退走,虽然明知战灵一系那是有自爆的传统,可又怎么能确定面前的岳遵会不会是虚言恫吓呢。
岳遵并不答话。深情地往下方看了一眼,跃入眼帘的是凌婴焦急万分的身影。骤然眼神一变,像两道锋锐无当的利剑,直直刺向乐心山。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轮烈日,普照着大地……
“疯子……你这疯子……你们这些疯子……”乐心山眼见岳遵聚起了全身的灵力,曾为战灵的的他如何不知道这是自爆的前兆。
“不要,岳遵哥哥……”这是冷月的疾声厉呼。岳遵转头看了一眼冷月,笑而不语。
“岳遵……”这是凌婴的声音,饱含着担忧和不安,虽然不大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可凌婴已经预感到一种不祥的感觉。岳遵向着凌婴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其他几人,各有反应,纷纷出声阻止,可是岳遵不为所动。
乐心山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哪里还肯留在原地,心念一闪就要转身逃跑。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
“张春华!你……”乐心山大急,在这万急关头,张春华这残魂碎魄竟然跑出来捣乱,她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我跟你不一样。现在的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种情况之下我自有办法保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留你在此处呢?等你死后,吸收你的魂魄应该能为我提供强大的力量吧?”
“你敢!”乐心山充满不甘的喝斥,只是张春华都已经在这么干了,还谈什么敢不敢的。
乐心山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两个声音在对话,看起来很是怪异。不过这会已经没人注意这个了。所有人的心思都牵在岳遵的一举一动之中。
“岳遵!快停下……”
声音很熟悉,是米米?这么说,地府方面准备插手这事了?这么说,自己可以不用自爆了?岳遵心思电转,准备放弃自爆。
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身上的灵力已然膨胀到了一定的程度,再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的。
“啊!啊……我停不下来啊,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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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1 00:3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第一章 滞留的亡魂
城市中心,穿梭不息的车流诠释着现代都市的繁华和忙碌。每一张脸上,都清晰地写明主人此刻的心境,或怀才不遇,或志得美满,或小人得志,或得过且过……
当然,还有惘然迷茫。他站在天桥之上,徘徊着,徘徊着……
从早上到中午,他只是在天桥之上,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许许多多人的从他的身边经过,可是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仿佛,他在天桥之上,却并不存在人间。
想不起发生了什么,想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都想不起来……
环首四顾,尽是茫然……
抬头问天,阳光好刺眼……
夜了,累了,他坐在天桥的阶梯之上,双手托着下巴,紧皱着双眉,努力而徒劳的回忆着。天桥四周,高楼大厦,霓虹闪烁。
“大哥哥,你也是一个人嘛?”
整整一天了,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话。那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生,穿着可爱的卡通图案针织毛线衫,配一条蓝色牛仔裤。
“你是在跟我说话嘛?”他抬起头,眼中尽是迷茫。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跟我说话了,大哥哥,你能陪我一起玩嘛,我们交朋友好不好?”小男生笑了,很是活泼、生动。乌黑的眸子之中充满了期盼。
“嗯,当然可以。可是,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嘛?爸爸妈妈要担心的。”他心中纳闷,这么晚了,这孩子的家长怎么可以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
“他们……他们不要我了,他们都不理我,已经好久好久了……”小男生的眼中盈动着水光,撇着嘴,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哭出来。
“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小男生,他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父母会忍心对这精灵般可爱的孩子不闻不问。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小男生的努力终究还是白费,两行泪水在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擦去小男生脸上的泪水,只是他却没发现,擦过泪的手指仍是干的……
“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惹爸爸妈妈不高兴了,所以……”他猜测着事情的真相,这个答案应该是比较靠谱的。现在,孩子犯错后,父母打骂的现象少了,但是换成冷处理的却多了。甚至有些父母,狠心把孩子关进小黑屋里。实际上,这样做的后果,比打骂更为严重,很容易伤害小孩子的幼小心灵。
“不……不是这样的,小明很听话的。小明不会惹爸爸妈妈不高兴的……”小男生极力摇头否认。
