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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准备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着实犹豫了一阵子,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我亲身经历并整整影响了我二十年的离奇事件,直到前段时间,确切的说是上个月,才刚刚结束。我曾想把她永远的埋藏在心里,不再对任何人提起,可一方面我又有一种强烈的述说欲望,这种想法深深的折磨着我,让我夜不能眠,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进入了天涯,之所以下定决心写出这篇帖子,只是我们彼此并不相识,就算你们认为我是胡言乱语,神经短路,也不会影响我第二天老老实实的上班!这件事是真实的,但其本身如此不可思议,甚至是诡异而令人感到恐惧,所以很多朋友是不希望或不愿意相信她会确确实实的发生过,我不奢望你们能相信这件事,我只是想讲给大家听或者只是想讲给自己听……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是林彪麾下的一名中级军官,母亲则是吉林一所学校的俄语教师,林彪失势后,父亲下了狠心,举家南迁,转业回乡,要母亲抛下东北整个家族的亲人,随说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母亲一腔委屈无从诉说,只得强迫老爸立下家规:王家子孙只要在家里,必须说北方话,如有违犯,家法伺候。也多亏母亲想出的这一点子,使我在以后的学习生涯中占了不少的便宜.
我是家里的独子,上有两个姐姐,大姐温柔厚道,二姐性格泼辣,有两个姐姐的弟弟远不及有两个哥哥的妹妹来的幸福,诸位不妨试想一下,一个男孩子在他幼年时只能和两个姐姐玩耍,长此下去,他的性格会起怎样的变化?有一点我必需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小时候长的真的很俊美,见过我的那些人没有不惊叹的,如果我一直保持这种优良状态长到现在的话,只怕就没刘德华F几什么事儿了,我一直怀疑我妈是在把我当女孩子带,都五岁了还把我往公共女浴室里拉,那时虽不懂男女之事,却已有羞耻之心,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身体,我像一个犯了错事,遭受惊吓的孩子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已婚妇女嘻笑摆弄着我的小鸡鸡,其悲愤之心,溢于言表,若干年后看了一部叫《我的野蛮女友》的片子,男主角开头的那一番表白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无限同情.
我小时候很害羞,胆子又小,少不了被人欺负,两个姐姐便替我打不平,这下子玩伴们又笑我没本事,于是我再次被欺负,如此循环,我在欢乐与泪水中走进了小学,一年级的我不是很爱运动,身体又差,操场上走一圈就是一身汗,我又爱干净,索性呆在教室里,男同学们都不爱和我玩,因为他们会的我都不会,我只好一个人爬在桌子上看黑板,那是我上学的第三天,刚分到和我同桌的一个小女孩儿对我说:我们一起玩吧.就这样我加入了女生队伍,当时我的身份很特殊,有点类似于娘子军中的党代表.我很快和女生混成了一片,虽没有贾宝玉那样变态,可在男生的眼中我无疑是个怪物,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年级的暑假,在这个假期里父母单位组织去北戴河疗养,父亲便决定带我一起去,那时候的学生无疑是幸运的,少了很多的功课,能尽情的享受整个假期。在去北戴河之前,我们先去了北京,我的二叔住在北京中关村,在航天研究院(好像是这个名)工作,好多年没见了,大家都很激动,于是临时决定多住几天!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故宫,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院子里,(不要笑,当时我真的是把故宫当成一个大院子来看的!)我着实很兴奋,东跑跑,西看看,一点也不觉的累,穿过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我们进入了后宫,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还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将遇到一件足以影响我一生的离奇经历。据我父母多次强调,当时我是在坤宁宫与交泰殿之间走失的,半个小时后,他们穿过(面向)坤宁宫左手边的隆福门在长春宫发现了我!之所以这么快的找到我,是因为当时坤宁宫右手边的景和门正在重新上漆维修,大门早已关闭。而真实的情况是我的的确确走过了景和门,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了有一个陶艺馆正在装修,我绕过了很多放在空地上的玻璃柜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象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态可以使我肆无忌惮的跑离我的父母,印象中我的视野里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笼罩,但现在想来是不可能的,那是夏天的一个午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这种被雾所包围的印象又非常的清晰,使我不得不怀疑我在哪里忽略了什么,既然是这样,就权当是我记错了吧!