难道问题出在这孩子的父母身上?他不认为面前的孩子在说谎。虽然现在的孩子大多懂事的早,经常能把大人骗的团团转的。可是看这孩子的样子,不像。
“小朋友,你还记得自己家住在哪里吗?这个时侯,你的爸爸妈妈在家不?要不,哥哥陪你回家问问,也许爸爸妈妈只是跟你在玩一个假装不理你的游戏呢。”他决定,和小明一起去他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爸爸妈妈真的是跟我玩游戏,而不是不要我了吗?”小明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明亮,语气中允满惊喜。
“嗯,一定是这样的。”他摸了摸小明那一头柔顺的头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一个小朋友说谎,就算是善意的,可也很有愧疚感的。
摁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带着点阴郁的中年男子,目光中闪烁着狐疑和警惕。
“你找谁?”中年男子的嗓音有点沙哑。
“你好,请问你是小明的爸爸吗?”礼貌地询问着,同时转头看了一眼手中牵着的小男生。小男生一见爸爸,便兴奋地扑了上去,抱丰爸爸地腿,口中连声叫着“爸爸!爸爸……”
“嗯,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中年男子越发冷漠。似乎因为来人提到了儿子的小名,让他很不开心。而且,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儿子。
“小明说,你们不理他了……”作为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这个态度,让他很不能理解。试图说服对方,改变一下态度,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总不能伤害孩子是吧。
“神经病!”中年男子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就粗暴地把门给关上了。
“是谁啊?”门里响起一个憔悴地女声。
“亲爱的,是一个神经病,别理他……”这是中年男子的回答。
“呜呜呜……爸爸他……还是不要小明……”小男生伤心地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泪流满面。
他生气了!想不到天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亲生儿子就在面前却前视若无睹,还骂好心人带他儿子回家的人神经病。人,怎么可以冷酷到这个地步呢!都说虎毒不食子啊……
再次摁下门铃……
“肯定又是那个神经病,不要去理他。”男人的声音。
“军,也许,小明生前认识这个人呢,听听他说什么吧。”女人的声音。
他浑身一颤,看着小明的眼光很是古怪,刚才里面那女人说“生前”,会不会是听错了?这时,门开了……
女人的容颜很清丽,只是脸上有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忧伤,让人见之黯然神伤。小明又扑了上去,可是女人依然如同他的老公一样,无动于衷。
“妈妈!是妈妈!可是妈妈为什么也不理我……”小明见到这女人,喃喃自语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犹遭晴天霹雳。不是爸妈不要孩子了,而是父母根本无法察觉,孩子仍然留在他们的身边。
“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女人比刚才的男人客气多了,只是眼神中的那分警惕并不弱多少。
“你好,太太。我是孩子的老师,有些关于孩子的事想了解一下,我能上你家里坐坐嘛?”之所以在瞬间编造一个身份,是他本能的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或许可以帮到小明和他的父母。
边上的小明,很不能理解大哥哥为什么说假话骗自己的妈妈。刚想提醒自己的妈妈不要上当,发现大哥哥对着自己调皮地眨了一下左眼,难道这也是个游戏?
“既然是孩子的老师,那么请进来喝一杯茶吧,对了,老师贵姓?”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静静地立在门边,等着老师进门。
“呃……我姓岳,那么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第一时间又编了一个姓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得假冒另一个谁,这事整得……
小明的父亲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摊着一张当天的日报,双眼却紧紧地盯着陌生的访客,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小明的母亲在客人进门之后,就去了厨房,想来是烧水泡茶去了。至于小明,跟着他进屋后,就一直躲在他的身后,紧紧扯住他的衣角,或许是生怕爸爸妈妈还是不理他,再受打击吧。
“小明好久没来上学了,做为他的老师,我想前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不介意吧?”在孩子父亲对面坐下后,他友好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小明的父亲,试图打消对方的戒备之意。
沙发上的男人皱了下眉头,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用冷淡的口吻答道:“小明在半个月前就出事了,校方没通知你吗?”他始终怀疑着,这个陌生男子找上门来的动机。
“啊!对不起,一般学生出了什么事情,学校就通知一下班主任,再由班主任转告其他任课老师的,可能班主任忘了告诉我了,不好意思。请问能告诉我,小明怎么了吗?”他的语气很诚恳,态度很真切,看着不像是作假,这让中年男子的戒备之意大消。
“岳老师,请用茶。”小明的母亲端上一杯芳香四溢的绿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丈夫的身边坐下。他道过谢后,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小男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小男生父母那边,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小明的身体从小就不好,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由于孩子的身体尚在发育之中,心脏尚未定型,所以不能通过手术安放起博器。”小明父亲开始述说,声音低哑而哀伤。
“我们一直非常注意,不让这孩子受到刺激而导致情绪急剧波动,那样会伤害到孩子的心脏。孩子在我们的小心呵护下,终于安全成长到七岁。”
“只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半个月前,小明放学回家,路过天桥时,桥下发生了一起车祸,血流了一地……小明受了惊吓,就……”
到了这里,孩子的父亲早已哽咽的难以自禁,两行浊泪夺眶而出。妻子轻拍着他用力抓着沙发皮面的双手,同样的悲伤痛苦。
明白因果的他,陷入了沉思……
小明天生心脏不好,受惊吓而死,这应该是命中注定,并非横死。而且看这孩子也不像是执念深重的样子,他可以在人间自由活动就能说明这一点。一般来说,执念之灵是无法远离自己的寄身之所的。
照说,小明应该可以通过地府的亡魂接收装置自动被接收到地府去,可他为什么仍然留在人间,没被召去地府?”他心生疑惑,剑眉深锁。
“可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我到底是谁?”很快,他又有了新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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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1 00:37: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又一个滞魂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在得悉小明的遭遇之后,自称是小明老师的陌生访客自然流露出的那种哀思落在小明的父母眼中,让他们终于打消了戒备之意,相信他上门来访,真的只是因为探访小明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去学校上学。
“两位还请节哀顺变,其实孩子一直在你们的身边,陪伴着你们呢。”告别前,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小明,劝慰小明的父母。
“谢谢岳老师……”小明的父母仅仅把他的话当成一种安慰之辞。死生之别,阴阳相隔,如何还能再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此刻真的就在他们的身边……
“小明,你相信哥哥嘛?”离开小明家后,看着依然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男生,欲言又止。他并不准备跟孩子说实话,虽然他并不擅长说谎话。
告诉一个天真的孩子,你已经死掉了,而且因为莫名的原因,亡魂还不能去地府报到,只能在人间徘徊,过不了多久就会因灵气消散而烟消云散。这种真相,面对一个只是孩子的亡魂,他真没勇气说出来。
“嗯,我信哥哥。可是哥哥不是说爸爸妈妈只是跟小明玩不理人的游戏嘛,难道这个游戏到现在还没结束吗?”小明扑闪着眼睛问道。
孩子的童真,让他鼻子一酸,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揉了揉小男生的脑袋,过了好几秒钟才镇定住情绪,缓缓说道:“小明,是这样的,你身上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现在大家都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话。只有很少很少像哥哥一样的人,才能看到你,所以你的爸爸妈妈以为你不在了……”
“啊!大哥哥,难道是说,我跟动画片里的小朋友一样,变成了隐形人了吗?”小明立即就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拍着两只粉嘟嘟地小手,兴奋的叫道。看电视时,小小的脑瓜子里也曾幻想过,要是自己也能隐身多好,可以偷偷地做好多让大人大吃一惊的事。
呃!要是这样理解,似乎也没大错。他抓了抓后脑勺,深深地为孩子的想象力所折服。之前还在怀疑自己编的谎话能不能让孩子信服呢。
“嗯,就是这样。所以,小明以后没事就不要乱跑了,乖乖的呆在家里陪着爸爸妈妈。虽然他们看不到小明,也听不到小明说话,可是只要小明陪着他们,我想他们应该能感觉到吧。让哥哥来想办法帮助小明恢复以前的样子,好嘛?”
他心中的惭愧无以复加,面对如此天真烂漫的孩子说谎,真的是很考验良心啊!不过有一点并不算假话,他真的会想办法帮助小明,至少要弄明白为什么小明不能去地府,并且要尽量在小明烟消云散前送他去地府报道。
“嗯,我听大哥哥的,可是大哥哥有空一定要常来看小明哦。小明天天一个人,好孤单的哦。”小男生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让他心中一颤。
“放心,有空的话,哥哥一定来看小明。”他蹲在小明的面前,保证着。
“那我们拉勾!”小男生脸上闪过特属于童真的狡黠,拉过勾,就不能赖皮了……
“好!我们拉勾”他伸出小姆指与小男生细嫩的手指勾在一块,这一刻笑的特别明媚。
离开小明的家之后,他又陷入了迷茫,实在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啊!也许,去派出所让警察叔叔帮忙查查自己到底是何许人也?这念头刚一升起,立即又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本能的感觉到,如果让警方来来核实自己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天大的麻烦。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纯粹的一种直觉。
漫无目的的在长夜里晃悠着,迷惘的人继续迷茫中……
“瞄~”
一声猫叫惊醒了犹如梦游般的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侯,自己居然来到了一个深窄的巷子里,巷子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破旧的平房,鼻端传来的是污水废品散发出的阵阵恶臭。什么时侯,繁华的城市中还有这种地方?