姑且让我们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回到十八年前北京故宫的那个下午,当时的我就像一个木偶被一根神秘的线所牵引仰或思想被双腿所左右。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一条长长的通道里,通道两边是很高的红色宫墙,这里除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好像整个故宫就只我在,可当时不知怎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大约在通道的中间左边有一扇门,门上三个字竖写的是满文,看不懂。(在另一篇帖子里有人问:你这么小还分的出满文?我的朋友,我的母亲是吉林人,这可说明一切吧。)从门缝往里看,是一个荒芜了的小四合院,有的地方还长了齐腰深的杂草,我推了推门,惊讶的发现门虽然被铁链锁着,但推开还留有较大的缝隙,正好我可以穿过。
我在讲述这件事的一开始,曾喋喋不休的讲了我幼年的事情,其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胆小,怕事,性格懦弱的小男孩儿,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平时绝不敢一个人晚上上厕所的我竟然想都没想,就缩着肚子钻了进去,为何这小家伙会不合常理变的如此胆大,你别问我,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院中还有一口井,井口长了很多杂草,就在这个时候,请大家注意,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来过这里,我竟然习惯性的迈上台阶去推主厅的门,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随便,可这回门是被铁链锁死了,我透过窗棱往里看,印象中里面很黑,但我却大致看的清楚,里面的摆设很零乱,家具积上了很厚的灰尘,可奇怪的是我好像很清楚它们原来的样子。
我往东厢走去(又有朋友说了,你还分的清东南西北?当时我的确认为那是东厢,因为老师讲过左东右西,上北下南,那时的我的确忘了考虑太阳的存在!),在向我认为是东厢的房间走去的过程中,渐渐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走的越近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心中隐隐约约总渴望见到一个女人,可这人的样子我却怎也想不起来,我这样说可能大家会很奇怪,会骂我是疯子,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我想见这个人!
好像这人对我很重要!!
好像这人一直在等我去找她!!!
可是--要命的是--我跟本记不起她是谁!她长的什么样子!
走到东厢门前,我就走不动了,不敢上去推门,也不敢后退,就站在那哭,哭的很伤心,这和考试没考好被老爸打的那种哭不一样,那是害怕的哭,而当时的哭心里是一种很怪的滋味,我曾经一直搞不明白,后来我谈恋爱了,和女友争吵后跟她一起抱头痛哭时我才又找到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很难表达的感受,就好像能听见自己心在哭的声音。
也不知哭了多久,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在我的哭声中还有另一人的哭声,开始我以为是回音,可仔细听这种哭声和我的不一样,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像我们班上的文艺委员小丽那种抽泣,这时我才害怕了,想想那种感觉,当你认为这院子只有你自己时,突然还察觉到有另一个人在你旁边,你会怎么想?总之我是吓坏了,转身就往外跑,出门时还把手划出了血,在通道里我拼命跑着,但还是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很长的叹息。
后来怎出来的我不太清楚,只记的往亮的地方跑,雾越来越淡,人越来越多,然后就看见焦急的父母,我一头扑了过去,就好像扑向属于我的世界!而这时请大计记住我是在故宫的另一边--长春宫出现的!
被惊吓了的我,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向父母讲了!但他们的眼神很怪,即没有责备我乱跑,更没有给我一下子,只是叫我不要将这事处乱说,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我很委屈,我没想到父母会不相信我,我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在我最需要父母帮助我的时候,他们表现的却是如此不以为然,我感到委屈,伤心,进而愤怒,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一直在晚上上床入睡前,我还愤愤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他们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在给一个穿着薄杉的女人照像,她在我面前快乐的跳来跳去,摆着不同的姿势,像一只小鹿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她扑到我面前,抱着我笑道:我也要给你照嘛!我清晰的感到她的身体像烧红了的炭一样火热,并迫使我体内里的某种东西呼之欲出,我被烫的难受,想争脱她的双臂,可她死死的抱着我,让我无法动弹,在这僵持的过程中,我终于把持不住,一股滚烫的东西从下体飞奔而出,我一下醒了过来--糟,这么大的我还尿床了!