猫……他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似乎自己的过往人生中,猫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颦眉深思,却是一无所获,我到底是谁……
夜色已晚,小巷子里没有路灯,这时侯巷子两侧的人家大都已经熄灯睡觉,只有稀稀拉拉仅余的几盏灯光从灰扑扑的玻璃窗中透出,才能让他朦朦胧胧的将巷子里的情景看个依稀。
一阵夜风吹过,隐隐约约夹着悲拗的悲泣声。风从北面来,正是前方。
想着事儿,继续前行,悲泣声渐渐清晰。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这一走,我们姐弟俩可怎么办啊!”听起来非常年轻女音,像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悲伤。
“姐……我饿了……”男音显得有力无力,也许真的饿惨了。
“弟弟乖,天一亮,姐就给你买馒头去……弟弟再忍忍,很快就天亮了。”
“姐……可我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前方十多米处,一间低矮的平房外层的水泥几乎全部剥落,裸露着原本应该是红颜色如今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雨淋而变得青黑的红砖。
透过灰暗的玻璃窗,昏黄的白炽灯灯光无力地泄在外头巷子里。屋子的门是很古老的那种木板做的,上面的漆早已剥落失色,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门两侧,帖着一副白色的对联,可能是因为粘得不够紧密,在风中扑啦啦作响。门口佝偻着一个衣着破旧补丁上加着补丁的灰色身影……
“啪嗒,啪嗒”夜深人静,他的脚步声分外清晰。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路过,那个佝偻的身影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满脸悲苦,眼神空洞。
“姐,我真的好饿啊,我现在就想吃馒头。”
“弟弟乖,要不姐给你冲一杯开水好不好?”
“姐,我不要开水,我要馒头,又白又香的馒头……”
屋里又传出对话。那佝偻的身影听到对话后,身子筛子似的一阵猛颤,悲怆道:“娃啊!我可怜的一对娃啊……这可怎么办啊。”
自打风中传来哭泣声时,他就明白了,肯定是巷子里哪户人家家中有人故去。后面那姐弟两人的对话,以及那破旧平房门前的白色对联让他确定了到底是哪户人家有丧事。
当他看到那个佝偻的身影时,还纳闷着,别人家都死人了,怎么还会有人坐在丧事人家的门口,结果……
“大叔,能说说怎么回事吗?”他在那个佝偻的身影面前站定,开口询问。本来放声悲怆的身影猛地一个哆嗦,顿了良久才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闪着胆怯。
“你……你能看见我?你……你是道长,来收我的?”
那是一张布满岁月刻划出无数沟壑的脸,记载了许多人间冷暖与沧桑。只是如今这张脸却写满恐惧……
“大叔,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不过能跟你们沟通罢了?”他很无奈,听说过人怕鬼,还真第一次遇到怕人怕成这样的鬼……
“对不起、对不起,我生前被城管撵,被工商抓,被警察赶,习惯了。你不是道长就好,不是道长就好。我现在虽然是一只鬼,可我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只是舍不得我那对可怜的娃,所以才天天晚上坐在自家门口,看着他们。我不敢进去,怕他们看到我吓到了。可是,我、我……”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老泪纵横着,填满了脸上岁月沧桑留下的沟壑。
“大叔,不要伤心。把你的事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唉……”抹了一把老泪,一声长叹,开始声泪俱下的述说。
这个亡魂叫张老汉,屋里面的是他的一对儿女。女儿十五岁,初三学生。儿生天生智障。孩子的娘,在生下智障儿之后,受不了生活的清苦,跟人跑了,只留下张老汉一人即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两娃长大。
张老汉本是一个小型国企职工。在那经济制度改革的日子里成了下岗职工。为生活所逼,只好买了一辆二手三轮车,整了相应的设备,当了一个煎油饼的,开始了与城管游击的生涯。收入虽微薄,好歹能让一家三口人温饱,还能供女儿念上书,张老汉也满意了。
只是几年前,张老汉发现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他并没告诉自己的孩子,也没打算上医院治病,只是强忍着病痛继续和城管打着游击卖着油饼。哪曾想,最后一次和城管游击时,跑着跑着就倒下了……
法医鉴定结果,致死原因是他那经年久积的疾病,所以没有国家赔偿。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张老汉的后事,还是由政府出的钱。
本来,一家人的收入就靠张老汉一人支撑,张老汉这一去,儿女们的生活立刻出现了问题。别看刚才姐姐安慰弟弟,天一亮就去买馒头,可事实上,姐姐身上哪还有一分钱哪……
当然,像张老汉家的这种情况,政府是有救济政策的。可是,一个半大的女娃,另一个干脆智障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男娃,哪里懂这些啊!当事人不主动申请,政府少有主动送上门来的。
怪只怪自己生前以为靠自己的劳动可以养活他们,没有及早替这对娃儿想办法。那时侯若是向街道办事处申请个低保什么的,也不至于让这对可怜娃儿沦落到以白面馒头为生都谋不上的日子吧……
他听完张老汉的哭诉,同情之余心中不祥的念头更加浓厚了几分……
小明并不是个案,张老汉这种情况,也不该滞留在人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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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1 00:3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以堂兄之名
“弟弟,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明儿一早姐就给你买馒头去。”
“姐……我睡不着,肚子好饿啊,姐,我要吃馒头,我不要喝白开水!”