我偷偷从床上爬起,一摸内裤,黏糊糊的像痰一样,这不是尿,我吓坏了,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小鸡鸡病了,流浓了。我叉着腿別扭的向父母的房间走去,早忘了临睡前发的誓言。父母还没有睡,房门微开着,他们的谈话声和微弱的灯光从门封透了出来,现在我还很惊讶当时我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记住他们的谈话,首先断断续续听到的是母亲的责备声:我叫你不要带他去故宫,你偏不听……你忘了吴婆婆怎说的?……叫他远离……
接着是父亲的大嗓门不服气的争辩:鬼才信那疯婆子的话,当初是你一个劲儿要她来看,才惹出这么多的事
“你不信?!那今天孩子……怎么解释?我们的孩子从来不会撒谎。”我一下觉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妈妈。
“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就不一般,遇到这么一个J8破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就不信这邪了,看哪个牛鬼蛇神敢动他试试,老子把他卵子给挤出来!”我又觉的老爸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
在我进行这段对话回忆的时候,不否认我是加了自己的一些主观因素在里面,因为即使我自信还能记住他们的谈话,甚至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些对白在随后的日子里因反复的回味而熟记的一字不漏。但经过这么多年,在每一次的回忆中,我都怀疑自己不自觉的加上了一些想象,使它变的不可推敲,甚至如果不是那第一次梦遗给我留下的强烈记忆,我都开始担心这场景的真实性。所幸的是我还能清楚的记的当我提着短裤,满脸沮丧出现在门口时,爸爸听完我的“病情”描述,大笑着一巴掌打在我的胳膊上:小兔崽子,长大了哈!!妈妈则又惊又喜的说道:是不是太早了?
二
那一年我十岁,现在想起来的确是有点早,在身边的同伴们还在为抢沙包你追我赶时,我已开始偷偷打量起同桌的小丽,看过前面的朋友应该留意到她是第一个和我说话并肯和我玩儿的同学,每次回想起来,我都仿佛看见一个梳着小辩子的女孩儿一脸灿烂的对我说:“我们一起玩儿吧!”
假期结束后,我回到了学校,四年级学校选大队委,老师提了我的名字,让大家投票,男生没一个人选我(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女生却全投了赞成票,(这同样一点儿也不奇怪),女生比男生多了七个人,于是我当选了,可我并没有感到高兴,这时候我才清楚的知道我在男生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我决心改变,开始尝试让他们接受我,当时班上男生有两个头儿,一个老是欺负我,另一个是中队长,不太爱理我,我找了借口将那欺负我的家伙在教室里狠揍了一顿,准确的说是互相揍了一顿,因为他老是欺负我,所以老师以为我是忍无可忍才还的手,毫无痛痒的说了我几句,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同学见我打架也够狠,而且还不会被老师说,开始不敢小瞧我了,我又和那中队长刻意打好关系,于是我很快恢复了我的男性身份,现在碰到和我打架的那位朋友,他还笑着提起此事,也多亏他帮忙,否则不定哪天,我就会落个挥刀自宫的下场.