“咚咚咚……”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让正在哄弟弟睡觉的张小灵一惊!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
邻居?不会。这巷子里屋子的业主基本上都已经搬到别处去了,就等着哪天市政府决定这块地皮整体拆迁,拿一笔不菲的补偿金,房子基本上都租给了外来务工者。
像张小灵家一样仍住在之里的少之又少,而张小灵家跟这些承租户并没什么来往。若非门口贴上了白联,估计住在这的许多人还不知道自已家中有丧事吧。
亲戚?不会。父亲祖籍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中专毕业后从祖国的北方被统配到这里的一家小国企,而母亲这边的亲戚早就随着母亲的改嫁而断了来往,以至于前不久父亲的后事都是父亲以前厂里几个交好的哥们以最简单的形式办结的。
那会是谁呢?
“爸爸!一定是爸爸回来了……姐,快去开门啊,肯定是爸爸带着好吃的回来了。”张小灵的弟弟那有限的心智并不知晓屋子里摆放的八仙桌上供着的父亲的照片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之前姐姐曾告诉他,爸爸出远门去了,要好久才会回来,到时会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
张小灵本不想开门的,但拗不过弟弟又哭又闹地吵着嚷着是爸爸回来了,带着好吃的回来了,只好壮着胆子,亦步亦趋地向门边走去,心里祈祷的敲门的千万不要是坏人。这机率应该不大,丧事人家,就算是坏人也该有个忌讳吧?
“吱呀~”
随着老旧的房门发出的酸掉牙的摩擦声,门开了。
昏黄的灯光中,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拎着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袋站在门口。
只是张小灵看不到,站在男子身后的父亲。
“你是?”张小灵有些胆怯,一个陌生人,这么晚来敲自家的门做什么?
“小灵妹妹?”男子微微一笑,明知故问。
“嗯,我是张小灵。不知道您是……”张小灵上下打量了一翻来人,确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的记性很好,学习成绩在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
“我是你堂哥张亮,刚从北方赶来,这不刚下火车呢。这地方,真的不好找哇,哥最后还是遇上值勤的民警这才打听到这地方的。”陌生男子说的很溜,听起来真像是那会回事的。
张小灵确实听说过父亲在老家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她大伯,大伯家长子的确叫做张亮。可是,父亲不是多年前就因生活拮据,日子艰苦,和老家亲人连书信往来都断了嘛?这堂哥,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似乎是看穿了张小灵心中的疑问,来人主动开口解释。
“是这样的,你哥我这几天到这边出差,我家老头子就叫我顺便来看看小叔,你家的地址就是老头子翻出当年的家信上抄下来的,好在你家还没搬迁,这不好不容易才找着了。只是,我刚才在门口看到白联,不会是我叔他……”说到这处,“张亮”往不大的屋子尽头的八仙桌上看了一眼,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眼神中浮出哀伤之色。
张小灵回头看了一眼八仙桌上供着的父亲的遗照,眼圈就红了起来。这时,她已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不然他的说辞能有这靠谱?一时之间,心中翻涌而出涛天的伤感和委屈,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哥……呜呜……你来晚了……今、今天是爸爸的头七……呜呜呜……”张小灵抱住面前的“哥哥”哽咽道。
“妹妹,不哭……有哥在呢……”“张亮”手足无措,只好轻轻地拍着张小灵的肩膀,无力地安慰着。
“姐,他是谁啊!”一个怯生生的男孩子声音响起。
“张亮”抬头望去,靠墙处一张一米二宽的平板床上,盘坐着一个眉青目秀的少年,看起来很不安。
听到弟弟说话,张小灵连忙离开“哥哥”那宽阔的肩膀,使劲用袖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这才转过身去,对弟弟说道:“弟!这是咱们的哥哥张亮,快叫一声哥,乖。”
“叫他哥,能有好吃的嘛?我饿,姐……”弟弟一想到吃的,原本无神的双目闪过一种异样的光彩。
“弟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张小灵的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本想责怪弟弟太过失礼,可是一想到弟弟的情况,这责怪之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心中的酸苦却是无法抑制。
“这位便是小异弟弟吧?来,哥哥这次来,还真的带了点零食呢。拜访多年未见的小叔,怎么好意思空着手呢!本想到站后再找个超市买礼物的,不想火车晚了点,超市全关了门,只好随便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些许零食。喏,就装在这袋子里,小灵,快拿去给你弟弟吃吧。”
“张亮”扬着手,把手提袋拎得高高的晃了几下,好教张小异看个清楚。随后将手提袋交给了张小灵,随手拉过一张板凳就要坐下。
“哥,小心!凳子……”张小灵一看“哥哥”要坐下,急忙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张亮”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摔倒。原来这张凳子,少了一条腿……
就在这时,“张亮”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往后一弯,两只手撑在地上一使劲,整个人便弹直了站立在边上。
“啪啪啪……哥哥的武功好厉害啊!”一阵掌声传来。原来是床上的张小异见到了方才的一幕,心中认定这个“哥哥”是个功林高手……
“让你受惊了,妹妹。你老哥我小时侯可是练过一阵哦。”“张亮”自嘲一笑。这个便宜弟弟倒是帮他找了一个现成的理由,用不着自己伤脑筋解释了。
张小灵惊魂方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向“哥哥”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崇拜的味道。将手提袋交给弟弟后,重新搬过一张板凳,放在“哥哥”的面前,柔声说道:“哥,你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张亮”看着张小灵转身走向屋里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对姐弟的生活环境,当真是简陋啊。二十多平的房子,摆着两张床,一张八仙桌,还有一个煤气灶,以及其他一些生活必需的杂物,再也没有其他。
张小灵提起了开水瓶,这才发现里头早已空空如也。刚才弟弟饿着肚子的时侯,水被他给喝光了……
“对不起,哥。水没了,我这就给您烧一壳。”张小灵晃了晃空水瓶,带着尴尬跟“张亮”说道。
“不用麻烦了,你老哥我不渴。再说我也不能呆太久,不用太麻烦了。回头还要出去找宾馆住呢。对了,小灵。现在叔不在了,你们姐弟的生活一定有困难吧?要不,你给我个银行帐号,以后你们姐弟的生活费由哥来负责,怎么样?”“张亮”道出了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这……不好吧?”张小灵听到堂兄有意接济自己姐弟两,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可是……
“有什么好不好的,都是自家人。叔不在,当哥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小灵。再说,你要真的介意,那这样吧,就当是哥借你们的,将来小灵挣钱了还给哥,嗯,可以算利息嘛。”“张亮”轻松地说道,露出真挚的笑容。
“嗯……”张小灵心中一暖,咬着下唇重重地点头。眼眶中又变成红红的。
“哥,你给的东西真好吃!姐,以后咱不吃馒头了好不好?哥哥给的东西,可比馒头好吃多了。”张小异开心地嚷嚷,手上仍在不停地撕扯着旺旺雪饼的包装袋,掏出里面的雪饼后,放入口中开心地大嚼着,以至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嚓咔、嚓咔”声。末了,把手指伸入口出,吮吸着沾在上面的碎屑。
“好吃就多吃点!”“张亮”回头看着张小异,挂着会心微笑。
“弟弟……”张小灵哽咽……
巷子尽头。
张老汉佝偻着身子对着他离去的身影千恩万谢!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听完一个本该魂归地府却不知何故滞留在人世的亡魂讲述完辛酸的故事,决定假扮亡魂的侄子来帮助他的那一对儿女,纵然是鬼,也是无比的感动。大恩,无以为报,来世愿做牛做马……
离开张家后,他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死去的亡者仍然会滞留人间呢?自己一日之间撞到两桩同样的事情,那么意外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了。难道是地府方面出了什么岔子,还是人间的邪灵捣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惦记着这些,为什么会同情这些可怜的亡者,为什么会忍不住地想帮助这些亡者。
更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照说最该操心的首先是自己的事,而不是到处多管闲事。这种事情,应该是地府方面来伤脑筋的吧。与他何干呢……
可是,既然让他遇上了,实在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啊!更何况,他曾答应过小男生的,一定会帮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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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31 00: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骗子与真相
她爱上了他,无可药救的那种。
他却不爱她,见到就烦的那种。
“洪,不要走好嘛?”她仅套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半透明的质地之下隐约可见峰峦叠起,楚楚可怜的小声央求。
洪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她,心中顿生极度的厌恶。半年来,她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完美身体他早已了如指掌,并已玩腻。对他这种男人来说,女人的美丽就是流星,只能是瞬间的存在。如今的他,早已厌倦。
世上花草何其多,何须单恋一枝花。
半年前,那一眼的惊艳,确实让他有如被流星击中般的震撼。那时的丽,是这般的冷傲,是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神,男人在她眼里只是蝼蚁般的碌碌众生。