那个肯和我玩叫小丽的女孩子,一直和我同桌了六年,我一直奇怪我的班主任夏老师为何这六年来从未把我们分开,班上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对我是又妒又恨,便笑我和她是一对儿,那时候说谁和谁在一起是件很让人丢脸的事儿,我当然否认,于是有人说:你说你不喜欢她,那你敢不敢把她的文具盒仍了?!我一时冲动,想也没想,拿起她的文具盒就仍在了地上,文具盒一掉在地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他小嘴儿一瘪,泪水一大颗一大颗的掉了下来,却强忍着不哭出声,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我就对自己说长大了我一定要让她做我的老婆.这事儿过了不久,我便悄悄的问她:你气不气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又问:长大后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她想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一年我们十岁,十五年后的一个下着小雨的日子,在明宇酒店,我当着亲人,朋友,老师六百多人的面,拉着她的手唱了一曲《同桌的你》,我终于实现了我对他的承诺,我们结婚了.
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在北京故宫的离奇经历便会随时间的推移淡忘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那冥冥不可预知的命运左右着我,我也不会在这里艰难的打出这篇帖子,(我打字是用两根指头的,汗)。
而事实的情况是,自北京回来后,我便开始做很多同样的梦(别想歪了,不是春梦),这些梦境非常的逼真,我记的有位科学家说人的梦境是没有颜色的,可我的梦中却为何却五彩缤纷?以下是我上百次梦见的一些情景,朋友们看后先不要急着指责我描述的太过清楚,太不合逻辑。当你上百次做着同样的梦只怕连梦中人的样子都画出来了,不信你来试试?
梦境一:我在一间房内墙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的房间里,给一个女孩子梳头,她背对着我,一头长发直垂腰际,我从她的头上取下一根发钗,这发钗非常的精制,以至于我打量了好久,直到她转身抢去,房间的一角陈设着一张刻有龙凤的大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上绣满了神态各异的成百个玩童,在大红烛的映照下鲜艳夺目,
梦境二:我在抚摸着一把宝剑,这把剑很长很沉,剑鞘上刻有龙纹,当我握住剑柄时能清晰的感到那凹凸的质感,接着突然一变,我被很多的太监和武士包围着,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着笑慢慢的X上前来,我大怒,拔出剑来大声说着什么(在梦中我根本就听不见我说的话),人群立刻退去,这时一只纤弱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我,我一回头,梦醒了。
; ; ; 梦境三:大火印红了半边天,四处奔跑的人群,被踩在脚下的龙旗,马车被堵在胡同里,无数张不同的脸在眼前变幻着,每一张脸都深深的表达着恐惧。我走进一个院子(就是我在故宫里见到的那个小四合院),我走到左边的一间房,推开门,OK,梦又醒了!
梦境四:我往一口井里探头去看,井里显出的却是一张女人的脸,我想进去,却有一种力量把我往外推!就在相持不下时,那张脸突然冲了上来,我一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脚下一滑,没错,你猜对了,我还是醒了。
另外一个梦境我就不太好意思再说了,就是给一个女孩子照像的那个,每次梦见就意味着早上要自己偷偷的起来洗内裤,还好不是经常梦见,否则现在我就没能力娶老婆了!说到这里,你也许会问,她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很抱歉,尽管在梦中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睫毛,可一醒来,她的样子就成了一片空白,这些零零星星的梦境由一个星期左右梦见一次到两三天梦见一次,进而严重到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以至于在第二天上学我还沉浸在梦中而不能自拔,这种状况使我有好长一段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我还曾一度以为现实中的我才是在梦中。