不过,他不怕。从来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对他来说,从相识到床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一次,他花了整整半个月……
她的身体是完美的!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每天醒来都在你的床上。”洪的视线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声音冰冷冷的,带着牙痒痒的恼怒。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的眼神没有焦点,有的只是无与伦比的哀伤。
“哼!”洪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摔门而出。背后传来声声啜泣……
洪走在街上,心情极度阴郁。
他是一个骗子,大师级的。猎艳则是他的第一爱好。工作结合娱乐,那就是先骗取女人的心,再得到女人的身体,最后卷走女人的财产玩人间蒸发。所以,目标不是美女他绝不下手,目标不是富婆他决不出手,得手之后拿了钱果断消失。
所以说,他是一个有格调有品味的超级骗子。
只是,这一次却出了岔子……
得到她的身子以后,洪也曾沉迷其中无法自拨,与一个目标日日夜夜激情四射的期限破天荒的持续了半年,连洪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最终,激情与缠绵仍然不能淹没他的专业和敬业。洪最终决定离开她……
但是,为什么每天醒来,都在她的床上?
做为一个骗子,一个成功的骗子,首先要学会如何掩饰自己。说白了,就是学会怎么样才能处在茫茫人海之中,却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就像把一滴水,放入整个大海。这一点,对大师级的洪来说自然是小菜一桩。
见过洪的人很多,但记住他的脸的几乎没有,除了被他定为目标的那些女人们。不过每次在不同的女人面前出现,他都是用不同的脸。易容术,是洪的另一项得意之技。
人来人往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没有人看过洪一眼。甚至,无意中扫过洪所在地方的目光,也当他是空气般的,视线的焦点投向了他的身后。洪很满意,撸了撸发梢,发型未乱……
“兄弟请留步!”一个哄亮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洪并没有回头,像他这般没有存在感的人物,谁会来打招呼呢,更何况这声音明显不是女人。
继续前行,几秒钟之后洪发现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心头一惊!
“这位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貌似商量的语句,不容拒绝的语气。
洪的表情凝重起来。他不信这是无缘无故的搭讪。出门之前,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最大众最平凡的脸孔,气质形象也无一不是最普通最大流的小市民模样,谁会盯上他呢,除非是比他还高的高手。
“什么事?”洪转过身子冷冷的问了一句,眼中闪烁着的自然是普通路人遭遇搭讪时的那种恰如其份的防范。眼前是一位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只是眼神有点怪异。
“在这里说话,不大方便啊!”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人行道上不时有路人擦肩而过。如果他要谈论的是比较专业性的问题,在这里人多耳杂,确实不太方便。洪的脸色阴沉下来。
“那就去那里谈吧。”洪指了指马路中间两米宽的绿化带上。他不能确定这个青年拦下他出于什么动机,出于谨慎并不想去偏僻的地方。又不想接下去的谈话被人听到,那么绿化带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现在的市民素质普遍提高,横穿马路的很少,所以那处基本不会有人经过。而来往的车辆轰鸣声,也是保护他们之间谈话内容不泄露的天然屏障。
“兄弟,不要多想,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想问问你,最近你有没发现在你身上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洪的戒备之意很明显,男子对此很理解,也就不以为意。
“什么意思?”洪闻言皱了下眉头,似乎跟他预料的有出入,难道不是同道?
“呃,意思很明白啊,就是最近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男子的声音很平淡,只是看着洪的眼神始终怪怪的,让洪感觉很不舒服。
“没有……你真无聊。再见。”洪转身欲走,真想差了,还以为是同道呢。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遇到神经病了。哪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自己的生活不就是白天四处出入高档娱乐场所寻找目标合适目标,晚上……
晚上、晚上、晚上?晚上!
没有晚上……
早上睁开眼,就在丽的身边,然后心头涌起潮水般的厌烦,摔门而出……
“想到什么了嘛?”男子笑,一切尽在掌握的那种味道,让洪更加的不舒服。
洪带着陌生男子来到了丽的家,那是一个高档小区,住的全是家财千万以上的富人。丽的那套公寓,在三楼。站在13号楼门前,洪抖的跟筛子似的,仿佛刚从冰冷的河水中捞出来。
“其实你不需要害怕的,真的。”陌生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洪。
“你说过的,绝对保证我的安全,是吧?”洪的声音仍在打颤。之前,陌生男子告诉他,那个叫丽的女人,大约不是人。这让洪非常惶恐。所幸,陌生男子愿意前来陪他看看。可以一眼在人群中看出自己身上的不平常,这人,应该是个高人吧?
门开了,丽看到洪回来了,愣了一下。最近,他来没有在白天里主动回家!又看到洪身边站着的那个男子,又是一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进屋后。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缠着他。”不速之客坐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朗腿,点着了一根烟,说话的同时顺便吐了两个烟圈。
洪尽可能近的靠近男子身边站着,两腿一直在哆嗦,不敢看丽一眼。
做为一个新世纪高素质的骗子,良好的心理素质和精湛的演技可以让他在任何场合都能从容不迫、稳如泰山。可是,捉鬼实在不是他的专业啊!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他的事。”丽的脸上浮出一丝黑气,倾国祸水级的容颜渐渐模糊,透着丝丝的邪异,原本亮堂明媚的客厅阴森森起来。
“如果我说,非要管呢?”男子笑,不为所动。顺便一把扯起惊吓过度已然瘫在地板上的洪。
“那就去死——”最后这个死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尾音拖的老长。余音未消,已化为一团黑气,扑向了男子。
被拎起的洪亡魂皆冒,直想晕过去,可怜毕竟是专业的骗子,心神远比常人强大,所以不能如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透着阴邪妖异渗着刺骨寒意的黑气向自己这边罩过来。这一刻,他最后悔的便是刚才为啥为求心安,一心只想贴着陌生男子身边……
金光一闪,黑气皆退,客厅一如既往的亮堂明媚。
陌生男子淡淡的笑着,丽跪坐在暗金以高档原木地板上,形像狼狈不堪。
果然是高手!大救星啊!洪庆幸的看了一眼男子。
“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男子语气很平淡,但是再也没有人怀疑这种平淡背后的威严。
丽脸色一苦,眼泪就掉了下来,嘤嘤低泣。探出右手,轻抚脸颊,真是我见忧怜……
洪的眼睛越睁越大!
青葱玉指缓缓滑至耳后,轻轻一拉竟生生扯起一层脸皮……瞬间,洪想到了“画皮”。原本的脸皮后边,隐藏着的是怎么样一种狰狞恐怖的形象啊!一想到自己竟跟丑陋的怪物生活了半年,洪感觉一种呕吐的冲动在胸腹涌起……
出乎意料!扯下的脸皮后边,仍是一张美丽的脸。只是跟原本的绝世容颜相比,难免黯然失色。洪依稀感觉有点眼熟……
“你应该记得我吧?那一晚,你走后,我就自杀了。可是我明知你是一个骗子,仍然忍不住地爱你,所以这几年里我一直跟着你,陪在你身边。”丽幽幽而泣,情真意切。陌生男子为之动容,洪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直到半年前,我发现我可以在夜晚化形为人,于是我变成一个绝色女子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希望可以凭借这倾城之姿拴住你的心,最终还是失败了,你又想要离开我……”丽神伤之余,咬牙切齿。
“嗯,看来你变成怨灵是在半前年!因为留不住他的心,所以你杀了他,用你的灵技留住他的魂?”陌生男子以为自己已然明白真相。
洪闻言,猛地抬起头,盯着男子,一脸不敢相信,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不,我没有!我那么爱他,又怎么会杀他……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回来的就已经是他的魂魄,不过对我而言,是人是鬼重要吗?我只想要他的爱啊!所以,我并没告诉他,他已经死了……”丽凄怨而哀伤,情真而意切。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死的,我没有死!兄弟,我没有死对吧?我还活着吧……”洪拼命地摇着男子的胳膊,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死了。原本我只是以为遇上一个不知自己已死的亡魂,可没想到又牵出一只痴情的怨灵。”男子摇了摇头,洪如遭雷击。
“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嘛?”男子望向丽,他需要真相。
……
洪每次骗得钱财,玩腻一个目标后,喜欢营造一个浪漫无比的气氛,然后在目标情意绵绵身心投入欲仙欲死之际,告诉目标真相,扬长而去。出门之际,撕下易容,得意大笑,从此目标再也无法找到他。丽,就是洪的行骗生涯中遇到的其中一个目标……
男子临走前,稍费点力气。让一个亡魂永远离不开一只怨灵,这并不算太高难度的动作。
至于洪是怎么死的,这重要嘛?他只需知道,这个洪又是一只本该离开人间的亡魂,这就够了。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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