事情讲述到这里,一些稍有点历史常识的朋友可能就会从屁股底下抽出板砖砸我:你丫真够牛B的,穿个黄大褂就敢冒充真命天子啊!老实说,谁TM愿做这些梦谁是孙子,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梦你当很好玩儿吗?你以为是每天抱着张M玉亲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理解各位,要是这事发生在你们身上,只怕我不是只抽出板砖那么简单了,我会抡起大铁锹拍你:你丫真够牛X啊,把辫子夹在档里想复辟怎么着。
你看,这就是所处立场的不同,我在帖子的开头就说了,我不指望你们会相信我,就算你们相信我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曾试过寻求帮助,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忘记了父母的叮嘱,将我在故宫所遇见的事告诉了几个朋友,结果你猜怎么着,在周末的班会上,他们一致要求我讲故事,说我最能吹!都吹到康熙那了!(那时大家也就知道个康熙),在老师不明真相的鼓励下,我硬着头皮走上讲台,半天挤出一句:我曾是唐朝的一名将军(台下爆笑)……我统率百万精兵(大笑,有人敲桌子)……可有一天我的士兵都死了(笑声开始变小)……前有敌兵,后有朝廷,冲是死,回去也是死,我该怎么办了?(怎个教室鸦雀无声)……在那一刻我才惊讶的发现我竟然有如此讲故事的天份,我滔滔不绝的讲着,连老师也听的聚精会神。从这以后我再也控制不了我的嘴了,我开始从班级讲到年级,从学校讲到市里,进而参加全国郑渊洁故事大王比赛。但我再也没有向人提起我的故宫之行,我不愿费了很多口舌却被大家津津有味的当故事听,我就这样快乐而又痛苦的过完了小学生活,挟着故事大王的气势,走进了初中……
三
我和同桌的小丽都在二中,却不同班,那时我已是一个翩翩少年了,您别笑,我这形象在学校最次也是一英俊潇洒型,人长大了,也不会像小孩子那样毫不顾忌,每次和她在学校碰到,也是笑着点一下头,那时候的人纯着了,顶天儿了不过就是托人向她借个课本,或者传个纸条什么的,称呼还得是同学的那种,过生日收到她的礼物,就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哪像现在的中学生,光天化日之下狂打KISS,一不留神,孩子都出来了.
初中这三年,我着实风光了不少,校团委宣传部长,校文学社副社长,校报主编等等,甚至在学校我还有一间办公室,我常代表学校到各地参加演讲,写作,以及舞蹈比赛.隔三差五就拿奖,兼职的多了,就忘了学生的本份,成绩那是死了死了的,教我化学的那个女老师,说话从来都是有气无力,再加上她的课都是下午一二节,很自然的化学课我都睡了过去,每次考个二三十分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我文科很好,语文从小学到我自考法律从没下过90分(百分制),所以每次期末考试我的平均成绩都能让我拿到老爸的“奖学金”。
人长大了,关注的事情多了,晚上那些折磨着我的梦也就少了很多,我一直没有把这事给小丽讲,按理说,她应该是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那时我们坚信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所以你能体会到我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咬牙保守秘密时的痛苦心情吗?好几次我脱口而出:小丽,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但转而一想到她把我当成疯子并躲得远远时的样子,我就把我的秘密变成了其他男性死党的秘密,比如谁喜欢谁啊,谁讨厌谁啊,现在每当一提起此事,我的这些被出卖的朋友便会咬牙切齿的骂我十三点,八婆,欧巴桑。一个男人被冠以这样的头衔,的确是让人非常郁闷的,可是谁又能体会当时的我真正的郁闷心情呢?
中考前夕,我已做足了准备,我得知她决定考省重点一中,便也全写下了一中的自愿,谁知,咳,天不随人愿,我是彻底考砸了,结果不用多说,她进了一中,我则破例留在了二中高中部美术班.高中生活无惊无险,偶尔能从朋友那得到她的消息,每次过节我们都会互换礼物,心中都有那一份默契,但谁也没开口表明.
在我上高中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休闲的时候,感觉像在度假,父母没有像现在的家长非逼着子女上大学,他们只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独立的人,但父亲的家法一向很严厉,晚上九点半之前没回家就会挨顿胖揍,所以很多同龄伙伴常玩的东东我都不这么玩,比如街机,我一次也没玩过,甚至23岁之前我连最老的电视游戏机都没碰过,现在托了小侄子的福才偶尔陪他玩两把,6岁的小侄子还老大不愿意,说我街霸技术太烂,我就只好怪老爸毁了我的童年,有一次小家伙把我逼急了,我差点拉他上网吧打CS决斗,要不是姐姐死命拦着,我一定要他好看.
虽然少了很多乐趣,但我却有了更多的时间看书,小学时我古典的十大本都看完了,就抢姐姐的琼瑶小说读,(这书害死人啦!),初中时迷上了武侠,常躲在被子里看通宵,我就特佩服那时的身体,熬了一晚,第二天上课还不睡觉!高中读的书就更杂了,文学的,艺术的,古典的,欧美的,什么都看(包括黄色小说),甚至有一段时间我还疯狂的迷上了宗教,父亲从不给我零花钱,但我想要什么一般都会满足我,可买书买的多了,自己也不好意思隔三差五的要,想要好书就只好另想法子,我常把老爹喝过的啤酒瓶子留着,那时侯退一个还两毛钱,千万可别小看这几毛钱,我的书全指望他了,所幸那时的书不想现在贵的这么离谱.结婚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在装修时我专门留了一间做了书房,一面墙排了一色的书柜,日式的木制顶灯地灯,漂亮的圆形玻璃茶几,随地放了几个布艺坐垫,书房的阳台放上藤艺沙发,一切都很漂亮,可却再也找不到高中时的那份激情和时间了.
高中时可以读好书,还可以画画,在这之前我已学了六年的国画,进了美术班更是天遂人愿,我们班男生只有七个,女生是我们的三倍多,这样的环境对于电器班里的那帮和尚而言简直就是天堂,说了你别不信,那次四川省模特大赛南充赛区选拔我们班一下子出了俩十佳,其中一个是省第二名,就坐在我后面,属于平时不咋的,一上台就光彩四射的那种.有人说我看走了眼,近水楼台不得月,我TM敢吗我!她是我老婆的闺中密友!每天拿零食孝敬她还来不急了。
那时我们男生虽没有艺术家的造诣,却已有了艺术家的性格和脾气,好好的衣服非绞成窟窿眼儿,要不就拿颜料往身上泼,整个一愤青,当时我还是书生会主席,校长找我谈了一次,要我注意形象,第二天我就把我老爹的西装穿上去他办公室,把他弄的哭笑不得,这还不算什么,我们有一家伙拿手拷当钥匙链,挂在屁股上叮噹乱响,直到校方下了决心惩治,我们才有所收敛,,后来我们又干脆自己设计,制作了班服,成为二中历史上第一个,好象到现在也是唯一的一个有自己班服的集体.
之所以花了这么多时间讲述高中的生活,就是想告诉大家这是我最惬意的一段学习生涯,在这三年里,我已经很少梦见那些熟悉的片段了,那段让我苦不堪言的经历似乎已经离我而去,甚至仿佛根本就不曾有过,说到这里,我似乎也应该安心了,可是,我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已经开始习惯并适应某种生活环境时,突然这种环境一下不存在了,你会做何感想?
总之,我开始试图去找回这些东西,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很贱?在这里其实我一直隐瞒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隐约中总觉得似乎与常人有些不一般,要不这么牛B的事情你们怎么没遇到?或者我身上肩负着某种使命,就好像来到地球的火星叔叔马丁(那时正热播着),可是活了这么多年,我沮丧的发现自己也不过就是一凡人,除了冷不丁儿碰到一些怪事,就没发现有什么特异功能。碰到怪事?你看,你又对我好奇了不是?我本来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什么,讲多了,你们就会开始怀疑我是说书的,可是在前面我已经提到了,这件离奇的经历直到上个月才结束,我如果就此打住,闭口不谈,你们便会认为我是故弄玄虚,卖弄关子。
既然都说到这儿,我也不必像个黄花闺女入洞房似的遮遮掩掩,没错,是有些奇怪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比如:我无法上公厕,确切的说在公厕里我身边或身后只要有人走过,我就尿不出来,就是站一个小时也不行,有一次坐车途中小解,路边的公厕非常简陋,只有两个蹲位,我憋的非常难受,可怎么也出不来,我旁边的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我身后却排起了长龙,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打了个尿颤,假装方便完毕,跑到外面的树林里解决了,这情况一直到现在也没好转,搞得我每回上公厕都得像女人似的蹲下来解决。
又比如,我对古玩有天生的鉴赏能力,在我初中时,我朋友拿来他父亲的画册,我只看这些图片立刻就能说出她是哪个时期的东东,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要知道这些古玩我可从来也没见过啊(哪怕在别的杂志上)!高中时我一死党的父亲是个古玩收藏家,我第一次上他家时,面对满屋的藏品,我竟只凭直觉就分出了他们大致的年代,让他老爸大感惊讶,当然,我的能耐也仅限于此,要不我早上中央二台鉴宝去了!
再比如……算了,不能再说了,那些数次的死里逃生,在一些人的眼里可能就不算什么了,没准你们所经历的比我还惊险。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当我发现自己变的和平常人根本没什么两样时。那种被欺骗被戏弄的感觉使我对故宫产生了极大的怨恨:你要是让我好好的生活,当初就不该让我走进那个院子,你既然让我叩响了大门,就应该让我知道这一切究竟TM是怎么一回事儿!
四
我不甘心的翻查了大量的书籍,妄图在这些史书中找到和自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首先我是在坤宁宫走失的,那就先从这儿查起,故宫曾经是明清两代的皇宫。始建于明永乐四年(1406年),建成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距今约有600年的历史,而坤宁宫在明朝是皇后的寝宫。先来看这一句:
坤宁宫面阔九间,正面中间开门,有东西暖阁。李自成农民起义军打进北京时,崇祯皇帝的皇后周氏就是在坤宁宫自缢身亡的。
崇祯皇帝?周氏?吊死鬼?不会吧?这跟我的梦境是不符合的,我应该梦见的是清朝。那就看看清朝是怎么说的:
清代,除东西两头的两间通道外,按满族的习俗把坤宁宫西端四间改造为祭神的场所。从东数第三间开门,并改成两扇对开的门。进门对面设大锅三口,为祭神煮肉用。每天早晚都有祭神活动。凡是大祭的日子和每月初一、十五,皇帝、皇后都亲自祭神。
这更怪了,我的走失跟祭神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那些被当成祭品的牛啊马啊之类的给我当起义务导游,把我拉离父母寻开心去了?
看来这里是没什么线索了,那就从那院子着手,可这一个破四合院,绝不可能住什么皇亲国戚,难不成我就是一小兵,这里压根儿就是和一烧饭丫头偷情的房间,但这又和我的梦中情景大相径庭,还有那口井,古时侯的井除了打水以外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淹死人,谁跳井跳的比较有名呢?对了,是珍妃!那我就是光绪附体?我忙开始翻书,书中这样写到:
光绪26年(1900年)8月初,八国联军集结兵力进攻北京,慈禧太后挟持光绪帝慌忙出逃。行前,命太监将幽禁于北三所寿药房中的珍妃唤出,推入位于慈宁宫后贞顺门的井中淹死。当时,珍妃年仅25岁。(并附珍妃井和珍妃像照片各一张)
一看照片我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我梦中的那口井,这照片上的井是在院中的一角而不是在中间,
另外图片中女子瘦高个,高颧骨,杏核眼,梳着插满花的“二把头”,身穿大镶边长袍,外罩镶宽边背心,左手扶着茶几,右手握着手帕。如果我真的在梦中千百次的与她相会,我不可能见了这照片无动于衷,也幸好如此,让我当光绪这软蛋的代言人,我可是一百个不愿意,我就这样疑神疑鬼的猜来猜去,最后不得不沮丧的得出这样一个结果,我和故宫根本就毫无联系,我就是一凡人!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真是至理名言啊!我彻底死心了,并迅速“化悲痛为力量”将无限的精力投入到艺术的领域,如果这种生活没有被打断,那我会顺理成章的考上美院,成为一名垂青史的艺术家,最次也是一知名的艺术工作者,反正绝对比那些在裸体女人身上波颜料的所谓人体彩绘的狗屁混混要强的多!可是,在某一天的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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